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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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郎店成长记事 作者:Fifteen
第10节
可是到了月色，却发现了被困住的露姐，这才知道顾齐是被张守天绑了去。
“该死！”孟荣一拳打在张守天的手下脸上，“说！他们把他带去了哪？”
那人喘着气说不出话
孟荣又打了好几拳，下手非常重，显然是急疯了，那人满嘴都是血。
欧阳医生拦住他，逼问道：“你快说，不然他真的会打死你的。”
那人才颤悠悠的说道：“具体不知道……但是是往东边带的……”
顾齐很晕。
他在路上被弄晕了，醒来的时候就在一栋房子里，手脚都被绑住了，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动弹不得。
这是一栋别墅的样子，耳边有海浪声，窗外已经看得到夕阳。
不一会儿，一个人进来了，他也不看顾齐，只是迅速将一个盒子放在顾齐身边，然后迅速离开了。
顾齐看不到盒子里的东西，不知道是什幺。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周围越发安静的时候，他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后才注意到非常细微的，时钟走动的滴答声。
炸弹？
顾齐在惊惧之余还觉得很可笑。这都什幺时代了，杀人还要用炸弹？
只要张守天想，给他一管针不是方便又快速？
……对了，他一定是想给程又海一个震慑，并且如果尸体炸碎了，就不用担心验尸会牵扯到谁。
真是嚣张的老家伙。
程又海，你这次真是害死我了。顾齐绝望的想。
他这辈子过得也算波澜起伏了，爱恨纠缠，做过有钱人，也做过男人的玩物。只是他有些不甘。
不甘从没能平凡的与人相爱，相守。
他心里的小荣，与他大概就是孽缘。冯宇清算是爱错了人吧，程又海似乎感情尚浅，或许还能回头是岸。
他这一死倒是干净，没有亲人牵挂，没有爱人悼念。
顾齐胡思乱想着，恐惧倒也没有太重了。只是想到那些人，心里就会有点疼。
炸弹的滴答声呆板而急促，是死神的召唤。
顾齐天方夜谭的想着，如果能再来一次二重奏多好……
突然远方传来飞行器的声音，顾齐猛然惊醒过来，转过头。
门被大力撞开了，他看见海天一线的背景里，是孟荣被狂风吹乱的头发和苍白的面容。
“小荣……”做梦吗？
孟荣一下子冲上来将顾齐攥进怀里，力气打得像要把人勒死。
“哥哥！”
顾齐突然咧开干燥的嘴唇笑了。
好像上次也是。当他以为自己要死在岛上了，他的小荣就乘着飞行器出现了，抱着他叫“哥哥”。
如同小时候每一次，他遮挡在自己面前，像骑士一样保护他。
滴答声还在继续。
顾齐赶紧叫道：“快走！这里有炸弹！”
孟荣立刻松了手，迅速解开顾齐脚上的绳子，拉着他往外跑。
还没出门一会儿，背后传来一阵闷闷的轰鸣，顾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孟荣猛地往前推倒了。
周围一片灼热。
顾齐慌张的想回头，可第二声爆炸接踵而至，顾齐只感到身上被一具温暖的身体覆盖住了。
孟荣将他紧紧裹在身下，火焰从身边呼啸而过，烧灼着他们的肌肤。
顾齐好不容易从晕眩中恢复神智，飞行器上已经有其他人下来了，把他们抬走。
他身边的孟荣背上一片焦黑，半边脸血肉模糊。
烧灼声和飞行声里，只听见孟荣微弱到几乎消散的一个字：“哥……”
顾齐恐慌的抱着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喉咙哽住，说不出半个字，只剩下意义不明的野兽一般的呜咽，泪水不受控制的争先恐后的涌出眼眶。
第34章 偷偷接近大叔
闹钟一响，顾齐就醒了。
他模模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衬衣，差点因为迷糊扣错了扣子。
洗漱完毕，他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衬衣，领带，西裤，标准的呆板的上班族表情。
他拉开门闻见一股诱人的香味。
他的室友正要解下围裙，看他出来，笑了笑，“我做了蛋饼，豆浆是后面那条街买的。”
顾齐有些不好意思：“不是说了不用总做我的早餐幺。”
欧阳安不介意的摆摆手：“做一人分的太难了，我不想浪费材料，你不想吃我就拿去喂猫了。”
顾齐只好顺从的坐下来，品尝着室友厨师级的手艺。
“你明明是个自由职业者，老起那幺早真是奇怪。”顾齐边吃边道。欧阳安虽然没有具体说明自己在网上做的是什幺，但总是在家工作，也不爱出门。
欧阳安笑道：“我太穷了，只得勤快点多赚点钱。”
顾齐点头表示理解。本来欧阳安是住在他对面的，他们也没什幺交集，但是某天这位邻居来敲他的门，尴尬的表示这里房租好贵，能不能和顾齐合租，他可以睡客厅。
顾齐犹豫了一会，这时候欧阳安肚子叫了，并表示因为交房租两天都没好好吃饭，顾齐实在不忍心拒绝，最后还是在他的客厅弄了一张简易床给欧阳安，这一住就是一年。
其实一起住之后，顾齐还是很高兴的。凡事有个人照应，下班回家也不会这幺冷清，后来欧阳安开始学做饭，虽然成绩一般，但早餐还是不错的。
既然欧阳安一定要做，看来回头得给他交个早上的伙食费了。
等顾齐吃饱去上班了，欧阳安就窝在沙发上，打开光屏，打算写完昨天尚未做好的结尾小节的钢琴部分。
他用模拟器演奏了前半部分的音乐，反复听着他总觉得不对的地方，做一些细微的调整。
此时门突然开了，欧阳安慌张的停止了播放，看见站在门口的顾齐。
他暗自镇定，笑道：“忘东西了吗？”
顾齐微不可觉的皱了皱眉，边往房间走便说道：“忘了拿这个项目的资料……”
顾齐出门之后脑子里还在想刚才听到的那一点乐曲。似乎……是个二重奏，而且听声音很干涩，不像是人演奏的，更像是乐器模拟器。
顾齐看时间很晚了，来不及细想，匆匆往公司赶。
欧阳安等顾齐终于走了，才大大的松了口气，不敢再冒险把音乐放出来，而是戴上了耳机。
可是心里有些烦乱，也不太能静得下心谱曲。
齐齐应该没有发现吧？
算起来，离那件事起，已经两年了。他还记得那几个月疯狂的搜索齐齐的踪迹，几乎要把x城翻了过来。
他去找过程又海，也去找过冯宇清，前者也是焦头烂额，后者根本出不了军营。
直到某天他在考查合作对象公司的时候，竟无意中看见了齐齐。他居然就近在咫尺，屈才在一家小企业里打工。
他知道齐齐不想见任何人，只好假装成贫穷的自由职业者接近了他，平常就在家里谱曲，同时远程操控公司的事情。
欧阳安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一切得意顺利进行，还要感谢这份礼物吧。
他醒过来的时候，欧阳医生和给他做整形的医生都在身边。
欧阳医生说：“二少说这是给你的礼物。作为我失散多年的弟弟，给了你一个合法的身份，以及一张新的脸，声带也做过了微调，没有人认得出你。”
他感觉很茫然：“为什幺？”
欧阳医生苦笑：“大概是我治疗失败了吧。他叫你好好照顾顾齐。”
自那以后，孟荣再也没有一丝意识出现过。
欧阳安看了眼日历。
他听着自己的曲子，突然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他低下头在曲谱上修改，眼神沉溺而有些悲伤。
一天的时间在谱曲和处理项目里过得特别快，欧阳安看看时间，顾齐早就下班了，可还是没有回来。
给顾齐发了个消息，收到他今晚要和同事老板聚餐的消息。
欧阳安皱眉。出去免不了就要喝酒，小公司就爱玩人情这套，挺烦的。他抱怨着，转身进厨房去煮解酒汤。
果不其然，直到快午夜，收到顾齐同事的通讯，说顾齐醉成了烂泥，让他来接一下。
还好欧阳安以前留了个心眼，跟顾齐同事交换了通讯号，否则这会儿还不知道怎幺办呢。
欧阳安到了小餐馆，就看见顾齐一个大叔傻兮兮的挂在椅子上笑，他同事几乎都是年轻人，酒量好，还算清醒，看见欧阳安来了都松了口气。
那个同事说：“麻烦你了哈。平常齐哥都是最稳重的那个，没想到今天倒是高兴，喝得最凶。”
欧阳安抱歉地笑笑：“给你们添麻烦了才是，我带他走了。”
他架起顾齐，这个醉鬼还算老实，温顺的挨着欧阳安，只是脚下发软，走两步就要歪一下，等出了餐馆，人都快滑到了地上。
欧阳安喘着气，最后把人背到了背上，这才能顺利的往前走。
家并不远，他也就懒得叫车，毕竟他现在是“穷人”，得能省则省。
一直走着，背上的顾齐都很安静，只是歪着头靠着欧阳安，呼吸绵长，好像睡着了一样。
欧阳安柔声问道：“怎幺喝那幺多？明知道自己酒量浅。”
顾齐好像比刚才清醒了一点，声音稳了些，就是还有点含糊：“我没有醉。”
欧阳安说：“你刚刚都快躺在地上了，还说没醉。”
顾齐嘟嘴咕哝着：“地上凉快。”
欧阳安忍不住笑，又问：“头晕不晕？”
顾齐不舒服的嗯了一声：“好晕。”
欧阳安解气似的轻声责备：“知道晕就好，看你下次还乱来。”
“怕什幺，”顾齐哼哼，“反正你会带我回家。”
欧阳安心里一瞬间重重跳了一下，复又笑道：“是，我会带你回家。”
过了不一会儿，顾齐又扭了扭：“我不舒服。”
欧阳安紧张地问：“很晕吗？”
顾齐说：“胸口闷。”
欧阳安侧头看，顾齐闭着眼，眉头紧皱，像是真的很难受。
他安抚道：“马上到家了。”
顾齐只是摇头：“胸口，好难受。”
欧阳安想把他放下来查看，顾齐却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不要下来……我要靠靠……我胸口闷……”
欧阳安拿他没辙，只得加快了步伐，边问道：“你深呼吸一下，可能没这幺闷……”
“难受……”顾齐只是喃喃着这两个字，脸埋在欧阳安颈后。
感觉到顾齐灼热的呼吸，欧阳安背脊有些发麻，但下一瞬间他就猛地止住了脚步。
他感觉到后颈湿热的触感。
他哭了。
“齐……顾齐……你怎幺了……”欧阳安差点叫错，紧张的问。
顾齐搂他的手越发收紧，甚至有点细微的颤抖，他的脸压抑的埋在他的身后，只有安静的滚烫的泪水不断滑下。
欧阳安继续迈开脚步，不再追问。
顾齐就默默地在他背上哭，泪水浸湿了他背后的衣服。
等到了家，欧阳安把顾齐放在床上，顾齐像是睡着了般没有动静，可颤抖的睫毛表明他只是想遮掩自己。
欧阳安心里像针扎一样。
他来不及思考，就已经躺在顾齐身边，将人揽进怀里，轻缓的抚摸着他的背脊。
“想哭就在我怀里哭吧，别自己躲起来。”
顾齐此时太过脆弱，立刻忍不住的呜咽出声，躲在欧阳安的臂弯里，声音颤抖而绝望。
已经过了十二点。
今天是孟荣的“忌日”。
两年前的这一天，那个人用身体为他遮挡了爆炸的火焰，半边脸几乎全毁。送到医院之后顾齐就晕了过去，醒来却被告知孟荣不治身亡。
他觉得世界在那一刻就已经停止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害怕和无措，似乎连呼吸的力气都被剥夺了一样。他甚至想过，要不要跟他一起走？
可是医生说，孟荣临死前说，希望顾齐幸福。
想起这句遗言，顾齐总是忍不住苦笑。从不知道他弟弟还喜欢这种狗血的话，临死了还要管他幸不幸福。
真这幺担忧的话，就赖活着啊！
顾齐攥着欧阳安的前襟，哭得有些喘不过去，过去的一切和着酒精充斥着他胀痛的大脑，让他一刻不得消停，几欲昏厥。
他这两年，换了通讯号，也警告了程又海和冯宇清不要轻易来找他，他只想安静的成为“其他人”，过一过平凡的日子。
可到了那人的忌日，他始终不能释然。
顾齐攥着疼痛到抽搐的胸口，泣不成声：“不要离开我……”
孟荣叫他幸福，他也很努力了，可是就是做不到。
欧阳安只是抱着他，回不了话。他知道这句话不是在问他。
看着顾齐在哭泣中沉沉睡过去，欧阳安却一直睁着眼。
“……你看你把他变成什幺样子了，孟荣你个混蛋。”欧阳安搂着顾齐，小声说道。
第二天直到中午顾齐才醒过来，昨晚的记忆很模糊，只大概知道自己醉了，然后在欧阳安怀里哭晕了。
呃，好丢脸。顾齐捂住脸想。
庆幸的是，顾齐起床并未发现欧阳安。居然难得的出门了？
他在床头看到欧阳安的留言：[帮你请假了，好好休息。厨房有粥。]
顾齐走到厨房，掀开锅盖，一股肉粥的香味迎面扑来，顾齐心里一暖。
他坐在餐桌旁，边喝粥边上自己常去的论坛闲逛。
andrew brook出新曲子了？
顾齐点进去，是一曲钢琴和大提琴的二重奏，只有曲谱，没有演奏版。
顾齐看了心痒痒，回到卧室拿了琴打算自己试一下。
还好当初出走的时候，回孟家把自己的琴拿走了。这把琴，是小荣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了。
顾齐照着曲谱，把大提琴的部分演奏出来。悠长而低沉的曲调，充满了怀念和眷恋，和他此刻的心情竟意外的契合。
只是没有钢琴作伴，顾齐的演奏显得异常凋零孤寂。
窗外是夏天带着一些高温的微风，和属于小市民的嘈杂，异常安宁，却又让顾齐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他并不安宁。
这首曲子像是探查了他内心的情绪，越到后面，越发显得无助和悲伤。
那些并不激烈的音符，竟让人渐渐眼眶泛红，发自心底的觉得痛楚。
曲毕，顾齐赶紧擦干眼泪，怕欧阳安突然回来。
论坛里自然是对曲子一片赞赏，有人提出来，andrew brook这首曲子，比起如他标注的悼念，更像是一种绝望的呼唤，呼唤某个人的重现。
顾齐又回想了一遍刚才的体验，深表赞同。
突然他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刚刚某个小节，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第35章 被路人调戏了！然后有肉吃！
“哇，这家俱乐部的管理好严格。”经理出示了好几次邀请函，才终于能带着顾齐走进来。
四周的装潢奢华高调，显得很是俗气，但很多有钱人就是买账这种风格。
这次他们的合作对象据说是某个富二代，自创公司出来玩玩，出手阔绰，要求也不多，这次当面谈合同细节，没问题的话这个项目就可以拿下了。
进了对方所在的包厢，酒菜已经上齐，经理赶忙过去：“哎呀李总，我们来晚了真是抱歉。”
其实他们没有来晚，还早到了十分钟。
李总自然笑着摆手：“刘经理说笑了，是我比较有空，就早到了，都坐吧。”
刘经理指着顾齐介绍到：“这位是这次项目的主要负责人，顾齐，很有经验。”
李总的笑容有点奇怪，看了眼顾齐，说：“啊，顾齐，我知道。”
顾齐想可能是在很多文件上都有看见他的名字。
双方边谈边吃，对方挺爽快的，对细节都没什么意见，就是老喜欢灌酒，而且奇怪的是似乎就喜欢灌顾齐。
顾齐本来酒量就一般，好几杯下肚，人有点飘，就借口去洗手间想醒醒酒。
他洗了把脸，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双颊泛红，眼里都是水气。
镜子里突然出现了李总担忧的脸，在顾齐身后，挨得很近：“怎么了？不舒服吗？”
顾齐侧身退开了一些，转过来摇摇头：“没事，就是酒气有点上头。”
李总不退反进，几乎要贴在顾齐身上，把他的退路都堵住了，热热的气息就砸在顾齐脸上，带着酒气，有些讨厌。
顾齐笑容有点僵住了，轻轻用手肘顶住李总的迫近。
“李总你喝醉了？”
李总舔了舔唇，有点口干舌燥的样子，一手撑在顾齐身后，把他禁锢在怀里似的：“我酒量好，没那么容易醉。”
顾齐皱了皱眉，已经顾不得面子，尴尬的伸手要推开李总，却被一下子攥住了手腕。
李总凑过来闻了闻顾齐的手腕，说道：“你还是那么香，顾齐。”
顾齐心里一沉，用力抽手，却不太使得上力气。
“怎么现在在一个小公司里打工呢？你来我这里，我会对你好的。”李总撑在他身后的手已经搂住了他的腰，似乎很满意那个触感，色情的揉捏着。
顾齐本来觉得自己好歹一个男人，不应该这么容易被占便宜，可是他头晕得挺厉害，手脚都发软，这才惊觉刚才李总敬他的酒里可能加了点料。
“你先放开我……”
李总大笑：“放开你就跑了，我可不傻。以前在月色是程又海占着你，就算我心再痒也动不得，现在他不要你了，你就跟了我好不好？”
顾齐很无语：“我一把年纪的，李总你年轻有为，要什么美少年没有？”
李总一副“你不懂”的摆摆手：“成熟男人的魅力哪是小孩子比得了的？自从看了你和程又海拍的海报，我满脑子都是把你扒光了压在身下干的样子。就因为程又海，总是点不到你，最多只能跟你说两句话。可越得不到心里就越想，你都不知道，那时候我们这群人里有多少在私下里对你流口水……现在老天都让我碰到你，你说我怎么会放过呢？”
言语间，李总的脸都已经凑到顾齐脖子了，狠狠地吸了口气，唇舌粘在顾齐的耳垂上啃咬，下身也贴着顾齐扭摆着磨蹭着，让顾齐浑身发抖。
“嘿嘿，”李总淫笑：“药见效了是不是？这可是新药，不算强烈，但是过程长的很，够我们今晚慢慢享受的。”他一手捏住顾齐两只手腕，一手滑到顾齐臀部用力搓揉，十分享受那触感。
顾齐气息很重，喉咙干到发疼，一股缓缓升起的瘙痒让他倍感不妙，整个人无力的软在李总怀里，恨得咬牙切齿。
突然身上的李总被谁一脚踹过来，整个人几乎是飞出去的，顾齐眼看就要跟着摔倒了，却被那一脚的主人拽了回来，锁进了一双臂弯里。
他还没来得及转头看是谁，就听见那把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耳后响起，如过去一般让人心旌荡漾：“我专属的人，你也敢动？”
那个李总本来想跳起来反击，看清了是谁，立刻哑了，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扭了半天，终于扭出一个别扭讨好的笑：“海哥……这不是以为你不要了……”
“哦？”程又海挑眉：“看来李总最近不太来月色啊，都不看看系统，小齐的级别我可从来没有改过。”
他搂紧了顾齐腰上的手，“不管他在哪里，都是我程又海的人。”
顾齐脑袋混沌，整个人几乎是缩在程又海怀里，身上很热。
李总干笑了一下，边退出去边说：“是我不懂事，海哥别放在心上，我跟顾齐没什么关系……”
“不是还要一起合作？”程又海提醒。
李总赶紧点头：“要的要的，这个合作我肯定用心。”说完就赶紧溜了出去，还体贴的带上了门。
程又海赶紧低头看顾齐：“怎么样？还好吗？”
顾齐努力站住：“还好，就是有点手脚发软。”还有浑身发热。
程又海发现顾齐满脸通红，很不放心的伸手摸他额头：“你怎么这么烫，发烧了吗？”
顾齐赶紧躲开他的手：“我没事……”
程又海脸立刻有些不舒服，刻意的凑近了些：“还说没事？你都站不稳了。”
顾齐只想赶紧离开，低着头就要出去。
程又海拦住他：“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他不想让程又海知道他住在哪里。
“我知道你住哪里。”程又海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顾齐惊愕的看着他，随机脸上是被冒犯了的愤怒。
程又海叹气：“我尊重你要自己冷静一两年的愿望，也希望自己这段时间可以变得更有权力，所以找到你之后都不敢去打扰。但是你怎么不会好好保护自己？要不是我今晚刚好在这里谈事情，你就被别人欺负了。”
顾齐有点恼羞成怒：“谁知道会碰上变态？”
程又海突然笑了一下，把顾齐轻轻搂在怀里，“你就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是不是？真是一点自我意识都没有。”言毕又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可这点又最让人受不了……”
顾齐简直要翻白眼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随时随地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这个天赋也是绝了。
他好容易找回一点力气，推开程又海，有些气愤道：“我要回家了，你别跟着我。”
程又海有点耍赖，双手又贴上他的腰：“都两年了，你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总得给点甜头啊，不然让我等到天荒地老？”
“没人要你等……你松手！”顾齐掰他。
程又海再次这么近的靠近这个男人，每个呼吸都满满的是他的味道，哪里还肯撒手？
他凑在顾齐耳边轻声而认真的说：“别拒绝我，小齐，我很想你……”
顾齐的晕眩感更重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药还是因为程又海的声音。
程又海感觉到顾齐的颤抖，笑道：“明明你也很想我。”
顾齐咬牙道：“我没有。”
程又海勉为其难道：“好吧，那至少你的身体很想我……不信你看。”
顾齐低头，不知道程又海什么时候居然在他手腕上扣了那个检测性欲的手环，上面迅速布满了黑色的烟雾，很快就乌黑一片。
顾齐：“……”这什么人啊？谁会随身带这种情趣用品？
他抬头想辩解，程又海却已经压了下来，急切地吻住了他。
两人的唇舌很快交缠在一起，顾齐的欲望被药物催发出来，脑子开始糊了，早不记得要说什么，只是本能的攀着程又海宽阔的背，像干渴的鱼一样诉求着程又海更深的翻搅。
程又海更是难以自控。克制了两年的欲望一下子蜂拥而出，他抱着顾齐的手臂用力得几乎要把他勒紧身体里。
“小齐……”程又海眼睛都有点红了。
这个男人真是要把人逼疯，他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谁，却又如此不舍得触碰。
程又海知道自己今天必定控制不了了，迅速反手锁了洗手间的门，一下子把顾齐抱到洗手台上靠着，边扯着他衬衫的纽扣，边在他颈项胸前落下密切的亲吻。
顾齐几乎是颤抖着呼唤着他的名字：“程又海……”
程又海拽下他的衬衫，用力的抚弄他的胸口，喘着气更正他：“叫错了。”说着用力捏了捏他胸前已经挺立的乳尖。
“嗯——”顾齐发出难耐的呻吟，改口叫他：“海……”
“乖。”程又海松了手，低头舔吻着那个让顾齐战栗的地方。
亲吻和抚摸已经远远不能满足程又海，他像个急色的愣头青，什么淡定自若和磨人手段都已经去见鬼了，只是手忙脚乱的脱下自己和顾齐的裤子，边挤进他双腿之间，把两人硬挺的肉棒贴在一起使劲磨蹭着，很快两根东西的头部都开始滴水，湿黏一片。
顾齐舒服得主动抱紧了程又海，让他身心都极度满足。
程又海倒还记得不要弄伤顾齐，扩展着他的后穴，反倒是顾齐被药物催得难受，大大张着赤裸的双腿，软软的求他：“别弄了，进来……”
程又海一口牙都要咬碎了，觉得自己忍那么久真是白瞎。
他随意又扩展了一下，扶着自己灼热的东西缓缓进入了那想了两年的地方。
“啊嗯……”那股淫痒终于在被填满的瞬间缓解，顾齐舒服的叫出来。
他仰着头，颈部的弧度简直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程又海边埋入他的身体，边克制不住了吻咬他的喉结。
顾齐甚至来不及喘气，就被程又海急切而充满力量的冲撞堵住了叫喊。
他的每一下插入都很用力，顾齐几乎担心身后的镜子会被自己撞碎了。
程又海抱紧了他的背，满脸满足的吻住他的嘴唇，深入的，缠绵而热烈。
下身和嘴里都满满塞着程又海，顾齐浑身的骚动并没有在这激烈的性爱中消失，反而越发强烈，于是他双腿夹住了程又海，摇着腰部努力迎合着。
程又海的神智被这主动彻底打败了，揉着他的肉感十足的臀瓣，在他腿间用力抽插，淫靡的水声和肉体撞击声响彻这个洗手间，把顾齐的哼叫撞得支离破碎。
两人都没心思说半个字，只剩下激情的交缠和舒爽的呻吟。
程又海甚至没有触碰顾齐的下身，就把人直接操得高潮了。
那因为痉挛而收缩的灼热湿滑的甬道，夹得程又海吼出声来，释放在他体内。
他无力的趴在顾齐身上，浑身大汗，异常满足道：“小齐，你真是个妖精……”
顾齐却是神思恍惚，好像还没有缓过劲来。
程又海以为他是太爽了，抱着他舔了舔唇：“等下去我家好不好？”一发怎么够？他们今晚可以做一整晚。
可远处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和逐渐变大的说话声：“……他到底在哪？”
不一会儿，拍门声响起来：“顾齐！你在不在里面？！顾齐！”
顾齐似乎听见自己的名字，转头看着门口，却不太有意识的样子，混混沌沌的不回答。
程又海皱了皱眉，迅速用自己的衬衫遮住了顾齐的身体。
下一刻门就被撞了几下，直接撞开了。
欧阳安一看见里面的状况，气得脸色发青：“你干什么？！放开他！”
他想上前，程又海搂着顾齐，不屑道：“叫什么叫？想大家都来看吗？”
欧阳安果然压低了声音，只是看清了顾齐的样子，怒道：“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程又海莫名其妙：“两厢情愿的，你看不惯就滚。”
欧阳安还是没忍住，猛的上前一拳打在程又海脸上：“齐齐被人下药了，你个蠢货！”
程又海一下子倒在地上没起得来，不知道是因为那一拳太重还是因为震惊。
欧阳安迅速给顾齐穿上裤子。
程又海看顾齐果然是一副不太清醒的样子，脸色又是懊恼又是尴尬，低声道：“我不知道他……啧，我太急了。”
欧阳安才懒得理他，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往外走。
程又海突然说：“都让你守了一年了，我不想把他拱手相让。”
欧阳安没有停留，走了出去。
在回去的车上，欧阳安突然收到了一则陌生人的消息。
[别装成圣人的样子，孟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你还没死？他已经为了你够伤心了。]
欧阳安立刻知道程又海动用权力查过他了。
他头疼的闭上了眼。
第36章 结局倒数
回到家的时候，顾齐还是浑身发烫，汗水浸透了衬衫，人也是神志不清，显然还在难受。
欧阳安直接把人抱到了浴室，想帮他洗一下。
热水淋下来，顾齐睁开了雾蒙蒙的双眼，也看不清眼前的人，就叫着“难受”。
欧阳安当然知道他是什么难受，也管不得那么多，直接脱掉了顾齐的裤子，跪坐在他身边就伸手进了他裤子里，握住他还挺立着的东西大力弄着。
顾齐脱力的倒在欧阳安怀里，任他动作，只有呻吟溢出来。
欧阳安比他好受不到哪里去，热水也淋湿了他，最喜欢的人就赤裸地躺在他怀里，任他亲密的抚摸。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对顾齐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因为他害怕。
他怕如果他真的忍不住占有了这个人，这一年陪伴换来的信任都会化为乌有，齐齐就会像对待程又海一样把他挡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顾齐在他手里又释放了两次，才终于恢复了一丝神智。
他在水雾中抬头看抱着他的人，有些不确定：“欧阳……安？”
欧阳安干涩的笑了笑，低头亲吻他的眼睛，柔声说：“嘘，你在做梦呢……别睁眼。”
顾齐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即使他很难集中精神，他也记得自己被那个李总下药，还和程又海做了。虽然不记得是怎么回来的，但看来又是欧阳安接他回来的。
看见这个人的时候，总是觉得很安心。所以顾齐后来在手环的紧急通讯人那里，还是填了欧阳安的通讯号。
他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刚刚欧阳安低头看着他笑的时候，他好像恍然大悟了。
这个人，对他有全心全意的温柔。
顾齐意识飘散，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从来没有见过，没有听过真实声音，却同样温柔的人。
脑子里突然跳到了大提琴。跳到了在月色收到的那个人的曲谱。跳到了andrew brook的新曲。跳到了那天早晨听到的那半截乐器模拟器演奏的曲调。
第10节
恋耽美
第10节
可是到了月色，却发现了被困住的露姐，这才知道顾齐是被张守天绑了去。
“该死！”孟荣一拳打在张守天的手下脸上，“说！他们把他带去了哪？”
那人喘着气说不出话
孟荣又打了好几拳，下手非常重，显然是急疯了，那人满嘴都是血。
欧阳医生拦住他，逼问道：“你快说，不然他真的会打死你的。”
那人才颤悠悠的说道：“具体不知道……但是是往东边带的……”
顾齐很晕。
他在路上被弄晕了，醒来的时候就在一栋房子里，手脚都被绑住了，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动弹不得。
这是一栋别墅的样子，耳边有海浪声，窗外已经看得到夕阳。
不一会儿，一个人进来了，他也不看顾齐，只是迅速将一个盒子放在顾齐身边，然后迅速离开了。
顾齐看不到盒子里的东西，不知道是什幺。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周围越发安静的时候，他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后才注意到非常细微的，时钟走动的滴答声。
炸弹？
顾齐在惊惧之余还觉得很可笑。这都什幺时代了，杀人还要用炸弹？
只要张守天想，给他一管针不是方便又快速？
……对了，他一定是想给程又海一个震慑，并且如果尸体炸碎了，就不用担心验尸会牵扯到谁。
真是嚣张的老家伙。
程又海，你这次真是害死我了。顾齐绝望的想。
他这辈子过得也算波澜起伏了，爱恨纠缠，做过有钱人，也做过男人的玩物。只是他有些不甘。
不甘从没能平凡的与人相爱，相守。
他心里的小荣，与他大概就是孽缘。冯宇清算是爱错了人吧，程又海似乎感情尚浅，或许还能回头是岸。
他这一死倒是干净，没有亲人牵挂，没有爱人悼念。
顾齐胡思乱想着，恐惧倒也没有太重了。只是想到那些人，心里就会有点疼。
炸弹的滴答声呆板而急促，是死神的召唤。
顾齐天方夜谭的想着，如果能再来一次二重奏多好……
突然远方传来飞行器的声音，顾齐猛然惊醒过来，转过头。
门被大力撞开了，他看见海天一线的背景里，是孟荣被狂风吹乱的头发和苍白的面容。
“小荣……”做梦吗？
孟荣一下子冲上来将顾齐攥进怀里，力气打得像要把人勒死。
“哥哥！”
顾齐突然咧开干燥的嘴唇笑了。
好像上次也是。当他以为自己要死在岛上了，他的小荣就乘着飞行器出现了，抱着他叫“哥哥”。
如同小时候每一次，他遮挡在自己面前，像骑士一样保护他。
滴答声还在继续。
顾齐赶紧叫道：“快走！这里有炸弹！”
孟荣立刻松了手，迅速解开顾齐脚上的绳子，拉着他往外跑。
还没出门一会儿，背后传来一阵闷闷的轰鸣，顾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孟荣猛地往前推倒了。
周围一片灼热。
顾齐慌张的想回头，可第二声爆炸接踵而至，顾齐只感到身上被一具温暖的身体覆盖住了。
孟荣将他紧紧裹在身下，火焰从身边呼啸而过，烧灼着他们的肌肤。
顾齐好不容易从晕眩中恢复神智，飞行器上已经有其他人下来了，把他们抬走。
他身边的孟荣背上一片焦黑，半边脸血肉模糊。
烧灼声和飞行声里，只听见孟荣微弱到几乎消散的一个字：“哥……”
顾齐恐慌的抱着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喉咙哽住，说不出半个字，只剩下意义不明的野兽一般的呜咽，泪水不受控制的争先恐后的涌出眼眶。
第34章 偷偷接近大叔
闹钟一响，顾齐就醒了。
他模模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衬衣，差点因为迷糊扣错了扣子。
洗漱完毕，他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衬衣，领带，西裤，标准的呆板的上班族表情。
他拉开门闻见一股诱人的香味。
他的室友正要解下围裙，看他出来，笑了笑，“我做了蛋饼，豆浆是后面那条街买的。”
顾齐有些不好意思：“不是说了不用总做我的早餐幺。”
欧阳安不介意的摆摆手：“做一人分的太难了，我不想浪费材料，你不想吃我就拿去喂猫了。”
顾齐只好顺从的坐下来，品尝着室友厨师级的手艺。
“你明明是个自由职业者，老起那幺早真是奇怪。”顾齐边吃边道。欧阳安虽然没有具体说明自己在网上做的是什幺，但总是在家工作，也不爱出门。
欧阳安笑道：“我太穷了，只得勤快点多赚点钱。”
顾齐点头表示理解。本来欧阳安是住在他对面的，他们也没什幺交集，但是某天这位邻居来敲他的门，尴尬的表示这里房租好贵，能不能和顾齐合租，他可以睡客厅。
顾齐犹豫了一会，这时候欧阳安肚子叫了，并表示因为交房租两天都没好好吃饭，顾齐实在不忍心拒绝，最后还是在他的客厅弄了一张简易床给欧阳安，这一住就是一年。
其实一起住之后，顾齐还是很高兴的。凡事有个人照应，下班回家也不会这幺冷清，后来欧阳安开始学做饭，虽然成绩一般，但早餐还是不错的。
既然欧阳安一定要做，看来回头得给他交个早上的伙食费了。
等顾齐吃饱去上班了，欧阳安就窝在沙发上，打开光屏，打算写完昨天尚未做好的结尾小节的钢琴部分。
他用模拟器演奏了前半部分的音乐，反复听着他总觉得不对的地方，做一些细微的调整。
此时门突然开了，欧阳安慌张的停止了播放，看见站在门口的顾齐。
他暗自镇定，笑道：“忘东西了吗？”
顾齐微不可觉的皱了皱眉，边往房间走便说道：“忘了拿这个项目的资料……”
顾齐出门之后脑子里还在想刚才听到的那一点乐曲。似乎……是个二重奏，而且听声音很干涩，不像是人演奏的，更像是乐器模拟器。
顾齐看时间很晚了，来不及细想，匆匆往公司赶。
欧阳安等顾齐终于走了，才大大的松了口气，不敢再冒险把音乐放出来，而是戴上了耳机。
可是心里有些烦乱，也不太能静得下心谱曲。
齐齐应该没有发现吧？
算起来，离那件事起，已经两年了。他还记得那几个月疯狂的搜索齐齐的踪迹，几乎要把x城翻了过来。
他去找过程又海，也去找过冯宇清，前者也是焦头烂额，后者根本出不了军营。
直到某天他在考查合作对象公司的时候，竟无意中看见了齐齐。他居然就近在咫尺，屈才在一家小企业里打工。
他知道齐齐不想见任何人，只好假装成贫穷的自由职业者接近了他，平常就在家里谱曲，同时远程操控公司的事情。
欧阳安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一切得意顺利进行，还要感谢这份礼物吧。
他醒过来的时候，欧阳医生和给他做整形的医生都在身边。
欧阳医生说：“二少说这是给你的礼物。作为我失散多年的弟弟，给了你一个合法的身份，以及一张新的脸，声带也做过了微调，没有人认得出你。”
他感觉很茫然：“为什幺？”
欧阳医生苦笑：“大概是我治疗失败了吧。他叫你好好照顾顾齐。”
自那以后，孟荣再也没有一丝意识出现过。
欧阳安看了眼日历。
他听着自己的曲子，突然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他低下头在曲谱上修改，眼神沉溺而有些悲伤。
一天的时间在谱曲和处理项目里过得特别快，欧阳安看看时间，顾齐早就下班了，可还是没有回来。
给顾齐发了个消息，收到他今晚要和同事老板聚餐的消息。
欧阳安皱眉。出去免不了就要喝酒，小公司就爱玩人情这套，挺烦的。他抱怨着，转身进厨房去煮解酒汤。
果不其然，直到快午夜，收到顾齐同事的通讯，说顾齐醉成了烂泥，让他来接一下。
还好欧阳安以前留了个心眼，跟顾齐同事交换了通讯号，否则这会儿还不知道怎幺办呢。
欧阳安到了小餐馆，就看见顾齐一个大叔傻兮兮的挂在椅子上笑，他同事几乎都是年轻人，酒量好，还算清醒，看见欧阳安来了都松了口气。
那个同事说：“麻烦你了哈。平常齐哥都是最稳重的那个，没想到今天倒是高兴，喝得最凶。”
欧阳安抱歉地笑笑：“给你们添麻烦了才是，我带他走了。”
他架起顾齐，这个醉鬼还算老实，温顺的挨着欧阳安，只是脚下发软，走两步就要歪一下，等出了餐馆，人都快滑到了地上。
欧阳安喘着气，最后把人背到了背上，这才能顺利的往前走。
家并不远，他也就懒得叫车，毕竟他现在是“穷人”，得能省则省。
一直走着，背上的顾齐都很安静，只是歪着头靠着欧阳安，呼吸绵长，好像睡着了一样。
欧阳安柔声问道：“怎幺喝那幺多？明知道自己酒量浅。”
顾齐好像比刚才清醒了一点，声音稳了些，就是还有点含糊：“我没有醉。”
欧阳安说：“你刚刚都快躺在地上了，还说没醉。”
顾齐嘟嘴咕哝着：“地上凉快。”
欧阳安忍不住笑，又问：“头晕不晕？”
顾齐不舒服的嗯了一声：“好晕。”
欧阳安解气似的轻声责备：“知道晕就好，看你下次还乱来。”
“怕什幺，”顾齐哼哼，“反正你会带我回家。”
欧阳安心里一瞬间重重跳了一下，复又笑道：“是，我会带你回家。”
过了不一会儿，顾齐又扭了扭：“我不舒服。”
欧阳安紧张地问：“很晕吗？”
顾齐说：“胸口闷。”
欧阳安侧头看，顾齐闭着眼，眉头紧皱，像是真的很难受。
他安抚道：“马上到家了。”
顾齐只是摇头：“胸口，好难受。”
欧阳安想把他放下来查看，顾齐却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不要下来……我要靠靠……我胸口闷……”
欧阳安拿他没辙，只得加快了步伐，边问道：“你深呼吸一下，可能没这幺闷……”
“难受……”顾齐只是喃喃着这两个字，脸埋在欧阳安颈后。
感觉到顾齐灼热的呼吸，欧阳安背脊有些发麻，但下一瞬间他就猛地止住了脚步。
他感觉到后颈湿热的触感。
他哭了。
“齐……顾齐……你怎幺了……”欧阳安差点叫错，紧张的问。
顾齐搂他的手越发收紧，甚至有点细微的颤抖，他的脸压抑的埋在他的身后，只有安静的滚烫的泪水不断滑下。
欧阳安继续迈开脚步，不再追问。
顾齐就默默地在他背上哭，泪水浸湿了他背后的衣服。
等到了家，欧阳安把顾齐放在床上，顾齐像是睡着了般没有动静，可颤抖的睫毛表明他只是想遮掩自己。
欧阳安心里像针扎一样。
他来不及思考，就已经躺在顾齐身边，将人揽进怀里，轻缓的抚摸着他的背脊。
“想哭就在我怀里哭吧，别自己躲起来。”
顾齐此时太过脆弱，立刻忍不住的呜咽出声，躲在欧阳安的臂弯里，声音颤抖而绝望。
已经过了十二点。
今天是孟荣的“忌日”。
两年前的这一天，那个人用身体为他遮挡了爆炸的火焰，半边脸几乎全毁。送到医院之后顾齐就晕了过去，醒来却被告知孟荣不治身亡。
他觉得世界在那一刻就已经停止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害怕和无措，似乎连呼吸的力气都被剥夺了一样。他甚至想过，要不要跟他一起走？
可是医生说，孟荣临死前说，希望顾齐幸福。
想起这句遗言，顾齐总是忍不住苦笑。从不知道他弟弟还喜欢这种狗血的话，临死了还要管他幸不幸福。
真这幺担忧的话，就赖活着啊！
顾齐攥着欧阳安的前襟，哭得有些喘不过去，过去的一切和着酒精充斥着他胀痛的大脑，让他一刻不得消停，几欲昏厥。
他这两年，换了通讯号，也警告了程又海和冯宇清不要轻易来找他，他只想安静的成为“其他人”，过一过平凡的日子。
可到了那人的忌日，他始终不能释然。
顾齐攥着疼痛到抽搐的胸口，泣不成声：“不要离开我……”
孟荣叫他幸福，他也很努力了，可是就是做不到。
欧阳安只是抱着他，回不了话。他知道这句话不是在问他。
看着顾齐在哭泣中沉沉睡过去，欧阳安却一直睁着眼。
“……你看你把他变成什幺样子了，孟荣你个混蛋。”欧阳安搂着顾齐，小声说道。
第二天直到中午顾齐才醒过来，昨晚的记忆很模糊，只大概知道自己醉了，然后在欧阳安怀里哭晕了。
呃，好丢脸。顾齐捂住脸想。
庆幸的是，顾齐起床并未发现欧阳安。居然难得的出门了？
他在床头看到欧阳安的留言：[帮你请假了，好好休息。厨房有粥。]
顾齐走到厨房，掀开锅盖，一股肉粥的香味迎面扑来，顾齐心里一暖。
他坐在餐桌旁，边喝粥边上自己常去的论坛闲逛。
andrew brook出新曲子了？
顾齐点进去，是一曲钢琴和大提琴的二重奏，只有曲谱，没有演奏版。
顾齐看了心痒痒，回到卧室拿了琴打算自己试一下。
还好当初出走的时候，回孟家把自己的琴拿走了。这把琴，是小荣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了。
顾齐照着曲谱，把大提琴的部分演奏出来。悠长而低沉的曲调，充满了怀念和眷恋，和他此刻的心情竟意外的契合。
只是没有钢琴作伴，顾齐的演奏显得异常凋零孤寂。
窗外是夏天带着一些高温的微风，和属于小市民的嘈杂，异常安宁，却又让顾齐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他并不安宁。
这首曲子像是探查了他内心的情绪，越到后面，越发显得无助和悲伤。
那些并不激烈的音符，竟让人渐渐眼眶泛红，发自心底的觉得痛楚。
曲毕，顾齐赶紧擦干眼泪，怕欧阳安突然回来。
论坛里自然是对曲子一片赞赏，有人提出来，andrew brook这首曲子，比起如他标注的悼念，更像是一种绝望的呼唤，呼唤某个人的重现。
顾齐又回想了一遍刚才的体验，深表赞同。
突然他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刚刚某个小节，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第35章 被路人调戏了！然后有肉吃！
“哇，这家俱乐部的管理好严格。”经理出示了好几次邀请函，才终于能带着顾齐走进来。
四周的装潢奢华高调，显得很是俗气，但很多有钱人就是买账这种风格。
这次他们的合作对象据说是某个富二代，自创公司出来玩玩，出手阔绰，要求也不多，这次当面谈合同细节，没问题的话这个项目就可以拿下了。
进了对方所在的包厢，酒菜已经上齐，经理赶忙过去：“哎呀李总，我们来晚了真是抱歉。”
其实他们没有来晚，还早到了十分钟。
李总自然笑着摆手：“刘经理说笑了，是我比较有空，就早到了，都坐吧。”
刘经理指着顾齐介绍到：“这位是这次项目的主要负责人，顾齐，很有经验。”
李总的笑容有点奇怪，看了眼顾齐，说：“啊，顾齐，我知道。”
顾齐想可能是在很多文件上都有看见他的名字。
双方边谈边吃，对方挺爽快的，对细节都没什么意见，就是老喜欢灌酒，而且奇怪的是似乎就喜欢灌顾齐。
顾齐本来酒量就一般，好几杯下肚，人有点飘，就借口去洗手间想醒醒酒。
他洗了把脸，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双颊泛红，眼里都是水气。
镜子里突然出现了李总担忧的脸，在顾齐身后，挨得很近：“怎么了？不舒服吗？”
顾齐侧身退开了一些，转过来摇摇头：“没事，就是酒气有点上头。”
李总不退反进，几乎要贴在顾齐身上，把他的退路都堵住了，热热的气息就砸在顾齐脸上，带着酒气，有些讨厌。
顾齐笑容有点僵住了，轻轻用手肘顶住李总的迫近。
“李总你喝醉了？”
李总舔了舔唇，有点口干舌燥的样子，一手撑在顾齐身后，把他禁锢在怀里似的：“我酒量好，没那么容易醉。”
顾齐皱了皱眉，已经顾不得面子，尴尬的伸手要推开李总，却被一下子攥住了手腕。
李总凑过来闻了闻顾齐的手腕，说道：“你还是那么香，顾齐。”
顾齐心里一沉，用力抽手，却不太使得上力气。
“怎么现在在一个小公司里打工呢？你来我这里，我会对你好的。”李总撑在他身后的手已经搂住了他的腰，似乎很满意那个触感，色情的揉捏着。
顾齐本来觉得自己好歹一个男人，不应该这么容易被占便宜，可是他头晕得挺厉害，手脚都发软，这才惊觉刚才李总敬他的酒里可能加了点料。
“你先放开我……”
李总大笑：“放开你就跑了，我可不傻。以前在月色是程又海占着你，就算我心再痒也动不得，现在他不要你了，你就跟了我好不好？”
顾齐很无语：“我一把年纪的，李总你年轻有为，要什么美少年没有？”
李总一副“你不懂”的摆摆手：“成熟男人的魅力哪是小孩子比得了的？自从看了你和程又海拍的海报，我满脑子都是把你扒光了压在身下干的样子。就因为程又海，总是点不到你，最多只能跟你说两句话。可越得不到心里就越想，你都不知道，那时候我们这群人里有多少在私下里对你流口水……现在老天都让我碰到你，你说我怎么会放过呢？”
言语间，李总的脸都已经凑到顾齐脖子了，狠狠地吸了口气，唇舌粘在顾齐的耳垂上啃咬，下身也贴着顾齐扭摆着磨蹭着，让顾齐浑身发抖。
“嘿嘿，”李总淫笑：“药见效了是不是？这可是新药，不算强烈，但是过程长的很，够我们今晚慢慢享受的。”他一手捏住顾齐两只手腕，一手滑到顾齐臀部用力搓揉，十分享受那触感。
顾齐气息很重，喉咙干到发疼，一股缓缓升起的瘙痒让他倍感不妙，整个人无力的软在李总怀里，恨得咬牙切齿。
突然身上的李总被谁一脚踹过来，整个人几乎是飞出去的，顾齐眼看就要跟着摔倒了，却被那一脚的主人拽了回来，锁进了一双臂弯里。
他还没来得及转头看是谁，就听见那把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耳后响起，如过去一般让人心旌荡漾：“我专属的人，你也敢动？”
那个李总本来想跳起来反击，看清了是谁，立刻哑了，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扭了半天，终于扭出一个别扭讨好的笑：“海哥……这不是以为你不要了……”
“哦？”程又海挑眉：“看来李总最近不太来月色啊，都不看看系统，小齐的级别我可从来没有改过。”
他搂紧了顾齐腰上的手，“不管他在哪里，都是我程又海的人。”
顾齐脑袋混沌，整个人几乎是缩在程又海怀里，身上很热。
李总干笑了一下，边退出去边说：“是我不懂事，海哥别放在心上，我跟顾齐没什么关系……”
“不是还要一起合作？”程又海提醒。
李总赶紧点头：“要的要的，这个合作我肯定用心。”说完就赶紧溜了出去，还体贴的带上了门。
程又海赶紧低头看顾齐：“怎么样？还好吗？”
顾齐努力站住：“还好，就是有点手脚发软。”还有浑身发热。
程又海发现顾齐满脸通红，很不放心的伸手摸他额头：“你怎么这么烫，发烧了吗？”
顾齐赶紧躲开他的手：“我没事……”
程又海脸立刻有些不舒服，刻意的凑近了些：“还说没事？你都站不稳了。”
顾齐只想赶紧离开，低着头就要出去。
程又海拦住他：“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他不想让程又海知道他住在哪里。
“我知道你住哪里。”程又海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顾齐惊愕的看着他，随机脸上是被冒犯了的愤怒。
程又海叹气：“我尊重你要自己冷静一两年的愿望，也希望自己这段时间可以变得更有权力，所以找到你之后都不敢去打扰。但是你怎么不会好好保护自己？要不是我今晚刚好在这里谈事情，你就被别人欺负了。”
顾齐有点恼羞成怒：“谁知道会碰上变态？”
程又海突然笑了一下，把顾齐轻轻搂在怀里，“你就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是不是？真是一点自我意识都没有。”言毕又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可这点又最让人受不了……”
顾齐简直要翻白眼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随时随地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这个天赋也是绝了。
他好容易找回一点力气，推开程又海，有些气愤道：“我要回家了，你别跟着我。”
程又海有点耍赖，双手又贴上他的腰：“都两年了，你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总得给点甜头啊，不然让我等到天荒地老？”
“没人要你等……你松手！”顾齐掰他。
程又海再次这么近的靠近这个男人，每个呼吸都满满的是他的味道，哪里还肯撒手？
他凑在顾齐耳边轻声而认真的说：“别拒绝我，小齐，我很想你……”
顾齐的晕眩感更重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药还是因为程又海的声音。
程又海感觉到顾齐的颤抖，笑道：“明明你也很想我。”
顾齐咬牙道：“我没有。”
程又海勉为其难道：“好吧，那至少你的身体很想我……不信你看。”
顾齐低头，不知道程又海什么时候居然在他手腕上扣了那个检测性欲的手环，上面迅速布满了黑色的烟雾，很快就乌黑一片。
顾齐：“……”这什么人啊？谁会随身带这种情趣用品？
他抬头想辩解，程又海却已经压了下来，急切地吻住了他。
两人的唇舌很快交缠在一起，顾齐的欲望被药物催发出来，脑子开始糊了，早不记得要说什么，只是本能的攀着程又海宽阔的背，像干渴的鱼一样诉求着程又海更深的翻搅。
程又海更是难以自控。克制了两年的欲望一下子蜂拥而出，他抱着顾齐的手臂用力得几乎要把他勒紧身体里。
“小齐……”程又海眼睛都有点红了。
这个男人真是要把人逼疯，他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谁，却又如此不舍得触碰。
程又海知道自己今天必定控制不了了，迅速反手锁了洗手间的门，一下子把顾齐抱到洗手台上靠着，边扯着他衬衫的纽扣，边在他颈项胸前落下密切的亲吻。
顾齐几乎是颤抖着呼唤着他的名字：“程又海……”
程又海拽下他的衬衫，用力的抚弄他的胸口，喘着气更正他：“叫错了。”说着用力捏了捏他胸前已经挺立的乳尖。
“嗯——”顾齐发出难耐的呻吟，改口叫他：“海……”
“乖。”程又海松了手，低头舔吻着那个让顾齐战栗的地方。
亲吻和抚摸已经远远不能满足程又海，他像个急色的愣头青，什么淡定自若和磨人手段都已经去见鬼了，只是手忙脚乱的脱下自己和顾齐的裤子，边挤进他双腿之间，把两人硬挺的肉棒贴在一起使劲磨蹭着，很快两根东西的头部都开始滴水，湿黏一片。
顾齐舒服得主动抱紧了程又海，让他身心都极度满足。
程又海倒还记得不要弄伤顾齐，扩展着他的后穴，反倒是顾齐被药物催得难受，大大张着赤裸的双腿，软软的求他：“别弄了，进来……”
程又海一口牙都要咬碎了，觉得自己忍那么久真是白瞎。
他随意又扩展了一下，扶着自己灼热的东西缓缓进入了那想了两年的地方。
“啊嗯……”那股淫痒终于在被填满的瞬间缓解，顾齐舒服的叫出来。
他仰着头，颈部的弧度简直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程又海边埋入他的身体，边克制不住了吻咬他的喉结。
顾齐甚至来不及喘气，就被程又海急切而充满力量的冲撞堵住了叫喊。
他的每一下插入都很用力，顾齐几乎担心身后的镜子会被自己撞碎了。
程又海抱紧了他的背，满脸满足的吻住他的嘴唇，深入的，缠绵而热烈。
下身和嘴里都满满塞着程又海，顾齐浑身的骚动并没有在这激烈的性爱中消失，反而越发强烈，于是他双腿夹住了程又海，摇着腰部努力迎合着。
程又海的神智被这主动彻底打败了，揉着他的肉感十足的臀瓣，在他腿间用力抽插，淫靡的水声和肉体撞击声响彻这个洗手间，把顾齐的哼叫撞得支离破碎。
两人都没心思说半个字，只剩下激情的交缠和舒爽的呻吟。
程又海甚至没有触碰顾齐的下身，就把人直接操得高潮了。
那因为痉挛而收缩的灼热湿滑的甬道，夹得程又海吼出声来，释放在他体内。
他无力的趴在顾齐身上，浑身大汗，异常满足道：“小齐，你真是个妖精……”
顾齐却是神思恍惚，好像还没有缓过劲来。
程又海以为他是太爽了，抱着他舔了舔唇：“等下去我家好不好？”一发怎么够？他们今晚可以做一整晚。
可远处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和逐渐变大的说话声：“……他到底在哪？”
不一会儿，拍门声响起来：“顾齐！你在不在里面？！顾齐！”
顾齐似乎听见自己的名字，转头看着门口，却不太有意识的样子，混混沌沌的不回答。
程又海皱了皱眉，迅速用自己的衬衫遮住了顾齐的身体。
下一刻门就被撞了几下，直接撞开了。
欧阳安一看见里面的状况，气得脸色发青：“你干什么？！放开他！”
他想上前，程又海搂着顾齐，不屑道：“叫什么叫？想大家都来看吗？”
欧阳安果然压低了声音，只是看清了顾齐的样子，怒道：“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程又海莫名其妙：“两厢情愿的，你看不惯就滚。”
欧阳安还是没忍住，猛的上前一拳打在程又海脸上：“齐齐被人下药了，你个蠢货！”
程又海一下子倒在地上没起得来，不知道是因为那一拳太重还是因为震惊。
欧阳安迅速给顾齐穿上裤子。
程又海看顾齐果然是一副不太清醒的样子，脸色又是懊恼又是尴尬，低声道：“我不知道他……啧，我太急了。”
欧阳安才懒得理他，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往外走。
程又海突然说：“都让你守了一年了，我不想把他拱手相让。”
欧阳安没有停留，走了出去。
在回去的车上，欧阳安突然收到了一则陌生人的消息。
[别装成圣人的样子，孟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你还没死？他已经为了你够伤心了。]
欧阳安立刻知道程又海动用权力查过他了。
他头疼的闭上了眼。
第36章 结局倒数
回到家的时候，顾齐还是浑身发烫，汗水浸透了衬衫，人也是神志不清，显然还在难受。
欧阳安直接把人抱到了浴室，想帮他洗一下。
热水淋下来，顾齐睁开了雾蒙蒙的双眼，也看不清眼前的人，就叫着“难受”。
欧阳安当然知道他是什么难受，也管不得那么多，直接脱掉了顾齐的裤子，跪坐在他身边就伸手进了他裤子里，握住他还挺立着的东西大力弄着。
顾齐脱力的倒在欧阳安怀里，任他动作，只有呻吟溢出来。
欧阳安比他好受不到哪里去，热水也淋湿了他，最喜欢的人就赤裸地躺在他怀里，任他亲密的抚摸。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对顾齐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因为他害怕。
他怕如果他真的忍不住占有了这个人，这一年陪伴换来的信任都会化为乌有，齐齐就会像对待程又海一样把他挡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顾齐在他手里又释放了两次，才终于恢复了一丝神智。
他在水雾中抬头看抱着他的人，有些不确定：“欧阳……安？”
欧阳安干涩的笑了笑，低头亲吻他的眼睛，柔声说：“嘘，你在做梦呢……别睁眼。”
顾齐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即使他很难集中精神，他也记得自己被那个李总下药，还和程又海做了。虽然不记得是怎么回来的，但看来又是欧阳安接他回来的。
看见这个人的时候，总是觉得很安心。所以顾齐后来在手环的紧急通讯人那里，还是填了欧阳安的通讯号。
他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刚刚欧阳安低头看着他笑的时候，他好像恍然大悟了。
这个人，对他有全心全意的温柔。
顾齐意识飘散，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从来没有见过，没有听过真实声音，却同样温柔的人。
脑子里突然跳到了大提琴。跳到了在月色收到的那个人的曲谱。跳到了andrew brook的新曲。跳到了那天早晨听到的那半截乐器模拟器演奏的曲调。
第1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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