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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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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炮灰上位记 作者:桃子君君

    第27节

    御医看没有人回应他,眉头蹙的紧紧的:“陛下本就损伤心脉,万不可有太过激烈的情绪,陛下胸肺郁气积压,不利于养伤。”

    御医开了几服药,又再三警告不得再受任何刺激,番才离去。

    安然和李尚书皆看了看床榻上昏迷的康盛帝,然后抬步就向殿门走去。

    “李大人,我一直有个问题。”在路上,安然仰着头晃悠着道。

    “……?”李尚书又做高冷状态。

    “你前世是戏子出生?还是父母皆是变脸专家?”安然状似非常疑惑的道,有人比他还虚伪,他心里不爽!

    李尚书斜眼瞟了一眼他,背着手,迈着阔步,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就是没有答话。

    这样子,又让安然差点气的要暴走。

    呼,不生气,生气长皱纹,安然在心里安慰道。

    抬头,明晟不知何时站在他面前,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立刻全部的气都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数日未见,如隔三秋。

    安然终于有点体会古人所说的意思了,高楼红瓦下,他头戴玉冠,长袖翩翩,君子如画。

    这样一幅场景,两人目光相触,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从心灵深处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什么主神,什么任务,什么人类毁灭,全部都抛弃,只想和他这样一直站着,天荒地老。

    更何况,那些什么黑洞、什么毁灭,还不知道简程为了骗他帮他,添油加醋加了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后两天暂更。。。

    给大家讲个小笑话补偿一下:

    眼镜蛇受(眨巴眨巴着可爱的眼睛):爸爸爸爸(声音甜甜的),我们的毒是不是非常厉害~

    眼镜蛇攻(一脸骄傲):那是当然,我们眼镜蛇的毒岂是平常的毒?我跟你说……(突然小攻攻发现了些异样)

    眼镜蛇受戳着手:“爸爸,不好意思,刚才接吻的时候,我不小心……不小心把你的舌头咬破了……”

    眼镜蛇攻:……(昏了)

    ☆、129

    “如何,唐河镇辛苦吗?”明晟笑意然然道。

    “不辛苦。”安然也弯起唇角,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明晟定定的看着他,道:“也是,高床暖衾,醉生梦死了吧。”

    安然一滞,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赶忙摆手解释:“我就去了一趟,什么事都没有。”

    明晟翘起唇角,安然静静的看着他,又是半响才知道,他哪是是质问,是明知故问来调侃自己。

    安然眼珠子转了转,凑近他,笑容狡猾:“我就好奇了,古代又没有追踪器,也没有窍听器……”他歪了歪脑袋,“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唐河镇做了什么没做什么?”

    明晟没有说话,一副你猜的表情。

    安然眨巴了眼睛,拖长声音道:“莫不是那个李尚书是你的人?”

    明晟又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安然明了后,自然地向他抱屈道:“那个李尚书也太会装了。”

    “他就是那样的人。”明晟终于开口,语气中带上些微的安慰和宠溺,声音好听的如同春雨润物般。

    安然眼睛闪亮,静静的看着他,只想静静的看着他,原来深爱一个人,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看到他,便也是世界最美好的事。

    安然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从眼鼻到肌肤,每个细胞每个毛孔无不叫嚣着这个世界多么美好。微风吹动,美好;花瓣落下,美好;鱼儿跳跃,美好……

    实在太美好了。美好的宛若一场梦,又或者曾经的那些寂寞空虚痛苦不堪是另一场梦。

    不知道你能不能体会这种感觉,你遇到一个人,却恨不得早一点再早一点遇见。

    明晟的眼睛里星光闪动,他溢出些柔情,将他的冠帽扶正,久久才言:“我等你。”

    他说的是上一世他的回答,安然却为之一震,颤抖的眼眸几乎要泪崩。

    没有一句话比这个还具有杀伤力了。

    他数百年来等的不过就是这句话。

    一个人站在他面前,不在乎他的容貌,不在乎他到达了怎样的身份地位,他可以没有任何担心的在他身边卸下伪装的一面。在知道他真面目后,仍愿意陪他一起看山,陪他一起看海,陪他做任何事……

    这一个“等”字,便透尽了所有陪伴所有信任。很少有人会无偿的等一个人,一定是因为这个人足够好。成绩优秀,相貌出众,家世显赫,事业成功……

    人总是有很多理由去喜欢一个人,人也是善于比较的。

    可是安然并不是足够好的一个人,他也不屑与任何人比较,因此造成他几百年在虚无世界,除了简程没有一个朋友。

    但他仍然固执的以为着,总有一个人,不在乎那些凡尘俗事,仅仅只是因为爱他,仅仅因为他的那颗心,那缕快要枯萎的灵魂。他热切的等着那个人,那壶能让他心灵复苏的水从他手中撒在他心头。而他等了那么久的人也愿意等他,冥冥之中,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又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安然觉得他几百年的痛苦不幸全是用来等这句话了。

    他突然不管不顾的抱住他,等级森严的宫殿,周围宫人异样的眼光,他也像他一样,抛弃了所有凡尘俗事,眼中只有他,他轻吻住他的唇,听不见周围响起的唏嘘声。

    良久,安然道:“我回去了。”

    “嗯。”他看着他的目光格外柔情。

    回到府邸,安然思索,还是得回去问问简程,到底他什么时候他才能完成,要是像这样每个世界都得离开,得痛苦什么样子,而且他也不想他们俩有任何间隙了。

    三日后,康盛帝终于再次醒过来,他抑制住怒气,下达命令:“撤去二皇子、三皇子、十一皇子所有职位,令户部侍郎、兵部侍郎速前往唐河镇赈灾治水!”

    “是。”苏公公躬身,又犹豫道,“陛下,二皇子、三皇子、十一皇子,是否要召回国?”

    “朕不想见到他们。”康盛帝闭了闭眼,苍白的面色一夕之间苍老了许多。

    苏公公准备退出去,康盛帝复又睁开了眼睛,叹口气:“让他们呆在唐河镇好好反省,无召不得回国。且不得再干涉任何赈灾治水活动,听从两位侍郎的命令。”

    “是。”苏公公退了出去。

    没有立刻派小太监前去两位侍郎家中宣旨,而是在一个楼阁上,苏公公弯着腰对着那背对的人。

    那人凭栏眺望,悠悠道:“何事?”

    “二皇子、三皇子、十一皇子被陛下革去所有职位,户部侍郎和兵部侍郎将前往唐河镇赈灾。”苏公公道。

    轻声的“嗯”一声,周围安静了下来,苏公公低着头等候。

    片刻,明晟道:“遣许时侍中、李正阳侍中前往。”

    许时与李正阳可都是朝中不务正业有名的主,承袭父业得来的官职,要不是看他们祖上先辈曾为太盛国立下汗马功劳,陛下早就想革了他们的官职。

    “是。”苏公公道,退出了阁楼。

    明晟抬了抬头,这一世,也快了……

    歌舞升平,笙箫不停,京城犹如一道坚固的石头,数百年屹立在这里,可是数十天后,一声惊雷,它的一角被群众掘出了一个洞,所有的威严在这一刻卸下。

    “不好了,不好了。”宫门外,一个小太监惊呼的冲进了养心殿。

    养心殿中,是修养的康盛帝,数十天的调养,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他看向那冲进来的小太监,蹙起眉斥道:“何事?!”

    “陛下,陛下……”小太监一下子跪在地上,慌不择乱,“城门破了……”

    “胡说什么!”康盛帝将手中盛药的碗扔出,怒道。

    小太监明显太过慌张,不躲不闪,药碗砸在头上,破了斗大一个洞,血不停的流着,模糊了他的脸,他只是慌慌张张的道:“陛下,城门、城门真的破了!”

    康盛帝动怒,刚要命人将这以下犯上的太监拖下去惩治,突又听到御林军的声音,御林军侍卫长一身铠甲,双手握拳,脸上凝重,他一下子冲进了殿内,跪地道:“陛下,城内来报,唐河镇及其附近百姓自发的组织军队起义,现已到达城门口。”

    康盛帝的身子晃了晃,侍卫长等不了他反应过来,迅速道:“请陛下迅速定夺!”

    “派……”康盛帝顿了顿,恍然的面上逐渐出现坚定,“派遣杨思将军带兵,务必要将所有叛徒剿灭!”

    “是!”侍卫长沉声道。

    武士沉重的靴子踏在玉砌的砖面上响起“哒哒哒”的声音,如同战鼓响起,康盛帝内心一片沉重,撑起身体准备起身:“苏高,扶朕到城门。”

    “陛下,万万不可。”苏公公惊道,“城门箭矢乱飞,恐伤到陛下。陛下,您伤还没有好,守卫皇城的事就交给杨思将军罢。”

    康盛帝迟疑些点头,又叹道:“苏高,朕自问一直以来仁厚爱民,就是唐河镇一事,朕确实有失偏颇,朕也及时弥补了,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苏公公没有答话,只是低着头。

    康盛帝又叹了一口气,倚在床上,苏公公将他的枕头调低,不一会,康盛帝的鼾声就响起。

    苏高望着康盛帝的面容,他也确实老了,不复以往太子时的意气奋发。

    今晚,注定是个安定的夜晚。

    城墙内外战火不断,不时传来喊杀喊打的声音,城中不管是百姓还是王孙望族各个都惴惴不安,他们过惯了安定的日子,那些呼喊声如同一个棒槌打在他们心头,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冒死攻城。

    他们自是不明白,京城的富饶生活哪是偏远的一个小城镇可以比拟的。一定是日子过不下去了,否则谁愿意以命来搏,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们也要搏。

    起义军的武器装备很落后,也大多是饥饿的流民,哪是正规军队的对手,这场战争毋庸置疑。

    高阁上,明晟望着城外的火光,不发一言,火光在他眼中跳跃着,他身边比平时多了一个人。

    那人笑嘻嘻的道:“表哥,不去看看那老不死的?”

    “不急。”明晟道。

    李尚书嘴角翘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明晟转身,道:“先去对付杨思。”

    城内,起义军惨败,杨思站在城下,铁甲染血,双眼狰狞,他一刀将最后一个人的首级取下,发出雄厚的笑声,道:“我杨家又立一功!”

    这时,一匹快马至,铁骑扬蹄,马上之人微微勒绳,马儿嘶鸣,停在杨思面前。

    马上之人下马,一身白衣,头戴玉冠,与战场格格不入,他抱拳道:“杨思将军用兵如神,陛下特令我前来迎接杨思将军。”

    “可是陛下要嘉奖我等?”杨思的脖子高扬。

    ☆、1210

    明晟不以为意,只是恭敬的道:“正是。杨家自开国以来一直为太盛国立下不少功劳。今日一战,父皇早已猜到结果,只等杨将军大胜,陛下将要赐将军一件神兵利器。”

    “什么神兵利器?”杨思眸眼一动,凡武者对兵器向来痴迷。

    “杨思将军请随我入宫。”明晟道。

    杨思毫不迟疑,一个翻身,利落的上了刚才斩杀敌人的战马。

    在宫门口,九皇子拿出令牌,杨思缴了兵器,两人弃了马,才进入宫内。

    此时宫里早已宵禁,换岗的侍卫也少了许多,明晟将他带到一处荒凉之地。

    “九皇子,这不是去养心殿的地方吧。”杨思道,退后数步,激动过后,他有着武者惯有的敏锐。

    明晟回头,突然道:“父皇。”

    杨思一动,回身。

    一把匕首突然插|进他腰腹,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李尚书一脸凝重,他冷着眼,抿着唇,将那匕首再次深入。

    一声闷哼声从杨思的口中溢出,随后他一把推开李尚书,毕竟是常年习武,他捂住腰腹,竟然还没有倒下,只是来回不明的看着左右两人,道:“九皇子、李尚书,你们这是何意?”

    九皇子一言不发,只是抬起手臂,挥了挥手。

    而李尚书这时笑起,不是他平时的谄媚笑容,那种笑容带着一股寒意,让人不寒而栗,他薄唇中吐出冷语:“因为我要让杨家也尝尝灭族的滋味,要让你们的子女也从乱葬岗中爬出来,受尽磨难。”

    杨思一惊,方寸大乱:“你做了……”

    他来不及说出下面的话,就被突如其来的黑衣人手中的剑贯了个对穿。黑衣人面无表情,抽剑的手动作极为缓慢,眼中带着若有若无的激动。

    血染了剑,抽出,杨思倒地,致死他都不敢置信。

    黑衣人抬眸,如果忽视她几乎要冷成冰的眼神,光看她的眉眼,竟然是极其温婉可人的,实在难以想象这样应该焚琴煮鹤的眉眼竟然是用来杀人的。

    这时李尚书道了一句:“娘。”

    “该去找那老狐狸了。”黑衣人冷冷道,温婉的眼眸中闪过狠毒。

    母子俩一人一口老不死,一人一口老狐狸,原来是养心殿那位。

    烛火摇动,一女子掀帘,珠帘发出清脆的声音,床榻上的并未熟睡,动了动身子,有气无力的哑声道:“苏高……”

    屋内无人应答,康盛帝撑起上半身,猛然怔住,双眸颤动,半响恍惚的抬手:“你又出现在朕的梦中了?”

    他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女子走近,面容温婉,双眼冷酷,她冷道,举起手中染血的剑:“我不是她,不过你很快就可以去见她了,在黄泉路上,她不会原谅你。”

    康盛帝几近泪崩,他闪动着泪眼,颤抖着唇喃喃:“是……是……她不会……不会原谅朕……”他一边说着,一边举高手,急切的想要抚摸女子的面庞。

    女子眼中露出厌恶,手中长剑一把刺出。

    康盛帝眸子睁大,宛若梦醒般,他抬高的手怔在空中,颤抖的唇喃喃着似乎要再要说出什么,却只是看着女子的面容闭上了眼,垂下手臂。

    他脸上若有若无的解脱感,激怒了女子,让女子连着刺了好几剑,恨恨道:“我姐姐、父亲,就是错信了你!你早该下十八层地狱!”

    明晟和高尚书站在内室外,面如表情。

    突然,明晟道了一句:“这世上最不能爱的人是能对自己都残忍的人。”

    李尚书看向他,对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不解。

    明晟却笑了起来,他笑如春风,溪水流动,缓缓的如一杯春茶倒进别人的心头。李尚书从未过见过他如此表情,一直以来,他对谁都态度冷漠,他一直以为是因为母亲早逝、家族被灭、宫中多舛导致他的个性。

    可是当他站在那人面前……

    那日他看见,他对那个新科状元,虚伪的很的一个人,笑的温柔宠溺时,他感觉也许他错估了,也许这一切在他眼中不过尔尔。

    很久以前,他磨破了双手从乱葬岗中爬出,再到饥一餐饱一餐偷偷在学堂门口偷听,再到入朝为官后的谄媚奉承,每一日他过的如在刀口浪尖,只要一闭上眼,他的眼前就会出现亲人、父亲惨死前的场景。他们叫着大喊着,让自己为他们报仇!

    他不知道何时他才能够报仇雪恨,但是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他费尽心机联系上了宫里除了母亲唯一的亲人,他请求他帮助自己,他将真相告诉他。

    可是他只是淡漠的看着自己,淡漠的看着远方。他总是这样,让他一度以为,家族的复仇大事只能落在自己肩上,他这个表哥要么是受到刺激变傻了要么是变呆了,断然是靠不住的。

    可是,有一天,他那个要么是傻要么是呆的表哥站在他房前。

    他头戴斗笠,斗笠下他露出前所未有的眼神,幽深而恐怖,坚毅而阴森,他就这么看着自己,让他心头忍不住的颤抖。

    他终于开口:“我帮你们。”

    从此,所有的一切都格外顺利,他这才见识到这差点让他认为智障的表哥的足智多谋。他那么果敢,那么聪慧,所有的事都筹划的如同一道精密的网一般,任何人都在他算计中。

    他这才知道,没有什么他做不到,只是他愿不愿意而已。

    养心殿的人已经死去多时,屋内的女子处理好了尸体和圣旨,先行离去。外殿内,李尚书和明晟也离开,与苏公公擦面而过,投来一个意会的眼神。

    苏公公进屋,立刻高喊:“陛下驾崩!”

    驾崩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座宫殿,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也拨开一层层云雾,投射在屋顶上,照出灿烂的光线。

    这时,安然懒洋洋的从府中出来,打了一个哈欠,坐上了马车,马车晃晃悠悠的,安然几乎又要睡着,头依靠在轿檐上,冠帽歪了仍不自知。

    听到一声“老爷,到了。”这才,恍恍惚惚的下车,迈着飘忽的步伐进入了宫殿,额头上还有依靠在轿檐上留下的红印。

    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步入宣政殿,宣政殿内早已跪倒了一片,各个目光含泪,戚戚然然的。

    安然眨巴了下眼睛,有气无力地跪倒在地,用肩膀撺掇了旁边的李尚书:“怎么回事啊?”

    李尚书一脸哀怨的道:“陛下驾崩了!”

    “什么?”安然大吃一惊,瞪圆了眼睛,第一眼他是看向了九皇子。

    明晟向他投来一个安定的眼神,安然才立刻明白过来,是他做的。顿时心头一舒,他还以为是时空介绍那样,康盛帝驾崩,二皇子继位,现在康盛帝不是自然死亡,自然皇位也和二皇子没关系。

    安然也对他会心一笑,突然觉得有个bug男友,比那什么只会自吹的系统好多了。

    听到这句话的猫咪,在虚海里几乎要气翻,小短腿不停的捯饬着,面容抓狂。

    这边,李尚书看见了安然的眼神,也回头看了看明晟,他唇边还挂着没来及收回的笑容。李尚书又转过头,状似八卦的道:“状元与九皇子很熟?”

    安然斜瞟了他一眼,高仰着头,装作没有听见的转过了头。

    李尚书怔了怔,又配上他惯有的笑容:“状元与九皇子什么关系,我们也可以沾亲带故些,好歹我们也曾一起共事过。”

    他不说这句,安然还准备大人不记小人过,就这么算了,他一说这么一句,安然就想起他故意撺掇康盛帝派自己去唐河镇的事。

    安然眯起眼睛,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拍着李尚书的肩:“下任君王还未选定,李尚书就这么急着攀亲带故?这天下第一谀臣的位置非李尚书莫属啊。”

    李尚书眼里闪过些恼怒,但是很快掩饰住,嘻嘻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安然晃悠了几下身子,突然又回过头来,道:“你和九皇子什么关系,我就告诉你我们是什么关系。”

    安然语气中不可避免的带着一些醋意,明晟只说,他是他那边的人,并没有说什么关系啊,而且他长时间不在他身边,万一他变心怎么办?虽然安然知道这个可能性没有,但是安然还是吃醋,吃醋陪他身边这么多年的不是自己,连着也恼恨起自己来。

    安然心里纠结时,李尚书心中一惊,眼中迸出警惕,他怎么知道自己和九皇子有关系,这么多年,自己一直隐藏的很好,他试探着、装作惊讶地道:“状元说笑了,我能与九皇子有什么关系?”

    安然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李尚书心头警惕,长久的看着安然,心里想了好几种怀疑,却迟迟不能下定论。而安然感觉到那道思索的目光,心里格外的舒畅,哈哈,终于报了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最后一章,这卷结束~

    ☆、1211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公公站在宝座旁朗声道,面容悲怆。

    底下立刻噤声,伏地磕首,长袖下的一双双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各怀心思。

    “今朕年届五旬,将归于五行,承天地之眷顾……”一大堆的丰功伟绩,直直一炷香将过,还没有念到正题,安然微微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九皇子明晟贤良敦厚,必能继承大统。”苏公公道,这一个“九皇子”一出,所有人身形一颤,只听他继续道,“着九皇子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尊古制,持服二十七日,昭告天下。”

    苏公公阖上诏书,明晟上前,苏公公将诏书放在他手中。

    登基大典不日举行,安然刚出了大殿,就被一只手拉了过来,是煞有其事的李侍郎,他将安然拉进了一个圈子,周围全是二皇子那一派的人。

    李侍郎低声道:“陛下生前从未待见过九皇子,怎么会突然禅位于九皇子?”

    “现今二皇子不在宫内,他们就企图蒙混登基,那诏书定有异。”杨司马道。

    “必须通知二皇子回宫!”崔司马道。

    安然看着他们讨论,一众人向宫门匆匆走去,在宫门,各个人才分开,安然拱手与他们告辞,马车向自家府邸而去。

    “去宫里。”

    马车刚停在了自家府邸门前,车帘还没有掀开,里面的人传来声音。

    车夫怔了怔,好生奇怪,却不敢违背,立刻跳转车头,又向宫里奔去。

    当夜,二皇子一派人秘密围坐在倌馆内,李侍郎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道:“这是我回府后立即写的书信,里面对当前的事写的非常详细,二皇子看到这封书信,立刻就会赶回宫。”

    李侍郎将书信交给身后的侍从,声音冷硬:“找最快马的送到唐河镇,务必交到二皇子手中。”

    “是!”那个侍从一声应下,立刻拿着书信奔下了楼,一匹快马很快消失在倌馆外。

    凭栏而望,两双眼睛看着消失的一人一马,一个人招了招手。

    突然,欢声笑语的倌馆,不知从何处冒出来许多侍卫,他们将倌馆包围,惊慌尖叫的声音立刻响起,侍卫所到之处无人敢挡,行动有风,腰佩长剑,面若冰霜,直上二楼。

    二楼上,正在密谈的众人被声音惊动,一个大人不耐的开了门:“为何喧哗?!”

    突然,那大人怔住了身子,外面侍卫长目光凌厉,向里面扫视了一眼,不待众人有任何反应,从侍卫长嘴中吐出几个冰冷的字:“把他们全部抓住。”

    一时间惊慌更甚,众侍卫不停任何人解释,敢有反抗者,皆被侍卫们强硬的将手反折置身后,各个官员文弱书生,顿时喊叫声不迭。

    这边,凭栏而望的两人才下了楼,只听一人道:“表哥,还有那二皇子。”

    那人没有应答,一张冷脸,对谁都冷漠。另一人也熟悉了,笑了笑,不以为意。

    黎明的阳光渐渐破开乌云,宫内风平浪静,似乎还沉浸在上一任帝王驾崩的悲伤中。

    阳光渐渐照射开了,晴空万里,微风徐徐,盛开的花儿香气随着风吹过了程武门,飘进了家家户户。

    这时一匹快马置,正是昨晚倌馆离去的那匹,宫门外,几位侍卫的戟挡在宫门口,一人道:“二皇子,无召不得入宫!”

    “父皇驾崩,特来奔丧,你敢拦我?”二皇子横眉冷斥,长剑一把挑开了戟,驾马而驰,奔进了宫内。

    官道内宽阔无一人,只有一马一人飞奔,而两侧高阁楼廊内架满了弓箭手,只待一声命令,就万箭齐发。

    正对着官道内的高阁上,站着平日里的那个人,他的清冷的眉眼一如往常,而他身旁的人恶狠狠看着底下飞驰的人,马儿走的再快,他们在高处,也看的一清二楚,这就是高处的好处,得天独厚,怪不得世人皆想坐到那个位置,他眼中闪过些异光,看着身旁人的眉眼,又被自己压了下去。

    他不是康盛帝,他做不到为了权利杀害亲人。他想起了明晟说的那句话:“这世上最不能爱的人是能对自己都残忍的人。”

    康盛帝够残忍,连他心爱的女人都能够舍弃,他用自己孤独的一生,辛辛苦苦保住了太盛国二十几年的国泰明安,可是在他死前最后一刻,他身旁无爱人相伴,维持的江山正在被人攻打,他这一生是一个笑话,也是一个可悲的故事。

    突然,电闪雷鸣,刚刚的晴空万里不知去了哪里,一瞬间,乌云密布,笼罩了下来,整个官道黑了一片。

    而这时的安然被惊醒,他躺在床上,后背出了一层汗,屋里黑暗一片,宛若深夜。

    他抹了抹额头的汗,踱着步子,推开了窗户,一阵凉风袭来,衣衫被鼓吹着,凉风贯穿到他的身体内,他瑟缩了下身体,看着外面的景象,喃喃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电光不停的闪着,如同雷霆之怒,安然恍惚的看着外面的电光,穿起衣服,推开房门:“进宫!”

    管家瑟缩着身体过来:“老爷,马上就要下雨了,不如等会进宫。”

    他的声音被风吹的很散,安然没有听到,只是扯紧了衣服,迎着风,向府外走去,道:“备车。”

    管家无奈,叫了车夫,车夫看着天气,脸皱成一团,双手蜷缩在袖子里,一手偶尔拿出来,鞭打马臀。

    高阁上李尚书蹙了蹙眉,随着时间的流逝,官道上黑暗一片,他心中越加焦急。就在这时,天空又出现了一缕光亮,照了下来,照在迎风骑马的人身上,眼快就要出了官道。

    突然,黄旗晃动,万箭齐发。

    “咻咻咻——”

    如同数不尽的虫蚁飞过来,震天动地,密密麻麻,一时间竟然又如乌云压顶,谁都看不清官道。

    好半会,箭矢停发,才看清官道拐弯处上躺着一人一马,身上密密麻麻的刺成了刺猬,二皇子瞪圆了眼,死不瞑目。

    看着这副景象,李尚书舒了一口气,旁边的明晟身影却陡然向下滑去。

    “表哥。”李尚书惊道,扶住他的身子。

    明晟睁开双眼,他摇了摇头,又站了起来,李尚书看他无恙,才松了手。

    这时,一个人影又出现在官道上,他扫视了一眼官道上数不清的箭矢和那一人一马,就沿着官道飞奔而来,衣袂迎风翻转,他笑着对着高阁上的他。

    明晟勾起一抹笑容,李尚书诧异的看着他的表情,再看下面的人,顿时明白了一切,换上一张嬉笑的脸,刚要调侃几句,那人的唇角笑容一僵,血从他口中喷出,喷出了阁外。

    只见,安然在官道上瞪大了眼睛,明晟的身体倒了下去,他身边的李尚书突然不知道去了哪里,两道高阁上的弓箭手也不见了踪影。

    整个宫殿格外的安静,只有明晟倒在高阁上,没有人扶他,没有人尖叫,安然飞奔至楼上,在楼道口,安然再次顿住了身子,高阁上,空无一人。

    他几乎不敢呼吸,一步步的上楼,站在刚才明晟站的地方,环视四周,根本无一人,甚至……甚至……连血迹都没有,而这时,安然俯身而下,他发现,官道出口处,那一人一马也不见了踪迹,那漫天的血迹也消失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所有人的不见了?就算他们不见了,那几乎要渗透地板的血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清理掉!

    “明晟!”他喊道。

    无人应答。

    安然站在高阁上,俯视着整个宫殿,一阵寒栗从他脚底袭遍全身。

    没有人!没有人!

    原本川流不息的各个宫道,没有一个人经过;他奔下高阁,走遍每座宫殿,都没有一个人;他奔到集市,只剩下叫卖的食物,冒着热气腾腾的烟,却不见任何一个人……

    他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内心恐慌到达了极点。

    日暮西山,他一个人蹲在集市内,从早到晚,没有出现一个人,他慢慢的站起来,腿一阵发麻,他就站在那看着不远处的菜刀,他一伸手就能勾到。

    将菜刀握在手中,他第一次双手颤抖,仿佛不愿意相信什么,他迟疑了数秒,才将自己的动脉划破。

    血很快流进,虚无世界出现在他面前。

    他踱了踱步子,才敢迈出一步,刚迈出一步,一个少年奔过来,又将他撞的退后了一步。

    少年约莫十四五岁,稚嫩的脸上挂着圆不溜秋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甚是可爱,他撞到了安然先是瑟缩了一下,低着头仿佛很怕见生人。

    安然从未见过少年,想是主神新招的宿主,再加上他心慌意乱,也没有多注意,就向简程处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boss出现了,大boss出现了!!!快鼓掌欢迎,(零星响起几个掌声)。好了,大家准备,扔鸡蛋的扔鸡蛋,扔菜叶的扔菜叶。

    大boss:什么!!wtf?凭什么啊?!

    桃子:凭你是大boss啊~~

    大boss:谁愿意做谁做~

    桃子(一脸单纯):就是没人愿意做,才让你做啊~

    大boss(委屈):呜呜呜,我不要,我才出场那么几分钟,我招谁惹谁了!!!我要黑化!

    桃子:呃……

    大boss(嘿嘿的笑):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男主全都搞死~

    桃子:这个……你把他们搞死吧,我偷偷告诉你,我早就看那个小受受不爽了,对,就是那个,看到了吗,就是那个吃鸡腿的,把他搞死!一定要搞死!!(一脸恶毒)

    大boss:……(狂汗)

    ☆、结局

    简程翘着腿,喝着茶,看见安然过来,唇角微微一勾:“辛苦了。”

    安然直奔过来,颤抖着唇:“怎么回事?”

    “已经没事了。”简程悠悠道,“以后,你也不用下去了。”

    安然顿了顿,环视了四周,一路上,除了见了那个陌生的小少年,什么人都没见到,他道:“其他人呢?”

    “死了。”简程道。

    安然习惯性地脱口而出:“是主神杀的?”

    简程褐色的眸子转向他,他用那种陌生隔离的眼神看向安然,安然忍不住心头一悸,只听简程说:“主神死了。”

    安然心头又是一惊,随后他猛然惊醒,主神死了,宿主也都死了,如果是主神杀了宿主,简程为什么还活着?又有哪个宿主能杀掉了主神?除了……

    简程!

    这一想法贯穿这个脑海,只见简程褐色的眸子更深,安然望着他站了起身,向自己走来,他不可控制的道:“你也要杀了我吗?”

    “我不会杀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唯一信任的人。”简程道。

    安然震惊不已,一直以来,就算想过现在这种可能,也从未想过他会实施,在他心中,就算简程一直是自私小人,但是他绝不会是随意滥杀别人的人。

    他不可抑制的气愤:“简程,那些宿主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连他们也不放过?你忘了,他和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自古以来,改朝换代,无不要清理前朝的人,他们曾效忠于主神,我不放心。”简程道。

    “简程!”安然喊道,突然又一个恐怖的想法在脑中冒出,他连那些朝昔相处的宿主都不愿放过,那些主神创造出来的人……?他想起了他来的目的,突然身体没来由的大颤,他哆嗦着唇,几乎不敢问出,眼泪盈满眼眶。

    简程望向他,他们太过熟悉彼此,他一眼就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我会重新建立一个虚无世界,建立属于我的世界规则系统,所有平行世界相互依靠,同时作用于我,我将会成为比主神还强大的个体,所有人都将崇拜于我,匍匐在我的脚下。”

    他说的恢宏壮志,安然眼睑欲裂,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泪水从他眼中慢慢流出,他一把扯住简程的衣领,吼了出来:“就为了你一个人的雄心壮志,要死那么多人?!他们没有生命,就活该被人摆布?简程,你和主神有什么区别!你口口声声说的公平人权,也不过是你的私心!”

    简程一把抓住他的手,几乎贴着他面,喝道:“就凭他们信命!我不信命!这种人活在世上也不过是蝼蚁而已,不如不活!”

    简程的口气嗤之以鼻,安然为之一惊,一直以来他只知道他要毁灭主神,却从未知道他还有这样的想法。就算安然一直对主神不满,也绝不希望他毁灭整个宇宙,重新建立一个宇宙系统。

    “简程,我不会看你建立一个宇宙帝国。”安然道,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他知道他是不会放弃的。

    “我一直以为我了解你,现在才发现我一直不了解你;我一直以为我们两个很像,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像。“安然最后道,“我们不再是朋友,我这种渺小人类配不上您高贵的思想。”

    安然转身就走,简程一把拉住他:“你去哪?”

    “不光你的事。”安然甩开他的手。

    简程却强硬的拉住他:“我正在更换系统,你现在下界,会被时空缝隙吸住的。”

    安然一顿,更换系统?他就是再计算机白痴,也知道更换系统要先格式化,他哆嗦着唇转了过来:“那他呢,那他呢?”

    他急急的问道,简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谁?”

    “明晟!曾阳!”安然吼道。

    简程目光一滞,缓缓道:“他虽然是bug,但也是系统的一块。”

    安然不敢置信的退后,泪光闪动,面容奔溃,简程望着他的面容,道:“说什么正义,还不是为了他?”

    安然泪崩,呜咽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他蹲了下来,似乎将要奔溃,简程心头一动,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我将他的代码复制了下来。”

    安然眸眼一亮,瞬间又黯淡了下来,他一拳砸向简程,双颊肌肉颤动:“简程,你知道我这几百年来有多么痛苦,我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他!”

    代码,不是他,代码是没有记忆的,如果再回到初见,他已经不是他,他爱的是那个在知道他真面目后,仍然爱他的人。这些不是靠一段没有情感的数字和字母,而是两个灵魂的碰撞,没有那些记忆,他于他只是陌生人,和所有人一样,和所有普普通通、可以复制千遍万遍的代码有什么区别?他爱他,就是在那个特定的时候产生的,他于他,只是这个世界的唯一。

    简程恼羞成怒,他双眼透出阴狠,一把拽住安然的手,阴狠狠道:“就你痛苦,就你孤寂难受?”他笑了起来,格外的渗人,“你不过是活了几百年而已,我在虚无整整呆了两千年,你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我整夜整夜的在想什么?你知道他曾经是谁?”

    简程一把松手,推开了他,安然望着他的目光带恨,简程不以为意,甩手走人,安然气不可遏,将手中的手表摘下,扔到他背后。

    一百年后,平行时空出现第一批人,他们将创造自己的主神刻在墙壁、石洞内,后世发现主神这个词很像现代的“程”字。

    三百年后,平行时空人满为患,他们又奉一位主神,唤名为“安”,他带着他们走向繁荣。

    五百年后……

    安然仍然在寻寻觅觅,走过每个平行时空,走过每一条街道,看着曾经的街道变为大厦,看着变速飞快的平行时空,这就是简程要创造的世界,一切快得仿佛要失去控制,又牢牢的掌握一个巨大的碗里。

    安然想过提醒简程,他太心急了,可是,一想到他那日所说的话,竟然七百年都没有再去见他。

    “先生,这是您掉的耳钉吗?”擦肩而过的一个人追了过来,他手中捏着一个宝蓝色的耳钉,在阳光下闪着璀璨的光芒。

    安然身形僵住,他的唇在颤抖,染泪的目光盯着那人手中的耳钉,泪光折射的光芒进入他眼中,好似将他整个目光都照亮。

    捏着耳钉的那人不明所以,怔怔的道:“先生?”然后自言自语似的喃喃一句,“不是您的吗?明明看见从您身上掉下来。”

    安然抬眸,泪光模糊了他的眼,他看不清面前的人,他急切的用手拭开泪水,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人,泪水又涌上了上来,他呜咽道:“是……是我的。”

    “嗯。”那人将耳钉向前递了递,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安然。

    安然怔怔的伸手接过,目光仍然落在少年的身上,好似生怕下一秒他就会消失。

    少年垂下了手,自然的向前走去,哼起歌来。

    安然转身看去,泪光闪动,突然笑出声,他一把追了上去,笑意盈盈道:“不如我们结婚吧。”

    “啊?你说啥?”少年左顾右盼,一脸无辜的指了指自己,然后跳脚般的躲开,“你有病吧。”

    少年向后跑去,一边跑,一边嫌弃的向后瞟。

    安然却笑的格外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番外,还有番外,所有未解之谜,简程的来历,身世,主神去了哪,都会说~~

    ☆、番外之安然(一)

    “哇——!”

    当安然踏进学校大门的那刻,耳边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仿若回到遥远的几百年前,他的这副容貌,一直以来都是他引以为傲的,他天生就是做明星的料。

    安然习以为常的勾出一抹笑容,向教学楼走去,当踏进中文系二班的时候,教室里安安静静的,乌压压一片脑袋,低着头玩着手机。

    第2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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