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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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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朵白莲小师弟 作者:勺子去哪里了

    第9节

    两人跟前的桌子已变成了一堆木屑,那碗酒酿丸子打碎在地,汤水散了一地。

    白涟无力的靠在君莫心的身上,贴在君莫心的耳边,轻声说道:“那人逃了,躲在外头的桃花巷里。”

    君莫心眼神一暗,白涟替挡了对方撒来的米分末,软若无骨的在他怀里,再加之先前的吻本就让他兴奋难耐,更让他无法抑制,恨不得找个地方将白涟就地正法了。

    可在那之前,他还要将那些敢打断他和白涟亲吻的鼠辈付出代价。

    当君莫心带着白涟追到桃花巷时,顿时一愣,这桃花巷分明就是胭脂米分巷,暧昧勾人的香味,还有楼上穿着单薄大胆奔放的女子露出大段雪白的手臂招揽恩客。

    “好热……”

    君莫心本就处在危险状态,忍着辛苦,白涟还往他身上蹭,让他立马就像被火焚了一般,浑身难受。

    “小白涟,你若在乱动,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白涟微微颤抖,捶了一下君莫心的胸膛,大庭广众下竟说这种胡话,君莫心不嫌羞人。

    君莫心也只是嘴上说说办了白涟,白涟捶他这一下,简直就是给他饶痒痒,让他心中一片荡漾,又酥又爽。

    “去哪里,那个人就躲在里头。”

    白涟指着胭脂米分巷最大的一间花楼,上头的女子比别家花楼的女子,姿色多几分媚人,也更加火热。

    “呵,小白涟你难道喜好这等低俗的胭脂水米分,不如我换身衣裳,你来怜幸我如何?”君莫心吹起一般对着白涟的耳根子说话,直到白涟耳根发红,才肯放过白涟。

    白涟被君莫心撩/拨得羞耻不已,好在九音梵莲渐渐解了他身上的药性,一把推开邪笑的君莫心,怒色道:“你若不想知道是谁想杀了我俩,我这就回去歇息。”如果他脸上的红色褪掉也许会更好。

    “别,别,我不逗你就是,”君莫心见白涟已是恼羞成怒了,赶紧收敛,抓着白涟的手臂,朝花楼走去,装模作样,正色道:“怎能轻易绕了那鼠辈。”

    至于是不是真的能抓/住扰了他好事的人,对君莫心来说似乎已经不重要了,和白涟逛花楼在他眼里已经变成了一种情趣,若能接机让白涟彻底断了对女子的念想也更是件好事。

    这两人就这么勾肩搭背,大摇大摆的进了胭脂米分巷最大的花楼,男人的温柔乡。

    ☆、第38章 三十七朵白莲

    自从那日被有心人利用,救不成柳仙仙,反遭诬陷的许陆仁突然整个人安静了下来,见人也不会满眼通红上前就咬,为此许亨大悦。以为许陆仁压住了自身的魔性,便解了许陆仁身上的捆仙绳放他自由。

    这许陆仁确实在许亨面前大有改变,渐渐的摆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并向许亨暗示他之所以会克制住自己的魔性,全是为了心仪的女子。他与柳仙仙结为伴侣。

    许亨爱子如命自然为许陆仁筹谋这桩亲事。却不知伺候许陆仁的丫鬟隔三差五的换一批,下人们都对许陆仁恐惧无比。

    柳城灯市这日,许陆仁与一美貌女修士偶遇,相约逛灯市,女修士跟着许陆仁进来无人的巷角,没一会,许陆仁满眼嗜虐全身整洁独自一人出来,而那女修士却被肢解,死不瞑目,在巷内慢慢腐蚀,逐渐消失。

    刚虐杀完人的许陆仁在路过甜汤铺子时,恰巧看到君莫心正吻着白涟,从他的角度只看清君莫心的样子,木流风的脸让许陆仁又扭曲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日恐怕是柳仙仙要勾引这个男人,却被撞破,污水反泼在他身上,许陆仁暗骂一声贱人,杀意横生,留了个分身暗影,朝君莫心撒去迷惑女修士用的米分末,暗藏杀人夺命狠戾一击,便立马将自己传送到胭脂米分巷里,进了最大的花楼。

    许陆仁叫来多位美貌女子寻欢作乐,活色生香,却在偶然间看到一米分衣女子的侧颜时,又疯了魔似的,满脸狰狞朝米分衣女子扇了一巴掌,怒斥道:“贱人,果然是个千人/骑的妓/女!”

    米分衣女子被扇倒在地,脸红肿了大半,许陆仁走向她,抬起女子的下颚,轻蔑道:“仔细一看,你不仅像柳仙仙,还有一分与今晚在木流风身旁的人神似,也不知那人滋味尝起来如何。”说罢,许陆仁就去撕女子的衣物。

    就躲在暗处看着许陆仁的君莫心却已经煞气满满,若不是白涟拉着他,君莫心早已冲出去将许陆仁碎尸万段。

    那被许陆仁扇倒在地的米分衣的女子竟与柳仙仙有五分相似,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哪知许陆仁接下来的话和动作就把君莫心给点炸了。

    许陆仁那物还未进入女子的身体就被君莫心一脚踢到在地,君莫心居高临下,戾笑道:“呵,你想尝谁的滋味。”

    “是你!”许陆仁惊恐的看着君莫心,随后又贪婪的看着君莫心身后的白涟,不怕死道:“自然是尝尝你身后这位美人的滋味,也不知男人身后的旱路是个什么味道。”

    许陆仁的眼神粘腻的看着白涟,说话时还对着白涟比着下/流的动作。

    君莫心已经怒火冲天,许陆仁还敢这么恶心的看着白涟,怒极而笑,一道黑芒打入许陆仁的眼睛里,“要尝尝旱路是吧,爷今晚就让你尝尝这滋味。”

    “啊,疼,疼死了。”那道打入许陆仁眼里的黑芒不断灼烧他的眼睛,许陆仁疼得倒地抠/弄双眼,黑血不断的从他眼里流出。

    君莫心温柔的对白涟说道:“小白涟,我先将你感观给封闭了如何,这接下来的事,我怕脏了你的眼。”也不得白涟反应,直接将白涟的五感给封了。

    白涟没了一瞬间没了视觉,听觉,甚至触觉都没有一下子陷入无限黑暗,好在君莫心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安抚了白涟,他将白涟抱起放在坐塌上,让白涟静静的等他。

    君莫心转身收敛起所有的温柔,换回了他那副高高在上冷漠君王的模样,对着一瑟瑟发抖的女子命令道:“你,去找些粗大的器具来。”

    这些被找来寻欢的女子早在君莫心一脚踢倒许陆仁时,就惊恐的往外跑,哪知门窗都被下了术似的,怎么也打不开,她们只好团抱一成团,哭哭啼啼的祈求。

    那被君莫心命令的女子呜咽着不敢动,君莫心的那张脸虽然丰神俊逸,但他的气息和行为却让人心生胆寒,女子最后竟两眼一白昏了过去。

    把人吓昏的君莫心:“……”

    “大人,我去吧。”说话的是原先被许陆仁扇了一巴掌的米分衣女子,她的脸又红又肿,早已看不出原先的美貌,却能看清她眼里的恨意。

    君莫心挑眉,“哦,有意思,你可是与这男人有仇?”

    “不瞒大人,小女子的姐姐就是被许陆仁凌虐致死,今日我本想与他同归于尽,哪知……”后头的话女子没有再说,跪下/身,咬牙道:“我愿为大人做牛做马,只求不要放过这禽兽不如的东西。”女子连连磕了几个响头。

    “好了,好了,”君莫心不耐烦女子的谢恩,催促道:“你快去找那些器具来。”

    “大人且稍等。”

    那女子也不出屋,而是在某处墙上敲了几下,墙上便出现一个暗柜,女子从安柜里挑了几样东西,摆到君莫心跟前。

    君莫心看着婴儿手臂粗般的木棍子后,便不再去看另外几样,心头颤颤,若这些东西进了许陆仁身后的那个洞里,不死也残。

    女子巧笑道:“大人可有法子将这贼人定住身,我亲自为大人效劳如何。”

    女子的话让君莫心心头一松,他可不愿碰许陆仁身后的那处,“这有何难,你且随意来。”

    君莫心随手一摆,许陆仁只能疼的哇哇叫,却无法动弹了。

    女子也不着急去脱许陆仁的裤子,而是拿起一盒香膏对君莫心笑道:“男子行那事若是胡来,不仅得不到兴头,还会伤了双方,若是用了这香膏就不一样了。”

    君莫心被女子勾得心/痒痒的,上前问道:“如何不一样?”

    女子附耳道:“大人需谨记做好充足准备才可,先……再……”

    君莫心两眼紧盯着白涟,女子的话让他原本熄下去的火又点了起来,浮想联翩,兴奋难耐道:“好,好,好。”

    这女子将君莫心对白涟的情意看得透彻,而白涟还是未经情/事处儿模样,为了讨君莫心欢心,女子便悉心教导君莫心龙阳之事,还推心置腹的给君莫心推荐了几本书画。

    “大人,不妨将这香膏拿走,带着小公子离开,对这禽兽不如的东西,小女子自然不可能让他有欢愉之感,接下来的事,怕是……”

    女子虽没有把话说全,君莫心已心有会意,朗笑道:“你随意来,这令牌你且拿着,过了今晚,便无人敢找你麻烦。”

    漆黑的令牌丢入女子的手中,女子一看,双眼大喜,连连跪谢:“谢大人,小女子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不,木流风,你想对我做什么!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啊……”许陆仁双眼看不见,但双耳通明,他们两人的话全听了进去,心生惶恐,可话还未说完,女子就拿起粗鞭往他身上狠抽一鞭。

    “哈哈哈哈,许陆仁今晚你就好好尝尝男子身后旱路被开发的滋味吧。”

    君莫心昂头大笑,将白涟抱起跳出窗外,长夜下只留下一句话,“许家也该完了。”

    女子笑得温柔如水,转身对着那几个以哭红了眼的女子说道:“还望姐姐们也一同帮帮我才是。”

    自那夜之后,许亨好几日未见许陆仁,向柳家的亲事连连被拒,他想找儿子商量,哪知儿子还未找到,却传出许陆仁强了许多女子的事迹来,不仅如此,这些女子还皆被他活活肢解,死不瞑目,最后更是尸骨无存。

    许亨自是不信,可许陆仁残杀女修士的画面竟被人制成了大批水晶球,四处传散,惹怒了所有正道修士,本就因许青芙一事许家名声有了污点,如今许家更是变成了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那许亨原想用许陆仁入魔心性不稳一事遮掩过去,可第二日竟又传出许青芙的那堆娈童有大半出自许陆仁之手,那时许陆仁还未入魔,许青芙只不过是捡他不玩的罢了,许陆仁手中残害了几千幼童性命,其中不少失踪的大族旁支幼子。

    短短几日许家竟在柳城待不下去,许亨向友人求援,却四处碰壁,无奈之下只好回衢州,可许陆仁还一直未找到,迟迟不肯走,过了几日,他却在临时住宅的柴房发现许陆仁,许陆仁已神智全无正和绒犬行龌蹉之事,气得心血大吐,折了大半修为。

    那日许家连夜逃一般的离开柳城,回衢州的路上遇到了不少贼人,许陆仁更是当着许亨的面前被人一刀杀了,当许亨会衢州许家时已元气大伤,自是后话。

    白涟不知君莫心和那米分衣女子说了什么事,当君莫心恢复他的五感时,他和君莫心坐在高高的屋檐上。

    君莫心献宝一般拿出一个纸包,当着白涟的面打开,“嘿嘿,喜不喜欢。”

    各色糕点被君莫心杂放在一起,甜香扑鼻,白涟拿起一个软糯的桂花糕咬了下去,一入口香甜的酱心喷涌而出,他却拿着有些颤抖。

    “怎么样,喜欢吧,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心情不好时,偏偏喜欢这么甜腻的小糕点,尤其是带有酱心的。”

    “很好吃,你也尝尝。”

    白涟如法炮制吻住君莫心的唇,君莫心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白涟竟主动吻了他,两人又是一番激烈的唇舌交战,分开时,彼此唇间还有银丝牵连。

    这时远处的夜空燃起大片烟火,火树银花,灿烂绚丽,烟火的光芒照在两人身上。

    白涟喜嗜甜食,尤其是含有夹心的糕点,这个秘密木流风,元明,很多,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心情烦闷时常常独自一人偷偷躲起来吃这种糕点,君莫心的话让他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测。

    ☆、第39章 三十八朵白莲

    宣山大福洞秘境大开不期而至,因前头有越轻然的功劳,冲着仙玉而来的的人数大大增加,远超预期的数量,更有大能伪装成小辈混在其中。

    当白涟一行人赶到宣山地境时,大老远就看到姜芷玉和寒飞宇带领的天河宗队伍,姜芷玉似乎在训斥一女弟子,突然有人朝她耳边说了什么,姜芷玉一转头便看到木流风。

    姜芷玉立马摆出温婉可人的样貌,朝着木流风盈盈走来,轻笑:“木师兄你们总算来了。”

    这一次木流风倒是向姜芷玉点了点头,姜芷玉已满脸羞红,双眼有些痴迷的看着眼前英俊逼人的男子。

    白涟将姜芷玉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脸上还是那副温和的颜色,可握紧的双手却泄露的他的情绪。

    那是藏封在白涟很久以前的记忆里,木流风还是那个风靡宗门的领头弟子时,那时的木流风人如其名,风流潇洒,赤子之心,万千女修为之癫狂,可能得到他垂怜的却少之又少。

    但闭月羞花般的姜芷玉却与木流风之间又说不清的暧昧,还有那一心想做城主夫人的柳仙仙更是与木流风青梅竹马……

    白涟控制不住自己回想起木流风与其他女修相处的画面,更是止不住心中不断上涌的嫉妒,他脸色微白,这世间终究男女和于阴阳才是正道。

    白涟干净的眼眸悄悄的闪过一丝扭曲和委屈。

    无事的,只要进了宣山过几日,不管是什么样性子的师兄心中只会有我一个,就算是死也要让师兄属于我。

    “师弟,怎么了,”在白涟身旁的紫蔓柔担忧看着他,“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你的脸色看起来太差了。”

    白涟一激,紫蔓柔的问候让他回了神,勉强笑道:“无事,估计是这几日没有睡好。”他却被心中偏执的念头吓得浑身发冷,却以无可奈何,他因君莫心,对师兄的执念成狂。

    时时关注白涟的木流风,伸手附在白涟的额头上,疑惑道:“可是病了?”

    白涟摇头。

    就在这时天上降下大/片金光,天地一片清辉,祥云翻潮,竟是宣山大福洞秘境开启了,瞬息之间,众人被吸入秘境当中,当白涟回神时,周身只见越轻然一人。

    “哈哈哈,小师弟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越轻然讪笑,却心中暗道麻烦,也不知小师弟会折腾出什么来。

    白涟温和笑道:“劳烦大师兄多多关照了。”

    “那是自然,自然……”越轻然的话还未说完,就吞了下去,愁眉苦脸的看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彪形大汉。

    虎目虬髯,正是四年前欲收白涟为徒的方魍,”啧,几年不见,你这小鬼怎么还是那副瘦不拉几的模样。”

    白涟:“……”

    越轻然:“……”

    “竟还跟这越骗子在一起,小鬼你可得小心了,我可被他坑了我好几次,”方魍气呼呼的看着越轻然,接下来一句更是直接拆了越轻然的身份,“也不知魔君是怎么想的竟将这家伙给收了。”

    白涟听着方魍的抱怨,看着越轻然,讶异的看着越轻然:“大师兄你这是投身魔道”

    越轻然摊手道:“这不是行/事所迫嘛。”

    白涟狐疑的看着越轻然。

    那厢方魍瞪大眼睛却不甘的哇哇大叫,“什么,小鬼你和这骗子是师兄弟,早知道当年说什么也要收你为徒!”

    “方大叔,你这挖人行为可不对,”越轻然挡在白涟面前,摇着秋水扇,若真让白涟跟着方魍走,元明还不得剥了越轻然的皮,“你忘了魔君交代的事?”

    方魍:“自然不会忘。”

    因有越轻然打岔,方魍没有再揪着白涟不放,只是一直满眼可惜欲言又止的看着白涟,他自然看出白涟身上有正气护身,可这远远不够,连连暗自叹了几声,可怜这么个好苗子。

    越轻然也不介意在白涟面前曝光他接下来的要做的事,木流风让老鬼提前进入宣山秘境布置洗魔阵,而君莫心却要越轻然将其改成血元阵,就必须找出阵法的所在地。

    老鬼心思慎密,来去无踪,要想找出阵法的藏处并非易事,好在因魔道四大教书先生特殊的联系,这事对于方魍而言却又轻而易举。

    宣山大福洞秘境神秘莫测,前一刻可身处在奇花异香的桃源处,后一刻再睁眼便处在万丈深渊,刀山火海,曾有人言它有自主灵识,若能得它青眼,便能大有所获。

    越轻然作为基文的主角,顶着主角光环的他自然博得福洞灵识的好感,一路竟是鸟语花香,桃红柳绿,畅通无阻。

    突然间,入目满是烈火熊熊,雷霆虎步而生,正气浩然,赤炎成粗大的漩涡状连接天地,火花四溅,雷火交加,火光灿烂。

    方魍解说道:“这就是洗魔阵。”对于这样杀伐气息满满的阵法他很好奇越轻然是要如何将它改为血元阵。

    洗魔阵为阳声势浩大,血元阵为阴无声无息,处于两个极端的阵法想转换并非易事。

    白涟问道:“洗魔阵?”

    方魍见白涟一副不懂的样子,洋洋得意道:“哈哈哈,小鬼你就不知道了吧,求我我就告诉你。”

    “唉,小师弟,”越轻然手搭在白涟的肩上,防着方魍趁机挖墙脚,“不懂就我咯,师兄我无所不知。”

    白涟:“哦,师兄你且说说这洗魔阵有何用处。”这阵法与他记忆中的有微妙的相似,那个让他陷入幻境,让他疯魔的阵法。

    “自然是去除魔气。”越轻然嘴上虽这么说,却暗地里给白涟传音道:这阵法邪门,虽是除魔,却有将魔气转移到他人身上之疑。

    ☆、第40章 三十九朵白莲

    木流风让老鬼在宣山布下洗魔阵是为了除去白涟身上的魔气,而老鬼一心想辅佐木流风重开青岚仙城,登上尊位,自然不可能让木流风替白涟承担魔气,相反,他还要将木流风身上潜在危险传到白涟身上,借由在白涟除去,这与在原先太监文中的剧情莫名的吻合上。

    老鬼要暗中将木流风的七情六欲抹去,这一切君莫心作为木流风的心魔最是清楚,他虽是心魔却有着木流风身上的七魄,喜。怒。哀。惧。爱。恶。欲。

    太监文中老鬼就是做梦也没想到,他将木流风的心魔种在白涟身上,木流风自身只剩三魂,君莫心夺走了七魄寄生在白涟身上,白涟因君莫心的关系没有魂飞魄散,君莫心依附白涟的魂魄而活,伺机而动。

    如今又到了历史性的时刻,除了还未恢复记忆的木流风外,白涟和君莫心都已到位,只是这一次木流风的计划要流产了。

    越轻然作为一个不怎么听话的下属,君莫心不甚在意,却唯独对洗魔阵之事三番两次叮嘱越轻然,越轻然不知木流风和君莫心的关系,为表忠心,自然老老实实的来将洗魔阵换成血元阵。

    越轻然借着系统的便利,往洗魔阵里扔了几样天才地宝后,洗魔阵由阳转阴,由盛转虚,几经挣扎,烈火雷霆的阵法变成了阴森血色。

    方魍瞪大眼睛,不断称赞道:“啧啧,好本事,就是老鬼见了也要甘败涂地。”

    “哈哈哈,过奖,过奖,”越轻然丝毫不介意将系统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大言不惭道:“雕虫小技罢了。”

    “那老方我这就去给魔君复命,请君上来看看。”

    “有劳方大叔了。”

    方魍向越轻然颔首示意,身影渐渐消失,只留下白涟和越轻然在原地。

    白涟静静的看着样貌大变的阵法,问道:“大师兄,这洗魔阵可有什么变化?”

    “这阵法已有洗魔阵换成了血元阵,”越轻然摇着秋水扇,满意看着他的成果,耐心的为白涟解说道:“先前的洗魔阵虽然邪门,但却是个阳阵,现在我将它改为血元阵为阴,别说去除魔气,这阵法极为阴戾,一不下心精血就会被吸得精光。”

    白涟问道:“魔君为何要将洗魔阵改成血元阵。”

    “大概魔君需要一副血肉之躯吧,”越轻然伸着懒腰后,突然贴近白涟,正色严肃道:“小师弟,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最好还是离这个阵法远点。”

    白涟笑道:“我自然知道。”

    “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越轻然拍了拍白涟的肩膀,“我去寻小千,你快去与三师弟和师妹汇合才是。”

    白涟看着越轻然千里神行消失在视线中后,再去看变得让人毛森骨立,阴森可怖的阵法,眼波平静,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久久之后,白涟手掌一翻,九音梵莲出现在掌心上,问道:“你可会怪我。”

    九音梵莲通灵,与白涟命魂相连,居在他的灵台上,白涟问它话后,它便安然绽放,白光莹莹换成办办虚影,虚开虚合,自发离开白涟手上,飞入血元阵中。

    白玉莹莹的九音梵莲处在阵法的中心,血气四起,飞涌而入,瞬息变成一朵娇艳欲滴的血莲,赤红如血,突然间,这片小天地陷入一片黑暗,大批大批的红莲绽放开来,幽莲魅香,看上去就像鲜血染成一般,死气重重,触目惊心。

    白涟眼角边再次出现妖娆的红纹,美丽妖艳,红纹逐渐蜿蜒盘向他的眉心,直至两边红纹相连,相融混合成一团渐渐形成鲜艳的莲形魔印,这一次无需君莫心附身,他便已成魔。

    当初元明一提让白涟修魔,白涟便觉得天昏地暗,万念俱灰,可恢复记忆后的他却对木流风偏执成狂,他明知应该放下执念才能解脱,可白涟就是做不到。

    像是仪式般,片刻只后,所有的红莲消失了,化成血莲的九音梵莲也隐去了身影,天地又恢复原本的颜色,出现在白涟眉心的魔印仿若昙花一现,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次睁眼,白涟眼里满是毅然。

    “啧,收获真大,竟然还有个美人。”流里流气的语调,显示出主人的玩世不恭却带着暧昧不明的勾人,邪魅无比。

    白涟看着眼前突然出现带着半张面具的黑袍人,问道:“你就是魔君?”

    君莫心赶来血元阵的藏地时,很不巧的错过了白涟将九音梵莲融入血元阵中,入魔的那一瞬,只当白涟是误入此地,他便心存调戏白涟一番。

    “不错,正是本君,”君莫心突然贴近白涟,抬起他的下巴,花花公子般,调笑道:“近看,更美了,不如从了我,跟我回魔宫,我娶你为妻如何。”

    白涟皱眉,拍掉君莫心的手,厉声道:“休得胡言。”

    “哟,看不出美人你还是个小辣椒,”君莫心看着快被他惹怒的白涟,越看越觉得好看,只要想到白涟以后是他一个人的,君莫心整个人就甜蜜蜜的,不过还是得摆出那副邪魅狂拽的魔君样貌,“呵,到时你就是不从也得从了我。”

    白涟知魔道之人一向心思诡异,君莫心的戏言他并未放在心上,盘算着要如何离开这里,摆脱君莫心,去找木流风才是。

    君莫心见白涟不欲与他过多交集,他也不恼火,霸道的搂住白涟,漫不经心的说道:“你那师兄似乎要完呢。”

    白涟一愣,瞪大双眼,使力要挣扎出君莫心的牵制,可身为魔君的君莫心岂会那么简单就让白涟挣脱,白涟怒视君莫心,说道:“呵,堂堂魔君竟当起了登徒子,对我这种小角色动手动脚,好不知羞耻!”

    君莫心一顿,他搂在白涟腰际的手,正不自觉的四处摸索,也难怪被白涟说成登徒子,君莫心暗恼了下自己唐突的了佳人,且现在也不是与白涟玩闹的时间,贴近白涟的耳旁,君莫心吹气一般说道:“记住我叫君莫心。”

    说罢君莫心还未等白涟反应,便一把将白涟推进身后的漩涡门里。

    白涟只觉得身后一片落空,不断的往下掉落,他愣愣的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君莫心衣阙飘飘,孤身直立,正望着他的方向。

    白涟无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君莫心,只是根本不可能,宣山秘境中的传送漩涡里看似相隔一尺,实则早已相距千里。

    当白涟对着君莫心伸出手那一刻君莫心笑了,面具下的笑容就像个孩子似的,至纯至真,对着白涟张开口型说了几个字,直至传送漩涡关闭的那一刻,君莫心才离开,他的时间不多了,木流风现在正一步一步困在他编织好的网里,还有很多事情必须他亲自处理,为了他想要的那个未来。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且说木流风一进宣山大福洞秘境,睁眼便是正等着他的君莫心。

    “你终究还是安奈不住。”

    木流风面无表情的看着君莫心,没有白涟在他身边,木流风此时看起来更像是没有生机的机器,君莫心的出现木流风并不意外,四年前的那场火,作为主魂的他曾经无意识呼唤过君莫心,从那时起他便能若有似无察觉君莫心的动作。

    “我一直等着这一天,被困在无尽的愧疚里滋味如何?”君莫心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张与木流风一模一样的脸,笑道:“说来你也该感谢我不是吗,如果不是我,你怎么能再次体会到感情的滋味。”

    同样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在木流风身上满是浩然正气,刚正不阿,无情无欲,在君莫心身上却是邪魅狂狷,目空一切,随心所欲。

    木流风知道他们两人分明是同一个人,如今魂魄分离,却处在两个极端,君莫心用着他的身体与白涟相处,他有所察觉,却不制止。

    “确实如此,”木流风不反驳君莫心的话,他的神情越发冷漠,君莫心正在掠夺他为剩不多的感情,作为主魂的他只有思想和理智,自然无法阻止君莫心,“可你莫忘了,无我这副肉躯,你也只能做个孤魂野鬼罢了,更遑论与小师弟相识。”

    若是以往,被踩到痛脚的君莫心便会大跳如雷,和木流风来一场生死厮杀,现在他却笑得邪魅不拘,“你说的没错,我是需要一具血肉之躯,所以麻烦作为主魂的你去死吧。”

    之前还离木流风还有一段距离的君莫心,瞬间就出现在他面前,两人近身贴着,,君莫心笑意满满,银光一现,游龙出现在他的手中,剑光闪过,游龙的剑身狠厉的刺入木流风的腹部要害。

    木流风神情不变,似乎受伤的不是他,抬起被染红的手,不断的鲜血滴落在地,打成一团,木流风喃喃道:“这就是痛的感觉吗?”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的感受。

    君莫心没有马上要取木流风的性命,因为周身让人致命的气息,他的脸邪恶而俊美不凡,此时正噙着一抹微笑,“你就在这里好好享受杀戮吧。”

    突然间雷生地底,天坠神龙,隐然有嘶鸣之声,裂天笞地,割风断雨,竟是君莫心祭出木流风体内的青岚仙玉。

    木流风没有制止君莫心,风云雷动中,他心有所应,这一劫,他能过,便是要以身入道,若不能,便是身首异处,此时他却满心满眼的想着白涟,嘴里小声的呼叫着白涟的名字,好似在喃喃哀鸣。

    小师弟你在哪里……

    ☆、第41章 四十朵白莲花

    因有了君莫心这个剧情破坏能手,太监文的套路被搅得乱七八,现在更是将作为主角的木流风逼向死路。

    青岚仙玉一出,吞云吐明,异光万里,聚天地浩气,漫天星辰失色,宣山秘境天摇地动,祥云汇聚,琼楼玉宇,碧海仙宫平地而起。

    仙城一出,青岚仙玉便回了木流风的身体里,君莫心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神智恍惚的木流风。

    “木哥哥,我就知道能开仙城的只有你。”

    柳仙仙满脸欣喜的看着木流风,天地动荡,她恰巧在此附近,便成了第一个赶来的人,见半空之中的仙山楼阁与她幼时的记忆相似,便知是木流风开了青岚仙城。

    木流风迷茫的看着羞羞答答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柳仙仙,神智迷糊说道:“白涟……”

    “木哥哥你在说什么?”柳仙仙没有听清木流风的话,木流风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过怪异,仿佛失了魂一般,柳仙仙试探性问道:“木哥哥,你可知怎么进仙城?”

    木流风没有给柳仙仙反应,只是双眼空洞的看着她,似乎要找出谁的身影来,最后自言自语道:“不像,你不是他。”

    “木哥哥,你等下!”

    柳仙仙见木流风抬脚就走,便将人拦住,咬牙道:“木哥哥,你还是赶紧将进仙城的方法告诉我吧,不然……”

    “仙儿,糊涂!”

    “爹爹。”

    柳仙仙看向来人,正是柳家家主柳和畅,他正慈祥满目的看着柳仙仙,看向木流风又满是凶狠。

    柳和畅并不介意将自己的敌意暴露在木流风面前,在他眼里,木流风只是个不成器的东西罢了,原想将女儿嫁给他,好攀上青岚仙城,那知青岚仙城竟死城,对外封闭,如今,木流风在宣山从仙城,还是无主的仙城,一切自然不言而喻。

    “木贤侄真是年轻有为,竟在宣山开了仙城,可是……”柳和畅对着木流风和颜悦色,一副为人着想的样貌说道:“此时宣山不平,贤侄不妨将仙玉交给老夫保管,老夫也好为贤侄筹谋。”

    木流风直接甩掉缠着他的柳仙仙,不理会柳和畅,要离开这个地方,身后的巨大仙城好似与他无关。

    可旁人却不这么想,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柳和畅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木流风,软的不行,自然来硬的,手臂一抬,琉璃宝珠锐芒化成利剑,电光火石间,朝木流风的要害刺去。

    杀了木流风,青岚仙玉自然能到手。

    木流风漆黑的双眼,突然变成金瞳,惊人的一幕突然出现,他只抓住其中一只光剑,其余全反击向柳和畅,好在柳和畅反应迅速,飞升躲过。

    柳仙仙见柳和畅竟和木流风打起来了,惊呼一声,“爹爹,你这是……”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可柳仙仙却知柳和畅要杀了木流风。

    再看向面无表情的木流风,柳仙仙为难道:“木哥哥你还是将仙玉交给我爹爹吧,不然我爹爹真的会杀了你的。”

    这父女两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可惜木流风并不领意,“滚开。”

    柳和畅见柳仙仙对木流风还是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顿时对木流风怀恨在心,怒道:“不知好歹,竟拂了仙儿的好意,仙儿你过来,为父杀了这混账东西。”

    “爹爹……”柳仙仙娇娇弱弱的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柳和畅瞪了回去,千百婉转,念念不舍的望了一眼木流风,便含泪回到柳和畅身边,转身背对木流风身时却满是阴冷。

    若是柳和畅得了仙玉,登尊位,她柳仙仙何必看木流风的脸色,那日群花阁之耻定要他加倍还来。

    柳仙仙一回到柳和畅身边,柳和畅便立马再次祭出琉璃宝珠,比之上次更加狠厉的道道利芒飞向木流风。

    那知木流风这一次不但不躲,游龙剑在手,一剑既出破九州,万丈银剑从天降,柳和畅被杀得措手不及。

    “哈哈哈哈,柳道友,不放将这小子交给老夫如何。”

    一听来人的声音,身中数剑的柳和畅脸“刷”地一下白了,牵强笑道:“没想到竟是贾乐山真人,恕晚辈无法将他相让给真人,不如真人和晚辈联手将他拿下如何,须知就是得了仙玉,也要有缘才能开仙城。”

    那贾乐山乃是正道有名的强者,传言他曾与魔道十老中的一人大战三天三夜,最终以一柄落日金乌赢了大胜。

    柳和畅竟要与他平起平坐,贾乐山也不恼,等拿下了木流风,谁听谁的还不一定,“哈哈哈,那得问问这个小道友。”

    贾乐山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转问木流风道:“小道友,你若能将仙玉交出来,看在你是元明的徒弟,我保你平平安安的出这宣山如何?”

    木流风的剑法里有几分元明的影子,贾乐山还是顾及着元明的威名,若是杀了木流风,元明那个护短的找上门来,说不定尊位还未登,就先被杀了。

    柳和畅一听元明,脸色比先前更难看了,可他太早与木流风撕破脸皮难以挽回,自然不可能看着木流风与贾乐山走到一块去,他正打算再次插手,那知木流风竟直接向贾乐山动手。

    若是木流风还是往常的模样自然会与贾乐山周旋,但现在失了心魂一般,智商还没上线,只想找白涟,谁也认不清,正处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状态,“挡我者死。

    作为太监文中曾差一步就以身入道的木流风能力自然不会差,就算此时他记忆还未恢复,但本能不断的被激发出来,敌强我亦强,竟不惧贾乐山。

    这两人打斗,从旁还有柳和畅插手,天动山摇,声势浩大,早就把远处的一堆正道人士吸引而来,谁也没想到,木流风虽只是元婴期的实力,竟不逊色一群化神的大能,以一敌百,众人越发觉得不能留下木流风。

    若是让木流风躲了这一劫,来日遭殃的便是他们自己。

    天地一片血色,当白涟赶来时,木流风已经被重重包围,浴血奋战,宛若一尊杀神,只是一剑当百万师对于现在的木流风终究还是有些难,此时他正处于节节败退,被逼到悬崖边上。

    柳和畅躲在暗处伺机而动,越来越多人围攻木流风,但是仙玉只有一个,他只有抢先杀了木流风便可,鲜有人知青岚仙玉只需杀掉原主,便会认杀点原主之人为主,而柳和畅却是恰巧知道的那一个。

    这个机会终于被他等到了,贾乐山最终还是祭出的他的落日金乌,光华似剑,十箭齐发,宛若金乌栖若木,振翅日升。

    被锁定的木流风无处可躲,硬生生的接了这十剪,鲜血四溅,他本就身受重伤,这一击,让他直接倒在血泊中。

    柳和畅伺机而发,欲往木流风补上最后一剑,却被一道白芒给刺入眼里,慌了阵脚,琉璃宝珠被他失手丢在地上。

    “师兄!”

    白涟飞扑上前,为何,为何幻境会成,白涟眉心出现一片赤红,汇聚成莲心魔印,魔气冲天。

    “魔道妖人!

    “他竟成这人是师兄,两人定是魔道。”

    “杀了他们,替天行道!”

    ……

    当白涟真正面对铺天盖地的讨伐声时,异常的平静,平静的盘算该如何让这些人生不如死,嘲讽道:“亏你们一一个个自称正道,私心却一个一个歹毒。”

    白涟将神智依旧处在浑浑噩噩的木流风搂在怀里,旁若无人,细细的替木流风擦掉脸上的血迹,四周却出现一道道血雾将两人与其他人隔离开。

    许是因在白涟回到了他的身边,木流风渐渐的恢复了神智,虚弱笑道:“师弟,我终于找到你了……”

    白涟说道:“师兄,我在的,只是你我怕是活不过今日……”

    木流风紧紧的抓着白涟的手,“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血雾散去,白涟和木流风当着一堆正道修士面前相拥跳下山崖。

    “师弟你怕吗?”

    “有师兄在,我不怕。”

    “师弟,我欠你太多,不管今生来世,我都要还你,我只希望能和你一直走下去……”

    “只要有师兄就好……”

    ……

    ☆、第42章 四十一朵白莲

    白涟和木流风两人并未一同跌落崖底,而是被宣山秘境给传送到别处。

    当白涟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竟毫发无伤,而搂着他的木流风却陷入昏迷奄奄一息,表情异常的痛苦。

    跳崖时木流风搂着白涟,将自己当做护垫,劲量减少白涟受到的伤害,他本就伤势严重,落崖时的冲击加重了他的伤势,当两人被传送此地时,他不知何时陷入了昏迷。

    “师兄,”白涟从木流风怀里挣脱出来,那知昏迷中木流风却紧紧抓着他的衣物不肯松手,白涟只好低下/身来,细声软语道:“师兄,我不走,你且松松手。”说罢还红着脸轻轻的吻了下木流风的唇。

    白涟的心脏还在噗通噗通的加快,木流风的手竟然真的松开了他的衣物,替木流风的伤势简单处理过后,白涟开始查探此处是在何地。

    宣山秘境神秘莫测,也不知是不是木流风的主角光环作用,秘境将他们传到大小环山处,白涟还在一出大山洞旁找到了一个冒着雾气的湖水,竟是温泉,白涟大喜,将木流风移到此处。

    地上红色的血纹一路追随着白涟,直至白涟停在歇息出,就在白涟的脚边团聚成一汪小小的血泊,血红的九音梵莲从里升出,飞到白涟跟前。

    “那群鼠辈被君莫心引到了血元阵里还不自知,很好,你莫要让君莫心发现你的存在,”白涟温柔的接住九音梵莲,乌黑的眼眸变成了与九音梵莲一样的血红色,狠厉说道:“待师兄伤势好了,我便一个一个讨债回来。”

    白涟摘下九音梵莲的一片莲瓣,对九音梵莲说道:“去吧。”

    九音梵莲依言,落在血泊里,重回地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涟将血红的莲瓣含在唇上,俯下/身,与依旧昏迷不醒的木流风近身贴近,虽有过亲密接触,但白涟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观察木流风。

    木流风很俊,许是受了伤,让他比以往白了几分,因闭着眼,让木流风少了几分锐利的冷峻,多了几分温和,剑眉英挺,卷密的睫毛,鼻梁高/挺,再到性/感的薄唇处,每一处都让白涟怦然心动。

    白涟压下心头的躁动,大着胆子,含/住木流风的唇,莲瓣相连,灵气渡入,暮然两人周身红莲绽放,灼灼光华,其后片片莲瓣轻柔落下,消散。

    白涟见木流风身上的伤势大致愈合了,松了口气,再看木流风身上的衣物脏乱不堪,一顿,想着往日都是师兄帮我穿衣,今日我就帮师兄宽衣解带好了。

    白涟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脱掉木流风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觉中木流风已被扒个精光,结实的身躯,虎背熊腰,隆/起的健壮肌理,就连那处也比自己大了几分,想到自己还抓过这东西,白涟的脸又红又热。

    “师弟……”

    那知白涟正手忙脚乱的给木流风换衣服,昏迷中的木流风竟突然醒来,吓得白涟往后倒退了好几歩,心虚的像是被抓包一样。

    “师弟,别走!”

    白涟的手一离开木流风的身体,他便立马起身,四处摸索,险些摔了下来,不顾得自己正衣裳凌/乱。

    白涟这才注意到木流风一直闭着眼,看不清他在何处,也顾不上先前旖旎的心思,快步上前抓/住木流风的师兄,急问道:“师兄,你是不是……”

    木流风未等白涟话说完一把将人拥入在怀,安抚道:“无事,跟你的安危比起,一双眼算不上什么。”

    “怎会这样。”

    “师弟,我全想起来了。”木流风虽看不见白涟的样貌,却已经把人刻入在心里,下定决心向白涟坦白,不管白涟是否会原谅他。

    白涟静静的听着木流风的一言一语,从他们两人在太监文中初识,再到君莫心的他将一切全盘托出,他之所以目不能睁眼而视,便是拒绝以身入道的代价。

    “师弟,我不求你原谅,”木流风搂着白涟的手有些颤抖,脸色越发苍白,不安中混杂着祈求,“我只求你莫要离我而去……”

    “那师兄,”白涟突然反手搂住木流风的脖子,狠狠的咬住木流风的肩膀,直至咬出了血,留下牙印,才狠狠道:“那就把你全部赔给我!”

    木流风被咬得生疼,也不吭一声,虽然看不见白涟,但是白涟那股狠劲,他可以猜到白涟现在定像是小狼崽般,可就是这样的白涟却把他勾得心/痒痒,挺立了起来。

    木流风贪婪的吸着属于白涟的气息,心甘情愿:“我是你的。”

    “那我这般,他可会来?”

    白涟问得天真无邪,手中却抓着老地方不放,白涟手指冰冷却让木流风像是被电触到一般,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本就对白涟有遐想,现在白涟竟这般主动,让他恨不得将人压在身下,含入口中好好疼爱。

    君莫心与白涟亲密时他隐隐有所感触,现在真到他自己体会,木流风却怕伤着白涟,忍着辛苦,最后还是忍不住难耐道:“你动一动,说不定他就来了。”

    “真的?”白涟伸出另一手,手指在木流风脸上滑动着,挑逗,更是将自己的整个身躯紧贴在木流风身上,入魔后,让他性情大变,随心所欲,再也不遮掩对木流风的心思,朝木流风的胸膛呵气道:“那师兄可不要乱来……”

    白涟扯掉木流风身上的衣物,眼神游移,愣是不敢看向师兄的身躯,可转瞬又想木流风此时看不到,不正是让他胡来的好机会,便放大胆子,继续做了下去。

    木流风僵住,白涟这般引诱他,趁着他不注意,小师弟竟将他绑了起来,他赶忙开口争辩道:“师弟,我,你……”

    后头的话他已说不口,极致温热的感觉让他欲/仙/欲死,他想着此时小师弟定是媚眼如丝,可恨他却看不到那样美妙的景致,此时他竟万分不愿君莫心回到他身上,让他将白涟这般诱人的模样看了去。

    “唔……”木流风忍不住舒服的发出了声来,舔/了舔唇角,他能感觉到白涟亲了他,可就是小师弟青涩的动作,让他欲罢不能,甚至挺身想要更进一步,他此时全身发热就要爆浆了。

    该死,该死!

    君莫心没有想到一睁眼便看到媚眼如丝的白涟,一个没忍住,就这么去了。

    白涟吐掉嘴里的热液,摸掉唇角上的,对着君莫心笑道:“你果然来了。”

    君莫心只觉得他的魂都要被白涟勾走了,转瞬想到白涟是服侍木流风的,便立马委屈道:“不公平,小白涟再来一次,我要看着你。”

    白涟一顿,这君莫心简直就是耍无赖,君莫心比木流风还要不安分,已经烫得吓人,可转瞬又想到他要做的事,便和君莫心讨价还价道:“可以,那你把上次的书交出来。”

    “书?”君莫心左思右想白涟说的是什么书,他会看的书只有那几本春/宫图,这么一想,他谄谄道:“小白涟,你看到了啊。”

    “呵,你说呢。”

    “交出来,就交出来,那你给我松绑。”等松绑了,就立马办了你,还看什么书!

    白涟没想到君莫心竟跟着他学讨价还价,看了眼他,挺立不下,无所谓道:“那你就难受着吧。”说罢白涟起身欲离开。

    “等,等一下,小白涟你怎这般狠心,给你就是了。”君莫心扭扭捏捏的跟受了欺负的小媳妇似的,将几本图册交给了白涟,顺带还有一盒香膏。

    白涟嘴角抽了抽,恨不得抽打君莫心,明明受欺负的是他,怎么看起来他成了恶霸欺负了君莫心。

    这一次君莫心坏心眼的忍着不发,弄得白涟酸痛无比,才肯放过白涟。

    “小白涟,你给我松绑吧,一个人看有什么意思。”君莫心看着在他身边专心研究图册的白涟,那认真的模样,分明就是在勾引他!

    白涟没有搭理撒娇卖痴的君莫心,看着图册两个男子交缠在一起的身躯,脸通红无比,脑海里想着,若是和师兄这般做了,会不会怀上身孕。

    君莫心狐疑的看着脸红的白涟,随后看到图册上的墨画,坏笑道:“小白涟乖,松绑了,我陪你玩嘛。”

    白涟羞怒道:“我自己玩。”画册正好翻到承受那方的男子坐骑在上方。

    ……

    白涟还是按着木流风的方法,暂时将君莫心困住在木流风的体内,因此当木流风重新掌控身体,便看到睡着的白涟。

    他本就与君莫心是同一人,只要他愿意,便能和君莫心身同感受,君莫心与白涟行云布水,他自然有感觉。

    木流风没有想到他才释放一次,白涟就自己累得睡着了,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而他还在温热处挺立得难受。

    木流风看着白涟毫无防备的睡颜,睡着了也不给他松绑,叹了口气,小师弟你这个惩罚,可真是要师兄的命。

    虽然这么想,木流风全身火热,还是一直忍着不叫醒白涟,白涟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身上,让他莫名的安心。

    木流风知道他真的栽倒在白涟身上,可他却心甘情愿,甘之若饴,白涟对他感情执着而火热,真情无悔,这样的人,就是死,他也不会放手。

    第9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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