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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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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好 作者:霜霖

    第24节

    郗苓扶额长叹一声,感觉自己真是彻底败在这个无赖手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印象最深的是《ga of thrones》第一季第三季的结尾,arya跟她老爸请来的家庭老师学练剑,老爸就站在边上看,表面一派温馨和谐,可在父亲眼里,看到的却是你死我亡的恶斗,从此以后,等在stark家族前面的,是无休止的风起云涌。

    所以趁现在可以甜,就多甜会儿……

    毕竟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起风了……╮(╯▽╰)╭

    第58章 五十八

    早上,郗苓是被两只冰凉的手拍醒的,柔软的手掌拍在脸上,力度倒不大,但他烧还没退,浑身烫得像个火球,冷不丁碰上冰凉的触感,一秒就把他哆嗦清醒了。

    郗苓揉揉迷糊的睡眼,却见月牙跨坐在自己身上,不停张嘴咯咯笑,露出跟舅舅同款虎牙,两只肉嘟嘟的小手胡乱在郗苓脸上拍着。

    “月牙!”郗苓又惊又喜,急忙拉过她冷冰冰的小手放进被窝里捂热,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仰头凑过去亲了一口,乐呵呵地问道,“你怎么来了?妈妈呢?”

    “妈妈在外面。”月牙指指大开的卧室门。

    郗苓坐起身子,烧糊的脑子沉得像块铁钳,他突感眼前一黑,急忙闭眼缓冲片刻,等这股难受劲儿过去后,他重又睁开眼,正好看到郗茯从客厅走过来。

    郗茯手里拿着一杯热水,看到月牙正趴在郗苓身上,她急忙走上前,假装生气道:“月牙,舅舅发着烧呢,你手这么凉,又把舅舅冻着。”

    “没事儿。”郗苓笑着把月牙的两只小手从被窝里拿出,放在自己掌心里哈了口热气,他看了眼窗外,窗帘半掩着,中间留了条不大的缝,依稀能看见楼下街道两旁,树上的叶子在风中胡乱摇曳。

    “今天很冷么?”郗苓问道。

    “嗯。”郗茯点点头,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听说下午要下雪。”

    “下雪?”郗苓不可思议道,此时已是三月底了,看来今年的倒春寒来得有些气势汹汹。

    “是啊。”郗茯板起脸,愠怒地看向郗苓,“你倒有本事,大冷天的,竟然还跑到外头淋雨,现在好点没有,还烧着么?”她俯下|身,用手背探了探郗苓被刘海挡住的额头。

    郗苓呲了一声,被冰得一个哆嗦,整个人往后一仰,抱怨道:“姐姐!你还说月牙,你自己不也一样,手这么凉,是想冻死我么。”

    “没办法,外面实在太冷了,我们刚进来,体温都还没恢复。”郗茯不痛不痒地说,拿起昨晚被常钦放在床头柜上的退烧药递给郗苓,嘱咐道,“先把药吃了,我去拿体温计。”

    郗苓翻过塑料板,仔细看上面的说明,头也不抬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

    “你说呢?”郗茯斜睨他一眼。

    郗苓嘴角情不自禁漾起一抹甜笑,不用问也知道,常钦一大早就去上班了,不放心把郗苓一个人留在家里,便通知郗茯过来照顾他,郗茯现在已晋升为业务主管,上班时间比较自由些。

    郗苓仰靠在床背上,让月牙坐在自己身上,陪她玩儿猜拳。

    郗茯再次从外面走进来,带回一根体温计,她把小棒子从塑料盒里拿出来,用力甩了几下,再抽出纸巾把体温计擦干净,递到郗苓跟前,命令道:“张嘴。”

    郗苓委屈地瞄了眼姐姐,用眼神抗议对方就不能温柔一些,跟着不甘不愿地张开嘴,把温度计含入口中。

    郗茯却视而不见,趁弟弟不方便说话的间隙,一屁股挨着床沿坐下,絮絮叨叨地说:“多大个人了,还学电影里那些哀怨桥段去淋雨,你这心是有多大啊,要不是常钦中途找到你,你是打算冒雨走到天亮么?到时再来个发烧四十多度,直接把脑子烧傻了,让我们养个智障,你以为我们很乐意?”

    郗苓:“……”

    “你别瞪我。”郗茯厉声警告道,手上却极温柔地替郗苓拨弄凌乱的黑发,“我跟你说的都是大道理,这么晚,你一个人走在那么偏僻的路上,电话也不接,多让人担心啊!昨晚常钦问我爸爸墓地地址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一直到今天早上他告诉我你发烧原因,我才明白,听完电话我就气得不行,心想非得把你骂够三天三夜才罢休,真佩服常钦这么有耐心,竟然这样都能忍下来,也没冲你发脾气。”

    郗苓安静地听着,心里突然五味杂陈。

    月牙对郗苓嘴里叼的那根透明棒子十分好奇,时不时拿小手拨拨露在外头的那端,嘴里咯咯笑个不停。

    郗苓佯怒瞪了她一眼,拿开她胖乎乎的小手,郗茯把女儿抱离郗苓,低头耐心地教育:“你舅舅脑子烧坏了,你别被他也带傻了。”

    “……”郗苓叼着体温计,口齿不清地咕噜一声,“姐姐……”

    郗茯抬头,理所当然地看他:“怎么,你还想把感冒传染给月牙么?”

    郗苓顿时没了脾气,只好双手抱胸靠在床头,满脸委屈地看向姐姐。

    郗茯得意地哼了一声,把月牙放到地上,拍拍她的小屁股,哄道:“走,陪妈妈去摘菜。”

    月牙年纪小,对干活没什么概念,单纯觉得“摘菜”应该是件蛮好玩儿的事儿,便咧开嘴,一颠儿一颠儿地跑向客厅,留下一长串银铃般的笑声。

    郗茯跟在女儿身后,走到一半又突然转过头,居高临下地望着郗苓,叮嘱道,“等时间到了,自己看□□温,如果还发烧,我们下午去医院。”

    一听到去医院,郗苓立马怒目圆睁,他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疼,而如果去医院,多半逃不了要打针。

    郗茯好笑地看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幸灾乐祸地丢下一句:“都是你自找的。”

    虽然离开卧室前,郗茯冷淡地嘱咐郗苓自己看体温,但等到时间差不多时,她又回到床边,从郗苓口中抽出体温计,眯起眼仔细看上面的数字,接着皱眉说道:“37度8,低烧。”

    她摸摸郗苓烧得通红的脸,叹口气:“吃完饭去医院挂一瓶吧。”

    郗苓急忙拿起被他丢在一旁的药片,在空中挥了挥:“不用去医院,吃完饭吃两片退烧药再睡一觉,很快就好了。”

    郗茯知道弟弟怕打针,也不再强求,她把体温计放回塑料盒里:“先起来吃点东西吧,我给你熬了粥。”

    郗苓正要掀被子下床,突然意识到自己下|半|身还是光着的,于是他尴尬地又把被子盖回去,支支吾吾地说:“你……你先出去,我马上就来。”

    郗茯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见后者一脸不自在的神色,瞬间反应过来,她红起脸清咳两声,无奈道:“你们俩……”

    “不是你想的那样。“郗苓嘴上狡辩,脸颊却腾地一下烧到了耳朵根,好在他本就发着烧看不出,但还是在郗茯意味深长的目光下,心虚地避开视线。

    直到郗茯走出卧室,顺手为他带上门,脚步声消失在走道尽头,郗苓才从床上爬起来,担心月牙耐不住寂寞突然跑回卧室找他,他又两三步蹦到门后,把门反锁。

    郗苓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嘴上把常钦的祖宗十八代逐个问候了遍,转身从衣柜里翻找要换的衣服,唇角却不自觉地高高扬起。

    郗苓洗漱完毕坐到餐桌旁,月牙已经乖乖地坐在儿童椅上,抓着把塑料勺专心喝她的蛋奶糊,看到郗苓过来,她咧嘴一笑,奶声奶气地喊道:“舅舅,懒虫。”

    郗苓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温柔地说:“是是是,舅舅是懒虫,我们月牙最勤快了,对不对?”

    “对!”月牙骄傲地挺起胸脯,“我很早就起来了,比爸爸妈妈都早。”

    “曾月牙!”郗茯从厨房出来,板起脸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说着走上前,替月牙整理歪向一边的围嘴。

    郗茯看向郗苓,教训道:“还有你,都跟你说了别离月牙那么近,到时把她也给传染感冒了,你照顾啊?”

    郗苓一头黑线,接着坏笑道:“我照顾就我照顾,正好,可以让月牙陪我去打针。”

    “你……有你这么当舅舅的么。”郗茯无语凝噎,转身回厨房盛出一碗小米粥,搁在郗苓面前,“趁热吃,喝点热粥能多流点汗。”

    郗苓埋下头,听话地一勺一勺把粥喂进嘴里,吃一半问道:“月牙今天怎么没去托儿班?”

    “天气太冷了,很多小朋友都没去,早上常钦打电话让我来照顾你,我就没送她去托儿所。”郗茯也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坐在月牙边上慢慢喝着。

    郗苓点点头,没再说话。

    郗茯沉默半晌,突然问:“你俩现在算怎么回事儿?在一起了么?”

    郗苓抓着勺子在半空中顿了顿,却没回答。

    “你想清楚了么?”郗茯抽出一张纸巾给月牙擦嘴,漫不经心地问道。

    郗苓只觉得心中好似悬着万斤铁块,喉结艰难地滚了滚,低声回答:“试试吧。”

    郗茯叹口气,继续说:“我听说,常钦前段时间被控告贪污,还关进了拘留所?”

    郗苓点点头,心却更沉了。

    “不会是你……”郗茯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见后者不吭声,只顾埋头喝粥,心中便料到大半,她忧心地说道,“要不是我听说了常钦的事儿,我是真的没想到你竟然……”

    郗苓把勺子在粥里搅了搅,沉声道:“等了这么多年,你舍得放弃么?”

    “我压根就没想过。”郗茯不假思索地接口道,“他这么个人渣,难道值得牺牲自己陪他玩儿?”

    “你不需要牺牲,牺牲我就够了。”郗苓平淡地说。

    “我知道,”郗茯无奈道,“我再怎么劝你都没用,这话我都已经劝这么多年了,我也知道,你早就给自己铺好了后路,可那是在你的导师还没有诬告你学历作假的前提下,现在你再把律师这碗饭丢了,以后能干嘛?”

    “学历的事情学校已经帮我澄清了。”郗苓淡然道。

    “话是没错,可是你的教书生涯已经彻底断送了,你必须得认清这一点啊,郗苓,没有了窦老师,很难再有大学愿意收你的。”

    郗苓喉间一紧,姐姐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针扎一样直戳他心上最敏感的地方,但他调整了下坐姿,仍旧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那我就去教中学,或者小学,总能找到饭碗的。”

    郗茯又叹了口气:“我做的最后悔的事儿,就是把当年爸爸去世的隐情告诉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原因,可万万不是让你背负仇恨啊,这么多年过去了,爸爸的尸骨都化成灰了,你却还抓着不放。”

    “你能放么?”郗苓冷声反问,“你能忍受,当年爸爸被所有股东围着骂,把他骂得颜面扫地,最后当场断气,这还不够,那群老骨头骂完爸爸继续骂你,他们指着你的鼻子,什么难听的都说得出口。这所有的一切都拜那个人所赐,他把我们害得家破人亡,自己却一路平步青云,爬的越来越高,难道所有这一切你都能忍受?就算你能忍受,我也不可能,当时我躲在你身后,眼睁睁地看你被那群人围攻,我暗暗发誓,这笔账我一定要算,那个人曾经对爸爸做过什么,我都一一记着,就算后来你不告诉我,我也能靠自己查出来,可笑的是,他自认为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以为我们两个压根什么都不知道,这几年一直假装是爸爸的好朋友,逢年过节就跑来家里嘘寒问暖,哼,自作聪明,难道他就不明白,会咬人的狗,往往都是不会叫的。”

    每当听弟弟说起这件事儿,郗茯都觉得郗苓像突然变个人,浑身散发出一股看不见的戾气,她知道这是郗苓的心结,任她再劝慰,也无法解不开萦绕在对方心头的怨恨。

    “我说了,我已经不再管你要对那个人怎么样,也不干涉你做任何事,问题是,现在已经牵扯到了常钦,而且,他差点因为这件事儿被送进监狱,你觉得,如果他知道真相,还会原谅你么?”

    “本来我早就计划好了,等事成之后就把一切真相告诉他,我也帮他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可哪知道文化村竟然会失窃,检察院的人动作又那么快,一夜之间,他就被关进了拘留所。”

    郗茯冷笑:“这世上的事儿,要都能像你想的那样发展,还哪来什么保险公司。”

    郗苓低下头,原本挂在脸上的凶狠一扫而空,挫败般自嘲一笑:“我就知道,我始终要栽在他这里,可能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想要离开,就得狠下心彻底断绝,想要爱情,就得放下一切不再执念,既要爱情,又要复仇,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郗茯一针见血道。

    “我知道。”郗苓点点头,“所以我选择了常钦,至于那边,我已经收手了。”

    郗茯冷哼一声:“但愿你说到做到,真能彻底收手。”

    吃完午饭,郗茯把碗筷洗干净,然后来到客厅,把窝在沙发里陪月牙玩塑料挖土机的郗苓赶上床,再从药板中压出两颗退烧药嘱咐他吞下:“吃完药就睡觉,如果常钦下班回来还没有退烧,就让他带你去医院。”

    郗苓吞下药片,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两颗乌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向姐姐,乖顺地点点头。

    “那我走了?”郗茯说。

    “姐姐。”郗苓突然撒起娇来,“等我睡着再走吧。”

    郗茯心一软,微笑着坐到床头,郗苓像个孩子般贴过来,顺势把头枕在她腿上,心满意足地叹道:“好多年没这样了。”

    郗茯隔着被子拍拍他,嗔怪说:“你都多大了,你是月牙么?”

    郗苓理所当然道:“我从小就不知道躺在妈妈怀里的感觉是什么样,所以,潜意识里就把姐姐当成妈妈,不是说,不管多大,到了在妈妈跟前,始终都是个小孩子么。”

    郗茯笑笑,轻拍他的身子哄道:“你快睡,哄完你这个大的,一会儿我还得哄外面那个小的午睡。”

    郗苓含笑闭起眼,没一会儿又张开,低声沉吟:“姐姐,你对妈妈还有印象么?”

    郗茯浑身一颤,想了想,摇摇头说:“没什么特别的印象,那时候我比月牙大不了几岁,就记得妈妈很漂亮,说话声音很柔和,每次她抱我睡觉,我都能闻到她身上清淡的香味。”

    “柔和?”郗苓笑出声,“那你可一点儿也不像妈妈。”

    郗茯佯怒打了他一下。

    “真羡慕你。”郗苓痴痴地说,“至少感受过妈妈的怀抱,她连抱都没抱过我就走了。昨晚常钦还问我,爸爸这么多年里一直单身,为什么都没有给我们找个后妈。”

    “爸爸是觉得对不起妈妈吧。”郗茯说,“其实生完我之后,医生就警告过妈妈最好不要再生孩子,怀上你完全是个意外,那时候爸爸也挺不放心的,想让妈妈把你打掉,可妈妈死活不同意,她知道爸爸这人观念陈旧,一心想要个儿子,她说刚得知怀上你的时候,她做了个梦,梦到有个男孩儿跟她招手,所以她坚信自己怀的是儿子,说什么都不肯打掉,后来爸爸执拗不过,只好同意她生下来,结果妈妈还是挺不过那一关……可能这也是为什么,从小爸爸就对你特别严厉的原因吧,他一心想让你成才,这样才对得起妈妈为了生你赔上的性命,那几年里,爸爸为了创业,吃过的苦是我们都想不到的,他自己开公司,也是希望最后能把家业都传给你,所以他一心要你学法律,保证你能够管理好公司,只是谁都没想到,他竟然会遭人陷害,没等到你学成归来,就先撒手离去……”

    郗苓静静地听着,半晌,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想起爸爸。可能是常钦的爸爸妈妈给我太多温暖的缘故吧,看到他们,就特别容易想到自己的父母,姐姐,你会想么?”

    “会啊。我看到曾默的爸爸妈妈,也会特别想爸爸,其实挺遗憾的,结婚的时候,爸爸没能够出现在我的婚礼上,别人家的新娘,都是爸爸牵着手交给新郎,可我……”郗茯说到一半,突然停住。

    郗苓抬手,轻轻擦掉她的挂在眼角的泪珠,轻笑说:“还以为姐姐不会哭呢。”

    郗茯拿开他的手,紧紧攥在自己手心里,语重心长道:“郗苓,决定了就去做吧,这世上没有哪个父母是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幸福的,我相信,爸爸如果泉下有知,也会祝福你的。”

    郗苓点点头,忽而又仰头看她:“那你呢,你会答应么?”

    郗茯笑起来:“你是说常钦?估计我跟他前世有纠葛吧,先前操心谢容儿,现在又要操心你。”

    郗苓哼一声:“我可不是谢容儿,不需要你替我出气。”

    “那倒是。”郗茯承认道,“我看得出来,常钦喜欢你,比喜欢谢容儿多多了。

    “真的么?”郗苓不确定地问道。

    郗茯继续笑着:“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多愁善感了?以前他哪会为了谢容儿追去英国那么远,别说蓉儿没去过英国,就连蓉儿生气跑回家,常钦也没把她追回来过,最后还是蓉儿自己回来的……更别说碰上生病什么的,一大早就打电话托我去照顾……”

    郗苓听闻,长长地叹了口气:“常钦对他那些前女友,确实挺混蛋的。”

    “以前我只担心他对蓉儿不够好,现在,我反倒担心你对人家不够上心,把常钦的苦心都白费了。”郗茯低头看了眼弟弟。

    郗苓笑道:“你到底是我的亲姐姐还是常钦的亲姐姐啊?”

    “快睡吧,一会儿月牙玩厌挖土机就该哭了,哦,说起月牙,我差点忘了,这周末我跟你姐夫都要出差,月牙,就麻烦你跟常钦了。”

    郗苓大笑一声,无所谓道:“我当然求之不得,就是常钦,他向来跟小孩子八字不合。”

    “不合也得合,你俩如果真要在一起,不管领养也好,还是想办法花钱人工造一个也罢,总归都得有个孩子,不然,怎么跟常钦的父母交代?”

    郗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快地笑笑:“再说吧,要孩子这种事儿对两个男人来说,还真挺奇怪的。”

    下午,常钦跟蒋立达请了个假,提前下班了,虽然之前被周鸣公然从办公室带走受了不小影响,但一场轰轰烈烈的官司下来,业内人士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能经手这么大又这么敏感的项目却出淤泥而不染,大家对他的赞扬反而有增不减,慕名而来的开发商越发不胜枚举,常钦每天都跟公司的高层混在一起,商讨下面到底该接什么项目比较合适,每个项目时间上都很紧张,因此虽然文化村项目早就已经竣工,可公司里照样一天都缺不了常钦。

    到了下午,天上果然飘起一片片雪花,回家路上也跟着特别堵,他足足在公路上堵够两个小时才开到郗苓家,掏出钥匙开门后,他径直走进卧室,发现光线黯淡的屋内,床上的人在棉被里紧紧裹成一团,睡得正香。

    常钦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他脱去外套,悄声靠床沿坐下,使劲儿搓搓手,等两只手回温后,他轻轻拨开郗苓前额的刘海,覆上他光洁的额头。

    这一碰却不得了,常钦差点叫出声来,郗苓的额头,竟然烫得吓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一写甜的,留言就寥寥无几,大家是没耐心看了么?好伤心tt

    第59章 五十九

    常钦急忙躺到郗苓身边,掀开被子钻进去,推推他的肩把他摇醒,嘴贴在他滚烫的脸上不停呢喃:“郗苓,醒醒了,郗苓。”

    常钦刚从外面进来,身上的温度还未恢复,周身带着一股寒气,郗苓感受到那阵寒意,眼睛还闭着,手上却不耐烦地推开常钦:“走开,冷!”

    郗苓发着烧,根本就没什么力度,常钦只被他推得稍微偏了偏,很快又贴回去,他把郗苓紧紧搂在怀里,不停亲吻他发烫的面颊,低声说:“起来了,乖,我带你去医院。”

    听到“医院”两个字,郗苓一秒炸毛,他偏过头,躲开常钦的亲吻,眼睛依旧闭着,面色却异常狰狞,吼道:“滚开!不去!”

    常钦不但没生气,看他这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反倒想笑,他凑过去,把唇贴在郗苓的唇上,发觉那两片唇瓣同样也是火热地不行,常钦用唇慢慢碾压他的唇,待郗苓终于憋不住气微微张开嘴时,他就趁虚而入,把舌尖伸进那湿热的口腔中。

    “唔——”就算被吻着,郗苓也觉得难受得不行,他刚要偏头躲开,下颚就被常钦掰正,并用指尖固定住,郗苓没什么力气,只好任他摆布,常钦的舌头在对方口腔内四处扫荡一阵,然后勾起郗苓的舌尖,缱绻缠绵地与之交缠,他用尽生平极大的耐心,温柔地把身|下这个人吻醒。

    见郗苓终于愿意睁开眼,常钦这才从他口内退出来,舔舔他的唇瓣,低声问道:“醒了么?”

    郗苓丢给他一个白眼,调开视线没说话。

    常钦低低笑了两声,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心疼道:“都烫成这样了,为什么还不肯去医院,嗯?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的。”

    郗苓移回目光,怔怔地看向他。

    常钦在郗苓这毫无戒备的晶亮明眸中有些迷醉,强压下想要再次吻住对方的冲动,他用手肘撑起身子,翻身下床,拿起床头柜上的体温计,在空中甩了甩,用纸巾擦干净后,递到郗苓面前:“张嘴,啊——”

    郗苓不爽地看着他,就算懒得开口说话,常钦也能读懂他的意思:别以为我现在没力气,就可以任你调戏。

    常钦笑出声,就当没看出他的内心语言,待郗苓张开嘴后,他把体温计塞进去,说道:“郗姐姐说锅里还有粥,我去热一热,吃完了我带你去医院。”见郗苓瞪向自己,他收起笑脸,严肃道,“不许反抗。”

    常钦来到厨房,打开煤气灶热粥,想了想,又从袋子里拿出郗茯买的西红柿,从冰箱里取出两个鸡蛋,打算做鸡蛋番茄汤。

    他看准时间,忙里偷闲回到卧室,见郗苓已经拿出了体温计,正眯眼看温度,常钦问道:“怎么样?”

    郗苓依旧懒得说话,把体温计往常钦手里一塞,往后一倒靠在床背上。

    常钦低头仔细看了一眼,惊喊道:“38度8!!”

    郗苓抱胸冷哼一声:“你肯定是跟我姐姐串通好,专门来折磨我的。”

    常钦勾起嘴角,指尖抚过对方尖削的下巴,俯下|身在他唇上亲了亲,口气挑逗十足:“是啊,我就是来折磨你的,你愿不愿意?”

    郗苓转动眼珠,冷笑:“想都别想。”

    常钦倒在他胸口闷笑两声,无可奈何地说:“都这副样子了,脾气倒是一点儿没收。”

    郗苓把他从身上推开,紧拧眉头怒道:“走开,别烦我!”

    常钦赖着不肯动,反正郗苓没力气,任他怎么推,他还是贴在原地,他拉起郗苓的一只手,与他十指交扣,另一只手撑着头,从下往上看他,认真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去医院?”

    “干嘛要告诉你?”郗苓露出一丝心虚,嘴上却毫不示弱。

    常钦犀利地抓住他一闪而过的心虚,故意调戏:“上次给你上药,你就喊疼,真没想到,你这么个大男人,竟然真的怕打针,哈哈哈哈哈。”

    郗苓瞪向他,圆睁的双眼快窜出火苗,咬牙切齿地说:“闭!嘴!”

    常钦非常欠打地继续调戏他,一根根把玩他的手指,一本正经地说着不正经的话:“如果你连打针这点疼都怕,那我们就很难干点别的了。”

    郗苓被这个无赖气得哑口无言,要不是身上实在没力气,他恨不得立马把这个人就地阵法。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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