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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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霸道总裁捡肥皂 作者:七世有幸
第32节
白祁仿佛能看见判决书上落下的红字——咎由自取。
“我不会回去。”许辰川点点头，像在赞同自己，“我回去也没有用，能救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我等你走过来。”
白祁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许辰川没给他回想的时间：“但不会太久，也许一年，也许两年……我不知道到哪一天，我就不喜欢你了。不过如果你先放弃了，记得跟我说，我就不等了。喂，怎么样，出个声啊。”
“……走过来？”白祁确认道。
“对啊，走过来。用脚走过来。”许辰川又打了个哈欠，声音微弱了下去。
“……那就说定了。”白祁说。
他没能等到回应。
电话另一头，耗光电量的手机屏幕渐渐暗了下去。许辰川缩成一团靠在墙角，小声地打起了呼噜。
第二天早上许辰川是被室友摇醒的。
脑子里像被人一下下地凿，四肢有如千钧重。许辰川忍着恶心翻身爬起，依稀听见了骨头生锈的吱嘎声。
室友也是一脸宿醉未醒的痛苦，木着表情说：“快收拾东西，我们要赶不上火车了。”
许辰川一时不知今夕何夕，从走廊上飘回房间洗了把脸，把落在箱子外的一点东西扔了进去，又飘去退了房。
几个人叫了出租车，许辰川弯腰把行李放进后备箱时，终于模模糊糊地想了起来。睡着之前好像跟白祁讲了个电话，乱七八糟说了很多。具体说了什么呢？
对方又是什么反应呢？心里像缺了一块，空得难受。
他下意识地想去看手机，却只看见关机的黑屏。
“chris, 快上车！”同学催道。
“来了。”
算了，就这样吧，自己也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车门关上，引擎声消失在了街角。
“今天感觉怎么样？”katie拉开病房的窗户，让微风吹拂进来。
“好多了。我过会儿就去办出院手续。”白祁撑着床努力坐起来，“katie，我准备过几天就回中国了。”
“这么快……”katie一下子联想到许辰川，但没敢多问，“那好吧，也许我明年会有时间飞去看你。”
“随时欢迎。这段时间给你添了很多麻烦，谢谢你的照顾……”
katie微笑着坐到床边，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我只希望你过得快乐。”
“我会的。”白祁说。
katie愣了一下。他看上去并不像失恋受打击的样子，那双一向空洞漆黑的眼睛甚至多了一丝难以形容的神采。
“你和chris之间发生了什么吗？”她忍不住问。
“我把他丢了。”白祁垂下眼去看自己的手心，“我要找回来。”
“许总。”白晟在走廊上遇到许国齐，笑容满面地打招呼。
“哦，小白来啦？”高瘦的男人回头应道。许国齐今天一身正装，面料硬挺的西装倒是被他穿出了些儒商的风度，看上去温文有礼。白晟自己也算是家族基因正常发挥了，但论起样貌，他还是更喜欢这一家子的面相。
“来办点事，已经办完了，过来跟您打声招呼就走。”
许国齐看起来不忙，站定了跟他寒暄了几句。白晟顺道关心了一下许辰川：“辰川最近怎么样？快毕业回来了吧？”
“是的，再过几个星期就要回来了。前段时间还跟几个同学去华盛顿看樱花，玩了好一阵子，说是毕业前的纪念。”
“这么巧，我哥也去了一趟华盛顿呢，也是刚回来不久。早知道还可以让他们——”白晟说着念头突然一转，眼神恍惚了一下。
“他也去旅游？”许国齐没有察觉，顺着话讲了下去，“对啊，还可以让他们见个面的。”
“不过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白晟回过神来笑道。
“你哥哥最近身体还好吗？”
“已经好多啦。许总，其实是有件事向您打听……”
“什么事？来，进去坐坐。”许国齐将他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白晟自从那天看见自家大哥拿手机自拍，心里就一直有个疙瘩没解。虽然白祁从未给出过解释，而他也没敢开口问。
事情在白祁从美国回来之后，愈加处处透着不对劲。白晟看在眼里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放不下心，干了件不厚道的事。
“小昊，过来过来。”一次出发去白祁家吃饭之前，他勾着白昊的肩如此这般地嘱咐了一番。
白昊听完抬眼，鄙视地看着他：“你有什么问题不能直接问他？”
“你见他哪次回答过？”白晟反问，“我跟你讲，他一直做那什么字幕组，多少会在网上说些话的，平常人偶然也会逛见，我们只是比较努力地去偶然罢了。”
白昊完全没有被说服的表情。
白晟放出了杀手锏：“今晚回来让你打两小时游戏。”
“打毛打，都要高考了，少用这蝇头小利贿赂我。等考完你送我台游戏机。”白昊狮子大开口。
白晟痛心地寻思一番，认了。
当晚。
“大哥，你建的那个字幕组能不能让我进去？”白昊在饭桌上问。
白祁看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想练英语啊。从基层混起，从一级刷起。”白昊一脸光明正大。
“高考完再说。”
“那你们有没有官方微博什么的？我先去关注一下，免得到时候忘了。”
白祁低头想了想。
“到手了到手了！你答应的可别驴我。”白昊打开电脑登上微博，“话说疏影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白晟站在他身后没吭声。
“疏影……字幕组……有了。”白昊边打字便念叨，“百度百科，创始人兼第一任组长，id关山千里，括弧，现用名纸鹤……哟，这儿就有他微博链接，挺简单嘛！”
“行了你去复习吧。”白晟卸磨杀驴。
“让我也看看！”
“你什么时候对大哥的事这么有兴趣了？”
“……”白昊受不得激，翻了个白眼走了。
白晟坐到电脑前，开始翻看纸鹤那些为数不多的微博。
几条转发的发剧公告。
一条原创的翻译心得。
……
白晟被这股子官方气息弄得有些失望，加快速度往下划拉，最后目光停留在了一条旧微博上。
“新年快乐疏影字幕组chris”
它从大片公事公办的语句之中跳脱出来，突兀而显眼。
“chris…”白晟低声念了一遍，顺着点进那个被艾特的账号，一眼看见了一张樱花树的照片。
“宾馆对面就有樱花o[图片]我在这里：[定位]”
白晟心头猛跳了几下，脑中闪过许国齐的话语。
“chris”他又念了一遍。他记得很清楚，许辰川的英文名就是这个。
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白晟点开那条微博下的评论，随即像被刺痛眼睛般眯了眯眼。
“小克克跟谁在宾♂馆♂赏♂樱呢嘻嘻嘻嘻”
“疏影纸鹤 不谢，叫我红领巾”
“快跟大神去樱花树下合照一张！”
……
白晟这下受的冲击不小，恍恍惚惚地关了电脑飘去睡觉。之后的两天里，他的脑子里一直在翻来覆去地想这事。
许辰川？哥哥？
白晟想了许久都没能捋顺这关系，忍不住又去白祁的微博首页找了一圈，却发现不仅找不到别的线索，连那条新年祝福的微博都已经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兵营被一砖一木地搭建了起来。脱离险境后迅速康复的路易十三亲率两万人马，将叛国的拉罗舍尔城层层围住开火，就像白金汉围攻雷岛那样。
两个包围圈之间旷日持久的消耗战开始了。法军试图突破英国的封锁线将物资运进雷岛，英军却在暗中援助拉罗舍尔召集更多的新教盟友。战火四起，很长一段时间里情势胶着，分不出上下，唯有炎热的天气与可怕的疾病在缓缓拖垮双方的战斗力。
黎塞留勒紧缰绳，翻身下马，长靴踩进了潮湿的泥浆里。
风里带着海水特有的腥咸味道。他牵着马走了几步，将它拴在一座破旧废屋的墙边，自己踩着涨潮时留下的积水走进了屋门。
这里离兵营有一段距离，已经听不见远处练兵的动静，只在百步开外留了几名侍卫站岗。屋内狭窄昏暗，有两人在里面一坐一立。见主教进来，原本坐着的灰衣神父缓缓站起身，向他微微欠了欠身。
黎塞留伸手随意地划了个十字：“有新消息？”
“是的。”约瑟夫将木椅让给他，自己转而坐到了床上。
站在最角落里的男子这时才朝主教行了礼，习惯性地将脸隐匿在阴影中——这个本能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他的工作。约瑟夫手下的间谍网便是由无数这样的隐形人组成，他们无声无息地出入于拉罗舍尔内外，带来最新的情报。
“拉罗舍尔人还没对英国失去信心，最近正在想办法寻求物资支援。”男子指着摊在桌上的一张地图汇报道。这张图上详细地呈现出了这片区域的地形。拉罗舍尔三面被城墙围起，还有一面正对着海湾。拉罗舍尔港深深嵌入陆地，出港之后就是广阔的海域。
探子走上前，拿笔尖蘸了蘸墨水，在图上拉罗舍尔城与海湾相接的海岸线上圈出了几处：“英国人如果派船送去物资，可能会在这几个地方登陆。我们的人可以混进接应的队伍中，但恐怕人手不够……”
“混进去又能做什么，把物资烧了不成？”主教问，“就算成功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们次次都能阻拦吗？”
探子低下了头。他们确实是这样打算的。
“主教大人有何高见？”约瑟夫听出他已经有了想法。
“我们的原定计划是包围。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那就索性做到底。”
黎塞留从探子手中接过笔，“唰”地划出一条线——一条长长的、笔直的线，将整个海湾拦腰横断！
“你疯了。”淡定如约瑟夫都忍不住脱口而出。
黎塞留回以一声嗤笑。
【监督路人甲】：“已发布，[链接]”
【后期阿雯】：“啊啊啊今天好像也是我们第一个？！撒花！！！”
【翻译由塔拉桑】：“撒花撒花~大家辛苦啦！阿甲要不要统计一下我们这季抢了几次第一？”
【监督路人甲】：“只差最后一集了，再接再厉打好最后一仗哟。”
【片源二叔不是苏】：“啊，这么一说还真是。”
【后期阿雯】：“qaq第二季又完结了……突然好舍不得……”
【翻译由塔拉桑】：“下一季还会继续的啦~”
【翻译chris】：“那个，抱歉啊大家……”
许辰川看着屏幕上刷出来的一溜问号。
【翻译chris】：“下周我就毕业了，出剧的那晚我刚好在回国的飞机上，就不能干活了……”
【翻译猫草】：“嘤！小克克！”
【后期阿雯】：“qaq不能一起迎接结尾什么的好虐。”
【监督路人甲】：“我知道了，我会另找替补。”
许辰川若有所盼地盯着屏幕上那个灰色的头像。
【校对纸鹤】：“不用了，我来翻。”
……
群内众人顿时一片秀恩爱死得快的揶揄声。
许辰川又读了一遍那六个字，默默移开了目光。
自从春假结束之后，他们两人就没有什么线下的联系了。即使是做剧时偶尔的交流，也都是平平淡淡中规中矩。他再也没能从那些白底黑字间看出朵花来。
白祁的态度十分奇怪，既没再撩拨他，也没有刻意远离他。有时许辰川会觉得这种相处模式回到了最初认识的时候，他们又做回了相安无事的网友。
那天晚上喝醉之后的通话，许辰川只能隐约记起破碎的片段，又不好意思去问白祁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或许如今的状态，就是当晚他们达成共识的结局吧？许辰川用理智一权衡，觉得这结局还不差，也就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胸口的郁结。
网上那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还在使劲找一切机会起哄，许辰川随便发条什么微博，评论里都排着队艾特纸鹤，誓要从字缝里发掘出奸情。一来二去，许辰川索性就不发微博了。即使是这样也逃不过无处不在的八卦小分队，当时乱飞的粉红泡泡如今只显得尴尬万分。
【监督路人甲】：“对了你们都会留下来做第三季的吧？”
【片源二叔不是苏】：“当然，跟着领导混有肉吃！”
【翻译猫草】：“有肉吃+1。”
【翻译由塔拉桑】：“有肉吃+2。”
【监督路人甲】：“chris你呢？”
【翻译chris】：“有肉吃+3。”
许辰川觉得不能在这时候毁气氛，戳开与路人甲的私聊补上了一句：“阿甲，我刚开始工作可能会比较忙，到时候看看有没有时间继续做，如果有变会提前通知你的~”
路人甲很快回道：“好的。”
【chris】：“_”
【路人甲】：“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很喜欢你，只是你。”
许辰川读着这句话愣了愣。尽管不知道她察觉到了什么，心中却是一阵酸涩的温热。
【路人甲】：“捏捏，去睡吧。”
【chris】：“好的，晚安~”
毕业典礼结束后的晚上，还没来得及离开校园的一小群人又不甘寂寞，找了个地方开起音响，聚在一起喝酒。
许辰川订的是第二天的机票，正陪着飞来参加典礼的舒颖丽逛校园，就收到了小a叫他过去的短信。他原本不想带母上大人去喝酒的场所，没想到舒颖丽要看热闹。许辰川无奈，只得领着她进了音响开得震耳欲聋的场地，穿行在一群自嗨得群魔乱舞的小年轻之间。
“chris!”远远地有人尖叫。
小a撇着夸张内八的少女步，拨开人群扭着腰冲他飞奔而来，然后在看清他身旁的母上时瞬间石化，默默地转了个身，装作路人抬脚就走。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舒颖丽都看醉了。
许辰川拉住了小a：“too te y o”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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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白祁仿佛能看见判决书上落下的红字——咎由自取。
“我不会回去。”许辰川点点头，像在赞同自己，“我回去也没有用，能救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我等你走过来。”
白祁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许辰川没给他回想的时间：“但不会太久，也许一年，也许两年……我不知道到哪一天，我就不喜欢你了。不过如果你先放弃了，记得跟我说，我就不等了。喂，怎么样，出个声啊。”
“……走过来？”白祁确认道。
“对啊，走过来。用脚走过来。”许辰川又打了个哈欠，声音微弱了下去。
“……那就说定了。”白祁说。
他没能等到回应。
电话另一头，耗光电量的手机屏幕渐渐暗了下去。许辰川缩成一团靠在墙角，小声地打起了呼噜。
第二天早上许辰川是被室友摇醒的。
脑子里像被人一下下地凿，四肢有如千钧重。许辰川忍着恶心翻身爬起，依稀听见了骨头生锈的吱嘎声。
室友也是一脸宿醉未醒的痛苦，木着表情说：“快收拾东西，我们要赶不上火车了。”
许辰川一时不知今夕何夕，从走廊上飘回房间洗了把脸，把落在箱子外的一点东西扔了进去，又飘去退了房。
几个人叫了出租车，许辰川弯腰把行李放进后备箱时，终于模模糊糊地想了起来。睡着之前好像跟白祁讲了个电话，乱七八糟说了很多。具体说了什么呢？
对方又是什么反应呢？心里像缺了一块，空得难受。
他下意识地想去看手机，却只看见关机的黑屏。
“chris, 快上车！”同学催道。
“来了。”
算了，就这样吧，自己也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车门关上，引擎声消失在了街角。
“今天感觉怎么样？”katie拉开病房的窗户，让微风吹拂进来。
“好多了。我过会儿就去办出院手续。”白祁撑着床努力坐起来，“katie，我准备过几天就回中国了。”
“这么快……”katie一下子联想到许辰川，但没敢多问，“那好吧，也许我明年会有时间飞去看你。”
“随时欢迎。这段时间给你添了很多麻烦，谢谢你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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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白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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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chris之间发生了什么吗？”她忍不住问。
“我把他丢了。”白祁垂下眼去看自己的手心，“我要找回来。”
“许总。”白晟在走廊上遇到许国齐，笑容满面地打招呼。
“哦，小白来啦？”高瘦的男人回头应道。许国齐今天一身正装，面料硬挺的西装倒是被他穿出了些儒商的风度，看上去温文有礼。白晟自己也算是家族基因正常发挥了，但论起样貌，他还是更喜欢这一家子的面相。
“来办点事，已经办完了，过来跟您打声招呼就走。”
许国齐看起来不忙，站定了跟他寒暄了几句。白晟顺道关心了一下许辰川：“辰川最近怎么样？快毕业回来了吧？”
“是的，再过几个星期就要回来了。前段时间还跟几个同学去华盛顿看樱花，玩了好一阵子，说是毕业前的纪念。”
“这么巧，我哥也去了一趟华盛顿呢，也是刚回来不久。早知道还可以让他们——”白晟说着念头突然一转，眼神恍惚了一下。
“他也去旅游？”许国齐没有察觉，顺着话讲了下去，“对啊，还可以让他们见个面的。”
“不过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白晟回过神来笑道。
“你哥哥最近身体还好吗？”
“已经好多啦。许总，其实是有件事向您打听……”
“什么事？来，进去坐坐。”许国齐将他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白晟自从那天看见自家大哥拿手机自拍，心里就一直有个疙瘩没解。虽然白祁从未给出过解释，而他也没敢开口问。
事情在白祁从美国回来之后，愈加处处透着不对劲。白晟看在眼里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放不下心，干了件不厚道的事。
“小昊，过来过来。”一次出发去白祁家吃饭之前，他勾着白昊的肩如此这般地嘱咐了一番。
白昊听完抬眼，鄙视地看着他：“你有什么问题不能直接问他？”
“你见他哪次回答过？”白晟反问，“我跟你讲，他一直做那什么字幕组，多少会在网上说些话的，平常人偶然也会逛见，我们只是比较努力地去偶然罢了。”
白昊完全没有被说服的表情。
白晟放出了杀手锏：“今晚回来让你打两小时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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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晟痛心地寻思一番，认了。
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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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看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想练英语啊。从基层混起，从一级刷起。”白昊一脸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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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手了到手了！你答应的可别驴我。”白昊打开电脑登上微博，“话说疏影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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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晟坐到电脑前，开始翻看纸鹤那些为数不多的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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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晟被这股子官方气息弄得有些失望，加快速度往下划拉，最后目光停留在了一条旧微博上。
“新年快乐疏影字幕组ch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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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白晟低声念了一遍，顺着点进那个被艾特的账号，一眼看见了一张樱花树的照片。
“宾馆对面就有樱花o[图片]我在这里：[定位]”
白晟心头猛跳了几下，脑中闪过许国齐的话语。
“chris”他又念了一遍。他记得很清楚，许辰川的英文名就是这个。
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白晟点开那条微博下的评论，随即像被刺痛眼睛般眯了眯眼。
“小克克跟谁在宾♂馆♂赏♂樱呢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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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晟这下受的冲击不小，恍恍惚惚地关了电脑飘去睡觉。之后的两天里，他的脑子里一直在翻来覆去地想这事。
许辰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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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带着海水特有的腥咸味道。他牵着马走了几步，将它拴在一座破旧废屋的墙边，自己踩着涨潮时留下的积水走进了屋门。
这里离兵营有一段距离，已经听不见远处练兵的动静，只在百步开外留了几名侍卫站岗。屋内狭窄昏暗，有两人在里面一坐一立。见主教进来，原本坐着的灰衣神父缓缓站起身，向他微微欠了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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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约瑟夫将木椅让给他，自己转而坐到了床上。
站在最角落里的男子这时才朝主教行了礼，习惯性地将脸隐匿在阴影中——这个本能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他的工作。约瑟夫手下的间谍网便是由无数这样的隐形人组成，他们无声无息地出入于拉罗舍尔内外，带来最新的情报。
“拉罗舍尔人还没对英国失去信心，最近正在想办法寻求物资支援。”男子指着摊在桌上的一张地图汇报道。这张图上详细地呈现出了这片区域的地形。拉罗舍尔三面被城墙围起，还有一面正对着海湾。拉罗舍尔港深深嵌入陆地，出港之后就是广阔的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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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进去又能做什么，把物资烧了不成？”主教问，“就算成功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们次次都能阻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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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大人有何高见？”约瑟夫听出他已经有了想法。
“我们的原定计划是包围。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那就索性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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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淡定如约瑟夫都忍不住脱口而出。
黎塞留回以一声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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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督路人甲】：“只差最后一集了，再接再厉打好最后一仗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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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chris】：“那个，抱歉啊大家……”
许辰川看着屏幕上刷出来的一溜问号。
【翻译chris】：“下周我就毕业了，出剧的那晚我刚好在回国的飞机上，就不能干活了……”
【翻译猫草】：“嘤！小克克！”
【后期阿雯】：“qaq不能一起迎接结尾什么的好虐。”
【监督路人甲】：“我知道了，我会另找替补。”
许辰川若有所盼地盯着屏幕上那个灰色的头像。
【校对纸鹤】：“不用了，我来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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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川又读了一遍那六个字，默默移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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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的态度十分奇怪，既没再撩拨他，也没有刻意远离他。有时许辰川会觉得这种相处模式回到了最初认识的时候，他们又做回了相安无事的网友。
那天晚上喝醉之后的通话，许辰川只能隐约记起破碎的片段，又不好意思去问白祁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或许如今的状态，就是当晚他们达成共识的结局吧？许辰川用理智一权衡，觉得这结局还不差，也就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胸口的郁结。
网上那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还在使劲找一切机会起哄，许辰川随便发条什么微博，评论里都排着队艾特纸鹤，誓要从字缝里发掘出奸情。一来二去，许辰川索性就不发微博了。即使是这样也逃不过无处不在的八卦小分队，当时乱飞的粉红泡泡如今只显得尴尬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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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源二叔不是苏】：“当然，跟着领导混有肉吃！”
【翻译猫草】：“有肉吃+1。”
【翻译由塔拉桑】：“有肉吃+2。”
【监督路人甲】：“chris你呢？”
【翻译chris】：“有肉吃+3。”
许辰川觉得不能在这时候毁气氛，戳开与路人甲的私聊补上了一句：“阿甲，我刚开始工作可能会比较忙，到时候看看有没有时间继续做，如果有变会提前通知你的~”
路人甲很快回道：“好的。”
【chris】：“_”
【路人甲】：“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很喜欢你，只是你。”
许辰川读着这句话愣了愣。尽管不知道她察觉到了什么，心中却是一阵酸涩的温热。
【路人甲】：“捏捏，去睡吧。”
【chris】：“好的，晚安~”
毕业典礼结束后的晚上，还没来得及离开校园的一小群人又不甘寂寞，找了个地方开起音响，聚在一起喝酒。
许辰川订的是第二天的机票，正陪着飞来参加典礼的舒颖丽逛校园，就收到了小a叫他过去的短信。他原本不想带母上大人去喝酒的场所，没想到舒颖丽要看热闹。许辰川无奈，只得领着她进了音响开得震耳欲聋的场地，穿行在一群自嗨得群魔乱舞的小年轻之间。
“chris!”远远地有人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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