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节

推荐阅读:暴雪停止以后习焉不察(1v1 H)喵喵(1v1)【西幻】魔法红玫瑰驯服(出轨 np)入高门 (民国NPH)魔君与魔后的婚后生活临时夫妻(nph)两情相厌(伪骨科,狗血文)小说大纲里的女主觉醒后(NPH)

    重生之质子皇后/祭司 作者:方外懒人

    第18节

    他累极,那不可言说的地方还微微发疼,他差点以为权枭那大家伙今日就这般进去了,想起刚刚楼子裳不禁将权枭抱的更紧了些,他羞的很,想起刚刚那地方竟有些痒……竟然希望权枭就这般进来就有些无地自容。

    权枭哪儿知道这个,好笑的捏捏的他脸,“怎的脸皮还是这般薄?嗯?”

    楼子裳忍不住笑笑,就是不说话,腻在他怀里不出来,权枭轻笑着点点他的鼻尖,“真是越发粘人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软成一团,他闭闭眼扬声道,“别管那么多,继续走便是。”

    他声音懒懒的,带着餍足,也没怎么遮掩,黄将军顿时心里一咯噔,深深的看了那轿子一眼,轿中……只有两人,他不敢再想下去,还想再说什么只听权枭淡淡道,“本王自有分寸,将军放心便是。”

    黄将军顿了顿没说什么但却守在马车边,楼子裳回过味来,掀起窗棂看了一眼,外面寂静的可怕,树木参天,遮云蔽日,只有碾碎的树叶声响起,他笑笑重新靠在权枭怀里,“有些人忍不住了。”

    权枭冷笑一声,“这一路就这个地点最好,他们怎能放过?!安静了这许久,只怕憋得很了。”

    话音刚落就传来一声厉喝,“来者何人!”

    刀剑声响起,在这寂静的空间内似乎被放大到了极致,树林一下子热闹了起来,鸟儿惊飞无数,叫声凄厉,直飞冲天,元德断喝一声,“有刺客!保护祭司!保护王爷!”

    权枭冷笑一声,搂着楼子裳□□而出,无数弓箭朝着马车袭来,似是天女降花,密密匝匝,那马车是权枭花费了大功夫找能工巧匠为楼子裳专门定做的,外面看不出来,里面可是别有洞天,连那小暗格都是权枭亲自看着弄的,楼子裳面色一寒,袖子一挥,朝着马车而来的箭羽纷纷受到控制一般,齐齐往回疾驰而去,似有破风声响起,毫不留情!

    他怎容别人坏了权枭送与他的东西。

    惨叫声不断响起,中箭的黑衣人砰砰落到地上,扬起飞尘无数,鲜血自嘴角溢出,登时没了气息,死的透透的,黄将军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看着楼子裳,那李大人更是如惊弓之鸟一般咽咽口水,直往里面躲,“祭司,祭司没事吧?”

    他眼中还残留着震惊,这楼子裳看着弱弱的,怎的今日……难不成……他有些不敢往下想。

    权枭站在楼子裳身后笑吟吟的看着他,楼子裳无奈的瞪他一眼,他本是留了一分力道的,那哪知道权枭借他的手……他一向纵着权枭,此时也没说什么,只是冷哼一声扬声道,“好大的胆子!连王爷的马车也敢动,留活口!”

    局面呈一边倒的局势,黑衣人人数众多,可见这次权钰是下了大决心的,但权枭的近卫是千锤百炼跟着他浴血奋战出来的,一个个连在一起组成一堵肉墙,将权枭和楼子裳牢牢的围住,他们眼神坚定,毫不退却步步向前,一个个仿若杀神,楼子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不禁双拳紧握佩服的看着权枭。

    “被我迷住了不成?”权枭低笑轻声道,淡淡的看着眼前,近卫将他们牢牢围住,最外围的却是权靖派来的林统领与京中侍卫……

    侍卫一个个倒下,然那些黑衣人想要上前一步就会被斩杀,干净利落,林统领愤怒的回头嘶吼,“殿下!这些侍卫都是为了您与祭司身亡,您竟不派人上前援助?您这是什么意思?”

    “林统领莫不是糊涂了!”黄将军冷哼一声,厉声道,“我等自是要一肉为盾,死死的护住王爷和祭司,若是毫无防线,主子出了事你可担得起?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两位主子的命重要?!”

    楼子裳与权枭淡淡的看着,林统领看着他们气定神闲的模样怒气勃发,恨不得将他们宰了,渐渐地竟生了退意,他想的清楚,只要他不动手,权枭手下还能旁观,皇上派他来监视权枭可不是来卖命的!

    然而礼部尚书却是死命也没冲到内围,那些刺客眼神狠戾,可没被交待那么多,拿着刀就冲他挥了过来,李大人吓破了胆,厉声嘶吼,“林大人你这是玩忽职守!皇上派你们这些侍卫难道是吃干饭的吗?!都杀上门来了,你们还袖手旁观?”

    林统领被吓了一跳,冲上前去将那利剑挡下,李大人面色惨白,下的魂不附体,权枭勾唇一笑,“本王也是刚刚知道,王爷与祭司的命还抵不过一个礼部尚书?林统领,你可真是好大的本事!”

    “王爷恕罪,属下非是玩忽职守,只是……”他咬咬牙闭眼恨声道,“只是我与兄弟们体力不济,刚刚失神罢了。”

    说完又攻了上去,拼尽全力,楼子裳无奈的看了权枭一眼轻声道,“差不多了吧,这侍卫战力不足,还没一会儿就剩下三成了,再被杀下去,没得看起来寒酸。”

    他声音不低,不仅权枭,连黄将军等人都撑不住笑了起来,权枭打了个手势,近卫齐步上前,手起刀落,似是阵法,将那黑衣人围在其中,连连斩杀,人头滚落,看起来甚是齐整,眼看人数越来越少,那些近卫还没有听下去的趋势,楼子裳厉喝一声,“留活口!”

    那些近卫一顿,然不是权枭下令,殿下虽与祭司亲密,却没有明确说什么,他们自是听权枭的,权枭未开口,他们毫不留情,楼子裳不禁扭头怒声道,“权枭!”

    权枭只怕是早就料到了与手下交代好了斩尽杀绝,这些一看就是死士问不出什么,但试试又不会少块肉!

    楼子裳这一声将众人吓了一跳,不禁都同情的看着他,别看权枭整日眼带笑意,但众人都怕他的很,这就算是祭司也不能如此放肆吧,哪知权枭却是低低的笑了起来,安抚的在大祭司背上拍拍,那话好像哄人一般,带着无奈和纵容,“好了,没听到祭司的话吗?留几个活口。”

    那些死士一听,对视一眼就要咬舌自尽,哪知他们快近卫的速度更快,只是转眼,下巴就卸掉,留下的五人瞬间被压在地上等候发落。

    李大人被吓得坐在地上,猛觉不对,低头一看惨叫出声,声音尖厉的骇人,瞬间就晕了过去,他正坐在一人头上,那人似乎死不瞑目死死的盯着他。

    林统领低头,只见满地的尸首,多是被砍了脑袋,绝无生还可能……当真是心狠手辣。

    满地的鲜血似乎染红了整个树林,血腥气扑鼻,权枭挑眉一笑,远远的往皇城的方向看了一眼,黄将军跪下道,“此处污浊,还请王爷与祭司离开,属下收拾残局。”

    楼子裳淡淡的瞥了一眼,众人都以为他受不住,谁知道祭司云淡风轻,想起刚开始那一手……不愧是大祭司。

    第75章 身亡

    到了驿站,众人收拾一番,用膳沐浴,眼看就要歇了,楼子裳却是忍不住觑要去审问他几个死士,权枭无奈的将他压在身下,“慌什么?赶路一日,难道他们还能丢了不成?”

    “起来起来。”楼子裳抵着他的胸膛推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压根就不想留他们。”

    权枭嗤笑一声将他抱住缓缓道,“知道还问,没得浪费粮食,这些人口中你是问不出什么的,而且……他们可能连自己的雇主是谁都不知道。”

    “我知道。”楼子裳轻叹一声,眨巴着眼道,“试试么,试试又不会吃亏。”

    即使知道结果楼子裳还是想试试,万一呢,万一有意外的发现呢?

    “怎的这么倔?”权枭失笑,手在他臀部拍了下,“为了那几个牲口,还跟我撒娇呢?”

    楼子裳脸一红,抱着他的胳膊晃晃,“去呗。”

    “得了,拗不过你。”权枭受不住楼子裳这般与他说话,捏住楼子裳的下巴不由的挑眉笑道,“怪不得人家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就这么轻轻一说,我哪儿能不应?嗯?”

    “胡说什么呢?”楼子裳忍不住笑了起来,却被权枭擒住了嘴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最后两人都有些气虚喘喘的,楼子裳眼睛亮亮的说,“快走!”

    “在我怀里想别的男人?嗯?”权枭看他这模样就想逗他,眼睛一眯,咬住他的耳垂道,“你着急见他们做什么?祭司,我都应了你了,这还没怎么亲呢就要走,过河拆桥也没你这么快的吧。”

    楼子裳无语的看着他,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

    权枭挑眉一笑,“你说,我都应了你了,你怎么报答我?嗯?”

    楼子裳瞪大双眼,他也是为了权枭,怎的还要报答?不由怒道,“权枭!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权枭不紧不慢道,“我亲着你的时候你想着别的男人,我亲一下都成得寸进尺了?子裳,你良心被狗吃了么,啧。”

    他说完身子一番撑着脑袋懒洋洋的看着他,眉间尽是风流笑意,手一点点在楼子裳身上轻抚,声音微哑,“子裳,来,枭舒服了就让你去。”

    “怎的尽想着这些事情。”楼子裳大怒,红着脸道,“不去我一个人去。”

    “你试试。”

    下一刻楼子裳就发现自己不能动了,权枭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手缓缓的解开他的衣衫,白皙紧实的身子,下午刺激倒是刺激却没尽兴,权枭食髓知味,烛光下楼子裳被他那赤裸裸的眼神弄得面红耳赤,不由轻声道,“权枭……别看……”

    “好看。”权枭毫不犹豫的赞美,揽着楼子裳一点点亲下去,笑着道,“子裳,你让我亲一遍……明日我就让你去……”

    楼子裳一怔,红色自耳根蔓延至全身,吭哧吭哧道,“你,你把灯熄了。”

    权枭挑眉轻啧一声,无耻道,“今日就要再灯下亲。”说完他看着楼子裳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由低声道,“子裳,在外面都全亲了,还在乎灯下吗?”

    “灯下看美人,来给相公好好看看。”

    权枭一寸寸亲下去,蓦地楼子裳能动了,他看着伏在他身上带着庄重神色的权枭羞耻的不行却又舒服的很,不禁哽咽道,“权枭,将灯熄了吧。”

    他忘了这是只要自己挥挥手就可以办到的事。

    “好宝贝,乖。”权枭声音低哑,“相公好好看看你,听话。”

    权枭温言软语哄着,楼子裳渐渐的就随他去了,权枭挑眉得意一笑,心中尽是暖意,将怀里这宝贝抱的更紧,将近子时楼子裳被他折腾的沉沉的睡了过去,即使被这么折腾,他还是依恋的往权枭怀里蹭,权枭心里温软一片,被他填的满满的,不由笑着亲亲他的额头,“傻东西。”

    这么个傻东西,怎能不好好护着?!

    他在楼子裳身上轻轻一点起身,将他盖得严严实实的才出门去,门外元德一愣,“殿下。”

    “那些人在哪儿呢?”权枭淡淡问道。

    元德看看内室轻声道,“都在柴房压着呢,您放心,有人专门看着,不会出什么岔子。”

    权枭到底不舍得楼子裳操心,轻笑一声道,“走,去看看。”说着他神色蓦然一动,“李大人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觅芙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主子您是不知道,那李大人胆子也就鹌鹑那么大,回去之后直接,直接尿在了床上,可真够恶心人的。”

    权枭掖没想到,禁不住笑了起来,嗤笑一声,“权钰怎的拍了个这么个蠢货来,得了,他可有什么动静。”

    “正准备明日说呢,他刚刚往京里写了信,跟之前一样都是关于您和主子的,今日多了一项,像是质问一般,问怎的康王派来的人连他也要杀,这是几个意思?这人当初可是他们商量好的,今日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权枭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得了,这样子裳也不用费心了。”

    他沉思片刻冷笑一声道,“走,去看看李大人,顺便将黄将军叫来,把那几个人也带来吧。”

    觅芙和元德一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却是听话的去了。

    “殿下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贵干?”李大人今天被吓惨了,心里将权钰骂了个狗血淋头,后怕的很。

    他战战兢兢的行礼,往门外看看却没发现楼子裳的影子,心中警铃大作,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权枭懒洋洋的坐下来摆摆手,“起来吧,李大人这是找什么呢?”

    李大人干笑一声不说话,权枭定定的看他一眼,片刻后轻笑一声道,“李大人对皇兄可谓是忠心耿耿啊,本王羡慕的很。”

    “殿,殿下说笑了,臣是大齐皇子,自然是为皇上效忠。”他万没想到权枭竟然如此直接,脸上开始冒汗,心中忐忑不安,现在他在权枭的手中,万一权枭做些什么……

    他浑身一僵,冷汗涔涔,随即安慰自己不可能,不可能,再怎么说他也是朝廷命官,权枭还能要他的命不成?思及此他方稍稍安心了些。

    权枭看他那模样轻啧一声,忒不中用,权钰怎的选了这么个东西来监视自己,他冷笑一声,甩出一封书信扔到李大人脸上,淡淡道,“李大人自己看看吧,这是什么想必不用本王多说。”

    李大人垂眸一扫,当即脸色刷白,权枭都知道了?知道了?!他会放过自己吗?

    “殿,殿下神通广大,臣……”他磕磕巴巴半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权枭低笑一声,“李大人这是怎么了?那么大的本事怎的今日说话都结巴了?嗯?”

    “殿下,殿下您就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他心里明白的很,当即苦苦哀求,不断磕头,“臣也是被逼的啊,我不想这么做的,可是康王逼迫于我,我也是没办法啊。”

    “殿下!”黄将军从外面进来行礼就看到李大人这个样子,当即有些幸灾乐祸,平时这些文官在朝上恨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好么,也有今日,他咧嘴一笑,“李大人这是做什么?出了何事?”

    权枭瞥他一眼,“黄将军自己看便是。”

    黄将军乃是权枭老部下了,也不客气,剑气那信封拆开一看,当即勃然大怒,一脚踹到李大人身上,怒声道,“混账!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今天就该让那些人宰了你!”

    黄将军久经沙场磨炼,那脚力岂是李大人这种文弱书生能受得住的,当即跪倒在地,猛咳不断,脸色惨白,他抬头看看权枭冷然的神色,忽的笑了,他知道今天自己是逃不过了,“殿下既然知道了,想必也不会饶了我。”

    他轻笑一声闭上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呵,看起来黑挺有骨气。”权枭嗤笑一声,上前蹲下身子,声音极轻却带着凛然寒意,“李大人,去年秋闱之时,你做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这声音听起来不知怎的就有些毛骨悚然,李大人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就想要往后退,黄将军也是一愣,不明白权枭是什么意思,却站在李大人身后,让他一动不能动。

    李大人冥思苦想,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惨笑道,“殿下想要臣如何直说便是,不必拐弯抹角。”

    “呵。”权枭冷笑一声,这东西竟然忘了,他淡声道,“李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去年秋闱,祭司高中探花,只是……若没有李大人从中祸乱,说不得还能中状元呢。”

    李大人猛然瞪大双眼,去年秋闱他派人为难楼子裳,楼子裳的膳食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没有,这对考生来说无异于夺命一刀,但楼子裳当时却安然无恙,这事儿当时也就过去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权枭,失声道,“殿下莫不是为了这事才要除了我?虽说臣动了手脚,但祭司却未出任何事,王爷未免小题大做了些。”

    “小题大做?”权枭冷然一笑,当日若不是子裳身有内力护体,三日耗费脑力,体力不支还不知道会出什么状况,真要出了什么事这东西赔得起吗?!他不说所有人就当他不知道吗?

    当日权枭在边境知道这事的时候恨不得将李大人生吞活剥,但到底忍住了,然关于楼子裳的事,桩桩件件他都记在心里,只要有机会绝对会报复回去,权枭眼中满是狠戾,“你应该庆幸祭司当日没事,有个万一,本王要你全族陪葬!”

    话音刚落,黄将军和李大人都是悚然一惊,李大人愣愣的看了权枭片刻,想想近两日权枭与楼子裳的相处,忽然醍醐灌顶一般,瞳孔放大,片刻之后大笑出声,扭头看着黄将军满眼嘲讽,“哈哈哈,这就是你追随的主子,黄将军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堂堂肃王竟然与祭司媾和……”

    “闭嘴!这里还没你说话的份!”黄将军惊怒交加,他虽然吃惊但权枭的能力他是一清二楚,佩服的很,不容人这般污蔑,他一巴掌打在李大人脸上,“主子的事何时轮得到你来插嘴?!”

    黄将军的话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权枭本以为他怎么也要反应许久,但这毕竟是好事,权枭今日故意将黄将军叫来就是给他漏个底,他与子裳的事黄将军也许是看出了些许端倪的,只是不确定,但权枭不放心,江南之行变数太多,他必须保证不管何时,黄将军都能牢牢的护着楼子裳,若是万一事发,黄将军接受不了,到时候只怕要出乱子,他必须早做准备,以防万一,目前无异于是最好的结果。

    权枭挑眉一笑,起身道,“李大人,我也不瞒你,祭司是我的人,你竟然暗害他,我怎能饶得了你?!”

    “你们,你们竟然……堂堂祭司,与人苟合……”

    “找死!”权枭厉喝一声,一掌打在他胸口,李大人当即疼的眉头紧皱,呻吟不断,他躺在地上痛苦不堪,死五脏六腑移了位一般,他此生哪受过这种苦,当即嘶喊道,“你杀了我!杀了我!”

    “殿下……”黄将军有些犹豫,“就这样除了他吗?”

    “将军莫要心慈又软。”权枭淡淡瞥了李大人一眼,“本王不仅仅是为了祭司,若只是祭司当日之事,定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况且……祭司也不会同意的,知晓之后说不得还要跟我闹。”

    他说到最后眼中俨然满是宠溺和笑意,黄将军嘴角一抽,王爷平时总是带笑却不会这般温柔,而且跟他们打仗时候,丝毫不金贵,特别合得来,现在这模样……俨然就是惧内啊!

    他无端想起今日祭司叫王爷名字时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想起两人相处,当即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那就是两口子啊,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当下感动的无以复加,这样的大事王爷在他面前毫不遮掩,若不是极度的信任他,今晚更不会将他叫来,黄将军是个标准的武人,当即感动的无以复加,跪倒在地,声音铿锵有力,“王爷放心,您与祭司的事属下定然不会说出去的,定会忠心耿耿保护祭司和您!”

    权枭被他弄得一愣,李大人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黄将军,片刻之后权枭失笑,他对自己手下的性子最是了解不过,却没想到黄将军接受的这样快,挑眉一笑道,“黄将军快快请起。”

    他将黄将军拖起来,往身后的大倚上一坐懒洋洋道,“李大人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主子吧,这关键时刻,本王留不得你。”

    李大人到底怕死,他惊恐的瞪大双眼,权枭垂眸道,“别说什么你可以通传假消息,你既可以为了保命背叛权钰,来日谁敢保证不会背叛我呢?”

    他说完有些不耐烦,若不是不想子裳明日麻烦,他早就抱着他的祭司睡觉了,哪儿还在这儿折腾!

    他起身就走,黄将军看着李大人心如死灰的模样当即更敬佩权枭,权枭出门正看到觅芙和元德带着那几人前来,他冷笑一声,“刺客半夜出逃,杀了朝廷命官礼部尚书,当斩!”

    觅芙等人都是一愣,权枭轻啧一声,“还用本王交代不成?”

    觅芙一笑,带着人去了,屋子里没有任何惨叫声传出,血腥味却肆意的蔓延出来,黄将军也不说回去,只是跟在权枭身边,权枭淡声道,“将军有什么话就问吧。”

    “殿下……与祭司可是认真?”

    权枭挑眉一笑,“将军以为呢?”

    黄将军大叹一声,眉头紧皱,“臣就知道,只是殿下……祭司毕竟是祭司,来日你们如何是好?”

    黄将军倒是对两个男人不以为意,军中这种事见得多了,但是这王爷和祭司身份那可不一样啊,这几日相处,黄将军很是喜欢楼子裳,温温和和的没什么架子,而且殿下有时候生气了,也就祭司能劝着,但历来就没有祭司与人好的一说,还是跟男人……

    “将军多虑了。”权枭双手微拢,勾唇一笑,夜色中霸气尽显,“等本王即位,天下都是我的,何况是祭司呢。”

    黄将军怔怔的看着他挺拔的身影,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是啊……但是那毕竟是祭司……

    第76章 相貌很重要

    楼子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了,太阳爬了老高,天气微冷,被窝暖洋洋的,权枭早就醒了,揽着他手里拿着一本文书,楼子裳打了个呵欠嘟囔道,“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熟,舍不得。”权枭放下文书一笑,在他唇上亲亲,“要起吗?”

    “起吧。”好久没睡这么久了,楼子裳嘴里这么说却在他怀里蹭蹭,直往他怀里拱。

    权枭被他这模样弄得心火直冒,哑声道,“大早上别招我,怎的还是孩子一样,撒娇呢?”

    楼子裳笑笑,手在他脸上轻抚不说话,脸红红的,权枭看的眸色越来越深,到底没忍住,将楼子裳压在身下好好疼了一番,过了大半个时辰,楼子裳在他怀里气喘吁吁,权枭手在他脊背上轻划,爱不释手。

    等两人起身用完膳又是半个时辰,权枭在楼子裳耳边轻声说着什么,楼子裳一怔,抬眸看他,“真是意外?”

    权枭挑眉一笑,慢声道,“你说呢?”

    楼子裳失笑,权枭的用意他知道,李大人跟着确实是麻烦,这样一来也方便,他帮权枭理理衣裳瞪他一眼,“大半夜的不睡觉,什么时候不能收拾啊。”

    权枭一愣,撑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将楼子裳紧紧抱在怀里,手在他臀部一拍,“好宝贝,你这么说是想让哥哥再疼你一番么?”

    权枭心软的一塌糊涂,暖的不成样子,楼子裳这话简直是在勾引他。

    楼子裳面红耳赤,在权枭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好好的一句话,你!”

    整天就想着这些事情,没个正经,楼子裳一把甩开他走了出去。

    一路上林统领的样子极为不忿,想必他是找过权枭的,可惜这刺客下的手,关权枭什么事,昨晚他堂堂统领都没发现,怪得了谁?

    即使明知是谁做的,他也毫无办法,而看楼子裳竟是对此事问也不问,林统领更是气的直冒烟。

    消息传到京中,李家哭声一片,直说要皇上给李大人一个公道,但权枭遇刺,这事儿真查下去谁也讨不了好,所以一切就像权枭想的一样,皇上之给了些金银抚恤就不了了之了,只是……权钰再次被叫到了御书房。

    没人知道说了些什么,只是权钰离开后,小太监立马被叫进去收拾,破碎的花瓶可都是珍品,紧接着两天,五皇子六皇子被安排了差事,尤其是五皇子,听说极受皇上重视,最近是出尽了风头,好在他五皇子是个省心的,母妃——应妃,家世不错,但在宫中一向低调,一时间皇上连连宠幸。

    觅芙说书一般幸灾乐祸的笑个不停,楼子裳拍拍她的脑袋无奈道,“得了,”随即一笑道,“只怕康王心里得堵得很吧,皇上这是……考虑其他皇子了啊。”

    “可不是么。”觅芙得意摇头,“探子都说了,权钰气的要命,李大人送了命,这下子彻底失了帝心……”

    楼子裳眼眸微眯,忽然定定的看了外面的权枭一眼,权枭似有所感,对他挑眉一笑,带着暧昧。

    楼子裳脸一红,江南这时候天气极好,权枭胯下高头大马,眉眼风流尽显,楼子裳忽然瞪他一眼,没看那么多人,听说江南女子最是喜欢这种……真是……

    他撇撇嘴,连刚刚自己想什么都忘了。

    肃王与祭司亲临,知府早早的就做准备迎接,那江南百姓听说祭司前来祈雨,更是一个个激动的无法言说,道路旁边都站满了人,个个翘首以盼,新任祭司登位,他们还没见过长得什么模样,尽是关于祭司的传言,传的神乎其神,而且这祈雨……更是成了他们心中的一大念想,又有些忐忑,这真能成功吗?

    江南一带最近都盼着权枭和楼子裳,看着大队人马越来越近,锦旗摇曳,阳光下熠熠生辉,那侍卫一个个面容严肃,步伐整齐,仿若在战场一般,眼神犀利,百姓唏嘘,这不愧是肃王的人马啊,到底是沙场上浴血而归。

    到了城门口,知府当即跪倒在地,身后哗啦啦一片跟着跪下,声势浩大,“臣,恭迎肃王殿下!恭迎祭司!”

    “起来吧。”这声音懒洋洋的似乎漫不经心,但低沉的直穿人心,似大道破斧而来,无人可挡,只是一声就叫人好奇无比,百姓争相探望,只见英武的黑马之上,那人玄衣墨发,发丝随意的束在脑后就像那声音,背影挺拔潇洒,阳光微暖,照在他的脸上仿若神帝,眉眼精致又带着霸道之气,人群中登时响起抽气声。

    “哎呦!这是肃王啊,好俊!”

    “长得真好啊!不愧是龙子龙孙。”

    “哎!你看看那马多高啊!霸气的很,这王爷哎呦……比咱这儿男人只怕得高两头啊。”

    “你说说……着‘颙’若真是跟王爷一样……”

    “哎呦谁说见过的,我怎么没见到……”

    “看王爷这脸,这气势……怎么也不像不详啊……哎呦……”

    “……”

    楼子裳在马车中听得一清二楚,顿时目瞪口呆,觅芙也瞪大双眼,这江南的百姓可真奇怪,这跟王爷长得好有什么关系?

    楼子裳片刻之后忍不住笑出来,只觉得这江南百姓可爱的很,他轻咳一声道,“看来……这相貌很重要啊……”

    觅芙轻吁口气,庆幸不已,“幸好王爷长得好,要是长权钰那模样……百姓一看就是祸害。”

    这嘴毒的,真真是,楼子裳撑不住笑了起来。

    江南百姓甚是热情,看着权枭那眼神热烈的很,起初还害怕,这时候有些人虽忐忑,看着那脸却犹豫起来,真,真是不大像啊,你看王爷虽不说话,但那气质,看着就不错啊!

    众人正看得欢,忽见肃王马缰一扯,扭头往后走,都是一愣,只见他走到中间一顶轿子旁,下马不知说了些什么,远远地众人听不清楚,只是眼中迸发出兴奋的神色,“哎呦!这只怕是祭司吧!”

    “可是可是!”

    轿帘掀开,楼子裳暗中瞪了权枭一眼,你说这人好好的来拉他做什么,但权枭开口他怎么可能不出来,这不是不给权枭面子吗?!

    觅芙从一旁跳下去拿来脚凳,众人看着祭司缓缓而出,一身白衣与肃王形成鲜明对比,头戴青云簪,简单素净却又飘然若仙,肤若白瓷,双眸湛湛,唇角似生来带着笑意,垂眸抬首间天地失色,看清之后,当即倒抽一口凉气。

    “哎呀!这祭司也好看啊!”

    “这就是大祭司啊,哎不是我说,你看看那脸……温温和和的,看着就像老天爷派来照应咱的。”

    “嘿,你看祭司那眼,那是一笑春风啊……哎呦呦,只比王爷低半头啊,长得真俊俏啊。”

    “那王爷是一笑含情……这位一笑春风,还一黑一白……哎呦不得了,咱这儿姑娘可不得被勾走了么……”

    楼子裳差点被噎住,这江南百姓可真够热情的,权枭勾唇一笑,“轿子里多闷,出来看看风景才是正理。”

    知府看着两人动作一愣,他没想到肃王竟亲自接祭司,但到底是经事儿多了,上前笑着道,“臣见过祭司。”

    “起来吧。”不等楼子裳说话,权枭摆摆手道,“祭司不擅骑马,我与祭司同乘一骑,看看江南风土人情。”

    “这……”知府有些不知说什么好,这似乎于礼不合,但也没什么不可,楼子裳无奈的看了权枭一眼轻笑道,“无妨,就听殿下的吧,再折腾也麻烦,省些人力物力最好。”

    他说的冠冕堂皇,权枭禁不住手在他腰间摩挲,“嗯……祭司总是让本王出力,一点不心疼,尤其是……晚上……”

    他声音微哑,楼子裳心头一跳,耳根微红,还来不及说什么被就权枭抱着上了马,黑衣白袍紧紧相合,众人都是一愣,百姓叹息,“哎,这祭司和殿下在一起可真好看啊,这么好看的人,运道必定好,肯定会有雨的。”

    楼子裳脸更红,权枭心中一动,低声在他耳边道,“子裳……老天将你送回来,是我一生最好的气运。”

    楼子裳回头看他一眼,眼中遮不住的柔情,轻轻的‘嗯’了一声,两人随着知府进城了,身后百姓还犹自唏嘘,楼子裳只觉得,江南一带……正经不错。

    民以食为天,百姓对两人印象再怎么不错也遮掩不住流言,何况是有人再背后操纵,一行人来了几日都不慌不忙的,这时候京中已经冷了,江南一带却是温暖如春,而且这时候螃蟹正是美味,权枭带着楼子裳可算是吃了个痛快,尤其是那莲子蟹米糕,权枭看楼子裳吃的意犹未尽的模样,捉摸着直接将那厨子带回去得了。

    他们悠闲自在,落到了杭州直接转悠了一遍,那知府可就忍不住了。

    一大早就守在点春园门外,觅芙笑盈盈的走出来,看着他明显一愣行礼道,“大人可有什么事?”

    “哎!姑娘早。”知府是标准的书生模样,四十多岁的年纪,文气十足,笑道,“敢问祭司大人可起了吗?”

    觅芙拿起帕子掩唇一笑,“大人着实是早,这样吧,您移步偏厅稍待片刻,主子正收拾呢。”

    “好好好。”

    自出了京城,楼子裳夜里被折腾的更狠了,虽说没做到底但每每被权枭撩的,恨不得直接做个痛快才行,权枭心疼他,怕他身子出毛病,但可没忘了在别的地方讨回来,昨夜权枭一个兴致上来,楼子裳直接被捆了起来,红绸遍布衬着白皙的皮肤,妖艳动人,权枭当即受不住将人压在身下弄到了子时方歇。

    早晚累得很了,权枭听觅芙通传,轻啧一声挥挥手道,“且让他等着吧。”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楼子裳醒来听说之后对权枭连连瞪视,那可爱模样被权枭压着又亲了半晌,得!楼子裳无奈的吸口气,一时间哭笑不得,这人,怎的出了京就跟出圈的羔羊一般,野的很。

    知府看楼子裳缓缓而来不由暗吸口气,他心中隐怒却又不好发作,而且楼子裳身边还有个权枭,他更是不敢惹,只得强笑道,“这么一大早的打扰祭司了,实在是下官的不是。”

    “知府客气了。”楼子裳摆摆手,觅芙为两人上茶,“让您久待着实是子裳的不是,不知知府可有要事?”

    权枭挑眉,吩咐觅芙拿了软垫,他有些怕楼子裳受不住,昨夜着实孟浪了。

    楼子裳脸一红,却也没拒绝,他现在还腰酸的很,更别说大腿麻麻的,还磨破了皮,身上更是数不清的红痕,思及此不由狠狠瞪了权枭一眼,都是他!

    权枭失笑,直接坐到他身旁,不着痕迹的在他腰间轻抚,两人姿态亲密,知府看的皱眉,权枭淡淡的看他一眼,他当即心中一颤,垂下眼当什么也没看到,轻笑一声道,“想必王爷和祭司也晓得,久不降雨,现在还好,但再这样下去可真要受不住了,听闻祭司前来祈雨,百姓都兴奋激动不已,日日期待,民心所向,不知……祭司准备何时祈雨?”

    他说完笑笑,好整以暇的看着楼子裳,他觉得主子说得对,楼子裳说不得是在说大话,看这几日悠悠达达的,一点迹象也无,他就看看这些人要怎么收场?

    楼子裳玩味的和权枭对视一眼,这个知府倒是会说话,拿百姓做文章,亏得他能忍到现在,楼子裳微微一笑,扭头对权枭笑吟吟道,“既然这样……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王爷觉得如何?”

    权枭失笑,配合的很,挑眉道,“既然祭司已决,本王自当配合。”

    知府当场愣在原地,无意中抬眸看看门外,太阳高照,阳光明媚,再看看坐上那两个靠在一起在说什么的两人,暗嗤一声,自己找死,怪不得谁!

    第77章 重伤

    祭司祈雨一事,还没几个时辰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个个翘首以待,知府可谓是功不可没,祈雨定于亥时,一日的时间似乎有些紧张,然祭司言,“心诚则灵,万物皆空。”

    一句话杭州的百姓瞬间安静了下来,纷纷感叹,不愧是祭司,大家风范啊。

    外界百姓又是对楼子裳一番赞扬,楼子裳哭笑不得,也只能感叹这群人想象力之丰富,无人能及,觅芙兴高采烈的,“这说明主子名声好啊,祭司就该受万人赞扬才对。”

    “收拾的如何了?”权枭从外面走过来,此时已是月上中天,楼子裳装束与平时无大差,权枭将他抱在怀里看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片刻后蹙眉抵着他的额头道,“万事小心,不可轻举妄动。”

    “知道。”楼子裳在他唇上亲亲,眯眼笑道,“我能做什么呀!”

    “别给我打马虎眼。”权枭眉眼一厉,在他臀部拍了一巴掌,“敢自作主张试试。”

    他总归是不放心,江南今年雨季来得晚,今夜是子裳算好的雨季到来之时,祈雨说白了也就是做做样子,不知怎的他就是心神不宁,权枭一向不信神佛,但事关楼子裳……他不得不信,闭闭眼抱着楼子裳狠狠的吻了一通,“别让我担心?嗯?”

    楼子裳气喘吁吁的靠在他怀里,心里一咯噔,却是瞪他一眼,“我能做什么?你日日这般守着我,我还能有小动作不成。”

    “知道就老实点。”权枭挑眉一笑,片刻后叹道,“枭这个字,早晚是要被人拿出来做文章的,百姓不是瞎子,流言总是掩不去事实,他们会明白的。”

    楼子裳垂眸,抱着他的腰收的更紧了些……可是,他不希望这个字以恶意跟着权枭,一点点也不行。

    权枭蹙眉,垂眸不断轻吻他的发心,暗叹一声,今晚……可得把人看紧了,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祭司祈雨之地位于杭州,自古以来祭祀求雨地点无非就是境内山川,先贤祠庙,佛寺道观和祭坛,江南一带地势平坦,山川少见,然河水湖泊较多,珉河乃是最出名的,每每雨季来临之时,声势浩大,似飞天而下,而珉河旁边官府更是设有祭坛,这无疑是最佳的祈雨之地。

    酉时,夜幕降临,楼子裳一袭白衣自知府府中而出,左手边觅芙一袭白裙相随,右手边正是玄衣墨发的权枭,百姓都是一愣,怔怔的看着权枭,眼中带着质疑,更有甚者眼中满是愤意。

    虽然他们对肃王印象不错,但那传言谁也说不出真假,而‘枭’之一字确实不详,祈雨之事如此盛大庄重,不详之人跟随难道不会触怒天威,到时候真真天降大旱谁担得起?!

    众人变得有些暴躁,有一男子忍不住站出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权枭,厉声道,“祭司!如此神圣的时刻……肃王紧随,是否不太合适?!”

    他说完就有不少人开始附和,权枭倒是无所谓,看着来人挑眉一笑正待开口,就听楼子裳冷笑一声,不咸不淡道,“哦?为什么不合适?肃王乃皇子皇孙,天生受上天庇佑!降生之日,紫气东来,气运相伴,你倒是给我说说,有什么不合适?!”

    说到最后那语气俨然算得上狠戾,周身似是布满寒冰,楼子裳最恨的就是有人拿权枭的名字说事,而一般百姓心中再怎么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战皇权,这无疑是被利益诱惑活着威胁,楼子裳冷冷的看了那知府一眼,知府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垂眼不语。

    百姓都被楼子裳吓住了,楼子裳一直温和的很,一时间都静默了下来,权枭轻咳一声,勾唇一笑,扫视一圈,带着极大的压迫感,那男子吓得脸都白了,双腿之打颤,权枭不疾不徐道,“本王知道大家什么意思,枭么,不详不孝……大家忌惮也无可厚非。”

    “然而有些人似乎忘了,当日父皇为枭取命,取的是‘骁勇’之意”,权枭眉眼一沉,厉喝道,“难道诸位这是挑战天威吗?!”

    众人心中一抖,连知府脸都白了些,上前想要说什么却被听楼子裳笑道,“子裳明白诸位的意思,这样吧……”

    “吾乃祭司,自不会拿我大齐百姓玩笑,今日肃王陪吾左右实在是……”他似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子裳想借王爷的气运一用,众所周知,自肃王归来,打北狄,建药堂,为国为民,想必大家都看在眼里。”

    他微微一顿,大家交头接耳,看着权枭的眼神都带着佩服,确实,北狄猖狂,若不是肃王,边境百姓还不知道要苦的什么时候呢,楼子裳轻笑一声继续道,“祈雨自然要气运极强之人伴随左右,肃王归来之后,我大齐是强了还是弱了,想必大家一目了然,而如今,常久无雨,大齐传言是肃王影响所致,更有甚者……有些人见到了‘颙’,与肃王一模一样。”

    “子裳今日且问上一问,各位可有谁真正的见到了?”

    楼子裳说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权枭不甚在意的道,“有谁见到,但说无妨,本王恕你无罪,绝不追究,说实在是……本王也有些好奇。”

    楼子裳和权枭并肩而立,笑吟吟的看着他们,片刻之后众人不禁摇摇头,有人嗤笑道,“这等邪物,是一般人能见到的吗?”

    “哦?”权枭勾唇一笑,颠倒众生,懒洋洋的靠在楼子裳肩头问道,“邪物?大家看本王像邪物吗?”

    他墨发微束,明明是高大挺拔的身姿此时却懒散的靠在他们的祭司身上,眉眼精致又霸道,只是一笑,江最有名的才子也是比不上的,不少丫头媳妇,甚至俊朗男子脸都微微红了起来,愤愤摇头。

    楼子裳扫视一圈,不满的瞪了权枭一眼,权枭登时收起笑容,喉间却发出沉沉的笑声,那笑似暮鼓钟声,低沉有力却又绵绵不绝,让人忍不住回味,有些人脸更红,楼子裳轻笑转身咬牙,若不是场合不对,他肯定将这家伙关在青衣殿!

    看楼子裳那神色,权枭神色一收,传音哄道,“好子裳,权宜之计,且饶了我这次吧?嗯?”

    说是权宜之计不如说他想逗逗楼子裳,但点到为止,他灼热的气息扑在楼子裳耳侧,“再也不会有下次了?嗯?”

    楼子裳耳根一红,给了他一肘子,力道甚重,轻咳一声,不疾不徐道,“诸位自己心中想必亦有了答案,也许还有疑虑,但且看看今晚吧,祈雨之事需肃王相助,肃王对大齐而言是福是祸,自有天意,子裳言尽于此,诸位自行判断便是。”

    楼子裳说完瞪了权枭一眼,权枭闷声一笑站直了身体,即刻有人上前轻声唱诺,缓缓走出两排青衫少女,手中拿着扫把,楼子裳一步步向前,她们拿起扫把在两侧清扫,而又有两百青衣少女紧紧跟随,手执柳枝,一手拿着青瓷,装着清水,柳枝微点,点点清水随着枝条滑落,而在他们身后则是锣鼓喧天,好不热闹,百姓紧紧跟随,一行人朝祭坛而去。

    珉河为重要运河,江南富庶,珉河每到晚间画舫不断,热闹不凡,权枭和楼子裳前几日倒是游了几圈,歌女唱来唱去的没甚意思,按照权枭的意思,就静静的抱着楼子裳什么也不做也比听他们咿咿呀呀的强,两人待了还没一刻钟就回了,今日祈雨,珉河倒是空前的安静了下来。

    月上中天,水波粼粼,祭坛台阶由汉白玉铺就,楼子裳拾阶而上,然而众人没想到……权枭掖跟了上去。

    楼子裳一愣,传言低喝道,“权枭你要干什么?”

    百姓也是怔怔的,眼中蓄满了不满,肃王未免太胡闹了些。

    权枭脸上的懒散消失不见,冷冷的扫视一圈,杀意扑面而来,无一人敢反驳,他轻笑一声传音道,“子裳不是要借本王气运吗?枭离你近些,气运不是更盛。”

    他说完淡淡瞥了楼子裳一眼,楼子裳咬牙,心中有些不安,难道权枭发现了什么?不应该呀。

    但此时不管他说什么权枭也不会听,权枭甚至轻嗤一声,抬步而上。

    楼子裳咬牙,这要是权枭先上去了,百姓会如何?只得硬着头皮缓步而行。

    两人一黑一白,恍然间百姓都是一愣,登上祭台,齐齐回身扭头,一个温和如沐春风,一个脸上带着懒散笑意,都说笑吟吟的,看的百姓舒服的很,晚风袭来,似乎……这样更好些。

    杀牲畜,放爆竹,燃烟花,一步步而来,最后礼官轻声唱诺祈雨词,楼子裳扭身的权枭轻声一笑道,“还请肃王让一步。”

    没关系,无论如何,他绝不会让‘枭’作为污点跟随权枭一辈子,他必定尽他所能,楼子裳眼神坚定,而且他相信,不会出什么事的,顶多……被权枭训一顿呗,楼子裳暗自望天,反正权枭训他时候……也不少。

    死猪不怕开水烫。

    权枭冷冷的看着他,压着心头怒火,错开一步,楼子裳上前,随着礼官的唱诺,一步步缓缓而去,十指翻飞,白衣随风而动,没人知道他做的什么,但月色下,美的不可思议,权枭勾唇看着,眼神越来越热,楼子裳只觉得自己身后似被盯出了一个洞,他浑身似乎也跟着热了起来。

    变化只在一瞬,猛然间月色越来越淡,礼官唱诺声越来越急,而众人只能看到祭司手指残影,朦胧间一切显得异常神秘却又勾人,不知是谁惊呼一声,“天哪!月亮没了!”

    灯笼遍布,众人沉浸在震撼中醒来猛然抬头,黑云滚滚,日月无光,忽然都觉得有些冷,不禁拢拢衣襟,恍然扭头,珉河之上风浪盘旋,似要扑面而来,这是……降雨之兆!

    每年雨季皆如此,欢呼声传来,“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上天显灵!苍生万福啊!”

    “感谢祭司!感谢祭司!”

    “祭司与肃王果然乃我大齐福星,我大齐之福啊!”

    “……”

    欢呼声不断,知府不可置信的瞪眼看着祭台,然而下一刻,众人皆震惊的立在原地,回不过神来。

    只见祭台之上红光遍布将祭司包围起来,让人看不清神色,然而白衣愈加显眼,众人不解,权枭却是惊怒交加,楼子裳此时这是在做阵——幻阵!

    幻阵小阵方好,然此刻怎么可能会是小规模?!权枭□□权枭消失,心中满是怒火和担忧,楼子裳想做什么?如此大的阵仗……对他功力的损伤,权枭头疼的简直不敢想象,楼子裳……简直是胆大妄为!平日里真是太惯着他了!

    然楼子裳布阵之时不得有人打扰,就算权枭与他功力同出一脉也得在完成之时去支持,此时冒然出手在,一个不好楼子裳将走火入魔,权枭死死的盯着,看着楼子裳满头大汗手中却速度不减,只恨不得自己取承受,心疼的想将他狠狠的打一顿!

    然而现在他毫无办法,权枭从没现在这样无力,他竟是只能等……

    楼子裳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渐渐的海绵风波浪涌,百姓只觉得海浪扑面而来似要将他们全部覆灭,而下一刻又堪堪停在了他们面前,众人胆战心惊,战战兢兢,只看到硕大的浪花似被定住一般停在他们面前,下一刻陡变惊生——

    浪花滚滚,陡然聚集,似乎他们要被吞噬,惊叫声此起彼伏,然片刻之后毫无不适之感,众人战战兢兢睁眼,当即呆立当场,久久不能回神……面前有一鱼,鱼大而铺天,状如鲤鱼,鱼身而鸟翼,苍纹白首而赤喙,仰头清鸣,声如鸾鸡。

    忽然有人失声道,“此乃文鳐鱼!文鳐鱼!”

    “文鳐!”

    “竟是文鳐!”

    “没错没错!必是文鳐!苍纹白首而赤喙,状如鲤鱼而生有鸟翼,就是文鳐!”

    “哈哈哈!老夫此生竟能见此文鳐!死而无憾!”

    “文鳐一出!五谷丰登!”

    “文鳐既出!五谷丰登啊!”

    “……”

    有些小辈甚有些回不过神,但见识多广者早已兴奋的手舞足蹈,毫无惧意,楼子裳勾唇一笑,脸色惨白,手中动作不断,惊声震耳,“楼子裳!你给我停下!”

    楼子裳缓缓扭头,权枭双目赤红,带着滔天怒意,他却是微微一笑,猛一咬牙,文鳐缓缓回身,众人眼珠子不转的跟着扭头,只见它对面,一物高大凶猛,人面四目而有耳,那正是传言中的……颙!

    那张脸他们太过熟悉,正是肃王……难道当真是肃王不详?

    下一刻他们就知道自己完全想岔了,只见文鳐对颙缓缓点头,竟满是温柔,而颙一步步向前,众人视线跟着她的动作,几人高的东西竟是缓缓变小,慢慢的朝肃王跪了下来,声音似极远而来,“颙为恶鸟,然自吾主降生之时,紫气东来,名‘枭’伊始,颙主为真龙,恶尽除之,江南百姓,财政苦之,颙心忧也,召唤吾主,吾主前来,颙心喜之。”

    文鳐缓缓点头,“颙恶改之,为文鳐之友,恶尽除之。”

    回声阵阵,震颤于心,百姓唇舌微动,一时回不了神,权枭紧紧盯着楼子裳,心神大恸,似乎有人拿着钝刀子再他心上划拉就是不给个痛快,心神动荡,莫过于此,楼子裳抬头对他缓缓一笑,双手微垂,眼神涣散显然累极,文鳐与颙猛然消失,权枭厉喝一声,“子裳!”

    第78章 将功补过

    声音凄厉,宛若泣血,百姓回神,传言猛然只见就变了个方向,知府脸色刷白,回首间已被百姓推的站立不能,豆大一般的雨滴急急落下,打在人脸上生疼,而众人似乎没感觉到一般只是欢呼。

    “大齐有祭司,有肃王……再无忧虑啊!”

    “肃王真真是气运加身,起名为枭,枭恶尽除,认其为主,守护苍生!哎呦!”

    “肃王可真是我大齐福星啊!”

    “……”

    这些话都传不到权枭心里,他紧紧抱着楼子裳飞身而下,猛喝一声,“都让开!”

    众人讪讪的看着他,却忍不住被迷了双眼,只见肃王发丝全散,墨发飞舞,眼神冷厉,虽是吓人却也……但百姓看到他怀里的楼子裳都是一愣,险些哭出来,“哎呦这是怎么额?”

    “你以为祈雨是好玩的吗?这都祭司和肃王求来的,祭司都累成这样了……”

    “快让让,快让让,让王爷带祭司回去歇息。”

    “……”

    众人自发的让出一条路,权枭深吸口气,压下心头酸疼,抱着楼子裳飞身而起,片刻之后消失不见,百姓愣愣呢喃,“当真是……天命吗?”

    回到点春园,权枭边走边喝道,“准备热水!”

    “将带的补药都给我拿来!”

    觅芙眼中含泪,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指挥着下人准备,楼子裳靠在权枭怀里,他其实没什么大事,意识也清醒的很,只是这次费力大了,元气消耗过大才会这个模样,听着权枭那焦急的口气,不由心疼的厉害,咬着牙道,“权,权枭……”

    “给我闭嘴!”权枭声音嘶哑,想要狠下心训斥他终是忍不住,不痛不痒的道,“以后收拾你!”

    楼子裳闻言蹭的他更紧了些,嘴唇嘟嘟囔囔却是说不出话,权枭看了心中大疼,恨恨看了这傻东西一眼,却是禁不住更加心疼。

    下人抬着大浴桶过来,外面风声凄厉,雨声肃肃,权枭那眼神仿若厉鬼,看着他们死人一般,吓得逃命一般的跑了出去,浴桶中放了药包,枸杞子,艾草,浮萍,山参等物,手起飞扬间楼子裳已被剥的干干净净,然楼子裳已经毫无意识,权枭更是一丝欲念也无。

    知府派了大夫过来,却被元德一一的挡了回去,楼子裳的伤,别人不知道,元德几人却是知道的,大夫没用,况且……知府派来的大夫,他们怎么可能放心?!

    他们自带的有御医。

    将人洗干净之后,权枭抱着人做到床上,楼子裳被他抱在怀里,内力探进去,权枭心疼大恨,想狠狠打他一顿又舍不得,最后轻轻落落的在他臀部捏了一下,重重在他唇上一吻,拉起他的腿盘在自己腰间,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与他掌心相贴,功力源源不断的在楼子裳体内游走,楼子裳只觉得全身都暖的不可思议,在权枭怀里蹭来蹭去,嘴里好不停的呢喃着他的名字,叫得权枭看着自己的小兄弟哭笑不得,恨恨的在他脸上咬了一下。

    两人在屋子里一呆就是两天两夜,外面流言纷飞,几乎控制不住,知府更是忙的焦头烂额,不知多少百姓在那日之后前来击鼓告状,他们虽在村子里,前几年日子还是不错的,但是近些年男丁出去,而官府征税却是越来越高,几乎是前几年的几倍,百年来简直是闻所未闻,之前不敢伸冤,但祭司身在,那晚祈雨颙亲口所言,又有人领头,他们还有何惧怕?!

    蒹葭宫中,权钰怒不可遏,满地碎瓷,“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皇今日提携老五不说,怎的传言一日就变了风向?我不相信还真有什么颙和文鳐,连颙都变成了好多?哈,都是他权枭的功劳,他权枭可真厉害!”

    “整日毛毛躁躁,有事就乱喝一通,本宫是你的母妃,难道是你的出气筒不成?!”贤妃气的胸脯直颤,指甲几乎掐断,“我怎么会知道?!百姓都说看到了你能怎么办?自己没本事怪得了谁!”

    “呵……”权钰眼珠子都红了,狠狠的看了贤妃一眼软了声音道,“母妃,儿臣不想跟您吵架,外公可有说什么?”

    “父亲能如何?父亲如今也是焦头烂额。”贤妃烦躁的很,“权枭一直不得圣心,此时他更是也不在乎,现在举国上下都传他是什么真龙天子,楼子裳又站在他们那一边,没有祭司的支持,连储君之位都难得的很,现在我们处于完全的下风,又能如何?!”

    “如何……如何……”权钰眼神猛地一厉,坐在贤妃身旁,有些惊恐的道,“这两天知府说上告的人不断,他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贤妃毫不犹豫的摇头,狠声道,“都是那些百姓见风使舵,那事我们做的干净,不可能被发现,而且你忘了……”

    贤妃神秘一笑,权钰放下心来,点点头,“是啊,不可能的,那么隐蔽,那地方……”

    “已经两天了,殿下不吃不喝的,这可如何是好?!”觅芙心头乱糟糟的,是不是的瞥向内室,红着眼眶小声道,“都怪我,我不该帮主子瞒着王爷的,要不是我,也不会成这个样子……”

    “不是我说你!唉!”元德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跟了王爷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王爷的性子,这么大的事你也敢瞒着,你,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第18节

    恋耽美

本文网址:https://www.7wav.com/book/32801/5860038.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7wav.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