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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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豪门王子系统 作者:春风遥

    第14节

    最后他只得道:“康佑是不可能放你出国的。”

    “他前些日子才建议我去英国留学。”

    南羊的眼神一瞬间暗了,但很快把这点阴霾藏匿住,“别再报不切实际的愿望,就算他曾经想放过你,”他嘲讽似的笑了一声,“机会只有一次,你已经错过了。”

    ……

    康佑的确没有同意康时的要求,别说巴黎,就是家门都没让再他走出过。

    在书房里关了两天紧闭,康时对来送饭的怀辛道:“有没有找到可以逃脱的路线。”

    怀辛:“航空管制很严格,如果您真想要去法国,建议走水路。”

    “坐轮船?”

    怀辛点头,“虽然有些麻烦,但奴可以处理好。”

    康时摆摆手,“我不会游泳,要是翻船怎么办?”

    怀辛,“坐飞机同样要承担风险。”

    康时认真道:“起码大家都不会飞。”

    正当他和怀辛密谋巴黎之旅时,电话响了,康时接起来,说了一声‘喂’后那头传来久违熟悉的声音。

    【小时,要是想逃的话可以来找我。】

    康时一怔,电话重重摔在地上。

    第45章 一诺千金

    沉寂三十秒后,康时拾起电话,“您呼叫的用户已永久转移,预计百年内不会上线。”

    电话那头似乎一点都不诧异他会这么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装疯卖傻,我那时还真是小看了你,一想到你父王因为你疏远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跟你见上一面。”

    康时自嘲似的笑了一声,很久以前他就知道瞒不过这个男人,当初他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父王都已经死了,你该去找他才对。”

    “是啊,小时,”他刻意把康时的名字拖得老长,带出悠扬的味道,“你说我为什么不去找他。”

    康时再想听下去的时候电话已经挂了。

    怀辛见他脸色不好,过来扶康时坐下。

    他什么都不用问,康时看上去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果然,过不了多久,康时面色恢复正常,开始讲述过往种种孽事。

    “历任教皇和国王都是敌对的关系,教皇,国王,军师这三者原本是互相牵制的关系,权利得到控制,国家方可长治久安,但在父王这一辈,情况有了微妙的变化。”康时接过怀辛手上的茶,只闻闻茶香,情绪便得到一些舒缓,“如你所知,教皇对我父王有种不同寻常的迷恋,而军师从小同父王一起长大,两人之间的关系很难撬动,于是情况从三方制约变成两方对垒。”

    怕他不能理解,康时特意举了例子,“当时虽然没有硝烟,但局面相当紧张,就像三个人好好玩着争上游,突然有一天变成了斗地主。”

    怀辛:……很有深度的举例论证。

    凭借过往宫斗的经验,怀辛很明白任何事情都不会一蹴而就,“导火索是什么?”

    康时,“一个天使降临到了人间。”

    怀辛:……

    “我母亲和我父王……”康时没有继续说下去,眼中闪过寂寥。

    怀辛大约能猜测出发生什么,宫廷里送来不缺苦命鸳鸯的故事。

    “他们的事我并不是很了解,”康时叹气,“但我母亲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子,她甚至骗过了教皇,设计让我父王同她发生关系,母亲怀孕时,为了保住我登上后位,杀光了所有知情人士,直到我真正出生,父王和教皇才知道我的存在。”

    怀辛:“聪慧这个词约莫是用的有些过了。”

    这女人,甚至比大秦的铁血皇后还要狠上三分。

    “也许是人终要多行善事,母亲坐上了她想要的位置,但处处小心,步步经营,很早便逝世了,也是在那时我终于知道,人不能明面上害人。”

    怀辛刚有几分怜惜之情产生就听康时接下去道:“做坏事一定要藏着掖着,切不可掉以轻心。”

    怀辛打消安慰他的想法,“后来呢?”

    “母亲去世后,我的处境更为艰难,哪怕父王竭尽全力保护我,也无济于事,我们都很清楚,总有一天会他因为一个疏忽要了我的小命。”

    大约是往事太过沉重,即便是口头平静的叙述,康时的内心并不如外表表现出的那样淡然。

    怀辛看见有冷芒从这个孩子眼中闪过,“所以我选择先下手为强。”

    “你做了什么?”

    “有一年父王上战场,我派人从战场往回寄了一封信,里面放着父王的一缕头发,信上指明父王战亡,为稳军心,秘不发丧,请教皇前去住持大局。”

    “他信了?”怀辛摇头,只是一个简单的骗局。

    “头发的确是父王的,不过是我早就准备好的,他那时料定了自己掌握生杀大权,没有人敢拿这样的事来开玩笑,没道理不信。”康时嗤笑一声,“你瞧,越是简单的骗局越是容易令人上当受骗,可惜他只剩一口气的时候被赶回的父王救回。”

    外面风有点大,窗户并没有合上,康时受寒咳嗽几声,对走去关窗户的怀辛说:“现在你该明白他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男人。”

    怀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可怕的另有其人。

    拜教皇一通电话所赐,别说是巴黎,就是家门口康时也不再踏出一步,他甚至给商永发了短信,问对方愿不愿意把自己藏在阁楼上养几年。

    等风平浪静时他再出来。

    结果被毫不留情的拒绝。

    康时只得另谋出路,他去询问康佑家里最近经济有没有遇到困难,需不需要他牺牲自己男扮女装,学习昭君出塞的精神把自己嫁出去。

    结果除了补习语文他又多加了一门历史课。

    以上都不成功的第四天,南羊给他信息让他准备好进行加冕仪式。

    继上次被砸死之后,康时打定主意不见王冠不加冕。

    晚上南羊带着王冠来找他,康时翘着二郎腿歪着脑袋看他,“天色这么晚,康佑怎么同意你进门的?”

    南羊冷冷道:“我倒插门。”

    说完,把手中的檀木盒子放在桌上。

    康时没有急着去打开它,“老实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凑够宝石,该不会用的是水钻?”

    “王冠岂可玩笑,”南羊微微皱眉,“但时间紧蹙,找到高品质的宝石数量有限,王冠要比正常的稍微小一点。”

    康时,“小多少?”

    南羊,“宽度窄了些。”

    “不碍事。”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准备开始。”

    康时坐直身体,收起刚才玩世不恭的表情,接过南羊递过来的银针,在指尖微微一扎,瞬间就有鲜血喷涌而出,好在伤口极小,在他失血过多前得以控制。

    南羊则是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划破手腕,和康时的鲜血融在一起,高举盛这鲜血的银碗,仰面朝向月辉,表情虔诚,“愿月神赐福我主。”

    之后他转身对康时道:“以防万一,此次加冕就不用绳子往下坠。”

    康时纳闷向南羊这么遵循古法的人竟然学会了变通。

    南羊有些尴尬的轻咳道:“王冠有些小,不适合往下坠着戴。”

    说着,他双手打开檀木盒,月光下,每一颗宝石璀璨夺目,仿佛能吸引人的魂魄,尤其是最上头镶嵌的月亮石,垂影一地星光。

    从得见王冠的第一眼起,康时的表情就难以形容,最终他才确认道:“这是……我的王冠?”

    南羊侧过脸去,“之前跟你说过,就是窄了点。”

    康时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心跳,“窄成一个发箍?”

    南羊心虚道:“有什么不好的,大半圆形状的圈,两边卡在耳朵后面,方便又好看。”他尽量不和康时的目光接洽,“时间差不多了,别误了吉时,快坐下,我来给你带上。”

    康时:……

    第46章 一诺千金

    “我拒绝。”三个字说的是斩钉截铁,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南羊无视他的反对,“脖子伸长,头不要动。”

    康时依旧绷着脸,如果成为国王的代价是戴一个发箍,他宁愿永不为王。

    南羊开启苦口婆心模式,“刚带上去可能是有些古怪,但以后你可以把头发留长,然后扎个马尾。”

    康时冷冷道,“我是男的。”

    南羊,“这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

    总之康时铁了心,谁也劝不动,南羊,“只是加冕仪式和召唤人才时需要戴一下,平时又不影响。”

    康时别过头去。

    南羊拿出杀手锏,“不成为国王,就永远要受系统人数的限制,教皇都要找上门了,你难道要坐以待毙?”

    “你怎么知道教皇找过我?”康时皱眉。

    南羊心里咯噔一声,说漏嘴了。

    “说起来,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康时走向他,“父王都死了,教皇为什么不下去陪他?”

    南羊虽然表情几乎看不出变化,但内心已经在寻思千万种应对的方法。

    但康时只是看着他,手指无意识的在身上点了点,突然之间又让这个话题止住,南羊却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如果康时死缠烂打还好,偏偏这孩子蠢得时候够蠢,聪明的时候又聪明的令人害怕。

    “开始吧。”康时坐上高脚椅。

    南羊用几秒钟的时间确信自己没听错,他狐疑的盯着康时,总觉得对方在打什么坏主意。

    “要是再不开始,我可能会改变主意。”

    南羊轻轻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仪式是一定要完成的。

    他双手捧着发箍,站在康时面前,每一步都庄严而神圣,直到发箍套在康时头上。

    南羊单膝跪地,行了吻手礼,“拜见国王陛下。”

    康时,“我们什么时候去征服世界?”

    南羊,“……再等等。”

    康时起身,宝石的光辉让他在黑夜中显得尤其夺目,“仪式已经完成,也就是说从此刻起我召唤人才数目已经不受限制。”

    南羊点头,提醒道:“贵精不在多。”

    “我明白,你觉得现在最需要召唤什么类型的人才?”

    “论武力值,没有人比扑克厉害,身边服侍的有怀辛,不用再多,”南羊笃定道:“依我所见,现在您需要一个在文学上有深厚底蕴的人。”

    “要个书生做什么?”

    南羊,“教你做人。”

    康时轻声叫了句救命,头顶梅花j的扑克脸立马出现在眼前,保命为上的南羊瞬间和颜悦色道:“让个有文化的人陪在你身边,平时可以帮你做做作业,打打下手。”

    果然,康时开始慎重考虑这个提议,想到堆积如山的寒假作业,他可耻的心动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错。”

    【康时:我需要一个埋头苦读的穷书生跟在身边。】【系统:收到!正在抽调符合国王要求的人选,人才已顺利到达。】出现在康时面前的人浑身都是湿淋淋的,像是刚刚淋了一场倾盆大雨,身体瘦弱,一身白衣,他勉强站起来,第一件事竟然是看看怀里的书有没有受损。

    将书本摊平放好在桌子上,才抬起头,对康时痴痴笑了几声。

    康时,“看上去他脑子有点问题。”

    南羊咳嗽道:“慧极必伤。”

    这位怕是伤到脑袋了。

    康时,“算了,能读书,会写字就行。”说完,重新坐下,斜靠在椅子上,脸上带着几分疲倦。

    “坐有坐姿。上身挺直稍向前倾,关节平正,不可懈怠。”

    康时只是眼皮动了下,看都没看他一眼。

    书生气得身体都在颤抖,搬出《道德经》,二话不说站到康时身边开始朗诵。

    “去帮我让他闭嘴。”

    扑克脸扫了眼书生,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我最讨厌跟读书人打交道。”

    康时被他念得头疼,索性站起来。

    书生停下碎碎念,立马安静下来。

    “如果没有事,我先离开了。”很少说话的扑克脸突然开口,不等康时同意就开门出去。

    南羊,“天色不早,我也走了。”

    “回来。”

    南羊只是象征性地把头往他这里探了探。

    康时,“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你们在怕什么?”

    “不是怕,”南羊一本正色道,“是麻烦。”

    “他有仇人?”

    “非也,”南羊摇头,神秘地在康时耳边说:“你知不知道书生最招什么?”

    说完趁康时思考的时候无情无义的离开。

    书生非要缠着康时和他一起睡,说自己怕鬼,康时今天受了太多刺激,不想多做纠缠,就让他打了地铺。

    直到半夜,康时才明白南羊走前说出话的意思。

    书生最招什么?

    ——当然是狐狸精。

    感觉有温热的呼吸直喷到自己脸上,康时睁开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美人脸,还是个衣衫半解的美人。

    他平静起身,抬起手,一巴掌把人扇走。

    狐狸精诧异地捂住脸,书生则是赶快躲在康时身后,先是批评他对女人不能如此粗鲁,尔后口中又喃喃念着‘我佛保佑。’

    康时,“你坐错方向了,南无阿弥陀佛,朝北坐。”

    书生道谢后赶忙转过身,把头埋在臂弯里。

    康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抬起手,又扇了狐狸精一巴掌。

    打扰他睡眠的人,一律杀无赦。

    狐狸精的脸色有几分狰狞,“你不怕我吗?”

    康时冷冷瞥她一眼,“我从前有一个神灯,每天里面一个人不怕死的从里面探出身体吵我。” 他给自己披上一件外衣,“台词总是千篇一律,你有没有想实现的愿望。”

    狐狸精,“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他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

    狐狸精娇笑,“我已经死了,你杀不了我。”

    “但我可以杀了他,”康时指指背后抖成筛子的书生。

    “你……”

    康时,“不想他死,就帮我做一件事。”

    ……

    月光下,狐狸精看着那张睡颜,咽了下口水,脑中闪过康时的话:去帮我勾引前面那屋的男的。

    早知道长得这么俊,哪里还用得上威胁,她早就乖乖就烦了。

    她低头,目标是亲嘴唇。

    然后就被一只手牢牢锁住喉咙,整个人在半空中呜咽着,康佑打开窗户,随手把她丢到窗户外边。

    “一,二,三……”数到一百九十九的时候,有人出现在门外,似乎康时早就料到有人来,门直接是敞开的。

    “玩闹也该有个限度。”

    “父亲,”康时捋顺因为久坐皱了的衣服,“您来找我就说明知道是我做的,这可真有意思,为什么一点也不奇怪,好像什么都在您的掌握当中。”他笑笑:“那个男人让我想一想他为什么没死,然后我寻思了一整夜,发现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我的父王他还活着。”

    康时一步步走到康佑面前,语气中带着咄咄逼人,甚至是质问,“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因是为他从一开始的出生就是个错误,还是碍着对方追逐爱的康庄大道?

    康佑被他问得怔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难道要实话实说:孩子,当然是因为你的废话太多了。

    而且是一开口就能气死人的那种。

    第47章 一诺千金

    见康佑沉默,康时冷笑:“莫非你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苦衷?”

    没想到康佑居然真的点了点头,两下迟疑的动作倒让他看上去有几分呆萌。

    康时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怪他了。

    康佑不想说的事情谁逼他也不行,康时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作罢,他把头上的发箍取下来,“您应该阻止仪式完成。”

    “没有必要。”

    康时,“如今我即已成国王,您就是太皇太后。”

    康佑再次确定,晚一点相认是正确的决定。

    书生畏畏缩缩的探出身子,指着面色冷峻的男人,“他是谁?”

    康佑,“生我的人。”觉得措辞不太得当,又强行纠正,“育我的人。”

    “原来他就是生育你的人。”书生恍然大悟。

    康时叹气,然后对康佑道:“他脑子有些问题,不会说话,您不必介意。”

    康佑,“出去。”

    康时迈步。

    “不是说你。”

    书生早就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缩着脑袋就往门口冲,刚跑几步发现书没带,又折回来抱着桌子上晾干的书本重新小跑出去。

    本来挺大的屋子,现在只剩下两个人,却有些压抑。

    康时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您的眼睛……”

    “出了点状况,”康佑道:“原因不重要,至于其他,谢怀已经在想办法。”

    谢怀。短短几句话可以看出康佑对这个人是信任至极,康时在脑海中搜索一遍,除了传说中在他刚出生就被教皇弄死的军师,实在想不出第二人选。

    “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康佑,“我出手救了他。”

    康时诚实道:“你打不过教皇。”

    “我以死相逼。”

    康时:……

    感人的重逢对康佑或者康时来说都不太可能,大多数时间康时都在问问题,类似‘您怎么还活着’‘为什么会娶金萝’‘他们还能不能回去’‘王国兴许在暴乱’等等。

    所以最后康佑直接击晕他也是顺理成章的一件事。

    深夜,康时清醒,房间里就单他一个人,心绪难平,康佑的事情南羊不可能不知道,自始至终被蒙在鼓里的只有他,康时摸索着拿过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商永:【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商永是第二天早晨起来才看到这条短信。

    康时,他低低念了遍,心里反复斟酌这个名字,康时在一天天长大,他直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只是再多的思量也没有帮他弄明白短信所代表的意义。

    ……

    “你在做什么?”书生蹲在角落,可怜兮兮的看着正在打包行李的康时。

    “离家出走。”

    “包裹太小了,”书生委屈道:“我装不进去。”

    康时嫌弃地看了眼拖油瓶,“自己想办法。”

    书生凑近他,“要不你送我去读书吧。”

    “读书?”康时挑眉,他连自己都养不活了,还要供一个白吃饭的读书,“回家种地去。”

    书生眼睁睁的看着康时背着行囊从窗户外面扔了跟绳子爬出去,他对着正在往下爬的康时龇牙,“你不带我,我就去告发你。”

    无奈,康时只好带上威胁他的大件行李,坐上出租。

    “我们要去哪?”

    “别人家。”

    书生,“你熟悉的人?”康时点头后,他又问,“很亲密?”

    康时想了想,“除了我父亲,他算是。”

    “男的?”

    “男的。”

    书生不说话,用所有书本上的知识来定义两人的关系,最后只问了一句,“他是家中的独子?”

    康时被他问烦了,不明白一个人哪来这么多问题,不耐道:“他下面还有一个弟弟。”

    书生的沉默一直保持两人站在商永家的大门外,见康时要去敲门,他阻止道:“要讲究礼仪。”

    说着,自己走上前,清了清嗓子,叫道:“大少奶奶回府了,速速来人出门迎接。”

    商仲在屋子里被这一嗓子嚎得吓住,拖鞋都没穿光着脚跑出来,顺了跟棒球棒,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惹是生非。

    他打开门,探出脑袋,象征性挥挥手里的棒球棒,原本要驱逐人,看到陌生男子背后的康时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康时路过书生身边时淡淡瞥了眼他,吓得书生一个哆嗦,哪里还有刚才的气势,总觉得康时使给他的眼神带着杀气,其厉害程度不亚于狐狸精看到他和县令的千金在一起时望着他的眼神。

    走进屋看地面一片狼藉,“出什么事了?”

    “还不是他,”商仲指着书生,“打扰了我跟鸡玩的兴趣。”

    康时走上前去拍怕他的肩膀,“你继续,兴趣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商仲把闹腾的小黄鸡放到腿上,“我哥在楼上。”

    “我知道,他总是在楼上。”

    书生伸长脖子,“是还未出阁的小姐吗?”

    “是会吃人的大魔头。”康时吓唬他,说完一个人往楼上走。

    书生还真被吓住了,乖乖呆在原地不敢动。

    “来上课?”这是商永见到康时的第一句话。

    “我不是主动来给人上的人,”他开门见山道,“我想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商永停下手中个画笔,皱眉,“多久?”

    “没几天,”康时,“到我成年就行。”尔后他道:“平时你不用管我,只用提供生活费。”

    此刻商永才领悟到康时昨晚发的短信背后的深层含义。

    康时原本想再说几句,手机响了,毫不意外是康佑打来的。

    “你在哪里?”

    康时,“背井离乡。”

    康佑冷声道:“赶在你身上的钱花完走投无路前最好自己滚回来。”

    “不必,”康时看了眼商永,“我已经找到肯包养我的人了。”

    第48章 一诺千金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这样。”

    康时有些怔:“您不阻止我?”

    “我支持你。”说完电话那头就只剩一阵忙音。

    “既然打完电话,就去挑房间。”商永冷不丁来了一句。

    康时死死攥住手机:“容我再挣扎一下。”

    天天面对和小黄鸡玩的商仲,还有三楼不知道藏在哪里想杀他的疯女人,除非他精神失常,才会住进这里。

    康佑没有给他任何回旋的余地,很快,扑克脸带着一大包打包好的行李站在商永家门外,声称康佑要求与康时有关所有的人和事都要搁置在商家。

    康时:“他怎么不把我呼吸过的空气一块叫你捎来。”

    南羊来的时候康时正抱着行囊无精打采的坐在商永家门外。

    “连商永都受不了你了?”

    “没有,”康时蔫蔫的抬头看他一眼,又垂了下去,“我只是提前感受一下无家可归的失败感。”

    是真的伤心了。

    南羊叹口气,并肩坐在他身旁,“你该知道你父亲这个时候推你出来是为了你好。”

    康时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但表情维持着伤感,“你们打听到教皇的下落了。”

    大约是这个孩子难得的脆弱击退了南羊的心理防线,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话里的陈述口气,选择不回答。

    默认了。

    “他在哪里?”

    理智回笼,南羊又再度装备他媲美计算机精密的大脑,“我不清楚。”

    康时也不为难他,只是象征性的说道:“因为最近总是换位置,那些扑克的心情一直很糟糕,你知道,这时候如果刚好有一个人送上门来供发泄怨气,他们会很高兴的。”

    南羊发誓这一瞬间他绝对在康时头顶看到了恶魔的倒三角,“你知道教皇的行踪又有何用,羊入虎口?”

    “我之前就在想,他为什么不杀我。”康时道:“既然都能给我打电话,还不如直接杀上门。”

    见南羊沉默不语,康时知道自己有一半猜对了,“莫非他现在采取怀柔战略。”

    想想又不太可能。

    南羊,“你现在的命从某种程度是和你父亲绑在一起的。”

    内里他不愿细说,光这一条就足够让康时震撼。

    “也就是说他现在不但不能杀我,还要想法设法保住我的小命。”

    听到康时话里飞扬的语气,南羊知道麻烦来了。

    果然,康时神秘一笑,“带我去教皇的住址看看。”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如果不满足康时的愿望,他会想着办法折腾你,南羊权衡利弊,觉得凭借康时的武力值也不敢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约法三章。”

    康时干脆利落的答应。

    “第一,只准在门口;第二,不准敲门;第三不准说话。”

    康时仰头想了想,全部应承。

    南羊仔细回想以上三条,觉得没有漏洞,“以防万一,把扑克带上。”

    康时:“他们不是打不过教皇?”

    南羊,“可以为你争取逃跑的时间。”

    康时同意他的部署。

    “我去把车开过来,你叫扑克出门等着。”

    商家大门外,一人一扑克,眼睁睁看着南羊骑着三轮车,“上车。”

    要去拜访‘老朋友’,没有马车也就算了,还是三轮的。

    “他的住处很隐蔽,中间要穿不少小巷,小汽车进不去。”

    “你方才应该说把车骑出来,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康时爬上车,“先去菜市场。”

    南羊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过依言先到菜市场。

    康时一口气买了几十个老南瓜,塞满车上,顺便用纸巾擦干净搬运过程中手上沾着的泥。

    “你在做什么?”

    康时,“布置南瓜车。”

    原本很轻松就携带两个人的三轮车瞬间变得硕果累累,南羊蹬了两下,没蹬动,他从车上下来,对康时直言道:“把南瓜搬下去。”

    康时对南瓜马车的执念岂是寥寥数语能够磨灭的,两人僵持不下,最终各退一步,留下六个最大的南瓜。

    大冬天,南羊却在路上挥汗淋漓,卖力蹬踏板。

    康时,“麻烦停一下。”

    南羊回过头,皮笑肉不笑道:“我发誓,你要再说一句话,我会送你上路。”

    康时,“保证是最后一次。”

    说完,跳下车,走进前面的银行,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个手提袋。

    南羊没有问他去做了什么,反正知道也是气死人。

    和康时相处要秉持‘三不’原则:不问,不停,不理会。方能活的长久。

    情况的确如南羊所说,他们穿过大大小小的街道暗巷,从繁华的大马路走到无人知晓的僻静小巷,最终停在一座宅院门口。

    光从朱红色大门都能体会到一种浓浓的寂寥。

    教皇喜静,绝对的安静,这点康时很早以前就知道。

    “走吧。”南羊道。

    “稍等一下。”康时打开从刚才一直提着的袋子,把里面捆好的硬币拆开,豪迈的抓了一把,然后用力撒在门口的石砖上。

    南羊看得皱眉,“用噪音吵人是小孩子才用的手段。”

    康时,“我只是在撒币。”

    第1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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