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节

    以小欺大 作者:想要一条汪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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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小欺大

    作者：想要一条汪

    文案

    莫思只想安静的把几个弟弟养大，然后娶一个贤惠的媳妇，生一堆可爱的孩子，如果有需要自己也可以帮几个弟弟也带一下孩子，毕竟自己有经验。可谁知道几个弟弟根本就是打算拖着一起断子绝孙。。。

    内容标签：年下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莫思，悔，梦非，幻空 ┃ 配角：铁心 ┃ 其它：年下，总受，养成

    第 1 章

    冬日到来，山谷已经换了一身的银装，动物都已经基本不出来了，安静的只能听见寒风的呼啸声。谷中有一木屋显得甚是突兀，一龆年小儿抱着和他一般高的竹笤帚正把屋前空地的积雪扫除。那小儿并不是寻常的总角装扮，一枝素乌木簪紧紧的把头发固定在脑后，留了少数的几缕散于肩部，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小儿身着高领盘扣的灰色袄衣，外罩宝蓝金线锦绣花团排穗褂，脚蹬红面黑边的鹿皮小靴。一身看似平凡却是京城最有名的绸缎坊当家亲手缝制的，真真是千金难买。

    小儿放下竹笤帚，一张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似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笑弯了一双大眼，那模样像极了观音座下的童子。

    “思儿”悠远的声音和这空旷的山谷很是合拍，未见其人，却能想象出这人的气度。

    “铁叔叔”小儿扔下手中的笤帚就冲了出去，眉眼之间尽是喜悦。、

    “思儿，切不可这么莽撞”那人踏雪而至，一手把冲过来的小儿捞起来，眉眼虽严肃但语气之中确是极尽温柔。

    “下次不会了”小儿嘴上应着，那模样却是毫无悔改之意。

    “你啊，我让你练得功夫练没有”

    “在呢，在呢。”小儿圈住那人的修长的颈项，看着那人来的地方，明明是踏雪而来，那雪上却是连浅浅的印记也没有。悄悄的吐了吐舌头，小儿不想告诉男人自己偷懒了。

    “咦？铁叔叔，这是什么？”小儿这才发现男子另一手中拿着的红色条状物并不是包裹，而是一襁褓，好奇的想用手确认一下里面是否有一婴孩。

    “他是幻空，以后幻空就和思儿一起生活了”男人嘴上应着，几步就进了屋里，把小儿和手中的襁褓一齐轻放到那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上，替小儿把褂子脱下来。

    外面寒风凛冽，屋里却不知为何是温暖如春，温度很是怡人。

    小儿两下就蹬掉了鞋子，连鞋袋也一并脱下，那晶莹的脚趾像是一颗颗圆润的葡萄一般惹人怜爱。

    “铁叔叔，他好小啊”襁褓拉开，小婴儿的睡颜让小儿不禁放轻了声音。

    小婴儿长得是晶莹剔透的，梦中不知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不自觉的呷嘴，还有一丝晶亮的口水从嘴角滑出。

    “思儿，以后他就是你的弟弟，由你来照顾他好嘛？”男人爱怜的揉了揉小儿的发顶，眼神有些复杂。

    “好啊，铁叔叔，那他以后是不是就要叫我哥哥啊”小儿有些笨拙的将熟睡的婴儿纳入怀中，轻轻的摇晃，婴儿睡得更加的香甜了，小儿很高兴，往日这山谷并不会有外人来，叔叔经常不在，而自己也很少出去，以往的同伴只有这山谷里生活的动物们，现在有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小不点自己当然高兴。

    “明日叔叔会找人来教你如何带他，他叫幻空，思儿”

    “诺诺诺，幻空，我是莫思哥哥，以后你要叫我莫思哥哥知道吗？”小儿只顾着自己兴奋，没有看见男人眼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莫思最终没有让人来帮忙，自己一个人从最初的不知如何是好到能熟练的照顾幻空并没有过多长的时间，在幻空能够露着两颗牙齿，吐字不清的喊着“锅锅”，迈着小短腿踉踉跄跄的跟在莫思后面出门的时候，铁心带着第二个襁褓中的孩子来到了山谷之中。

    梦非来山谷的时候是秋日，在梦非能够满地爬的时候，满谷的老树都开始抽了新芽。

    在莫思背着梦非带着幻空在院子里给圈养的牲畜喂食的时候，铁心带着第三个婴儿来到了山谷里，那孩子名唤悔。

    那时的莫思还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却已经开始有着对着三个弟弟的责任了，虽然辛苦心里却是欢喜的。

    那时的莫思只知道这三个孩子是自己的弟弟，是和铁叔叔一样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家人。却不知道那三个孩子还是自己一生的劫。

    第 2 章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山中无岁月，春去秋来，莫思很忙碌，忙碌到忘记了过了几个岁月，山谷里本就常无客来，更是容易让人忽略掉许多的东西，如江湖，如朝堂。

    “莫思，莫思，我今天练武的时候摔了”半大的小孩已经长开了不少，明明是俊眉星目，那眼角却偏偏往上挑了一点，且唇红齿白，生生的坏了那阳刚之气，生出一丝的风流来。那委屈的紧的表情更是让人的心都揪成一团了。小小年纪即如此，可知大了以后不知要祸了多少姑娘的心。

    “悔儿乖，哥哥给揉揉”莫思看着那白嫩的还未脱去婴儿肥的手肘上一片乌青，甚是骇人有些心疼，尽管知道练武之人这点小伤是难免的，但对于自己养大的孩子总是带了几分的溺爱的。

    “哼！”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另一小孩把手中之剑挽了几个漂亮的剑花，把那闪着冷冽颜色的剑锋收入剑鞘。一声不吭的把手伸到莫思的面前，和悔的手不同，这人的手指纤长，并不似女子一般的柔软，反而很有力，骨节分明却并不突兀，而且细看就能发现，那人掌心处皆有薄茧，有一种专属于男子的修长之美。那虎口处的几个水泡却毁了整体的美感，而且其中一个还已经磨破了，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十指连心，定是很疼，那人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像是已经习惯了一般。

    倾身亲了亲那人的剑眉，看着那人虽面无表情耳根处却是红了个透。

    莫思道“幻空，等一下哥哥给你上药。你啊，要知万物皆是循序渐进的生长的，练剑也是，不可太过于急于求成的。而且，我听铁叔叔说，幻空的剑术已经是很厉害的了，有些十六七岁的孩子都是比不得幻空的，所以幻空不用那么拼命的”

    看那人梗着脖子不看莫思的眼睛，却是小弧度的点了点头，莫思却不放心。

    幻空是和自己相处时间最长的一个孩子，那孩子看起来冷冷冰冰的，心里却是比谁都要柔软，平时也不喜欢有太多的言语，却心思单纯，只是太过于喜欢练武，总是弄得满身的伤，也不知离开自己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是怎样过的。

    “莫思，莫思，我还疼着呢”悔硬生生的挤到莫思的胸前，把受伤的手高高的举到莫思眼前，想要夺回莫思的注意。

    “哥哥吹吹，悔儿不疼”莫思知道者小淘气是吃醋了，小心的安慰着，还在那额头上印了一个吻，这才哄好这小醋坛子。

    好不容易把两人哄去沐浴，莫思很无奈，自己这是完全沦为管家小斯了，也不知自己上辈子是欠了他们多少。

    这谷里的冬总是要比外面寒了些，幻空和悔儿又是练武之人，食量大了些，莫思熟练的把收拾好的老母鸡下锅，加了许多的药材，熄了一些柴火。这鸡要慢慢地炖味才能出来，切好萝卜，还要给萝卜过一次水，等着下锅。幻空爱吃肉，却是不愿碰这些萝卜之类的。都说冬天萝卜赛人参，定要改掉那坏习惯。悔儿却是过于偏爱蔬果了，还有梦非，没有自己看着，肯定又嗜辣了。

    算算日子，梦非也该回来了，今年本早该回来的，却是拖到了一月还未回来，等他到时候回来又该折腾了。

    想着这三个孩子齐聚一室的情景莫思就头疼的紧，也开心的紧。自小自己便是长在这谷里，虽一年也会出去几次，但对于外面了解的始终是太少了，也曾向往过外面的生活，但是至从幻空他们来了以后自己对于外面的渴望也少了许多，只等着他们长大成人以后，自己就到外面寻一处热闹一点的宅子，取一个平凡的女子，最少还有再有几个孩子，几个平凡一点的孩子，就那样过自己的一生。现年自己18，幻空最大还未满11，悔儿更是才十岁。等他们弱冠，想想那几个孩子都那么的优秀或许还等不到他们弱冠自己就可以实现以上的想法了

    第 3 章

    梦非回来的时候还有十天就过年了，这几个孩子从两岁开始能够记事开始就每年只有半月的时间呆在谷里，另外半年的时间铁叔叔会带他们出去修习武功和学识，自己也曾提过可以搬出谷外，那样几个孩子也不用那么的辛苦两头的跑，可铁叔叔说这谷里清净，有利于修习，半年在外面学习，半年需要在谷里自己巩固。虽然几个孩子闹过别扭，但铁叔叔说的总是对的，这是也就由不得那几个孩子做主了。

    而今年梦非却在外面呆了近7个月，所以对于梦非，莫思今年就上心了许多。

    “莫思，今晚我要和你睡”几月不见，或许是因为小孩子正式生长期，梦非已经长到了莫思耳根处，连那一向温文尔雅的气质也多了几分的凌厉，虽然面对莫思的时候是还是那样的温柔，但这又岂能瞒过莫思。

    “好”莫思眼里满是纵容，又顺手给梦非夹了一根素白菜。

    看梦非眼里纠结了一下，还是大义凛然的把白菜吃了，莫思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莫思，莫思，我也要和你一起睡”悔蹭着莫思的肩膀，手还悄悄的准备把碗里的鸡肉扔掉。

    “不行哦，我已经答应了梦非的，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顺便再给悔碗里夹了一大块的狮子头。

    “哥哥”幻空的眼神里满是期待。

    “幻空也不行”幻空失望的瘪嘴，瞪了梦非一眼。

    梦非得意的不行，就连平时讨厌的素白菜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吃了。

    莫思也很满意，如果忽略掉桌子时不时传来的震动，空中飞来飞去的眼刀以及偶尔会误伤到莫思的脚的话，这顿饭那实在是比较和谐的。

    “莫思，明日你是不是要出谷啊”梦非规规矩矩的躺好，看着莫思一身月牙白的亵衣把皮肤衬得更加透亮，眼神有些飘忽。

    莫思也不理梦非，熄灭了烛火，几步便上了床，小心的给梦非掖了掖被角，才放心的躺下来。屋里虽然是不冷，但到底是冬天，总给人一种寒风吹过的感觉，忍不住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才放心。

    “莫思～”梦非抱着莫思纤细的腰肢撒娇，一点也没有平时温文尔雅的模样。

    “睡觉。明日我一人去集市，你们几个要在家里除尘。”莫思装作恼他的模样，不是自己不想带一个帮手，只是那样的话，那两人定也是要闹着去的。想着去年的时候几人在集市上大打出手的画面，莫思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去比较好。过年图的就是喜庆二字，可不想像去年那样给自己添堵。

    梦非看莫思的模样就知他想的什么，知道自己也不能太得寸进尺了，自己总比在偏房独守空房的那两人好得多。

    莫思揉了揉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拉一下吊在床柱旁的红色穗子，帐幔便自己放下来，也睡了。

    第二日的天气出乎意料的好，阳光晒得人暖呼呼的，天蓝的想让人就这样陷进去。

    “记得我嘱咐的话，要是铁叔叔回来的话，就让他先去自己的房里歇歇，你们的吃食在灶房”莫思今天一身寻常的民家装扮，茶色的对襟袄衣，腰间用同色调的宽带系上，因为天气好，也没有带披肩，还背了一个大背篓，倒也像是一般农家子弟。

    “莫思，莫思，我可以帮你背背篓”悔还不死心。

    “不行”这是无视小狗眼神，毫不犹豫拒绝的莫思。

    “哥哥……”

    “不行”这是还未说完就被无情拒绝的幻空。

    ……

    几人之间难得的沉默，莫思也不理，让几人回去，足尖轻点雪地，几下便不见了踪隐。现在辰时都过了一半了，自己虽然教程快，但架不住节气集市收市早啊。

    “切”悔儿见莫思不见了踪隐，收起了那可怜巴巴的模样，瞪了一旁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梦非一眼就离开了。

    “莫思的腰啊，那真的是纤细，摸着也是滑的紧啊，还有那唇啊，真真是好吃～”梦非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纤长的手指却淫邪的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像是在回味什么一般。明明才十岁的小孩，却已经有了往后的儒雅之风。

    “锵～”幻空直接抽出腰间的玄铁剑，直直的刺向梦非，梦非不慌不忙的打开一直握在手中的折扇抵挡，两相碰撞，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这是嫉妒了？”梦非身子不着痕迹的侧身，微微后仰，折扇顺着玄铁剑的力道舞动，霎时，玄铁剑的力道便被消了一半。

    幻空也不理会他的挑衅，一心的向梦非攻去，竟是用了八层的功力，迫使梦非也不得不认真对待。

    两人的武器皆是千年玄铁所制，一时间只看见几道残影在舞动，两个半大的孩子硬生生的打出了一种武林高手的气魄，一点也不像是两个小孩之间的争斗，更像是两个以命相搏的仇人。

    悔看那两人越演越烈的争斗，又一时半会打不出个结果，也难得看下去了。

    “好啦，莫思都不在了，你们这是打给谁看呢。梦非，这回是看在你在外面的时间长了些，这才任你嚣张这两天的，你可别忘了莫思可不是你一个人的，铁叔叔的话你要是忘了，我不介意提醒你一下，要想在这里争，等你们尽早把自己的家务事解决好了再说。还有幻空，你不过也就是到这里早了一点，别以为这样在莫思心里你就是最重的了”

    梦非和幻空这下到是很有默契的双双收手，也不知是把悔的话听了进去还是觉得这一时半会打不出个结果确实是没有什么意思，还生生的让那说风凉话的人看了笑话。

    几人一起长大，按理说感情那应该是很好的，可几人都是天之骄子，偏偏那内里性格都是一样的，自己的东西别人是碰不得的，就算是兄弟那也是一样的，所以几人本来感情是很好的，但是在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都对莫思抱有一样的心思以后就换了一种友情的表达方式。

    第 4 章

    集市上，可能是因为快过年的原因，一年到头也不敢乱花钱的百姓也大手大脚起来，带着老人小孩忙着买新衣，零嘴各种年货那是不亦乐乎。

    莫思也不自觉的受这热闹的气氛感染，好像自己也开心了几分，灵活的穿插在各个店铺之间，瓜果蔬菜要是不买好，过年就没人卖了，到时想买也没法了，还有小零嘴，家里可有三个孩子呢，还有风干的腊肉，这东西又好吃又能放，也要多买点。来时没注意，买的时候才发现，好像什么都应该买一点回家。莫思开始庆幸自己今天背了一个大背篓，不然这么多东西自己还真不能搬回家。

    “大叔，麻烦帮我把这虾放背篓里”

    “哟，小牙子，看着你这瘦瘦小小的，力气可真大”大叔说着麻利的把十几斤的虾放到了莫思背篓里。

    “那不是哩，别看我这样，天生力气就大”莫思掂了掂背篓，确实是有点沉了。

    别了大叔，莫思开始到处转转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欢快的背着已经冒尖的背篓在人群中穿梭，幸好莫思身形灵活，加上大家看着小伙子长得讨喜，有意无意的让一让这小伙子，不然莫思说不定会被群殴。

    可能是因为练武之人的感官比较的敏感，虽然莫思只能算是一个半吊子的练武之人，但架不住内力深厚啊，所以莫思知道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

    莫思故意转了几圈，确定了那人的方位，莫思抬头，愣了一下，本以为那人是看见自己一个人想赚点过年钱的人，却不想那人不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更是有着一种和这个集市格格不入的气质，从那酒楼的窗户看不见那人的穿着，却也知道那人定不是这小镇的人。

    莫思的眼神很好，所以能清晰的看见那人抿的紧紧的唇微微的上扬，老人都说，唇薄的人情也薄，但那人的眉目之间隐隐散发着一种正义凛然之气，俊朗的眉目让人不自觉的就忽略了那人的薄情之感。

    那人看见莫思发现了自己，也不慌，只是加深了笑容，还举起酒杯向着莫思的方向隔空敬了一下。

    莫思只看见那只紫色的绸缎广袖扬的很好看，也条件反射的对着那人笑了笑。那人到是没有料到莫思会是这样的反应愣了一下，把酒一饮而尽，就那么大大方方看着莫思，让莫思心下别扭。

    自己想买的东西也买的差不多了，本来再逛逛的，可莫思想着那人的眼神，没有恶意，但莫名的就是让人很不舒服。也没了心思继续逛，只想着快点回家。

    “想不到这小小的山野村庄也有如此毓秀的人儿”直到看不见了莫思的身影那人才收回视线，把杯中泛着涟漪的酒水一饮而尽。

    “呵呵，那人儿确实是妙，公子这是动了心？难怪公子看不上我等俗物，原来公子好的是那一口啊”一身姿婀娜的姣好女子从那屏风后面飘然而来，自然的倚坐在那人旁边，状若无骨。一身绮丽的牡丹色裙裾更衬得女子面若桃花。

    男子用一只手指挑起女子的下颚，俯身轻嗅女子的秀发，似是陶醉。

    “空儿这是在贬低自己吗？再妙的人儿也比不上我的空儿，我还以为昨天晚上我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

    “飒～”空儿不自觉的环上男子的腰，脸颊泛起了情动的粉红色，软在男子怀里。

    “呵呵～ ”

    室内卷帘拉下，集市的喧闹之声盖过了室内的靡靡之音，春光无限。

    第 5 章

    莫思远远地看见那几间雅致的竹屋，心里莫名的平静了下来。感觉也灵敏了许多。

    “悔，出来吧”

    “莫思真是讨厌，每次都要揭穿我”悔从一旁的树上飘然而下，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你啊，让你除尘，是不是又偷懒了”莫思有些宠溺的捏了捏悔那挺翘的鼻梁。

    “我才没有偷懒”某人理直气壮。

    “不可耍小孩脾气，这么冷的天，就这样在树上睡觉容易着凉的”

    “都说了几次啦，人家早就不是小孩了，我已经是大人了，再过几年我就能娶亲了”

    “真不害臊，这就想着要娶媳妇了啊，你长大了吗？”莫思别有深意的看了看悔的腰腹下面。

    “不要小看我，过两年我就会比莫思高的，那里也悔长得比莫思好的”悔到是毫不害臊，反而对自己的前景很是看好。开玩笑，要是长得没有莫思好，以后怎么给莫思性福啊。

    莫思莫名的被悔那突然猥琐的眼神看的抖了一下。

    “哟，笑的那么无耻，是欲求不满了啊，就你那……啧啧……”梦非靠着院里的篱笆，说的话一点也不符合那散发出的气质。

    “呵呵，谁说不是呢，人家心里只有莫思一个人。不像是某些人，莫思你知道吗，人家梦非可招女人喜欢了，我听说啊，可有好几家的贵重小姐都对我们飘渺公子倾心的紧”悔一手把玩着自己那泼墨般的黑发，一手环着莫思的手臂像是一个无知的小孩般无辜。

    “不留童子，你可真是谦虚啊，也不知那为你寻死觅活的几家小姐听到你这话是得多伤心啊”梦非也不恼，一把空白的折扇轻轻地在手中敲打，脸上仍是温文尔雅的笑容。

    莫思到是愣在了那里，自己是不是太久没有见过大世面了，悔和梦非都才只有十岁啊，现在世间的女子都喜欢这么年幼的小儿吗？那自己以后不是很难找到一个中意的女子了。

    “哥哥，铁叔叔在屋里”幻空直接越过剑拔弩张的两人拉住莫思的另外一只手就进屋了。

    “铁叔叔来了？今年怎么这么晚才来”莫思很开心，铁心对他来讲很特殊，自小便是在铁心身边长大，虽没有父母，但并不感到寂寞，甚至于并不感到自己有所缺失。而这一切都是铁心给他的，铁心在莫思心里始终处于一个不可动摇而又特殊的地位。

    梦非和悔双双瞪了幻空一眼，两人皆知铁心在莫思心里的地位，每次莫思只要一见到那铁块就不怎么理会自己了，偏偏又不能阻止两人见面，两人这才早早就出去想要拖住莫思，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的。这个不识相的哑巴这下倒好。巴巴的送到人跟前。

    “铁叔叔，好想你”直接扑倒正在饮茶的某人身上。

    “胡闹，多大人了，还以为自己是稚子小儿吗？”铁心嘴里严厉，可还是稳稳地接住莫思，那常年没有表情的脸部也融化了一点，眼里带着笑意。

    “铁叔叔嫌弃思儿了”莫思得理不饶人，在铁心身上蹭的更欢实了。

    “哼，这就是你想看到的”梦非若有所思的看着幻空。

    “哥哥欢喜”幻空抱着自己总不离身的玄铁剑，明明面无表情，但却让人莫名的觉得有些不舒服。

    “啧啧，哑巴你冻着我了”悔像是证明自己的话一般，离得幻空远了一点。

    “……”幻空看了莫思一眼，把自己怀里的剑抱得更紧了，转身便离开了。

    “你说那哑巴是不是自虐，明明就讨厌那铁块的紧”悔蹭到梦非一旁，眼睛到是没有离开过莫思。

    “人家可是浩然山庄未来的庄主，当然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再说，那铁块的剑术着实高强，那人既然愿意教我们，何乐而不为。”梦非不动声色的晃动折扇，一些细微的灰尘便掉落到悔身上。自己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这人在门口挑拨自己和莫思的关系自己可记得。一点小惩能让人长长记性。

    “你们唐门就教了你这些啊。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献丑”悔掸了掸衣袖，不是对于梦非手段的不屑，而是对他水平的鄙视。

    “那不是害怕我们不留童子解不了这雕虫小技吗，我总要附和一下你的水平不是？”梦非也不恼，只是不着痕迹的再次在空中斗了一些灰尘。

    “呵呵，别一天天就想着和我斗，那哑巴可是比我们大了许多，你说机会是不是也会大许多。会咬人的狗不叫，这道理你懂的。浩然山庄的那几个废物可是被那哑巴弄得服服帖帖的”悔干脆就当看不见那人的小动作了。

    “你都说了是废物了，当然好收拾，太过温顺的动物我可不喜欢，我家里那几只野兽正好能让我练练手，这过程可是很美好的。呵呵”梦非的眼神变得很温柔，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

    “啧啧，雁打多了可别被雁啄了眼”

    “会反抗的野兽才好玩”

    “莫思也是？”

    “呵呵，你说呢。他不会知道这些的，他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

    “切～伪君子”

    第 6 章

    莫思当然是不会知道这种时常都是发生的，夹枪带棒的谈话的。他现在正开心的看着铁心带回来的东西，除了一如既往地衣物和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物品外，还有一把匕首。是平常的一把匕首，刀鞘甚至有些破烂，但莫思就是一眼就喜欢上了他。刀刃并不似其他的好刀一般闪着银光，反而很低调的呈现出一种黑黝黝的色彩，看起来像是没有打磨过，却锋利无比。

    “这刀名唤霞金”铁心高举匕首，在阳光下舞了几圈，匕首走过的地方竟然隐隐约约地能看见霞光垂金，煞是好看。

    “谢谢铁叔叔”莫思夺过匕首，两眼放光，更是喜欢的紧了。

    “你这小滑头，我可没说是送给你的”铁心不轻不重的把莫思理好的秀发揉乱，看着莫思的笑有些走神，越来越像了……

    “今天晚上便把我带回来的果子吃了吧，吃了好过年”铁心提醒道。

    “叔叔，我不想吃了。我都已经吃了快十年了”莫思撒娇。那果子也不知是什么品种，不似一般的果子一样是红色的，也不是那种没有成熟样的青色，而是散发着一种诡异的乳白，形状更是丑的很。而且，那真真是难吃的紧啊，吃了以后无论吃多少蜜饯都消除不小那浓郁的苦味，那苦味更是要在嘴里喉间蔓延很久，让人甚是恶心。要是光光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那果子吃了以后，还全身无力，发热得很，从头到脚都像是有人拿针在刺一般疼的让人受不了，身上更是酸软的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还要持续七八日才能行，那时候的自己就像是个废人一般，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真真是不好受。

    “胡闹，这种事情是能不要就不要的吗。平日里你贪玩也就罢了，你那几个弟弟的武功都赶上你了，你要是内力再不好，谁还能护你一辈子。到时候遇到什么事情，打不赢，也跑不快要怎么办？”铁心的语气是难得的严厉。

    “……”莫思也不说话，梗着脖子还是不很愿意。

    铁心看莫思那倔强的模样有些无奈，还是放软了语气。

    “思儿乖，今年就是第十年了。这最后一年，忍一忍就过去了，以后就再也不逼你了好不好。这果子在外面那可是千金难寻，叔叔这一年一大半都是为了这果子奔波，就当为了叔叔把果子吃掉好嘛”

    “嗯”莫思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知道铁叔叔是为了自己好，自己这一身常人难以企及的内力就是拜这果子所赐，自己虽然不在江湖，但也知道这样的圣品定是有很多人抢夺的。叔叔为了自己的确是废了不少的心，这十年每年一个还没有中断过。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莫思猜的不错，这果子在江湖上的确是颇具盛名。这果子名唤长生，倒不是这果子吃了以后能让人长生不老，而是能让人增加一甲子多的内力，有了这一甲子的内力就算是柔弱书生也能算是半个武林高手了，何况哪些本来就是了练家子的人。

    可惜，这果子生长条件和服用条件都太过苛刻了。

    长生只有在至阴与至阳的交界地才能存活,根必须扎于温度至高的岩石里，叶却需要至冷的雪水浇灌才能生长。生长环境已经太过难得了，且一地出现了一株长生树那其方园百里也不会出现第二颗长生树。一株长生一年只会在成熟一个养分最好的长生果，其他的果子则会全部把养分输送到那一颗果子以后全部枯死。所以，要寻得一颗长生树就已经很难得了。

    要想取得一个长生已经实属难得了，偏偏这果子需要每年都吃一颗，需要整整十年才能完全的让身体吸收这一甲子多的内力，有多少人因为后继无力取得长生而无法吸收那一甲子的内力五脏六腑皆被那内力冲撞而亡。

    更甚者，服用长生时因为力道太猛而承受不了那突如其来的疼痛而活活痛死的皆大有人在。长生下肚，要是只是如莫思那般全身无力瘫痪几日的话，长生的争夺或许会更加激烈一些。

    第 7 章

    今晚莫思不必准备晚膳本来应该是很开心的，但是莫思却宁愿自己再准备几十人的晚膳也不要在这里泡澡，还是这种黑乎乎臭烘烘的药浴。

    “哥哥，不能偷懒哦～”梦非敲了敲浴桶，提醒只露了一个头在外面的莫思。

    “我没有”莫思撇嘴，梦非真是太不可爱了，只有这个时候才会乖乖的叫自己哥哥。一边还是乖乖的运气，让身体里的真气不停的在筋脉里面循环。

    “呵呵，哥哥撒谎。铁叔叔让我来看着你，我也没有办法啊。要不然我就只有让铁叔叔自己来了”说着梦非还故意学着铁心的表情。让莫思缩了缩脖子，要是铁叔叔来看着自己的话，肯定会被骂的。

    其实莫思完全就是想多了，就算莫思自己愿意，梦非也不会允许的。

    药浴自然用的是药水，这药水 比平常喝的药水还要浓郁几分，已经有了一种偏墨汁的颜色了。加上浴桶很高，莫思躺在里面除了刻意露出来的头之外其他根本就看不见一寸肌肤。但是，莫思最是讨厌这黑乎乎的药浴了，每次本只需泡足一个时辰加上运功吸收就足矣了。可莫思每次都不会认真的泡足时辰，时不时想要抬一下胳臂，伸一下腿。那白嫩的肌肤在黝黑的药汁衬托下更是闪着柔和的光一般，晃得人眼疼。梦非当然是不想让其他人来看见这光景的。而且，因为没有认真的运功，本来一个时辰的事情需要被拖到两个时辰才可以。这样时不时的春光梦非当然是不想让别人看见的。

    “梦非，外面好玩吗？”莫思貌似无意的开口。

    梦非楞了一下，笑道“以后我带你出去你就知道了，不过我觉得在莫思身边的时候是最好玩的时候”

    “也是，等你们长大了。我就出谷，那时候我就知道外面好玩不了”以为自己想通了的莫思并没有看见梦非那变得晦暗不明的眼神。

    “当然，这大好河山我会领你都领略一遍的”

    不知为什么莫思莫名的感觉，梦非这话听得有点冷，感觉怪怪的。

    中途又加了一次药水，终于算是完成了最后一次的药浴。

    梦非细细的给自己的双手涂上一层药脂，那药浴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幸能够享受到的，是药三分毒，这千金难求的药浴更是毒上加毒。如不是自己出身唐门，也没有机会独自照顾莫思。

    “哥哥，时间到了”梦非表情温柔，把已经靠着浴桶睡过去的莫思轻轻的抱起来。

    “舒服吗？”悔靠在门框上，看着梦非流连在莫思肌肤上的手。

    “呵呵，这滋味你大概是不知道了”梦非随意的扯了一床绒毯把莫思包裹起来，也把那外泄的春光遮住了。

    “啧，还真把自己当做是一块料了”悔嘴上不饶人，眼睛倒是没有离开过莫思那纤细的脚踝。

    “莫思，离不开我。”梦非挑衅。

    悔难得的没有接嘴，因为梦非说的是事实。那药水有伐筋洗髓的作用，但用了许多的猛药。而这天下，对于毒物的研究，唐门不说话的话，是没有人敢出来蹦达的。所以，虽然不甘，悔也无法反驳。

    “呵，真是痴情少儿郎～”梦非吊着嗓子，带着点哀怨的表情，倒是比那戏台上的戏子更加的传情两分了。

    这厢两人互相看不顺眼，那厢就过于安静了。铁心捧着热茶看着窗外不言不语，幻空擦着玄铁剑也是不言不语。

    “你的剑，轻了许多”铁心状似无意的开口。

    “是”幻空回答的倒是恭恭敬敬，对于使剑之人，幻空总是会认真几分，跟不用说眼前这人还是有着剑神之称的铁心。这份尊敬是应该的。

    “……”

    “我还有多少年才能追上你”

    “……”铁心放下热茶，望着幻空的眼睛。幻空毫不示弱，只是手里的剑握紧了几分。

    “我以为你还有几年才会问这个问题”铁心像是满意幻空的表现，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又端起了那杯热茶。

    “那两人等不了”

    “也是，也到了知情知味的年龄了”

    “你早知道”

    “知道”

    “为何不阻止”

    “因为他是那人的血脉，天生就是招桃花的”

    “为何不阻止”幻空很执着的想要答案。

    “阻止你们就会放弃吗？”铁心反问。

    “不会”

    “那就没有必要了”

    热茶暖的铁心很是惬意，微眯着眼睛。想起那人，懒洋洋的唤自己一声你便是铁心，阳光正好，那人便入了自己的心，生了根，发了芽，再也拔不掉了。

    第 8 章

    这次莫思沉睡并不似往年虽然全身瘫软但到底意识仍在，这次莫思完完全全的是在沉睡。

    幻空算着日子，虽然知道这是正常的现象。但是还是有些担忧，这次已经比往年晚了许多了。

    幻空怔怔的看着莫思的脸出神。自己记得的第一张脸便是他，记得的第一个人也是他，连第一次说话都是叫的也是这人。虽然后来梦非和悔相继而来，但幻空其实坚持哥哥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幻空相信，莫思就是自己的执念。少林的方丈说过，自己的执念太深，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这样的稚儿如放不下心中执念，那就只能抓紧那执念。然后意味深长的望着幻空。

    那眼神，明明是什么也没有放在眼里，却偏偏觉得那人已经把所有的事情的已经看透了。末了，那人还道了一句佛号，更显神秘。

    那时的幻空并不明白了尘方丈的意思，面上宠辱不惊的小儿，其实在心里并不待见那神神叨叨的方丈，只因自己父亲对那人甚是尊重，自己也就面上对那人尊重而已。

    现在看来，那人一语成谶，这执念，自己心甘情愿。

    床上的人发出难受的低吟。

    “幻空，好饿”

    “哥哥……”

    一切尽在不言中。 幻空并不觉得这样的执念有什么不好，如这样的执念能够把两人仅仅的联系在一起，那么自己愿一生都承担这样的执念。

    莫思知道那几个孩子定不简单，还是半大的孩子就比自己还要沉稳，不过，他们不说自己也就不问，因为那几人定是不会害了自己的。

    但是……

    “铁叔叔，我觉得他们几个还是小孩子”莫思为那几个五更天就向自己告别的孩子感到心疼。

    “恩？”铁心挑眉。

    “他们还是孩子，不应该这么辛苦”莫思据理力争。

    “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带着他们几个满山跑了”铁心淡定的反驳。

    “那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

    “昨天才过了元宵”

    “我知道”

    “你难道不觉得他们应该多休息几天吗？”莫思横眉竖眼职责某人。

    “莫思，他们已经休息了很久了，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武功一日不练便会生疏，练武之人最忌讳的便是懒惰，沉迷于淫奢。”

    莫思瘪嘴，无法反驳，还是不甘心。

    “好了，别闹脾气了。过段时间，幻空就会来陪你的”铁心表示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甜枣的手段自己很是熟练。

    “我不是小孩子，不是要让人陪。我只是觉得他们太辛苦了”

    “莫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们并不仅仅只是你的弟弟，只是一个小孩子，他们也有自己必须完成和想要争取的东西，他们都是人中龙凤”铁心轻轻的理着莫思因为早起没有时间打理而并不服帖的头发，语气温柔。

    “我其实知道的，铁叔叔。可是……”

    “我们莫思这样就很好”铁心低语。

    最终莫思还是妥协，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像是自己一样靠旁门左道就能获得自保的能力，自己的孩子自己当然希望他们能够成为人上人的。莫思觉得自己以后应该找一个严厉一点的媳妇儿，不然的话，自己以后的孩子肯定会被自己惯坏的。

    没有了那三人的吵吵闹闹，山谷一下就变得安静了许多，特别是在铁心也走了以后，莫思又回到了一个人生活的日子。不过，莫思并没有时间无聊，春天，万物复苏，谷里的春草也开花了。

    春草其实并不是草，他是一种花，只是因为花开的并不明显，花朵也是和叶子一个颜色是翠绿色的，很多人都以为他只是一种草，但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像是叶子的花朵中间隐隐约约有一些同样颜色的花粉，春草的花粉是一种天然的止血生肌的药材，且效果奇好。每年莫思总会收集很多，留着给那几个孩子用。

    山谷虽然不大，但是却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莫思从来都很忙，春天的春草，夏天的葛根，秋天的梦蝶果，冬天的骷花都是很好的药材，莫思要把这些全部收集起来给铁叔叔。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药草和动物昆虫，所以山谷总是很忙。

    莫思小心的把一颗春草粉拨到自己特制的玉盅里，很是满意，今天的收获不小。

    “斯斯～”一条色彩斑斓的蛇从莫思的脚边划过，嘴角还带了一丝血迹，莫思也不管，这里越是靠近边境奇怪的有毒生物就越多，他们有时候会互相的争斗，但是他们从来都不伤害莫思，对莫思甚至算得上是很友好。久而久之，莫思也就视他们为无物了，偶尔心情好的时候莫思还是陪他们玩一会儿。

    “兄台，可否救我一命呢？”突然地人声到是吓了莫思一跳。

    “谁？”莫思拨开灌木丛。

    “兄台，是我，我们在集市上见过。我不小心被你脚边的蛇兄咬了一下，好像要坚持不住了”那人像是费尽了力气一般说完就晕了过去，嘴角还带着一丝惯常的笑意。

    “啊!是你！”集市上那个紫色的绸缎广袖。

    第 9 章

    “便宜你了，这梦蝶果可是好东西”莫思把一个干枯的果子捣碎，递给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人。

    “庄周梦蝶，这便是梦蝶果，和想象中有些不一样”秦飒看着茶杯里似稀泥一样的东西，要是自己中了蛇毒没有产生幻觉的话，里面还有可疑的东西在蠕动……

    “就是这样的，新鲜的时候倒是很好看的。但是，那时候不能吃，吃了就醒不过了”莫思有些心虚，其实这果子可以直接吞掉的。但是自己就是想整一下这人。瞄一眼茶杯里蠕动的籽，更加的心虚了。

    “味道还可以”秦飒淡定的拿出怀里的手绢擦嘴，面上还是那副表情。

    莫思有些佩服他了，这果子就名字好听，自己以前吃了一个，难吃死了，还睡了很久，醒来后差点被铁叔叔骂死。

    “真的，还不错？”

    “恩，还不错，还有吗？让我再尝一个？”那薄情的嘴唇还抿了抿，像是再回味一般。

    “呵呵，你可真厉害。不过这东西可不能多吃，等哪天你要是睡不着了的话，倒是可以吃一颗。我是看在你被那蛇咬了，又受了那么多伤才给你吃的，一颗就够了”

    “诺，我把你的衣服拿到外面去洗了，这是我铁叔叔的衣服，看你们身形差不多，你就先穿着，等你的衣服干了再换回来”

    “你怎么这么唠叨”秦飒隐下了眼底的光，铁叔叔，真是有趣。

    “你才唠叨”

    “不过……”

    “？”

    “很可爱”秦飒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说，说谁可爱啊？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莫思反驳，但是那酡红的脸但是出卖了他。

    秦飒看着手足无措的莫思，眼里满是笑意。

    “我，我去煎药”莫思左看看右看看，脸上温度越来越高，冲了出去。

    秦飒看着同手同脚差点被那脚背高的门槛绊倒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莫思跑的更快了。

    “呵呵～看起来很美味”

    跑到灶房的莫思恨不得把脸摘下来放到兜里藏好，太丢脸了，那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冷静下来的莫思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要问那人怎么到自己的山谷里来的，而且还受了那么多外伤。

    算了，自己先躲躲，下次再问。

    秦飒已经在谷里呆了三天了，莫思敢保证那人的伤肯定好了，可那人完全没有离开的打算。

    “我觉得，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莫思表示自己已经很委婉了。

    “其实我觉得我还是有点不舒服，咳咳”秦飒放下茶杯，貌似痛苦的咳嗽了几下，表示自己真的是很不舒服。

    “可是我觉得你已经好了”莫思瘪嘴，那人脸怎么这么厚啊。

    “呵呵，你肩上有灰尘”秦飒也不答，只是轻轻的起身轻轻的拍着莫思的肩膀。

    莫思很紧张，那人比自己高了半个头，这样亲昵的动作自己虽然也时常和幻空他们做，但是那几人还是孩子。而这人……

    莫思偷偷的抬眼瞥了那人一眼，那人的呼吸很热，打在脖颈上暖呼呼的，莫思瑟缩了一下。很危险，这人很危险。

    “怎么了？”原来莫思条件反射的退后的一步，姿势虽然狼狈了一点，但是，速度却是快的让人花眼。

    “没什么”

    “呵呵，你也是练武之人吧，怎么都没有见你……”

    “我比较懒”

    “看你的内力。倒不像是懒惰之人的”

    “这是以前练得……”莫思也知道自己内力的捷径是不能让人知道的，想要糊弄过去。

    “是嘛，对了，今晚吃什么，昨天那汤不错”

    “你就知道吃”

    莫思恨恨的瞪了那人一眼，还是乖乖的去做饭了。

    秦飒坐回自己的躺椅，咪上眼睛。还真有人服用了长生果，呵呵，看来我们左护法真的很重视这人。

    不过，想想谷外小镇上的人，难怪这么多年来无人能闯进出尘谷。自己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手怎么了？”

    莫思愣了一下，放下汤勺，指尖有点疼痛。

    “这个啊，可能是烫着的，没什么的，进厨房就是这样的”莫思不在意的甩甩手。

    秦飒皱眉。

    “给我看看”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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