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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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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来点血 作者:鳞翅目

    第9节

    绝对是欺男霸女一把好手,这是我对这个死吸血鬼的第一印象。

    他对我伸出一只手想与我握手。

    “阿尔罕不拉伯爵,初次见面,我是沙恩(shane)?西西弗?斯卡保罗。”他对我微笑。

    西西弗斯?搞错了吧,那不是推着石头上山的那个苦逼大叔的名字么。

    “您好,初次见面,我是莫?阿尔罕不拉。”我站起,送出自己的手和他相握。

    路西的脸色一直有不自然的僵硬,大概这家伙是个狠角色。

    “莫先生,这是路森族的斯卡保罗伯爵,”路西向我介绍,“斯卡保罗伯爵,您可能不了解,阿尔罕不拉伯爵今天加入了卓梵族,即将被任命为阿尔罕不拉堡的亲王。”路西堆了一脸不自然的笑对这个刚刚冒出来的西西弗说。

    “不,不,我其实非常了解阿尔罕不拉伯爵,我和手下都曾驻扎在爱德华的城堡中,并且,”他凝视着我的脸,用舌尖轻舔了一下上唇,“当时我最想吸的排行榜您排名第一,我和我的手下贡献了不少力量呢。”一个蛊惑的笑,我知道他在观察我的反应和表情。

    “如此,真的是非常感谢您。”我也对他微笑。

    “路西,受王派遣带领阿尔罕不拉伯爵游览的那位先生遇到了一点麻烦,转告王,我会带阿尔罕不拉伯爵一同游览血城。”这血族用优雅又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出了以上的话,路西似乎想说什么反对的话,但是没有说出来。

    “好的,先生,我一定会转告王的。”路西回答。

    我从路西眼里感觉到的,是恐惧。

    披着孔雀毛的狼,欺男霸女的沙恩?斯卡保罗先生就这样与我初次见面了。我一直认为,那个本应该带我游览这血族的城市的可怜的家伙的那点麻烦,就是他制造的。而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打探我这个可能在未来成为他对手的男人。

    但是我相信我们两个当时都没意识到后面发生的事情,理所当然无法预料到的,牵扯心和灵魂的事情。

    血都,科尔斯顿。血堡,科尔斯顿堡。

    卓梵族和路森族是两大权族,他们的争斗已经有百年之久,而几十年前一次大规模的来自教廷的进攻使他们带着附庸于自己的家族联合到了一起。而在这里,形成了血族最大的城市和政治中心。卓梵族的口号是干掉教廷,而路森族的口号是控制人类,这便是两族大体上的性质了。

    史实并不是这样,他们真正的名字并不是那样,但可惜有人告诉我要虚构人名地名。既然名字只是个代号,就允许我这样称呼它们吧。

    “沙恩?斯卡保罗先生,血都里都是血族吗?”马车行驶在比想象繁华的多的城市中,我问。

    “您的感觉相当敏锐,不,其中很大部分是血奴,就是血族养的血液提供者。他们在这里聚集,为血族服务而追求长生。当然巫师和商人也占一部分。”沙恩非常正式的回答,“如果您不介意,可否称您为莫,当然,请您务必称呼我为蜃,因为我非常希望和您交个朋友。”西西弗投过来一个非常友善的笑,漂亮的血色眼睛眯起来仿若暗夜中的星团。

    “那再好不过了,蜃,我也希望和您成为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扯淡,我也想和您成为朋友,如果您眼睛里没有那种友善之外的贼光。

    “我们去哪呢?”我问。马车由两匹纯黑色有独角的马牵引,在路上漫无目的的游走。血都的建筑分为非常鲜明的黑白两类。有带着尖顶的纯黑色住宅,也有较为正常的两层三成灰白色建筑。

    “您希望去哪呢,莫?”他反问,我发现他的眼睛总是带着那么点看起来很温和,实际上却有些许嘲讽味道的笑意。

    “血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么?”我对他说,装出一脸我是可爱的小sb的样子。

    “有,而且有一个来到血都必去的地方。但是在这之前,请允许我这个朋友送您一份礼物。”他回答。

    他说的礼物,是带我去一间裁缝店。

    的确,我没有什么像样的衣服。

    装修毫不简朴的裁缝店,彰显着这裁缝和他的雇主的地位和身份。

    裁缝在门口迎接,而后引进内室殷勤的给我介绍样式和料子。

    蜃和我一起挑选料子,并且在看到一块深蓝色的丝绸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睛说,“您穿上这种丝绸一定非常美丽,一定。”

    那件藏蓝色的礼服破碎之前,藏蓝,曾经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当然,现在也是,并且现在,我已经无需逃避。

    “这种料子,礼服,我要收身的裁剪和银色的扣子。”我对裁缝说。

    过去的经历,我已经无需逃避。

    于是,在定制了一件礼服两件常服一件猎装一件睡衣之后,我们离开。

    其实定了这么多衣服,主要原因是我非常想看这笑面狐狸肉疼的表情,但是我很失望。笑面狐狸赞美我的审美,笑着对我说如果我穿上一定会非常好,没有其他的话。

    好吧,我闲的蛋疼。

    离开裁缝店,马车驶向蜃说的,来血都必去的地方。

    “什么地方必须去?”我问。

    “是占卜店,异常准确的占卜店。”他回答。

    血都的街道很宽敞,路修的也不错,我们很快就到了。

    这点坐落在破旧的贫民窟里。

    蜃先下车,因我走进一个破旧的两层木质楼。

    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满脸皱纹,眼睛耸哒着的老太太,在一个柳木质的桌子前。

    我走上前,刚想说话,那老太太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吓了我一跳,然后用沙哑到阴森的嗓音说出了更吓人的一句话:

    “你活不过今晚。”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别的书上的血族知识,总之都是瞎编的,为了方便阅读而借用这两个族的名字,下面的解释和本文价值观并不是那么特别相符,懒得看的同学可以忽视。

    总之……卓梵族大多是出身贵族的和平爱好者,形容起来大概是披着阿富汗猎犬皮的狼,而路森族优雅而残暴,是披着孔雀毛的狼

    我总觉得sobra这个名字像文胸品牌啊,而且是哥特风文胸,~(≧▽≦)/~啦啦啦,路森魃族的帅哥,来整死我吧……

    &rue 族》梵卓 族   文雅,贵族化的 ventrue 是密党的领导者。他们维护着密党的基础,在密党最危险的时候指挥成员们度过难关。即使到了现代,大部分城市的亲王也由 ventrue 的成员担任。在古代,新的 ventrue 成员要在贵族,富商或者其它上流社会成员中挑选。到了现代,则从商业世家的成员,社团领导者或者政治要人中选出。不管他们生前是干什么的,ventrue 成员负责贯彻监督古代戒律的实行,并且决定密党的方向。如果你问一个 ventrue 成员他们氏族所起的所用,那么他会回答说潜藏戒律全靠他们来维持执行,如果没有他们潜藏戒律就不会被执行,如果潜藏戒律不被执行那么血族将不复存在。虽然他们和toreador 成员一样经常出现在上流社会,但他们对炫耀自己和闲谈不感兴趣。有些其它血族误认为他们傲慢而贪婪,但是对于 ventrue 成员自己来说,领导人的角色带来的负担远比荣誉要多。

    sobra 是优雅的坠落者,其中的成员对此也甚感满意。在他们身上,优雅与残忍并存,高贵与颓废同在。sobra 也是天生的领导者,而且他们相信自己比别的同类都要强的多。在原来的 brujah 族领导人背叛无政府主义者(anarchs)之后,sobra 开始领导魔党。几乎所有的魔党摄政者都出自sobra。他们指导(有时是鞭打)着魔党,使之成为一个不会缓和的力量。sobra 成员认为自己有着对于初拥(the ebrace),谋杀以及兽性爆发(frenzy)的权力及权威很多 sobra 成员成员会问,如果你想要做个吸血鬼,那么怕这些干吗?此外,sobra 成员大都参加了某个系群(pack),并且靠这个提升自己的力量。sobra 和 tziisce 不同,他们并不蔑视抵制一切人类,只不过觉得由自己来控制那些家伙比较有趣。

    ☆、第十五章 新的规则和旧的游戏中

    老太太布满皱纹的双手紧紧按在我的手上,吓我一跳的不是这话的内容,是这动作的冲击性。

    “你活不过今晚。”

    用老年人特有的浑浊目不转睛的在极近的距离内望着我的双眼。

    “是么?”我本能的问。

    她点点头,动作里带着上了年纪人老小孩似的的天真,非常肯定的回答:“是。”

    “可是……老奶奶……我已经死了……怎么办?”我试图用非常悲催悲凉悲哀的语气说上面那句话。

    “那……”老萝莉陷入了思考,“那你就再死一次吧。”她好像终于发现了问题的解决方法似的说,恐怖感下降百分之五十,可信度下降百分之两百。

    我无言回头看了一眼蜃。

    蜃的表情好像我在做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一耸肩一摊手表示这不关他的事。

    “这就是全血都最准的占卜?”我挑眉。

    “老夫人,虽然不知您是否记得我,您还是很精神啊。”蜃往前走了一步,对老太太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滴水不漏包含您老人家就是世界第一美女的微笑。

    那老太太仿佛突然发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撒开了我的手,飞快的抓住了蜃的双手,“你活不过今晚。”和刚才用了一样的语气和语调。

    蜃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

    “于是呢?”我被他劣等的玩笑搞得很不耐烦。

    “奶奶,你又趁我上厕所跑到了前店了……”老太太的身后有个破旧的布帘,大概是通到店的后面。从那里传来了一个高分贝的女声,然后一个个子不太高,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女孩从里面掀帘出来了。

    女孩的头发胡乱的在头后挽着,深色的头发散乱的蓬松着,乱糟糟的流苏的装饰和金银饰品挂了一身。

    女孩的眼睛是琥珀色的,非常大,睫毛也非常长。她的目光流转过我的脸,之后在接触到蜃的那一刻从放松转为警惕。

    “伯爵先生,您又来做什么?”女孩的声音由刚才的慵懒闲散变为冰冷而尖利,感觉起来,就像小型犬面对大型犬无可奈何的狂吠,只是怕罢了。

    女孩在死死的盯着他的时候,还在尽力把自己的奶奶拉向自己的身后。

    “拉普耶鲁,我是带这位先生来看看未来的。”蜃在我身后云淡风轻的解释。

    蜃搭着我的肩膀把我推到她面前,虽然我反感但无意摆脱他的手。

    女孩警惕的看着我,灵动的眼睛大约是因恐惧微微颤抖。

    果然,我明确的得出,蜃这家伙是个欺男霸女的混蛋。

    女孩的情绪逐渐平静,把老奶奶推到布帘后略微埋怨了几声,就坐到了水晶球前面。

    “首先跟你说,我的价格非常高。”清亮亮的琥珀色眼睛挑衅般直视我。

    “我会付,你相信我吧,拉普耶鲁?”还没等我张嘴,蜃从我后面开口,漂亮的预言者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又趋于不稳定了。

    “这个……”我对着蜃,面露难色。

    “是我邀请您来的,自然应该我付,请您不必在意。”蜃对我说。

    我刚才是想说我没有钱来着。我的钱,大箱子的金币和银币,都埋在阿尔罕不拉堡内比较隐蔽的地方。我必须回去,在我大概了解血族的具体情况后。

    “好的,请坐。”名为拉普耶鲁的预言者女孩把我指引到她的前面就坐。

    “您想知道什么?”这丫头的语气忽的转为飘忽,完全不符合一个这么大的小丫头的形象。

    “未来。”我回答,如果真的很准,这是谁都不能免俗想知道的。

    “废话,肯定都想知道未来,有更明确的么。”她问。

    我还真不知道我想知道未来的什么。因为觉得知道了也没有用,命运它要是铁打的你抓耳挠腮它也是,它要是假的可以改变的就更没意义了,我随时可以改变它,我知道它有毛用。

    “你是占卜师,你可以试试我想知道什么。”我耍赖皮。

    “好,以您的想法作为基准,我可以告诉您大概。”女孩从桌子底下掏出了一个木头盒子,“我用最简单又准确的方式给您占卜。”

    她从里面拿出了22张纸牌,然后用非常熟练的手法在桌子上把牌背面朝上抹成一个圆,洗牌。

    过了段时间,她让我抽牌。

    “过去。”她轻声用吟唱版的语调说。

    我抽出了一张牌。

    她将她摆在桌子上,我看到那是一张倒立的被吊在树上的人。

    “现在。”她继续让我抽牌。

    我再次抽牌,可在我抽牌的那一瞬间,牌似乎有生命的动了一下,不让我把它拿出来,而旁边的一张牌很想窜到我手指底下让我拿出来。

    我拿的仍是开始选中的那一张。

    牌里面画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袍子拿着巨大镰刀的骷髅,底下写着13这个数字。

    “未来。”

    我把手伸向牌堆,可这次和刚才那两次不一样,纸牌明显的活动了起来,扭曲着颤抖着着向我手的四周逃去,我摸向哪里,它们就逃离哪里。

    我试了两次无果,又抓了一次,它们都逃向了坐在我对面的女孩的方向。

    女孩的表情似乎很烦闷。

    “伯爵先生,请不要再拿我寻开心,虽然我是个低贱的占卜师,但是请尊重我的牌。”她看向蜃。

    蜃在笑,但是语气很正式,“我没有用任何方式打扰你,就我个人来讲,也非常想知道这位先生的未来。”

    女孩好像接受了蜃的这种说法,用牙轻咬自己的嘴唇,好像在思考什么办法。

    “我现在知道你们很害怕,但是你们给我个说法吧,作为主人,我命令你们。”她低头对自己的牌说。

    她的牌统一动作的颤抖了一下。

    “这是命令。”她再次说。

    牌堆像待捕的鱼群乱作一团,上下翻飞。终于,有张牌被牌堆里的其他牌顶出来了。这张牌想返回牌堆,但是再次被一众牌顶了出来,又返回,又被顶出来了。如果这牌有脸,我觉得他肯定是一脸无奈。

    牌左扭右扭,走到了刚才的死神的旁边,躺下,然后又发现了错误似的,起身,旋转了180度,再次躺下。

    于是它和刚才的两张牌有了不同的方向。

    这牌的底下标着一个0,在第一张的12和第二张的13的位置。

    这是说明我的未来只能当受么?

    牌里的那个家伙一手扛着一个小包袱,一手拿着玫瑰,穿着花哨的衣服,走在悬崖边,神色欢欣,后面还跟着一条不知道是要把他赶到悬崖下面还是要提醒他下面是悬崖的小白狗。

    “太讨厌了。”女孩痴笑着自言自语,不知道在说我还是说牌,然后抬头,看向我,“先生,我可以说您的占卜结果了么?”

    我点点头。

    “我不知道您到底想占卜些什么,但是我的牌懂。您所想要知道的这件事情是这样的。”女孩用飘渺的声音说,戴满戒指的手指指向了第一张牌。

    “过去,它被利用被束缚被牺牲被出卖。它的倒立代表无谓的牺牲和无结果的爱情,于是它把一切引向这里,”她指了指第二张,“悲剧的终点不是快乐而是死亡,12与13相连,当牺牲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而这个13是倒立的,一切由死亡结束,又由死亡开始。13这个数字并不代表单纯的结束,还代表复生。”

    非常准,但准的有点单纯,太直白了。

    女孩琥珀色的大眼睛看向我,“先生,是这样吗?”

    “是的,非常准确。”我点点头。

    “于是我们看看您的未来。”女孩的手指指向了上面有着0字样的牌。我想好了,要是她说0这个数字代表受我就砸店。

    “我的未来如何?”我问。

    “您刚才看到了,我的牌觉得自己无法承受表达您的未来的能力,所以它刚才逃跑了。但是有一张牌还是站出来了。”

    不是站出来的,是被踢出来的好不好。

    “您看,这是一张包含了很多意味的牌,一个穿着花哨衣服的青年,快乐的走着。这包袱是他的全部家当,这玫瑰代表他的追求,他在流浪,因为他拥有了他的自由。”女孩说到这里好像非常欣赏这个牌上的年轻人似的,流露出了自然的笑,“但是他是在悬崖边上,而这里有条狗,他们代表了危险,青年想要走的路上有危险,而危险不只是这一个,还有尾随他而来的。”女孩此时微皱着眉头,仿佛危险就是她自己的。

    “所以呢?”我问。

    “这就是您想知道的那件事情的未来,自由,追求,有危险但快乐,并且牌是正立的,代表有可能……会……成功。”女孩说。

    作者有话要说:  shane=沙恩=蜃=肾=腰子,还是把主角的名字控制在一个字之内吧……

    明天要旅行,3月1号起改变生活模式,恢复日更

    ☆、第十五章新的规则和旧的游戏下

    “这就是您想知道的那件事情的未来,自由,追求,有危险但快乐,并且牌是正立的,代表有可能……会……成功。”女孩说。

    名字叫拉普耶鲁的女孩,完成了占卜。蜃说她的占卜从未出错。

    可是,我忘了我当时想要占的是什么。

    于是时至今日,我也不清楚到底她当时说了什么。大概是我本来就不相信这种东西,而且,其实我根本没听懂她到底说了啥。过去,现在和未来,不是说一说就能说清楚的问题,也不是知道了就能解决的东西。

    管家同学说,这预示着主角的未来命运,作为一个没人觉得是真的的自传体,这是必要的。于是亲爱的管家大人挖开我的脑子翻出了这份记忆,尽管我还是没弄明白。

    从那里离开,我又坐上了蜃的马车。

    “接下来去哪?”我问。此时天色已晚。

    “本想邀您看戏剧,可今晚的场次不是很好,于是,可否赏脸来我家进餐?”蜃问。

    现在的我与他并不站在同样的高度上,于是我拒绝了。“我想回城堡休息了。”我回答。

    “那么改天我再邀您吧,您今天还想去哪里吗?血都是个不夜城。”我总觉得蜃的邀请带着那么点情色的味道,不知道我是多心还是怎么着。

    “我想回城堡,今天有些累。”我回答。

    他吩咐马车往城堡的方向走。

    一路无语,我发现他在看着我看向窗外的眼睛,转过头看他血红色的双眼,他却没有避开视线,然后绽开了一个说不出是温和还是冰冷的笑。逼得我再次看向窗外。狭长的双目总像是眯着,里面一个大大的虹彩流转其中,像是成熟的豆荚和其中露出的大大的豌豆的一条。

    这是个没皮没脸并且因此而快乐着的家伙。

    “那我明日再邀您。请您把我作为朋友看待,作为这血都里的,第一个朋友。”送我下车时,他握住我的手。

    “好的,谢谢。”我回答,我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他的表情没有变化。

    马车停在城堡主楼外,而我们停留在马车前。

    “明天约您去听歌剧可好?”他问。

    我不置可否,这家伙身上的气味过于危险,现在这势单力薄的我,估计会白白送上去喂狼,然后问大哥哥你看我的肉好吃么。我是需要依靠势力,但不是他,最好的人选,是奈泽和安。他可以在强大后结盟,但是不可以依靠。

    “那我明天派人来约您?”他再一次确认。

    我烦躁。他为什么如此想拉拢我这一个异族的亲王?浪费如此大的经历和时间?或者,只是单纯的,想操我?我摆脱了第二个想法,那么想太自恋了。爱德华的变态世所罕见,教廷的变态属于优良传统,杰是我掰弯的,汉斯……呃……汉斯天生喜欢男人。我去,数数,我都阅男人无数了,我得赶紧找个媳妇。

    “好的。”我敷衍。无论哪种,对现在的我都是不利的,“再见。”我抬起左手,几个手指来回轮转跟他再见,表示不想再谈,转身上台阶。

    刚走两步,左手被力度紧到恰到好处却不能挣脱的力量拉住,回头,是表情出现了稍微不悦的蜃,笑还是在笑,可是唇已经不能完整的维持那个弧度了,明显的情绪变化。

    我的敷衍太明显了吗?我只是想表达这个人您老勾搭不了,只是这个意思。

    “陪我去花园转转吧,先生,我还有话和你说。”话音刚落,我就被拖进了一个完全的视角之中。全视角很奇妙,你能同时看到东方的满月和北方的大熊星座,还有地上的沙土。景色飞快的流转,心被虚无感吞没。等到停下来,四周的景色静止为城堡的小花园。

    蜃刚刚带着我雾化了。雾化的时候,可以携带另一个血族,据说这是高等血族的能力之一。

    “于是您希望如何呢?”我询问,不急于挣脱他的手。

    “我注意了一天,想问您,这个是什么,莫?”他的嘴角挑起了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抬起了我的左手,然后让它的内部白嫩的皮肤直接照射到月光。

    “啥?”我装糊涂。

    “这是个教廷的咒语,它的功能不是伤害,而是定位和祝福。我无意拆穿您,但是,请您保护好自己。被发现和教廷的勾结,在血族中,您不光无法得到地位,还可能被消灭。”他用没有温度的语气说,近乎威胁。

    “蜃先生?”我再次装逼,“您可以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清澈无辜的眼神呈上,“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于是我巴拉巴拉巴拉了一堆关于我是怎么怎么怎么个情况被怎么怎么怎么一个好心的红衣服大哥哥而救然后他怎么怎么怎么说要保护我。

    巴拉完毕。我自己不会信,我相信蜃也信不了多少,但是这种东西,真假是最不重要的,不是么。

    可恶,被掌握了把柄,怪我太不小心,死了之后一直在友好的环境之中,觉得没有什么能害到我了,连空气都因为体温的下降变得格外的温暖。这种放纵般的温暖麻醉了我一直绷紧的神经,就像在阿尔罕不拉堡和汉斯种鸢尾花的时候。

    只要强大,就一定有人找碴;如果弱小,又会被强者践踏。这他妈的苦逼生活,死了都不消停,还这一套。

    “我相信您说的,”蜃说,“这个故事真令人感动。我还希望多了解您一点,所以,明天,请务必来。”

    于是事情变成了不得不。

    “这个,送给您。”手腕微微一凉,一跳银色的红宝石镶银手链被挂到了我的手腕上。因为上面的宝石很大,所以手链很宽,刚好遮住那血红色的十字。

    我觉得男性总是喜欢给女性套点什么东西,作为拥有的记号,这个手链就给我这样的感觉,这种约束身体某一部分的环,太暧昧了。

    “这太贵重了。”我说着想往下解。贵重倒是一般,这东西可不是白要的。

    “请您务必收下,作为来自一个朋友的礼物。”蜃的眼睛一眯,表情介于威胁和请求之间,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实在是蛋疼。

    好吧,管他谋求什么,总之,我相信他会以拉拢为主,弄残未来的亲王,而且对方是卓梵族的新成员,不怎么值得。

    我趴在软软的大床上,脑子里总结着今天的种种,总觉得还是有点事情没干,心里空。想了半天,拉了下铃。

    “您好,阿尔罕不拉伯爵,我是塞巴斯蒂安。”竹竿的声音不是尖细的,是沙哑的。

    “您好,我想知道安在哪。”我回答。

    于是,出现了上文关于血族生活中是否会出现上厕所问题的大讨论。

    因为我败了。所以对于血族神奇的厕所的内部结构,就不再赘述。

    安的房间有很多扎眼的白色。和这城堡的总体感觉不符。水曲柳木和薄薄的白漆,百合花花纹的壁纸,让我感觉很神奇。

    我想让他再教我些魔法。看到那本路西给我的书上印着他的名字我着实震了一下。并且来了这里后发现,并不是所有血族都有安这样随心所欲的魔法。

    于是安再次从真理啊错误啊开始讲起,这些东西,我完全没有天赋。

    “可以直接一点吗?”我问。

    “直接?直接当然可以,想着你的目的,念咒语就可以了。”安脸上写满自恋,就是那种天才对于亲近的人特有的,你就是个白痴我了解你不用辩解了。

    “雾化也可以?”我问。

    “雾化更简单,你要想着,自己不存在这件事。”他回答。

    “你说的简单。”我想咬他一口,“这种坑爹的不好理解的东西肯定是你写在书里然后流传的,对吧?”

    “其实做着也很简单。”

    我刚要反驳,眼前的景物一扭曲,就发现身后是安拽着我,我在打开的窗的窗口。

    这里是城堡主楼的顶层。

    “你要……”我就说了这两个字,“嘿嘿……”安摆了一个露出很多大白牙的笑,然后就呼的一声,我被扔下去了。

    我觉得我能再死一次了,这次估计就活不过来了,却发现我的视角再次变为和刚才一样的全视角,于是,我以雾气的形态,移动回了安的房间。

    “安,你t吓死我了……”我一脚踹过去。

    “你自己要学的,不关我事……”

    “你这是谋杀自己的学生。”

    “你他娘的觉得自己那么容易消失啊?”

    安和我在地上扭打作一团的时候,奈泽进来了,然后我发现,我非常光荣的骑在了安的身上。

    奈泽的表情无变化,但是我觉得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莫先生,我和安要讨论一点事情。你能先从他身上下来吗?”奈泽用温和的语气问。

    我刷拉一下蹦了起来,有点尴尬。安倒是一脸淡定,还撇了撇嘴,“我教他魔法呢,你不是也说还是我教他好一些吗?”感觉好像是,在,撒娇?

    奈泽一步步走向安,我一步步往门的方向退,直到,我退到了门的边缘。

    神啊,瞎了我的狗眼狗耳吧,安在撒娇,“你干嘛啊,干嘛那么看我啊?老爷爷?你发春了吗老爷爷?老爷爷,我看你好像硬了啊?老爷爷,你都这么老了还能行吗?”

    奈泽直接拉起安一个深吻,然后趁着安喘息的的时候,“莫先生,请帮忙关上门。”然后闪出了一个无比恶趣味的笑。

    奈泽老爷爷,我知道人是你的,你真的不用这么大张旗鼓的说明。

    我把门从外面带上,里面安的声音还断断续续的传出来。“嗯……混蛋……啊……讨厌……”酥的不行。

    亏他还在很久以前嘿嘿……笑话过我……

    回自己的房间继续趴着,练习念一些简单的咒语,依照着安打牌输给我的那些记忆。

    有些很奏效,有些却没有效果。想翻那本来自路西的书,可是教科书这种东西,总是看封面容易,读下去难。

    我正在黑暗中惆怅着,享受着作为血族的黑暗视觉,想着什么时候这一切都稳定了我要去本笃找安玩,练着不知道怎么着就是成功不了的魔法,外面突然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貌似,是有入侵者。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入侵者是谁呢……╮(╯▽╰)╭……娃,亲妈想你想的好苦……

    ☆、第十六章我在另一个世界等你上

    貌似,是有入侵者。

    我抬头向窗外望去,这面的窗,只能看到城堡中巨大的庭院。我能看到几个黑影在飞速的移动,那是城堡的守卫。

    我似乎看到了一抹白色从花园的方向离开,如果不是血族,是白巫师?偷袭这种事情严重不符合教廷以人数战胜一切的战斗作风。

    我站在床边,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成为雾跳下去,然后拉住那个白色的影子看清他的脸。但是,我还是理智的,止步于此。人总有一些时候,用理智战胜情感,然后做一些后悔一辈子的事。

    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就没有再出现,外面再次安静下来。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再见,不是在本笃。

    安静过后,我继续趴下来闷头练魔法,没有特别在意。有安和奈泽那样力量强大到变态的家伙存在,至少不用担心人身安全。

    左手手腕上因为多了一条手链感觉到突兀的不适,但是我的确需要一种东西遮盖住它。这血红色的印记,是来自天主教的祝福。

    “arioe,你活的不快乐。”岚说。

    自由是快乐吗?我又冒出了一个哲学问题,必须想点别的摆脱掉,否则又会瞎想到脑子抽筋。

    被发现与教廷勾结的血族会被送到血的裁判所,那是长老组成的联盟,就结果而言只有两个刑罚,死刑和流放。死刑是死刑,流放等于死刑。

    我的脑子里一会是岚温柔的掉渣的话,一会是如何在血族的现有统治规则上往上爬,两种想法纠结到一起,像猫玩过的毛线团一样复杂。我需要睡觉,这种事情,早晨起来一定就好了。

    话说血族用睡觉吗?我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和奈泽以及安共进早餐,血佐全麦面包,收到了来自蜃的邀请:

    今天的空气很清新,如果您没有其他的事情做,又不介意和一个寂寞的人共度的话,能否上午一直在主堡里等我呢?

    “你和蜃认识了?”血族的王啜了一口血。

    “是的。”我无奈点点头。

    “你那天派去的萨尼斯亲王在路上出了一点小状况,偶遇蜃?斯卡保罗伯爵,他就代替他去了。”安补充,把偶遇两个字的音咬的很重。

    “哦?”奈泽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于是如何,莫,你觉得斯卡保罗伯爵是个什么样的人?”

    昨天遇到安的时候我说了这件事情,安反倒是很不以为然。“他不能把你怎么样”,这是安的原话。蜃是瀚玛地区和整个安戈萨省的亲王和路森族的重要人物。“有我在,他就不能对你怎么样。”安拍了拍我的肩膀,貌似是想安慰我。我倒是很疑惑,他到底把别人怎么样过,路西看到他是一副受惊吓的样子,那占卜的小姑娘看见他好像冒了一身冷汗,裁缝大叔倒是很淡定,只是无比的恭敬,可昨天在路上看到他的马车,我能非常清楚的感觉到有些行人在躲避。

    “是个好玩的对手。”我的直觉如此。

    奈泽眯起眼睛玩味的看着我,好像在我脸上发现了以前没发现过的青春痘,我反射性的摸摸脸,那里什么都没有。

    “你不阻止那家伙?”安把头转向奈泽,声音里有种带着责备的不满。

    “对手比朋友重要。”奈泽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对我高高举起了盛着血红液体的高脚杯。

    早餐在愉快的氛围中继续。

    “你的那个教廷朋友,岚,和你还有联系吗?”奈泽在我觉得话题已经结束的时候突然提起了这句话,整的我一愣。

    左手手腕在这一瞬间传来了尤其有存在感的冰凉。

    “没什么联系。” 我笑笑,别过头看窗外,又是一只飞向东南方的飞鸟,“真的没什么联系了。”

    “你的册封仪式在三天后。”奈泽老爷爷顿了一下说,“到时候几个大家族的人都会到场。”

    我点点头。说真的,我讨厌册封仪式。

    “还有,”奈泽的语言在还有这两个字上变得很轻松而又有种无法言喻的沉重,“我老了,我最近在考虑退休。”

    安的餐刀掉到了他的碟子上,我一惊,不确信他话的含义。

    老狐狸的眼睛柔和又挑战的看着我。

    这是好大的诱惑。

    这对于我来说,是太大的诱惑了。

    魔鬼说,我给你权力。天使说,我给你安宁。死神说,我给你公平。苹果树说,我往你脑袋上掉苹果。一个大主教说,我给你快乐。一个苦逼孩子说,我想要自由。

    我出门,蜃的马车已经在主楼等我了。

    他不用等待我的回答,因为他知道我无从选择。

    血的裁判所是长老组成的联盟,就结果而言只有两个刑罚,死刑和流放。死刑是死刑,流放等于死刑。

    “今天去看戏剧?”蜃的微笑一如昨日。

    “好啊,”我回答“不过我记得您说过要邀请我去您的家做客,什么时候呢,我的……朋友?”

    蜃的笑变得愈发浓稠。

    我相信,我的也是。

    三天。

    第一天,是戏剧。我从小就受不了这个,看到一半的时候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和衣倒在蜃在血都的宅邸中的大床上。蜃在一旁边看书边等我醒来,好像他没有任何事情要处理,并且展现出了一幅人畜无害的笑,还问我冷不冷。

    我想问他我左手上这个血色的印记如何消去,他说的还是那一套什么魔法的方向不可逆,估计是和安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但是他试着破解了一下,告诉我,施法者加了除本人不能破解的强大禁制。

    第二天,我说我想认识一些路森族的人,他便在家里开了聚会,几个路森族品着来自远方的小女孩的血液,嘲弄白痴的血奴们是怎样期盼着无妄的永生,我和他们一起大笑。我意识到,蜃只是说我是个natural,并未向宾客们介绍我来自卓梵族的事实。

    我说我要怎么怎么样,蜃就怎么怎么样。提出建议,发出邀请,给出答案。但是,不允许我拒绝。

    第三天,我说我想练习魔法,蜃拉我到一片无人烟的河滩中,教我水的魔法。高大又柔软的水生植物有一人多高,挡住了周围的一切。因为他的魔法就是水的。高阶的血族大多有着风火水土这四种能力,一般在初拥的时候就会有各种迹象显示出来,可惜我无法凝结任何水汽,点不着火,给土造不出型来,也吹不起来风。

    蜃从我身后抱住我,拉着我的手随他的手一起动作,“你要这样挥动一下你的手指,指明能量的方向。你的心和你的身体是两码事,心懂的身体不一定懂。自然的让血的能量流动到你所指的地方,就像这样,”手和手紧握,身体和身体紧贴,耳后能感觉到独属于血族的微弱但充满存在感的气息,“aqua”。蜃的声音亦如呼吸,轻,但有存在感。拉丁语自他唇中流淌而出,带着无法言喻的独特美感。

    “是啊,心和身体是两回事,蜃先生,您能否告诉我,趋使您这三天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原因,是您的身体还是您的心呢?”我转过头,在鼻子马上就要碰到鼻子的距离里看着他的脸,直视他狭长的眼。我受够摆布了。

    “我想先要心,再要身体。”蜃的笑一直未变,无法从表情甚至眼神中得知他语言的真假。

    先要心,再要身体,然后彻底的玩弄再抛弃,作为一个贵族,有这样的爱好相当好理解。

    我讨厌这张脸上的波澜不惊,尤其讨厌如此明显的伪装。

    就着被从后面被抱住的姿势,我猛的把他拉倒在地,然后自己用体重压了上去,一大片水生植物应声而倒。

    有水从湿润的泥土中涌上来,缓缓抬高我们的身体,如有弹性的某种东西,柔软的支撑着他和我,触感温暖却干燥,成为类似于床的东西,有水的样子,而失却了水的形态。

    他嘴上还在笑,可眼中那种轻薄的迷离感消失,代之以在我看来有些恐怖的深邃,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不说话,不动作,安静,不远处宽阔而平缓的河流在流淌,黄昏中传来夏虫的啾鸣。

    “蜃?西西弗?斯卡保罗先生,我觉得,你以前只玩弄女人。”我把脸凑到他对面对他说。

    “如果我说是,你会高兴吗?”蜃开口。

    “当然,”我挑开他的衬衫,“这是我魅力的证明。虽然我想提醒您对象错了。”

    一件件的除去并不厚重的上衣,露出骨肉匀毛发稀少,却无法称为健壮的身体,从颈部到胸前舔舐,打旋,再到腹部,逐渐往下,到隐蜜的部位。

    我乱了他呼吸的节奏。

    “形状和大小都很不错嘛,你的,这个。”舔舐他的雄性象征,包裹,折磨,让那东西染上温度和颜色。

    “你想玩火?”蜃拉起我的头。

    “是的。”我回答。

    “你负责灭火?”蜃的眼睛微眯。

    “ignis,”我用指尖从底部到顶端轻抚他的,展现自己最乖戾的笑,“点火的咒语,是这样使用吧?”。

    于是,火被点燃了。

    本来想着要是他一直挺尸就爆了他的菊花的,非常之可惜啊。

    嘴中吐出那句拉丁文的咒语的瞬间,蜃暗红色的虹彩染满了整个眼眶,我知道那是血族长出尖牙,吸活物的血前的样子,野望的眼神。

    身体的位置逆转,被一拉压到他身下,

    双腿被打开到极限,身体被撑满,一切如骤雨狂风。

    野兽般的交合,在黄昏的水生植物中相互疯狂的拉扯着啃咬着索求着,肉体为了快乐丑态百出,叫嚷着还要更多更多。

    有渔歌随着不可见的渔船顺流而下,还有抚摸过赤= =裸的身体的野外的风。

    他用尖牙划过我的脖颈带来阵阵来自脊髓的战栗,轻咬,随着快乐到疯狂的疼痛。

    “果真很美味。”

    “是吗?”

    “从第一次见你。”

    “是吗?”

    “那时候肯定比现在好喝。”

    “是吗?”

    “是的,但是现在,喝到了。”

    “是……嗯……吗?啊……啊……啊……”

    狂风转为和煦,和煦转为急促,急促再归为荒芜。

    “蜃伯爵,”完事后,我在他耳旁轻声说,“我爱你。”

    第9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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