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49 章

    缺口里的幸福 作者:果果/果果小豆丁

    第 149 章

    “你还在笑什么？”都要死了，还能笑成这样。

    “原来，我不是除了萧叙之外，不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啊，呵呵——”萧云见李羧有细听之意，“要是想在享受一下杀亲之感，你就下手吧，”萧云深吸一口气，“父亲。”这个词语对萧云来说有些陌生，但那种对亲人的依恋与渴望是萧云无法磨灭的心情。

    “你死到领头还说什么胡话？”

    “就是因为以后没有机会再说，我才开口的，我一直以为只是朋友对我身世的好奇，没想过会对上号，”萧云想起朋友和自己说过的话，“你一直在找你哥哥，突然到来的爱情对你来说是心喜也是悲哀吧，成为李管家的养子，是你计划里的一部分，还一直认为你哥哥的妻子是祸水，灾难的来临，杀亲之痛，嫉妒之心让你去破坏你哥哥的幸福，呵呵——后来你发现自己也掉进了一个骗局，想必知道答案的时候，你一定很难承受吧，你胜利的腐儒了我母亲的心——”

    “够了。”萧云的话决无虚假，让李羧想起了很多不该回忆的往事。

    “你很同情我母亲吧——”萧云继续着。

    “够了，够了。”李羧看看坐在地上的萧云，“你——你——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都是为了爱与亲情之间折腾了大半生，还是走不出心理的阴影，你会服侍我左右——是这样吗？”萧云平静的表情，声线也没有波浪起伏的迹象。“我不相信是你亲手杀了你爱的人，直觉在告诉我，你也许是一时失手，不是有心之举，更也许，他知道你的身份，用死来表现对你的歉意，还是说，要是他不死，你也不会这样痛苦。”

    李羧手上的刀落地，那钢铁和地板敲击的声音，波动着他们的心。手垂在身一侧，另一只手捂着脸是笑非笑的，其实脸上已经布满泪水。“我宁可责备自己的过一生，也不要看不见他的活着，”李羧闭上眼睛，想起很多过往，“很讽刺吧。”

    “不，我懂。”萧云呼着气，有点不对劲。

    李羧停下笑，脚一软，坐到地上，“在你听到他们对话冲出去的时候，有着另外一个版本，那才是真正的——”李羧回忆着，画面在脑海里旋转，像黑白色的老电影一样，陈旧而难忘，太多的对白在李羧认为是次此生最不可磨灭的经典。无法形容的是那时候的表情。“那天——”

    在主人房的小院子里，办完事的李羧来找萧家那时候的当家萧佳安，在进花园的时候看到当年还很小的萧云。萧云那小小的身子卡在窗口和支撑的木架上，脸被他死硬撑的样子涨得通红，这样下去萧云会受伤的。

    李羧好心的上前，却听到屋子里很大声的吵闹，李羧本是无心，却听到孩子两子，就细听起来，怕被人发现的靠着角落的转墙。那里种满了花圃。

    “你说什么？”是女人的声音，不太优美的嚷嚷着。

    “杀了萧叙。”是男人的声音，那平静有着浓厚，正是萧佳安。

    “为什么，就因为你怀疑他是恶魔吗？”女人依旧激动。

    “是。”男人依旧沉稳。

    “他在哪里。”过了一会，“他在哪里——他在哪里——”有东西落地的声音，看是闹起来了。

    “他在材房。”有桌子摇摆的声音，“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看他。”女人的话刚落，萧云小小的身子在木头和窗卡上慢慢下来，害怕被发现的轻跑出去，没想到被萧佳安发现，萧佳安冲出来，在要下走廊的时候，刚才和他吵架的女人冲出来，一把就搂住萧佳安，“不可以。”

    “放开。”

    “我不放，要是我放了萧叙还有得活吗？”女人死死拉着萧佳安，“你一定要杀萧叙吗？”

    “是。”萧佳安坚定的语气。“放开。该死——”萧云已经跑远。

    女人疯狂的笑，松开萧佳安，在女人被磕破的头上，发已经乱了，有几分狰狞。“萧佳安啊，萧佳安，我以为我们没有夫妻之情，你也应该有父子之意的，没想到你会如此冷情，我珍如，看错你了。”珍如正是萧佳安的妻子。

    “你怎么说都好，我这么做是为了保住我们全家。”

    “全家？呵呵——好一个全家，我看你心里只想保住李管家吧。”

    被猜中一样，萧佳安的脸一下就白了。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和他有一壮吗？”珍如捂着胸口，那痛得可以将她撕裂的心，已经让她看到世界都灰暗了，“你的事，我从不说什么，我的生活你也不用插手，萧叙和萧云也都不是你的孩子。”

    “什么？”萧佳安被雷击到的表情。“你——你——”身体颤抖得厉害，他仿佛不能马上表达出自己的话语，有些颤的底音，让人听不清楚。

    “孩子是我和谁的，你也不必问，”珍如绝望的转身，那恍惚的神情，让人看了担心。“以后你走你的，我过我的。”

    萧佳安突然拉住她，“你说，那俩孩子不是我的？”

    “呵呵——怎么，到现在你才关心我这个？”珍如拿开她的手，“在我有小孩之前，你碰过谁？你不清楚？还是说我生小孩的时候，你在谁身边？”

    “我知道我辜负你很多——”

    “既然知道何必追问？”

    情况在僵化——是谁先看透了谁，还是说，谁先犯下的错——

    第  章

    李羧记得所有过程，每一句话，述说着永远不会改变的记忆，“你那里有萧佳安快，他用瞬间移位，带走了萧叙，为了不让你赶到材房看到萧叙，萧佳安带萧叙回主人房，萧叙还不知道的问着萧佳安，哥哥呢。”李羧笑起来，在睫毛微眯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触动了萧云，是悲伤吗？不，他们都很悲伤，是绝望吗？不他们都不拥有希望，“珍如本来追出去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折反回来——”李羧仿佛说不下去了，手颤抖的摸上自己的脸，盖住，久久的。

    “她一味的要萧叙死，母亲为了阻止她，被他推至桌角，桌子打翻了，削水果的小刀落在母亲身上。”那是萧云永远不会忘记的画面。“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们躺倒在血泊里，我带着昏去的萧叙离开了。”

    “你忘记捂住他的眼睛，他看到了变成判官的我。”李羧深吸一口气。“恨我吧，很恨我吧。”

    这就是萧叙为什么苦苦寻找判官的原因，而之前不知情的萧云，却当了判官，这是上天开的玩笑吗？萧云快疯了，在笑于哭之间，萧云不能抉择的咬着唇片。

    “我进屋的时候，萧佳安还活着，他看着我变化回原来的样子，可我忘记收回魔族的力量，他惊恐，哀伤，最后是微笑——”李羧说的话在呼吸抽搐的时候梗塞着，“我想救他，可他选择了死，即使再来一次——也会一样。”李羧说倒最后，哭笑无声。

    萧云似乎在什么时候慢慢化解悲伤和仇恨，李羧有可恶之处，也有同情之处，不能停罢的泪水，无法化解的长思，李羧有多痛苦，不用掂量，萧云也能感受，伸手要抚慰这个走不出囚牢的男人，“他是个自私的男人，面对错误，他忘记了关心自己的所有人。”

    李羧拿开手，看着萧云，没能从萧云的表情里看到李羧想看到的恨意，他温柔得像羽毛抚慰着自己已经无法承受的心，在那滚滚的涌墨中，李羧看到了光彩。微笑就要感染李羧的时候，萧云突然皱眉，肚子又一次的阵痛。

    “我要生了。”这次是真的要生了，萧云抓上栏杆，李羧走近萧云，萧云用另一只手抓李羧，“爸，我求你，孩子是无辜的。”

    孩子是无辜的，这句话让李羧愣住了，是谁说过这一段话？李羧想起了，是那可怜的女人。看着痛得呼吸不稳的萧云，血浓于水，李羧还是李羧，在冷酷和温柔之间，互换的手段不是一般，“你都叫我爸了，我怎么可能会杀自己的孙子。”李羧抱萧云躺下，这样会舒服点。

    “爸！爸——”萧云叫着，“帮我。”

    “变化身体，快——”李羧摸着萧云的肚子，撕开萧云的裤子。

    “我集中不了精神。”萧云刚才用了太多的气，要变化很难，思维被疼痛搅乱，萧云能做的就是叫喊。

    李羧咬牙，身后的衣服在撕破，黑色的羽翼在背后撑出，沾粘的黑色羽毛，在见空气之后变得干爽。萧云从没见过这样完整的黑羽翼，拥有的羽翼越好，他的地位就越高，可惜李羧的是完整不是完美。

    “我不会让你出事。”李羧的羽翼遮去了月光，黑色的羽毛散落，在鲜血的洗礼后，是婴儿哇哇大哭的声音。

    第 1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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