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WAV > 耽美 > 虎狼同寝 > 正文 第17节

正文 第17节

推荐阅读:【五梦】背这五条,悟透【恐怖游戏】人家才没有开外挂(NP)废太子他不讲武德乐园坠落甜爆星际:帝国分配给我最强上将偏执攻怀了颗蛋以后道侣今天发现我死了吗?[穿越]主角攻受又为他打起来了[快穿]暗通款曲当我老婆变成老攻

    虎狼同寝 作者:汐木

    第17节

    丁珞茗却已不在是当初那个不管别人死活的少爷,这里更不是好好享受做爱的地方……至少他知道,自己快点结束,小惜就能少受点罪!只用了七八分钟,就强迫自己用最快的速度释放,一心想把席小惜的负担和屈辱降到最低,到最后,本想把性器拔出来喷射在他后背上,却猛地被后面的打手看出来,突然身后从后面狠狠的推了他后背一把、不让他有过大幅度的动作!

    这下可好……那已经不是能控制住的时候了!

    “呜呜……”

    那一瞬间,席小惜感觉到自己羞耻的深处,男人猛烈的禁脔和喷射,滚烫而又激烈……硬是全都射到了里面!

    “小惜!小惜要不要紧?”

    离开对方的身体,在这种时候才终于学会体贴人的丁珞茗没有立刻撒手,因为席小惜已经跪不住了,伤口中不断渗出的血水和精液混合在一起变成了粉色的粘稠,迅速从他难以启齿的穴口汩汩而出……

    只可惜,连这种地步都还不够,陈松在一旁不满的撇撇嘴——

    “切!没意思,我费这么大劲、冒着要逃亡一辈子的风险是抓他来报仇的,可不是看你们怜香惜玉的!”阴森森的冷笑着,这个人渣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子,“来人,给三位任性的大少爷,每人两粒!这可是我从非洲搞来的好东西!”

    枪口还狠狠地顶在席小惜的头上,即使知道那是什么龌龊的玩意儿,也由不得他们闭口不吃!

    “小惜……走……走……”

    被硬灌下去两颗药丸后还没两分钟,一直保持着最佳体力还巴望能有所图的方峻向后一个踉跄,视线从清晰到模糊再到清晰,已经感觉到明显的不对劲,意料之中却没想到药效来的如此之快,下身像是塞了颗炸药一样被欲望充胀,最糟糕的是理智开始模糊……如果不是理智出了问题,他也不会在开始迷糊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小惜如果不走,就会变成……这是潜意识里最后的理智!他们都是久经风月场的人,吃下这见鬼的催情药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就算他们自己没吃过,见也见多了!

    可是……走?席小惜能走到哪儿?

    一旁,丁珞茗和林戈的情形,比方峻只会更糟糕!只有被绑在柱子上的唐子帆拼命的咆哮,想要唤醒他们……只可惜无济于事!

    没一会儿功夫,冷嘲的看着床上,双手被打手绑在床背铁艺架上的席小惜,还有三个争先恐后爬上去的男人,连林戈都瘸着一条腿蹭上去,一个个变成饥渴的野兽……席小惜凄厉的惨叫,还有唐子帆沙哑的咆哮……

    陈松打了个哈欠,用刀背得意的拍了拍唐子帆的脸颊——

    “你害得我不能人事,这个报复还真是符合呢!我去睡觉了,你在这儿慢慢欣赏吧!今天晚上还长着呢!”

    陈松一脸狞笑的扬长而去,显然是望着席小惜凄惨的下场和唐子帆悲凉的呼喊,心里那口恶气终于出了。

    “你们住手!那是小惜!那是小惜!”

    唐子帆歇斯底里的咆哮从未停过,一直到嗓子再也发不出半个音,一直到被捆着的双手因为挣扎变得血肉模糊……可是,绳子挣不脱,失去理性变成野兽的昔日挚友们也唤不醒。

    纯粹变成兽欲的折磨;

    白色床单上的罪恶;

    牙印、撕咬、受伤、无休止的侵犯……

    床单上迅速变得血迹斑斑……

    陈松说的没错,夜……还长呢!

    而席小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一动不动,身体渐渐凉了。

    第九十五章 置于死地而后生

    次日,心里揣着事儿,陈松这个人渣也未必睡得多踏实,早晨才六点多,就带着手下重新出现在这个遍布着腥味儿和罪恶的房间里。

    他丧心病狂的报复也做了,现在同时得罪了这四个他们家族根本惹不起的家伙,接下来呢?在这儿把他们四个都杀了?开玩笑!那样的话,他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碎尸万段的好么!再说了,如果他这样打算,那他把方峻、林戈、丁珞茗骗来干嘛?他们昨晚做的那些事,他的手下就明明可以做得更好啊!

    现在是该考虑善后的时候了……眼前这几个,就是他最好的棋子和退路。

    “啧啧,看来还真是尽兴啊!看看他死了没有?”

    这个“他”指的当然是席小惜。

    只有唐子帆是清醒的,一双眼睛赤红的像怪兽一样、眼窝深凹着乌黑了一片,眼球都快爆出来了,还在拼命挣扎,但是显然挣扎了一夜都没有结果,力气已经用尽了,一张一合的嘴唇早已经干裂、半个字都说不出,嘴角和下巴上多了一些似乎已经要干掉的血迹,怕是昨晚急火攻心、吐得。

    唐子帆的对面,一张大床,四个人,没有一个醒着的,方峻和丁珞茗东倒西歪的倒在两侧,林戈则匍匐在席小惜脚下的床沿上……显然那种对服用者的身体毫不顾忌的烈性药,已经让他们“精”力殆尽,完全脱力了,毕竟男人么,一滴精十滴血,这一个通宵的折腾,谁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这样作践……当然,作为后果,席小惜那两只被捆绑在手腕有足足十几公分的宽度已经在挣扎中血肉模糊,也丝毫没能撼动结实的绳索,至于人,此时早已经失去了意识!

    席小惜的身下,是大片的血迹,不只是屁股下面、受伤的也不止是脆弱的肠壁,之前被吊在卫生间里抽打、泼冰水,之后又被几个下了药完全变成野兽一般的男人轮流侵犯了一夜,全身的伤早已经不是一句“伤痕累累”能说明的——满身挂着屈辱的精液,双腿早已经没有办法并拢,保持着嘴羞耻的姿势大大的张开,下身却因为遍布着污血、连脆弱的穴口都看不清了,血水,染红了大半张床单。

    “好像还有点儿气……不过估计也快了!”

    打手奉命把手指探到他的鼻息上,试探了许久,还是觉得不太肯定……也许死了,也许快死了,好像有气又不是那么明显,也许还气若游丝,皮肤却已经冰的跟死人似的了。

    “算了,别管他了,反正要死的,把另外几个给我弄醒!”

    陈松不耐烦地摆摆手,反正他这口气出了,也没打算给席小惜收尸,这里他呆不下去了,那四位可都是大人物,夜长梦多,他跑路的钱,家里是不敢指望了,他那个胆小怕事的爸爸不把他绑起来送给人家消气才怪!他还指望从这几个大人物身上,拿到足够的钱和保障呢,不然叫他们来干嘛?

    冷眼打量着床上的几个人,陈松是打算从林戈和方峻这里着落,毕竟他们俩都是自己当家的,至于丁珞茗只是捎带的,毕竟家族的事还是他那个犀利的老爹在管,说到底财权不在他手里、零用也有限,反倒是丁家的家底不干净早有耳闻,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把一只黑色的大鳄逼得狗急跳墙,反正儿子给老家伙完好的送回去就是了……今天这种恶心事儿,都是要脸的人,想必谁也不想声张!

    至于唐子帆嘛,当然也要活着……死在这里不是最痛苦的,他打算拿到钱和保障就跑路,临走前他要把唐子帆的下半身也废了,跟他自己一样!然后就留在这儿,他们一定会打电话求救的……活下去,然后一辈子活在无能的痛苦和今天的阴影中!

    “陈松少爷,弄不醒啊,不会出事儿吧?”

    奉命叫醒他们几个的打手,冷水也泼了,可是在床上横七竖八的三个男人明明没受什么伤,却死活都醒不来,不由心底有了几分担忧,轻轻用脚踹了踹,还是没反应……毕竟他们跑路的钱都得从这些人身上着落,出手也不敢太重。

    “开什么玩笑!这就昏迷不醒了?”

    打手急,陈松更急……其实最初他的手下没有在剧场外看到他们几个、也没有这个利用他们的计划之前,这个人渣也没想报复之后就束手待毙,就算是孤注一掷、也没必要自己主动放弃生机,总要蹦跶一下逃逃看,揣着他那点在寻常人看来也不是小数目的零用钱亡命天涯,如果隐姓埋名过寻常日子,只要跑得了,倒也够粗茶淡饭一辈子了……可人最怕希望从天而降,这几个人的出现给了他这种希望,明明能在逃亡之后依旧锦衣玉食做个隐形富豪,明明可以逃得更安全更有保障……

    夜长梦多,现在一个个昏迷不醒是怎样?陈松这个人渣现在才着急了!

    气急败坏的推开一边的打手,陈松冲过去对着距离他最近的林戈就是一脚——

    “起来!快给我起来!想活命就给我钱!”

    主子发脾气,打手们那人钱财替人消灾,自然是噤若寒蝉……然而,谁能想到不可思议的逆转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林戈起来了!

    不,不是起来,而是猛地从床榻上弹起来,动作之快简直闪的人一时间没看清楚他的动作,等打手们看清楚的时候,一把银光闪闪的餐刀已经抵在了陈松这个人渣的脖子上!

    “你、你不是残废了么?”

    陈松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刀尖抵的他气管生痛,顿时气焰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戈没有答话,他现在尽可能不想浪费多余的力气,有必要跟这种畜生解释自己是腿断了一条、而不是残废这种事么?

    他的腿,的确断了,还打着石膏,别说使劲、走路,连挪动一下都是妄想;他昨天也的确吃了药,失去了理智狂性大发,不然小惜也不会变成了现在这副气若游丝的惨状……但是,他还有另一条腿不是么?

    “我觉得,枪应该比刀快,你要不要让你的手下试试看?”

    这明显是说反话,陈松的脖子已经出血了,这个怂货……一旦处境大变,立刻就怂了,想摇头又怕被刀尖捅着,哆哆嗦嗦,差点吓尿了,哪儿还有之前打算铤而走险的骨气!

    “不、不敢……你想怎么样?”

    陈松哆哆嗦嗦说这句话的时候,方峻和丁珞茗也已经爬起来了,脸上的疲惫显然已经到了极限,但是更多的是愤怒,现在还不时倒下的时候!

    他们清醒过来的时候,也被眼前的一切和自己的兽行吓呆了,更不能原谅自己的是床上气若游丝的小惜……那个时间,距离陈松这个人渣赶过来也不过前后半个多小时罢了!

    但是因为是凌晨,他们又都被灌了药,知道这里不会失控、不会脱离他们的掌握,所以打手们也都去轮班休息,剩下的守在外面……跑是跑不了,他们一个个腰酸背痛、站着都困难,要怎么带着昏迷不醒的小惜和全身重伤的唐子帆躲过别墅里那些荷枪实弹的打手?可是房间里没有人监视,总算给了他们一丝可以思考的余地。

    这把刀,是心思细密、到此时仍在极力隐忍着保持理智的方峻找到的,就是那把戳穿了唐子帆一只手的水果餐刀,那时候陈松大概是觉得刀子太小、威慑力不够,所以换了一把大的,这小的就随手丢在了一边的地上。

    三个人一合计,陈松把他们拖下水的目的,大概能猜到一二,与其抱着小惜冲出去送死,不如守株待兔,陈松弄不醒他们就拿不到钱,自然会气急败坏……只要他冲动之下甩开打手冲过来贴身有什么动作,就会有这个淬不及防的机会!

    林戈自告奋勇执刀,因为动手的时候,周围还有不少打手带着枪,这是千钧一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事儿,他虽然断了一条腿,但只要角度合适,单腿支撑身体的猛击还是做得到的,他比他们都快、都狠。

    “给我们一辆车,还有我的助理,放行!”

    林戈还真是一句废话没有,所有的态度都通过陈松脖子上那把越抵越紧的匕首在传达,这是最有效的传达!

    与此同时,方峻小心翼翼的抱起早已经没意识、冰凉的让人心惊的席小惜,用血迹斑斑的床单把他裹起来,就再也没离开过自己的双臂,紧紧地抱着。

    而丁珞茗则迅速跑过去吧唐子帆的捆绑解开,唐子帆已经全身僵硬动弹不得,他吃力的架着,勉强能走。

    他们都在拼最后的力气。

    到底是论心智、胆量,孤注一掷的处境……陈松样样都抵不过!

    “快!把我的车开出来!把那个助理也放了……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可没害你们啊,我只不过是作践一下席小惜这个贱人……是他们先害我的!”

    陈松,怂了。

    这种情况下,如果让这群人顺利逃出去,他的末日也就到了……这么浅显的道理,陈松不可能不懂,可是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这种贪生怕死尿了一裤子的怂货哪儿顾得上再去想这么多?林戈一条腿断着,此时别说是行动,刚才猛烈的动作之后,现在拖行都会有剧烈的疼痛锥心,可是只靠一把餐刀加上强大的气场、杀气,就完全震慑住了这家伙,一边拿他当人质、一边拿他当拐杖,一行几人踉踉跄跄的尽可能迅速移动到院子里。

    院子里,他们之前的车昨晚都被弄走了,大概是怕他们车上的gps定位……

    助理已经被放了,惶恐的站在一辆越野车前,一看到林戈立刻跑过去——

    “林先生,车子我检查过了,没问题,油也足够!你们歇着,我开车吧。”

    “你到后面去照顾小惜和林戈还有唐子帆,他们伤重,我开车,方峻副驾驶!”

    ——挺身而出的是丁珞茗,他们离开后必然会被一路狂追堵截,飙车是他的拿手好戏。

    林戈也不说话,注意力相当专注的挟持着陈松……要是平时,就这种垃圾,对他来说完全是小儿科,但是现在,他们精力耗尽、自己又断了一条腿,周围还有这么多枪口,一个不留神就会全都栽在这儿,就没办法把小惜带出去了!

    当然,这也意味着绝对的信任——绝对信任他们可以处理妥当,关系再怎么决裂,这么多年的了解摆在那里!

    直到背后听到方俊一句“林戈!上车!”,他才拖着禁锢中的累赘谨慎后退。

    陈松在他们手里,遥控的大门顺利打开,而在那一刹那——

    丁珞茗一脚油门踩到了底;

    方峻利用副驾驶上的遥控开关打开了林戈旁边的侧门;林戈几乎同时一把将陈松这个人渣推了出去,就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陈松正好飞撞向大门,顿时头破血流、鬼哭狼嚎!

    “给我追!给我追!”

    “不能让他们跑了,跑了就全完了!”

    枪声,狗急跳墙的怒骂,在身后越来越远……车厢里,安静的瘆人。

    报复当然要报复,何止是报复,陈松那个垃圾,杀了他都是便宜他!

    但是不是现在,几个男人甚至连报复的事都没时间去想,丁珞茗开着生平最快的一次飞车——

    小惜!

    小惜快要死了!

    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件事比这件事更重要!

    很快,那群饭桶就被他们甩的无影无踪。

    安静的车里,每个人的眼睛都红红的,一眨不眨的盯着倒在他们膝盖上、毫无知觉的人,席小惜苍白的脸色已经泛了少许青色,最后的血色早已经褪去了,额头摸起来也是凉凉的,完全没有生气、没有了正常人的体温。

    “去我家!我家最近。我现在就调最好的医生过去待命!”

    方峻突然冒出一句。

    只不过,那里,是七年前他囚禁过小惜的地方,现在却哪儿还顾得上那许多!

    第九十六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方峻家,哦不,是当年丁珞茗把小惜送给他之后,他囚禁小惜的那间别墅。

    来到这儿,只是单纯的因为这里距离他们最近,相比同等距离的小医院而言,七年前小惜“死”后,方峻触景伤情就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小别墅,后来父亲病逝触发了他进军尖端医学界的决心,他最初没有向外界宣告、也没在美国设立研究室之前,就先用这里做过研究基地,所以这儿的配置要比普通医院好得多……只是这样的原因,并没有考虑送到医院是不是会影响小惜的名声、也不是考虑他这里方便,而丁珞茗和唐子帆家有可能会遇上长辈……现在根本不是顾上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现在……小惜快死了!

    还有什么比保住性命更重要的事?

    可偏偏这事儿,他们除了在紧闭的房门外面急得团团转之外,根本无能为了!

    他们飞车赶到的时候,距离最近的相关医生、专家都已经被方峻在回来的路上用电话调动到位,知道这事儿非同小可,就连他们带来的助理、都在路上已经被严厉警告此次的保密。

    现在,席小惜就躺在里面临时被当做消毒手术间的卧室里,房门关着,谁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从上午到深夜,没见一个医护人员从里面出来,坐在外面的两个男人心惊肉跳,一下都不敢离开。

    对,只有两个——方峻和丁珞茗。

    唐子帆的伤势,比席小惜还严重,还没到家就陷入了昏迷,更何况还有他的手……性命倒是无碍,毕竟体格比席小惜好得多,可是他的手……上次给席小惜做手术的美国医生正在搭飞机赶来的路上,现有的医生只能尽可能帮他维持伤处的生命力,维持到那位专家赶到的时候不要坏死就是极限了。

    林戈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那家伙被强行推走的时候还在使劲扑腾着不肯走、要守着小惜,但是他的腿……常人大概很难想象,用断了的腿在别墅里行走、用断了的腿凭空一跃而起还挟持住了敌人,这到底要承受多大的痛楚,但是大夫很严肃的说,他的腿再不做紧急处理,这辈子就只能在轮椅上过了。

    ……到处,都乱成了一团糟。

    又似转眼间,又似度日如年……可天色,到底还是在满室的焦虑中又亮了,距离他们从陈松那个人渣手里逃出来,已经快要二十四小时了,谁都知道,手术做得越久,希望就越是渺茫。

    而偏偏这时,丁珞茗的电话,却像催命符一样在这个时候格外刺耳的想起来,就像是把压抑的寂静撕个粉碎似的。

    “喂,怎么样了?”

    ——而这个电话是他必须得接的。

    “人都抓到了,连陈松带那里所有的打手,一个没跑,陈松头部重伤,估计是在铁门上磕的,我暂时找了个医生给他稳定了一下,免得这么死了便宜了那个杂碎!现在我把人暂时关起来等你们发落,放心,我把看守他们的人全换成了不懂中文的日本人,他们只知道把人看住,具体发生过什么事,他们一个字都听不懂,绝对严守秘密。”

    电话那边的人是渡边淳子,听口气也气得不轻,发了狠。

    渡边淳子和丁珞茗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现在也能算是朋友,更重要的是她很待见席小惜那样又温柔又可爱的家伙,一听说席小惜被那个人渣给害了,不用丁珞茗废话,这个已经在渡边家当家做主的女大佬立刻二话不说就气冲冲的让她在中国分部的人手去抓人了!

    “恩,好,只要不弄死,随便看管,等我抽出空来就过去!”

    并不是丁珞茗不分主次,而是小惜的伤势和救治,他除了在门口干着急之外,一点忙都帮不上,还是方峻提醒他,与其干等,不如顺手吧那群人渣先按住,省的跑远了不好收拾……找渡边淳子,这是个最好的选择。不管小惜今天能不能救活,都不能让外人把昨晚的事传出去,玷污了小惜的名声。

    找这个外援,是最合适的。

    不!小惜一定能活!

    眼看日上三竿,给唐子帆做手部手术的专家也已经风尘仆仆得到了,一进门就立刻开始手术……可是小惜的房间,房门就像被焊住一样,还是纹丝不动。

    昨晚被下了药、身体也是严重透支的两人已经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眩晕,还在强打精神守着,到了这个时候,生物的本能也快扛不住了,拗不过他们的执意,随身照顾的医生和护士只好给他们俩挂上点滴,让他们一边坐在门口守着一边输液撑着。

    一直到正午,那扇门终于开了,几个在国际上负有盛名的顶尖专家几乎一个个都是被助理搀扶出来的,一身的汗都湿透了,走路颤颤巍巍、双眼布满血丝……可见这次抢救有多累。

    “怎么样?”

    “小惜救活了么?”

    一看到医生出来,完全忘了自己还在输液的丁珞茗立刻窜了起来,手上的针头被带飞、架子倒了,输液的瓶子也碎了,玻璃渣碎了一地,两个人看都没顾上看一眼,直勾勾的盯着医生慢慢开启的嘴唇。

    这是他们人生里,所等待的最严重的一次审判。

    “基本稳定下来了,过了今天应该就能出危险期,但是后续的护理也很重要,他全身软组织挫伤,几乎找不到一块好皮肤,还有冻伤和其他外伤多出已经到了真皮层,无论是护士还是各位想进去看他,都必须穿无菌服,防止二次感染,至于疤痕倒是不用担心,几位不缺钱,这个程度的疤痕也不算太难修复,只要等他的真皮层恢复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开始退疤手术了。”

    ——负责这方面的专家靠着墙大汗淋漓,显然是处理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累坏了,那些都是之前他们用冰块浇、用皮鞭抽打留下的伤。

    “内脏多处受损严重,但是没有出现破裂还是万幸,一定要好好静养……他之前出现过短暂性心脏骤停、假死,也是因为内脏受重创的缘故,不过手术很成功,不用太担心。”

    ——内科专家也是累的气喘吁吁,这也是被那群人渣殴打的,席小惜那身骨,哪儿受得了那样的暴打。

    “中度脑震荡,可能还要更严重些……手术虽然成功,但我今晚还是留下吧,等他明天醒来之后可能会出现严重呕吐和反复,随时需要医生在。”

    ——患者差点被打成植物人,脑科医生现在想想还一后背冷汗。

    “肠壁撕裂非常严重,虽然可以完全康复,但十天内都要禁食,全靠营养液撑着,我会叮嘱护士看着他点滴,之后的一个月以流食为主……呃,还有,他醒来后有可能情绪会不稳定,毕竟心病还要心药医,您几位还要多照顾。”

    ——最后汇报的这个,是肛肠科的专家,他又不是心理医生,后面那半句话,自然是因为……处理完那样遍布被侵犯痕迹的伤口,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弄得么?男孩儿被性侵伤成这样的,他也是头一次见,不得不说触目惊心,他是医生,都不敢想象那个单薄的患者到底经历了一夜什么样的遭遇,如果醒来后歇斯底里的放弃生机的话,那他们的手术做的再成功都没有意义。

    丁珞茗和方峻只是点头,苦涩都在喉咙里……他们自己造的孽,有苦说不出。

    ……

    可是,谁都没想到的是——

    第二天席小惜的确是醒了,却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激烈反应。

    席小惜不哭不闹,有时候安静的睁着眼睛、更多的时候双眼紧闭、平静的躺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觉或者只是谁也不想看见……打那天起,没有哭的席小惜,也没有笑过,没有再说过一个字。

    小护士说,换液体的时候,看到他像平时一样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眼角和枕巾却已经湿了……可是,他们去探望的时候都没见过,小惜安静的就像房间里不存在这样一个人似的,毫无生机,这些男人们纵然心里有千言万语的安慰和歉疚,面对这样的小惜,却像鱼刺卡在喉咙里一样,也变成了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都料到了小惜醒来后必然是痛苦的,可是谁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这样安静的世界,安静得让人害怕,一直持续了三个月。

    而三个月后。

    席小惜的身体渐渐康复,因为最初身体不易搬动、也没什么好争得了,一切以他的康复为最优先,就一直住在方峻这里,丁珞茗和唐子帆各自跟家人联系了一下,说是跟方峻他们出去玩儿了,虽说小惜在这里,主观上,他们也不会离开,但客观上,他们也的确是走不了!

    唐子帆的伤势也相当严重,最初的一两个月几乎下不了床,他的手,那位专家表示要完全恢复、可以像以前一样弹钢琴……至少得三年时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总算可以康复。

    唐子帆心里当然不好受,是钢琴为生命的男人,突然不能弹琴了,尤其是现在,手上每天缠着厚厚的纱布、连吃饭都需要人喂……但是他现在连这个都顾不上担心,因为小惜现在完全放弃了生机一般!

    那天晚上……他才刚刚求婚成功,他本来以为终于可以和小惜……小惜受了那么多苦,他早就打定主意要用后半辈子来弥补,让小惜的每一天都像泡在蜜罐里一样甜蜜。

    ……一夜之间,天堂陨落,万劫不复!

    可是唐子帆至少在两个多月后,可以下床,走到小惜的床前,看看他、说说话,哪怕眼底蒙了一层浑浊的爱人,再也没有回应过他……那也比林戈强!

    医生说,林戈的腿本来是一般的骨折,但是打着石膏不好好休养,漂洋过海舟车劳顿的从日本跨海跑回来,这种伤本来就很作死,现在又搞得严重错位……如果不强制卧床、重新手术、打更严格的架子和铁钉的话,怕是就得废了!结果三个月了,林戈还被固定在床上,吃喝拉撒都由护士帮忙,他除了双手可以用电脑和电话远程控制公司之外,基本上当了三个月废人,现在都没能去看小惜一眼,心里早已经快急疯了!

    此时,病房门外,被林戈羡慕的三个男人正站在席小惜的门口,房门轻轻地闭合着,明明一推就开,三个人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踌躇不前。

    “我说,要不……我们跟小惜说,以后我们在一起,一起好好照顾他、娶他,像一家人一样,你们说,他能答应么?”

    丁珞茗有些忐忑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论大概也只有他说得出口,丁珞茗以前是最胡闹的、对操守观念也是最淡薄的,可是说出这样涉及男性尊严的话,也实在是慌了。

    那天的事,小惜一直没有给他们机会道歉,就算说了也当做没听见,一直安静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样的事情,七年前的恶劣他已经知道错了,知道有多严重,差点把小惜逼死,哪儿想到七年后还会再发生一次!比七年前更恶劣!

    现在,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以前小惜也很少对他们笑,大概是从一开始他们就做错了的缘故,可是不一样,那晚之前,小惜有时候也会不经意的露出他的温柔和纯真,和现在完全失去生气的小惜不一样,现在的小惜……像一朵随时会枯萎的花。

    他现在想的就是,能不能负起责任,让小惜的心里跨过那晚的那道坎儿!

    这是丁珞茗这家伙生平第一次认真地考虑“责任”这两个字,可是这方法……方峻烦躁的懒得理他,只丢给他一个大白眼,但唐子帆可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小惜是我媳妇!以后也是,他答应我的求婚了!”

    一把抓住丁珞茗的衣领,其实只有气势而已,他两手都还缠着纱布,根本抓不住!

    男人的口吻是坚定的,眼底却藏不住悲怆和芥蒂,说不在乎是假的,正因为在乎才想要更心疼、好好的呵护无辜的小惜,想把他拉近怀里,让自己喜欢的人能尽快忘记痛苦……可是,小惜还愿意么?还能像那天晚上戴上他的求婚戒指那样愿意么?

    “你媳妇?你现在还敢问小惜愿不愿意么?”

    “我……还不是你们这群混蛋!畜生!”

    “小惜是为了救谁才把我们叫去的?小惜又是因为被谁连累,才遭遇这种非人的虐待?你自己不知道么?”

    “你们俩能不能消停点,要打出去打!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让小惜不那么难受,能哭出来、骂出来,医生说了,在这样他会抑郁症的!”

    僵持,芥蒂,被压抑到几点无处宣泄的心疼和委屈,就像放在火堆上的炸药一样,只要一个小小的苗头,立刻就能炸开,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终结这一切尴尬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那个,你们能不能进来一下?”

    ——房里的声音传出来,毕竟三个月了,已经恢复了昔日的好听,却也藏不住疲惫,天天躺着能有什么可疲惫的,可是心累比什么都累。

    这是三个月以来,席小惜说的第一句话。

    尽可能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尽可能的平静,可是窗外刚才还好端端的天气,却突然被乌云遮的严严实实、还起了大风,让人不由想起那句——

    山雨欲来……

    第九十七章 叶离!叶离!

    席小惜的身体的确已经接近痊愈了,他的伤本来就没有唐子帆重,也没有林哥那样后果严重……是他的身体本身就比不了,再加上那般的伤,太惨烈,太屈辱,也太让人心疼。不过对医生而言,只要内脏的手术和康复都做得好,其他的病不是什么大问题,更何况方峻是拥有最尖端医学研究机构的人,什么最好的东西、最好的医生都往这儿调,好的能不快么?现在不只是内伤调理的差不多了,连去除疤痕的手术也已经做了两次,等小惜这次的纱布拆掉之后,应该就恢复如初了。

    可最难治的……是人心。

    “呃……小惜,你听我说……”

    转眼间,房间里,也不知怎么,三个男人就变成了排排站。

    依旧是丁珞茗最沉不住气的开了口,唐子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方峻直接上脚才在这个笨蛋脚背上……小惜好不容易开口说话,能有点起色了,这时候当着小惜胡言乱语、让那件事在刺激他的话……

    不过,阻止丁珞茗继续胡说八道下去的人,并不是他们俩,而是席小惜自己——

    “恩,我挺好的,别担心……我是说,你们能不能给我一部电话用一下,我想给我养父母打个电话,虽然不经常联络,可毕竟好几个月了,他们要是找不到我又该担心了。”

    用的是他们最熟悉的温柔语调,虽然也许还想极力挤出个笑容来,可是失败了吧,天杀的,越是这样才会越让人心里急得火烧火燎,疼的翻天覆地……什么叫“我挺好”?发生了那种事之后,能好得了么?

    却偏偏……堵的人一句话都说不出。

    “小惜……”

    丁珞茗还想说什么,被唐子帆轻轻往后退了一把,不让他说……没有什么比小惜现在的想法更重要的,没有看透,怎么开口?更何况小惜的小要求合情合理,先让小惜跟家人联系之后再说吧。

    席小惜的手机上次也被那群人渣收了弄坏了,方峻立刻让管家拿了新的过来,还好自己父母的电话号码,总是会记在脑海里的。

    “爸、妈,哦,是挺长时间没联系了……打不通啊,是这样的,我和方峻在一起,不是快要拿毕业证了么,最近挺闲的,他就带我来国外玩儿了,我的手机没有国际漫游……呃?订婚的事?哦哦,你们在电视里看到了呀?别瞎担心了,那是制作方的噱头,都是表演和炒作,你知道我们学这种专业跟娱乐圈脱不了关系,难免的……好了好了,国际漫游挺贵的,我就不多说了,回去之后再慢慢跟你们说吧。”

    养父母最喜欢的是方峻,所以用方峻做挡箭牌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站在一旁的唐子帆,一双急迫的眼神慢慢沉下来……什么叫都是炒作和噱头?可是他现在又能责怪小惜什么呢?所有的努力,一切都要重新来过了!

    这个电话,席小惜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说,三个男人安静的听着,看着他强颜欢笑,各自心里不是滋味儿。

    可是好不容易等席小惜打完电话,刚想再说什么,席小惜却微微一笑……对,这么多天来唯一的一次笑容,看起来那么勉强,可是席小惜笑了——

    “我的头有些疼,想再休息一会儿,你们先出去好么?”

    他都这么说了,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勉强笑容和疲惫的眼神,谁还舍得继续留下纠缠?

    外面的雷雨响得更厉害了,站在门外的三个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望着眼前那扇闭合的门,终于再次紧紧的蹙起眉头。

    而眼前的护士和医生来来往往,突然比平日频繁起来。

    “怎么回事?”

    ——丁珞茗拉住一个行色匆匆的护士。

    “是林先生,变天了,现在他的伤会特别疼……医生说要做一些特殊处理,防止落下病根、免得以后阴天下雨都走不了路就麻烦了!”

    抱着止疼泵的小护士答完话,就马不停蹄的赶过去了。

    不止是天气还是人心的缘故,只觉得房子里的气压有压低了不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可是他们在这一刻,怎么也没想到的是——

    就在这一刻,隔着一扇门,外面轰鸣的雷声淹没了房间里故意压低声音的通话。

    “叶离!叶离……带我走!我是小惜……带我走……”

    没有旁人的房间里,三个月了,席小惜一直强忍的屈辱,眼泪终于绝了堤。

    他要电话,本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们……小看他了。

    他们以为他受不了,以为他会崩溃……但是他不会。

    和七年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没法去恨谁,不是因为受了害就能随便迁怒,他的生母、养母都是是非观很正直的人,他从小就不会做迁怒别人的事,那天……确实不怪他们。

    可是和七年前一样的是,他的屈辱和伤害。他们这次慌了,是因为他们口中说的那些喜欢,所以他们觉得他很委屈、他一定受不了……而七年前,他们还没有喜欢他,所以觉得也没那么疼……明明是一样的,他死过一次了,也知道该如何逃避开这种屈辱和无法面对。

    发生了那么不齿的一幕,当着自己恋人的面,那一夜的肮脏,他被他们三个反反复复的侵犯……他第一次就不该抱有幻想去答应,现在这是第二次,唐子帆怎么可能不介意,就算他不介意,自己也会觉得恶心!

    既然无法面对,还留下做什么?

    可是想及离开,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如释重负,而是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悲凉,望着自己无名指上那枚闪耀的指环,心口突然向右一根刺一样炸的自己无法呼吸的席小惜,其实也有他所不知道的事——

    与此同时,哦不,应该说是大约十分钟前,叶离的酒吧里。

    现在是下午,酒吧还没开始营业,但是在叶离楼上的办公室里——

    “呜呜……啊……别……啊……疼……”

    要说屈辱,此时叶离跪在地上,双手被手铐铐在眼前的暖气管上,姿势又何尝不屈辱。

    被迫高高翘起的屁股,隐秘的后穴被身后的男人狠狠地、像打桩机一样一次又一次的贯穿,紧张的一张一合,换来男人越发凌乱粗重的喘息。

    肉体交媾的声音“啪啪”作响,满室淫靡的味道……天晓得已经这样进行了多久。

    “叫啊!怎么不叫了?不敢啊?怕你楼下那些员工听到?我以为像你这种不要脸的货色,肯定是靠卖屁股得到眼前这一切的吧,我以为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呢!原来你还有羞耻心啊?”

    周赐今天并没有穿警服,冷眼盯着眼前白皙的后背,因为他的凌虐,后背上早已经伤痕累累、新伤压着旧伤……

    何止是后背?他每天都会这个时候来,他每天都喜欢用这个姿势……自从上次唐子帆利用叶离对付林戈之后,自从他被释放之后,没有一天不是在这个男人的折磨中度过的,现在的天气是穿短裤的好季节,可叶离一次都没穿过,膝盖上被磨得血痂摞血痂,怎么见得了人?平时下蹲、打弯儿都钻心的疼。

    “周赐、你、你别太过分……我疼,求你别、别再……”

    倔强的叶离,硬骨头的叶离,强势的叶离……只会对一个人低声下气、任由他胡作非为。

    今天下午已经做了好几次了,射了他一脸逼他喝、把他按在办公室的磨砂大窗上,虽说磨砂的,外面看不到,可是男人在背后一边侵犯他最脆弱的地方,一边用最恶毒的话羞辱他……

    此时,叶离已经快要跪不住了,周赐从身后毫不怜悯的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提住——

    “哼,过分?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过分!”

    男人冷笑着,满眼的恨意,突然猛烈的在他体内冲刺起来,那架势哪儿像是做爱,就像是拿着刀子往对方身体里捅似的!故意一次次猛烈地撞击他最敏感的所在,却有放开他的头发、躬下身用那只手恨恨攥住叶离的命根、不让他释放。

    “叫啊,叫的让大家都听见你有多淫荡,叫得好听我说不定今天就放了你!后面都湿成这样了,还装什么处!”

    “呜呜……唔……”

    叶离的痛楚显然也到了极点,不由自主的拼命扭动着身体,下体和脸色都憋得发紫,却还倔强的死死咬住嘴唇,想要维护最后的尊严。

    终于,敏感的后穴突然感觉到了男人的痉挛、滚烫的喷射,一瞬间被充满的身体把叶离也推到了最高点,却不料突然松手的男人迅速从他体内撤出来后,居然挥手立刻拿了外套里别着的电棍!

    叶离的双手还被手铐铐在暖气管上,电棍猛地贴上暖气管——

    “啊——”

    在最高潮的时候突然被强大的电流袭遍全身,叶离只觉得全身剧烈的痛楚和下体莫名其妙的灭顶勃发同时朝自己喷涌而来,顿时身体一瘫,眼前就黑了。

    其实真正昏迷的时间并不长,大概也就是一两分钟,等叶离再次从模糊的视线里找到一丝知觉的时候,意识渐渐清醒,身体却半天都动不了。

    但是他知道,周赐已经穿好了衣服,就站在他面前,衣冠楚楚……而他,倒在一片湿漉漉的东西里,不知道是被电击的那一瞬间,到底是射了,还是尿了,或者射完立刻就尿了……湿漉漉的让他恶心,可身体一时半会儿还动不了。

    他知道周赐用冷飕飕的目光看着他,充满了恨意和厌恶。

    他听到这个男人在他身上啐了一口,骂了一句“婊子,天生的贱货!”,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知道,这个男人明天还回来,又带着新的折磨他的花样。

    他甚至知道周赐不知道的事儿——自己为什么没有逃走!

    他这辈子,只喜欢过一个人,也只亏欠过一个人。

    许久,身体稍微能动些了,也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叶离吃力的从地上的一片污迹中爬起来,在卫生间简单的冲了一下……他不喜欢把自己弄得这么脏,而且淋浴的声音可以遮住一个人的嚎啕大哭吧。

    凉水冲在伤口上,遍体的疼。

    叶离草草的冲了一下,他此时的体力已经经不住在里面慢慢的洗,刚踉踉跄跄的从浴室出来,他的手机就被一个陌生号码拨响了。

    “叶离!叶离……带我走!我是小惜……带我走……”

    号码是陌生的,但声音却是他最熟悉的,他知道小惜哭了,也知道小惜的性格比他的外表坚强,失联了好几个月,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可是叶离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劝慰,也知道安慰未必是时候,他只是轻声却十分可靠的说了一声——

    “好,我带你走!”

    我们一起走吧,远离这个地方,远离那些人。

    叶离的办公桌下面,有个上锁的抽屉,从来没有人见他打开过,席小惜说了地址和希望能够离开的神不知鬼不觉的诉求,两人大概商量了一下时间和对策,从始到终,叶离的声音都很平静,挂上电话之后,叶离用还在发抖的手拿出钥匙——

    空荡荡的抽屉里,只有一个本子,安静的躺着,像是日记本,很旧很过时的那种,简陋程度大概在流行的时候也是那种最廉价的,更何况现在都已经泛了黄。

    “周赐哥哥,对不起,我走了。我本来想一辈子都守住那些事不告诉你的,可是被你讨厌的感觉,真的好难受……这个给你吧,反正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

    ——接近日暮的房间暗了下来,只剩下叶离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昏暗中,喃喃自语。

    第九十八章 两只受的大逃亡

    三日后。

    最近的天气阴晴无常,而这一天大概是近日最糟糕的一天,外面时而电闪雷鸣,时而瓢泼大雨,十几个小时的雨大大小小就没有停歇过。

    要搁在以前,雨,就只是雨罢了。

    可是现在……林戈的腿,在救席小惜的时候被二次错位的断裂面,现在光是矫正手术已经大大小小做了四五次了,医生说,现在正是对这鬼天气最敏感的时候,这几天,好几个骨科权威、复健科权威都在林戈的房间里围着团团转,林戈疼的叫的最惨烈的时候,方峻他们也不放心的过去看,就连唐子帆也是……

    人和人的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微妙的东西。

    比如说他们曾经是朋友,天底下最好的朋友,彼此相互扶持着在那个虚伪的圈子里一直走上梦想巅峰……可是七年前,林戈故意陷害席小惜,让一对原本可以两情相悦的恋人变得面目全非,还得唐子帆亲手把席小惜推入地狱;而七年后,唐子帆为了捍卫死而复生的爱人,设下重重圈套,解开林戈心底那道鲜血淋漓的伤疤、差点把他害的住进精神病院……这一次呢,林戈是为了席小惜而去,林戈为了就他们豁出自己的腿不要,才换回他们今天站在这里,可是林戈也被下药、当着唐子帆的面对席小惜……

    谁恨谁?现在大家都在同一屋檐下,谁也走不了,各个都举步维艰,能怎么相处?

    答案是没有的,但是看着他痛苦的呻吟,叫的撕心裂肺,脚步还是控制不住的站在门口……他们从幼童时期就在一起了,又气又恨的脸,却还是人不知担心的朝房门里张望。

    谋略,算计,那都是事先想好、下了狠心……可是这样措不及防、来不及谋略的时间里,所有的担心的乱了方寸,像决堤一样,变成了矛盾。

    林戈的痛苦一直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等伤口处理完、镇静剂发挥了作用,终于又昏昏沉沉睡过去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好久了。

    唐子帆他们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靠在走廊的墙壁上……这些天,他们的日子过的就像这雨,一直阴沉沉的挥之不去,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可是最要命的还是小惜……小惜的房间不远,其实就算再远又能怎样?喜欢的人在那里,哪儿都不算远……只是此时,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上门,脚,却像灌了铅似的,不知道该怎么进去,想起小惜那张万念俱灰的脸,进去了,又该怎么开口呢?

    他们没有进去,倒是在门外侧面的一角,排成一排靠着墙,眼睁睁的看着女佣进去了,席小惜的身体还在调理中,少量多餐,晚上有一顿药膳做夜宵的,不知怎么,这一刻,甚至有点羡慕那个女佣的。

    然而——

    “啊!”

    女佣的轻声惊呼,男人们心里的警铃大作,三步并两步的冲过去……

    “席先生、不、不见了!”

    就算她不说,谁的眼睛也不瞎!

    如果只是空荡荡的房间,也许还能理解成……席小惜也许只是在花园散步,或者去了别的房间……但是,不可能!

    席小惜自从那天重伤昏迷进了这个房间之后,就一步也没有离开过,他受不了心中的那份屈辱感、他不愿意见人,现在又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而且,房间太干净了……不是小惜住的干净,而是打扫的一点人气都没有,就像没住过人一样!

    “小惜!”

    唐子帆突然失控的惊呼了一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却见这个男人拿起了桌上的戒指——

    一枚戒指,能有多重?却压得他整个手掌都颤抖个不停!

    那是音乐会那晚,他亲手戴在小惜无名指上的求婚戒指!

    床头的桌子上,原本放戒指的位置,下面还压着一张不起眼的字条——

    “对不起,这次……我谁也不恨,我只是没法再跟你在一起,我走了。也许这辈子再也不见面,对我们都是最好的,别再找我!”

    短暂的安静,就像房间里的空气死了一样……然后,突然……炸了!

    “管家!保安!”一向最理智冷静、最温文尔雅的方峻也终于沉不住气,大声怒斥着叫人,“你们是怎么看家护院的?小惜呢!给我找!把房子翻过来也要找到!”

    说到底,与其说是暴怒倒不如说无法接受小惜离开的事实,他怎么可能对小惜发怒?可就算暴怒了,这个男人依旧是这里最理智的——小惜要走,他能理解那是一种怎样的想法,但是走不走得了完全是另一回事啊!

    虽然这里的保全设施和保安并没有严实到铁桶一般的夸张程度,但是上次被陈松钻了空子,现在这别墅外面的院子里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共有几十名保镖轮流站岗,生怕陈松手下有漏网之鱼还想来生事再惊扰了小惜养病……这种保卫,席小惜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得了?

    一定还在院子里!

    ——这是他们最后一点希望!

    只可惜——

    “先生!先生!对、对不起……”保镖队长跌跌撞撞的进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惶恐,“先生,对不起,我们有三个人负责的花园西南墙角那边的站岗,刚发现其中两人被用迷药弄晕了,还有一个被打晕的……他们负责的地段后墙,有翻出去过人的痕迹。”

    保安队长说的事“对不起”,而不是“不好了,有人入侵”……显然,已经听了管家的紧急传唤,意识到出了什么事!这个责任,可要比有人入侵严重多了!

    三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微微眯缝起来的眼睛,显然都逼自己迅速冷静下来,陷入了沉思——

    小惜真的跑了,不在这栋房子里了!可问题是怎么跑的?趁着连阴雨、林戈的伤让整个房子里的人团团转的混乱时候,还用了迷药,甚至打晕保安……这些,没有一件是小惜能做到的!

    “电话不见了!”

    第17节

    恋耽美

本文网址:https://www.7wav.com/book/32887/5865313.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7wav.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