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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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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继承人归来 作者:血阳

    第20节

    “没有,我自己开车过来的,连樊攸都不知道。”

    “过两天我就出国,你把妈照顾好。”

    “出国?!你还想往哪走?哥,你说实话,你真的杀人了吗?!”

    “跟你无关的事不要多问!今天来这里的事谁也不要告诉!”

    庄慧也火了,这两天庄天鸣一点消息也没有,她每天提心吊胆的,庄天鸣却这么敷衍她!

    庄慧哼笑:“那你今天为什么要把我叫来?我千里迢迢的过来了,你居然连个解释都没有,你知不知道我和妈都很担心你?!”

    庄天鸣甩开她:“你够了,没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吗,你还想要什么解释,难道非让我亲口承认杀人了你才舒心吗?”

    “你真的杀人了?!”庄慧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庄天鸣不回答就等于默认了,庄慧一颗心沉到了底,抓住庄天鸣的胳膊道:“哥,你听我话去自首吧,争取宽大处理,跑是没用的!”

    “你疯了?!我是你亲哥,你想让我进监狱是不是。”

    “可是你杀了人是事实啊,万一被警察抓住了那就是死罪啊!”。

    庄天鸣不耐烦的将胳膊抽了出来,“你走吧,今天的事拦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

    庄慧见他死性不改,抹了抹眼泪,道:“好!既然这样,我就是包庇你,你被抓了到时候我也跑不了,趁着我还没进去,我要把心里想做的事都做了,省的留下遗憾!”

    庄慧放了狠话,庄天鸣一听不对劲,拦住庄慧:“你想干什么?!”

    “首先先去一趟谢家,告诉谢蔚然和谢谦,庄叙是他们的儿子!”这是庄天鸣的软肋,庄慧只能希望用这个办法托住庄天鸣,让他去警局自首,争取减轻处罚,他这个样子现在哪里跑得掉,不用出国界,只要露出个头,警方就能逮了他。

    庄天鸣当然不知道庄慧怎么想的,庄叙是他最后的稻草了,万一他被抓了,只要好好跟庄叙认个错,他相信庄叙一定会想办法替他求情的,可是万一被他知道了自己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一切就都完了!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都敢杀人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你出你的国管我做什么?!庄天鸣你就是个懦夫!”

    “庄慧你这个疯子!你要是敢出去胡说八道,我不会放过你!”庄天鸣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杀了人心里的戾气也跟着大增,眼神冰冷的看着庄慧,面色凶狠。

    庄慧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她不想再跟庄天鸣待在一个空间里,转身便走。

    “我没有胡说八道我知道说出实情而已,比你坦白多了!”

    胜子看到庄慧出了门,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身后的庄天鸣很快跟了出来,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庄慧理也不理的大步走开,她身后的庄天鸣就像一头暴躁的狮子。

    胜子突然道了一声不好,只见庄天鸣眼神狠戾的上了四合院门口停着的一台破旧的桑塔纳,发动引擎开了出去。

    庄慧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心中突然有些惴惴不安,在听到身后车辆的咆哮声时,胆战心惊的转身,还没等站稳,便看到有一辆车冲了上来,强烈的白光打在她脸上,让她眼中一片白芒,反应过来想跑时,身体已经被冲上来的车子撞了出去,狠狠地跌在了地上。

    最后的视线里她看见的是庄天鸣狰狞扭曲的一张脸。

    车子停下,庄天鸣坐在车里,大口的喘着气,眼中的阴狠未散,反倒是整个人都有些兴奋地无法自抑,后方瘫在地上的庄慧抽动了两下,庄天鸣两只手紧紧地攥着方向盘,正要准备倒车时,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厉声呵斥:“喂!你干啥子?!!!”

    庄天鸣向后一看,几个农民打扮的人拿着榔头从后面跑了过来。

    庄天鸣看了一眼庄慧,没有时间了,赶紧发动车子飞快的逃离了现场。

    几个农民跑到庄慧身边,蹲下来探了探鼻息,还有气,赶紧把人抱了起来,庄慧满头满脸的鲜血特别吓人,已经失去知觉昏迷了过去。

    “怎么办?刚才撞人的跑了!”

    “先送医院,去老村长家借车!”

    等人走后,胜子几个从草丛里钻出来,上了车赶紧追了上去:“妈的,庄天鸣这个祸害,这回弄不死他!”

    胜子气的吐了口唾沫,对着孙德元那头道:“孙哥,都这样了我们怎么办啊。”

    “跟着他,到了他停脚的地点就报警。”

    庄天鸣开着车一路飞驰,不停歇的进入了另一个省市,依旧不敢走大路,顺着小路穿越村间小路,心中惊慌的像条兔子,撞了庄慧之后他就后悔了,当时一时气血涌上了头顶,为了不让庄慧泄露秘密,他根本无暇去向后果,只知道撞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就像他将吴乾坤毁尸灭迹时所想的那样。

    他在一家荒僻的农家院前停了下来,他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的吃一顿饭了,这里荒山野岭,根本不可能有人认识他,他坐下点了酒菜,刚吃到一半就听到了警车的鸣笛声。

    ——

    庄慧被送进医院急救,庄叙接到电话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赶紧坐起来穿上衣服,连夜赶去了临市的医院,听到庄慧出车祸时他还不信,直到看见手术室外坐在那里哭了眼的樊易。

    樊攸一直默默的站在手术室前眼神放空的盯着那两扇门,樊易扑到庄叙怀里,“哥,我害怕。”

    庄叙抱着他:“别怕,有哥在不会有事的。”

    手术一直进行到了第二天早晨才做完,庄慧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颅内大量积血,股骨干骨折,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

    樊易哭累了歪在庄叙身上睡着了,三个人一直守到了中午,温铭和宫纵赶了过来。

    “嘘,你们怎么来了?”庄叙压低了声音。

    “来看看,情况怎么样?”温铭在他身边坐下,看着庄叙疲惫的神色心疼不已,两人双手相握。

    庄叙叹口气:“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医生说熬过今天晚上应该就没事了。”

    “要不要转到市里大医院?”宫纵将手里的两个保温桶放在了椅子上。

    “这里的医院已经很不错了,以后再说吧。”

    温铭搂住他肩膀:“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庄天鸣的,一切有我。”

    庄叙‘嗯’了一声,枕着温铭的肩膀睡了一觉,晚上的时候庄慧又被推进去抢救了三个小时,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稳定了病情,但是人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庄天鸣不久后就被抓住了,几项罪名确认下来,足够把他置于死地了。

    开庭的时候温谢两家都到场了,樊易和庄叙坐在前排,庄天鸣现在身上背负着一条人命,杀人未遂罪,足够让他把牢底坐穿了。

    庄天鸣开始拒不认罪,他不承认自己杀死了吴乾坤,直到对方律师把远在国外旅游的证人辛姬表请了上来。

    辛姬表满脸惊恐,一直低着头浑身轻颤,听律师问她:“证人辛姬表,请你将当日所见到的真实情况一五一十的向我们说明。”

    “我,我,我看见庄天鸣和吴乾坤厮打在一起,吴乾坤手里拿着把刀,然后,然后,然后那把刀就被捅进了吴乾坤的身体里,我我没看清过程,然后庄天鸣自己一个人将尸体放进了车里,拿出去扔了,他让我谁也不要告诉,否则,连我一块处理,呜呜。”辛姬表抹了抹眼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庄天鸣指着辛姬表:“你胡说八道!法官大人您不要相信她,她就是个满口胡言的表子!”

    一项项证据压下来,纵使庄天鸣拒不承认,法庭最后依旧宣判庄天鸣死刑兼之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庄天鸣自然不服要上诉,被押期间和庄叙见了一面。

    庄天鸣穿着囚服,落魄的坐在庄叙对面,急切道:“儿子,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啊,我是被冤枉的!”

    庄叙就像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你是无辜的?那姑姑是被谁撞的?”

    庄天鸣眼神闪了一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庄叙,你要相信爸爸啊,爸爸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去送死啊!”

    “你到现在还不承认,铁证如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连亲妹妹都能如此狠心,你还有人性吗?!”

    庄天鸣见这条路走不通,心急之下掉了两滴眼泪,“爸知道错了,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阿叙,爸当初一时糊涂跟你妈妈离了婚,我早就后悔了,可世上哪有后悔药能吃啊,你也知道谢家是怎么对我的,我心里一直憋着口气不吐不快,一时被人唆使才做了错事,我是被冤枉的。”

    庄叙蹙眉:“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叫宋继业,海归人士,不久前成为了天明药业的大股东,我真的没有说谎话,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

    庄天鸣在法庭上确实这么坦白过,经调查他的公司股东里确实有宋继业这个人不假,但是中海市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存在,很明显,这个人用的是假名,连背景也是编造的。

    庄叙蹙眉,庄天鸣确实不像在说假话,宋继业,到底谁是宋继业,为什么要跟欣瑞过不去?欣瑞的对手明着暗着也就那几个人,但是这里面却没有一个姓宋的。

    庄天鸣看他脸色稍缓,便再接再厉道:“阿叙,温家权大势大,你劝劝温铭——”

    庄叙突然站了起来,双眸一片冰冷:“我救不了你,也不能救你。”

    “你,你这个孽子!!”

    庄叙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庄天鸣在后面疯狂的嘶吼,被旁边的警员狠狠地压在了地上,拷住了手脚。

    庄叙刚上了车,座位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那头是樊易沙哑激动的声音:“哥,我妈醒了!你快过来,她要见你。”

    庄叙马上发动车子去了医院,进医院直奔病房,推开门的时候,房间里的人都在看他。

    庄慧仍旧虚弱的躺在床上,但是已经有了意识,她听到庄叙的声音睁开眼睛,颤抖的伸出手,庄叙上前握住。

    “姑姑,你怎么样?”

    庄慧点点头,眼中湿润:“还好,小叙,我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把,把你妈妈和舅舅叫过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们。”

    第64章

    庄慧刚醒过来,身体虚弱,神色却很着急,庄天鸣进了监狱,庄老太现在在家养病,病房里只有樊攸和樊易两个人。

    庄叙不明白她为什么一醒来就要见谢蔚然和谢谦,看她的样子便答应道:“姑姑你别急,先好好休息一会,我这就去叫。”

    庄慧也有些撑不住了,过了一会两眼一闭又睡了过去,庄叙出去打了电话,谢蔚然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谢谦那里倒是有些忙的走不开,也答应了晚一点就过去。

    “医生怎么说的?”庄叙和樊攸坐在套间外的沙发上,樊易窝在小床上睡着了。

    “现在已经没事了,但是要想全部恢复至少也得个一年半载,现在我已经很庆幸了。”

    庄叙宽慰道:“姑姑吉人只有天相,我早知道她不会有事的,对了姑父,姑姑为什么这么着急叫我妈和舅舅过来?”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总觉得她心里装着点事,这段日子尤为明显。”

    庄叙心里突然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先是度假村出事,再到欣瑞和庄天鸣打官司,现在庄天鸣因为杀人罪进了监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身边的人和事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但是却不得不接受,到底姑姑要跟母亲和舅舅说什么这么着急?舅舅谢谦出国已经二十多年了,他和庄慧几乎没有交集,庄叙百思不得其解,越来越举得有些不安。

    庄慧病情稳定,樊易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陪床的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下午睡了一觉之后,精神头又回来了,缠着庄叙出去吃饭,两人找了一家面馆,点了两碗牛肉面,各色小菜摆了一桌子,庄叙吃得很少,看着樊易狼吞虎咽不断地给他夹菜。

    吃到一半,温铭的电话打进来。

    “你到了?嗯,我们在医院侧门的面馆,吃饭了没有?嗯,我等你。”

    过了不到两分钟,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面馆门口,温铭下了车,一身手工西装挺阔熨帖,一眼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他一进了面馆,吃饭的都纷纷抬头看他,庄叙朝他招手。

    温铭走过来,庄叙拖了一把椅子过去,“给你点了一碗手擀面,这里的面味道不错,做的也很干净,小菜想吃什么?”

    温铭在他身边坐下,“我随便吃点就行。”

    樊易吃完饭跑出去买炒栗子和辣鸭头,剩下庄叙和温铭坐在面馆的隔间里,桌面已经收拾干净了,庄叙点了一盘炒瓜子。

    “等会我妈和舅舅要过来,等我姑姑说完话了在一起走吧。”

    温铭点头:“回去至少要好好休息一个星期,欣瑞缺你两天什么事也不会有。”

    庄叙笑起来,温铭这段日子一点也不比他轻松,表面上看起来一派轻松应付自如,但庄叙知道背地里这个男人为自己做了很多,从度假村出事到现在,如果没有温铭的背地里帮忙,庄天鸣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告倒,虽然温铭不说,但庄叙心里有谱。

    “这段日子也辛苦你了,来,温总裁我敬你一个。”庄叙端起啤酒碰了一下温铭的,温铭很给面子的喝了一口。

    庄叙将剥好的瓜子仁放进温铭手里,突然道:“对了,你手底下那么多人,能不能帮我查查一个叫宋继业的背景?”

    温铭捧着个这几粒瓜子仁不舍得吃,听庄叙这么问道:“宋继业?能不能给点具体的范围?”

    “庄天鸣说过他背后有一个同伙,也是公司的大股东,叫宋继业的,这个人肯花心思对付欣瑞,我觉得他很不简单,不把人揪出来总觉得不安心。”

    温铭点点头:“我知道了,现在庄天鸣被抓,这个叫宋继业的也消失无踪了,说明他害怕了,你不用太担心,至少近期内他不敢再出来捣乱了。”

    温铭在心里加了一句:永远也不可能再出来捣乱了。

    庄叙听温铭这么说心里莫名觉得踏实,又奖励了温铭一把瓜子仁:“等忙过这段日子,把你那群小弟叫出来我们好好聚一聚,他们也跟着出了不少力。”

    温铭点头:“也是时候让他们认大嫂了。”

    庄叙笑道:“行吧,大嫂就大嫂,不跟你争一时口舌之快了,到时候我给他们发笔奖金,算是一点心意。”

    温铭吃着香甜的瓜子,面瘫脸上嘴角难以发觉的勾了勾:“他们的月薪近万,你要发奖金可得大方点…”

    庄叙想了想:“发个集体奖金,然后让他们拿去平分好了。”

    温铭黑线,看着庄叙笑起来神采飞扬的样子,自己也扯了扯嘴角,先照顾好媳妇的情绪,小弟们的以后再说。

    吃饭完两人结伴回医院,进了病房的时候谢蔚然已经到了,正坐在沙发上和樊攸说话,庄叙将买回来的饭菜递给樊攸,对着谢蔚然道:“吃饭了吗?”

    谢蔚然点头:“出门前才吃过,你打电话我就过来了。”

    谢蔚然也是万分纳闷,她和庄慧虽然有接触但其实也算不上多么亲密,听说庄慧一醒来就要见自己,谢蔚然还以为庄叙听错了,刚才坐在这里跟樊攸了解了一番,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樊攸起身进去看了看,急忙走出来道:“人醒了蔚然。”

    谢蔚然赶紧站起来,随着樊攸进去,床上的庄慧已经醒了,这回精神好了不少,眼神瞥见谢蔚然,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

    她一条腿吊着,根本坐不起来,樊攸在她身后垫了个软枕,使她稍微能靠着,医生护士进来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事便走了。

    谢蔚然来了庄慧倒有些不好开口了,谢蔚然坐在她身边,“感觉怎么样?如果不舒服先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行不着急。”

    庄慧摇了摇头,突然抓住谢蔚然的手道:“蔚然,我对不起你,有一件事情我瞒了二十多年没有告诉你,庄天鸣撞我的时候我还在想着,得赶紧把这件事告诉你,今天把你和谢谦叫来就是为了了结我的一桩心事。”

    谢蔚然拍拍她的手:“别急,你说吧我听着。”

    庄慧抬起头,“樊攸,我的包呢?”

    樊攸起身去了外间把庄慧那天去见庄天鸣背的包拿给她,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庄慧捧在手里,抖着手,这是压在她心里二十多年的心事,就要在今天卸去这块心头的重担,她的心里滋味万千,既轻松又担忧,轻松的是她再也不用背负这个沉重的包袱,担忧的是谢蔚然和谢谦,还有庄叙乃至整个谢家会接受这件事吗?她真的会变成庄天鸣口里的罪人吗?

    谢蔚然看庄慧表情这么凝重,也跟着严肃起来,接过庄慧手里的东西。

    庄慧道:“蔚然,这是我陆续不断从庄天鸣手里的偷偷收集的东西,瞒了二十多年,无论你相不相信这都是事实。”

    谢蔚然打开,轻薄的几页纸不一会就看完了,她却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短短的几分钟却仿佛过了几万年,犹如几个炸弹在心中爆炸开来,炸的她惊恐不已,一下子颠覆了她长久以来心中的那份坚持,所有的事情都变得飘渺不定起来,她恍恍惚惚的站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两眼发直,“这不是真的。”

    庄慧看着她的样子,担心不已:“蔚然,这是真的,我,我,抱歉我现在才告诉你。”

    “你在骗我,这不是真的,庄叙是庄天鸣的儿子,是从我肚子里的生出来的,我最清楚不过了,我,我跟他之间一清二楚,你拿这些东西给我看把我置于何地,我自己的事情我难道还不清楚?”

    庄慧哽咽:“你那天喝醉了可能忘了,我,我怎么会骗你。”

    谢蔚然一直紧紧的蹙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莫名的有些慌张,手里的这两页纸她拿着却有千斤重。

    黑纸白字,庄叙是谢谦的儿子!

    这怎么可能?!

    庄慧赶紧道:“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带着小叙去做鉴定,就知道是真是假了,你还记得那天庄谢两家第一次父母会面吗,我们都喝醉了,后来发生的事你一定不记得了——”

    谢蔚然猛地记起,心中更觉惊惶,这时谢谦推门进来,脸上挂着儒雅的笑意,看见房间里气氛这么紧张,有些愣住了,随后微笑道:“这么着急叫我过来有什么好事啊?”

    房间里两人都一愣,谢蔚然扭过头,庄慧尴尬的笑道:“谢大哥。”

    谢谦看她不自在的样子以及谢蔚然紧蹙的眉头心中有些不安,看见庄慧频频去瞥谢蔚然手里的几页纸,走上前笑道:“手里拿着什么?能不能给我看看。”

    谢蔚然不看他,他自己拿过来看了起来。

    庄叙和温铭坐在外间的沙发上和樊易一起吃炒栗子,啃鸭头,突然套间的房门被打开,谢蔚然拿着包匆匆的走了出来,谢谦在后面想拦住她,被谢蔚然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谢蔚然夺门而出,谢谦也跟着追了出去。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庄叙更是瞪着眼睛一脸茫然,这是发什么事了?

    里面的庄慧情绪激动,医生护士又来了一趟,走的时候庄慧已经睡着了。

    谢谦去追谢蔚然一直没有回来,庄叙和温铭等到了晚上,见庄慧没事才返回了中海。

    庄叙坐在车里给谢蔚然打电话,打了半晌没有人接,又打给谢谦关机了,舅舅和妈妈从来没有像今天吵架吵得这么严重,居然动上手了,庄叙担心不已,最后给谢谦打总算接通了。

    “小叙。”谢谦声音有些颤抖。

    “舅舅,你和我妈在哪呢?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现在看着你妈呢。”谢谦顿了顿又道:“小叙,等舅舅回家后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庄叙笑道:“好啊,你们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庄叙叹口气,“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吵得这么严重,我妈可从来没有动手打过我舅舅。”

    温铭握住他的手:“他们这么大年纪了自然有分寸,你就别跟着担心了。”

    “我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心里老是忐忑不安。”

    温铭搂住他肩膀:“你这两天熬夜太多了,心情浮躁,就会乱想,好好睡一觉就好了。”“德元,把车开稳点。”

    孙德元点头,车子稳速前行,庄叙枕着温铭的肩膀过了一会还真迷迷糊糊睡着了。

    谢谦开着车回了家,谢父谢母还在客厅里看电视,卡莱在喂那只高傲的秋田犬,一开始这只秋田犬可是对卡莱爱答不理,但是这两天愈发的对卡莱言听是从,叫他坐着不敢站着,连在谢父谢母面前都没这么听话。

    卡莱扯扯嘴角,蓝灰色的双眸微微眯起,丢了一块狗饼干给秋田,秋田立马叼在嘴里,等卡莱左手打了个响指才欢快的吃了起来。

    卡莱用纸巾淡然的擦了擦手指,满意的笑起来,看来这两天的训练效果不错。

    这时门外的谢谦走了进来,神色疲惫,一身西装皱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双眼却透着微微的兴奋,看见谢父谢母一阵失神,谢母笑道:“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厨房给你留了饭赶紧去吃吧。”

    谢谦心中升起无限的愧意,他刚刚得知庄叙是自己的儿子,满心的喜悦和兴奋,还有彼此错过了二十多年的愧疚和遗憾,还从没想过如果谢父谢母得知了真相会是什么心情,看着谢父谢母微笑的样子,他顿时感觉自己有些无地自容。

    谢谦走到谢父谢母眼前,谢母还以为他要说话,没想到刚一抬头,谢谦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谢父谢母大惊,赶紧去扶他:“这是怎么了?谦儿,你跪着干什么啊?”

    谢谦不起来,嘴里道:“我对不起您二老。”

    谢母焦急:“你站起来说话,有什么对不起的非要跪着说,你这不是存心让我们着急吗?!”

    谢父也蹙眉,“怎么好好地你突然跪下来干什么啊?我们俩都这么大年纪了,心脏受不了啊。”

    谢谦眼角发红,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谢父谢母,“您二老看过之后要打要骂随你们的意,是我错了,我对不起蔚然,你们怎么罚我我都无话可说。”

    谢父疑惑的将东西接了过来,找出老花镜带上,和老伴儿严肃的看着手里发黄的几页薄纸,半晌之后突然站了起来,抖着手问:“这是真的?”

    谢谦点了点头,“是真的,如果您不相信我们可以去做dna检测——”他无比相信这是真的,从庄叙生下来的时候起,他就和这个孩子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以前有人说庄叙跟他长得像,都说外甥多似舅,谢谦心中会有微微的失落感,如果这个孩子是他的该有多好,现在这个奢望变成真的了,简直是上天的恩赐,他不能放手。

    谢母看着白纸黑字,有些回不过神来:“这,这——”

    谢父颤抖的摘下老花镜,坐在沙发上一阵失神,谢谦心中的愧疚更胜,正欲磕头谢罪,突然坐在沙发上的谢母哽咽了起来,连声道:“好啊好啊。”

    “妈。”

    谢宗明将他拉起来,蹙眉看他:“你这是不孝!”

    谢谦心中苦涩难堪,“爸,求您原谅我,我——”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们这个消息,要是早知道了,我们也不会让蔚然嫁给庄天鸣,你们两个在一起不是皆大欢喜,庄叙也不用错认了二十多年的父亲!”

    谢母连连点头:“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们,你既然喜欢蔚然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嫁给庄天鸣那个混蛋!你啊你,小叙是你的儿子,你居然瞒到了现在!”

    谢谦怔愣住:“我也是今天才从庄慧那里知道这件事,我不是故意要瞒您二老。”

    “什么!”谢母站起来:“你的意思是说庄家也知道这件事?”

    谢谦点头:“我当初一时糊涂做错事,庄天鸣明明知道小叙是我的孩子,一直瞒着不让我知道,让我们父子白白错过了这二十多年。”

    “混蛋!”谢母气得直哆嗦,她早就看出庄天鸣不是什么好胚子,庄叙是他们谢家的子孙,这个混蛋愣是让小叙姓了二十多年的庄姓,用心险恶,简直无耻。

    得知谢谦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不知实情,谢父谢母刚才的那点责备也消失了,对谢谦更是百般不忍,但无论怎么说这对他们来说也是喜事一桩,早该让庄叙光明正大的改姓谢了。

    “对了蔚然呢?她知道这件事吗?”

    谢谦点头:“她有些接受不了,回了她在市中心的公寓,不让我进门。”

    谢父叹口气,“再等等吧,她肯定还有些接受不了,小叙呢。”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这是大事,书玲,你打电话把庄叙叫过来。”

    庄叙正在闭着眼睛泡澡,门外温铭拿着电话进来,庄叙有些尴尬的抬起了腿。

    “程女士。”

    “我姥姥?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庄叙接过去,刚应了一声,程书玲声音激动地道:“小叙啊,你过来,奶奶有事跟你说。”

    庄叙惊愣莫名,怀疑老太太没睡醒,奶奶?哪来的奶奶?

    “唉好我马上就过去有什么急事吗?”

    “你过来再说。”

    庄叙收起电话,搞的还挺神神秘秘的,温铭一直站在旁边没走,庄叙讲电话给他,等他走了好起来擦身,没想到温铭拿着电话还在那站着,眼神不知道看哪,弄得庄叙浑身不自在。

    “你非要这么看着我吗?”

    “你有什么我不能看的?”

    温铭眼神清澈的看着庄叙,倒弄得庄叙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庄叙想了半天,对啊,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索性,大大方方的光着身体从水里哗啦一声站了起来,还抖着身体甩了甩水,就在温铭的视线下长腿一迈,勾过毛巾擦了起来,从大腿到腹肌,从后背到前胸,仔仔细细擦得浑然忘我。

    温铭看着眼前的笔直的大长腿,瘦腰宽肩,该有的肌肉一块都不少,紧绷的肌肉像是蕴着一层细腻的光华,弯腰的时候——

    “你大腿根怎么有块疤痕?”

    庄叙屁股一紧,扭头往后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撇了撇嘴:“现在还能看出来啊?”

    温铭道:“别摸了!正经说话。”

    庄叙倚在他身上笑起来,推着他往外走:“小时候学自行车的时候摔了一跤,磕破了,当时可难受了,坐着也疼站着也不舒服,糟了好长时间的罪,你看着是什么形状?”

    温铭耳朵尖一红:“月牙形的。”

    “你还看见什么了?”庄叙笑嘻嘻的问他:“脸色这么红。”

    温铭二话不说将他推到墙上吻了上去,两人厮磨了好一阵才穿好衣服匆匆下楼,开车去了谢家大宅。

    谢家大宅灯火通明,庄叙将车开进去,就看见卡莱一副贵公子的模样翩翩然的矗立在门口冲他招手,脚边那只高傲的秋田讨好的冲他摇着尾巴。

    庄叙下车,冲秋田唤了几声,没想到这家伙半点不理他,庄叙气的瞪眼,卡莱笑道:“进来吧,都在等着你呢。”

    刚进了门就看见谢宗明和程书玲迎了出来,谢谦站在不远处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庄叙心里那种忐忑不安的感觉更重了。

    “小叙快进来。”

    一行人坐到沙发上,谢父谢母将庄叙围在中间,庄叙笑的有些不自在:“怎么了这是,这么大架势我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事了。”

    “没犯错,我们家小叙这么乖能犯什么错。”程书玲满眼的激动,握住庄叙的手,“乖啊,好孩子。”

    程书玲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给谢宗明使了个眼色,谢宗明叹口气,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庄叙,庄叙接过来看了半响,突然沉默了下来,。

    谢谦站在一旁既想和他相认又不敢贸然上前,只能站着干着急,看庄叙突然沉默下来心中不安,开口道:“小叙——”

    庄叙突然抬头,目光直直的看着谢谦:“这是怎么回事?”

    第65章

    谢谦眼中抑制不住的激动:“简而言之,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父子。”

    庄叙捏着那一张纸:“就凭这一张纸?”

    谢谦道:“你如果不相信我们可以做dna亲子鉴定。”

    他心里有些失望,庄叙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就好像觉得他们是在开玩笑一样,他可以接受庄叙或高兴或愤怒,但是就是不能接受庄叙一点情绪也没有,好像完全不当做一回事。

    程书玲握住庄叙的手:“小叙,你是不是在怨你舅舅?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的,是庄天鸣故意瞒着我们,当年他明知道你是我们谢家的子孙却故意不说,致使你们父子错过了这么多年,我们也有错,如果当初坚定一点再劝劝你妈妈,可能——”

    谢父道:“说这些干什么,小叙,我们只是告诉你真相,该怎么选择是你的自由。”

    这一刻庄叙心里突然异常平静,可能是这个真相对他冲击太大,反而麻木了,他是舅舅的儿子,他叫了庄天鸣二十多年爸爸,到头来这人却不是自己的父亲,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半晌庄叙才开口道:“不用做鉴定了,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对了我妈也知道了?”

    谢谦点头:“她还有些无法接受。”

    大家沉默了一会,门外温铭和卡莱站在门口听着屋里的动静。

    卡莱笑道:“我想叙叙可能一时接受不了这件事,他现在心一定很乱。”

    温铭点点头,过了一会突然道:“只要他和我的关系一直不变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不关心。”

    卡莱挑了下眉毛:“如果庄叙既不是庄家也不是谢家子孙怎么办,你们的联姻还成立吗?”

    温铭转身,冷峻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黑夜,“对于我来说,他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的终身伴侣,我不是在跟谢家联姻,我是在跟庄叙这个人结婚,其他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好!”卡莱拍手:“说的太好了,希望你们能一直在一起。”

    温铭眼中寒光点点,卡莱的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奇怪,两人目光对上,卡莱轻轻的扯了扯嘴角。

    这时庄叙推门出来,对卡莱点了点头,对温铭道:“我们回家吧。”

    庄叙走后,谢谦垂头坐在沙发上,谢母安慰道:“别急,总得让孩子有个接受的过程,慢慢来,我相信小叙这个孩子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他那么喜欢你,总有接受的一天。”

    谢母激动地心情慢慢平复,想起这个事实被掩盖了二十多年便心酸不已,叹口气道:“你既然喜欢蔚然,当初就应该坚持下去,给自己一个机会。”

    谢谦道:“我也想过给自己一个机会,可是你也看到了当初蔚然有多喜欢庄天鸣,她只是把我当成哥哥而已。”

    谢母连声叹气,责备道:“那你也不应该,犯了错一声不吭啊,早一点坦白真相也许就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谢谦心中苦涩,他纵使万般后悔但这世上那后悔药可买?他最对不起的就是谢蔚然,他该如何挽救现在的局面?如何弥补给谢蔚然造成的创伤?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原谅他的?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谢母的责备更是让他无地自容,“我当时喝醉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蔚然说,我不能说,要不然蔚然一定会恨死我的,我不能毁了蔚然的幸福。”

    谢母看他难受心有不忍,两个人都是她的孩子,她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人不幸福,拍拍他的肩膀:“好啦,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苛责也没有用,重要的是现在,好好把握现在的一切,尽自己的能力去照顾好小叙和蔚然这就够了。”

    “谢谢妈。”

    谢父给谢蔚然打了电话,那头没有接,他又打了一次便放下了电话,现在谢蔚然肯定不好受,还是给她一点缓和的时间,不能把人逼的太急了,现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周围的事物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她一个女人家如何能一下子接受的了。

    庄叙一直窝在座位里不说话,一路上都蹙着眉头看着窗外两眼放空。

    车开到半路庄叙突然道:“找个酒吧坐坐。”

    孙德元看了温铭一眼,见温铭点头,立刻开去了附近比较干净的酒吧,不过再怎么干净也很吵闹,温铭一进去,就被超重低音震得心脏发麻。

    庄叙在吧台旁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拉温铭坐下,点了两杯酒。

    “陪我喝酒吧,今天晚上不醉不归。”庄叙和温铭碰杯,仰头将辛辣的酒液倒入嘴里,顺着喉管咽下,胃里立即蔓延开了微热的感觉。

    温铭也跟着一口干了,握住他的手:“不开心吗?”

    庄叙脸上看不出喜怒,还是那副淡然无谓的模样,他摇了摇头,让酒保再给加满:“没有不开心,我也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我只是想喝酒,也不是想用酒精麻痹自己,单纯的想喝酒而已。”

    温铭诱哄:“我们可以回家喝。”

    “回家喝还有什么意思啊,你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好玩的东西多着呢,今天也跟着我体验一下生活,等会可能还有表演,唉最近查的严脱衣舞不让跳了。”

    温铭不动声色的道:“你看过?”

    “没看过,我比较想看男的跳脱衣舞,你放心,我只是以一种欣赏的眼光来看待的,男舞者舞动的时候那种力量美感很震撼的。”

    温铭看着他:“什么力量的美感,你就是想看他的果体而已,这世上你只能看我一个人的果体。”

    “噗哈哈哈哈,你太霸道了!”

    庄叙虽然表面上一派轻松,但是心里却酸甜苦涩不知道什么滋味,今天晚上谢谦告诉他的事情简直把他震懵了,这种狗血的八点档居然有一天会发生在他身上,自己是舅舅的儿子,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些人了。

    温铭看着他,庄叙一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我脸上有花啊你这儿看着我?”

    温铭一张面瘫脸柔和了不少,和庄叙凑得很近:“有什么话一定要说出来,我就在这里,你可以完全相信我,如果不喜欢他们,那就不要和他们接近,记住什么事都不要为难自己,因为你不需要,从来就不是你的错。”

    庄叙抬眸看他,半晌缓缓笑起来,酒吧人多吵杂,但是温铭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就像一道光亮照射在自己心里,温暖而坚定,无需置疑,让他不由得去深深相信的他的话。

    庄叙撇撇嘴,突然扭头在温铭的唇上啃了一口,“尝尝什么味道,怎么今天这么会说话。”

    温铭抿了抿唇:“什么味道?一股酒味。”

    庄叙倾身又和他交换了一个吻,喝了两杯酒心情舒畅了不少,本来已经打算不醉不归的庄叙出门的时候还很清醒的,和温铭回了家,在花园里溜达了一圈,上了楼又洗了一次澡,温铭穿着睡衣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庄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放着一罐啤酒。

    温铭在他身边坐下,蹙眉道:“还喝?”

    庄叙笑道:“没有,刚才走的时候没来得及喝完,不喝就浪费了。”

    被热水一蒸,体内的酒气泛上来,庄叙还真有些醉晕晕的了,一只手拄着头,眼睛看着电视上花花绿绿的人影道:“我今天才知道我叫了二十多年的舅舅居然是我爸爸,关系是不是很乱。”

    温铭摇头:“不乱,你还是那个庄叙。”是谁的儿子都无所谓,只要还是他媳妇就行。

    庄叙笑起来:“我今后见到他是叫他舅舅还是爸爸?”

    “不知道怎么叫的话就不叫,我说过不要强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

    庄叙点头:“对,我干嘛要强迫自己。”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谦,索性不再去想,船到桥头自然直,所有的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 ,先清静清静两天再说。

    庄叙用脚踹了踹温铭:“再去开一罐,我还没喝够。”

    “你还喝上瘾了,既然想开了就不准再喝了,明天头疼我还得照顾你。”温铭无动于衷的坐着不动,将庄叙的脚挪开。

    “我还没想开呢,我还得想想我们俩的关系。”

    温铭蹙眉看他:“我们俩的关系有什么可想的?你就算是美国总统的儿子你也是温家的儿媳,这个关系永远都不会变,没有什么可想的。”

    和温铭说了这么多,庄叙心情轻松了不少,这个人虽然面瘫冷酷,说的话却很顺他的心意。

    庄叙也学着他蹙眉:“毕竟还没有发生关系。”

    温铭双眸倏地锁住他,强悍的气息迎面而来:“你等不及了?”

    温铭不是不想,但庄叙一直没有表现出有这方面的意愿,加上他也没有实际经验,怕冒冒然下手弄伤了庄叙,不是说和谐的x关系是夫夫幸福生活的关键吗。

    两个大男人气息交融,庄叙因为喝了酒面色有些潮红,气氛因为庄叙的这句话渐渐变得暧昧,什么事情都开始变得不确定起来,现在只有面前的这个人是真实的,庄叙突然在心里笑自己,居然有想通过发生关系来束缚住温铭的想法,他叹口气,可是现在他只想紧紧地拥抱住这个人,什么都不去想。

    庄叙笑着点头:“是有些急。”

    温铭的眸色更深,媳妇现在是在勾引他吗?媳妇既然有所表示了,他要是还无动于衷那还算什么男人,标记领地的时候到了。

    温铭将庄叙压到身下:“那就先来试试手吧。”

    庄叙好整以暇的躺在下面看着他,笑道:“还是我来吧,看你不是很明白的样子。”

    温铭不满:“我查过资料,也仔细研究过,你只要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就行了。”

    庄叙撑起上身被温铭又压了回去,笑得岔了气,“你别这么压着我,胃里的酒都压出来了。”

    “也好我们去床上做。”温铭将庄叙拽起来,两人迫不及待的进了卧室,温铭立即发动攻击占据主导地位,将媳妇压在床上强势的亲了起来。

    庄叙鼻端全是温铭的强悍气息,男人温柔而坚定的侵袭着他的内心,渐渐地,刚才玩笑成分居多的态度就变了味,一吻过后,庄叙微微的喘息了起来。

    温铭深邃的双眸锁住庄叙的眼睛:“我真的要做了。”说着手掌从庄叙的睡衣下摆摸了进去。

    “哈哈哈哈哈——”庄叙被温铭摸到了腰间的痒痒肉,一个没憋住张嘴笑了起来,本来旖旎的气氛被他这么一笑破坏的一干二净。

    “不准笑!”温铭气急败坏的啃了庄叙一口,“你怎么这么不配合。”

    “好好好,我保证再也不笑了。”庄叙搂住温铭的肩膀主动啃了上去,想翻身将温铭压住,但一直没能成功,最后被脱得赤条条,才终于相信这个男人是真的想做了他。

    庄叙心脏砰砰直跳,温铭肯定要做上面那个,可是他也想攻了这个强大的男人,到底要不要翻身做主?!

    “你,嗯,你确定知道怎么做吗?”庄叙两眼有些失神,额上沁出细密的汗水,肌肤相贴的感觉太刺激,他话都说不均了。

    温铭抬起头,深邃如海的双眸里是压抑不住的渴望,真的做到这一步他才知道,他有多想占有这个人,让他永远的属于自己,谁都不可以窥觑。

    他温柔的俯视着庄叙,眼角的泪痣也散发着动人的温情。

    “我不会伤害你,我会让你舒服。”

    庄叙在他的凝视下,仿佛受到了蛊惑,微微点了点头,这一刻上下之分已经不重要,他只知道自己全心全意的相信着眼前的男人,愿意接受他给与的温柔或强悍,不仅温铭想让他舒服,他也想让温铭得到满足,算了,这回先让男人尝点甜头,以后他肯定会连本带利全要回来的。

    男人一步步的卸除了身下人的防备和不安,开垦着这具只属于自己的身体,庄叙身上的每一寸都在吸引着他的目光和感官,心中的爱意混合和渴望让他根本停不下来。

    庄叙看着眼前结实的身躯,伸手摸上了一直肖想的强大腹肌,手感真是让他爱不释手。

    两人爱意交融,渐至佳境。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有这么疼吗?都是你的心理作用,闭上眼睛就好了。”

    庄叙心里哭的稀里哗啦,他干嘛要往枪口上撞啊,这下长记性了吧,温铭简直就是个怪物,下次再也不做下面那个了,疼死他了!

    “出血啦!”

    “你乱叫什么闭嘴!”

    庄叙如同一条在海上颠簸的小船,一个又一个大浪袭来,使他颠簸的更厉害了,在暴风雨里毫无目的的飘荡,最后一个大浪袭来,彻底把他打进了深渊。

    果然人不可貌相,他怎么也没想到处男一枚的温总裁原来还是个个中高手,果然人比人气死人,智商太高做什么都拉仇恨,而且这怪物似的体力是怎么回事?!如果因为这种事进了医院让他去死好了!

    第2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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