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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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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为白莲陨黑夜 作者:绯狐祭

    第13节

    名仓十夜回过神时已经全身冷汗津津,爱伦·兰奇早已经没了人影。

    “理事长,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恐怖分子袭击了这里?”

    名仓十夜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思绪,不管怎么样,也要压下这件事情,让这件事变成意外,最好能压下不宣传到帝都,影响到本家。

    至于爱伦·兰奇,他叹了一口气,吩咐他们等他换件衣服,才跟着众人出了门。

    ……

    “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误导了那个孩子的性别。”那边的十夜在电话里略微担忧的说,以对方的本事,他很快的就能查出真相。

    “呵,多谢你,大哥,我会帮你处理好皇家骑士学院那桩爆炸案,让那些高官没有知道的机会。”泽夜淡淡抽了一口雪茄仰望着夜空道。

    “我不管你意欲何为,总之想要脱离名仓家的话还是尽快扫清障碍。”

    “我清楚了。”

    挂掉了电话,他看着身边沉沉入睡的白卷,他的肌肤如绸缎一样丝滑细腻,狭长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他颤抖的抚摸着他的脸,冰凉的唇附在他的唇上。

    你的痛苦我来背负,你的悲伤我来偿还。

    这生,我宁愿死在你的手上,也不能再次的放开你的手。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第 47 章

    白虞湾的局势再次发生了改变,尉迟主家出乎意料的迅速破产,被尉迟幽明收购得以与欧阳家再次合作。

    一场明争暗斗的商战在白虞湾很快的上演,影响广泛,导致那段时间整个白虞湾的资金熔断,很多商场公司倒闭,工人失业,物价飞快的上涨,很多人口流离失所。

    政府开始出面,不断打压四大家族,尉迟幽明迅速的扯出了资金,徒留欧阳家一族苦苦支撑。

    再加上洛家与名仓家横插一脚,欧阳家族彻底沦陷,缩水,却神奇的在存亡最后一刻,起死回生,反过来狠狠的打了其他家族的脸,尤其是尉迟、名仓两家。

    “爱伦·兰奇?”尉迟幽明推了推眼睛,眼底情绪不明的看着白卷。

    白卷拧眉,没料到这出戏会突然来了个形势大反转。这个人显然没有按照常理出牌,他一个佣兵头子不至于会无聊的参与这种游戏,又为什么会是欧阳家?

    他拿起手机去拨打了名仓泽夜的电话,手机却关了机,他的心莫名的慌张起来。

    “你去哪里?”尉迟幽明看到对方站起,冷淡的问。

    “出去透透气。”说完他不理不睬的抓起沙发椅上的外套匆忙的就出去了。

    他去了美卡大厦的公司,名仓泽夜根本不在那里,也没人知道他的行踪,之后他打了电话给洛世川,洛世川也表示没有接到任何消息。

    没办法,他只好匆匆赶到唐公馆。

    对于这场战局的逆转谁都没有想到,就连青帮都折损不少,唐胥正在清算怎么止损。

    对于芳木司的突然来报尉迟白莲的到来,他也有些意外。

    “义父,您知道泽夜的消息么?”他刚进门就匆忙的询问。

    唐胥杵着文明杖,慢慢的走到他的对面坐下,斟酌了半晌道,“这次三少的损失最为严重,恐怕他遇到的麻烦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他的消息我不知道,但是我却听到另一个消息,可能跟欧阳家这次反败为胜的原因有关。”

    白卷诧异。

    “爱伦·兰奇动用了外围的势力强行拉伸欧阳家的股市,听说是因为他找到失踪了十九年的女儿。”

    白卷一怔,心底隐隐约约有个不好的预感,“他的女儿是谁?”

    “欧阳家的三小姐,欧阳涵冰。”

    晴天霹雳!

    “爱伦·兰奇还有女儿么?”白卷瞠目结舌的问。

    “是,这是一件隐秘,二十多年前,爱伦·兰奇爱上了名仓家的大小姐名仓冽,那个女子是个名仓家的一个例外与传奇,是个毒枭,特立独行

    ,受到很多王孙公子的追捧,谁知道她却爱上了一个外来的小子。名仓家的老爷子当然不同意,设计拆散了他们,而当时名仓冽小姐已经怀了他的骨肉,后来名仓家的老爷子让她们母子骨肉分离又为名仓冽小姐找了一家门当户对的亲事,就在成亲前一晚,终于惨剧发生了,名仓冽小姐割脉自杀了。”

    “那位老爷子也是个驴脾气,在惨剧发生的第二天便竟然亲自带人去丢了那个孩子。这件事当年知道的人很少,因为我曾经为名仓家服务过一段时期,所以有所耳闻。”

    局外人说的惋惜,却无知无觉,但身为局中人的白卷忽然觉得仓惶窒息,爱伦·兰奇是他的父亲?还认了欧阳涵冰做了女儿?

    信息量太大,他有点消化不良,只得不停的胡思乱想。

    那个人竟然是他的父亲?他要不要前去相认?不,不能,那个父亲现在若是已经认定了欧阳涵冰是他的女儿,凭他的手段自己断然是讨不到任何好处。

    爱伦·兰奇,他从未想过那个男人会是他的父亲?不对,他没有一星半点像他的地方,或许,这就是一个误会,他必须要清楚。

    对,他现在要找到泽夜,把这件事情告诉泽夜,他需要把这件事告诉泽夜。

    看到白卷的神情恍惚,唐胥沉默了片刻,只当他是担心名仓泽夜,让芳木司上茶,“你也别太担心,三少既然单独执掌rose这么多年,不会轻易就这么被击垮,说不定他只是在处理紧急要务。”

    “我明白了,多谢义父,我这就回去了。”

    “白莲,身为长辈,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遇事不要慌张,凡事要以不变应万变。”

    白卷张张嘴,最后只是轻声道,“义父,若是见到了泽夜,请告诉他,我在小木屋等他。”

    ……

    欧阳宅邸的庭院四季都是落英缤纷。

    此时欧阳老爷子与欧阳家主欧阳豪正在待客。

    对面的漂亮的不像话的男人此时一脸漫不经心,“我想见见涵冰小姐。”

    欧阳豪看了父亲一眼,咳嗽了一声道,“虽然涵冰是领养的,但是这些年我对我她视如己出,所以我并不希望有陌生人骚扰她。”

    “哦?”爱伦忽然笑了,他显然不吃这套,“你以为我在求你?你知道现在我撤出那些资金欧阳家会在怎么样么?”

    看到欧阳豪眼中的惊慌,爱伦笑的更欢,口吻却冷漠的吐出恶魔一样的话语,“万劫不复!”

    欧阳老爷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爱伦·兰奇,并不吃惊他的态度这么恶劣,早在二十多年,他的小女儿迷恋这个男人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人的品行,也知道,若是涵冰站在这个人的眼前很快就会被识破。

    “兰奇先生,你该知道现在欧阳家现在的状况,所以老夫早已经遣送小孙女出国了,实在抱歉,要是您想见她的话,就等这场四大家族的较量的结束吧。”

    “呵,你想拿涵冰要挟我?”

    “兰奇先生言重了,我只是疼爱涵冰心切,不想她卷进这场斗争去罢了。”

    “哼,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她是不是我的女儿我还不清楚,你又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

    “既然如此,兰奇先生又为何出现在欧阳宅邸?”欧阳老爷子一脸的胜券在握。

    爱伦笑了,笑的如一场花殇般颓靡,那双湛蓝的眼却如同寒冰一样看着欧阳老爷子,这只老狐狸是在要挟他,用他的女儿要挟他?

    “好,一言为定,但是若是被我发现你们敢耍什么花样,我便让你们加倍吐出来!”他轻轻一笑,笑的风轻云淡,望向对方。

    只那么一眼,欧阳老先生与欧阳豪俱是心头一颤,这个人远比他们想象中的难缠。

    一出欧阳宅邸,门口迅速集结了一群佣兵。

    “给我查,看他们把我女儿藏在哪里?”他的眼底都戾气。

    “是,爱伦先生。”

    “唐甜那个女人呢,还没找到?”

    “是的,但是我收到消息,卢卡斯带人已经登陆了白虞湾。”

    爱伦的双眼微狭,眼底全是阴霾,山道的风吹起了他的长发与风衣。

    “这个婊、砸来的还真快,一定要在他之前找到我女儿跟唐甜。”

    ……

    白卷一路上胡思乱想的到了小木屋,至于是怎么上楼,怎么扑到床上都睡着,他一概不知。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天色也已经黑了下来。

    掏出手机,手机里没有任何电话短信记录,拨打了名仓泽夜的电话依旧是关机。

    他心头那种不好的预感慢慢的弥漫,他蜷缩在床头,这个时候他什么也做不到。

    “流沙。”他张张嘴,嗓音沙哑。

    一个黑影出现在窗外。

    “去找泽夜,去找他。”他的声音仓促疲惫。

    那个声音停滞了片刻,瞬间消失。

    这个流沙关键的时候没有用,但是他希望,他能帮他找到泽夜,就算是微秒的希望。

    第二天夜里,流沙回来了,带回的却不是名仓泽夜,而是名仓七夜。

    “莲哥。”名仓七夜张张嘴,那张雅痞的俊脸,此时却是比哭还难看。

    白卷因为饿了两天,加上胃病犯了,早已经痛的面色惨白,奄奄一息的躺着,七夜见到白卷的惨样,立马招呼流沙一起将白卷送进了医院。

    “我说莲哥,这才一段时间没见,你怎么那自己整出个胃穿孔的,这要是被我哥知道,还不宰了我?”

    白卷懒散的睨了他一眼,“泽夜呢?”

    七夜面色一僵,讪讪道,“我哥失踪了,rose一夜之间消失在了梵岚,他旗下的公司全部开始着手关闭,因为这次商战,欧阳家的全力打击,我们几乎全军覆没。”

    白卷垂下眼睑,松了一口气,rose这么大的组织不可能一夜之间销声匿迹,除非泽夜早早就开始安排了退路,他肯定是做了别的打算,也不失是种保存实力的方式。这个时候他离开,白虞湾只剩下尉迟、欧阳、洛家三家鼎立。

    “你哥在失踪之前有没有交代过你什么?”

    “他只说,他不在的时候要我好好照顾你。”七夜撇撇嘴,显得有些难以接受。

    看来这件事情还是早有预谋啊。白卷苦笑,他丢下这么包袱给他,到底谁照顾谁啊?

    “你怎么不去找你的十夜哥哥?”

    “唔,我不喜欢他,他虽然看着弱不经风的,但是死在他手上的人可比死在我哥手上的要多。”

    “打住,我饿了,弄点吃的来。”他实在不想听到名仓家那些人的劣迹。

    “医生说你胃不好,我买了点粥水,要不你先垫着?”

    白卷满脸心事的接了过去,既然现在泽夜失踪了,凡事只有靠着他自己掂量着,但他还是想着想去见见爱伦,但是内心还是有点抵触自己的父亲是这个画风妖孽的男人。

    心有余悸的同时,他还觉得有些心灰意冷,他的出生从头到尾都是忌讳,不被祝福,不被期待。他的人生一直那么糟糕,有丝毫的期待又被迅速的泯灭。

    既然如此,他到底要不要去赌一把,就算不认他,也不该便宜了欧阳家那只老狐狸。

    ☆、第 48 章

    白卷住院了一个礼拜,第二天洛世川与洛语就匆匆的赶了过来。

    “白莲哥哥,现在欧阳家已经开始疯狂的反击了我们其他两族,就连胥大叔的青帮都损失惨重,现在简直是避无可避,你说到底敢怎么办?”

    洛语的脸憔悴了不少,显然这次欧阳家族是来势凶猛啊,洛世川一直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但是看得出局势实在是不容乐观。

    “世川。”他抬眼叫道。

    洛世川微微出神,“怎么?”

    “你帮我查下名仓冽这个人的资料,顺便帮我弄一张她的照片。”

    洛世川微微讶异,这个人他只是听父辈们听过,但是白莲怎么会想起调查这个人,虽然惊讶,但他还是很快的点头答应。

    “另外,你们的主家在帝都,我想洛家家主到现在都未出面说不定只是因为这只是对你们的试练,少了白虞湾,你们洛家还是能屹立不倒的。

    但是尉迟家族与欧阳家族不同,他们一旦倒了下去,就全部毁了,所以无非必要,你们还是快速着手清理转移资产,远离他们这场是非的战争。”

    “那你呢?”洛语急急忙忙的问。

    “我没事,过几天就能出院了。洛洛,你别担心我,不管是尉迟还是欧阳,这两家积怨太深,现在不过是清算总账的时候罢了。”白卷脸色苍白,因为经历的一场手术还是十分的虚弱,所以探病的时间一过,他们就被赶了出去。

    第三天是清凤清凰与尉迟幽明。

    看来尉迟幽明结交这两姐弟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奇怪的是尉迟幽明来的时候一直彬彬有礼,不温不火,没有替任何关于生意上的事情,更别提问他关于泽夜的事情。

    只是快到晚上的时候,白卷没想到欧阳易得回来,他带着水果花篮与粥,还有几本计算机专业的书籍。

    幸亏七夜在这里待了一晚就被白卷打发回去了,要不然以七夜的脾气还不打死欧阳易得。

    医院里只剩下了白卷与欧阳易得,他默不作声的把粥倒进碗里,从头到尾都没有跟白卷的眼光接触,只是偶然一次,还是红着脸飞速的离开。

    “你一定再想,我的命怎么这么背,刚回到尉迟家就被你们打压,名仓泽夜也下落不明,而我还运气不好住进了医院是不是?”白卷忽然抬起嘴角想逗弄他一下。

    果不其然,欧阳易得匆忙的摇头,“不是,只是单纯的想照顾你而已。”

    白卷扯起嘴角,“哦?是么?我并不感谢你,并不领情,只会觉得你十分的低贱,我是个男人,你看清楚没有,还是个恶心的同性恋?难不成你不觉得恶心么?我还抢了你妹妹的男朋友?难不成你真的眼瞎了么?”

    他恶劣的扯开睡衣,露出光洁平坦的胸部,嘲讽的看着欧阳易得。

    欧阳易得惊慌失措的一下子抓住他手腕,拉近他的衣襟合上,他的脸上灰败,低垂着脑袋把他衣扣一个一个的扣上。

    “灵。”他苦涩的张张嘴,“我只是单纯的想照顾你。”

    白卷的心一沉,这个老好人真的被他成功掰弯了。

    可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回身坐到床边把碗递给白卷,白卷的眼瞳紧缩了一下,然后不言不语的去吃饭。

    “灵,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你要是不想见到我,我就请一个护工来。”

    白卷快速的拔完粥,把碗放到他的手就一掀被子把头盖住,睡了起来。

    不,他现在还不能放他走,他还要亲手钳住欧阳家那只老狐狸。

    天气难得的好,欧阳易得把白卷推到医院的花园中,白卷的脸非常的白,有些病态,在阳光下却非常的剔透,连细细血管都清晰可见,五官都非常的精致,整体柔和在一起非常的美。

    他此时正侧着头看着那些开的艳丽的花朵,世界明明是彩色的,他却觉得少了黑与白。

    欧阳易得看着他出神的样子,整个人都变得黯淡无光一样。一阵风吹过来,白卷坐在轮椅里有些哆嗦,他只得倾身下来问他冷不冷,见他不回答,径直回到病房里去拿绒毯。

    “哥哥,哥哥,有人叫我把这花送给你,说祝你早日康复。”突然一个很可爱的小正太跑到他的身边,举起一束绯红的虞美人递给他。

    白卷怔仲,然后拉住小孩焦急道,“让你送花的人呢?”

    “在那边。”小孩回头指着医院的后门出口处。

    白卷仓皇的抬头,看到那头一身黑色夹克的男人,身影修长,黑色的长发非常的显眼,但是五官却被埋在鸭舌帽下埋了一半,一片阴影,他的唇角紧抿,十分凉薄。

    他心中一喜,刚想过去,眼角却瞥到了向这边过来的欧阳易得。

    “灵,你怎么了?”他看到他奇怪举动干净跑了过来问。

    白卷再次侧目,发现原本站在那儿的人已经不见了。

    “没什么,只是有人送了我花,我想看看是谁罢了。”他不在意的把花塞进欧阳易得的怀里,“给我找个瓶子插起来吧。”

    欧阳易得奇怪看了他一眼,但还是听他的话把绒毯盖在他的身上,自己回去找了个瓶子插花。

    白卷那几天会在时常看着手机发呆,然后在七夜快到的时候把他支到外面。

    “我哥最近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真是的,莲哥你可是住院了啊,对了,真的不要趁着我上课的时候给你找个护工么?话说话来,你这几天是怎么撑过来了。”

    白卷淡淡一笑岔开话题,“不要太小看我了,我的人品可不是盖得。”

    七夜看着的他本来小巧的下巴更是尖细了不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虽然他的哥哥没事他很高兴,但是把白莲一个人丢下,未必太过分了。

    “对了,七夜,给我去名仓十夜那儿办理下休学手续吧。”

    “欸?为什么?”七夜吃惊的看着他。

    白卷侧头看向窗外,欧阳家已经把他逼到这种境地,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啊。他要把欧阳家夺走的,全部夺回来,那些不堪的回忆,屈辱的生活,全都再还回去。

    他的嘴唇勾起,笑的妖邪,“当然是我发现了更有趣事情。”

    七夜简单的脑回路显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第二天还是帮他办下了手续。

    不出所料,等到白卷出院,白虞湾基本上风平浪静,局势尘埃落地,尉迟幽明被打压的彻底没有反手之力。

    本来这场竞争本来是势均力敌,现在别人都开始撤了,那么竞争就变成了单方面的执行,毫无意义。

    尉迟幽明来接白卷的时候,看到欧阳易得笑的意义未明。

    “你看起来很高兴?”白卷换回他带来的衣服漫不经心的问。

    “嗯?看出来了?”他敲了下额头,“不过也是,失败的这么惨应该该哭才对吧?”

    “别人我不知道,但你是个变态,所以谁都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他毫不避讳的用僵尸表情看他。

    尉迟幽明预愉悦的笑着,这让办理出院手续回来的欧阳易得很不自在。

    别看这个人眼神凶恶的很,情绪却不懂收敛,白卷拉起他的手,对他露齿一笑,很快的摇摇头,然后拽着他就往外走。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隔阂,仿佛他们刚刚认识的那样。

    欧阳易得的一脸的惊喜和不可置信,随即脸颊发热的看着他们相握的手,手心的温度刚刚好,足够温暖他整个人。

    ……

    “哗啦!”一盆水从头浇到脚,唐甜浑身疼痛僵硬的从昏死中醒来。

    她的鼻息问道腥臭的味道和陌生的语言。

    发音奇怪的小语种在长相丑陋的男人口中说出,唐甜努力睁开眼,看着他面前的一群男人在交谈者,似乎说着什么黄色的笑话,每个人的脸上都很猥琐。

    她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住了。

    “啊,尉迟太太,您终于醒了。”坐在对面的男人耳垂上耳钉散发着幽深的光,他扬眉露出一样俊朗的脸,头发染成了深蓝,给人一种十分特立独行的感觉。

    她本能的往后去靠,却看到一双双不怀好意的双眼。她知道这是群豺狼,每个人都爱嗜杀嗜血,寻求刺激。

    “你就是卢卡斯?”她畏惧的问。

    “十分荣幸认识您,尉迟太太,感谢您给我们提供如此重要的线索。”卢卡斯的嘴上说着恭维的话,脸上却是一脸玩世不恭,抽着烟,“但,据我所知,爱伦已经找到了他的女儿,跟你提供的线索不符。”

    “不,这不可能,他明明只有一个儿子,哪来的女儿?”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昂起头颅显示自己的高贵,可惜她的模样太过狼狈,就算抬头也不过是他们眼中的等待宰杀羔羊。

    对方低笑起来,一副非常愉悦的表情,一串手叠刀在他手上旋转耍了起来。

    “前因后果,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如果让我知道你说了一句假话,我就割掉你的乳、房,剁掉你的手指”说完用舌尖舔舐着刀口,恶趣味的瞥向了她的胸部,引起了其他人猥琐的笑容和□□的小语种问候。

    唐甜的脸都跟着变了,早知道不该铤而走险招惹这种丧心病狂的野兽,她的眼中全是惊骇,她畏惧的往后倒退,却只撞到壮汉的腿部,男人眯眯眼一脸猥、亵,抓起她的头颅塞到胯、下。

    她抑制不住惊恐的尖叫了起来,就算她见多识广,也不想看到男人胯部下面□□出来的丑陋的东西。

    卢卡斯邪邪的瞥眼向那个男人,然后用小语种说了几句,那个男人才悻悻作罢把她扔回卢卡斯的面前。

    “太太,您可以说了。”卢卡斯转眼冰冷的看着她。

    唐甜回过神来,哆哆嗦嗦的把当年孩子掉包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件事情,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除了名仓本家的那几位,应该还有欧阳家的老爷子,其他人都被人蒙在鼓里。”

    站在他边上的男人用小语种问,“首领,要现在动手么?”

    卢卡斯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对着那些人用小语种对那些早就饥渴了好几年如狼似虎的手下道,“静观其变,我们只要在爱伦之前得手,这个女人就随便你们处置,记住,别弄死就行。”

    ☆、第 49 章

    白卷看着萧条的商业街很快把目光从车外收了回来。

    这场恶性竞争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光是四大家族,就支撑白虞湾的一半经济,呵,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好戏还在后面。

    尉迟老宅。

    欧阳易得送他回房,小心翼翼的塞到床上才交代了几句回去。

    尉迟幽明从头到位都摆出一副旁观者的姿态,直到欧阳易得走了,他才迈步走到白卷的身边掐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那张嫩白的脸,外加那双勾人的眸子。

    “怪不得三少与欧阳易得都被你迷得七荤八素,这张脸果然还是最高的艺术品吧。”

    白卷一把别过,一脸倦怠的看着他,“我想接手尉迟家的生意,最好尽快的上手。”

    “ok,没问题,反正现在剩下个空壳公司,谁在乎谁来主持接手。”尉迟幽明笑意渐深,扶着镜框道。

    白卷默默的羽绒被盖头,这货怎么干脆不去死?算算尉迟幽明这条又毒又滑的蛇,赔的吐血还能笑的出来他就该信世上有鬼了。

    “对了,某人交代我,送你一个暗影,这次可比流沙那个废物有用多了,你可要好好利用啊!”那货似笑非笑的在他耳边轻语。

    白卷想了想那个某人的可能性,然后伸出脑袋看到无声无息出现在他床头一身黑色黑布裹身的男人,大白天的用黑布蒙面,齐耳的黑色短发,他半个身子藏在窗帘后面,眼眸低垂,那双狭长的眸子冷漠悲悯的让白卷一怔。

    “流沙呢?”

    “被打发回名仓本家了,这是陨夜。”

    “随便。”他意兴阑珊往被窝里钻了钻。

    尉迟幽明幸灾乐祸,“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名仓泽夜抛弃了去哪儿了?我听说欧阳花奈正在派人到处寻他,说不定他们会真的结婚也说不定哦?”

    白卷抬眼,冷叱,“与其关心我,不如关心下你眼下的困境,如何?准备携带所有资产跟着清凤王子到帝都逍遥快活?还是准备让清凤为你出柜?他虽然单纯,但好歹他背后的家族不会轻易的接受你。”

    “呵,放心,在名仓泽夜回到白虞湾之前,我会好好照顾你,直到看到你吞并了欧阳家。”

    他的眼冷了冷,这个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站到了和他一样的高度。

    白卷的眼神飘忽了片刻,“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角落里的陨夜,神情黯淡下来。

    笠日。

    白卷让女佣把自己略长的头发扎了起来,一身长宽白色的唐装让他略显中性。

    “莲少,骏爷来了。”

    白卷侧头瞥了眼身后的管家,微微的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住院的是听到消息,尉迟骏到处求情动用关系,想要抱住尉迟家最后一点点根基,都没有到医院去看自己一眼,不过他的亲情观本来就很淡薄。

    “尉迟先生。”他慢慢走下楼梯,来到尉迟骏的面前坐下。

    这个人苍老的衰竭的像是一具行走的骨架也不为过,他的神情疲惫,却强打起精神。

    “白莲,你救救为父,尉迟本家已经宣布破产了,现在还欠下几千万的外债,你想想办法帮帮为父。”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面部狰狞的乞求着白卷。

    白卷微微的皱眉,还没来得及发话,就看到面前站着的黑影,一柄长剑打掉尉迟骏的手,挡在了他的面前。

    陨夜。

    白卷吃惊的仰视着他,他还是第一个没有主人的命令擅自跑出来的暗影。

    尉迟骏的手抖了抖,满脸的不可置信看着那个暗影,他迟疑的望向白卷的脸,谁知对方一脸不耐烦的揉了揉鼻梁。

    “尉迟先生,你也知道尉迟幽明受到打压并不你少,现在并不是你一个人受到了金融危机。你不会是以为我们还住在老宅,就有本事替你换那几千万的欠贷吧?再者说,这个时候你更应该找到尉迟太太,她的手上还有一亿的债卷。”

    “你说那堆废纸?尉迟家的借贷信倒闭之后,那就是一群废纸,谁都不会认账,白卷,这个时候父亲只能指望你了。”

    他焦急的站了起来,想要再次触碰白卷的时候,只有一柄露出刀刃的剑。他的神情瞬间怒不可遏,他的眼神开始不正常的发狠,精神经过了几天的高度紧张,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存在这唯一的救命稻草身上,谁知道白卷却是这么一副神烦的模样。

    “白莲,你不会是准备过河拆桥,抛弃我吧?我可是你的父亲,”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嘴角僵硬的笑,神色已经有了些不正常,眼白甚至盖过了大部分的眼,冷汗津津。

    白卷闻言一笑,“父亲,你是说那个杀了我母亲挖了我皮的父亲么?你是说我住了一个礼拜医院也未探望过我一眼的父亲么?在我眼里,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当我的父亲。”

    “你说什么?”尉迟骏的脑袋开始发麻,不可置信,他的眼珠在眼窝了转了转,望向白卷,此时白卷的笑容在他眼底十分的刺眼,“我可是疼爱你的父亲啊?”

    “白莲,你想要什么,我都劲量的补偿你。”他定定的看着他,眼底是身不由己的疯狂,狰狞的大笑,“你跟你的那个母亲一样,都是不知好歹,我明明是那么的疼爱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想着逃开我?你们都是畜生,都是畜生……”

    白卷的眼瞳缩了缩,他哆哆嗦嗦的把手伸进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把勃朗宁,恍恍惚惚的对准面前的白莲。

    “我明明那么疼爱你们,为什么,为什么?清澄这样,你也一样,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们……白莲,不如我们父子一起下地狱……哈哈哈哈哈……你就陪我一起去死吧!”

    白卷歪头看着他,这个人从小开始就以自我为中心,凡是他喜欢的都要夺来,凡是不屑的都要踩在脚下。别人对他的好他看不见,他对被人的好却要千倍的奉还,整个人,永远都是这样。

    自以为是!

    “好啊,你开枪啊,你说我母亲会不会原谅你?”他眯起眼微微的笑了笑,抬腿站了起来。

    陨夜的身影动了动准备发动攻击,却被白卷按住肩膀。

    白色的身影错开他朝前方走去。

    “你对她好就是强迫她嫁给你,给你生下孩子,然后再被你推下水淹死,甚至剥掉她孩子的家徽?这些都是你疼爱她的表现?”

    白卷慢慢的走到了表情有些动摇的尉迟骏的面前,这让尉迟骏身形有些动摇,他的心理防线有些崩溃的趋势。

    “父亲。”他趁着他慌神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让勃朗宁对准他的胸口,“你还记得,欧阳清澄死时候的情景么?你用脚踩着她的头,她的头发那么柔顺,那么长,曾经无数次穿过你的手,你还记得么?”

    他望着那张倾城的脸,手脚僵硬,鼻尖传爱虞美人的花粉味。

    尉迟骏的额头都是冷汗,二十几年的记忆汹涌而来,他初初认识她的时候,她穿着一身白色纯棉长裙,黑长直发,非常的青春靓丽,她倚在唐甜的顺便温顺的笑着。

    他不由自主的走到她的身边触摸着她的头发,她抬头,先是错愕,然后才是尴尬的躲了躲。那个人,是他一眼就看上的。

    “你脚下的感觉如何?她的身体是不是异常的柔软,最后沉进了海底。”

    尉迟骏满眼骇然的看着白卷像是看到了恶鬼,他恐惧的退回了几步,窒息摸着自己的颈部,白卷站在原地未动,那只拿枪的手,遏制不住的颤

    抖。白卷眼底没有丝毫的笑意,越来越冰冷。

    他倾身上去在他耳边低语,“尉迟骏,我好冷,我一个人好冷,你下来陪我吧。你不是好爱我么?那就下来陪我吧?”

    尉迟骏的眼神忽然呆滞起来,欧阳清澄浑身潮湿的站在他的面前,朝他伸出了双手,模样还是二十多年前初相识的模样,她腼腆的笑着说,“

    阿骏,我们一直在一起吧!”

    白卷抓住他的手,慢慢的把枪口对准他的脑袋。

    尉迟骏的眼神忽然痴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前面。

    下一刻,白卷的语气冰冷的像是来自地狱,“你去—死—吧!”

    “嘣!”

    尉迟骏睁大了眼珠不可思的瞪着白卷,他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满脸是血的咧嘴笑着。

    “为了让你死不瞑目,我告诉你一个真相,唐甜那个女人虽然恶毒,但她有件事情说的对,我并不是你和欧阳清澄的儿子!”

    尉迟骏张大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歪头瞪大着眼睛。

    陨夜从始至终,连一步都没有挪过。

    空气凝固起来,都是血腥的味道。

    良久,白卷终于倾身了半步,侧头看着他,半脸溅上的血滴,嘴角咧成诡异的角度,眼神却空洞的十分麻木。

    “给我收拾干净。”他笑的十分渗人的说。

    陨夜的眼瞳紧缩,胸口疼痛,但最终一言不发的去收拾尸体。

    “泽夜啊!”

    白卷忽然在背后喃喃自语。

    陨夜的背影一僵。

    “我再也回不了头了,这双手沾满了血腥,并不比你好的了多少。”

    陨夜刹那回身,发现白卷已经垂头上楼去换衣服了。

    得到消息回来尉迟幽明竟然一脸的欣慰,“我没想到你会逼死你的父亲。”

    心理暗示这种灵魂技能他运用倒是如火纯清。

    白卷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他带回来的公司文件档,“他不是我父亲,是只吸血鬼,是只比唐甜更加贪得无厌的寄生虫。”

    一个依靠着狐朋狗友与祖业的男人,一旦破产,那么活得将比猪狗不如。

    “好吧,我会尽快宣布尉迟本家家主因为破产而自杀的消息。”尉迟幽明不在意的耸肩,眼底的情绪意味不明,“而你将会是新的家主。”

    尉迟家算是彻底衰败破产了,现在唐甜也不知所踪,看来收拾她不用他亲自动手了。

    白卷冷嗤,想这个时候把他推出来做替死鬼么?

    没关系,这不正是他所期待的么?

    ☆、第 50 章

    欧阳易得在听说尉迟骏在尉迟老宅自杀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怕白卷受到什么刺激。

    当时白卷正在埋头处理尉迟家剩下那些棘手的问题,生意先别说能不能做下去,现在连信誉都成了问题,要从基础来,恐怕也没有多少小商小户在愿意跟尉迟家合作。

    至于那些背地里的生意虽然没受到多大影响,但是尉迟幽明绝壁是不会让他插手的。尉迟家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落到他的手里,看来尉迟幽明是打算扔个烂摊子给他。

    他用笔杆敲着桌子,抬眼便看到阴魂不散的陨夜,一直站在暗处。

    他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见到欧阳易得上了楼。

    “灵,你没事吧。”他紧张的大步走到他身边打量着他问。

    白卷漫不经心的抬眼,“这里没有一个叫灵的。”

    欧阳易得的脸僵硬了一下,“我明白了,你没事吧,白……莲。”

    撂下羽毛笔,他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看着中庭的人忙忙碌碌的在准备葬礼,“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有什么事急着跑过来找我?”

    “听说尉迟先生他……”见他无事,欧阳易得还是斟酌了下用词。

    “没错哦,当着我的面自杀了,他欠了一屁股的外债无力偿还,来找我,我并没有对他背负债务的打算,所以他就用死来要挟我。”他提起眼稍虽然不太在意的回答,但余光还是紧盯着对方的神情,“所以我用暗示杀了他。”

    欧阳易得明显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没有事”

    白卷的神情有些怪异,但嘴上还是调笑的说,“可是我却被你祖父逼的透不过气来,不出三天,尉迟老宅这块地皮就会成了他的囊中物。”

    “不会的,我会让我祖父手下留情。”欧阳易得一头冷汗急急的辩护,生怕下一秒白卷会轰他出门。

    呵,手下留情,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呵。”白卷低笑,“看来,我有必要该以尉迟家主的身份亲自上一趟欧阳家,拜访您的祖父了。”

    白虞湾的夏天不温不火,转眼到了秋天,温度还行,就是早晚还是很凉。

    但白卷体弱,还是裹了条男士的坎肩,无故给他添了一份风情。

    眼看陨夜就要跟着他上车,他淡淡的扫过去一眼,坐上副驾驶,“你别跟着我了,帮我去处理另外一件事。”

    现如今泽夜不在白虞湾,六花与小五都得另外安排一下,现在还不是把他们接回身边的好时机,只有他彻底的打垮了尉迟幽明,与欧阳家。

    陨夜的手按在了腰间的长剑上,鉴于有欧阳易得跟着应该不会出事,才谨慎的点了点头,然后掉头去了车库去开另一辆车。

    欧阳易得用警惕的眼神探视了陨夜半天,才坐进驾驶室。

    “莲,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陨夜很奇怪?就是他的行动和眼神都不像是个普通的暗影。”

    白卷的嘴角抿了抿,心思深沉,慵懒的闭上眼睛,“管他是谁?能用一天是一天,说不定哪天就消失了。”

    欧阳易得一顿,有些怜惜的看着白卷。

    这个人对他还是没有敞开心扉,一直都是他一个人一厢情愿。

    欧阳宅邸。

    族徽虞美人已经败落的差不多,整片花圃的□□都开始枯萎的差不多,白卷下车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园丁正在整土,那些剖露的根让白卷想起很多往事。

    每一件却都像是这腐烂的根茎,让他觉得恶心。

    第1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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