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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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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炮灰上位记 作者:桃子君君

    第25节

    ☆、121

    站在会考门前,安然呼了一口气,进入。

    每个考生间都被隔板隔住,桌上放着笔墨纸张,来来往往的是监考官员,屋内四角是侍卫,腰间配着长刀,目不斜视,不苟言笑。

    安然蹙了眉望着面前的题目,用笔尖轻轻敲打着桌面,本是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四角的侍卫立刻向安然看了过来,目光凌厉,就要向安然走来,安然却已经动笔,之后再没有发出声音。

    安然终于体会到了一次有系统的好处,当年他要是高考的时候也有这么一个东东,应该会考的更好。

    猫咪在虚海里报着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答案,古代的科举考试考来考去都考那几本书,答案也不过就那么多,放在现在早就被称为王后雄的人研究了透,套公式即可。

    第一场会考是所有会考中最重要的一场,也是题型最多的,大家都是眉头紧蹙,奋笔疾书,只有安然悠闲自在的早早答完,侧睁着头,半眯着眼,转着笔。引起监考官员数次侧目,但是该考生并无异样,也就没有多话。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场内铃声响起,试卷被抽走,安然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出考场,肩膀被拍了下:“王贤弟,觉得如何?”

    “还可以。”安然道,面容一片轻松。

    斛高卓愁眉苦脸:“我得准备准备回家了。”

    “不是还有两场嘛。”安然安慰了下。

    斛高卓摇了摇头,长叹。

    三场会考全部结束,安然在屋内逗鸟,这所客栈内全都是进京赶考的举人,一个个聚在客栈下面谈论今天的试题,无非就是试题有多变态,出题的人怎么能想出这么刁钻的问题,和现在的考试后所有人的吐槽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古人的言语全都成了文言文,说话也是慢声细语,安然不得不佩服这骂人不带一个脏字的功力,想当初,他可是把出题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

    安然伏在客栈二楼的栏杆上,斛高卓从他旁边经过,安然道:“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去谈论?”

    “没什么好讨论的。”斛高卓道。

    安然看他面容不好,没有再说话,只是笑嘻嘻的继续听那些读书人聊天论地,十年寒窗苦读,成败就在一起,每个人都是激动的。

    放榜那天,鸡都没打鸣,所有的考生赶去放榜的公告栏前,安然一觉睡到将近中午。

    热热闹闹的客栈瞬间空空荡荡,他好生不习惯了一阵,才走出了客栈,放榜的地方几乎被堵得水泄不通,安然仰着脖子,向前挤了几步,又被挤了出去,然后紧跟着一群人又被挤了出去,安然认出来是客栈那些人,他顺口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寅时。”

    安然在心里默默换算了下,顿时呆了,他是巳时出来的,两者之间隔了3个时辰……(注:古代的时间一个时辰是现在的两个小时,所以是现代的6个小时。)

    安然嘟囔道:“那你们还没挤进去?”

    “今年的考生太疯狂了,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等了,有的前天就坐在这了,面若木鸡,一眨不眨的盯着考场门口。”一个考生颇感压力的摇了摇头。

    安然的下巴惊呆了。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发榜了!”

    所有人沸腾了,安然伸出了脖子,也没看见什么人出来,只知道前面很轰动,一个个拼命的往前挤,有人笑有人哭,嘈杂声比菜市场很吵。

    安然退了几步,双手交叉环臂:“我看我们还是回客栈等吧。”

    会考中榜者,会有专门的人到各个客栈来通知,这时,中榜的人或多或少都会给些银两。

    其他的人都点头。

    在客栈里,望眼欲穿,终于迎来了第一个骑高马手持帛书的人,那人下马道:“何人是赵子实?”

    客栈里一个人跳起:“我!”

    “恭喜赵贡士。”那人道。

    赵子实满脸欢喜的接下帛书,从怀里取出些银两,那人也笑嘻嘻的接过。

    后面接二连三的来人,安然发现那些当初说自己考的有多不好的人竟然全部中榜了,现在一个个眉开嬉笑,哪还有当初吐槽试题的样子,敢情古代人虚伪起来也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安然左等右等等不到自己的名字,就自己出去了,此时已经是下午,公告栏前已经没有多少人,安然轻松的挤进去,从第一名开始看起,一路向下,都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心里越来越忐忑,该不会名落孙山吧?果真,他不该对那只猫咪寄过多希望,它真的是一无是处!

    安然终于在最后一名的位置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而他的上面是斛高卓。从头到尾都安然表现的都是胜券在握,而最后表明他就是一个笑话,所有人都在藏拙,他一个最后一名在那沾沾自乐,别人还不知道怎么想他呢,他这个傻瓜!

    你能明白安然现在心里想要把猫咪折磨死的想法吗?

    在客栈里呆了几天,等到了殿试,所有人踏上了那威武雄壮的大殿那一刻,就代表在享受万光荣耀的同时也要承受的住他暗里的波涛汹涌。

    这时的考生都是新奇空白,一年之后的他们将会变成什么样,谁都不知道。

    会元排在最中间,左右分别为二三四五名,安然理所当然排在最末,跟着众人跪下磕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说今年的考生,有不少奇才,可是?”坐在高坐上的康盛帝道。

    翰林院大学士杨俊驰道:“是,本届会元立意新颖,辩同河泻,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第二名第三名也很不错。”

    康盛帝点了点头,会元看到皇帝赞赏的目光,激动的满脸通红。

    “人人都道治国平天下,有谁能说出理所然来?”康盛帝道。

    会元从各个方面开始讲治国,务农、税收、朝廷、官员,只有每个方向协调发展,才能成为治国,天下方能平稳。

    安然在后面点了点头,会元答的算是很标准的答案了,皇帝的责任就协调抗衡各个部门,所说的几乎无可挑剔,但是康盛帝只是稍微点了点头,似乎不太满意,他问道:“可还有其他答案?”

    二三四名也都答了,也不过是相近的意思,康盛帝只是摆了摆手,道:“天下乱,为臣者应当如何?”

    会元又答:“天下乱,为臣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列举了一大堆赈灾救命抗敌的例子,可歌可泣,将现场的人都染上了肃哀伤之感。

    康盛帝没等他说完,道:“天下乱来自在位者呢?如浩泽帝,如乾康帝。”

    他列举的两位帝王都是历史上数一数二的暴君,贡生们都怔了怔,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有哪个帝王会将自己比喻成暴君?

    会元道:“当劝谏。”

    “不听。”康盛帝道。

    “以死进谏。”会元又答。

    “你死便罢。”康盛帝道。

    安然差点噗嗤笑出来,这皇帝有点意思。

    会元怔了怔,面容肃然:“君为帝王,当以民生为重,察纳雅言,如浩泽帝、乾康帝者,当属昏君。”

    好大的胆子,安然在心里道,这不等于变相骂当今圣上为昏君?

    果真,康盛帝面露怒意:“放肆!”

    会元吓了双腿一颤,康盛帝道:“新科贡生都是如此学识浅薄之人?”

    这话相当于责问翰林院,大学士杨俊驰颤了颤身子,道:“本届新科贡生确实有德才兼备之人。”

    康盛帝哼了下,不悦。

    这时下座的一个声音传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谈修身齐家,如何治国平天下?”

    众人向声源处望去,一个面容清秀的小书生样子的人站了出来,他施施然的行了一个礼,道:“自古以来,天下乱,皆因国之先乱,国先乱,是因家先乱,自身先乱,陛下为帝王后,年年风调雨顺,怎可说为昏君?陛下明天下之法理,所以考察我等一二。

    贡生认为陛下不是不听众臣之谏言,而是为臣者未站陛下之位考虑,朝廷上下,后宫左右,百姓遍布之地,陛下所思所量当是为了权衡利弊而言,却不能尽为人所说。为臣者,以死进谏,实乃相逼之举,此举将陛下推至何方?臣惶恐!”

    安然这番话颠三倒去,不是读书人所能明理的,但是却暗藏谄媚之意,贡生不懂,群臣蹙眉,皇帝却龙颜大悦。

    安然曾经读过和珅的传记,在一个朝廷上,需要的更多的不是饱读诗书治国平天下的大士之才,更多的是懂得阿谀奉承,明白各方关系并且善用之的人,这种人能够协调各种关系,你们憎恨他们,却也必须承认,正是这种人,让国家平衡了数十年。一个朝廷群都是激愤的臣子,国家难道是一个煮沸的锅吗?那这口锅总一天会沸腾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书快要完结,这是最后一卷了+番外,大家有什么建议和提议吗?文笔,内容,情节,什么都可以,欢迎指正、提出建议。

    谢谢,么么哒~

    ☆、122

    殿试结束,贡生回去等消息,能够登上殿试的人岂是一般人等,过了一会,他们就明白安然在殿上所答是什么意思,一群自命清高的人自然不愿与安然这样的人来往。

    安然也乐的偷闲,在客栈深夜里,他的门响了,安然迷迷糊糊的去开门,还奇怪客栈里的人都不和他说话,怎么还有人过来敲门 。

    门外的人头戴斗笠,微低着头,露出的唇形棱角分明,直到有人过来开门,他才摘下斗笠。

    安然怔了怔,两人进屋,来人站在屋内,简单的道:“我连夜出宫,不能久留,你这次的目标是谁?”

    “你现在的身份是……?”安然投向那熟悉的目光。

    “九皇子。”明晟道。

    “二皇子。”紧接着安然说出世界之子。

    “好。”明晟转身。

    一夜安静,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动。

    安然在他走后,坐在床边,有些睡不着,九皇子的身世和结果可并不怎么好。

    殿试结果出来,安然为状元,榜眼探花也都是早先名不见经传的人,会考榜首却没有排在了三甲末第。

    这是皇帝给新科贡生的一个教训,不管你才学怎样,被别人怎么认可,只有皇帝认可才是真正的认可,伴君如伴虎啊。

    安然领了状元的帛书和衣帽,跟着宫里来的掌事就去了翰林院,在翰林院进行修撰工作,这也正合安然的意思。

    每天在一大堆书籍中度日,安然趁机翻得了当年太盛国轰动一时的后宫干政的事情。

    朝中大臣柏钧状告元庆生贪赃枉法,这个元庆生就是九皇子的外公、曾经圣宠一时的和妃父亲,和妃恃宠而骄,为了保护家族的利益,威逼利诱宫内其他的妃子,利用他们的家族势力,联合打压陷害柏钧,致使当时的柏钧和身柏钧的妹妹的皇后被赐死。

    后来一个妃子实在良心不安,向皇上自请罪,才知道原来一切主谋都是他挚爱的和妃所搞,他心痛难当,为此大病一场,病后他赐死所有相关人员,元家被满门抄斩,和妃赐死,只留下唯一一个三岁的孩子得以幸免,即是后来的明晟,只是失去了家族的保护,在这如狼似虎的后宫内,他活的还不如一个太监。

    安然暗中调查此事了几个月,零零散散的线索,表明看起来都是指证和妃,可是仔细看来却觉得有太过明显的痕迹。

    当朝丞相之女,后宫只手遮天的人,能没有一点本事?怎么会那么明显的拉帮结派,事后还什么封口的工作都没做。就算他没有一点本事,她的丞相爹不会告诉她吗?怎么就一夜之间,权倾朝野的元家就被满门抄斩?

    事情太过蹊跷,安然决定问问明晟,他假意经过紫宸宫,遇上了明晟,向他行礼,趁机道:“今晚安澜院见。”

    明晟微颔首。

    安然起身,这时,传来一个声音:“九弟,真有皇子的仪态。”

    二皇子走近,看了看安然的脸,道:“是新科状元哟,新科状元还不知道我们这位九皇子的事,别人的人可都是绕开我们九皇子走。”

    安然没有做声,二皇子又道:“改日请新科状元喝酒,今日我与我的九弟好好聊聊。”

    二皇子挥了挥手,安然拱手告退,回头看见,二皇子一只手要环住明晟的腰,明晟冷着脸躲开,二皇子又笑嘻嘻的说着些什么,两人的身影越来越靠近,靠着只剩半根手指头的距离,明晟说了些什么,二皇子立刻满脸黑炭,甩手走人。

    安然心里极不好受,愣愣的看了明晟一眼,他回以一个安定的眼神,安然才转身离开。

    安澜院,荒凉无人之处,两人坐在台阶上,这座宫廷又大又空旷,这轮月亮又亮又圆,可是两个靠近的心却感到充足。

    安然先开口道:“你母妃真的是因为祸乱朝政?”

    “母妃临死前,从未承认。”明晟道,“她抱着我,父皇在她面前质问,她坚持说她自己从未做过,即使那时证据确凿,她仍说她没有做过。我记得她那时的坚毅和刚强,她不是那样的人。”

    “嗯。”安然道,“我会查清楚的。”

    明晟点了点头,安然望了望远处的斜枝,这时正是早春,桃花开的宫殿到处都是,他沉默了半响,有些别扭的开口:“那二皇子对你是什么情感?”

    “我不知道。”明晟道。

    安然一瞬觉得心里梗了一根刺,其实他才是最没有安全感的那个人,他所有的保护自私,皆因为他对爱情没有安全感,他在想会不会因为他伤害、离开过他,他会喜欢别人?

    安然不出声,明晟也没有出声,只是过了一会他道:“我回去了。”

    安然点头,看着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三天后,皇帝在郊外举行射猎,安然记得这次会出现行刺,特意告诉了明晟好好表现。

    身形飒然,一群人出发,安然作为文臣,理所当然的留在帐中,等到了外面有动静了,他才出来,看见康盛帝愉悦的面容,和后面二皇子和九皇子骑着马并排,两人似乎说了些话。

    将捕来到猎物将给御膳房,康盛帝一边进帐一边夸奖各个皇子的捕获成果,安然在旁边听了,唯独没有说到九皇子,他仿佛已经忘了这个儿子,而明晟也仿佛习以为常。

    安然突然感到心疼,他与自己一样,在这个世界茫茫然然的流荡,没有什么亲近的人,我们除了彼此,再无其他。

    外面篝火升起,有人过来通报用膳,安然走出帐子,这时,正好康盛帝也出来,安然跪地行礼,然后众人也立刻行礼,康胜帝摆了摆手,心情格外愉悦。

    帐外响起舞乐的声音,带来的几个舞女正翩翩起舞,喝着烈酒,吃着野味,人生也不过如此。

    康盛帝喝了的有点过了,醉醺醺的晃着杯子,看着舞台上的舞女,篝火摇曳,舞姿动人,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年轻时候,恣意快然,而那其中的一个蒙面舞女的眼睛又像极了他曾经遇到的一个女子,温婉动人,顾盼生辉。

    那年,他还是太子,因事去到丞相府,遇到了她,她站在树下,手里捧着一只将死的麻雀,小心翼翼的帮它受伤的腿包扎好,从未想过会一见倾心,直到再次见到她,她被选进宫里,作为待选的后妃,那一刻,他便知道不能再放过她了,私心也罢政事也罢。

    这位被后世称颂的皇帝眼中第一次露出哀伤的目光,他掩盖住眼里的神色时,问向了安然:“新科状元,你殿试那日所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朕要问问若是这身不修也罢,家不齐也罢,国不定也罢,天下不平也罢,可好?”

    安然怔住,这不是明知故问的事?可是真要说一个“好”字或者“不好”,恐怕他不久以后的下场也会是那在殿试上倒霉的冲撞了皇帝的会元。

    安然一时没有说话,康盛帝大笑了起来:“朕是皇上,怎能让身不修,家不齐,国不定,天下不平?”

    安然松了一口气,附和的点头。

    这时,舞台上的一个舞女眼中厉光一闪,抽出匕首,向高台上的康盛帝飞去。

    众人全都被这变故惊住了,那舞女逼近的时候,康盛帝面色大变,传来几声皇子的惊叫声:“父皇!”

    只有一人将康盛帝扑倒,急道:“父皇,小心!”

    明晟的手臂被剑划伤,那舞女看一击不成,已无时机,转身逃走,御林军追去。

    明晟将康盛帝扶起:“父皇,可有受伤?”

    他的目光满是担心,康盛帝看着他的目光变了变,道:“无碍。”

    “怎么回事?!”康盛帝看着下面的臣子和侍卫,怒道。

    臣子和侍卫跪了一大批,皇帝遭袭,他们可是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掉,主办这次郊外涉猎的高新浑身冒汗,道:“陛下,臣、臣、臣会查清楚,那刺客是如何混进舞女的队伍里,臣……”

    “高新,这件事不查清楚,小心你的脑袋!”康盛帝怒气冲冲的道。

    “是、是……”高新道。

    “新科状元,你从旁督查。”康盛帝道。

    “是。”安然跪地拱手。

    第三天,队伍回朝,安然和高新一起去调查案子,先去监狱看那日的几个舞女,几个舞女被打的遍体鳞伤,被拖了出来,高新喝道:“说,你们是不是同伙?!”

    那几名舞女已经说了无数遍,此刻已经说不出来,只能不住的摇头。

    高新恶狠狠的道:“我看还是打的不够狠!”

    他从旁拿出一根皮鞭,就向那几名舞女挥去,几个舞女发出呜咽的声音,一两个嘴里全是鲜血。

    安然道:“高大人,陛下让我来督查,若是屈打成招,在下自会如实禀明陛下。”

    高新面色一变,回头笑道:“状元刚刚及第,不懂官场的规矩,这几名舞女不打是不会招的。”

    “你要她们招什么?”安然回头,剑眉上挑,不怒自威,“她们若是那刺客的同伙,当日就会一同行刺,能被抓到?高大人莫不是想要随便找个背黑锅的?”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提出建议~

    ☆、123

    “怎么会,怎么会?”高新谄笑着,“那依大人的意见应当如何?”

    安然对着舞女们道:“我问你们的话,你们如实回答,方能有一线出去的机会。”安然顿了顿,“那日行刺的女子,你们可认识?”

    几个舞女皆是摇头,安然又道:“不认识的女子,你们怎么会和她一起为陛下献舞?”

    “那舞女……是高公公……插|进来的,我们也不敢……反对。”一个舞女有气无力道。

    安然立刻转身,高新赶忙跟上,安然直奔敬事房,没有看见高森,询问掌事公公,才知道他今早就暴毙了。

    安然立刻道:“他的尸体被送到哪了?”

    “被抬了出去,现今应该已经出宫了。”掌事公公道。

    安然立刻奔了出去,高新一个小胖子,在后面累赘极了,安然干脆不管他,直奔程武门。

    程武门是准备收尸的家人,安然跑的上气不接下次,对着前面的人喝道:“站住!”

    四个小太监转过了身,跪地,安然向前看去,高森躺在担架上,面色全黑,他将手指搭在他脖子上大动脉上,确实已经死去。

    安然上下摸了个遍,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然后对着赶过来的高新道:“请仵作好好验下尸。”

    “是。”高新喘着粗气道。

    安然又问向那四个小太监:“高森有家人吗?”

    “有,今天他的家人就来收尸的。”一个太监道。

    安然点了点头,目光一闪,又向程武门奔去,程武门已经空无一人,安然问着侍卫:“这里刚才有人吗?”

    “有。”侍卫道。

    “人为什么走了?”安然道。

    “属下不知。”侍卫道。

    安然蹙了蹙眉,又道:“是什么人?”

    “一个女子。”侍卫道。

    安然沉吟,回头,向四周看了看,那个女子能这么快得到消息,一定是宫里还有他的内应。

    这时高新奔过来:“大人,刚刚仵作来过说高森没有死。”

    安然一惊,道:“现在人在哪?”

    安然立刻跟着高新奔去,走到房门口,怔住,仵作睁着眼,一把飞镖直插入他的喉咙,而担架上的高森的喉咙处也插入一把飞镖,血还没干,证明刺客没走多久。

    安然立刻对外喊道:“这附近是干嘛的?”

    “禀大人,这是御马监。”一个太监模样的人道,身上浓浓的马臭味。

    安然捂着鼻子退了几步,道:“你们这死人了,把所有人的召集起来,我要一个个询问。”

    那个人迟疑了下,道:“大人稍等。”

    安然却看着那人的目光有异,在所有人聚集了起来,他们身上都有马臭味,安然和高新捂着鼻子,一路看过去,高新看了一会,就谄媚的笑着:“大人,您看,我在后面等你。”

    安然摆了摆手,皱眉:“找不到,回去。”

    回去的路上,安然道:“那个领事的就是凶手。”

    “我现在就派人去抓。”高新立刻道。

    安然却道:“莫要打草惊蛇,需他把那女刺客引出来。”

    高新点了点头。

    当晚,安然和高新带着侍卫埋伏在御马监外面,一直等到半夜,一个女子的身影进入了一间房,安然挥了挥手,侍卫们立刻出动,将房间包围住。

    门被踢开,却是不堪入目的场景,一男一女裸着身子,惊恐的看着冲进来的人。

    高新转过了头,安然目不斜视:“将这两个人押进大牢!”

    在大牢内,安然端坐,下面是刚才押过来的男女,安然道:“谁指使你们的?你们的同谋还有谁?”

    两个人面面相觑:“大人,什么指使,什么同谋?”

    “还要狡辩?”安然笑道,“那你们深夜做什么?”

    那女子羞愤难当,太监道:“大人,不都知道了?”

    “我看你们是故弄玄虚!”安然道,“不用刑不招!”

    “大人,不是不能屈打成招吗?”这时,高新探出一个头。

    安然没好气的道:“你那是抓对了吗?我是抓对了人!”

    高新:“……”

    “用刑!”安然道。

    鞭打声响起,两个人不住的喊冤枉,直到天亮,两个人被打的出气比进气多,高新道:“大人,再打就没气了。”同时暗道,这个新科状元原本以为是清流,原来比他还心狠。

    安然摆了摆手,鞭子停了,安然道:“我再问一句,你们招不招?”

    “大人要我们……招什么啊?”那太监有气无力的道。

    安然看他们是不会招了,转头对高新道:“你看着他们,不要让他们自尽,我去去就来。”

    安然去打听这两个人有什么家人,平时会与什么人来往,却在路上遇到了明晟和二皇子,两人又是拉拉扯扯,二皇子直接道:“九弟,为什么这么抗拒皇兄?兄友弟恭不是应该的吗?”

    明晟甩开他肩膀的手:“皇兄日理万机,不敢耽误皇兄的时间。”

    “不耽误,怎么会耽误?”二皇子又要将手搭在明晟的肩膀上。

    安然却道:“二皇子,九皇子。”

    二皇子伸出的手又放下,安然向他们拱手:“臣正在调查刺客一事,不知道二皇子近日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现象,比如身边宫女太监做事不利落。”

    “我能有什么发现?”二皇子道,同时他看见明晟已经走远,安然却喋喋不休的一个劲道:“二皇子知道雨儿这个宫女吗?”

    “嗯,是我们宫的。”二皇子左右移动身子,想要避开安然挡住他的身影。

    “昨晚,雨儿和一个太监私通,而那太监与郊外遇刺这件事有关,所以请二皇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毕竟是您宫的,二皇子也不想惹上什么关系吧?”安然道。

    二皇子一下子怔住身子,望向他:“你想问什么?”

    “雨儿是什么时候入宫的?在宫里可有什么熟悉的人?”安然道。

    二皇子一下子皱眉:“这个你应该问尚宫局,问我做什么?”

    安然点头,告退。

    二皇子埋怨的看着这个新科状元,真不懂事。

    安然打听道,两人根本没有家人,在宫里平时也没有什么熟悉的人,而地牢的两人又死活又不肯招,安然拍了拍高新的肩:“你准备提脑袋见陛下吧。”

    “大人,您要救救我啊。”高新一下子抱住他的腿哭道。

    安然巨汗,踢了踢道:“我尽力吧,但是我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当年和妃祸乱朝政的事是真的吗?”安然道。

    翰林院记载,他曾经是朝中一品大臣,后来因犯事贬谪,而他的贬谪时间竟然就是当年和妃犯事后。

    安然翻遍了所有档案,都没有说高新是因为什么原因被贬,而当年除了那件轰动朝野的事,根本没有什么大事,所以安然有理由怀疑高新即有可能也是当年的涉事人员,只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不仅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还仍在朝为官。而当年的那些涉事的要么死的死,要么出宫的出宫,安然只能问他。

    高新看了看左右,此时地牢只剩下两人,高新凑近安然的耳边道:“其实这件事是宫里的忌讳,不能提的。”

    安然一下子踹向他,这不废话吗?

    高新又蹭蹭的爬起,安然一手撑在椅子的把手上,双眼斜挑着看他:“你还想不想要你的脑袋?”

    高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小心翼翼的道:“大人是说这件事与当年那件事有关?”

    安然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没有明确的表明态度。

    高新那总是一股狗腿的样子变了变,他沉声道:“其实,当年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和妃证据确凿,应该是真的。”

    “什么叫做应该是真的?”安然蹙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高新顿了顿,回忆似的,道:“这么多年,我也怀疑过。”

    安然一下子提起精神,高新道:“当年……在和妃那事还没有任何证据前,陛下曾经招我唤杨舒大将军回来,后来杨舒大将军就将丞相一家全部抓拿斩首,一夜之间,权倾朝野的丞相府邸,变成人间惨案。”

    安然心里一个踉跄,怔怔的看向高新,高新仍然道:“要说陛下没有提防过和妃,我是一点都不信的,陛下那样的人……”他声音小了下去,“千古名君,怎么会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和妃的意图?”

    他提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想法,安然惊呆了数秒,道:“这件事你还跟谁说过?”

    高新瞪了一眼他,表明这件事我能随便跟别人说?我不要我的人头了。

    安然颇为赞赏的用力拍了拍他的肩:“高大人,这么多年你装傻装得忒给力了吧?”他这个演技高手,还真没看出来,退步退步了,以后要多练练了。

    “装着装着就变成真的了。”高新叹了一口气,二十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明后两天有些事情,暂更两天~sorry

    ☆、124

    “参见陛下。”

    安然和高新被召了过来。

    “给爱卿一月时间,可有查出来什么?”康盛帝倚在龙椅上,虎目并没有向下望去,却自带的一种压迫感。

    安然道:“禀告陛下,臣已经抓到两位嫌疑人,正在调查,相信不日便可抓到刺客。”

    “听说你用了私刑。”康盛的目光落在了安然的身上,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安然一怔,低头:“是。”

    “好大的胆子!”康盛帝站起,桌上的一本奏章被他扔到了地上,正好扔在了两人面前,上面全是对他们两人的弹劾:滥用私刑,谄媚小人!

    两人立刻伏在地上,高新吓得浑身颤抖,安然急急道:“禀陛下,实在是臣有不得已的原因。”

    康盛帝冷笑:“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让新科状元如此藐视王法!”

    安然顿了顿,抬起头,望着康盛帝道:“此事与后宫有关。”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俯身,双手举高。

    康盛帝在看到那香囊的那刻,浑身一颤,他倒退了一步,眼皮颤动。

    希芸宫,绣桌旁,芊芊玉手绕线,光斑落在一个女子的面上,窗外吹起的风将女子精心盘好的头发吹的凌乱,女子的目光却全都落在手中的一个锦囊上。

    她身旁的男子被忽视了许久,终于不满的出声:“多少人求着朕去她那,只有你敢这么忽视朕。”

    女子抬头一笑,笑容灿烂,那时的男子从未想过这样的普通一笑会成为日后多少个午夜梦回唯一希冀的。

    人总是高看了自己。

    男子将锦囊夺了过来,道:“不准再绣了!”

    男子在外总是傲睨群雄,却只有在她面前才会露出这种小孩般的模样,这仿佛是她的专属权利,她笑的格外欢,惹怒了面前不可一世的帝王,他一把抱住她,将鼻子蹭上她脖颈娇嫩的肌肤,道:“说,你让这个将会名留青史的一代帝王浪费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怎么办?你就是个祸水,你就看着史官对你口诛笔伐,你就是个祸水!”

    他一口一个祸水,女子很是不满:“臣妾又没有让陛下等,还不是陛下……”

    “好啊,你都敢顶嘴了,朕看不仅是祸水,还学会了恃宠而骄。”男子佯怒着一口咬在她脖颈。

    女子的面容一瞬红了,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女子红了脸,低声道:“朕要补偿。”

    他用这样暧昧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女子的从头红到脚,从男子的怀里挣了出来,然后拿过男子手里攥着的香囊,道:“臣妾为陛下绣了一个香囊。”

    男子刚想说香囊有什么意思,女子的眼睛却格外的亮,低声道:“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

    男子低头,终于看清女子绣的是什么东西,两只还没有成形的鹣鹣鸟……

    而现在那人呈起的香囊正是多年前的那个,香囊的颜色微褪,丝线却是上好的,一针一线,栩栩如生,仿佛还能看见多年前那个人坐在窗前浅笑,往事如风,仿佛昨夜。

    比翼鸟已经绣出来了,人却不在了,她永远不知道当年他拒收香囊,是因为什么,他又是多么怕这句话会印证什么。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有多少痴情男女知道盛名的诗句后是无尽的悔恨,叹天下男女只记得了这句: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

    康盛帝闭上眼,半响对着地上已经跪的麻木的人道:“这香囊你是从何处找到的?”

    “禀陛下,臣从那刚入狱的太监屋中搜到。”安然答,康盛帝的身子又是一颤。

    安然继续,“臣把香囊给丝织纺的嬷嬷看过,她们说这香囊所用丝线为皇家御用,一个御马监的太监怎么会有御用的丝线?这香囊的刺绣手法极为精巧,除了皇上只有后宫女子方能用此丝线,所以臣怀疑此事与后宫的某位妃子有关。后宫竟有刺客,事关皇上安危,臣不得不焦急,所以采用了些非常手段,只是期盼能尽快找出刺客。”

    康盛帝目光射出些幽光,背过了身子,道:“两位爱卿做的很好,此事就此了结,朕会另派其他人彻查此事。”

    毕竟事关后宫,朝臣不便插手,皇帝表明的一个理由,但是安然和高新皆明白事实不是如此。

    两人走出大殿,高新对着天空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然后狠狠的拍着安然的背,夸奖道:“状元确是博学多识,在下以后可要多凭状元照顾。”

    这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说,隐隐晦晦,装聋作哑,全都推给皇帝,既完成了皇帝交给的任务,又不惹火上身,岂是那种迂腐的书生?他像他这般年纪时,要是也有这种能力,也不至于混到现在这种地步,这么多年,他才堪堪知道些官场上的道理。

    安然拱了拱手,没有答话。

    这件事很快就被人遗忘,地牢的两个人悄然无声的死掉了,安然和高新只能继续装聋作哑。

    月上枝头,安然倚在安澜院的栏杆上,空旷的皇宫,白天恢弘雄壮,晚上安静下来,却觉得太过肃然。

    对面走来一个人,安然唇角勾起,那人越来越近,他的唇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怎么掩都掩不住。

    明晟站在他身旁,抬头望月,就这样静静的陪着他,安然将头靠在他肩上。

    “对了,有件事我觉得要跟你说一下。”安然抬起了头,“你母妃并没有参与任何祸乱朝政的事。”

    明晟点头,他从不怀疑母妃的话,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年,他还是带着记忆出生,只当她为人生的过客,但是那样的女子值得所有人钦佩,她不是那样的人。

    安然望了望他,又道:“是你父皇,你父皇一心要除掉当时只手整天的丞相党羽,所以……”明晟的眼睛变了变,安然的声音后面的话传来,“他自导自演了一场戏,将他心爱的女人推向了坟墓。”

    明晟没有说话,安然抱住了他:“这件事不会完,我们想办法把这件事和二皇子扯上关系。”

    养心殿,灯火滋滋的燃着,宛若白昼,堆满奏章的案桌上放着一个香囊,香囊及其精致秀美,与整个坏境格格不入。

    一只手颤抖的抚上香囊上的绣纹,一句呢喃的话在空旷华美中响起:“婉儿,我后悔了……”

    这一声呢喃若有若无,而康盛帝哀戚的面容又恢复如初,高傲孤冷,仿佛那句悔恨不舍的话从未从他口中说出。

    他将香囊放进袖中,随手又翻开一章奏章,批注了起来。

    灯火仍然燃烧着,明亮的光芒印在那伏案辛劳人的面上,直至半夜,光芒渐暗,灯火将尽,一掌灯宫人上前熟稔的拿出灯罩,重新换上另一个蜡烛,那案前人仍然不察。

    多日后,朝廷,就唐河镇河坝冲垮,河水四溢,民屋被淹的事讨论。

    底下七嘴八舌,各个满腹经纶,说的一道又是一道,康盛帝不耐烦的道:“说来说去都是这些,谁愿意去治水?”

    底下顿时噤声,谁都不愿去那种鬼地方受苦。

    康盛帝冷笑连连:“怎么各位爱卿现在哑巴了,刚才那股子恨不得上阵杀敌的劲呢?不过是治水,爱卿们各个博古通今,应该不至于为难吧?”

    大家面色赧色,互相看了看对方,用肩膀撺掇对方,你去,你去;我不去,要去你去;我也不去,就不去!

    “好一个满朝文武!尽然全是纸上谈兵,无一人可用!朕这天下全都败在你们身上了!”

    随着一句怒吼声,高坐上扔下来一卷奏章,劈头盖脸的砸到了那些大臣头上、脸上。

    康盛帝龇目欲裂,勃然大怒。

    “陛下息怒!”立刻,底下传来一阵恐惶的声音,所有大臣跪倒了一片。

    康盛帝更是动怒,他胸膛的气一浮一沉的,声音阴阴沉沉的:“刚才议论的人全部前往治水!若是治不好,你们便不用回朝了。”

    底下十几个人一个哆嗦,唯唯诺诺的齐声道:“是。”

    治水的前去治水,朝廷依然如往日般无聊寡淡。

    下朝了,安然懒洋洋的走下台阶,现在不过是现代时间的早上七点,古人顺应阴阳之术,夏晚睡早起,冬早睡晚起,可是安然最喜欢的就是在暖和的天气里睡上一觉,当然他也喜欢在冬天睡觉,理由是冬天那么冷,当然要躺在暖和的被子里啊,所以,他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起驾。”安然慵懒的声音从轿子里传来。

    轿子摇摇晃晃的,安然头如点豆,不一会就倚在轿檐上憨憨大睡。

    ☆、125

    轿子从官道驶向街道,又经过繁华的京城主干道,络绎不绝的叫卖声响起。

    “好吃的包子啊,皮剥肉馅,香喷喷。”

    “又圆又大的桂花糕,保准你吃一口想吃第二口。”

    ……

    安然在睡梦中舔了舔唇,口涎沿着嘴角直直向下流去。

    第25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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