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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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三]生活技能带你飞 作者:棠岫

    第3节

    “好说,这次来就是为了接幺妹去富林村让人家看看……”

    “您忘了,刚说了月影病了,这一时半会起不来。不过对方要是有意,我这做大舅子的也欢迎他来我家做客。”

    林氏闻言不由得皱住了眉,这次能想这出也是被表姐许的好处迷住了眼,所以急忙想带人去给对方看看,幺妹别的不说,站那一立身段相貌也是顶好的,说不定人家就看上了。想了这么多,林氏也知道柿子挑软的捏,就算搞定了星楼人家那边可还没给个准信。

    “哪有这种道理,人田家也是富林村的大户,由得你想让人来人就来?”

    “林奶奶,您也知道月影和我相处这么久了感情也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我既然认了这个妹妹那她出嫁我也是要出十分的嫁妆,怎么能连对方人都没见过就这么把人给了他家。”

    林氏只听出一个意思便是星楼会出嫁妆,虽看着两小孩估计也没什么存款,但他这样当着族老一说那自己家可不是能推个一干二净了。

    不由得一喜,转而便什么话都好说了“那成那成,明儿个我带你去富林村看看,你可得表现好点。”这方星楼也生了副好相貌,自己不说别人也不知道,只当两人是亲兄妹,这做哥哥张这样妹妹能差得了吗。

    “多谢族老们来这一趟了,我与林奶奶也已经商量好了。”看林氏喜不自胜的模样,由星楼做了个结,不过族老的表情可都不怎么好。

    这群族老怎么可能由得林氏一两句就颠颠的跟过来给林氏镇场子,自然还是要足够的利益才能打动。本来以为星楼会死活不同意,到时候争吵起来便有理由给安个不敬族老的罪名,进而收回林晖的田产。

    林家人的东西怎么能留给外人,至于争吵理由这群族老更是考虑的详细,虽然林氏没怎么养过幺妹,但她是幺妹奶奶全村人都不能否认,以防万一族老还特地留着幺妹户口,是挂在林老头名下而不是林晖名下。到时候占着公理,谁也说不出个错字来。谁知道这两人没吵起来反而达成了一致,便让族老有些心情郁结了。目的没达成,想必回去后林家可要吃排头了。

    “哼,即是意见一致我们也没什么好调解了,就此告辞。”随即以这人为首都陆续离开,林氏还想留着商量嫁妆的事,竟也没去送送。星楼只好让余伯看着点他们出门。

    “星楼啊,不知道这嫁妆你是怎么打算的……”这林氏想法也真是甜,八竿子没一撇的事这还卯上了。星楼说什么她便信什么,估计还把人当小孩看轻视了。

    “晖爷爷留了二十两银子本是给我和月影均分的,不过我是男孩以后家业还能挣,便都打算与作月影嫁妆。”

    林氏没想到林晖除了田产还留了这么多银子,二十两银子的嫁妆简直是在村里这几十年来头一份了。林氏对这事这么积极也是表姐说对方聘礼起码出个二十两,没想到这方小子嫁妆也出这么多,四五十两银子,老三去州上白鹭学院的束脩便有着落了。

    林氏可是一厘都没想给月影留过。这段时间急需钱的原因也是他家三儿子得到了县上的推荐,颍州的白鹭学院在整个大永都是出了名的,听说只要去了那的,基本上就是一个进士没得跑了。

    林礼如今是个秀才,能被推荐去也是本人足够优秀。可惜就是束脩收的贵,一年便要五十两银子,林家两老拿出棺材本了也只凑够一年的份,为了老三的前途林氏想的深远,最近也是变了法的从别处抹钱。

    “另外也是有八亩地要划出四亩给月影的,不过还有一点问题……”

    见星楼欲言又止,林氏急忙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我出这么多嫁妆,除了心疼月影,也是想两家结秦晋之好。不过村里人都知道月影是你家孙女,和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月影又木讷,最后要是你说动田家给我单方面断了关系,我可上哪说理去?”

    “怎么会,你林奶奶我哪是那种人!到时候幺妹从你这出门,你可是正正经经的大舅子,谁敢不认你!”

    “这可说不好,我以后还要自己娶媳妇呢,哎,还是算了,这么出银钱把自个儿给弄得一穷二白,到时候也没姑娘看得上我。”

    林氏生怕到嘴的鸭子最后飞了,急忙做保证“这说好了怎么能变呢,对了,族里还留有户口,幺妹当时年纪小没上便送到林晖家了,后来族里给上到我们家了,到时候把幺妹挂到你名下面,这可是官老爷都认得,谁还说得出个不字?”

    星楼要的便是这个结果,与她费了那么多话,最后还得给点好处,遂从怀里摸出一两碎银来,看的林氏眼都直了“那便麻烦林奶奶去通融一二了。”

    “好说好说,这有什么难的。明儿个带你去富林村见过田家人,便回村子改户口去。”

    第十一章

    这事要是拿钱也还是完全办得成的,但像林氏这种人,若是知道了你的底线,那便会狠狠的咬下一口让你肉疼。对付这种人得让她以为已经占够了便宜,知道你没什么剩余价值了才会收手。不然便是无休止的纠缠。

    这还是和荆原商量后得出的办法,这人也实在够损。原以为挺刚直的一人,没想到对付这种乡下婆子还有办法。

    其实星楼在镇上的这一两年来也已经攒够了钱,这地方格局毕竟小了点,之前便打算到州上去找找门路。走之前林氏还来了这么一出,这样也好,解决完后顾之忧,不然星楼还不知道族里竟然在月影户口上做手脚。

    第二天星楼早早的带着余伯和林氏去了富林村,这村子是看着要比上林村之类的经济条件要好。远远的就看见一座红砖青瓦的大院子,在富林村内也显得豪华异常,想必便是那田大壮新建的屋子。

    “余伯,你在看什么呢?”星楼此时正和余伯等在林氏表姐的屋外,这两人事到了还有些话要商量,星楼由余伯传来的消息摸清这家人的性格,是万分不担心他们真的会看上月影。见余伯一直看着一个方向,表情疑惑,便出声询问。

    “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我昨日来此地询问消息时便看见那人一直在稻谷堆旁边,今日来那人还在原地,只是换了身衣裳。”

    星楼顺着余伯的目光看去,是有一壮年汉子坐在田家侧门外的稻谷堆旁边,戴着草帽遮住了大半张脸,不细心看还很容易忽视过去。那人对视线仿佛十分敏感,不一会就转过来看向这边。星楼自然的移过视线,那人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异常便又转过去盯着田家侧门。

    “看来这田家也惹上了什么麻烦。合该不关我们的事,等会我去上林村改户口,余伯你拿着钱先去州上探路,能先买下一处住所最好。”星楼早有此想法,等解决好这件事便一家人去往颍州府城。

    “哎。”余伯也没想到少年不动声色的就能拿出一千两银子来,这钱虽在州府上过得不能算太好,但买下住所也是足够了。

    本以为被卖到这村镇来,早已做好做个农夫了此残生的准备,没想到还能有回去的一天,更没想到这时机来的这般快。不过万般不由人,在余伯以往受过的教育中,主子做好的打算从来只有服从一种选择。

    林氏商量完一脸郁色的出来,看来是谈的相当不顺利。

    那田大壮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将要见得姑娘家人排了个三列九等出来,幺妹被排到最后怕是没想着要见。之前表姐说等着相看的人家很多,也没想到是这般枪手,如今带了星楼过来怎好告诉他连人都见不上,万一生气了那二十两银子的嫁妆可不飞了。

    正当林氏组织着语言怎么温和的告诉星楼这一消息,星楼便善解人意的开了口“若不是新姑爷事务繁忙见不了了?”

    林氏听星楼已经亲热的喊着姑爷了更为尴尬,只好应下“可不是,人家做着大生意,哪能整天闲着。”

    “哎,还说今天见了人后就可以托您去采买嫁妆了,看来还得拖一拖了。”星楼叹着气,装的连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不碍事不碍事,嫁妆我们也可以先看着,等那田大壮空了自己来寻我们。”林氏一听还有戏,连忙劝着“不然事到临头忙的手忙脚乱可不好,要知道一些人家可是从女儿一出生就开始置办嫁妆了。”

    “那我们便先回上林村去改了户口,银钱给您一部分您先心里估摸着那些需要买,等着姑爷空了我们再商量其他。”林氏一听可以先拿些钱,自然千般万般答应了,也不由得心里笑话星楼蠢到家了,这兔子都没个毛呢先把鹰撒了。

    也是星楼摸清了这人性格,要是得不到实打实的好处林氏自然不会在户口的事情上卖力,星楼不在乎这点小钱,能把麻烦解决了就行,至于最后这田大壮什么意见谁还关心,那时候他们人可能已经离开青石镇了。

    最后出村时星楼下意思的看了那稻草堆一眼,那人还在那似乎连动作都没变过。

    也不知道林氏用了什么办法说服那些族老了,反正星楼跟来走了个过场没怎么开口便把事情办妥了。看来给林氏画的大饼还真把她诱惑到了。

    解决完户口的事,从怀里摸来摸去摸出五两银子,装出万分肉疼的表情给了林氏。林氏自然口中是千万个保证会把嫁妆置办的漂漂亮亮,不过星楼哪在意这个,既给了林氏便没想到这银子还能要回来。

    没想到事情还出了岔子,不知道那田大壮什么药吃错了,林氏表姐在黄昏时分又托人带话来那田大壮明天要‘接见’林氏了。

    星楼怕再出什么意外,让荆原赶紧到富林村看看情况。

    没想到半夜时分荆原满手是血的回来“出事了,田大壮死了。”传完消息又准备离开,被星楼眼疾手快的拉回来“你去哪?”

    “有人盯上我了,我得离开这不然你们会被牵连到的。”细看下荆原是右胳膊被利器刺伤,伤口深可见骨,手指还不自觉的抽动着看来是忍受了莫大的痛苦。

    “你又能去哪?这附近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家仆,什么牵连不牵连,要牵连早牵连上了。”

    “我和那人在林子里交了手,夜里暗他肯定没看清我模样。只是粘人的紧跟在后面甩不开。”

    说着就传来了大力的拍门声。

    第十二章

    没等得有人来开门屋外的人便已破门而入,高岺带着一帮护府卫进得院来,双手一挥两边的人自然而来将小院团团围住,狭小的空间里站了乌乌泱泱十来二十人。

    “大人这是何意?”星楼面色不善的看着领头的人,那人二三十来岁,面容冷峻,穿着武官服饰,腰带佩刀,看着就不太好说话。

    “我乃颍州护府卫指挥使,奉官命来捉拿命犯。”高岺平日做事霸道惯了,来这捉人直接夺门而入,外面也已经有更多的人将这屋子监视起来,凉那人是插了翅膀也逃不出去,遂还有心思与这主人家解释起来。

    看院中这一十一二岁的少年,眉头微皱明确显出对自己的不欢迎。高岺保不准少年和那杀了田大壮的人有什么关系,但空气中微微传来的血腥味又证明了一切,心下安定,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大人可真会说笑,我这平头百姓家怎么会有什么命犯。”

    “哦?这有没有……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此时荆原从房间内出来,只穿着里衣像是才从床上起来。高岺目光转向荆原,月光较暗看不清这人面容,但那熟悉的身形就是刚刚在小树林与自己交手那人“是他说了算。”

    略微抬起佩刀点了点荆原的方向“刚刚那命犯与我在小树林里交手,被我伤到了右臂。这是不是……一看便知。”高岺夺步靠近荆原,本想掀开他右袖,却先看清了他面容“你……你是原锦!”

    荆原面色不变,自顾将自己右手伸出来给一帮护府卫看“大人,我右臂可是完好无损。”

    高岺满脸狐疑,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原锦,但现在案子排在第一位,遂还是开口问道“那这院中哪来的血腥味?”

    星楼收回看向荆原的复杂目光,指了指厨房的位置“大人,今日这杀了好几只兔子,想必是味道还没散去。”

    适时一护府卫进了厨房翻查,果然看见一箩筐兔毛,回来向高岺点了点头。

    “原锦,你我多年未见,可能借一步说话。”高岺试探着,虽然面上刺了字,但他还是能认出来这就是原锦。

    “大人,这里没有什么原锦。我只是一个普通仆役。”荆原仍然面色如常,但熟悉他的星楼与高岺还是听出他声音有一丝抖动。

    “当年之事还有诸多疑点,实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你此时不愿听我便办完手上这件案子再来知会你。”高岺无奈只好带着一帮护府卫出了门去,想着还是留了两个人看着这屋子的人。

    “你……”

    “我……”星楼与荆原同时开口,本来还有些耿耿于怀的星楼却看着荆原满脸纠结释然了。

    “你大可不必解释,我只知道我认识的那个荆原。我不问你真名,你也别管我药粉哪来的,我们便算两清了,这样可好。”

    “……”这哪能两清,能让人伤口瞬间愈合的药荆原平生未见,便是御赐的疗伤圣品也比不上,可星楼却二话不说给自己用了。

    当初手筋被挑,后来虽养回了些但始终不如以往灵活,这次又被伤到了右臂,本以为雪上加霜以后能不能还有双完好的手都不知道,却在用了药之后明显感到已经痊愈,甚至当初手筋被挑留下的后遗症都不见了。

    少年的大恩大德,自己如何能报。但自己背负的明显不适合让少年知道,少年只用做个富家翁悠闲一生便好。知道的太多被卷入一系列麻烦事更是糟糕,也不是星楼想要的。

    “行了,天色已晚,你今日奔波劳累,先睡去吧。”星楼打发着荆原去睡觉,好在刚刚人虽多还算有礼,没有惊吓到月影。之前情急之下给荆原抹了上品止血散,将带血的衣服藏到月影房间,确保人都走光了星楼便去月影房间处理剩下的事。

    月影很是听话,尽管胆子那么小星楼一说还是将带血的衣服藏在床上牢牢护好。星楼安慰了几句哄着月影睡下,将外套拿出去洗了。

    荆原透过窗户看着在院中洗衣的少年,心中闪过万般思绪。直到星楼弄好一切回了房间,还是小心翼翼的翻门而出。

    “我便知道你会来。”烛光下高岺将荆原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那目光中含有的情绪太多已分辨不出,完全不似刚刚在院中那般冷静。

    “汴州案还有什么说头吗。”荆原本名原锦,是骁骑大将军原继独子。原继带领骁骑军镇守汴州抵御西梁已经三四十年了,这是从祖辈就留下的业绩,原锦到是一直与母亲祖母留在上京。

    这些年风调雨顺,边关已经多年没有战事。谁知六年前捅出原继作为大统领苛刻汴州军的粮饷,甚至背地里与西梁暗通曲款送去兵器粮食换的马匹银两的事。阉党首领王宪列出原继的五大罪状并一系列看上去毫无异常的证据,原家还未曾反应过来便被举家投入大狱。这便是当时轰动一时的汴州案。

    原锦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父亲会做出这些事,当时朝堂上也有些与原家交好的官员上书要求彻查。但查出来的只能是王宪给出的结果,圣上一怒直接判了原家满门抄斩。

    到是后来有太子求情,加上原锦当时不过十三四岁,留了这一根独苗秋后处斩。太子和王宪开始轮番斗法,牵扯出了许多旧事不过和汴州案没甚关系,但陛下也已经不在如以前那么信任王宪了,这一拖便又拖了下去。直到两年前皇帝整寿大赦天下,原锦被放了出来。

    而牢里的三年也已经磨平了他所有的锐气。王宪与原继有旧仇,不然也不会弄出这么多势要搬到原家,自然在牢里对原锦很是招待了一番。

    原锦最初不是没想过要翻案,但是原家势力早就在汴州案时摧毁的差不多了,以前势大时只顾着一心为主并不参与党争与站队。如今树倒猢狲散,也无人伸与援手,太子当初之所以发话也不过是为了抵制王宪,并不是对原家有多少情谊。而更心凉的是皇帝的态度,原家几代忠诚也换不来帝王的信任。

    原锦出狱后便改名叫荆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却不想见到故人提起旧事,还是那般意难平。

    第十三章

    “你身陷囹圄,自然对情况了解的少。汴州案不止是涉及到了王宪排除异己,背后还有其他皇子在搞风搞雨。但是我父亲严令禁止高家掺和进去,故我对这事也是一知半解。”高岺所在正是平远伯府高家,打的是个三不沾,不沾后宫,不沾皇子,不沾权臣。族中任职也多在不打眼的岗位,自然比的世代镇守汴州的原家来的令皇帝放心,如今家族也未显颓势。

    “说来说去还是天家事,如今原家已尽数没落,恩师也在两年前去世,你与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荆原师父正是定国国公郭怀,与高岺是同门师兄弟。郭怀曾被皇帝戏称为大永忠君第一人,就是这人为了表明态度一生未曾娶妻生子,整个国公府就这一人,也不打算把爵位传下去。皇帝自然看在眼里对其优待异常。

    只是皇帝年龄越大性子越发疑神疑鬼起来,加上有王宪在一旁煽风点火,对一些老臣不再如初。

    汴州案案发时郭怀为了救小徒弟一家也是多般活动,却被王宪抓住行贿的小辫子彻底在皇帝面前失了信任。后来万念俱灰,由于年纪大了去世。

    而当时平远伯为了明哲保身就连儿子的师父也不敢沾,推了个一干二净。虽然荆原知道这也怪不得师兄,但仍对高家起了芥蒂。

    “这可不像是你原锦说的话。天恩难测,王宪在两年前党争失败,陛下早已不似从前那样信任他甚至还有多防备。若是你能找到确凿证据,汴州案翻案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了这么多,可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荆原冷笑一声,高岺对其印象还停留在五六年前,那个锐气外露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原锦。却不知人总是会变的,更何况突逢大难亲人离散的少年,狱中三年更是让荆原细细琢磨过以往认识的那些人。

    “我如今在颍州任护府卫指挥使,同僚中有一人是昌宁候世子。昌宁候如今属太子一方,听说汴州案时太子为了扳倒王宪也寻到了些摸证据,可以证明王宪列出原将军售与西梁兵器的账本是伪造的。只是这证据现已经不再太子手上……”

    “那我要是直截了当告诉你我对翻案无意呢?”荆原隐约从高岺的话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自己都变了何况他人,如今也不能将这人单纯当作自己师兄了,对于做别人手中的棋子若是自己不愿那么也别想有其他人能左右的了。

    “你……”高岺一阵错愕,这事情发展与自己预估的去向太远。但也是很快调整过来,怕是自己因身份地位转变对师弟的态度有些微妙被察觉出来了

    “我知道事情来得太突然你有些接受不了,没关系,我们可以徐徐图之。”想了想若是就这样放人回去这一趟可算是一无所获,干脆问起与自己手上这件案子相关的事。“那先不说这个,今夜在小树林里和我交手的可是你?”

    荆原弄不准这人现在是什么立场,但与高岺交手被伤到右臂是一清二楚的,可自己现在手上可没伤。便回答的模棱两可“下午办事倒是去过田大壮家。”合该一路上那么多人看见过自己,查也查的出来,便不在隐瞒。

    “我有公务在身也不好招待你,明日也要去他县寻找线索。不过现在一直在颍州都府任职,你若是有意便可直接来寻我,到时候再与你细说。”细想原锦确实和田大壮这事扯不上什么关系,便让人先离开,临头倒是想起问了一句“我观你如今竟在那少年手下做仆役,怎会沦落至此?”

    “这边不劳高大人你费心了。”

    到还把高岺气了个仰倒,到是连夜招人来去镇中搜查右臂带伤的人。荆原离去时些微听了两句,知道这高岺找错了方向,但也无意去提醒。

    第二天一早星楼接到了县丞的邀请,说是隔壁红岭县县令过寿,白阳县县令听说青石镇有这么个厨子手艺很好,要将人带过去送张席面。这无论下面发生什么事,都还挡不住官老爷之间套交情。也是高岺那边只是发出了文书,人并未现身,白阳县令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件命案竟然惊动到州上的护府卫指挥使都来这么个小镇子了。

    星楼想着红岭县离都城距离还更近,办完这件事一家人便可以直接到州上去,遂几天内打包好各种家当。

    林氏似乎是听说田大壮死了,生怕星楼向她要回嫁妆银子,这几日都躲着没敢见人。哪知星楼早就把她忘到脑后了。

    想着日后基本不会回来了,星楼干脆的将这里的土地房屋全都卖掉了。看自己包裹里的银钱,刚从村中出来时还一穷二白,这两年在镇上给人做饭便能攒下近两千两银。这还是镇上人都不怎么富裕的原因,可见民以食为天,这项利润究竟有多大。

    招呼好月影和荆原,向余伯写信说明情况,便驾着马车跟在与县令随行的队伍后面,一起出了青石镇。

    两县之间距离到也不远,赶了两个白天,第三天傍晚便到了红岭县上。星楼之所以离开青石镇直接到了州上都府而不是向县上跃进,便是之前采买食材时到过白阳县城,自己预估了一下情况,最后还是决定直接去州上。

    星楼看了个大概,觉得这红岭县到是比白阳县经济条件要好得多。听说这县令出生也是大家族,要不怎么白阳县令为同级还颠颠的跑来给人祝寿。

    在驿馆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星楼让荆原留在驿馆照顾月影。自己单独跟着领路人去了县令家,没像其他大厨带了一干助手。原来白阳县令不止请了星楼,还有其他县上有名酒楼饭馆的主厨,乌乌泱泱一帮人起码五六家,星楼一人算是势力单薄了。

    主厨其中一秃顶汉子看着还有一十来岁的小孩和他们这些大厨平起平坐,还有些吹眉瞪眼。其他人都是县上的,平日里也有几分交情,就是这黄毛小孩听说是从哪个破穷镇子上找来的,心里还有些埋怨县令看不起他们这帮大厨。暗地里给星楼翻了好几个白眼。

    星楼也没理,合该现在领路人还在,那厨子也不敢多加造次。周围人没注意四处观望了两眼,看来传言还有几分道理。

    这县令屋子不是朝廷分配的那种规格内的,而是自己修的。放眼望去看不到头,雕梁画栋,依山傍水,算是星楼到了古代见过的第一豪宅。路上侍女小厮活动有序,见人来还行了个颇为繁复的礼。管事一路上也讲个不停,类似于在这里哪些地方要注意,端的是大规矩。

    县令八品官也就十石米的月俸,只凭死工资哪过的起这种讲究的生活,说这县令背后有人也是不无道理的。

    管事将星楼一行人带到厨房,还是一个五进的大院子,比星楼在青石镇的屋子宽敞了五六倍。里面活动着不下二十个人,又来了三十来人竟也不挤。也不知这县令一家有多少口人,要这么多常备的厨子。

    管事将来意一说,没想到那边主厨还万分不乐意了,不过忍住没有发作,先将管事打发走了。等人一离开便露出轻蔑笑容,指了指堆在墙角的一干食材“待会你们就用这些做菜吧。”

    第十四章

    墙角的食材明显是挑选过后剩下的残肢菜叶,鱼肉全都看着混乱堆着,像极了垃圾。

    这可算是捅了蚂蜂窝,在场的各位主厨都是在自己店里说一不二的人,能与这么多人合作已是之前做好心理准备压下了傲气,成名多年哪里受过这种折辱。

    星楼这边那秃头主厨当即忍不住骂了起来“你算是什么东西来指挥我们?县太爷请我们来掌席你们就是这种态度?”

    那边也有人也不甘示弱回骂着“这可是红岭县地界,请你们来的县太爷可不是我们认得这位。奉劝各位一句人在墙脚,该低头时还是别梗着脖子嘴硬了。”

    恰巧这秃头厨子高傲惯了想来喜欢垂着眼看人,人又没那么高于是只得梗着脖子,说的还挺诙谐形象,院子里不少人都笑了起来。

    秃头厨师涨红了脸“这算什么道理?你们红岭县都是这般狗眼看人低吗?”

    “说谁狗眼呢?你们白阳县本就不如我们县富裕,想来厨子水平也一般般,也是乡下人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给吹捧了两句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厨了。”

    这算是将白阳县一行人都骂进去了,受了这种气,一行人以往有什么仇怨都放下同仇敌忾怼起这红岭县令家的厨子。那边也都围了上来以壮气势。吵着吵着都吵出火气了,不知道谁先动手竟推推嚷嚷起来,最后竟演变成你一拳我一脚。

    早在一开始星楼发现苗头不对便趁着人小身体灵活躲到一边去了,素来人围观骂架便习惯性会将自己带入被骂的人,更何况这骂人的厨子本来就是想将一干人都嘲讽进去,最后动起手来只要有火性也是难免。到是星楼两边都不怎么熟,就算自己也是白阳县令请来的,但是代入感并不强烈。直接置身事外。

    看这群人打架也无聊的紧,星楼也没忘自己是来做什么的。遂到墙角去细看那些食材,虽然零碎,却也还是新鲜的。

    挑拣出还算完整的半块冬瓜,并上几匹排骨与腱子肉。看着院中还有一缸酒,闻闻味儿像是烧春,心中有了主意。整个厨房的人都围在院子中去了,就算没在打架也是在围观打架。进到里屋,随意挑选了一个灶台开工。

    既是食材不全,也是外面吵吵嚷嚷的,星楼没甚心情细细弄好,只选了简单的应付过去。合该天塌了有高个的去顶,怎么也算不到星楼头上来。烹饪宴席中最简单的一种便是结缘宴,星楼以前在青石镇别人都是点的单菜还没有做过宴席,但有烹饪技能在手完全不虚。

    结缘宴配方便是几壶烧春酒配上同比的肉馅,星楼手下动作不停,心思却飞开了,外面的情况到是有些令星楼在意。

    县令家的厨子与来的这些人又没有利益冲突,只合作一次便散伙,想不通那主厨为什么要顶着被怪罪的风险来弄这个下马威,就像是故意挑事将情况弄成这样的。

    想着宴席已调配完成,最后切上排骨冬瓜弄个汤菜,这顿便算完成了。将灶台收拾好,突然感到一阵内急,随手拉了一人问茅厕的方向。

    那人简单回答了两句,临了似乎想起什么,还拖来一个装着厨具的大包裹,让星楼带去给哪个管事。交代完就转而继续去看热闹去了,星楼将包裹向身后一背,躲避着人群出了厨房。

    这茅厕修的还不知道是什么道理,竟离厨房八竿子远,周围全是模样相似的房屋,星楼一路问人总算找到了地方。方便完出去,七拐八拐的又找不到方向了。

    回去似乎越偏越远,一路上都没找到个问路的人。好在星楼也不急,慢慢晃悠着。隐约听见屋后传来一阵铁器的撞击声,转过拐角,竟是两人在打斗。

    阳光从明亮的刀尖折射而来,星楼不知自己被发现没赶紧蹲下躲在花坛后面,从树叶缝隙细细看去。星楼记得不差,其中一人看服饰就是那晚来自家搜捕犯人的护府卫样式,另一人穿着短打,大白天的还带着张面具。

    星楼虽然对强闯自己家的护府卫没什么好感,但也大致知道这个机构算是政府机构,一般设在州府上,平时协理一些刑事案件,还有上达天听的特权。暂时分辨不出那两人是好是坏,星楼不想麻烦上身,只猫着腰慢慢向后退去。

    要退到拐角时异变突生。那护府卫身手还是不敌另一人,直接被撂倒翻了一身落入身后的水井之中。另一人上前去看,见水里已没了人的踪影,不知想到什么放松下来。

    没了危险便立刻察觉到星楼的动静,提着刀快步逼近。星楼几个躲闪却没绕出拐角,反而被逼到院子中间,慌忙中甩出几个阳明指,那人动作虽有迟缓却没起什么大的作用,依然一手抓来提住星楼,将人顺手也丢进了井中。

    星楼还来不及想太多,便已眼前一黑到了井中,落水时不知身后碰见了什么,石板一番将人带了过去,好在没被水呛太狠,趴在地上咳嗽几声便缓过来了。

    石板后面还有另一人,便是先于星楼下来的护府卫。那人上来查看了下星楼情况,见没什么大碍便问起话来“你是何人,怎么到这来的?”

    “我叫方星楼,是白阳县青石镇人,跟随我们县令来给红岭县令祝寿做套席面,之前内急找茅厕丢了方向,便绕到这来了。你落入井中后那人发现我了,将我也丢下来了。”星楼还摸不准情况,但事已至此只好详细解释了,万一这人以为自己和另一人是一伙的就不好了。

    “我乃颍州护府卫陈三,在此处奉命办案,却不想被奸人所害。你先跟着我,我们在这找找出路吧。”

    星楼不知道这人相信自己没,但是石板后面是一条密道,前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有这人在总比自己一人瞎摸索的好。

    两人顺着道路走过去,两侧墙壁都是青石板所砌,陈三用刀试了试,只留下一道很浅的划痕。每隔三十来步设有一处烛台,不知点的什么油,灯光昏暗却一直在燃烧。

    沉默着有些尴尬,星楼随意说上两句“之前我在青石镇也碰到过你们办案,还有一个指挥使呢。”

    “哦?可是高岺高指挥使?那是什么案件?”陈三到是被提起了兴趣,自己在白阳县这边已经守了两三个月,正碰上点关键信息却被人发现了,还不知道护府卫的最新动态。

    “那人确实自称高岺,还跟着一二十人呢。听说是富林村死了一个村民。”

    陈三有些疑惑,一个村民死了怎么会惊动高指挥使“那村民叫什么名字?”

    “田大壮。之前还说要和我家说亲事呢,不过好端端的就死了,亲事也没说成。”星楼为了不表现的探听消息的意图太明显,只好东拉西扯先说上一大堆。

    “田大壮……”青石镇、富林村……陈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一惊“他死了?!”

    第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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