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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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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爱 作者:大歌

    第3节

    卫茗摸着鹦鹉睨了萧清逸一眼,淡淡地问道:“你花多久时间训练的?”

    “我可没那个闲工夫煞费苦心训练一只鹦鹉来讨好你。”萧清逸笑道,“不过你想要的话我倒愿试试。”

    卫茗无视萧清逸话里的意味深长,保持缄默。

    萧清逸尴尬地摸摸鼻子,不再自讨没趣,开门见山道:“你知道我是怎么传书到南国的吗?”

    北国南国虽领土相衔,但各自国土都很广袤,路程遥远,一般的信鸽很难传达。而且就算能到达,却还未必进得了南国国境。

    “你别看它只是只鹦鹉,它传书效率可是要比一般的鸽子还要好。”

    “为何?”卫茗仔细察看鹦鹉,除了会说人话外,并未发现它身上有何特别之处。

    萧清逸走近卫茗,用手掐住那只鹦鹉的身体,渐渐加大力度。

    鹦鹉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险,立时瞪大眼睛,扯着嗓子叫喊道: “——这位大爷饶命啊!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俺不能死啊!”

    萧清逸一松手,鹦鹉立刻作一副喘息样,嘴里不停道:“多谢大爷不杀之恩!好人一生平安——”

    萧清逸道: “这可是只会阿谀奉承的傻鸟。”

    “——我才不傻!你才傻!”鹦鹉叫嚣着。

    卫茗安抚着受惊的鹦鹉,笑道:“这倒是挺有趣的。”

    萧清逸见卫茗有笑意,便大方地放过那只笨鸟,继续道: “我把信函卷起让它衔着,路途中遇到危险它自己会把信藏好,饿了渴了什么的它也会找人施舍,到了南国它自会找人将信送去。”

    “你告诉我这些又是何意?”

    “难道你不想直接与百舸联系?”萧清逸知道卫茗虽然打算留在北国,但并没有就此放弃与南国联系。

    “条件。”卫茗一怔,淡淡地说道。

    萧清逸看着卫茗一阵苦笑,正想摸摸鹦鹉,没想到笨鸟竟不给面子,展开翅膀从窗口飞走了,“——大坏蛋!不和你玩!”

    没了碍事的家伙,萧清逸索性直接上前环住了卫茗的腰身,下巴抵在卫茗肩膀上,喃喃道:“茗,什么时候我们之间才能不分你我,不谈条件,不论利益?”

    恍惚间,卫茗似乎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叹息,那样几不可闻,却像是从心间发出,沉闷渊远。

    卫茗正想挣开萧清逸束缚的手一顿,覆在萧清逸手背上不知所措。萧清逸干脆反手将卫茗的手握紧在手心,卫茗的手微凉,不过萧清逸相信总会被捂暖的。

    “我想走进入你内心深处,我想狠狠占/有你。这无关其他,只关爱。”

    ——是的,无关其他,只关爱。因为有爱,所以才会有yu望。

    萧清逸的手不觉间探入了卫茗衣内,隔着亵衣轻轻揉弄卫茗的ru首,卫茗羞耻地感觉到柔软的ru首在他的挑/逗下变得硬挺。

    萧清逸的大腿抵着他,还有那令人无法忽视坚硬正挤压着他……

    当□□被炙热的被口腔包含住时,卫茗不禁咬紧了下唇,但几声低吟还是忍不住倾泄于口,卫茗万万没想到萧清逸竟会帮他做这种事……

    被填满的感觉来得比上次强烈,萧清逸像个失去耐心的毛小子,一进来就横冲直撞,像是在宣告什么。

    “轻点……嗯……”

    萧清逸低头吻住了卫茗,摸索到卫茗的手后顺着指缝扣了进去,感受着卫茗的颤抖愈加用力顶撞起来。爱,才刚刚开始蔓延呢……

    “……够了……”经过几次的摧残,卫茗的声音有些沙哑。已经三次了,萧清逸却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不够,才这么几下怎么会够。”顿了一会萧清逸又开始提枪上阵。上次萧清逸只要了卫茗一次,这次他不会再放过他。

    “……萧清逸你个混蛋!”

    在屋外妄图叼捉住池塘里的锦鲤的傻鹦鹉忽然抬起头,叽喳地叫道:“萧清逸你个混蛋——”

    “呼!”当萧清逸要完最后一次时,卫茗已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萧清逸就这样静静地拥着卫茗,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任他呼吸渐渐平缓。待确定卫茗睡熟后,萧清逸握紧了与卫茗十指相扣的手,缓缓注入真气……

    武蛊比萧清逸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仅几个月便把卫茗四成的功力蚕食殆尽,而慕白又久久不闻音信。为了不露破绽,无奈之下萧清逸只好以彼之力补其缺,也不知道能顶多久……

    翌日日上三竿,萧清逸悠悠转醒,望向身旁。卫茗双眼紧闭,却不知那不时颤抖的睫毛完全暴露了。

    萧清逸也不拆穿,侧身用手撑着头孰视着卫茗,而后缓缓接近像是要亲吻卫茗。

    卫茗紧张得暗自握紧了手,却发现自己的手仍与萧清逸握着,吓得装不下去了,推开了萧清逸坐起身来。

    身上的锦被滑落,星星点点的痕迹一览无余。萧清逸看得津津有味,卫茗霎时满脸通红 。

    趁着卫茗还未脑羞成怒,萧清逸拉起锦被拦着卫茗躺下,嘴里哄道:“别闹了,入秋天凉,别生病了。”

    见萧清逸没有调侃之意,卫茗也不愿钻牛角尖,就这般安稳下来。

    “——萧清逸你个混蛋!萧清逸你个混蛋!”鹦鹉尖锐的叫声由远及近,小巧的身影最终出现在窗台上。

    萧清逸只觉得这句话万分熟悉,仔细想来……

    “这鹦鹉怎么什么都学啊!”卫茗红着耳根嗔怒道。

    萧清逸笑道: “我被骂都没生气呢,你倒是先气上了。”

    卫茗冷冷睨了萧清逸一眼,转过身不再理会他。

    “我试过了,它真的只会说这一句。”

    卫茗:……

    “我保证它不会乱说的。”

    卫茗:……

    “我刚叫如曼把它拿去炖汤了。”

    闻言,卫茗终于有所动静,没了鹦鹉他还怎么和百舸联系?

    萧清逸满足地拥着卫茗,“放心,它活得好着呢。”

    嫂子

    远在千里之外的南国,百舸又收到了莫名的信,即使没有落款,他也知晓这是卫茗的字迹。

    锦被里的皇甫崇探出个头,惬意地靠在百舸肩上,瞄了眼信的内容,道:“我就说卫茗在北国不会有事的。”

    百舸面无表情地把信放到暗阁里,对着腻歪在他身上的皇甫崇道: “你打算何时回北国?你三番四次这么贸然来南国真的合适吗?”话虽这么说,百舸还是细心地扯着被角帮皇甫崇盖好,深怕他受凉。

    皇甫崇愤慨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大老远跑来还不是为了你,难道你想赖帐?”

    “我赖何帐?”

    “你夺走了我的清白之身,你要对我负责。”皇甫崇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明明是你对我下药然后自己坐上来的……”百舸一脸委屈。

    “吃亏的是我!”

    百舸:……

    见百舸不语,皇甫崇突然起身跨坐在百舸腿上,双手环上他的颈项,俊逸的脸高高抬起,嘴角漾起坏笑,在百舸耳边轻声吹拂道:“我,还想要……”他就不信以他的聪明才智搞不定这木头榆子!

    百舸低叹一声,低头封住他的嘴,大力吸吮蕴藏其中的密津。而后一个翻身,将皇甫崇压在身下,将主动权完全夺了回来……

    夜半,月华不明,秋风萧瑟,一黑衣人偷偷潜入院中蹿进卫茗屋内,直奔床边。

    “谁?!”卫茗惊呼。

    “你猜。”黑衣人迅速脱了外衣钻入被子里。

    “萧清逸你做什么?”卫茗感受到了是萧清逸的气息这才放下心来,恼问道。

    “□□!”萧清逸不容拒绝地把卫茗抱在怀里,“陪你睡。”

    “谁要你陪?滚出去!”两人都是体型差不多的男子,搂搂抱抱实属滑稽。

    “不。”

    自从上次得到卫茗无声的默许之后,萧清逸更加明目张胆地与卫茗同吃、同行,还死皮赖脸地同床共枕,任卫茗拳打脚踢也无动于衷。

    “将军与公子的感情还真是好呀!”从头到尾看着两人形影不离的如曼忍不住夸道,殊不知这背后藏着卫茗多少的无奈。

    日出日落,潮起潮退,云卷又舒,日子就这般缓慢而又缱绻地过着,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

    一日,两人一同进早膳,早已习惯萧将军总会莫名出现在卫公子屋内的如曼识相地准备了两份。

    卫茗这几日便感觉有些不舒服,但并不是很强烈,便没在意。谁知这会一闻到饭菜的味道,一股恶心感随即上涌,忍不住冲出屋外干呕起来。

    萧清逸也跟了出来,搀着卫茗一脸担忧:“怎么了?”自最初那时知晓卫茗吃不惯北国的菜肴时,他早已吩咐如曼学做南国菜肴,没道理还会出问题。

    卫茗捂嘴摇头,萧清逸递了杯清水给卫茗漱漱口。

    “用不用找大夫看看?”如曼小声提醒道。

    “不用,我休息休息就好。”卫茗自练武之后体质增强,很少生病,就算生病也会很快复原,便不想多事。

    安顿好卫茗歇息后,萧清逸心事重重,难道这是武蛊的问题?

    还没来得及思考,便听如曼道:“将军,流光大人有事禀报。”

    萧清逸匆匆来到书房,书房内不见人影,但他知道流光在,只是不愿见他,即开门见山道:“何事?”

    “宫里来旨让您进宫。”流光的话语在书房内空鸣。

    “你到底要躲我到何时?”

    “属下自愿调到边关的公文您何时批?”

    萧清逸的脸色霎时冷下来,这家伙真和他杠上了,真是胆大包天!随即便又泄了气,无奈道:“此事我不想再与你争论。慕白去乾朗山已多日不闻踪影,你去寻寻他吧。”

    “是。”而后流光的气息便消失在房内,萧清逸对着一室冷清兀自叹了口气。

    万仞宫墙,绵延数里,把皇宫围得像个密不透风的牢狱。萧清逸信步走向御书房,老远就听见激烈的打斗声。疾步而行,隐约看见一个身穿明黄的少年正与侍卫打斗。

    少年虽招式都对,但武功的精髓都未展现出来。若不是侍卫有意防水,少年恐怕早就落败。

    “速即快,劲则足,眼注敌,出其不意……”

    少年行动速度忽然加快,矫健的身影忽闪,侍卫不妨被偷袭了个正着。

    “行即闪,气则空,心思谋,扭转乾坤……“

    侍卫开始不断进攻,而少年却转攻为守,以不变应万变。

    “步即疾,身则惘,汇于剑,落花流水……”

    侍卫的力气渐渐耗光,少年忽然加快步伐,侧身挽了个剑花。“噔!”少年把侍卫的剑甩出极远。

    “皇上威武!”被打败的侍卫单膝跪地道。

    “你下去吧。”年轻的帝王取得了胜利,心里难免有些雀跃,对着萧清逸喊道:“清哥!”

    萧老将军是北国开国功臣,与先帝交情甚深,便私下以兄弟相称。萧清逸与一些皇子也亲近,幼时又没那么多礼节,也就按着年龄分了兄弟。

    “都成了皇上怎么还是那么没大没小?”萧清逸从暗处走了出来。

    “清哥,你觉得我刚才打得怎么样?”虽然是得了萧清逸的间接帮助,少年还是死皮赖脸地求夸奖。

    “武功,不仅要武力,还要功力。死记硬背招式只能得皮毛,重要的是理解与运用,最终心神合一才能到达好的境界,继续努力吧。”萧清逸缓缓道来。

    “知道了。”少年帝王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皇上昭我所谓何事?”

    “清哥,最近有大臣密密上报说你藏了人,此事当真?”少年并没明说是何人。

    “是的。”萧清逸没有回避与遮掩直接承认了。

    “清哥……”少年表情忽然严肃起来。

    “远弟,难道你连你嫂子都不能放过吗?”

    “嫂……子?”

    喜脉

    “来信啦—来信啦—”卫茗站在窗边抚摸着鹦鹉,而后取出信件。

    信里简要地说了如今南国的状况。当前昏庸无能的南国皇帝已被蒙蔽,站在了乱臣贼子一边,想直接铲除祸害是不可能的,所以百舸联合一下大臣决定扶持太子上政。

    卫茗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便想回信。然而一提笔恶心感再次涌现。原先卫茗以为只是些小毛病,但已经过去几日了这种感觉不但没减还有些变本加厉,着实让卫茗有些吃不消。

    萧清逸从宫里回来,一进屋便看见卫茗又吐了,忙扶着卫茗坐下,让如曼去请大夫。

    年迈的大夫把了会脉,一会突然睁大眼睛观察卫茗,一会皱着眉把着脉,时不时捋捋山羊胡子,一脸纠结,犹豫再三才说道:“奇怪,这是喜脉啊……”

    “你确定你没诊错?”萧清逸质问道,卫茗是个男子他清楚得很,怎会有喜?

    “老夫行医数十载,怎会诊错?”

    送走了大夫,卫茗仍是坐着一动不动保持沉默。

    “许是他老迈昏庸诊错了也不一定,你不必放在心上。”萧清逸看着已经呆愣住的卫茗,安慰道。

    而后又来了几位大夫,皆是一样的结果,连萧清逸都有些震惊了。

    “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卫茗淡淡地说道,语气里并无异常。

    萧清逸看着卫茗,轻声回答: “好。”不光是卫茗,萧清逸也需要时间接受这个不可能的事实。

    晚上,萧清逸端着碗清淡的肉末粥走进屋内,却发现室内水汽蒸腾,原来正好赶上了卫茗沐浴。

    卫茗浸在温暖的热水中放松了身体,随手解了束发带,任由一头青丝如瀑散落漂浮在水面。可笑,他是个男人,怎会怀胎?就算有孩子,那孩子的父亲岂不是……

    越想越不可思议,卫茗猛然把头浸入水中,水淹没脸颊,思绪似乎更加清晰,渐渐渐渐,一股窒息感接踵而至,卫茗终于忍不住抬起头大口呼吸……

    突然一块布巾盖在了他头上,一双手悉心地帮他擦干脸上的水渍。

    “你什么时候来的?”卫茗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萧清逸的气息。

    “就这么想不开吗?”萧清逸边擦着卫茗湿漉漉的发丝边问道。

    “我像是那种人吗?”卫茗靠在浴桶边任由萧清逸捣鼓着。

    “你和孩子我都会负责的。”

    “切。”谁要你负责……

    萧清逸听到了卫茗不屑的闷哼,忍不住轻笑,“我带了些粥,你继续泡着,我喂你。”

    翌日清晨,卫茗醒时,发现萧清逸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搭在他的小腹上,转头看着还在熟睡的萧清逸,眼神更加深邃。

    身旁的萧清逸突然动了动,无意识地揽过卫茗使两人的身体更加地贴近。萧清逸清浅的呼吸打在卫茗脖颈间,痒痒的,酥酥的,卫茗不知为何起了反应。

    卫茗尴尬得红了耳框,心里暗骂了一顿,而后轻轻掰开萧清逸的桎梏,想要下床去解决,却不料惊动了萧清逸。

    “怎么了?”萧清逸的声音带着刚醒来的沙哑。

    卫茗一脸局促,慌忙之下随便扯了个借口,“我要……小解。”

    萧清逸顺势而下看到了卫茗下边的小帐篷,顿时了然。随即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我帮你。”

    “别……嗯……”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比这更过分的事我们都干过了。”萧清逸全然不理会卫茗的抗拒。

    萧清逸也有些气息不稳,拉过卫茗的手覆在自己的身上,哑声道:“你也帮帮我。”

    卫茗愣了一会,才开始慢慢生疏地动了起来……

    萧清逸一声低吼,卫茗只觉得一阵颤抖,萧清逸把头埋在卫茗颈间喘着粗气。

    “将军,百舸带着慕白大人回来了,慕白大人正在书房等着您。”屋外的如曼通报。

    萧清逸顿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找了块干净的帕子准备帮卫茗清理。

    “你先去吧,我自己来。”卫茗道。

    萧清逸愣了一会,随后嘴角微扬,亲了卫茗一口笑着说:“好。”

    书房内,萧清逸见着了风尘仆仆的慕白。

    “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多日不闻消息?”萧清逸问道。

    “唉,一言难尽呐!我回去之时正逢我师傅和师叔冷战,本想劝解劝解,谁料我不巧听到了一些秘密,他们竟把我锁在乾朗山上!多亏你派流光就把我救出来了。”慕白一脸无奈。

    “秘密?能否说来听听?”萧清逸倒了杯清茶递给慕白。

    慕白接过浅酌两口,继续道: “此事倒跟卫茗有些关系。之前我猜测卫茗是玉谷中人的确没错,玉谷之人男女皆有,神奇的是玉谷中的男子居然可受孕!而且肩上的纹印就是他们族人的标志,我师傅也是玉谷之人,曾和我师叔孕有一子,后来孩子不知怎么没了,他们俩的关系也就僵了。”

    “你不觉得荒谬吗?”慕白对着一脸平静的萧清逸问道。

    面对萧清逸的缄口不语,慕白大胆猜测:“不会已经怀上了吧?”

    “你以为呢?”萧清逸微微一笑。

    “你动作也太快了点吧!恭喜恭喜!哎,差点忘了那武蛊……”慕白脸色转喜为忧。

    “那武蛊究竟该如何解?”萧清逸顺便向慕白说了自己传内力给卫茗之事。

    “我回去问了师傅,师傅说武蛊性子极烈,不能以柔克刚,只能以刚克刚。就是让武蛊吸收大量内力,最后自爆而亡,可是如今卫茗有孕,强行运功制蛊只怕会伤及胎儿。”

    “还有其他法子吗?”

    “有,渡蛊。”慕白说:“武蛊很不稳定,如果有更强大的内力吸引它,它便随波逐流。只是这有很大风险,如果传输过程中一不小心两人皆会染蛊,而且用内力克服蛊虫的过程的痛苦非一般人能承受……”

    “如此,我别无他法,不是吗?”

    武蛊

    秋末时节,凉气正浓,靡靡雨后,有风轻拂,冷意更甚。

    卫茗挥洒狼毫回信过后,不禁哈气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

    萧清逸冷不妨从卫茗身后出现,动手关上了雕窗,从身后抱住了卫茗,下巴搭在卫茗肩上,再把卫茗的手紧紧握在手心,轻声问道:“冷?”

    “有点。”卫茗有些羞赧,却没拒绝。

    待卫茗的手渐渐回暖,萧清逸才端起方才放桌上的药汁道:“喝了吧。”

    “什么?”黑乎乎的药汁散发着丝丝浓烈药味,卫茗不禁有些反胃。

    “……安胎……”萧清逸小心地盯着卫茗的脸色,吞吞吐吐嘀咕道,深怕卫茗反感。

    卫茗顿了会,安静地接过药碗一口气干了下去,苦涩的药味瞬间在口中化开。

    倏的,一个干燥柔软的物体覆上卫茗的嘴唇,湿润的巧舌撬开卫茗的牙关窜了进去,一颗蜜糖被渡入卫茗嘴中,甜蜜得紧。

    “给你的奖励。”萧清逸笑得邪魅。

    几声有规律的扣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旖旎的氛围。

    “谁?”萧清逸烦躁地问。

    “慕白。”

    萧清逸转头对卫茗道:“那位慕白你还有印象吧?就是之前为你医治的那位大夫,我请他来给你看看,你不会介意吧?”话虽如此,萧清逸没给卫茗选择的机会,径直去开了门。

    “我不会来错时间了吧?”慕白站在门外一脸调侃。

    “你认为呢?”萧清逸阴沉着脸侧身让路。

    慕白嗤笑一声后不再理会萧清逸。

    一番仔细诊脉过后,慕白道:“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挺健康的,不过这几个月内可能要辛苦一些,还会有孕吐等症状,等孩子四个月就会好了,切记三月内不宜行房事……”

    慕白一番作为医者的术语,让卫茗哑口无言,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眼皮越来越沉重……

    萧清逸立刻上前扶住卫茗歪斜的身子,看着卫茗已然睡着。

    “你怎么骗他吃下迷药的?”慕白好奇,迷药是江湖中常用的药,所以人们会下些功夫分辨迷药,卫茗理应会闻出。

    “糖里,我事先吃了解药。”萧清逸道,“你管我怎么迷的,先说说情况如何。”

    慕白这才正经起来,“不出我所料,武蛊已经侵蚀了大量内力,所以力量十分强大,让它盈涨自爆会更难。我建议还是快些移除这些武蛊,否则时日越久不仅会露出破绽,还会影响到孩子。”

    “好,那么就快些开始吧。”

    慕白一边消毒着银针,一再确认道:“你想好了吗?渡蛊一旦开始便不能停止,你可能还会面临武功尽废的危险。”

    萧清逸把卫茗打横抱起放在床上,解开卫茗的衣衫,决绝道:“我心意已决。”

    “你先用内力护住胎儿,我用银针封住他的七经八脉,阻止武蛊再侵蚀。”

    萧清逸掌心抚上卫茗还未凸显的小腹,缓缓运起内力,欣喜地感觉到几丝微不可闻的心跳声。

    约长七寸的银针被没入过半,卫茗即使在昏迷中也不禁闷哼出声,冷汗直流。

    “你就不能下手轻点?”萧清逸看着干着急。

    “别瞎嚷嚷!”慕白也是聚精会神,不敢怠慢,额头上都布满了细汗。

    终于把七经八脉都封住,慕白才松了口气,“剩下的就靠你了。”

    “多谢了。”

    慕白出了“静柔居”想要回到自己的住所,却不料中途被人拦住。

    “流光?”慕白有些惊喜。

    “你为何纵容将军一错再错,何况这次他居然拿自己的功力开玩笑,实在是太愚蠢了!”

    “将军不是小孩子,他有他自己的选择权。”慕白突然走近流光,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你才是最愚蠢的那一个!”

    ……

    卫茗悠悠转醒,还是熟悉的屋子,突然忆及自己听着慕白说话居然昏睡过去,不禁有些尴尬。

    “你醒了?”说话的不是萧清逸,而是慕白。

    “不好意思。”之前有过几句交谈,卫茗对慕白还不算太生疏。

    “没关系,孕期嗜睡很正常。”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卫茗的是以男子之身受孕一事。

    慕白亲切并委婉地向卫茗讲述了玉谷人一事,“所以你肩上的纹印便是玉谷之人的象征,你会怀胎很正常,会怀胎的男子不止你一人。”

    “是么……”卫茗是被军营中的炊事班师傅给捡回来的,并不知自己的身份,身上的纹印只当是父母为了方便找回自己而印的,不过这个期望卫茗很早便不再抱有。

    “既然是命中注定,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待,毕竟这也是个鲜活的生命。”医者仁心,慕白忍不住好言相劝道。

    临走之初,慕白提醒道:“对了,萧清逸要闭关一段时日。”

    “知道了。”

    十多日过去了,萧清逸果然没再出现。卫茗嫌屋内太闷,无聊地在院内乱逛。

    回廊两旁最初开得旺盛的海棠终抵不过秋末冬初的寒冷,节节败落下来,凄惨地铺满一地,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随风乱颤,狼狈不堪。

    忽然卫茗觉得身后一凉,灵机一动侧身而闪,一个手刀又紧接而来,卫茗有所顾忌不敢全力相迎,只得躲躲闪闪。

    “你是何人?”卫茗自诩不认识那人,更不会有恩怨。

    那人恍若未闻,不断进攻。一掌迎来,卫茗只得运功相抵,交替之余,卫茗竟发觉自己丹田空虚,久久尘封未动的内力消逝了一大半。

    彼盈我竭,卫茗被震开几米远,小腹隐隐作痛。

    “哼,你也不过如此。真不知萧清逸看上你哪一点,竟会以自己的功力作赌注……”流光轻蔑地说道。

    “流光,你快住手!”慕白闻声而来,可是为时已晚。

    慕白扶住摇摇欲坠的卫茗,咬牙切齿道:“流光,你一定会后悔的!”

    慕白正施针保住孩子,卫茗强忍着腹中的不适追问道:“萧……萧清逸到底……怎么了?”

    “他……”

    发现

    几番追问下,慕白始终没告知卫茗真相,卫茗也不再打算从慕白口中得知,悄悄留心起院中情况来。

    经过几天观察,卫茗终于发现了蹊跷。如曼每日三餐之时必定都会捧着膳食往后山去,甚是奇怪。

    一日,卫茗悄悄跟了上去,发现如曼带着膳食进了山里的山洞。洞门有机关,卫茗不得而入,只得默默等待。

    片刻,如曼才缓缓而出,转身便看见了伫立在她面前的卫茗,吓了一跳:“……公子……”

    卫茗问道:“如曼,你在里面做什么?”

    “没,什么都没有……”如曼连连摇头,神情不自然,悄悄把打开洞口机关的钥匙藏于身后。

    卫茗不耐,一掌击向了如曼的后颈,搀扶住她晕过去的身子放于一旁,拿起钥匙开启了洞门。

    洞内有些昏暗,潺潺的流水声混杂着些许咳嗽声传入卫茗耳中。往里深入,卫茗被波光粼粼的反射刺得睁不开眼,不禁倒退一步,却不小心踢到了脚下的石子发出了声响。

    “如曼?你还没走吗?”声音有些虚弱,但卫茗依稀听得出是萧清逸的声音。

    待卫茗的身影出现,萧清逸不由大吃一惊:“卫茗,你怎么在这!咳咳……咳……”

    “你怎么了?”卫茗来到萧清逸身边,才发现萧清逸脸色苍白,毫无生机。

    “你来这做什么?快回去!”他才不想让卫茗看到如今这幅狼狈样。

    卫茗身上被流光所伤的伤还未痊愈,推搡间,萧清逸不免看出异样来,“你受伤了?”

    “发生什么事了?谁干的?”究竟是谁敢伤害他连护都来不及的人儿 。

    “你不说,我也不说。”卫茗竟执拗起来。

    “我只是在闭关练功不巧走火入魔而已。”萧清逸解释道。

    “你少骗我!”

    记忆中,卫茗对他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如今却如此关心他的安危,萧清逸心里百感交集,感叹自己多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

    萧清逸揽过卫茗亲亲他的嘴角,语气甚是温柔:“乖,听话,快回去吧,这里湿气太重了。”

    慕白得到清醒后的如曼的通告,也赶到洞内,却不巧看到了两人秀恩爱的场面。

    “慕白,把他带走吧。”萧清逸道。

    卫茗却不给面子,负气般独自径直走了。他有感觉这事一定与自己有关系。

    慕白叹了口气,把一个药瓶扔给萧清逸:“太难受的话就吃一颗。”他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

    “究竟是谁把卫茗打伤的?”

    慕白缄口不语。

    “流光是不是?”萧清逸语气夹杂着怒气。

    “请把流光交给我处置。”

    ……

    “慕白大人……”如曼端着原封不动的药无奈的求助。

    “卫茗还是没喝吗?”慕白放下手中正在配置的药物问道。

    如曼摇摇头,“连门都不开。”

    “算了,我来吧。”

    慕白端着热好的药来到卫茗屋门前,连敲了好几次门都没反应,不禁有些愠怒:“你就是这么回报萧清逸的吗?他不顾一切为你解了武蛊,甚至连最重要的武功都可牺牲,他究竟为了什么?药我放在门前,你爱喝不喝!”

    待慕白离去后,卫茗才打开门,默默把药喝尽……

    翌日,如曼将要去送膳之时,却不料被卫茗拦住,“让我来吧。”

    再次步入那山洞,卫茗才有心观察起来。山洞不深却很大,里边有一池温泉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温泉旁有个石床,萧清逸就静静地躺在上面。

    卫茗悄悄走近,萧清逸看似还未醒。卫茗轻轻把膳食放一旁,抽出帕子放到温泉里浸湿,为萧清逸擦净脸。

    指尖划过萧清逸的脸颊,卫茗发现了他眼下的青黑,手里的动作不禁一顿,鼻尖有些发酸,真是个自以为是的人呐……

    卫茗不愿吵醒萧清逸,只好和衣在他身边躺下,注视着他的侧脸渐渐失去了意识……

    卫茗是被身旁的一阵躁动所惊醒的。萧清逸满头大汗,痛苦得翻来覆去。

    “萧清逸?萧清逸!”卫茗轻声呼唤了几声不见回应,萧清逸仍是一脸痛苦。卫茗赶紧握住萧清逸的手,发现萧清逸体内内力失调,武蛊四处游走难以控制,不禁方寸大乱。

    卫茗无奈,只好紧紧抱住萧清逸寄于鼓励。

    “茗,我难受……”

    “我知道……”卫茗竟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亲亲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卫茗抬眼,却发现萧清逸的眼神如此的认真。

    算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卫茗大义凛然,用青涩的吻技挑逗着萧清逸,而后不知不觉被萧清逸引导着主动将舌头探禁萧清逸口中,几滴来不及吞咽的唾津顺着卫茗的嘴角滑落……

    迷迷糊糊间,卫茗只觉得身体一凉,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被剥光,挣扎着道:“你不是……”

    “抱你的时候再巨大的痛苦我都能忍,我可不会在你面前失了雄风。”

    萧清逸细密地吻遍布卫茗敏感之处,卫茗根本招架不住,意识也忽清忽迷,“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

    ……

    久经的缠绵过后,萧清逸抱起卫茗浸泡在温泉中,热水缓缓流过肌肤,放松了两人的神经。

    “你们不会合起伙来骗我吧?”卫茗被折腾得无力地靠在萧清逸身上,控诉道。

    萧清逸无奈苦笑:“你这话何意?”而后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一怔。

    “慕白好像曾说过三月内不宜……”萧清逸环过卫茗的腰身,轻抚着卫茗的小腹。两个月了,还是没凸显,只是肌肉有些软化。

    “还不是因为你!”卫茗嫌弃地拍掉萧清逸的爪子。而后又补充道:“如果他(她)如此脆弱,也不配作为我卫茗的孩子。”

    为爱

    屋内,油灯豆大的火苗调皮得不停地跳动着。昏暗的床帷内,视线朦朦胧胧。

    流光睁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眼睛被布条覆住了。尝试着活动身体,却发觉手脚也被分开缚住了,无法动弹。身上凉嗖嗖的,好像衣服都被……

    “醒了?”慕白温润的声音传来,却是无比调侃的语气。

    “慕白你到底要干什么?”流光大声怒喝:“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但你不要太过分!”

    “呵。”慕白轻笑,“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把你千刀万剐,我要的……始终只有你而已。”

    慕白坐在床边,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顺着流光的健壮的肌理一路抚摸,感受着那人微微地颤抖,直到下腹那可爱的……

    “别,住手!”流光猛然剧烈地挣扎,手腕都被勒红了,却毫无用处。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慕白嗤笑一番,取出一颗药丸塞进了流光的密处,“那如你所愿,今夜我都不会再碰它了……”

    “什么东西?快拿出来!”异物地侵袭让流光不免有些惊恐。

    第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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