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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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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倚花傍竹 作者:七重血纱

    第5节

    “傅鑫的死……会不会和无字信有关?”

    “一定和无字信有关!”公孙策自信道:“这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可以肯定傅鑫和宫云的关系,这样,我们明日去一趟傅家,在傅鑫的房间里肯定还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后天回一叶镇。”

    公孙策像是有了答案,嘴角微微向上扬。

    白玉堂敲门进来时,见两人坐在那里,挑眉道:“你们回来了?”

    “你不也回来了吗?”花满楼接话。

    白玉堂撇嘴,在心里自动和花满楼划清界限——这个人太深,可不好得罪,想想还是公孙策比较好说话一些。

    “我让小二把菜端上来,你们有什么要吃的吗?”

    “你做主就好。”公孙策并不是不挑剔,只是现在什么菜对于他来说都差不多,况且吃饭现在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闻言白玉堂应声往外走,再一次肯定刚才的想法,公孙策比花满楼好亲近许多。

    ☆、第十六章

    故人之子登门拜访,原本是一件好事,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傅家遭遇变故,怕是无心招待他们。公孙策和花满楼出门时,白玉堂追上前道:“你们两个瞎子去,什么也看不见,不如把我带上?”

    闻言公孙策和花满楼一怔,公孙策还没说话,花满楼已经开口,“正好,你应该不比展昭差吧?展昭跟着公孙策身边时,发现不少线索,推理的能力也越来越厉害。”

    白玉堂撇撇嘴道:“他能做到的,我怎么不能做到,我还能比他做得更好。”说完,跳下台阶,站在两人身边。

    公孙策一脸无奈,摇摇头:“那就跟来吧,先说好了,不能胡来,傅家刚死了人,你要是乱说话,你就哪里来的那里去,你要是觉得做不到的话,那就在客栈里待着。”

    “放心~公孙大哥!”

    乍一听白玉堂这样称呼自己,公孙策只好泄气的往前走,放弃和白玉堂继续交流。

    遇上难缠的,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来到傅家,两人在傅家门口听见里面的哭声时,脚下的步子一顿,犹豫了片刻才进门。在傅家这样的时候,他们上门来调查案子,的确是不太合适。

    可如果不调查的话,真相无法水落石出,宫云和傅鑫的死就永远将真相掩盖住。

    “两位可是昨日差人来递拜帖的公孙公子和花公子?”家仆见两人来,却见两人身边还跟了一个眉清目秀的白衣少年,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正是,这位是我们的朋友,敢问——”

    “我家老爷说了,请公孙公子和花公子进去,不过家中突逢变故,怕是不能好生招待,若是想要知道少爷的事情,让我带着你们去便是。”家仆的话让公孙策和花满楼一怔。

    难道傅知府已经知道他们来的目的?

    将想的事情压下,公孙策道:“那就请你前面带路好了,麻烦你了。”

    “不客气。”

    三人跟在家仆后面,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到傅鑫的院子,家仆将房门推开,站在门边道:“三位进去吧,老爷说了,公孙公子是个厉害的人物,必定能将我家少爷的事情给查清楚。”

    “过奖了。”

    公孙策有些摸不着头脑,楞了一下才走进去。

    白玉堂进门,左看看右看看,“公孙大哥,这房间里看着也没什么奇怪的,透着一股读书人的酸腐。”一边说一边在桌上翻找着可能的证据。

    听到翻动懂东西的声音,公孙策无奈叹气,“锦毛鼠,你不要把证据给破坏了,小心一点。”

    “知道了。”

    花满楼一进门站在桌旁问道:“桌上可有书信之类的东西,床的位置在哪?”

    “你往你的右手边再走七步,伸手就能摸到床的位置。”白玉堂说完,瞥了一眼杵着竹杖往自己这边走来的公孙策,眼珠一转上前扶着公孙策往书桌走,“公孙大哥,我带你过来,这里是书桌,那边还有一个书架,看不出来这个少爷东西还挺少的。”

    闻言公孙策点头道:“桌上有什么不像是放在这里的东西。”

    “不像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那就是这枚玉佩了,不过看上去似乎只有一半,这东西像是定情用的,你看看。”说着把东西递到公孙策手里,公孙策拿到东西,手指在上面细细的摸着,皱了皱眉。

    这应该是一对鸳鸯佩,另一半——

    正在想着这另一半难道是在宫云那里时,床铺那边的花满楼忽然出声道:“床有暗格,里面有东西。”

    “什么?”

    公孙策一听,着急的握着竹杖往那边走,竹杖在地上,恰好没碰到面前的凳子,白玉堂还来不及提醒,公孙策被凳子绊住一个踉跄,磕在桌子边缘。花满楼只听到那边乒乓一阵响,白玉堂一声惊呼,“公孙大哥,你没事吧?!”

    “你大呼小叫做什么,就是摔了一跤,没摔死倒是被你吓死了。”公孙策狼狈的起来,理了理衣服,正打算往前走,发现手里没有竹杖,恼怒的皱着眉站在那里,干脆坐下不走了。

    压抑在心里多日的怨气还有对老天爷的不公一下爆发出来,公孙策一言不发,白玉堂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花满楼从那边过来,走到公孙策身边坐下,把东西放在公孙策手边道:“这应该也是一封无字信,锦毛鼠,你过来看看。”

    “啊?哦。”

    白玉堂见花满楼完全没有要劝公孙策的意思,吃了一惊后还是乖乖上前拆开信,瞥了一眼公孙策,再看看花满楼道:“上面只有署名。”

    “署名可是一个水镜?”

    “你怎么知道?”白玉堂诧异的看着花满楼,“你——”

    “公孙策,我们可以回一叶镇了。”

    “……这对鸳鸯佩应该是傅鑫和宫云之物,不过现在只有一枚,宫云的呢?”公孙策也没想到花满楼对自己刚才的状况一点都不在意,接过白玉堂递来的竹杖站起来,“在案发的房间没有找到另外一枚玉佩,傅鑫是自杀的,那宫云会不会也是自杀。”

    闻言花满楼道:“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回到一叶镇我们就知道了。”

    公孙策点头道:“回客栈收拾行李,回一叶镇。”

    离开前,公孙策和刚才的仆人道:“请问,你家老爷在何处,我想……有些事情想要亲自想你家老爷确认。”

    “公孙公子请跟我来,老爷在书房等您。”

    白玉堂看了一眼花满楼,而花满楼则是一脸已经料到的表情,自如的坐在椅子上面等着公孙策回来。见状白玉堂也只好坐下,凑近低声问,“你就不好奇公孙策去做什么吗?这个傅知府似乎有话要对他说。”

    “该叫公孙大哥。”

    “嘁,你回答我的问题。”

    花满楼摇头道:“我不知道傅知府要说什么,但是公孙策既然有要问的,那必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们在这里等着便好。”

    “你还真是奇怪。”坐正身子继续问,“刚才他摔倒,你怎么像是没听见一样,他脸色那么难看,肯定对自己看不见的事情很介意,你们一起上路,还以为你会很关心他呢,这一点你就不如包黑子了,那个包黑炭和公孙策可是生死之交。”

    “恩。”

    “你答应什么?”

    “他们的确是生死之交,很好的朋友。”

    白玉堂撇撇嘴道:“你这个人还真是没意思,算了,不和你说了,反正问你也问不出什么,不如等公孙策回来问他好了,怎么就跟你在一起,无聊得很。”

    花满楼对于白玉堂的话并不在意,只是坐在那里等着公孙策回来。

    公孙策跟着家仆来到书房,领着他进去后,便退了出去。

    “策儿来了?”

    “伯父,请节哀。”

    傅知府原本和父亲的关系不错,公孙策听傅知府喊自己名字,便改了口道:“这件事情,伯父怕是知道一些吧。”

    “家丑不可外扬,是我造孽,才会报应在他身上。”

    “伯父可知道他与那名男子的关系?”

    傅知府看着公孙策站在那里,杵着竹杖,摇了摇头道:“哎,原来是不知道的,可是他从京城回来之后便一直魂不守舍,连我和他娘催他把婚事办了他也一再推迟,我们才察觉到不对劲,有一日他娘替他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一封书信,我们才知道竟然是这样!”

    闻言公孙策点头:“可既然早就发现了,那伯父为什么还要让他和孙小姐成亲,这是在害人。”

    “我们以为他娶妻后就会好了,不会再想着那个男子,谁料到那个男人竟然找到府上来,住在一叶镇,一日鑫儿出门回来,脸色发白,整个人神色恍惚,我命人去一叶镇调查,才知道那男子死了。”

    “孙小姐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孙县令也知道,请伯父节哀,策儿先告辞了。”公孙策不想再听下去。

    傅鑫不过也是一个可怜人罢了,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若不是懦弱不敢退婚,逼得孙秀宁不得不冒死退婚,又哪有今日的下场。

    “我让人送你出去。”

    “不必了,我朋友在外面等我。”公孙策也不知道怎么,觉得这傅家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

    回到前厅,公孙策道:“我们回客栈吧。”

    “恩。”花满楼什么也不问,站起来跟着公孙策往外走。

    白玉堂扫了一眼公孙策脸色,也不说话,在两人面前带路。

    来到客栈里面,公孙策和花满楼刚坐下,门外就有人敲门,像是要把们给敲坏一样的架势,让公孙策诧异的睁大眼,“锦毛鼠,开门去。”

    “又是我,哎,我就是一个跑腿的。”

    “公孙策,花满楼!”

    “宫小姐?!”

    宫绣站在门口,看着坐在桌旁的两人,怒道:“那日让你们知晓我是真的,怎么还设计让我跑一趟阳城!真是卑鄙可恶,竟然被你们摆了一道,现在那个傅鑫也死了,你们要怎么还我弟弟的命!”

    闻言花满楼轻笑,公孙策则是嘴角上扬,带着一抹得意。

    “宫小姐可要放尊重一些,你自己笨,哪能怪我们太聪明。”

    “你——!”

    想到那日被这两人联手设下的局欺骗,宫绣便觉得一口气堵在心上,怎么都吐不出来。

    白玉堂一头雾水的看着三人,却见公孙策眼中闪过的狡猾,似乎明白了什么——公孙策还是原来那个公孙策嘛。

    ☆、第十七章

    宫绣坐在那里,怒火中烧的瞪着两人,大有你们不把事情说清楚,就会在这里守着他们的架势。

    公孙策握着竹杖站起来,“宫小姐,你的身份我们的确有过怀疑,但是你那天的行为出卖了你,太刻意了不是吗?既然你是假扮的,那肯定是带着目的来的,既然有目的,又为什么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不担心你们知道,喜欢暴露身份,不行吗?”

    “但是提到宫云的时候,你不会骗人的,那是你弟弟,你打小就宠爱的弟弟,你自然是不会放过杀害他的人,所以你生气,不过你既然有心想要考验我们,我和花满楼将计就计把人引到阳城,你一去阳城,立刻到傅家去找傅鑫,傅鑫见到你,你模样我想……肯定和宫云有五分相似,所以傅鑫一见到你,就立刻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你才会在阳城逗留,这两日都不在一叶镇。”

    “你们把我引到阳城是为何?”

    闻言公孙策走到门口,道:“傅鑫和宫云的事情我们并不确定,你出现了,既然你们是亲生姐弟,那必定长相有些相似,所以你引你到阳城再合适不过,你出现在傅鑫面前,傅鑫肯定会因为你的样貌想到宫云的事情,只要他稍微有一些良知,就该将宫云的事情和盘托出,例如为何要在成亲前来客栈见宫云,两人见面说了一些什么,况且……另外一枚鸳鸯玉佩在你那里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因为花满楼不小心捡到了你掉在我们房中的玉佩。”公孙策把玉佩拿出来,宫绣一把抢了过去。

    “这玉佩竟然在你们这里!”

    “宫小姐,傅鑫告诉你的事情,你该告诉我们了吧?”

    宫绣闻言一怔,回到桌旁坐下。房间里其余的人都在等着宫绣开口,过分的安静后,宫绣开口了,“傅鑫和小云的确是那样的关系,我……发现的时候,小云已经动身来这里找傅鑫,我打探了一阵子才知道他来了这里,赶来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公孙策一愣,站在原地并没有说话。

    “傅鑫要成亲,他是一个傻子,跟着过来说想要见最后一面,没想到真的是最后一面,傅鑫说,他只见过小云一面,然后就离开了,当时小云已经情绪很糟糕,但是傅鑫顾不得那么多,成亲的日子已经定了,他……要对父母尽孝。”宫绣说出口时,带着恨意,“真是一个混蛋,那个混蛋居然让小云自己回去,就这么绝情的走了,我知道你们有小云的消息,还有无字信,我问他,那信是什么意思,他没说,我骂了他一顿之后就走了,第二日你们来时,他就自杀了。”

    到底是谁的错?

    公孙策有点糊涂了,这案子……

    “宫姑娘,你把傅鑫逼死了,和他有什么区别?”花满楼问道。

    “我哪有逼死他?分明是他自己想不开自杀,死了也好,去陪小云,小云一个人在下面,会难过的,那个男人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就是在欺骗小云的感情!”

    “傅鑫并非欺骗宫云的感情,他只是在尽孝和感情之间选择了尽孝。”

    “哼!你们是男人当然帮着他说话。”宫绣冷哼一声,拍桌站起来,“既然傅鑫死了,我也觉得解恨,我要带小云回家了,傅鑫不值得小云和他葬在一起!”

    公孙策摇头,“宫云是自杀的。”

    闻言宫绣一惊,看向公孙策,见公孙策抿唇不再说话,又看向花满楼,却见花满楼坐在那里,似乎并未打算解释公孙策话里的意思,“你们什么意思,不可能!小云那样怎么可能会是自杀,你们——”

    “你自己骗了自己,你用自己胡乱猜测的答案蒙骗了自己,所以你想要逼死傅鑫去给宫云陪葬。”

    “不是、不是这样!”

    公孙策却忽然道:“你认为他把宫云给带上了一条不归路,你痛恨他让从小和你无话不说的弟弟变得陌生,所以你说谎了,你对傅鑫撒谎!”

    “我骗他,我弟弟是因为他自杀的,他信了,没想到……”宫绣低下头,“公孙策,你知道他是自杀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你难道不会去找傅鑫吗?”公孙策问道:“你会,你还是会去找傅鑫,而且比你现在做的过分一倍,你会让傅鑫和你一样痛苦,让傅鑫和宫云生前一样痛苦,你想要的不过是报复傅鑫而已。”

    花满楼忽然出声道:“宫云的尸体还在衙门。”

    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沉默,没有人再开口。

    宫绣沉默了许久,转身离开,轻轻地关上门。白玉堂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想了一下开口,“大人的世界怎么这么复杂,那个傅鑫和宫云既然喜欢了,为什么还得成亲?双双自杀了,什么都没有了,真是搞不懂。”

    花满楼笑道:“不是大人的世界复杂,是原本心思复杂的人长大了而已。”

    公孙策一听怔住,一直紧绷的神经忽然放松,“准备一下继续往江南走吧。”

    “恩。”

    “对了公孙大哥,你是怎么发现宫云是自杀的?他不是被人割断咽喉死的吗?如果是自己的话,凶器不是应该在附近吗?当时除了那封信之外,不是没有什么发现吗?”白玉堂奇怪的问,“怎么会是自杀呢?”

    公孙策心头压着的石头消失,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道:“这个你就得问花满楼了,如果不是他发现那东西,恐怕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办法。”

    “哎?花大哥,是什么东西?”

    “天蚕丝。”

    白玉堂一惊道:“这东西不是……”

    “你在翻动书页的时候,可有被书页划伤过?或者你握着一根线,有人猛地从里手里把线抽走。”

    “我知道了,他是利用天蚕丝自杀的。”

    “恩,就是这样,我们在房间的凳子脚发现了天蚕丝,不过宫云真是为了让傅鑫不发觉自己是自杀的,竟然费尽心思,设计了一个机关,可以营造出自己是死于别人之手的假象,加上迷药,我们自然以为这是一桩密室杀人的案子,可惜,真相终究不会被掩盖。”

    公孙策忽然想起了相国寺里的那件事。

    “可是无字信的秘密,不是还没解开吗?”

    “这个问题值得思考,但他们俩都死了。无字信,不过水镜两个字代表什么?”公孙策喃喃念着这个字,并未发现联系到什么,只得道:“或许只是……镜花水月罢了,一场梦而已,哎不说这个了,好饿有没有吃的?”

    正等着听公孙策把答案说出来的白玉堂嘴角一抽,愤愤站起来,看着公孙策一脸笑意,咬牙切齿道:“我给你拿吃的去!”

    “好啊,记得点我们爱吃的。”

    “知道了!”白玉堂气结。

    花满楼笑道:“我发现有锦毛鼠在,你似乎很高兴?”

    “有个小家伙跟着,总是会有趣一些,否则你不觉得我们上路太无聊了一些吗?这家伙再狡猾啊,那也是一个孩子,是个孩子嘛,自然就有对付他的办法,虽然比对付展昭来得麻烦一点。”公孙策笑着说,“你不喜欢他跟着?”

    “倒不是,只是很少见你这么高兴。”

    “案子破了,当然高兴,即使这案子挺让人难受的,但问心无愧不就好了吗?”公孙策说完,伸手摸了摸竹杖,“再走几日,应该能到扬州。”

    “恩。”

    花满楼应了一声,公孙策想了想站起来走到床边,“这次不用再有车夫跟着我们,有锦毛鼠在,我们两个出门就有了能识路的,再买三匹马,这样会方便一些。”

    “马上入冬,还是马车好一些。”

    “也倒是。”

    房间里面安静下来,公孙策坐在床边按着眉心,觉得眼睛有一些不舒服。花满楼起身,走到公孙策身边,抓过他的手腕,公孙策一惊,随后笑着问,“你还会诊脉?原来你不止功夫好,连医术也不错。”

    “皮毛而已。”

    “倒是会谦虚。”即使看不见公孙策也能想象到花满楼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脸上带着笑意,笑容里还带着调侃和无奈。

    弄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不会被任何事情击倒一样。

    白玉堂推开门,拿着一袋热乎的板栗,见到两人坐在床边,手握在一起,楞了一下,小心的问道:“那个……刚才在客栈门口,有人卖板栗,我就买了一些回来,你、你们要尝尝吗?”

    公孙策也不知为何,迅速收回手,走到桌边,凭着感觉伸手敲了一下白玉堂的脑袋:“算你小子这次有良心。”

    “很疼啊,你下手真重,肯定是报复!”

    白玉堂揉了揉脑袋,把袋子放在桌上,“在你手边,你能剥吧?”

    “眼瞎了而已,又不是手废了。”公孙策伸手抓过一把在手里,剥壳塞进嘴里,扭头问,“你不吃?”

    花满楼一手握着扇子,另外一手拢在袖中:“有东西吃,干嘛不吃。”

    两人坐着,白玉堂却觉得如坐针毡,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见两人神色坦然,决定还是埋头剥栗子好了。

    ☆、第十八章

    烟花三月下扬州,三月到扬州,恰好能碰上瘦西湖旁边垂柳绿枝深入湖水,荡起一圈涟漪得美景。

    公孙策和花满楼没能碰上三月的好时节,在初冬来到扬州,路上行人都裹着厚厚的袄子,街边叫卖的小贩口中吐出一圈白气,即使天寒,但街上依旧热闹得很。

    白玉堂跳下马车,伸手把公孙策接下来道:“面前这里是一间客栈,我们在这里落脚,过几日再前往苏州吧。”

    “恩。”

    花满楼也从车上下来,寒风一吹,本来规矩的头发一下吹散开来,“好热闹的地方。”

    “真的很热闹,我可不希望你们和包拯一样,到什么地方都会遇上案子。”嘀咕着走进客栈,三个人进到客栈里,引起不小注意。

    都是相貌不凡的人,偏生还生得好气质,不由得多看了两看。

    客栈掌柜的一见到三人,眼睛立刻亮了热情的招待,“三位是要住店吧?”

    “要两件房,我们外面还有马车,把马喂饱了,我们过几日还得继续赶路。”白玉堂俨然一副小管家的样子,眼珠一转道:“要是马喂不饱,我们可要找你们算账。”

    “哎哟小公子,我们这里可是城里有名的客栈,放心,保证你们走的时候马喂得壮壮实实的。”掌柜笑着答应,吩咐店小二,“带三位客人去房间,准备好热水,这外面天寒,得用热水洗洗才是。”

    “好嘞!这就来了!三位客官,您里边请,我带你们三位去房间看看。”

    “恩。”

    到房间门口,公孙策和花满楼一同进去,白玉堂跟在后面,那店小二看了一眼公孙策手中的竹杖,再看了一眼花满楼,道:“桌子上的茶水都是我们当天换的,桌子就在我们进来的正面前走两步就到了,往里走是床铺,衣架在靠窗的那头,桌子和床之间隔了一道屏风,这东西沉,二位小心别绊倒了。”

    店小二耐心的解释让公孙策不由得笑起来,眼睛和从以前一样发亮,“多谢小二,玉堂你跟着他去你房间吧。”

    “这位小哥跟我来吧,你的在隔壁,恰好,隔壁的客人昨天退房了,已经收拾干净。”

    白玉堂扫了一眼已经坐在凳子上的花满楼,再看两手交叠握住竹杖的公孙策,神色古怪的跟着店小二出去,“你们要是有什么就敲墙壁,我在隔壁听见就过来,谁让你们看不见,我得多照顾你们呢。”

    闻言公孙策一怔,释然一笑:“是是是,你得多照顾我们,嘿,难得懂事要我们夸奖你你就直说,我们不会笑你的。”

    刚走到门口的白玉堂脚下一个打滑,差点摔倒。

    花满楼倒茶的动作一顿,从公孙策说话的语调,他知道公孙策现在心情不错,“以前你来过扬州吗?”

    “没有。”

    “我倒是来过一次,这里的确是很美,不如在这里多逗留几日,反正也不着急不是吗?”

    “你不是出生江南吗?你家在这里,不想回家吗?再过一阵就是除夕。”公孙策说完,才想起自己竟然在除夕前跟着花满楼从京城南下到了扬州,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怎么就跟着花满楼来了?

    花满楼将茶杯递给公孙策,“……除夕一向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或者和好友一起,家中倒是不是很在意这些。”

    “那回江南你就该待在那里了吧?”

    “恩?”

    “一直在外,你家里人怕是会觉得想念,等在江南过完这个冬天我也该回庐州,很久没有见我爹了。”离开京城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从深秋到初冬,天气转冷,听着那些人说包拯的事迹,好像自己彻底成了一个旁观者。

    这种感觉公孙策挺讨厌的,还是放不下和包拯展昭在一起的日子。

    花满楼放下杯子,站起来往外走:“到外面去转转,扬州城很热闹,还有一些杂耍,街上也有不少能人异士,说不定能碰上。”

    “好啊,哎,做了好长时间的马车,觉得浑身都僵硬了。”公孙策跟着站起来,杵着竹杖往前走。

    两人出门的时候,白玉堂恰好咬着一个包子站在门口,见到他们出去,想了想也跟着出去,“公孙大哥,花大哥你们怎么不叫上我啊?喂喂喂,真是不够意思,你们该不会是要背着我去玩什么好玩的吧?”

    公孙策抬手就拍了一下他脑袋:“你身上这包子味道这么重,你吃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们?吃独食啊。”

    “鼻子比狗鼻子还灵。”

    “你说什么?”

    “我说公孙大哥你英俊帅气无人能比,街上的姑娘看了啊,都得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白玉堂深刻领悟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的意思,决定把话题转向花满楼,“花大哥,你耳力那么好,打小就是吗?”

    花满楼挑眉,“既然老天爷让我看不见,总得给一些补偿,自然就听得仔细了。”

    “可你嗅觉也很厉害,我也会功夫,但是什么动作都瞒不过你。”

    “怎么会,你心里想的事情我就不知道。”说完花满楼笑着问道:“你跟着我们一块,不会怕闷吗?”

    “我喜欢清静。”

    闻言公孙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喜欢清静?说谎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你呀,要是和展昭一样就好了。”

    “和他一样好欺负才好?我才没那么傻呢。”

    真是傲气的少年,嘴硬。

    “这位公子,来看看胭脂水米分咯,上好的货色,送给心上人她一定会喜欢的。”

    “这位公子看你印堂发黑,不如我给你算上一卦?不准不收钱。”

    “小兄弟你看看我这酥心烧饼,正宗的,要不来两个?”

    三个大男人还有胭脂水米分找上门,公孙策抿着嘴角往前走,却忽然被人拉住,“往这边走。”

    “啊?”

    “带你去见一个人,或许能遇上。”花满楼话中带话的说道,“你的眼睛,你还是想看见的,你和我不一样。”

    白玉堂一听愣住,烧饼咬了一半,傻傻的看着他们俩,见公孙策懊恼的皱起眉,连忙上前打岔:“花大哥,公孙大哥的眼睛肯定会好的,不过他自己不就是大夫吗?你就不要操心了。”

    花满楼难得固执和不顾对方的意愿行事,“仅此一次,如果不行,我不再勉强你。”

    手腕上的温度比自己的体温高,公孙策陷入恍惚,过了一会儿才道:“那就去看看,反正已经这样了。”总不会变得更糟糕吧?

    从京城一路到扬州,公孙策一路不曾露出想要求医的想法,是因为他担心从大夫口中听到坏消息。他以为花满楼不知道,谁知道花满楼竟然绕了这么一圈就为了带着他来这里见一个人,为了他的眼睛。

    突然意识到,花满楼把他的心思看穿了,这念头让公孙策有些不满和不甘。

    ☆、第十九章

    花满楼带着公孙策走进一间医馆,公孙策闻到味道,微微皱眉,手往回收了一下,被花满楼又给拉了回去。

    白玉堂在一旁看着,眨了眨眼挪开视线去打量这间医馆。

    医馆看上去已经有些岁数,怕是世代经营下来的,不过花满楼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一家医馆?难道从前也来这里看过眼睛?

    “几位是——”

    “敢问先生可是薛神医?”花满楼拱手问道:“花某如果没有来错地方的话,这里应该是薛神医的医馆。”

    面前的男人一愣,回礼道:“啊,在下的确姓薛,也经营医馆,不过这神医二字怕是称不上,三位来此是要看病的吗?”薛偲打量着三人,看上去倒都是斯文儒雅的人,不像上门捣乱的人。

    闻言花满楼笑道:“薛大夫医术精湛,悬壶济世无愧于心,这神医二字当不当得起倒是其次。”

    “好说好说,不过瞧你说话时的神情,你不像是来看病的,反倒是你牵着的这位公子像是来看病的,但他似乎不大情愿。”薛偲笑着说:“公子眼睛看不见吧?既然来了,能不能治好先不说,让我替你检查一下,不会耽误太久时间。”

    公孙策一直站在一旁不语,薛偲的话让他有些犹豫。

    白玉堂道:“公孙大哥,反正这里是花大哥带着我们来的,就算是在这里坐坐也没什么关系,看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你当然不会怎么样。”公孙策没好气的说,说完之后才惊觉自己连平时注意的礼仪风度都顾不上,懊恼道:“薛大夫……我眼睛,算了,看看也没什么。”

    “那公孙公子坐下,我替你检查一下,你眼睛和旁边这位花公子比起来,治愈的可能性大许多。”

    薛偲倒是一点也不含糊的将花满楼眼盲的事情说出来,不知怎么,公孙策心里却有一些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花满楼这样一个人,如果一辈子都看不到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

    站着的花满楼脸上依旧挂着笑,并不介意薛偲的话,只是道:“先生果然是好眼力,以前家中也想过许多法子,找过许多大夫替我医治眼睛,明知不可违而为之,倒不像是聪明的做法了,太执着。”

    “这位公子看得开,想必这些年过得很好。”薛偲一边替公孙策检查眼睛,一边道:“看你脸上的笑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会因为自己看不见而烦躁不安的人,我见过太多的患者,一旦知道自己生病,整个人都变得抑郁不安,仿佛随时都会离开,其实这样对病情并不好。”

    白玉堂忽然插嘴道:“我看公孙大哥就是这样。”

    “有你什么事,把你嘴里东西吃完再说话。”公孙策面皮薄,被人这样揭底,懊恼的反驳。

    薛偲见公孙策皱眉懊恼的神情,忍不住摇头:“公孙公子,我说一句不爱听的话,你这样的确是有一些烦躁不安,刚才还只是觉得你或许心情不好,但看来你连脾气也不太好。”

    公孙策听了眉头更深,问道:“你好像和花满楼交情很深。”

    “我不认识他,不过是觉得……咦,他姓花?难道是花家的人?”

    这下真正愣住的人是花满楼,反倒是公孙策和白玉堂一脸理所应当,略微诧异的是,花家竟然这么有名,连在广陵这一代也有人知晓。

    “前阵子我医治过一个花家的人,比武受了伤。”

    花满楼道:“前阵子和家中失联,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这才赶回来,多谢相告。”

    薛偲摇摇头表示不用在意。

    轻轻拍了下公孙策的肩,薛偲回到柜台后面站着,拨了拨算盘道:“看病可得花钱,一共二十两,定金十两,治好了剩下的给我,治不好,我把钱退给你们。公孙公子的眼睛不是不能医治,只是你们得在这里多留几日,病去如抽丝,他眼睛也不能一下就看到。”

    “真的可以治好吗?”白玉堂比公孙策还激动地问,“要是能治好的话,我可就不用再当跑腿的了。”

    薛偲抬眼看向白玉堂道:“小兄弟,我薛偲说话算话,公孙策眼睛,我一定治好。”

    花满楼道:“这是定金,有劳薛大夫了。”

    “不用客气,有诊金,我不吃亏。”薛偲真是性格有些古怪,不过倒是爽快。

    杵着竹杖站起来,公孙策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道:“能治好?”

    “你不是一直都觉得能治好吗?公孙公子并不甘心一直眼盲才会有心结,你能来这里,即使你面上不情愿,但心底也抱着我能医治好你的希望,现在说出来,你可以松一口气了,不过,还需要时间。”

    “恩。”公孙策真觉得松了一口气。

    离开薛氏医馆时,白玉堂说自己要单独去溜达,顺便打听下消息,就抛下他们两人离开。

    公孙策和花满楼并肩走在街上,公孙策张了张口,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你家里受伤,你要不先回去看一趟?有锦毛鼠在这里,不过是医治眼睛而已。”

    花满楼一怔,笑道:“花家那么多人,就算是再忙也轮不到我头上,我不过是个瞎子,帮不上什么忙。”

    “你的眼睛真的没有办法可以医治?”

    “恩。”

    这么坦率的回答,语气里听不出半点遗憾和不甘。公孙策握着竹杖的手一紧,抿着唇继续往前走,眼神瞬间变得黯然,“花满楼,你心里就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吗?”

    “有,这个问题我回答过你。”

    “什么事?”

    花满楼忽然一笑,唇角的笑意让旁边迎面走来的女子略微失神,双颊发红,羞赧的低头走开。华灯初上,即使天色尚未完全暗下,可街上已经点了灯,灯火阑珊的热闹街市上,花满楼的笑容竟然灯火为之失色。

    公孙策像是感觉到了花满楼的笑意,侧耳等着花满楼的回答。

    “这件事情,现在还迈不过去,但或许过一段时间就能彻底想清楚,那时我再告诉你。”

    “一言为定。”公孙策闻言笑起来,双眸盛满了笑意,被灯火映得格外明亮。

    ☆、第二十章

    薛偲尽管自谦自己是一个大夫而已,但回到客栈里,方才知道,竟然有不少人是从外地来此求医,对薛偲的医术相当佩服,当得起再世华佗这个身份,真真是悬壶济世的名医。

    客栈里的人在议论城里的事情,花满楼和公孙策本打算直接上楼,忽然听到有人在议论花家的事情,楞了一下,脚步停下,旁边的公孙策察觉到花满楼的动作道:“回房里坐着也没有什么事,不如在大堂里坐坐,应该能知道不少有趣的事情,不然在我治眼镜这段时间光是待在房间里岂不是太无聊了。”

    花满楼道:“恩,那就坐下听听也好。”

    在医馆时,花满楼就觉得奇怪了,薛偲竟然医治过花家的人,那既然是花家的,而且还是比武时,说不定真的就是他们花家的人。

    谁都知道花家是江南首富,可很少有人知道花家祖上原本是暗器世家,是武林世家而不是一开始便经商。

    能找到薛偲已经是万幸之至,当初在桃花堡时,薛神医有提到过他祖辈是在江南一带从医,曾经到过广陵,而后才去的姑苏一带定居,方才有了想法带公孙策前来试一试,没料到真找到了薛神医的先人。

    在位置上坐下,小二替两人倒了茶问道:“两位客官还需要点什么?”

    “不用了。”

    “好勒,有什么吩咐叫一声就是。”

    “恩。”

    公孙策握着杯子,汲取着从杯子传递过来的热度,手心渐渐变暖,脸上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冬天还是暖和一些比较舒服。

    两个人坐着也不说话,和旁边的人的一比,气氛倒是显得有一些奇怪。

    “两位公子,你们从外地来的?”

    有人搭话,听声音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应该和公孙策年纪差不多,有些功夫,但功底不扎实,不过是花拳绣腿。

    “我们是在此地求医的,恰好薛大夫能治。”

    “你们也是来找薛大夫的?那可是找对人了,你们是不知道妙手回春的本事,上次听说花家的人来这里,说是送来的时候命都要保不住了,经薛大夫的手,不过短短几日人就活蹦乱跳了,可神气了。”

    公孙策闻言不由得笑,这也太夸张了,就算是神仙救人也得有一段时间,既然是伤势严重,怎么可能短短几日就能活蹦乱跳,真是夸张了。

    “我看旁边这位公子不相信,正巧这花家的人,要在我们这里办一个大会,说是邀请武林中人的盛会,最近这附近的客栈里面都住满了人,我看着情况就跟去年在京城一样,那会儿正逢三年一次的大考,京城周围的客栈全都是人,不过出了一个案子,被一个叫包拯的给破了,那个案子的凶手还是朝廷命官,啧啧。”

    旁边的公孙策闻言,动作一滞,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

    真是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包拯的名字。

    “是吗?”

    “不过看你们这样估计也不知道,你们找到薛大夫了?”

    “恩,他已经找到方法可以医治了。”

    “哇!那你们运气可真好,要知道薛大夫这个人可不是什么人都会医治,好好珍惜机会吧,要是薛大夫不肯治了,撒手了,可就找不到能够医治你们病的人了。”那人说完,颇有感慨的拍拍花满楼的肩,回到自己那桌。

    花满楼怔住,笑着摇头道:“这里的人还真是和谁都能聊上。”

    话音落下,公孙策半点反应都没有,花满楼收敛笑意,手搁在桌上,问道:“又在想包拯的事情?既然已经决定暂时不联系,你想那么多他也并不知道,心里的坎跨不过去,就暂时停住脚步,要是你解了心结,就写封信告诉他们你的下落,否则他们也会担心的不是吗?”

    “你也认为我比包拯差?”公孙策没由来的问了这么一句,没等花满楼回答又继续道:“当我刚才没问,我累了,回房了。”

    说完公孙策站起来,暗自懊恼刚才怎么会问出那样的话。

    真是越活越回去,明明都想说,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包拯是包拯,他公孙策是公孙策,两个不一样的人要怎么比较?包拯破案了得是事实,可周围的人都在一口一个包拯时,全然忘记他的存在,便有一些气恼。

    刚到房间门口,花满楼就已经跟来,“你在气什么?”

    “气我自己不行?”

    “公孙策,你不会连容下这件事情的气量都没有。”

    “哼,你说的好听,要是你也有这样一个朋友,说不定你也会——”话没有说完,公孙策忽然想到什么,“你之前有提到你的朋友?那个有四条眉毛的怪人。”

    花满楼推开门往里走道:“在包拯的世界里,你当然只会是他的朋友,在他接触到的案子里,你也只会是配角,可他同样也是你的配角不是吗?谁都有自己擅长的不擅长的,包拯说话太耿直,不擅长在官场中打交道,必定会得罪许多人,而你不一样,你父亲是庐州府尹,你明白见到什么样的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同样一句话,你和包拯说出口也会表达不一样,这不也挺好吗?”

    “你……”

    第5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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