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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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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炮灰上位记 作者:桃子君君

    第20节

    “那我就陪你一起洗?”宾默眼里闪亮,真的脱去衣服。

    安然睨了他一眼:“你不嫌累?”

    宾默裸着身子钻进盆里,两人的双腿交叠,宾默拿过搓布覆上安然的胸膛。

    不一会,安然面色潮红,猛然抓住他的手,恨恨道:“你这是帮我洗澡,还是勾引犯罪?”

    “两者都是。”宾默靠近他耳边道,舌尖卷起他的耳垂。

    安然身体一颤,推了他一下,他就立刻远离,安然正要莫名怎么突然这么忍耐听话了,宾默一把抓起他,带出一阵水声,安然落座于宾默腿上。

    宾默怀住他,慢慢一点点的将自己的那物挤进他身体里,飞快律动,安然反手环住他的脖颈,望着他的眼睛,安然知道他是生气了。

    安然一连多天都会去倌馆,李贺松已经被他烦得不行,奈何就是不肯答应,安然自问自己开的条件已经非常丰厚了,李贺松仍坚决不松口。

    这一日,安然打扮过后,又来到倌馆,环视一圈,没有看到李贺松,倒看到了宾默,安然一瞬惊讶的睁大了眼,宾默一步步上前,道:“怎么?你能来我不能来?”

    安然一瞬不知道说什么,宾默笑道:“你来这么多天,这些小倌叫什么?介绍一下吧。”

    宾默指着台上擅舞、穿着暴露的小倌们,眸里虽笑着,但是有股阴郁。

    “诶,这是谁?”这时,李贺松正好过来,指了指安然身边的人道。

    “我夫君。”安然道。

    李贺松下巴一下子僵住,都快要掉到地上,惊道:“你都有夫君了?那你还整天出来嫖?”

    安然用手肘顶了一下李贺松,李贺松那大脑非常人所能理解,他完全没有明白安然的意思,睁着萌萌的眼睛,指了指宾默和安然,最后定格在安然身上,用手肘也顶了下安然,道:“你这是带夫君出来嫖?”

    安然一瞬无语,其实若不是任务需要,安然真的一刻都不想和李贺松待在一起,他是嫌自己烦,可是自己呢,经常对他郁闷又无语,好多次,如果不是顾忌任务,安然真的忍不住想要打他。

    “走走,我带你们去看今天刚进来的新人,肤白貌美,漂亮极了。”李贺松两只手环住两人的肩。

    宾默一下打下李贺松的手,将安然拽到身旁,脸色阴郁,李贺松还莫名其妙中,安然了然的道:“去就去,不要勾肩搭背。”

    李贺松奇怪的看了一眼安然和李贺松,带头走在前面,还不时的回头,面容无辜又欠揍。

    两人进入了一个厢房,这是李贺松早就定好的,厢房内坐在一男子,秀发柔美的束在耳后,听到开门声,回头一视,唇红齿白,顾盼生辉,娇柔貌美。

    三人落座,那男子起身施施然一笑,长袖一挥,翩翩起舞起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男子本就穿的少,轻飘飘的外衣飘落在地上,只剩一件薄衫若隐若现的遮掩着,随着男子行云流水的动作,好似上好的白玉被覆住,充满诱惑。

    安然一怔,转向看向李贺松,除了第一次两人见面的时候,尺度稍大点,这几天,两人点的人都是纯卖艺的。

    其实,是李贺松被安然烦的根本没有了兴致,今天不同,难得有这么可人的新人,难得身边的人破天荒的没有拿那件事烦他,他怎么能不享受一下?

    安然狠狠的瞪着李贺松,敢情你家妻子会带着丈夫出来嫖?敢情你家妻子会带着丈夫出来看这些东西?

    他不是害他被误会吗?!

    李贺松完全没有注意到安然炽烈的目光,两双眼睛完全盯着小倌的身上,然后霍然睁大双眼,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安然转过头的时候,那小倌已经一|丝不挂,斜躺在地上,支起一只脚,私|处部位一览无余,小倌斜睨着眼,望着三人,诱惑十足。

    “你们平常都是这种尺度?”宾默阴测测的转头,安然听出来里面咬牙切齿的声音。

    安然将目光从小倌身上移开,眼神飘忽了许久,才落到宾默身上,他,拳头紧握,脸上肌肉崩的极紧,阴郁漆黑的瞳孔死死的望着安然。

    冷风暴一触即发,就在这时,李贺松伸过一个头,道:“你们都不上吗?”

    安然真想打死他,现在谁上谁死,一句冷话从安然口中咬牙切齿的蹦出来:“你干嘛不上?你阳痿是吧?!”

    “怎、怎、怎么可能!”李贺松突然结巴,又怒然拍桌站起,动作过大,一下子将桌子全部掀翻在地。

    裸着的小倌茫然的望了望这一切,没有搞清楚状况,这些人在做什么?为什么都不上?

    安然转过头,李贺松望着倒下的桌子,道:“我想起来我要去上茅房。”

    他拔腿向门外奔去,安然望了望身影,立刻站起来道:“我也去茅房。”

    一溜烟的,两人全部消失在房里,只剩下宾默。

    ☆、99

    小倌对他妩媚一笑,宾默猛然斥道:“穿上衣服!”

    小倌一怔,委屈的拿起衣服,穿上,迟疑了许久,他小心翼翼的道:“那我可以走了吧?”

    宾默冰冷的目光投去,小倌身子一颤,赶忙走出房内。

    “诶,你到底同不同意?”在男厕内,李贺松正小解,安然站在他隔壁的厕坑,问道。

    李贺松似收到惊吓般,猛然捂住自己那物,道:“你有病吧?”

    安然瞥了他一眼:“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了?你在意?”

    “我在意!我非常在意!你给我出去!”李贺松道。

    从没有听过他如此斩钉截铁的说话,安然眸中疑惑一闪,作势踱了几步要出去,猛然又跳回,这次是就站在他旁边,道:“我偏不出去,除非你答应我让我入股。”

    对付奸邪狡诈的人,要更奸邪,对付无赖装傻的人,就得更无赖!

    “你!你!你!”李贺松一只手捂着那处,一只手怒指安然。

    安然眸中狡黠一闪,去扳李贺松的腰,作势要看他那处,道:“你不是对那方面很有研究吗?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大冬瓜!”

    “不是我不想答应,而是不能啊。”李贺松死死护着那处,喊道。

    “为什么不能?”安然道。

    李贺松望了望安然,面色涨的通红:“我问你,你是不是因为阳痿所以才嫁给你丈夫?”

    安然不明道:“这有什么关系?”

    “你就回答是不是?”李贺松喊道。

    “不是。”安然道,“我是因为爱他。”

    “你爱他,你还出来嫖?还带他出来嫖?”李贺松道。

    “我哪是出来嫖的?我是想要劝你和我们店铺合作,你一说这件事,我就一肚子火,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安然揪出他的衣领道,露出狠相,“你要再不同意,信不信我把你的小冬瓜切了。”

    李贺松忸怩道:“没有小冬瓜,只有小葡萄。”

    “什么小冬瓜,什么小葡萄?”安然怒道。

    李贺松恨恨的看着他,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我阳痿!”

    安然一瞬松手,一脸不敢置信:“你阳痿?你阳痿你还出来嫖?”

    李贺松小声嘀咕:“你阳痿你不也出来嫖?”看看安然的面色,才答,“这并不耽误啊,我可以看他们摸他们,不发展最后一步就行了。”

    安然甚是无语,懒得理他,一把又揪住李贺松的衣领道:“不要扯开话题!这些和你答应放弃和景福药堂合作,让我入股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李贺松一脸义正言辞。

    在安然的逼迫下,李贺松才支吾道:“我不是跟你说过,景福药堂有个治疗阳痿的奇药方,我每次都治标不治本,我想得到那药方,加以改进,钱老板答应我,只要两方合作,那药方就给我当做见面礼。”

    “阳痿根本没有根治的方法。”安然道。

    “啊?谁说的?”李贺松激动道。

    “我说的。”安然剑眉一挑,这里又没有高科技技术,就凭那些药石药草只能解决一时问题,而李贺松这样的家境,想来也不是心理问题,很可能是器质性阳痿,需要动手术直接改造的。

    李贺松一脸不信。

    安然知道他心里肯定暗道自己又不是大夫,而不解决他这个问题,他肯定也不会放弃和景福药堂合作。

    安然低垂眼,眸子飞快转起,在李贺松那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安然已经思绪过百。

    安然道:“如果有根治的方法,我能现在还阳痿吗?我丈夫的表弟就是景福药堂的九姨太,深的宠爱,景福药堂十几个分店都是他掌事,如果那药方真那么神奇,他会不告诉我?”

    李贺松一沉吟,安然淡笑的看着他,他突然抬起头,笑嘻嘻的伸过来,道:“既然你表弟掌事,那么你要一张药方应该很容易吧?你把那药方要过来给我,我立刻答应和你们店铺合作,别说布匹生意了,就是菜市场一个卖菜的我也愿意。”

    安然微一沉吟,道:“没问题,不过我可先说了,阳痿真的不能根治,你要是改进后仍不可以,可别赖我。”

    “当然!”李贺松立刻拍着胸脯保证。

    回家路上,李贺松很早就和他们分开了,宾默一脸阴郁,安然也不敢和他说话。

    到家后,安然准备说些什么话打破尴尬,宾默猛然阖上门,“咚”的一声声响,将安然喉咙里的话也给吓了下去。

    宾默一声不响的脱了衣服上床,安然望了望他,脱下衣服,睡在他身旁。

    一夜沉默。

    清早,宾默很早就醒来,一句话也没有和安然说,安然下了床,拿来纸笔,在虚海中道:“小猫咪,帮我拟一份治疗阳痿的药方,要看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不要那种一眼就看出普普通通的。”

    猫咪蹲在虚海里,半眯着眼,懒洋洋的看着他,没有搭理他。

    我擦,还生气呢,真记仇,和简程一个德行,真不愧是他发明的东西。安然在心里暗道。

    安然在虚海中“咳”了一声,提高声音道:“你快点,这可是帮你主人办事,你不是从来只衷心于他嘛,我跟你说,他可没有我这种好脾气,你要耽误他的事,他不把你生煎油炸,才怪!”

    一提简程,猫咪立刻振作起来,简直势利的要命。

    猫咪报出一大串药名,安然看着面前记下的一纸药方,道:“这个,能骗得过李贺松吗?”人家毕竟是医药世家,不好糊弄。

    “那就在加一两个。”猫咪道,又报了一两个药名。

    不一会,安然捏着纸,满意的点头。

    宾默一天都没理安然,直到傍晚的时候,安然拦住他:“你想一直这样子冷战啊?”

    宾默冰冷的眼神看向他,安然甚是郁闷,只得抱住他的腰,道:“好了,是我的错,我以后都不去那种地方了。”

    宾默眸子里的冰冷缓解了下,他抬起手,覆住安然的侧脸,道:“我知道你喜欢我温柔体贴的性格,我给你这样的性格,你不要伤我的心。”

    因为他前世所语,所以在他面前,他只对他期望的那种性格,可是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他一世一世决绝的离去,从来挽留不住,从来不能知道缘由,他根本不知道在等待他的这些年里,有多寂寥孤单,怕他不来,怕见不到他。

    他也根本不知道在这些年里他的性格变化了多少?变成了怎样的境地?只是因为他一句话,他就将他所有性格隐藏起来,只表达他喜欢的那种。

    这么多年,曾心灰意冷过,也曾升起希望,可独独不变的便是对他的喜欢,因为放不下,因为忘不了,因为仍喜欢你,所以能做的即是沉默、温柔、相信。

    你真的不要伤我,不要骗我。

    我……

    承受不起。

    夜晚,安然将小边约出来,小边道:“甘永贞为了掌控景福药堂的大半生意,大范围的开分店,只注重自己掌控的分店,对许多老店不闻不问,已经引起很多老员工不满。而且由于发展过快,景福药堂总部已经入不敷出好几个月了。”

    “钱吉德没管?”安然道。

    “钱吉德现在完全沉迷女色当中,他新娶了一房姨太,但是主要原因是店铺还能支撑下去,又有和李氏药堂的合作,这点亏损一下子就能补回来,所以钱吉德才放任甘永贞去做。”小边道。

    安然笑道:“李氏一不和他们合作,他们岂不是滚雪球越滚越大?”

    小边笑着点头。

    安然道:“那就让甘永贞继续作吧。”

    隔天,安然将药方递给李贺松,李贺松高兴的不得了,要拉着安然又去喝花酒,安然笑着推拒道:“店里最近太忙,我还要赶回去帮忙。”

    李贺松一脸失望,道:“那好吧,改天吧。”

    安然拽住他,道:“我们两家的生意什么时候商讨?”

    “明天,你到我家来,你说服我没关系,你还要说服我爹。”李贺松道。

    安然点头,沉思,李贺松又亲昵的蹭过来,揽着安然的肩,笑脸嘻嘻的道:“我的那件事你不要告诉我爹哦。”

    “你不举的事?”安然道。

    李贺松又是羞赧又是别扭,仿佛极端不愿意承认,又不奈何的小声道了一句:“嗯。”

    安然啼笑皆非,道:“祝你早日康复。”

    “嗯,也祝你早日康复。我们两个一起努力!”李贺松比了个“加油”的动作。

    安然点了点头,攒紧了的手和他的手碰了碰,如果告诉他其实就你一人不举,是不是对他太残忍了?

    翌日,安然带着礼物去拜访李氏药堂父子,李贺松一大早在庭院逗鸟,老远看见管家领着安然过来,提着鸟笼子,哒哒的奔过来,惊的笼子里的鸟一路惊叫。

    李贺松完全不把他当外人似的,盯着安然带过来的盒子,眼睛亮闪闪的:“你带了什么东西?”

    安然睨他一眼,道:“快带我去见你爹。”

    ☆、910

    “嗯,我爹就在那。”李贺松带着安然穿过庭院,到了正厅,道。

    “李老板。”安然施施然的行了个礼。

    李景明的样貌看起来是那种端正严肃、老古董的样子,他一本正经的看着面前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沉声道:“贺松都跟我说了,你想怎么合作?”

    安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不卑不亢的送到李老板面前,纸上,是他详细的合作计划。

    安然还未说话,就这一张纸改变了李老板对少年的印象,字迹工整,叙述详细有条理,条条说服力十足。

    李景明似乎还要确定一下的道:“这上面的字真是你写的?”

    安然道:“正是,我们店铺一直致力于创新衣服,近几年城中无端许多人得了这体寒之症,发病时头痛难忍,身体僵硬,不可随便异动,轻则骨折,重则死亡。我们店铺准备生产一种保温衣,穿上可以保持正常体温,缓解这体寒之症,又恰巧听说李氏药堂得到这一根治药方,所以想要两两结合,一来我们没有利益矛盾,二来可以相互帮衬。”

    李景明点头,安然淡笑着等着他做决定,半天,安然等来李景明一句话:“你和我儿子怎么认识的?”

    安然笑答:“倌馆。”

    李贺松伸出手的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后悔不及的一把捂着脸,不住的向后退着步子。

    下一瞬,李景明猛然从袖里抽出一根一尺多长的长棍,安然都来不及想为什么李氏药堂的老板要在袖里藏一根这么长的棍子,拿这么一根长的一根棍子做什么?

    擀面?癖好?防火防盗防抢劫?还是做那种事?

    下一刻,安然知道是为什么了,果然有其子必有其父,李景明拿着棍子在庭院里一路追着李贺松打,骂骂咧咧道:“你又去那种地方?”

    如果你以为老爷子是因为自己儿子逛窑子而生气,那就太落后了,咋老爷子思想先进着呢。

    紧接着下一句话是:“去了那么多次什么成果都没有?叫你带回一个儿子,这都多少年了?钱家赵家张家都儿孙满堂,私生子也满大街了,你个不争气的,不结婚生子,在外面连搞个孩子都比不过人家,就知道去去去,啥种也不留!你是我儿子吗?你老爹当年的风范,怎么你一点都没遗传到?”

    李贺松一边跑一边道:“你有什么风范,你要是有风范,能只有我一个孩子吗?你就吹吧,我才不信……啊!”李贺松被打了一下。

    “你老爹是后来遇见了你娘,从一而终。”李景明道。

    ……

    安然满脸黑线,照这两父子,他今天又谈不了合作的事。

    “曹老板,你等下,我把这不孝子打死,再继续跟你谈。”李景明似乎知道自己忽略了客人,一边追着一边抽空道。

    安然笑的僵硬,刚准备做做样子礼貌的说:不忙不忙,您先办您的事。

    就听李贺松捂着屁股,喊道:“我不孝子?那你也不孝!你要是再生一个孩子,这么大的压力能落到我头上吗?你想我生孩子,你咋不再生一个?”

    “你还胡说,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李景明继续追着,前方传来李贺松痛苦的叫声。

    安然叹了一声气,临走前,和一脸习以为常的管家道:“帮我转告李老板,说我改日再来拜访。”

    管家笑嘻嘻的点头。

    安然回家,宾默正在算账,抬头望了一眼他道:“怎么样?谈的如何?”

    安然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道:“就没说几句话,他们父子啊……”

    安然叹了一声,啼笑皆非。

    两家一直拖着,李氏药堂也没跟景福药堂说断了合作的事,景福药堂一直以为李氏药堂会跟他们合作,肆无忌惮的开分店,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联合打压其他药店。

    第二天,李贺松鼻青脸肿的过来,怏怏的将自己的头磕在案台上,安然抬头看了一眼他哀怨的脸,哭笑不得:“我可按你的要求,没说不举,这事怨我不得啊。”

    “我忘了……”李贺松哭丧着一张脸,道,“不举的事情最说不得,还有第二说不得的就是:逛窑子!呜呜呜!”

    安然瞥了一眼假哭的他,不语。

    李贺松抱住他的手,上一秒还惨兮兮的脸下一秒就笑颜逐开,他圆鼓溜溜的眼环视了店里的衣服,道:“曹宁,我怎么早没有发现你这个店呢?”

    安然瞪了他一眼,抽回手。

    李贺松笑着再次伸长他长颈鹿般的脖子,道:“你不是送了我爹一件衣服吗?短衣窄袖,他今天就没好带那棍子,我还准备问你这种衣服在哪买的呢,我准备给我爹几十件,让他以后全都穿这种衣服,他就不好打我了。”

    李贺松自顾的挑选着衣服,花花绿绿的衣服拿了一大堆,安然绕过案台,道:“你把这些衣服拿回去,你爹准揍你。”

    安然将这些衣服递给小西,道:“把这些再挂上去。”

    小西埋怨的看了一眼李贺松,拿起支架,一件件挂上衣服,安然重新拿过几件颜色深点的衣服,道:“你爹的身材我昨天看过,微胖,适合宽松的,这些深色也适合他的年龄,底边都有金丝镶边,适合他的身份。”

    李贺松立刻笑颜逐开:“你懂好多,真想娶你当媳妇。”

    安然白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做账,李贺松却是歪了歪头,一本正经道:“你别误会,我就是随便说说,两个阳痿的人是没有未来的。”

    “滚!”安然终于忍无可忍。

    “滚?是来回滚?还是上下滚?”李贺松萌哒哒的又回到案台前。

    “你没事就赶快回家,我还要忙!”安然道。

    “我爹让我来找你谈合作的事的。”李贺松道。

    安然放下账本,道:“你爹怎么说?”

    “我爹同意啊,他打我一顿后就超爽,二话不说按了指印,只要你也按了指印,就行了。”李贺松瘪着嘴,极度的郁闷从怀里掏出两张纸。

    安然看着两张被攒了不能再皱的纸,道:“你就不能好好保护下吗?”

    “我爹给我的时候就这样。”李贺松委屈的道。

    安然将两份纸抚平,用账本按压了几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上面的文字,不一会,让小西拿过印泥,在上面按下了手印,将其中一份,递给李贺松。

    两家合作,景福药堂是在最后才知道的,李氏药堂出了药丸,药瓶上印着“萌物布匹”的专属宠物:猫咪。

    安然也打出口号:只要买李氏药堂的药,凭药瓶可以获得萌物猫咪香囊一个,并且借着李氏药堂的名号大力推广保温衣。

    两家一时风头劲起。

    景福药堂因为连番开设分店,资金周转不灵,药店里的窟窿没有及时补上,越来越大,钱吉德这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火速撤回甘永贞掌管的几十家店铺,却已经晚了。

    钱吉德将甘永贞狠狠打了一顿,他指着昔日疼爱的少年,破口大骂:“你联合你娘家整我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不要脸的贱人,我打死你,我让你骗老子!”

    甘永贞浑身青紫的被关在柴房,在那冰冷的地方,他没有一口饭吃,喉咙干涩的喊不出一句求救的话,只能凭着本能,攥起拳头有气无力的拍打着门。

    柴房门口,下人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管那被关在里面的少年,谁不是攥着一条命,小心翼翼的侍奉着老爷,又管得了谁呢?

    甘弘永上门没有见到儿子,反而被哄了出来,立刻知道儿子出事了。

    他赶忙跑到自己哥哥那,求甘弘义救救自己的儿子,甘弘义说自己没有办法,甘弘永道:“钱老板是因为萌物布匹和李氏药堂合作的事才生气,只要默儿和李氏药堂断了合作,贞儿就有救了。”

    人如果碰到与自己无关的事,也许会救一救,一旦涉及自身利益,都是明哲保身,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亲戚。

    甘弘义为难道:“这事也不是默儿说的算,如果现在放弃合作,以后其他人怎么看萌物布匹?还有什么人和我们布匹店合作?”

    “哥,我求你救救贞儿。”甘弘永哭道。

    甘弘义目光闪烁,态度却坚定。

    甘弘永哭诉了半天,甘弘义都没有答应,只是勉强道:“这事,我做不了主啊,你去问默儿。”

    甘弘永哭了眼睛红肿,站起来,道:“哥,你陪我去找默儿。”

    甘弘义无奈的点头。

    萌物布匹的店几乎都被挤爆,他们店里现在最大的顾客不是其他人,正是和他们合作的李贺松。

    自从安然帮他挑选了几件衣服,他回家被爹夸了,他俨然成为一个购物狂,在他心中第一位的店铺不再是倌馆,而是萌物布匹。

    为了方便他狂热的购物行为,他后来还直接在萌物布匹店铺对面开了自家一家药店,没事就去对面买买买,心情好去买,心情不好还是去买。

    李家公子又来,店铺里的伙计都熟的不能再熟,笑着道:“李公子,您上午不是刚来过吗?”

    “来给你们送钱,还不乐意啊?”李贺松挑眉道,然后一脸自认风流的抚了抚长衫,道:“帮少爷我选一件衣服!”

    “好嘞。”小边热情的道。

    李贺松和伙计说话间隙,甘弘义和甘弘永来了,甘弘永一下子跪到安然面前,哭道:“默儿媳妇,你救救贞儿吧。”

    店里的人一下子围过来了,一向爱凑热闹的李公子探出一个头,眨巴着眼问向安然:“这是怎么回事?”

    安然没有搭理他,对着跪下的人冷冷道:“我救不了他。”

    “默儿媳妇,你能救的,你能救的。”甘弘永哭喊道,“只要停了和李家的合作,贞儿就可以活。”

    “什么?停了和我家的合作?凭什么啊?”李贺松冒出来。

    甘弘永望着安然,求道:“求你了,他怎么说也是默儿的表弟,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记得他曾经勾引过我丈夫。”安然冷道。

    甘弘永惊道:“不可能,贞儿怎么会勾引默儿呢?!”甘永贞摇着头。

    安然道:“有没有这件事,你问你哥就知道了。”

    甘弘永看向甘弘义,甘弘义也不太清楚有没有,但是为了自己家的利益,甘弘义装作为难的道:“贞儿确实……”

    “我求你,求你救救他。”甘弘永却猛然打断他,不管事实,做娘的都是尽力维护自己的女儿,他伏在安然脚面哭的声嘶竭力。

    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安然猛然觉得喘不过气,他花了花眼,甘弘永猛然站起来,喊道:“默儿呢?默儿呢?他一定会救他表弟的!”

    耳边的尖叫声让安然心头一阵难受,头晕目眩,这时甘弘永正好向后房走去,他的肩膀撞到了安然的肩膀。

    一瞬,眼前黑了,身子无力,安然向后倒去,李贺松一直在他身旁,立刻眼疾手快的扶住他:“诶,你怎么了?”

    他握住安然的手腕,抬头怔怔道:“他怀孕了。”

    “什么?你说他怀孕了?”甘弘义喜道。

    安然醒过来的时候,屋里昏暗,外面太阳将要落日,余辉懒洋洋的照射在窗扉上,落出一细条光影。

    安然撑起身体,宾默立刻在他身后垫上了枕头,安然慵懒的道:“我怎么了?”

    “你怀孕了。”宾默说这句话的,不自觉的眉宇间有抹喜悦。

    安然怔住身子,犹如晴天霹雳,满脸的黑线不足以表现他现在想要骂爹骂娘的冲动。

    “宁儿啊,你现在就好吃好喝的住着,店铺里的事就不要管了,当然你想管也可以管,尽量少管,为了你肚子的孩子。”甘弘义道。

    安然对上他喜悦的目光,浑身解冻般的颤了颤,才勉强扯出一笑容,道:“嗯。”

    这一个字,是他这辈子说过最违心的话了。

    安静中,小边过来道:“老板,景福药堂的人来人说让我们去收尸。”

    “收谁的尸体?”宾默道。

    小边摇头:“那人很傲慢,说完就走了。”

    甘弘永在听到那句话时,身子就僵住,面色惨白,半响,他猛然奔向门外,口中叫嚷着:“儿啊,我的儿……”

    “唉。”甘弘义叹了一声,转头对着两人,又笑嘻嘻道,“你们二人好好相处。”才离开。

    夜晚,安然怎么都睡不着,肚子怀了一个东西,哪个男人睡得着?

    安然翻了个身,对上宾默熟睡的脸,他静静的望着他,直到半夜,安然才下定决心,他轻轻拿开宾默放在他身上的手,起身下床外出。

    深夜,路边所有的店铺都打烊了,只有倌馆还亮着灯,若隐若现的传来男子喘息的声音。

    安然走过一条路,在桥上停住,然后静静坐在桥边,宾默远远的看着他,眸中是触之不及的孤寂痛苦。

    半响,宾默敛去所有神色,上前。

    安然看向他,宾默将他拥进怀里,道:“你可以对付贞儿,可以不要这个孩子,但是我求你不要离开我。”

    安然一怔,拥住他,沉默。

    两个月后,安然死于浴室。

    宾默一步步走向浴盆,水离盆檐只有几寸,上面漂浮着一颗人头,四散的头发在水面上肆无忌惮的飘着。

    宾默站在盆边,一眨不眨的看那已死去的人,双眼充血,眸子冰冷,微微勾起笑容乍看温柔,仔细瞧去,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到脚侵来,整个周身,他散发着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息,面容也不自觉得变得嘲讽狰狞。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今天第三更~~~今天一共更了一万多字,爽不爽~~

    ☆、101

    轰隆隆的枪声就在耳畔,一颗炮弹划过天际,落在离安然不足十米远的地方,烧焦的尸体在空中炸开,安然刚抬头即被炸飞出去,他来不及思考,迅速拿起手边的枪支,抬头正准备对着敌人打上几枪,敌方枪林弹雨,炮弹声不绝,袅袅的烟雾在战争上飘着,安然一时之间不知道打谁了。

    “许团长,快回来!”身后,是军长相高达高喊。

    安然回头,醒悟,立刻匍匐着身子,奔回本营。

    “许团长,谁允许你擅自行动的?!“相高达斥了一声,也没空听安然说什么,立刻对着还在作战的将士们指挥。

    乱七八糟的战场,每个人都身形狼狈,却有一个人格格不入,他一身青灰道士服,面容冷淡,微微翘首,似乎在看这场在他眼里无关痛痒的战争。相高达在指挥间,不时的回头询问他,他只是微微点头,始终不多说,相高达对他却一如谦卑。

    相军长仍然喋喋不休的说着喊着,战场上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元嘉道士却一反常态的眉头微微蹙起,斜长的双眼扫了一眼在处理自己伤口的安然,他脚踝处被弹片炸到,他撕开自己的衣衫,一圈一圈的裹在脚踝处,元嘉目中涟漪幽深,心思难测。

    一场战争终于结束,受伤的将士被抬回本营,相高达和元嘉却立刻被司令柯景山叫了过去。

    全军休息了不过十几天,安然被柯景山叫安然叫到办公室内,办公室内柯景山坐着、相高达、元嘉站在他身旁。

    柯景山严肃道:“许团长,你在战前的军事错误暂且不论,下面我要说的事是军事机密,任何时刻都不能泄露出去!”

    “是!”安然立正行礼,隐隐感觉与世界之子有关,算算时间,也确实差不多。

    “中天帝国战区总部101号部队在我军区内发现一座古墓,总部要求我军立刻委派一团保护元嘉道长前往凤鸣山与总部汇合,协助侯上将缴获物资,以充军用。”柯景山道,“既然元嘉道长举荐了你同行,你务必保护好元嘉道长,尽快到达凤鸣山,一切行动听从侯上将和元嘉道长指挥!”

    安然立正行礼,声音铿锵有力:“是!”

    终于等到了,那名侯上将,名兴发,最高军团首长的儿子、中天帝国皇位的唯一继承人,理所当然的世界之子。

    他带领中天帝国军团侵略星临帝国,大肆屠杀星临子民,誓要占领星临帝国所有领土,面对世界各地的指责,中天帝国找借口道:“早在一千多年前,星临帝国现在的土地,原本居住的是中天人民,是星临帝国的统治者残忍的将他们赶出自己的居住地,现在他们不过是要回自己的东西罢了。”

    这番说辞,不过是强大统治者想要侵略、扩张领土的的借口罢了。但是与表面侵略战争不同的事,是时空介绍中显示中天帝国的统治者不仅仅是想要侵占领土,更是在找一种解药。

    按照当前人们的所想,中天帝国在星临帝国各处盗墓,甚至成立了专门的盗墓阻止——101号部队,是为了充当军用物资,更快捷的占领星临土地,然而时空介绍中说,中天帝国假借侵略之由,实则为了盗墓,寻找一种解除中天统治者历年来不满四十就无故去世的解药。

    至于这解药为什么要在星临找,时空介绍没有给出个答案。安然也没有追问下去,他的任务就是阻止世界之子找到解药后占领星临,其他的事与他无关。

    隔日,安然带着军团和元嘉道长去凤鸣山与101号部队汇合,安然一路上瞅着元嘉看,元嘉不说不问,直到一处休息地,安然命令全军就地休息,自己却向林里走去。

    元嘉看着走远的人,微微蹙眉,跟上。

    安然停在一根树旁,看着跟上来的人,勾起唇角,道:“曾阳?”语气是肯定的,却还要问上一遭。

    “嗯。”元嘉道,声音微有些冷淡。

    安然笑起,握住他的手,道:“怎么都不告诉我?”

    元嘉望着他的脸,顿了顿,寡淡的面上勾出一抹安然习以为常的笑容,他道:“想看你什么时候能看出来。”

    没过多久,军团和101部队汇合。

    侯兴发性格寡淡,约莫二十来岁,说话却老气横秋,当晚,他将元嘉叫去,两人在一个人房间里说了许久,没有人让任何人插手。

    隔天清晨,在侯兴发的命令下,所有人出发。

    元嘉从怀里掏出一个怀表式样的小托盘,托盘里有一枚小指针,元嘉严肃着一张脸,盯着手中的托盘,脚下步子随着托盘的指针慢慢的踱着步,在一处微低洼的地方停住,他默默的托盘收进怀里。

    侯兴发看着元嘉脚下的地,眸孔深了深,道:“挖。”

    101部队从车上拿下一堆工业铲,纷纷插|进土里,另一头接了线,工业铲是电动的,不过五分钟,挖出一个三人宽的洞,101部队的其中一个人又拿出一个空气探测器伸入洞底,然后拿上来,道:“上将,空气指数正常。”

    侯兴发点头。

    101部队所有人又去车后箱拿起工具包,一切都井然有序,显然是受过专业的训练并且习以为常。

    侯兴发身后的副将骆朗递给安然和元嘉各一个包,他自己身上背着一个更大的包,显然是将侯兴发的物资也带上来了,侯兴发一派轻松的站在洞旁。

    骆朗提示所有人准备下洞,他打头阵,安然突然望着侯兴发道:“上将,洞里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不如多带些兵。”安然指的是他带过来的兵团,骆朗并没有分给他们背包。

    侯兴发沉默的望了安然一眼,没有做声。

    仍然是骆朗道:“许团长,我们盗墓多年,没事的。”

    安然点了点头。

    骆朗率先顺着绳索下洞,勘察了几分钟,他向上面喊道:“下来吧。”

    然后是101部队分了2个批次,先下去一批,然后是侯兴发、元嘉、安然和剩余101士兵。

    到了洞里,骆朗回到侯兴发身旁,101部队又分了几个批次,将侯兴发和安然等人围在中间前行,这是怕突然出现什么意外。

    四面都是墙壁,101部队的手电打在陈旧、刻着不明意义的墙壁金文上,给人一种耸然发毛的感觉。

    侯兴发目光沉稳,他望向元嘉,元嘉了然的从怀中再次拿出他那托盘,这次他微微踱着步,闭上双眼,念叨着什么,然后在一面墙壁上立定。

    “确定?”骆朗道。

    元嘉道:“是,只有这一面后面没有岩浆和机关。”

    骆朗指挥101部队在墙壁旁放上炸药,众人远离,随着一声“轰”响,元嘉用袖袍挡住安然的脸,免得炸药溅到他身上,安然对他一笑,元嘉勾了勾唇角。

    众人走进壁道,壁道里极为狭窄,仅容一个人通过。安然回头望了望长长的一纵队,在所有人都在这壁洞里行走时,安然莫名的感到一阵紧张,越走越感觉空气稀薄,两边的壁面仿佛开始有了柔软性,渐渐弯曲收缩,越走弯曲的程度越大,这一场景,如同游乐场鬼屋里的哈哈镜,可是理智上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壁道。

    理智与体感相撞,精神被紧绷到极限,恐惧煎熬在心中越放越大,安然强迫自己不再看那些壁面,可是那种肌肉的压迫感越来越明显,仿佛那些壁面随时有可能收缩,将他们压成一个个血肉饼。

    安然的呼吸混乱的厉害,走在他前面的元嘉注意到他的异样,想要握住他的手,刚碰到他的手,安然神经紧张,一瞬将他的手甩掉。

    片刻,安然才回过神,握住他的手,道:“元嘉?”

    “嗯。”元嘉道。

    听到他的声音,安然觉得那种恐惧感瞬间消失了许多,周围的壁面也不再弯曲的厉害,他握住他的手,跟着他的步伐,渐渐的出了壁道,回头望去,壁面笔直,似乎从来没有扭曲过,一切只是安然的幻想。

    来不及喘一口气,101部队停在一个壁室前,壁室内空空如也,而要达到墓内,必须通过这壁室,长期的盗墓生涯,使得这些战士敏锐的觉察到这处的危险。

    元嘉一如的镇定,从怀里拿出托盘,托盘转的飞快,代表这里确实有异样,元嘉闭上眼睛,眉头微锁,口中念叨着什么,踏出第一步,然后又是第二步,皆没有发生什么。

    骆朗带着众人立刻跟随元嘉的步伐,安然额头微微冒汗,不过十几米的路程却十分煎熬,安然看向壁面,看似严密的壁面,会不会像所有电影里那样,踩错一步,纷纷冒出十几根箭,将他们射成刺猬?

    安然强迫自己定了定心思,将注意力全放在脚上,通过壁室,元嘉一直看着安然。

    安然奇怪道:“怎么了?”

    “怕你踩错。”元嘉直白道。

    安然笑起:“怎么会?我有那么不小心吗?”

    元嘉笑了笑,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目光低沉。

    ☆、102

    众人继续前进,墓室一下子一目了然,分为左右棺室,各有两间耳室。

    众人先去了左棺室,棺室内放着一架玉棺椁,一面墙壁上刻着墓主人的生平,其余两面是各种各样的图案,似乎是那个年代的生活作息。

    101部队熟练的开始撬棺椁。

    在安静的盗墓中,那种细微的摩擦声,如同尖锐的物体在镜面划过,引人浑身发怵,安然不免后退了一步,以免跳出来一个大粽子,第一个把他吃了。

    安然正好抵在元嘉身上,顺势的,安然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道:“有大粽子没?”

    第2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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