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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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 作者:斑目学长

    第17节

    ——啊哈哈,原来小柳儿平时也有注意到我!

    头发绑好了,薛大爷又打眼瞧了下镜子,咧嘴笑。

    熬夜通宵算个啥,今朝一起,薛大爷细打量,镜子中的自己仿佛更为俊朗,比往日的气魄简直翻了好几翻!

    今日约的是酒会。

    大名鼎鼎的戏角儿蒋玉菡,贾府的宝贝疙瘩宝二爷,还有冯大将军的贵公子冯紫英,再外加锦香院的头牌云儿姑娘。

    昨晚上激动了整整一夜,再加上薛蟠本来就是个爱凑热闹的人,三杯酒下肚,自然是上了头了。

    上了头自然就言语就开始轻浮起来,抓着旁边云儿的手,就要人家唱歌:“你把那提及新鲜曲儿唱个给我听,好不好?”

    云儿自是说好,手抚琵琶就开始唱,唱完了,笑:“你喝一坛子罢了。”

    薛蟠此时脑子里过的,都是小柳儿在台上,扬水袖启红唇的悠悠唱腔,自然觉得云儿姑娘唱的不好了,摆摆手,又笑:“不值一坛,再唱好的来。”

    话音刚落地,贾宝玉又开始提议新玩法,说是要行酒令。薛家霸王本来就是懒于诗书的,这次听福大爷教唆更是要装文盲了。

    习惯得从一点一滴养起,薛家霸王暗忖,就从今日开始!

    别人的文采倒是好了,他就负责在一旁说话打闹。等终于临到他了,被别人打趣的耳根子有点发红,终于没憋住吐出了个文雅词来:“女儿喜,洞房花烛朝慵起。”

    后来没想到这群人是真往里死灌,他被罚的脑袋都有些发晕了。

    后半段,完全是借着酒意恣意狂为了。虽然之后自己也喝到失忆了。

    酒会一直到晚上才散了,薛家霸王是被人给抬回薛家宅子的。柔软度简直可称为一堆烂泥,柔弱无骨系列!

    蒋玉菡最近好像闲了点,冯总受总算有机会逮到他了。

    这一逮到了,无非就是喝喝酒了,又没啥别的消遣,戏他们自己会唱,书他们有时候也会兼职,这都是同行,而且还是不如自己的同行,自然是没啥吸引力了。说道开心事,蒋玉菡忽然想起昨天薛蟠讲的那席逗趣话来,忍俊不禁的又叙述给了冯总受听了一遍。

    边说边笑:“你说可笑吗?这薛大爷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玩起这种调子来了,人家装雅,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要装俗,哈哈哈哈哈你说天底下还有这种人吗?”

    冯渊被他讲的也只能发笑:“你怎么知道他装俗?”

    “我可是在这行历练时间算久的,难道这点东西还看不出来么?”蒋玉菡笑,拿起桌上的酒啜了一口。

    冯渊正愁探听不到薛蟠的消息呢,听他这么说,立马抬眼望他:“那你说说,你都看出他啥来了。”

    蒋玉菡瞧着他饶有兴趣的样子,清清嗓子,就开始卖队友了。说的无非都是薛蟠啥时候出的糗事孬事,这种事儿亏蒋玉菡一一的记得清清楚楚,等他讲完了,冯总受早就笑的直不起腰了。

    薛蟠总是神出鬼没的,冯渊应宝二爷之邀,去了贾府做了几次客,依旧没能遇到薛蟠。

    到他买的小宅子去,也没遇到人影。

    和薛蟠一样,他身边的人也都是个个都神出鬼没的。贾芸贾芹进贾府办公去了,宝二爷门禁厉害得紧,玉函公子更是来无影去无踪。

    这日,冯渊拿着青花的官窑盘子,满满的盛了一盘子小点心,又沏了湖好茶。

    天气渐渐炎热,摸了摸身上,发现扇子并不带在身上,遂转身回卧房找去了。

    再回身的时候,蒋大公子翘着二郎腿,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哟,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蒋大爷?”冯渊撑开牡丹扇子一步一摇的迈了过来。

    蒋玉菡不知道去干啥坏事了,满口喘粗气,脑门子上全是汗,也没顾得及擦,食指拎起桌子上的茶壶,对着冯总受直接吩咐:“没水了,你先去打点水来,我跑这一路都快干死了。”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开始时候这两人是互夸,后来彼此了解了,那就开始互踩。

    还别说,这互踩友情来得更快!

    冯渊挑挑眉,瞧着他一脸就要就义的样子,啧啧两声后,也没说啥,转身就去烧了壶水,替他斟了壶好茶。

    蒋大官人一连着喝了三壶,也算是海量了。

    这厮喝完了不仅不道谢,还擦着下巴,扬眉,十分得意的朝冯总受炫耀:“你瞧瞧,三壶茶就喂饱了,我这是有多好养活。”

    冯渊甩着扇子送他一个白眼:“是呢,三两白银一壶茶,被您牛饮似的喝了个精光,也算是好养活了。”顿了下,怕蒋大官人不理解,又补充了句:“普通人家一个月,一人也不过赚一两银子,啧啧,蒋大官人,您可真是好养活的很呐。”

    蒋玉菡“呸”了声,弯着眼睛啐他:“你个吝啬鬼,大爷我就喝了你几壶茶,就被你糟践成这样!”

    “哪有啊,我有几个脑袋,还敢糟践您蒋大官人吗?”冯总受连忙凑上前殷勤的帮脑门子顶汗的蒋大爷打扇。

    蒋玉菡探出手,弓起中指一弹冯渊脑门:“牙尖嘴利。”

    冯总受自然是好受,敬业的厉害,脑门子被谈红了依旧是露齿笑如故。

    蒋玉菡被他伺候的舒服了,胳膊支在桌子上,又开始叹气。

    一声连着一声,冯渊都被他叹的心塞,止住动作问:“又怎么了?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就一脑门子汗,是不是翻墙找人抓到,哪家的贵人说要打断你的腿?”

    蒋玉菡这次出乎意料的没反驳冯总受,垂着眼,神情哀默:“真是被你这乌鸦嘴给说中了唉。”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你真去勾搭人家千金公子了啦?”冯渊手支桌子靠近,十分兴致盎然,摆出一副十分想听八卦的模样来。

    蒋玉菡托腮,又深深叹了口,满脸都是凝重:“昨儿个我去忠顺亲王府来着,那王爷不是过寿辰么。这厮倒是口味重,大喜事上点了出《窦娥冤》,这还不说什么,关键是这老东西还找我陪酒!”

    “陪就陪了呗,咱们这一行陪两场酒还算什么。”冯渊插话,本来还以为是啥好故事,结果就这个,顿时有点失落,拿起茶杯,喝水润润喉。

    蒋玉菡摇手:“这还不算,关键是这老东西就坐在我旁边,敬酒吃饭的时候一直在摸我!摸两下就算了,我不说什么。关键是晚上,这老东西居然直接把我一个人扣在他家屋子里了,还好他昨晚上有事儿,人没回来,要不我就真的危险了!后半夜我瞧见他们守卫换班,好不容易才逮着空,翻墙逃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还是是作者君嗷_(:3」∠)_恩,没错,玉函紫英还有云儿的相遇是《蒋玉菡情赠茜香罗 薛宝钗羞笼红麝串》,莫名想把玉函和小受配对了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因为攻太酱油了!窝要把小攻的出场增多!!!

    ☆、乐不可支

    “噗……”冯渊含在嘴里的那口茶水,十分配合的就喷了出来,伏在桌上,乐不可支的笑:“哈哈真的假的?这世上居然还有口味如此独特之人,哎哟喂,他摸你哈哈,快说说摸哪了?”

    被冯渊挖苦的面色有些发黑,蒋玉菡苦着张脸,瘪嘴道:“倒也没摸哪里,无非是一直捏我大腿。”

    冯渊放下茶盅,笑的打颤:“他没朝上顺便摸摸你的八块腹肌吗?”

    蒋玉菡终于忍不住横眉,瞪他:“你这什么人,我都这样了,你居然还揶揄我!”

    “没没没,哪有哪有!”冯渊摆手,依旧是笑的直抖:“我的意思是,他要是在朝上摸摸,你正好可以用腹肌夹他!哈哈哈哈夹死那老东西,看他还敢不敢吃你豆腐!”

    笑了小小一会儿,眼瞧着蒋玉菡那张脸越拉越黑,冯渊也觉得自己这样揶揄人家是在太没人性了。

    总受展扇挡脸,将笑脸匿在牡丹扇后。

    以防蒋大官人一不小心瞧见自己如此打趣他,会一时气不过吐血三升。

    咽下笑意,控制好表情才开始发话,话里却还是嘲笑技能十足:“这王爷不愧是王爷,偏偏爱反其道行之,人家喜欢瘦瘦小小,小鸟依人的受,他却偏爱八块腹肌排排队的人物,果然,这贴上皇家标签的人,就是跟咱们这些乡巴佬的爱好不一样!”

    蒋玉菡冷哼,懒得再跟他辩解,直接送他一白眼,气呼呼瞪他。

    这个白眼抛的好,非怒似嗔,倒有几分调情的意味来。

    戏子做久了,连顾盼之间都会带上些影子,冯渊估摸着可能是酒会上蒋大官人没留神媚眼甩多了,忠顺王才会误会,所以才打算把蒋腹肌扣在家里啪啪啪。

    但是一想起,老王爷扒开衣服瞧见蒋大官人那健壮魁梧的八块腹肌,会不会直接吓到蹬腿了。或者说蒋大官人一时意乱情迷,把年过半百的老王爷给吃干抹净……

    想到这一层,总受的嘴角不自觉地又勾了起来。

    瞧见蒋大官人又开始甩眼刀,好半天,总受君才止住笑,终于把话题拉到重点上:“这事简单,你不是和北静王交好么?让他帮你不就成了嘛。”

    蒋玉菡听他提起水溶,眉头似乎锁的更深了,无奈叹气直耸肩:“怕是不成了,水溶他最近生气着呢。”

    “怎么,又是你惹的?”冯渊靠前,好奇心重新的被成功激起。

    “也不算是……上次他送给我个汗巾子,说是什么茜香国女国王所贡之物,说什么夏天系着肌肤生香,不生汗渍。只是个汗巾子而已,我也就没当个事儿,那天正巧办酒会,我顺道卖个人情就送给了宝二爷了,与他换了扇坠子和汗巾。没想到他居然为这事和我拗气……”蒋玉菡单手扶着额头,一脸生无可恋。

    “后来呢?”冯渊紧接追问下文。

    “后来,水溶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这次出了这码事儿,我去他家门口敲了半天的门,他愣是没出来,只让下人回了句他身子弱,经不起夏风吹。”蒋腹肌又接着灌茶,表情还是呐呐。

    “你也不用担心,他明着这么说,暗地里肯定去和忠顺王爷交涉去了。”冯渊很难得的没嘲笑他,出乎意料的,居然是柔声安慰。顿小会儿,又接口问:“那你怎么办?回家住着?”

    “这时候,还能回家吗?万一这要是被人堵回去,还不直接……”蒋玉菡只觉背后冷风吹过,下意识就捂紧自己的屁股。

    “哈哈也是,蒋大官人贞操危机啊。”憋了半天的笑,又被蒋大官人护身的动作给引了出来,再也忍不住,终于放声笑了出来。瞧着一旁脸越来越黑的蒋腹肌,冯总受只能又把剩下的笑意吞进肚子里,认真建议道:“不如你就住在我这里,避过这阵风头吧?”

    “你这里?”蒋玉菡皱眉,对冯总受的建议并不是很看好。

    “是啊,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他肯定想不到,你还敢藏在他眼皮子低下。”冯渊挥扇,一副潇洒。

    “成吗这样,我怕还是会找到……”蒋玉菡凑近,有些动心,但仍是不放心问了一句。

    “也只能这样了,你在京城还有别的地儿藏吗?”冯渊打扇望天花板。

    “没了……”玉函公子锁眉叹息。

    “那好,我就让福宝帮你收拾间屋子,你现在我这里住两天。”

    蒋大官人消失的这几天里,不知道为啥,忠顺王居然杀到贾府里要人。

    贾政气不过自己重点培养的国家栋梁宝二爷,居然勾搭戏子伶人,当下作出决定,请出大皮鞭,狠狠的抽了宝二爷一顿,差点把宝二爷打到归西。

    与此同时,薛家霸王。

    薛蟠这两天正是一副春风得意马蹄急的快活。喝喝小酒,吃吃小菜,赖赖小床,养养小肉。

    自打那日之后,人生最得意不过混吃等死,薛霸王美滋滋的在家闭关修炼三天。

    ——捏了捏肚子,嗯成效不错,小肉肉的成长速度颇为快速。

    认识的兄弟又要请他喝酒去,薛大爷扶着长肉的肚子,风骚撩人的荡在了街上。

    酒足饭饱,薛大爷抹抹嘴就打算回家继续养肉了。

    回家之后,自然是先和自己的老娘打声招呼,一进屋子就发现妹妹也在。

    俩人的脸色似乎都不是太好,薛大爷只当是她们打麻将又输了钱,或者三缺一少个人,也没当个事儿。

    寒暄了几句,薛蟠突然想起,之前在路上听见的八卦来,顺口就问了句:“听说宝玉挨打了,是为了什么?”

    薛王氏本来就正浑身不自在呢,听见他怎么说,更是气上心头,劈头就骂了句:“不知好歹的冤家,都是你闹得,你还有脸来问!”

    薛蟠被她说怔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我闹什么?”

    薛姨妈仍是一副肝火难平的模样:“你还装腔呢!人人都知道是你说的。”

    薛蟠本来就醉酒,听见这无缘无故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他薛霸王此生光明磊落,什么时候自己办的事还藏着掖着的?!

    当即顶头就回了句:“人人都说我杀了人,也就信了罢?”

    薛姨妈自然不听他这番辩解,把薛宝钗也拉出来作证,愣是把这事儿给扣在了他的头上。

    薛霸王本来就心直口快,最见不得藏头露尾的伪君子所为。当下急得跳脚赌神发誓的。

    三人说着说着,言语难免过激了些,再加上他又醉酒。

    借着酒劲,霸王直直冲到门口,捞起门闩就往外冲去。刚踏出脚,总算及时被老娘妹子抱住了腰。

    霸王不愧为霸王,抄着根门闩也能气势如虹,长闩戳地,“咚”一声响,霸王扬眉瞪眼,发表气势宣言:“将来宝玉活一日,我耽一日的口舌,不如大家死了清净!”

    谁知自家妹子老娘被他拖了几步远,依旧捆在他腰上结结实实,这还不说,口里还没忘记时时教育霸王。

    霸王没法了,只能无奈站定,面色激红:“赖我说的我不恼,我只气一个宝玉闹得这么天翻地覆的!”说道动情处,蓦然想起那宝玉一面就与琪官如此交好也就算了,居然还和小柳儿这么亲热,暧昧不清的!

    这下真真的是戳在了他气头上,也没考虑啥轻啥重,直接指着自己小妹鼻子,厉声指责,说是自家小妹妹看上人家了,要拿他这个大哥来做法,胳膊肘要朝外拐了!

    话没头没脑的就这么说了出来,刚脱口,那边自家小妹那边就一脸委屈的哭成了个泪人,拉着老娘直个劲的擦眼泪。

    薛蟠被她嚎啕的也醒了八分的神,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禁也开始后悔自己这没过脑子的话。但这面子着实是拉不下来,冷哼一声,便赌气回房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还是作者君嗷_(:3」∠)_恩是的,薛蟠和宝钗还有薛姨妈的对话是《情中情因情感妹妹 错里错以错劝哥哥 》,窝居然觉得戏子x戏子的设定好萌!!!!!!!窝居然萌上了玉函x冯渊的cp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玉函公子

    第二天一早,人醒了,酒自然也跟着醒了。

    昨天和自家老娘妹子吵架时说的混账话,自然也清晰的记了起来。

    霸王蔫着一张带肉俊脸,蹑手蹑手挪到窗沿边下,正犹豫着该怎么进去道歉。

    绞尽脑汁正浪费脑细胞呢,就隐隐听见自家老娘的话打屋子里飘了出来:“钗儿,你别委曲了,你等我好好的教训他顿。你要有个好歹,我还能指望那一个来么!”

    霸王在外面听见自家老娘妹子在屋里哭成一团,心早就悔到滴血,又听母上大人发话,自己不能指望,心下一急,连忙跑进屋里,对着自家宝钗小妹,左一个揖,右一个揖,只说:“好妹妹,恕我这一次罢!原是我昨儿吃了酒,来家未醒,不知胡说了什么,连自己也不知道,怨不得你生气。”

    薛宝钗本来是掩面哭着的,听见这话,气瞬间就消了一半,又瞧见自家大哥如此低声下气的模样,由不得想笑,但又觉得就这样噗嗤笑了出来,这不是显得自己很没面子嘛!

    遂领着老娘又教导了几句霸王。

    霸王被她们说的都快哭了出来,眨巴两下眼,片刻功夫,总算是蕴不住了,滚热的泪顺着脸颊就滑落下来,霸王边哭边擦:“我若再和他们一处逛,妹妹听见了只管啐我,再叫我畜生,不是人,如何?何苦呢,为我一个人,娘儿两个天天操心!娘为我生气还有可恕,若只管叫妹妹为我操心,我更不是人了。如今父亲没了,我不能多孝顺妈多疼妹妹,反教娘生气妹妹烦恼,真连个畜生也不如了。”

    霸王抹着眼泪,堂堂七尺好男儿,立在她们面前哭的凄惨,活活像个小孩子,薛宝钗和薛王氏早就被他哭的心软了。宝钗伸出食指中指,“叭”的一声弹在他脑门上,忍泪强笑道:“闹够了,又来招哭了,你看看娘亲被你说的也都快哭出来了呢!”

    俗话说,女子不是靠吼的,而是靠哄的!

    薛家霸王虽然是不学无术,但哄人绝对算是好手段!这十几年的情场经验可不是白赚的。

    霸王一听,当下收住泪,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眨眨眼,一脸谄媚:“咱们不谈这个,对对对!之前我买的好点心,特别好吃,让香菱端来给咱们家两位女主子尝尝!”

    话完,怕又是不够衷心似的,拉着自家小妹的袖子,又谄笑:“娘,妹妹,你们这衣服好久没做了把,等下我帮你去制几身衣服,嘿嘿,对金子也重新炸炸!”

    薛宝钗瞥他:“这还金澄澄的,炸它做什么?”

    蒋玉菡在冯渊家里也是悠闲自在,每天品着香茗,翘着二郎腿,比在自己家里躺的更舒坦。

    冯渊从戏班子回来,刚踏进门,就瞧见了蒋大官人四仰八叉的歪在他的专属小软塌上。

    “哟,蒋大爷,可是舒坦?”即使身子累的软趴,冯总受掏出扇子依旧是甩的如花。

    蒋玉菡瞧见他回来了,单手支起脑袋,半眯着眼,十分惬意的应了句:“嗯。”

    冯渊走进,“啧啧”两声:“告诉你,在我家里蹭吃蹭喝,可是要钱的。”

    “没钱,就有这副身子,你要是想要,就相许吧。”这话说得虽是大言不惭,蒋大官人人却还是面不改色。

    冯渊只笑,在他身边坐下。小塌子本来就不大,他这一屁股上来,挤掉了蒋玉菡半边的位置,蒋玉菡只能极不情愿的从塌子上爬起来。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冯渊甩着扇子发笑。

    蒋大官人面色如旧,脸是丝毫不红,扬头道:“自然是我说的。”

    冯总受兴致上来,伸出手就扯他的粉腰带,嘿嘿贼笑:“那我现在就来验验货。”

    蒋玉菡倒是开放的多,大大方方的张开双臂,摆出一副“请君享用“的姿势来。要是别人他可能怕,但惟独这柳湘莲他确实不怕。

    据他观察,这柳大公子也就是个外强中干的人物,说得好听,做起来却手软。

    如此深谙,自然是不怕他了。

    冯渊动手解到一半的时候,见他这副逆来顺受任人宰割的模样,顿时也兴趣半减了。

    但又觉得,自己这么蔫嗒嗒的收回手,好像很没面子。刚刚解到一半的腰带又重新给他捆了结实,力道用上了八分劲,勒的蒋玉菡喊疼倒抽气,才停手了。

    “你听说没,宝二爷为你挨打了?”冯渊坐直身子,另找话题。

    “听说了,那老头也是怪。”蒋玉菡抠抠耳朵,依旧没啥表情。

    倒是冯渊别了他一眼:“冷清冷血!”

    蒋玉菡也不在意,掸了掸身上压出褶皱的衣服,口气平静:“也算是为鲸卿还了。”

    一句话让冯渊无语凝噎,好半天都哑口无言。

    冯渊叹了口气,试着另寻个话题:“哎我可是看见了你家王爷送了个手链给宝二爷!你就不关心关心吗?”

    蒋玉菡果然有反应,挑眉“嗯”了声:“宝二爷他也送个贴身汗巾给我,这有啥奇怪的。”

    冯渊又道:“你家王爷与宝二爷这么亲热你就不担心担心?他可是从来都没送东西给我呢!”

    不仅是不送东西,这王爷一看见自己那眼神简直像想把自己给大卸八块了!

    蒋玉菡笑着打趣:“你人品不好。”

    冯渊啐他一口:“比你好!”

    剩下的时间无非就是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笑着相互揶揄斗嘴,不得不说这两人的友情递方式道也是非一般人能及的。

    冬初,萧瑟的北风刮得人面皮生疼,呼啦啦树叶子撒了一地枯黄。

    冯总受金色却依旧,在这萧索的冬日里依旧璀璨的让人睁不开眼。

    路上,奇遇。

    有个长相坡佳的小娃娃,丝毫不畏惧这初冬的寒气,两膝盖一直磕在冰冷的地面上。

    自打冯渊进饭馆搓了一顿出来后,发现这娃娃还是这个跪姿,半点都不带挪的。

    冯总受自然也是好奇,本来以为是街口边专业讨饭的花子,但又细瞧瞧好像不是,虽然抹得倒是很专业,不过花子可没有他这么傻的。

    冯总受摸出招牌扇子,依旧展开,风度翩翩的甩着。

    要风度不要温度,纵然面皮冻得发紧,冯总受依然甩的潇洒。

    冯渊近前,好奇的打量了一番那个娃娃。那娃娃好像也是跪虚脱了,人摇摇晃晃的一副即将昏厥的模样。

    弯腰,俯身,带着戏谑的朝着那娃娃的颈间喷了口热气,“呼……”。

    颈间突然有温热靠近,娃娃被激的的抖了一下,随即很快抬起头来。

    四目相撞,首先入眼的便是一双很好看的狐狸眼,魅惑,妖冶,总之就是好看的厉害。

    娃娃毕竟年龄小,见过的市面不多,单单一双眼睛,就足以让他愣了神,杵在原地口水乱飚。

    冯总受掩唇,轻笑出声,伸手用扇柄赏了娃娃一下:“小小年纪就是个色鬼,小心长大了找不到媳妇!”

    一句话,或者说冯总受打的那一下,瞬间让小娃娃清醒了过来。

    自己跪在这里是为啥,当然是为了钱!而自己居然忘记这件事,看美人看到口水乱飚!

    娃娃的小脸登时就红成了番茄,连耳根子都染上了红色,这次倒是敬业的厉害,抱住冯渊大腿就开始嚎:“这位爷!您就可怜可怜我把!我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体弱多病的妹妹!这大过年的我们连口吃的都没了!这位爷,您就行行好,稍微施舍我们一点吧!我会洗衣会做饭,您就把我买回去,我保证事事帮您干的舒舒贴贴!”

    娃娃本来在这里跪的时间就够长,这么一哭,鼻涕就跟护城河汛期似的,呼啦啦涌出一大堆来。这么一抱一蹭,一点不浪费的全都揩在了冯渊新买的小金衫上!

    冯总受被他气得脑子有点疼,揉头揉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这台词倒是没啥新鲜感,万年不变的蹲街台词。

    首先,冯总受很不屑的“哼”了声。

    然后,弯下腰,把紧紧箍着自己的小娃娃给扒拉开了,又问:“你就不行换个台词,腻!”

    小娃娃抹着眼泪:“我说的是真的,大爷不信跟我回家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还是作者君嗷_(:3」∠)_这里是《白玉钏亲尝莲叶羹 黄金莺巧结梅花络》,其实作者君也觉得这段薛宝钗和薛蟠的对话好想删去……窝cp啥的qaq……

    ☆、杏奴权如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托儿,这小娃娃一开嗓子嚎啕,周围就突然涌现出一大堆人。

    一个一个上来全是夸这小娃娃怎么怎么好,家里怎么怎么艰难,又说柳公子你人美心地也好,就可怜可怜这小娃娃,把他领回家当个劈柴烧水的吧。

    冯总受一听,满大街围观的人都夸他漂亮,心下一喜,忘情之下直接就顺口答应了个“成!”

    脑子一热答应完了,又开始后悔自己没砍价。

    低头又瞄了眼地上摊开的那张满是灰楞的宣纸,上头只歪歪斜斜的提着几行蝇头小楷:干活不卖身,一两银子一个月,啥活都能干。

    一两银子一月买个保姆,价格倒也算公道。也确实,这小子妥实是挺不错的。

    做饭烧水洗衣服劈柴的,他一来,喜大爷和福大爷全都在一旁歇菜。

    虽是能干,但这娃娃却有一个丧病的弱点!

    总受近来胃口好,吩咐万能小厮杏奴,去隔壁点心店帮他排队买甜食。

    杏奴眨眨眼,手里捧着本小书,一页一页的翻着,念叨:“爷,黄历上说今天不宜出门,改明儿我帮你排队买去。”

    冯总受无奈翻了了个身子,并不与他多争论,点点头,应了声“哦”。

    其实争论也没啥用,前几次冯大爷倒是与他争论了几回,可是这娃娃把血淋淋的的例子一个一个的细细的讲给他听,不凡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聒噪。

    冯总受是在被他吵烦了吓怕了,从此之后也只能认了,所以并不会在与他多费口舌。

    总受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感冒,在杏奴即将出门的时候把他叫住了:“哎,等下,帮我顺便熬碗姜汤。”

    杏奴一听这话,忙忙的又凑了过来,捧着那本黄历,劝道:“爷,俗话说万寿无疆,万寿无姜,姜还是少吃为妙啊!”

    这话冯总受就不爱听了,怎么姜还惹你了嘛?!

    两眼打斜望天,冷哼一声。探出手,捏着杏奴的耳朵就往上拎起:“你小子,爷就喝碗姜汤,你还这么磨磨唧唧!你要是再不弄来,我就把你的耳朵切下来红烧!”

    杏奴被他捏疼了,当即求饶,也只能极不情愿的窝进厨房给冯大爷熬姜汤了。

    杏奴这名字也确实挺不好听的,谐音什么的,简直是太羞耻了!

    冯总受几次想给这小子改名字,无奈这小子一听他提起改名字这事儿,立马就俩眼圈泪:“这是我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爷您不能这样!”

    “你爹现在了?”冯渊被他嚎的脑子有点发懵,伸手揉头。

    “不知道,前几年南下去了,还没回来。要是我爹回来了,知道我把名字改了,那还不得气背过去!”

    “……那就不为难你了。”冯总受很大度的便放弃让他改名字这个想法了。

    不过确实,一听这个名字,十有八九的……都会以为他有这方面的爱好,虽然他确实是个基佬。

    这名字丧病到连他自己的妹妹都忍不住吐槽:“杏奴这名字确实不好听吧。”

    冯总受点头,表示非常赞同。

    后来权如才告知了,为啥自己的哥哥叫杏奴的真相。原来在他们还穿开裆裤的时候,是不叫这个名字的,只因为当时突然流行测字换名,老王家也赶时髦的一把。

    带着跑步还踉跄的孩子去摸了一把字,权如挑的两个字是:目,口。

    而杏奴是:木,又。

    又因为算命的说杏奴命薄,才起了个奴字在名字里……听完这一席话,冯总受的心情简直可以用三个字概括出来,那就是:瞎!扯!淡!

    第一次听见算命的居然用这种方式来让人改名字的,简直是玷污这流传了千百年的行业!

    深冬时节,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的洒了一天,才消停下来。

    冯总受歪在屋里,隔窗眺望院里梅花。

    蒋大官人在这里小住了一个多月,那件事才消停了。最后还是水溶王爷出面才给摆平了,但因此次时间,俏王爷也和忠顺王爷闹到决裂。

    这对于冯总受来说倒不是什么大事,现在讲究的就是自扫门前雪的精神,没事就得窝在家里。更何况京城这个口舌是非之地呢,这地方离天子最近,难保一时醉酒之后,不吐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词,特别是将近年下这段时间,嘴巴可要紧紧的勒住了。

    前几日有个当朝一品大员,参的奏则上书另个一品大员官员酒后失德,结果那被上书的官员直接就给发配边疆了。

    冯总受酒量不怎么好,虽然之前请他喝酒的人是少了不少。

    但是最近,年近节日,自然邀请的人也在慢慢增加。

    能回绝的基本就回绝了,不能回绝的就死赖着,直到那人断了请冯总受喝酒的念头才罢。

    冯总受最近可谓是将清心寡欲做得了极致。

    总受背倚软枕,怀抱暖炉,歪首瞧窗外。

    院子里的梅花,是上次蒋大官人还债送的。

    这厮话说的好听,什么等风头过了保准大笔银子奉上。结果呢,人家一住完了,二话没说,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潇洒的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抛了个媚眼,给扶着门框做西子捧心状的总受君。

    好吃好喝好玩好睡的供着这位蒋大官人一个多月,这厮就回报了他一个媚眼!

    那么多钱,那么多钱,冯总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钱,全都被这白眼狼不眨眼的给咽下去了!

    不过到也想良心不安似的,蒋大官人隔日送了一株梅花到冯总受的府上,烫金红笺上面无比工整的一段颜体“千金冬日景,骨里红梅,特此赠上,以表多日关照之情。”

    这小字写的,风韵洒脱,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蒋大官人之手!

    冯总受恨恨的嚼了好一通他的舌根,末了,还是巴巴的叫来福宝喜宝拿着铁锨挖泥栽树。

    这天都已到寒冬了,土都硬邦邦的,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扣了个不深不浅的坑。

    得了,有坑就行。冯总受也没吝惜这千金梅,眼睛都不眨的直接把它撂在坑里填了。

    埋到一半,才猛然想起来,哎不是说价值千金吗!这可以直接拿出去换钱啊!

    但是三个人扣泥巴是在累的有些虚脱了。冯总受把心里想法如实说了一遍之后,家里的两大爷表示,要挖你自己挖,别带上我们。冯总受本来也不是啥勤快人,这么一说,自然也就放弃了。

    谁知那梅花也是坚强的很,不仅活了,而且还凌寒独自开。

    粉嫩嫩的小颜色,趁着旁边的碧绿的翠竹。……嗯,倒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还是作者君嗷_(:3」∠)_

    ☆、云默颜青

    暗香浮动月黄昏,梅花盛寒之下开出一抹喜庆红,好事儿自然也随着这喜庆的红色接踵而来了。

    赖尚荣赖大公子,特意差人来下拜帖了,邀请冯总受光临赖府,大家凑在一块儿吃顿饭。

    冯渊当然是兴致盎然的答应去了,不为别的,宴会之上兴许还能见上那霸王一面。

    提起那霸王,行踪也是诡秘的很。冯渊来这京城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有几年了,可愣是没与这霸王打上一个照面,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奇迹。

    贾府的人他都熟的能称兄道弟了,但是唯独这霸王,总受却从始至终没遇见过他。

    若说变化最大,当之无愧的就属贾蔷了。

    他本来以为自己的嫂子去世之后,自己也就能上位了。

    没想到贾珍贾大人,儿媳的身子骨还没凉透,就急急地给蓉大爷娶了房新媳妇。

    蔷美人那段时间也是抑郁的厉害,受受相惜,虽然冯总受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因为设定的关系,两个人也是熟稔的厉害。

    这天,蔷美人又在单手支下巴,望窗外矫情的叶落秋悲景。

    门吱呀,呻吟了声。有人走进来,蔷美人抬头一看,是冯总受。

    一见是知己来了,面容似乎更凄楚了些,蔫着一张小俊脸,无力道:“世间难得两全之法唉。”

    冯总受被他酸的一时没话,预料到蔷美人又开始装悲情主角了,正在脑海里酝酿说点什么话好不冷场。

    贾蔷侧头,又扭看窗外景色。叹口气,又接到:“就算甘之如饴又能如何,就算所爱至深又能怎样?湘莲,你说,我又能怎样?就算至此喜欢他一个人又能怎么样?人家还不是照应娶妻生子,勾三搭四唉。”

    冯渊捂住酸倒的牙,暗笑片刻。走上前,忙拍拍他的肩膀,郑重的表示安慰。

    抱一抱,哥俩好:“这个不好,就换下一个,天下这么大,难道还找不出一个你喜欢的嘛?”

    贾蔷目光锁向远方,深叹:“可就是找不到啊。”

    冯渊清楚的记得这句话说的还没过三天,就听有人说蔷大爷和个本家唱戏的小戏子关系非比寻常,前几次还给那个小戏子龄官买金丝雀玩,结果人家小戏子抢白了他一通,蔷美人为讨妹子欢心,可谓是将低声下气做到了极致。

    那蔷美人本来就是小孩子心性,天真浪漫的。不过还真是料不到,人家能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这么快。

    冯府美人多,贾府美人也多。美人遇见美人,自然话就更多。

    这两天环儿爷,兰儿爷,还有菌大爷总是常来冯总受家里做客。

    菌大爷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这厮看人的时候几乎都是用眼角瞥的,特别高傲的一个人。

    但这小子虽然傲气,却嫉恶如仇,特别公平正义。——冯渊觉得,虽然他人是有点高傲,但这并不影响啥,能是好官就成。

    这厢谈论起仇都尉的那件事来,就是冯紫英冯小将军的那件事。

    前些日子,酒会上仇都尉的宝贝儿子仇云默,带着他新收的娈宠颜青来参加聚会。

    颜青本来是富家子弟,后来因为他爹站错了派,与人政见不合,被参了本奏章就被拉下马来了。颜家全门成年男子发配边疆,年龄尚小的妻儿或者色容姣好者便被没收为奴。

    之前仇云默也是瞧着颜青长相颇美,私下里与他授意。可是颜青本来就是一副傲骨的人物,自然是丝毫不留面子当场就给了仇云默一锅贴:“哼,下作小人!”

    仇云默这厢就记在心上了,颜家遭遇如此大变故,他不但没雪中送炭,反而托了不少关系把颜青从里头买了出来,收做娈宠。

    调教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全。颜青几次想寻死,被救过来之后,仇云默折腾的便更狠了:“我偏不让你死,我要你活着,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

    冯小将军本来就是个侠肝义胆义薄云天的好少年。早些时候他和颜青也聊得来,听见有人说仇云默如何如何欺负颜青,当下气急,直直冲进仇府里死打了仇云默一顿。

    仇云默养好了伤,却又碍着冯小将军的面子,不好发作,便把怒火对准伤病未愈的颜青。

    颜青新伤加上旧创,自然是命悬一线了。

    临了了,仇云默总算幡然悔悟,伏在颜青床头,一派温言软语,哭的稀里哗啦,只求颜青养好身子,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再如此对他。

    颜青只是笑,嘴角勾起一个讥诮的角度,吐出最后一句话:“覆水难收。”便咽气了。

    仇云默倒似深情,在他棺木旁守了七日灵,长跪不起。

    冯小将军出门一回来,听说颜青被仇云默折腾死了,立马又杀到仇府里来。当下就是一顿胖揍,仇云默被打的几乎断了气,满眼含泪的喃喃:“我错了吗……?”

    这一句话,更是直接往火上浇了油。

    冯紫英当下撩起袖子,真真是打的只剩半口气。

    后来,冯小将军被仇都尉参了一本,狠狠的教训了一番。

    仇云默伤养好之后,整日对窗外发呆思颜青,可是人却早已经被他自己折腾死了。

    心字成灰,不过如此唉。

    又一个祖国的大好少年,迈不过情字这道坎。

    最终,还是解不开。系铃人早就死了,如今就只剩下白吊着一口气的云默少爷。

    终于,有一日趁没人看守,投在湖里自尽了。

    贾菌谈起仇云默,也是一副咬牙切齿,自然拉着这桌子人全都为美人鸣不平了。

    菌大爷说道激动处,顿时拍案而起:“无以规矩不成方圆,这世间终是逃不过一个理字,难道偏偏他就是例外?!早些时候,他老爹好好整治他一番,如何能落到此下场!颜青也是可怜,白白栽到这种人渣手里!”

    倒了盏茶润润嗓子,喝完狠狠往桌上一顿,接着骂:“哼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贾菌若是以后在朝为官,定不与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同流合污!”

    昨晚杏大仙夜观天象,又熬夜了。

    这次好不容易能逮着个空补觉。

    窝在旁缩着头,两只手团在袖筒里,好不容易攒了点睡意,被他这么一吓,瞬间醒了。

    瞪着俩含泪的眼珠子,直观察屋子里这堆脸红脖子粗的大爷们,可怜兮兮的咬着嘴唇。

    还是贾兰发现了他,走到他身边拍拍肩膀表示安慰。

    菌大爷正谈到意气风发的时候,余光瞥向知己贾兰在那里和杏奴情意绵绵的聊天,俩眼瞪圆,发怒了:“咳!贾兰!干嘛呢你!”

    贾兰被他吼的颤了两颤,随即扭过头,不解的“啊”了声。

    贾菌一见他这样,心下就更生气了,朝着他吐舌,冷哼:“一副酸腐书生相,真腻人!”

    贾兰平生最恨别人说他酸腐书生了,就算是基友贾菌说他也恼!

    这么不明就里的被人抢白了一顿,兰大爷当然也一起怒了。

    鼻子里重重的“哼”了声,当下横眉叉腰:“尊师重道,皓首穷经,没什么不好。古往今来,当今重臣天子哪个不是以仁义治国,哪个不是饱读诗书?你莫要瞧不起酸腐之人,腐儒又怎样,能保家护国便是大大的能成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还是作者君嗷_(:3」∠)_霸王马上就要和小受相遇了_(:3」∠)_……

    ☆、玫瑰佳露

    屋子里的人还以为他们俩在斗嘴取乐呢,也不拉架,反而一家子全在那里拍手叫好。

    冯大爷更是,当场摆庄下注,赌十两银子贾才学贾兰胜。

    第1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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