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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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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人健身教练 作者:十九景观

    第6节

    夏远,会不会成为景岳的一条软肋?

    潘之江有一种直觉,夏远对于景岳的影响程度虽然不知道会有多大,但一定会对景岳产生某种影响。

    想想他自己,不过是见了夏远酒醉后的憨态,就起了心思。那么作为私人教练的夏远,与景岳贴身的接触,又会燃起什么样的火苗?而景岳却迟迟未动手,又说明了什么?

    以潘之江对景岳的了解,那家伙不是个纯情的。圈子里关于景老四的花边新闻不少,那个人虽不至于滥交,但对跟过他的人,安排得都很好,也算得上一位翩翩君子吧。

    景老四的这种做派,也因此勾了更多人的心思。社交圈里,一些俊男美女争着赶着往他身边涌,见机行事的潘之江,才因此花了四个月时间设下了“贵宾楼”的那个局。如果不是景岳运气好,提前识破了,圈子里该会传出一波景老四的丑闻吧。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想得倒是很美。常在河边走,难免会湿了鞋子。

    潘之江心里琢磨着,如果景老四真的对这个夏远不一样,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一会儿陈助理会上来。潘之江想了想,脱下睡衣,换好了衣服。

    即使是心腹,他也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那副样子。猴急,猴急的,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想夏远,还真招人的。那个李渊敢给夏远在酒里下药,是在吃醋吗?难道言二少对这个夏远也有那个意思?

    潘之江心想着,对这个夏远真得找人去查一下,没准以后也是一枚重要的棋子。

    潘之江收拾好了几件私人物品,看了一眼写字台上摆着“打火机”,走过去,拿起来放进了包里。

    在“远洋”大厦的经理室,陈助理看了看提取的大厅监控录像。一个身材高大,儒雅俊朗的男人,带走了夏远。

    陈助理认识这个人,潘少与这个人,暗地里打了多次交道了。陈助理虽然从来没有和这个人直接照过面,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

    泰岳集团的董事长,景岳。

    真是“冤家路窄”。

    景岳,怎么会恰好出现在大厅里?

    陈助理的第一直觉,需要好好查查。

    他没有想到,这一查,还真查出了点名堂。

    第二十一 冤家路窄

    景岳从大厅里捞出了喝醉的夏远,问了他家的地址,让司机老张送夏远回家。

    夏远坐在后座,挥着手,冲景岳“拜拜”,醉态憨然可掬。

    景岳关上车门后,又犹豫了片刻,忽的拉开了后车门,弯腰上车,和夏远挤在了一起。他打算亲自送小远回家。

    “黎总,突然有点事,咱们改天再约吧!下次,我做东……”

    景岳放下电话,扭头看看醉眼迷蒙的小远,眼神里透着一丝暖意……

    到了地方,景岳让司机留下了车子,让司机老张打车先回家。

    景岳搀着夏远上楼时,夏远忽然抱住了他,毛绒绒的头贴着他的肩窝,呜呜耶耶的。景岳低下头,凑近了,才听清楚夏远的嘀咕:

    “景先生,您真好!送我回家,谢谢”

    景岳忍不住咧咧嘴,醉成这样,路都走不好了,竟然还认得人?小家伙也不想想在“远洋”那种娱乐场所,喝醉了竟然敢坐在大厅里,就不怕被人领走了?

    小远模样好看,幸亏我把人捡回来了。

    景岳一只手搀着夏远,另一只手腾出来摸出夏远的钥匙包。刚打开门,夏远一个趔趄,摔在地板上,连带着景岳一起扯倒,在下面做了肉垫。

    “……热……好热……”

    夏远用手扯扯领口,趴在景岳身上,眯着大眼睛,嘴唇红润润的,大口的喘着气。

    景岳仰脸看着上面那张放大的五官,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想不到平日训练时一本正经的夏远,酒醉后,是这番模样。

    不过,倒是不讨人厌。

    当小远搂着景岳脖颈,鼻子凑下来,在景岳脸上,嗅来嗅去,像小狗一样,景岳甚至觉得有一丝丝可爱。

    景岳本无意做什么,他打算安置好夏远之后就离开的,只是没想到夏远竟然被人下了药。

    俩人进屋后,景岳把小远架起来,先把他挪到沙发上,半倚着沙发靠背。

    景岳找到饮水机,接了杯热水,走过来坐在夏远旁边,拿着杯子喂小远喝了杯水。先让小远休息一会,再把小远挪到卧室床上,他就打算离开。

    不想,景岳帮着夏远脱了羽绒外套,手难免会碰到了夏远的身体。夏远的身上竟然滚烫滚烫,脸也红得不正常,好像在冒火一样。

    “热……好热……”

    小远用手扯开棉格子衬衣,嘟嘟着,难受的撅着嘴巴,吐着气泡。

    景岳的眼神暗了暗。在社交场里混了那么久,一看就明白。小远被人下药了,看样子,药性很烈,才开始发作,情况不太好。

    谁干的?倒要查查看。景岳心里冷冷一笑,好大的胆子。

    夏远是蘅远俱乐部健身中心的私人教练,三个多月前刚回国,以夏远的开朗性格,不可能得罪什么人。

    那,就是有人贪图小远的样貌?

    小远虽然模样好看,可也不再是小男孩,不至于搞这种手段吧?

    景岳不明白背后搞这种手段的坑夏远的人,究竟想干什么。

    景岳以前是男女不忌的,早期事务往来繁杂,也见识过风月场所,对这些不上路的把戏,多少有一些耳闻。

    这种药一旦发作起来,可使人浑身发热、神志不清,甚至丑态百出。除了想办法从身体里排出来,实在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在药物刺激之下,火烧火燎的夏远,终于熬不住了。

    他自己脱了衣服,抱住景岳的胳膊。这个凉凉的抱枕,蹭着,似乎能舒服一点似的。

    景岳本就不是吃素的,对夏远也一直心存好感,如今面对这样热情的夏远,又怎么能忍得住?

    他看着小远仰起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修长的双腿……

    景岳喉咙忽然有些发紧,小腹处上涌起一股燥热……

    陈助理走进“远洋”酒店的客房时,潘之江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眯着眼,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机。

    听完陈助理的描述,潘之江抬起头来,看着陈助理。

    “你说,黎方圆约了景岳在“远洋“顶层会所,呆了两个多小时?”

    潘之江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兴奋起来。潘之江心里的那点沮丧,一下子消失了。

    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个黎方圆,潘之江打过不少交道。

    在去年明星慈善拍卖晚宴上,俩人竞拍一件书法作品,潘之江最后让给了黎方圆。拍卖结束后,黎方圆端着酒杯,敬了潘之江,表达谢意。客气的聊了几句,潘之江才知道那副作品,是黎方圆已过世父亲的早期作品,对于黎方圆有特殊的纪念意义。

    后来,黎方圆约了潘之江喝茶。潘之江明白,这是对方主动示好,社交场里的拉拢之意。

    潘之江,也是个风雅之人。风雅之道也略懂一二。出生书香门的黎方圆骨子里也是一儒商。性情相投的俩人,私交渐渐多了起来。

    黎方圆,是做国际投行生意的,手里握着几家规模很大的金融机构和天使投资基金。景岳和黎方圆直接接触,还谈了那么久,这里面门道还真不少。

    景岳究竟想干啥?缺钱融资?不太像。景泰集团的现金流一直很健康稳定。那么,是看重了金融投资这一块?

    想做风险投资?还是想做金融机构放款?还是准备搞金融p2p平台?

    潘之江,就像闻到了鱼腥味的猫。做好了随时扑上去的准备。

    看来景岳集团,下一个拓展方向,很可能是金融行业。

    潘之江嘱咐陈助理,明天安排一下日程,他打算抽出时间拜访黎方圆。另外,近期重点关注泰岳集团的动向,安插在泰岳集团的“内线”传递出的情报,整理后发给他。

    这个偶然得到的信息,深深吸引了潘之江的注意力。

    对于“夏远被景岳带走”意味着什么,他反而不太在意。充其量在他的“无意”帮忙下,景岳又度过了一个“难忘之夜”,一次新鲜的猎艳而已。

    他的大脑,已开始考虑更重要的事情。也许,潘氏在这次争斗中能占领先机。金融行业的水有多浑?潘氏企业不敢涉足其间,也是因为金融风险时刻提醒着潘之江,涉足不熟悉的领域,所承担的风险有多大?

    凌晨时分,返回家中的潘之江,换了一身居家服,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整件事情,他从头到尾的仔细过了一遍。兴奋之余,潘之江不禁心有疑虑。

    做实业出身的景岳,真的想涉足金融?

    金融行业风险有多大,潘之江很清楚,景岳难道不清楚?

    这会不会是景岳故意放出的烟幕弹?

    “远洋”大厦是谁家的产业,涉足地产行业的景岳应该调查得很清楚吧?

    恰谈这么机密的事情,竟然会选在“远洋”顶层会所?

    虽说这可能是黎方圆推荐的地方,但以景岳在商务上一贯的谨慎作风,也会另选他处。

    景岳,究竟想干什么?

    第二十二章 意外发生

    浑身瘫软无力,像被碾压了一样。

    躺在床上的夏远,睁开惺忪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光棍节狂欢k歌,酒醉,有人搀着他上车,开门,摔倒在地板上,很热,脱衣、亲吻……后面的似乎记不清楚了……

    身上很干净清爽。但身体的不适告诉他,已经发生了什么。

    缓缓的爬下床,后面一种钻心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一下。我已经这么虚弱了么?

    站在浴室洗手台前,夏远看着镜中苍白的脸、红肿的嘴角,慢慢撩开睡衣领口,白皙的脖颈上斑斑点点,红色痕迹好像盛开的玫瑰……

    那个人,是谁?

    高大,有力,夏远记不清过程了,但那种燥热、撞击……似乎印在了身体里……

    景岳,那张英俊帅气的脸,模糊又清晰,清晰又模糊……

    一阵眩晕,夏远一手抵住额头,一手撑着洗手台。

    一滴泪,从眼角慢慢的滑落。

    我也会难过么?上一次的流泪是什么时候?是三年前潘之华头也不回离开的那天么?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于年轻的夏远来说,有如晴天霹雳。

    失身?似乎是女子的专有名词。对于男子来说,这种境遇该算什么?

    夏远二十四岁的生命里从未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一场醉酒,两个男人,一场意外……

    这种刺激,在某些圈子里颇为流行,甚至被某类青年自诩为一种时尚。

    但一直以来夏远却觉得离他那么远。

    在国外的三年,校园里的同性爱人司空见惯。留学生圈里,甚至有一种说法,欧美大街上看到的帅哥,十有八九是喜欢同性爱人的,女孩子不要犯花痴,他对你不感兴趣。回国后,接触的朋友圈里也不乏同性爱好者。

    可这一切,夏远认为和他没关系。他是喜欢女孩子的。

    他还记得十八岁遇到潘之云时,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三年前,因为失恋出国,多少个夜晚,孤枕难眠,夏远也曾想放纵自己,麻痹自己,却始终未付诸行动。

    夏远的美国室友,曾好奇的问过他,如何解决性?夏远,只能轻轻摇摇头,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似乎从小到大,他的注意力就不在那上面。

    即使迷恋潘之云的三年里,亲密程度也只发展到拥抱亲吻。夏远,爱她,有如珍宝。仰慕她,有如女王。

    一切似乎都与欲望无关。

    在美国读书时,夏远心里也有过疑惑,自己是不是不太正常?他专门预约了医生,去医院做了检查。

    “很健康,一切正常。”

    一周后,夏远收到医院的检测报告。他很开心,心里似乎放下了莫名的包袱。

    邮寄医院检测报告的快递信封里,还夹带着一张关于公益捐精活动的宣传册。夏远仔细看了看,在莫名的心理驱动下,报名参加了该项活动。

    血脉的繁衍,始终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我该怎么办?一笑而过。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或者,离得远远的,忘记这一切。”

    夏远慢慢抬起头,呆呆得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头沉沉的,胃里有点难受。手背贴上脑门,潮潮的,似乎有点热,发烧了么?

    夏远咬着牙,慢慢挪回卧室,无力的摔倒在大床上。

    夏远曾经听说过那个圈子,第一次稍有不慎,就会发烧。

    尽管那个人昨夜已经帮着仔细清理,做了善后,夏远还是发烧了。

    “要不要吃点退烧药?”

    夏远迷迷糊糊的想着,晕乎乎的躺在大床上,蜷缩着身体,裹紧棉被。头沉沉的,实在不想动。

    冷。好冷。

    夏远从昏睡中惊醒,浑身颤抖着打着摆子,咬咬牙,想努力爬起来,终究还是浑身脱力,再次昏睡过去。

    正午的阳光透过白纱窗帘,暖暖的铺在床上。

    一张字体,被手机压着一角,静静的躺在床头柜上。

    夏远没看到,那是那人留下的字条。

    泰岳大厦会议室,坐在首席的景岳忽然有点坐立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可他却抓不住。

    “我怎么了?,为何如此不安?”景岳不禁自问。

    今天早晨,景岳从夏远家出来时,神清气爽,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

    昨晚,他难得的失控了。

    没想到和小家伙在一起,他会那么热情,以至于他失控了。

    失控?

    他很久没有体验过这个词了。

    景岳作为景家在实业领域的代言人,权势地位斐然。作为上位者,他身边过往的男女似乎就没有间断过。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千帆尽阅,不动于心。

    爱与欲,他分得很清楚。

    从小到大,出现在他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带着目的。能混迹在帝都权贵圈子的,没有简单的。那些想尽办法靠近他,博他一笑的男女,似乎想法更多。

    去年,他在贵宾楼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偶遇”的那个清纯女学生,竟然也是那人暗地里设局安排的。景岳差点踏入那个“陷阱”,好在他天生警觉,发现不对劲之后,及时做了预防处理。事后,搞清楚原委后,景岳很少再交往女人。他在心理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感。

    在情爱之事上,景岳喜欢简单点。

    各取所需。

    无论事前还是事后,在物质上,他从不亏待他们。景岳在床上心情好的时候,身边人提一些合理的要求,他也会捎带着给予满足。他不会特意去做什么,上位者一个眼神下面的人自会去办理。身边人所得到的,已足以令他们满足。

    在床上,景岳从不伺候人。即使是遇到未曾经历过人事的少年,也是按照景岳的引导和节奏,□□后自己打理清爽。

    身边来往过的人,多少知道景岳的习惯,也从不拿琐事麻烦他。他们都知道,如果为了那些不要紧的事情,让景岳厌了他,以后就很难再见面了。

    景岳是个大方的男人。只要不坏了规矩。跟过景岳的,他都有照顾到。跟了他一段时间的,后续的归宿都还不错。

    景岳有时想想,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似乎有种奇怪的洁癖,能入眼的男女很少,入幕之宾也就更少。

    可在世家圈子里,他的后宫却成为一个传说。众说纷纭,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景岳一笑置之,并不想去辩解。也许这样也是一种保护色。

    就连景岳的发小,部队大院里一起长大的言大少,也调侃景岳像一个古代帝王,定期选秀,充实后宫。

    后宫?

    景岳觉得有点冤枉。作为一名未婚男子,解决生理需求,是正常男人正常在做的事情。再说,他和身边人,只是“一对一”的交往。

    景岳自认为自己从未滥交,也从不滥情,他图的是俩人在一起的舒心。景岳其实是一个讲究精致生活的人,不俗,也不雅,在他身处的那个阶层里,刚刚好。

    景岳曾答应过家里,如果到了四十岁,他还没有遇到自己的意中人,他就听从家里的安排,与联姻对象结婚,娶妻生子。

    对于未来的人生,景岳也认真考虑过。

    处于他这种身份地位,想找个结婚对象并不难。如果景家老四准备结婚的风声一旦放出去,帝都的名门闺秀,估计要忙乎一阵。

    但在景岳的心底,一直有着那么一个希望,希望此生能遇到自己的意中人,相携相伴走完一生。

    也许,这个愿望太过美好。三十五岁的景岳,至今还没有遇到。

    景岳却并不着急。对于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务,他看的很淡。

    掌控现有的一切,才是真实的。

    周围发生的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周围的人,都在他划出的线框之内,不踏线,不越雷池。在他的视界里,情爱只是生活中的情趣。

    未来的人,还没出现。也许,永远不会出现。

    但那又怎样?

    男人的世界里,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而他对夏远,却有一点点超乎意外。昨夜,他竟然伺候了这个小家伙一晚上。事后抱着他去浴室清理,抚摸着他身上的斑斑点点,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甜蜜。

    如果不是今天会议太重要,不得缺席,景岳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在家陪着夏远,透过落地窗晒晒太阳,喝喝茶,感觉也很不错。

    似乎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家伙时,就有一种莫名的心动。

    还有那种熟悉感,让他感觉顺眼、舒心。

    只是没想到,简单的关系,到底变得复杂了。

    经过昨夜,夏远对于景岳,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私人健身教练了。景岳想把他留在身边,至于未来如何,景岳未想那么远。即使以后分开了,景岳也会给夏远安排好。

    夏远!

    难道今天心里那种隐隐不安的感觉,是因为夏远吗?

    一想起这个名字,景岳眼神透出一丝柔情,可能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想了一上午的景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拿起手机拨打夏远的电话,手机通了,却没人接听。

    景岳再拨,还是没人接听。景岳的心,忽然忐忑不安起来。

    “景先生,下午2点的会,人员已经到齐。”助理少明敲了敲门,轻声提醒。

    “好的,5分钟后,开始”

    景岳抬手看了看表。他再次拿起手机,打给了司机

    “老张,10分钟后,车子开到楼下”

    景岳在会议室里呆了十分钟,安排完事务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少明,晚上把会议报告发给我”

    少明站在电梯口,望着景岳的背影,感觉老板似乎有一些不一样了。

    跟了老板快十年了,从未见过一向气定神怡的老板,竟然也会紧张。

    第二十三章 阴差阳错

    景岳开门进屋时,夏远还在昏睡中。蒙着棉被,只露出几缕头发。

    景岳伸手探入被子,摸了摸夏远的脑门,滚烫滚烫的。

    果然发烧了。还是大意了。

    昨夜,小远是第一次。景岳一开始克制着自己,可最后还是失控了。

    景岳倒了杯热水,从抽屉里找了退烧药。

    “小远,吃药了”

    景岳坐在床边,拉开被头,托起夏远倚着床头,又放了个抱枕在背后垫着。用小勺子轻轻撬开夏远紧闭的牙齿,灌了一点水。

    “呜呜,景先生”

    夏远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昨晚是这个人么?夏远别扭的转过头,下巴碰到了勺子,水洒在了景岳手上。景岳轻轻的甩了甩手,还好不是特别烫。

    “小远,多喝点水”

    景岳举着勺子,执着的喂他。夏远扭着头,转向另一边,抿着嘴,就是不张口。

    夏远的嘴唇烧得干裂,起了一层白皮。景岳看着心里一阵疼,小远受罪了。

    “小远,如果不想用勺子喝水,那我换一种方式喂你”

    景岳端着杯子,度了一口水,一把揽着夏远,对嘴堵住了嘴巴。

    夏远被动的扭着头,用手抵着景岳,可一点劲都没有。

    对嘴,一口水喂了下去。景岳又度了一口。

    “咳咳,景先生,我用勺子喝”

    夏远,乖乖的张开嘴巴,一口一口就着勺子喝水。

    “小远,吃了药,出出汗,就好了”

    看着景岳端到嘴边的药勺,夏远张嘴,一口吞咽了下去。

    景岳又喂了夏远半杯水,拿纸巾擦擦嘴,掀开被子,扶着他躺下,盖好裹住,好像一个蚕宝宝。

    景岳把拧干的湿毛巾,搭在夏远的脑袋上。

    然后坐在床边,轻轻拍着。

    不一会,夏远再次沉沉入睡。睡梦中的夏远,隐隐感觉到一双大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眉眼。

    那双手,温柔的更换着搭在额头上的毛巾。

    一滴一滴的水珠,轻轻的润在唇上……小时候生病时,外公外婆也是这么照顾他的。

    景岳换了湿毛巾,摸摸脑门,温度终于降下来了。

    小家伙,呼吸平稳了很多,脸色还有点苍白。似乎在做梦,小家伙的眉头轻轻的皱着。

    景岳忍不住俯下身,伸手轻轻抚了抚……

    景岳坐在床边,看着夏远的睡颜,眉毛形状很好看微微上挑,眼睫毛很长,像个孩子似的,轻轻的呼着气,嘴巴时不时的吧唧一下,好像正在做梦吃东西。

    小远的模样真好看。想起昨夜小远那笨拙生涩的回应,景岳嘴角不禁上翘。

    小远,第一次人事,竟然是我教导的。

    可惜,酒醉的他,可能已经不记得了。

    这一刻的景岳真的留住夏远,他真的喜欢这个小家伙。

    要想留下他,先得妥善做好安排。市中心里还有一套高档公寓闲置,距离市区蘅远俱乐部挺近,要不让夏远住在那里?

    夏远的老家在魔都。帝都的这套房子,好像是一个叫颜哲的同学借给他的。

    景岳打量了一番房间的陈设。这是一套一居室的大开间,50多平米,有独立卫生间和厨房。南向,光线很好。

    精装修,简洁大方的风格,明快轻松。

    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就像夏远的人一样,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当景岳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时,那张字条还压在手机下。

    景岳的眼神暗了暗。小远,没看到那张字条。

    还是我亲自告诉他吧。景岳拿起字条,放进口袋里。

    夏远,醒来时,已是晚上10点。

    出了一身汗,头也不沉了,就是浑身没力气。一动也不想动。

    朦朦胧胧睁开眼,对面写字台前,有一个人,低着头,正在看笔记本电脑。

    景先生?

    似乎是感受到了夏远的目光。景岳停下手里的工作,走过来,坐在床头。

    “小远,好些了吗?”

    “哦,景先生”

    夏远,微微转过了脸,催下眼睑。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梦里那张脸,是景先生么?

    昨晚捞他回家的是景先生。他已经模模糊糊的想起来了。疯狂的和他那个的,应该也是景先生。

    景岳看着夏远那张别扭的脸,忍不住笑了笑。小家伙,心里不自在呢。

    “小远,饿了吧?”

    “刚才,我叫了外卖,先吃点东西吧”

    景岳进了厨房,在微波炉里,热了一碗白米粥,连带着一碟小咸菜,用托盘端了出来。

    小家伙,现在只能吃这些清谈的。

    景岳坐在床边,笑眯眯的看着夏远,似乎在欣赏着一幅画。小家伙懒洋洋的倚着床头,一口,一口,吃着白粥。

    觉察到景岳的目光,夏远瞪了他一眼。

    “别看我”

    “呵呵,小远,那么好看,当然要看着你”

    景岳忍不住想逗逗小远。小家伙气恼的样子,有趣。

    夏远,抓起身边的枕头扔了过去。

    景岳,一把接住,蹭到夏远旁边,拿枕头垫住夏远的背,顺势环住,嘴贴在夏远耳边,喃喃低语:

    “美人兮,秀色可餐也~”

    一向气势凌人的景岳忽然说出这样的话,夏远吓的赶紧扭头,脸一下红了。景岳呼出的热气,暧昧而性感,竟然让他忍不住心跳加速。

    景岳倚着床头,看着夏远不自在的样子,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家伙很敏感。

    “景先生的脸皮那么厚。“夏远愤愤地想着,小咸菜咬得嘎嘣响。

    这还是那个开奔驰g55的墨镜男么?第一次见面,酷得像个雅痞杀手。

    现在搞起暧昧,像个公子哥。

    夏远却浑然忘了,他俩现在的姿势,依然是那么的暧昧。

    景岳收拾了托盘,放入池子里。叫外卖,端盘子,是景岳做家务的极限了。

    厨房很干净。看得出小远是个勤快孩子。碗,就留给小远洗刷吧~

    景岳洗干净手,走回来,坐在床边。

    夏远抬头,看了眼景岳,心里忽然紧张起来。昨晚发生的一切,他不想提起。可终究要谈谈。

    事情的经过,和他想得差不多。听到景岳说有人下药,做了手脚。

    夏远还是吃了一惊。他听说过那种烈性春药,中招之后,必须发泄出来,否则会走火入魔的伤到身体。谁做得?准备看他出丑吗

    “小远,我们要不要试试?”

    “啊?”

    夏远从沉思中醒过神,睁大眼睛看着景岳。景岳看着他那样,就知道夏远没有听清楚刚才他说的那句话。

    “想什么呢”

    “我在想昨天下药的事情。”

    夏远靠着床头,抬眼看着景岳,叹了口气。昨天如果没有遇到景岳,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可能会更糟糕吧。

    “这件事,会是谁做得?”

    言二少是个喜欢恶搞的人,但不惹他,他倒也不惹人。其实,夏远早就发现,二少心底不坏,他恶作剧的对象,都是有原因的。

    李渊?倒有可能。二少那次点名要夏远去悠云山庄搞活动之后,李渊就开始看不惯夏远。但那种药,李渊从哪里弄到的?

    潘少第一次见面,虽然看他的眼神有点特别,倒也不至于吧。夏远自认为,没得罪过他。

    其他几个,都是夏远的同事,也没什么直接的利益纠葛。不至于害夏远吧?

    “昨天,潘少也在?”

    景岳打断夏远的分析,突然插了句话。

    “嗯,半场时,潘少带着助理和言二少一起来的。二少是来接李渊的,后来倒是和我们玩起来。言二少这个人,倒从来不摆架子”

    景岳的心沉了沉,昨晚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有了谱。

    那个人的家族,和景家一直不对付,属于两派阵营,从上层到中层一直在争斗。小辈们之间,倒没啥,面子上过得去,内里没啥交集。

    景岳的公司,这两年曾经遇到过几桩麻烦事,差点捅了大篓子,好在最后有惊无险,圆满解决了。事后调查时,隐隐指向了崔家和简家。崔家、简家与潘家联姻,两家的背后站着潘家。而这个潘少,似乎很不简单。几件事,都有他插手的影子。潘少与言二,也是亲戚,平日里俩人走得挺近。帝都的世家之间,关系错综复杂。

    想必,潘少听到李渊说起夏远,景先生的私人教练,就想借着李源的手捉弄夏远了吧。而大厅里,围着夏远的那俩保镖,极有可能是潘少的人安排的。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远洋”大厦就是简氏集团投资的地产,而入驻大厦的 “远洋”娱乐由崔家出面经营。

    景岳暗暗庆幸,幸亏提前捞走了夏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帝都的权贵圈,想动手毁掉一个人,实在太容易了。

    潘少外表儒雅,又在国外读了几年书,风度翩翩的模样蒙住了不少人。五年前,潘少接手潘氏后,先画了一张很大的饼,借此扫掉了几个雷,坐稳了位置。接着干净利落的处理了几个案子,海外上市的潘氏股票随之大涨,在圈里声誉很不错。

    但景岳却感觉,潘少,不是外表那么简单。这人有点邪性。

    在处理泰岳集团遇到的那几件麻烦事的过程中,景岳能察觉出设局人,谋划了很久。一步一步下饵,等着鱼儿上钩。一旦咬钩,就很难脱钩。泰岳集团最后能脱身出来,也付出了一些代价。

    披着羊皮的狼?景岳心中念头一转。潘少表面纯良无害,暗地里不择手段的方式,实在让人不得不提防。

    从那之后,景岳对潘少起了戒心。也暗中找人调查了潘少,琢磨此人的弱点。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潘少的私人喜好,景岳也因此有所了解。真实的潘少和圈里的那些传闻,大相径庭。也由此可见,潘少的狐狸本性。

    潘家家族经营的业务,与文化、娱乐产业关系紧密。国内几家大牌经纪公司,背后都有潘家的影子。娱乐圈里,外资背景的崔氏公司捧红了几个大明星。今年新出来的几个小鲜肉,也签了崔氏。下药拍照是经纪公司控制艺人的手法之一。那些被交易的艺人,有些就是灌了药,送上床的。

    第6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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