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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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总受外史之百花缭乱 作者:斑目学长

    第28节

    正好,当这屋子他的毕生心血春宫图被收拾一空之后,随意扔在箱子底的那个道士赠予他的小蓝册子,也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冯渊掸掸上面的灰,摸摸下巴思索着,当时对这小册子没什么太深印象,一是他自己现在并没什么成仙之类的感觉,他总觉得这黑心的小道士是拿他开涮的。二是,他怕这小子使坏,来报复自己那天揪他头发!

    但毕竟,好奇这种心境,真的是很难抵触的。冯渊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下定决心翻开了。

    食指小心翼翼的轻捻纸张,摩擦发出“沙沙沙”的细微声响,看来外观与其他的书并无什么区别。

    可……谁又能知道这里面会不会别有一番天地……

    小册子的第一页是空白的,里面什么字都没有,雪白的一张纸而已。

    冯渊“咦”了声,心下有些奇怪,便又伸指头,将第二页重新捻起,居然也是一片空白。

    倒真是怪了,这老小子帅什么花招,闲着没事给自己送个无字天书来把玩?

    正在犹疑着,纸张上忽然却出现了反应。

    也不知是触动了什么机关,还是因为什么,猛然之间,那书纸刹那便有了变化,吓得冯渊手一抖,差点甩了出去。

    片霎之间,只见那一张雪白的纸张上,忽有墨点现出,就如湖水般从中心涌了出来。

    慢慢的,慢慢的凝聚成一个一个的字,那上面俨然写着:贾瑞,秦钟,颜青,仇云默。

    别无他,只这四个名字,黑墨的颜色凝成的九个字。

    这是熟人,冯渊安慰自己,况且他觉得这小道士并无胆量敢害他。正了正胆色,心下不禁更为奇怪,戳戳下巴,却又思考不出什么来,于是便放弃又开始翻阅起来。

    第二页,无字。

    第三页,无字。

    第四页,无字。

    第五页,还是无字。

    这小册子看着其貌不扬的,扁扁的那么一小点。但其实里面内有乾坤,冯渊也不知自己翻了多久,手都快翻麻了,居然只翻阅到中间。

    单调重复着这个动作,无趣之至,冯渊骨子里的耐性早就没磨没了!

    叹了口气,干脆直接把小册子翻过来,从最后开始翻阅,指不定有啥新鲜东西呢!

    灵光一闪出现的馊主意,但也算得果不出所料,刚翻了一页的空白,第二页居然如方才一般,电光石火之间涌上来的是浅墨的颜体。

    先是贾府众男丁,后来便是冯紫英,蒋玉菡,水溶,以及福宝喜宝薛蟠杏奴还有一些是冯渊老家认识的一些帅哥什么的。

    总之前面就是冯渊所接触的比较熟的人物关系,后面是隔得比较远的。连续翻了几页,最后一封底的名字,是刘清雅。

    冯渊揉揉脑袋,他有认识这个叫刘清雅的人物?

    人的好奇心是很强盛的,特别是从小就具有刨根问底精神的冯大爷。

    所以很自然,他扭头,朝屋外一声大喊:“福宝……!”

    恪尽职守的福宝立马蹦了进来,眨眨眼,问:“爷,您有啥事儿?”

    冯渊将手里头的小册子递与他看,用手指着最后一个名字问:“福宝,这人是谁,我怎么好像不认识?”

    福宝凑头顺着他的指的方向看去,相当不解的眨眨眼,那表情就像是活活是噎了一下。

    沉默良久,终于才抬起头,神情说不出是惊异还是什么,总之就是特别怪异的瞅着冯渊:“爷,这是刘半仙啊,这是和许公子许垣在一起的刘秀雅啊!”

    “啊……?”冯渊端着册子愣了下,很快便“哦”了声,敲敲头,自己倒真是忘性了得。

    这事情,真真假假谁又能分得清。那道士讲的太笼统,他也听得云里雾里,其实压根该是没心思听才对,如此大事,他那点脑子早就被炸懵了。

    不过,——他的薄情,许就是这份假的原因。

    如此一想,倒也松了口气。

    扭扭头,瞧着门外西坠的金乌,染红了半边胭脂缭绕似的天空。

    一别,四年有余。

    故人此刻也应该是家和美满。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滞了片刻,便又将册子收回了袖子里,长一声叹,日子总要得继续过下去的。

    晚间时候,冯渊解了外衣打算就寝的时候,桌子上猛然一阵金光迸闪,随后多了一个红木似的精致盒子。

    冯大爷惊异,居然也不害怕,不仅不害怕,他居然还有点兴奋,简直堪称可怕。这个奇异的景象闪现之后,冯渊连鞋子也没来得及穿,就这么赤着一双雪白的玉足跳到了桌前。

    天降奇哟这是,冯渊兴致冲冲的就捧起那小盒子认真打量着,心里也不知道为啥居然想到,这件宝贝该是那小道士给的物件,其实除了那小道士,冯渊觉得其他人也没这本事。

    那小子倒也没他想的那般记仇,也对,自己不就不小心揪了他的乱毛一下嘛,也不是什么大事,捋捋两下就好了。看来的确是自己错怪了那小道士,以小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腹了,他也就是当时耍耍傲娇小脾气。现在,这不……还替自己送东西来了。

    不知道送的是啥宝贝……

    冯渊伸手,很值珍重的将那盒子打了开来,盒子里倒是很普通,里面单单放着一个通体血红似的一粒圆滚滚的小珠子,盒子盖上面,倒是相当花费功夫。

    用描金的颜体写着的四字小楷“请君服下”,很是小巧漂亮。

    虽然解除了一部分戒备心,冯渊还是出于本能,理所当然的犹豫了下,担心这小气的小道士万一没原谅自己,怀恨在心之下给自己在这小丸子里下啥□□什么的……

    这念头一出,倒是越思考就越觉得有可能。

    不过,当时那小道士同时也说过,自己只是这一世受了些轮回之苦,等时机一到,便要飞升的做神仙的人……

    这么中二的设定,他当时也是被吓到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说明,这小道士可能会因为自己领导不会杀自己。那他大概是用此来渡自己的吧?不过……话说回来,就算这里头装的不是啥害命的丸药,而是让他遭一些时间罪的药,那……那这也不敢吃啊!

    毕竟……谁知道要遭什么罪呢!

    就在他这么踟蹰的间隙里,皇帝不急倒是急煞太监,房梁顶上的小道士总算再也忍不住了!

    一个翻身,很是灵巧的就跳将下来,叉腰瞪眼,把一张可爱的小脸愣是瞪成了李逵的模样。

    冯渊闻见声响,转头一瞧,猛然瞧见旁边小道士不停地在撒表情包。

    于是,一时间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小道士本就生气,这时候冯渊又来嘲笑他,顿时更憋红了脸,两只大眼睛满含泪光,活脱脱的一副被冯渊欺负过的样子。

    扁扁嘴,吸了吸鼻子,咬咬粉嫩嫩的下唇,看样子是要哭出来了。

    怜香惜玉,这是人之常情。纵然论容貌,没人比得上这位浪荡子弟冯大爷,但他骨子里却依旧同常人一样含着那份怜香惜玉的柔情。

    于是他走进,很是温柔的将手放在了小道士的脑袋上,以揉乱小道士一头黑毛的暖男关心方式来安慰他。不过,好像事与愿违,倒是深深的接收到了小道士投来的一阵眼刀。

    冯渊倒也没无甚在意,相当大度的笑了笑,随即又大义凛然的打开锦绣盒子,一把抄起那粒透光明亮的小药丸,直直的就这么吞了下去,连口茶水都不冲,就这么扯着脖子咽了下去。

    小道士眨眨眼,见冯渊吃进了肚子,总算吁了口气,粲然一笑,倒有些冰释前嫌的意味来。也许只是因为冯渊面容太过昳丽,谁要是瞧见这么好看的美人,心里还能有什么气。

    片刻功夫,原本还两眼汪着泪的小道士,已然换上了笑脸,走近前去,温柔的拍了拍冯渊的脊背,轻声笑语:“冯公子,你吃了这丹,过些片刻便会起作用,那丹药也不是别的,只是能让你将过往之事悉数想起而已。”

    是想起,只不过想起之前还要遭些罪受而已。

    当然,小道士后面这句话并没有如实告诉冯渊。

    那小道士笑的狡黠,原本还满脸的泪花,这会儿居然连气也没由来的消了。冯渊暗叫不好,这老东西看起来纯良无害,实则不知道在哪里等着笑话推自己一把呢,这药八成有问题。

    就凭他前些年对待恩人那态度就可分晓出来。

    果真,吞下去小片刻,冯渊腹内便微疼起来,开始那点小痛倒可忍受的来,冯渊咬牙忍着,一手按在腹部,另只手从怀里摸出牡丹折扇,便是疼也要帅的潇洒。

    他就是不愿在这老东西面前失了面子!

    扬眉半遮脸,只露出半面媚容来,狐狸眼弯成恰到好处的好看弧度,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小道士。

    小道士被他那眼神瞅的背上凉飕飕,虽说是媚气十足,可总觉得太过媚气到有点让人发憷。

    本来是怀着几分看笑话的心思,并不想解释。如今倒被这气场给吓了一大跳,也只能如实告知了。

    小道士抓了抓脖子,被冯渊的目光逼视的无处可躲,终是叹息一声,垂着脑袋回答着:“公子你别怕,这药只会让你遭些小罪而已,。咱们本来就素日无冤无仇的,我也不是非要找你报仇泄恨让你受苦什么的,只是……这丹药,公子你是定要下吃不可。”

    解释完抬头一瞧,却又很没骨气的被冯渊的视线逼仄的无处藏身,又缩了缩脖子,苦着脸装可怜好长一段时间,在冯渊旁边跳着聒噪些什么“我之前忘了告诉冯公子了,年龄大了,脑子也不中用了。还望冯公子见谅,若是以后大家在一起了,还请冯公子不计前谦,毕竟大家相识一场,也算得是朋友了对吧。”

    小道士的样子太惹人心疼了,纵然冯渊现在疼的几乎要哭爹喊娘了,上爪子挠墙了。但依然甩着扇子保持着风度不停地在适当时候应了个“好。”

    又聊了小半会儿的心,这小子估计也是瞧着冯渊的目光越来越阴鸷,心里开始发飘。居然趁着冯渊不注意,闪身隐去,跑了。

    冯渊疼的也不不上许多了,按着腹部,艰难的扶着桌子挪到凳子前,缓缓坐下。

    倒也真是好药,那些疼痛也如他所说一般,只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就烟消云散了,疼痛之后,身子比着之前不知爽朗多少倍。

    门外的福宝之前被那小道士一阵风给刮睡了,如今也适时的醒了,一睁眼,连忙就撞开了门,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首要之事就是冲到冯渊面前查他如何了。

    冯渊依旧是那个神情,小扇子打的风流无比,狐狸眼一挑,样貌似乎比着之前更为明艳动人。笑容从唇边泛起,嘴角上翘,宛如洛阳城四月遍开的牡丹,高贵雅致,那魅人的笑意逐渐扩大,冯渊举扇轻摇,大气的应道:“甚好。”

    果真是甚好,现在他感觉神清气爽,似乎连整个身子都不知轻松了多少倍。

    先前受的那些罪,倒也一时片刻全被这股子清爽之气给抛在了脑子后了。

    接下来自然是要去办大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恩窝还在努力填坑,在坑底的窝唉,请大家多多支持qaq自己开的坑跪着也要填完_(:3」∠)_么么哒请大家多多支持(づ ̄ 3 ̄)づ

    ☆、相遇系列

    贾府败了。

    圣上最近情况好似不太妙,东方那股祥瑞的紫气隐隐透着黑。渐渐的那黑雾愈来愈浓,铺天盖地,浓到几乎化不开。——自东方席卷而来,大有并吞王朝祥瑞之势。

    而贾府最近也不太平。

    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或者说应有此一难,贾赦的宁国府居然被抄了个底朝天。

    贾家那是什么人家,那可算得上的是顶级的名门望族,连皇帝都是他家女婿,富贵权势可见一斑!

    但就是这样的贾家,如今败了。

    金帛器皿,稍微上点档次的,全被人顺手给捞走了,剩下的什么紫檀木梨花木红木梓木,只要带不走的,看起来颇有格调的,这帮缺德玩儿意,全都给人家砸了!

    带人抄家的是西平王和赵堂官。

    西平王还好,平时里与贾家也是颇为交好,自是不必担心。但赵堂官就不一样了,如今争储位之战,一触即发。圣上虽然年岁不小,但龙体可是康健的厉害,膝下的子嗣啥的都能快组成一届世界杯了。

    后宫佳丽三千,人人均有沾得雨露。所以自然而然的,这大晋的皇位之争,岂是非一般的激烈。

    虽,太子之位圣上早已钦点。按道理来说,圣上本该是朝纲稳坐,享天下太平的,可他却估错了底下这群熊娃娃们的战斗力,没一个是能让人省心的!

    那一个个全都在底下是摩拳擦掌的,随时随刻准备扣下老爹,抹除自己同胞兄弟们的存在。

    虽然每天上朝时候,遛街时候,去找姑娘的时候彼此仍免不了遇见的可能,见着了也会相视一笑。不知道的瞧着这一派其乐融融之景,还以为这家子有多和睦。

    可真真正正的,这底下的刀光剑影,谁又能完全知晓,谁又能谁又敢说的清。

    而在此,作为一个世家大族,贾家的地位可谓是非比寻常。这条坚实的后盾,自然是每位皇子都在垂涎着呢。而在这方面,唯一算得上是明白人的贾政表示,我们贾家谁也不帮,就帮当今圣上,圣上如今龙体还康健着呢,你们爱咋争就咋争,别带上我们,这趟浑水你们自己爱趟就趟吧,贾家就瞧着你们自己玩儿。

    于是后来,皇子们集体表示这贾家可能是坐山观虎斗,坐等渔翁之利呢。

    所以,很自然的,路人贾家就这么被一群抢红了眼的人跟着黑了。

    贾家败了,一败涂地。

    先前贾赦的事情被抖了出来,这帮熊孩子们还十分贴心,添油加醋的着量加了不少的罪责。

    圣上一听这群人集体参奏,气得差点当场吐血三升,颤抖着手指大怒一拍桌子,于是旨意就这么下来了。

    圣上传旨:“贾赦交通外官,依势凌弱,辜负朕恩,有忝祖德,着革去世职务,钦此。”

    明黄的圣旨慢慢展开,上面绘着的祥云瑞鹤似乎今日格外刺眼。

    贾家一家老小就在这声缓慢的唱调似的声音里,失去了所有的支柱。

    一阵乱腾腾的惊呼乱闹之后,余下的就是贾政那叙不尽的悲戚黯哑声音,回荡在这空旷的大院里,不尽凄冷落寞:“贾府败了……!”

    年年日日钟鸣鼎食的富贵大家,终有一天也会这么败了。

    带头抄家的虽是赵堂官,不过好在有平南王坐镇,贾府倒没吃什么大亏,至少人都没事。后来准备动手带人的时候,北静王又及时赶到了,总算是把这小火星子掐灭在还未完全燃起之时。

    唯一还算冷静的是便是周瑞的女婿冷子兴,站在贾府的豪气阔门前,若有所思的捏着下巴,不知是在悟些什么,半天神神叨叨的喃出一句话:“勘不破的,终究也解脱不了,只要还被功名利禄所累,也只能至死方休了。”

    但稍顿片刻,却又皱起了眉头,狐疑的抬起了头望了眼仍旧郁郁葱葱的贾府内里。

    也是嘟囔问出了一句:“树倒猢狲散,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却也没再得出什么结论,只摇了摇头,做了一个无奈叹息之状,便踱步而去。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久安必乱,乱久必安。

    总之,就是要打仗了。

    匈奴骑兵骁勇,年轻轻轻地娃儿就开始被自家老爹老娘拎出来学齐射,马背上出生的少年们与这些脂粉堆里泡大的富家公子哥儿本质上就是不同。

    京城的男丁都是些什么样儿?基本……不!全都是一戳就扶墙呕血的病弱书生相或者纨绔世家子弟。而匈奴人是什么,是群受了剑伤却还能握刃顽战的骁勇之士,总是比着大晋朝的膏粱就是善战厉害。

    这场战事,对于盛世太平已久的大晋显然是吃不消,大晋将士节节败退,连失了几座城池。

    与匈奴人的对战,真可谓屡战屡败,很快的,战火便延绵到了这屹立在此千百年未动的京畿文化交流中心。

    有句话叫,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商女那是迫于生计,无可奈何。但是顶上这些大员们可就不是了。个个满脑肥肠,精于算计,这时候已经知道大晋不行了,干脆就这么一杨袖子,一撩褶裙,坐下来,管他什么流离失所,管他什么尸横遍野。总之这时候,抱美人听笙箫才是正事。

    隔岸观战火,纵使城门外哀鸿四野,尸骨成堆,可里头的的人照样一副雷打不动。

    也是,本就要覆国了,再担心这些又有何用?

    倒不如安安静静坐下来,再举杯畅饮,多享受这一刻的平喜安乐岂不为快事。

    这边玉树后庭花唱的妙,那边贾府也不能输了不是?

    贾府是真败了,往日里恢弘的房宇,那些雕梁画栋,碧瓦朱甍,贝阙珠宫,仿佛一瞬间就开始颓唐落败下来。如今在望去,满目竟是一副荒凉萧索之意,让人倍觉凄冷。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登高必跌重,不仅仅是贾府败了,大晋王朝的气数……也将近了。

    三千年水往东,三千年水往西,谁又能成想,这般权势滔天的人家,如今也会变得如此颓唐。圣上本是明君,一双慧眼明察秋毫,本将天下治理的是井井有条。却因几年前南巫进贡来了一位绝色女子,自此圣上不知为何突然就像受了蒙蔽似的,信奸佞小人,远良臣忠将,总之是,这大晋的天下,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再后来,大晋的将士折损四十万兵马,而匈奴的人马却一路捷报频传,直逼都城,干脆就直接驻扎在了京城朱漆铁皮的大门外。

    活脱脱的现实版兵临城下。

    文官善谏的都贬回家种田了,武官善带兵打仗的都不知为何团灭战死沙场了。

    底下的那些世界杯选手先前一个个为夺嫡争得头破血流,死的死伤的伤,亲传血脉也算的是全灭了,也就是说,大晋王朝基本没啥可指望了。

    再后来,事情的发展谁也料想不到。居然会是大晋唯一的异性王爷水溶,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五十万精兵良将,将匈奴团团围住,保全了大晋朝的最后一寸山河完整不被侵犯。

    再后来,匈奴归降,大晋朝虽然因此受到重创,毕竟地大物博,不被世俗繁文缛节拘束的水溶积极广纳天下有才之士,维新变法,奄奄一息的王朝很快就得以注入了新的生命。

    再后来,一年,天纵英才,仅仅一年有余,这饱受重创的天下居然恢复的还算有模有样。

    当时内乱的时候,也就是匈奴先前在京城潜入的兵马,一时间倒也没沉得住气,居然亮刃开始屠杀京城市民,理所当然,这两天耽於酒水之中的冯大爷,也被卷入了这场乱斗之中。

    无视自家两个小厮让他蹲在家里宅发霉的要求,愣是甩着好看的金粉小扇,迈着莲花步子轻轻移去了当今最红的最大的酒楼里去吃土豪餐。

    当那箭矢距离他不过几米开外的距离时,他倒也不慌,小扇子甩的依旧是满目风流无双,狐狸眼上挑,唇角勾起,笑出一个轻蔑的弧度。

    ……呵呵,大爷我都是成仙的人了,还怕尔等凡人的这些破铜烂铁吗!

    就在他收扇准备华丽丽的将那箭矢给拍成渣渣的时候,墙角边突然有人出其不意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理所当然是薛蟠,当然,这时候一定要是主角才对!

    店里瞬时乱成一团,厮杀声嚎叫声讨饶声,声声冲惯入耳,冯渊一时倒也忽略了这个突然出现的薛蟠。

    那两尺之长的箭矢将他的胸膛贯穿,鲜血染上了那乱世中最为素白纯净的颜色,凄凉的让人心冷。

    再后来,冯大爷脱了凡胎肉体,也重新得了过往的记忆,自然现在对这些事情通彻的厉害。

    命中定。

    也没过多的犹豫,只撑开扇子,像身周外围的匈奴扫了一圈,刹那间,酒楼里原本熙熙攘攘的乱斗之象,登时作鸟兽散尽。

    相当之迅速,酒楼立马从嘈杂里恢复了过来,只是当时那番颇有情调的玉砌雕阑,如今却变得残破不堪。上好的碎瓷砸了遍地,茶水珍馐撒了一桌子,倒显得更为凄惨冷清。

    冯大爷叹了一口气。缘也,命也。

    当年那镯子化进了一半他的骨血里,如今倒也适时候还给人家了。

    但融进去的东西,岂还能分得清楚。

    一扬手,紫檀木扇骨立马变成泛着冷光的幽幽利刃。然后冯渊很淡定的拿那扇子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凑近薛蟠唇边,捏起他下巴将鲜血灌入他口中。

    猩红的颜色,在那已经苍白的脸上,倒显得说不出的诡秘。

    薛蟠人长得很好,相貌英挺,唇红齿白,面容白皙,虽然形容起来挺小白脸的,可是绝对本人就是个完美的攻相。

    再后来,通了仙骨的冯大爷很识帅气的一把把晕乎的薛蟠扛在肩膀上,就这么一路摇摇摆摆挺胸抬头走回了自己的柳宅。

    作者有话要说:  _(:3」∠)_窝还在继续努力,咦怎么感觉这么苏……是错觉吗,感觉尴尬症都快犯了……

    这里还请大家多多支持_(:3」∠)_……

    ☆、甜蜜日常

    三日后,薛蟠醒了。

    行了之后,最先入目的便是床上那浅金色的纱幔,浅浅的金色,暖意融融的感觉。

    可愣是谁昏迷醒来后,见自己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就算再怎么好看,躺在这里也会本能得觉得害怕!

    若说那贯穿胸膛的伤,好在饮了那口神仙血。托了冯大爷的福,伤口不出三个时辰便完全结痂了,如今第三日,腹部那伤口早就脱痂痊愈了。

    薛蟠机警的眨眨眼,小心翼翼的四处环视了下。朝门外看时,目光正巧对上了此刻十分投入的,踩着梯子勾桂花勾的正酣的冯渊。

    薛蟠一瞧见是他,顷刻从床上蹦起来,连鞋子都没来及穿,就奔下了床。却在脚一沾地,整个身体不禁失重,差点摔了个啃泥。在床上躺了三日,纵然伤已经好利索了,可是身子的力气却似乎被抽干了似的,这小半会儿功夫,也还未恢复的齐全。虽然软成一滩,但是薛家霸王的气魄依在,急急便往前迈了一步,扶着那红木桌子,总算稳住了脚跟。

    晃晃悠悠一路掺着桌子柜子啥的,总算趴到了窗栏上。

    身子软软的,脑子里也还是乱乱的,有什么在自脑海深处不停地向上翻涌而来似的,让他心慌的厉害。

    半刻钟的时间,就像度过了一段漫长的人生。应该说,的确是一段漫长的人生。

    身体虽还是有些虚软,但薛蟠的内心如今清如明镜了,逐渐冷静下来的薛蟠回身找鞋子去。

    穿好鞋子撑起身,一小步一小步往外挪着,眼神犹疑,飘忽不定的,似在认真琢磨什么事情。

    冯渊正打算趁着雨前采点桂花做馅饼吃呢,没想到薛蟠这一嗓子,差点让他给滚下梯子去。

    若给个普通人如今正该虚弱的躺在床上养伤,一步都挪动不了。

    许是霸王这名儿不是白冠的,薛蟠一个大病初愈,且加上是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自己从床上爬下来不说,还能扯高嗓子朝着冯渊大声喊话。

    原本早已经计划好了,可这声“小柳儿”一出口,日日所思夜夜所思念的的那人,真真正正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却又是另一番心境。

    什么都乱了。

    原本早已思虑好的措辞解释,一瞬间,全都乱了套了。

    薛蟠一着急,经过脑子的话全忘了,倒是没过脑子的话瞬间说出了口,已然顾不得问一下自己为何会出现在人家床上,在趁此机会顺便柔情蜜意的表个白,倒是忙的先辩解起来,辩解的还是自己与自己正妻的那件相当不让人不顺心的事情:“小柳儿,我……我真的和那夏姑娘没什么的,只是……只是……就算……小柳儿不管如何,我说过,从今往后我所喜欢的,我所惦念的,只有你一人!就算小柳儿……不要我了,那我也要跟着你!”

    说出的话也许只有那么短短的几小短句,可心里感受的却像是把刀子在深深的向心脏的方位狠狠地桶去,他不敢想后面的话如果真正成了现实,该怎么面对。

    冯渊被他这嗓子喊蒙了,一手扶住梯子,另只手还保持着够花的姿势,心里不禁想:这想起来还是没想起来?这席话的意思大概是没想起来?如今还没想起来,……怕是血喝得不够?嗳哟,喝了那么多还不够,要是要挨一下,自己可受不了。

    想到前次利刃划破伤口的刺痛,冯渊不禁感同身受的抖了三抖,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趴在窗户边的病西施薛大爷哪里知道冯渊心里在想什么,见冯渊如此反应,只当是自己被嫌弃了,当下更急,满脸急成一片绯红,张口欲言,确又不知道为何,突然戛然而止了。

    薛蟠如此反应,冯渊倒是不急,反而暗自舒了口气。——这反映,怕是想起什么来了。

    如今能有人与自己同甘共苦,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特别是这知己还与自己有着同样的遭遇。

    活生生的天涯沦落人。——不,是苦命记忆篡改人。

    彼此同病相怜,冯渊不知道薛蟠的二十载里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

    不过,瞧着他此刻的面容,怕是……至少一小半绝对是伪物来着。

    冯渊并不知道,突然间的静默不是因为想起某事,而是因为不知道如何解释,如何重新争取的沉寂。

    如今饮下那血,虽是刚醒来时候身子颇为不灵便。现下活动了些时辰,薛蟠也早已有了之前的气力。

    也只是沉静了须臾时间,瞬间将那些悲秋伤时的感怀情结扔在了脑后。

    霸王果真还是霸王,只要有一丝希望便要争取。

    还没等那番措辞在脑海里好好精简一番捂热乎,就急急忙忙的向冯渊告白表忠心:“小柳儿,不……小渊渊,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你嫁给我好不好,好不好?我们细水长流,我能给你细水长流,我们买一座靠近山的大宅子,我耕田,你喝茶,我种地,你喝茶。日出而作,日落而歇,咱们过细说长流的恬淡生活。我来养你,你跟我过好不好?好不好……?”

    不知是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刚开始倒是副一腔热血豪言,说了通完全没啥技术含量的壮语。等待说完了,薛蟠倒是猛然间蔫了下来,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连呼吸都开始极度不顺畅起来。

    十指紧张的紧紧扒着人家窗框,差点抓出了个爪子印。

    身子也微微的有些颤抖。

    他没时间一一去细数自己的人生里有多少是假的,但与此同时,他也很庆幸自己与眼前这人的金陵相遇是假的。

    现时现下,他所喜欢的,他所真正在意的,一向都是这个自诩浪荡的金孔雀。

    对他来说,记忆什么的,全都不如眼前的这位他拿真心喜欢过的人重要。

    纵然半生是假的,可这又如何,只要能与眼前这人厮守,便是之前所有都是虚物又如何?

    又何必在意之前多少是假的。

    八月秋,桂花满园飘香,蓝汪汪的苍穹底下,柔娟的风轻划而过,说不出的静谧和煦。

    如此静谧和煦中,有个举世无双的美人,弯着那双好看的狐狸眼,依旧是着着那身亘古不变的锦线金色华衫,流光溢彩的立在树荫下。

    日光透过树叶的间隙中洒落了下来,斑斑驳驳,落在面颊颈间,温润的白光泛起,白净的几乎透明。

    只见他唇角上扬,微微张启那嫣红色的唇,似是怕声音传不到窗边的这人里来。

    那美人伸出指骨分明细长的白皙手指,圈在嘴巴上,朝着对面那人很是用力的回了句肯定的回答:“好啊,你养我吧!”

    回答的话语宛如金击玉罄,好听的令人的心惊。

    而那声音,也注定成为了他此生最动听的情话。

    而后,树荫下的那人,缓缓移步而出,风吹起他的发丝,纷纷扰扰,犹如他们这二十载的情谊般,垂青心田。

    等走到进了,那只金孔雀亦是摆出同样的姿态趴在窗户沿上,越凑越近,越近越凑,直到两个人中间缩到了最短距离,他才停了下来。

    近了瞧,这人似乎还是漂亮的有些过分,薛蟠心想,却也只想得了这一句话,余下的话全因那密集的心跳逐渐淡忘了去,似乎连呼吸都成了奢侈,气好像快要透不过来了。

    气息逐渐滚烫。

    额贴着额,鼻顶着鼻,四目相对。

    那大美人的睫毛扫的他眼睛痒痒的,终是忍不住小小的眨巴一下眼睛,含泪的模样十足的惹人怜惜。

    心上喜欢,无比的喜欢,冯渊后缩了一下,瞧着薛蟠傻乎乎的迷茫模样,不禁又被逗乐了。

    冯渊距离他不过半尺的对面,眉眼弯弯。

    何谓倾国倾城,何又为举世无双。

    便是花开时节动京城的雍容牡丹也不及他万分之一,因为那笑容,是如此令人炫目。

    冯渊歪头,猛然凑近,猝不及防的强吻一下茫然的霸王。

    那俊朗的脸上绯色更深一层,那令人炫目的笑意也逐渐变得更为深刻。

    惠风和煦,日光普照,十指相扣,衣袂卷起千百年来的相思,终是化为了恬淡。

    庭里金桂温温柔柔的金黄色花瓣,悠悠的落了一院的芬芳。

    此生,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  恩好的,具体应该就是这样了,下章是番外,下章是番外,下章真的是番外!还请大家多多支持,么么哒(づ ̄ 3 ̄)づ

    ☆、日常番外

    当今天下谁最美,赛前朝佳人,比后起之秀,冠绝天下,举世无双。

    总之,这天上地下,再难得寻出一个,比他更美上一丁点的人物,便是比肩也寻不出半只人影来。

    一颦一笑勾魂摄魄,一言一行牵动人心,那面容一觑,便令人好看到惊心。

    灰蒙蒙的天空被雪意笼罩着,将整个雾沉沉的繁华京畿点亮。

    册子到了手,如今已然脱去凡骨。

    红尘路漫漫,道阻且长。如今已换了仙骨,当然也全然无须畏惧这些。

    事情的后来,便是唯一异姓王,年轻才俊的水溶登基称帝。将国号晋改为褚,收复疆土,崇文尚武,励精图治,重现始皇一统天下之大势。

    再后来这皇上力驳群臣的奏书,愣是娶了一位男子当皇后。

    很巧的是,这位男子便是冯大爷的死党玉函公子。

    窗外天光大好,一推开朱红的镂花窗户,便直接可以瞧见屋外碧汪汪的一潭净水。

    清冽的湖面,泛着星星点点的金色光辉,连水底景象都一览无余。

    先醒的是冯大爷,感受到柔暖的日光洒在脸上,刚开始只是迷瞪了两下眼睛,紧接着还是就睡回笼觉去了。本预备着在多睡会儿,没想到日光太强烈,直接把他给烘醒了。

    本来就热了!这薛蟠倒是像块牛皮糖似的,密不漏缝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黏在他身上,把冯渊用双腿给夹在中间,双手也是紧紧箍住冯渊的腰,就以这么个及其羞耻的姿势,抱着他……不,锁着他入睡的。

    还别说,成了仙还真是有好处。

    就说这姿势吧,一晚上,嘶……也算不上怎么疼,就是有点麻酥酥的。

    冯渊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挣脱薛大爷的怀抱,没想到这厮居然睡得这么死,昨晚上也没干啥啊,若说是干啥,那也是他被干了啥了。

    他一个上面的,还累个啥。

    冯渊咬牙,继续使出吃奶的劲儿,使劲挪了挪,没想到这装睡的冤家还是将他抱的紧紧地,身子都麻了,你特么还有点良心没!

    这么一急,冯渊索性直接就上牙了。

    “哎哟,疼……!”这会倒是好用的厉害,白瓷般的贝齿丝毫不留情的狠狠的啃在薛蟠颈间,这一刺激,倒是让这位装睡的直接的坐了起来。

    这口绝对是卯足了劲儿,隐隐的都透着细细的小血丝儿了。冯渊在他松开钳制的时候,即时闪身脱开钳制也坐了起来,却又在目光接触到那暧昧的牙印上,有些心疼。

    这都快啃出血了,不知道这傻大个儿有多疼。

    薛蟠正盯着冯渊,那双媚人的狐狸眼中的神色自然瞒不过他,偷偷一笑。顽劣性子上来了,免不了生出番要打趣他的心思来。一手捂住脖子,另只手紧紧攥住被角,虚弱的往旁边一躺,摆出一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模样。

    那表情太过让人心疼,冯渊本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瞅着薛蟠疼的都快落泪了,心内早将自己给腹诽了个遍,立马探手上前替他揉:“小蟠蟠,疼不疼,我咬的时候太用力了,帮你揉揉。”

    冯渊的手指总是冰冰凉的,就算薛大爷给他包再多的绒衣,捧再暖的手炉,虽然刚开始暖和过来了,但只要一离开手炉,冯渊立马就会恢复原来的指温。他的温度依旧是凉到让人心疼。

    冬天的时候,倒是有一次薛蟠烧了很多的炭火,成功治愈了冯渊的凉症,但是相对应的,温差太大,和自己小厮出去浪的打雪仗的冯大爷,为此活活的喝了半个多月的黑乎乎的苦药。

    薛蟠瞧着冯渊喝草药时候那蹙成一团的细长柳眉,那拧成一团的痛苦表情。

    冯渊难受,薛蟠更加难受,心里更加深深地埋怨自己了,怎么就不能照顾好他的小渊渊!

    回想往事,这时候,这冰冰凉凉的指尖触碰到自己,薛蟠顿时又觉得疼惜无比。

    双手捂住冯渊的手,将冯渊的一双小嫩手在掌心里揉来揉去,直到白皙滑嫩的肌肤被他给搓红了,才停了下来。

    将冯渊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拿眼深深的看住冯渊,叹了口气:“你怎么总是这么让人心疼。”

    他的声音太过温柔,不善言谈的薛蟠出口的也是一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可就是这么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话,这一刻里面所承载的怜惜与温柔却足以让人整个心房都为之倾塌。

    冯渊甜甜一笑,抬起眼,对上他的眸子,眉眼弯弯的,微微上挑的狐狸眼弯成好看的弧度。

    他看着薛蟠,眼睛里亦是同样清澈,亦是那份浓的几乎抹不开的柔情欢喜。

    两人侧躺着,四目相对着,就这样傻乎乎的瞧着对方许久。

    倒是冯渊先反应过来了,晶晶亮的眸子眨巴眨巴着,清澈的好似一泓潭水,里面波光荡漾着,蕴着满满的温柔。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随即渐渐在那张过于漂亮的面容上展现开来。

    这笑容,便是春暖时节绽出那艳艳绝伦德倾城牡丹,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美,精妙至极,完美之至,美得让人叹为观止。

    他的笑容过于璀璨,仅仅一个笑容就能让薛蟠深深的为之沉醉其中,甜滋滋的,像吃了满满一大罐蜜糖似的。甜意从心口处汇聚到身体各处里,是喜悦幸福之上的那种感觉,他的一生,似乎都变得无比甜蜜。

    也不知是冯渊在笑什么,薛蟠此刻也无暇顾及,傻乎乎的就这么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只余下这么一句话“此生有他相伴足矣。”

    相视一笑,冯渊将头埋进他颈间,红润的薄唇轻轻划了他的耳朵,在他耳畔低语。

    他笑着说:“因为想被你心疼啊。”

    因为想被你心疼啊。

    这一刻,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恩是的,这张是番外,这张是番外,这张真的是番外!!!恩下张也是番外系列,应该会是宝玉公子的番外(和小受小攻之类的番外)还请大家多多支持么么哒(づ ̄ 3 ̄)づ

    ☆、番外系列

    再后来,遇到孤寂一人的宝玉公子。他依旧是长发翩翩,文静雅致。

    只是曾经身上着着的那鲜艳亮丽的锦缎绸服,手里曾经拿着那把肆意风流的折扇,如今却是换成了佛教之人专属的袈裟禅杖。

    以往那些日子总是不能将宝公子与参禅悟佛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总觉得这样一个如此适合在红尘里活着的人,怎么可能有这么一天。然而如今一见,才知道,有些东西,适不适合在没有试过之前,都为时过早。

    这样素朴的衣服套在他身上,竟说不出的合适,甚至让人觉得他天生就合该如此。

    天生的和尚命,有些东西,时候不到真的就什么都猜不到。

    贾宝玉撑着一柄素色的油纸伞,慢悠悠的在河岸边走着。似乎并没有什么目的地,只是这样闲来无事的散步踏青而已,如果忽略身瓢泼大雨,那这意境真的说不出的飘然出世。

    雨丝如幕,将那一袭袈裟笼罩在一层薄薄的帐幕里,还颇有一些诗情画意的味道来。

    冯渊一早就瞧见了他,并不知他来万蘅山是什么目的,所以也没打算招呼他。

    归根到底,他心里还是有些怨气的。秦钟逝世三百三十载,下界早已换了好几番君王了。可这位宝玉公子本早已羽化登仙,却还不舍得抽出那一刻半刻功夫与他会一面,何其狠心。

    秦钟憋足了一口气,从地府爬出,只为了点他那句需要以立志功名,荣耀显达。

    如今,却被人家抛之脑后,自此不提。

    今日在这山上得以见他一面,却瞧见他不知为何并没有施展法术,只是任凭这滂沱的雨势将他半边的身子打湿。好生奇怪,冯渊的直觉,这厮一来,准没好事。

    薛蟠前几日随着蒋玉菡那戏子去人间寻觅这册子上的新鬼,本来是要蒋玉菡和帝王水溶一起去的,水溶这两天换季节总是犯困,纵使有老情人蒋雨涵伴着,他依旧是抱着被子死命不肯起来。

    寻人决不计是个轻快的活计,蒋玉菡也不舍得太折腾他,索性拽了薛蟠这个劳力一起去。

    福宝总觉得薛蟠这厮不是好人。

    老祖宗留下的话总是没错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天生骨子里的本性没办法。瞧着蒋玉菡也是生的颇有女子之美的一个人物,总是不禁担心薛蟠这混蛋一个不小心,兽性大发就把蒋玉菡给收了。所以谁劝也不听,愣是扯着喜宝给蒋大官人当保镖去了。

    其实他并不知道,面容貌似小女儿的蒋大官人,一脱衣服一身腱子肉,绝对妥妥的是个攻。

    且,蒋玉菡这人平时就喜欢使使小坏动动歪脑筋啥的,这次……何等良机!

    既知道福宝安了这份心思,蒋大官人在路上时不时的就故意挑逗薛蟠一下。薛蟠刚反应过来,他立马一脸委屈的含泪向保镖大人们哭诉:“薛公子,你怎能如此!”

    接下来就是福宝追着薛蟠打了,喜宝面瘫设定稍有缓和,许是这蒋玉菡坏的太活宝了,一路上他总是忍不住憋到笑场,与蒋玉菡倒是成了兄弟。

    四人这一路跋涉虽辛苦,倒也乐的悠闲。

    统共六十三万三千六百四十二人,如今已收了冯渊去京城贾府遇到那一圈的亲戚友人,还有老家金陵的一干人等,余下的也是相当不少的人数。

    如今去领的只有区区不到五十人,只因遍布范围太广,福宝又不同意分路而行,所以路程耽误的有些迟了。

    而现今,这屋子只剩下冯渊一人。

    第28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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