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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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娱]梦与实 作者:蜗牛南
第5节
好资源就那么多，少一个竞争者便多了一分希望，不是吗？
xx公司开始对吴亦凡和鹿晗施压，大有谁给他们通告就法庭见的架势。当然，输人不输阵，吴亦凡似是没事那般继续四处飞，为新电影做宣传。可是，说没有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某日老高打电话找鹿晗的时候，是吴亦凡代接的，交代完正事后，老高突然话锋一转。
“春晚没有上，你安慰安慰他，工作室的孩子们都被他的低气压吓坏了。”
“他低气压？”吴亦凡有些不解，这几天见他在工作室还笑得挺开心的。
“逞能呢这家伙。”老高假装嫌弃了几声，想着老朋友那黑脸，不禁感慨道：“放在之前我还真不知道，鹿晗居然对这次同台这么期待。”
“……”
没说几句后，电话便挂断了。
耳边传来浴室里洗澡的水声，“哗啦啦”地仍未停下。吴亦凡推开门，走到阳台的边上，晚间的夜风袭来，像是针那般刺得皮肤又冷又痛。
那高高的背影，无言而冷漠，似是从前那般不喜人靠近。洗完澡出来的鹿晗，看到了这一幕，那个高高的冷都男转过身，眼里满是复杂的表情。
他看到了他，轻轻地唤了一声：“晗晗。”
第 30 章
第三十一章
有人说，情人间吵架也许是最好的沟通。可是鹿晗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只想爆粗口，去特么的最好的沟通。
几天前鹿晗的家里人在传出流言前就打了个电话给鹿晗，那时候鹿晗和吴亦凡正在吃饭，手机响了的时候，鹿晗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离开了座位，去了阳台。
“晗晗啊，你今年回家过年吗？”鹿妈妈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你好久没回家过年了，爷爷奶奶都很想你。”
“妈，我工作……”
“不是说上不了吗？”鹿妈妈反问，见儿子没回答，就自己瞎猜测，“是有喜欢的人了？”
鹿晗内心一紧，赶紧反驳，“妈，你说什么呢。”
“呵呵，有了也没关系，有空带回家看看。”
“没有，您别想多，我还是黄金单身王老二呢！”
“臭小子，瞎说。”
窗户紧闭着，鹿晗站在一旁，也没有掀开窗帘看外边，北京的狗仔队太猖狂，不得不防。只是他防了外边的狗仔队，却不知门外边站着的人儿，听到那句‘单身’时心情是如何。
吴亦凡放下准备敲门的手，转身回到饭桌，将凉了的饭菜拿去加热。
时间过去到今天，若没有提醒，鹿晗也忘了当初自己对母亲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是单身。而吴亦凡也没提起这件事，他只是问他。
“今年春节，你在哪里过，和谁过？”
鹿晗转过头去，没有看他，嘴上反问道：“你呢？”
就在鹿晗刚刚洗澡之间，吴亦凡给妈妈打了个跨洋电话，他报了平安，然后说今年的春节的事情。吴妈妈表示理解，交代了几句注意安全后便挂了电话，临近年关她很忙。
这时候，因为阳台的灯未开，黑夜将吴亦凡笼罩着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轻轻地说，“想和你过。”
我想和你过，比我和你过多了一个想字，似是不经意，却也藏着不为人知的求而不得。
也许吴亦凡猜得到，鹿晗的选择。他只不过是想在他的心尖上，多留一些自己的痕迹。
“那么急干什么……”
“明天十六号了。”吴亦凡不给鹿晗逃避的机会，直击要害，“晗晗，你不和我过，对不对？”
“我想和你过啊！可是你要我怎么做？”鹿晗倔脾气一上来，就忍不住爆发了，“难道我要在年关和父母出柜吗？”
“所以你说自己是单身汉？”
“这是，等等，你偷听我电话？”
“鹿晗，你到底想不想和我过下去？”
“你要我怎么说你才懂，我没办法带你回家！”鹿晗吼了出声，“我爸妈不一样，他们思想传统固执！”
吴亦凡自嘲地笑道：“我确实不知道，你让我见过他们吗？”
鹿晗语塞，深深呼吸了一下，缓了缓口气说道：“这事急不来，要等。”
吴亦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他说完，错开鹿晗，往客厅走去，走到沙发边上，拿起了披在那的大衣。
“你去哪里？”鹿晗语气急了。
“工作室。”
“大晚上的你去工作室做什么？”
“不知道。”
这冷漠的态度摆明了是要离开他，鹿晗暴躁地一脚踹向墙壁，喊道：“得，你去，别回来了！”
“砰！”
门关上了，也将他们沟通的渠道紧紧地关上了。鹿晗生气地砸了好几下墙壁，却无法泄愤，最后颓然地沿着墙壁跌坐了下去。
为什么就讲不通呢？
第 31 章
第三十二章
第二日清晨，化妆师见到鹿晗的时候，满脸发愁。
“鹿哥，您昨夜又通宵了？”
那黑眼圈浓得不知要扑多少粉。
鹿晗勉强笑笑，没精打采的样子，令周围的人没了打趣他的意思。
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你想清楚的时候。
从昨夜至今早，他和吴亦凡之间只有这短短两句话，再无其他。鹿晗辗转反侧都无法释怀，最后彻夜难眠，睁眼到天明。曾经为了赖床而设的无数个闹钟，在今天烦得他差点把手机摔了出去。
“打起精神，今天要搞定这几个代言。”老高在一旁提醒，顺便将一叠文件递给鹿晗。
鹿晗接过来，心情略差的他只是翻了两页，“老高，吃盐太多小心得肾结石。”
“……”老高翻了个白眼。
一旁的小助理没听懂，小声问老高什么情况，是boss的身体不好吗？
“别理他，讲冷笑话呢。”老高说完挥挥手，让小助理准备别的事情去了。
到了谈判桌上，一张张笑脸下你讹我诈，比想象中的还要艰难一些。鹿晗保持着谦虚的姿态，他清楚这个圈子的踩低捧高，也清楚拿下有含金量的作品才是硬道理。
鹿晗一杯一杯酒灌下去，那豪爽的样子，令一旁的老高着实头疼。虽然最后代言拿下了，可是等负责人离开后，某人就冲着马桶吐了个干净。
“什么时候需要你这么拼，这个代言本来就十拿九稳。”老高看鹿晗吐得直不起腰了，忍不住牢骚几句。“照你这吐下去，都快像吐个娃娃出来了。”
鹿晗像是没听见那般，弯着腰撑着膝盖，摇摇晃晃地去漱口，可是刚碰到大理石台，眼前的世界就开始天旋地转了。
“喂喂！鹿晗，你怎么说倒就倒了！”
恍惚之间，鹿晗感觉自己回到了韩国的宿舍里，看着房里的风格结构，似乎不是他的房间，但是这个房间却又透露着浓重的熟悉感。他扫视着四周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他日夜思念着的人。
吴亦凡坐在床边，看着他的面孔带满了疲惫和沉重。鹿晗站在门边，并没有走过去的意思，内心充满不安。
吴亦凡低下眼帘，沉沉地说道，“这样下去你我都很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
分开！
鹿晗霎时窒息般难受，他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他等待着吴亦凡的解释，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吴亦凡却不再说多一句话，甚至耷拉着脑袋，没有看他。
是在用沉默赶他出去吗？
一股怒气油然而生，鹿晗握紧了拳头，一步一步走向吴亦凡，一句一句刺人的话语向他射去。
“公司的嘴脸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吗？”
“没有公关的帮忙，你就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是不是？”
“难道你只看到恶言恶语吗？”
“吴亦凡，和女人的流言蜚语就要和我分开，以后我们之间的流言四起到时候，你是不是要和我永世不再相见！”
鹿晗越喊越激动，直至他吼了一声“吴亦凡”，眼睛猛地睁开，看见的场景完全不一样了。
梦？
鹿晗感到气息不定，干脆闭上双眼，缓缓平复满腔怒气。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刚刚的梦境，不止是吴亦凡的话，还有他自己的话。
曾经不屑流言的是他，不在意别人眼光的是他，可是现在因为父母而让他们分离的，却也是他自己。
躺在床上想了好一会儿，鹿晗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伸手摸索着手机，开锁便见到老高发来的一条信息。
醒了给我电话。
手机在手里转了一圈，鹿晗坐起靠在床头，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头很快就接通了，老高也没问别的，倒是说了件事情。
“昨晚鹿叔叔给你打了个电话。”
鹿晗眉头一皱，“说什么了？”
“那要问你了，我那时候在洗手，回来的时候就听见你很大声地喊了一句‘我出gui了！’”老高说着说着都被气笑了，“你也太大胆了，丝毫不带铺垫。”
“……”
“今天没有通告，你回趟家解释，到底是第三声的出轨，还是第四声的出柜吧。”
“……”
手机从手里脱落，掉在床上，鹿晗整个人都呆住了。
出轨？出柜！
完了……
第 32 章
第三十三章
鹿晗终究是回到了父母身边过年，一改往年放荡不羁的样子，去掉屏幕上的妆容，沉默着的他唬住了那些带着好奇来的亲朋好友。
那天的语误，鹿晗还没开口解释，就被母亲打断了，后来想再提却没了机会。他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之余，又有一些遗憾。
一口饺子入了肚子，鹿晗吃得正起劲，手机突然响了。他低头打开一瞧，发现是老高的信息。
打开电视，有他。
“鹿晗，谁的信息啊？”鹿妈妈似是不在意地问道。
“脑（老）昊（高）。”鹿晗含糊地答着，放下碗筷去拿遥控器。
“啊啊，哥哥不要转台！”小侄女不高兴地嚷着，可当屏幕上出现那高高帅帅的哥哥时，顿时心花怒放，开心地喊道：“凡凡哥哥，是凡凡哥哥！”
鹿晗眉头一跳，老吴是哥哥，那他这叔叔岂不是差辈了？
“吴亦凡和你关系变差了吗？”鹿妈妈一句话把惊醒了鹿晗。
“什，什么？”
“怎么不见你提起过他？”
鹿晗低下头，心虚地摸着鼻尖。他倒是想提，可不是每每都被妈妈打断了……
“他们这些做大明星的，哪里有时间聚会，也就小鹿回家过年了，吴亦凡那不是还在节目吗？”小姨说着还把脸都快贴到电视机的女儿给抱回来。
小女儿被抱起啦，还伸长了小手，对着屏幕里的凡凡哥哥做尔康手，“不，我不要离开凡凡哥哥！”
电视屏幕里的小女孩正哭喊着要妈妈，那声音和小侄女形成了二重奏，在偌大的客厅里荡漾。小姨的太阳穴开始“突突”地疼了，屏幕里的吴亦凡楞了一下，就大步上前抱住那小女孩。
那温柔的声音，像是柔和的溪流，缓缓地占满了心间。
小女孩不哭了，还等来了妈妈。而小姨一直在身边的小侄女反而狼嚎地更厉害了。
“我也要凡凡哥哥哄啊，哇哇哇哇！”
小姨手忙脚乱的样子，和屏幕里那和和美美的样子，倒是成了一个反比。
看着老吴笑得格外温暖，一股酸意油然而生。鹿晗看不下去，匆忙地起身说了一句“大家慢慢吃”，就回了房间。
“嘭！”枕头被砸得凹了下去。
满腔的不爽打在棉花上，根本没有作用。鹿晗转过身，放任自己摔在床上，两眼望着苍白的天花板出神。
他知道老吴的目的，甚至还摸清了他耍小性子的套路。可就算是这样，这么互相折磨着，总会心伤。
若是将激情都折磨平了，泛不起波浪的感情，还能维持吗？
前几日，一所幼儿园里的一个小房间，只有一部摄像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以及一些家具。ly和吴亦凡面对面平地而坐，在ly有意的引导之下，吴亦凡侃侃而谈地聊着以前的事。
他说，曾经一段时间，陷在掌声欢呼里，但是后来经过一些事情，他不再执着众人的目光，他更想去做自己的事情。
ly温柔地笑着问，“比如？”
“能和爱人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这句话刚说出，ly眼睛闪了一下，可是抬起头陷入回忆的吴亦凡却没注意她，而是放松了戒备地诉说，把进门前大表哥嘱咐的话全抛之脑外。
他说，在请求爱人做出他想的选择上，他用的方法过于偏激，甚至是一直在逼迫着自己的爱人，他想改变，可是一时冲动就会忍不住重蹈旧路。
ly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带着温和的笑容，身体微微前倾，时而附和几句，时而静静聆听。
屋内一派祥和，屋外的人面面相觑，可是又不敢轻易进去打扰。大表哥更是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这样的情况大半个钟头过去了，门才从里头打开。
离开前，吴亦凡开玩笑地说道：“这应该能算爆炸性娱乐头条了吧？”
ly打趣道：“可不是，当红小鲜肉曝出恋情。”
走出门，吴亦凡意料之中地看到大表哥的黑脸，走上前去想动之以情地解释的时候，却被扑头盖脸地甩来的问题给问傻了。
“中间有段时间发生什么了，摄像机突然被关掉。”
吴亦凡惊讶地猛回头，对上ly的目光。ly笑着点点头，没说别的就移开了视线。
内心充满了暖意，令吴亦凡在下午开工的时候，对着一堆小孩子，温柔地快滴出了水。
第 33 章
第三十四章
自从吴亦凡上ly有约那个节目，网上就炒着他喜欢女儿，婚后一定要生女儿的新闻。某网瘾少年每每刷着微博，内心不舒服的感觉就多一分。
恰巧这天去拍摄代言，鹿晗将这丝不满藏在心底，扬着天真烂漫的笑容去拍广告。一瓶空了的牛奶在鹿晗手里，被玩出花儿来了。
“啧啧啧，boss太具有欺骗性了，瞧那无公害的表情。”工作室里的一个妹子感叹道，“影帝啊影帝！”
“真想把他小时候顽劣的照片都放出来。”老高恶趣味突然冒了上来。
“没用的。”妹子叹息般摇摇头，“好看的熊孩子只会是调皮可爱。”
……
老高突然不想聊下去了，抱着文件夹就往一边走去。
那天工作后，鹿晗招呼着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去吃了个大餐。同事们欢呼万岁后才发现不对劲，平日都不怎么碰酒的鹿boss，居然带头开始敬酒了。
画风不对啊！目光齐刷刷看向老高。
要阻止鹿哥吗？可是怎么从有心要卖醉的人手里夺过酒瓶？
老高思来索取，直接把酒杯抢了过去，根本不带解释。
鹿晗手里一顿，竟然没有挣扎。不胜酒力的他喝了几杯后，脑袋已经有些迟钝，就没有去想酒瓶失踪了的问题。
只是,喝得迷糊的鹿晗，总能做出平时不会做的事情。
例如对吴亦凡的表白。
例如冲着阳台外唱青藏高原。
更例如老高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坐了一会儿后猛然发现，鹿晗不见了！
“boss？他刚刚接了个电话就走出去了。”妹子一号说道。
“挺匆忙的，可能是急事情，就没上前问。”妹子二号说道。
老高按捺住不安，拿出电话就开始各种打电话找人。
“难道boss出事了？”妹子惊呼。
一时间，房里的人都乱了，甚至有冲出去找的。当然不会边喊边找，只能四处张望，找那只乱跑的酒鬼。在老高打了几个电话后，最后在司机小刘那找到了鹿晗的消息。
“什么？！鹿晗他回家了？”
“是的，还很着急地找父母，也许是急……”
“不，你别让他回去！”老高边吼着边往外冲，“载回他自己的家，我随后就到！”
放那个酒鬼回家，那是要拆房子的节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小刘才弱弱地说道，“鹿哥已经下车了。”
完了！
鹿家里热闹得鸡飞狗跳，偌大的客厅，鹿晗跪在毯子上，低垂着的脸颊通红通红的，酒精麻痹了神经，他现在固执又直接，丝毫忘了婉转两个字。
“我和他在一起两年了。”
短短一句话，鹿妈惊得站起来又跌坐在沙发上，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巴，两眼发红，不知所措地看向鹿爸，“这……”
鹿爸气得满面赤红，拽起鸡毛掸子就往鹿晗身上打去！
“臭崽子，谁教你这样的，啊！都去学了什么回来！离经叛道的事，你怎么敢做得出来！”
“爸爸爸，别打脸！”
不提脸还好，一提这脸蛋，鹿爸气急攻心，差点喘不过气来。“都是这张脸惹的祸，我今儿不给你毁了，后半辈子就没了！”
鹿晗捂着脸，身子躲来躲去，一不小心就五仰八叉。鹿晗这一倒，鹿妈回过神来了，赶紧上前拦住鹿爸，“别打了，别打了。”
鹿爸满腔怒火，但又不能打自家老婆，改了方向狠狠把鸡毛掸子甩了出去。
“砰！”鸡毛掸子砸中了玻璃架子，上面零零碎碎的东西“乒乒乓乓”地摔下来。
当老高赶到鹿晗的家里时，里面已经安静了下来。按了按门铃，来打开门的是鹿妈。老高刚想打招呼，却被鹿妈那复杂如深海的眼神给硬生生打断了。
老高下意识摇头，连忙解释道：“阿姨，不是我。”
天知道在解释什么，但是鹿妈的眼神却因此收了回去，让老高忍不住心惊胆战。等他走进客厅的时候，震惊了。
满地狼藉，连平时鹿爸特别珍爱的紫砂茶杯都不知摔了多少个，鹿爸这次真要气疯了。
“带他回去，他爸……”鹿妈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屋里，才说道，“鹿晗也是一时糊涂了，等他清醒了，再回来说。”
老高只得点头，把那个靠在沙发上出神的家伙给扛了出去。走去门关这段路，鹿妈忍不住嘱咐，以后少喝酒，在外要注意等等。
最后门关上后，只剩下一道叹息。
鹿晗迷迷糊糊地踉踉跄跄走了几步，突然就站不稳了，直接跌坐在地上，任人怎么拉扯多站不起来。
老吴在哪里，他已经做了他想让他做的事情，为什么还没有来接他？
“晗晗，你醒醒？还站得起来吗？”
爸爸妈妈应该对他失望了吧，过年时还逗趣地说着孙子，可是现在他却亲自毁了父母的梦。
“晗晗，你说话，别吓我，好吗？”
鹿晗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到有人抚摸着他的脸颊，仔细瞧瞧，恍惚之间似乎是见到了吴亦凡的影子，时远时近，又像是越来越远，越来越抓不住。
抓不住了？
越来越无力，鹿晗渐渐合上双眼，一滴泪水沿着面颊流了下来。
“你不要我了吗？”
第 34 章
第三十五章
“你不要我了吗？”
鹿晗昏过去前微弱说的话，吴亦凡心疼地紧紧将人搂住，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他怎么会想出让这个人自己面对的主意呢！
第二日清晨，鹿晗刚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头疼剧烈，太阳穴“突突”地跳，连呼吸都不顺畅。
他也没喝多少，怎么会头疼成这个样子？
鹿晗一边想着一边摸索着起身，可是手刚往身边一撑，摸到的却是温热的木板。
木板？
他转头一看，瞬间傻了。一块等身高的木板上印着的，可不是老吴吗？！等等，这是广告牌吧，怎么会在他的床上？
鹿晗看了广告牌好一会儿，就伸手想抱起来扔下床，可是抱起来的瞬间，却又放下了。
“咔擦。”房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高个子。
鹿晗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在床上静静躺着的广告牌，这动作引得吴亦凡失笑，“晗晗，我才是真的。”
……
鹿晗窘迫地起身，把广告牌抱下床，竖立在一旁。他问道：“为什么它会在床上？”
吴亦凡没有立即回答他，倒是忍着笑了几声，被鹿晗瞪了一眼才解释道，“这是你抱回来的。”
“什么？”
“你还记得你家楼下有一家nature republic的门店吗？”
鹿晗瞪大了眼，他有点印象，那时候还和老高吐槽过，明明解约了，还在放他们的广告牌。
吴亦凡掩不住嘴角的笑意，“昨晚路过的时候，你突然就扑了过去，抱住后就不撒手了……”
昨晚鹿晗从吴亦凡背上挣扎着的时候，吴亦凡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放他下来，却完全没料到鹿晗居然是直接扑向了广告牌，而且还是他的广告牌。
别说吴亦凡发愣了，当时的店员更是懵逼，想拉开这个奇怪的顾客，可是仔细一看就看出了这两个人，等等，他俩不就是广告牌上的人吗！要不要上前去要一个签名？还是要个合照？可是鹿哥好像醉了啊！
“我？”鹿晗有些难以置信，“那你有……”
“放心，店员不会说出去的。”吴亦凡斜靠在门边，笑着说道：“不过她说祝我们百年好合。”
其实原句还有早生贵子，不过这个词有点敏感，他就不说了。
鹿晗的耳根有些发红，绕过吴亦凡，往浴室走去，虽然昨晚似乎有洗过……
等等，昨晚洗过澡？
鹿晗这才低头看到身上穿的是睡衣，抓起衣领嗅了嗅，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明显是昨晚洗了澡。
昨晚他喝醉了，还能自己洗澡？再看到老吴在这里，他真看不到这个可能性啊！
鹿晗两手撑在洗手台上，台上的镜子倒映着他那带满了纠结的脸颊。以后真的不能再喝酒了，总是发生些令他措手不及的事情。
沐浴出来后，简单的早餐已经布置在餐桌上。乳白色的雕花盘子上放着金黄色的煎蛋，以及几块吐司，旁边的玻璃杯里流淌着温热的牛奶，隐隐约约能见到草莓碎粒。
“老吴。”
“嗯？”
“我们不是在冷战中吗？”
吴亦凡手里一顿，微微张口，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餐桌上的气氛一时间冷了下来，安静的只剩下刀叉碰到盘子的声音。直到快吃完的时候，鹿晗又开口说道。
“老吴。”
“嗯？”
“我昨天……”鹿晗迟疑了一下，像是不确定地说道：“我昨天好像梦到出柜了。”
梦是如此真实，父亲生气的样子跃然纸上，就像是真的发生在眼前那般。
……
……
“晗晗，那是真的。”
第 35 章
第三十六章
“晗晗，那是真的。”吴亦凡的一句话，令鹿晗心乱如麻，正想着既然都说开了，要不下次直接带吴亦凡回去，说不定父母看到吴亦凡的脸，就答应了。
吴亦凡久久等不到回声，抬头看到鹿晗一脸复杂的表情，内心的不安无限扩大，不禁反问道：“你后悔了？”
如果不是后悔，为什么是这一副表情？吴亦凡直视着鹿晗，眼里的情绪不言而喻。他等着他下一句话，但是鹿晗却没有说别的，只是把刀叉放在盘子上，然后起身离开。
在吴亦凡开口时，留下两个字。
“洗碗。”
一肚子话就这样被憋在胸口，吴亦凡一时间不知道该表达什么好，直到鹿晗回到了房间里，他最终只剩叹息。
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挺过去。
当吴亦凡将锅冲洗干净的时候，突然听到关门的声音。一时间他管不得手还湿着，径直跑了出去。
门关没有人！
“晗晗！”焦急的声音，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若是换做以前，吴亦凡并不会惊慌。毕竟两人都知道对方会有紧急行程，突然离开也是会有的事。
可是……
吴亦凡三两步走到门关，来不及换鞋子，直接开门冲出去，正好看到电梯门就要关上了。吴亦凡扑了过去，直接伸手挡了一下电梯门！
电梯门颤抖了一下，缓缓往两边开。
“老吴你疯了吗！”鹿晗吓得心跳漏了一拍，虽然不告而别是他故意的，但是他没想到老吴会冲出来。
生气后转身离开，不是老吴经常做的事吗，怎么这会他这么惊慌？
吴亦凡一把抓住鹿晗的手，将人从电梯里拉了出来。鹿晗见他脸色沉得似锅底，连忙解释，“我还有会议要开，来不及了！”
鹿晗边说着边伸长了另一只手，按住了电梯往下的按钮，不让它关上。他转过头看到吴亦凡仍然没有放开他的意思，无奈地又加了一句话。
“何律师的事，你知道的。”
何律师处理着他们俩个的解约事件，这次会议因为吴亦凡今天有通告，所以鹿晗就自己去了。
吴亦凡眼里暗了暗，并没有看到鹿晗带着大包，甚至连小包都没有。内心稍稍松了口气，他弯腰抱住鹿晗，将满心的不安隐藏起来。
千言万语只剩下一句，“早点回来。”
鹿晗拍了拍他的背，就转身入了电梯，门关上的前一刻还向他挥了挥手。
当感情中出现错误后，有时候会脆弱得一碰就碎。他知道老吴是发现他想逃避的心情，所以追了出来。也明白老吴害怕他会用同一种方式处理这次矛盾。
早知如此，当初为何一次次地用离开来逼他？
一种疲惫的感觉充斥着全身，散漫的神经使得他已经听不进身旁唠唠叨叨着的经纪人在说什么了。任凭冷风从车窗的缝隙中吹来，刺痛着双眼。
老吴，心是会累的，他已经不想再被折腾了。
坐在副驾驶的老高瞥了一眼后座，便给司机使了个眼色。
“啪。”车窗关紧了。
车不紧不慢地开到目的地，车上的人陆陆续续地下车。
鹿晗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才睁开眼从保姆车下来，往公司里走去。
再累，也不能偷懒，他们的未来还需要去争取。
进入电梯前，他撇到一个眼熟的人，似乎是带着什么人往楼梯去。
鹿晗还想看清去了哪里，探头探脑地也奈何不了电梯门关上了。他的动作幅度有些大，惹得老高也看了几眼。
“那不是大表哥吗？”
“嗯。”
老高点完头没说什么，可是被鹿晗那炙热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无奈地说：“那是娱记，不好对付，你被乱来。”
鹿晗转过了头，摸了摸鼻尖。倒是一旁的经纪人笑出了声。娱记就等于个大麻烦，还是避开吧。
电梯门开了，他们走出去。走在路上的时候，经纪人突然提议说道，“这个月几乎没有热度，可以找娱记炒一炒。”
鹿晗没有接话，但脸色已经有些沉。老高看了他一眼，便说道，“现在先处理好合同的事情吧。”
经纪人只好作罢，不再提这件事。
第 36 章
第三十七章
“回神。”一叠文件敲在脑袋上。
“哎！”吴亦凡惊醒过来，抱着脑袋抬头，发现是导演，瞬间不敢造次，“嘿嘿，导演有什么事？”
周边隐隐有笑声，一旁的主持人脸上也带着笑意，吴亦凡见不是训斥，赶紧洗耳恭听的样子。导演倒也没说别的，只是说了几句待会上台后的事情，对一下台本等等。
整场录制很顺利，除了吴亦凡开始讲话时，台下尖叫声连连，接近场面失控的状态。
曾经有人问，老吴是不是有规定动作，每次讲话都要放食指在唇边。听到这个问题，鹿晗笑得不能自已，老吴一脸尴尬。也难怪以前每每结束活动，鹿晗都会调侃他，说老吴从来不用准备演讲稿，因为粉丝会用尖叫帮他完成。
散场的时候，几个主持人邀请嘉宾们一起吃饭，除了一两个无法出席，基本都应下了。一旁的大表哥甚至已经和司机安排今晚的接送问题，嘱咐再三的时候突然被吴亦凡打断了。
“怎么？”
第5节
恋耽美
第5节
好资源就那么多，少一个竞争者便多了一分希望，不是吗？
xx公司开始对吴亦凡和鹿晗施压，大有谁给他们通告就法庭见的架势。当然，输人不输阵，吴亦凡似是没事那般继续四处飞，为新电影做宣传。可是，说没有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某日老高打电话找鹿晗的时候，是吴亦凡代接的，交代完正事后，老高突然话锋一转。
“春晚没有上，你安慰安慰他，工作室的孩子们都被他的低气压吓坏了。”
“他低气压？”吴亦凡有些不解，这几天见他在工作室还笑得挺开心的。
“逞能呢这家伙。”老高假装嫌弃了几声，想着老朋友那黑脸，不禁感慨道：“放在之前我还真不知道，鹿晗居然对这次同台这么期待。”
“……”
没说几句后，电话便挂断了。
耳边传来浴室里洗澡的水声，“哗啦啦”地仍未停下。吴亦凡推开门，走到阳台的边上，晚间的夜风袭来，像是针那般刺得皮肤又冷又痛。
那高高的背影，无言而冷漠，似是从前那般不喜人靠近。洗完澡出来的鹿晗，看到了这一幕，那个高高的冷都男转过身，眼里满是复杂的表情。
他看到了他，轻轻地唤了一声：“晗晗。”
第 30 章
第三十一章
有人说，情人间吵架也许是最好的沟通。可是鹿晗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只想爆粗口，去特么的最好的沟通。
几天前鹿晗的家里人在传出流言前就打了个电话给鹿晗，那时候鹿晗和吴亦凡正在吃饭，手机响了的时候，鹿晗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离开了座位，去了阳台。
“晗晗啊，你今年回家过年吗？”鹿妈妈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你好久没回家过年了，爷爷奶奶都很想你。”
“妈，我工作……”
“不是说上不了吗？”鹿妈妈反问，见儿子没回答，就自己瞎猜测，“是有喜欢的人了？”
鹿晗内心一紧，赶紧反驳，“妈，你说什么呢。”
“呵呵，有了也没关系，有空带回家看看。”
“没有，您别想多，我还是黄金单身王老二呢！”
“臭小子，瞎说。”
窗户紧闭着，鹿晗站在一旁，也没有掀开窗帘看外边，北京的狗仔队太猖狂，不得不防。只是他防了外边的狗仔队，却不知门外边站着的人儿，听到那句‘单身’时心情是如何。
吴亦凡放下准备敲门的手，转身回到饭桌，将凉了的饭菜拿去加热。
时间过去到今天，若没有提醒，鹿晗也忘了当初自己对母亲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是单身。而吴亦凡也没提起这件事，他只是问他。
“今年春节，你在哪里过，和谁过？”
鹿晗转过头去，没有看他，嘴上反问道：“你呢？”
就在鹿晗刚刚洗澡之间，吴亦凡给妈妈打了个跨洋电话，他报了平安，然后说今年的春节的事情。吴妈妈表示理解，交代了几句注意安全后便挂了电话，临近年关她很忙。
这时候，因为阳台的灯未开，黑夜将吴亦凡笼罩着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轻轻地说，“想和你过。”
我想和你过，比我和你过多了一个想字，似是不经意，却也藏着不为人知的求而不得。
也许吴亦凡猜得到，鹿晗的选择。他只不过是想在他的心尖上，多留一些自己的痕迹。
“那么急干什么……”
“明天十六号了。”吴亦凡不给鹿晗逃避的机会，直击要害，“晗晗，你不和我过，对不对？”
“我想和你过啊！可是你要我怎么做？”鹿晗倔脾气一上来，就忍不住爆发了，“难道我要在年关和父母出柜吗？”
“所以你说自己是单身汉？”
“这是，等等，你偷听我电话？”
“鹿晗，你到底想不想和我过下去？”
“你要我怎么说你才懂，我没办法带你回家！”鹿晗吼了出声，“我爸妈不一样，他们思想传统固执！”
吴亦凡自嘲地笑道：“我确实不知道，你让我见过他们吗？”
鹿晗语塞，深深呼吸了一下，缓了缓口气说道：“这事急不来，要等。”
吴亦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他说完，错开鹿晗，往客厅走去，走到沙发边上，拿起了披在那的大衣。
“你去哪里？”鹿晗语气急了。
“工作室。”
“大晚上的你去工作室做什么？”
“不知道。”
这冷漠的态度摆明了是要离开他，鹿晗暴躁地一脚踹向墙壁，喊道：“得，你去，别回来了！”
“砰！”
门关上了，也将他们沟通的渠道紧紧地关上了。鹿晗生气地砸了好几下墙壁，却无法泄愤，最后颓然地沿着墙壁跌坐了下去。
为什么就讲不通呢？
第 31 章
第三十二章
第二日清晨，化妆师见到鹿晗的时候，满脸发愁。
“鹿哥，您昨夜又通宵了？”
那黑眼圈浓得不知要扑多少粉。
鹿晗勉强笑笑，没精打采的样子，令周围的人没了打趣他的意思。
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你想清楚的时候。
从昨夜至今早，他和吴亦凡之间只有这短短两句话，再无其他。鹿晗辗转反侧都无法释怀，最后彻夜难眠，睁眼到天明。曾经为了赖床而设的无数个闹钟，在今天烦得他差点把手机摔了出去。
“打起精神，今天要搞定这几个代言。”老高在一旁提醒，顺便将一叠文件递给鹿晗。
鹿晗接过来，心情略差的他只是翻了两页，“老高，吃盐太多小心得肾结石。”
“……”老高翻了个白眼。
一旁的小助理没听懂，小声问老高什么情况，是boss的身体不好吗？
“别理他，讲冷笑话呢。”老高说完挥挥手，让小助理准备别的事情去了。
到了谈判桌上，一张张笑脸下你讹我诈，比想象中的还要艰难一些。鹿晗保持着谦虚的姿态，他清楚这个圈子的踩低捧高，也清楚拿下有含金量的作品才是硬道理。
鹿晗一杯一杯酒灌下去，那豪爽的样子，令一旁的老高着实头疼。虽然最后代言拿下了，可是等负责人离开后，某人就冲着马桶吐了个干净。
“什么时候需要你这么拼，这个代言本来就十拿九稳。”老高看鹿晗吐得直不起腰了，忍不住牢骚几句。“照你这吐下去，都快像吐个娃娃出来了。”
鹿晗像是没听见那般，弯着腰撑着膝盖，摇摇晃晃地去漱口，可是刚碰到大理石台，眼前的世界就开始天旋地转了。
“喂喂！鹿晗，你怎么说倒就倒了！”
恍惚之间，鹿晗感觉自己回到了韩国的宿舍里，看着房里的风格结构，似乎不是他的房间，但是这个房间却又透露着浓重的熟悉感。他扫视着四周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他日夜思念着的人。
吴亦凡坐在床边，看着他的面孔带满了疲惫和沉重。鹿晗站在门边，并没有走过去的意思，内心充满不安。
吴亦凡低下眼帘，沉沉地说道，“这样下去你我都很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
分开！
鹿晗霎时窒息般难受，他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他等待着吴亦凡的解释，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吴亦凡却不再说多一句话，甚至耷拉着脑袋，没有看他。
是在用沉默赶他出去吗？
一股怒气油然而生，鹿晗握紧了拳头，一步一步走向吴亦凡，一句一句刺人的话语向他射去。
“公司的嘴脸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吗？”
“没有公关的帮忙，你就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是不是？”
“难道你只看到恶言恶语吗？”
“吴亦凡，和女人的流言蜚语就要和我分开，以后我们之间的流言四起到时候，你是不是要和我永世不再相见！”
鹿晗越喊越激动，直至他吼了一声“吴亦凡”，眼睛猛地睁开，看见的场景完全不一样了。
梦？
鹿晗感到气息不定，干脆闭上双眼，缓缓平复满腔怒气。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刚刚的梦境，不止是吴亦凡的话，还有他自己的话。
曾经不屑流言的是他，不在意别人眼光的是他，可是现在因为父母而让他们分离的，却也是他自己。
躺在床上想了好一会儿，鹿晗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伸手摸索着手机，开锁便见到老高发来的一条信息。
醒了给我电话。
手机在手里转了一圈，鹿晗坐起靠在床头，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头很快就接通了，老高也没问别的，倒是说了件事情。
“昨晚鹿叔叔给你打了个电话。”
鹿晗眉头一皱，“说什么了？”
“那要问你了，我那时候在洗手，回来的时候就听见你很大声地喊了一句‘我出gui了！’”老高说着说着都被气笑了，“你也太大胆了，丝毫不带铺垫。”
“……”
“今天没有通告，你回趟家解释，到底是第三声的出轨，还是第四声的出柜吧。”
“……”
手机从手里脱落，掉在床上，鹿晗整个人都呆住了。
出轨？出柜！
完了……
第 32 章
第三十三章
鹿晗终究是回到了父母身边过年，一改往年放荡不羁的样子，去掉屏幕上的妆容，沉默着的他唬住了那些带着好奇来的亲朋好友。
那天的语误，鹿晗还没开口解释，就被母亲打断了，后来想再提却没了机会。他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之余，又有一些遗憾。
一口饺子入了肚子，鹿晗吃得正起劲，手机突然响了。他低头打开一瞧，发现是老高的信息。
打开电视，有他。
“鹿晗，谁的信息啊？”鹿妈妈似是不在意地问道。
“脑（老）昊（高）。”鹿晗含糊地答着，放下碗筷去拿遥控器。
“啊啊，哥哥不要转台！”小侄女不高兴地嚷着，可当屏幕上出现那高高帅帅的哥哥时，顿时心花怒放，开心地喊道：“凡凡哥哥，是凡凡哥哥！”
鹿晗眉头一跳，老吴是哥哥，那他这叔叔岂不是差辈了？
“吴亦凡和你关系变差了吗？”鹿妈妈一句话把惊醒了鹿晗。
“什，什么？”
“怎么不见你提起过他？”
鹿晗低下头，心虚地摸着鼻尖。他倒是想提，可不是每每都被妈妈打断了……
“他们这些做大明星的，哪里有时间聚会，也就小鹿回家过年了，吴亦凡那不是还在节目吗？”小姨说着还把脸都快贴到电视机的女儿给抱回来。
小女儿被抱起啦，还伸长了小手，对着屏幕里的凡凡哥哥做尔康手，“不，我不要离开凡凡哥哥！”
电视屏幕里的小女孩正哭喊着要妈妈，那声音和小侄女形成了二重奏，在偌大的客厅里荡漾。小姨的太阳穴开始“突突”地疼了，屏幕里的吴亦凡楞了一下，就大步上前抱住那小女孩。
那温柔的声音，像是柔和的溪流，缓缓地占满了心间。
小女孩不哭了，还等来了妈妈。而小姨一直在身边的小侄女反而狼嚎地更厉害了。
“我也要凡凡哥哥哄啊，哇哇哇哇！”
小姨手忙脚乱的样子，和屏幕里那和和美美的样子，倒是成了一个反比。
看着老吴笑得格外温暖，一股酸意油然而生。鹿晗看不下去，匆忙地起身说了一句“大家慢慢吃”，就回了房间。
“嘭！”枕头被砸得凹了下去。
满腔的不爽打在棉花上，根本没有作用。鹿晗转过身，放任自己摔在床上，两眼望着苍白的天花板出神。
他知道老吴的目的，甚至还摸清了他耍小性子的套路。可就算是这样，这么互相折磨着，总会心伤。
若是将激情都折磨平了，泛不起波浪的感情，还能维持吗？
前几日，一所幼儿园里的一个小房间，只有一部摄像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以及一些家具。ly和吴亦凡面对面平地而坐，在ly有意的引导之下，吴亦凡侃侃而谈地聊着以前的事。
他说，曾经一段时间，陷在掌声欢呼里，但是后来经过一些事情，他不再执着众人的目光，他更想去做自己的事情。
ly温柔地笑着问，“比如？”
“能和爱人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这句话刚说出，ly眼睛闪了一下，可是抬起头陷入回忆的吴亦凡却没注意她，而是放松了戒备地诉说，把进门前大表哥嘱咐的话全抛之脑外。
他说，在请求爱人做出他想的选择上，他用的方法过于偏激，甚至是一直在逼迫着自己的爱人，他想改变，可是一时冲动就会忍不住重蹈旧路。
ly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带着温和的笑容，身体微微前倾，时而附和几句，时而静静聆听。
屋内一派祥和，屋外的人面面相觑，可是又不敢轻易进去打扰。大表哥更是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这样的情况大半个钟头过去了，门才从里头打开。
离开前，吴亦凡开玩笑地说道：“这应该能算爆炸性娱乐头条了吧？”
ly打趣道：“可不是，当红小鲜肉曝出恋情。”
走出门，吴亦凡意料之中地看到大表哥的黑脸，走上前去想动之以情地解释的时候，却被扑头盖脸地甩来的问题给问傻了。
“中间有段时间发生什么了，摄像机突然被关掉。”
吴亦凡惊讶地猛回头，对上ly的目光。ly笑着点点头，没说别的就移开了视线。
内心充满了暖意，令吴亦凡在下午开工的时候，对着一堆小孩子，温柔地快滴出了水。
第 33 章
第三十四章
自从吴亦凡上ly有约那个节目，网上就炒着他喜欢女儿，婚后一定要生女儿的新闻。某网瘾少年每每刷着微博，内心不舒服的感觉就多一分。
恰巧这天去拍摄代言，鹿晗将这丝不满藏在心底，扬着天真烂漫的笑容去拍广告。一瓶空了的牛奶在鹿晗手里，被玩出花儿来了。
“啧啧啧，boss太具有欺骗性了，瞧那无公害的表情。”工作室里的一个妹子感叹道，“影帝啊影帝！”
“真想把他小时候顽劣的照片都放出来。”老高恶趣味突然冒了上来。
“没用的。”妹子叹息般摇摇头，“好看的熊孩子只会是调皮可爱。”
……
老高突然不想聊下去了，抱着文件夹就往一边走去。
那天工作后，鹿晗招呼着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去吃了个大餐。同事们欢呼万岁后才发现不对劲，平日都不怎么碰酒的鹿boss，居然带头开始敬酒了。
画风不对啊！目光齐刷刷看向老高。
要阻止鹿哥吗？可是怎么从有心要卖醉的人手里夺过酒瓶？
老高思来索取，直接把酒杯抢了过去，根本不带解释。
鹿晗手里一顿，竟然没有挣扎。不胜酒力的他喝了几杯后，脑袋已经有些迟钝，就没有去想酒瓶失踪了的问题。
只是,喝得迷糊的鹿晗，总能做出平时不会做的事情。
例如对吴亦凡的表白。
例如冲着阳台外唱青藏高原。
更例如老高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坐了一会儿后猛然发现，鹿晗不见了！
“boss？他刚刚接了个电话就走出去了。”妹子一号说道。
“挺匆忙的，可能是急事情，就没上前问。”妹子二号说道。
老高按捺住不安，拿出电话就开始各种打电话找人。
“难道boss出事了？”妹子惊呼。
一时间，房里的人都乱了，甚至有冲出去找的。当然不会边喊边找，只能四处张望，找那只乱跑的酒鬼。在老高打了几个电话后，最后在司机小刘那找到了鹿晗的消息。
“什么？！鹿晗他回家了？”
“是的，还很着急地找父母，也许是急……”
“不，你别让他回去！”老高边吼着边往外冲，“载回他自己的家，我随后就到！”
放那个酒鬼回家，那是要拆房子的节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小刘才弱弱地说道，“鹿哥已经下车了。”
完了！
鹿家里热闹得鸡飞狗跳，偌大的客厅，鹿晗跪在毯子上，低垂着的脸颊通红通红的，酒精麻痹了神经，他现在固执又直接，丝毫忘了婉转两个字。
“我和他在一起两年了。”
短短一句话，鹿妈惊得站起来又跌坐在沙发上，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巴，两眼发红，不知所措地看向鹿爸，“这……”
鹿爸气得满面赤红，拽起鸡毛掸子就往鹿晗身上打去！
“臭崽子，谁教你这样的，啊！都去学了什么回来！离经叛道的事，你怎么敢做得出来！”
“爸爸爸，别打脸！”
不提脸还好，一提这脸蛋，鹿爸气急攻心，差点喘不过气来。“都是这张脸惹的祸，我今儿不给你毁了，后半辈子就没了！”
鹿晗捂着脸，身子躲来躲去，一不小心就五仰八叉。鹿晗这一倒，鹿妈回过神来了，赶紧上前拦住鹿爸，“别打了，别打了。”
鹿爸满腔怒火，但又不能打自家老婆，改了方向狠狠把鸡毛掸子甩了出去。
“砰！”鸡毛掸子砸中了玻璃架子，上面零零碎碎的东西“乒乒乓乓”地摔下来。
当老高赶到鹿晗的家里时，里面已经安静了下来。按了按门铃，来打开门的是鹿妈。老高刚想打招呼，却被鹿妈那复杂如深海的眼神给硬生生打断了。
老高下意识摇头，连忙解释道：“阿姨，不是我。”
天知道在解释什么，但是鹿妈的眼神却因此收了回去，让老高忍不住心惊胆战。等他走进客厅的时候，震惊了。
满地狼藉，连平时鹿爸特别珍爱的紫砂茶杯都不知摔了多少个，鹿爸这次真要气疯了。
“带他回去，他爸……”鹿妈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屋里，才说道，“鹿晗也是一时糊涂了，等他清醒了，再回来说。”
老高只得点头，把那个靠在沙发上出神的家伙给扛了出去。走去门关这段路，鹿妈忍不住嘱咐，以后少喝酒，在外要注意等等。
最后门关上后，只剩下一道叹息。
鹿晗迷迷糊糊地踉踉跄跄走了几步，突然就站不稳了，直接跌坐在地上，任人怎么拉扯多站不起来。
老吴在哪里，他已经做了他想让他做的事情，为什么还没有来接他？
“晗晗，你醒醒？还站得起来吗？”
爸爸妈妈应该对他失望了吧，过年时还逗趣地说着孙子，可是现在他却亲自毁了父母的梦。
“晗晗，你说话，别吓我，好吗？”
鹿晗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到有人抚摸着他的脸颊，仔细瞧瞧，恍惚之间似乎是见到了吴亦凡的影子，时远时近，又像是越来越远，越来越抓不住。
抓不住了？
越来越无力，鹿晗渐渐合上双眼，一滴泪水沿着面颊流了下来。
“你不要我了吗？”
第 34 章
第三十五章
“你不要我了吗？”
鹿晗昏过去前微弱说的话，吴亦凡心疼地紧紧将人搂住，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他怎么会想出让这个人自己面对的主意呢！
第二日清晨，鹿晗刚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头疼剧烈，太阳穴“突突”地跳，连呼吸都不顺畅。
他也没喝多少，怎么会头疼成这个样子？
鹿晗一边想着一边摸索着起身，可是手刚往身边一撑，摸到的却是温热的木板。
木板？
他转头一看，瞬间傻了。一块等身高的木板上印着的，可不是老吴吗？！等等，这是广告牌吧，怎么会在他的床上？
鹿晗看了广告牌好一会儿，就伸手想抱起来扔下床，可是抱起来的瞬间，却又放下了。
“咔擦。”房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高个子。
鹿晗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在床上静静躺着的广告牌，这动作引得吴亦凡失笑，“晗晗，我才是真的。”
……
鹿晗窘迫地起身，把广告牌抱下床，竖立在一旁。他问道：“为什么它会在床上？”
吴亦凡没有立即回答他，倒是忍着笑了几声，被鹿晗瞪了一眼才解释道，“这是你抱回来的。”
“什么？”
“你还记得你家楼下有一家nature republic的门店吗？”
鹿晗瞪大了眼，他有点印象，那时候还和老高吐槽过，明明解约了，还在放他们的广告牌。
吴亦凡掩不住嘴角的笑意，“昨晚路过的时候，你突然就扑了过去，抱住后就不撒手了……”
昨晚鹿晗从吴亦凡背上挣扎着的时候，吴亦凡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放他下来，却完全没料到鹿晗居然是直接扑向了广告牌，而且还是他的广告牌。
别说吴亦凡发愣了，当时的店员更是懵逼，想拉开这个奇怪的顾客，可是仔细一看就看出了这两个人，等等，他俩不就是广告牌上的人吗！要不要上前去要一个签名？还是要个合照？可是鹿哥好像醉了啊！
“我？”鹿晗有些难以置信，“那你有……”
“放心，店员不会说出去的。”吴亦凡斜靠在门边，笑着说道：“不过她说祝我们百年好合。”
其实原句还有早生贵子，不过这个词有点敏感，他就不说了。
鹿晗的耳根有些发红，绕过吴亦凡，往浴室走去，虽然昨晚似乎有洗过……
等等，昨晚洗过澡？
鹿晗这才低头看到身上穿的是睡衣，抓起衣领嗅了嗅，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明显是昨晚洗了澡。
昨晚他喝醉了，还能自己洗澡？再看到老吴在这里，他真看不到这个可能性啊！
鹿晗两手撑在洗手台上，台上的镜子倒映着他那带满了纠结的脸颊。以后真的不能再喝酒了，总是发生些令他措手不及的事情。
沐浴出来后，简单的早餐已经布置在餐桌上。乳白色的雕花盘子上放着金黄色的煎蛋，以及几块吐司，旁边的玻璃杯里流淌着温热的牛奶，隐隐约约能见到草莓碎粒。
“老吴。”
“嗯？”
“我们不是在冷战中吗？”
吴亦凡手里一顿，微微张口，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餐桌上的气氛一时间冷了下来，安静的只剩下刀叉碰到盘子的声音。直到快吃完的时候，鹿晗又开口说道。
“老吴。”
“嗯？”
“我昨天……”鹿晗迟疑了一下，像是不确定地说道：“我昨天好像梦到出柜了。”
梦是如此真实，父亲生气的样子跃然纸上，就像是真的发生在眼前那般。
……
……
“晗晗，那是真的。”
第 35 章
第三十六章
“晗晗，那是真的。”吴亦凡的一句话，令鹿晗心乱如麻，正想着既然都说开了，要不下次直接带吴亦凡回去，说不定父母看到吴亦凡的脸，就答应了。
吴亦凡久久等不到回声，抬头看到鹿晗一脸复杂的表情，内心的不安无限扩大，不禁反问道：“你后悔了？”
如果不是后悔，为什么是这一副表情？吴亦凡直视着鹿晗，眼里的情绪不言而喻。他等着他下一句话，但是鹿晗却没有说别的，只是把刀叉放在盘子上，然后起身离开。
在吴亦凡开口时，留下两个字。
“洗碗。”
一肚子话就这样被憋在胸口，吴亦凡一时间不知道该表达什么好，直到鹿晗回到了房间里，他最终只剩叹息。
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挺过去。
当吴亦凡将锅冲洗干净的时候，突然听到关门的声音。一时间他管不得手还湿着，径直跑了出去。
门关没有人！
“晗晗！”焦急的声音，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若是换做以前，吴亦凡并不会惊慌。毕竟两人都知道对方会有紧急行程，突然离开也是会有的事。
可是……
吴亦凡三两步走到门关，来不及换鞋子，直接开门冲出去，正好看到电梯门就要关上了。吴亦凡扑了过去，直接伸手挡了一下电梯门！
电梯门颤抖了一下，缓缓往两边开。
“老吴你疯了吗！”鹿晗吓得心跳漏了一拍，虽然不告而别是他故意的，但是他没想到老吴会冲出来。
生气后转身离开，不是老吴经常做的事吗，怎么这会他这么惊慌？
吴亦凡一把抓住鹿晗的手，将人从电梯里拉了出来。鹿晗见他脸色沉得似锅底，连忙解释，“我还有会议要开，来不及了！”
鹿晗边说着边伸长了另一只手，按住了电梯往下的按钮，不让它关上。他转过头看到吴亦凡仍然没有放开他的意思，无奈地又加了一句话。
“何律师的事，你知道的。”
何律师处理着他们俩个的解约事件，这次会议因为吴亦凡今天有通告，所以鹿晗就自己去了。
吴亦凡眼里暗了暗，并没有看到鹿晗带着大包，甚至连小包都没有。内心稍稍松了口气，他弯腰抱住鹿晗，将满心的不安隐藏起来。
千言万语只剩下一句，“早点回来。”
鹿晗拍了拍他的背，就转身入了电梯，门关上的前一刻还向他挥了挥手。
当感情中出现错误后，有时候会脆弱得一碰就碎。他知道老吴是发现他想逃避的心情，所以追了出来。也明白老吴害怕他会用同一种方式处理这次矛盾。
早知如此，当初为何一次次地用离开来逼他？
一种疲惫的感觉充斥着全身，散漫的神经使得他已经听不进身旁唠唠叨叨着的经纪人在说什么了。任凭冷风从车窗的缝隙中吹来，刺痛着双眼。
老吴，心是会累的，他已经不想再被折腾了。
坐在副驾驶的老高瞥了一眼后座，便给司机使了个眼色。
“啪。”车窗关紧了。
车不紧不慢地开到目的地，车上的人陆陆续续地下车。
鹿晗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才睁开眼从保姆车下来，往公司里走去。
再累，也不能偷懒，他们的未来还需要去争取。
进入电梯前，他撇到一个眼熟的人，似乎是带着什么人往楼梯去。
鹿晗还想看清去了哪里，探头探脑地也奈何不了电梯门关上了。他的动作幅度有些大，惹得老高也看了几眼。
“那不是大表哥吗？”
“嗯。”
老高点完头没说什么，可是被鹿晗那炙热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无奈地说：“那是娱记，不好对付，你被乱来。”
鹿晗转过了头，摸了摸鼻尖。倒是一旁的经纪人笑出了声。娱记就等于个大麻烦，还是避开吧。
电梯门开了，他们走出去。走在路上的时候，经纪人突然提议说道，“这个月几乎没有热度，可以找娱记炒一炒。”
鹿晗没有接话，但脸色已经有些沉。老高看了他一眼，便说道，“现在先处理好合同的事情吧。”
经纪人只好作罢，不再提这件事。
第 36 章
第三十七章
“回神。”一叠文件敲在脑袋上。
“哎！”吴亦凡惊醒过来，抱着脑袋抬头，发现是导演，瞬间不敢造次，“嘿嘿，导演有什么事？”
周边隐隐有笑声，一旁的主持人脸上也带着笑意，吴亦凡见不是训斥，赶紧洗耳恭听的样子。导演倒也没说别的，只是说了几句待会上台后的事情，对一下台本等等。
整场录制很顺利，除了吴亦凡开始讲话时，台下尖叫声连连，接近场面失控的状态。
曾经有人问，老吴是不是有规定动作，每次讲话都要放食指在唇边。听到这个问题，鹿晗笑得不能自已，老吴一脸尴尬。也难怪以前每每结束活动，鹿晗都会调侃他，说老吴从来不用准备演讲稿，因为粉丝会用尖叫帮他完成。
散场的时候，几个主持人邀请嘉宾们一起吃饭，除了一两个无法出席，基本都应下了。一旁的大表哥甚至已经和司机安排今晚的接送问题，嘱咐再三的时候突然被吴亦凡打断了。
“怎么？”
第5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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