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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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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继承人归来 作者:血阳

    第23节

    半晌宫纵开口道:“我觉得庄叙心里一定很在乎你,我也希望你能够抛掉过去的包袱,和庄叙好好过日子,总是有根刺梗在心里肯定有爆发的一天,早拔了早好是不是,但是你要是不愿意也不必说,庄叙最终肯定是会理解的,无论如何,不要为难自己。”

    把宫纵拜托的事处理完,在继辉召开招待会的时候,九点多钟温铭开着车回去,心里一直在想着宫纵今天说的话,面色凝重的加快了速度。

    天空阴云密布,厚重的雨云遮住了月光,眼看着就要下雨了,连空气都压抑了起来,庄叙关了窗户,看着手里的电话,温铭一直没有来电话,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回不回来。

    宅里的保姆挨个发了雨伞,又给每人添了一床被子,看庄叙面上有些不安,笑着道:“小伙子在想什么,看你一直苦着脸。”

    “要下雨了吧?”

    保姆点头:“有大暴雨,唉!下了。”

    大雨说下就下,窗户上立马噼里啪啦的砸下了雨点,天空轰隆隆的雷声夹杂着闪电,顷刻间,天地就被灰茫茫的雨幕连成了一线,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庄叙听着雨声心里更加不安了。

    倾盆大雨一直持续了三个小时也没有停下的意思,院子里已经开始积水了,手里的电话一直没有动静,庄叙实在忍不住了,动手拨了温铭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过了几秒钟那头终于想起了温铭的声音。

    庄叙开口便问:“回来了?”

    温铭紧紧地盯着前方的路面,“快到了。”

    “到哪了我去接你。”

    “不用了,这么大的雨,你好好待着,我马上就回去。”

    庄叙拿着伞往外走,“你就说你在哪。”

    “刚路过一个加油站,你别——”

    嘟嘟电话突然中断了,庄叙吓了一跳,再拨过去那头就没人接了,这时候雨小了一点,庄叙已经无法压抑心中的不安,打着伞匆匆的往外走,出了院子,碰到了宅里的二叔。

    “你这是干什么啊?这么大雨。”

    “二叔,我出去一趟,去接人。”

    二叔焦急道:“接什么人啊,这么大雨,山上发大水了,路面都淹了,车肯定通不过来,你在家好好呆着,外面太危险了,要接什么人我去接好了。”

    庄叙心蹦到了嗓子眼,“山洪?”

    “是啊,我等会就过去,镇上组织了人堵沙袋。”

    庄叙迫不及待往外走,“二叔,你也带我过去吧,温铭正在往这块赶,我怕他有危险。”

    “唉你这孩子,行行行,你穿件雨衣我带你过去。”

    两人匆匆的往镇口赶去,还没等走到,庄叙就看见不远处路面已经完全被水淹没了,黄色的浑水从山上奔流而下,山上的草木都被水冲了下来,洪水湍急,庄叙不停的拨打着手里的电话。

    突然这时有人叫道:“那里有个小孩!”

    庄叙跟着看过去,不远处的水里,有个小孩子正趴在树杈上,吓得直哆嗦,离路边不远,又有冲下来的树干挡着,水流不算湍急,人群里就有人想捆绳子下水把孩子救上来。

    加上庄叙这里一共有三个年轻人,其他三个都不会游泳,也不敢下水,谢二叔一咬牙就要下去,被庄叙拦住了。

    “我来吧。”

    庄叙捆着绳子摸进了水里,这里水流不急,但是水下很深,特别难走,好不容易把孩子接到手,快到岸边的时候把有人接了过来,这时候庄叙还没等上岸,上游冲下来了一根木头,一下子把庄叙身上的绳子缠住了,庄叙被带着冲出了好几米远。

    等庄叙慌乱间抓住了东西停下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离岸边很远了。

    第74章

    天气渐冷,从山里冲下来的水冰冷刺骨,水流湍急,庄叙紧紧抱住露出水面的半截木桩,这里树木多,草木茂盛,庄叙抓住了东西还不至于一下子被冲的没影,但半个身子泡在冰冷的水里冻得他嘴唇直哆嗦,耳边全是滔滔的水声,根本听不见岸边二叔他们在叫些什么。

    他左右看了看,没找到能下脚的地方,水流这么急只能等着人来救援了,但这种天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来救援,起码也得几个钟头,庄叙正打算苦熬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对岸过来了一伙人,打头的便是西装革履的温铭。

    温铭车开不过来,只能先找了一家旅馆停好,和几个过来堵沙袋的镇上人过来看看情况,庄叙在那头还等着他回去,没想到一过来就看见自个媳妇泡在水里,随时都有被冲走的危险,当下就要系绳子下水。

    庄叙急的冲他大喊:“你别下来,别过来!”

    但是温铭根本不听,这一块树桩树杈绊着,庄叙看他磕磕绊绊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温铭虽然花了点时间但是好歹到了庄叙身边,一把将庄叙紧紧的箍进了怀里。

    天空中还下着雨,两人浑身湿透,庄叙冻得嘴唇都紫了,温铭也好不到哪去,衬衫紧紧的贴在身上,一向打理的整齐服帖的头发都散了下来,湿哒哒的贴在额头上。

    “你,你过来干什么,等会救援的人就过来了,这多危险啊!”庄叙紧紧的蹙着眉头,既担心又无奈,这会两人都泡在了洪水里,随时都有被冲走的危险。

    温铭一只手箍着庄叙的腰,另一只手将两人的绳子系到了一块,谁也离不开谁,低头在庄叙的脸上亲了一口,双眼紧紧的盯着庄叙,声音有些发急:“我能去哪?不是说好在家等我吗?怎么跑到这了?”

    庄叙也紧紧地抱着温铭害怕他冲跑了,眼神闪了闪:“我怕你有危险就找过来了,结果倒好,我们俩现在一个没跑了。”

    温铭眼中柔和起来,媳妇到底是关心自己的,“先别急,我马上带你出去。”

    “你先出去,救援的马上就来了,这么大水,我们两个怎么走。”

    温铭抱紧他:“跟我走,我肯定能把你带出去。”

    温铭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庄叙这一刻真的相信温铭能把他带出去,两个人抱在一起,捡着有阻挡的地方走,进来容易出去难,这会水流更加迅猛,庄叙几次差点被水下的东西撞到,都被温铭紧紧地箍在了身边。

    “你没事吧?”庄叙有些急,他刚刚明明感觉到温铭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没事,抱紧我。”

    磕磕绊绊的终于快到岸边了,温铭解开绳子,先把庄叙推了上去,刚才一用力,腿上剧痛,稍稍迟疑了一会,脚下没站稳,被上游的水流冲的后退了十几米远,一下子撞在了岸边的石块上。

    庄叙听到温铭闷哼了一声,不管不顾的跑了过去,大伙一起把温铭拽了上来,庄叙托着温铭脑袋感觉到手上一阵湿热,抬手一看,一手的殷红,顿时慌了,“怎么受伤了?!温铭,温铭,头疼不疼?!”

    温铭此时一点也感觉不到头上的疼痛,看见庄叙焦急的样子,握住他的手:“没事。”

    “怎么没事!让你逞能!快快,把人送医院。”

    大伙赶紧扶着人上了车,庄叙坐在车后座上抱着温铭脑袋,找了个块干毛巾垫着,毛巾很快湿透了一块,庄叙急的手都开始抖,加上身上冷,浑身都开始微微的哆嗦。

    “你身上还有哪疼?”庄叙摸着温铭泛白的脸。

    温铭闭了闭眼,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庄叙:“不疼,哪都不疼,我挺好的。”

    “好什么好,脑袋都开花了,这么大的雨,你还回来干什么?”庄叙一阵阵后怕,如果温铭刚才真被冲跑了,他跟着跳下去的心都有,今天分开的时候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当时庄叙就有些害怕,进而后悔跟温铭吵架,刚才听说发山洪了,心里就觉得会出事,果不其然,温铭这个傻子为了救他差点被水冲跑了。

    温铭声音有些低哑,“你在这我能去哪。”

    庄叙气乐了,心里边一暖,紧紧地抓着温铭的手,“你干脆把咱俩绑在一块得了。”

    温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主意好。”

    庄叙此时什么也不想计较了,他早就不想计较了,无论如何,温铭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他爱的人是自己这就够了,如果等到失去了才后悔,他才是真正的傻子。

    车子一路开到了镇上医院,外面雨已经开始变小了,医生麻利的给温铭包扎做了检查,脑袋上的伤看着严重,好在只是皮外伤没有撞到骨头,庄叙大大的松了口气,结果,查出来腿上伤倒是很严重,需要打石膏固定。

    一系列检查做下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庄叙给温铭换了病号服,出门给二叔打了电话报平安,回来的时候温铭已经睡着了。

    庄叙也挺累,趴在另一张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后半夜被一阵响动吵醒,起身打开灯看见温铭正在笨拙的想要下床。

    “你干什么?!”庄叙跳下床把温铭摁回去,“怎么了?想干什么叫我一声就行了,你腿上打着石膏,不能动。”

    温铭脸色古怪的看了庄叙一眼,蹙着眉,半晌才道:“我想上厕所。”

    庄叙看他窘迫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这有夜壶,要不你在这尿吧。”

    身为一个有洁癖的处女座这点简直不能容忍,“怎么能在这里?!我还要洗手。”

    “等会用湿巾给你擦擦就得了,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计较那么多。”

    庄叙作势就要去扒温铭裤子,温铭一把抓住他的手,“不在卫生间我尿不出来。”

    两人对视了半天,庄叙叹口气妥协了,背过身对着温铭:“上来,我背你过去。”

    “我自己——”

    “别磨蹭,要不然让你尿在床上。”

    “啊!你怎么这么沉!”

    伺候完温铭上厕所,庄叙吭哧吭哧的又把人背回来,温铭这货太沉了,背他一回差点把庄叙压折了。

    “头疼不疼?”

    “不疼。”怎么不疼,麻药的劲一过,腿上疼的睡不着觉,庄叙知道他肯定没说实话,掰了一片止痛药喂他吃下,转身要上床睡觉,被温铭一把拦住了。

    “我们一起睡。”温铭头上包着纱布,脸上有些发白,眼角的那颗泪痣更明显了,这么看着颇有些楚楚可怜的感觉,庄叙根本拒绝不了。

    两人躺上床,庄叙小心翼翼的不碰到温铭的腿,温铭将人搂到怀里,舒服的叹了口气,刚才睡觉一直没有安全感,现在抱着庄叙心里终于踏实了。

    “明天我们回家吧。”温铭吻着庄叙耳后。

    “嗯,嗯?不能,你还得在医院住一段时间。”两人十指相扣,庄叙舒服的靠在温铭怀里,昏昏欲睡。

    “腿上的伤不碍事,回家也可以养伤,我住不惯医院。”温铭近乎诱哄语气,在黑暗的夜里低哑的让人身上一阵战栗。

    “这样吧,先住两天,等医生说能出院了,我们再回家。”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温铭突然沉默了,就在庄叙就要睡着时,听温铭在耳后轻轻道:“对不起我不该隐瞒你。”

    庄叙一愣,心里突然有些感动,心里早就释怀了,轻声道:“嗯,知道错了就好。”

    温铭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恨不得将人揉进身体里,“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庄叙没想到温铭能这么说,他知道温铭以前肯定发生过什么不想说出来的事,他不说庄叙也不逼他,只要温铭不再像这次这样瞒着他就行了,这让他感觉两人之间一点都不坦诚,有了隔阂不可避免的就会产生怀疑。

    但是现在听温铭这么说,他知道两人之间已经不存在任何隔阂了。

    “你不想说不要说,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给我听吧。”

    温铭沉默了,他现在突然很想把一直掩埋在心底的那些陈年往事告诉庄叙,这些一直梗在心里的刺早该彻底拔除了。

    “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三家父母都认识,我是大哥,平时很照顾他们俩,宋以霆从小就像个女孩子,我和宫纵都很宠他,把他当成亲弟弟一样照顾,后来渐渐长大,宫纵对宋以霆的心思就变了,在高中的时候,他们两个开始谈恋爱了。”

    “我当时以为他们两个互相喜欢,自然乐见其成,后来才知道事情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个样子。”

    “在宋以霆十五岁生日的时候,我和宫纵去给他庆祝,我们三个第一次喝酒,都醉倒了,后来我醒来的时候,被绑在了宋以霆的床上。”

    庄叙心里一紧,等待着温铭继续说下去。

    温铭将怀里的身体紧了紧,“宋以霆说他喜欢我,根本不喜欢宫纵,他是想借着和宫纵谈恋爱来刺激我,没想到我还是无动于衷,他决定不再忍了。”

    “他疯狂的认为只要和我上床了,我和他就再也不能分开,他当时真的疯了,想强行让我进入他的身体。”

    “他给我下了药,但是我没有让他得逞。”温铭这句话说得有些快,像是在解释什么。

    “我知道。”庄叙道。

    “我拼命地挣扎,看见宫纵破门而入的时候觉得自己得救了,又很绝望,因为这件事深深地伤害了宫纵,我们三个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后来他们两个分手,宋以霆出国,一直到前不久宋以霆回国,我们已经有好几年不曾见面,我真的没想到宋以霆会对你出手。”

    温铭对这件事一直有心理阴影,这造成他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能孛力起,没有谷欠望,一直沉浸在噩梦里。

    庄叙能感觉得到温铭内心的厌恶,安慰般的吻了吻温铭的手。

    温铭一口气说下来,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还有一件事——”

    庄叙突然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爆炸案也是他做的吧?”

    温铭一愣,听庄叙继续道:“宋继业就是宋以霆?”

    温铭点点头:“他想给你找不痛快,但是没想到庄天鸣私自加大了炸药分量,后来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已经给过他教训了。”

    两人良久没有说话,温铭心里还有些忐忑,过了一会听庄叙道:“嗯,回去赶紧把婚礼办了吧,你这么抢手,我得向全世界宣布一下你人已经是我的了,让那些肖想我老婆的人都滚的远远地。”

    温铭半晌不说话,嘴角忍不住的勾了起来,抱紧媳妇声音沙哑道:“你是我媳妇。”

    “对,你是我媳妇。”

    “上下都定了,你为什么还不承认。”

    “唉,你都是个伤残人士了,嘴还这么硬,小心我让你在被窝里上厕所!”

    “饶了我吧,我现在就想洗澡。”

    “等一个星期以后吧。”

    “……”

    温铭受伤可是件大事,谢家亲戚轮番去看望,把寿宴收的东西全搬到温铭的病房里了,庄叙头都大了,连土鸡蛋,野山鸡都有,谢父谢母更是颇为自责,每天给温铭炖些十全大补汤,一天三顿吃,温铭都快要补出鼻血了,在镇上医院待了不到三天就回市里了。

    宫纵这些天忙着处理假药的事,还不知道温铭出事了,一知道消息赶紧赶了过去,手里提着不少补品。

    温铭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宫纵自责道:“都怪我,那天不叫你回去就好了,你要是出个好歹,我就跟着去殉情。”

    温铭蹙眉嫌弃道:“你哪来的?殉情轮得到你?!”

    “唉,你居然嫌弃我,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日月可鉴。”

    温铭瘫着一张脸不再理他,庄叙端着一盘水果出来,笑道:“宫纵你黑眼圈都出来了,吃点猪腰子补补吧。”

    “唉。”宫纵摇摇头:“最近诸事不顺。”

    温铭合上报纸,“假药的事还没有解决?”

    “舆论倒是压下去了一点,但是医院里那几个自称是患者还死赖着不走,一人张口就是五十多万,加在一起我至少得拿出两百万才能把事情平息下去,现在事情已经有点眉目了,那几个人纯粹是来讹钱的,我又不是二百五,明明知道他们是骗子还上赶着给钱,门都没有,实在不行,我就‘私下解决’。”

    宫纵扯着嘴角笑笑,对于这种讹钱的,决不能手软。

    庄叙听他讲完,想了想突然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对于这种人没道理可讲,就得来硬的。”

    宫纵感兴趣道:“怎么说。”

    “这样……”

    温铭是伤残人士,自然不能跟着庄叙和宫纵去现场了,只能拿着电话在家里指挥。

    医院夜晚静悄悄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走廊里走过,身后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黑衣人,在一间病房前停了下来,接着房门被悄无声息的打开,病房里四个人还打着呼噜在睡觉,突然啪的一声,灯被人按亮,四个人全被吓醒了。

    “你,你们!”

    宫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老神在在的抽出一根烟闻了闻,“哥几个睡得挺香啊。”他身后一字排开几个保镖样的黑衣人,阴测测的盯着床上的人。

    这四个就是嚷嚷着吃了继辉假药的患者,这几天一直赖在医院里不走,一个个看着健康的不得了,再没查清楚之前,宫纵垫的医药费,水果饭菜全挑好的,一天到晚光明正大的赖在医院,根本不把继辉派来调查的人放在眼里,逼急了,就嚷嚷着要告继辉,没少给宫纵添堵,这两天忙着平息外界的舆论,一直没来得及收拾这些人。

    打头一个胖子眯着三角眼道:“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动我们,明天就让你们继辉破产!”

    “哟,口气还不小,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的公司破产。”

    “呵呵,我们吃了你们继辉的假药差点就送命了,就凭这一点,到时候往网上一捅,看谁以后还敢买你们的药!”

    宫纵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嘴角,闲闲道:“嘴上这么说谁不会,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这几个人都嚣张得很,一个个看着不像病人倒像是街头的混混无赖,其中一个猥琐的光头举着手机道:“看见没,我吃了你们继辉生产的抑咳灵之后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身上都起了红点,还说不是假药,就凭这张照片和我手里的视频,你们死定了!”

    宫纵仔细一看,这张照片还真拍的挺吓人的,桌面上摆着继辉生产的抑咳灵,这个光头倒在床上一脸痛苦,满脸白沫子,翻着白眼,一手指着药像是电视剧里吃了毒药的人指着坏人一脸不甘的样子,十足的影帝啊!

    那人看着宫纵不说话,得意道:“怎么样,我这是备份,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立马有人把这些发到网上!”

    这时一旁的医生突然站出来,推了推脸上的眼睛,道:“既然你说这药是假的,有一个办法可以验证你的话是真是假。”

    那光头狐疑道:“怎么验证?”

    “很简单,你再吃一遍,我们就知道这药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第75章

    光头瞪眼:“我去你妈的,有你这么当医生的吗?!你耍我呢!你怎么不吃。”

    “是你说药是假的当然要由你来验证了,要不然怎么有说服力呢。”

    宫纵啪一声把烟点燃,做了个手势,笑道:“来,免费给这位患者吃两粒抑咳灵,我看看到底能抽成什么样。”

    几名黑衣保镖走上前,床上的四个人一看这架势都慌张起来,光头操了一声,指着宫纵道:“你们这是犯法的!你敢动我我就报警!”

    黑衣保镖一脚将他手里的手机踢到了地上跺成两瓣,摁住光头往他嘴里塞了两粒抑咳灵,抑咳灵专治由感冒引起的咳嗽等症状,普通的咳嗽药而已,平时吃两粒对人体没有任何害处,两粒药下肚,光头掐着脖子想吐出来,无奈药已经下去了,他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旁边三个人看他这个样子吓得直往后缩。

    医生道:“看来没有什么反应嘛,这说明抑咳灵根本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光头眼珠子一转,倒在地上便开始抽搐,口水直往外流,翻白眼,看起来非常痛苦不堪,这样子就好像吃了致命的毒药一样,宫纵嗤笑一声,这表演简直能媲美影帝了,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床上几个人看光头这样顿时信心大涨,不忿道:“看吧,弄出人命了!你们真是太他妈黑心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说着还真有跟宫纵他们拼命的架势,这时候旁边的医生站出来,拍了两下手,两个护士推着担架床过来,医生镇定自若道:“既然中毒了,那就要手术,来吧,把人先弄去洗胃,然后推到急救室进行手术准备,抽成这个样子肯定要开膛了,看情况可能还要切除部分脏器。”

    四个人惊骇欲绝,刚才理直气壮的气焰顿时消散一空,倒在地上的光头见保镖真要来搬他,挣扎着要往后躲,被保镖揪住了衣领子强硬的摁到了床上,顿时大叫:“我不手术,你们放开我!”

    医生不耐道:“这怎么行,你都抽成这个样子了,我做为一名医生如果不及时救治你,是失职!”

    光头吓得也不抽了,身上直抖,“我,我,你们他妈的放开我,老子没病你手个屁术!”

    宫纵这时候站起来扯了扯嘴角,将手上的烟头摁在了光头胳膊上,光头疼的顿时大叫,被保镖一把捂住了嘴,只能呜呜的直冒冷汗。

    “叫什么叫,手术是为了你好,我们继辉可是良心企业,放心吧,手术费我给你报销,你放心去开膛吧。”

    光头这下子真软了,吓得直哆嗦,瞪着眼珠子猛摇头,眼泪都出来了,他看得出来,如果他还跟宫纵较劲,他真能把自己送上手术台。

    宫纵冷哼了一声,拍拍他的脸:“老实了?”

    光头猛点头,宫纵摆手,保镖立即放开了光头,光头普通一声跪倒地上,哭道:“您饶了我吧,我没病真没病,我刚刚都是装的。”

    “装的?你吃饱了撑的?以为我真没办法对付你们几个是不是?嗯?”

    光头腿直打颤,声音都发抖:“我,我,我错了,宫总,您饶了我吧,我现在立马出院。”

    宫总冷哼了一声:“想走,我还有事没问清楚呢,说吧,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光头眼神乱转,吭吭哧哧的道:“没,没人指使,是我们自己——哎哟!”

    宫纵踢了他一脚:“不说是吧,来,抬上去开膛!”

    “我说,我说,是一个女人,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是一定很有钱!”

    宫纵拿出一张照片扔到地上,“是这个女人吗?”照片上的宫莉眼神高傲的看着镜头,面相刻薄。

    光头看了好一阵,结巴道:“我,我也认不出是不是,她当时带着墨镜坐在车内,看不清脸,但是和这个女人一样,下巴上有一颗黑痣。”

    宫纵心里一沉,将照片收了起来,狠狠踢了光头一脚,这几个人一看情况不好,都纷纷认栽,连夜滚出了医院发誓再也不回中海。

    庄叙回到家,进了书房,温铭还坐在书桌前批文件,庄叙进来头也不抬道:“办好了?”

    “嗯,那几个人都是雇来的小混混,想对付他们简直轻而易举。”

    “有没有查出来是谁做的?”

    庄叙犹豫了一下,坐在了书桌上道:“看宫纵的样子,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二姐宫莉了。”

    温铭向后靠在椅子上,蹙眉道:“我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宫莉的野心已经已经毫不掩饰了,宫纵早晚和宫莉对上。”

    温铭这么一说,庄叙突然心里一跳,他记得上辈子在他出事前不久,宫家破产,家破人亡,唯一幸免于难的便是宫莉,这其中的曲曲折折他不太清楚,但是宫莉他曾在天明药业见过一次,那傲气十足的派头庄叙依然记忆犹新,当时庄叙还不解,怎么家里发生了这种事,宫莉倒像个没事人似的,还有心思和庄天鸣聊天吃饭。

    现在仔细一想突然心中袭上阵阵冷意,这个女人也许是最深藏不露的那个。

    “你在想什么?”

    庄叙猛地回过神,笑笑:“没有,突然觉得宫纵很不容易,连亲姐姐也不能信任。”

    “不是亲的,宫莉和宫纵不是一个母亲生的。”

    庄叙了然的点点头,怪不得,宫莉会处处针对宫纵,毫不犹豫的对自己的弟弟下黑手,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也可以理解了。

    温铭拿过一旁的拐杖,站起来,“走吧,我要洗澡。”

    庄叙赶紧上前去扶他,温铭脑袋上现在只剩下一层浅浅的发茬,后面贴着一块纱布,看起来非常滑稽,庄叙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想笑,霸气侧露的温总裁现在也沦落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庄叙忍不住心里一阵暗爽,看你还拽不拽了。

    “你早上已经洗过一次了,等会擦擦就行了。”

    温铭蹙眉,“身上又有味道了。”

    庄叙凑到他身上闻了闻,“哪有味道,你整天坐在家里不运动哪来的味道,乖啊,去洗个脸就睡吧。”

    温铭瘫着一张脸不满道:“你说过会好好照顾我的,不洗澡我睡不着觉。”

    庄叙瞪眼,和温铭对峙了半天,温铭这么大一坨,每次洗澡都费很大的劲,为了不碰到伤口,庄叙给他缠了一层又一层的保鲜膜,还得防备着不让伤口碰到水,一个澡洗下来一个小时有了,偏偏温铭这个洁癖狂闲着没事做每天要洗两次澡,看着庄叙为他跑前跑后的乐此不疲。

    温铭剃了头发更有男人味了,两道剑眉锐气难挡,庄叙看着他眼角的泪痣觉得更好看了,温铭五官精致,面容冷峻,这个造型显得英气勃勃,庄叙心口一热,扭转了视线,不再去跟温铭对视。

    “傻站着干什么,过来脱衣服。”

    庄叙给他脱了睡衣,温铭宽肩阔背,劲腰上排列着两排腹肌,往下是两条大长腿,庄叙眼睛一瞥,看见了温铭大腿根的那颗黑痣,伸手按了一下,温铭身体一紧,听庄叙道:“这痣真会挑地方。”

    浴缸已经放满水了,热气腾腾的,庄叙试了试水温,道:“好了先泡着吧。”

    温铭不动弹,“还有内裤没脱。”

    庄叙头也不抬,耳朵尖有些发红:“又不是伤在手上,自己不会脱。”

    温铭面上不动声色:“我腿疼。”

    温铭声音轻飘飘的,钻进庄叙耳朵里一阵发痒,他最受不了温铭用这种声音跟他说话,像是有魔力似的,不知道是热水蒸的还是自己穿多了,庄叙浑身都开始发热,一咬牙道:“行行行,我给你脱,老实点。”

    庄叙飞快的给温铭脱了内裤,扶着他进了浴缸,“你先泡着,有事叫我。”

    庄叙转身刚想走,温铭一下子抓住了媳妇的手不放,两人好几天没那啥了,这会都有些把持不住了,温铭手心的温度烫的庄叙一哆嗦。

    “你不看着我洗?”

    庄叙被气笑了:“我干嘛要看着你洗,你以为你多好看啊。”

    温铭叹息一声:“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好歹用手也行。”

    “你不是自己有手吗?!”

    “比不上你的舒服。”

    两人在浴室磨蹭了两个多点才把这个澡洗完,庄叙出来的时候下半身围着浴巾,满脸通红,温铭倒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神清气爽。

    ——

    谢谦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将天明药业扶上了正轨,在庄叙和温铭回家吃饭的时候,和庄叙单独坐在书房里,将手里的一大叠资料交给了庄叙。

    庄叙看了一遍,有些不解,“舅舅,你这是——”

    谢谦笑起来:“从我收购这家公司的时候就像将它交给你了,前前后后一个月把公司收拾妥当,希望你能收下舅舅这份心意。”

    庄叙半晌不说话,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舅舅,我现在挺好的,这家公司你既然已经接手了,不必非要转到我的名下,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这是你的心血我不能收。”

    谢谦眼里顿时有些失落,苦笑道:“小叙,就当是给舅舅一个机会,我不是在补偿你,我只是想亲手给你一份结婚礼物,收下它吧,不然他也没有存在的意义。”

    庄叙为难:“舅舅,我不觉得你欠我什么,你完全不必要这么做的。”

    谢谦眼里流露出沉重的自责:“舅舅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庄叙叹口气,“这样吧舅舅,你手里的股份你先自己拿着,公司可以挂到欣瑞旗下当做是子公司,等我经营出成效了,你再考虑把股份转让给我也不迟。”

    谢谦虽然不赞同,但是也没有办法,庄叙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他自己的考虑,逼得急了也不好,只好点头道:“听你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好。”

    天明药业正式改名为欣瑞药业,庄叙将祁麓派过去升任经理一职,从现在开始祁麓踏上了自己第一个辉煌的起点。

    温铭身上的伤渐渐愈合,庄叙也有时间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他一直想和宋以霆好好的‘谈一谈’。

    第76章

    宋以霆现在过得很不如意,自从网上爆出那件事后,他一直闲在家里无所事事,父母连他出去一趟都要过问,最近倒是松懈了点,宋以霆才有机会跟着朋友参加了几次派对,在派对上认识了一些政商大佬,这才有了机会能够重新出人头地。

    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够重新登上那个所有人都羡慕的高雅殿堂,这也本是该属于他的荣誉。

    在酒吧疯狂了一晚上,宋以霆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上了车,车子启动朝着他在海边的别墅开去,两人边开车边接吻,在空旷无人的沿海大道歪歪扭扭的前行,到了家立刻迫不及待的在客厅里做上了,不过还没等进行到最后一步,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压着宋以霆的男人慌慌忙忙起了身,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鸟语,被人一手刀敲晕了过去,宋以霆有些喝醉了,提着裤子站起来过了几秒立即瞪大了眼睛。

    “庄叙?!”

    大门关上,庄叙踏进房间,冷笑了一声:“小日子过得挺不错的,没想到宋少爷还认得我。”

    “你过来干什么,这是我家,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宋以霆现在有些疯癫了,加上醉得厉害,拿起酒瓶子就朝庄叙扔了过去。

    酒瓶子在庄叙脚边啪的一声摔碎,庄叙不动声色的挑挑眉,“这么激动干什么,是不是心里有鬼不敢面对我?”

    “好笑。”宋以霆哼笑一声,“我为什么不敢面对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再不滚,我送你一颗枪子!”

    说着还真向沙发垫下摸索起来,庄叙身边只带了一个黑瘦的保镖,几步绕过去将宋以霆摁住,宋以霆挣扎起来,嘴里骂道:“庄叙你个贱人,你想干什么?!你动我一下试试,我让你——嗷!!”

    庄叙上前毫不犹豫的给了宋以霆一拳,正好打在他引以为傲的脸蛋上,顿时宋以霆脸上就肿了起来,这一拳庄叙用了十足的力气,把宋以霆打得好一阵没反应过来,疼的脸都皱了起来,用手一碰出血了,宋以霆面色狰狞:“庄叙,你别欺人太甚,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是不是?!”

    庄叙捡起茶几上的杂志拍了拍宋以霆的脸,居高临下道:“这一拳是替温铭打的,怎么的,还委屈你了?”

    宋以霆瞪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的恨意赤裸裸的毫不遮掩,半晌笑了起来:“你一定知道那件事了吧,呵呵呵,可惜啊,我已经做了,你现在再怎么报复也已经晚了,我到现在还是很怀念我大哥的身体,尤其是那里,真的是很大呢,你只不过是个捡我剩饭的,有什么好得意的,而且,我大哥都没发话,你算老几,你真以为你跟我大哥结婚了就可以替他做主了?做你的白日梦!”

    他话音还没落,另一边脸颊又挨了一拳,这下子两边都对称了,宋以霆这张脸彻底肿成了猪头。

    庄叙眼中一片冰冷,抬手让保镖松开了对宋以霆的束缚,宋以霆一个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狼狈的抹了抹嘴角的血,听庄叙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铭就算知道我来教训你也不会过问的,你在他心里已经跟一个陌生人没两样了,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给自己留点脸。”

    这句话很明显惹怒了宋以霆,戳到了他的痛处,宋以霆扭曲一张脸站起来,揪住庄叙衣领,“你才给脸不要脸,擦足别人的小三货,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庄叙镇定自若的扯了扯嘴角,眼中深不见底:“你伤害了温铭居然到现在也不知道悔改,活该沦落到这步田地,全是自找的,呵,我这次来不仅是要替温铭出口气,还要跟你算算总账,黑客袭击欣瑞,加上后来的爆炸案全是你做的对不对?”

    宋以霆眼露惊慌,不过很快镇定下来,笑道:“说是我做的,有什么证据吗?”

    “想要证据,我要多少有多少,不过我现在不想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了,没意思,还不如我亲自动手来的解气。”

    宋以霆看庄叙凶狠的样子想要后退,被庄叙一把又抓了回来,“多亏你找了个好地方,想怎么揍你都不怕被人发现了,今天我也正好试试身手,小时候还在少林寺待过两天,揍你还不成问题。”

    庄叙这句话纯属吓唬宋以霆,不过宋以霆很明显相信了,狼狈的想推开庄叙,被庄叙一巴掌抽在了脸上,刚才的疼还没下去,这回更加严重了,宋以霆也怒了,两人拳脚相加打成一团,黑衣保镖站在一旁放哨。

    庄叙来之前跟孙德元学过两手,专往那种你疼的死去活来但是看不出一点事的地方揍,宋以霆哪里受过这种疼,顿时痛的嗷嗷直叫,冷汗直流,往庄叙身上揍得那两拳软绵绵的,自己疼的龇牙咧嘴,半个小时后庄叙收手了,踢了躺在地上的宋以霆一脚,宋以霆脸上全是冷汗,这下酒全醒了,咬牙道:“你等着,今天你打的以后我肯定全都还回去!”

    “掂量掂量自己有个几斤几两,嫌自己现在过的不够爽你就尽管过来,我让你一爽到底。”

    “你!你别得意,你和我大哥不会长久的。”

    庄叙将衣服整理好,蹲下身子拍了拍宋以霆的脸:“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脸色这么差不会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吧。”

    宋以霆这段日子确实玩的非常疯,陪一个商界大佬玩的时候都是不带套的,听庄叙这么说心里也跟着害怕起来,脸色不自然的咽了口口水,回过神来时庄叙已经转身离开了,他握紧了拳头狠狠地捶在了地上。

    庄叙连夜回了中海市,一下飞机直奔家里,温铭今天回温家陪老人吃饭了,他才有时间跑去教训宋以霆,庄叙一回家脸色立马变了,坐在沙发上撩起衣服一看,肚子上淤青了一块,刚才和宋以霆纠缠在一块,他把宋以霆揍得爽了,自己也挨了几拳,宋以霆这人别看这柔弱可欺的,但是真逼急了,好歹是个男人,身上的力气也不少。

    庄叙疲惫的躺了一会,爬起来进了浴室泡澡。

    温铭吃完饭被温慕言送回来,温慕言这段时间工作少,但是在家里露面的时间更少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么,赶得巧,他一忙裴安河也开始忙的不见人影,温铭前两天打电话给温慕言,温慕言说自己在小岛上,又打电话给裴安河,裴安河支支吾吾的扯了半天,温铭耳尖的听到了海浪的声音,嘴角扯了扯,心里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小叙还没有回来?”温慕言将手里的保温桶放下,里面是温母给庄叙带的鱼汤。

    “回来了,大概在洗澡吧。”浴室的灯亮着。

    温慕言大喇喇的在沙发上坐下,闲闲道:“我今晚能不能在你这住一天?”

    温铭打开电视,头也不回的道:“你自己没有住的地方吗?”

    温慕言有苦难言,蹙眉道:“我今晚上就想在你这住一天不可以吗?咱俩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吧,你不想我这个哥哥?”

    “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温慕言叹气:“算了,我在沙发上窝一晚也行。”

    “怎么不去裴安河那?你们俩不是挺好的吗?”温铭意味深长的看了温慕言一眼。

    “咳咳。”温慕言放下水杯,起身去厨房找水果吃,“就这么说好了,我今晚上现在你这里窝一晚,明天早上就走。”

    “痔疮犯了?怎么走路这么别扭。”

    啪叽,厨房里传来了温慕言滑到的声音。

    庄叙上了床,温铭戴着眼镜在看手里的报纸,他凑过去,笑道:“真让大哥在沙发里睡啊,这不好吧,儿童房里还有张小床,在哪里睡也可以。”

    温铭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别去管他,他自己愿意在那睡你操什么心,事情办完了?”

    庄叙点点头:“办完了。”

    温铭并没有问他去干什么,盯着庄叙的脸看了一会,没有再说什么,合上报纸,摸上了庄叙的腰,声音深沉低哑:“我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庄叙装作听不明白他的暗示,“才几天啊就好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至少也得休息两三个月才能好透。”

    温铭瘫着一张脸,翻身把庄叙压在身下,两人吻了一阵,温铭的手已经摸进了庄叙睡衣里。

    “嗯!”

    “怎么了?”温铭看着庄叙皱着一张脸,立即把庄叙的睡衣掀了起来,入眼就是一块刺眼的淤青,顿时声音都变冷了:“这是怎么弄得?”

    庄叙笑道:“没事,不小心撞得。”

    温铭紧紧地盯着庄叙的双眸,半晌蹙眉道:“我不过问你去干了什么,但是你不能随随便便就让自己受伤——”

    庄叙笑着压住温铭,低头吻上了那张不满的薄唇,“这样吧,我认罚,今天晚上随便你使唤。”

    温慕言在沙发上烦躁的翻了个身,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裴安河那头种马,耳边突然听到了一声细小的闷哼,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一声这回立马明白了,心里擦了一声,自己孤家寡人睡在客厅里,房里那俩倒是打得火热,简直太不像话了摔!

    温慕言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顶着俩黑眼圈在夫夫俩起来前就走了。

    ——

    庄叙正式接手谢谦的药业公司,天明药业改名为欣瑞药业,办了一个酒会宴请商界好友,宫家自然在邀请之列,宫纵和宫莉都到了,宫莉一进宴会厅眼睛顿时发亮,她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卡莱搭上线,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机会,不远处的卡莱正和谢谦在说话,姿态优雅的抿了一口红酒。

    第77章

    温铭因为腿伤的缘故一直坐在包间里和几个好友说话,庄叙隔一会便会进来看看他,几个好友纷纷感叹大嫂是个好媳妇,温铭内心舒爽不已,虽然还是瘫着一张脸,但是明显心情不错,宫纵没想到宫莉也来了,自从上次的假药事件后,宫纵已经把目光盯上了宫莉,虽然没有找到证据,但是宫纵可以肯定幕后主使是宫莉没跑了,宫纵正在找证据把宫莉踢出继辉药业,不然留着这么个毒瘤早晚有一天会发作,以宫莉的手段,到时候恐怕会很难收场。

    宫莉一直注意着卡莱那边,看见卡莱和谢谦不知道说了什么,转身朝着休息区走过去,宫莉顿了一下,找了个借口也朝着休息区走过去。

    卡莱在沙发上坐下松了口气,说实在,他很不适应国内的这种商业聚会,到处都在攀关系,从他进来开始,就认识了不止一位叔叔,谢谦也看的出来他不喜欢,卡莱找借口出来他也没说什么。

    卡莱正在闭目养神,听见有人踩着高跟鞋过来也没有在意,接着一个女声响了起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谢公子吧?”

    卡莱睁开眼,看向站在眼前的女人,微微点了点头:“你好。”

    宫莉自然而然的在卡莱对面坐下,将手里的酒杯放下,笑着道:“你好,我是继辉药业副总经理宫莉。”

    卡莱不动声色:“卡莱。”

    宫莉摸不透卡莱的意思,但还是镇定自若的笑道:“听说谢公子要在中海开分公司?”

    卡莱不置可否的道:“宫小姐哪来的消息?”

    宫莉顿了一下:“偶然听一个同行说的,谢先生可能不知道,你在我们中海商界可是传奇式的人物,听说你十二岁就已经赚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卡莱这才开始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啊,连这件事都知道调查的可真够仔细的,看来今天的会面肯定用了很多心思,他就算再怎么有名那也是在国外,国内还不至于像这个女人说的那么夸张,卡莱心里有了计较,对于这种上赶着要认识你的,静观其变就好。

    卡莱淡笑:“过奖了。”

    宫莉见从卡莱这里套不出什么话,心里有些焦急,她真是低估了卡莱,这人太过深藏不露了,她一个劲的说了这么多,卡莱居然还是这么无动于衷,想要攀谈都谈不起来。

    宫莉有些尴尬,强笑道:“谢先生谦虚了,今天特意想跟您认识一下,这是我的名片。”

    卡莱也跟她交换了名片,第一次见面宫莉还知道点到为止没有多说什么,坐了一会起身离开,她刚走,宫纵就过来了,一屁股坐到了卡莱身边。

    宫纵抬头仔细的观察着卡莱,后者笑眯眯的喝了一口红酒,宫纵最终还是放弃了从卡莱脸上看出点蛛丝马迹,直截了当开口道:“我姐跟你说什么了?”

    卡莱挑挑眉:“聊天而已,她一直在夸我是中海的传奇人物。”

    宫纵在心里嗤了一声,还传奇人物呢,自己说出来不觉得羞耻吗?他二姐这是打得什么算盘?想和卡莱勾搭在一起?这胃口未免也有些太大了点,宫纵叹口气,不管怎么样还是提前防范些好。

    宫纵想了想,倾身对卡莱道:“你最好不要理我二姐这个人,她这个人神经有些不正常。”

    卡莱看着他蹙眉的样子,扯着嘴角笑起来:“可是我看她挺正常的啊。”

    宫纵啧了一声:“我是她弟弟,是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恭维你几句话你就飘飘然找不到北了?你一个老外哪懂得国内的人情世故,她说什么都别搭理她,相信我没错的。”

    卡莱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宫莉他还没放在心里,现在突然觉得宫纵这人挺有意思的,起了点逗弄他的心思,蹙眉为难道:“可是刚才我已经答应了要和她联系,答应之后再拒绝一个女士太不礼貌了。”

    宫纵不耐烦的蹙眉看他,半晌叹口气:“真是服了你了,大字不识一个还在这装绅士呢。”说着对卡莱伸出手,卡莱愣愣的看着他,宫纵叹气:“手机,obile phone,这个。”宫纵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卡莱恍然大悟的反应过来,将自己的手机给了他,宫纵把自己的手机号输入进去,大发善心的道:“以后她要是骚扰你,尽管给我打电话,你既然是庄叙的哥哥,也就是我的朋友,放心吧我一定会尽量帮助你的,她要是给你打电话,马上告诉我,我保证随叫随到。”

    卡莱看着手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挑挑眉,抬头对宫纵笑道:“真是麻烦你了。”

    第2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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