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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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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绝对侵占 作者:花无上邪

    第14节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了?真是老了,想得越来越多了,老贺要是知道你现在居然如此的尽职尽责,还不激动的从坟墓里跳出来?”封正轩很不客气的在一旁的吐槽着,接着他的短儿。

    “得了吧,都死了几十年了,跳出来只剩下白骨了,走几步,就散架了,下这人可就不好咯!说起来,也该跟老岳谈谈了,装聋作哑几年了,他还真以为我洛闫不跟他算算这笔账了?”不论怎么说,贺文卿这件事情,他岳相之是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几章主要讲的都是梁洛的过去,嘛,很快就会回归主线的,本坑也逐渐的走向结局了,某花会尽快的完结掉的,也拖了这么久了(( ﹁ ﹁ ) ~→你还好意思说,你个坑货,大雾!)嘛,后面崩坏依旧,狗血依旧,大家就不要客气的拍死某花吧(~ ̄▽ ̄)~

    ☆、第64章:忆事(二)

    忘记,或许对于他而言,对于贺珏这个人而言,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情。

    然而,这样的幸运,并不能持续的太久。

    “我明白,我一直都很明白,为什么,在那几年里,老师从来不曾告诉我,关于我的过去,关于我的父亲是谁,可是,世事无常,有些变化,总是来得让人措手不及罢了——”

    人的一生,何其的短暂,可是,总有一些东西,是放不下的。

    例如,他的老师,洛闫。

    少年他常常的耳闻老师所讲之老一辈的趣事,从老师所提及之事来判断,岳老先生对他而言,虽然是非常的不顺眼,但是,对方之能力,老师也是时常提及,甚至是欣赏。

    长辈们的故事,他虽是不了解,也不清楚,可是,从老师偶然提起时,眼中那一番深深的离愁之色,他也感觉得到,老师心里有一件事情,一直都是放不下的,虽然老师从来表现出看得很开的样子,但是

    放不下的,始终都是放不下——

    古色古香的宅院,仿若带领人走入了另一个世界。

    在那古朴的宅院大门口,停放了一辆加长型的高级轿车,高大的枫树浓绿的叶子在风儿里摇曳着。

    陌生的车辆入眼,贺珏只是微愣了,却还是提着东西走了进去。

    充满古风味道的走廊,每一根柱子上都雕琢刻着栩栩如生的兰花。

    在这走廊的旁边,便是一座碧色如玉的荷花池,清澈的池水中,有着斑斓的鲤鱼在欢快的嬉闹着。

    “叮铃铃、叮铃铃——”

    挂在走廊上的风铃儿,随着微风徐徐的吹来,发出清清脆脆的铃声来,鼻息间是淡淡的湿润的气息,说不出来的平静舒适。

    这里是秦宅,其主人与他的老师是友人。

    穿着裁剪修身的黑色小西服,少年很少如此放松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少年有着一张俊美如神的脸,随还有些稚气尚存,但却不难看出他今后的出色相貌。他有着一双玛瑙宝石般深邃的细长眸子,微微有些冷漠与疏散,带着那高雅的气质,迷人而完美。

    “贺珏少爷,让您久等了,家主尚有要事在忙,所以无法脱身前来,真是抱歉。”

    慈祥温和老者的声音忽而传来,惊扰了一刻的静怡。

    缓缓地回头,少年的唇边绽放一抹笑靥,挥了挥手中所提的包装精美的袋子,道:“林爷爷,没关系的,秦伯伯有事情要忙,晚辈也不好前去打扰,这个是老师让我送给他的一些土特产,麻烦您交给他了。”

    “洛先生真是客气了,贺珏少爷放心,老头子我会交到家主的手里的。”老者接过少年递过来的东西,微笑着点点头。

    闻言,少年正想由此离去,忽而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内响起——

    “林爷爷,林爷爷!”

    急切的女孩子稚嫩的呼喊声,就那么远远地飘了过来。

    少年双眸微微半眯,好奇地注视着那越来越近的小小身影,那是一个看上去,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儿,有着柔和整齐的发,明亮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灵气,清澈如明镜。稚嫩的小脸,可爱秀气的精致五官,穿着一条水蓝色的,绣着点点粉色花纹的襦裙,看上去,像极了一个粉妆玉砌的水晶娃娃。

    很可爱——

    这是少年第一眼的感觉。

    “小小姐,穿着襦裙可不能这样乱跑哦!”看到那急促跑过来的小小身影,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

    “呼呼”听到老者的提醒,小女孩儿好不容易的站稳了,喘着气,然后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林爷爷,林爷爷,猫不见了,二舅送给我的小猫不见了,林爷爷,它嗯?”稚嫩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小的着急,然而在注意到这里还有别人之后,声音却是越来越小了,小脸微红的躲在老者的身后,瞧着那陌生的少年,乌瞳内满满的好奇。

    观得小女孩儿的反应之后,老者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回头,看向少年,道:“贺珏少爷让您见笑了,这位是家主的小孙女儿,音小姐。”说着,又对那小女孩儿讲道,“音小姐,那位是家主友人的学生,贺珏少爷。”

    “哈哈哈,老夫还正打算介绍一下呢,小珏啊,这也是你第一次见到我这小孙女儿吧?哈哈哈”

    随着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一位身穿着素色汉服的长者身姿,缓缓地走了过来,在他的身旁,是一位美丽的妇人。

    “外公!母亲!”一见到这二人,小女孩儿便是赶紧的跑了过去,扑进了自己母亲的怀里。

    瞧着自己的女儿扑了过来,岳夫人无奈的接住,然后很是抱歉的看着一直沉默的少年,笑道:“小珏啊,让你见笑了,小音这孩子,怕生”

    “”

    音。

    那是他第一次遇见孩童时小音的情景。

    不得不说,那个时候的小音,真的,很可爱不是吗?

    如果,没有发生那场巨变的话,或许在温柔的岳夫人的影响下,小音会比任何人都要幸福得多,天真善良,可是,世事无常。

    记忆中的岳夫人,温柔,娴静。

    可是——

    “母亲!!——”

    嘶声力竭的哭喊声,满腔的绝望,带着莫名的悲愤入耳,少年呆懵的死死拽想要冲进火海里的小女孩,滔天的大火,将天际渲染的血红。

    茫然的,那耀眼的火光,似乎是灼伤了他的眼,一阵刺痛,泪,无声地掉落。

    “岳茂初!我秦雨若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哈哈哈哈,都死吧!全都是给去死吧!哈哈哈!——”

    大海中,失去了往日温柔的岳夫人,发疯般的摔着东西,嘶声的咒骂着他那个所谓的丈夫。

    “秦雨若,你这疯女人!你要放火烧了岳家吗?!”

    在混乱之中,岳先生怒气冲冲的冲了过来了,瞧着这院中滔天的火光,在听到岳夫人对他的咒骂之后,气的一顿大骂。

    “”

    仆人们在混乱的扑着火,可是,大火趋势,却并没有减消几分。

    “岳茂初,我诅咒你们岳家,诅咒你们岳家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

    “我恨!恨你们岳家的每一个人!岳茂初,你不想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吗,我成全你!哈哈哈,我成全你!——”

    “”

    那样的恨意,那样的疯狂,映衬着火光,带着莫名的熟悉,直直的映进了他的心里。

    那一夜,他茫然地,有多人从他身边惊慌的经过,被碰撞到了,他都没有丝毫的反应,怀中是,抱着他的手臂哭的声音都哑了的小音,然而,他除了麻木的死死地拽住她的身影之外,再无其他的变化,直到,一个声音的出现——

    “看看你们都在搞什么?!还不快去吧少夫人给我救出来!——”

    那个声音,虽然带着满满的沧桑感,却有一股莫名威严,令人不敢反抗。

    他忽而的怔了一下,这个声音,听上去很熟,他似乎在哪里,听见过,可是,为什么,他想不起来?!

    这样的大火,这样的恨意,这样的声音——

    “珏儿,我要你记住,我要你记住今天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你的仇人是谁!你的义父义母是怎么死的!你永远都不能忘记!”

    “”

    “我恨!岳相之!我的老师,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你为什么做的这么绝?!”

    “这就是您想要的结果吗?!老师?你错了,你会一辈子继续错得无药可救!哈哈哈,你赢不了,赢不了——”

    “”

    是谁的愤怒,是谁的怨。

    头在隐隐作疼,有什么的东西,在一点一点的苏醒。

    很疼,心脏很疼!眼泪在疯狂的涌出,为什么会这样?!他忘记了什么?不,不对,他不应该忘记的,好奇怪的感觉——

    被尘封的记忆,就犹如泄闸的洪水,汹涌的扑啸而来,一遍一遍的,在疯狂撕扯着他最后的理智。

    “父亲义父”吃力般的吐出这几个字,他仿佛已经用了此生的力气,被泪水所模糊的双眼,倒映出的火光与记忆中的那个场景,在一点一点的,重叠,一切都在重演,都在向他残忍的揭露着,那些被他所遗忘的真相!

    那场大火,唤醒的不仅仅是他的记忆。

    更是将她从虚假童话世界里,狠狠地拖了出来,然后,毫不留情的将她,摔进黑暗的地狱当中。

    恨吗?

    时隔多年,再一次的回到了她记忆中的老宅,秦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大门上一把锁,封尘了多少的恩恩怨怨。

    外公,她回家了——

    ☆、第65章:忆事(三)

    “或许,正是因为岳夫人的悲剧,才使得小音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小音她,真的很依赖她的母亲,而我,因得那场大火,想起了一切,想起了,我的父亲贺文卿是怎么死的,以及义父一家的遭遇是何其的无辜——”

    落满尘埃的走廊里,是缓慢的脚步身,院内,杂草茂盛,一颗摇曳着残枝的梧桐树,稀稀落落的,落尽了,满园的凄凉。

    梁洛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每一个布局,陈设,都是那么的熟悉。

    这里,充满的,都是曾经他所不愿意再回想的记忆。

    “我恢复了记忆,老师没有瞒着我的必要了,我很明白,他并不想我记起那一切,所以我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里,他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过曾经的事情。”

    是的,他的老师一直都是这么的小心翼翼的,可是,他还是失算了。

    他的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在痛苦之中恢复了记忆,再度看见自己的仇人,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极其的容易被仇恨的火焰被吞噬,而作出一切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少年时的他,并没有如今的这般冷静,尚有一丝稚气的鲁莽与冲动,尤其是再次的看到了的害死了自己父亲,以及义父一家仇人,还有什么理智可言呢?他至今记得,那段时间里的,他每夜都在噩梦中惊醒,因为仇恨,他甚至一度的憎恨着岳家每一个人!因为小音也是岳家的人,他也曾一度的远离她,不理她——

    他每日每夜都在不停的想着,要怎么毁了岳家,要怎么才能杀了岳相之。

    可事实上,他什么都没有!他连跟岳家作对的资格都没有!

    “贺珏,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窝囊废,你凭什么跟岳家作对?!”

    “就算你再怎么的恨,又能如何?你根本,赢不了——”

    “就因为你父亲的一句话,就因为你父亲的恨,贺珏,你就连自己都要否定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这个父亲,做的真不是一般的失败!”

    “”

    老师对他所讲的每一句话,仿佛在耳边回荡。

    梁洛忍不住唇角微扬,微微低头,盯着手里的一片落叶,目光深凝:“如果,当时的我肯,哪怕有一次将老师的话听了进去,或许,也就不会害死老师了——”只可惜,无论他现如今有再多的后悔,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是的,真是因为少年时的鲁莽与一时的任性,便是造成了一个他此生都无法挽回的悲剧。

    老师为了救他,死了。

    他在失去了父亲,义父之后,再一次的,失去了重要的亲人。

    而这一次,却是他自己的亲手造成的恶果!就像那一天,岳相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毫不留情的讽刺着他——

    “一个没有用的废物,害死洛闫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无论他如何的否认,也不能反驳这样的一句话。

    岳家。

    书房里。

    “咳咳咳咳”

    一声又一声不止的咳嗽声,在这个寂静的书房里,显得多么的刺耳。

    坐在书桌后,岳老爷子皱着眉头,看着手里一份份文件,看着上面所显示的数字,他眼中的怒火便是越来越严重。

    “咳咳封正轩,你咳咳咳,你真的做到了这种地步!”愤怒的将手里的文件甩了出去,岳老爷子一阵气节,扶着胸口,一顿急促的咳嗽,最近他的咳嗽越来越严重了,他身体的情况,也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他已经,老了!

    微微眯了眯双眼,待呼吸稍稍顺畅之后,岳老爷子的目光,忽而落在了眼前的抽屉上,苍老的手微抖着拉开那个抽屉,里面放着一个红木合资,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代了。

    将之拿了出来,但是并没有打开它。

    岳老爷子静静的盯着眼前的盒子,那双向来锐利的鹰眸,此刻,却显露出了一丝无力的疲倦,映衬着他满头的华发,仿佛,在一瞬之间,再度苍老了十岁!

    他,输了——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子矣若谦,姑苏玉衡,谱一曲,长恨离歌——”

    “你若赢了,我便就此离去,你若输了,我便要你许下承诺一生不得违背!若你他日忘记有违反之意,你将一无所有!”

    “见不得,恨不得,那又何妨,我已不在乎。”

    “子谦,你输了”

    “”

    输了,他输了。

    而你,一直都是赢得那一个吧?如果你现在看到他这般的光景,你一定是非常的开心,兴致来了,你会很不给面子的嘲笑他一番——

    “叩叩叩——”

    忽而响起的敲门声,惊醒了陷入沉思的老者。

    老者将盒子放回原处,关上抽屉,道:“何事?”

    门外的人并没有沉默太久,只是淡淡道:“爷爷是我,岳岩——”

    梁洛离开那座旧宅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该说的,都已经一一的向封祺说清楚了,再无隐瞒。

    可以说,把一切都说出来以后,他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离开之际,封祺问他,他现在还想毁掉岳家吗?他答,他也不知道,那一天在老师的墓前,与岳家老爷子毫无伪装的一番谈话,从对方那越见苍老的面容上来看,这个他所恨得仇人已经老了,而且,已经疾病缠身,又加上这段时间岳家频频出事的折腾,岳相之,这个曾经风云一时的人,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里了,另外一只脚踏进去,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老朽现在站在这里,不是来跟你谈什么旧事的,有些事情,你们这些小辈根本理解不了,你因你父亲贺文卿一事,恨老朽也好,这些东西,过去老朽不在乎,如今也不在乎”

    “就算在给老朽一次机会,老朽还是会选择,当初的决定!”

    “你对岳家有偏见,老朽也不奢望你改观,小音已经离开岳家了,就不再是我岳家的子孙,你,照顾好她——”

    “”

    说实话,当岳老爷子面不改色的说出自己对于他父亲一事,没有一丝歉意的时候,当时他真很想就那么杀了他!

    然而,他已不像少年时的那般冲动,所以,他克制住了自己的理智,虽然他心里已经是满腹的愤怒,但是仍旧很平静的,问老爷子,他的父亲以及义父一家究竟做错了什么,会落得个那般的下场?为什么,要如此的残忍

    当他的问话随着情绪逐渐升高的时候,他几乎都是用吼出来的质问!

    可是,即便是如此,岳老爷子那时候的表情,依旧平静的可怕!即便是如此,即便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感情变化,岳老爷子的冷静简直令他惊怔,让他感到莫名的可怕。

    那天的谈话,直到最后,岳老爷子也没有半分的解释,最后的一句话,也只是要他好好照顾小音,便是走了。

    “老洛就是放不下某些东西,所以,最后才选择了这样的结局,你父亲又何尝不是因为放不下,才选择自我了解呢?只是在这件事情上,你义父梁晟一家,是何其的无辜,所以你父亲在看到两家的惨剧之后,才会失去理智,发疯——”

    “文卿是个温柔的孩子,因为你母亲的死,他心里有愧,也有恨,虽然说老岳不是直接的凶手,可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再从中间接地插手了一把,更何况,梁晟那孩子的死,确确实实因他而起,文卿那孩子恨他是应该的,老朽想,岳相之那人,也没有料到后续的发展会变成这个样子吧,说真的,从年轻的时候,老头子我,就对岳相之这个阴冷冷的性格特别的反感”

    那一天,在老师的葬礼上,封家老爷子对他所说的话,仿佛又再一次的回荡在耳边。

    老爷子对他说的每一个字,所提起的每一段过去,都是老师对他所隐瞒的,提起他的老师,老爷子总是忍不住感叹,他的老师何必这么执着,都是糟老头子,那么想不开做什么

    可是,这样的一句话,又何尝不是封老先生说给自己听的呢?

    所以当封祺听完他所讲的那些故事之后,问他现在还想毁掉岳家吗,他才会说,不知道,也不清楚。

    恨是不会消失的,然而,还能如何呢?现在岳相之与他而言,已经是风烛老人一个,命不久矣,他所心心念的岳家,也如同一盘散沙,甚至根本无需他在进一步动手,在做些什么,崩碎也快来临了——

    这不就是他曾经最想看到的结果吗?毁与不毁,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差别了。

    难道不是吗?

    有些事情,是总也放不下的执念。

    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乘着月色,封祺缓缓地从贺家旧宅里走了出来,手里,紧紧地握着一封没有任何署名的信。

    这是他在这座旧宅里所得到的一份礼物,幕夜的冷月残光,清清冷冷的,四周都是静静的,这里原本就没有人住在周围,所以,这天色暗了,四处更是静的可怕!可是,封祺并不在乎这些。

    “三日后,潭水镇,友巷179号,苏宅,在这里,有一份大礼,静候封家大少的光临——”

    那封信里,只有这么一句话。

    179号,苏宅——

    封祺眉心一蹙,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在意这个苏宅,苏,为什么偏偏会是苏,对方一步一步的,将他引到这个小镇上来,从贺家旧宅,再到这个所谓的179号苏宅,对方,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大礼,他倒是对这个所谓的大礼有点感兴趣了。

    三天后么?勾了勾唇角,似乎很有兴致的,勾起的他的兴趣,他到想看看,对方给他备了一份什么样的大礼!

    并没有在这里呆得太久,封祺准备就此离开了,然而,忽而一阵脚步声传来,让他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缓缓抬头——

    “哟,大哥,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你!”

    那张熟悉的脸孔,一点一点呈现在月色下,依旧带着令人看着很不舒服的狐狸般的微笑,来人不是封梵,还能是谁?

    ☆、第66章:你输了

    “咔!ok!这条过了,大家都辛苦了!——”

    随着这样的一个声音落下,连续几天来紧张的进行的拍摄工作的剧组人员们,终于可以稍稍的歇一口气了,这个场景拍摄完毕,便要准备下一个场景了。

    苏然这几天也是没怎么休息,全身的投入拍摄中,这会子,正疲倦的坐在一旁,身上的戏服还没有来得及换下,因为等一会儿,他还有一场戏要拍,闭着眸,似乎已经睡着了。

    “苏然?”

    跟工作人员正在聊着什么什么的唐茗,注意到苏然这边的状态,轻声的唤了他一声,见人没反应,想到这段时间以来,苏然都在昼夜颠倒的拍摄工作,也是累了,不由微微的叹口气,让一旁的助理给人拿了一件毯子盖上之后,便是继续跟工作人员交谈去了。

    然而,事实上的,苏然睡的一点都不安适。

    微颤的睫毛,额际冒出的丝丝冷汗,下意识咬住的唇角,似乎都在显示着他,睡梦中并不好过。

    “不甘心我不甘心”

    细声地嘀咕着什么,苏然的手,下意识的握紧,眉头也越皱越紧——

    嗒、嗒、嗒

    耳边,似乎有脚步声传来,睡梦之后,苏然恍然觉得有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紧蹙的眉,整个神经就如同一根儿紧绷的琴弦,仿若下一秒,就要断了。

    “苏——”

    “别碰我!——”

    终于,在极度的不安与恐慌之中,苏然猛然的从梦中惊醒,怔然抬眸,便是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双眸还有着未曾消散的错乱与警惕之色,似乎还没有认出来人是谁,苏然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猛地一下,便是将眼前的人向自己伸过来的手狠狠地挥开——

    “碰!——”

    毫无防备,来人被苏然的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挥开一个身形不稳,直直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时还处在懵然的状态,茫然的打量着四周的景象,休息区内已经没有人了,大多在外面紧张的准备着,似乎是确认自己在哪里之后,苏然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揉了揉隐隐作疼的眉心,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从地上缓缓站起身,正在拍着身上灰尘的人身上,也可以说是无辜的受害者?

    似乎是感觉到他的视线,对方忽而的抬起头来,似乎有些好笑的注视着一脸茫然的苏然,道:“苏然,看不出来,你这劲儿还挺大的。”

    面对对方的调侃,苏然只是皱了皱眉,瞧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然后有所迟疑:“封封梵?”不对,这人给他感觉更像是,封景那张笑得人畜无害的脸孔,除了封景那个家伙的特有,若是封梵,他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的,所以,这个人应该是,封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苏然瞧着眼前的人,心里总有一股莫名的违和感,但是却又说不上来,那里违和了——

    “苏然,你太伤我的心了,居然把我认成阿晓那家伙!亏我还那么的帮你和大哥!”听到苏然疑惑的低语,来人却是夸张的做出一副自己很伤心的失望样子,满是不满的盯着苏然,表示自己因为被认错,而很受伤。

    “”

    这神态,这语调,还真除了封景没谁了!苏然按了按隐隐作疼的太阳穴,看来,他刚刚真是魔怔了,居然会觉得眼前的人是封梵

    看来真的是封景,微微的叹口气,苏然将身上的毯子挪开,站起身,有些抱歉的瞧着封景,缓缓道:“抱歉,封景,刚才我作噩梦了,对不起”说到这个噩梦,苏然莫名不想再回忆起来,因为梦里他所经历的一切,很荒唐,也很,压抑!让他非常的不想再感受一次,那样的气氛。

    听到苏然的这句道歉的话,封景也并没有太多在意,而是拍拍他的肩,笑道:“安啦,噩梦而已,没关系的,不过,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噩梦,让你居然怕成这样?”而且,还露出那样的神态来——

    然而,苏然并不想再回忆起那个令人很不愉快的噩梦,便是摇摇头,“不记得了,对了,封景你怎么会在这里?封祺他,知道了吗?”说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眼前的人一番,封祺不是说,封景现在也忙个不停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苏然问这句话的时候,封景不知道从那里找了一个苹果,正啃着,听到之后,狡猾地眨眨眼,道:“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哈哈哈,这会儿子,宁远那家伙,应该是急得乱窜了,想想就觉得非常有趣!哈哈哈”说着,便是随意的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眼角得意的上扬着,那样子真是,像是一个顽劣的孩子

    “”对于封景的话,苏然真是无语了,这家伙还真是喜欢捉弄人!扶扶额,一想到这家伙还是自己的一直以来标榜和偶像,苏然头更疼了!而且瞧着封景如今的状态,想来跟慕浅之间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吧?不由摇摇头,道:“封景,你还是跟封祺说一声你来这里了吧,还有宁远哥。”封景就这么扔下工作不见了踪影,宁远会急成什么样子,苏然大概还是能想象得出来的。

    “我才不要!好不容易溜出来,再说了,我生日就要到了,可不想被宁远那家伙管得死死的。”

    一听这话,封景将啃完的苹果核潇洒的扔进垃圾桶里,然后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漫不经心的嚷嚷着,开玩笑,现在告诉他那位经纪人阁下,还不在他耳边念叨死!

    瞧着封景的样子,就知道他是说不动他了,是的无语的叹口气,整理了一下被自己压到的剧本,随口问道:“那你现在打算做什么呢”

    “”

    封景没有回答他,只是笑眯眯的瞧着认真的整理的剧本的苏然,然后忽而的凑到他的面前,微笑着,道:“苏然,我跟阿晓那家伙,是不是很像啊?会不会有一天,你会认不清,我们谁是谁——”

    “”

    闻言,苏然却是顿住,无言的抬眸盯着眼前笑容灿烂的封景,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而显然,封景也没有打算给他表示自己疑惑的机会,便是直起身,下一秒,身形便已经身处于门口了,苏然瞧他的样子,像是要离开了,也就没有再多言什么,却是忽听到封景说——

    “对了,我和阿晓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这边过生了,地点呢,已经用信息发在你们手机上了,苏然,记得哦,要跟我那大哥一起来哦!呐,拜~~”

    说完这句话之后,封景就很快的离开了,不见了踪影。

    瞧着封景离开的地方,苏然眉稍稍的皱了一下,看了看手里的剧本,苏然抬手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疼的太阳穴,现在他是无论如何都看不进去的!于是,便将剧本随意地放在了一边,想起封景离开前说的话,苏然无语的摇摇头,就算不用封景提醒,封祺也会记得牢牢的,而且——

    忽而,一阵手机的铃声,惊醒了陷入深思的苏然,微怔一下,回过神的苏然拿起搁在一侧的手机,铃声未断,手里屏幕里所显示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犹豫了一下,最终是选择接通了,“喂?”

    那边沉默了半响,就在苏然以为这就是一个没有什么意义的骚/扰电话的时候,忽而,从话筒里传来了一个明显的使用了变声器的诡异声音——

    “苏然先生,是吗?我找你很久了,为表诚意,友巷179号苏宅,为您备好了一份大礼,静候您的到来,不要失约哦~~”

    “”

    友巷,179号,苏宅。

    月色乍现,一抹清冷修长的身影踏着月色缓缓地,一步一步走过来,由于光线的问题,无法看清他的样貌。

    古旧的宅门前,已有一道身影悠闲地坐在那台阶上,手里一根点着的香烟,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来了?怎样,是你输了——”

    带着几丝调笑之意的笑言,似乎夹杂着丝丝缕缕戏谑意味,充满着莫名的讽刺味道,笑看来人,眼中是将一切都已经掌握在手中的自信与桀骜狂妄。

    来人微蹙着眉,盯着坐在阴影中的身影,微微抬眸,注视着眼前这座古旧的宅院,并未在意对方的话语,只是道:“你要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听你嘲笑几句的吗?若是如此,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聊么?”

    “哈哈哈你说得对,我就是无聊啊!哈哈”然而,对方却是没有丝毫反对之意的顺了下去,缓缓起身,将手里的香烟熄灭,随手扔进前面的垃圾桶里,做完之一切,便是一步一步地走到来人面前,唇角边的笑容越发的鬼魅阴森,微微侧头,凑到来人耳边,声音低缓却是无比的温柔,温柔到让人不寒而栗的可怕——

    “玩笑结束了,我们的赌约,你输了,所以,按照约定,你,没有反悔的机会!”

    说完这句话,他忽而的身形一晃,便是站在了距离来人两米远的位置上,月色下,他的笑容温柔至极,“这场游戏,最后的胜利者,也只会是我,而你,将会输得一无所有!这,就是我们赌约的结果——”

    赌注已下,便没有反悔的权利!所以,接下来,你准备好了吗?接受一切的代价?

    那人的身影,在月色逐渐的远去,直到看不到为止。

    他缓缓地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微微蹙眉,唇角边却是忽而的泄露一抹笑意,那是充满自嘲般的冷笑。

    “你不是说过,你早就知道了自己一定会输得吗?后悔吗?定下这个赌约?”有人漠然的声音传来。

    他没说话,只是抬头,盯着眼前的旧宅,一步一步的走到哪陈旧的大门前。

    “推开了这扇门,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但是,同等的,你便失去了所有的退路,你觉得,你做到这般的地步,值得吗?”那人依旧平淡无奇的陈述着这一无法改变的事实。

    然而,他却是冷笑一下,抬手,一点一点的推开了眼前的大门,“我也曾说过,我想做的事情,没有谁能阻止!赌注已下,便没有反悔的权利,我输了,就是输了——”这本来就是一场没有似乎悬念的赌约,他输得如此的彻底!可这一切,皆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对方的算计之中,所以,没有什么值不值得。

    而且——

    他眼中闪过一丝讽刺之意,眼前的大门,终于,完全的推开了,院内光线不明,漆黑一片,就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看不到头一般。

    “你要的答案就在前面,而你,也成功的断了自己全部的退路——”

    ☆、第67章:179号苏宅

    如果说,现在还有什么消息,能让封祺从专注的调查[封祺]死因的事情上,稍稍的分一下神的事情,莫过于,从s市传来岳老爷子重病入院的消息了。

    不得不说,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封祺心里狠狠地跳了一下,因为在他上辈子的记忆当中,岳老爷子可没这么快就倒下了!依稀记得,岳老爷子是在岳岩彻彻底底的上位之后,在岳岩设局逼得岳三小姐跳楼自尽之后,活活被气的一病不起,最后被消了实权,去世的——

    可以说,现在发生的很多事情,已经渐渐的与他的记忆中知道的事情,都发生了不小的偏差!

    虽然,有些事情依旧发生了,但是,因为他的阻隔,发生各种各样的变化。

    也就是说,他已经无法预测事情的走向了!虽然他仍然可以提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后果,已不再掌控之类!这样的变化,无异于对他而言,是个非常不好的现象!就像现在,他不清楚,岳老爷子会在几时突然地逝世

    “179号,苏宅——”

    默念着这个地址,封祺一手拿着一张写了地址的纸,一手拿着自己脱下的外套,现在就像个无头苍蝇在巷子里乱走着,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条巷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多少次了,就是找不到179苏宅,不知道第几次寻找无果之后,封祺决定还是算了,找个附近的居民问问,这179号苏宅到底在哪个角落里。

    这条巷子静静地,平时也没有什么人迹,这里的房子大多都是上点年纪的老宅院了,住在这里的年轻人大多离开搬出去了,剩下的,基本都是一些不愿离开自己的呆了大半辈子的地方,还守着这一片老宅院。

    一处院落前,几位老人坐在宅门前,一边说着话,一边手里不忘熟练地编着东西,或者是纳着鞋底,说说笑笑,远远瞧上去,倒也十分的宁静祥和。

    封祺走过去的时候,老人们都在拉着一些家常什么的,便是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几位老家人,晚辈打扰了。”

    他的出现,也自然引起了几位老人的注意,一位岁数似乎是这几位老人家里最大的老奶奶,瞧着眼前这位带着歉意的礼貌青年,微笑一下,点点头,“没事,我们这小巷里平时儿也没什么人,年轻人啊,你有什么事儿啊?”是的,他们这个小地方儿,除了热季,平常时节,也瞧不见几个外人的,今个瞧得一位外地的年轻人,在这里转悠,也都有所好奇。

    “是这样的,老人家您住在这里这多么久了,对这里一定很了解,可知道这条巷子里,有没有一个179号苏宅呢?不瞒您说,晚辈在里来来回回找了很多圈了,也没有瞧见这179号,所以想问一下。”封祺微笑着礼貌的问着。

    “年轻人,你这179号苏宅做什么呢?”听到封祺所问的地方,其他几位老人的脸色不约而同的变了变,倒是这位老人家,面不改色依旧微笑着问道。

    观得这几位老人家的脸色,封祺知道自己是问对人了,看来,那个给他留下这个信息的人,没有戏弄他,这里确实有个179苏宅的存在!不由道:“晚辈也是长辈所托,来这里寻找故人的,若是老人家知道这179苏宅在哪个地方,还望告知晚辈!”说完,封祺很诚恳地弯了一下腰,表示自己确实很迫切想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

    “我老人家在里呆了几十年了,到不知道他苏家在外边还有亲人惦记着,不过啊,年轻人啊,你来晚了,苏宅早在十几年前,就是一处荒宅了,已经没人了,唉——”

    老人说到这里,神情稍显惋惜的样子,其他几位老人都有似乎有所同受。

    “荒宅?”封祺听到这句话,小小的惊讶了一下,随即便是一问:“这苏家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会变成如此?”

    “这我老人家哪里知道?只是可惜了那家的主人,也是个好孩子啊,可惜,可惜啊——”

    老人家一边说着话,叹息着,一边摇摇头,缓缓站起身来,似乎是累了,要进屋休息了,其他几位老人也准备离开了。

    虽然没有得到想知道的答案,但是封祺决定还是去那个地方看看,便是问:“敢问老人家,179苏宅在哪里呢?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晚辈还是想去看看。”

    “你这孩子也算是有心了,你顺着这条巷子一直往前走,走到头,往左拐,在经过几户人家,你可以瞧见一条不起眼儿的小路,你沿着这条小路往前走,穿过一片灌木,就能看到苏家的废宅了——”

    老人家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屋,关上了门。

    “多谢老人家!”

    封祺冲着宅门道了一声谢,便是往老人家说的方向走去,难怪他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这179号苏宅,没想到,却会是在那么隐秘的地方,不过,为什么苏宅会变成荒宅呢?封祺瞧着眼前的巷子,一步一步往前走着,不造为什么,封祺觉着,这里的景象,似乎,有点眼熟?可是他翻遍了上辈子的记忆,他记忆中并没有这个地方的存在啊?可是,为何——

    瞧着前方那熟悉的身影,苏然下意识的找个拐角口藏了起来,双眼中,是满满的疑惑,封祺怎么也会在这里?这么说来,封祺他原本来g市,就是有什么事情的,只是,没有想到,会出现在这条巷子里——

    179号,苏宅,那个莫名其妙的来电,原本他只是当做一般的恶作剧,可是,自那天之后,他无时不刻的接收到这样的消息!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要他到这个地方来。

    所以,他找了个借口跟唐茗说了一声之后,决定到这里来看看,他想看看,对方究竟在搞什么鬼!

    再然后,他便瞧见了跟他一样,在寻找着179号苏宅的,封祺。

    好吧,他是一路跟在封祺身后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的不想让封祺知道,自己也在这里。

    而且很奇怪,瞧着这周遭的环境,苏然莫名的觉得,有点熟悉?就仿佛自己,曾经来过这里一般,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揉了揉隐隐作疼的太阳穴,苏然微微的侧身,一晃神儿的功夫,已经瞧不见封祺的身影,有些无语的走了出去,这人走的怎么这么快!正打算跟上去,然而,忽而传来的一个声音,让他的脚步再度的停下——

    “请问,您就是苏然先生吗?”文雅的嗓音,听在耳里,有点熟悉。

    苏然怔然地转过身去,瞧着站在他身后不远的人影,那张脸,虽有过一面之缘,但是,他还是能想的起来,他是——

    废墟荒宅。

    若用一句话来形容眼前的宅子,这俨然就是封祺脑海中所浮现出的第一映像。

    破旧的宅门,蜘蛛丝缠了一层又一层,门摇摇晃晃的,仿若一位病入膏肓,却仍然咬牙切齿也要苟延残存的老人。

    门牌上已经落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灰,封祺下意识的,抬手将上面的灰擦掉,上面,印着两个字——苏宅。

    “”

    不知道为何,眼角尽有泪痕划过,封祺怔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处荒宅,微微抬手,将宅门推开——

    “吱嘎!——”

    院内景象,全然是因为久无人住,无人打理,已然杂草众生,断壁残垣,倒塌了一地的残墟,这片萧然之境入眼,令人叹息几何。

    这里残破的样子,让人很难是看出曾经的格局了,封祺却是怔然地,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目光落在了院中那一棵,已经残叶落满地,枯竭的梧桐树上,树下那已经被风雨所腐朽的秋千,随着微风,一晃一晃的,却让封祺莫名的红了眼眶,心,有些难受起来。

    就像是在忽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一般,封祺就像疯了一般的快步的,走到了院中的一座小屋前,颤抖的双手,不知道是如何的推开屋门,在推开屋门的那一刹那,屋门景象入眼一刻,封祺眼中的泪,不受控制的掉落!

    屋里有什么?!

    全是一张张旧照片,贴满了整个墙壁,那一张张古旧的老照片里,印着的,是一家四口无比的温馨的记忆,照片里,他们的笑容,是多么的温暖。

    视线在一张张的老照片里划过,最后,封祺在一张他十分眼熟的照片前停下了,因为,照片里,是一个站在舞台上,一身戏服画着浓妆的人,缓缓地,颤抖的从衣袋里,掏出那张封老爷子给他的照片,虽然,背景不同了,可是,封祺还是能认出,这两张照片里的人,就是同一个人——

    “爷爷,我,想起来了,这里是——”

    “真是奇了怪了,先生,这好好的,宅门怎么开了?”

    院内,突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封祺将目光从那照片上收回,下意识的躲到了一张屏风的后背,透过缝隙,瞧着屋门口,一前一后进来的两道身影。

    不过,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推着轮椅。

    坐在轮椅上的人,一身简易的素色服饰,微垂着头,眼睑半敛,只看得见长长睫毛覆在温尔如玉的脸上,投射出一片残影,这个人的身影,看上去格外的单薄的,虽然双腿不便,但是,你却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的颓废感,反而,是如暖阳一般的温和之意。

    那张脸,虽然已染上风霜之色,但是,那温文尔雅的气息,依旧令人感叹不已。

    唇角带着无奈的笑意,这人缓缓地开口道:“怎么了?有外人进来过吗?”那双眼里,虽看似注视着某个地方,可是,里面却无任何的焦距!他的眼,竟然是,瞎的!

    “可能那个人已经走了吧!先生,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少爷那里,是嘱咐了的,您的身体可不能在外面呆的太久——”

    “”

    那二人说了些什么,这都不是封祺所在意的,他在意的是,这个人的脸——

    在看清这人的相貌之后,封祺心里一阵狂涌,微张的口,在无声的嘶喊着什么,红了眼眶,眼泪止不住的滚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克制住自己的没有出声的!身影缓缓地滑落在地上,他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不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他一直,一直以为他就是个孤儿!一个没有来历的孤儿,可是现在——

    那个人,他是,他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某花道一下歉,对不起,拖了这么久没更新,因为某花卡文了,卡到爆那种,也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情某花差点写不下去了,很抱歉,可能后面更新会继续很慢,但是某花会写完把坑填上的,不会坑。

    ☆、第68章:意想不到的人

    嗒、嗒、嗒——

    寂静的小巷子里,只有二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回荡着。

    四周都是过分的安静,没有一个路人经过这里,苏然下意识的紧紧地捏着衣角,盯着眼前的背影,心里满满的疑惑,姚莫寻,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也会是这个人打给他的吗?

    似乎感觉到他的疑惑一般,走在前面的人,忽而开口笑到:“苏然先生,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奇怪,我明明是封家的家庭医生,却为什么身在这里。”说到这里,对方忽而的停下了脚步,回头,笑看着身后的他。

    “”苏然没说话,只是停在原地,盯着对方,一言不发。

    “那个电话不是我打的,想见你的人,也不是我,我只不过是负责传话和带路的,还就是,我虽然是封家的家庭医生,但是,我却不是受雇于封家,我的雇主,另有其人——”

    也没有什么掩饰的,姚莫寻大大方方将自己受雇于他人的事实就那么说了出来,他待在封家,也不过他的雇主命令的,他相信,关于他的到底是受雇于何人,封老爷子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只是没有拆穿他而已,再说了,他姚莫寻待在封家那么久了,也没做啥威胁到封家的事情,老爷子自然不会对他做什么。

    而如今他会出现在这里,答案自然是显而易见了,他已经没有待在封家的必要了呗!

    第1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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