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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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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贤臣难为 作者:牧白

    第11节

    故而他便只好按捺下性子,等到结束之时,方家人出来后再暗地里将他擒住。

    三位元老级裁判根据花茎、枝叶、花瓣形状、花蕊、颜色、花瓣数量、大小、香气等多个角度将这二十株牡丹花逐一点评,遂选出了三甲。

    昆山夜光并未得牡丹之王,只得了第二,第三是一株三变赛玉。

    今年的牡丹花王落到了一株七彩玲珑身上,一朵牡丹花上竟然开出了七种颜色的花瓣,牡丹花香更是浓郁馥雅,堪称极品中的极品。

    然而这一切方家大哥皆不关心,自己养了三年的花获了二甲,他也丝毫不感到高兴或是自豪。

    隐藏在斗笠下的眼睛恨恨盯着林百富,心中将他杀了一遍又一遍。

    因这一事,方家大哥再也无什么心思培育牡丹花了。

    比赛从清晨一直持续到晌午,被淘汰下来的牡丹,可就不像昨日被私下叫卖出售了。

    昨日大比来的皆是些平常百姓,其中虽也不乏家境殷实之人,但也只是普通富商。

    而今日之所以来了这么多有钱有势之人,一是为了观看比赛,二则是为了拍得一件入眼的牡丹花。

    那十七株牡丹岁被套淘汰而下,但却会被当众拍卖。自然,这也是花主自愿而为,若是有不愿拍卖的,便会有下人将那花取走。

    而在案几之上剩下的花,皆可被高价拍卖。

    时间又过去了很久,十七株牡丹逐一拍卖完毕,接下来才是头三甲的颁礼之时。

    方家大哥在台下看日头渐高,越发的紧张起来。

    时间过去这么久,也不知两位兄弟救出来没有。

    终于等到人出场了,林百富按捺下眼底的疯狂,扯出一抹阴狠的笑意。

    被人藏在客栈不敢出来,以为老子就逮不住你们了?

    哼,竟然还敢来参加比赛,当真是被名利冲昏了头脑。如今你们自投罗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被我弄到手里,你们可就完了!

    然而这疯狂想法在见到之后景象后,便仿佛石沉大海,毫无波澜。

    昆山夜光的主人竟然压根没有出现,这是在这么多年的牡丹节比赛中前所未见的!

    裁判也是面面相觑,纷纷看向林知府。

    牡丹之王和牡丹仙子的比赛已作为扬州独特一景,比赛也是由民间组织该由官府组织。

    林知府见牡丹二甲无人认领,便沉声问道:“这花的主人是何人?”

    摆放花朵的下人对这花印象极深,忙回道:“回大人,是一位叫许辞的少年。”

    林百富登时跳起来,急道:“不是姓方吗?!而且那人该是个中年男子,怎会是个少年,你是不是搞错了?”

    那下人见林百富发火忙跪下身苦道:“奴才敢对天发誓,绝没有搞错,来人却是位少年。那位少年昨日还迟到了,风风火火地赶来,差点就错过了头二十甲,许多人都瞧见了。”

    林知府咳嗽一声,心知宝贝儿子欲要抓狂,悄悄将他拽到席子上坐下道:“既然主人不在,此花便暂且存放到林府,其他的继续罢。”

    林百富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到家时很是不爽,正欲再拿那两兄弟出气。

    可刚到私牢,却见看守纷纷倒地,心中大呼不好,进去一看,方家兄弟已不见了踪影……

    而此时,客栈中,方家大哥观完比赛偷偷摸摸跑回客栈,便见屋中床上躺了一人,这人衣衫破烂,本来白色的里衣染上暗红血渍,浑身没一块好的皮肉。

    脸上更是被划了数道,已是破相,正是方家二哥。

    方家大哥心中大骇,脚步一个踉跄起来,险些扑倒在地。

    方家两个妹妹已是哭晕了好几遍,如今刚从伤心之中缓和过来,乍一见到踉跄扑到床前的大哥,瞬时找到了依靠,三人抱头顿时痛哭一场。

    等三人哭够了,方家大哥向守在一旁的颜四“噗通”一跪,“草民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颜四点点头,道:“公孙兄已去请大夫了,你们暂且放心。他二人虽受伤严重,却无性命之忧。”

    这才发现床上只躺着方家老二,方家大哥问道:“大人,我那三弟如今在何处?”

    “在隔壁屋中,阿牛和黄大娘在照看你三弟。你三弟受伤稍轻,脸上也未被划伤,比你二弟要好上很多。”

    方家二哥遍体鳞伤、血肉模糊,方家大哥看了一圈,竟找不到可以放下手的地方。

    最后终是颤巍巍地抚了抚方家二哥的头发,眼中悔恨不已。

    “我去看看三弟,你们现在这里照顾好你们二哥。”方家大哥哽咽着嘱咐好两个妹子,这才迈着沉重的步伐,去了隔壁房间。

    颜四见方家家人都在这里,也没再多留,转而急急走出房间,去了太子房中。

    如今太子房中,许辞正皱眉看着李昊琛从林家取回的密函。

    密函中的文字是月国字,许辞也认识一些。

    其中内容惊悚骇人,任何一封拿出,俱都是大逆不道之言。

    李昊琛脸色阴冷,眼中讳莫如深,“去林府时,我们点燃了一处柴房声东击西。林狗的夫人将人都集起来救火,公孙御和阿牛便趁机去救人,而我同颜四去了林狗的书房。”

    因为烧着的只是柴房,而且火势不大,林夫人并未派人通报林知府,毕竟今日林知府还要参加挑选牡丹之王这个重要比赛。

    “这些密函正是在他的书房之中找到的,颜四会模仿字迹,抄了一份放回原处,我们便将真迹拿了回来。”李昊琛修长的食指敲击着桌子,眼神阴冷,“只是去救人,没想到却有如此收获。”

    许辞一封封的看着,眼中震惊之色愈加浓烈,“林知府居然是月国的细作!”

    他前世在扬州呆了几年,都未曾发现林知府的破绽。

    若不是太子殿下偶然获得此密函,他们便要错过一个天大的阴谋了。

    “还要多亏你,若不是你昨日晚上同我讲林知府多有可疑,我也不会心生出要去探查书房的心思。”想到这儿,李昊琛的眼神顿时柔和下来,小辞真是自己的福星。

    “我也只是好奇罢了,林知府有恭亲王和扬州都督这两个强大姻亲,怎么还只当这小小五品知府,多年不见升迁。”许辞摇摇头,“只是我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万万没想到,真相竟然是如此。”

    李昊琛笑着揉了揉许辞柔顺的头发,“林知府从小便被送到大曜国乡下,被穷苦夫妇收养在大曜国长大,没人会怀疑他的身份。而且扬州远离京城,父皇的暗卫也遍布不到此处。”

    “如今有此收获,正是不虚此行。若是密函中的内容成真,后果不堪设想。”

    许辞未回应李昊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密函之中命令林知府将投身入农家的月国女细作找个信任的牙公训为扬州瘦马,之后送往官僚显贵家中,既可刺查敌情又趁机左右形势。

    这个信任的牙公,恐怕就是罗员外了。

    第38章 同榻而眠

    想想前世时,日后不断壮大和被人推崇的扬州瘦马,许辞浑身一个寒颤。

    月国想要吞并曜国,但月国面积狭小,只是曜国的十分之一,一口吞不成胖子,便想出这么个不怀好意的阴毒法子。

    一面从西关进犯,一面从极东沿海之处蚕食腐蚀曜国人的精神。

    但人算不如天算,恐怕月国也未曾想到,元帝身边多了个会造炸弹这种可怖武器的许梓颖相助。

    埋了那么多年的种子正待发芽茁壮成长之时,月国这颗大树却先倒了。

    扬州瘦马遍布甚广,隐藏也极深。

    便是他许辞临死前,也未曾发现或是听说扬州知府是月国细作,扬州瘦马中有月国间谍。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月国覆灭,这扬州瘦马仿佛未受丝毫波及,依旧以极快的速度迅速渗透进朝堂之中,几乎每位官僚富豪家中都有那么一两个扬州瘦马。

    许辞一个机灵,脑中雷电一般闪过一道光芒,忙急急道:“林知府的女儿不是五年前当了恭亲王妃吗?那她会不会也是被派去刺探军情的?”

    恭亲王的封地在南海颍州一带,远离京城,军队多是海军。既然月国早就从极西、极东下手,那极南呢?

    李昊琛脑子转的飞快,许辞能想到的他如何想不到。

    本以为如此这扬州之事只是较为严重的结党营私现象,没想到居然牵扯到了通敌卖国。

    他的两道剑眉皱起,中间隆起一道好看的“川”形:“月国既然想到从东海这处蚕食腐蚀曜国,说不定也早就对极南之地下了手。”

    “如今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恭亲王妃与此事有牵连,但林知府罪名已是落实,”李昊琛点头沉声道:“他罪恶滔天,不仅只是通敌卖国这么简单,徇私枉法,结党营私,欺压百姓,扰乱盐市。”

    “林百富强辱民女,在家中私建牢狱,暗动私刑,罪已致死。”

    “林家罪上加罪,轻则夷三族,重则诛九族。”

    “女儿嫁人,按理说便是出了母家的三族。可此事关系重大,月国又屡次进犯,恭亲王妃不管是不是月国细作,是不是与此事有牵扯,都不能再留了。前两年她为恭亲王生了两个儿子,这两个孩子毕竟都是皇室血脉。父皇仁慈,应不会降罪于他们。”

    太子殿下嗓音喑哑,带着磁性。

    许辞撑头看着太子殿下一张一合的性格薄唇,不能自拔,喉咙突然觉得干燥无比。他眼中露出痴迷之色,正欲倒杯茶水润润喉,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李昊琛做了个“嘘”的手势,沉声问。

    “主子,是我,颜四。”颜四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声音闷闷的,但还是听得出是他的声音。

    “进来吧。”李昊琛道。

    颜四一进来便把房门牢牢扣死,插上门栓。

    他疾走了两步来到两人身前,将捏在手心里的纸条递给他,“主子,这是墨夜刚刚传来的飞鸽传书。”

    李昊琛接过纸条,纸条上有一行蝇头小字。李昊琛看了一眼,脸上露出释然神色。

    许辞见状,挑眉笑问道:“可是领了救兵前来?”

    “呵呵,五千精兵加一百暗卫。公孙拓近来无事,父皇便将他一块遣来了。”李昊琛笑着摸摸许辞额顶,将纸条递过去,“喏,看样子还有四天便可抵达扬州。”

    许辞迅速看了一眼字条,不禁拍手称好,“没想到派来的是精兵,皇上待殿下当真器重有加。不过也难怪,太子殿下您屡立战功,如今乍一来扬州便查处这等大案,黄上不欢喜才怪。”

    许辞捏起纸条,将它伸到油灯处烧了个灰飞烟灭、毁尸灭迹才罢手。

    李昊琛睨了许辞一眼,嘴角勾起一道温柔的笑意,他弹了许辞的额头一下,“嘴贫。”

    许辞“哎呦”一声,接着道:“我可不是嘴贫,幸好皇上器重殿下,一下子便拨了这么多精兵过来,否则待今日发现那人细作身份再去让人支援,那细作说不定早就跑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颜四见两人不搭理他,忍耐了很久,终是咳嗽一声,跪下道:“启禀殿下,那方家人已从林府救出,如今放在两个房中,再加上那对姐妹……这屋子可就有些盛不下了。”

    之前墨夜去京城搬救兵,正好空出一间屋子,便给了两姐妹共住。方家大哥和阿牛挤在了一屋里。

    如今客栈满客再无空房,两个伤者如今一个在阿牛屋中,一个放在了公孙御屋中。

    今晚阿牛尚且可以去颜四屋中挤一挤,这公孙御便只能是从许辞和太子殿下两间屋里选一个。

    本来这事儿也好办,太子殿下是肯定不作想,只剩下许辞一间屋子。

    公孙御正打算直接搬进许辞屋中。可临动前及时被颜四叫住:“我还是先请示一下太子殿下吧。”蠢货,老大也是你想同睡便能同睡的,小心被太子殿下打折了腿。

    许辞一听颜四之言,心中登时一跳,他望向李昊琛,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地。

    瞧见了许辞的雀雀欲试,李昊琛笑而不语,也不点破。

    许辞暗示了半天见太子殿下不理他,就拽了拽他的袖子,恼羞成怒道:“如今客栈都住满了,殿下你说我是与公孙兄同住一间好还是与方家大哥同住一间好。”

    李昊琛心中已有想法,见许辞摇头摆袖的模样,活像一直呆头呆脑的小狐狸。

    正要哈哈一笑,却听他之言,脸色顿时沉了下去,脑海中霎时浮现出许辞只身穿亵衣同公孙御或那方家大哥在一块的情境,差点呕出一口老血。

    “谁都不好,你便于我同住。我自来不喜外人接进,你我同住,让公孙御与方家老大同住。”太子殿下的声音如腊九寒冬里的雪花,寒的人浑身哆嗦。

    太子殿下的话不容置喙,此事便这么在太子殿下的满腔妒火中定下了。

    两位姑娘一间屋,老妪一间,公孙和方家老大一间,颜四阿牛一间,两位伤者各一间,剩下最后一间,便是太子殿下和许辞的。

    李昊琛捏了捏许辞假装撑起来的气鼓鼓腮帮子,笑道:“这样安排你可愿意?”

    许辞嘴巴气鼓鼓的,眼睛却是亮晶晶,星星闪闪地,“自当谨遵殿下钧旨。”

    李昊琛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又揉了一会儿许辞的脑袋,这才极不情愿的收回手。

    如今摸不到又如何,待他一步步润物细无声地引导小辞,终会将他正大光明抱在怀中亲个遍。李昊琛经过这几日,早就将二人关系想了个通透。

    许辞如今不懂情爱又如何?将来喜欢女人又如何?他总有办法让小辞永远离不开他。

    当夜,林府

    林百富央着林知府道:“爹,那方家兄弟居然被救走了,儿子不甘心。”

    林知府之前刚刚看了暗格,密函俱在,未有反动及向,便松了一口气。如今听儿子这般说,就有些不耐烦,“儿啊,如今非常时期,莫要将事情闹大,救了便救了。你莫忘了两年多前的那个老东西。”

    “若是平日倒也无妨,但是这两日你把他们逼紧了,方家人来个两败俱伤,当着众人的面将事情闹大。你也知道,近日江南道刺史要来。不,不是要来,说不定他们早已偷偷进了扬州城,只是秘而不宣。

    “以前的江南道刺史还好说,为父几个手段便可搞定。但这次的江南道可是有“煞神”之称的太子殿下,你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为父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保不住你。”

    林百富听林知府言下之意,便是不再出手帮忙。

    林知府虽说对他疼爱有加,但大事上一旦下了决定,便不会更改。林百富只得压了压怒火,不乐意的“喏”了一声。

    林知府看出儿子的不喜,只是摇摇头,挥手将他遣出。

    见儿子走远,林知府才赶紧起身插上书房之门,将暗格中的密函取出。

    信封未动,里面的信呢?

    林知府心中慌乱,忙将书信取出一看是主人的字迹,这才放心。

    因为信纸一直被放在信封中,几乎未见褪色泛黄,故而真迹的信纸颜色也是白色。

    颜四虽是用的他桌上的新纸抄录,两者却无甚区别。

    林知府慌慌忙忙又将密函塞进暗格中小心放好,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明日便是牡丹仙子比赛,只要将他早就训练好的那个尤物推上仙子之位,再想方设法送给来东巡的太子殿下,那离主人的吞并大计又进了一步!

    林百富回屋途中,越想越有气。自己如今破了相,罪魁祸首没有捉住,两个同党居然先跑了!他的心腹见状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起馊主意,“公子,老爷说明的不行,咱就来暗的呗?”

    林百富疾行的脚步一顿,垂眸斜视心腹,“此话怎讲?”

    “嘿嘿,我们今晚找几个武功高的化装成采花贼,偷偷遣进客栈,将那两个女人掳来可好?”

    “你那里可有认识的武林高手?”林百富眼睛一亮,他早就迫不及待想摘了那两朵姐妹花了,“可别弄巧成拙了。”

    心腹闻言讨好一笑,“小人恰好认识几个武林朋友,让他们出手一来不会扯到林府身上,而来把握也大。”

    林百富一听心中稳住很多,“如此甚好,此事便交给你去做。若是办事,重重有赏。若是坏了事儿,你可要小心你这颗狗头。”

    心腹吓得缩了缩脖子,笑道:“公子放心,必不辱命。”

    第39章 沐浴更衣

    “太子殿下,你要沐浴更衣吗?”许辞在床上铺了两个被子,回头问向在圆桌旁手执一本兵法的太子殿下。

    烛光摇曳,昏暗微黄,将屋里衬得格外温馨平静。

    太子殿下静心看书,修长的胳膊因为举书而露出了大片蜜色肌肤。

    岁月静好,愿一生如此刻般。

    许辞在心里偷偷道,若是可以同太子殿下这样过一辈子,也是极好的。

    而此刻一脸冷酷,皱眉严肃看书的太子殿下,眼睛却其实从刚才开始便未曾看进一个字去。

    自打许辞进屋,他便一直用余光追随他。

    打水、铺床、叠衣,这些明明是最普通繁琐的家务事,可在他做来却都带着几分诱惑之色。

    用内力强压下躁动的下半身,太子殿下挺起腰杆,紧绷着身体,整张脸显得更加寒厉冷冽。

    “你先洗洗睡吧,今夜恐不太平,我再等会儿。”太子殿下这话说完,便俊脸微红,这对话咋听着这么像老夫老妻之间床前话?

    太子殿下心猿意马,幸好灯光昏暗,脸上的红光未曾被许辞发现分毫。

    许辞点点头,压下心口那小小的兴奋,拿上亵衣走到了屏风之后。

    屏风之后已放好两个冒着热气的木桶,许辞红着脸跨进木桶。

    明明知道隔着一架屏风,太子殿下必看不到这里,可他却还是觉得束手束脚。

    为何有种新婚之夜服侍夫君的感觉,许辞捂脸。

    李昊琛听着屏风那边的“哗哗”水声,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许辞当日衣衫半露的娇羞模样。

    下身又胀大了几分,他随后运气内力,再次将小腹之处的躁动压下。

    如此真可谓冰火两重天,李昊琛有些欲罢不能,脑海中又开始想象许辞洗澡的模样。

    许辞洗的很快,只是净了净身也没多泡,便穿上崭新的亵衣而出。

    李昊琛扭头去瞧,这一瞧不打紧,一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老脸险些便要喷出血来。许辞居然没有穿亵裤!

    只见许辞只着了一件长长的贴身亵衣,虽说不动时不会露出什么。可是一走,大腿之间便是隐约可见。

    小小的,好可爱。

    李昊琛强忍住欲火,指着床榻道,“还不快进去,小心着凉了。”心里却在想着,慢些走,让我再多看两眼。

    许辞脸颊红红的,迈着小碎步朝床榻走去。李昊琛余光紧紧盯着许辞挺俏的屁股,想象着自己顶上去会是什么滋味。

    许辞麻利儿钻进里面的被褥中,手肘撑床半支起脑袋,“太子殿下,你还不休息?”

    操,我衣服都脱了,你怎么还半点反应都没有。

    李昊琛眼角余光微微扫了一下自己高高隆起的下腹,转而冷着一张脸道:“都说了你先睡,我还有事。”

    若是此时过去,被小辞发现了他的秘密,恐怕再也不会理他了。

    许辞神色黯了一下,“也罢,那小辞先睡了。”说罢许辞收回胳膊,面朝里面,盯着一面墙壁发呆。

    前世他帮李昊晟诬陷太子殿下时,并不认为一张小小的密函便可害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聪明绝顶,怎会被一张虚假的密函所害?

    他素来任性妄为,太子那段时间又格外疯狂,每每折磨他到天亮。

    他前世时,前半生对太子殿下戒备颇多,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储,为何要对自己这般好?

    可自从他总也找不到太子殿下的阴谋,便渐渐放下心来。

    特别是太子殿下北征归来后,不在乎原则地为自己求下了扬州刺史之职后,许辞才彻底放下心来,全心全意信任了太子殿下。

    他当时生性多疑,不信父亲,不信皇上,连自己都不相信,唯独只信了太子殿下。

    年少时他并不知道该如何与朋友相处,也不懂如何获得下属的忠心。

    故而他只会将公孙御远远的推走,令他再不想结交自己这个朋友。

    故而他只会用权势和金钱强压于人,逼迫地颜四等人临阵倒戈,偷偷被许梓涯收买了去。

    可尽管如此,不管自己如何刁钻刻薄,如何对着太子殿下发脾气。太子殿下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原谅自己、容忍自己,甚至为了自己连他的原则都可以抛弃。

    自私如许辞,一颗心也被感动不已。

    君待我如斯,我必报之。许辞当年本是有了这样的觉醒的。

    可天不遂人愿,在他全心全意信任太子殿下之后,太子殿下却不顾他的意愿,强辱了他。

    他当时并不知男人与男人之间还有什么真爱可言,他只知道扬州烟花巷里有一处鸭馆。

    那馆中俱是洗干净屁股给人干的年轻男子,毫无尊严,任人欺凌。

    他少年时顽皮,曾被颜四几人引着到过这处鸭馆。

    小倌们个个脸涂脂粉,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哪里还像个男人。更肮脏的是,竟有人毫无廉耻之心,在大厅之中便行龌龊之事。

    他记得当日他进大厅之中时,四五个男子在玩弄一个小倌,两个人一同进进出出,这小倌嘴里还含着一个。

    小倌的嘴巴居然还有空余,在那高声浪叫,“爷好棒,真厉害,再快些。”

    空气中弥散着腐败腥臭的味道,恶心的许辞当场便要吐出来。

    大堂中的人俱都围观这五六个人,嘲笑着辱骂那名小倌,各种肮脏的词语难入人耳,“淫娃”“贱人”“万人骑”。

    许辞只进去看了一眼,便捂着嘴跑了出去,扶着墙角吐得口中没了东西,还犹觉得恶心不已。

    这些客人根本不把那些小倌当做人看,只将他看作是个动物,当他们是只母狗,是可以随意辱骂的对象。

    自从太子殿下强辱他之后,他内心刚刚建起的高塔轰然倒塌。

    原来自己在天子殿下眼中,竟也是小倌这样的身份吗?否则为何太子会对自己做这些事情?

    他对太子殿下信任至斯,可到头来,自己在太子殿下眼中,却只是只毫无尊严、可以随意被草干、任人侮辱的母狗?

    许辞当时自尊心颇强,又因为是对方是太子殿下,心中更是气愤难耐。

    他强压着恨意,也不与太子殿下对峙,从此他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

    后来太子被废之后,他荣登宰相之位。为应付朝臣,他终是忍下厌烦,读了许多书籍。

    偶然之间也读了不少野史,其中便读到了魏王和龙阳君的故事。

    龙阳君自比为鱼,恐被更出色的大鱼比下而被魏王丢弃。魏王为消龙阳疑虑,竟当即下令“有敢言美人者,族。”

    魏王为龙阳舍天下美人,他虽贵为君王,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这绝非单单的侮辱,也绝非是只将龙阳看做了母狗,这该是最无原则的爱意啊。

    太子殿下对于自己的付出,毫无原则的宠爱不正如魏王之于龙阳君一般?

    太子殿下被废后,在民间还认识不少朋友。

    辗转成了玉器商人。当时李昊琛已有三十多岁,却一直未娶。

    之后许辞更是了解了“分桃之情,断袖之癖”。

    他才恍然大悟,李昊琛对他,恐并非一般的情爱。

    可错误已是酿成,一步错,步步错。

    为政之人,却口谈真心情爱,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他唯有不断在心底用仇恨麻痹欺骗自己,告诉自己李昊琛对自己的只有凌辱,没有爱,心中才能好受几分。

    或许是从那时开始,许辞便已原谅了太子殿下,并对他起了几分情谊,甚至对他起了几分愧疚,可这些感情俱都因为他的贪婪和胆小而被压在心底。

    而这种感情,在前世李昊琛为自己而死的那一刻,却被完全的爆发而出。如熔浆一般,流经之处无不灼痛不已,烙在心底,再无法抹去。

    他前世一生骄傲、一世自负,却连与太子殿下解释求证的勇气都没有。直到太子殿下的一死,才算是令他彻底醒悟。

    此次重生,他便总想早早结束那种你追我赶的痛苦经历,趁现在便拿下太子殿下。故而刚才出浴,他心里又决定色诱一番。

    可成效不佳啊,许辞心中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是好。难不成非要逼我霸王硬上弓?

    李昊琛脑海中全是许辞光洁白皙修长的大腿,书是一页也没看下去。

    他索性一弹手指,将油灯打灭,摸黑冲凉静心去了。

    鬼使神差地,李昊琛竟没有走进未用的那盆干净水中,反而是跨进了许辞方才用的那一个木桶之中。

    许辞身上很少出汗,本就很干净,他的洗澡水也跟没用过似得。

    可李昊琛鼻子灵,远远一闻,便知道那一桶是许辞用过的。

    下腹涨得如一根铁棒,竟用内力也压制不下去。他便索性不再压制,努力控制呼吸,鼻尖充斥着许辞留下的清新味道,就这样在水中自己撸了起来。

    李昊琛怕惊动许辞,撸动的动作很慢。这一慢时间便有些长了,直到水都凉了,李昊琛才堪堪射出浊液。

    他也是厉害,明明心跳的厉害,呼气却未成加速半分。

    第40章 床榻心思

    当太子殿下终于一身舒爽地从浴桶中踏出,走到床榻前时,许辞早已睡着了。

    调皮的小腿从被子里边蹬出来,许辞睡姿狂放,四仰八叉地占了整张大床。

    李昊琛无奈一笑,这小辞,睡觉都不安生。

    正打算帮许辞掖掖被角,手伸到半空时却倏地顿住。

    看了看里面盖在许辞身上的被子,又瞅了瞅小辞帮自己铺好的软被。

    太子殿下心中一动,便把外面的被子直接卷起,扔到了案几上,脚下生风般直接钻进了许辞被中。

    许辞正睡得香甜,觉得后背被人推搡一下,便不耐地扭扭身子。他正待转醒,神智却忽得又是一沉,再次陷入梦乡。

    李昊琛抽回点住许辞睡穴的手,见许辞睡得死沉,这才放心大胆地一把抱住许辞,将他圈进了自己怀中。

    怀中的躯体柔滑娇嫩,太子殿下甫一摸上,便爱不释手地摸来摸去,欲罢不能。

    他本只想抱着许辞安静休息一下,可一接触到许辞身体,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索性点了许辞的睡穴。

    静谧的房中伸手不见五指,李昊琛抚摸着手下绸缎般的肌肤,侧撑着身子,细细嗅闻许辞发间的清香。

    刚刚发泄完的腿间竟不可思议地又开始胀大起来,李昊琛无奈,在黑暗中发出一声带着叹息的苦笑声,“孤竟低估了你对孤的影响,孤怕是要成为这大曜国第一个禁欲而亡的太子了。”

    说罢,太子殿下一只手顺着许辞的肌肤下滑,一只手伸进自己小腹处,上下撸动。

    手慢慢滑向许辞两腿中间,精准地擒住了那个小小可爱的物什。

    一只手抓住自己的,一只手抓住小辞的,李昊琛鼻腔发出一声急促的呼吸声,两只手开始用相同的频率慢慢耸弄。

    觉察到小小辞随着自己的动作开始胀大,李昊琛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加快了手下的动作。

    许辞呼吸加速,喘息不已。李昊琛便再也控制不住,手下动作不停,低下头顺势含住了许辞红润的小嘴。

    李昊琛眼中一片炽热,发出一声欣慰的叹息声。

    小辞的滋味实在让他食髓知味,不能罢手。舌头在小辞口中不断游曳,手下却不停,李昊琛越发加快了手中动作。

    片刻之后,只听“嗯哼”一声,许辞已然泄了出来。李昊琛微怔,低头闷声笑出声音,爱怜地看向呼着大气的小辞。

    小心抽出手,李昊琛舔了舔小辞留在他手中的黏液,下半身燥热地更加厉害。

    他索性将许辞的两腿并拢,将自己的夹进小辞两腿之间,就着这种姿势,在他的腿中间前后猛烈挺动了起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李昊琛终于一泻而出,一饱私欲后发出了一声畅快的呼吸声。他这才起身拿起毛巾,沾了水仔细擦拭了许辞全身后,上床搂着许辞一脸餍足地熟睡过去。

    次日清晨许辞醒来之时,身侧空无一人。他的身边浅浅陷进去一个浅坑,许辞伸手去摸,床褥上还有温热触感,看来太子殿下也才刚起不久。

    想起昨日晚上做的春梦,许辞脸色微讪,赶忙摸了摸大腿,发现里面干干的,才放下一颗掉到喉咙的心。

    呼,还好未曾在太子殿下面前失礼丢脸。

    他哪里知道,昨日夜里太子殿下早将他吃干抹净,就差临门最后一脚了。

    许辞这边刚一穿好亵衣亵裤,房门便被人从外面小心翼翼地推开。许辞抬头去看,便见太子殿下小心地端了一碗皮蛋瘦肉粥进来。

    “你醒了?”李昊琛瞧见许辞起身,温柔一笑,将皮蛋瘦肉粥方才茶几上,“你今日起得晚了,我没忍心叫你,便下去端了这碗皮蛋瘦肉粥给你,快来喝了它。”

    太子殿下语气自然轻松,仿佛这种为许辞端饭倒水的行为再平常不过,丝毫没有降低身份的感觉。

    许辞闻言眼睛一亮,也不顾得没穿外衣,便屁颠屁颠蹭到太子殿下身边,“还是殿下懂我,知道我最爱喝皮蛋瘦肉粥。”

    今早起来独自果真有些饿了,昨日晚上明明吃了不少东西,晚上睡得也早,怎么如此饿呢?

    莫不是要长高了?他哪里知道,真实的原因是昨日晚上熟睡后被人做了床上运动。

    许辞嘿嘿一笑,捧着太子殿下特意为自己端上来的肉粥,心中甜蜜无比。

    李昊琛小心观察许辞表情,确定昨日之事他未曾有丝毫感觉,这才放下心来。昨日感觉甚好,今日晚上继续罢!

    太子殿下一脸正气,摸索着下巴心中悠悠地算计着。

    “对了,殿下。”许辞用汤匙送了一口粥到嘴里,“咕噜咕噜”咽下后歪头问道,“昨日夜里可有事情发生?您昨日不是说恐会不安生。”

    “有,”李昊琛点点头,“来了几个毛贼,被阿牛和公孙御两人扔出去了,此刻恐怕正光着身子在大街上睡觉。”

    公孙御玩心不改,抓住几个黑衣人之后,索性将他们扒了个一干二净,点了睡穴扔了下去。

    “现在应该醒了,你可以掀窗看看。”李昊琛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指了指下面,“喏,就在那儿呢。”

    许辞听后忍俊不禁,哈哈拍手大笑,“果然是公孙御风风火火的作风,我道为何今日外面这般熙熙攘攘?还以为是因今日是牡丹仙子比赛,原来是因下面有几个脱毛的老鼠。”

    许辞跑到窗柩旁,贴着太子殿下往下看去。

    果然见几个赤身男子用几块草席裹在身上,一身狼狈地匆匆离开。

    李昊琛不着痕迹地拉近两人距离,凑到许辞耳边道:“这些人是冲着方家二姐妹来的,雇他们的是林百富身边的心腹。”

    许辞浑身一僵,手握住窗柩的手绷得紧紧地,“那林知府呢,他发现密函异状了吗?”

    “他应该是还未发现,”李昊琛摇摇头,在许辞耳边喷着热气,“若是知道,我们昨日便不会如此安生。”

    如此大的惊天秘密若是被人发现,林知府必定按捺不住,拼尽全力将他们除之而后快。

    许辞点点头,滚了滚喉咙,咽了口唾沫,朝案几走去,“皮蛋瘦肉粥还没喝完呢,我们到这边说。

    李昊琛不置可否,跟着许辞过去,坐到他对面。

    “太子殿下,这几天我们怎么办?”

    “该查的都差不多了,这几日我们便在扬州游览一番。此次前来,刚入城便一连串的事情,实在匆忙。”李昊琛见许辞唇角留了一丝肉汤,自然无比的伸手抹去,“你们随我来此一路辛苦,是该好好玩一玩了。”

    许辞被李昊琛这随意地一擦又是弄得心跳加快,想了想,点点头道:“也对,如今我们恐怕已经被林知府和林百富盯上了。就算林知府未发现他的书房异变,可像他那种心思缜密的人,恐怕也早派人盯着我们了。与其被他发现异状,倒不如我们四处玩乐,让他以为我们只是游人,咱们当初进城的借口本便是游玩。”

    李昊琛眼中露出激赏之色,高兴点头,“正是这个理,知我者,小辞也。”

    许辞闻言心中一喜,望向李昊琛的眼中满是爱意。

    这几日李昊琛等人果然发现常常有人偷偷尾随他们,连续三日,他们游山玩水,不亦乐乎。

    林知府得到下人这几人三天里所做事情的的汇报,这才最终放下心来。

    看来这几人只是游人,一时热血沸腾看不过自己宝贝儿子的做法,才会出手相助。

    如是想着,他也终于放下了悬了三四天的心。

    而此时,林知府听到外面的探子来报,离扬州百里之外,有一对五千多人的精兵正向此处赶来。

    那一队精兵所来的方向,正是京都。

    如此甚好!老天助他啊!

    林知府忍不住拍手叫好,这一对兵马必定是护送太子前来扬州巡查的。

    明日正好是牡丹仙子比赛的最后一天,从十二位仙子之中选出今年的牡丹仙子。

    五年前他的小女儿便是当时的牡丹仙子,正是在最后一日的精彩表现,才赢得了恭亲王的瞩目。

    恭亲王这种见惯了无数美人的男人都无法抵挡他女儿的魅力,今年这个他特意让罗员外训好的女人,定也能让太子欲罢不能,爱不释手。

    一想到月国细作如此轻易地便可一举打入东宫之内,他便忍不住仰天大笑,只喊老天开眼。

    这几日李昊琛的夜晚那是格外舒爽,可谓是日日笙歌。

    这可苦了许辞,早上起来总觉得浑身哪里不得劲,可真要说到底是哪里不得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四日天还未亮时,太子屋中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黑衣男人。

    男人全身黑衣包裹,只露出一双鹰眸,正是墨夜。

    墨夜刚一现身,李昊琛便猛地睁开了眼。眼中一片清明。

    恐吵着许辞安睡,太子殿下点了一下许辞的睡穴,这才轻轻迈下床,朝墨夜走去。

    发现许爷居然在太子殿下房中,墨夜的眼中闪烁出几道光芒,旋即消失在一片平静之中。

    “属下拜见太子殿下。”墨夜半跪在地上,拱手行了一礼。

    李昊琛上前搀扶起墨夜,压低嗓音道:“免礼,这几日辛苦你了。”

    “谢太子殿下恩典,启禀殿下,五千精兵已在城外扎营,只等殿下一声令下,便可入城。那一百暗卫如今已分散隐藏在暗中,随时保护殿下,”墨夜也跟着压低嗓音,说到此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和许爷。”

    李昊琛点点头,“好,明日你改变一下容貌,和公孙拓一起带五千精兵入城。明日正是牡丹仙子大比最后一日,可不能无视了林知府的一番好意。”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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