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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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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和梦 作者:微微生

    第7节

    时远在旁边听得清楚,一边偷笑一边给单青夹了一块烤鸭,“少多管闲事,多吃饭。”

    单青不太乐意,又不敢瞪他,嘀咕,“你才多管闲事。”

    单青现在真是有点怕时远。时远很宠他,每次见面都是大餐和礼物。住在一起时,单青深刻体会到他的认真细心,对单青照顾地无微不至。但有一点,规定必须晚上八点前到家。

    单青知道他是为上次的事情担心,但他已经这么大了,也不敢再去酒吧。就在昨天,他为了拍夜景而时间晚了,也给时远发过短信。他却极其坚持,让他必须回来。

    单青很讨厌被束缚,直接挂了电话。回到家后,就看见时远一个人坐在客厅,桌上的饭菜也没动,等着他。

    单青心里打鼓,知道自己错了,想要装作轻松地打招呼。但时远的脸色很可怕,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时远看了他一眼,半句话也没说,当着他的面把饭菜收了,回了房间。

    那样的气压真的很可怕,单青当时以为他会把自己绑起来。

    想到这,单青偷偷瞥了一眼时远,他依旧笑得温柔似水,就像昨天的事没发生一样。看来已经过去了,他不生气了。

    “阿远哥……”他用手肘捣了捣他。

    时远转过头,就看见单青挤眉弄眼的,“嗯?”

    单青用眼神指了指那群聚在一起聊天的小护士,“我看中间那个女孩不错哎。”

    时远脸色不可察觉地一沉,温柔地问:“你喜欢?”

    “不是。”单青赶忙摇头,“很适合你啊,你看你这么好一个男人,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天理不容啊。”

    时远看了看那女孩,长相确实不错,“不好看,配不上我。”

    单青给他比了个中指,“真挑。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时远踌躇了一下,眼光在各位客人脸上转了一圈,轻笑,“我喜欢玄和那样的。”

    “!!!”

    饭局结束后,大家都对两人的旅途表示祝福。

    单青特意对宁渡说:“哥,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觉得你家小护士也不错啊。”

    宁渡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伸手就要给他爆栗子,“再乱说话!”

    时远反应很快地拉过单青,“好了好了,不提倡暴力啊。”随即又抿唇一笑,说了一句,“我倒觉得玄和不错,好好把握,反正你肯定在上面,不吃亏。”

    说完,就拉着单青进了车。

    “哈哈哈!”单青在副驾驶位上笑得死去活来,“远哥,你太给力了!”

    宁渡站在原地捏了捏拳头,这两人真是欠揍。

    不过,单青能开这样的玩笑,想必放下了。

    看到玄和被几个女孩拉着拍照,正手足无措,宁渡走上去把他挖出来。

    “玄和,我们回家了。”

    “老板总攻!加油!”一个妹子在后面兴奋地大喊了一声。

    宁渡脚下不稳。

    第二十四章

    第一次坐高铁,两人挤着人潮入流的南京站,宁渡一手紧紧拉着玄和,一手拖着个大箱子。

    南京站面朝广阔的玄武湖,大气凛然,与天际接线。高架桥交错,车辆如流,像一只只甲虫。

    玄和震惊了半晌,感受这自然与科技的和谐。

    进了站,人密密麻麻。他这次不敢东张西望,埋头跟着。直到来到候车室。

    这座建筑很高,耳边一直回响着叮咚叮咚的提示音和熙攘的嘈杂。座位很多,但明显不够。玄和旁边挤着一对祖孙,老奶奶给孙女剥果冻,小女孩单手玩着比手机还大一号的机器,看都不看奶奶,张口接果冻。

    形形□□的人,形形□□的声音。有人肆无忌惮地打量他,有人吸烟,有人争吵,还有人哭泣。

    宁渡怕玄和不安,一直低声跟他说话。

    高铁准时到站,他们检票入内。

    第一站是杭州。玄和看着像一只白色大虫子的和谐号稳稳停在面前,震惊了。

    “走吧。”宁渡牵着他,寻找车厢号。走进车厢,干净明亮的座位排开,宁渡找到座位带他坐下。

    “紧张吗?”看得出玄和有点坐立不安。

    “有点。”

    宁渡帮他戴上u形的枕头,拍拍他的头,“很快就到了,先补个觉。”

    玄和没有睡着,第一次出门,他到现在还有些迷糊。看着窗外飞速远去的景色,感叹这个时代的神奇。

    曾经他还有一丝妄想,是不是自己眼前见到的只是一部分,其他部分依旧和从前一样。但窗外的景色告诉他,这里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不用回去了。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从最初的不相信到接受。毕竟身旁的人是温暖的,他有心跳,会笑,会轻轻抚摸他的头。玄和小心打量宁渡,他昨天很晚才睡,正眯着眼睛养神。

    细碎的黑发,剑眉,挺鼻,侧面看,很立体。玄和第一次见到宁渡的时候,除了害怕还有震惊。宁渡太干净了,皮肤面容洁白无暇,让他想到了公子如玉。感到彼此之间的差距,自己就像一只老鼠。

    即使是王侯将相也没有他的半分洁净。

    宁渡却温柔地给他洗澡穿衣喂食,把他从老鼠洞里捡了出来。

    一直以来,玄和都很敬仰他,依赖他。可能是雏鸟心态,宁渡给了他一切,见不到他,就心慌。

    宁渡的唇并不很薄,厚度刚刚好,粉色的。想到那个吻,很软很甜。

    玄和又一通面红耳赤,赶紧摇摇头,把那样龌龊的想法甩掉。

    这里,真好。

    到站的时候是被宁渡晃醒的,玄和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迷迷糊糊地宁渡拉出了高铁。

    出了站,玄和敏锐地感觉到这里真的是另一座城市。人,空气,阳光都不一样。

    还不到中午,打车直接去了预定的青旅。

    虽说钱不是不够,但住宿确实是一项极大的开销,青旅能够节省一大半。还能够让玄和接触和结识更多的朋友,是个很好的选择。

    订的是四人间,宁渡玄和到的时候,屋子里只有一个人。是个微胖面善的同龄人,他叫猫哥,长期在杭州出差。

    猫哥极其热情,一见面三人就聊上了。带着宁渡和玄和去青旅的公共区域吃饭。

    这家青旅算是青旅中的五星级,房间设备齐全,公共区域的装修很好。有个挺大的小花园,室内轻酒吧,台球桌,公共电脑等等。不少年轻人在打台球,喝酒聊天。放着轻松的英文曲。

    给玄和点了一份意面,和热可可。宁渡点了一份牛扒,咖啡。外加一份披萨。是青旅今日的特价菜。

    宁渡把一小半的牛扒切成小块夹给玄和。玄和对吃的东西情有独钟,但这次却把自己的意面也分了一部分给宁渡,“你吃。”

    宁渡很吃惊,也满心欢喜。养了这么久没白养。“你够吗?”

    玄和点头,“够的。”

    时光中遇见不一样的自己,旅行中遇到不一样的风景。

    吃过午饭,休整一番,下午三点,宁渡带着玄和直奔西湖。

    玄和读过许多关于西湖的诗句,没想到有一日能亲眼见到她。

    宁渡租了一辆自行车,玄和肯定是不会骑的。

    “坐上去。”宁渡指着后座。

    玄和犹豫了一下,侧身坐了上前。

    “不对,把腿岔开坐。”

    把玄和摆弄好,宁渡坐到车上,“搂住我的腰。”

    感到玄和的细胳膊圈上来,宁渡一蹬踏板,“走咯~”

    随即玄和的胳膊猛地收紧,宁渡感觉到他的脸贴在自己的背上。

    “没事的,我技术很好,别紧张啊。”

    五月,树木绿得没有那么艳,还是嫩绿的,将宝石一般的湖水围绕。让她静静地流淌和美。

    存在千百年的水,因为一段传奇,水边的劳动的人,和诗人的情怀而有了生命。

    风吹得温暖舒适,玄和轻吟: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古人尚爱杭州的繁花似锦,温暖南乡,玄和读到此诗是在宁渡给他的书中。当时回忆起大周的繁华景象,想着,或许他能生在百年后的杭州,也能亲眼渐渐这被比作西子的美景。

    看着亭台楼阁,曲院风荷,他像是回到了曾经的王朝。虽然处处不同,但也多少有些慰藉。

    “你知道西湖的传说吗?”宁渡的声音夹杂着风声传来。

    “嗯?”

    “白娘子与许仙的故事。”

    “不知道。”

    宁渡带着他往断桥走,简单讲述了这个流传千古的传说。

    断桥不是断桥,是一座很长的拱形环洞石桥,古朴典雅,四周西湖水茫茫绰绰,美不胜收。

    “我们来拍张照片。”宁渡拿出自拍杆,搂住玄和在断桥留影。若是单青在,定要说他们没有技术含量了。

    “那白娘子后来回来了吗?”玄和还惦记着故事。

    “是啊,他们的孩子中了状元,到塔前祭母,孝感动天,白娘子被救了出来,一家人得以团聚。”

    “太好了。”

    “那就是雷峰塔。”宁渡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塔影。

    玄和想去看,宁渡犹豫了几番,因为现在雷峰塔内装修地金碧辉煌,极其商业化。传说很美,但美丽的东西保存下来不易。

    最终还是去了。玄和没什么感觉,东看西看,还挺兴奋。

    夜景美得辉煌璀璨,湖水依旧静静地流淌,不理尘世,只将灯光和月色复制。

    玄和和宁渡坐在路旁的木椅上吹着晚风,面对深蓝色的水面和漂浮的灯光。周围人流来来去去,突然觉得有些失落。

    “宁渡……”

    “嗯?”

    “我有点想家了。”

    宁渡顿了一下,左臂顺势揽住他,玄和很小一只,宁渡还能用左手摸他的头。“想你阿娘了?”

    “嗯。”

    “你阿娘知道你在这里会高兴的,她做那么多就是为了你好,你现在不是很好吗?”

    玄和第一次露出想念家的想法。是啊,中国人一向有着故乡情怀,玄和猝不及防之下被整个时代抛弃,再也回不去生活二十年的地方,见不到孤苦伶仃的亲人。

    “宁渡……”

    “嗯。”

    等了半晌没听见玄和的下文,宁渡不急,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他的耳垂。

    “你能别送我走吗?”他的声音飘忽,像是被晚风吹散了一样。

    宁渡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不顾及其他人的眼光,抱住他。他还是瘦小得像要碎掉。宁渡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我不会送你走的。”

    玄和莫名觉得鼻子发酸,细白的胳膊也圈住宁渡,“我不想走。”

    “好,不走。一直留下吧。”

    小剧场之学骑车

    “我怕!我怕!啊——歪了,不行的……不要啊——”玄和惊叫不断。

    “没错,对的,就是这样,很好很好。我放手了。”宁渡慢慢松开手,跟在后面跑得满脸汗水。

    “不行——”玄和的车子左右摇晃,随着玄和的尖叫声一高一低。“要倒了!”果不其然,车子往左侧一歪。

    “用脚踩地!”宁渡在身后焦急地指导。

    玄和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和车一起往地上倒下去。好大一声响。

    “哇啊——”玄和痛得当即就哭了出来。

    公园周围的人纷纷侧目,一个穿红衣服的小男孩指着玄和对另一个蓝衣服小男孩说:“你看他好笨,我六岁就会骑车了,厉害吧!”

    宁渡早已走上去,扳开自行车,把他抱起来。看着擦伤的腿和胳膊,心疼死了,“对不起,宝贝,没事吧。”

    玄和闷在他的怀里摇头,红通着脸,“没事。别抱我了,好多人。”

    “怕什么。”宁渡轻笑,低头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本来就是我的。”

    玄和紧张地抓紧了宁渡的衣襟,声如蚊声,“知道了。”

    红颜男孩见状对蓝衣男孩说:“我比他厉害你为什么不亲我。”

    蓝衣男孩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最后又装作很无奈的样子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我不学自行车了好不好?”

    “唉~好吧,反正我可以带你。”宁渡轻轻把他放下,“坐到后座。”

    玄和跨坐好,搂住宁渡的腰。

    宁渡转头在他耳边吻了一下,“晚上教你一个新的姿势。”

    玄和的脸一下子爆红,狠狠贴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哈哈,走啦~”宁渡带着自己媳妇回家了。

    红衣男孩看了一会他们的背影,一本正经地对蓝衣男孩说:“我也要你带我。”

    “我不会带人。”

    “那我带你。”

    “你会吗?”

    红衣男孩拍拍胸脯,“当然了,我多厉害!”

    蓝衣男孩迟疑地坐上去。

    “走喽!”红衣男孩满面红光地一蹬。

    “扑通——”

    第二十五章

    杭州是宁渡喜欢的城市,美,并且美得有底蕴,将江南的柔美和繁华体现得淋漓尽致。

    在杭州待了四天,苏堤,灵隐寺,钱塘江,瑶琳仙境……都玩了一遍。

    西湖醋鱼,龙井虾仁,宋嫂鱼羹,莼菜汤,炸响铃……玄和最爱的美食。每天宁渡都变着法子带他去吃,看他那没出息的小样心里就暖乎乎的。

    最后一站去的是灵隐寺,听说那里有块三生石。

    玄和骨子里是个文人,他不仅流连于西湖美景,更爱的是杭州的故事。每一座城市都有故事,情,义,爱,恨,构成了文化,和人间。

    从法镜寺往里走,路过一个池塘,来到了三生亭,亭下有僧人的石像。再顺着曲深的小路上莲峰。三生石就躺在路边,静静的,很大一块,平淡无奇。

    唐朝洛阳文人李源,因父亲死于安史之乱,发誓终身不当官、不娶妻。李源深居下天竺寺修身养性三十年,与僧人圆泽和尚朝夕相处,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有一年,两人相约同游四川峨眉,李源提议走水路,而圆泽则希望走长安至蜀中的陆路,李源坚持己见,对圆泽说:“我已经不问世事,岂能够再回到长安那个是非之地?”得李源所愿,两人从水路出发。船至南浦,见一妇人在江边取水,圆泽突然告诉李源:“这是我来世托生之处。这位妇人已有孕在身三年,我一天不到,她就无法分娩。如今既已见面,也就无须逃避。三天后,希望你登门来访,我会以一笑为信。十三年后的中秋夜,我与你重逢于杭州。”说罢即圆寂。

    李源又悲又疑。三天之后,往妇人家探视,新生小儿果然见他微笑。

    十三年后,李源踏遍西湖山水,期待着与圆泽重逢。一日行至杭州莲花峰下三生石旁,神思恍惚中忽见一牧童唱着竹枝词缓缓而至,歌曰:“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临风不要问。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常存。”

    玄和与宁渡站在三生石前。风吟草动,轻轻拨弄游人的心。玄和听宁渡讲李源与圆寂的故事,心中澎湃。

    “所以,我们眼前的这个是圆寂的精魂?”

    “只是一个故事。”宁渡摸他的头,“再给你读一首诗。”

    “猛抬头!

    有三个整整的秋天那么大的一片落叶,打在我的肩上说:

    ‘我是你的,我带我的生生世世来

    为你遮雨。’”

    宁渡的声音如寺中的钟声打在他的心上。玄和莫名鼻头一酸,“好美。”

    “我们遇到的每一个人每一片叶都可能是前世的姻缘。所以,你遇见我,是不是很奇妙的一件事。”宁渡笑得温柔,装进了玄和,也装进了天地。

    宁渡拉着玄和在石前双手合十。

    身在凡世,不知前尘姻缘的人,默默祈祷。看不见前生,只愿得到今世。

    回去的路上,天气阴了下来,太阳时隐时现,天竺寺黄色的外墙与黑色的屋檐让穿行的人们有时空交错的美感。玄和一路没说话。

    在杭州最后一夜,和宿舍里的人喝酒。除了猫哥,还有一位十九岁的学生,叫王钰。

    相处不过几天,几人关系却很好。萍水相逢的人总会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

    “玄和,我真羡慕你有这样的哥。”猫哥举着啤酒敬玄和。

    “宁渡确实很好。”玄和偷偷瞄了宁渡一眼,红扑扑地喝了一口酒。这种饮料喝习惯了就会觉得上瘾。

    玄和不再像以前那么羞赧,性格也更加开朗。除了长发,其他地方看起来就是一个现代的美少年。

    宁渡越看他越觉得有成就感。毕竟是他带大的。玄和刚来时那惶恐的样子依旧印在脑海里,时不时拿出来翻看取笑一下。

    胡说到晚上十点玄和就不行了,他一般八点就睡,还喝了酒,晕乎乎地就要倒。

    宁渡把他送到床上,跟猫哥王钰道了晚安也躺倒床上,好好休息,准备继续第二天的旅行。

    半夜,宁渡睡得迷糊,感到宿舍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不一会,有个人拉开了自己床的帘子,压了上来。

    宁渡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接,一摸,就知道是玄和。宁渡勉强睁开眼,黑暗中只能看见玄和的轮廓。

    低声问:“怎么了,玄和?”

    玄和趴在宁渡身上,胸膛相贴,呼吸起伏。他含糊不清地往上爬,头与宁渡相抵。“宁渡……”

    宁渡觉得呼吸有点急促,想把他弄下来,但玄和像是八爪鱼一样,双手扒住宁渡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温暖瘦弱的身体紧紧贴住他。

    宁渡觉得下身不太妙,他好几年没有过女朋友了,好歹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玄和这样有点犯规啊。想起第一次他喝酒之后,一直喊着自己瞎了。玄和的酒品,似乎不太好啊。

    “玄和?玄和?”他轻抚上玄和的脸,试图把他弄醒。

    玄和却越抱越紧,两人的脸贴得很近,宁渡觉得都快没法呼吸了。

    玄和突然笑了一下,用鼻腔哼了一声的那种笑,像是轻蔑像是孩子气。突然,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舌尖几乎碰到宁渡的唇。

    宁渡浑身僵地不敢动。黑暗中,感官更加灵敏,他知道玄和是闭着眼睛的,似乎是凭借本能在做这些事。想到他们那天的第一个吻,也是在醉酒的情况下……

    玄和轻轻地就吻了下来,像舔冰淇淋一样,半舔半吸的,对宁渡的唇是一通糟蹋。

    宁渡浑身的血液都集中到脸上,满脸发烫,如果现在开着灯,他能想象是有多红。

    “唔~”玄和舔了半天似乎觉得没意思了。又顺着他的唇往下,舔他的喉结,宁渡实在受不了了,双手抱住玄和的细腰,死死禁锢住他,似乎这样,身下的火气才能消下去一点。

    玄和更喜欢这样,吻得更用力了,在宁渡的脖子上又亲又啃。宁渡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他克制不住地捕捉到玄和的唇,逼迫他张开嘴,搅了进去。双手伸进他宽大的衣服里,贴着他的肌肤游走。

    “唔~”“唔~”“啊~”玄和无意识地扭动,声音像猫一样。

    宁渡觉得自己完了。

    “宁渡,我难受。”玄和口齿不清地抱怨,攀附着他,不断扭动,下面有什么东西还挺着的。

    宁渡艰难地抱着他坐起来,“玄和,小点声,别说话。”

    好在宁渡的床铺是在一层,他小心抱着玄和起身。屋内其他人已经睡熟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这让宁渡稍许安心。抱着玄和就进了洗手间。

    宁渡只开了镜子上的灯,怕惊扰他们。玄和被放置在马桶上,领口大开,露出胸口两点,长发在身后摇曳,依旧闭着眼睛,不安地抱着自己。

    宁渡叹了口气,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玄和不会那么纯洁吧,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自己解决?可,看着自己,也不行了。

    俯身,将双手撑在玄和两侧,在他耳边轻问:“玄和,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玄和难受地快哭了。一听到宁渡的声音就自动地搂上去,“宁渡~宁渡~”

    宁渡无奈,搂住他的背,“别哭了,我只帮你一次,知道了吗?”

    玄和没听到,只知道难耐地往他身上蹭。

    宁渡固定住他的腿,“别蹭了,宝贝。”宝贝两字一出,宁渡自己也愣住了。

    玄和无所觉,身子动不了更难受,伸脸胡乱吻他。

    宁渡像抱娃娃似的,把他翻了个个,背贴着自己。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伸进玄和的裤子。

    “我来了,宝贝。”

    玄和整个人像触电了一般抖动起来。“啊啊——”地胡乱叫着,手脚不知道怎样才好。宁渡怕他叫出声,逼他把头转过来与他接吻。

    玄和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没几下就丢了自己。整个人虚弱地靠在宁渡身上喘气,面色发红,眼泪滑了出来。

    宁渡被他这幅样子刺激地快爆炸了,固定住玄和的腰,搂紧这个软绵的身体,慢慢摩擦。

    第二十六章

    第二天醒来,玄和的脸离自己只有毫厘之差,呼吸喷在彼此的脸上。宁渡一阵恍惚。

    随即想起昨天的荒唐。他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正常生理反应,还是是对玄和有反应。如果是后者,那可不妙。

    最近总是有点擦枪走火。宁渡都想给自己一巴掌,玄和就算了,喝了酒加上年纪小。自己昨天为什么也冲动成那样。玄和醒来不知道记不记得,要是记得,该怎么跟他说。

    描摹玄和安稳的睡颜,宁渡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问题:玄和,那次不会是初吻吧。昨天,也是?

    完了,完了,不能想下去了。

    宁渡觉得耳根子越来越烫,赶忙爬起身,冲到浴室洗漱。

    看到镜子,马桶,这里到处充斥着昨晚玄和的呻吟,迷乱,真的不太妙啊……

    玄和似乎对昨晚的事没什么印象,起来之后就是觉得头有点疼,宁渡看着他扶着脑袋摇摇晃晃地往浴室走,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庆幸还是失落。

    想起单青、时远,包括风逸,他们似乎很乐于把他与玄和凑成一对。宁渡一直觉得他们只是开玩笑,玩心重。可这一两次的“意外”让他心中响起警钟,不能再犯错了。

    他疼爱玄和,是因为玄和的特殊和弱小。宁渡是直男,他很肯定,从小到大他从没有喜欢过男生。

    如果是玄和呢……

    想起那天在西湖边,他对玄和说永远不送他走,不离开他。现在想想,这句话简直就像表白一样。他当时虽然真的是想留下玄和,脑子里没有考虑什么结婚生子,组建家庭的事。但真的能做到吗?和一个人一生在一起?即便是相爱的夫妻也未必可以,更何况两个男人。

    胡思乱想着,玄和已经从浴室出来了,见宁渡坐在床边发呆,就上去扯了扯他的衣角,“宁渡,早上好!”

    玄和穿着宽大的白衬衫,他的皮肤即使被那样的年代消磨,也还是白皙的。整个人清瘦地像个姑娘,宁渡每次看上一眼就忍不住想抱他。他的耳垂也是,动不动就红,圆鼓鼓的,摸起来极有手感。

    以前不觉得,现在看起来,玄和就是一个移动的荷尔蒙。

    玄和见宁渡没有像往常一样摸他的头或拍他的肩,只是站起来道了一声“早安”。莫名有点失落,但也没说什么,跟着去外面吃了早餐。

    下一站是苏州。

    “哥,旅行怎么样了?”单青的声音从手机传来。

    “不错,马上去苏州。你呢,回北京了吗?”

    “我不会北京了。”

    “嗯?不回去上班?”

    单青嘿嘿一笑,“我辞职了。”

    宁渡额上青筋一动,“你小子又想干嘛?”

    “别急嘛。我在南京找了一家杂志社,远哥推荐的。工资待遇比北京的高多了。哥,你不知道,在北京我得从端茶倒水做起,竞争力高得吓人。我发现南京不错,我的才华有用武之地。”

    “是阿远给你开的后门吧,还用武之地。不管在哪你都得从端茶倒水做起。还有,我才离开几天啊,你就跳槽。你妈知道吗?”

    “知道知道。”单青说话像炮弹一样,“哥,你慢慢玩,跟我向玄和问声好,我先挂了啊。”

    嘟——

    “跟你哥说过了?”时远一边在键盘上打字一边问一旁的单青。

    “嗯,说过了。”单青趴在床上翻看杂志,嘴里叼着薯片。

    “下来吃,我可不想晚上睡觉的时候咯到薯片渣。”时远拍了一下单青的屁股。

    “啊!”单青叫了一声,“流氓!”

    “快下来。”

    “哼!”单青扭着身子像只大虫子一样慢慢挪下来,“下来了。”

    “嗯,听话。”

    “喏,你要不要来一块。”单青见时远在电脑前坐了两个小时了,把薯片递过去。

    谁知时远看都不看他,依旧盯着显示屏,张开了嘴,“啊——”

    单青头脑冒黑线,还是取出一块递到时远嘴里。

    怎么觉得阿远哥的属性越来越奇怪了。

    “我哥和玄和去苏州了。”

    “哦。”

    “否。”

    “??”时远抬眼看他。

    单青尴尬一笑,最近朋友圈的腐妹子越来越污了,条件反射。“哈哈,没什么。”

    “阿远哥,我要不哪天搬回去住吧,老住你家也不方便。万一哪天你有女朋友了,我多尴尬。”

    “等我有女朋友了就通知你。”

    “话说你还喜欢那个李倾沫吗?”单青趁他没注意又躺到了床上,薯片咬得咯吱响。

    李倾沫是时远和宁渡大学时共同追过的女孩,长相有种出尘的气质,成绩优异,性格也是出名地好。是当时大学男生心中完美的对象。追她的男生很多,她唯独跟时远宁渡保持暧昧的关系。当时两人都是愣头青,傻乎乎的以为她真喜欢自己,两人见面就冷嘲热讽地掐。

    后来想想,李倾沫只是挑了两个备胎罢了。她也算是大学的传奇,学医的女孩,现在却是银屏上活跃的女星。说是大学时期就在做模特了。毕业之后直接被演艺公司签走。

    那段青春已经过去四年,却依旧仿若昨日。

    “不喜欢了。”

    “那你们现在还联系吗?”

    “早就不联系了。”时远放下鼠标,推了推眼睛,把旋转椅转了一百八十度看躺在床上的单青,“到底想问什么?”

    单青蹭的从床上坐起来,“没有啊,随便八卦八卦。”

    时远叹了口气,“别把薯片渣弄到床上。”

    单青一咧嘴,“好嘞!”就扑倒到软绵绵的被子上。

    直到晚上。

    时远穿着睡衣夹着枕头来到单青房间。

    单青正坐在床上翻看相片,吓了一跳,“阿远哥,怎么了?”

    时远自顾自地上前掀开单青的被子。单青大叫一声,“阿远哥,你要对我做什么?”

    没想到时远勾起嘴角一勾,刚洗过还没干的短发,褪去的眼镜,让他整个人充满侵略性。“你说呢?”

    单青只是开玩笑,没想到时远这么配合,“我不搞基不搞基。”

    时远伸手就往单青腰上挠,笑得和往日西装皮革的样子完全不同,高大的身体像某种优雅的兽类。

    单青这样的性子一般都怕痒,整个人在床上像蚯蚓一样扭动起来,“啊哈哈哈哈……救命啊,我错了,我错了。”

    “搞不搞,嗯?”时远手挠个不停,嘴里还没闲着。

    “不搞,不搞。”

    这答案时远不太满意,单青都笑出泪来了,喘得不行,还不松口。时远长腿一跨,跪坐在单青身上,屁股压着他的腿,手在他的腰和咯吱窝里游走,“再好好想想?”

    “啊啊……喘不过来气了,不行了~”

    “说了我就放过你。”

    “搞基搞基,行了吧。”单青大喊。

    时远真就松开了手,单青已经没气了,腰都软了。

    “你丫干嘛啊。”

    时远毫无愧疚感地钻进单青的被窝,“某人把我的床上塞满了老鼠的零食,我怎么睡啊。”

    “怎么可能,我都检查了。”

    “那你去睡那屋,我睡这。”时远嗅了嗅被子,一股单青身上的味道。

    “不行,这是我屋。”单青推他。

    “这是我的房子。”时远按住他的手,“再废话你给我去洗被单。”

    单青一下子闭嘴了。阿远哥的温柔属性呢!!

    第二十七章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苏州也是一座历史底蕴雄厚,有着自己特色的城市。软侬的吴语如浅吟低唱,昆剧咿咿呀呀传唱了上百年,各色招牌菜从大街小巷传出香味。

    同样的语言在苏州有所不同,同样的菜肴也在苏州有不同的味道。

    宁渡带着玄和穿过太监弄、十全街、学士街、李公堤、凤凰街去吃美食,吃完饭,喝着清茶听《牡丹亭》。傍晚,去寒山寺听钟声。

    可惜不能夜泊。

    去了美丽的同里古镇,这里不像凤凰古城那样商业气息极浓,还保留了几分江南古镇的温婉动人。

    在同里,宁渡带玄和下榻了酒店,装修还算金碧辉煌,玄和走在大理石的前厅都有点腿软。

    “宁渡,我……”玄和一进电梯就抱住宁渡。

    “怎么了。”宁渡赶忙给他顺毛。

    电梯到了,玄和看着电梯门开有点发愣,“这不是我们的房间吗?”

    宁渡都快笑岔气了,“这是电梯啊,笨蛋。”

    第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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