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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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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贤臣难为 作者:牧白

    第17节

    买卖试题的案子处理完的一个月后,大曜皇宫收到了金国送来的烫金龙纹请柬。

    确切的说是两张,一张是求亲书文,一张是请柬。

    而同时,公孙将军府被十几辆马车包围,身穿金国甲衣的士兵抬着一箱接一箱的彩礼入内。

    公孙府中,公孙兄弟的父母早已身亡,府中只有公孙拓和公孙御两兄弟相依为命。

    公孙拓连年征战沙场,虽然回京后素来风流,家中却连个侍奉的女人都没有。

    公孙御如今是武状元,已经可以撑起一个家。况且他身边还有许辞和太子殿下可以帮忙照看,公孙拓并不担心,故而公孙拓走得也极为洒脱和安心。

    如今两个月过去,金国女帝如今居然发来请柬,要在一个月后迎娶公孙拓为后!

    太康帝看着案几上这一金一红两份文书,瞠目结舌。

    “荒唐!”他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简直是荒唐!哪有求亲文书和请柬一块下的!”

    “啊?!做做样子而已吗?!”

    “金国女帝求娶的可是我大曜国独一无二的从一品镇北大将军!”

    “她也不先问问朕是否会放人,就这么大喇喇地把请柬也送来了?!”

    太监总管海公公见状,赶紧给太康帝顺气,“陛下消气,可莫要气坏了身子。您不是也说了嘛,这金国女帝来提亲您肯定不放人,所以她就直接迎娶了呗。”

    太康帝回头猛瞪了海公公一眼,越想越气,直接拿起茶杯就掷在了地上,“真是岂有此理!还有他们还怎么进城的?!啊?!”

    海公公嘿嘿笑道:“进关文书不是殿下您签发的吗?”

    太康帝气结,他那里会知道来使入关文书的理由上那句“为联姻而来”是这种情况。

    他只当金国女帝是要为她的弟弟结姻,寻个大曜国公主。

    却不知原来是金国女帝要娶走他的镇北大将军,若早知如此,他怎么也不会让他们入关的!

    第59章 出使金国

    金銮殿外蝉鸣阵阵,如今时候已到了八月中旬,盛暑已过,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

    太康帝皱着眉,眼睛紧紧盯着红色的请柬。

    要是眼睛可以当做利剑,那张请柬如今只怕已是樯橹灰飞烟灭。

    太康帝如此状态,已经过去有三天了。

    他敲着桌子,皱眉盯着碍眼的请柬,叹气道:“我大曜丢了一个忠良人才啊。”

    太子殿下被太康帝叫来书房已有一炷香时间,期间太康帝只是盯着请柬发愁,却也不与太子殿下交流什么。

    半柱香过去,太康帝才开口道:“公孙拓是朕的朝臣中,最会察言观色、最有分寸的一个。进退有度,虽然屡立战功,却又不过分冒进,他是个聪明人。”

    “琛儿,他年纪只长你十岁,朕本想将他培养成你的左右手,却没想到这金国女帝横插一脚,来京多多几日,便把朕最中意的武将给拐走了!”

    “朕说这话虽是自私了些,可朕身为一国之君,先要考虑的是国泰民安,而非儿女情长。若是联姻也未尝不可,我大曜国的公主同他金国的皇子联姻岂不更好?再者说,这女帝若真想自己娶亲,我大曜国多少英俊男儿,随便她挑,可她怎么就单单选了朕最相中的镇北大将军呢?”

    用一个大有用处的朝廷命官换一个闭关封锁的金国的若即若离,怎么想都觉得吃亏!

    李昊琛心里咯噔一下,随便她挑?

    那可不行,若真是让她随便挑,自家小辞岂不是要第一个被那女帝挑走?

    “父皇,事已至此,金国女帝也非蠢笨之人,既然公孙拓这般优秀,您能看到他的优点,女帝未尝看不到。”

    “事到如今,您还要反对不成?若是那样,不但两国无法共修友好之谊,反而会反目成仇。”

    太康帝闻言叹了口气,“朕也知如此,金国毕竟也是一方霸主,如此虽然两国交好,可朕这心中怎么就这是这般不愉、如鲠在喉呢!”

    “父皇莫心焦,”李昊琛早有对策,“我们大曜国怎么也说得上是公孙拓,公孙拓身娇体贵,如此既然金国要娶,那我们要的彩礼自然是不能少的。”

    “嗯?”太康帝挑眉,略一思量,点头道,“倒是不错。”

    “再者,公孙将军既然敢就这样将他最疼爱的弟弟一个人放在大曜国,自然也就表明了对父皇您的忠心。即便公孙将军,呃,远嫁金国,他的娘家还是咱们大曜国。”

    “琛儿所言极是,朕倒是不担心公孙拓的忠心。”太康帝拧着的眉头微松,“哎,也罢。”

    太康帝倒是不担心公孙拓的忠心,金国在大曜国的西南方位,而公孙拓之前驯服的兵力都在极北之地。

    公孙拓便是有心,也是无力。

    再者琛儿说的也对,他有公孙御在手,公孙拓行事便自会掂量几分。

    至于大曜国索要金国的那份彩礼,哼哼,既然你金国无礼在先,就别怪我大曜国失礼在后。

    第二天,太康帝便颁发圣旨,公孙御聪敏大度、为人敦厚贤良,念其兄长远嫁金国,家中无人照拂,故收其为太康帝义子,赐封号越王,改公孙将军府为越王府。

    而出使前往金国之人,公孙御自然是不能考虑。

    太康帝将他扣在身边,派了李昊琛和四皇子同去。

    同行的还有许辞、颜四、阿牛、墨夜以及四皇子的三个心腹。

    太康帝属意是太子前去,可他又担心费党在路中对琛儿不利,便将四皇子一同带着。

    费远征不敢伤害四皇子一分一毫,定会有所忌惮,不敢妄动。

    而且四皇子回宫三年,只在京城走动并未曾远行,这才去金国也是为了让他寻访一番,长些见识。

    一箭双雕,他何乐而不为。

    虽是索要彩礼,可这嫁妆却是也不能少的。

    太康帝冷哼一声,可不能让女人当家的金国小瞧了我们大曜国。

    三日后,出使金国的使团整装待发,从西南方向直奔金国而去。公孙御虽也想同行,可他也知太康帝必定不会放他前去。

    太康帝虽是答应了金国女帝和哥哥的婚事,可毕竟此事突然,陛下还在气头上。

    等哪日哥哥回门儿,可一定要好好讨好一下太康帝,不能让老人家气着了。

    这日天气爽朗,那三十辆彩礼车在后面被五百名精兵严密护持,四周更是有一百个暗卫暗中相随。

    此次出行便不同于当时东去扬州那般轻车简行,他们此次是作为金国皇后的娘家人参加大婚而去,行头自然是少不了的。

    故而彩礼车都是用的八骑豪华马车,车身全部用金漆修饰,华贵无比,而马车上那一个个的大红楠木匣子更是奢侈。

    李昊琛看着这无比拉风的派头,有些无语。

    许辞捂嘴嗤嗤一笑,附在太子耳边吹着热气,“陛下这次是被金国女帝气急了呀。”

    李昊琛与许辞相恋数月,相处早就没了初恋时的那般羞赧和急躁。

    他捏了捏许辞的鼻子,将许辞掀起的车帘拉下,将他一把压在身下,“就你嘴贫。”

    说罢李昊琛低头贴近许辞脸颊,狠狠咬上了许辞的嘴唇。

    许辞素来大胆,李昊琛甫一亲上,他便立马迎了上去,先太子殿下一步将舌头伸进太子殿下的口中游曳扫弄。

    车内气氛旖旎,两人亲吻良久,才不舍分开,舌尖分开时拉出了一条淫靡的银丝。

    四周闷热,李昊琛喘着粗气回了回神,他压低嗓音压在许辞身上,附在他耳边轻叹道,“小辞,快些长大吧。”

    大曜国男子十三至十五岁还是舞勺之年,到了十六岁便可束发,才算将将成年。

    十六岁至二十岁乃舞象之年,等到了二十岁及冠才算是真正成年。

    他虽与许辞互表情怀,可不愿在小辞这般小便伤了他。只能无奈隐忍,等他长到束发之年。

    许辞才不在乎这些,他扭了扭身子,眼中露出氤氲的水光,“太子殿下,你便是现在来,我也是不怕的。”

    太子殿下闷笑一声,“小辞倒是放得开,放心,我现在不会做到最后一一刻。男子与男子之间受方初次总会分外痛苦,你现在身子还没长开,我是断断不想伤到你了。况且等你到了十六岁正是躁动之年,那时同你,你还能享受几分,我只想你享受,却不想你难受。”

    太子殿下嘴上虽然说这大道理,可小腹那处硬挺却顶得许辞格外难受。

    他嘴嘟气,手穿过两人的侧方便伸进了两人紧挨的小腹,隔着衣服一把握住了太子殿下的硬挺,“既然殿下不肯,就让小辞先伺候殿下,让您舒服一下。”

    李昊琛闷哼一声,微微抬起后背,让小辞的手有空间动作。

    许辞伸进太子殿下衣服之内,稳稳抓住硬挺,上下耸动。

    命根子被抓住,李昊琛任由许辞动作,他反手伸进许辞衣服中,也帮起小辞来。

    两人你来我往,许久之后才神清气爽的起身。

    许辞将擦拭了两人液体的帕子用另一块干净帕子包好,收进一个蓝色的小包袱中。

    李昊琛斜倚在马车边上,看着许辞动来动去,不由好笑,“你收拾这些作甚?”

    “车里气味浓重,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好了。等下到了休息的地方,我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它扔进河里。”许辞边收拾便答道。

    终于收拾好车内,许辞这才爬到太子殿下旁边,他举起太子殿下的手臂,往自己脖子上一搭便懒洋洋地斜倚在太子殿下怀里。

    琴瑟在御,岁月静好,此时此刻当真是惬意无比。

    前世委身给太子殿下时他已有十七岁,如今与太子殿下相爱两个月,太子殿下却一直忍着不与他进行最后一步。

    后来他问及理由,太子才说了前面那一番言论。

    如今想想,前世之时,太子十七岁才对他出手,恐怕也是忍了很久。

    这样冷傲却又对他分外细腻的一个人,真是令自己爱不释手。每相处一日便更加欢喜对方一日,直至如今,已是欲罢不能。

    ……

    除了自始至终护送彩礼车的这五百精兵和一百暗卫,他们所过一处城池,便会有官兵护送。

    因为有四皇子李昊晟同行,连费党的暗杀都没有一个。

    此路可谓是畅通无比,不过走了七日,他们就快到了金国边境。

    李昊晟人面兽心,他素来喜好人前一面背后一面,平日里与李昊琛称兄道弟、兄友弟恭的模样让许辞看了恶心不已。

    他虽贵为四皇子,可许辞便是同他讲一句话都觉得厌恶至极,连伪装都不想伪装。

    每次四皇子一靠近李昊琛,许辞变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恶狼模样,只把李昊晟疑惑地纳闷:奇怪,我平日也没得罪这个小东西,怎么总是这般仇视与我?

    护妻狂魔李昊琛见许辞每次都对李昊晟如斯仇视,便也跟着每次都只敷衍两句,便带着许辞远远走开。

    本来李昊晟还打着小算盘,想借这个机会与李昊琛握手言和,这样一来便只能任由关系僵持着,不但没有化解,反而有变本加厉的感觉。

    原本嘛,兄弟之间吃个饭的时候聊两句是很正常的,可还没等李昊晟说句话,许辞猛地瞪他一眼,李昊琛便端着饭牵着许辞坐到颜四几人那桌去了。

    可李昊晟还就是无能为力,人许辞也没说什么坏话,只是瞪他瞪他瞪他。

    哎……李昊晟望天,面对许辞,还真有种无计可施的无力感。

    第60章 月国筹码

    金国素来安逸地蜗居一处,因地势原因,易守难攻,金国与外国关系素来是若即若离。

    此次金国女帝大婚,不仅向大曜国发了请柬,与她邻近的月国也收到一份请柬。

    而金国的附属小国自是不必说,要说奇怪的,便是许辞后来还了解到,雪国也收到一份请柬。

    要说雪国在极北,金国在极南,中间还夹着个偌大的大曜国,该是没有什么来往才对。

    一行人来时早有官兵通报,他们甫一到达城门,便见早有人候在那里。

    等候的人一身宝蓝长袍,头戴冠玉,风姿飒爽,正是公孙拓。

    公孙拓早听到消息,他一早便在此等候。

    隔着大老远,他便看到了大曜国的旗帜。

    甫一看到远处走来的人马,他便骑着玄色宝马疾疾迎上去,“太子殿下,您来了。”

    明明是太子殿下和四皇子同时在前面,可公孙拓却只和太子殿下打了招呼,远近亲疏一目了然。

    李昊晟面上笑得一脸温和,心中早已咬牙切齿。

    李昊琛颔首,看到公孙拓往他身后张望的身影,笑道,“这时候才想起你那宝贝弟弟,是不是晚了点,公孙兄?”

    许辞骑着焰火从后面走上前,停在太子殿下的左后方一点,并未与太子殿下平齐,“公孙大人,你应该也清楚,公孙御虽有心前来,陛下也是不答应的。”

    公孙拓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他点点头,“这个我自然懂,我留下御儿在京都便是为表忠心,陛下仁善,御儿虽然未曾前来,我却也是放心的。”

    “我听说陛下收了御儿为义皇子,还册封了越王。异姓封王,已是陛下给我们公孙家的莫大恩宠。”

    想到了什么,许辞突然“噗嗤”笑出声来,“我说皇后娘娘,现在见不到,不代表将来见不到呀。以后您回门的时候在陛下面下好好表现,陛下气消了,自然会准你们相见的。”

    听到这“皇后娘娘”四个字,素来洒脱的公孙拓也难免有些窘迫,他见许辞开他玩笑,不禁回道:“许冼马,陛下在金国皇宫总常常念叨着你,今日既然来了,我想陛下定会欣喜万分。”

    许辞:呃……

    小心翼翼看了看太子殿下瞬间难看的脸色,许辞嘿嘿讪笑两声,驱着焰火便往后面躲去,“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

    太子殿下与公孙拓之间有五年的战场情谊,已是过命的生死之交,四皇子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话。

    四皇子和公孙拓一左一右拥着太子殿下进了城门,直奔皇城而去。

    彼时金国皇宫中,女帝正在面见月国三皇子——宇文天成。

    宇文天成已年过三十,他下巴上已经蓄了短短的胡须,脸似刀割,眼中精光四射,身强体壮,一看便是久经沙场的英武之辈。

    因为宇文天成要与自己密谈,金国女帝便令伺候的都回避了下去。

    宇文天成将烫金的贺礼帖子递给金国女帝,笑道,“女帝可还对在下的贺礼满意?”

    接过看到月国的贺礼时,女帝随意打开翻了两下,本来散漫的表情在看到贺礼的最后一页是,瞬间眸光一凛,朱寿允!

    朱寿允是何许人也?

    朱寿允真是当年她在莲山击杀山贼时,谋划了那起挟天子而令诸侯之时的前丞相!

    自己当年急匆匆带着八万救兵赶回皇城,救下皇弟。

    将一干逆谋者全部抓获折磨殆尽,可只有这个老狐狸,狡兔三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她不想皇弟的事情旁人知道,便昭告天下,朱寿允密谋造反已被击杀,可暗地里却让暗卫四处寻找他的下落。

    此事几位隐秘,除了几个亲信,再无旁人知道,宇文天成又是怎么知道的?

    女帝心中微愕,脸上却不动声色。

    她将月国的贺礼帖子往桌上随意一放,冷笑道:“三皇子殿下,你这最后的名字是何意思?”

    宇文天成老神在在,“陛下,说来凑巧。数月前,我正在山中打猎,却不小心射到一个衣着褴褛的山间野人。”

    “在下担心伤了人,便命令手下赶紧将人送到附近医馆救治。本以为这人医治好给些银两便无事了,可没想到等那人醒来,知道我是月国三皇子后,竟然告诉我他是金国的前丞相朱寿允。”

    “这人说您正在派人四处捉拿他,想让我收留他。”

    “陛下您说好笑不好笑,这个疯子竟那般胡言乱语,讲了许多关于贵国大皇子的一些恶言恶语。”

    “我月国与贵国一向交好,这人如此辱骂贵国大皇子,我如何能包庇他。可在下有实在是不知道此人的真实姓名,便只好用他之前自称的‘朱寿允’代替,写在了贺礼帖子上给您送来,陛下还请勿怪。”

    女帝脸色阴沉,打猎碰到?骗三岁小孩吗?

    “这人都跟殿下说了什么?”女帝沉声问道。

    宇文天成脸上露出迟疑之色,“这,言语过于污秽,我说出来恐怕污了陛下的耳朵和伤了大皇子的名誉。”

    “无妨,你且说个一两句。”女帝咬了咬唇角,紧了紧握住茶杯的手,虽然不想听到有过弟弟的任何污言秽语,但为保险起见,她还是要确定一下。

    “这……”宇文天成还是有些踌躇,顿了顿,他终于咬牙道,“他说当年他们十几个人,在贵国先皇暴毙之后,趁着您不在,将大皇子关押起来,夜夜……”

    “够了!”“啪”地一声将紧握在手中的茶杯捏碎,女帝站起来厉声喝道,“住口!住口!”

    宇文天成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到底想怎么样?”殷红的鲜血从指缝中流出,顺着手腕缓缓落在地上。

    “在下并不想如何,在下若是想如何,又怎会将此人给陛下您带来。”宇文天成面露惊讶,“莫非此人说的话都是真的?!”

    女帝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什么幺蛾子没见过。起初因为此时涉及到自己的皇弟,她心中一下便慌了神,可如今回过味了,她神色忽又变成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

    右手受伤,女帝用不慎灵活的左手拿起帕子裹了裹伤口。

    她是战场上下来的人,什么伤没遇到过,此等小伤,她还不放在眼里。

    重新大刀金马地往席子上坐下,金国女帝冷哼一声,“三皇子殿下也不必同朕打什么哑谜,你既然将此人写在了折子上,便也已是被逼上了绝境才会如此。”

    “你我都是聪明人,无需在朕面前伪装什么。端看殿下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其实心中早已焦急万分了吧?”

    “你既然知道了我金国皇室秘辛,便也该知道我恨此人入骨,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此事。拿着朕之最恶来和朕谈条件,三皇子殿下着实勇气可嘉。”

    “陛下放心,此事只有我一人知道。那人告诉我这件事后,我便给他为了哑药,此时他早已不能开口讲话。”宇文天成见女帝把话挑明了,也不再遮遮掩掩,回道。

    女帝心中冷笑,此时哑了,以后不是还可以解毒治好吗?嘴巴不能说话,手却不能写字吗?便是砍断了手脚,用牙齿咬着笔杆也是可以交流的。

    一个活人要想传递信息,便是让他只能眼睛摆动也是可以做到的。

    要想一个人永远的保守秘密,死亡才是最放心的法子。

    “朕性子急躁,最不喜欢同人拐弯抹角,揣度别人的意思。朕话已至此,三殿下若是再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如此朕便送客了。不过殿下,我金国还有篡国余孽尚在外逍遥法外,外面很是不太平,三殿下回去可要好好派人守好门窗,若是被贼人闯入,可就得不偿失了。”

    女帝话多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宇文天成焉能听不出她的恼怒。

    他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了一抹精明的笑容,“陛下,我虽在帖子上写了此人的名字。可此人甚是危险,我怕直接带来有些危险,便将他关押到了一处隐秘而又安全的地方。”

    “我临走前的最后一面是见的此人,若是我三天不归,在下那些护主心切的奴才必定会将焦急万分,到时候为了寻我将此人的哑病治好也未可知。”

    对弈的双方都说了自己的筹码,女帝已是气急败坏,“你到底想怎么样?”

    “在下不求别的,只求陛下能留下雪国铅华太子,让他无法返回雪国。”

    “这怎么可以!”铅华太子是雪国未来国君,况且他早已妻儿成群。之前便是去大曜国皇宫,她也只存了请雪国太子来金国皇宫作客的心思。

    世人皆知雪国与世无争,心善无害。

    况且他打听着雪国太子极为可爱,待人友善不说,还总做些令人忍俊不禁之事。

    再者雪国太子长相不俗,小酒窝也显得整个人如小白兔般可爱无害。

    皇弟若是见了这人,必定喜欢不已。

    金国这些美少年今年伺候皇帝,非但没有起色,病情还有些变本加厉的趋势。她已经不对他们抱有希望,只希望这个雪国太子还能起些作用。

    可当日一见,这个雪国太子面脸胡渣不说,还邋里邋遢地,哪里是画像上那般可爱的模样,她遂放弃想法。

    第61章 女帝答复

    金国女帝将受伤的手藏进袖子里,淡淡道,“目的呢?扣住雪国太子的目的又是什么?当初你诱我去大曜国请雪国太子,如今又让我扣住这雪国太子。你当朕是什么?”

    宇文天成勾唇一笑,“目的是什么,陛下会不清楚吗?自然是为了贵国、月国和大曜国三国之间微妙而脆弱的平衡。”

    “你们金国一直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独立于大陆一隅,如今却不声不响地与大曜国联姻。我月国和大曜国素来不合、互不往来,但两国兵力相当,倒也是个平衡。可陛下如今横插一脚,我月国与大曜国之间的微妙关系,可就要被打破了。”

    “若是哪日这大曜国突然看我们月国不顺眼,跟贵国借上个百八十万的兵马,我们月国岂不是玩完了?”

    “呵呵,三皇子殿下这话倒是好笑了,月国和大曜国两国互不往来?可朕怎么听说,大曜国几个月前秘密处决了月国细作百人有余,这些细作还真是厉害,被称为“扬州瘦马”,一个比一个厉害能干,渗透进的官员之家没有八十也有七十。”

    女帝反驳道,“三皇子殿下既然能在大曜国中安插习作,朕焉知你没有在我大金国中安插什么细作?”

    “三皇子殿下,你种了什么样的因,就会结什么样的果。若当初大曜国没有发现这些潜藏了数十年的细作,是不是等你们月国将大曜国蚕食殆尽,下一个目标便是我大金国了?”

    宇文天成听完金国女帝的话,脸上瞬间露出怨忿隐忍之色,“月国细作?陛下也相信大曜国这瞒天过海的谎言吗?”

    “月国的确是在大曜国安插了细作没错,但不过是些平常的习作罢了。可我月国在大曜国安插了细作,他们大曜国就没有安插进我月国细作吗?”

    “陛下切莫被这些狡猾的大曜国人给欺骗了,他们素来奸邪狡诈。那些被秘密处决的人,小臣也有得到密报。据小臣看,那不过就是些烟花女子,只是这大曜国要毁我月国名声,可以这么说的。”

    “大曜国如今朝中腐败糜烂,声色犬马,太康帝为了警告这些官员,才想了这么一个由头。一来可以给朝中敲起警钟,二来可以污蔑我们月国。”

    见女帝不动声色,宇文天成迟疑片刻,又道:“小臣这话虽说不中听,但是为了陛下的安危照想,这话小臣却是不得不将。还请陛下一定要防着您那位大曜国来的皇后,公孙拓在大曜国地位尊贵,享尽一切荣耀。”

    “他是个精明人,精明的人又为什么要舍弃那些到手的权利和荣耀,来跟随陛下来到这大金国?他没有旁的企图了吗?”

    女帝本来端着要饮酌的茶杯顿了顿,才有举起含到嘴里,“朕和朕的皇后娘娘的事情,就不劳三皇子殿下费心了,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

    “平衡才是最重要的,朕本来也没想管你们月国和曜国的那档子事儿。只要你们不斗到最后水深火热的时候,朕是不会出手帮哪一方的。”

    宇文天成呵呵一笑,“到时候只要陛下你不要在后面当那收网的渔翁,小臣就已是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劳烦陛下来出兵相帮。不过到时候是到时候的事情,眼下留住雪国太子的事情,陛下到底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

    “你让我扣住雪国太子,便是为了维持平衡,制造出金国和大曜国的间隙。雪国是大曜国最好的盟友,而朕如今本也该算是大曜国的半个盟友。”

    “可此事一处,大曜国在两国中间,便是受了那夹板子气,里外不是人。雪国的求援他无法拒绝,而金国他们也不好大肆出兵。便是他们好意思出兵,身边还有你们这个月国在牵制着。久而久之,大曜国与雪国也会心生间隙。”

    讲到这,金国女帝一顿,怒极反笑,“哈哈,三皇子殿下这一步棋下的妙呀。”

    “陛下过奖了,小臣这也是为了三国的平衡,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呀。”宇文天成微微一笑,应道。

    “三皇子殿下,朕很好奇。”金国女帝闻言一笑,“你不过是月国的三皇子,据朕所知,你上面还有一位月国陛下,还有一个正统太子。三皇子如此处心积虑,机关算计,不怕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陛下是个爽快人,小臣也不妨告诉陛下,这月国之中,小臣现在的地位和权利,与父皇的区别只是在于“殿下”和“陛下”称呼上的不同罢了,即不即位又如何?”

    金国女帝心中冷哼,此人当真自负傲慢,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讲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不过如此也可看出,月国皇室和朝中恐怕早就被他控制,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说来说去讲了这么多,小臣却还是没跟陛下讲到重点。那小臣再冒昧请教最后一次,陛下对于小臣的请求,到底是应还是不应?”宇文天成有些失了性子,他还从未收到过如此冷遇,这个金国女帝简直是铁板一块,怎么踢都踢不透。

    金国女帝用没有受伤的手抚了抚额角秀发,露出一丝妩媚而又英气十足的笑容,“朕拒绝!朱寿允当日发动叛乱,企图谋杀皇室,早已被朕一剑杀了,这是文武百官亲眼看到的事情。若是有人胆敢假冒他的名义四处散播我皇室的谣言,一经被朕发现,必定追查到底!”

    “朕是个睚眦必报的暴君,人若伤我一分一毫,我必还他千刀万刀!谁若胆敢污蔑我金国皇室,朕比让此人此生后悔为人!”

    宇文天成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登时一僵,脸上布满黑云。

    愚蠢的女人!居然这般冥顽不灵!

    “三皇子殿下,你来了也有些时候了。你这刚刚来我们金国,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已经没什么好谈的,女帝也了解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便开始挥手送客。

    宇文天成见今日无望,起身告辞离去。

    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一声,“陛下虽然不答应小臣的请求,可小臣的善意忠告,陛下还是要放在心上了,还是要小心一下皇后娘娘为好。”

    女帝见宇文天成走出去几步,想了想还是叫住了他,“三皇子殿下,我金国素来不喜国外争斗,即便我同大曜国联姻,这个原则也不会改变。你,明白了吗?”

    宇文天成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他转身向女帝行了一个郑重其事的大礼,恭敬道,“有陛下这句话,小臣就放心了。那没什么事情,小臣便先行告退了。”

    可等他一转过身,那张方才还是欣喜万分的脸,顿时像变脸似得,顺便面无表情。

    他眼中露出阴狠之色,若是眼刀可以杀人,恐怕如今这整间屋子变成了屠宰场。

    宇文天成被引路公公引出大殿,便在广场之中碰到了前来拜会的李昊琛一行人。

    说起来,李昊琛和宇文天成虽然对对方都是素有耳闻,可这见面,可却还是第一次。宇文天成常年浸淫在权利中,在利益中熏陶,早已是一个彻头彻底的政治家和阴谋家,他即便面上伪装地再如何亲善无害,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腐烂的味道也已将许辞熏得敬而远之。

    许辞反感此人,李昊琛又何尝不是。

    他虽不知面前这人是谁,可见此人的第一面,他便没来由地对他厌恶。

    宇文天成没见过李昊琛,但是却见过李昊晟。

    他甫一见李昊晟,便已经猜到了李昊琛的身份。

    要碰面时,宇文天成微微顿住身形,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亲善笑容,“这不是晟王子吗?那这位肯定是大曜国的太子殿下了。”

    他说“这位”时,正是看向的李昊琛。

    李昊琛闻言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可他的笑容只是客套一笑,虽然并不和善,却也是友好的。令人看了不会觉得此人过于亲切,却又不会认为此人有失礼节,“想必阁下便是远近闻名的月国三皇子了吧?”李昊晟自从回国从未出过京都,能认识他的国外友人,恐怕也就只有月国这一条线了。

    “区区不才,正是在下。”宇文天成闻言一笑,眼睛死死盯着李昊琛。

    李昊琛并不躲闪,迎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两个人眼中,一个精光四射,一个凛冽如冰,却都透着对对方的戒备和排斥。

    李昊晟见状赶忙迎上前,他一个脚步上前,将李昊琛挡在身后。

    “三皇子殿下,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李昊晟作了个揖,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

    要说这个伪善者的笑容,还是李昊晟跟着眼前这位月国三皇子学的。当年他在月国后宫苟延残喘,是这位月国三皇子将欺辱他的那些人赶跑,又暗中教导他在宫中的处世之道。

    他当时颇为崇拜这位三皇子殿下,平日的行事作风便捎带着学了一些他的作风去。不择手段是一说,温文无害的伪善面孔又是一说。

    被李昊晟这么一打断,宇文天成也没了和李昊琛斗法的兴趣,他刚在金国女帝那里吃了闭门羹,此刻只想回去再想些对策出来,草草跟李昊晟告了别,宇文天成在不久留,带着侍卫匆匆离开。

    第62章 索要彩礼

    李昊琛一行人与宇文天成碰头的这一耽搁,再去参见金国女帝时便看到一位医女拎着药箱走出。

    医女见了公孙拓,忙上前行了一个君臣礼,“见过公孙大人。”

    公孙拓点点头,眼中透出担忧之色,“怎么回事儿?”

    医女道:“启禀大人,方才陛下喝茶时杯子碎了,割伤了手,下官方才已为陛下包扎了伤口。”

    割伤了手?定是方才那个宇文天成跟女帝说了什么。公孙拓眼睛一眯,射出一抹寒光。

    挥退了医女,公孙拓带着众人往殿中而去。

    他面上虽然未曾显露出什么,可脚步却已是不自觉加快。

    女帝刚送走了宇文天成这个瘟神,包扎好伤口后正要躺在软榻中休息一下却又听门外太监通传大曜国太子殿下一行人前来拜见。

    她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真是刚送走了一个瘟神,又迎来一个煞神,“让他们进来。”

    公孙拓甫一踏进内殿,便直直冲着倚靠在软榻上的女帝而去。

    女帝龙袍加身,皇冠已经摘下,头上只是用发带简简单单扎了一个马尾。只是这金黄色的龙袍中,那包着乳白色纱布的手分外鲜明。

    公孙拓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女帝举起抱在怀中,将她受伤的手小心翼翼地举起端详着,“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罢便将唇隔着纱布小心亲了亲女帝的伤口。

    女帝虽然豪放,可这种亲昵的动作,她还是觉得没人的时候关了灯干比较好。

    如今有外人在这儿,她难得地露出了几分羞恼之色,“快些起开,你这样成何体统,笑话都让大曜国太子殿下看了去了。”

    “好,好,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公孙拓桃花眼一瞟女帝,便重新将她放在软榻上,起身坐在软榻一旁。

    李昊琛道:“小弟与公孙兄出生日死不计其数,早已是生死之交。陛下作为公孙兄君妻,与公孙兄如此恩爱,小弟只有羡慕的份儿,哪会笑话什么。”

    女帝对李昊琛报以一笑,便望见了他身后的许辞,顿时眼睛一亮。

    对方是大曜国的太子和皇子,她自然不能失礼于人,这软榻也不能躺了。

    女帝站起身,引着他们走进会客用的主殿,指着主位下面最靠前的两个位置道,“太子殿下和四皇子殿下快快请坐。”

    许辞正要跟随他太子殿下坐到他下方,便又听女帝拔高声音惊喜道:“哎呀,许冼马也来了?!”

    许辞心中突然有不好的感觉,她这一叫,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朕自从那日与许冼马有过一面之缘后,便觉得你我分外有缘,总是时时想念。如今再见许冼马,心中喜不自胜。”女帝拍了拍身边的软榻,“若是许冼马不介意,可否来此一坐?”

    本来已经掀开下摆正要坐在此处的公孙拓微微一愣,转而浅浅一笑,“陛下既然这么说,我便去旁边坐着。”说罢便走到一边的案几前盘腿坐下,面上一派祥和。

    许辞呵呵一笑,“陛下厚爱,那小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女帝的这点小把戏,若是三个月前,还能点起太子殿下的一把火。

    可李昊琛与许辞如今心意相通,大庭广众之下,女帝还能干出点什么来不成?

    许辞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太子殿下更不是。女帝要吃许辞豆腐,也要有那个本事才是。况且如今公孙拓还守在这儿,要是女帝一旦有什么举动,太子殿下还没动手,这公孙拓保准是第一个坐不住的。

    别看公孙拓一副吊儿郎当,对何事都莫不关心的态度,若真是得了他真心以对的人,他的占有欲那可是绝对不低。

    单看当年许辞十岁以前顽劣无比,公孙拓一发现公孙御常常与他来往,便下令任何人不得放许辞踏进公孙将军府,生怕弟弟被拐带走了或是长歪了。

    对弟弟尚且如此,更遑论对同床共枕的女帝陛下了。这公孙拓便是面上一直巧笑大度的模样,心中的那团火苗恐怕是早已咕嘟咕嘟冒了出来。

    李昊琛心中一笑,脸上不动声色,任由金国女帝在此作死。

    金国女帝将许辞安置到了公孙拓的位置还不算,又亲自为许辞倒了杯碧螺春,送到他面前,“几日不见,许冼马越发俊美了。”

    许辞感到后背一阵冰凉,他呵呵一笑,“陛下谬赞了。”这种箭拨弩张又分外平和的氛围,真是微妙呀。

    许辞在主位上向下望了一眼李昊琛,目光发出求救的信号。

    李昊琛安抚地笑笑,转而看向金国女帝,“陛下,我们此次前来,一来是为了恭祝您二位喜结良缘,二来嘛,还是要请教陛下,您娶走了我大曜国的国之栋梁,从一品大将军。未事先告知我们大曜国不说,更是先斩后奏,喜帖和求亲帖子一并送过来。”

    “陛下是看不起我们大曜国吗?”

    女帝早就料到这大曜国会来兴师问罪,她笑笑,“非也,非也。若是当初给贵国递了求亲帖子,贵国如今便收不到我那份喜帖了。你们难道还真的会将公孙拓许给朕吗?”

    李昊琛没有回答女帝,继而看向了一旁坐着的公孙拓,“此事到底是谁的主意?”

    太子殿下眼眸深邃,犹如一汪寒潭,公孙拓正襟危坐,干笑一声。

    公孙拓和女帝几乎同时出声,“是我的主意”,“是朕的主意”。

    “您二位真是情比金坚。”李昊琛面无表情,冷冷望向公孙拓。

    “公孙大人,你我二人出生入死多年的情谊暂且放在一边,可你身为大曜国国民,身为镇北大将军。一声不吭便就要嫁入金国。如今大曜国北关刚刚安定,你这动静一出来,你要置我大曜国北关两百万民众于何处境!”

    金国女帝不喜李昊琛如审问犯人般审问公孙拓,反驳道,“难道你们大曜国除了公孙拓便没人了吗?”

    “难道你金国中没有男人了吗?非要从我大曜国中找?”

    李昊琛这话虽说不中听,可却在理,一句话顿时呛得她愕然愣住,方才面对宇文天成时候的铁齿铜牙如今竟不知怎么反驳。

    “公孙拓的好陛下既然能看到,我父皇又如何看不到。正是因为公孙将军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我父皇才会将他委以重任,仅仅年近三十,便已是从一品大将军。全朝上下,武将中除了费远征费将军,又有何人的地位能超越于他?”

    “公孙将军,我父皇待你不薄,你最后竟然是如此回报于他,你对得起你身上流的曜国血,对得起你胸口的那颗所谓的赤胆忠心吗?对得起你身后那些盼着你归来的三十万镇北大军吗?”

    李昊琛的一番数落之下,公孙拓和金国女帝纷纷低下头,面露尴尬。

    的确,他二人前些日子你侬我侬,公孙拓生怕太康帝不同意他嫁入金国皇室,两人一经商量,便来了个先斩后奏。

    可如今李昊琛这么一说,两人顿时觉得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金国女帝还是有些不服,“公孙拓马上便是我金国的皇后,你再如何不满,也不该如此数落他。”

    “公孙拓如今一日未嫁入金国,便一日是我大曜国的镇北大将军!父皇仁善,当日以为公孙将军有要事要办,所以准了他三年长假。可没想到,公孙大将军撇下那两百万民众和三十万大军,竟然是为了独自享乐。”

    “我并不是说公孙将军不该追求自己的幸福,公孙将军为国效力多年,父皇看在眼中,记在心上。父皇一直想为公孙将军找一个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女子,可父皇没有找到,公孙将军倒是自己找到了。”

    “陛下女中豪杰,公孙将军盖世英雄,您二位的确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故而父皇虽然震怒,却还是答应了您二位的婚事,并且让我们带领一千精兵,护送三十箱万中挑一的聘礼,给您二位送来。”

    一个不告而辞,先斩后奏;一个不计前嫌,放他幸福。如此反差,令公孙拓和金国女帝简直是无地自容,金国女帝最后一丝嚣张气焰也消失地一干二净。

    许辞坐在女帝身边,轻轻抿着茶水,掩盖住藏在嘴角的浅笑。

    太子殿下这一会儿亲情牌,一会儿国难牌,一会儿君臣牌的,又是鞭子又是糖果的,他怎么不知道太子殿下的变脸能力还这么强。

    金国女帝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是朕不对在先,大曜国太康皇帝仁德慈善,以德报怨,是朕治国之楷模。待到成亲之后,朕必定带着皇后前往贵国,好好对太康陛下负荆请罪。”

    李昊琛见时机成熟,这才从怀中取出三封帖子,一封滚着金文的紫色帖子,一封烫着红字的金色帖子,还有一封烫了金龙的红色帖子。

    “陛下贵为一国之主,我们大曜国怎会让您作负荆请罪那等有辱陛下威严的事情呢,我这里有两份帖子,是父皇让我捎给您的,陛下,还请过目。”

    女帝挥了挥手,让太监取上来,李昊琛将金色帖子放在最上,紫色帖子居中,红色帖子最下,放在太监手里。

    太监弯腰托着三份帖子,原封不动地放在了女帝身前的案几上。

    李昊琛见女帝先拿起了那张金色帖子,解说道,“您手里拿的这份帖子,是我们大曜国送给您的嫁妆,公孙将军为国效力过年,他如今出嫁,可不能随便了。”

    女帝翻了翻,里面的东西果然是时间少有的奇珍异宝。

    将金色帖子放在一边,女帝又拿起了紫色帖子。

    李昊琛道,“这张帖子上,写的是我们大曜国送给您二位的贺礼。您二位天造地设,合该就是一对。”

    女帝又翻了翻,里面的奇珍异宝更是令她大开眼界。

    将紫色帖子放在一边,女帝迫不及待的拿起红色的帖子,这第三份帖子会是什么?!她眼中流露出好奇和急迫,想要快些打开看看。

    李昊琛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吐道,“这第三份帖子嘛,则是我们大曜国索要的彩礼清单。”

    第1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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