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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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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倚花傍竹 作者:七重血纱

    第8节

    “可我觉得我们来了他似乎不高兴。”王朝接着说:“不过公孙先生结交的朋友除了包大人之外都和公孙先生一样。”

    “恩?”

    “白净啊,包大人走到哪都被说是黑炭。”

    许久不曾听到这样的话,公孙策忍不住笑,想到展昭的法号更是笑得没形象:“你们光知道包拯叫包黑子,还不知道展昭的法号吧?”

    王朝一边整理东西一边问:“哎?展昭很厉害啊,皇上钦赐的御猫,功夫比我们还厉害,法号难道——公孙先生你快说说。”

    “戒色。”

    王朝一怔,那边马汉也愣住,回过神来后房间里的笑声都要把房顶给掀开。

    公孙策也是止不住的笑,心情好了不少。

    “展昭竟然有这么一个法号,戒色……哈哈哈,展昭我记得才十三吧,这么小年纪就戒色,真是……”王朝笑得都快直不起腰,话都说不完整了。

    “这件事情你们可别告诉他,否则啊,我估计还得再瞎一次咯。”

    “不会的,保证不会。”马汉接话,“不过公孙先生你的眼睛……已经能看到一些光了吗?包大人和展昭都很担心。”

    “已经能看到一些光了,还有人影,应该再有一阵就能视物了。”公孙策想,应该再过几日就能看到了,即使会有一些模糊,但这竹杖是用不上了。

    从王朝和马汉的房间离开,刚打算回房,在走廊上便遇到白玉堂,一把扯主他的袖子:“公孙大哥,你和花大哥吵架了啊!”

    “啊?”

    “你们没吵架怎么花大哥看上去不高兴。”白玉堂说完摸了摸下巴:“我听说包拯派人来助你了?”

    “恩。”

    “展昭?”

    “不是。”

    白玉堂撇撇嘴道:“还以为这一次可以戏弄他一番,想来是不成了”,很遗憾的语气。

    公孙策却因为白玉堂刚才的话陷入沉思——花满楼不高兴?为什么会不高兴?

    ☆、第零三十章

    公孙策踱步回到房中,知晓花满楼必定也在,进门时推开门的动作有一丝犹豫。

    刚才让花满楼弄得莫名其妙的,连一向自诩聪明的公孙策都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惹恼了花满楼,否则一向度量可撑船的花满楼不至于连待客之道都不顾。

    跨过门槛,公孙策杵着竹杖往里走,模糊看到有一团黑影在自己面前,公孙策朝着那里走,摸索着坐下。

    尴尬的气氛在空气里流转,这还是第一次两人相处让公孙策会觉得尴尬。

    “你……我,我眼睛能看到一些东西了,不过很模糊。”公孙策说完道:“薛偲真是神医,不过短短数日,竟然就能把我的眼睛给医治好。”

    “恩。”

    花满楼应了一声,却让公孙策觉得这比不答应还要难受。

    一向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公孙策哪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可这个时候真就半个字都说不出口,只能用手指在竹杖上面摸索着,像是在寻思该找一些什么话题。

    花满楼就坐在那里,不时喝一口茶,倒也和平常一样自在。

    “花满楼,你在生什么气,你要是有什么不满你直接说出来好了,我公孙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要是觉得我不对,那你说出来。”公孙策到底憋不住,想了半天还是直接开口问:“你到底在气什么?”

    闻言花满楼动作一滞,弯起嘴角道:“公孙策,你拿我当什么?”

    “啊?朋友啊。”

    “和包拯一样的朋友?”

    “当然——”公孙策刚说出两个字,像是察觉到什么,咽下剩余的话:“你和包拯不一样,每一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所以什么,公孙策也说不出来了。

    正当两人都陷入沉默时,白玉堂恰好敲门,惊扰了一室安静。

    推开门进来,白玉堂楞了一下有一种想要退出去的冲动,“那个公孙大哥,王朝和马汉来说,衙门内的线索都已经拿到了,等你过去看看,听你吩咐。”

    公孙策匆忙起身,衣摆挂在凳子上都顾不了:“那我们现在过去吧。”

    “啊?哦,好。”白玉堂打量着公孙策的脸色,又看向气定神闲的花满楼,忽然察觉两人之间气氛的不同,却又不好问,只得跟着公孙策离开。

    待两人离开,花满楼将手里的杯子放下,拇指磨蹭着放在桌上的扇面,像是下意识的动作一样。

    来到偏厅,公孙策恢复正常,问道:“有别的线索吗?县令可有醒来?”

    “回公孙先生,县令还在昏迷中,至于那日死掉的衙差,除了凶器是梅花袖箭这一线索外,没有别的线索,不过倒是在停尸房中发现一些奇怪之处。”王朝说完,把一个纸包放进公孙策手中:“这东西是从停尸房外墙角发现的,白色的米分末,不知道是何物,因为白色在被烟熏过的地方格外明显。”

    公孙策把竹杖靠在一边,坐在椅子上把纸包拆开,将东西靠近一些,嗅了嗅眉头靠拢:“这东西是乌头,花逸轩中的毒便是这个,县令想必就是中了这个才一直昏迷。”

    “那公孙先生……”

    “去查一下城里药店有乌头卖出的情况,还有,派人留意那群武林中人的动静。”

    “公孙先生是怀疑……”

    公孙策点头并未接话,将药米分放下。王朝会意,想了想道:“公孙先生,那属下告退了。”

    “一路舟车劳顿,你们这么匆忙赶来,肯定是包拯催你们来的,去休息吧。”

    “多谢公孙先生。”

    白玉堂百无聊赖的靠在一边,觉得真是无聊透了。听王朝和马汉两人对公孙策说话,累得慌,但忽然想到这两人是从包拯那里来的,不由得想到了老对手展昭,眼珠一转,待那两人离开后凑近公孙策。

    “公孙大哥,我一会儿就不送你回房了,我去办点事。”

    闻言公孙策有些不明白,但一向白玉堂这人倒不像是胡乱招惹的麻烦的,就由得他去:“不许惹麻烦,其余的你随意,不用向我报备。”

    “那就好,我走了。”说完果真就消失了。

    公孙策站起来往后院走,这江湖人真是来去自如,不过这让案子变得更复杂了,这些人的身手,想要杀一个衙差,还是暗算,简单得很。到底会是谁,是那天晚上和花逸轩打起来的还是之前擂台上的。

    两路人马,彻底让公孙策陷入一个局里。

    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并不简单,花满楼也提醒过,可公孙策想,既然进去了,没有退出的道理,追查到底才是他的打算。

    想着事情不知不觉回到房间门口,公孙策站在那里好半天,都在思考着要不要进去。

    “不进去在外面站着做什么?”

    “……你什么时候来的?”

    花满楼绕到公孙策身边,浅笑着道:“就在你站着发呆的时候。”

    不知为何公孙策觉得花满楼这话里分明是有在取笑他的意思,有些恼羞成怒,正欲开口忽然怔住——花满楼刚才的语气,好像已经恢复正常了。

    “你不生气了?”

    “和一个榆木脑袋的人较劲,不划算。”

    “原来花少爷是一个买卖人。”

    “不敢,花家只是小本生意。”

    公孙策再次语塞,只好抬脚往房里走:“刚才王朝在停尸房外面找到乌头的药米分,县令也中了此毒,看来,梅花镖或许是故布疑阵,我们追查的方向错了。”

    花满楼跟着进来,顺手将房门关上,挡下外面的寒风:“不过是想要击垮花家耍的手段,或许想要的更多。”

    “杀我目的是因为我知道一些什么,要挟花家是因为花家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公孙策坐下,继续分析道:“你大哥想必手中握着对方忌惮的东西。”

    “恩。”

    花满楼忽然走到公孙策身后,俯身拎着茶壶,就着这个姿势替公孙策倒了一杯茶,水声响起,气氛顿时变了。公孙策在花满楼从身后靠过来时,浑身紧绷,鼻尖全是花满楼身上干净舒爽的味道,他却手心全是汗。

    “花满楼……”

    “恩?”花满楼应了一声,声音像是从喉间发出,醇厚醉人。

    公孙策耳根发红,在花满楼直起身时,站起来直接往外走,连竹杖都忘记了拿,“啊,我刚才忘记交代王朝几件事,我先走了,晚上我在衙门查案,会晚些回来。”

    花满楼把茶壶放下,气定神闲坐下,摸着刚才公孙策用过的茶杯,指腹沿着杯口来回轻抚,低声道:“还是着急了……”

    ☆、第三十一章

    接下来的几天,公孙策不是在衙门里面办案就是在薛氏医馆里待着,一是为了治眼睛,尽管已经能视物,可还是有一些模糊,到底是没有从前那么清晰,二是为了从薛偲口中打探出还留在这里的治病的神秘人底细。

    薛偲每次都会巧妙的绕开话题,让公孙策对于两人的身份更加好奇。

    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薛偲这么袒护,就算是身份特殊,需要保密可这也太不正常了。

    “薛偲,那两人到底是谁,这件事情的重要性难道你还没意识到?谋害朝廷命官,这是重罪,我知道他们不是凶手,但你这么袒护他们肯定是他们知道些什么,你拦着我不让我见他们,你到底想隐瞒什么?”公孙策有些着急了,这件案子越来越棘手,薛偲却不紧不慢地依旧开着医馆,每次遇到公孙策就转移话题,让公孙策心中不平。

    “你的眼睛好了,再用几次药就能彻底根治,说到底不过是你自己压力太大,试着让自己轻松一些,就不会再复发,还有,视物模糊这点会慢慢好,但你用眼时间不宜过长。”

    “薛偲!”

    “公孙策,你真当花逸轩是什么好东西吗?”

    “你什么意思?”这是这几日以来,公孙策第一次在薛偲口中听到提到花家。

    薛偲放下手里的药臼,掀起眼皮扫了一眼公孙策道:“你想知道吗?那就跟我来,让那个刚醒来的女人告诉你,花逸轩是什么人。”

    闻言公孙策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眼下不容他考虑那么多,现在案子迷雾重重,凶手逍遥法外,县令昏迷,死了三个人,再不破案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公孙策没有选择,因为很显然,这个女人知道一些什么。

    推开房间的门,一股浓厚的药味扑面而来,公孙策怔住。

    “不敢进来?”

    “薛偲……”

    “公孙策,你一直想见,我满足你的愿望,你要问什么,直接问,我在外面等你。”薛偲说完,和床边坐着的男人点了点头:“荆明,跟我出去。”

    “恩。”荆明松开握着女人的手,站起来朝他们走来,经过公孙策时,停了一下,打量公孙策一眼,一言不发的同薛偲离开。

    门关上,公孙策走到床边,在凳子上坐下,望着床上面色苍白,连嘴唇都没了颜色的女人,犹豫着开口道:“在下公孙策,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小女子娘家姓何,公孙公子是官府的人,想问什么便问吧,我病重不能起身,望公子见谅。”何莹躺在那里,尽管如今只是粗布衫裙病弱得很,但听说话却是不难猜出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

    公孙策点头道:“何小姐不要见怪才是,公孙策冒犯了。”说完见何莹不语,便接着道:“你和花家认识?”

    “认识。”

    “你为何会中了……乌头之毒。”

    “梅花袖箭。”

    梅花袖箭,又是梅花袖箭!公孙策想到替自己挡了一箭,救下他命的衙差,联想到花满楼说过的话,心上笼罩着的迷雾渐渐有散开的趋势,“你认得伤那人的样子?会不会是……易容?”

    江湖上能人异士很多,这易容术更是有人精通,精通之人可以假乱真,连至亲也能瞒过。

    何莹道:“梅花袖箭,江湖独一无二,花家大少爷,花逸轩独门绝技。”

    “江湖上真无人会?”

    “并非不会,袖箭谁都能用,只是这箭弩不是谁都能造得出来,机关巧妙,一发六箭,能做这暗器的就是花家的人。”何莹靠在那里,淡淡道:“我从薛大夫那里知道,你和花家有交情,我这番话你必定是不爱听的。”

    “何小姐不要误会,我并非不信你,只是案情太过复杂,我……”

    “公孙公子是聪明人,我不会武功,你想必知道,杀我何须牛刀,你是这样想的对不对?可如果是花逸轩他不仁义,害我一家不算,还惺惺作假摆擂以武会友,可真是伪君子作为。”何莹话语中毫不遮掩对花逸轩的不满。

    “那日书房外的人,是他?”尽管是带着问句,可公孙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不错,真是荆大哥。”

    伤花逸轩的是荆明,那后面和花满楼在书房里打起来的人,是谁?荆明和何莹寻仇对方是花逸轩,并非其余的人,那崆峒派和无极门死掉的两人是谁杀的?难道是和冲着他来的是同一势力?还是另有其人。

    公孙策脑袋里出现无数的念头,一一捋清楚,起身道:“何小姐,公孙策打扰了。”

    “公孙公子慢走。”

    公孙策点头走到门口,闭了闭眼睛,觉得有一些不舒服,伸手揉了揉,想到什么道:“何小姐,尽管我不知道花逸轩对你家做了什么,但是我知道这世上的事情,眼见不一定为实。”

    有太多的例子在公孙策面前,有些眼见的东西是可以伪造的。

    转身离开,轻轻带上门,来到医馆中,见薛偲坐在那里,对着他点头道:“这几日多谢你照顾。”

    “不必客气,拿钱办事而已。”

    薛偲这人明明像是一个清高不为钱财所获的人,可每每说出来的话都让人哭笑不得,跟一个生意人一样。

    回到花家时,正好是晚饭时辰,公孙策刚进门,没见到花满楼有一些奇怪,公孙策左右看看,忽然瞥见管家匆忙从后面出来,问道:“花伯,花满楼呢?”

    “公孙先生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家少爷,少爷刚才和一个怪和尚打起来,追着那个和尚不见了!”

    闻言公孙策一惊,瞪大眼,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稳住心神问道:“走了多久了?!”

    花伯还没开口,白玉堂和王朝马汉从外面跑进来,见到公孙策,白玉堂抓着他就走:“公孙大哥不好了,那个鸠摩道人死了!心口身上有类似扇柄的东西击中的痕迹,死因,衙门新来的仵作说是……心脉震碎。”

    王朝和马汉站在那里,只见公孙策脸上血色褪尽,嘴唇泛白。

    “公孙先生……”

    “花满楼刚才和睡和尚慧通遇上,现在,下落不明。王朝你和马汉带人在扬州城内外搜查,一定要把花满楼和慧通找到!”

    “是,公孙先生。”

    白玉堂发现自己拉着的公孙策手凉得吓人,担心的抬眼看着公孙策。

    ☆、第三十二章

    公孙策来到衙门时,门口一群人在围着,被官府的衙差拦住,公孙策在门口停了一下才带着白玉堂往里走。

    花满楼下落不明,鸠摩道人惨死,睡和尚出现,短短一个早上就发生这么多事情,让公孙策头疼不已,这案子真是比以往遇上的案子都要麻烦许多。

    来到停尸房,公孙策洗了洗手,瞥了一眼门口站着的其余人,“你们在外面就好,我自己进去。”

    “公孙先生小心一些。”

    “死人而已,不碍事。”

    白玉堂站在那里纠结了一会儿,向来不喜欢这样地方,但看着公孙策走到尸体边上,开始检查尸体时,还是忍不住抬脚进门,抿着嘴角,脸上写着不乐意和不适应。

    弯腰在哪的公孙策抬头看了一眼白玉堂,忍不住笑:“你要是不能适应就在外面等我,我一会儿就出去。”

    “公孙大哥,我没事。”白玉堂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站在旁边,扯开话题问,“这鸠摩道人功夫不是厉害吗?怎么死得这么惨,心脉震碎,肯定是内家高手,不过公孙大哥,刚才不是说仵作已经检查过了,你怎么还要亲自来检查啊?”

    “有些细节我想亲自来看看。”

    公孙策不是不相信仵作,只是担心有遗漏的细节而已。

    指尖在赤〡裸的上半身检查,按压了胸口的位置,还有肋骨,公孙策皱了皱眉,的确是死于心脉震碎,但是……胸前的扇柄造成的淤青却让公孙策皱起眉。难道真的是花满楼吗?不可能的,以他对花满楼的了解,花满楼从不杀人。

    又在耳鼻喉三处检查了一下,确定不是因为中毒或者其余的原因致死,公孙策有一些无奈。

    种种迹象都指明是花满楼,还有……

    忽然在鸠摩道人指缝中发现一根线,像是衣服上勾下来的,公孙策拿起来,眯着眼睛仔细观察,忽然瞪大眼,将线头握在手心。

    “玉堂,你见过花满楼上次对付鸠摩道人那招吗?”

    “你指的是挥袖击退的那招吗?我倒是见花大哥用过,不过这种招数我以前从未见过,江湖上也不曾听过有这般厉害,不知出自何门何派,不过花大哥用着倒是好看得很,行云流水一样。”

    “你知道你花大哥今早出门,穿的是哪件衣服?”

    “就是那件袖口上有卷云绣的嘛——公孙大哥,你怎么了?”白玉堂说完忽然觉得公孙策的问题很是奇怪,不由得道:“你发现什么了?”

    公孙策攥紧手里的东西,似乎一旦松开,就会把花满楼送上断头台。

    摇了摇头道:“鸠摩道人的确是死于心脉震碎,被内力高的人击毙,胸口的淤青是扇柄造成的……”

    “公孙大哥,你没事吧?”

    白玉堂知道公孙策在担心花满楼,但是看着公孙策这样,花满楼更是担心,想要说些话来安慰,但是话到了嘴边有不知道说什么好,打了个转又咽下去。

    离开衙门时,门口聚众闹事的人已经离开了,衙差见到公孙策面色不太好,知道这是和京中有关的人物,而且公孙策平时出入衙门也不见有架子,衙差们对公孙策倒是佩服:“公孙先生,你脸色不太好,不打紧吧?”

    闻言公孙策摆手道:“不碍事,若是你们大人醒了,立即通知我,还有,派人十二个时辰都保护好大人。”

    “是,属下知道。”

    回到花家,花伯站在厅内,一脸着急的走来走去,见到公孙策时候,眼睛一亮,迎上前道:“公孙先生,可有我家少爷的下落?”

    “暂时没有,不过不用担心,花满楼功夫不弱,不会有事的。”

    “可是少爷已经失踪……现在大少爷还昏迷不醒,我要不要派人前去苏州通知老爷他们。”

    “不用,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你这几日正常安排府里的事情就好了,其余的事情我会处理的。”公孙策说完,按了按眉心,有一些不舒服。

    身边的白玉堂见了,连忙道:“花伯,我知道你担心,但是现在公孙大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花大哥也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花伯只能叹气,又对公孙策说了几句客气话便下去了。

    公孙策坐在椅子上,想到刚才的发现,不由得想到王朝和马汉那边搜索的结果,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花满楼到底去了哪里,睡和尚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肯定不会是巧合,否则花满楼不可能什么都不留下就消失。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花满楼追着睡和尚离开。

    “公孙先生,有下落了!”

    “什么?在哪?”

    “在……”王朝面带男色,纠结了一下开口道:“还是请公孙先生跟我来一趟。”

    公孙策怔住,半晌回神道:“前面带路。”

    白玉堂从一边站起来,跟在公孙策和王朝后面,望着面前一言不发的公孙策,担忧之色尽显——花满楼怕是出事了,否则王朝不可能是那样的表情,而且花满楼要是有了下落,见到王朝和马汉肯定会跟着回来。

    让公孙策亲自去,说明……

    傍晚的风冷得刺骨,公孙策两手指尖被冻得通红,本来一双莹白如玉的手,硬是懂得像是街上贩卖的萝卜一样。

    风刮在脸上,越接近目的地,公孙策心就越不安。

    来到山顶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衙差点着火把,树林里火光四现,还有人在喊着花满楼的名字。公孙策仿佛失去了听觉一样,木偶一般跟在王朝后面,随着两人往前走,山崖边上,公孙策站在那里,山崖下吹来的风让公孙策衣服贴在身上,本就不算强壮的身体更像是在顽石中冒出的瘦竹一样。

    “公孙先生,在山崖边发现花少爷的衣服碎片。”

    “搜过山崖下了吗?”公孙策声音出奇的平静,瞳仁很黑,映着照亮的火光。

    王朝一怔,白玉堂也怔住。

    “搜过了,不过还在派人第二次寻找,怕漏下了什么地方。”

    “恩,继续派人搜查。”公孙策说完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适:“有慧通的下落吗?”

    “……慧通的尸体,是在山崖下发现。”

    公孙策闻言,瞳孔紧缩,回过神来,指尖掐得手心生疼,半晌启唇道:“把尸体带回去,我亲自验尸。”

    “是。”

    白玉堂刚想开口,公孙策已经转身往山下走。旁边的衙差跟着,举着火把为公孙策照亮,公孙策背脊挺直,拢在袖中的手随着动作偶尔露出来一些端倪,五指快要把骨头都捏碎了的紧绷。

    王朝低叹一声,摇了摇头。

    公孙策这人,果然和包拯说的一样,太倔了。

    ☆、第三十三章

    慧通的尸体上有一个掌印,同样是震碎心脉而死,而且在死前有同人打斗过的痕迹。

    除此之外,身上没有其余的线索。

    一连死了江湖上两名武功高强的高手,公孙策从衙门里出来时,门口站着的两人,公孙策还记得,是崆峒派和无极门的人。这个时候,两人出现,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不是花家的座上宾公孙策嘛?啧啧,原来花家有官府护着,难怪杀了人也不用偿命。”

    王朝和马汉刚要上去,让公孙策一个眼神劝下,摇了摇头不理会那两人,打算直接回花家。

    白玉堂早就看这些所谓的江湖人士不爽了,早就想寻一个机会出手,不过见公孙策的模样,按下心思问道:“公孙大哥,干嘛不把他们抓起来教训一顿,你看他们那副嘴脸,嚣张的样子,真是见一次就打一次。”

    “打了他们,抓了他们,不正好坐实他们说的话吗?”公孙策摇头道:“花满楼现在下落不明,又接连死了两个人,线索纷纷指向花家,花家这个关头不能再出事了,除非我们能拿到证据证明花家的清白。”

    “公孙先生,花公子消失,不过以他的能力自保不是问题,你看——”

    “鸠摩道人和慧通的死绝对不是偶然,能够让他们俩惨死的人这世上必定不多。”公孙策说着,皱眉道:“县令还是没有醒吗?”

    王朝摇头道:“没有。”

    公孙策闻言心里却有一些奇怪,按理说,县令所中之毒比何莹要轻,怎么到现在还没醒,难道另外还有隐情?回到花家,匆忙用过晚饭,公孙策回到房里,关上门,拿着纸笔将这件案子的线索和受害人一一下下来,理清楚来龙去脉,把这几日事情发生的经过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

    他们从一叶镇来这里,不过刚落脚就遇上他险些被害的事,绝非偶然。

    紧跟着擂台上的人惨死,接二连三发生事端,似乎都和花家脱不了干系。擂台是花家摆的,暗器是花家独门,就连后面出现的两位人物死因也是花家的人造成,所有的证据纷纷指向花家。

    背后的人这样做,目的太明白了,就是要让花家名声尽毁。

    到底是要害花家?

    屋子里的灯忽然一灭,公孙策神经绷紧,眼睛很快适应黑暗,不知道怎么,觉得房间的不速之客,很熟悉。

    “……花满楼?”

    “再去衙门查查,还有鸠摩道人和慧通的尸体,他们的死,不简单。”

    果然是花满楼!

    公孙策往黑暗中那个人影那里走,心里急切,脚下一个不注意,被凳子腿绊住,整个人往前面扑去,撞上的不是冷硬的地板,是花满楼伸过来的手臂。公孙策反手抓住对方的胳膊,急切道:“你又要走?”

    黑暗中面前的人似乎笑了笑,声音很低,但公孙策却听到了,有些恼怒,想要把手收回来。

    “不走,我在暗处。”

    “花满楼,我问你……”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知道的,我要怎么回答。”

    这下换成公孙策说不出话,只能低着头,悻悻的收回手。花满楼的呼吸声靠近了一些,“这次的人是针对花家来的。”

    “一开始我们就想错了,这根本就是一拨人,想杀我灭口的,和想要害花家的都是同一个势力。”公孙策说完抬起头,不期然和花满楼的脸颊擦过:“呃……”

    花满楼道:“外界都在说我失踪一事,我不露面让他们以为目的达到了,你继续追查真相。”

    “你把他们的视线转移,衙门那里,我明日回去再查,有些地方不对劲,但是还没想到。”公孙策觉得气氛太过怪异,稍微往后退了一步。

    “会想到的。”

    “你这种说话的语气还是一样让人讨厌。”公孙策把刚才绊倒的凳子扶起来,坐在上面,抬头望着面前藏身在黑暗阴影中的花满楼道:“花满楼,你这人还是认定了什么就这么笃定,你以前也这样?”

    闻言花满楼有些吃惊,因为公孙策不像是这样的人,这样说话的口吻,和平时的公孙策相差甚远。

    敏锐的察觉到,公孙策现在心情不怎么好。

    “外面有人来了。”

    话音落下,花满楼在公孙策转身的时候就已经消失在房里。

    懊恼的重新点上灯,公孙策走到门口打开门,“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公孙大哥,你房里的灯刚才怎么灭了?我还以为有刺客,不过你又给点上了,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白玉堂打了一个哈欠:“我去和王朝换班,保护你这个重要人物一点也不简单,公孙大哥,你早点休息啊。”

    公孙策侧身让开:“不进来喝杯茶?”

    “才不要,喝了就睡不着了。”白玉堂摆手,转身离开。

    公孙策无奈摇头,关上门回到屋里,打算吹了灯睡觉,但转念一想,还是留着灯径自躺在床上。

    冷意逼人的停尸房里,公孙策抬手挥去面前的浮尘,皱了皱眉在房间里面打转。王朝马汉白玉堂三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似乎对公孙策这种一点也不符合他模样的行为感到不解。

    “我怎么觉得公孙先生和包大人很像啊。”

    “包拯也这样?”

    “不仅这样,还会对着尸体笑。”

    “噫!真是怪人!”

    公孙策望着面前的两具尸体,想到花满楼昨晚的话,明白他的意思——鸠摩道人和慧通不是死于心脉震碎,死因肯定是另有蹊跷。公孙策沿着尸体走了一圈,忽然盯着尸体的脑袋,灵光一闪,托着对方的头稍微抬高,蹲下来睁大眼仔细看着尸体的后颈。

    很细微的地方,掩藏在后颈的绒发里。

    放下慧通的头,走到鸠摩道人那边,同样的动作,一样的发现让公孙策恍然大悟,难怪花满楼的语气那么笃定,因为花满楼根本不会是凶手,震碎他们心脉的人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就杀害两人。

    鸠摩道人和慧通武功都不低,就算是败下阵来,和对方起码也要过上上百招。

    原来蹊跷在这里。

    “公孙先生,是有什么线索吗?”

    “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公孙策直起腰,往门口走,经过一面墙时,嗅了嗅,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起来,公孙策放慢脚步走到一边,把手洗净,对着王朝道:“派人去把那面墙给拆了。”

    王朝一惊:“这……”

    “拆了墙,答案就出来了。”公孙策背着手走上台阶:“马汉,带着人去县令门外,将县令的房间包围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公孙先生。”

    “玉堂,跟我去一趟卷宗室,衙门的卷宗里面应该有这位县令上任前的身份记录,生平作为。”公孙策说完,白玉堂点头跟了上去。

    衙差们面面相觑,但是望着王朝的模样,加上之前京中那位大人物才有的权利,只能抄起工具,开始敲墙。

    公孙策和花满楼来到卷宗室,打开门时,里面的灰尘暗示这间屋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公孙策被呛得咳了两声,旁边的白玉堂更是避之不及,连忙闪得远远的。

    “公孙大哥啊,我说这是什么破地方啊。”

    “这个县令要么是一个无所作为的人,要么就是太过懒惰,连这里都忘记派人来打扫。”公孙策用袖子掩住口鼻往里走,另外一只手在面前挥着,试图让面前的浮尘散去,“你从那边找,我从这边找,翻一下这个娄知县的底细。”

    这下白玉堂可算是明白公孙策的意图:“公孙大哥,你是打算——”

    “先把东西找到再说,我还不能肯定自己的怀疑是不是正确的。”

    “恩。”

    两人在书架上面找了一会儿,公孙策忽然蹲下来,在最下层翻到了娄知县的任命记录,摊开竹简,望着上面的灰,公孙策一脸纠结,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白玉堂那边用书一扇,灰尘直接冲着公孙策的脸去。

    公孙策被呛得退了两步,伸直胳膊:“白玉堂!”

    “哎呀公孙大哥,我不是故意的。”白玉堂连忙道歉,可语气里可听不出半点的歉意。

    过了半晌才睁开眼睛,公孙策没好气的瞪一眼白玉堂,拿着竹简抖了抖,又用袖子把上面的灰尘擦干净,一行一行仔细的查看上面的记录。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点没错。”

    “什么?”

    “走,现在去停尸房!”

    公孙策放下手里的卷宗,疾步往停尸房那边走。昨晚上公孙策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在刚才见到卷宗的时候,豁然开朗,一下就想明白心里迟迟解不开的疑团,到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白玉堂跟在后面什么都不明白,不过看公孙策那样,肯定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

    “公孙大哥,你等等我!”

    回到停尸房,不出公孙策所料,地上多了一具尸体,只剩下骨头,头骨发黑。

    公孙策走下台阶,王朝迎上前道:“公孙先生真是料事如神,竟然知道这墙壁里面另有机关,里面还藏了一具尸体。”

    闻言公孙策点头,蹲在尸体旁边,拿了一块布包着,把尸骨拿了起来,视线挪到尸骨的左腿骨,皱着眉仔细检查,半晌后站起来道:“把尸骨收敛好,派人看守着,我们现在去县令房里。”

    “是。”

    一行人刚走到县令房门外面,里面跑出来一个人,慌慌张张的,直接撞在公孙策身上,公孙策皱了一下眉,把撞上自己的人给扶稳,“你这么慌张做什么?”

    “回、回先生的话,我家大人醒了!”

    “醒了?”

    “刚刚醒来。”

    公孙策点头,放那人离开,和守着门口的衙差示意后,带着白玉堂往里走。娄知县的确是醒了,不过看上去还是很虚弱。

    走到床边,公孙策拱手道:“晚生公孙策见过娄知县,不知娄知县身子可是好利落了?”

    “你是公孙真的独子公孙策?”

    “正是在下。”

    “真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啊,和你父亲年轻时一样。”娄知县精神好了不少,躺在床上道:“扬州出现这样的大案,接连丢了这么多条人命,多亏了你在,现在可有凶手的下落?”

    公孙策笑着答道:“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不过娄知县现在身体不适,我想再等一日,等娄知县身体好一些了,再开堂审问。”

    “真有把握?”

    “是。”

    “那好,就后日开堂审问。”

    “多谢娄知县。”

    寒暄了几句,又应付着对方的关于公孙真的问候,小半个时候后,公孙策才从房里出来,对着王朝使了一个眼色,轻轻摇了摇头。王朝会意,和马汉一左一右守在两侧,寸步不离。

    白玉堂见状,想到什么,却又不敢肯定,只是道:“公孙大哥,花大哥下落不明,花逸轩现在意识不清,这个娄知县……”

    “放心,花逸轩快好了,我替他把过脉,今明两日就能醒来了。”

    “真的?”

    “恩。”公孙策胸有成竹,偏着头对着白玉堂笑道:“这事一完,我们就去定远县,找包拯他们会和。”

    哎?找包拯他们会和?

    “那花大哥呢?”

    “你说呢。”

    “花大哥也跟我们一块?”

    公孙策停了一下步子,站在那里抱着胳膊摸了摸下巴,故作迟疑,让白玉堂有一些着急,毕竟他觉得花满楼的武功很高,说不定跟着能讨教一两招,尽管他有相国寺真传,但是那武功学得不多,都是主持教的,也没教多少。

    想要赢展昭,还得有一个靠谱的师父。

    “看他自己咯。”

    看花满楼自己?白玉堂想了一下,追上公孙策。

    要花满楼自己选,那肯定是跟着公孙策一块上定远县啊!

    ☆、第三十四章

    刚回到花家,花伯见公孙策回来,连忙迎上前,着急道:“公孙先生,我家少爷醒了,醒了!刚才他睁开眼睛了!”

    花逸轩醒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花逸轩也该醒了。

    “我现在过去。”公孙策还有一些不放心,想要再为花逸轩彻底检查一下,确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公孙先生这边请。”

    白玉堂跟着公孙策,路上有些好奇问道:“公孙大哥,你怎么就料定花逸轩会在这两日醒来?你莫不是比那薛偲还要厉害,他可都不敢一口说这人多久醒来。”

    闻言公孙策笑了,“并非是我医术高明,只是你想,花逸轩为什么不醒?比他中毒深的却醒了?在医馆的那个女人,我们遇上的时候已经是命悬一线,却比花逸轩早一些醒来,可薛偲的用药并无特别之处,那么只能说明花逸轩在他昏迷的时候,还有人在施毒。”

    “这么说……”

    第8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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