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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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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爱 作者:大歌

    第7节

    卫茗自知理亏,奇怪地问道:“你怎么在这?”

    “客官,你要的热水。”屋外又响起小二的声音。

    萧清逸道:“进来吧。”

    小二扛着一个大浴桶,往里边倒了过半热水后便离去。

    萧清逸扒了扒卫茗身上的衣服,催促道:“快脱衣服,都湿透了,外一受凉了怎办?”

    “哈啾!”应了萧清逸的话,卫茗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先喝了桌上的姜汤,再到热水里泡泡。”

    “啊呜呜……”被冷落在一旁的萧未苒嗷嗷大哭。

    “她恐怕是饿了。”卫茗小声提醒道。

    萧清逸抱起孩子坐到桌边,用木箸沾些羊奶喂给孩子。起初卫茗还担心萧未苒不吃,不过孩子怕真是饿极,小嘴吧咂吧咂吸得起劲。

    孩子几日未见萧清逸,却丝毫不认生,牢牢扯着萧清逸的袖子,小眼紧紧盯着他。

    待孩子吃饱后,萧清逸把她放到床上,见萧清逸要远去,萧未苒又闷哼不满,张开双臂要抱抱。

    萧清逸也不知何时女儿对自己如此依赖,难道是这几日的不相见,分久必合?萧清逸不忍抛下女儿,只好摇晃着波浪鼓哄她入睡。

    “哈啾。”那厢的卫茗又打了个喷嚏,怕是真是受凉了。

    萧清逸见女儿双眼已阂,才敢离开。他走到浴桶旁,脱下衣物跨入浴桶中,搂紧卫茗的身子,轻轻用布巾拂水淋上卫茗肩头,问道:“还冷么?怎么也不先找个地方躲雨?”

    “若是在半路躲雨那真的只能露宿街头了。”卫茗望了望身后的萧清逸,问道:“你一直跟着?”

    “你以为在荒郊野外会平白无故出现母羊?你以为你在林中过夜时是谁在帮你守夜?你以为这客房是谁订的?”

    卫茗只身一人又要赶路又要带孩子,累得不可开交,常常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醒来却安然无恙,卫茗也没多想。

    萧清逸随卫茗泡了会,待水温渐低,便道:“水凉了,起来吧。”

    卫茗的衣物都湿了,穿不得,所以随便搭了件萧清逸的衣服,萧清逸提醒道:“快进被窝里暖着,剩下的我来。”

    萧清逸打着赤膊把卫茗还未来得及晾的衣服晾好,身上精壮的肌肉一览无余。

    “我太帅了让你看呆了?”萧清逸放大的俊脸突然显现在正发呆的卫茗眼前。

    “少臭美!”卫茗眼角抽搐一掌拍开萧清逸的脸。

    萧清逸灵巧地接住卫茗的手,伏在卫茗耳边吹兰吐气:“我想要你。”在浴桶时萧清逸就有些欲罢不能了,小兄弟久日未亲近卫茗倒有些寂寞难耐。

    同样身为男人,卫茗怎会感受不到,红着耳根道:“你快些,孩子半夜会醒。”

    “今夜我们换个玩法。”

    “什么?”卫茗有些惊恐,不会是什么奇怪的花样吧?

    “双修。”

    双修,意为以身体交合为牵引,两人欢愉时趁机修炼功力,不仅可以互相辅助,还可阴阳调和,以此大幅度提升功力,不过要求是修炼的两人必须心意想通,否则会两两相克,功力散尽。

    萧清逸自是不担心,卫茗的心意他清楚得很,只不过卫茗很少表达罢了,在日常的字里行间他可感受出来。

    萧清逸分开卫茗的双腿……

    浓郁的情潮散却后,卫茗累得要死,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而萧未苒也醒了,萧清逸帮她换了尿布后轻声哼着小曲儿哄她入睡。许是白日睡多了,萧清逸哄了许久萧未苒也未有睡意,而他自己倒先打起哈欠来。

    萧清逸干脆把女儿往两人中间一放,替卫茗拢了拢被子便也入睡。

    萧未苒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唔……”尝试叫喊一声,两位爹爹也都没了动静,小脸一皱有些不开心。

    萧未苒不甘心地两手分别一挥,诶?好像都抓到了毛茸茸的东西,依她的见识还摸不出那是什么,凭着好奇,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一块揉啊揉,嗯?好像搅在一块了,萧未苒向两边扯了扯,居然分不开!

    萧未苒吸吸鼻子打了个哈欠,爽快地把手中缠绕着的丝丝缕缕嫌弃地扔开,艰难地翻了个身,胖乎乎的肉手扯着卫茗的衣襟,缩进萧清逸的怀里,睡觉。

    惊喜

    翌日鸡鸣天亮,萧清逸最先醒来,低头看着身侧的小不点儿还在熟睡,卫茗也未有转醒的迹象,小心翼翼地坐起身,不料头皮一阵拉扯的刺痛。

    卫茗也被疼痛惊醒,睡眼朦胧,迷茫道:“怎么回事?”

    萧清逸顺眼望去,两人的发丝不知何时纠缠到一块,结了个疙瘩。

    “头发缠着了而已。”萧清逸不免莫名其妙,两人中间还隔着个萧未苒,相离不近,头发怎会搅了?

    “哈呜……”萧未苒动了动身体,打了个哈欠睁开水灵灵的眼睛,伸出小手抓住眼前一串毛茸茸的头发疙瘩,兴奋至极。

    两人立马明了,原来是这个小家伙搞的鬼。

    萧清逸可笑又可气地捏了捏女儿的鼻子,佯怒道:“你怎么这么调皮!”

    “呜啊呜……”萧未苒扭扭头不高兴地呜咽,翻了个身滚到卫茗那边呜呜告状。

    卫茗安抚着女儿,瞟了眼萧清逸催促道:“还不快解开了。”

    “等等。”萧清逸若有所思,把内力汇聚于指尖利落地斩断那节发丝,眷恋地亲吻卫茗的眉眼,缓缓道来:“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

    卫茗浅笑,不曾言语,突然感觉一个软软湿润的东西印在的脸颊。

    “啵啵!”萧未苒挥舞着小手环住卫茗的颈项,学着萧清逸在卫茗脸上打下口水印。

    “苒儿学得真快!”萧清逸赞赏,把脸蹭到女儿面前,撒娇道:“我也要亲亲”。

    萧未苒睁眼盯了萧清逸一会儿,嘟起小嘴突然当面给了他一巴掌,牢牢搂紧卫茗的脖子宣告着占用权。

    萧清逸一脸受伤地捂着脸,委屈道:“茗你看,苒儿她欺负我。”

    “少在我面前装可怜,她力气那么小,打不伤你的。”

    “可是我的心受伤了,你来补偿我吧。”原来萧清逸真正的目的在于此。

    “把脸伸过来。”卫茗捂住了萧未苒的眼睛。

    “这么干脆,你不会也要给我一巴掌吧……”

    卫茗湿软的唇覆上来那一刻,萧清逸还有些许失神。卫茗羞涩的软舌生涩地探入,犹如蜻蜓点水般一扫而过,却被萧清逸生生擒住,加深了纠缠。

    “啊啊啊……”萧未苒眼睛一片漆黑,皱起眉头不满地挣扎。

    两人慢慢分开,卫茗抹了抹嘴角的唾津,道:“别磨蹭了,快起身。”

    萧未苒这才再次得见天日。

    萧清逸下楼打洗漱的热水,回来时却听到卫茗严厉的声音和女儿低低的啜泣。

    “以后还敢随便出手打人吗?”

    “呜呜……”

    “凡事要讲究礼仪道德,不管是谁你都不能如此任意妄为,何况他是你的长辈。”

    “哇哇哇……”萧未苒抵不住如此严肃的气氛嚎啕大哭。

    萧清逸赶紧推门而入,心疼地把女儿抱到怀里,责问道:“干什么呢?”

    萧未苒像抓紧救命稻草般扑到父亲怀里,把通红的小手举到他面前,委屈地呜咽。

    “教育她。”卫茗坐在一旁添了杯茶,虽然表面波澜不惊,但终归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怎会不心疼?

    “她还那么小怎么知道这些。”

    “现在不教等到酿成错误才教?难道你觉得她打你天经地义?你老是惯着她只会助长她的嚣张气焰!”

    “她是我女儿,我乐意供着她,她打我我愿意承受。”

    茶杯被卫茗重重压下,厉声说:“她也是我的女儿,教育她是我的责任!”

    萧未苒何时见过如此场面,吓得连哭都忘记了,悄悄摸着摸萧清逸的脸,有些不知所措。

    萧清逸擦擦女儿脸上的泪迹,心里也没底,谁让他一时口快逞英雄,事后又变为狗熊了呢。

    双方无语良久。

    “走了。”卫茗突然出声,语气已然恢复冷静。

    卫茗走得疾,萧清逸抱着女儿赶紧追了上去。

    官道上,两马共同骈行,一人素雅青衣身背青剑走得潇洒,一人抱着奶娃愁眉苦脸。

    萧清逸好几次都想把萧未苒递给卫茗,可卫茗都视若无睹,萧未苒啜啜手指缩在萧清逸怀着不敢出声。

    萧清逸就这般随着卫茗入了南国的疆界,才四个多月的萧未苒却在这时病了起来。

    萧清逸看着女儿红扑扑的小脸,额头有些发烫,时不时不舒服地嘤嘤两声,却又不敢放声大哭,让人忍不住心疼怜爱。

    女儿这副样子,卫茗再也强硬不起来,心软地把女儿抱在怀里,四处求医。

    “依这孩子的症状,怕是水土不服,孩子太小了,最好不要用药,喂些清热降火的梨水缓缓吧。”大夫建议。

    萧清逸在附近找了间客栈落脚,又跑遍附近的小镇才寻来梨水,萧未苒却食不下咽。

    卫茗放柔声音慈爱地哄道:“苒儿乖,喝了就舒服了。”

    “嗯额……”萧未苒依赖地扒着卫茗,痛苦地呜咽。

    “邦邦邦——”萧清逸拿出波浪鼓逗弄,萧未苒仍是提不起精神,蔫蔫的昏昏欲睡。

    萧清逸皱眉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你出去。”

    “为什么?都这紧要关头了你还闹什么脾气?”萧清逸以为卫茗还在介怀。

    “那你转过脸,不许偷看。”卫茗莫名耳根通红。

    不知卫茗的意图,萧清逸还是老实的转过身。

    卫茗解开衣带,露出了半片胸膛,沾了些梨水在乳首上,抱着女儿贴近。许是孩子的天性,萧未苒自个啜了上去,借着此法终于肯喝下去一星半点。

    听着身后啜啜的水声,萧清逸忽然明白卫茗在做什么,有些尴尬,关心地问:“孩子能喝了么?”

    “嗯,能喝一些。”

    “难为你了……”

    “嗯。”

    少顷,水声渐消,卫茗整理好衣物系好衣带,道:“喝完了。”

    萧清逸转身接过女儿,萧未苒趴在萧清逸肩头,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萧清逸爱怜地拍着女儿的背,摇晃着哄她入睡。

    由于萧未苒突然其来的抱恙,卫茗顾忌着停下脚步休整了几天,路途被耽搁下来,可期限却不多。

    “苒儿这个模样怕是不能再赶路了,要不你先行,我带着苒儿随后赶上如何?”

    卫茗别无他法,只得同意,随即踏上归途。

    五日后,萧清逸带着萧未苒徐徐到达南国。彼时南国皇帝的登基大典已经结束,到处一派热闹非凡,欣欣向荣的景象,这个新皇许是个有治国手腕的明君吧。

    南国

    “哇哇哇……”怀着的女儿仿佛看到什么忽然躁动起来。

    萧清逸寻声望去,卫茗站在街道转角远远地望着他们。萧清逸含笑走近,看着卫茗满面春风,挑眉笑问道:“我是不是又可以叫你卫将军了?”

    卫茗浅笑摇摇头。

    “怎么了?”

    “你不是说我愚钝不适合在官场打拼吗,这个位置还是让给后生们吧。而且我在百姓眼里已经牺牲了,再冒出来也是多余,只要冤屈得平,心中无愧便好。”

    “吧……”萧未苒朝着卫茗张开双臂要抱抱。

    卫茗如愿地从萧清逸身上抱过女儿,问道:“她这几日如何?”

    “苒儿初来乍到南国,虽还是有些不适应,不过也不会再病了。”萧清逸揉揉女儿的脸颊,逗得她咯咯直笑。

    “走吧。”卫茗带着两人来到他暂时的住所——百舸的将军府。

    百舸现在已被封为震国将军,统领三军,享受着至高无上的荣耀。想来这座府邸原是卫茗的将军府,后经奸人所害流落他乡,府邸也被查封。

    如今终于拨云见日,守得云开,卫茗却执意隐瞒身世,不愿官复原职,百舸也拿他无法。替卫茗洗去冤屈后,百舸求皇帝赐来这座府邸,算是给卫茗一个安慰。

    看到萧清逸,百舸抱拳作礼:“萧将军。”萧清逸虽是敌国之人,不过确实给了他们不少帮助,理应受礼,百舸也注意到了卫茗怀着的幼儿。

    “苒儿,跟叔叔打招呼。”卫茗晃着萧未苒的小手道,道:“百舸,她是我女儿。”

    百舸甚为惊讶,毕竟他并未知晓其中奥妙,不可思议道:“你……”百舸指指卫茗又指指萧清逸。

    萧清逸道:“她也是我女儿。”

    “这……”百舸语结。

    “你别想太多,反正你这榆木脑袋也想不通。”皇甫崇不知打哪出来,打量一眼萧清逸,“你还真的追到南国来啦?”

    萧清逸嗤鼻,道:“你还不是一样。”

    一行人互相调侃一番,聊了几句,才进入厅堂。

    百舸道:“与北国结成同盟一事我已向新皇上谏,我估计新皇不会拂意,毕竟南国刚经历改朝换代,根基不稳,需要依扶,只是不知你们北国那边意是如何?”

    “有萧清逸在还怕他不妥协?萧家位高权重,震慑朝廷,皇甫远还尚年幼心机不足自是不可缺少萧清逸的扶持。”皇甫崇回道。

    而萧清逸只顾着帮女儿换尿布,湿了的布巾随意搭在肩上,一手扶住女儿防止她乱动,嘴里还要诱声哄逗,忙得焦头烂额。

    皇甫崇戳戳萧未苒的脸蛋,“她怎么瘦了,都不是小胖妞了。”

    卫茗搅着碗里的羊奶散热,道:“初来这里有些水土不服,病了好几天就这样了。”

    百舸见两人都在忙活孩子,便不再说下去,也凑近了观察孩子。

    起初百舸还以为这个孩子是他们捡来相认的,不过仔细打量这女娃的面容,倒还真有几分卫茗和萧清逸的影子。

    萧未苒第一次见到百舸,有些陌生,皱着小脸不是很开心。

    百舸自叹与孩子无缘,转头对卫茗道:“晚上军中的酒宴你一定要参加,弟兄们都盼望着能与你开怀畅饮呢。”

    军中一些原在卫茗手下的将士都知晓卫茗还活着的消息,既然卫茗不愿伸张,他们也会保密。

    “好。”卫茗自是不会拒绝。

    ……

    夜晚,卫茗喝得醉熏熏被百舸抬回来,“卫兄喝多了,劳烦你照顾了。”

    萧清逸接过已经浑身软塌的卫茗,喝醉的卫茗很乖,不吵不闹安静地趴在萧清逸身上。

    “苒儿……”卫茗嘟哝着。

    “已经哄睡了。”

    “哦……热……”卫茗被扶到床上,胡乱扯着身上的衣物。

    萧清逸拍怕卫茗的脸,问道:“我是谁?”

    卫茗睁开眼睛呆愣地望着萧清逸,久久不声,当萧清逸以为卫茗不会回答时,卫茗忽而又笑出声来,“你是……不……知道……”

    卫茗怕是醉得不轻,萧清逸望着他突然问道:“萧清逸是你的谁?”

    追问了好几次,卫茗才吞吞吐吐道:“萧……清逸是……是……混蛋……”

    萧清逸一怔,又问:“你恨他吗?”

    卫茗果断的摇摇头,不想再继续作答,翻了个身想要睡去。

    萧清逸欺身压上卫茗,又把他的身子扭了回来,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别闹!”卫茗不满意地扭动。

    “你喜欢他么?”

    “嗯……”卫茗醉得脸红扑扑的,嘴角含笑,活像在羞赧,看得萧清逸心潮澎湃。

    “那你愿不愿意给他生孩子?”

    “孩子……有了……苒儿……”

    萧清逸寻问:“再生一个好吗?”

    “嗯……”卫茗轻声呓语,也不知是不是回应。

    “这是你说的啊。”萧清逸解开卫茗的衣带,舔舐着卫茗的锁骨,手深入衣内不断抚摸挑—逗。

    “嗯……”卫茗声线颤动,禁不住起了反应。

    萧清逸嘴角一勾突然卷身换了个姿势,让卫茗跨坐在自己胯上,伏在卫茗耳边轻声蛊惑道:“今夜你自己来。”

    翌日,卫茗转醒,身上不仅有宿醉的头疼还有全身被碾压过后的酸楚。清醒的卫茗皱眉看着身上的斑斑印记,脑袋一片空白。

    萧清逸青丝披散,侧卧撑着头餍足地望着卫茗,单薄的锦被只盖过重要的部分,肌肉结实的胸膛显露无疑,面上悠闲自在,“是你自己诱惑我的,我可没有趁人之危。”

    卫茗对昨夜的事毫无印象,也无从反驳,太阳穴涨得发疼。

    萧清逸揽过卫茗,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问:“要不要来碗醒酒汤?”

    卫茗放松身体躺着:“没事,缓缓就好,好久没喝那么多了。”

    “明知自己不胜酒力还喝那么多,万一酒后乱套了怎么办?”萧清逸调笑道。

    卫茗挑眉不屑:“嘁,你以为谁都像你。”

    “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

    萧清逸摸了把卫茗□□的左肩,卫茗斜眼望去,肩上碧绿的翠竹纹印上生出一朵妖冶的红花。

    “为何会这样?”卫茗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知。”

    往昔

    时过境迁,终于回到自己土生土长的故乡,卫茗好生怀念,心中感慨万千。

    漫步在热闹的街市上,卫茗怀中的萧未苒好奇地把玩着他的发丝,而萧清逸则摇晃着波浪鼓环绕在他们身旁,时不时把萧未苒逗得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嗲嗲!”萧未苒忽然大喊一句。

    “嗯?怎么了?”卫茗宠溺地摸摸女儿的头。

    “啊!”萧未苒撑起软软的身体指了指一方。

    卫茗循声望去,原来是一株开得正盛的桃花树。

    萧清逸循循善诱道:“那是桃花树。”

    萧未苒跟着萧清逸牙牙学语:“叨哇促……”

    萧清逸矫正:“是桃花树。”

    “叨哇促!”萧未苒还是执迷不悟,气得萧清逸不得不扶额叹息。

    看着据理力争的两人,卫茗笑道:“以后慢慢教。”

    萧未苒望着卫茗突然认真地说:“桃画素。”发音相对标准。

    卫茗一顿,搂紧怀中女儿,柔声赞扬道:“苒儿真聪明。”

    萧清逸跑到树底下摘了朵娇艳的桃花别至女儿的小辫子上,小家伙高兴得不得了,咯咯笑个不停。

    萧清逸挠挠女儿颈窝,夸道:“哪里来的小仙女,真漂亮。”

    萧未苒怕痒地缩进卫茗怀里,和萧清逸嬉戏打闹起来,而卫茗无奈被萧未苒当成护盾。

    萧清逸干脆把两人都抱住,得意道:“抓到了。”

    附近的旁人都把目光投向他们这边,卫茗一惊,推搡着说:“旁边有人呢。”

    “呀呀!”萧未苒夹在两人中间也有些不舒服。

    萧清逸只好不甘地放开他们,顺了顺卫茗额前的碎发,感叹道:“你还记得吗,我们当年相遇也是桃花正盛的时候。”

    “桃花……”萧未苒扯下头上的小花举给萧清逸看,笑靥如花。

    萧清逸慈爱地捏捏女儿下巴,继续怀念道:“那时你可气势凛人了,厉声厉气地板着脸不给我好脸色。”

    “是吗?我怎么记得是你先惹我恼怒的。”

    “哪有?你肯定记错了……”

    往昔韶华,孰对孰错,何需探寻?年华,早已将此隽刻铺陈于日间繁杂琐事中,随着云卷云舒,日落日出,交付于你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许真是缘分作怪,三人游着游着竟来到那座废弃桃园。

    往昔的废弃桃园经过了人们的修缮,建成了一座不小的庙宇。

    萧清逸叹道:“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卫茗点头赞同。

    庙内人来人往,貌似香火还不错,里面的桃花树与池塘也都没有移除。

    萧清逸望着那碧水春池,手悄悄扶上了卫茗的腰,伏在他耳边轻声道:“多亏那个池子,我第一次能抱到你,还摸了你的腰。”萧清逸坏笑,作怪地捏了捏卫茗的后腰。

    卫茗腰部十分敏感,被萧清逸这么一碰,顿时红了耳框,转了个身挣脱萧清逸的手。

    此时,一个留有山羊胡子的老道士忽然来到萧清逸面前,甩了甩手中的拂尘,道:“两位施主,神佛重地,请自重。”

    “哇呜!”萧未苒好奇地想要扯扯老道士的山羊胡子,却被卫茗拦住。

    萧清逸一阵尴尬,却也尊重神佛之道,双手合十朝道士恭敬地拜了拜。

    老道士捋捋胡子,意味深长地说:“两位施主,今日老道算是与你们有缘,可破戒帮你们卜上一挂,不知你们需要算什么?”

    卫茗刚想谢绝道士的好意,萧清逸却道:“姻缘。”

    老道士闻此并未有多余的表情,淡声道:“施主请随我来。”

    卫茗瞪了一眼萧清逸,萧清逸无辜地望回卫茗,跟了上去。

    老道士在两人面前铺了卷白纸,“请施主写下所算两人的名字。”

    萧清逸看了眼卫茗,在纸上写下了自己与卫茗的名字。

    “杯茗清幽。”老道士看了许久才缓缓吐出四个字。

    两人相识一眼也不说话,静静等待下文。

    “品一杯珍茗,清幽悠远缠绵,千古留香,万古留芳。”老道士郑重地点点头,仔细打量两人一番,道:“两人皆为忠良豪杰之士,护一边百姓安康,守一方天地不朽。”

    萧清逸听闻,不得不赞赏道:“道长果然道行不浅,不过我要算的是姻缘,您算出我们的身份……”

    “哈哈哈哈……”老道士忽然大笑起来,捋着胡子悠悠转身离开,爽快朗声道:“生清香者以为茗,有茗者亦生清香。清茗,清茗,先入为主,胜者得权,相生相克,相辅相成……”

    “他在卖什么关子?”卫茗之前一直在照顾着昏昏欲睡的女儿,被绕得晕晕乎乎。

    “妙极,妙极。”萧清逸只是这般说。

    “你怎么也和他卖起关子来了?”

    萧清逸长臂搭上卫茗的肩,“走吧,去那边瞧瞧。”

    为趴在卫茗肩头已经睡着的萧未苒求了个平安符,卫茗又被萧清逸拉去莫名其妙地求了个同心结。

    萧清逸兴致勃勃地把求到的同心结挂在卫茗腰间,卫茗不愿拂了他的意也就任由他去了。

    系好后,萧清逸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卫茗。

    云海行,清风起,卷落树枝上瓣瓣桃花,翩然洒落。一场花海,一次相遇,一段情缘,一生羁绊。

    “认识你之前,我只有将士兄弟,保家卫国的责任;后来,我的生命中闯入了你,我又多了个你和孩子。”卫茗低头看了眼女儿。

    萧清逸捋捋卫茗被风吹乱的发丝,笑道:“我可以把这当成是你说的情话吗?”

    “没你说得好。”卫茗自知不如。

    “比我的动听。”

    “真的?”

    “我保证,炒的煎的烤的煮的都没你说的动听。”

    “嘁,别闹了,回去吧。”

    夕阳西下,余辉镀在两人身上,长长的影子绵延纠缠。那时,一切安宁如往昔。

    出征

    可惜,安生的日子没过几天,一场风波席卷而来。北国北边的匈奴来犯,急召萧清逸归去带兵。皇甫崇作为亲王也被编入随行队伍,鼓舞士气。

    情况危机,不容耽搁,萧清逸与皇甫崇即刻便要上路,快马加鞭赶回北国。

    送别时,萧未苒小手紧紧抓着萧清逸不愿放开,哭得楚楚可怜。

    萧清逸心疼地抹抹萧未苒的泪珠,安慰道:“苒儿乖,好好听爹爹的话,等爹三个月,三个月后爹一定回来。”

    安抚了女儿,萧清逸起身看着卫茗,千言万语只得汇成一句话:“等我回来。”

    都是上过战场,踏过森森白骨的人,卫茗自是相信萧清逸的能力,不过还是提醒道:“小心谨慎。”

    卫茗把在庙里求得的平安符塞到萧清逸手里,道:“你拿着吧。”

    萧清逸顺势握紧了卫茗的手,保证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守寡的。”不等卫茗作出反应,萧清逸踏上快马身影越走越远。

    “呆——”萧未苒哭得更加大声,嗓子都喊得沙哑。

    卫茗连忙把女儿抱在怀里,摇晃着波浪鼓哄着。

    萧未苒还是大哭大闹不止,卫茗心烦意乱,大喝道:“哭什么哭!”

    萧未苒被卫茗的气势吓到,止住了哭泣,却还是忍不住低低呜咽着。

    看到此景,百舸出声道:“对孩子那么凶做什么?”

    冷静下来,卫茗这才惊觉自己居然对孩子发了这么大的火气,皱眉思索一番,自己近日总觉胸闷气短,还欲作呕……

    良久,卫茗黯然道:“百舸,你去帮我寻个可靠的大夫,我身体有些不适。”有过一次经验,卫茗隐隐猜到一些可能。

    见卫茗如此烦躁,定是病了,百舸点头连忙去准备。

    百舸一走,卫茗缓缓坐了下来,手僵硬地抚上小腹,眼中失神。

    卫茗坐在床上,放下床帷遮挡自己的面容,只露出需诊脉的手在外头。

    大夫为卫茗切脉,忽尔道:“恭喜夫人,虽然脉相不明显,不过老夫确实诊出你已有了身孕,胎儿时日尚小,老夫开几剂安胎药……”

    百舸直接当场愣在原地,哑口无言。里面坐的是卫茗,卫茗是个男人,怎么会……

    百舸送走了大夫回到卫茗屋内。卫茗就坐在床边逗弄着女儿。

    卫茗道:“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

    百舸点点头,又立即摇摇头。

    “苒儿也是我生的,你明白了吗?”

    “……为什么?”百舸惊愕地问道。

    “我是玉谷人,可以男身受孕,起初我也不敢相信。”

    愣怔一会,百舸笑道:“那你很幸福啊,可以拥有可爱的孩子。我想要,我那个还生不出来呢。不过,和他在一起,不要孩子也无妨。”

    ……

    转眼,三月期限已至,可萧清逸却还是杳无音信。

    卫茗已经脱离军队,自是不闻消息,只得去寻问百舸。

    百舸顾忌着卫茗已怀有身孕,不敢告知真相,每次都安慰,快了,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一日日下来,卫茗不免看出端倪,揪着百舸不放。

    “百舸,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兄弟!”卫茗忍无可忍。

    “当然!我只是不想让你多心。”

    “那你就应该老实告诉我真相,免得只会让我坐立不安。”

    对于卫茗的刨根问底,百舸很是无奈,只好道出事实:“攻打北国的不仅仅是匈奴,还有西域,敌人里外夹攻,他们陷入埋伏,腹背受敌,情况不妙。”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不过面对事实,卫茗还是忍不住头晕目眩,百舸赶紧扶住卫茗的身子。

    “你别担心,南国与北国的同盟已达成协议,我明日就会以盟国支援的身份出兵协助他们。”毕竟那头也有他牵挂的人,百舸不比卫茗冷静多少。

    卫茗道:“我也要去。”

    百舸劝阻:“你已经……四个月了,别闹腾了,万一出了什么差错……”

    “你拦不住我的。”

    “那苒儿怎么办?难道你要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吗?”

    “那就带着她一起去!”

    “唉!”抵不过卫茗的执着,百舸只得叹息。

    翌日,已怀有四月身孕的卫茗带着快满周岁的萧未苒乔装打扮加入了出征的队伍。

    经过长途跋涉,卫茗确实有些吃不消,好几次都落红,有堕胎之状,却仍是不听劝,执意要上战场。

    半月后,南国的支援军与北国的军队会师。百舸先把卫茗送至慕白那里。

    看到卫茗凸显的肚子和尚年幼的萧未苒,慕白忍不住大喝:“胡闹!非要你们一家在战场相见你才甘心吗?你知不知道这里多危险!”

    卫茗虽身体虚弱,却还是坚定道:“你不要再说了,战场我比你有经验,我自有把握。”

    “他们现在情况如何?”百舸问道。

    慕白回:“萧清逸带领先锋军落入了敌人的包围圈,被困在九头山上。已经好几日了,也不知他们可以撑多久。”

    卫茗问:“那为何不救?”

    慕白回:“敌人在山底防守严密,怕是想要逼得我们穷途末路,硬拼我们怕他们狗急跳墙。”

    卫茗艰难撑腰坐起身来,指挥道:“慕白,把这里的地形图拿出来,再把你们还在此的最高将领叫来,百舸也留下,我们商讨下一步计划。”

    慕白犹豫,“可是你现在需要静养……”

    卫茗狠狠拍案冷声道:“难道你不想救流光了吗?”

    慕白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挣扎地望了眼卫茗,随后应声办事。

    卫茗用宽大的衣袖遮住腹部,指着地图,对一干人等说道:“九头山这地方易守难攻,这就是敌军采用翁中捉鳖的原因。我们身处被动,不能硬闯硬拼,只得先来几场小打小闹消磨敌人的战斗意志,同时我们也要适当装出士气减弱的样子,让敌军轻敌,介时再悄悄派人潜入山中救出他们,才能毫无顾忌地与敌人打斗……”说着说着,卫茗只觉得腹内阵阵绞痛,冷汗蹭蹭往外冒,不由地停下话语。

    第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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