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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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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贤臣难为 作者:牧白

    第16节

    “太子殿下,我的吻、我的身体、我的心、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

    “太子殿下,我爱你啊!”

    许辞扬起头,黑白分明的猫瞳中闪烁着点点荧光,“太子殿下,我心悦你好久了啊。”

    是了,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他。

    他这几年心中总是忐忑不安,恐令太子殿下反感。可若不是太子殿下方才一气之下忘了隐忍亲吻了他,他到现在还在踌躇不止。

    自己前世那般对待太子,太子殿下尚且会为自己舍身而亡。今世他一心一意陪在太子殿下身边,太子又怎会只爱那个顽劣的许辞,却不爱现在这个心向他的许辞呢?

    都怪自己,当局者迷。

    总以为太子殿下在自己十七岁时对自己那般,便以为太子殿下十七岁才喜欢他。

    太子殿下怔在当场,许辞的话冲击太大,他竟一时反应不过来。

    许辞见太子没有动静,又往他身上贴了贴,挺身将头探过去,大胆地用唇轻触着太子殿下温厚的嘴唇,“太子殿下,你是否被吓到了?”

    许辞低头闷闷痴笑,太子殿下方才吻他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结果了。

    前世一直是太子殿下在后面紧追猛赶,他总是又逃又恨。可如今重来一世,他也想让太子殿下感受到被人追求的感觉。

    他总觉得,既然他重活了,便再不此事只有太子殿下主动,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他自然不能再当缩头乌龟,有时候该色诱的时候就要大胆地出击!

    李昊琛被许辞亲了一口,这才终是反应过来。

    他反客为主,反身将许辞翻过来,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小辞,小辞。”他只单单唤着他的名字,却不知该如何往下继续,可这只单单叫着,那其中的情意已是喷涌而出。

    幸福来得太快,快到让他措不及防。

    许辞反手紧紧抱住李昊琛宽厚的背,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心跳得飞快,“太子殿下,我在,太子殿下。”

    两人竟然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这么互相的拥抱着,谁也不愿打破这份夹杂着爱意的平静时刻。

    许辞就在太子殿下的这样的拥抱中,睡着了……

    等李昊琛抱够了许辞,低头打算向他坦白一切时,才赫然发下这个小家伙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李昊琛那个无奈地心情……简直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宴会还在继续,许辞可以离开,他这个太子殿下却是不能离席太久。

    索性由着小辞在这儿睡觉,看他还能跑到哪里去。带着一些遗憾,李昊琛只能按捺下焦躁的心情返回宴会。

    彼时宴会已接近尾声,个中比试大曜国皆是有赢有输,但还是赢多输少。

    太康帝见此结果,龙颜大悦,私下里将比试者又轮番赏了一遍。

    要说其中出奇制胜的当属四皇子举荐的一位舞者,那舞者跳舞时将四面用画布围起,众人都看不真切。但却又看得朦朦胧胧,就是这份朦胧感让众人心中如有千万只蚂蚁瘙痒,忍不住想悄悄那女子到底跳的是何模样。

    没过多久,画布上便被泼上了一层层的墨汁,众人起初还心中不悦,恨不得赶紧将这画布扯下。

    可没过多久,大家皆是惊喜不已。

    那舞者竟然用水袖在画布上连番作画,不一会儿便画出了衣服百鸟朝凤图。

    其技艺和巧心思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可想而知,此人当然是赢了当晚盛宴中的舞者小试,宴会中的比试还并非真正比试,只是以切磋和试探为主。

    今晚毕竟是宴请客人,不能伤了和气,真正的比试,还要从明日开始。

    李昊琛来时,四皇子举荐的舞者早已跳完,他并未看到此舞。当然便是他看到了,如今心中想的也只会是许辞,在容不下其他任何事情。

    宴会临近尾声,太康帝又说了些冠冕堂皇的祝词,这才派各引路公公在前带路,将这些客人统统送出了皇宫。

    雪国铅华太子和雪国雪笙公主走得最后,雪笙公主心仪太子殿下,这一晚上总想着找机会同太子殿下交谈两句。可没想到刚要开口时,太子殿下已是起身而出。

    如今他们落了最后,太子殿下碍于身份要留到最后送走所有客人方能离开。

    雪笙公主见有了机会,便悄悄整了整衣袖,含羞带怯走到李昊琛面前,“雪笙见过太子殿下。”

    如今太子殿下哪里还会想跟他们交谈,他如今只想背上插了翅膀,赶紧飞回寝宫,飞小辞身边罢了。

    “雪笙公主,不知还有何事?”李昊琛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言谈中透露出送客之意。

    “雪笙与哥哥同来,客栈离皇宫有些远。一路昏黑,有些害怕,雪笙冒昧,不知可否请太子殿下护送一段路程?”雪笙公主泪眼朦朦,娇羞地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李昊琛。

    李昊琛心头顿时一阵烦躁,想也不想就将那个打算偷偷离去的公孙御唤住,“公孙御。”

    “太子殿下,是您叫小臣吗?”本欲遁走的公孙御被逮了个正着,极不情愿扭回头,嬉皮笑脸地拜了拜。

    “免了,雪国的雪笙公主怕黑,你且护送他们到客栈。”李昊琛顿了顿,又道,“记住,是到客栈,你要看到两位客人进了客栈方可离开,知道吗?”

    太子之令,岂敢不从。公孙御虽想急着离开,却还是握拳回道:“必不辱命!”

    见太子殿下理都不理会自己,只是让一位武将将自己送回去,雪笙公主很是难过。但言已至此,她也不能再说什么。

    说得再多,便是过了。要想能嫁给太子殿下,她还需细细谋划一番。

    终于送走了所有客人,这大殿之上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雪国一行人前脚一走,李昊琛便施展轻功,朝着东宫而去。

    第56章 太子表白

    东宫之中的大床之上,许辞正和衣睡得香甜。

    摒退身后伺候的太监宫女,李昊琛推门而入。

    本是迫不及待赶来问取答案的李昊琛,看到许辞这般安静沉稳的睡颜,不由自主放缓脚步。

    哎,还是不忍心打搅这个小家伙睡觉。

    况且他如今在醉酒之中,醒来恐怕也是答得乱七八糟,不知所云。

    他明日再问也不迟,不过是再等一晚罢了,他数个月都等过来了,还会再怕这一晚吗?

    李昊琛本来急躁的心蓦地竟然不再急切,他脱下靴子,将衣衫挂在衣架上,这才又回到床上。

    和衣而眠身上极不舒服,李昊琛作为一个护妻狂魔,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他自然是将那些碍眼有碍事的衣服从小辞身上小心脱下,重新下床挂在衣架上。

    能劳烦堂堂大曜国太子殿下动手此后的人,普天之下,除了许辞,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人了!

    做完这些之后,李昊琛才心满意足躺在许辞身旁,拉上被子就两个裹在一起。

    之前在扬州,他总想着摆弄许辞。当时同睡一张床时,他便总按捺不住,点了他睡穴对他为所欲为。

    可如今听到许辞模棱两可的回答,他的心境竟然大不同于那时。

    那时总忍不住对小辞产生欲望,现在却觉得,便是只这么轻轻抱着他,静静望着他,便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他不求与小辞之间有多么华丽灿烂的爱情,他只求能与小辞这般平平淡淡,走过一生,白头到老。

    突然间,李昊琛竟然觉得鼻中酸涩,眼睛发胀。明明是几个月前才发现自己喜欢小辞的,为何此刻却觉得自己期盼拥有他的心思却仿佛是过了几十年般。

    那么心碎,有那么甜蜜。

    太子殿下将小辞往自己怀中拢了拢,缓缓闭上眼睛静下心,这种等待了几十年的感觉着实令他不可思议。

    次日,许辞被尿憋气。

    他“蹬”地一下坐起身,直直奔着夜壶而去,片刻后,一泻千里。

    许辞仰口深呼一口气,大叹一声,“爽!”

    解决了尿急的许辞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下床时似乎是跨着某人过来的,呃,莫不是太子殿下?

    许辞一凛,尴尬地扭头去瞧。

    只见偌大的床上,一个俊美无双的男子侧头撑床,正在一脸宠溺地笑,眼中的狭促之意流泻而出,让许辞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呃……”许辞愣在当场,顿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太子殿下,早啊。”

    太子殿下单手撑头,侧卧斜睨着许辞。

    锦被从他的身上滑落,里衣半开,露出大片精壮的蜜色。

    温热的液体从鼻子中滑下,许辞伸手去摸,赫然发现竟有鼻血流了下来。

    许辞大囧,正要用袖子去抹。

    太子殿下自然也看到了,他“哈哈”低声闷笑几声,见小辞就要随便的用袖子去擦,忙止住他,“且慢,这有帕子,小心弄脏衣服。”

    下床将桌边放着的帕子拿起,太子殿下悠悠走到许辞面前。

    挖下腰,太子殿下食指掐着许辞的脖子将小辞的头半扬起,便开始低头细心为他擦拭鼻血。

    小辞大窘,这个姿势,活脱脱的是一副自己被调戏的模样啊。

    可为何自己还这般甘之若饴,果然是太孟浪了!许辞捂脸。

    脸色涨得通红,许辞的视线不由自主对上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眼中的炙热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本就涨红的脸此刻红得滴血一般。

    许辞被太子殿下炙热的目光羞得移开视线,眼角余光又不小心扫视到太子殿下大敞的前胸前。

    蜜色的肌肤裹着精壮紧致的肌肉,并非肌肉虬结的感觉,确实充满了力量。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户微微照射进来,照在太子殿下蜜色的肌肤上,反射出莹莹白光。

    “唔”,许辞赶忙又仰起头,攥住太子殿下掐住自己下巴的手哽咽道,“太子殿下,又,又流鼻血了。”

    美色当前,简直不要太虐自己了。

    太子殿下闻言一笑,“看到了,看到了。别急,会给你擦的。”

    许辞从来没觉得,眼睛还有没地方放的时候。他现在都想自己干脆还在醉着,或者直接晕了该是多好。

    这样就可以不用以这般丢人的姿态面对他太子殿下了。

    终于止住了血,太子殿下却不曾拿开掐着小辞下巴的手,他借着这个姿势将许辞的脸掰向自己,强迫尴尬的许辞看向自己。

    “小辞,你可还记得昨天夜里的话?”太子殿下两汪深潭般的眸子望着许辞黑白分明的眼眸,仿佛能透过他的眼睛直刺到他的内心深处。

    许辞被太子殿下这么一看,浑身便仿佛吃了春药般,打了个战栗,毛孔都全部舒张了开。

    虽是害羞,但他堂堂七尺男儿,自然是敢作敢当。许辞点点头,“记得。”

    李昊琛眼中的黑色越发浓郁,“全都记得?”

    许辞羞红着脸,却还是点了点头。

    “那小辞再对孤说一遍可好?”

    “呃,”许辞眼中几乎要尴尬出泪来,“昨日借着酒劲说了,可今日清醒之后,再让我说,却是觉得好尴尬和羞耻啊,太子殿下。”

    “小辞,你昨天对孤说你的吻、你的身体、你的心、你的一切都是属于孤的。你说你爱我!”李昊琛圈住小辞,将他圈到墙角,手还在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不要逃避。

    许辞点点头,脸上滴血一般,“是,我说过,都是我说的。太子殿下,我真的爱你,不是兄弟之爱,也非君臣之情,我是对你充满了情人之间的爱啊。”

    被逼得退无可退,许辞突然爆发,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太子殿下终于得到了自己期盼了许久、又忐忑了许久的答案,他甫一得到答案,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头猛地擒住了许辞的嘴唇。

    天知道他方才是用了多大的耐力才没有在帮小辞擦完鼻血后立即将他就地正法?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逼迫自己一定要问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才会罢休。

    自己当年抵抗杀人之意的时候,都没有用到如此强大的毅力和耐力。

    太子殿下的吻火热而又猛烈,如狂风暴雨般将许辞压得喘不过气来。

    许辞张开口,接纳太子殿下的探入。温厚的舌头卷起细腻柔软的舌头,在许辞口中来回厮磨。

    许久,太子殿下才放开许辞,“小辞,小辞,我的小辞。你可知,我也喜欢你很久了。”

    俯身望着他涨红的脸,太子殿下突然就笑了。

    顿时,紧张甜腻的气氛轰然消散,“我看你今天这猴屁股一般的脸是退不下去颜色了。”

    许辞闻言斜睨太子殿下一眼,嗔怒道,“还笑话我,若非太子殿下,我岂会如此这般丢人,哼。”

    太子殿下虽是有心与许辞再呆一会儿,而今日的比试马上便要开始,他不能耽误了时辰。

    许辞宿醉,还有些头疼,既然皇宫中有太子殿下压阵,他也不害怕什么,况且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办。

    临走前,许辞突然拉下太子殿下的脖子又给了太子殿下一个大大的吻,吻完,许辞气喘吁吁嘱咐道,“太子殿下,你可切莫要看上雪国的雪笙公主。”

    想了想,许辞改口,“不,不止雪笙公主,你一个公主都不能看上。你如今既然与我确定了关系,便要一心一意想着我,念着我。太子殿下,我可是个又小气,嫉妒心又强的坏人!”

    早就知道许辞的独占欲,李昊琛呵呵点头,如今许辞说什么他都答应,不要说不看那些个公主,就是将公主找个由头都赶出去他也愿意。

    他原本就没打算娶什么公主,“小辞,这些公主都是被父皇叫来的。你可知,在父皇同我讲的当天,我便拒了父皇,表示自己绝不会娶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除非遇上心仪之人,而我口中的心仪之人,正是小辞你。”

    太子殿下虽说平时冷言冷语,可说起情话来也是毫不拖沓呀!

    许辞捂脸,心中暗暗腹诽。

    两个人如火焰般热烈的表白之后,便又是一段时间的分离。

    小辞在宫外,太子殿下在皇宫应付那些繁忙的事务。

    盛宴事务虽然繁忙无比,太子殿下依然在晚上抽出时间偷偷留到太公府上密会的许辞。

    太子殿下不能久待,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太子能来与他想回许辞已是激动万分,又在会有过多奢求,反而误了太子殿下的事情。

    就这么过了五天,友邦来朝圆满结束。期间女帝也曾来要来找许辞,可却被李昊琛派去的公孙御处处阻拦。

    女帝这五天没找到机会,却也不着急。她毕竟是大国女帝,还是在夺权时碾压一众男人荣登帝位的,其魄力和实力定是不俗。

    公孙御年纪虽说大了些,可他既然被称为风流将军,自然是长相不俗。

    单是他那张桃花媚眼和性感薄唇便可俘获无数佳人。

    女帝不能去找小辞,这几日又闲来无事,便开始作弄起这送上门来的狐狸。

    可狐狸毕竟是狐狸,两个人之间的调情和调戏居然是不相上下。

    单是这臭味相投的一点,两人久而久之,居然成了莫逆之交。

    第57章 女帝秘密

    风流成性的将军公孙拓遇上爱美如命的金国女帝,那简直就是王八遇上了绿豆,臭味相投,看着对方都格外顺眼。

    女帝大刀金马坐在案几旁,倒了一碗兰陵玉酒,“公孙兄,你倒是说说,是你的经验多些,还是朕摆弄美少年的手段强些?”

    公孙拓嗤笑,“哈哈,小臣如今三十岁,虚长陛下五岁,自然是我的手段要高明些。”

    “非也非也,”女帝不以为然,“美人所见,不在于多,而在于精。我见过的美人虽说可能不如你多,却绝对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说罢,女帝想起了某人,无奈地笑笑,“朕在金国寻了十二个极品美少年,在宫中修建了十三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南北各六座,众星拱月般将其中最奢华最宏伟的中心殿围起。”

    “那处,便是我为我的未来皇后准备的宫殿。”

    楼外有武艺高强的暗卫把手,女帝并不怕有刺客闯入。他二人都是豪爽之人,饮酒皆是用的玉碗而非酒盅,两人的周围已经散落了零零散散十几个空酒坛子。

    “未来皇后可有人选了?”公孙拓已经喝得上头,舌头开始打结。

    “本来有的,后来又没了。”女帝的双眼也开始泛出迷茫之色,“朕看上的人,居然被你们的太子陛下先捷足先登了。”

    “朕本来打算硬抢,可却也敬你们的太子是个英雄人物。那月国三皇子用画像将朕引来,朕岂会真的不明白他的用意?”

    “朕告诉你,朕这个天下得的不容易,守得更是不容易!”女帝大喝一声,说到心坎处,蓦地将玉碗往地上一掷,玉碗随之发出“呯”地一声,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上。

    暗卫闻声倏地闪身进来,女帝厉喝一声,“出去!”

    暗卫委屈地一瘪嘴,一个旋身从窗户飞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帮女帝带上窗户。

    “父皇驾崩时,朕正在莲山击杀山贼。异党欺我皇室无人,竟打算谋害我的弟弟,挟天子以令诸侯!”

    当初若非她及时赶到,还不知能否再见弟弟一面。那些个贱人,居然将不良于行的皇弟,那般侮辱和欺凌!!!

    弟弟因为不良于行,不喜外出,总是窝在寝宫之中,身体不比一般男子那样硬朗,反而更像个女子般娇嫩柔软,面部线条也是极为柔和。

    他们便就是为了折辱自己的的弟弟,为了令他如傀儡般听从他们的命令。那十几个人就那样将不肯就烦的弟弟如此糟蹋!!天下怎会有如此邪毒恶心之人!

    女帝眼中泛起红光,充满了杀意。

    这种人,她便是将他们千刀万剐数万次也难消自己心头之恨和他们对弟弟造成的伤害。

    这种人,便就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活着来赎罪才对!

    皇弟经过此事,心性大改。时常乖戾暴躁,又时常哭个不停,他也再不愿在人前露面。

    便是见到有些长相稍微粗犷的太监,皇弟都要惊恐许久。

    而面对女人,他又自卑到不愿与她们交流。除了自己这个皇姐,皇弟居然再也不亲近任何人。

    为能解开皇弟的心结,她开始尝试在民间搜罗长相阴柔娇美的少年。这些少年似女实男,她挑选时又格外细心,只挑那些没有野心、心性善良、性子温婉的少年。

    她试着将少年领到皇弟身前,试了几次,皇弟竟然真的接受了这些少年的服侍。

    从此,她便不遗余力从金国各地挑选美少年,更是为他们建造了十二座宫殿。建造这十二座宫殿,也仅仅是为了让皇弟从自己那幽闭的寝宫中走出来。至少他喜欢与那十二个少年玩乐,她便试着让他在他们的宫殿中走上一走,坐上一坐。

    她不求皇弟马上恢复从前那副自信的样子,她只求皇弟莫再做出那般卑躬屈节、畏首畏尾的样子了。

    他本该是天之骄子,他身份高贵,该享尽一切荣耀和盛世繁华,不该是这般乞怜的模样。

    外人只当她好色风流,却不知其中内情。

    她却乐于这种流言蜚语,这是对她搜刮美少年最好的解释,只要别将皇弟的事情曝于人前,什么理由都好。

    酒醉后的女帝心中思绪万千,公孙拓见女帝将玉碗掷碎,一块碎片飞起划过她的手背,割出一道细小的伤口。

    公孙拓喝得昏头转向,他见状跌跌撞撞站起身,走到女帝身侧,将她的手握起举到脸前,“美人,你怎么这般不小心,本公子这就为你止血。”说罢他张口便将女帝的伤口含住。

    屋中酒气氤氲,浸染地屋内朦朦胧胧。女帝只觉得屋内热气升腾,浑身发热。

    女帝的脸其实细看极为艳丽,但她素来气势逼人,无人敢仔细端详她的容貌。再者她贵气逼人,别人只会注意的她的英气,却忽视了她身为一个女子的妩媚。

    如今女帝酩酊大醉,公孙拓也是醉的不轻。

    他帮女帝止血的同时,眼睛紧紧盯着女帝的脸细细端详。

    许久,他才放开口,口齿不清道:“你长得真美。”

    女帝不想理他,将他往一边一推便要起身出门透气。

    屋内这股奇怪的气氛太过旖旎,压抑地令她透不过气来。

    哪知她醉地着实厉害,刚走没两步就被自己的下摆绊住打了个踉跄,便要往一边歪倒。

    公孙拓眼疾手快,虽也是走路摇摇晃晃,但还是在最后一刻抱住女帝,将她牢牢护在了胸前。

    公孙拓盯着女帝平日里无缘得见的酡红脸颊,微微一笑,“方才不是比谁的技术更厉害,口说无凭,不如实战见功夫!”

    ……

    屋内,一夜旖旎好风光。

    次日公孙拓醒来之时,女帝早已不见了踪影。

    想想昨夜的疯狂,他虽觉得惊讶却并不后悔。与女帝相识虽短,可他早已被她的风采所折服,昨日可以借着酒劲得偿所愿,便是日后被女帝追杀,他也愿意。

    公孙拓揉了揉额头,掀被下床。

    甫一拉开被子,那洁白的床上的点点殷红瞬间令他怔愣在当场。

    他自信自己的床上功夫,他虽心仪女帝,却也只此情无望。他昨夜拼了命般与女帝抵死缠绵,可便是如此,他也断不会伤到她。

    唯一的解释便是,女帝还是处子之身!

    可是她宫中明明有十二宫美少年……公孙拓双手捂住长了胡渣略显颓废的脸,掩盖住脸上无法掩藏的激动傻笑。

    御儿,恐怕哥哥今后不能再陪伴你左右了。听女帝说她宫中还缺一位皇后,自己年纪虽是大了些,可贵在压得住场,外忧内患他可与她共同度过,但求女帝莫要嫌弃。

    她不是说守这个国家不易吗?他愿成为她的支柱,帮她一起守卫疆土。

    揣测到某些秘密,公孙拓已是毅然决定要去追寻女帝。

    这五日宴会中主持大局的是太子殿下,而异军突起的却是四皇子,他从民间选出的那些伶人表演花样千奇百怪,出奇制胜,令人叹为观止。

    太子殿下主持大局,偶有参加比试,也都是狂野如比剑、赛马的比赛。

    两人一个文一个武,虽都赚了名声,却又有所不同。

    太子殿下比的皆是男人之间的比试,豪情万丈,气势冲天。

    可四皇子的那些人,却都是地下的音律舞姿比赛,便是胜了,胜得出奇,也给人一种上不了台面的淫乱感觉。

    此宴过后,各国皆知大曜国有两位奇皇子。

    太子李昊琛,狂傲自负,武艺非凡。

    四皇子李昊晟,偏好歪门左道,虽致胜颇多,却非君子所喜之道。

    太康帝每逢本国参赛人员赢了便要封赏,五天一过,他更是将大放异彩的太子殿下和四皇子都夸了一通,各有赏赐,未曾偏颇哪个。

    而这五天过后还发生了一件大事,便是公孙拓的辞官折子。

    这折子来得突然,朝堂一阵哗然。

    他虽写了辞官折子,可他高居要职,太康帝自是不会放他。

    公孙拓也不说明事情原因,只说有要事要离开许久。太康帝惜才,最后双方私下交谈许久,两人终是各退一步,太康帝许了公孙拓三年长假。

    幸好此时迦楼国早已收复,北关趋于平静,无甚战事。

    而公孙拓手中的三十万人的虎符也暂时交给了“煞神”太子殿下李昊琛手里暂未保管,暂行将军之权。

    也只有他,那北关的三十万将领才会心服口服。

    太康帝一答应放人,公孙拓便连夜收拾行囊追着朝着金国出发,只求能在路上追上匆匆离去的金国女帝。

    公孙拓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终是在第三日被他逮到了金国女帝的铜墙马车。

    公孙拓飞快冲过去拦住金国女帝的马车,马车受了惊吓嘶鸣一声,在车内小憩的金国女帝险些栽倒在软垫上。

    这几日被那晚的疯狂之举搞得心情极是不悦,如今有人拦车,她倒是要看看是个不要命的家伙自己往刀口上撞!

    女帝阴沉着脸,狠狠拉开帘幕。

    只见马车对面,那个与她风流一夜的妖孽正两眼弯弯,对着自己浅笑,“女帝陛下,我已向陛下请辞,但陛下不准,只准了我三年。”

    “如今草民孑然一身,是真的没什么生计了。”

    “女帝陛下,您心善。看在相识一场的份儿上,赏口饭吃呗?”

    第58章 一张请柬

    友邦来朝结束后没多久,朝中便爆出了一则丑闻。

    礼部尚书许长宗自担任礼部侍郎开始便借官职之便,买卖试题,收受贿赂。

    纵观这多年春闱,竟然数今年最为公平。

    今年因为有许长宗的儿子许梓涯参加春闱,为了避嫌,许长宗从考官之列排除,今年的考试试题他也无法参加,自然全然不知。

    刑部大牢,许辞身穿黑色斗篷,头戴黑帽进了大牢。

    许辞又曾特意嘱咐过公孙御,许长宗并未受到什么酷刑,他所处地牢的环境也还算不错。

    许府被查封,他的那个好夫人林氏和许梓颖竟然从未来看望过自己。

    倒是不受待见的赵氏和那一对双胞胎还来大牢给自己送过棉被衣物,并许诺一直在照看年迈的老母。

    他曾问过林氏动向,赵氏吞吞吐吐半天,才回答说林氏已经卷了一堆财物带着许梓颖远走高飞了。

    他又问起杨氏,赵氏又是迟疑许久,才说杨氏也走了。

    至于许梓涯,自打一个月前辞官南下,便再没有他的消息,如今他是死是活自己都不知道。

    杨氏的离开他并不意外,这些年他也没有善待过她,她走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连林氏都走了……

    呵呵,当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枉费我多年善待你们母子,事到临头,各自奔走,当真令人心寒。

    倒是许辞,之前曾偷偷提醒过自己费党要除掉自己。

    可他太过自负,绝不相信费远征会舍弃自己便没有放在心上。

    没想到过去没几日,费党里的御史大夫便当众弹劾于他。

    许辞是太子殿下身边红人,狱头见许辞到来,立刻殷勤地在前面引路。

    走到一间通风和光照都不错的牢房时,两人才停下来。

    许长宗怎么说也是许辞的生父,这事儿狱头也知道,许辞手持太子令牌,要与许长宗单独面谈,他自然不能说什么。

    狱头打开牢门,抱了抱拳便离开了。

    因为许长宗认罪过程极为配合,狱头也不担心他逃跑。再说这大牢把守严密,他一个文官如何能逃得出去?抓回来只会罪加一等,许长宗是个聪明人,必不会这么做。

    见狱头走远,许辞才推门而入。

    许长宗自许辞一拐进廊道就看到了他,直到许辞走进,狱头离开,他才赶紧爬起来迎上去,“辞儿,你终于来了!”

    许辞点点头,神色冷淡。他笑得温和却极为疏离,“许夫人可有来看过许大人?”

    此言一出,许长宗顿时尴尬万分。

    他早已与王氏分道扬镳,当年在许府时,他那般对待他们母子,早已失去了认许辞作儿子的资格。

    “未曾,倒是赵氏和两个双胞胎来看过我。”许长宗苦笑一声,这些年自己到底做了多少糊涂事情。

    许辞点点头,“那许大人这下该知道,谁才是真正可以白头到老之人了吧?”

    被自己的儿子教训了,许长宗若是在以前早就发火了,可如今他只是摇头苦笑,“知道又如何,我如今身为阶下囚,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风光。”

    “太子殿下念您毕竟是我的生父,而且明眼人一看便知,你是给别人背了黑锅。太子殿下明察秋毫,已是多次在陛下面前为大人求情。如今陛下已经松口,只要大人检举有功,必会轻判。”

    买卖试题的虽是一小众人,但其影响着实恶劣,在朝堂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牵扯人员不可能就许长宗和礼部几个小官,该还有别人。

    肯定还有其他买卖试题的人没有揪出来。

    许长宗沉默良久,许辞见状,再接再厉道:“你当年为了借林氏讨好恭亲王,已是舍大求小,如今身边留了林氏这种狼心狗肺之人。你现在还打算护着把你推出去顶罪的那人,白白把自己搭进去吗?”

    “值得吗?你便是这么做,也没人会感激你,没人会道你一声好,他们只会在背后骂你一声蠢!你留在大曜国历史中的,只会是寥寥数笔的扰乱朝纲。”

    许辞的这些话的确说到了许长宗的心坎里去了,可他还是有所顾忌,毕竟费远征权势滔天,他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一旦咬上他,自己的下场必定生不如死。

    他虽有些心动,却还是忐忑。

    “你若是忌惮某个人,那你就从把下面的都拽出来。我会求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求陛下将你的流放之地改成北关。北关是公孙拓和太子殿下的地盘,费远征分身乏术,断然不敢在北关伤你。”

    “北关虽是气候恶劣,但民风淳朴。如今也无战乱,虽不比京都奢华,但不可为一处避难隐居的好去处。”

    许辞将这些说完,许长宗已是再无顾虑。

    ……

    费远征这些日子格外烦躁,许长宗那事儿他虽有心要办,但友邦来朝的事情一拖,他就耽误了几天。

    这事儿费远征还未来得及做,他这边的人居然有先他一步出手的。

    起先他还以为是那位御史大夫察言观色,帮他解忧。

    万万没想到,事情发展到后来竟然是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他一查才发现,那御史大夫哪里是他费远征的人!

    明面上是自己的人,实则早已被太子所用。这人是有心要搅弄朝堂,点起这把火来的!

    他自然不会被卷进这趟浑水,可他没想到,许长宗手里居然还有个账本,记录了这些年的参与人员和每笔交易。

    许长宗跟随他时,唯命是从。

    他当时下令不要留下把柄,却许长宗还是自己留了一手。

    许长宗在大牢中咬出一个又一个人,把自己看好的礼部侍郎也咬了进去。

    但是他倒也知道分寸,只咬了这些人,却没有扯出自己。

    费远征为官数十年,居然在他手里栽了跟头,这两天他可气得不轻,干脆告了病假在家养伤。

    这礼部如此便是不能要了,索性眼不见为净。

    十几天后,该审的该查的该办的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许长宗的惩处果然如许辞所允诺的一般,发配到了北关边城,此生不得入京。

    而经过思量,礼部尚书便由性格孤僻的鸿胪卿周广来担任。

    周广时年已是五十岁有余,是早年的新科状元。

    为人刚直,不受人收买,也从不结党,遂被人排挤,在鸿胪寺中一呆便是二十几年。

    如今礼部无人,此人便被太子殿下推举了出来。

    ……

    许长宗背着行囊走出城门,本以为此途孤身一人,可没想到走了一段官路,便在长亭处看到了等候已久的许母、赵氏和那双胞胎,还有许辞。

    许辞是知道许母定会跟去的,许母年迈,而且当年在许府时待他母子一直不错。

    他不忍许母一路艰辛,故而为她备了一辆马车。

    望着等在那里的亲人,许长宗突然眼中酸涩,竟流出了眼泪来。

    许母心疼儿子,过去安慰拥抱了许久。

    押解犯人的官兵等得有些心烦,可许冼马在那儿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几人拥抱够了,许辞才走上前,压低声音问道:“许大人,此去之后,你便再无机会回京了,可还有什么遗憾?”

    想到了什么,许长宗冷笑一声,“我只是可惜林氏无缘与我同行,若许冼马能碰到我那夫人和女儿儿子,还请将他们送来与我团聚。”

    许辞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眸光闪烁,朗声一笑,“许大人临走所托,许辞定当竭力为大人完成。”

    几人的身影原来越来越小,终于消失在远处。

    许辞这才收回目光,心中感慨万分。

    前世之时,自己成了阶下囚,被无数人唾弃厌恶。

    他便是走到此处时,被赶来送行的太子殿下拦住。

    当时种种,一幕幕仿佛就在昨日发生过一般,历历在目。

    那时他与太子误会种种,互相伤害。钉子扎在木头中,虽是可以拔出,可痕迹却是消除不了。

    他对太子殿下的伤害便像钉满钉子的木板,早已满目疮痍。

    如今重活一回,他发誓再不与太子殿下有什么误会产生。

    许辞的胸口阵阵抽痛,却又有暖意充盈在心口。

    那时反目成仇,如今如胶似漆。哈哈,不枉他重生一次。

    许辞转身上马,仰头大步离去。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

    第16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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