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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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书]鬼畜皇帝爱上我 作者:黄烦烦

    第10节

    钱大人也不知信与不信,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个二儿子是个不安分的,不曾想他竟然敢在这事上动心思,他打的什么主意,自己这个做爹的还能不知道?

    楚奕宣言尽至此,也不想多留:“在下已将另公子平安送回,还望钱大公子以后管好自己的手以及那东西,别忘了昨晚发的誓。”

    说完,直直往钱泓身下看了一眼,看德钱泓头发发麻,汗都流了下来。

    “在下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qaq久等了~收藏嗖嗖嗖地掉,妈蛋我好心痛w

    ☆、妹控

    楚奕宣刚从县衙回到客栈,天就下起了雨,且看这情况,不到下午是停不下来的,好在接下来两天走的都是官道,道路平坦通畅,等雨停了再赶路还是可行的。

    一上午的时间便是在打马吊牌中度过的,刘大哥去马厩将两匹马喂得精神十足,中午在客栈用了饭,不多久雨停了,几人上了马车继续朝前赶。

    顾书朗与小安子说了阿兰的意愿,小安子是心花怒放,厚着脸皮跟刘大哥换了马车,驾着楚澜玉与阿兰坐着的那辆,是不是关心两句,羞得阿兰几天下来中午直接在马车里吃的干粮。

    时间过的也快得很,这一路上行得安全,再有三四日便能抵达扶风城,顾书朗看着沿途景色的变化,越接近扶风城,风光与都城的便越不相同,也愈来愈冷。

    临到傍晚,几人找了间客栈住下,晚饭便直接在楼下用的,八个人围着张空桌子,小二很是热情,先给上了茶,待点了菜后,很快便都上了桌。

    邻桌也坐了几位汉子,听那口音也像是都城来的,顾书朗他们只顾吃菜,没有过去搭讪,倒是邻桌的一位公子听他们说了几句话后,直直朝他们桌走来。

    “听几位口音,似也是都城人?”

    楚奕宣放下筷子,接话:“正是。”

    公子笑了笑,道:“在下姓席,也是地地道道的都城人。”

    这位席公子肤色较黑,看上去像是常年在外走动的,不过生得倒是不错,身形高大,瞧着很是俊朗。

    既然人家都告知了姓氏,楚奕宣只得将众人一一介绍了一遍,之后又问:“不知席兄与韵馆的席姑娘是何关系?”

    “正是家妹。”

    这也算是间接相识了,有了这一层关系,倒也亲近了许多,又谈及去的地方,竟都是往扶风城,楚奕宣只说他们去扶风城找人,而席杭则是去做买卖。

    早就从席姑娘那边得知她有个哥哥喜欢天南地北到处走,便是那只玉箫也是他在西域得到的。

    约好第二日结伴同行后,席杭便回了自己饭桌上。

    晚上回了各自的房间,顾书朗说起席杭:“你怎知他与席姑娘是有关系的?”

    楚奕宣正在净手,闻言回道:“席姓本就少见,再有席杭与那席姑娘也是有几分相似的。”

    “……”好,是他太笨。

    正想着,房间外响起敲门声,开门一看,来人正是刚刚在说的席杭,只见他手里捧着几个盒子站在门外,进屋后,将盒子放好。

    “楚兄,顾兄,相识即是缘,大家缘分一场,这些便请你们收下,权当我聊表心意。”

    顾书朗看着这几个盒子,想起了在韵馆时装着玉箫的那只檀木盒,一时之间倒不知如何接话,看了看楚奕宣,见他似在思索,随后笑道:“既然是席兄送的,自是好物事,那我们便收下了。”

    席杭摆手:“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不过是我一路上看着喜欢,收集下的,只楚兄与顾兄不嫌弃便好。”

    “席兄言重了。”

    “对了,这个盒子里面的是给楚姑娘的,还望楚兄帮我送到。”席杭指着其中最大的那只盒子道。

    顾书朗想起吃饭时席杭频频往楚澜玉那边投去的目光,心下了然。

    待席杭走后,顾书朗问:“他这是何意,为何送东西与我们?”

    “想必是想与我们深交。”

    顾书朗想了想便明白了,席杭走南闯北,识人的本事必定是一等一的好,楚奕宣如今就算没了皇帝这层身份,但气势是与生俱来的,席杭怕是以为他们不是一般人,便生了深交的心意。

    这边楚奕宣已经将木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只毛笔,顾书朗不知这个朝代哪种毛最为稀贵,但见楚奕宣将毛笔取出细细看了看,似是很满意:“可留着以后书画用。”

    而打开另一只木盒,是顾书朗喜欢的,一只雕刻精细的小木舟,划桨的,坐船的人物雕刻得惟妙惟肖,顾书朗甚是喜爱,取出放在手上,只有掌心那般大小。

    至于席杭所说送给楚澜玉的礼物,顾书朗的意思他们就别看了,第二日直接送到楚澜玉房间便好,只楚奕宣这个妹控坚持要看,生怕席杭不怀好意给楚澜玉送些什么不好的东西。

    顾书朗只道楚奕宣多想,人家席公子多爽朗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种事,直到打开木盒……

    一只白玉簪,一对翡翠镯,还有一些小玩意儿,不过看上去都价值不菲,这些倒没什么,最勾起楚奕宣怒火的是里面还有只冰丝帕,上面绣的是一对鸳鸯!

    气得楚奕宣一用力便把帕子给撕了。

    顾书朗:“……”

    楚奕宣缓了会儿,还想把其他东西砸了,好在被顾书朗及时拦住了:“说不定那席杭也不是故意的,或许是其他人帮着放的时候弄错了罢。”

    “他看着是那般粗心的人?”

    “……”

    其实顾书朗也是不信的,看来席杭是真的对楚澜玉有意,只是不知他人到底如何,对其他姑娘也是如此便不妥了,再有席杭看着也二十五六了,应该是娶过妻的。

    就算没有娶妻,有楚奕宣在,席杭想与楚澜玉结缘,怕是不是一般的困难。

    第二日,几人一同去楼下吃早饭,又遇上席杭一行人,刚坐下,便见席杭过来打招呼:“不知那两样东西楚兄与顾兄可喜欢?”

    “东西很好,谢谢席兄了。”顾书朗见楚奕宣丝毫不想与席杭说话的样子,只得自己开口。

    随后又听席杭问:“那楚姑娘呢,那些小首饰如何?”

    楚澜玉忽听有人与自己说话,转头一看,便见那席公子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脸一红,低头问:“什么首饰?”

    顾书朗忙解释:“席兄,那一份还未来得及送。”

    “原是这样。”说完,也没再停留,而是回了自己饭桌。

    用完早饭,顾书朗赶紧回房取出了楚澜玉的那只木盒送了过去,又歇了一刻钟,便要继续赶路了,同行的还有席杭一行人。

    席杭他们几个汉子都是骑着马,仅有的两辆马车也是用来装载货物的,席杭骑坐在马背之上,看着楚奕宣跟顾书朗上了后一辆马车,身旁这辆,楚姑娘正掀开帘子准备进去。

    席杭忙道:“楚姑娘,不知你可有收到席某送的东西?”

    楚澜玉闻言停下动作,回道:“收到了,多谢席公子。”

    声音真是好听,席杭心里微醺,又问:“不知楚姑娘可有看到一只帕子,席某昨日不小心放在了里面。”

    “帕子?”

    “对,一条冰丝帕。”

    席杭断不会知晓那条绣着鸳鸯的冰丝帕已经被楚奕宣给撕了,他还等着楚澜玉脸红点头呢,那他便可顺势将帕子送给楚姑娘了。

    结果却见楚澜玉皱着秀眉道:“并不曾见到什么帕子。”

    那表情浑不似作假,席杭心道一声“不好”,随后假装没事说:“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没了便没了吧。”

    后边儿马车里,楚奕宣听着席杭与自己妹妹说着话,拳头捏得紧紧的,似是随时准备下车上去打上席杭两拳。

    顾书朗见他这样儿,噗嗤笑出声:“以后谁要做了你妹夫,有你这么一个大舅子,还真是糟心。”

    楚奕宣皱眉冷哼:“什么妹夫,玉儿还小,嫁人的事还早得很。”

    倒不曾看出楚奕宣这么疼爱楚澜玉了,顾书朗心里发笑,姑娘们多的是十五六七岁嫁人,楚澜玉已经十七了,楚奕宣是想留着她一辈子不嫁人吗?

    于是劝道:“有你这么个哥哥也真是麻烦,你也不看看其他姑娘多少岁嫁人的,这女子一旦过了十八,亲事变不好找了,你妹妹十七了,也没有一个相看的人家,估计她心里也担心着,只也不好意思跟谁说,你做哥哥的不知道帮着看看,还想拦着不让她嫁人不成?”

    顾书朗虽也觉得这年纪嫁人太早,在他眼里,楚澜玉其实也就是个小姑娘,只古代便是这样,亲事要是再拖下去只会对楚澜玉不利。

    楚奕宣听了脸黑了黑,道:“这事等到了皇叔那边那边再说,只这席杭是不可能的。”

    “……”

    估摸着席杭在木盒子放的那一方帕子真的惹恼了楚奕宣了。

    楚奕宣掀开车帘,朝刘大哥说话:“赶上席公子,我与他有话要说。”

    顾书朗惊:“你不是要与他直说吧?”

    楚奕宣只摊开手,将那被撕成了碎片的帕子露了出来:“我把这东西还给他。”

    “……”

    待刘大哥赶着马车与席杭并行,楚奕宣只将手伸了出去,随后一扬,那碎片便随着风飘散在了路面上,接着一句话不说,又把手缩了回来,拉好了帘子。

    顾书朗:“你怎么这般幼稚?”

    “再幼稚你也得喜欢我!”

    “……”卧槽。

    而此刻骑着马看着飘得到处都是的碎布的席杭,蒙了会儿,一些碎布落在地上,拼凑起来还能看出是只红艳艳的鸳鸯,席杭心里好慌好乱,怎么办,大舅哥恼了!

    机智的席公子冷静下来后,立刻策马贴近了楚奕宣的马车,对着车帘子交代:“楚兄,你莫恼,我是真心喜欢楚姑娘的,我知道这事是我做错了,席兄你随便发落我。”

    马车里的人不说话,席杭缓了会儿继续道:“楚兄,我今年二十有六,未曾娶妻,家中没有通房小妾,楚兄若不信,找都城相识的人问问便知,还望楚兄体谅我对楚姑娘的一番心意,莫要怪罪。”

    席杭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未听楚奕宣说话,挠挠头也不知该如何了,只能不安地等着。

    殊不知此刻马车内,气氛简直冷到了极点,顾书朗已经很久没见楚奕宣露出这般凶狠的神色了,吓得他赶紧抱住了人,生怕他一个被激怒,就把席杭给打了。

    “胆子真大!”迟久,楚奕宣克制心中翻涌的怒气,才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王者的气势展露无疑,顾书朗毫不怀疑,若是此刻在宫中,楚奕宣说出的话便是,“来人,拖出去斩了”。

    “你冷静啊,你脾气怎么这么臭,人家席公子哪儿不好了,就是年纪比你妹妹大了些,不过也就是年纪越大,才会疼人,再有,你没听他说,他没有娶妻也没有妾室吗,应该是个洁身自好的。”

    “怎么就能断定他洁身自好了?也许是他自身有问题。”

    顾书朗:“……”

    “说这么多做什么,你若是不想答应,直接与他说明白了便是。”

    顾书朗倒不会认为席杭是有多喜欢楚澜玉,他俩到现在也不过只见了里面,话都没说几句,席杭对楚澜玉的好感,顶多是因为容貌以及一些举止,而这些恰恰是最肤浅的,以后两个人若想好好过日子,还是得脾性相合才行。

    听顾书朗这么说,楚奕宣真的缓了脸色,直接掀开帘子对着席杭道:“席兄,家妹的亲事我自有想法,只席兄年龄上与家妹确实不合,还望席兄莫再惦念此事。”

    虽说的有些不客气,但好歹楚奕宣还是些许顾及了席杭的面子。

    席杭微愣,继而叹了口气:“是我唐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冒个泡吧~吧唧!

    ☆、抵达

    虽因着席杭的那番心意,楚奕宣对他有些恼,但好歹顾及着面子,仍是一路同行,终于在四天后抵达了扶风城。

    席杭在此有座宅院,本想邀顾书朗他们一同住进来,只楚奕宣是去找平王的,推脱了,两行人自此分开。

    扶风城地广人茂,且平王府与席杭的宅子离得也远,此次一别,日后怕是再难相见了。

    席杭虽不知楚奕宣他们是要去找谁,却也有想过这一点,心中自是一番失落不舍,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在楚兄与自己直言后,他对楚姑娘的心意不仅没有消逝,反是愈发深厚。

    只楚姑娘并未过多的注意过自己,怕是仅将自己当成位同行的大哥了。

    不管席杭心里如何想,顾书朗他们是直奔向了平王府。

    待下人禀告了平王后,又赶紧恭敬地将他们迎进了府院,进了前厅,一位正值壮年蓄着须的男子正站在里面,身姿笔挺,面容冷硬,气势不凡,正是那平王。

    平王见了走在最前的楚奕宣,眼中闪过一丝激动,挥退了下人之后,便要对楚奕宣行跪拜之礼。

    “臣拜见皇上。”

    若是放在以前,这个跪礼楚奕宣自然受得,只现今他已与皇室无关,且还有事相求于平王,便受不得这么大的礼了。

    楚奕宣一把拉住平王,道:“皇叔,使不得。”

    平王暗中用力,却发现自己这个皇侄力气甚大,就连他常年习武练刀,上马厮杀,都挣不来,于是哈哈大笑夸道:“奕宣你功力精进不少!”

    “皇叔过奖了。”

    楚奕宣松开平王,两人也不再拘泥于那些君臣之道,叔侄俩相谈甚欢。

    而后,楚奕宣给平王介绍楚澜玉与顾书朗两人:“这是澜玉,皇叔当年离都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小丫头,皇叔怕是不认得了。”

    “认得认得,就怕澜玉把我这个皇叔给忘喽,我当年可是没少抱过你们俩。”

    “这是顾书朗,正与我在一起。”

    早前在信里,楚奕宣便已将事情大体叙述了一遍,平王自是清楚这句“在一起”是何意,心里气愤着楚奕宣为了一个男人就丢下江山不管了,便目光凌厉地盯着顾书朗看了半晌。

    顾书朗暗中叹了口气,早就料到会有这场面出现,告诉自己不要慌,这可是在见男朋友的家长,一定得留个好印象。

    于是面上微笑,恭恭敬敬给长辈作了个揖:“见过平王。”

    平王本不想给好脸色,又顾及楚奕宣在场,敷衍地回了声“嗯”,语气平淡得很。

    因着有些话想单独与楚奕宣说,平王便先让人领着顾书朗他们去了给他们准备的房间,想拉着楚奕宣去书房谈话。

    结果楚奕宣一句:“皇叔,我与书朗是住一间房的。”

    把平王气了个仰倒。

    平王指着楚奕宣骂他没出息,气呼呼把人拉走了。

    客房准备得很是精致,顾书朗看了看满意得不行,一个月来,不是住在客栈,就是坐在马车里,一直不能安定,现下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日了。

    只当他走到床边,看到床上只两条棉被叠好,另附一只枕头。

    顾书朗不会以为是平王府的人少放了一只枕头,扶风城夜里凉,盖两床被子正好,而那只枕头也是给自己的,看来今晚他与楚奕宣是睡不到一处了。

    不过这样整合他心意,他已经很久未曾一人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了,每夜都有楚奕宣在耳边在身上没脸没皮地闹,也是受不住。

    而此刻的平王府书房里,平王与楚奕宣两人对坐着,皆是认真严肃。

    平王:“你是真的为了一个男人就想抛下大楚的江山不管?”

    “皇叔,这事不该推到书朗身上,退位是我的主意,很久之前我便起了这心思,书朗在其中仅仅是让我的想法更坚决了些。”

    “说这么多还不就是因为顾书朗?要不然今日你还坐在那皇位之上,哪里容得一个外姓人占了我们楚家的位置!”

    这外姓人说的便是凤墨绝,楚奕宣已将事情都告诉了平王:“要说这中间最委屈的也该是凤墨绝,自始至终他做错过什么?如若不是我将调查来的东西放到他面前,连他自己都不知自己的身世,而如今,凤墨绝并未想霸占那个位置,我与他商量好了,只要皇叔您一进宫,他便宣布退位与您。”

    “你们两个臭小子!”平王气得直接从椅子上挑起,一个拳头冲到楚奕宣面前,差一点儿就碰上了。

    楚奕宣倒是很淡定:“皇叔,您冷静,别气坏了身子。”

    “那也是你们气的!怎么一个不想干了,一个身世不对,就想把撂子扔了给我是吧?”

    “皇叔,那怎么会是撂子,皇叔要是真不想要,我便只能去找五皇叔了。”

    “你敢将皇位送给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败家玩意儿,我跟你没玩!”平王脸色铁青道。

    楚奕宣无奈:“那不是皇叔您不愿意吗?”

    平王好不容易坐了下来,缓了会儿开口:“罢了罢了,你容我想想,想当年我与你浴血拼杀父皇夺来那位置,如今竟是没人愿意接手了。”

    “若是皇叔愿意接受,不也是一件好事,你与父皇共同进退,父皇享了福,皇叔您也不能落下。”

    “哼,说得好听,谁不知道坐上这位置一辈子就是个劳碌命,我看你是嫌我命长,使劲儿地折腾我吧。”

    “侄儿哪敢这般想,说是劳碌没错,却也是万人之上,天下权利全都集中在一人手中,岂不是痛快?”

    这话正巧说到了平王的心坎儿上,别的不说,那万人之上的权利真正是让他心动,虽说他在扶风城也是一方王侯,却也担心某一天功高盖主惹起猜忌。

    但若是做了皇帝……

    平王闭了闭眼,这一步定要走得当心,凡事都有两面,只有权衡利弊后才能做出最后的决定。

    “让我再想两天吧,奕宣你这一路奔波,想必也是累了,去好好睡上一觉,等着吃顿好的。”

    楚奕宣离开书房后,便有人领他去客房,楚奕宣直接道:“带我去顾公子的房间便可。”

    “是。”

    推开顾书朗的房门时,里面安静的只听见一丝丝呼吸声,楚奕宣寻到源头一看,顾书朗已经脱了外衣躺在床上睡下了。

    命人守好房门,楚奕宣便也进了被窝,里面已经被顾书朗的体温暖得热烘烘,楚奕宣拉好被子后,一手搭在顾书朗腰上闭了眼。

    这一睡便是两个多时辰,待顾书朗醒来时,便发现屋内已经黑了,随后又感觉腰上环着一只手,身边尽是熟悉的气息,不禁愠怒:这厮怎么又摸上了自己的床?

    外面的小丫鬟听见动静,微微提高音量问:“公子可是醒了,可需要奴婢进去服侍?”

    “不必了。”

    若是让丫鬟看见两个男人衣衫不整地睡在一块儿,还不得吓着,不对,顾书朗忽想到了什么,怒瞪向依旧闭着眼的楚奕宣,他进房时必定是被丫鬟看见了的,那岂不是……

    似是察觉到了顾书朗的怒气,楚奕宣缓缓睁眼,眼中盛着笑意,问:“怎么了?”

    “……没什么,赶紧起吧,天都黑了。”顾书朗本想让楚奕宣以后别睡他房间,后又觉得自己太矫情,他跟楚奕宣都已经是那种关系了,也不怕被人知道,若是自己想瞒着,楚奕宣心里怕是会不舒服。

    楚奕宣紧紧拥着顾书朗不让他起,像个小孩儿一般贪恋着被窝里的最后一刻温暖,直到顾书朗真的要怒了,楚奕宣偷了个香后,赶紧松了手。

    两人花了一会儿功夫便整理好了着装,净了脸束了发,开门后,让小丫鬟领着去见了楚澜玉,随后三人一同去了膳厅。

    膳厅里,以平王平王妃为首的平王府众人已坐在了里面,见三人进来,平王妃亲切招呼,楚奕宣与顾书朗两个男子与平王一处说话,平王妃便挽着楚澜玉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此外还有王府的几位公子小姐,王妃生了两子一女,长子已有十八,封了世子,唯一的女儿封了蕙心郡主,另还有两位庶小姐,都是妾室所生。

    今晚算是专为招待楚奕宣他们设的宴,平王便未让妾室出来,只允了两个庶女一同上桌。

    两位庶小姐皆不知三人的来历,只见父王母妃对他们客客气气,热情亲切,便知不是寻常客人,只两人被王妃教得好,虽是好奇,却也没过多看一眼。

    统共十个人正好围成一桌,上的菜有都城的口味,也有扶风城特有的菜肴,再加一壶小酒,饭桌上和乐融融。

    或许是王府规矩极严,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礼仪,除了偶尔平王平王妃让他们多吃一吃或是劝劝酒,并没有人过多地说话,一顿饭结束得也快。

    蕙心郡主比楚澜玉小上两岁,因着幼时进宫时与楚澜玉一起玩过,记忆也不曾褪去,很是高兴,吃完饭后,便拉着楚澜玉在一旁说起了话,后又约好,明日一起随处看看,楚澜玉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平王那边,拉着楚奕宣说了数遍,替他准备的房间有多么精致,茶有多么好喝,床有多么大多么软,恨不得直接在脸上写,不许你跟顾书朗睡一块儿!

    可楚奕宣只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端着笑等平王说完,道一声“谢谢皇叔了”,随后便拐去了顾书朗的房间。

    楚奕宣依旧记着自己答应过顾书朗,等有机会便带他去骑马射箭,在草原上驰骋。

    扶风城与塞外接壤,接壤处便有很大一块草原,还有专门的骑射场,于是翌日,天气晴朗,楚奕宣与顾书朗同乘一匹马去了骑射场。

    不论哪一世,顾书朗都是第一次骑上马背,起初楚奕宣仅让这匹棕色马慢慢跑着,耳边掠过徐徐微风,心情舒畅,紧接着,马便跑得快了起来,好在今日风不大,倒不会刮得脸疼。

    “这几日先将落下的功夫捡起来练,也可出来骑马射箭。”楚奕宣环着顾书朗的腰,拉着缰绳,贴在顾书朗耳边说话,忽地捏了一下顾书朗的腰,道,“你还是太瘦,多吃多练。”

    腰部本就是顾书朗敏/感处,猝不及防被这么捏了一下,他差点儿就从马背上跳起来,随后喘着气说:“好好说话,别乱动!”

    楚奕宣笑笑,又道:“若是你喜欢,以后我们去了南安,也可找个空旷的地儿建个马场,如何?”

    南安便是他们想定居的地方,顾书朗以前只觉得那种日子还很远,不曾想如今已是触手可得,对于楚奕宣说的,他自是喜欢的,不久以后,他们便会有一个家了。

    “好啊,我还开间小铺子,卖些文人用的物件儿。”

    “听你的。”

    一路说着话,不知不觉便到了骑射场,外面还有只黑色马匹,“待会儿你便骑着这匹在周围转一转。”

    大概男子天生对弓箭这类东西感兴趣,顾书朗也不例外,他选了一只对他而言不算太重的弓,摸了摸箭靶子,又抽了支箭,第一次尝试着将其射出去。

    结果确实令人失望的,不谈射到靶子上,那只箭直直掉在了地上。

    “……”顾书朗觉得有些丢脸。

    第二支箭,楚奕宣教他摆好姿势,握弓的方法,以及射箭的那一刻要有力度,被这么指导了一番以后,顾书朗终于成功了一次。

    之后,便越来越顺手,顾书朗也越射越投入。

    直到楚奕宣劝着让他歇会儿,顾书朗才停下。

    又道,练了这么久,明日胳膊必定会酸痛,替他捏了会儿,待顾书朗还想继续射箭时,楚奕宣是无论如何都不允许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预计这篇过两天就完结了,新坑《我见清君多妩媚》,求点进专栏收藏新坑~~竹马竹马武侠风文,有人要跳坑吗【尔康手,快吃安利!

    文案:前十八年,越清是丞相之子,双亲爱护,竹马相惜。

    只一场大火毁了所有,全家唯他一人逃脱,六年后,他以风荥山弟子的身份重现在众人面前,本想低调寻找凶手,却总引得一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

    →时隔六年,当他换了容貌,变了声音,再一次站到你面前时,你还能认出他么……

    ☆、完结章

    果真从骑射场回去后,次日一觉醒来,顾书朗浑身上下都酸痛不已,却不是确定昨晚上楚奕宣没动他,顾书朗或许就已经抱怨上了。

    只自己造的孽跪着也要受完,顾书朗只能生生忍着,楚奕宣看他可怜,便免了今日的练武。

    平王不想楚奕宣时时刻刻与顾书朗腻在一块儿,便时不时喊楚奕宣过去谈话,一谈便是老半天,楚奕宣虽是无奈,却不得不听,几天下来,也把平王心里的火气耗去了不少。

    顾书朗也没光愣着,适时讨好一下平王还是很必要的,平王武艺高强,精通骑射,顾书朗投其所好,便经常去问一问这方面的技巧,话说得也漂亮,时日一长,平王对他的偏见终究少了许多。

    只心里仍是气不过,平王看着顾书朗在自己面前练了一套,忽停下问:“王爷,就是在这里,我总是力度不够。”

    这小子是拿自己当教功夫的不成?胆子真大!

    虽是这么想,平王还是上去指导了一番,教完后细细看了顾书朗一眼,长得俊倒是真的,但这也改变不了他是个男子的事实,也不知奕宣心里怎么想的,男人哪里比得上姑娘们好?

    平王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转念间又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照奕宣的性子,怕是不喜欢都城里那些娇贵的姑娘,他这扶风城里可有不少不一样儿的,若是让奕宣见上一见,指不定就能改了他的心意。

    这样一想,平王对着顾书朗冷冷笑了笑,顾书朗莫名,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两日后,平王府设宴,手下的将士们但凡有未许人的姑娘皆可带了过来。

    平王原些还想设个门槛,只能带嫡女赴宴,但一想到只要楚奕宣看得上,管他是嫡是庶。

    平王妃初听平王想要设宴时,还以为他是想给自己两个儿子选媳妇儿了,心里一惊,大儿媳妇儿已经定了,再过几月便能嫁过来,至于二儿子,虽是还没定,但自己也有了想法。

    后又听平王说这是替楚奕宣办的宴席后,更是惊愕,她比平王看得清楚,那两人之间情深意重,哪里还容得下别人,于是拎着平王的耳朵骂道:“你这老古板,两个孩子处得好好的,你非要闹幺蛾子,我劝你赶紧歇了这心思,到时候弄得孩子对你冷脸,看你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平王妃未嫁人前也是闺阁女子,温婉可人,便是一开始嫁给了平王,说话也是细声细气,只随着平王来到这扶风城这么多年,平王也是个粗糙急性子,私下与平王待一起便不再端着端庄的架子。

    放在平时,平王是不敢不听王妃的话,只今日,终是硬气了一回,这宴席一定得办!

    气得平王妃几日都没让平王进屋,却还得一手操办起宴席的各项流程。

    当晚,扶风城里凡是有收到请帖的人家都带着自家姑娘们高高兴兴地赴宴去了,这些人也是以为王爷王妃想替二公子选妻,二公子年少有为,倜傥风流,若是真能得了青眼,必是好事。

    只宴席上,王爷偏偏没有过多介绍二公子,而是将所有话题都引向了坐在身旁的一位年轻公子,似是颇为器重,也不知这公子是何身份?

    而主位之上,平王对楚奕宣道:“既你不喜都城姑娘们的娇贵端庄,今儿皇叔特为你请了这么多扶风城的姑娘来,你仔细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楚奕宣:“……”

    直至此时,他才明白这是场专为他而设的“鸿门宴”。

    就坐在楚奕宣身旁的顾书朗闻言更是郁结,这两日不管自己多厚着脸皮去“请教”,平王对他不理不睬,原是有了这茬。

    不用顾书朗说话,楚奕宣自是拒绝了这等“好意”,端着酒杯低声对平王道:“皇叔,早前便与你说过了,我心里只有书朗一人,皇叔由何必再未此费心费力?”

    明摆着就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可平王那股牛劲儿偏偏就上来了,几杯酒喝下肚,平王想起楚奕宣幼时粉雕玉琢的模样,那时候自己便想着这小子将来会娶个什么性子的姑娘为妻,谁知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平王心里郁郁,他那皇兄死得早,若是皇兄地下有知,自己唯一的儿子成了断袖,也不知会不会夜里托梦与自己?怪自己这个皇叔没教好他儿子?

    就算是为了皇兄,他也得试上一试。

    平王只装作没听到楚奕宣的话,给王妃使了个眼色,平王妃见他心思仍未灭,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无奈与众人道:“近来塞外无事,城内也安生了一段时日,只喜事太少,我也知道诸家多是未曾婚配的公子小姐,本王妃今日便当次媒人,待会儿公子千金们都展现些才艺,莫不要藏拙,凡是看对了眼的,皆可与我说一说,只要两家同意,本王妃便替两位主婚,如何?”

    此宴席经平王妃这么一说,完全成了一场另类的相亲大会,平王妃心里庆幸,好在当时发请帖时,也有请些男儿,否则这话还真圆不过来。

    便是平王的初衷,也能得到满足,小姐们待会儿也是要展现才艺的,只要楚奕宣愿意看。

    只下面开始动作起来时,楚奕宣却是看都没看一眼,专注地给顾书朗倒着酒,看着顾书朗一杯接着一杯喝了下去,心里乐开了花,待他将书朗灌醉,今晚必定又是一番快乐。

    楚奕宣也没忘记楚澜玉,宴席上,楚澜玉与王府的三位姑娘坐在一起,楚奕宣朝那边看了一眼,却见楚澜玉低着头,等她将头抬起,侧脸微红。

    楚奕宣还以为楚澜玉喝了酒,微微皱眉,后又见她往某处看了一眼,接着迅速低下头。

    待楚奕宣寻着方向看去,看清楚那边坐着的是谁后,一阵怒气从心底生起,席杭怎么会在这儿?

    另楚奕宣更恼火的是,玉儿似乎对那席杭也有意,之前同行时倒是没看出来。

    倘若,玉儿是真喜欢席杭……

    楚奕宣平复了下心情,正想着该如何解决,忽听,身旁一声低喃:“奕宣……”

    顾书朗已经完全醉了。

    此时宴席刚过去一半,楚奕宣却不得不先行离开,那边平王也喝得有点儿高,自是顾不上看楚奕宣的情况。

    楚奕宣同平王妃说了一声,又走到楚澜玉边上叮嘱了一句,才扶着顾书朗回了房。

    这是楚奕宣见到顾书朗第二次喝醉酒了,第一次还是在都城的一家酒楼里,顾书朗喝了瓶女儿红,之后醉兮兮倒了。

    那次顾书朗醉后安静得很,任由楚奕宣又抱又亲又摸,只这一次,顾书朗话多得不行,完完全全变成了个话唠。

    起初回房的路上,便“奕宣……奕宣……”地唤个不停,若是听到楚奕宣给了回应,还会哈哈笑上两声,笑完过后,继续唤名字。

    夜里很静,楚奕宣扶着倒在自己怀里的身子,听着心爱之人不停在耳边唤自己的名字,悸动之情难以抑制,只想尽快回到房间,然后狠狠地……

    房门刚被关上,顾书朗便被抵在了门上,嘴唇被咬住大力吮吸,须臾,口中探入一只舌,勾住他的,搅动交缠。

    楚奕宣完全不给顾书朗喘息的时间,他只知自己这一腔爱意无处发泄,如今得了空,还不得好好倾倒在他身上,思及此,更是用力禁锢住顾书朗的腰,发狂似的勾住顾书朗的舌头厮磨纠缠。

    若不是顾书朗猛然有了一丝清醒,一把推开了楚奕宣,这个吻怕是还要持续更长的时间。

    只见顾书朗按着记忆寻到痰盂处,拍着胸口吐出了腹内的污秽物,楚奕宣赶紧倒了杯茶给他漱口,一边帮他拍着背。

    吐过之后,顾书朗明显舒服了不少,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又恢复到了醉酒的状态,嘴巴随之开启了话唠模式。

    “奕宣,你、你皇叔他不喜欢我,还想给你找个女媳妇儿,我心里难过。”

    楚奕宣把人抱住,摩挲着脸安慰:“皇叔没有不喜欢你,他只是对我生气。”

    “奕宣,我难过,你答应我,别跟其他人好,我喜欢你。”

    “嗯,我这辈子就栽你手上了,哪儿还会跟其他人好。”

    楚奕宣在顾书朗脸上亲了一口,只接下来一句顿时让他哭笑不得。

    顾书朗说:“那我要娶你,成不成?”

    “……”

    “你给我做媳妇儿好不好,娶了你我就放心了,你皇叔也不会再给你找人。”

    “……”

    “你是不是不愿意,你怎么不说话?奕宣,你说话。”

    楚奕宣暗自叹了口气,心道不能跟醉酒的小疯子认真,说不定明日起来他就将这事给忘了,于是点了头应道:“好。”

    顾书朗像个小孩儿一样欢呼两声,主动亲了楚奕宣两口,同时也将口水涂了楚奕宣半张脸。

    楚奕宣耐心地给顾书朗脱了衣服,摁着那乱动的手替他擦干净身子,直到两人都光溜溜躺进了被窝,楚奕宣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办正事了。

    谁知这时顾书朗却突然翻到了他身上,摸索着到他身下,对着屁股狠狠拍了两下,拍完还意犹未尽地摸了一把,粗声粗气道:“媳妇儿,我要上你!”

    楚奕宣:“……”

    这是要造反?

    竟不曾想到原来书朗还惦记着他那儿呢。

    只床下好说,床上关系却不是想颠倒便能颠倒得了的,楚奕宣挑了挑眉,往顾书朗耳边吹了口热气,瞬间便见他身子软了下来,哪儿还有刚刚的嚣张气势?

    之后谁上谁下,谁攻谁守,自是不用再说。

    翌日,顾书朗在媳妇儿楚顾氏的怀中醒来,一想到昨晚上自己的大言不惭、放浪形骸,便面红耳赤,在楚奕宣睁眼后,又迅速掩下那番羞容,强装镇定。

    楚奕宣也不揭穿他,只问:“昨晚的酒可好喝?”

    “还行。”

    “我看书朗你是喜欢得紧吧,过会儿起了床我便向皇叔要上几壶,留着你每日晚上喝。”忽地,楚奕宣贴近了顾书朗的耳根处,低声道,“书朗喝醉酒的样子真是好看,这酒真是个好东西,昨夜书朗的动作可是大胆了不少,着实令我高兴。”

    “……”顾书朗在楚奕宣面前向来脸皮薄,被这么一说,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不该去回想的事,顿时愈发羞恼起来。

    只不过,顾书朗仍是在不堪回首的昨夜事中寻到了一丝能让自己撑回脸面的东西。

    “其他事我都忘了,便记得我说要娶你,你是答应了的。”

    如此无赖行径,偏偏这话是楚奕宣亲口应的:“先前与你说成亲的事,你不是还不愿?”

    “之前说的不算,你可别耍赖。”

    “……”也不知到底是谁在耍赖,“不耍赖,都听你的。”

    楚奕宣难得看顾书朗这般幼稚,自是不会与他计较,况且谁娶谁这种事他也无所谓,到时候去了南安,亲事不可能大肆操办,观礼的人也只有几个,而这几人,皆是相熟的,还能不知道他俩的情况?

    楚奕宣权当让顾书朗心理上舒服些罢了。

    且说两人昨晚上提前离了宴席,并不知后来发生的事,直至去膳厅一同用早饭,方才得知。

    原来就是一出姑娘陷害不成反被咬的戏码,说的是不知哪家的姑娘在宴席上翻了酒湿了衣裳,下去换衣时,不知为何不见了。

    姑娘的丫鬟急匆匆跑进宴席求王妃去寻人,王妃也怕出了事,本想派几个人去寻,哪知那丫鬟闹事的本事却不小,引得各位夫人小姐皆离席前去找人。

    这丫头明显是计算好了什么,只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一群人走到后花园,层层花丛之间,男女交/合的声音传来,便知发生了什么。

    平王妃忍着怒气让人这对男女分开,随后打着灯笼照过去问小丫鬟,这女子可是她家姑娘?

    丫鬟点头如捣蒜。

    这时候,姑娘披着衣服哭哭啼啼到王妃面前,求王妃给她做主,说是自己换完衣裳回去时,被醉酒的二公子给强了。

    这夜色黑漆漆的,姑娘能看清男子是谁,还真是不容易,王妃冷笑两声,让人把那昏死过去的男子拉了出来,大大小小的灯笼集照在脸上,哪里是王府二公子了?

    只这人身形却与二公子相似,想起之前二公子因有事匆匆离了席,没过多久这姑娘便打翻了酒杯,众人哪还能想不明白姑娘算计的什么。

    可这姑娘不明白平王妃的性子,不论她算没算计成功,结局都只有一个。

    平王妃最是厌恶这种惯使阴私手段的女人,直接让人将这对男女已经那丫鬟关进了后院儿,平复了心情后,继续回了宴席,只当没发生任何事,之后还真说成了好几段亲事,也算冲了那等晦气。

    楚奕宣听了这事,倒是不管其他,待用完了早饭,去了楚澜玉的房间,让阿兰在外面守着,兄妹俩有些话要说。

    楚奕宣关好门坐下,问:“昨晚上发生的那事,你也去看了?”

    楚澜玉哪敢在楚奕宣面前撒谎,坦言:“去了。”

    生怕楚奕宣恼她,又赶紧补上了一句:“是如蕙拉着我去的。”

    如蕙便是那郡主的名儿。

    楚奕宣脸果真黑了黑,即便那场面被花丛挡着或许看不见,可交/合的声音必定会有的,自己心心护着的妹子听到了?

    只如今追究这些也无甚用,想着书朗之前与自己说的,玉儿大了,一些事她心里多少有数。

    于是问了另一件事:“昨晚见到席杭了?”

    楚澜玉一惊,宴席之上,她一直感觉有人在看她,望过去时方知是席公子,他目光灼灼,还对着自己在笑。

    前些日子同行时,席公子便总找自己说话,她又不痴傻,自然能觉察出席公子的心意,只自己一个女子,总该与席公子保持些距离。

    楚澜玉觉得至今为止,她做过最不合礼法的一件事便是在宫中时,私自收留了一位受伤的男子。

    那一阵儿她看了不少从外面买来的话本儿,英雄美人,书生小姐,郎情妾意,一时糊涂将人救了下来,还隐隐生出了旖念,谁知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

    这会儿回想起来,竟已记不太清那人的模样了。

    楚奕宣见楚澜玉发起了呆,无奈道:“与你说个话,你都能想到别处去。”

    楚澜玉回过神,忙道:“哥哥,我与席公子之间没什么。”

    “真的?”

    “嗯。”

    第1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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