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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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质子皇后/祭司 作者:方外懒人

    第28节

    楼子裳在他怀里轻笑一声,慢声道,“桓王和静王都是安分守己的,没什么野心,我们时间多着呢。”

    “可不是。”权枭低笑,将他压在身下,含着他的耳垂道,“师父那么大年纪了还活蹦乱跳的,我们就做一对老妖怪,等将来挑个合适的继位,相公带你周游四海。”

    “嗯。”楼子裳低低应着,两人在说着话,漫无边际的,一室温馨静谧。

    而屋外,闵青鸾心急如焚,几次差点撑不住身子,偏偏宴自明还絮絮叨叨,“怎的到了这个地步,要是早些还容易,难舍难分,强硬分离那是要命的,时间越久越是难治,以后只怕是稍离几天都不行了。”

    闵青鸾身子摇摇欲坠,不可置信道,“竟,竟是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太后以为呢?”宴自明睨她一眼,唏嘘道,“祭司这次可是狠了心了,看枭儿那般模样都没动手,可见你们把他逼到了什么地步,这可是费劲咯。”

    “以后啊……俩人只怕更难咯。”宴自明小声道,“作孽啊,祭司本就身子弱,这救下去……”

    “两人性命相连,一个没了命……另一个也是要跟着去的。”

    “您,您说什么?”闵青鸾如五雷轰顶,失声道,“连命都连在一起?”

    贡清薇深吸口气,红了眼紧紧盯着宴自明,宴自明哀叹一声,“可不是,之前还没到这个地步……但今日一过两人羁绊更深,为了救枭儿也只能这样了,太后以为祭司的无所不能的不成?!”

    宴自明瞪眼,简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你们以为祭司前几次是怎么把皇上救回来的?他也是人!今日过后两人性命相连,比之前更……”

    他叹口气,烦躁的蹲下去,最后笑笑对太后道,“别想着法子拆散他们了,枭儿倾心于祭司你也知道,但也是将你这个母亲放在心上的,为了你的意思,硬生生不顾自己的身子,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嗨,你自己看着办吧!”

    闵青鸾身子摇摇欲坠,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她知道权枭对楼子裳的感情,但权枭平日对自己极是敬爱,不过是仗着权枭的孝心逼他,只是没想到……将儿子逼到了这个地步。

    退无可退!

    闵驹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听了他们的话整个人都呆愣愣的,缓缓走过来,死死的盯着闵青鸾看了一会儿,最后跟宴自明蹲在一起,粗声粗气道,“都是报应!当初青衣殿倒塌就是上天示意,枭儿和祭司拆不得,你们都不信我!”

    说着他看向闵青鸾,“你母亲最清楚,当初你要枭儿和祭司分开,为父怎么劝你的,你偏不听!祭司为枭儿做了多少,枭儿却是利用他,对他无半分情意,如今,这都是报应!自食恶果!”

    贡清薇嘴角微抽,她清楚什么……

    外面的争吵楼子裳听的清楚,听闵驹这么说他就有些不舒服,一次两次就算了,是他们算计了外公,但是每次外公提起权枭……这般语气,楼子裳皱眉,定国将军护着他,但是他却不能任权枭被这样误会……那蔑视不屑的语气,楼子裳气闷的趴在权枭怀里,“总不能任由定国将军这般误会下去,以后万一出点什么事呢,不是我多心……”

    楼子裳咬咬唇,小声道,“权枭,这样不好。”

    权枭心里一暖,他倒是不在意,看着楼子裳担心的小模样心里喜欢,挑眉道,“我可从未说过利用你……都是外公自己想的太多,再说,母亲真能忍住吗?”

    他搂着楼子裳吻下去,“继续听便是。”

    而闵青鸾听闵驹这般说却是再也受不住,喘息片刻,含泪厉声道,“利用?!”

    她凄然一笑,“您说权枭对祭司是利用?父亲,我不是瞎子,枭儿对祭司的心思多少年了,我的看的明明白白,先前我不愿与您争执,但如今,您怎么会这么想?!”

    这些年权枭对楼子裳的宠爱一点都不避讳她,若说权枭对他人不举自己也是不舒服的,但是闵青鸾知道,权枭是多么的不愿选妃,就她千秋宴那日……闵青鸾深吸口气,冷笑道,“千秋宴那日,就因为众臣之女前来,权枭不顾我的面子,硬生生插在我和祭司中间,本宫就不说什么了。”

    “我不敢说枭儿能为祭司放弃整个天下,但枭儿对祭司的情意却是一点都不掺假!”闵青鸾凄然一笑,哑声道,“若真是利用我何必大费周章为他选妃,他自己都会厌弃,我着什么急?!我也想枭儿是利用啊!父亲,枭儿是皇子时,尝尝留宿青衣殿,当年……祭司曾送我三蕊丹桂。”

    “我几番彻查,那是枭儿在打北狄之时,特意命人从西北送回来的,死死护着,若不是楼子裳惦记着,我这母亲都没有!那时候楼子裳是什么?他还没中探花郎,救过枭儿命没错,但他更不是祭司!枭儿对对他上心到这个地步!”

    她越说越痛心,“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他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劲,偏偏……您跟我说是利用!”

    闵驹如遭雷击,蹲在地上仰头愣愣的看着闵青鸾,闵青鸾几乎是嘶声怒吼,但又怕别人听到,好在殿中空无一人,她受不住伏在贡清薇肩头,“父亲,您以为权靖怎么那么巧就死了?偏偏在众臣要为他选妃的时候,权枭早就药石无医,偏偏权枭吊着他的命,大费周章!好,权靖那东西的命被他利用的好,守孝三年,他得到大齐民心,三年来您看看他做了什么?”

    “青衣殿倒塌!没错,这或许就是天命,就是报应!可是三年来……祭司夜夜住在乾清宫,睡在龙床上您知道吗?!”

    “皇上身边的大总管元德,称呼祭司主子!权枭身为皇帝,这么多年来……身边连一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一个都没有啊!”

    贡清薇心中一疼,拍拍女人的肩膀,闵驹彻底呆愣当场,闵青鸾哭的撕心裂肺,“宫中好用之物,权枭自己舍不得用,全部给了祭司,皇撵同乘,您跟我说是利用?祭司得民心没错,但枭儿在大齐的威望怎么样您最清楚,枭儿掌管大权,若是利用早就不耐烦将他弃了。”

    闵驹张张嘴,闵青鸾厉声道,“您别跟我说枭儿忌惮青衣殿?!青衣殿频频倒塌之时……若他真是利用祭司,他就应该让人传言‘上天示警,祭司失德,天理难容’,最好的除掉祭司和青衣殿的机会,然而呢……”

    闵青鸾冷笑,“权枭的城府你们谁不清楚?他能想出更歹毒的,但他没有……他处处护着祭司,传言怎么说来着,说祭司和皇上住在一起乃是天意,天佑大齐,还有什么祭司为凤……民间多少关于他和祭司的小话本……”

    闵青鸾简直不想提起,双眼红肿,流不出泪,“这三年来,宫中上下个个尊敬祭司,就算前几日说纳妃有人私底下说什么,谁敢当着楼子裳的面嚼舌根!”

    “那些忽然消失的宫女太监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是傻子不成?!”

    “他处处宠着,护着,乾清宫事事以祭司为主,哪道菜做的好了,祭司喜欢了,就对厨子大赏,御膳房的人整日想着根据祭司的口味做好吃的,冬日,权枭怕他冷了,仅有三只的烈焰卧蚕,吐的丝才攒了多少,给祭司做了衣裳。”

    “夏日有一次,祭司在小花园睡着了,侍女上前给祭司搭个衣裳,被权枭看到就给发配了出去,伺候祭司的只能是内监……”

    “端午的时候,不知哪个大臣在城中买的粽子送来了,那味道,祭司极是喜欢……权枭,生生重赏将那老丈带进了宫里,就为了祭司想吃的时候能吃到……”

    “祭司喜欢书画,权枭四散让人收集,各地搜罗名墨……乾清宫书房里,您看看,多少新增的砚台,就为了祭司喜欢……”

    “种种难道要我全部说出来吗?!”闵青鸾几乎是崩溃的,这就是他的儿子,为了一个男人……宠到这种地步,“这还是利用吗?!父亲,祭司是好,这我清楚,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权枭性子狠辣,多少次是祭司在他身边劝着,我这母亲说话都没有,祭司温温软软一句话……”

    她有些说不下去,深吸口气哑声道,“我知道自己是自作孽,一边想为权枭纳妃,一边还想绑着祭司……”

    “祭司是对枭儿有帮助,这是一方面,但是我更怕枭儿……没人管得住他!如今看来……我错了,这都是命,他们命都连在一起了,还纳什么妃啊,合该他们在一起……”闵青鸾苦笑,筋疲力尽,“只是,您可千万别跟我说什么利用,罢了,只怕他还开心呢,欢喜命都连在一起了,我还能怎么着啊。”

    “这都去欠下的,贪心不足蛇吞象,我闵青鸾自食恶果,我儿子……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倾天下之力。”

    她喃喃低语,“我有时候看着他的举动都想,他是不是恨不得把这个天下给了祭司……”

    闵驹觉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愣愣的转头,懵懵的看向贡清薇,宴自明简直不忍直视,贡清薇暗叹口气,拉着他起身,“相公……”

    第111章 咳,见群吧

    “可是,可是权枭自己在我面前都认了啊……”闵驹脑子一团浆糊,本能低声道,“他承认了啊……”

    贡清薇揉揉额角,抱住他轻声道,“枭儿可亲口跟你说过?说过利用二字?”

    闵驹神智渐渐回笼,双拳缓缓收紧,抿抿唇轻声道,“没有。”

    “可是他说祭司倾心于他,他也无法……”

    贡清薇唏嘘,“但他也没说过自己不喜欢祭司啊,两情相悦,确实无法。”

    闵驹回想往日种种,瞪大双眼,蓦然爆吼一声,“他,他然误导我!”

    而屋内的权枭,看楼子裳斜眼看自己的时候,不由讨好道,“宝贝,我可什么都没说。”

    楼子裳撑不住笑了,闵驹受了大刺激,在门外低吼不断,楼子裳抿抿唇,“你这时候可千万别出去,我们等等,等等。”

    他还真怕定国将军一个怒火,将权枭给揍一顿。

    权枭笑着点头,太后的声声厉吼仿佛还在耳边,楼子裳不由小声道,“太后这次可真是被气狠了,以后我们再不能惹她生气了。”

    太后细细数来,权枭对自己那么好……听别人这么说,楼子裳甜蜜的脸红,却又觉得似乎很对太后不起,太后那语气,就跟自己抢了人家儿子一般。

    权枭看他神色不由失笑,刮刮他的鼻子道,“可不就是抢了人家儿子吗?傻东西,你没什么对不起母亲的。”

    “乾清宫以你为主有何不对?这是我们俩住的地方,不以你为主要他做什么?”权枭冷笑一声,“我为百姓谋福利,他们安居乐业,我在其位谋其政,自然享受我应得的,不过一点吃食,我又没逼别人,自是他们愿意的,我更不会少了他们的赏赐,再说那侍女,有元德呢,她就是想占你便宜!哼,还有那些议论的,主子的事儿舌头太长了些,该教教他们规矩,何错之有?”

    说来说去都是他的理,楼子裳撑不住笑了,趴在他怀里脸红道,“没错。”

    “呵。”权枭轻哼一声,“你就喜欢那点物事,我搜罗点怎么了?又没劳民伤财,啧,母亲管得太宽了些。”

    “好了,太后只是证明你不是利用我么。”楼子裳想起太后那些话不厚道的,幸福的脸红,“这样也好,现在局势稳定,省得外公对你横看竖看不顺眼的。”

    权枭叹口气,“我当时也是没法子,外公能那样想,一来我们俩容易些,他帮了不少忙,至少没添乱,他若是知道了……只怕那时候就对你不利,现在无事了,知道了就知道吧。”

    “可惜了,他本来还为你准备了不少好东西,别看外公粗人一个,好东西可不少。”权枭轻啧一声,低头吻吻他,“算了,以后我再找,大不了跟他换就是了。”

    权枭这人,自己有什么一点不在乎,但什么好的都想给楼子裳,楼子裳搂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上去,“嗯……无所谓,有你给我的就够了。”

    这话贴心,权枭顿时龙心大悦,抱着他狠狠吻了一通,手也不老实,钻进他的衣衫里,不受控制的就跑到了蜜穴之处,楼子裳一颤,两人有功法在身,后面怎么也是不会受伤的,就算再累,他睡着了权枭抱着他运功,起来顶多腰酸些。

    闵青鸾累极,闵驹大受刺激,贡清薇轻叹口气,“先去偏殿,你们都歇一下。”

    闵驹整个人处于暴怒状态,恨不得将权枭打成肉饼,直喘粗气,不孝啊!竟然这么骗他!骗的他团团转!

    偏偏人家还一句话没说……闵驹一个急火攻心,竟是一个上不来气晕了过去,贡清薇大急,闵青鸾传御医,又是乱哄哄的,独留宴自明一人,他唏嘘一声,溜溜达达瞬间不见了。

    室内权枭蓦然勾唇一笑,手顺着往里面钻了些,楼子裳身子一抖,想后退却被他紧紧摁住,里衣瞬间被剥下,“宝贝,他们都走了。左右无事,我们做点有趣的。”

    楼子裳一抖,使劲推他,脸红的厉害,“昨晚刚刚……刚刚……”

    “想你么。”权枭眸色一深,“择日不如撞日,那金缕衣,穿上给相公看看。”

    楼子裳全身都红了,羞耻的厉害,“青天白日的……”

    “那我现在就出去。”权枭笑吟吟道,“就说治好了。”

    “不要!”楼子裳想也不想双腿勾住他的腰,急声道,“现在不可以,时间越久才越真,这,这才多大一会儿……”

    “哦?”权枭一手托住他的屁股,哑声道,“既然如此,听话,嗯?”

    早就答应了权枭,楼子裳不想承认自己也有些隐秘的期待,咬着唇红着脸点点头,“那,那你……少做点。”

    权枭心中一热,看着他羞耻的样子心魂荡漾,毫不真诚的道,“好。”

    “自己穿给我看?嗯?”

    楼子裳羞耻的身子都颤了,“嗯……”

    权枭靠在床头,手轻轻一动,小格子弹出来,明晃晃的金缕衣近在眼前,楼子裳登时瞪大眼,“你,你竟然放在……”

    “时时备着。”权枭闷笑,眸色幽深,靠在床头,声音极其沙哑,“宝贝,自己穿。”

    他缓缓将床帐放下来,楼子裳深吸一抖,缓缓起身,感觉自己退都是软的,权枭的目光似实质性的盯着他,他不自在,小声道,“你,你别看。”

    楼子裳这次是真的被折腾狠了,权枭鸣金收兵就彻底晕了过去,脸上还残存着眼泪,权枭登时心疼,却是餍足的很,将人抱起来到后免温泉池里小心清理一番,在他腰上和后面抹了药,才抱着他沉沉睡去。

    这两人倒是睡得香甜,外面大臣个个请旨入宫却都被拒了,太后一句,“练功靥住了,有祭司在大可放心。”让众人放心不少,却又觉得这……选妃岂不是更难了吗?

    闵青鸾比他们更愁,权枭就算不纳妃,但要怎么说?怎么给众臣百姓一个交代?难道真的就这么光明正大……百姓能接受吗?

    小话本倒是挺流行,但真的发生了……闵青鸾瞅着他们还未醒,一边担心,一边愁的要死!

    当真是整个人都要炸了。

    权枭和楼子裳到了戌时才醒来,权枭已推开房门没一会儿,闵青鸾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权枭安然无事,闵青鸾不禁潸然泪下,“枭儿……”

    “母亲……”权枭对他到底是愧疚的,上前抱住她轻声道,“儿子不孝,让您担心了。”

    闵青鸾在他背上狠狠捶了几下,心中大师落地,喃喃道,“没事最好,没事最好……”

    她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清楚,瞅了一圈没看到楼子裳,不禁道,“祭司呢?”

    “他累了。”权枭满是宠溺餍足的笑,“刚刚睡了。”

    而在床上躺着的楼子裳听到外面的声音冷哼一声,气闷的揉揉腰,想起自己被荡秋千一般插,插射出来又臊的满脸通红,他抬眼不经意的扫过床头被两人弄的不成样子的金缕衣,赶忙翻了个身,还好未正式进入夏天,他拉着薄被将自己紧紧捂住倒是不热。

    权枭进来看着他裹得跟蚕蛹一般不由失笑,放下膳食,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柔声道,“出来,也不怕憋坏了。”

    楼子裳就当没听到,一动不动,权枭轻啧一声,猛的用力一把将被子扯开,力道过大了些,楼子裳的里衣都有些滑落,露出白嫩嫩的肩膀,只是肩头青青紫紫遍布吻痕,看起来触目惊心,楼子裳红着脸瞪眼看他,“这么大力做什么?”

    权枭也不接话,将人抱起来整整衣裳,眸色有些深,哑声道,“面皮还这么薄,先吃点东西。”

    他一手托着楼子裳的腰,另一手是一勺参汤,楼子裳抬头就见他宠溺的看着自己,登时心里甜蜜,蹭蹭将嘴巴凑了过去,权枭赞赏道,“真听话。”

    说罢在他额上吻吻。

    楼子裳失笑,睨他一眼,“哄孩子呢你。”他说着拿起勺子,接过小碗,“你也喝点。”

    权枭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昨日是他孟浪了,将人生生做晕过去还不放过,不由将楼子裳搂的更紧,小声哄道,“不气了,嗯?”

    楼子裳轻哼一声,脸有些红,气势他也是很舒服的,就是权枭折腾的太过分……倒也不是真生气,若不冷下脸,他以后定会更加无法无天……他受不住,但长久晾着这人他又舍不得,将小碗放下,抬头捏住权枭的脸,红着脸小声道,“下次不许……”

    “好好好。”权枭连连保证,挑眉一笑道,“没有下次。”

    信他才有鬼?!楼子裳禁不住噗嗤一笑,两人低声说着话,楼子裳眨眨眼道,“太后娘娘……”

    “放心,没事了。”权枭失笑,咬咬他的鼻尖,“就是外公……”

    想起闵驹,楼子裳忍不住唏嘘一声,说曹操曹操到,元德提声道,“皇上,定国将军求见!”

    楼子裳一愣,权枭淡淡道,“让将军稍事休息,朕这就出来。”

    权枭在楼子裳脸上亲亲,“你在歇会儿。”

    楼子裳哪里还坐的主,他紧声道,“我跟你一起。”

    权枭拗不过他,楼子裳穿戴整齐,左右看看没甚不妥之处才被权枭拉着出去,偏殿闵驹面色无波,似是刺激过头彻底的冷静下来,楼子裳不禁一颤,斜了权枭一眼,往前站了些。

    细微的保护姿势,权枭手自然的搭在他的腰上,轻笑一声道,“外公用膳了吗?这么晚了,不如一起用?”

    “权枭!”闵驹再也忍不住爆喝一声,胸膛起伏不定,声音悲戚,“你还知道我是你外公?!”

    楼子裳心头一紧,权枭淡声道,“您永远是我的外公,这么多年,枭时刻谨记于心。”

    “好!”闵驹看着他心头一酸,想起外孙竟然这么骗他,难受的紧,“我是你外公,这么多年我怕你外吃不好穿不好,回来了又怕你被人算计,你,你就是这么骗我的不成?!”

    楼子裳闻言心头不禁一酸,权枭对闵驹的敬爱他最是清楚,若不是为了他……楼子裳噗通跪在闵驹面前,轻声道,“外公……都是我的不是,您,您别怪他,他心里也不好受,若不是为了我,权枭也不会……”

    他说着猛然给闵驹磕了三个响头,哑声道,“看在您疼他多年的份上,您就原谅他吧。”

    楼子裳刚跪下就把闵驹和权枭弄呆了,这头一磕,闵驹连连后退,权枭心头一凛,上前心疼的搂住楼子裳,自己也跪下去,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哑声道,“外公,此事都是我的不是,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哎呦!你们这是干什么?!”闵驹本来满心怒火,此时蓦然消失无踪,看楼子裳跪在那儿,明显有些虚弱更是心疼,上前扶住他道,“快快起来,你本来身子就不好,再者说,这本是权枭做错了事,你何必为他担下,祭司性子纯善,跟皇上可不一样,快快起来。”

    别看他是个粗人,有时候还挺心细,只是这话……权枭嘴角一抽,楼子裳则忍不住笑出声,脸红道,“我,我自作主张叫您外公,您叫我子裳就好。”

    “好好好。”闵驹将楼子裳拉起,越看越喜欢,楼子裳面色不大好,一看就是被折腾的狠了,想想他们疗伤那法子……闵驹老脸一红,瞪着权枭怒声道,“子裳身子不好,你还让他乱走什么,快带回去好好休息。”

    权枭目瞪口呆,不禁唏嘘一声,“我这娶了媳妇儿,自己就是捡来的了。”

    “哼!”闵驹一哼,“亲生的能这么算计我?”

    楼子裳小声为权枭解释道,“是我自己要出来的,跟他没关系。”

    “子裳不必为他遮掩,你就是太心软。”闵驹谆谆教导,“你身子弱,可不能……可不能任由他无法无天……”

    闵驹说着有些尴尬,权枭挑眉一笑,拦住楼子裳的腰慢声道,“外公放心,我比谁都疼他……”

    “得了得了。”闵驹是看开了,懒得跟他计较,但这样也不错,他对祭司好,省得自己提心吊胆的怕他遭报应,青衣殿屡屡倒塌让他有些阴影,他老了,还好权枭也没做什么坏事儿,轻吁口气,“你自己媳妇儿……”

    楼子裳登时脸红了,权枭笑着道,“自是要我自己疼的。”

    闵驹瞪了他一眼,朝楼子裳眯眼一笑,看他脸红的模样,不禁大叹,这么面皮薄的一个人,当时还不知是怎么被权枭给骗到手的呢?

    想想权枭那厚脸皮,闵驹唏嘘一声,同情的看了楼子裳一眼,溜溜达达的去了。

    权枭嘴角一抽,楼子裳莫名其妙,但好在……最难的一关过去了。

    楼子裳和权枭对视一眼,权枭哑声道,“今儿晚上不折腾你了,我让元德吩咐下去,炖了老鸭汤,回去多用点。”

    楼子裳脸红的点点头,“嗯……”

    第112章 舌战群儒

    皇上昨日早朝忽然晕倒,导致大臣人心惶惶,没想到晚间宫中就传出消息,皇上没事了!

    众臣本来还有些不信,但今日看着龙椅之上,皇上那容光焕发的面容,不由嘴角一抽,还真是!只是……这好的也太快了了些,据说太医个个束手无策,是祭司亲自出手,众人不禁将视线投向祭司,只见祭司面色红润,满眼笑意,微微扭头见与皇上笑的如百花绽放,简直是……情意绵绵!

    丝毫不见前几日的冷漠冰霜,众人不禁怔怔然的想到,这皇上之前哪儿是身上受伤啊……只怕是情伤!

    现在和祭司和好如初,自然好了……之前那只怕是心病啊!

    这么想着,众人悚然一惊,这可如何是好?皇上对祭司情根深种,自家女儿进宫那定是得不到好处的,就那日太后意欲为皇上选妃,皇上和祭司那脸色,若是真进了宫……不受宠不说,说不得一个不好全族都要受牵连!

    众人登时心惊胆战,咬咬牙对视一眼,决定实施第二套计划,民间选秀,这样对他们既无威胁,还有了皇嗣,这也是无法啊……总不能皇上百年之后,帝位无人继承!

    众人对视一眼,礼部尚书看着众人的眼神嘴角一抽,咬咬牙出列,“皇上,臣有事要奏。”

    权枭眼眸微眯,对这老头子要放什么屁他一清二楚,但今日他心情好,摆摆手大方道,“爱卿直说便是。”

    礼部尚书偷觑了楼子裳一眼,咬咬牙道,“皇上,自您登基以来,边疆安稳,百姓和睦,安居乐业,在祭司的辅助之下,一片繁荣昌盛,您为百姓,为大齐操劳,臣等怎能不为您着想……”

    他这高帽子戴的,楼子裳撑不住笑了,看权枭面上已有不耐烦,楼子裳轻咳温声道,“皇上为大齐呕心沥血,为百姓劳心劳力,众人都看在眼里,严大人还有何事?”

    礼部尚书一哽,有些尴尬,同僚的眼神直直的射在他身上,他咬咬牙,不禁暗骂自己一声,怎的就出来做了这个出头羊,眼看权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握握拳,顿觉信心大增,不敢去看楼子裳的眼,垂眼大声道,“臣以为,皇上为我大齐命脉所在,皇上登基数年,却迟迟未有嫔妃,更未有子嗣,子嗣不在,大齐不稳啊皇上,还请皇上尽快纳妃,填充后宫,诞下皇嗣,为我大齐留下血脉!”

    他说完猛地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迟迟无声,他等待的雷霆之怒并未到来,不由更加忐忑,更是不敢抬头,其余大臣战战兢兢的偷偷斜眼看权枭,就见权枭看也不看他们,扭头与祭司不知道说着什么,面上还带着笑意,倒是不见生怒,立时放心许多,有几人对视一眼,站出来道,“皇上,礼部尚书所言极是,臣附议。”

    “皇上,前三年太上皇驾崩,您重孝守孝,然三年孝期已过,开枝散叶,乃是要务啊!”

    “皇上,就算您如何醉心政务,也不该忽略自己啊,后宫还是要有人打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赞扬了权枭又是为他着想,楼子裳登时有些哭笑不得,他之前怎么没发现,百官拍马屁的功夫如此了得!

    权枭嗤笑一声,“都起来吧,有话好好说,没事就跪成什么样子,说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残暴呢。”

    众人大惊,连忙起身,惶然道,“臣不敢,不敢。”

    “慌什么?”权枭轻啧一声,“纳妃?众卿想朕怎么纳妃啊?”

    众人一喜,礼部尚书立刻道,“皇上,不如即刻下令民间选秀,凡是及笄女子……”

    他还没说完权枭脸就沉了下去,厉声道,“选秀劳民伤财,百姓安居乐业,何必扰乱!朕身为皇帝,本该为百姓谋福祉,怎的倒是反过来了?!”

    楼子裳嘴角一抽,却是附和道,“皇上所言有理,况且后宫妃嫔八字极其重要,民间女子不计其数,到时候钦天监怎么忙得过来,或者一旦有秀女与皇上八字相冲,伤了皇上龙体,众卿何安?”

    “这……皇上,您为大齐之主,为皇上选妃,为皇室开枝散叶本是子民之务,皇上体谅臣民,我等也得体谅皇上啊!那八字一说……不如,不如到时候劳烦祭司算上一算……”

    “混账!”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权枭厉声打断,“祭司之身关乎我大齐国祚,小小秀女就得劳动祭司之躯?!祭司也是凡胎,一旦伤及,谁劳承担!”

    “百姓为朕着想,朕就要劳动他们吗?那朕岂不是与昏君无异?!百姓不过图一世安稳,平静的生活蓦然被打乱,朕怎能安心?为了大齐百姓,此事不必再议!”

    他说的理直气壮,义正言辞,仿佛众臣再说下去就是意图大齐不稳,不将百姓放在心上,朝臣嘴角抽搐,却是不敢反驳,皇上嘴皮子功夫他们是最清楚不过的,众臣七口八舌没一次斗得过他,说是舌战群儒也不为过,历年就没见过这样的皇帝,事事都能扯到百姓身上,扯到大齐国本之上,他们反驳就好像视民如草芥,传出去可实在难听,偏偏百姓对皇帝广为传颂,极是敬重,朝臣苦恼不已。

    “皇上,那,那后宫总不能一直空荡荡的吧?”

    “那又如何?”权枭不在意的嗤笑一声,“太后春秋鼎盛之年,自会打理……”

    他玩味的看了众臣一眼,“朕床上的事……众卿倒是格外伤心啊!”

    楼子裳闻言不由瞪他一眼,身为皇帝,这言辞也过于放肆了些,那些朝臣登时老脸一红,礼部尚书轻咳一声道,“皇上,后宫事关国祚……”

    “啧,朕日日为大齐呕心沥血,尽心尽力,后宫本是让朕轻松的,尔等说是也不是?”

    众人对视一眼,连连点头,“皇上所言极是,可是现在后宫空荡,您连个解闷的人都没有。”

    “谁说没有?”权枭冷笑一声,笑吟吟的看着祭司,“朕虽无后宫,但……祭司夜夜与朕秉烛夜谈,祭司性子纯善温厚,待人温和,对朕更是尽心尽力,对大齐事事上心,没有后宫朕自在的很,尔等未免操心过多。”

    这话……楼子裳登时脸红了,暗自踢了他一脚,权枭偏偏不知收敛,不等众臣开口继续道,“后宫本是为朕解闷,但……朕看着那莺莺燕燕的女人忒凡心!这是解闷啊还是为朕添堵啊!”

    “这,这……”众臣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暗道皇上也忒大胆了些,就算他与祭司……那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啊!

    一个个嘴角抽搐竟是无言以对,您和祭司的关系能拿到明面上说吗?!

    权枭无拘无束,朝臣倒是束手束脚,不敢直接戳破,就怕他们一戳破,权枭顺水推舟,直接将他和祭司的关系公布于天下,那可如何是好?

    百姓反应不可预测,其实他们倒是不太担心邻国能怎样,大齐在权枭的带领下国力昌盛,这几年意图找麻烦的人,一个个被追着打,尤其是那北狄,开始格外的不老实,中间权枭御驾亲征,楼子裳伴其左右,权枭擅长兵法,而且两人功力无人能近身,再联合起来,杀人不眨眼,颇有横扫千军万马之势,名声传遍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

    大齐众臣和百姓乐的合不拢嘴,也不知道皇上和祭司是什么功夫,但总归是好的不是,北狄被打的狠了,彻底的安生了,百姓对权枭和楼子裳更加推崇,众臣也是骄傲!

    说白了,楼子裳和权枭的事就算真被爆出来,他们也是不怕事的,朝中大换血,一个个都是权枭提拔上来的,文臣纠结于此,武官心思简单,当日楼子裳舍身相救权枭的事还历历在目,两人情深,武官倒是敬佩的很,朝堂上说纳妃的也多数是文官,武官想提都不好意思,觉得对不起祭司一腔热血,一个个都闭口不言。

    但对文臣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皇上和祭司私底下在一起无可厚非,但总得留下子嗣啊!没有子嗣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礼部尚书是个忠心耿耿的,此时被权枭逼的一句话说不出来,痛声高呼,“太后娘娘年事已高,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她老人家着想啊,这么多年,就是寒门百姓到了这个年纪也抱上孙子了,可怜太后娘娘操劳一生啊!”

    他悲声大喊,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楼子裳嘴角一抽,权枭玩味挑眉淡笑道,“昨日太后还与朕说,她一生最是受不住孩子闹腾,礼部尚书……倒是比朕还了解太后吗?!”

    这话……礼部尚书吓得腿一软,“臣,臣不敢!”

    权枭冷笑,“太后操劳一生,这时候正应该清闲清闲,再说,母后不敢刚刚四十,怎的就老了!”

    “众卿口口要朕选妃!尔等可为祭司想过?”

    众人和楼子裳都是一愣,只见权枭眉峰一挑,不疾不徐,一字一句冷笑道,“今祭司奉天命与朕同住乾清宫,尔等今日威逼朕选秀纳妃,后宫之中来往频繁,祭司当日起誓,不得娶妻生子,不得与女子有染!然大齐祭司风光霁月,风华无双,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先皇钦点探花,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沈腰潘鬓,丽藻春葩,妙手丹青,一画难求,锦心绣肠,经天纬地之才!男子见之羞愧,女子见之心折!世间女子安知没有城府极深之人?到时候一个求而不得,若是给祭司下药,污了祭司天之贵体,或是因爱生恨,女子难防,到时候一个不好,暗害我大齐祭司!祭司出了事,你们谁负的起责任?!”

    “我大齐需祭司庇佑!朕怎能为了选妃而弃我大齐国脉于不顾?!选妃选妃?尔等时时挂在口中,到底安得什么心?!”

    权枭严词厉色,声音猛然拔高,“尔等好歹也是科举出身,国子监教导!怎的如此荒唐!做事不顾前后,实在是太另朕失望了!”

    第113章 罪己诏

    众人直接懵了,楼子裳也有些缓不过神……那是在夸他……那一大溜,他缓缓扭头,全身都红了,忍不住狠狠的踹了权枭一脚,“怎的,怎的如此……”

    却是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了,嘴角抽搐,真真实实的见识到权枭真是好‘才华’……他臊的都不敢扭头看朝臣的脸色。

    权枭面上依然冷着,看众人回不过神,直接拉着楼子裳怒声道,“退朝!尔等给朕好好反省!”

    楼子裳几乎是被他抱着走的,等人没影了……众臣方醒过神来,礼部尚书吭哧半晌,脸都憋红了方道,“陛下,陛下真是状元之才!”

    闵驹嘴角一抽,趁人不注意悄悄退了出去。

    权枭走的潇洒,众臣却是一个个愁眉苦脸,当真是为大齐操碎了心,“这,这可如何是好啊?皇上这,这……”

    “还不懂吗?!”礼部尚书长吁口气,“皇上这是压根就不想纳妃啊,看皇上对祭司那腻乎劲……”

    礼部尚书说着一张脸越来越苦,扭头对宰相道,“宰相大人,您看着如何是好?”

    宰相是权枭一手提拔上来的,在朝中兢兢业业多年,之前却被贤妃一脉一直压着,现在可算是扬眉吐气了,老头子看的门清,但也是一心为大齐,此时叹口气道,“能有什么办法?皇上这是铁了心……”

    “可我们总不能看着皇上断了后啊!”

    “是是是。”宰相蹙眉,手背在身后慢腾腾道,“为今之计,恐怕还要太后出手才行,皇上至孝,总不能一辈子都让太后娘娘抱不上孙子吧。”

    “不可不可。”一人连连摆手,“不到最后一步万万不可如此,皇上的脾气大家再清楚不过,太后娘娘只能作为我们最后的后路,若是直接惹恼了皇上,那可怎么收拾啊?”

    “说的也是……”礼部尚书唏嘘,“皇上对祭司那劲儿……就咱几个人我也不瞒着了,那是明显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想纳妃啊,从皇上登基以来,就没掩饰过,我看这次啊……难……”

    有耿直的就受不住了,厉声吼道,“这未免也太荒唐了些,祭司和皇上……真要搅合一辈子不成?!自古未有,皇上若真,朕执迷不悟,我就一头撞死在大殿上!”

    呵!众人都被吓了一跳,这人在翰林院任职,出了名的耿直,可这时候……众人面面相觑,嘴角抽搐,轻声劝道,“可是悠着点,皇上你还不清楚?他会怕你这点威胁吗?”

    “只怕到时候会更乱更糟,就别添乱了。”

    “祭司和皇上……民间多有传闻,你看那故事书多了去了,百姓习以为常,你就算真将命舍了去,皇上只怕更看不上眼!”

    “……”

    你一言我一语,直将此人说的面红耳赤,最后挥袖离去,众人愁眉苦脸,还在商量着怎么办才好。

    而乾清宫,楼子裳脸还是通红,想起权枭那一通说辞……他不禁狠狠捏捏权枭的脸,“你,你怎的……这么厚颜无耻!”

    “朕说事实还不对?”权枭嗤笑一声,还不太满意,轻啧看了他半晌方道,“相公屈就你了,要不是为了堵那些老东西的嘴,相公怎么会用那么俗的话。”

    他说着皱眉,楼子裳抿抿唇,扭身,一时不想跟权枭说话了。

    权枭看着他红通通的耳垂不有失笑,一口咬上去道,“你就是太妄自菲薄,像床上又会叫又会夹……我岂会跟他们说。”

    “权枭!”楼子裳浑身一颤,回身怒目而视,结结巴巴道,“不,不许说了!”

    看将人弄的都要炸了,权枭连连点头,从善如流道,“不说了不说了,啧,也就是咱俩说说,我能告诉别人么?”

    他冷笑一声,“谁想知道?看我不活剥了他?!”

    楼子裳嘴角一抽,无奈扶额,红着脸转移话题道,“大臣们肯定不会消停的,你有什么计划与我说说?”

    “哪儿有计划啊。”权枭面不改色心不跳,捏捏他的脸,“看他们能闹腾到什么时候。”

    楼子裳瞪眼,泄气的看着他,“你又瞒我。”

    “我哪儿敢瞒你啊。”权枭失笑,抱着他起身,手托着他的屁股,“再说,瞒的住吗?”

    楼子裳不说话,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权枭挑眉,一巴掌拍在屁股上,哑声在他耳边道,“这么看着我?又想要了?”

    “且忍忍宝贝……你昨儿被弄的多了……”

    “权枭!你怎么这么没正经!”楼子裳彻底放弃,搂着他的脖子恨恨的收紧,两人好一番笑闹。

    晚膳过后没一会儿楼子裳就睡了,他昨儿是真被折腾狠了,一时没缓过劲来,元德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权枭睨他一眼摆摆手,没一会儿权枭披着衣裳从里间走了出来。

    “皇上,民间今儿反应不错。”元德面上带着喜意,小声道,“百姓倒是对您一顿海夸,对不纳妃一事也没什么说的,除了唏嘘也没别的。”

    “直说您对祭司的形容精准的很,不愧是同住同吃。”

    “得了。”权枭面上带着些笑意,摇摇头道,“这么些年多少人都习惯了,有人信以为真,有人觉得虚假,那帮老东西呢?”

    元德无奈的摇摇头,“众位大臣准备明日联名上书呢。”

    “联名上书?”权枭冷笑一声道,“本事不小!朕倒要看看他们上些什么?!”

    “去准备纸笔,那圣旨来,朕写点东西。”权枭眸色一沉,负手而立,转身沉沉的往书房走,元德一怔,赶忙去了。

    然而只是开头三个字,元德登时面无血色,身子一抖跪倒在地,抱住权枭的大腿连声哀求,“皇上!不可啊不可!”

    “元德!”权枭看也不看他,厉声道,“如今连你也要阻止朕了不成?!”

    “陛下!”元德眼眶蓦然红了,声音嘶哑,“这,这太……您就算与主子在一起,也得为自己想想,您百年之后别人如何说?历来天子也只有在朝政上有大失,天灾难过才会……您,您,您是盛世名君,百姓盛赞,怎能如此毁坏自己名声?!”

    “名声?!”权枭嗤笑一声,不咸不淡道,“功过自在人心,朕开建盛世就算下罪己诏也无人敢说,朕若懦弱无能,就算无罪己诏也会遗臭万年,得了起来吧,朕主意已定,早晚要公开的事,瞎嚎什么?”

    “皇上……”元德心神直颤。

    权枭厉声道,“稳着点!明日还得靠你呢,怎的这么没出息,这个样子,我怎能放心你伺候祭司,起来!研磨!”

    元德深吸口气,缓缓起身,“是。”

    翌日早朝,不出意外,权枭还未开口那礼部尚书和老丞相就递上了联名状,写的悲戚感人,各位大臣大名一个不落,而祭司之位却空空如也,众臣都有些疑惑,看向权枭却见他冷笑一声,不由心中一抖,暗叫倒霉,怎的偏偏今日祭司不在?!

    “众卿是铁了心与朕过不去是吗?”权枭开口,缓缓起身,扫视一圈,周身冷气四溢,众人心中一寒,齐声道,“皇上,非是与您过不去,而是……充盈后宫,乃是您的要务!”

    “要务!”权枭嗤笑一声,忽然扬声怒道,“朕登上皇位保大齐太平是要务!为万民谋福是要务!如今……连朕床上是谁你们都要紧盯着?可真是好得很,要务,朕就是要断子绝孙尔等要如何?”

    众人心神颤动,噗通全部跪下,“皇上切不可乱说啊。”

    “呵,乱说?”权枭环视一周,冷笑道,“朕倾心祭司尔等又不是不知道?朕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众人只觉得脑内轰隆一声,齐齐哀声,“皇上!”

    “怎的,还不能说了?”权枭懒洋洋一笑,蓦地靠坐在龙椅上,不疾不徐,一字一句道,“惠帝二十四年,朕于大相国寺初见祭司,一见倾心,魂牵梦绕,夜夜难眠,尔等不信吗?”

    “皇上慎言!”

    权枭轻啧一声,看着朝臣五彩缤纷的面色,勾唇一笑,沉声道,“祭司即位之时,朕起誓,此生若登高位,定迎娶祭司,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否则……”

    礼部尚书再也忍不住凄声厉喊,“皇上!慎言啊!”

    权枭看也不看他,慢悠悠道,“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

    朝臣均是腿肚子一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满脸苍白,这就是他们的皇上,丰功伟绩却又肆意妄为。

    “怎么?觉得朕太过肆意妄为了?”权枭低笑一声,环视一周,面带慵懒之色,“朕与祭司的事你们又不是第一日知道,得了,都一副死人脸像什么样子,朕这誓言众卿信吗?”

    “料想你们是不信的,这么着吧,今日当着诸位爱卿的面,朕让你们听清楚了。”

    “皇上不可啊!不可啊!”朝堂上哀声一片,众臣个个红了双眼,翰林院一人直接站起身,双目赤红,嘶声怒吼,“皇上,您在如此荒唐下去,朕就撞死在这儿!”

    “威胁朕?”权枭冷笑一声,站起身沉声道,“荒唐?朕登基多年自问没做对不起大齐,对不起百姓之事,你们却步步相逼,管到了朕的床上,如今还以死相逼!”

    “可真是长本事了啊!”他爆喝一声,直震的有些老臣受不住不住的猛咳,鲜血从嘴角溢出,权枭嗤笑道,“不为百姓谋福祉,倒是用死来威胁朕?天下百姓养着你们,你们可真有本事,想死是吗?”

    “朕成全你!来人,给我拖下去,翰林院大学士,想怎么死直接说!朕帮你!别污了朕这大殿!”

    那人脸色刷白,侍卫不由分上前将他压住,朝臣一看形势不对,暗骂这人没脑子,那人是被吓傻了,他还真没想死,就是吓唬吓唬……

    权枭环视一周,勾唇一笑,“我大齐不需要这等如刁妇一般一哭二闹三上吊之人,还有谁?想死就直接说,朕定不会拦着,这等害群之马,留知何用?等到来日让人以为我大齐朝臣都是泼妇不成,若是死的多了,呵,今年破例科举,大齐人才济济,民间无名有才之辈尽是,大可以放马过来!”

    “朕还怕了你们不成?!”

    众位大臣就没见过这样的,一时间被震慑的无言以对,但偏偏……权枭又这个能力,他大权在握,军权分毫不落,多出那一点除了外祖就是心腹,而民心所在,就算有人想拿这个由头造反,只怕也会被百姓的口水淹死。

    百姓安居乐业,对皇上龙床之事哪儿那么多关心,他们在乎的是自己能否好好过日子,现在有人想破坏他们的生活那就是跟他们过不去!

    他们不在乎皇位上坐的是谁,不在乎皇帝晚上跟谁睡,在乎的就是自己生活是否安稳喜乐,现在权枭带给他们天下太平,富足安乐,有人想破坏,谁会愿意?!

    权枭将民心紧紧抓在手中,朝臣面如死灰,权枭负手而立,掷地有声,“朕既然登基自会会天下负责,但尔等也莫要得寸进尺,皇家不缺子孙,四皇弟与五皇弟身子健全,定会给大齐繁盛添砖加瓦,而朕,自会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他说着袖子一挥,沉声道,“元德!”

    众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却有种不好的预感,元德上前面无表情,拿出袖中圣旨,扫视一圈,缓缓道:“天下一统,举国同庆,帝倾心于大祭司,为其冒天下之大不韪,下罪己诏……”

    “皇上!”老宰相再也撑不住,老泪纵横,声音凄厉,“您登基以来兢兢业业,呕心沥血,为大齐谋福,为百姓谋利,何罪之有啊?!怎可如此埋汰自己!”

    “皇上,历来未有皇嗣之人非您一人,何用得上罪己诏!”

    “您和祭司……破北狄,安边疆,布善堂,大为天下,何罪之有啊?!”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万万没想到将权枭逼到了如此地步,这罪己诏一下……再无余地,忍不住涕泗横流,苦苦哀求,权枭低叹一声,沉声道,“终是我对天下不起,况且……”

    他没说下去,若不是为了子裳,他怎会下罪己诏。

    他沉沉扫了元德一眼,元德上前红着眼眶扬声道:大祭司德才兼备,国士无双,自朕登基,时时相伴辅佐,为国鞠躬尽瘁,为民呕心沥血,助朕一统天下,君临四海,八方朝贺,护我大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然未有丝毫赏赐,此其朕罪一也!

    倾垣一年,青衣殿轰然倒塌,屡屡未曾建起,祭司只能委屈居与乾清宫,此其朕罪二也!

    自登基以来,后宫空荡,后位悬空,子嗣未有,此其朕罪三也!

    然朕倾心于大祭司,欲十里红毯,百里植兰,行六礼,修皇陵,迎娶为凤君,等同皇后,同住乾清宫,一生一世一双人,将祭司拉入红尘浊世,一生不得离,此其朕罪四也!以上三罪亦为永罪!

    然,朕此生不悔也!

    朕此生虽不比尧舜禹,但也胜于周幽王,为苍生万民鞠躬尽瘁,励精图治,踏马河山,望百姓体谅我之苦楚,人有贪欲,朕之一生为国为民,唯贪祭司尔,若有异议,朕意已决!唯此事上谏无效,护国之百姓安居乐业,一生康和方为正道,朕床笫之事,不牢爱卿臣民费心也!

    第114章 退位手书

    罪己诏一出引出轩然大波,惊的大齐上上下下下巴掉了一地,罪己诏……罪己诏……

    “罪己诏意味着什么你们不知道吗?!切不可胡言乱语,到时候没了脑袋!”一老丈看着乱哄哄的人权,眉头紧锁,厉吼一声,“没事儿都回了回了,都聚在这儿做什么,影响人家生意!”

    罪己诏……那意味着皇帝完全放下自己的尊严,面子……自古以来也没几位,而那几位要么是在天灾面前束手无策,要么是在朝政之上无能,倾垣帝登基以来,风那调雨顺,民心所向,就算倾心于祭司,也没到下罪己诏的地步啊?!

    掌柜的惊恐的看着那口水四溅,讨论的眉飞色舞的一群年强人,战战兢兢上前,“诸位切莫胡说,不然……我这小茶楼可担不起啊!”

    “诶?掌柜此言差矣,这话我们会乱说吗?”一书生嘿嘿一笑,负手扬声道,“别不信!皇帝倾心于祭司,祭司当年登位时,立誓不娶妻生子,嘿,但是这不是可以嫁么?陛下和祭司结合历来绝无仅有,这可是有的闹咯。”

    “嘿,我说你这书生可别乱说,你这动动嘴皮子的事,到时候担祸的可是我们,赶紧走赶紧走!”掌柜的面色铁青,平时掰扯掰扯就算了,但是今儿这么大的事,这是能胡说的吗?

    “你还不信?我告诉你,我舅舅是……”

    “让让!让让!”还不等他说完,门外忽然一队士兵,一脸严肃,腰挎长刀,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手中挥舞着圣旨,“大家都让让,都让让,莫要无辜伤及性命。”

    “呵!”掌柜的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刷白,狠狠瞪他们一眼,“让你们胡言乱语,快走快走!”

    他本以为那侍卫是抓人的,谁知道那对士兵过门而不入,那书生冷笑一声,睨了掌柜一样,“啧,还不信我?”

    他朗笑一声,“这定是皇上的罪己诏要贴出来了。”

    看众人不信,他信步而出,喃喃低语,“不看算了,我倒是要看看。”

    他说着也不理众人,可是罪己诏在大齐都传疯了,空穴不来风,但是没真正看到,大家议论也不敢太猖狂,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一个不好要掉脑袋的。

    但众人都是好奇的,看那书生大摇大摆的出去,对视一眼,有几个人也跟着出去,那些官兵就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手中金灿灿的告示,利索的张贴,一张又一张……

    众人悚然瞪大双眼,那书生抚掌大笑,“好气魄好气魄!不愧为我大齐盛世之帝,此等胸襟,众难及也!”

    “皇上竟然……”

    “可不是……这皇上和祭司竟然是真的……”

    “……”

    倾垣四年四月二十一日,帝下罪己诏,举国惊骇,百姓走而相传,众人唏嘘,然祭司和皇帝是相好的言论早就有之,就两人在一起这事儿也不是太稀奇,稀罕就在这罪己诏……皇帝竟肯为了祭司做到这地步。

    有那多愁善感的闺阁女子当即感动落泪,更有多情书生当即出小话本,小话本热卖,民间反应倒是一片大好,就如权枭所料,于他们而言,他们不在乎皇上晚上跟谁睡,他们在乎的不过是自己生活是否安稳,皇帝是否能为他们谋福。

    而祭司早就奉天命入主乾清宫,谁有能说,祭司和皇上在一起不是天意?

    老天难道不知道?那青衣殿为何又频频倒塌?难道不是老天示意?上天都同意了,他们为何阻止?

    第28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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