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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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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美情人 作者:阿漂

    第2节

    最后陆岸也还是没有想出一个结果,两个人分别回到教室去上课。

    第3章

    转眼到了周末,周六的晚上,两人吃完饭,洗完澡就滚到了床单上去。

    恋人对他说过的补偿记得非常牢,比以往更过分地侵犯着他。

    陆岸喘息着,掐紧周宜的腰,紧紧地贴向自己,两人下体紧密相连,周宜的腿缠绕在陆岸的腰间,小声地发出呻吟,后穴剧烈地收缩蠕动,正接受着恋人射给他的灼热。

    陆岸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趴倒在恋人的肩头,两人一起喘着气。

    性器还埋在周宜的体内,陆岸享受着恋人柔软炙热地包裹着自己的美好感觉,等待第二次勃起。

    “你今天夹得我好紧,比平时还紧。”下体暧昧地上下摩擦着,陆岸伸出舌头,舔吻周宜的脖子和喉结,声音有些哑,“屁股摸起来,也好像更有弹性了。”

    “真的吗?”虽然很累,得到这样的评价,周宜却很高兴。看来勤加锻炼还是有一点效果。

    “嗯,真的。”

    恋人用嘴唇含住他的喉结,用力吮吸,周宜哆嗦了一下,小穴又缩紧了,夹住正在慢慢恢复精神的分身。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从喉结往下,舔吻到锁骨的嘴唇模糊不清地说,陆岸撑起上半身,正面压向周宜。

    恋人把他的双腿撑开折成型,周宜对这样的姿势有些难以承受,大口大口的喘气,恋人埋下头,含住他胸前的乳珠,有些用力地扯咬。

    虽然很痛,但也很有快感。周宜发出难耐的声音,一时忘记了恋人刚才有问他话。

    就着把他身体大大地打开的姿势,陆岸跪坐在床上,挺动腰身,激烈地进入男人的体内。

    周宜被顶得上半身往前,下半身却被恋人紧紧箍住,下体相连的部分好像被烫化了,容纳着恋人的分身,撞击用力到屁股都麻木了似的,只听到咕啾咕啾,性器进出时,精液和润滑液被碾成泡沫的声音。周宜在这样激烈的交欢下,一直发出忍也忍不住的,低低的像是求饶的,要哭出来的呻吟,恋人却只是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到自己的大腿上,被恋人正面侵犯,更深入更让人脊背发麻的快感,从交合的部位沿着脊柱攀爬,周宜呻吟着抱紧了恋人的头,意识不清地喊着恋人的名字:“陆岸……啊陆岸……慢慢点啊哈~嗯……”

    陆岸吻上他的嘴唇,舌头用力地缠住周宜,两人深吻发出的淫靡水声,一点也不比下体交合的声音逊色。

    周宜的呻吟就这样被恋人吞进肚子里,无助地被贯穿,连话都说不出来。

    之后又被恋人像对待布娃娃似的,恋人似乎断定周宜的身体能无限弯曲伸展,把他折成各种不可思议的姿势玩弄侵犯,周宜几次都深深吸气,哭着说不行,肯定做不到,会断的,却都在恋人温柔的亲吻却强硬的动作下,不可思议地做到了……

    结果,当浑身无力,腰酸屁股痛的周宜,被恋人抱去浴室擦洗的时候,周宜红着眼睛,对一脸抱歉的恋人,已经连拍开这张现在看起来特别讨厌的脸的力气都没有。

    “好痛……”周宜啜泣,悲惨地说,“明天肯定又起不了床……”

    他已经渡过了数不清的不能下床的周末,本来以为这次多少能好转,没想到反而更悲惨,明天全身上下的骨头,都会叫嚣着自己受到了多么惨无人道的对待吧。

    陆岸正抱着他,在为他清理下半身,手指探入已经合不拢的后穴,轻轻一刮内壁,周宜就打了个颤。白色的浊液从红肿的穴口里,顺着大腿流出来,融入水里。

    陆岸把脸凑上来,亲吻他同样红肿的嘴唇:“明天反正没事,你可以不用起床。你想喝水,想吃饭,我都会喂你的。”

    与其这样,倒不如一开始就克制一点啊。

    面对男人的无声控诉,陆岸笑着,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亲吻他的鼻尖,低声说:“可是我喜欢你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依靠我的样子。”

    恋人的目光里有一种让人脊背发麻的东西,周宜低下头,小声嘟囔:“那你,你也应该考虑到我,不是那么年轻了啊。”

    那些姿势,真的是想想就只能吸冷气。

    “你才26,正是最旺盛的年龄才对。”陆岸笑,左手暧昧地摸向他的大腿内侧,触手的肌肤,像是能吸手般的滑腻,“而且你的身体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它非常喜欢我这样对待它吧。”

    “哪有……”周宜缩了缩,恋人的手指落在大腿肌肤上的触觉,让他过电似的微微发麻。

    “而且今天,好像更加柔软。感觉什么动作都能做得到呢。”陆岸回忆般地说,“好奇怪,上周抱你的时候,你还做不到那样程度呢。”

    “还不是你太用力,都说了那样不行不行,你还……”周宜小声嘟哝,同时觉得悲惨。就算去健身了,在体力堪称可怕的恋人面前,自己还是很羸弱,体力得到提升,好像也只是被用来玩弄得更过分而已。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好像有很大进步。”抱着他的手收紧,恋人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说,“你不会瞒着我,做什么练习吧?”

    承认的话,就像是直接承认了,是为了和他能有更好更持久的性爱体验一样。

    ……绝对,说不出口。

    见他支吾着语塞的样子,陆岸眼里沉下来。

    “啊!”耳朵传来痛感,恋人听见他的痛呼,不但不罢手,还合拢牙齿,在耳垂上用力摩擦。

    周宜痛得眼泪都飙了出来,恋人才放开牙齿,弥补似的,含住被残忍对待的耳垂,吮吸舔弄。

    “你做什么啊……”周宜眼里含着泪花,不解又委屈地想回头,却被恋人按住了。

    恋人仿佛压抑着什么似的,抱紧他,脸贴在他的后颈处。

    “你怎么了?”觉得恋人好像不对劲的周宜不安地在恋人身上扭动起来。

    但恋人只是不说话。

    “算了,只要把你做到起不来,你就离不开我了吧?”恋人好像自言自语的声音,让周宜瞬间头皮发麻。

    “不,不行,不能再做了……”周宜抗拒着,然而恋人并不理会,屁股下面坐着的东西,还是以令人头皮发麻的速度,胀大滚烫起来。

    周宜呜咽着,再次被不知节制的恋人贯穿了。

    第4章

    整个周末都被恋人压着,除了洗澡上厕所,基本没有下过床。饿了就吃送到嘴边的食物,渴了的话,还会被半强迫地用嘴来喂水。周宜倒不讨厌这种亲密,或者说很喜欢他和恋人的角色对调过来,被恋人细心照顾的感觉非常美好,所以周宜也放任恋人总是把手指和性器放到不该放的地方。

    充满肉欲的周末一结束,周宜强迫自己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当中,哦还有,更加紧张的锻炼当中。经过上周末,周宜更清晰认识到自己和陆岸的体力差距还有很远……还需要更加努力才行啊。

    训练结束之后,周宜淋完浴出来,才看见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陆岸打来的。一边疑惑一边担心有什么事的周宜赶紧拨了回去。

    “你怎么没接电话?”陆岸的口气听来不太好。

    “啊,因为手机没带在身边。你一直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对方说,“只是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有些担心。”

    “啊,我不会有什么事啦。”周宜笑着说,觉得恋人好像有点过度担心了。

    “你现在在哪里?”对方突然问。

    周宜语塞了一下:“呃我……”

    这时,也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停在他面前,对他说:“抱歉,你能让一下吗,我拿我的衣服。”

    周宜连忙让开,陆岸冰冷的声音也传来:“说话的那个男人是谁?”

    暗叹倒霉的周宜不知不觉地就撒了谎:“公司的同事,我和他一起加班,现在才准备下班。”

    陆岸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最近好像经常加班。”

    “是,是啊。”周宜心虚地说。

    不过对方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不自然,还劝他累的话就早点休息,周宜满口答应,心里却因为说谎而觉得愧疚。

    想着要不要坦白算了。可是一旦开始选择了隐瞒,中途坦白怎么也显得是做贼心虚。

    算了,反正只是一个月而已。一个月之后就不去了,也不用再解释些什么。

    周宜筋疲力尽地回到家,倒在床上便睡着了。一直睡到被身上沉重的身影压得快呼吸不过来才醒。

    黑暗里听得见粗重的呼吸声,周宜还处在半梦半醒中,对自己的处境还很茫然,下体突然一阵熟悉的胀痛感,让周宜不自觉地呻吟出声。

    然后就被恋人大力贯穿了。

    在恋人激烈的抽插中摇晃着,虽然不解,周宜还是熟练地抱住恋人的后背,被顶到敏感点的时候发出难以忍耐的呻吟,这两天被使用过度的身体丝毫不知疲惫似的,在恋人的抚摸亲吻下发着抖,恋人一遍遍地低声喊他:“哥,哥…… ”,周宜被喊得心口都发烫起来。在他们变成现在的关系之前,陆岸就一直这么喊他,那时周宜只是很单纯地把他当个孩子而已。而当年还不到自己肩膀的少年,如今已经长得这么高大,还压着自己,用他的分身进入自己的身体,光是想到,就觉得指尖都带电似的颤抖起来。他更加用力地抱紧恋人,嘴里也难以自制地发出更多呻吟。

    终于在恋人射精之前,周宜就先在恋人的身下高潮了。

    周宜沉浸在高潮的余味里,脑子里一片空白,恍惚听到恋人好像在对他说话,却听不清楚。

    做完之后才感受到超出以往的痛苦,被恋人抱着清理身体的时候,周宜把脸皱成一团,惹得恋人不时吻他的眼睛和嘴唇,又心疼又好笑地问:“真的有这么痛吗?”

    如果只是做爱当然没有那么辛苦,不过连续做了两天,第三天还做,怎么也是太辛苦了吧,而且他可是刚做完强度可怕的瑜伽和身体锻炼回来的啊。

    不过后一个原因,周宜当然不会说出来。

    “明明昨天和前天已经做了那么多,今天你也应该稍微节制下吧?”

    “我一回来,看见你在床上睡着,睡衣也没有穿好,露出那么一大片胸膛,怎么可能忍得住。”恋人虽然很大一个,不过撒娇起来一点也不违和,非常可爱,“而且,我不打算守你的规矩了。”

    “什么?”周宜一时没懂,露出疑惑的神色。

    陆岸用浴巾包裹着他,把他放到床上,再扯掉浴巾,周宜赤身裸体地躺在两人刚刚翻云覆雨过的被单上,全身上下都是陆岸留下的淫靡痕迹。

    陆岸也随便把自己擦擦,跨上床来,右手一捞,把他捞进自己的怀里,周宜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只要是上课日,你就不准我做完全套的规矩。”陆岸郑重地说,“我不打算遵守了。”

    “……啊?”怎么也没想到,恋人一脸严肃,说的却是这种话题,周宜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想天天都和你做爱。”恋人抓着他的手指,十指相扣,又松开,又扣拢,说,“其实不只天天,我想一直都在你身体里,无论是睡觉吃饭走路,都插在你身体里,永远不出来。”

    “……别,别开玩笑了……”周宜张口结舌,几乎为恋人所描绘情景中的色气,给刺激的头顶冒烟了。

    “我没有开玩笑,如果真的能这样就好了。”陆岸非常可惜似的叹气,有些消沉地说,“这样我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什么?”

    恋人却没有回答他的话,突然说:“我爱你。”

    心口一跳,被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手足无措的周宜,红着脸,说:“我,我也是啊。”

    听见他的回应,陆岸脸上却露出近乎悲哀的神色,只是周宜在他怀里,看不见。

    “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陆岸低声说,两手环抱住他的腰,防止他乱动,“所以就算你犯错,我也只会原谅你。”

    上半句还被感动到的周宜,下半句就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嘟囔:“你今天怎么了,一直怪怪的。”

    恋人没有回答,周宜也因为疲惫和困倦,在陆岸的怀里渐渐睡着了。

    陆岸一直抱着他,然后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会满足你的,所以你不要去找别人了,好不好?”

    这样轻声的,好像自言自语的问话,周宜当然没有听见。

    第5章

    陆岸好像真的把之前说过的话,很严肃地执行了起来。

    周宜每天辛苦地上完班健完身,回家还要被精力旺盛的恋人压着做,就算拒绝也没用,恋人会把企图逃跑的他拖回来,然后覆盖上来,对他极尽色情地抚摸挑逗,就算再怎么说不行,被握住分身的时候,周宜也只能缴械投降,被吻胸前的时候会挺起胸膛回应,身体被打开进入,周宜就只能无助地喘着气,任恋人激烈地顶弄自己,在尖叫中抵达高潮。

    每天这么高强度的体力运动,让周宜第二天总是一副被掏空的样子。

    “周宜,你最近是不是交了一个特别猛的女朋友?”同事一副暧昧的脸,上下打量他。

    “……没有啊。”周宜小心翼翼地把屁股落在椅子里,从尾椎传达到腰部的酸痛让他痛苦地皱起脸。

    早上出门之前,周宜正在弯腰穿鞋,突然被身后覆上来的恋人压在门背上,就着站立的姿势被进入了,隔着门甚至能听到对门的少女对妈妈说再见,关上门的声音,赶着上班又心慌的周宜推拒着恋人,却被恋人用力拍了屁股一掌。

    “别装了,这样你更有快感不是吗?”恋人的声音不耐而且阴沉,把他挤在门上,下半身狠狠地撞击着他,“你明明夹得我更紧了。”

    恋人不温柔的话,让周宜不舒服地皱起眉,压抑住了呻吟声。

    最近的性爱越来越有被强迫的感觉,前戏很潦草,有时他还没做好被插入的准备,就突然被插了进来。老实说感觉不是很好,但就算心情不好,被这样粗暴的对待,身体却还是会有反应。

    就这样结束早上激烈而仓促的性爱,赶来上班的周宜,被同事逮住了。

    “别掩饰了。”同事摆摆手,“谁都看得出来你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你的女朋友还真是厉害啊。”

    “真的吗?”周宜大惊失色,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有那么明显吗?”

    “哦呀,承认了吧。”同事一脸得逞的促狭笑意,“老实承认不就好了吗,有什么好掩饰的。”

    “……”才反应过来是被套话的周宜,大松口气的同时,也很无奈,“不要随便吓唬人啊。”

    “我也没有吓唬你哦。”同事坏笑着说,“虽然你是还没有到精尽人亡的地步,不过你每天带那么多痕迹来上班,就算再没有神经的人,也看得出来你的夜生活多么火辣辣了吧。”

    “什么意思……?”周宜有不好的预感。

    在同事不怀好意的提示下,周宜才发现自己后颈上明显被咬出来的吻痕,因为在领子上面一点,所以除了自己,别的人很轻松就能被看见。

    “还有不只这里哦,前两天你的耳朵,都快被咬出血了诶。”同事打趣着说,“这么凶残,你的女朋友不会是传说中的野蛮女友吧?”

    “……”羞耻到说不出话来的周宜,简直想把脸埋进文件里不出来。

    晚上回家,周宜向恋人抱怨起这件事。

    “你这样明显,让我在公司怎么抬得起头啊?”周宜回忆起办公室的小妹们看见自己尴尬的眼神,不由口气有些责怪。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有什么好怕的。”恋人瞥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开始脱衣服。

    “被人看见很难解释啊。”周宜想你未免也太粗神经了吧。

    “被看见就看见好了,有什么好解释的。”陆岸开始解开衬衣的纽扣,说,“恋人之间做爱是理所当然的吧。”

    “可是没有必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吧。”如果让别人一看见你,就知道你昨晚干了些什么,那不是很尴尬吗。

    “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恋人对于怎么解也解不完的纽扣似乎很生气,干脆直接扯开,纽扣一颗颗掉落在地板上。

    “我们现在的关系,当然不能对外公布啊。”高中还没有毕业的恋人,却和一个男人同居在一起,如果被宣扬出去,恐怕会被退学也说不定。

    “为什么,你觉得这很丢脸吗?”

    恋人冷硬地说着,边向他走来,边脱下衬衣扔在地板上。然后开始解皮带。

    “这不是什么丢脸不丢脸的问题……”周宜才发现恋人已经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了,屁股还在痛的他顿时头皮发麻起来,“好好说话,别脱衣服行吗?”

    恋人歪了歪头,唇角勾起一点恶质的笑意。

    “反正你不会听我的,还是做比较好。”

    强势的身影压上来的时候,根本就躲不开。实在腰痛屁股痛浑身都痛的周宜一点也不想做,一边被粗鲁地吻着,一边艰难地在喘气的空隙里说不行,陆岸完全把他的抗拒当成情趣,脱下他的衣服和裤子,埋头在他胸前吸吮,这几天天天都被过度舔咬的乳珠被吸得都带着痛感了,周宜皱着眉闷哼:“你轻点,真的好痛……嗯……”

    陆岸恍若未闻,湿润的舌头从两胸得中心线往下舔,来到平坦的小腹,周宜被吸得发麻,小腹涌起一股热流往下身流窜,抗拒的力气也渐渐流失,周宜终于悲惨地觉悟到,只要是陆岸想要的,恐怕无论什么,最后自己都会顺从。

    然而就在周宜放松身体,抬高臀部让陆岸的手指插入体内的时候,陆岸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陆岸抽出已经进入穴口的手指,在周宜的小腹左侧按压了一下,周宜立马痛得低叫出来。

    “这里,为什么是青的?”陆岸压抑着声音,低低地问。

    周宜想起来,今天训练的时候,他正在举重,和他同时训练的一个男人,也是在这栋大楼里上班,性格虽然比较跳脱,和他关系还不错,正当周宜憋着气举起杠铃的时候,那人突然戳了他的肚子一下,周宜顿时泄气,还差点被杠铃砸到。

    那一指头可真够狠的,当时就把他痛得不行,这块青痕也肯定是那时候留下的。

    周宜犹豫着要怎么解释。

    还没等他想出来,陆岸突然狠狠地,一口咬上了那块青痕。

    第6章

    第二天,就算周宜再怎么想逞强,也不得不打电话向公司请假。

    原本还在发愁借口,经理一听到他嘶哑的,像破锣一样的声音,什么也没来得及让他说,就体贴地让他好好休息,多喝水去医院,休息好了再上班。

    连顽固的经理都觉得他已经严重到必须去医院的程度,可想而知他有多么悲惨了。

    周宜陷在被窝里,头发凌乱,眼泡浮肿,嘴唇被咬破了,被子下面的身体只会更加惨不忍睹,下体撕裂般的疼痛一度让他怀疑是不是撕裂甚至脱肛了。想到如果因此进医院的话,周宜就不禁悲从中来,到时朋友和同事来探病,他怎么说得出口是因为被操得太狠这样的理由。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刻却穿戴整齐地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一碗粥。

    周宜把头歪向床的另一侧,此时心情极端恶劣的他,根本不想看见这个人。

    昨夜简直就是强暴。看到他那块青痕,陆岸简直像是发狂了一样,不管他怎么哭怎么打,陆岸都死死地压住他的双腿,后来甚至还用他的领带把他的双手绑起来,以这样完全强迫式的姿势,侵犯了他。

    接下来的记忆完全谈不上快感,痛感贯穿了整场性交。他痛得几乎想这样晕过去算了。但是就算他真的晕了,也会被激烈的抽插给弄得醒过来,而他一醒过来,陆岸就要亲吻他的嘴唇,周宜一躲开,陆岸就更加暴力地侵犯他,到后来周宜甚至能闻到漂浮的血腥的味道。

    这场完全暴力式的性交一直持续到快天亮的时候,因为哭泣求饶和大骂,周宜眼睛肿得都睁不开,嗓子也哑了。

    身边的位置凹陷下去了一点点,周宜虽然很生气,但是又觉得如果让他就这样端着碗一直等,也还是太可怜了。

    如果他能好好说明理由并且道歉的话,就原谅他。

    周宜是这样想的。

    然而等了半天,周宜等到的却是陆岸说我们分手吧。

    以为自己听错的周宜,不顾下体的疼痛坐了起来,他表情空白地瞪着陆岸,陆岸下巴冷硬,薄薄的嘴唇吐出无情的话语。

    “原本我以为我能忍受,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陆岸说,“我要发疯了,再下去,我可能会忍不住杀了你。”

    周宜的脸色一下苍白了,嘴唇也开始发抖。

    “你,你别开玩笑了……”

    然而陆岸只是表情扭曲地看着他。

    周宜知道他没开玩笑,也正因如此,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冰冷起来。

    昨晚两人还那么亲密无间,虽然过程不是特别愉快,但是陆岸不是喜欢才那么做的吗?自己虽然还没有原谅他,但是他只要低个头,温柔地哄一哄自己,自己就不会生气了。

    如果,如果是不满自己没有配合他,那下次无论他想怎么来,自己都照做,不就好了吗?

    就算是现在,现在他想要做,自己也可以。

    周宜咬紧嘴唇,脑子里一片慌乱,一瞬间谁是谁非都考虑不了,只想到怎么才能挽留住恋人,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优点,唯一会让陆岸迷恋的,大概就是这个身体,虽然昨晚才遭到令人难以忍受的粗暴对待,后穴可能还已经裂开了。但是如果能用它来留住变心的恋人,那就没什么可以值得惋惜的。

    周宜颤抖地伸出手,牵住陆岸紧握成拳的手。

    陆岸整个人颤了下,眼里带着某种渴望盯着他。

    别说分手这样的话……我很难过,我受不了。

    周宜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梗住,说不出话。

    他牵着陆岸的手,放到自己备受凌辱的躯体上。

    我,我那么喜欢你……

    他颤抖着,带着那只手,放到自己的下体。

    如果你喜欢,就算玩坏也没关系……

    只是不要抛弃我……

    指尖触摸到滚烫的穴口,那里因为裂开,而微微翻了出来。

    陆岸触电似的,把手缩了回来。

    “怎,怎么了……”被拒绝的周宜,几乎马上就要哭了出来。

    陆岸的喉结上下一动,像是不知道从哪里,挤出来一句话。

    “我,已经不想再碰你了。”

    第7章

    周宜无神地躺在床上,窗帘还保持着那天晚上做爱时合拢的状态,所以也分不清现在是白天或者晚上。

    也分不清距陆岸离开的时候多久。

    陆岸走了。说着“我暂时回学校住,”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虽说是暂时回学校住,不过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毕竟已经分手了,连身体都已经没有兴趣,所以大概也不会再想要回来。

    原来那天晚上那么粗暴,就是因为要分手啊。大概是想要他对性交失望,然后对本人也死心吧。

    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如果真的想要分手,和他说清楚就好,他也是有自尊的人,不会扒着不放。

    想用身体挽留的自己,只是因为一时不清醒而已。

    现在这个发出难听的哭声的人,也不是自己。

    周宜把脸埋进枕头里,哭得差点快断气了。

    “喂,虽然你已经成年了,但也少喝点比较好吧。”李盛无奈地说,不知道终于周末可以在家好好打游戏的自己,怎么会接到一个电话,就大半夜跑出来陪酒。

    说是陪酒,也只是陆岸一个人在喝闷酒而已,从李盛进来到现在,陆岸一个字也没有和他说。

    李盛无奈地问酒保:“他到底喝了多少啊?”

    酒保耸肩:“从下午过来就喝到现在咯,我劝你还是早点把他弄走,再喝下去搞不好会酒精中毒。”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人生打击啊……”李盛张大嘴巴,去摇陆岸的肩膀,“你没事吧,好歹你也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了啊。”

    陆岸睁着涣散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就失望地撇开。

    总觉得被嫌弃了……李盛抽了抽嘴角。

    “我分手了。”

    李盛震惊地转过头,陆岸正趴在吧台上,两眼盯着冒着泡沫的啤酒,好像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李盛惊讶地问:“和你那个……恋人?”

    陆岸迟钝地,点了点头。

    “哇,是他把你甩了吗?”想到陆岸迷恋那个男人的程度,李盛不禁十分同情他:确实值得来买醉。

    “是我提的分手。”陆岸咕哝着说,在李盛又瞪大的眼睛里,又说,“不过是他甩了我。”

    “哈?”李盛摸不着头脑。

    “他和别人上床了。”

    “啊……”李盛不禁更加同情他了。

    “他说加班,我打电话给他的同事,说他早就回家了。他说很累,碰到他就说疼,可是我几天没有碰过他。他的身上,有不是家里的沐浴液的味道。他的身上,有别人留下的痕迹。”

    陆岸面无表情地列举着恋人出轨的证明,李盛慢慢把嘴张大,想要安慰他,却不知从何说起。

    陆岸又说:“我忍不了,所以强暴了他,还害他受了伤。”

    “啊……?!”剧情的一波三折,从李盛一声婉转的啊里可见一斑。

    “我本来以为,我能忍住的。”陆岸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就算他背着我出轨,我也想把他留在身边。”

    “是,是吗……强扭的瓜不甜……”李盛觉得自己安慰的好像不太对,但是好在对方也不在意他的话。

    “可是一想到他在我的身下哭泣着高潮,也会到别人的身下承欢,我就嫉妒得发狂,想让他再也不能去找别人。”陆岸看着自己的手指,“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嫉妒,杀了他。”

    李盛被那种平静的口气吓得打了个冷颤,连连说你要冷静啊千万不能做会后悔的事啊。

    “我不想杀了他,所以我和他分手了。”陆岸盯着酒杯,两眼无神地睁着,“其实我也不想和他分手,他不出轨就好了。”

    李盛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很可怜的那种感觉,又冒出来了。

    “他一直,喜欢我就好了。”

    陆岸慢慢闭上眼睛,好像回忆似的,露出温暖的微笑。

    然而眼泪,却沿着微笑的线条,流进翘起的嘴角里。

    第8章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请假的那一天已经是周五,接下来就是周末,周宜不用勉强自己打起精神出现在人前,只是被甩了而已,他却伤心到甚至觉得就这样死去也可以的程度,连他都有些看不起自己。

    这个结果,他也应该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才对。

    想想也知道,那么年轻,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会真的喜欢上他呢?他是个男人,又老,长得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技艺和才干,连性格也很不讨人喜欢。唯一算得上优势的是,大概就是在很久以前的时候,收留过无家可归的陆岸那几次而已。但是这种年幼的,模糊的好感,最多坚持到两年不到,也就消耗殆尽了。

    真是奇怪。和陆岸在一起的时候,周宜虽然也觉得自己还不够好,但没有这么觉得自己不好过,甚至偶尔年轻的恋人依赖他时,还会有一种自我满足感。

    但是陆岸一走,那种魔法就消失了似的,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大概失恋的最伤人之处,不是失去了某个人,而是让人格外质疑自己的存在吧。

    周宜在熙攘的梦境里,半睡半醒地迎来了周一。

    尽管周宜已经很努力地掩饰,但同事们看见他,还是一副惊讶过度的表情。

    “周宜,你脸色很不好,病还没好吗?”

    光是应付这些问候,几乎就耗尽了周宜的力气。

    他趴在桌子上,裂开的私处还没有好,他也忘记了给自己抹药,坐下就钻心噬骨地阵阵做痛。

    就算是为了让自己死心,那个人也太心狠了。

    何必呢?

    他觉得自己是会死缠着不放的人吗?

    周宜苦笑了下,如果没有最后那场强奸一样的性爱,他大概真的会腆着脸,去求那个人复合。

    自己,真的很喜欢他。

    只是想到他的名字,已经心酸得想要流出泪来。

    可是对方已经决绝到十分,他就算再不舍,再没有自尊,也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如果去找对方,也只会得到更残忍更无情的对待,而那样的话,他大概会真的活不下去了。

    “周宜,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周宜回过神来,同事担心地看着他。

    “啊……不好意思,你能再说一遍吗?”

    “唉,我说你,身体还没好就不要逞强嘛。”同事念念叨叨,把一叠文件递给他,“这是要整理的资料,你负责这一部分就可以了。”

    同事抱着比他厚出两倍的文件回到座位,周宜感激同事对自己的体谅,但是即便如此,看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周宜就觉得头脑晕眩,有种想吐的感觉。

    结果就是直到午休,周宜还没做完一半。

    同事邀他去吃饭,周宜刚站起来,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栽到地上去。刚好碰到也出来吃饭的经理,被他吓了一跳,当场说:“你快回去休息好了再来,要是晕倒了可不好办。”

    知道自己在公司晕倒只会给同事带来麻烦,周宜只好饭也没吃,打了车回家。

    情场败北工作也失意,周宜沮丧到说不出话。

    扭开门锁,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时,周宜一时以为自己已经出现了幻觉。

    “陆,陆岸?”

    陆岸看见他,也惊得差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你不是在上班吗?”

    周宜听见他暴躁阴沉的声音,只觉得太阳穴都一跳一跳的,配合着心脏的疼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当然知道自己空期待了一场。陆岸当然是以为他在上班,才会回来。

    “嗯,我有点事,回来一趟。”下意识就撒谎了的周宜,边低着头蹭鞋子,边问,“你呢,你不是走了吗?”

    陆岸用力地瞪着周宜的头顶,他还真是毫不在乎啊,根本就巴不得自己再也不要回来了吧。

    半晌,陆岸才咬着牙齿,说:“我只是回来,拿换洗衣物而已。”

    “哦。”猜也是这样,周宜点点头。

    “你的衣服,我平时都放在衣柜的第二格,阳台上还有之前洗了没有收的,你记得要带走。”边说着,周宜边用赤脚踩到地板上,他连拖鞋也忘了穿,径直往卧室的方向走。

    和陆岸共处一室的感觉太难受了,他怕自己随时都会忍不住,软弱地求他不要走。

    陆岸几乎要听到自己脑子里一根弦绷断的声音。

    陆岸从来都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冷静到过分,就算自己已经爱他爱到发狂,在这个男人眼里,也是不值一提,但是为什么,这个男人能无所谓到这种地步,他都没有心的吗?

    被用力抓住胳膊的时候,周宜差点叫出声来,陆岸表情狰狞地俯视着他。

    “你很高兴吧,你早就期待这一天了,是不是?”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周宜不明白陆岸又想做什么,被暴力对待的后果还残留在身体里,这让他感到害怕。

    “你怎么会不明白,现在你可以随心所欲了吧,想和谁上床就和谁上床,以你的条件,不少男人会有兴趣吧。”陆岸把惊慌得开始挣扎的男人拉向自己,熟悉的身体在怀里扭动,还有熟悉的气味和呼吸,尽管知道不应该,陆岸还是难以自持地有了反应,他按住男人的腰,压向自己的胯部,“怎么样,他们有满足你吗?”

    走向已经完全超出了周宜的预知,他不仅不明白陆岸在说些什么,连他意图明显的动作也搞不明白了。

    “你在做什么,你不是已经和我分手了吗?”周宜忍无可忍地大声说,“是你提出的分手,不是吗?”

    “对啊,是我提出的,你终于逼我说分手,你很高兴,是吧!”陆岸对着他吼,周宜甚至有了耳鸣的感觉。

    他微微晕眩了下,脚下几乎站不稳,借着陆岸抓着他的手,才没倒到地上去。

    陆岸这才发现他脸色苍白到可怕,脸色一变,紧张地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筋疲力尽又头重脚轻,他不想再面对这个让自己手足无措的男人了,周宜微微摇头,说:“没事,你拿好衣服就走吧。”

    陆岸又听到了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

    但是再纠缠下去,就显得太难看了。这个狠心的男人,逼自己说了分手,现在终于能光明正大地拒绝自己。

    紧抓不放的手到底还是松开了。

    周宜不知道一瞬间自己到底是失落还是轻松,但那都不重要了,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地睡一觉。

    陆岸阴沉地看着男人走向卧室,关上门,紧接着咚的一声,大型东西落地的声音。

    陆岸脸色一变,闯进了卧室。

    第9章

    周宜是感觉到额头上的冰凉,渐渐苏醒的。

    额头上的冰凉原来是冰枕。周宜想把它拿下来,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头还是晕,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火。

    不多久,门被打开,有脚步声向自己走来。

    “你醒了?”是陆岸的声音。

    “水……”周宜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你等等。”脚步声远了,周宜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然后脚步声又回来了,还有一杯水。

    陆岸扶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坐在自己的怀里,把杯子递到他嘴边,他急促地喝了起来,因为太急还被呛到,陆岸连忙拍他的背,哄着似的说:“慢一点,别急,慢慢来。”

    呛完大半杯,周宜才有余力按陆岸说的那样,小口小口地喝,喝完之后把陆岸把杯子拿走,看到他从嘴巴到前襟都是水,忍不住笑:“你是喝水还是洒水?”

    周宜有些尴尬,陆岸看着他,突然伸出大拇指,按住他的下唇,然后用力一擦,擦掉他唇边的水渍。

    周宜一下被吓到了,睁着眼睛看他。陆岸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从床头扯了面巾纸帮他把嘴和前襟的水都擦干净。

    两人都沉默着。

    “你已经睡了一天了。”陆岸先开口说。

    第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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