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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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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P]情丝 作者:楼封

    第16节

    「他什麽时候会醒?」司马槿看着躺在床上的虚问道。

    「快了!毕竟伤到的地方不是致命处。」轩辕烺笑吟吟的说。

    「嗯……」

    司马槿低应了一声,便低下头看着床上的男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在想什麽?」轩辕烺手搭着他的肩温声道。

    闻言,司马槿抬起头,眼神极为复杂,过了良久才开口道:「我有点不太明白……」

    「不明白他为什麽要跑过去挡下那一击吗?」轩辕烺揉了揉他的头温柔的道。

    「嗯……」

    「你还记得吗?你之前曾问我对上他们的态度为何会如此差,那是因为是他们害你的头发变成这样子的,虽然你本身可能觉得无所谓,但我却认为这是他们给你最大的伤害,不是身体而是心里,我讨厌我喜欢的人被人欺侮了。」轩辕烺掬起他的银白发丝轻声道,而凝望着对方的眼神又是如此的专着,好像眼中只有他一人存在。

    对上那样的眼神,司马槿不禁红了脸,虽然老是常听见他说对自己所说的甜言蜜语,但司马槿总是不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天性使然,直到今天,他才开始回想轩辕烺之前的举动。

    「烺……」司马槿看着他怔怔的吐出一个音节。

    「嗯?槿,你相不相信我所说的话。」轩辕烺笑了笑问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来。

    「相信……」虽不明白他这句话的用意,司马槿仍旧点头道。

    闻言,轩辕烺低下头,将嘴凑近他耳边,轻声呢语道:「那你信不信,我爱你?」说完,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如蜻蜓点水。

    「你……」司马槿呆呆的望着他,像是无法吸收他刚才究竟说了什麽。

    「我本不想这麽早说的,但槿……你对他们还有情,不管那是什麽,总之我……怕了。」

    司马槿听着在自己耳边响起的温柔声音,他不禁低下头,却意外的发现男人的手正微微颤抖着,眼睛不禁一酸。

    五年来,眼前的男人从没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脆弱,唯独这一次,他忍不住伸手握住对方颤抖的手颤声道:「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听见他的声音,轩辕烺低笑道:「我也忘了……也许是四年前吧……我只知道你是第一个……让我开口说爱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能让我说爱的人……」

    看到他傻愣的模样,轩辕烺轻笑了几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人占着,我不会强求的,只要你能……分一点给我就行了。」说完,他笑了笑,离开房间。

    司马槿在他离开後,蹲下身子,将自己埋进膝盖里,好半晌,才站了起来,看着昏睡的虚,露出了一抹苦笑低语道:「……很多人吗?虚、訾和烺?或者还有别的自己所没发现的人?我还……真恶劣……」说着,他乾笑了几声,那笑声透出了几分哭意和苦涩。

    司马槿又静静的站了良久,才叹了口气离开房内,在他离去的同时,躺在床上的虚睁开了眼,盯着床顶的眼神有些复杂,末了,却是闭上了眼。

    走出房门,司马槿回到了自己的房内,掩上门,颓废的坐在地上,带着些许的倦意,将头埋进双掌中喃道:「我有什麽好的……一点也不好」

    坐在地板上,司马槿的耳边环绕着的是轩辕烺刚刚那略带喑哑的笑声,心里因那声音有如芒刺在背,脑中又闪过了负伤躺在床上的虚,还有那个……穿着红衣的鲜艳男子。

    乱了、都乱了,原本平静的心湖顿时泛起了阵阵涟漪。

    「槿……」

    听到这声叫唤,司马槿愣了好一会,却没有放下掩着脸的双手,只从那双手中透出轻微的声音:「你怎麽来了……」

    「如果我说我想你了,你会如何?」

    那道轻柔的中性嗓音在司马槿的耳边响起,还带着淡淡的玫瑰花香,思绪因为这些事物而更加凌乱,他发现自己的手被对方拉开,被迫仰着头望着对方,对视的那双凤眼里有着担忧。

    「你怎麽哭了?」

    那带着关怀的话语,让对方颊上的泪水更加泛滥,司马槿看着他,视线逐渐模糊,哽咽的道:「留下来陪我……」

    「嗯……」对方没有半刻犹豫的答道。

    「訾……」感觉他坐在自己右侧,司马槿轻唤了一声。

    「嗯?」那道微扬的语调饱含着关心。

    「爱是什麽东西?」

    闻言,訾思考了会道:「很奇妙的东西,就像汝师父总爱说:『情,总是在琐事中,在一点一滴或大起大落的欢欣与磨难中共同积累的。』」

    「那你呢?你是怎麽想的?」司马槿停下了眼泪又问。

    发现他不哭了,訾露出浅笑答道:「我吗?我想爱上一个人或许就像一种痛吧?」

    「痛?」对於他这奇特的答案,司马槿怔愣了一下。

    「嗯,看不见的时候会有忧愁的痛,想念的时候会甜蜜的痛,受伤的时候会有担心的痛,爱上的时候会有害怕的痛。」訾温声道。

    「害怕的痛?」司马槿不解的覆诵道。

    「嗯,害怕他会被比自己优秀的人抢走,就算真心相爱,还是害怕。」訾看着他低语道。

    司马槿看着他别过头轻声道:「听起来对你来说爱是一种负担……」

    「也许吧!但没有所爱的人,心里就像少了什麽,总不圆满也不快乐,只有看着那人时,心情会开心些。」见他转过头,訾笑了笑道。

    闻言,司马槿敛下眼帘,手中往怀里捏了捏,低声问道:「訾……你……喜欢上谁了吗?」

    「一个拿走我膏药,可是长大後却又确认不得我的人。」说完,訾还低笑了几声。

    听见他的话,司马槿愣了一下,手中抓着的东西好像放大了数倍,他将东西拿出来,怔愣的道:「那个人是你?」说完,他失神的盯着手中的膏药。

    「嗯。」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司马槿回过神无奈的一笑道:「訾,你知道自己再说什麽吗?那时候我们都不到十岁,而且仅仅只是几面之缘而已。」

    「你知道吗?有人说恨一个人可能需要一生,但爱一个人只需要一瞬间就足够了。」说完,訾扬起一抹极为艳丽的笑靥。

    司马槿看着他,顿时说不出半句话来。

    「我知道烺他喜欢你。」訾望着他吃惊的模样笑了笑道:「这很明显的,我想望和师父应该也知道吧!他总喜欢缠着你,用舌灿莲花的本领让自己能黏在你身边,你或许没发现吧!他如果站在你身後的话,眼神总是带着浓烈的爱意,我也知道你对我有那麽点喜欢,所以我才敢说,不然我也不敢和烺争人。」

    「我……没什麽好,又有一头残缺的白发,我的容貌在你们身上只是小巫见大巫,没什……」话未完,司马槿便被人用手捂住了嘴。

    「你的好我看见就好了,容貌对我来说没什麽,我还情愿你丑些,省得别人爱上你,你的白发,只增添了你像仙人的气质,无损的,你不爱我便罢了,别说这些恼人的话。」訾的语气带着些许气愤,望着他的眼神却带着怜爱。

    司马槿拉下他的手,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道:「烺刚刚也和我说了,连你也是,为什麽会这麽突然,我一点防备也没有,思绪乱得很。」

    闻言,訾爱怜的抚着他的颊温言道:「因为我们都知道,槿你很念旧情的,就像是我之前给你的膏药你至今都留着,就因为你会念旧情,所以我们原本平静的心顿时乱了,你别忘了你当初上山是因为什麽原因,虽然过了五年,但那种感情不是说忘就忘了,何况伤人的话永远比甜美的话更令人印象深刻,有怨也代表你还爱,我不知道你爱或不爱,只是因为担心,所以才会选择道出,我想烺和我是一样的吧……」

    「我知道你现在很乱,你不必急着给我们答案,等你想通了,再告诉我们吧!」说完,訾嘴角牵起一抹温柔的笑靥,将吻落在他的额上,轻柔的不带一丝慾。

    「今天你也累了,快睡吧!」

    「嗯……」

    司马槿退下外衣躺在床上,什麽也不想想,盒上眼,窝进訾敞开的双臂中,耳边的稳重心跳声,引领他慢慢进入梦乡。

    月夜渐浓,微弱的月光已照不进屋内,此夜,好欲眠,但房内的人却浅眠般的睁开眼,他睁开眼看着身旁的红发男子,无声的叹息,他轻轻的拉开对方的手,下了床,拿了件外衣批在身上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司马槿走出门外,像是漫无目的的走,却又像是有目的地的行走,最後停在了一间房外,却又站在门外良久,才动作轻柔的推开了门。

    他停在床边,看着虚睡着的模样,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浅笑,过了半晌,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原来你在这里啊!八皇子殿下。」

    听到这阴冷沉闷的声音,司马槿愣了一下,旋即戒备的看着他。

    「我想请你到我家主子那里坐一坐,这事你只有点头的份。」说完,对方便做鹰爪向他的肩膀抓去。

    手还未碰至他肩膀,便被人中途拦下,虚半坐在床上,伸手拦住,明亮的双眸不像是刚清醒的人,因为他早在司马槿站在他门外时便已清醒。

    「滚。」虚看着他冷声道。

    「如果你有这个能耐的话,告诉你,我可和稹那小子不同。」

    说完,两枝短箭如闪电般激射而出,齐射向虚的头、胸两处,狠戾至极,虚的反应也快,拉起一旁的枕头迅速的打落这两枝短箭。

    「小子你反应挺快的,不错。」男子露出阴沉的笑道。

    虚不搭话,拿出搁在一旁的双刃向他砍去,男子动作迅速的用手架开,旋即收手猛力的朝虚的胸前击去。

    司马槿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战局焦急不已,他立即拿出怀中的洞箫,放置唇边,十根手指按住笛孔,奋力疾吹,一道劲风猛地射出,即向男子的腹部,对方吃了一惊连忙收掌退後。

    见状,司马槿又是鼓气奋力一吹,一股劲风向暗箭般直直射向男子的脸,对方脸一沉,往右一闪後,立马向司马槿奔来,身影一闪,司马槿便见他消失不见,待他发现,对方已用手击向他的後脑,登时眼前一黑,不醒人事。

    男子在劈昏他後,将他背上肩膀,便欲翻窗离去。

    「将人留下。」虚来到他背後,将双刃中的右刃搁在他颈上道。

    「小子,滚!」男子撇了他一眼,身体往後缩,收出脚向他腹部踢去。

    虚被那一踢,滚落到了门边,咳出鲜红的血,等他爬起来时,只能看见窗外的黑影一上一下,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将到嘴边的辛甜血味吞进去,施展轻功,企图迎头赶上。

    见他渐渐追赶上对方有些讶异,但旋即加快了脚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虽然两人的距离渐渐拉远,但虚凭藉这自己的眼力依稀能看见他所处的位置,一步一步的跟了上去,跟在对方的身後来到了矗立在阴僻处的屋舍。

    虚摀着被男人奋力一踢的伤处,停在了屋舍外,犹豫了会选择继续跟上去。

    一进到屋舍内,虚便发现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眼神一凛,防备的看着四周,静静站在原地良久,发现没什麽异状,便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小子!看在你对你家主子这般忠诚的份上,我将你们两送作堆算了。」

    闻言,虚赶紧转向了声音来源,但背部却被人一推,只知自己跌落了深洞中,不禁心惊,双手挥舞企图向四周抓住能让自己停止下坠的物体,但别说物体了,连个墙都摸不到,只能直直的往下坠落。

    ※※※

    「你终於醒了……」

    虚睁开眼迷茫的望着声音来源,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昏迷前究竟发生了什麽时,连忙坐起身,却牵动到腹部的伤,不禁低吟了一声。

    「别动。」司马槿听见他的低吟,紧张的喝阻道。

    闻言,虚停下了动作,看着他,不发一语。

    见状,司马槿露出了苦笑道:「怎麽会连你也来了……」

    听见他的话,虚别过头,没答腔,见他如此司马槿只是笑了笑,像是习惯了,迳自苦笑着。

    过了好半天,两人都没开口说半句话,一个闭眼休息,一个盯着前方的铁杆,又低下头似在思索该如何脱困。

    铿锵!

    两人一听到这声音,立刻警戒了起来,望着脚步声的来源,来者不只一人。

    司马槿看着来人中的其中一人不禁心中一凛,敛容肃穆道:「不知虎邢王爷将皇弟绑来此究竟有何用意。」

    「你也甭叫我虎邢王了!这称号本皇子不屑要。」虎邢王也就是司马翔冷哼了一声,撇了他一眼道:「四弟可真傻得透了,皇宫里上上下下谁不知他最疼得就是你这不受宠的八子,不过也多亏他傻,傻得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亲爱的八弟,皇兄找你找得可苦了,找了你五年,像是人间蒸发似的,不过好在你出现了,省得我费心的派刺客去。」

    「果真是你。」司马槿看着他摇了摇头,似是颇为失望。

    「猜到了又如何,反正你现在是落在我手中,就算插翅也难飞,你就乖乖的当我的好棋子吧!这样我保证你能好手好脚的走出去。」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露出阴狠的笑容来:「不过这也得四弟配合才行,若是他不配合,我只能将你的身体一节一节砍下送到他面前去,看他是答应不答应退位。」

    闻言,司马槿不禁咬了咬牙,看着他的眼神却带着无奈。

    见状,司马翔皱眉道:「为何这样看我。」

    「先皇是你杀得吧?」司马槿看着他冷静的说。

    听见他的话,司马翔漠然的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又与你我何干。」

    「……皇兄何苦非要皇位不可。」

    司马翔听到他的话表情阴狠的扬手一挥,站在他身後的男子便手执软鞭藉着铁杆与铁杆的空隙向他的腹部打去。

    啪!

    「这事用不着你多管,你可知四弟早朝时那魂不守舍的模样,当真可笑至极,你这八弟做得可真好,该不是爬上四弟的床才会得来这殊荣。」

    司马槿听见他这下流的话,饶是他脾气极好也不禁动怒,但却压抑住自己的怒气,慌忙的替刚才为自己挡住软鞭的虚止血。

    「这影卫莫不是你的姘头吧?竟然用血肉之躯挡下软鞭,当真以为我不会命人在这鞭上浸毒药吗?」说完,司马翔扬起了阴冷的笑,看着司马槿的眼神深沉复杂。

    「你休要胡言!」司马槿忍不住喝道。

    「看样子你们精神好得很,我想这一餐就给省下吧!」说着,便命持着饭篮的男子将饭给洒在地上。

    「你!」见状,司马槿不禁怒瞪着他。

    「在看就先让人将你的眼送去给四弟。」司马翔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

    见他离去,司马槿连忙察看虚左臂上的伤势,见没流出黑血顿时宽了不少心,赶紧掏出怀中的金创药替他敷上。

    「感觉如何?」

    虚听见他关怀的话语,淡淡的回道:「无碍。」

    见他如此冷淡,司马槿苦笑着抓了抓自己的头道:「是吗?那便好……」

    虚直盯着他,不自觉得哼了声,哼完自己不禁愣住了,连忙别过头,不再作声。

    司马槿听见他的哼声也不禁一愣,但见对方别过脸的举动,无声的笑了笑,闭上了双眼。

    一天、两天、三天,两人坐在地上,前面是密不通风的石壁,後面是坚不可摧的铁杆,纵然拥有神力也难以逃出,只能发愁的盯着铁杆,完全不知道过了几天,只能约略从每天送三餐的时间知道又过了一天。

    铿锵!

    听到这似曾相识的声音两人都双双望向了铁杆,来人和上一次的人马全然相同。

    司马翔看着他,挥了挥手要人打开铁杆的门,弯下腰走了进去,看着几天未浴洗而狼狈不堪的两人笑了笑,只是这和蔼的表情瞬间就变成了阴骛狠戾的表情。

    「他当真一点也不担心!我看先把你的手剁去给他,看看他是真镇定还是假镇定。」

    话一落下,司马翔身後的黑衣男子趋前一步,微微一笑道:「失礼了。」

    见他如此有礼,司马槿愣了一下,但对方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背上的大刀往他的左肩削去。

    坐在他身旁的虚早在那人向前便戒备的看着他,见他出手,连忙将司马槿推开,用双刃架住他的大刀。

    「你这做属下的倒也不忘本,还记得护住你的前主子,真不错。」对方笑了笑赞许的说。

    闻言,虚脸色一沉道:「什麽前主子,我的主子只有一个。」

    被他推倒在地司马槿听见他的话,敛下了眼帘,支起身子坐在地上。

    「不是你主子你这麽拼命作什麽?还想着跟你主子领赏吗?甭想了,求求我主子收留你这才是上上之策。」那人轻笑道。

    「掳人这不光明磊落的事我家主子不屑做。」虚冷漠的说。

    「好呀!你这嘴可真利,看我不把你撕下来。」见司马翔脸色匹变那人脸色一沉,将大刀举起,正要动手时,司马翔却制止了他。

    「八弟,你可知我关了你四天未何迟迟不动你的原因吗?」司马翔不理会虚的话,迳自转头望向司马槿。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抬起头,苦涩的一笑道:「是因为五皇兄吧?」

    闻言,司马翔勾起了嘴角说了句:「聪明。」

    「不过我刚才是真想剁你手的,没剁成不知该难过还是该庆幸,你这不受宠的身分倒有许多人在背後撑着,看了真让人不快,先是四弟,再来是五弟,若我真砍了你,倒不是四弟先跟我算帐,反倒会是五弟先跟我阋墙,这可苦了我,现下我还需要他呢!」说完,他笑了几声又道:「不过,对於这小小的侍卫可没什麽能让我顾及的了,拿他来出气,你看如何?」

    对於他的话司马槿不作声,只是望着他。

    见状,司马翔蹲下身,捏住他的颈子哼笑道:「我可知从小就讨厌你,在你身上画个几刀也爽快。」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过了良久见他脸色越加苍白,司马翔笑得一脸愉悦,松开了手,对着站在虚身前的黑衣男子道:「重风,把他带去那里。」

    「是。」重风领命,手脚缠住了虚将他带了出去。

    虚被他的手脚缠住,竟移动不了半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带出去,不禁皱起了眉。

    「你们要带他去哪?」司马槿拉住司马翔的衣袖问道。

    「别碰我。」司马翔甩开他的手不悦的道。

    「带他去哪与你挂有虚名的白鸳王有何干,你这名号也是四弟为了方便你出宫才给你的吧!真是好一个手足情深,我倒想看看他要怎麽救回你,不过我想依他的聪明才智应该早就知道是我了吧!不过谅他再聪明也不知道我将你才在这里,你可知这里是哪?」司马翔轻笑了几声道。

    见他毫无反应,司马翔哼了哼牛头不对马嘴的接道:「虽不能伤你,不过这绺头发倒是可以割下些送去。」说完,拿起匕首将司马槿的白发割下一截。

    「把虚放了。」司马槿冷静的看着他的举动要求道。

    「这句话可奇了,我可没绑你们何来『放』一字。」

    话一落下,司马翔拍了拍他的脸,退出了地牢。

    司马槿恍神的看着他离开,蓦地,突然回过神冲上前抓着铁杆大喊道:「你想对虚做什麽!」

    听到他的声音,司马翔只是回头愉悦的一笑,便转身锁上了最外头的铁门。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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