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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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三]生活技能带你飞 作者:棠岫

    第8节

    星楼回忆起自己在颍州的关系线,林礼是靠不住的,白鹭书院都是一帮文弱书生以科举为毕生目标,哪知道这些事。“你和高岺的关系怎么样?”

    “这是……”

    “这花名叫罂粟,对人有致幻效果,长期服用会使人对其产生依赖性,摧毁人意志、身体。”星楼面色严肃,荆原听了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本来以为又是向志远耍的小手段,要是真像星楼说的那样,这东西要是被运用到了一些领域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荆原长呼出一口气,现在不是纠结高岺站队问题的时候了,这事还真的告诉他一声。护府卫有管理州府的治安的职责,追查的事应该交于他们“我即刻走上一趟。”

    “我与你一同去吧。”

    两人迅速赶往护府卫,高岺见两人急急忙忙的样子还颇有些奇怪。上次师弟来求自己帮忙办事,因为劝说没有得到肯定回复,后面虽帮忙了但没有多尽心,这段时间原锦都没有主动联系自己,这次来也不可能是突然就想通了,怕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荆原将事情大致一说,都不是蠢人,高岺虽惊惧这花的威力,还是例行的问上一句“我怎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

    星楼以往见过例子,到是不假思索回答出来“若是以人为试验自然一试便知,但时间也来不及了。动物的表现与人相同,体积越小反应时间越快,指挥使尽可一试。”

    高岺便叫人送来一只老鼠,仿佛刚出生没多久,体积只三根手指那么大。为了看个明白,直接放着大剂量喂了半包□□进去。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小鼠便有些亢奋,进而焦躁不安,不断用爪子挠着笼门。高岺又喂了一点,小鼠便安静了一会,但没过多久症状又反复发作,甚至到最后用爪子挠起自己来,整个身体鲜血淋淋,让人不禁胆寒。

    星楼也对这效果有些吃惊,普通罂粟还达不到这样的效果,□□中定是加了其他药物。高岺深吸一口气,问了那院子的地方,调派着护府卫行动。

    星楼见引起重视就好,这事情要有结果恐怕还得有一段时间,毕竟出面做事的也只是一些马前卒,幕后之人藏得更深,没调查清楚之前以免打草惊蛇,罂粟这东西短时间内也不能公之于众。明日的名厨会向志远要是用这招,自己还得另想办法。

    第三十章

    第二天一早在芙蓉楼集合,星楼特地对向志远多了几分注意,他还笑的温和斯文,完全想不到这皮囊下面全是乌七八糟的算计。和荆原暗地里对了一个眼色,由他前去装作不经意间撞了一下向志远。

    门前人口众多,都是互相挨着推挤来去,他人对荆原的举动不已为以,就算是故意的,大家也只当看好戏了,这还只是在门口,名厨会未曾开始,也不算作犯规。

    到是向志远,被撞的退后了几步,从袖中掉出一个小药包。神色紧张的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才小心翼翼的捡了起来放进怀中。本想呵斥两句,冷不丁的见到荆原被刘海遮住的半张脸下面一个凶恶的字,又打消了念头。

    见事情办妥,荆原对着星楼微微眨了眨眼睛,又回到这边来。如星楼一开始猜想的那样,这般重要的东西向志远必然会自己亲自拿着,但不会藏得太里不方便待会使用,荆原去撞用了巧力,反正总得让他现一现身。

    见比赛人员来齐,主办方也上前去拉开台子上原本用作遮挡的帷幕,露出背后的字来。也正是这次的主题——面。

    因为没有提前告知,大家做了各种准备。要是准备到了这题目,那自然是高兴万分,若是百密一疏,唯独忘了这方面,也得哀叹一声运气太差。还真有人,比如富贵酒楼的郑祺,也是底蕴少,又一时忘了这茬,不得不面色铁青的到芙蓉楼准备的食材那里挑选面粉。

    星楼也去了,反正背包里的面粉也只是普通面粉,比外面的也好不了多少,一开始就懒得准备。到是杨治看着向志远那边拿出的正是从自己那里偷去的老面,有些忿忿不平。

    星楼最终选取了高粱粉、荞面粉、小豆粉、绿豆粉和玉米面按一定比例混合而成,制作拨鱼面。其他人也开始行动,大致望去,陈梓信也从家里带了材料,正揉着面团最后拉扯出形状,到是细如牛毛,像是要做龙须面。向志远正将面片揪成铜钱大小,是要做揪片面了。王凌先将面条过了水,同时准备着酱料,做法像是在做热干面。郑祺也知道自己用的面并不出色,将注意打在了配料上,现在正烧着高汤,闻着味也是不错。

    “这汤里有问题。”星楼挑选面粉时小心谨慎,怕向志远下绊子,没想到要下锅时觉得不对劲,最终在汤上发现了问题。

    “他在偷看我们这边。”荆原也时刻注意着向志远的动静,发现他并没有从怀里拿出东西加在自己面里。就不知是何时对星楼的汤动了手脚。

    星楼也没有回头,只让荆原挡了挡对面的视线,凭借身量小,迅速换了汤,最后竟发现是锅上抹了东西。和荆原对视一下,算是都明白了问题出在哪。恐怕向志远是早就买通了芙蓉楼的谁,提前在自己要用的锅灶上埋了伏笔。也是,就算出任何题目自己是肯定会用到锅的。

    荆原用气内劲,直接在锅上开了一个口子,精铁做的器具竟然在他手里如同豆腐一样软弱。星楼叫了主办方换来一口锅,向志远看到这边的动静简直要喷出一口老血。名厨会开始自己对积香居的各种手段就没有一个成功过。

    向志远当然是自以为知道那白色粉末的威力,不像其他不明所以的人真当成是治病良药、顶级食材。这次是特地花了大价钱买来,要不是银子出的多,又有人担保,那人还不愿意卖给他。

    东西是提前抹在积香居那边要用的锅上,自己又准备好了一个小药包,本来打算让人丢到他们那边,可惜在门口见了光不得不还是自己藏好。就算没有物证,要是他们菜做好了评委一吃立马头吐白沫腹泻不止,那也得取消他们参赛资格。

    是了,也是担保人本就只是一知半解,向志远也只是以为这药粉是那种可以不破坏味道的□□药效,神不知鬼不觉的可以弄到积香居。他也拿动物试过,效果有点类似,便一直这样以为。此时见计谋又被破坏,五百两银子打了水漂,竟有些站不稳了。

    星楼换好锅后,特地让人将换下的锅留在那,一会名厨会结束在发作。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现在自己身后也有人,不怕查不出来。

    时间很快就结束了,众人一一将自己菜品呈上。向志远因为途中被影响了心绪,后面发挥的并不好,就算材料是出名的老面,也拉不回颓势了。

    评委依次品尝,趁此机会荆原摸到后面去找管理积香居这边锅灶的人。等宣布出比赛结果,这场淘汰的两人一是郑祺做的卤肉面,因为高汤味道太过华丽面又相当平凡,喧宾夺主失了主次;二是向志远后半段心绪不宁,不仅揪片大小有差异,汤料也放左了几样调料。

    虽然向志远已经被淘汰了,但星楼没想这般放过他。见荆原出来朝自己点了点头,立即发起难来“不知你们芙蓉楼怎么管理的手下器具,还留着这么大的问题?”

    代表芙蓉楼的李管事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锅坏了是有些尴尬,但刚刚方星楼也承认是自己使用不当,怎么都要结束了才来讨说法“这事是我们的不对,回头立即换上新器具。”

    “这可不止器具的问题,刚好评委也在,您给看看这锅上被加了什么东西?”

    李管事闻言便觉得有事要发生了,若是处理不好芙蓉楼的名声也会受影响,立刻派人去把东西端上来。评委心中也有了猜测,鉴定也并不敢用上舌头,叫人寻了一只兔仔来,喂下汤去。效果和星楼在护府卫见到的类似,评委见此模样都有些后怕,要是这计谋成功了这台上的人得全栽了去。对芙蓉楼也生出了不满,要是没有被发现,他们这些人哪会谨慎到品尝之前先试毒。

    “是谁管理的这片区域?带上来!”当即有随从听了命令下去寻人,找了一圈却回来禀报“李管事,是赵四干的!他一刻钟前说老母亲病了请了长假回乡下了。”

    李管事闻言怒不可遏,却见一人被捆了双手从台下被丢上来“您瞧瞧,这是不是那赵四?”虽然是对着李管事说的,但荆原却走到了向志远的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是了,这正是赵四!”李管事先是控制不住给了两脚,再将人衣襟抓起,大声呵斥“是谁指使你来干这事的?”

    “小的不知,小的不知啊。”话这样说着,却是目光闪烁的看向向志远那边。当即也有目光雪亮的围观群众。

    “今早上向志远不是有一包东西宝贝的很嘛,怎么做菜时没见到拿出来用?”

    “对,对,我也看到了。之前这赵四对向志远可是谄媚的很,指不定私下有勾结呢。”

    “幕后指使保不准就这些选手,搜一搜便知。”

    周围嘈杂起来,到是陈梓信第一个站出来表态“事情发生的急,幕后指使肯定还没来得及处理证据,还是请搜一搜来证明我们清白吧。”

    “对的,搜一搜的好。”王凌这次能进前三是他参加名厨会以来最好的成绩了,可不能因为这些事成绩被推翻再来。

    “我赞成。”虽然郑祺已经输了,但名声还是要的,这事查不清楚在场的人都会被蒙上一层灰。

    “向老板的意见呢?”星楼看向向志远,此时只剩他一人没有表态了。而向志远的状态却像是说明了一切。

    荆原抓到赵四后一直和向志远贴着站,向志远被监视着,一直没有机会去处理怀中的东西。此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本想分辨两句,却发现自己手脚冰冷,身体僵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荆原见向志远一直不吭声,直接从他怀里扯出一个药包,正是早上掉在地上被人看见的那个。呈到台上,虽然评委心里已如明镜,但还是走了最后一道程序。将药粉喂了另一只健康的兔仔,后面状态如前一只一样。经过商讨,最后给出向志远的判决“萃华楼向志远违反大赛规则,心术不正陷害对手,特此取消现在及以后七届名厨会的参赛资格,以儆效尤。”

    七届名厨会也就是五十多年了,被名厨会明确拒绝的人在其他比赛也是抬不起头了,向志远的前途算是到头了。这还只是名厨会给出的惩罚,另还要送到官府审判关于下毒的事。

    知道最后判决被下达,向志远才像是恢复了知觉。此前他觉得自己就像提线木偶一样动不得说不得。被押走前向志远看了一眼星楼“你对我用了什么邪术?”

    “邪术?恐怕是您心术不正,坏事做多见了鬼吧。”

    以向志远以前那种经营算计多次陷害他人的心态,当然不会因为这事就害怕的说不出话来。自然是星楼早做了手脚。

    在一早荆原撞到向志远时,就趁他不注意将淬腐针与直木针从后颈插入。这针细如牛毛,荆原手法又好,完全没有被注意。两种针在游戏里效果是降低目标内功防御和外功防御,这里就是可以令人免疫力下降到一定地步,以至于后面精神不容易集中,心态也更加容易出事。

    加上星楼持续时间到了就给他补上阳明指,虽然单个效果不出众,但时间长了加在一起也算有点用。在场都是普通人,连荆原这种内劲出众的高手都没有注意到,只是一开始听吩咐给向志远用了暗器也只当是星楼弄出来整蛊的东西。积沙成塔,到了后面指正的时候,向志远本就内心紧张,又血槽空了一部分,自然反应大减。

    指正结束星楼就加回血来,以免出了人命。以前都没有注意到,一直以为武学技能效果低微,没想到配合减益药品使用,还有这般奇效。星楼生活环境安全,一直没有害人的想法,这次若不是被向志远恶心到了,也不会用这种手段。

    好在这个素来看中名利的人,如今灰头土脸前途尽毁,还要在牢里等待不知何时到来的判决,已经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第三十一章

    后几天经常见到荆原和护府卫那边来往,星楼问过情况,才知道之前罂粟的事牵连很深,到现在护府卫几经奔波才只将颍州附近的窝点查出,对幕后之人还没有抓住一点马脚。

    向志远在牢里的时候还被高岺提去问过话,但从他这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得到,连着他供出的那个中介,都是一知半解的。后面投毒的罪名成立,被判了流放三千里,之后应该是没有可能在看见他了。他那个从事岳父早和他断绝了关系,但还是没有躲过惩罚,因为贪污罪名被罢了官。

    离上一次去刘府做回元餐的时间已经七天,余伯到是很准时的来接星楼。几天不见到是红光满面的,好像心情很好“这段时间那起子小人没蹦跶了吧?对了,这是我家公子送给你的。”拿来一看,竟是官府给的解封积香居的文书。

    “这真是要多谢刘公子了。”如今杨治是全然没有遗憾了,自从向志远被判流放,杨治便一直心情好到现在,现在积香居曾今的污点也被洗清,星楼确实承了这情。

    “应当的,我家少爷吃了那回元餐精神大好,这几日都没有再犯浑。现在看着都还好,只是你说了效用只管七天,还是寻你去看看妥当一些。”这段时间刘执冷静自持,丝毫看不出之前暴虐的纨绔样,仿佛又成了十年前那个丰神俊朗的少年。余伯以为当时刘执心性大变是突逢变故接受不了,这才选择了自我放纵,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好,只要材料充足,这便不是问题。”

    再到刘府,星楼才体会到自己是真抱上了这条大腿。因之前和余伯近距离相处过,还不知道他是刘执身边第一得脸的人。这次由余伯来接,比上次不知名的管事来的看重的多。到了刘府也是几排家仆开道,用小轿子抬进去的。

    见面也不是随意在大堂,而是一间正规的书房。里面有刘执并其他几位文士打扮的人在等着。“这便是方星楼方老板,正是他做出的回元餐。”刘执先向几位文士介绍了星楼,其中一位发须皆白的老先生大跨几步走到星楼面前,噗地一声直接跪了下去。

    “方老板大恩,请受老夫一拜。”星楼见这发展,颇有些尴尬“老先生这是做什么?”赶紧去扶着,这文士还是跪着并拉不起来。

    “白先生不必多礼,方老板年纪小你别折煞他了。”还是刘执看出星楼的尴尬,发话解了围。这刘执的话可比星楼动作管用多了,听到刘执开口白先生就顺着被星楼扶起来,还眼泪汪汪的,激动万分。

    “刘公子今日看着气色好了许多。”之前刘执倒不是气色不好,只是一脸愤世妒俗,看着便脾气不好,难以相处。现在看起来到是行为举止皆有章法,还会替人考虑。

    “承你吉言了,今日请方老板来还是先请你看样东西。”刘执现在状态看着确实不错,也不急用回元餐,吩咐了仆从拿来一个小盏,里面装着一些红色的粉末“都说药食不分家,方老板既能做出回元餐这样强过许多名药的膳食,想必对医学还是颇有涉猎。这东西我手下许多老大夫都看不出个名堂来,还请方老板指点一二。”

    虽然万花设定培养名医,但星楼这半吊子哪顶的上什么用。就是此间一些特殊的食材用法还是不久前跟着杨治学的,此时被赶鸭子上架,又不好看都不看就说自己什么都不懂。虽然刘执现在看上去通情达理,但谁知道会不会再次发疯,只好装模作样观察起来,内心组织着语言一会该怎么忽悠过去。

    “闻着味像是香料?”突然脑中灵光一现,由最初见到刘执的状态到他后面几次变化,记忆被串联起来,好像摸到了什么“刘公子可是长期用这种香料?”

    “这也瞒不过方老板,依方老板看这香料有何作用?”

    事到临头星楼又有些犹豫,毕竟自己阶层太低,接触的事情都只是表面,万一惹到什么杀身之祸就不好了“这我也说不准,只是前段时间在护府卫见到了一样植物,应是与它有关。”荆原是高岺师弟,虽然他们关系看来有些微妙,但遇上事了总不会见死不救,还有点实权,推给他最好。

    这话一出,几人的表情都有些变化,就像是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感觉。刘执最先恢复,还是追问着“若是后面都不用这香料了,对我还会有影响吗?”

    “若能不用,那便是最好结果了。”前提是能戒得了毒,星楼算是看出来了,应该是刘执长期用了这香料,这才引得性格大变。因吃了回元餐有了喘息机会,又恢复理智找到了原因。这香料应该是毒品的一种,只是效果有些惊奇,看来古人的智慧还是不容小觑。

    “那便多谢方老板了,今日还是麻烦你再做一次回元餐,若是以后不再复发,必有重谢。”虽然这方星楼的几句话都回答的滑不留手,但好歹得到了有用信息。

    等做完后,将人客气的送了回去。刘执负手在房内踱步,沉思良久“将高岺请来。”

    星楼到了家,唤荆原出来帮忙将刘家送来的两大箱子赏赐放进院内搬好,杨治听着动静出来,看着箱子里那些名贵的布帛药材,有些感叹“这刘家可真是大手笔啊,做顿饭给赏了这么多东西。”到现在杨治月影都还不知道星楼去刘家做了什么,只当普通的做饭。荆原到是察觉到了什么,但很信任的没有问出来。

    “是呀,刚好许久没做衣裳了,这次有了好布料给我们每人都换几身。”星楼进了屋,见月影正在和叶先生学着刺绣,将人一起唤了出来挑选布料。“叶先生您懂得多,可以给我们说道说道。等一会回家也挑两匹给自己做身衣裳。”

    “这怎么好意思。”叶素看着箱子里的布帛,只一眼便发现都是一品的好缎子,有些迟疑。

    “您别客气了,月影还要劳您多费心呢。”星楼从中挑出一匹妆花缎,拿起对着叶素比对了下,口中称赞“这花色刚好衬您皮肤,天气转热,去做件夏衣吧。”

    叶素推辞不过,也投桃报李,说要帮忙做衣服“这蝶纹花素绫颜色淡雅、图案稚意,正合月影的年纪,我回头缝一身素绫裙,保准月影喜欢。玄色织锦适合年纪大的人,我来做身锦袍给杨大爷。”因其星楼荆原都是年轻外男,不像月影一个小姑娘杨治一个老头子那般方便,叶素不好帮忙做衣服,只推荐了布料“轻容纱菲薄精巧,做武者短袍正方便活动;白翩绫洁白素净,看着就清新整洁。”

    “就多加麻烦叶先生了。”分好布料,叶先生和月影回了房间继续剩下的刺绣课程,荆原去将那些暂时用不着的搬来屯着。

    星楼拿着轻容纱和白翩绫,想起缝纫技能中也有用到这原材料的,刚好叶先生帮忙做了师父和月影的,剩下反正两个大男人,就自己用技能随便凑合了。

    正要回屋,却感到衣摆被什么拉着,低头一看原来是大圣拿着一尺红色的元宝锦缎,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顿时哭笑不得“到是我错了,怎么把你给忘了。”大圣将布交给星楼后也不走了,直跟着进屋守着星楼。

    “好好,先给你做。”拿起锦缎比划,看大小刚好够做一件小褂子。用着技能也不费什么事,三两下就缝好,喜的大圣穿上后围着星楼绕圈。

    打发走大圣,翻了翻学会的缝纫名单,挑出两种合适的找齐材料便做了起来。给荆原用的轻容纱缝成一件天绛轻容袍,自己用白翩绫做成了七宝翩绫衫。

    等到晚间拿去给荆原,到把人吓了一跳“这么快?你去哪做的啊,叶先生那里听说才刚把布裁好,要等做完还得七八天呢。”

    “你猜?”星楼颇为自得,虽然是技能完成的,但好歹也是自己亲手做的。

    “今天下午我都没有看见你出门,你不会是自己做的吧。”见星楼越发得意的小表情,荆原真觉得又长见识了“没想到你还会这个。”

    “我会的多了去了。快穿上合不合适。”星楼也是凭着自己记忆中荆原的身形,没想到还刚好合适。

    “你什么时候记得我的尺码啊?”虽然是这么问着,但荆原语气明显有些感动,从原家犯了事之后,星楼还是第一个没有其他目的对自己这么好的人。“穿着真舒服。”这倒不是恭维,这衣袍穿上明显感到自己多了几分力气,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大圣突然从外面窜进来,再次给荆原展示着它的新褂子。“这也是你做的啊,它今天美了半天,月影都不耐烦了。看来相当得它心意。”

    “那是,也不看是谁做的。”星楼对这话相当受用“也得你心意咯?”

    “这是自然,没有下一件我可就不脱了啊。”没想到荆原拍起马屁来也毫不嘴软,把星楼逗得直乐“那你就穿着别脱也别洗啦。”

    “你的呢,也穿上给我看看。”星楼穿上自己那件七宝翩绫衫,还意外的有几分不好意思来,感觉白的太扎眼。到真是人靠衣装,以往星楼没注意这些,男孩子也不用穿得太好,平时看起和其他的清俊少年没什么两样。这一穿起白来,到有几分世家公子不食烟火的感觉来。

    “到不像个厨子了。”不知道是不是衣服的问题,竟然生出一些距离感来。

    “谁还能当厨子一辈子啊。”这倒是真话,现在手头松活多了,杨治对于向志远得到报应已经心满意足,徒弟可以教的也都教的差不多了,星楼名厨会又已经拿到了前三的名次,也颇有主意不需杨治操心,便享起清福来。

    日子看似平静,但第二天,荆原就接到高岺的传话,心里有种预感什么要发生了。

    第三十二章

    “师兄,今日唤我来做什么?”荆原有些疑惑,在罂粟案子告一段落后高岺便急着忙后续,今天倒是有心情以喝茶的名义将荆原喊来。

    “你我师兄弟也这么长时间不见了,正该来喝喝茶叙叙旧了。”高岺让人沏来两杯茶,请荆原坐下,看样子打算长谈了。

    “很长时间?”太久没与这些官家子弟打交道,都不懂他们的聊天方式了,明明才见过面没多久。不过荆原确实也闲,不妨听高岺又有什么新说法。

    “哎,你不懂。时间虽然短,但发生的事情很多,局势已经变化得我都认不出来了。”虽话是这么说,但高岺看上去乐呵呵的,想必就算是变化也是向着高岺期待的那样变化。

    “师兄你不会又要老生常谈吧。”从到颍州府与高岺见过面的几次看,他都是表面上极力劝自己做点实事,实则无非是话中有话。因为在牢里的几年荆原尝遍冷暖,出来后唯一师兄言语之间都是利益,让荆原对他失了几分信任,几次都是明确拒绝,但高岺一直没有死心。后来到是几件事情都在帮忙,荆原也慢慢调整自己心态。

    “现在局势不同了。”高岺悠闲的呷了一口茶,他也是真的不想看着荆原荒废了一身本事,也是想多寻一些帮手才极力劝说。但确立关系前不能把自己底透的太多,态度便一直有些暧昧,荆原疑心自己要利用他也是无可厚非。“你可知道那刘府公子刘执是何许人?”

    荆原知道星楼最近一直在与刘府来往,但确实没有见过刘执,对其印象还停留在当初街上纵马,知道余伯是在他手下做事的,知道这人在颍州府惹是生非的纨绔名头很大。摇了摇头,看着高岺一副高深莫测样子。

    “十年前九皇子误会之下杀妻屠子,引得当今震怒,将其贬为庶人,下放颍州。”这事当时影响恶劣,荆原也知道。十年前原家未倒,他还在上京当富家少爷。

    九皇子是当时皇后所出,与太子是一脉相连的同胞兄弟,这事也是太子皇后第一次被废的诱因。不过太子行事一直有度,虽然有个糊涂弟弟,但朝臣还是帮着说话,后面做了两件漂亮事,太子之位又立回来了,只是皇后还一直当着刘贵妃。

    “刘执就是九皇子?”一切事情串联起来,阉人随从,太子母族刘家,高岺一个伯府世子甘愿一直远离上京。就不知道平远伯一直秉持三不沾,对这事清不清楚了。“师兄你可藏得真深。”说是同僚中有□□,明明自己早就站队了。

    “可别这么说,无非是搏一搏前程罢了。”高岺摆摆手,之前前路未明,保险起见就算想把师弟拉上船也不敢告知太多,只是昨日一件事让高岺现在信心倍增“你可知你家中那位小朋友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吗?”

    这又何星楼有何关系,荆原告诫自己冷静下来,但微微颤动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不过都是平头百姓,师兄你这么说真是太抬举了。”

    “这可是奇了。”高岺睁大双眼,表情有些不可思议“当初我用可以帮原家翻案的账本激你,你都不上当。如今什么都没说到是着急了,你对你家那位小朋友可真是在意。”思索着印象中星楼的样子,十一二岁的少年,看着还是一团孩气,可能正是在荆原无助的时候伸了手,才让荆原对其这般重视。

    “师兄说笑了。还未说明是什么事呢。”账本是死的,人是活的。当初高岺故作高深引得荆原不喜,偏不如他意。这时成见放下,真当星楼被牵扯进了什么事,自然有几分着急。

    “昨日九皇子召见我,问了我罂粟的事。”虽然已经被废为庶民,但高岺私下还是对刘执保有尊名,毕竟若是真的站队成功那以后身份的事还说不准,自己不表好态度以后被拿出来说道就不好了“这才知道他以前行事荒诞无度,是有人陷害。如今毒已经半数拔出,整个人都恢复了气度。”看着荆原认真倾听的样子,说出最关键的一点“那毒,就是吃了方星楼做的饭才好转的。”

    荆原有些惊愕,万万想不到还有这层关系,虽然星楼做的饭是十分不俗,但这作用也太大了吧。能把一个皇子整治到废了十年的毒,竟然就这么……好了?

    想起自己受伤后用了立马好转、不仅修复暗伤还使身手更近一步的奇药,荆原又似乎想通了。可惜现在自己势力单薄,星楼手中有这么巨大的财富,犹如稚子拥千金过闹市,被人得知后果不堪设想。

    “你也不用担心,九皇子清醒后将其视为救命恩人,少不了好处。”高岺见荆原一直在沉思,便知道今日的劝说成了大半“仔细想想,三王六王在汴州案中为了与太子作对,是动过手脚帮王宪的。若是他们得势,原家还怎么翻案。如今形式对我们有利,你切莫在犹豫。”

    看来刘执清醒在高岺看来是用处相当大的,以前还遮遮掩掩的试探,如今可以直接摆出条件来苦心劝说。合该列出的几点也是事实,竟然高岺能与自己交心了,那么可以不再怀疑。“听凭师兄吩咐。”

    “这便对了。护府卫正要补招,你去试试,进了以后行动也方便点。”高岺虽然作为指挥使,但将人直接弄进来影响不好,所以还得先考考。好在荆原当初作为添头被牙行送给星楼,星楼没想着把人入奴籍,这时便免了户籍的麻烦。

    荆原点点头,这便是应了。跟着一个带路的护府卫去见考官,合该是指挥使推荐的人,随时考试的权利还是有的。考官之前不知道万一这人没考过该怎么办,还有些纠结。没想到真不愧是指挥使推荐的,实力没有话说。

    本来程序还挺多的,上面有人催着办下来还挺快,荆原回家时就拿到了护府卫的腰牌。

    “你居然去一趟就当官了!”虽然还只是个小卒子,但确实在体制内,关键是如此迅速,弄得星楼啧啧称奇“果然是上面有人。这算是几品官呀?”虽然之前还以为这师兄弟关系不好,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

    “还没进品级呢。”荆原翻了个白眼,武官最重要的不是品级而是实权,护府卫除了最高的正副指挥使就是下面各个队长有品级,而且不低,但再下面的卫士就不分品级了,只看上面长官给分下什么事,办得好便有握有实权的机会。见星楼颇为失望的表情,又安慰起来“不过后面会升的。”

    “是哦,那你要好好干,以后这边地方就没人欺负我们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确实不少,虽然各种麻烦都过去了,但星楼还是挺委屈的。又因为自诩作为领头要立起来,不能在家人面前露出脆弱,外表虽然淡定无比,心中还是有着些许压抑。

    星楼穿越而来七年,又带有技能秘密谁也不能说。最开始家里是年老的爷爷年幼的妹妹,小孩子身体但心理自认为是大人了,该顶天立地照顾老幼,便习惯了自己面对,遇到挫折也不能露出负面情绪,不然能力更为弱小的家人会更加担心。

    和荆原堪堪相处两年,互相却早已将其当成亲人。如今见荆原不吭不响的做了这么一件大事,才发现家人中也有了可以依靠的对象。毕竟和荆原有过命交情,哪是像和刘府的关系那样薄弱。

    “我肯定会保护好你们的。不过我去努力奋斗了,以后谁给你跑腿呀?”看着星楼得意的模样荆原就有些心痒痒,总忍不住撩拨几句。

    果然感动不过三秒“跑个腿而已,平时看你太闲随便找点事给你,我自己一个人就搞得定!”

    “好好好,该谢谢你咯,这么关心我。”

    荆原有了护府卫的事,每天忙里忙外,月影正努力学着刺绣,杨治心愿已了,每天带着大圣出去溜达,穿梭于小巷中寻找未被发现的美食。见家人生活都这般有干劲,星楼也由衷的高兴放松起来。

    对星楼也只剩下名厨会一件未了的事,给出准备的时间倒是充裕,距离最后一场还有两个月。陈胜还带着陈梓信来拜访过,美其名曰交流学习。星楼对其感官不错,互相讨论过手法。陈梓信应是特别看重这个对手,郑重的约战在最后一场,星楼虽然对胜负看的不重,还是笑着接受了。

    闲暇时便应上哪家的约,行驶过颍州府城,听下家常里短名流轶事。

    和刘家的关系星楼觉得自己应该处理的不错,反正从上次之后便没有需要在做回元餐,自己也没有被找麻烦或是拉去问话,也不知道刘执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后面应过几次约,都是去做普通的饭菜餐点,刘执本人倒是没有在见过。

    这日又是一次,刘家在设宴待客,颍州大大小小数得上名号的人都在应邀之列。连林礼都提前来信问是否有空,要带星楼月影去见识见识。星楼解释自己先行带月影去,到了刘府在寻机会回合。

    林礼这个叔叔当得不错,不仅送过许多小玩意,书院放假还带小辈逛过颍州城。本还有意让星楼读书,是星楼实在没有那个想法婉拒了,古代八股文看着实在头痛。

    月影换上了新做的素绫裙,一打扮也是大家闺秀,星楼拜托叶素照看着。叶素本也是举人的妻子,只是家中实在困窘才出来当了绣娘,好在手艺不错也是让人尊敬的。

    来过刘府多次,后厨的人早已认得星楼,并不敢为难,反而有要求必定答应。一切以星楼为先,星楼没一会便完成了自己需要做的主菜,向管事打了招呼便到前院与林礼会和。

    林礼正和几位书生打扮的人一起交谈,见星楼来了便热情的帮忙介绍“星楼,来,这是这次东道主刘家的三少爷刘榕,这是知府张家公子张碧原,你上次见过的,这是我师父大儿子冯一山。都是我在白鹭书院的同窗。”又转而向身边的人介绍“各位,这是我侄子方星楼。本也聪敏可惜无心仕途,转投了庖厨业。”在大永手艺人虽没有读书人那般受人尊敬,但也不至于被歧视,反而做得好的也有人追捧,不然名厨会何至于那般风光。

    “可是这次名厨会代表积香居夺了三甲的方星楼?少年可畏啊。”互相见过礼后冯一山突然想到了为何这名字有些熟悉了。

    “这倒是我忘了冯师兄对这事情也感兴趣了。”林礼想起在书院时冯一山便念着想去看名厨会,可惜时间总对不上。

    “冯公子谬赞了,不才做的几个菜。”星楼想了半天该称呼什么,林礼到是想帮忙拉关系喊得亲近一点,但是喊林礼叔叔不可能这样称呼其他人,其中最小的一个张碧原也才十三四岁。到是叫‘公子’总不会出错。

    “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嘛。你有这厨艺水平,换到读书人中也是个举人了。”冯一山到是爱开玩笑,不过这性格确实得人喜欢。几人一同边走边交谈,气氛也是格外融洽,刘榕作为主家带着几人参观这院子,有些地方还能说出几个典故来,刘家也是历史悠久的大家族,就是这颍州支脉也是颇不平凡。

    前方恍惚露出点水色,正是一处波光潋滟的园景湖,湖中嵌着重峦叠嶂的假山,颇有几分易趣。“这湖对面就是内院,女眷正在里面开宴,我们凑近些,说不定能被对面谁看上。”熟悉之后刘榕也露出少年心性,说话没了顾忌开起玩笑来。

    众人也没当真,笑笑过去观赏湖光山色,没想走近却传来一阵争执声。

    “三妹妹何苦紧紧相逼,我两个月后就要出门了,这么点时间你都不能和我相安无事吗。”却原来是张家大小姐张碧芳,这一个月刘氏见她也颇为本分,安心在屋内绣嫁妆,仿佛认了命,也放心下来。

    刚好娘家设宴,张碧芳也马上要出门了,便提前解了禁足。这只解一个也不公平,便只好把三个女孩都带来了,另派了嬷嬷照看,这时候这张碧芳和张碧芸的嬷嬷到不知去哪了,留两个本就有旧怨的女孩又吵了起来。

    “相安无事?哪次不是你先挑事的!刚才谁在舅妈面前说我调皮促狭的?”张碧芸口中的舅妈便是刘家女主人方氏,也是刘榕的母亲。刘氏是张碧芸的嫡母,又是刘家的出嫁女,唤方氏舅妈也并无不妥。

    “我可是在帮你说好话。”这声音还带着几分委屈,怜香惜玉的人听了也会对张碧芸不识好人心谴责起来。

    不过张碧芸可不吃这一套“好话?你不就想在舅妈榕表哥面前诋毁我吗,我……”

    几人都有些尴尬,特别是还有两个当事人,本想转身默默离去的,不过露出点身形到是被张碧芳看到了。此时张碧芳背对湖水,张碧芸背对小路,争执越加严重不知怎么张碧芳落入了水中。

    第8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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