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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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书]鬼畜皇帝爱上我 作者:黄烦烦

    第9节

    阳春三月天气新,湖中丽人花照春。

    最冷的那阵已经过去,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前往扶风城的计划也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楚奕宣最终还是带上了楚澜玉,正如顾书朗所说,楚澜玉如今已经没了公主那层身份,不必成日束之闺阁,姑娘家多出去看看也好。

    至于孙氏,毕竟年纪大了,楚奕宣让她搬到了一处庄子上住着,有许嫂陪着说说话,而平安待着的药铺离庄子也不远,孙氏也可常走动走动,去看看平安。

    阳光明媚的一日,都城小巷里一前一后驶出两辆宽敞的马车,车夫甩着马鞭,朝着城外缓缓驶去。

    前一辆马车里坐着的是楚澜玉与阿兰,两人甚少出城,时不时掀开帘子探出头看看,驾车的车夫经验老道,去过扶风城两三次,对一路上的状况多少熟悉些。

    小安子驾着另一辆马车跟在后面,听着车里面自家主子的低呼声,面不改色,只心里面想着,等待会儿停车歇息时,一定得与那车夫换个位置,他想跟阿兰妹妹待一块儿哩。

    中午,马车停,几人拿出准备好的干粮垫了垫肚子,出门在外,吃的也简陋,楚澜玉自小锦衣玉食没受过苦,偶尔出个门马车里也会放着各种精致的小点心,这会儿啃着面饼,虽说馅料儿足足的,但冷了味道便那么好了。

    这才刚出城没多久,等真到扶风城还得一月有余,楚澜玉有些后悔一开始为什么不听皇兄的话老老实实呆在都城,非要出来受罪,撅了撅嘴刚想抱怨两声,但一见其他人一张饼子都快吃完了,还有说有笑的,临到嘴边的抱怨便给咽了下去。

    阿兰递过一只水壶:“小姐,喝点儿水吧。”

    楚澜玉接过手,就着水慢吞吞吃完了半张饼,还剩半张她是无论如何都吃不下了。

    “哥哥,我吃不下了。”

    半张饼摊在手里,楚澜玉面色有些尴尬,与楚奕宣说着话,头却不敢抬一下,生怕楚奕宣责怪自己,这次是自己求着一同出来的,哥哥也讲了路上的艰苦,当时她满满地答应,临到这会儿才真正体验到其中的艰辛。

    其实在家里剩饭剩菜经常是倒掉的,只此刻情境不同,剩下半张饼,别人自是不可能会吃的,只能扔掉,倒显得浪费了。

    顾书朗想了个法子:“用纸包起来,等遇上客栈找些猫狗喂了。”

    楚澜玉眼睛一亮,又听后面一句:“下次可别这样儿了,知道吃不完,掰一半就好了。”

    垂下头,“知道啦。”

    车夫刘大哥见此笑了笑,安慰着:“放心吧,明日中午前便能看到人烟,那边客栈也多,总能找到住的地方,只不过,今夜还得在马车里将就一晚。”

    也只能将就了,顾书朗庆幸马车够大,其中一辆必定是留给楚澜玉跟阿兰的,那他们四个男人只能合用一辆,这才三月份,白天虽是暖和的,但到了夜里温度骤降,不可能直接宿在外面。

    吃完饼子,继续赶路,这荒郊野外的,也没啥风景可以观赏,几个人便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车里说说话。

    顾书朗同楚奕宣商量着,晚上是不是可以捉些山鸡之类做些野味,走之前以防万一,他还带了些调料,若是真能在野外亲自动手烤只鸡来吃,必定又是一番新体验了。

    楚奕宣一边动手动脚,一边点头:“要是能找着山鸡,便随你怎么弄。”

    瞬间,顾书朗已经在心里列出了做烤鸡的步骤,也没顾上楚奕宣在自己身上乱摸,直到稍带凉意的手指钻进了里衣内,他才反应过来,一把抽出楚奕宣的手,攥紧了衣服下摆,不再让他进去。

    楚奕宣摸不着又吃不着,心心中叹惋,只嘴上依旧不依不饶:“你我二人独处,如此美好时光,书朗怎忍心辜负?”

    “……”

    那该如何,难不成就放纵楚奕宣为所欲为了?

    顾书朗已经想象到若是自己真的配合,恐怕就得发展成车震事故了,噫……可怕,这种羞耻的事他才不想发生。

    于是,顾书朗撇了楚奕宣一眼,冷哼:“你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规规矩矩地坐在马车里不行吗?别老是动手动脚的。”

    “不动手不动脚,那我动嘴行了吧。”

    楚奕宣戏谑,说完,便凑到顾书朗面前,对着唇亲了下去。

    “……”

    无赖!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待天色渐黑,已完全看不见赶路的方向时,找了个开阔僻静的地方,拴好马车。

    几人找了件厚衣服穿上,下了马车,寻了一堆树枝,生起篝火,楚奕宣同刘大哥去找山鸡,其余四人便围在篝火前,将面饼同水壶拿了出来。

    顾书朗先给每人分了一块饼子,临到楚澜玉面前时,问了一句:“一个能吃完?”

    楚澜玉中午只吃了半张饼,下午这么长时间也没其他东西垫肚子,这会儿早已饿得不行,在马车里的时候她也想清楚了,如今不比在都城过的日子,受些苦是肯定的,皇兄以前也是锦衣玉食,既然他能吃得了苦,自己也行。

    楚澜玉看着那一张饼子,点点头:“能吃完,不会再剩下了。”

    顾书朗微讶,这娇气的公主想通了这是?

    两刻钟后,楚奕宣与刘大哥一人提着一只鸡回来了,还是拔了毛洗干净了的,顾书朗急于展现自己的厨艺,兴冲冲接过一只鸡,先是找了几根短的木棍在鸡的翅膀跟大腿位置把鸡腔撑开,再用一根长木棍从鸡屁股后面穿过去,牢牢固定住。

    接着便是将调料涂抹在鸡的表面,本来还应该再等上半个时辰,会更入味,只现在这情况,还是赶紧烤完了为好。

    阿兰拿着另一个山鸡照着顾书朗的步骤一步步进行,楚澜玉觉得有些新奇,也帮忙打着下手。

    轮到烤的时候,顾书朗笑着对刘大哥道:“我也是第一次做这个,不如刘大哥熟悉,要是烤得不好吃,你们别笑话我。”

    烤山鸡这种事只要是经常出门在外露宿荒郊野外的人,基本上都会做,顾书朗只是想体验一番野外烤山鸡的感觉,尝尝自己做的烤鸡的味道,万没有献弄的想法。

    刘大哥也不在意:“说句实话,咱们大老爷们儿做的味道其实都差不多,以前遇上没带调料的时候,大家伙儿也都吃下去了,不讲究不讲究。”

    顾书朗放了心,将山鸡翻过来又翻过去,因为没有油,所以烤不出那层焦黄的皮肉,表面一层像是被烤焦了,黑乎乎的,真是失败。

    不过好歹香味还是有的,等确认整只鸡都熟了,顾书朗将烤鸡从篝火中取了出来,吹了吹,再洒上一层调料,待温度降下来后,就可以吃了。

    那边,小安子手里的那只也已经好了,山鸡原本是在阿兰手中的,是小安子嬉笑着凑过去要帮着烤。

    小安子先撕下一只鸡腿递给楚澜玉,接着将另一个鸡腿给了阿兰,要知道整只鸡身上就鸡腿上的肉最多,阿兰看着递过来的鸡腿,连连摇头:“鸡腿别给我了,你赶了一天的车,还是你吃吧。”

    “我不用,这不是还有其他地方的肉嘛,还有饼子,我能吃饱的。”小安子硬是将鸡腿塞进了阿兰手中,看着阿兰羞涩地低下了头,心里美得想上天。

    楚澜玉迟钝,又饿得不行,只顾着吃鸡腿,自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情况,倒是离得不远的顾书朗留意到了,默默记下这事,打算吃完了找小安子问问。

    若是小安子能和阿兰凑成一对,也是极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啾~

    ☆、媳妇儿

    高高兴兴吃完两只烤鸡,众人灭了篝火,收拾好残余,便进了马车休息,顾书朗刻意走在后面,待其他人都进去了,外面只剩下他与小安子时,悠悠开了口:“你对阿兰是不是那种意思?”

    小安子一向机灵,哪能不知道顾书朗说的什么意思,难得的话都开始说不利索,支支吾吾道:“阿、阿兰她……是个好姑娘。”

    “我知道阿兰是个好姑娘,你只说你喜不喜欢阿兰,想不想她给你做媳妇儿?”

    “……主子,您就别管我了。”

    顾书朗狐疑瞥了小安子一眼:“我原来想的是,你要是想阿兰给你做媳妇儿,我就去问问那边的意思,听你的话,是打算自己去问?”

    “主子,您真的帮我去问?”刚刚还低着头不愿意说的人立刻亮了眼睛。

    没出息的,顾书朗心里轻骂了一句,似乎忘记他自己其实比小安子好不了多少。

    顾书朗:“自是真的,要是你能成家,我跟姨母都会替你高兴。”

    “我、我想娶阿兰做媳妇儿。”一脸坚定。

    得到了确切的心意,第二日,顾书朗与楚奕宣单独坐在马车里的时候,将这事提了提:“你去问问你妹妹,看看阿兰是什么意思,若是愿意,也是一件好事,若是不愿,就别勉强。”

    楚奕宣正摩挲着先前买下送与顾书朗的玉箫,想着待会儿得让他吹上一曲,忽听此话,顿了顿,才道:“别人的事你倒是挺关心。”

    “……”顾书朗无言,反问,“我对你不关心吗?”

    楚奕宣不说话,只静静看着顾书朗,那表情明显是说,难道你有关心过我?

    顾书朗一阵气闷,合起手中的书,偏过了头,须臾,便听楚奕宣服软:“好了,是我说错了话,书朗你对我再关心不过,可好?”

    “嘴上这么说,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不满的?”自离宫起,这还是顾书朗第一次这般不舒服,他自认为作为情人,已经做得够好了,谁知楚奕宣还是说出了那种话,他可不信就是随口说说。

    “你说,若真是我的疏忽,你说了我一定记着。”

    缓了会儿,顾书朗倒也没那么气了,或许自己真有哪方面没注意到,他与楚奕宣好不容易走到今日,还是好好沟通一下较好。

    见楚奕宣不说话,顾书朗也急了,催道:“你说啊。”

    “你很好,是我不知足。”楚奕宣声音有些闷,隐藏了许久的占有欲在此刻尽显,“真想把你给藏起来,每日见我一个人就够了。”

    “像之前在宫里面那样儿?”

    顾书朗深吸一口气,问,过了这么久舒心的日子,习惯了楚奕宣的温柔相待,他几乎已经忘记了楚奕宣那可怕的占有欲,只想到他为自己做了许多,那些不快的情绪便消失了,好言说道:“现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吗,像之前被你禁锢着,我是丝毫高兴不起来的,还有你说等事情都结束以后,便去南方定居,我很憧憬。”

    “嗯,我知道,只有些时候见你注意着别人,便很是不快,书朗,我绝不可能再像之前那般对你,刚刚说的都是气话。”说着,就坐到顾书朗身边,将人拉坐到自己腿上,紧紧禁锢着,头抵在颈间蹭着。

    “唔……让开别闹。”

    “给我亲一下。”

    “……”躲着脸不让。

    楚奕宣见此换了个要求,晃了晃手中的玉箫:“不让我亲,就吹个曲儿给我听,如何?”

    “……”

    顾书朗勉为其难应了。

    他已许久未曾去过韵馆跟着徐师傅后面学吹箫了,会的只有那首简单的云深,学了个半吊子,只在私下里练过,还未在人前完整吹上一曲。

    从楚奕宣手中接过玉箫,摩挲两下,放到唇边,好听的调儿便出来了,念及学吹箫的初衷,还是为了应付楚奕宣,以掩饰自己并不是原主这件事。

    只如今他的身份已经坦白,也不必做多掩饰,不精便是不精。

    一首曲子吹完,歇了会儿,问:“怎么样?”

    “姑且能入耳罢,小的时候我也上过音律课的,学的乐器便是这箫。”

    顾书朗脸一红,为自己之前想糊弄人的想法还羞愧,原来大老虎也不是好糊弄的。

    只见楚奕宣笑了笑,眉眼尽展,俊得紧,控着好听的声音道:“你若是想继续学吹箫,我倒是可以教你。”

    “……”顾书朗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算了,不用你教,以后找个师傅就行。”

    “真的不用?外面的师傅教得未必有我好。”

    “真的不用。”

    回答得很是坚决,有楚奕宣教自己功夫在先,不知被占了多少便宜,应了多少无礼的要求,那些可都是血和泪的教训,若是真让楚奕宣教自己吹箫,他觉得他以后都不用下床了。

    一番斗嘴后,马车渐渐驶入了繁闹的集市,小安子眼尖地看见了一个客栈,问:“这儿有间客栈,我们在此歇一歇吧。”

    刘大哥闻言摇头:“这间不行,贵得厉害,房间也不顶好,往前面儿走还有一家,价格便宜一些,饭菜合咱们口味,房间也干净。”

    刘大哥有经验,听他的准没错,小安子只能闻着菜香咽了咽口水,驾着车继续往前赶。

    真如刘大哥说的那样儿,不多久便瞧见了另一家客栈,几人从马车上下来后,小二的过来牵走马去喂些草料,走了一天半,这马当然也是累了。

    一行人进了客栈,要了三间上等客房,楚奕宣与顾书朗一间,楚澜玉与阿兰一间,小安子与刘大哥一间。

    付了银钱,各自点了想吃得菜,让小二待会儿分别送到房间里去。

    房间在三楼,上去以后,楚奕宣让所有人都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便继续赶路,以后皆是天黑之前找客栈住一晚,中午直接吃自带的干粮。

    当然,现在天不热,可以直接从客栈打包一些食物在路上吃。

    吃饱喝足又沐了个浴,睡了一觉醒来,顾书朗只感觉神清气爽,天色还早,闲着没事做,便想着与楚奕宣下棋,顾书朗自认为他棋艺虽不到一流高手的地步,但混个二流还是绰绰有余的,本以为能把楚奕宣杀个人仰马翻,只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俩还没分出胜负。

    下围棋本就是极其消耗精力与时间的事情,像高手对决,越到后面,下一子考虑得便越久,或许棋局上还未有变动,半个时辰便过去了。

    顾书朗与楚奕宣可以说是伯仲之间,最后仍是楚奕宣以一子之差赢了。

    赢得这番惊险,楚奕宣也是心有余悸,倒不是因为其他,只他与书朗之间,自己一直是强势的一方,保护书朗义不容辞,若是输了此局,失面子是小,要是被书朗认为自己没有保护他可怎么办?

    如果让顾书朗知晓楚奕宣的这个想法,必定会捧腹大笑,噫……他的皇上怎么这般可爱。

    但顾书朗毕竟没有那读心之术,也不会知道这幼稚可笑的心理活动,此刻的他正因为输了棋,恼得很,一子之差,有时可能只是运气的问题,顾书朗不服输,拉着楚奕宣硬是要再来一盘。

    楚奕宣好不容易才赢了,哪里肯答应,正想着还用什么法子拒绝,忽听外面传来敲门声。

    “公子,是我阿兰。”

    阿兰来敲门,必定是楚澜玉有什么事,楚奕宣走过去开了门,问:“何事?”

    “公子,我想出门替小姐买些东西。”楚奕宣叮嘱过楚澜玉,最好别出门,要是真想买些什么,需同他说一声。

    “什么东西?”

    楚奕宣想都没想便问,若是简单的物事,让小安子出门去买便可,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镇,没有男子陪同,姑娘家最好别出去。

    阿兰绞着手,支支吾吾不回答,让楚奕宣不禁起了疑,微微提高声音,沉下脸又问了一遍:“到底是什么东西!”

    阿兰本就怕楚奕宣,被这么一吓,更是慌张得厉害,也不敢糊弄,立即小声道:“月、月事袋。”

    “……”

    楚奕宣自然不会不知道月事袋是个什么东西,一时之间脸色颇为尴尬,而顾书朗第一次听说这月事袋,愣了愣,没多久便想明白了,月事袋不就是姑娘们来了葵水时用来防护的吗?

    顾书朗“噗嗤”一声笑了,见楚奕宣那脸色莫名开心,让他追问,结果问出了这话,也不知道怪谁了。

    要顾书朗说,他倒是可以去帮着买些回来,现代的那些男朋友哪个没有替女朋友买过这个,只这里毕竟是古代,若是他一个男人真的去买了,指不定早被多少人说上半天呢,还有楚澜玉心里估计也过不去这茬儿。

    那倒还不如让阿兰去。

    “阿兰,等会儿我与你一同去集市,一路上坐在马车里是在无聊,我去买副马吊回来,以后路上我们几个也好打发些时间。”

    说完,顾书朗便让阿兰先回了房间,关了门拉着楚奕宣问:“你出不出去看看,一直呆在房间里多闷啊。”

    既然顾书朗要去集市,楚奕宣必定是要跟着一起的,两人换了身衣服后,去隔间儿敲门,谁知这下不仅是阿兰,楚澜玉也说要出去。

    楚奕宣关心妹妹的身体,道:“你身子不是不舒服,怎么不好好待着休息,待会儿让小二送碗红枣汤上来。”

    楚澜玉脸上一阵红,这种隐秘之事怎么被哥哥知道了,一定是阿兰说漏了嘴,轻轻瞪了阿兰一眼后,楚澜玉使起一贯的撒娇手段:“哥哥,我一点儿也不难受啦,我也想出去玩儿,你带我去嘛。”

    楚澜玉就是个闲不住的,这几声撒娇一出来,楚奕宣立马就投了降:“行,想去就去吧。”

    ☆、登徒子

    这次到的城镇叫凤阳镇,集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逛了一圈下来,花了不到一个时辰,马吊牌以及楚澜玉的月事袋都买好了,正准备回客栈时,却被忽然冒出的一伙人给拦住了。

    一出强抢民女的戏码,只不过,民女换成了

    楚澜玉。

    凤阳镇上规矩不多,上街的姑娘们都是顶着张脸便出来了,楚澜玉出客栈事还戴着张面纱,见周遭女子没一个这样儿后,便将面纱给摘了。

    姣好的面容露了出来,结果就被人给盯上了。

    话说这拦路的公子长得倒不是那般丑陋,身体挺瘦,只一张脸显得有些浮肿,眼睛也滴溜滴溜地转个不挺,猥琐相尽显。

    带着七八个壮实的下人拦在路中间,那公子往前走了两步,色眯眯盯着楚澜玉看,楚奕宣眼中冷光一闪,将楚澜玉护在了身后,而浮肿公子刚要碰上楚澜玉的手也落了空。

    浮肿公子恼怒不行,大声道:“我是县城钱大人的儿子,你们两个赶紧让开,要不然就抓你们去坐牢!”

    这话说的,像是县城是他家开的一样,顾书朗没忍住嘴角露了一丝笑,却被眼尖的钱公子看到了,立刻拉下脸,手一招,吩咐身后的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顾书朗可没傻到等着别人来打自己,那些壮实汉子他或许是打不过,但这明显脚步虚浮的钱公子……

    只见顾书朗一步上前,便扣住了钱公子的手,使其整个身体都动弹不得。

    想来楚奕宣教的那些功夫还是有些用处的。

    顾书朗踢了钱公子膝盖一脚,又拉起刚刚想碰楚澜玉的那只手,走到墙边,往墙上甩了十多下,疼得钱公子眼泪都出来了,直哭爹喊娘。

    其实最好的法子便是踹了钱公子的命根子,一劳永逸,好让他再也碰不了女人,但考虑到若是真那么做了,怕是得添不少事,虽说有楚奕宣在,他不用担心什么,只凡事都有个万一,他们一行六人,还有两个弱女子,而县府里人多的是,不能轻易惹祸。

    折磨完钱公子的手,顾书朗用腿顶着他下面,问:“以后还敢不敢再强抢民女了?”

    若是钱公子说声“敢”,顾书朗怕是真的会废了那块东西,好在钱公子识相,或者又是被吓到了,忙不迭地摇头:“不敢了不敢了。”

    “让你们手下的那些人都走。”

    “你们都先回去!”钱公子在顾书朗面前软得跟只虾似的,与下人说起话来,依旧是一副傲得不行的嘴脸。

    那些下人有的也厌恶钱公子的行事,但拿人家的钱,就得替人家办事,饭碗得保住了,现在听钱公子说话,立刻扭头走了,剩下两三个平日跟钱公子走得近的,此刻还想表表忠心,可见周围已经没了人,他们几个平时狐假虎威,本事倒没有,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也赶紧离开了。

    人都走了,钱公子满脸鼻涕眼泪,求饶道:“壮士,现在可否放了我?”

    “不行。”顾书朗一口拒绝,他们还得在客栈住上一晚,若是钱公子回去了心中怨恨,又带着人找上门来,事情了就不好办了。

    “还得委屈钱公子跟我们住一晚了,待我们明日离开,便把你给放了。”

    “……”

    钱公子现下是悔得不行,原本看上了娇滴滴的美人儿,这美人儿与县城里姑娘都不一样,好看得让他心痒,本以为只要跟以前一样,直接让人带走,美人儿就变成自己的了,谁还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只是,现在后悔也晚了。

    顾书朗将钱公子一路扣着回了了客栈,中间,这钱公子还是不是抱怨走得太快,或是想去解手,被楚奕宣那眼神一看,立马就蔫儿了。

    给钱公子另准备房间自是不可能,这上等间分里间儿和外间儿,中间隔着扇拉门,楚奕宣直接两人捆了绑在椅子上放倒,不管钱公子怎么哭嚎,一拒不应,他还记恨着钱公子想对楚澜玉的做为。

    若不是待会儿还得用上钱公子,楚奕宣怕是会直接将人给打晕了,省得听他闹腾。

    果真回客栈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听店小二来说楼下有人找他们,来人是位公子。

    顾书朗与楚奕宣对视一眼,难道不是县太爷派来的人?

    顾书朗让楚奕宣看着钱公子,自己下去看一看,到了一楼,确实是为年轻公子,见那面容觉得甚是熟悉,却始终想不到在何处见过。

    直到年轻公子做了介绍:“在下是县府二公子钱源,听说公子你绑了个人,那正是在下大哥。”

    顾书朗恍悟,那钱公子只要脸上消了浮肿,不就是跟这钱源有七分相像了吗?

    只钱大公子是个不着调作恶多端的,钱二公子看着倒是彬彬有礼,什么样的爹娘能养出这么两个不一样的儿子出来。

    顾书朗也就是这般想想,钱二公子都报了姓名了,他也不能不说话,于是道:“钱二公子此次来可是为了大公子?这人我们是不会放的,他既然敢轻薄于我家妹妹,就得受些苦,不过我们也有分寸,不会过多为难你大哥,绝不会让他少块肉,且第二日便会放他回去。”

    “在下前来确实是为了大哥,却不是此意。”钱二公子笑了笑,一张脸也愈发温和,“大哥行事确有不妥,家父家母说了多次,大哥也没有悔改之意,家父也尤为担心,这次知晓大哥闯了祸,甚是愤怒,便想让大哥吃些亏长些记性。”

    “所以钱二公子的意思是……”

    “家父吩咐先不要带大哥回去,就按公子说的办,明日再放了大哥吧,只大哥是长子,家父家母平日里也宠爱得很,公子莫不要做得太过。”

    “……”

    顾书朗原以为此事不得善了,不曾想这般容易就解决了,钱家爹娘是送着儿子给他们调/教。

    待钱二公子走后,顾书朗刚准备上楼,心中忽浮现一种想法,转身去了柜台,与掌柜的搭讪:“掌柜的可知县太爷家中是个什么情况,他这两个儿子为何如此不同?”

    不怪顾书朗怀疑,只因钱二公子谈到他大哥是眼中是没有丝毫感情的,且说一句就提到“家父”,似是在将事情都推到了县太爷身上。

    掌柜的停下在算盘上拨弄个不停的手,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要说这县太爷,办事挺精明,就是在家宅上处理得不太妥当。”

    “怎么说?”

    “县太爷家里可有十三门妾室,本来,当官的家里哪个没这么几个小妾,只我们县太爷的小妾也实在太多了,不过,县太爷倒没有逼迫谁,不像那个钱大公子,每日上街闲逛强抢民女。”

    “那钱夫人就不做些什么?”

    “哪儿还有什么钱夫人,钱夫人早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县太爷也一直未曾娶继室夫人。”

    “再说县太爷家的两位公子,大公子是过世的钱夫人所生,小时候倒是机灵聪明得很,只是等钱夫人一过世,就越长越不成样儿,如今便是每日胡吃混喝。二公子是位姨娘生的,人好懂礼,越发得县太爷看重了。”

    掌柜的这一席话,听在顾书朗耳里只觉有种不对,谢过掌柜的后,便回了房。

    里面楚澜玉也在,不知这兄妹俩说了什么,顾书朗刚进去,楚澜玉就要走了。

    顾书朗将钱二公子与掌柜的一番话说给了楚奕宣听,楚奕宣听完也说:“确实是有些不对,这事暂时先放到一边,刚刚玉儿过来与我说,阿兰那边是愿意的。”

    “啊?”

    “就是小安子那事,你不是让我去问问的?”

    “你什么时候问的?”他一直与楚奕宣待在一起,都没看到楚奕宣有与楚澜玉提到那事。

    “在集市上,你去买马吊牌的时候我提了一下,回来后,玉儿便问了阿兰的意思。”

    竟然成了!

    顾书朗颇有些欣喜,想到若是把这消息告诉小安子,他怕是要高兴疯了,转念又想起要给小安子与阿兰办亲事,这会儿肯定不行,等到了扶风城再办也来得及。

    楚奕宣脸色黑了黑,伸手捏了一下顾书朗的手心,终于把人给唤了回来:“又不是你要成亲,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小安子成亲,我自是替他感到高兴的。”

    “那你呢?”

    “什么?”

    “我也与你像寻常那般拜堂成亲如何?”

    顾书朗:“……”

    “哪有两个男人拜堂成亲的,也不怕被人笑话。”

    楚奕宣搂着人,柔情开口:“你管别人做什么,你只说你愿不愿意。”

    “不愿意。”

    话是这么说,脸却红了,楚奕宣抱着人叹气:“书朗,你怎么这般别扭。”

    “……”

    作者有话要说:  _

    ☆、毒誓

    因着嫌弃钱大公子太聒噪,楚奕宣直接对着后颈将其劈晕了过去,几个时辰后,才悠悠转醒。

    钱泓只觉后颈疼得厉害,以为是一觉睡得落了枕,没有过多在意,眼前黑漆漆一片,钱泓张嘴唤道:“秋红,掌灯!”

    外面没人应他,钱泓不耐,又叫了两声,之后自己摸索着从床上坐起,只摸到了冰冷冷的地面。

    钱泓懵了,难不成自己睡着睡着就滚到了地上?这他娘的也太丢脸了吧。

    刚想着赶紧在秋红进来之前回到床上去,忽然发现自己浑身都动弹不得……

    “钱大公子,醒了?”

    房间内骤地一亮,钱泓听到这甚是熟悉的声音,眯着眼看了下人,瞬间,所有的意识都回来了。

    这里不是钱府,他被人给抓了。

    “你、你想干什么?”钱泓慌了,抖着声音问。

    顾书朗皱眉,这人还真是胆小,他还没怎么样呢,就怕成了这样,眼睛不由得往钱泓下身瞧去,若是怕得尿了裤子,也是够了。

    而钱泓见顾书朗不住地瞧自己那地方,以为因为白天的事他想对自己的命/根子出手,下/身一紧,又正巧憋着尿,裤裆中央立马湿了一大块。

    顾书朗:“……”

    他妈的竟然真的失禁了!

    钱泓作为一个二十好几的男人,也深觉丢脸,可丢脸什么的根本比不上那根东西,只见他哆嗦了两下,求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做坏事了,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就让我永远不能人道!”钱泓闭了眼,狠下心发了毒誓。

    却听顾书朗噗嗤笑了一声,若毒誓这种东西真的有用,不知有多少会死在自己的毒誓之下了,像钱泓这般好色的除非废了他的命根子,让他猖狂不了了,否则其他都是没用的。

    不过,顾书朗这会儿还不打算惹事,心情挺不错地安慰了下钱泓:“钱大公子你别怕啊,只要你记住今日发的誓,日后管好你这东西,我自然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一定管好了!”

    “这就好,接下来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可得好好回答。”

    “公子您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也不是什么其他事,就想问问你你那二弟与你关系可好?”顾书朗还是惦记着掌柜的与他说的那些事,要不然也不会半夜起来跟钱泓在这儿浪费时间。

    钱泓听见“二弟”两个字,眼睛一亮:“是不是我二弟来找过我了!”

    顾书朗看这样子,便知道钱泓与钱源关系很好,似乎还很信任,不过还是冷着脸道:“先回答我问的,再告诉其他。”

    钱泓被这么一吓,立刻将他与钱源的关系道了出来:“我与二弟关系很好。”

    “好在哪儿?”

    “二弟他……”

    说了半天,顾书朗也听了个明白,在钱泓眼中,钱源对他的好不在乎告诉他哪家姑娘长得好看,偶尔送几个银子给他花花,又或者在他被他爹打的时候,说上几句情……

    顾书朗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钱源摆明了是在养歪养废了钱泓,偏偏钱泓这人还乐在其中,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钱泓也不是个好的,虽说是被人刻意养歪了的,不过听说那县太爷倒不是什么不疼嫡子的爹,想来也是钱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

    懒得再跟他废话,顾书朗将下午钱源来客栈时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你爹他恨铁不成钢,想让我教训教训你,好让你长长记性,你二弟便是来传话的。”

    “二弟没说要救我回家吗?”

    “这还真要让你失望了,你那好二弟可是一句都没说花多少银子或者做其他什么,能让我放了你,倒是对你爹的话言听计从,说是让我明日再放你离开。”

    钱泓不信:“二弟真是这样说的?”

    “你不信?”

    “我……”

    “看你那样子,就知道是不信的,罢了,大半夜的我还是赶紧去睡吧。”

    顾书朗摇摇头,直起身子后看也不看钱泓一眼,往里间儿走去。

    脱了外衣,刚爬进被窝,就被楚奕宣一个用力抱进了怀里,胸口暖暖的,顾书朗不由得蹭了蹭。

    “你与他说那么多做什么?”楚奕宣早在钱泓喊了那声“秋红”时便醒了,接着看顾书朗下了床去了外间儿,就没说话,又听顾书朗与钱泓说了那么多,顿有些不快。

    “像钱泓这人,还是废了他比较好,省得以后再祸害姑娘们,可我们现在又不能惹事,我就想着提醒他两句,他那二弟明显不是好的,亏他还巴巴地信任着。”

    “所以你就以为提醒了他,他能改好?”

    “我知道没多少可能,不过还是存了那么一丁点儿希望,只他听了我的话,还是丝毫不怀疑他那二弟,或许真的没救了吧。”

    楚奕宣搂着人,一边把手伸进去乱摸,一边道:“这事你别管了,有些人不到绝境就永远都醒不过来。”

    顾书朗躲开楚奕宣的手,紧紧拉好衣服,背过身去:“我哪里是想管他,还不是为了那些姑娘着想,哎,不说了不说了,人各有命。只我还是觉得那钱二公子有问题,猜测着是想利用我们做些什么,你明日还是直接将人送到县衙那边,等县太爷亲眼见过了再走。”

    “好。”

    “噫,不早了,赶紧睡吧,别乱动了,要不你就下去睡。”

    “……哦。”

    翌日,天刚蒙蒙亮,客栈也才开门,顾书朗因着提防着钱源,早早醒了,让楚奕宣将钱泓送去了县衙,楚奕宣前脚刚走,这钱二公子就过来敲了门。

    “公子可曾醒了,在下是钱源,来接我大哥回去。”

    顾书朗开了门,将人迎了进来,钱源左右看了看,没看到钱泓,忙问:“不知我大哥现在何处?”

    “我已让朋友将其送回县衙了。”

    钱源似是没料到顾书朗会这么做,明显一愣,眼中也闪过复杂的神色,继而又问:“不知公子那朋友何时出发的?”

    “约莫一刻钟了吧,他是骑着马去的,快得很。”

    顾书朗刻意报多了些时间,好让钱源知道,他已经无法再做什么了,见钱源呆愣着,笑道:“钱二公子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钱源摇摇头,随后告辞,“既然大哥已经回去了,那我也告辞。”

    出了客栈,钱源望着上方阴阴的天空,随时都会下起大雨,感觉自己此刻的心情就跟这一模一样。

    他那大哥一无是处,却偏偏占了个嫡,自己爹古板,非得按着祖宗的规矩,想将家业交于钱泓继承,照着钱泓那吊儿郎当的性子,几年就能把家业给败光了。

    本想借着此次机会,彻底废了钱泓,还可以顺便将事情推到客栈的那帮人身上,谁知他们竟猝不及防来了这一套。

    已经走了一刻钟,过不了多久便会到县衙了吧,到时候那人在爹面前说上几句,爹虽是恨钱泓不成器,但还是很疼他的,若是爹知道了自己耍的手段……

    钱源一个哆嗦,隐隐生出了不想回家的念头了,只迟疑了一会儿,仍是往县衙的方向走去,他也是爹的儿子,姨娘更是得爹的宠爱,只要自己认错,还有那傻大哥为自己说说情,必定不会有什么大事。

    楚奕宣那边,骑着马一路狂奔到了县衙门口,身后的钱泓早已被颠得七荤八素,滚下马后,扶着墙角吐了起来。

    县衙大门还没开,楚奕宣直接让钱泓过去让人开个门。

    待钱泓吐完了,忍着各种不适,看着熟悉的地盘,激动得恨不得把眼泪都给流了出来,听了楚奕宣的话,走到门前,使上力气狠拍了两下,又喊了几句:“冯大贵,开门!”

    “冯大贵!”

    “哎哎,来了来了。”

    远远的传来下人的声音,不多久,门开了。

    事实上,钱泓在客栈里也没受什么苦,不过就是饿了一晚上的肚子,顺带被绑了一晚上,睡不睡不好,除了眼睛有些肿,脸上其他部位倒没什么不对,所以这人还是很好认的。

    冯大贵自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家大公子,只看到钱泓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闻着又有股骚臭味,浑不像以往几次从花街回来时候的模样。

    冯大贵捂着鼻子扇了扇,颇有些嫌弃:“大公子,这是什么味儿,不是有什么野狗在附近撒了尿吧?”

    钱泓脸色一黑,自己失禁的是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于是更加夹紧了腿,又举着手拍了冯大贵一头:“管的这么多,这县衙也让你管管行不行?”

    “小的、小的可不行。”

    “知道不行,还不赶紧进去,愣在这儿干什么!”

    冯大贵顿时被骂得没了胆儿,心里又疑惑,大公子今儿是吃了炮仗不成,以前从花街回来,哪会不是乐呵呵的,难道是哪位姑娘没给大公子脸?

    对了对了,一定是这样儿。

    冯大贵还以为猜中了,心里乐滋滋的,直道自己聪明,没曾想因为走路动作慢了许多,又被钱泓在屁股上踢了一脚:“慢腾腾的,赶紧走!”

    “是是。”冯大贵也不敢想东想西了,捂着屁股直直往里走,生怕再挨上一脚。

    进了正厅,楚奕宣道:“我想见县太爷一面。”

    冯大贵冷不防听到后面有个人在说话,吓得一转头,这…这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却见钱泓没什么表情,也就放了心,老爷可是吩咐过,县衙是不许外人随便进来的,既然这人是与大公子一起的,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钱泓问冯大贵:“我爹可起了?”

    冯大贵忙回:“起了起了,正在后院儿练拳呢。”

    “待我去换身衣服,再同公子去见家父如何?”钱泓实在不想穿着这身沾着骚臭味的衣服去见他爹,要不然非得被骂死。

    楚奕宣说了好,钱泓松口气,吩咐冯大贵:“赶紧给贵客上茶!”

    钱泓大概真是吓怕了,不敢耽搁太久,换了身衣服脸头发都没梳好就急匆匆回了正厅,恰巧这时候钱大人也从后院儿过来了,见到钱泓,不顾有外人在场,便骂道:“孽子,你又彻夜不归,老实交代在哪儿胡混了一晚上!”

    钱大人真真是恨铁不成钢,对于这个过世的妻子留下的唯一儿子,他是打心底里疼着的,只泓儿小时候倒是聪明懂事,如今是越发不像样了。

    钱泓挺怕他爹虎着脸的样子的,只是一听这话,他爹似是不知道他昨日发生的事,那二弟来传的话难道是骗人的?还是那位公子骗了自己?

    钱泓正想问,忽听旁边的公子开了口:“钱大人,事情这样的,昨日……”

    楚奕宣将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包括钱源找到他们的那些话:“只我们并未对另公子做什么过份之事,钱大人若是不信,可问问另公子。”

    钱大人看着钱泓,明显在问,他说的可是真的?

    钱泓本想狠狠告上一状,只偷偷看了楚奕宣一眼后,见他似笑非笑,心里莫名一紧,嘴上的话就变成了:“爹,是我不对在先,他们只是饿了我一顿,没做别的什么。”

    钱大人没想到自家儿子不过一晚上没见,竟然还会主动认错了,心里高兴,也就没介意那一顿饭的事情,直说:“饿得好,饿得好。”

    接着又问:“那源儿可是真的说了那话?”

    “这我不知道,我没见着二弟,不过二弟肯定不会这样做的,一定是他们说谎骗我!”钱源指着楚奕宣,大声道,如今在县衙里,他可不怕了。

    楚奕宣冷笑两声:“我何必在这事上说谎,钱大人可知钱二公子此刻正在何处?”

    “源儿不在府里?”

    “钱二公子已经去了客栈,想把他大哥接回去。”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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