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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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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霹雳穿越之不染 作者:漠漠

    第2节

    “叹希奇在这个世界到底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呢?”叹希奇莫名其妙的走后,我一个人又陷入了找徒弟找徒弟的死循环了,大概是这段时间两个人习惯了,猛不丁的又剩我一个,真真的印证了一句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在想我吗?”正当我一个人坐在河边发呆的时候,叹希奇又冷不丁的出现,我一抬头,正对着我的脸,害得我吓得又是往后一仰,努力忽略心里的那丝雀跃,气急败坏道:“喂!你这人怎么搞的,出现的时候就不能正常一点吗!每次都是这样!我神经衰弱了怎么办!你赔吗!”他说:“娘子放心,为夫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我说:“你这些话还是留着自己听吧,话说回来你之前怎么突然就跑了,我当时说的那些话就这么不堪入耳?”

    叹希奇:“恰恰相反,你说的那些话令我感悟颇深。你的问题提问完了?”我点头,他若有所思道:“人剑合一这种想法明显不是你能够悟出的,能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吗?”

    这让我怎么说,告诉你这些是我从里面看到的?

    我说:“什么叫不是我能悟出的,那就是我想到的。”他一脸鄙视,“不信!”

    “我从一本书上看到的,没有人告诉我。”我回答道,他问:“什么书!”

    我回答道:“我忘了,而且那本书已经没有了!再说了我又不会剑。”一不做二不休,总之除了这几句话,什么都不知道!

    “哎,对了,反正这会儿也没事情可做,你教我练剑可好。”我问道,正好借机转移话题,省的一直被他揪着不放。

    “你不适合练剑!”叹希奇直接拒绝,我纳闷的瞪着他,跟白衣一起玩的时候,白衣也说我不适合,这会儿叹希奇也这样说,那我到底得多不适合练剑啊。怪不得老和尚从未教过原任一丝一毫的武功招式。

    再者,叹希奇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想了想我问道:“你今天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要不要我逗你开心开心?”他说:“没什么!”

    我自顾说道:“不准说没什么!有句话叫做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朋友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他没反应,我问道:“难道你并未把我当做朋友。”

    他闭着眼睛冷哼道:“没有。”

    我道:“那你干嘛不开心,难不成是害怕我将你的剑法学会,青出于蓝胜于蓝,觉得丢脸?哈,等我练成无敌剑法以后,不会嫌弃你的。”叹希奇道:“天真。”

    我笑嘻嘻道:“这就是本少爷最迷人的地方,好友不知现在是否可以教我练剑了,先说好我可不学你那个欲先练剑必先自残的剑法。”

    难以想象,叹希奇是怎么将自己的两个手掌弄掉的,想着就疼。

    叹希奇运气将落到手中的芦苇杆递给我,无奈中带着一丝嘲讽,“剑是双面刃,生而为凶,暂时用这个吧。”我道:“这个…好吧。”他说:“让我看看,你的剑资吧。”

    经常看白衣与黑衣切磋剑招,我也不是白看的,我吸口气,信心十足道:“好友,那你可要当心了,看剑!”

    ……

    “你发什么呆,问你话呢。”叹希奇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将我从回忆中拉出来。

    “啊!哦,抱歉,刚才一不小心发呆了,你之前问我的是什么问题?”回过神,抬头看去,却见叹希奇一脸从未有过认真,不由得认真想了起来。他笑笑说:“放心,我不问你回答不出来的问题。”

    就冲你这三脚猫功夫,幸亏没给你真剑,否则脸上就不是一道划痕这么简单了。那人剑合一的理论,我也终于确信不是你能想得出来。想起到是的人间惨剧,我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别问关于剑的事情了。

    只见他一撩眼前发丝:“不染,我喜欢你。”

    喜欢?不就是朋友之间的喜欢?!干嘛说得这么怪异,弄得我浑身毛毛的,总觉得被什么盯上一样。

    “我当然也喜欢你啊,我的朋友虽少,但每个我都是以真心相待。”见他无言,我斟酌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我相遇那日,我…不讨厌你的,加上这段时日的相处,我早已将你视为重要的朋友。”

    叹希奇隐藏的很好,可人心总是不断变化的,他虽心思深沉,精于谋算,但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寂寞,也让我莫名心酸,不可能将其忽视。

    叹希奇眼睛深沉的望着我,道:“我说的喜欢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不是朋友之间的。”

    我一时惊呆,愣了好半天,猛地一拍桌子,立刻起身叫道:“你!你胡说什么啊!开玩笑要懂得适可而止!”

    霹雳世界果然遍地都是好基友,正常情侣出现一双死一对,这是全民搞基的节奏啊。啊呸,我可是要迎娶软妹子,走上人生巅峰的新世纪好男人啊。

    周围之人闻之,都是愣愣的望着我,叹希奇却开始笑了起来,“坐下来,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也好让周围的人收回他们好奇的目、光。”最后一句话,带着一丝威胁。

    ☆、一语入耳恨相识

    周围的人闻言,纷纷快速离开这个地方,生怕一不小心小命不保。好心的留下饭钱,有心的直接遁走,欲哭无泪的店小二再无奈也是要命的,遂紧巴巴的跑进厨房猫在灶下誓死不出。

    我又尴尬又无奈的站着,心中上上下下,扫了一圈周围的一片狼藉,重新坐下。

    叹希奇的视线一直如影如随,我盯着桌面,犹豫了下,叹希奇开玩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绝不能上当。以叹希奇的脾性,这种事未必没有可能。需好好组织话语,万一那句说的不对,他恼羞成怒,后果简直可怕。

    权衡利弊之后,我笑道:“等我哪天变成女人了,我在回答你的问题。”叹希奇道:“好吧,你赢了。”

    我摇头晃脑道:“承让,承让。”

    = =

    那日后,我就与叹希奇分开,他神神秘秘的干大事,我一个人继续找徒弟,嗜血藤还是之前那样,时灵时不灵。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久,徒弟却仍然无处可寻。自个心里暗暗琢磨了会儿,想着要不要给白衣打声招呼,人多力量大总比我一个人要好得多。

    一日晚上,走在镇上,看到一处,灯烛辉煌,上下相照 ,真似烟花色海,好不热闹。此时不去,更待何时呢。

    楼内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我随着老鸨一路走来,只觉得眼界大开,眼花缭乱。

    “公子好生轻浮,竟一直盯着奴家,小玉虽卖艺不卖身,但若是公子…。”瞅了半晌,竟一无所觉!我陪笑道:“是我失礼了,请姑娘海涵!”

    刚才说话的女子似嗔似怨看了我一眼,叹道:“一句玩笑话,又没有怪公子,公子就赶着赔罪,何必如此谨慎多礼呢?这个地方本事你们男人的天堂。”

    我尴尬笑道:“并非瞧不起姑娘,只是作为男人从未来过青楼觉得有些丢人,所以这才来见识一番。”

    “原来公子是来□□的啊,不知小玉可有这福气伺候公子。”她嗔叹道,我觉得更尴尬了,到底是哪个人说的,古代女子自古含蓄,明明比现代的女人还要奔放,我冷汗连连道:“姑娘不是卖艺不卖身的吗?就别开在下玩笑了。”

    她手中帕子朝我一挥,竟将手攀上我的手臂,面如桃花,娇羞不已道:“公子风姿出彩,容貌生的俊俏,人也是单(纯)……极好,小玉自愿服侍公子。”

    听到这句话,我的脑海中闪过自己俊俏的脸蛋,十分自得。没想到,自己原来这么帅裂天地!

    我轻松逃脱掉女子的拉扯,故作镇定道:“姑娘海涵,在下乃佛门俗家弟子,现在还不能破戒。”

    她娇羞一笑,如玉小手附上我的胸膛,拍抚道:“公子……既然来了,怎么能只喝酒聊天呢。”

    ……

    经过我淳淳教导,小玉已放弃与我那个这个。

    手撑着桌子,“嗝”的一声打了个酒嗝,眼神迷离的望着一旁已然醉酒的女人,晕乎乎的用手推了推,“小玉,起来陪我继续喝,起来……”

    没想到在古代我依旧是注定孤生的命运,但原任师傅老和尚曾一再嘱咐原任不能破身,亏我在现代一会自己穿越一定会后宫三千,走上人生巅峰,如今,美女主动献身,我还得苦口婆心阻止,真是命苦啊。

    没想到还是宅男单身狗的命啊。“啊”大喊了一声!疯了,都疯了!

    已是深夜,微微夜风穿过窗户吹入房中,凉风习习。

    叼着酒杯离放在桌上的酒瓶越来越近,一定要把酒量练到现代的那个水准,起码不会一杯就抱着人不撒手。嗯?脖子怎么凉飕飕的,该不是鬼吧!我欲扭头查看,却被突如其来的上下翻转弄得意识越来越混沌。

    谁把老子扛起来的!努力将眼睛咪开一条缝,想要看清是谁,瀑布般的紫色长发映入眼帘。紫发主人突然发声,声音泛着丝丝邪气,像是引诱世人犯罪的恶魔,“几日不见,你玩的倒挺开心,青楼都来了,浑身都是酒气。”

    我吐着酒气道:“是挺开心的,只不过我好像还没有结账啊……”

    他踩着轻功扛着我在夜色快速行走,因为被扛着,被顶着的胃十分难受,我忍不住拍他的背,迷迷糊糊说:“快放我下来,我难受的快吐了。”话说完,我人已经站在树旁边了,胃中顿时觉得舒爽许多,一把抱住眼前的大树,脑袋还在上面蹭了蹭,顿时脑中一片困顿,我眯了眯眼睛睡了过去。

    ……

    清晨,鸟儿清脆的叫声在我耳边轻吟低唱,缓缓睁开双眼,魂魄差点没散掉!一睁开眼就看到叹希奇黑着脸坐在我面前,我双手抱着大树完全忘记昨晚干了什么,我不是在妓院跟妹子喝酒聊天吗?怎么会在野外?!难不成我还多了个酒后梦游症……

    不再多想,我松开抱着大树的手,哈哈干笑道:“这么巧,早啊!”叹希奇依旧黑着脸,起身从地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道:“别坐那丢人现眼了,还不赶紧站起来!”

    我赶紧站了起来,顺势拍了拍站在衣服上的草屑,道:“你不是去干大事了吗,怎么又突然出现了。”他道:“再大的事也有干完的时候,要不是这样,我还真想不到醉酒后的你还有这么丢人的一幕。”

    我急道:“我怎么就丢人了!你说明白点!”叹希奇道:“一整夜跟宝贝似得抱着这棵树,分都分不开算吗?”

    我一下焉了。

    = =

    我一直以为叹希奇是一个重情义的朋友,为此一直得意自己的眼光不错。

    直到有一日,残酷的现实令我认清了现状。

    ……

    在附近转了几遍没有发现嗜血藤的反应,索性早点回去找叹希奇,毕竟附近人烟稀少他一个人呆着未免太过可怜。

    回到临时落脚的地方,他人并不在,也没有留下留言。所谓关心则乱,没有见到留言,人也不见,我以为他是出什么事,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在原地等他,直接在附近找了起来。

    我人还未到瀑布边,却已经听到叹希奇似是与人谈话的声音,不想偷听别人的隐私,我放轻脚步打算回去,一句话传入耳朵,“主人,打算何时回去,那个人是?”叹希奇:“只是无聊打发时间,对了,我安排你的事情……”

    下面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身形未止,恍惚间我已回到落脚的地方,看着洞内依旧旺盛的火堆,我才大笑起来,“无聊打发时间,果然我还是太天真!”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我依旧看不准人心的真假!将他送我的剑型木雕狠狠扔在地面上,面色冷漠的起身离开。

    ……

    野林道,古树下,野草旁,青衣怒对紫发。

    我向挡着我路的人冷冷看了一眼,不欲起争执,脚步一转,打算从旁边过。那人又是一个侧身,我停下脚步,看着那人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对你客气了。”

    叹希奇并不在意,继续挡在我面前:“莲华不染,逃避是解决不了事情的,我们之间不是一直相处得很好吗!为什么那日一声不响的离开呢?”

    我说道:“那不是你算计出来的结果吗!我不觉得身上有什么可以让你算计的,所以我不想当你无聊打发时间的产物了!这样的理由足够吗!”

    叹希奇眼中闪过一道历芒,嘴角轻微上挑注视着我说:“你偷听我讲话!”我道:“偷听?只是碰巧听到这句话而已,你的其他事情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屑去听。这下可以放心让开了吗!”

    叹希奇道:“阿染啊阿染,没想到你比我无情!离开可以,认真回答我三个问题。”

    我一点也不想见到叹希奇,自顾平静地说:“可以,不过请你不要拖延,我赶时间。”

    叹希奇垂目想了一下:“你可认识剑非刀?”

    “不认识!”我不耐烦的说道:“第二个问题!”

    叹希奇认真的看着我的神情,似乎想看我有没有说谎,见我真的不是在骗他问道:“幽都流苏晚清呢?”我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叹希奇说:“不认识!”

    叹希奇:“最后一个问题,你当真不愿意与我继续做朋友?”

    我嗤笑一声:“朋友!叹希奇我不是你无聊时用来打发时间的人吗,何以为朋友!”

    叹希奇盯着我道:“起初是无聊,但之后与你相处,你的真心让我不知不觉间已经将你当做我的朋友!”

    我冷眼看他:“可你的话我已经不想相信了,我也不会让自己的真心被践踏了。”叹希奇突然上前一步紧紧盯着我:“一次错误,你就要一辈子否决我吗!?”

    我冷冷的看着他,心中悲痛,面色漠然道,“时间会证明这一切!”

    “相信我!我对你…”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接到一封飞信,看完手中信的内容后,他无奈的看着我,道:“我此时有要事要办,下次再与你好好解释。”说完,将我那日扔掉的剑型木雕塞给我,化光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叹希奇这个角色带着丝丝邪气,他言行举止中处处透露着不凡与算计,令人防不胜防,真心也好,假意也罢,目的再不单纯,也总会被拥有现代灵魂的莲华不染所吸引,更何况……

    申明一下,可能我的设定不太明朗,不染是佛门的俗家弟子,壳子本身穿越前是,穿越后也是,嘻嘻(捂脸娇羞)

    ☆、魔掌之威,误坠深渊

    “说走就走?还真任性!”

    我握着手中的木雕在原地发了会儿呆,举起手来想要扔掉,却下不了手,心思杂乱,不得已将挂坠收了起来,匆匆离开。

    = =

    一纪云川内,邪氛袭天,日月无芒,暗境中,冷眼相视,唯映剑戟争光。

    摆脱叹希奇以后,我顺着嗜血藤的指引,一路走来,只见沿途,争斗遍布,朱红遍地,越往一纪云川的方向走去,嗜血藤感应越强烈,想想以前看这剧对一纪云川的了解,按理说一纪云川应该是众佛的大本营,虽有三教内乱,但理应不会太过危险,但心中那股不祥之感却越加浓烈。

    我心中猜想,现在的苦境或许已经不是三教之乱,应是九轮天之祸,只是对于九轮天我也仅仅只是知道,并不清楚。

    正在疾走之间,嗜血藤的感应也有沸腾到平静,我心中一慌,徒弟不会就在这争斗之中吧?忽然听到喧哗打斗之声,朝着声音急速赶了过去。昏沉的夜色中,入目全是刀光剑影,剑戟争光。

    提步就开始向争斗中心掠去!我的来到并未使战局发生变化,我的心暗自紧揪,顾不上搭理在场的这些人,只是眼神迅速环绕四周,寻找徒弟的身影。

    跑近了,打斗越发激烈,此起彼落。我绕过一名一纪云川的敌人,拉住一个佛者问道:“请问看到一名孩子了吗?”那名佛者说:“你说的孩子可是叫秦一明,那孩子正在这里。”

    我心里一紧,忙问道:“人呢?现在哪里?”他回道:“就在不远处。”他又指着前方说道:“呐,就在那里!”果不其然,正是帮一纪云川佛者一起对敌的徒弟,秦一明!

    真是长本事了,我都不会打架,你倒先学会了!

    “谢谢!”我朝那名佛者道完谢,面上平静的向徒弟所在位置跑去,心中却是暗火生来。我辛辛苦苦的找你,你却在这升级打小怪兽,也不管徒弟脸上突然惊喜的表情,拉着他的手就要走。

    “师尊,我……”话说到一半,被我一脸山雨欲来的脸色吓到,在观看在场战况可怜巴巴的指着其中一名年轻的佛者说道:“师尊,我之前遇到坏人能够获救,都是却尘思大师相助。”

    我心中一缓,忙问徒弟:“有没有伤着?”不断躲避着打斗,只感觉徒弟握着我的手抖了抖,然后沉声说道:“没有!”

    “那就好,剩下的事等我们回去你再仔细详说,现在就先找个地方躲躲吧,反正这会儿也走不了。”心里的大石放下,可我的手还是微微发抖,我紧紧握住徒弟的手,徒弟似有所觉也越发用力地回握着。

    忽见遍境暗气收拢天际,力息遭夺,生灵不复前来袭击的敌人见状,高喊:“是王亲临了!”纷纷化光而去。

    不妙!一纪云川,恶云遍布,我只觉得心一沉,眼前直发黑,倒退了两步。

    在场众佛圣功遭失,生机遭夺,力渐有衰,只听在场其中一位佛者:“天有异变,众人慎防。”

    我忙定了定神,躲过眼前危机才是首要之事,深吸了口气,朝刚才那位讲话的佛者走去。

    徒弟随着我一面跑,一面说:“师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觉得开始有些力不从心起来!师尊,是因为突然发生的天地异象吗?”我忙低声回答徒弟:“恩,可能是对方的大招将落。”徒弟回道:“啊!那我们?”

    我心中一定,忙走向与却尘思站在一起的高僧面前,这人显然比却尘思高一级,四目相对,想必我的出现让他十分不解。

    我脑中一面想着这次会不会安然度过危机?造成这般异象的人又是谁?九轮天?。我和徒弟在却尘思身边的高僧面前站定。

    这边是人家的大本营,我是外人,只得拉着徒弟道谢道:“我是一明的师尊莲华不染,多谢你们这段时间以来对爱徒的照看,不染感激不尽。”

    徒弟亦乖巧只是牵着我,看着我与佛者寒暄,并不说话。

    那名佛者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乃禅仙雪隐,旁边这位是却尘思,真正帮助一明的人。”我朝面目温和,周身饰有儒家之风的却尘思再度感激一笑说:“佛者慈悲,不染不胜感激。”

    却尘思见我一脸感激,忙不好意思说:“叫我却尘思即可,朋友不必如此这般。”接着望了一眼一纪云川上空遍布的恶云,又满怀内疚:“抱歉,说到底还是却尘思连累了你们。”

    “个中缘由我不甚清楚,但我仍是十分庆幸一明是遇见了你,如果不是你,一明的情况会不会比现在还要糟糕呢……只要想想我就觉得坐立不安。至于尘思口中的连累之语就更是无稽之谈,只能说是命运使然,合该我们合力共抗这一劫。若今后大师有事,不染定会相助。”说着抬头看向空中,举目望去。

    既然命中有这一劫,也只能受了,至于却尘思……不管是剧中还是现实都是值得相交的人。

    徒弟突然“啊”了一声,面露痛苦。见状,我抱着徒弟上下查看,却无半个主意,只能看向却尘思,不料,只见却尘思与禅仙雪隐皆是一副痛苦难忍的模样,在场众佛皆是一样,我也觉得力不从心起来,昏昏欲睡的感觉阵阵袭来,一个疑问在心头萦绕不去,他们的情况像是内力流失,而我与他们恰巧相反,为何我与众人的反应不太一样?会与身体有关吗?

    巨大手掌朝一纪云川扑面而来,却尘思见状,强忍周身不适,与禅仙雪隐一同出招护起众人:“圣佛天护!”巨掌威力惊人,苦苦支撑的护盾再与巨掌接触的一刹那,顿时破碎。

    “必须将一明送出去。”徒弟已然快要昏厥过去。

    不去看在场众人的目光,护盾破损之际,提元纳圣,我毫不犹豫将体内大半佛元渡给寄居在我手腕上的嗜血藤,同时间借助嗜血藤一掌将徒弟尽可能的送往地面,直至消失不见。

    动作不过一刹那,在众佛眼中,只看到我提元纳圣一掌将徒弟送离危险中心,并没有发现嗜血藤的存在,自然也不知道嗜血藤已经将徒弟团团环绕在滕蔓之中被佛元层层包裹,嗜血藤则靠着吞噬周遭血气、妖冶的异力,势要支撑到底。

    与此同时的秦一明无力的望着师尊越来越小的身影,好像即将失去重要的东西一般。在昏过去的一瞬间地崩山裂,只见师尊与众佛同坠万丈深渊,众峰受引,瞬间掩天坑为地。

    遭受巨大魔掌直面攻击之后,体内佛元顿少大半的我再也支撑不出,朱红自喉间溢出嘴角,遭逢重创的身体随着一震轰天彻响,与众佛同坠无底深渊。

    我望着无间炼火与恶鬼的袭击,强忍着来自腹间的痛苦与越渐消弭的意识根本无力反抗,我不想死在这里,徒弟还在等着他的师尊。

    与我相比,众佛的情况也十分堪忧,无底深渊,面对炼火恶鬼同袭而出,一纪云川众佛似乎因生息有失,力有不逮,纷纷佛元遭破,顿现真身。

    在我即将被恶鬼攻击的时候,只听见同样处于坠落之中的却尘思担忧喊道:“佛友。”一把将我护住,同时间手中动作不断与禅仙雪隐同提元纳圣,再度为众人护起坚壁。

    “下处显露光芒,不知要落到什么地方。众人不可轻心。”却尘思话语方落,我已脚踏实地,环顾四周,只见堪比炼狱的景象,周围竟是玩物堆栈,一片色彩斑斓,虽然感觉此时此景瑰丽乱心,诡谲难言。

    一旁的却尘思环顾四周继续说道:“所见皆是幼童玩物,表面看虽是平和却感到莫名压迫。”

    我摇摇晃晃走到却尘思身边望着四周景物,随后看向他:“与此处景物相比,我们显得异常渺小。究竟意欲何为,或许在此地主人眼中我们较于他的玩物,是更微不足道的蝼蚁!如同他崩天一掌完全无法抵抗,也或许他是想表示,我们的性命皆在他指掌之间。真是令人讨厌!不过在这之前容我先睡一会儿,我实在…是困顿至极。”

    说完这段话,我眼前阵阵发黑,脑中更是混沌不堪,隐约听到却尘思沉声说道:“这是一个原因,但我感觉到尚有存在在玩具之下隐隐欲动的仇心杀意。”之后,我就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莲华不染!”一旁的却尘思见我受大地引力坠落的身影,急忙接住我。

    另一旁的禅仙雪隐见状急忙提元纳圣为我查看身体,却不想佛元犹如石沉大海,满心疑惑说道:“奇怪,我刚才查探莲华不染的身体,明明只是内力流失,但我却隐隐感觉到里面似乎还有一种力量被他体内的佛元深深压制,确切的说是封印。”

    却尘思说道:“恩,每个人都有一个不可为外人道知的秘密,我们还是不要深究为好。”

    ☆、纵使相逢,亦无奈

    禅仙雪隐点头说道:“在这里担忧也是没用,不染小友因封印松动陷入昏睡,我们必须赶快找到出口。此处广阔不见边际或许尚有异处相接,不如往前查探。”却尘思将我背到背上回道:“恩,”

    炼石崩云之后,只见五位带着兽型面具的身影急急来到已全然大变的一纪云川,正是苍鹰、凤凰、银豹、荒狼、神猿。

    见一纪云川四周一派荒凉之景,面带凤凰异谱的倦收天说:“现场空无一物,”苍鹰面下的叶小钗闻言望向其余地方。

    “不知众位佛者情况如何。”银豹语带忧虑,正是面带银豹异谱的原无乡。

    “恩?”只见白衣剑少扮作的魔剑狼一声诧异,同样洛子商扮作的玉离猿诧异问道:“恩?魔剑狼你一惊一乍个啥?”魔剑狼说:“地下气流有异。 ”语毕,开始视察地下情况。

    玉离猿说:“地下?难道是地狱吗?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银豹见魔剑狼收手之后问道:“可有发现端倪,”魔剑狼回答:“说不上的怪,似乎有特殊空间隔绝一切。”

    银豹望着地面疑惑说道:“隔绝空间?这就奇怪了!如果要将人杀尽没必要如此隔绝,莫非当中另有玄机。”燎宇凤运招在手:“不如由我一试。”紧接着,凤凰开道,剑气直冲地下,却是,燎宇凤手下招式再起,地面轰动之后,一名昏迷的青少年赫然显现:“完全没有作用,但也不算没有收获。”

    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一株藤蔓瞬间没入少年衣袖之中,不见踪影。“一明!。”魔剑狼一见是熟悉之人马上将人扶起。

    “你认识?”叶小钗望着被魔剑狼接过去的青年比划道。魔剑狼点头:“这孩子是我一位好友的弟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银豹也上前查探青年身体情况,最后沉声说道:“看来这里的情况并非是武力可以解决的问题,这孩子在这里竟只是被气波波及导致毫发无损,按理说这种情况不该出现,真是诡异,诡异!”

    只见被魔剑狼抱在怀中的青年,突然带着哭腔,嘴里面不停的喊着师尊、师尊……一边又一遍的喊着。

    “看来,好友被卷进这场争斗了。”魔剑狼担忧的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

    玉离猿接道:“被麒麟星说中了,必须找出跟九轮天相关的人和事才有机会找出端倪,这孩子说不定会知道什么线索,你就别瞎担心了。”

    一旁的燎宇凤说:“那就分头行事,九轮天方面由我与银豹负责查探就好了。”

    叶小钗闻言,比划几下,一旁的玉离猿说道:“苍鹰要去监视道令,好玩的都被你们全部抢走了!留下我和这只白毛,在这里两看生厌!哦还有看孩子。”魔剑狼轻声一笑:“守城吧!”

    银豹望了一眼魔剑狼怀中的孩子,看向玉离猿、魔剑狼二人:“最重要的任务就劳烦二位了。”玉离猿忙说:“是是是。神猿宫、荒狼宫的专门科,交给我们办。”顺便朝一旁的魔剑狼说:“走吧,将这小子送回去。”魔剑狼:“恩。”

    银豹朝剩下的二人说道:“我们也分头行事吧。”

    = =

    静谧的山洞内。

    因为是以魂体的形式出现这里,我碰触不到任何东西,别人也碰不到我。我是无语问苍天,明明只是陷入睡眠,为什么一睁开眼睛整个世界都变了,我这是死了呢还是死了呢,徒弟会什么反应?悲痛欲绝?接受不了现实的我,整个人、恩不对,魂都颓废不已,一点都不想动,不过我心理调整的也快,不就是魂体吗,正好省了吃饭睡觉的功夫,就当又穿越了时空。

    我现在是与一对母子相处在一起,她们除了起初的惊吓以外,其余时间都将我视为正常人一般的存在。相处了解后,我才知道海霙原来是欲沉沦的姤皇,因国破家亡沦落至此,但姤皇海霙并没有被眼前的困难吓倒,而是带着皇儿努力坚强的活下去。

    听姤皇海霙说,我是在一阵光华大盛之后突然出现在她生活的山洞内的,当时她还被我突然的出现吓了一大跳,姤皇为了让我振作起来,还玩笑的告诉我:“当时你快把我和皇儿吓死了,我差点没被追杀我的人杀死,反倒被你吓死,那才叫冤枉。”

    我听后心中疼痛,姤皇的处境比我还要困难,又带着虽然生长迅速,心智却仍如婴孩的孩子,而且那孩子还因为咒术的原因必须吸食姤皇海霙的生息才能存活,爱子心切,身为母亲姤皇海霙竟然义无反顾,顿时觉得如今的我是多么幸运。

    侧坐在单纯的稚子身旁,正暗自发呆。海霙已经抱着采来的野果进入山洞,我抬头看着身形逐渐消瘦,面色苍白的姤皇海霙,她放置好采来的野果,一步步朝我走近,眼中尽是慢慢的母爱光辉。

    姤皇在我旁边站定,望着正在自己玩耍的孩子,我也随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向犹自玩耍的孩子。人却未动,还是坐在地面。

    姤皇轻声说道:“皇儿虽然生长迅速,心智却仍如婴孩,这是咒术之故。”说着手也慢慢紧握,更是听闻皇儿喊她母后,语气带着沉重:“这么单纯的皇儿,让他担负起国仇家恨,当真好吗?现在的状况,他能好好活下去已是上天的恩赐。”

    我无言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触碰的感觉,但我也只能这样了,毕竟我什么也做不了,犹记得第一次见到姤皇被她怀中稚儿吸食生息的时候,我曾试图劝止,但姤皇当时只说了一句话:“以我之命供养他,世道虽乱,虽是因仇怨而致,但此子何辜,皇儿是我的血脉,是欲沉沦未来的王,我必定要保护他,我不会让皇儿出事,绝对不会……让皇儿出事!”。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不能阻止一名母亲的救子心切。

    我刚将手放下,只见沉沦王突然面露痛苦,嘴里喊着:“母后。”显然是咒术发作了。

    姤皇上前抱着病苦的沉沦王,任其吸食体内生息:“皇儿,母后、不会让你、出事的!”我在一旁看见一抹朱红自姤皇嘴角溢出,就在姤皇性命危机一刻,突然被醒过来的沉沦王推开:“母、母后。”见母后坐在地上又连忙靠近,海霙将靠过来的沉沦王搂入怀中:“母后没事,皇儿也没事吧。”

    沉沦王在姤皇怀中蹭了蹭:“没事。”

    我在一旁见姤皇海霙没有性命之忧,顿时松了口气,飘到她面前,轻声说道:“抱歉,刚才甚是惊险,我却一点也帮不到你。”

    姤皇一笑:“不必自责,即便过了此劫,前途恐怕更加凶险,如今没有城国为护,亡国皇脉只会招惹仇杀,我……”语未尽,我却已知其意。

    姤皇沉浸在颓丧之中,此时此景,令人不忍,我朝她怀中的沉沦王微微一笑:“乖孩子来阿叔这边,让母后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沉沦王似有所应,依偎在母亲怀中看着我说:“恩,母后、休息,阿叔、好听曲子?”轻拍了拍沉沦王后背的姤皇朝我歉意一笑:“你的用意我明白,我知道在此哀叹也没用,就算为了皇儿,我也不能就此沉浸颓丧。”说完,拍了拍沉沦王的肩膀:“母后休息一会儿,皇儿要好好听不染阿叔的话哟。”

    沉沦王走到我身边,看着姤皇认真道:“我、听话。”

    领着听话的沉沦王走到了山洞外面,拿出玉笛,瞅了瞅眼巴巴看着我的沉沦王,又抬头望了望繁星点缀的夜空,心中掠过几丝家人、徒弟的影子,这才将玉笛放在嘴边吹奏起来。

    在现代每逢过年的时候,我就经常给家里的小孩子们吹笛子,喜欢孩子是其一,其二是看着一群小萝卜头排排坐,安安静静的听我吹笛子,总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风雪交加的大雪原。

    漫天飞雪,姤皇拉着沉沦王走在一片雾茫茫的雪原:“怎么会突然下起雪来,忽然随暴风而来,冰冷而又刺骨,又如迷雾般遮掩视线,这该如何是好。”遂又低头关心依偎在腿边的孩子:“皇儿冷吗?”沉沦王抬头乖巧说:“母后,坚强。我,不冷。”

    风雪直接穿身而过,我飘在二人一旁丝毫感觉不到冰冷而又刺骨的风雪,看着明明被冻的发抖的两个人深感无力。

    身为一个男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母子二人受苦受累,却一点忙也帮不上。我望着皑皑白雪,不由自主的抬起带有佛珠的左手,只见那串佛珠顿时一阵波光流转,顿时魂体一阵轻热,我痴痴的看着白羽般的雪花飘落在掌心,之后又随着冷风一个打旋,飘然离去。

    等等,刚才雪花是落在我的手心了吧,不会是我想象的那个样子吧,为了证明心中所想,盯着姤皇疑惑的眼神,我紧张的将手放在了沉沦王脑袋上面,入手的是一片毛茸茸的触感,不由的有揉了揉,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作者有话要说:  佩服姤皇,心疼沉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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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既留,生机难绝

    没想到这串佛珠竟有此能力,让我能触摸实物,或许这是身体前任的师尊留给徒儿的最后一片爱徒之心吧。

    “阿叔?”沉沦王问。

    “不染你,你能触摸到了吗?”姤皇亦是问道,我看着自己的手木然回答:“是啊,天无绝人之路,我能触摸到实体了,你摸摸看。”

    我将手伸到姤皇面前,姤皇了然,欲将手覆在我的手背上,谁知竟直接穿透过去,姤皇惊讶,看着我:“这?”

    我说:“摸不到吗?或许……必须是我主动触摸才能成功,我再试一次。”

    没想到竟是成功了,还没有等我下一步动作就看到了一些姤皇身上发生的一些往事,其中为了国家平安能不顾一切,又因血歃族的侵扰,放下身段,先后与金骑帝国、崇罪明邦等国寻求援助,甚至以美色来设计崇罪明邦不得不出兵协防,以及到最后的国破家亡,我条件反射的缩回自己的手。

    “怎么了?成功碰到又为何?”姤皇感受到我的一丝异样开口询问。

    无意探知对方的记忆,并非我所愿,不去想刚才看到的事情,我摇了摇头:“……不、只是突然想起男女毕竟有别,我这样做着实唐突姤皇了。”

    刚才的情况已是第二次了,自从无意间看到徒弟脑海深处的记忆再也没有发生过,刚才碰沉沦王的时候就没有,现在看来这技能不仅是随机的,还需要对方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我并不是碰到每个人都能探知到别人的记忆,最关键的是这技能并不拘泥与身体和魂魄。

    “我无碍,而且现在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的情况,我主动碰触却是穿体而过,你主动却是成功,看来你要碰触实物要主动才行。”

    姤皇瞧我依旧有些晃神说:“天即留我们至此必定不至绝途,别人不能主动触碰到你,这是好事,该高兴才是。”

    收起脸上木然,我掩去兴奋:“恩,天无绝人之路,不管是我还是你们都会平平安安的。”

    行走数步,发现雪地上有人的足迹,“前面有脚印,我们要顺着脚印走吗?”我问道,姤皇凝视着前方说:“路途杳渺,无论前方是什么,为今之际,只有往前一探。”

    行至数时。

    “前方竟然是军营,想不到在这么严酷的天气里还能看到有人带兵打仗。”我背着沉沦王望着前方的军营喃喃道。

    姤皇在我身边站定,摇头叹道:“那是魔息军营,魔息好战又杀性慎重,如此前去,我们可是羊入虎口一般。”

    我之前无意探知到姤皇一部分记忆,对九轮天的这些情况,心中已是了然,正打算说话,忽听到趴在我背上的沉沦王直喊饿:“饿,我饿。”

    姤皇回头遥望身后雪原又看了看我背上的孩子,脸色严肃说道:“冰雪不止,即便我们回头又有多少生机。”她停了一下,接着说“我也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若是回头,更是艰险。事到如今,只能一搏。”她话语刚落,身体便力有不支,身上的血歃族异术也开始显现。

    我见状,忙将背上的孩子放在背风的石头下,扶起情况更加糟糕的姤皇,“你先和孩子呆在这里,我去里面给你们找点吃的过来。”

    姤皇将孩子抱在怀里靠在石头上,盯着我说:“虽然此时魔息军营只有少数人守卫,但仍需万事小心。”

    我信心十足的保证道:“放心吧,这点小事我还是没有问题的,再说了在你们九轮天之中,魔息国度虽然好战,但不至于连老少妇孺都不放过吧,更何况我现在是一个如此特殊的魂体!”

    得意之余,一说九轮天我就纳闷,这个九轮天会是那个入侵苦境的九轮天吗?怎么想都觉得是,能来到这里,说不准我还得感谢沉沦王呢,要不要写个莲华不染到此一游……

    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偷东西,还是在偌大的军营里面,心中不免紧张,几次三番都有冲动回去,但终是远处的母子在我的脑中占了上风,或许身体能触摸到实体也是上天让我照顾那对母子,心一横偷溜了进去。

    魔息军营内。

    “这寒冰风暴,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在这大冷天战事又迟迟不开,实在令人斗志渐丧失啊!”

    “冰风终有停歇之日,就别抱怨了。随时备战吧!”

    前面几个守在外围的兵士正围着火堆烤肉吃,我躲在暗处,眼光扫了一圈,只是虾兵蟹将般的存在。

    趁那几人不备,深吸口气,定了定神,悄悄靠近几人。那几人还在已从吐槽这恶劣的天气转移到其它话题,我轻轻把放在一旁树叶上的烤肉揣入怀中,见无人发现,渐渐隐去。

    将顺来的烤肉递给姤皇,我顿时长出口气。待心神安静下来,不禁想,那几个兵士何时会发现食物不见?发现食物不见又会有什么反应?

    正沉思之际,忽然听到耳边沉沦王的声音甚是惊慌,“母后、母后……”扭头一看,姤皇已经昏睡过去,手中的烤肉也已然落在雪地上。

    我上前查看,姤皇的身体饱受饥寒交迫,又连番被自己的孩子吸取生息,才导致昏迷,不知如何救治,一时之间我竟也无可奈何,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无奈的看着沉沦王哭着喊着,似乎这样做他的母后就能够马上睁开眼睛看着他。

    眼看沉沦王越哭越厉害,我望着近在咫尺的军营,看了看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姤皇,决意带人前往魔息军营求救。只是我背着姤皇牵着仍在哭哭啼啼的沉沦王还没走多远,远远就看见一队人马朝我疾驰而来。

    只见那群兵将离我越来越近,目标显然使我们,我一面防备他们突然攻击,一面说:“不知各位有何事。”

    带头的那个将领将我们打量一番,凝声问道:“我们并无恶意,魔息大帝请你们入营帐一谈。”我心中一紧,面上却是静静回道:"带路吧!"

    “大帝,就是这三个人,那名小童因为受到惊扰而显痴愚,而他的母亲已经昏厥了。那个男人似乎因体质有异,我们的人都触碰不到。”那位领头的将士说完,只见面目中尽显帝王本色的魔息大帝盯着沉沦王沉思说:“恩,将他们好好安顿。”

    “收起你眼中的防备吧,我们还不至于老少妇孺都放过,将那对母子交我的属下,他们会安置好。”他将视线转到我的身上说。

    我心中有些疑惑,难道对我的体制有兴趣。要与我一谈咯,不再深思这个问题,嘴里只淡淡回道:“不用麻烦了!我先随你的属下将姤皇安顿好,再与你一谈。”

    他侧头盯了我一会道:“你不怕我?”我随口道:“我又不是你的属下,而且你长得一点也不恐怖,相反面容俊俏,我为何要怕你?对了,我叫莲华不染。”说完躬身告退,他嘴角带着丝笑点点头,挥了挥手让我走。

    我转身出帐,随小兵安置姤皇母子而去。

    时间并未多久,见沉沦王依偎在姤皇怀中陷入梦乡,遥遥看着帐内幽幽烛光。想着此时还要与魔息一谈,姤皇母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来,索性喊了门外兵士,带我去了魔息营帐。

    魔息营帐内,魔息本人正专注的看着桌上地图,我不欲打扰,自找了个位置坐下盯着帐顶陷入思绪之中,忽听见:“莲华不染!想什么呢?”

    我忙回神看去,却见魔息大帝正一脸不明意味的立在不远处,我道:“太无聊而已,没什么!”不知道是因为我沉浸在思绪之中,还是魔息珥图功力太高,我竟没一点防备都没有,让他平白近身,又或者我意识里便觉得魔息珥图无害,起码对我无害,毕竟我于他没有任何利益所图。

    魔息大帝笑道:“呵~你倒心大,我站在你面前这么久,竟一无所觉!”

    我站了起来说道:“抱歉,见你在忙就没有打扰,我一个人呆着又无聊,便只好坐在这发呆了!”

    魔息珥图挑眉说道:“这么说来,是我怠慢了,以至于让你无聊的盯着我的帐顶这么长时间?”

    我微微笑了下,没有马上回答,比心大也没有你的心大,在尚不知我底细的情况下单独见我,难不成真的觉得我十分无害,不会害你?

    我说:“是啊,你确实怠慢了,最起码我是客人啊,你这个主人让客人等了这么久,不该表示一下吗?”

    魔息笑道:“看来你不止心大,胆子也足够大。”

    “胆子大不大还待考察,我只是对自己有十足的自信而已。”我笑道。他嘴角带着丝笑:“哦~,可是因你任何人都触碰不到的体质吗。”

    我抬头看着魔息珥图的眼睛,他静静回视着我,摇曳的烛光轻抚着他的眼角,甚是惑人,我朝他摆了一下手,笑道:“非也,确切的说我已经只剩下如今的魂魄了,除了魂飞魄散,烟消云散,还能再怎么去死一死呢。我自信那是因为……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泡温泉了,刚刚回家不久,耽搁了更新,实在是对不起,各位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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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离去,奈何奈何

    我刻意在最后一点停顿了一下,想要在魔息珥图眼中看到不一样的情绪,但我终究失望了,为王者的心思果然令人难以猜测。

    他问:“原因。”我想了想,盯着烛光下的魔息珥图:“看在你这么想知道的份上,告诉你好咯。你我刚见面的时候你没有杀我的意思,现在更是没有,既然你从头至尾都没有要杀我的意图,那我在你面前当然有足够的自信咯,更重要的是,我挺喜欢你的。”

    起码现在跟他魔息珥图呆在一起聊天的感觉很开心,最重要的是魔息身上总有股莫名力量让我觉得异常亲切,虽然我与他只是初次见面,可我不在乎,都已经只剩魂魄了,当然得怎么开心怎么来咯。

    魔息珥图转开视线,静了会儿说:“你是男人,我喜欢的是女人,况且……你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低下头,忍不住扯开嘴角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魔息珥图挑眉说:“你笑什么?!”

    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自然是笑你想歪咯,我说的喜欢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无关情爱。再说了,我的性取向很正常好不,我喜欢的大胸、细腰的长腿美女,才不是硬邦邦的男人呢。”形容大胸、细腰的长腿美女时候,我还生动形象的用双手在空中比划了比划。

    魔息珥图说:“你可真是坦率,什么都敢说,就不怕我恼羞成怒杀了你,哦不,你已经死了,是杀了那对母子?”

    我有恃无恐的看着他:“怕,你我不是朋友吗,那我的朋友不就是你的朋友吗。”魔息珥图微微笑了下说:“朋友……这就被你赖上了?”

    我盯着他道:“赖?难不成你不乐意?”他微微笑了笑下说“你既已经坐在我的营帐之内,又说了‘喜欢我’,就莫要耍嘴皮子了。”

    “你不愿意和我做朋友,难道还不准我耍耍嘴皮子?”我问。魔息珥图凝视着我说:“你是第一个说要与我做朋友的人,我岂会拒绝。”

    我笑笑说:“高处不胜寒,你是一国之主,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胆大妄为的。”他轻叹道:“高处不胜寒……,是啊,帝王之路成就了现在的魔息大帝。”

    见他话语中饱含失落,我盯着的眼睛说道:“别的我管不了,但跟我在一起相处的时候,你可以让魔息珥图做回真正的自己,哪怕时间很短。”他叹道:“从未得到过的不可怕,可怕的是刚刚得到又要面临失去的选择。”

    我苦笑起来,道:“若你从未得到过,那个中滋味你永远也体会不到,你的人生就像是缺了一块角的玉,永远是残缺不齐的。”他听完嘴角溢出一丝笑容,眼中清冷俱散,朝我淡淡一笑:“呵~,你补上了那残缺的一角。”

    = =

    我懒懒的半趴在桌子上,看看一人独自玩耍的沉沦王,又将视线挪移到已经醒来很久的姤皇,带着一丝无奈说道:“魔息珥图已和我是朋友关系,你也是我朋友,所以你们之间根本不需要谈什么报恩的。”

    姤皇端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笑了笑,道:“魔息大帝与我有恩是事实,你和他要好也是事实,但这两者并不矛盾,所以有朝一日恩还是要报的。”

    我摇摇头道:“你这认真的性子我就知道跟你说不通,还把孩子教的跟你一样。对了,魔息大军马上就要打仗了,这个军营是待不了了,等下我们要往哪里去?”

    之前,魔息大兵抓到了三名近神天派往金骑国的探子,战事将起,魔息问我是否留在魔息军营,当时我说:“抱歉,与你相处的日子虽然短暂,但我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我拒绝了魔息珥图,不是因为我舍不得姤皇母子,而是我根本就不能离开沉沦王太远,一旦我与他距离甚远,便会被一股莫名的吸引力拉扯回去,魂体亦是难受异常,缓和许久才能恢复。

    姤皇苦笑道:“天下之大总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地。”说着起身拉住沉沦王:“走吧,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

    有些路,通往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在路上看到什么样的风景,心动只要一瞬,心碎也只是一转眼。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走吧!”我拿起桌子上魔息大帝命人为我们准备的食物,走到帐外,将目光转向越加厉害的漫天飞雪,心有所感,视线透过风雪似乎看到了魔息珥图一闪而过的身影。

    唉,这几天的相处并不是没有意义的,明明被我拒绝很是不开心,欲派手下亲信送我们安全离开也被我拒绝,但仍是在某处目送我离开,我惭愧啊。

    自魔息军营离开后,沉沦王因为咒术之故病痛缠身,姤皇也因为体内的生息接连被吸,再无力赶路,眼见所剩时间不多,就寻了处避风的山洞停了下来。

    今日,现在,此时,已是姤皇母子二人的最后一次相拥。

    我皱着眉头看着生机渐失的姤皇,一脸悲痛:“海霙,放心吧,孩子叫我了这么久阿叔可不是白叫的,我不会弃他于不顾的。就算有一天,我…消失了,也会在那之前将他托付给你的义弟苍羽凌霄。你此时一定很好奇我怎么会知道苍羽凌霄的,对吧?你明明都没有跟我说过他,可我偏偏就是知道了,如果……你还能与我同行,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姤皇露出人生中最后一个微笑,轻启朱唇:“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你在,我、放心,还有,谢…谢。”

    手落地,泪洒下,不想离去,偏偏离去。

    人生就像蒲公英,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自己尽力了就好,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鬼光大作,万邪齐谒,吸尽海霙灵息的沉沦王,转死入生,已是成人之体。同时,周身咒文迸发,血歃血脉牵动久远前的异能奇法刻入王身。痛失母亲的沉沦王悲愤无比:“母后,留在,这里。我,沉沦,王,驱逐,绝日狂图。”然后化光离去。

    我这才惊觉不对,想要追上去,但姤皇尸身还躺在这里,沉沦王不懂事,我却懂,总不能任姤皇尸身暴尸荒野,任其风吹日晒吧。

    哀叹一声,蹲在一处宽敞的地方开始挖坑,挖到差不多的时候,那股牵引之力再度出现,我这才记起我与沉沦王之间还有这等关系,暗道:“我必须撑住,起码撑到将姤皇入土为安,再、再到沉沦王身边。”

    极力忍住那股牵引之力,将姤皇尸身抱到草草挖好的坑中,只来及掩埋一半,魂体已经不能再碰触实物,魂体也越发痛苦难受,只能遗憾的望着姤皇转眼消失。

    渎天城、欲沉沦一夕之间只剩残垣断壁,崇罪明邦大势已去,绝日狂图此人也被沉沦王一掌之威至今生死不明,家仇国恨得以夙愿所尝的沉沦王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想着那个数日前还会乖巧撒娇的沉沦王,心中满是感叹,原来,我以魂体之身来到九轮天并非没有任何缘由,我因沉沦王一掌之威来到这里,见证了九轮天的憾事,或许也要因沉沦王离开,我应该讨厌沉沦王的,但我却一点也讨厌不起来,稚儿何其无辜。

    沉沦王坐在残垣断壁之中,我望着这满目疮痍的大地,无声哀叹,沉沦王是为母报仇,我不能责怪他,两座城池的数条人命亦是无辜,可我亦只能同情。

    因母过世,伤心不已的沉沦王坐在我身边大声哭泣,我想要伸手拭去他脸上的泪水,但我已经不能,我想我在这里的时间也不多了。

    将扑空的手收了回来,感觉到沉沦王的目光一直盯着我,我看着他勉强一笑,正对上他纯净的眼睛,盛满泪水的眼眶里,夹杂着惊诧伤痛,刹那间,心猛地一紧,不再看他的眼睛。

    拿出已然很久未被吹奏的玉笛,望了眼周遭渐渐被大雪掩盖的满目疮痍,深吸口气,才将笛子放在嘴边轻轻吹奏起来,一曲完毕。

    望着依旧抽泣的沉沦王,我自顾说道:“阿叔不能继续陪你了,不过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对不对。”他只是看着我,我问道:“到时,再见面的时候你会认出我吗?”

    他带着哭音,看着我一抽一抽的说道:“会,认出,不染、阿叔,我不回、忘记。”

    我道:“你看我们还会再见面,或许会很久,但总能见到的,这是我跟你之间的约定。”说完我静静的看着他,沉沦王愣愣的看着我,又委屈又茫然。

    我缓缓道:“把手伸出来,像我这样。”我看着他学着我的动作将手放到半空,用自己的右手虚虚的拍了一下他的左手,笑道:“男子汉的见证!”

    沉沦王猛地转过身子,掩着脸更加大声的哭了起来,我无奈的看着他颤动的背影,心想让他哭一哭也好,总能想通的。

    我坐在他的身边呆呆的想着如何带沉沦王找到苍羽凌霄,一阵脚步声由远到近,只听脚步的主人喊道:“沉沦王!?”语气里带着激动与疑惑。

    ☆、不思量,自难忘

    我忙看向出声之人,正是我刚才所想的主人公苍羽凌霄,苍羽凌霄见我眼中闪过防备与疑问,我定了定心神,从地上站了起来。

    苍羽凌霄连忙走到沉沦王身边问他:“你的母后呢?”沉沦王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涌了出来:“义父!母后、睡着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

    苍羽凌霄哀叹一声,拍了拍沉沦王的肩膀:“乖孩子母后只是睡着了,不哭。”

    他见我一直没有说话,一边安慰着沉沦王一边问我:“我乃苍羽凌霄,请问…你是谁?怎么会跟在他的身边。”我回他:“莲华不染!”话语落,只见沉沦王也说:“义父,他、是,不染、阿叔,母后,我、阿叔,一直一起。”

    苍羽凌霄说道:“多谢你对义姐她们的照顾,苍羽凌霄感激不尽。”

    第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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