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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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三]生活技能带你飞 作者:棠岫

    第10节

    “那可不是吗,吴家老爷就娶了一房夫人,没有妾室,家风这么正,那些想女儿过得好的人家可不让媒人踏破了吴家的门槛吗。”这话星楼听着倒更放下了几分担心。“关键他们还家里富裕,主母王夫人也是个菩萨心肠,每逢初一十五就在城外给穷苦人家施粥呢。”

    这么看来这家人到确实不错,周围有人听到提起吴家,也是满脸羡慕。“关键他家两个儿子也都会读书,双双考上了秀才,吴家祖坟上也不知道冒了什么青烟,这是要改换门面了啊。”

    虽然商人也不被鄙夷,但读书人更是清贵令人尊敬,日后当了官,可不就改换门面,光耀列祖列宗了吗。

    “谁说不是呢,听说知府老爷也看上了他们家,要和他们做亲家呢。”这说的就是吴家的大儿子了,已经和知府家订下了亲事,不日就要完婚。说到底是实在高攀了,这也是王氏看大儿子娶到了高门贵女,所以二儿子的媳妇才要在小门小户中挑选的原因。最后看中了虽然父母双亡,家境贫寒,但还有一个举人叔叔拜在白鹭书院山长的门下,条件正合适。

    这消息星楼到是头一回听说,张家的姑娘,适龄的也就是那天落水的张碧芳。从脑海中回忆起这么个人,虽然有些做作,但比其她那个跋扈的妹妹倒是要好上了太多。月影性子也柔弱,这么个妯娌,应该不会给她气受。

    “听你们说了这么久,到是吴家少爷本身为人怎么样呀?”前面的背景已经让星楼大体满意了,虽然疼妹妹,但也知道月影条件,想的以后最好不过是找个倒插门女婿,反正自己能供他们衣食无忧,但若是月影夫婿自己也有本事,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这还能差吗?两位少爷书都读的这么好,从不拈花惹草,最爱待在家中温习,出门也是和几位同时读书人的开诗会,人也是一表人才。”说的已经是才子佳人话本中,多少姑娘的梦中情人形象了。

    星楼虽然知道传言会有些夸张,但细想起来也确实是不错了。自己又给了月影那么多压箱底的嫁妆,林礼叶素二人也都是仗义守信之人,她今后就是自己暂时不在也会过得不错的。

    打发走小二,吃这顿饭到是愉快了许多。正要离开时瞥见窗口坐着一人身影有些熟悉,定睛一看竟是昨日在刘府见到的那位老大夫,年纪这般大了还在一杯一杯的喝酒。

    “老爷爷,你有什么烦心事呀?”那酒正是这酒楼推出的解忧之酒,昨日看着老大夫走时还潇洒自如,今日不知怎么这般愁绪万千。

    “是小友你呀。快坐。”赵奇摆摆手,招呼星楼坐下,将装着花生米的小碟子向星楼面前推了推。“老夫姓赵,你唤我赵爷爷吧。”不说这小朋友使得一手好针法,就星楼现在脸还未长开,有些稚气未脱,赵奇对其印象很好。想到现在困在心头的病,赵奇面上也带着无奈。

    “赵爷爷你年纪这么大了还喝这么多酒,对身体不好。”星楼也不是对着什么人都会来管闲事的,只是昨日在刘府听闻这赵大夫是特地从上京请来给刘执看病的,心中有些在意。

    “我也知道呐,可惜心中烦闷,只好拿这解忧之酒,来解忧了。”这酒味道确实不错,不过看星楼孩子模样,打消了向他推荐的心思。

    “赵爷爷是大夫,这般烦闷,可是病人的问题?”

    “小友果然冰雪聪明呀。”赵奇眼中带着赞赏,从蛛丝马迹中就可以推断出自己烦恼的源头,这小孩确实不一般。

    “唤我星楼便是。赵爷爷还没说有什么问题呢,说不定我能知道。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个诸葛亮呢。”星楼确实是猜了个不离十,这赵奇是要医治刘执,荆原帮着高岺为太子做事,刘执是太子弟弟,这些人可都是一个阵营的。

    “我可不是什么臭皮匠。”赵奇故作生气的想逗一逗星楼,这小孩到是大言不惭,自己行医近六七十年,虽然是近十几二十年手艺才起来的,虽不是自命不凡,但对自己才能也是相当自信。突然想到星楼也是太素九针的传人,说不定有什么妙招,试探的一问“那小友我问你啊,若是一个人精力看着大好,却时常觉得身体没有力气,这是什么症状呀?”

    “赵爷爷你医术这么好,能让你烦恼的恐怕不是普通不足之症。”星楼并不知道赵奇医术有多好,不过既然是从上京那边派来医治刘执的,想来医术不会差。虽然星楼在医术上只是一个半吊子,赵奇以为自己厉害也是沾了游戏技能的光,不过知道赵奇医的是谁,按着刘执的情况忽悠就是“体力跟不上精力,想必是吃坏了什么损了生气。”沾了毒品,能不损生气吗,现在还有精力也是回元餐的功劳。

    赵奇的眼睛亮了亮,连胡须都似乎要翘起来了,酒也不喝了只直勾勾的看着星楼“说的不错……那可有对症之药?”仿佛星楼说个不知,会对他造成很大打击。

    “家中有古书云,天山雪水,千年冰芯,以极寒之药破而后立重塑新体……就不知是真是假了。”现在凑上去说自己能做转神餐治好刘执,不是被当成傻子就是奸细,不如告诉这大夫材料,让他去解决。

    “破而后立,重塑新体……我一直想着如何固本培元,却没想到这方法,大善,大善!”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绞尽脑汁烦恼了两天的问题就这样迎刃而解,赵奇看着星楼仿佛看着什么良才美玉一般。“星楼果然适合医道,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不俗见识。”

    “赵爷爷过奖了,不是拾先人牙慧罢了。”用技能作弊来的赞赏,星楼听了也有几分心虚。

    “可惜老夫已经没了收徒的心思,若是在早个十几二十年定要将你收入门下。”赵奇想着京中老友,也起了惜才心思。听星楼讲的他没有被老师系统教过,只家中传有一些古书,自学就能成此模样,若是一早有名师悉心教导,不知又是何等的惊才绝艳“我在上京有一老友,最喜少年天才,若是你有意……”

    “不了不了,我正要出门游历呢,不好耽误了您朋友。”星楼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知道吗,脉都不会把,穴位也认不全,这样去了可别被人笑掉大牙。

    赵奇有些遗憾,不过不好强求,对星楼也好感不减,仍然耐心问起来“你年纪这么小就要出门游历呀?”

    “是呀,放松心情嘛。”

    “是了,总是闭门造车,也学不到新的东西。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志向,不错,不错。”赵奇还以为星楼是想增进医术才出门游历,见识新的病症,对他更是看高许多。

    总是被这老爷爷各种夸,星楼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知赵爷爷有什么地方好推荐?”

    赵奇回忆起自己想通的那段时间“唉,从前我不知世事,一心研究太素九针,可惜不能得门而入。后来是去了战场,见到了那些鲜血直流,痛苦不堪的将士,才想通了,太素九针又如何,失传已久又如何,是我自己着相了。无论手段方法,只要能救人治病,减轻他们痛苦,就是好的。可惜想通的有些晚,白白荒废了那二三十年。”

    星楼想到荆原也是去了边境,也有受伤生病的时候,他还有自己的药,那其他那些将士该怎么办。推己及人,古代医学水平低下,就是一个小小的风寒也会夺人性命,若是荆原的药也用完了,又有了大的伤势,岂不是万分危急。

    “看来赵爷爷对医学真的是热爱的很。”这话不是假的,赵奇提起救人治病时,眼里就会闪现出光芒,就像之前得到解决刘执病症的方法,不是因为可以救太子的弟弟,而是一位医者找到了一种治病良方。

    “那种从阎王爷手中抢回生命的感觉,你以后也会懂得。”

    星楼想着自己救了张碧原之后,尽管疲惫,但确实由衷的高兴。不是因为会得到感谢,而是从自己手中留住了一条生命,仅此而已。

    在这时候,星楼仿佛懂得了万花的誓言。安神定志,无欲无求,愿发大慈恻隐之心,普救众生之苦。

    第三十六章

    星楼用了几天处理好了颍州留下的问题,准备了一系列外出有用的东西在背包一一整理好,除了一千两银子还有各种小吃小药,既不用担心饿肚子又不用担心受伤,又有地盖天舆可以野营。把自己从暗器囊到各种首饰全部装备好,虽然用处不太明显但始终安心了点。还给大圣做了一个小竹筐当窝,赶路时可以背在后面。正打算离开了,却有人找上门来。

    “听说你放弃了名厨会最后一场?”正是陈梓信,见到他星楼还有点心虚,这人当初那么正经的下了战书,结果最后自己因为要出去游历,不得不放弃了这次比赛,对陈梓信来说这种胜利也如鲠在喉吧。

    “这确实是我的不是,失信于人了。”星楼讪讪一笑,忙将人请进屋,陈梓信到不领情还是站在门口。

    虽然知道星楼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他要放弃一定有他的道理。但自己为名厨会准备了这么多年,突然以这种方式获胜,还是有些心高气傲的受不了。“这次名厨会结束,我就要去上京了。”陈家为他铺好了路子,一步一步向上爬没有半点意外。

    “若是以后有机会再见面,你肯定进步很大,说不定就看不上我这样的对手了。”人生能得一对手何其有幸,幸好自己在名厨会上没有依赖游戏技能,靠的更多的是真本事,就是为了不辱没这些以厨艺为毕生奋斗目标的人。不过星楼对烹饪的兴趣在生活富足之后就渐渐淡去了,凭这热情自己就比不上对方,还是不再许下什么承诺了。

    “我在上京等你。”

    “好,到时候我也试试你的手艺。”

    短暂的会面,虽然都心满意足,不过可能双方都理解错了对方的意思。

    从上次与赵奇的对话以后,星楼对自己今后的人生有了更详细的规划,烹饪可能只会成为一个兴趣爱好了吧。谢绝了赵奇推荐老师,到是自己找了些基础的书籍来学习医术,虽然现在还只是一个半吊子而已。

    在颍州城中找到本地商会,打听了最近要到汴州的商队,星楼出了一两银子的路费,让他们捎带自己一程。普通路费当然不会这么贵,不过既然现在手头宽裕,就选的好位置尽量让自己过的舒坦一些。

    这商队运输一些草药到汴州,到那边买了换成银钱,再买些当地特产的毛皮回来,一来二去赚取利益。星楼听了意念一动,背包里还有十格左右的空位,还有以前一些药材稀稀拉拉的,一样东西可以叠加上一百个。

    星楼用银子向商队的人打听出他们的进货渠道,这倒是不难,颍州就那几家大量批发的药材商人。找到地方花了二百两买了大黄、甘草、芍药等等常见普通的药草,补足以前的空位,还有多的出来到了汴州以后找机会看看行情。

    让他们给自己送到家里,再一股脑的装进背包。到了和商队约定的日子,看着他们陆陆续续十几条车,自己一个背包就搞定了,有些窃窃自喜。

    “小客官,你就做这辆车吧。”被商队的伙计带到一条马车上做好,确实这一两银子花的值。虽然每辆车后面都拉了东西,但这辆车还有遮挡的顶棚门帘,看起来修的也是最漂亮的一辆。剩下的车都是相当简单磕碜,有的还一点遮风挡雨的东西都没有,遇到天气不好货物有油布盖着,人就只能用蓑衣草帽将就着了。甚至还是好几个人一起挤在一块板上。

    星楼到是享受特权,这辆车除了自己就一个赶车的伙计,人也安静。一路上无聊就翻翻医书,简单的认了穴位,拿自己试验发现如果技能用针扎在正确的穴位上,效果也要好上几分。心中有些高兴,这离经技能终于不是鸡肋了。以前回的血还没有红药多,加上生活平静安宁没什么机会用到,这时知道了有进步空间,以后想往这方面发展也多了一些底气。学起来更是认真了几分。

    “方大夫,您可真是认真呀。”说话的是赶着这辆车的商队伙计小六,年纪不大就出来整天和商队走南闯北了,性子也还活泼。从星楼一次见他干粮不小心浸水、从周围人那筹集,也给了他分了半个包子后就开始对着星楼知无不言了,据他说是长这么大都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包子,简直白活了。星楼答应每天分他半个,有什么问题他都尽心尽力回答。

    “到了汴州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自然多会一点是一点了。”星楼还没怎么治过病呢,只是小六见他每天都在看医书,胡乱称呼的。

    “说的也是,听我爹说我们家乡那都开始征兵了,这太平年的征什么兵呐。”小六家乡在灵州,和汴州临近,经济状况也就比汴州总体好上那么一点罢了。这次才开始征兵,若是后面人不够补征,家里没人了也就只能小六放弃商队的工作去凑数了。

    星楼听着也是忧心忡忡,看来荆原说的不错,这形势要变了。“不过身为儿郎,也该为家国出力。我倒是有想法,可惜年龄不够。”大永征兵也是要十六岁以上的男丁,星楼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只是将目光放到军队后勤上,总会慢慢出头的。

    “方大夫也是有志向,若是去当军医的话倒是没有年龄限制,看那些个大夫几岁的小徒弟都带着的。军医实在是缺人呐,没几个想去的。”小六看星楼年纪小小倒是有些佩服起来,在大永大夫也是多被人尊敬的,有几分本事的哪想跑到军营去受苦啊。看星楼白净整洁,皮肤细嫩,像是富家少爷不知人间疾苦跑去遭罪的。

    “这你倒是提醒我了。”星楼还没想到这茬,主要对自己医术不太自信,到了汴州后可以先去试试,不行了再说吧。

    行车两月,终是到了茂县,这已经是在汴州境内了。和商队的人告别,先到茂县本地的牙行找了住处,是租的单间,定好十两银子一年,汴州的物价比起颍州要低上许多。虽然这屋子外表看上去还有些破烂,但内里经过星楼带来的东西一改造,也是舒适万分。

    好好的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把大圣放出去透透气认认周边的路,这两个月在车上也是闷坏它了。写了两封信送到颍州,分别给林礼和月影报平安。茂县当地就有征兵的地方,自己的住址也暂时定在这里。

    星楼到是没有想过先去找荆原,不说分别这么短时间自己又颠颠的跟上,有些尴尬。就是汴州范围也是相当大的,军营就有十几处,茫茫人海中要找到一个人也是不容易。只有等他寄信去颍州给了地址,再由林礼寄给星楼才能知道。

    虽然军队有动,但对平民百姓来说还暂时察觉不到危机,集市上都是一副热闹的景象。星楼租了一辆驴车,放上自己带来的三分之一的药材,拉到县上最大的一家药房,打算销些货。

    药房伙计本来看星楼年纪小不想理的,但得了小费也不好露出不悦的表情来,只好赔着笑给推荐到掌柜面前。好在这少年带的货品相都不错,价钱也定的合理,掌柜的发话打个折扣便全部吃下了。

    星楼得了三百两银子,本都一趟全部回来了。若是全部销出这是要有百分之五百的利润呐,怪不得这么多人不顾路途遥远常年回不了家也要干这走货生意。星楼到是忘了计算路上人工马力的成本,这才有了这么多倍的利润。

    “陈大夫,你让小宝跟我回家吧,他年龄还这么小去不了军营啊!”星楼被掌柜客气的送出门,到是看见另一边一位坐堂大夫面前跪着一名妇人,哭的稀里哗啦,手中拉着一个七八岁的孩童。

    “当初送来做学徒的时候怎么说的?他后面都是我的人了,任打任骂随我的意,可现在倒好,学了几年本事翅膀还没硬,我要去军营就想着一走了之,打的是好主意!”那大夫也不遑,直接将妇人的老底透了个干净,本来还有些谴责看着大夫的人都对妇人投去了鄙夷的目光。这年代师父也是父,学了人家的本事现在人家要去吃苦了到想着离开,德行不好。

    “可是他还这么小……”妇人眼泪哗哗的流,但并没有人同情她了。最后不得已还是交出儿子走了。星楼看着还是有几分感触,虽然那孩子年龄小,但这并不能成为借口,总得担起自己责任。

    “现在军医开始招人了吗?”星楼问着边上的掌柜,掌柜不解其意,但还是耐心回答“是开始了,但还是人数不够,诺,那么小的徒弟也算上人头要跟着去了。”

    “不知在何处报名呀?”

    简直怪事年年有,人家都是避之不及的,这还有上赶着去的“我这药房就是一处,填写好联系方式三天后会有人来通知你的,不过小老板你可要想好了,这军营可不是什么好去处。”掌柜的也是看星楼不像是受得了这苦的,最后好心一劝。

    “多谢掌柜好意,不过我已经考虑的相当清楚了。”星楼便在这药房填写好了自己现在的住处,居然还没有设置什么考试,就是征兵也得看一看年龄是否足够,是否身强力壮呢。不过也确实是军医太难招了,给的饷银一两一个月外面大夫谁拿不到,在军营里还吃不好睡不好,没人想去,要是设了关卡,人数更加不够了。只后面还会安排老师傅教一下,就算没有基础的也要让懂个大概,不至于完全没用。

    报好名又了了一桩心事,到租马车的地方还了东西。想着以后自己多治好病救些人,再见到荆原了,说不定自己军阶比他还高,在那不住的得意。

    恍然间走到小巷,后面跟着一个影子,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堵在路口,见周围没人,面露凶狠的看着星楼“交出银子饶你不死!”

    第三十七章

    想着这人恐怕是自己从药房出来就跟着的了,心中一动默默指挥大圣。那彪形大汉也没想到旁边那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猴儿会突然暴起,准确无比的扑到自己脸上,一时间忘了应对。等他反应过来,不知道后颈被什么扎了一下,双腿失去了力气软到在地。

    “交什么银子呀?”星楼露出一个标准微笑,手上动作也不含糊,为了保险起见又比着穴位给大汉来了一发素针定。顺便拍了拍大圣的头以示嘉奖。

    这东西可不像是游戏里解释的那么简单的使人定身十秒,可能游戏里针对的是武艺高强的人,而对于普通人来说,按身体素质分短则一炷香、多则半个时辰没有力气。为何星楼知道的这些,曾今的血泪史不提也罢。

    就是想着自己小小年纪孤身在外可能有什么不长眼的来招惹,虽然星楼单修奶,但能制作一些威力尚可的小药。早做准备让大圣备着,这不派上用场了吗。知道大汉没那么容易恢复,星楼也少了顾忌,嗤笑着反问。

    “咳……”大汉到是想说些什么,没想到连动一动嘴皮子都这么困难了。星楼看着面前这坨巨型东西,有些头疼该怎么解决。要是送官的话自己可是拖不动他的,没想到帮手一会就来了。

    “大人,就是这里。”没想到还有好心人,认识那地痞无赖,见他鬼祟的跟着一个小孩子心生不忍,刚好路上就遇到一护府卫,忙将人拉来了。

    宁池看着软到在墙角的大汉,和站在一旁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觉得这场面怎么看怎么违和。拉自己来的人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人平时惯会敲诈勒索,这条街上的人都受其害,不过他表哥家二大爷的小闺女是县丞大人的小妾,我们不敢拿他怎样。”

    宁池可不怕什么县丞,反而最恨这些包庇忤逆的官员,既然自己看到了就少不得把人送到县衙一趟了。本来是来茂县找人的,不过人没找到,到是管了一趟闲事。

    星楼见面前这位小哥,二十来岁相貌白净正气,穿着护府卫制服,貌似品阶还不低。“官爷,这人正要向我勒索银子呢,不过被我制服了。”

    虽然现在事实不清,但满脸横肉的大汉和白净温和的少年,只看脸就会心生偏向,更何况一旁还有证人。宁池上前将人双手扣住提了起来,缓了这么久大汉到是恢复了几分,本想挣扎结果宁池稳如泰山没松开半点,知道这次碰上了硬茬,脸带灰败。“都和我走一趟去做个见证吧。”

    反正后面也无事,星楼与另一名路人一同去了县衙。也不知这护府卫是何人,县丞见到忙将人请进去,稍微问了星楼和另一路人几句,知道缘由后就喊人把大汉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再踢入牢房。

    办事效率前所未有的高,问完话就让星楼回去了。抱着大圣回到家中,虽然发生了一点意外,但来茂县的第一日总的来说还算愉快。

    后面两天在县内大致逛了逛,汴州这边果然盛产皮毛,牛羊牲畜也是尤为的多。听说正是因为和西梁接壤,在不打仗的时候双方会互相贸易。北方有一九连山,正是九座山峰相连相成,山上多野味,时常有大永和西梁的猎人上山打猎。

    山下便是绵延的草原,养着牛羊。这环境构成星楼也是看不懂了,九连山的植被像是针叶林,才能养出那么多山兽。山下又是草原,适合放牧,养出许多肉质优良的牛羊。不过这本就是一个不存在的朝代,版图也和九州中华毫不相同。只困惑一会星楼就丢了开来,也是这边温度变低了,本来在颍州还穿单薄的夏衣,到了这边也要换上夹衣。

    第三日便有军营的人来接,茂县这边驻扎的是汴州第九军,有大约五千士兵,最高统领是一个偏将,听说姓徐。五千士兵,结果只配了二十名大夫,其中还有不少是学徒。来接星楼的人也是满脸苦涩,平均一位大夫要照看二百五十名士兵,这比率也确实唬人了。这王管事就是要带领这二十名大夫的领头人,心中也有些忐忑后面该怎么办。就是看着星楼还带着一只猴子,也没有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

    别人不愿意来现在没到关键时候也不能强逼,毕竟是来治病救人的,大夫心里憋了气反而是弄巧成拙了。不过后面情况实在需要,上面也会派人下来帮扶的。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星楼还是他自己。

    到了军营,领过分配的床褥,去往自己的军帐收拾。给大夫的条件确实比一般士兵要好上许多了,普通士兵都是二十多人挤在一个军帐,大夫这边两个人一间,还有柜子架子之类的物件置放小玩意。床也够大,星楼直接在自己床上划出一块给大圣,放着它要用的小被子,反正这猴儿臭美的很,比星楼自己还要爱干净。

    军营发的褥子看棉花不是很好,星楼又给加了几层自带的垫在下面,这倒软和许多。东整西整的,星楼不想做太多变化招人眼,但也要改动一下小细节让自己更舒服。将属于自己的衣柜架子填满,终于像个样子了。

    此时星楼室友也到了,也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五官清秀,但皮肤蜡黄像是长期营养不良。“大夫您好,我叫覃远。”对着星楼这么一个小少年语气也有些诚惶诚恐。

    “叫我星楼吧,现在还谈不上什么大夫呢。你是哪位大夫名下的呀?”看覃远的样子,星楼也以为他是哪位大夫带来的学徒。

    “我……我没有师父带。是我后娘本来想把我送来当兵的,结果年龄不够人家不收,看军医给的饷银更多,就死活把我送来了。”提起伤心事,覃远也心情低落了几分,连收到褥子看见房间的兴奋劲都没了。

    “那你是一点医术都不会吗?”星楼还一直以为军医招人也会考核呢,自己还算懂点皮毛又有技能作弊,什么都不会就来了不怕被赶走吗。

    “听说到了军营会有人再教的。”覃远憨厚的笑了笑,面前的小少年皮肤细嫩手上无茧,一看就是精贵着养大的,也不知道怎么想不通来当了军医。

    “福利这么好?”这倒是让星楼不明白了,什么都不懂就可以进来,还有老师教,那外面那些与其给别人打工还不如来当军医呢,又有饷银可以拿,怎么会招不够人。

    “可是……听说没有本事的人在军营会被看不起的,学医又要很多年才能学得出来。”

    “看不起又不会少块肉。”

    “在军营中看实力说话,若是没有足够的倚仗,不仅会被随意打骂,还有可能会被那些蛮横的士兵肆意欺辱,甚至被当成妓子用。”这倒是把星楼吓出了一个激灵,总算懂了这其中的关节。药馆那些学徒还有师父照看着,覃远孤身一人来的确凶多吉少了,他继母也实在心狠,为了些许银子把孩子往火坑里推。

    面上也没有露出同情来,对覃远来说恐怕看够了那些没有丝毫用处的表情“那我们以后好好学,说不定有这天赋能当个好大夫,让那些人都尊敬你。”劝慰后又将包裹里的太后饼拿出给覃远分享,不知道以后要当多久的室友,打好关系总没错。且这少年憨厚耿直,也对星楼的胃口。

    “……谢谢。”覃远有些受宠若惊,在家时继母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时常将自己支使的团团转,也不许和外人过多交流。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体会到了别人释放的善意。特别是咬了一口饼后,从内心生出一种满足感,愉悦的信号从头皮绽开,不禁眼眶有些湿润,声音也哽咽了。

    “怎么哭了?”这到是让星楼有些手足无措了,覃远看着瘦瘦小小的也不知在家里被怎么虐待,挺招人心疼的。

    “实在是,太好吃了。”覃远抹了一把眼泪,很快调整过来,有这么一个朋友,自己以后应该会越来越好吧。果然离开那个家是对的。

    第一天稍微修整,后面就有管事来问是否要跟着学习,有这机会星楼当然不会错过。结果最后基本来的大夫都要学习一番,星楼听了解释才明白,在军营里除了些许刚来的士兵有水土不服外,其他大多需要治疗的都是外伤。不是每个大夫都擅长这些,而且管事也会讲授一些应对常见症状的窍门经验,可以少些麻烦,大夫都会选择来听一听。

    学了几天的怎么配置止血药,怎么包扎伤口,就算是毫无经验的覃远也做的像些模样了。之前那些关于军营的传言,星楼到是不怕。一来自己也不算是毫无可取之处,二来就算军营混了些无赖,但总还有军纪军法,若是实在将人欺辱的过了,也没有那些士兵的好果子吃。传的那么可怕,是怕更多无所事事的人混进来当军医,王管事最后也说了,若是偷懒的实在过分还是会被打了军棍赶出去。

    告诉覃远自己的看法,见他也明显松了口气,没有再胡思乱想了,反而格外努力的学习医术。问了就说学点本事,就是以后出去了也不会饿肚子。在任何领域,认真的人总会格外可爱,看覃远这状态,星楼也相信他能走的更远。

    第三十八章

    “星楼,有你的信。”覃远看着帐内正在认真给病患施针的少年,三年过去,星楼已由原来的稚气未脱长开了,身量拔高,变得越发清朗。虽然还是年轻,但人素来有己见,医术也远近驰名,他人并不敢轻视。自己和他关系好,不仅学得多,走出去别人也会多尊重几分。

    “行了,这几日不要见水,好好养着。”给病人交代完,让覃远将人送出去。拿出信件一看,是林礼从颍州寄来的,报着喜,说是月影的女儿都出生了。想了想三年前自己离开时妹妹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如今不仅嫁做□□,连孩子都有了,也有几分感慨。林礼信中说是一切安好,他自己要准备上京赶考了,让星楼有空回颍州探望。

    星楼也怀念在颍州的家人,本想在茂县安顿好之后就抽空回去看看的,可惜两年前边关开始有了骚动,第九军营这里也是隔几天就会和西梁来一次小规模冲突,虽然对百姓的影响不大,但军中始终还是有伤亡,军医多半都忙的脚不着地,连休息的时间都很少,别说请长假回家乡探亲了。

    三年前接到荆原的消息,原来他就在离茂县几百里外的第七军营,最开始的一年中还时常见面,然而小规模开战之后,双方都忙起来,到现在竟然也是两年未见。不过听说汴州的军营要开始整合了,预告着形势更加危机,战争要变的大规模起来。

    星楼困在这里三年,但没有生出任何不满来。每天治病救人,得到的满足感远胜于前,又可以实现自我价值。

    “剩下没有人了吗?”伸了个懒腰,许久不见下一个人进来,星楼伸出头向外望了望。

    “今天的结束了吧,我看其他大夫那里队也都排完了。”覃远也是捶了捶自己的肩,刚才就是看后面没人了才去外面将各人的信取了分好,想着终于结束了,脸上也带出几分喜意来“后面几天要整合各处的军营,都不会开战了。”

    “也好,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这段时间连大圣都跑得瘦了。”怜爱的摸了摸小猴儿的头,在军营里不敢让其到处乱跑,只一直在附近拘着,但大圣这么机灵,平时都抢着干些传递草药的活,周围的大夫都认识它了。

    覃远从柜子里拿出中午的剩菜,用帐外简制的炉灶热好,端到桌上一一摆放好“每次累了一天,但吃完饭就像活过来一样。”军营里也有专门吃饭的地方,不过在长期吃惯了自己做的之后再去尝试炊事班的手艺,星楼有些接受不能。后来想办法在军帐外面搭了一个简易炉灶,自己生火做饭,用的都是简单材料也不招人眼。覃远从小干惯了苦活,每次军帐打扫整理都抢着来,帮星楼叠了三年的被子,星楼过意不去就邀请他搭伙吃饭,也算报答一点。

    “明日你先帮我看着点,我到外面接人去。”虽然还有病患的可能性很小,但保不准有什么意外,覃远学习了三年人又认真,医术也还算过得去,交给他星楼可以放心。

    “是你那位大哥吧,哎,战争也真是害人,明明家人离得这么近,却两年都见不上一面。”覃远以前听星楼说过,有个大哥在第七军营,双方也还是在通着信。

    星楼无奈的笑了笑,一开始荆原知道自己来汴州了之后也很是惊奇,后面还说要想办法把自己调到第七军营去,可惜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了,不过在哪都一样,这种距离反而更加怀念起他来。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星楼就到闸口处去等着,此时天气将寒,风也刮人的很。守门的士兵认识星楼,见他身形瘦弱等在寒风中,叫人到屋里暖暖。星楼笑着婉拒了,虽然看上去单薄,但不知道是这几年技能用的多了还是自己调理的好,不仅内息绵长,身体素质也好上许多,并不觉得冷。马上要见到荆原,还有些期待,站在这里可以看到最远处,多等一刻内心反而有些焦躁。

    过了半刻钟,感到地在微微震动,有阵阵马蹄声传来,最远处隐约看到旌旗扬起的一角,红底黑字一个大大的‘荆’,为首那人正是许久不见的荆原。军队越行越近,荆原的模样也越来越清晰。仿佛和两年前没什么变化,但周身气场更加强大,脸上的字仍在,但没有谁再敢小瞧了他。

    荆原也远远看见等在闸口的那个人,连这点距离也不想等,快速的策马冲近,将剩下的军队甩在后面。星楼扬起一个笑容,在马快到时伸出手,被一下子拉到马上。隔着盔甲感受着那人的体温,胸膛还在微微起伏像是在抑制激动的心情。

    “两年不见,都长得这么高了。”荆原也说不清为何自己要做出这样的举动,两年明明很短,平日布阵作战时间就一晃而过,但再次见到星楼后,又觉得这时间太过漫长,怀里的少年变化都这么大,既熟悉又陌生。

    “总不可能一直是个矮子吧。”星楼稍微打量了下荆原,悲剧的发现自己仍然比他矮了一个多头。看见星楼这种目光荆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为了不刚见面就使得这人闹别扭,只好温言宽慰“你还小,以后还会长得更高的。”

    “荆原,干什么呢跑这么快?”后面又有人策马追上,见到荆原马上还坐着另一人,露出一个像是发现什么秘密一样的内涵笑容“是说呢,你这次死活要和第八军营交换并到后面来,原来是有相好的在这。”汴州军一共十四处军营,这次并为两处,按理说荆原带领的第七军营应该并到前面去,结果这小子不知道抽什么风,一力要和别人交换,虽然对宁池来说都一样,但很少见到荆原在这种事情上坚持,有些奇怪。

    “说什么混话呢,这是我弟弟。”荆原瞪了宁池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又和星楼介绍起来“这是宁池,汴州护府卫指挥使,也是昌宁候世子,我师兄的旧交好友。他这人在熟人面前惯会开玩笑,无视就好。”

    星楼记忆力好,对这人还有印象,就是自己到茂县第一天见到的那名护府卫,没想到还有这层渊源,不过看样子他对自己是毫无印象了。

    “什么叫你师兄的旧交好友呀,我们不算朋友吗,你这样好伤我的心呐。”宁池故意做出一个哭脸,不过表情一看就很假,荆原对他翻了一个白眼,看来已是熟知其秉性,完全不上当了。

    “赶紧整合了去见徐偏将吧。”不和宁池多啰嗦,荆原招呼了后面的各个千夫长,要与第九军营的人做个交接。星楼本想下马让荆原好去办正事的,结果荆原并不让,依然把人箍在怀里,小声念叨“没事,一会和我一起去见徐偏将,好问问他两年一直扣着你不放是什么意思。”

    星楼哭笑不得,才知道还有这么层缘由在。两年前徐偏将在一次战役中右臂中箭,射中了筋脉,本以为手要废了,结果后面被星楼医治好竟然没有半点妨碍,顿时对星楼医术惊为天人,论荆原说什么也不放人。荆原也是才升上偏将没段时间,不好和老资历的人争得太过,茂县这边相对第七军营环境要安全点,就暂时让星楼待在这。

    “啧,惯会把你的事丢给我做。”宁池虽然口上这么说着,还是消停了去整合第七军营带来的人。宁池本来也是带领着一拨汴州护府卫的人在战场浪,后面发生一系列事护府卫给折进去了大半,李总参将就让宁池选个军营先跟着当个光杆司令,后面人调来了在给宁池分配。

    宁池和高岺有旧,荆原处事也合其胃口,便在第七军营待了下来。荆原平时上阵杀敌,把军队内务全丢给宁池,好叫他有些事做。宁池也对这种放权的举动颇为感动,虽然爱开玩笑但做起事来也毫不含糊。

    让宁池领着手下去找地方驻扎,荆原带着星楼一路走到了徐偏将的军帐,不客气的进去。可能事先有人传来了消息,徐偏将也一点不奇怪,上好了茶等荆原落座。“荆贤弟呀,来得可真早,先喝杯茶解解乏。”

    “徐偏将,如今我人也到了,我弟弟可以领回去了吧。”曾经徐偏将不放人的理由就是荆原人没到,这么把人送过去路上也不安全。荆原想着现在都在一处了,徐偏将就是再舍不得也没理由继续把星楼扣住不放。

    “哎,等李总参将一到,我们就是在一处共事的了,哪分什么彼此、什么第七第九军营的啊。方大夫在何处也都一样。”徐偏将早就想好了应对措施,虽然就算让荆原把人接回去,也不妨碍第九军受伤了能找到人,但就这么简单的放手也不符合徐偏将性格,得给年轻人出点难题。

    星楼在桌子下面拉了拉荆原衣摆,按他想法也是现在都在一处了,两个军营之间距离不过几百米,之前几百公里都熬过来了,现在也难得去得罪人。不过荆原可不这么想,以前是条件不允许,现在条件允许了不把星楼放在眼皮子底下照顾着总觉得不自在。

    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马上有传令兵急急忙忙的进来。“报——李将军遇袭!”

    第三十九章

    接过战报一看,徐偏将渐渐敛去了笑容,到最后面沉似水,将战报拍在桌上破口大骂“这帮孙子!”荆原赶紧拿来一目十行的浏览完,原来是西梁趁着汴州军整合的时候偷袭,正是遇上了李总参将带的人马,现将其围困在九连山。

    “为今之计需你我迅速点兵前去营救。”李将军是这次合营之后带领七位偏将共四万兵士的总将军,若是他出了事,不仅军心不稳,各位偏将都是同级谁也不服谁,在下一位参将到达前整个军营都将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明明我方已经先竖了停战旗,西梁这帮孙子竟然这么不顾道义。”一方竖停战旗,若不是最终胜负已相当明显可乘胜追击,那么另一方多半会给个面子,就像两军相战不斩来使一样是一种战争礼仪。大永和西梁摩擦数年,小战役不断,双方实力相当,一直有胜有负分不出个高低,这次西梁率先挑衅,不知是何原因。

    徐偏将也分得清轻重缓急,虽然忿忿不平还是立刻下达命令点兵出击。刚好第十军的人也到达,由他们留守,徐偏将和荆原便不顾忌的各带了四千立刻出发。

    “等我回来。”才刚见面还来不及好好互诉心肠又面临分别,不过也只是一时半刻,星楼没露出不舍表情让荆原平添愁绪。等人走后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但对荆原的信任更甚,不会被这么一点意外打到。

    回到军帐要去通知各位军医早做准备,本来以为能休息两天,没想到西梁不按常理出牌,这次完后肯定会有人受伤,军医又得忙起来了。

    午时过后便传来捷报,也有伤员被陆续送回来。星楼虽忙个不停,但发现这些士兵伤势都不重,还有合营之后其他军营也带来了许多大夫,安排好了有条不紊,一方检查一方配药,效率极高。

    “星楼,李将军受了重伤,徐偏将正寻你去。”覃远从远处跑来,本来是去拿药的,接了徐偏将亲兵给送来的消息帮其传达。星楼治疗外伤的手段被在第九军传的神乎其神,其中也多亏了徐偏将的大肆宣扬,这次李将军受伤便第一个想到星楼了。

    “重伤?”一边整理好需要用的东西向外走去,一边询问着覃远具体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士兵都伤得不重,怎么李将军还重伤了?”看士兵都伤得不重以为这次结果应该是一边倒,怎么还出现了意外。

    “本来是稳赢的局面,我们人马到后就将九连山的包围圈击破了一道口子,拿下了西梁首领。可恨那人诡计多端,佯装投降暗中偷袭,李将军被刺中了胸口,现在还血流不止,随行的军医没有办法,连刀也不敢拔。”覃远迅速的说完,跑了一阵他也气喘吁吁的,但仍尽力的叙述完好让星楼有一个准确判断。

    到了帐内,就是扑面而来一阵血腥味,星楼表情不变赶紧上前查探。立在床头的一名老大夫不住的抹汗,看见星楼来了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估计徐偏将先行介绍过了,也不因为星楼年龄看轻“现在刀正卡在血管中,强行拔出可能二次创伤更重,不知方大夫可有止血妙招?”李将军的伤口被先行大致治疗过,但仍然有血不断浸出,老大夫头疼的就是止血的问题。

    星楼查探完毕后点点头,周围的人看见也安下几分心,就看见少年以一种十分娴熟的点穴手法先封住李将军伤口周围的几处大穴,血流的速度便以肉眼可见的效果在缓慢下降。随后一边以金针入体,一边按压穴位,等时机到达,便通知老大夫“可以拔刀了。”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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