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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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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来点血 作者:鳞翅目

    第10节

    我能感觉到蜃的呼吸有不可察觉的一瞬停顿。

    哈哈,想要心又想要身体的被惯坏了的小孩,如果两样都马上得到,会怎么样呢?有个以炖各种各样的汤品尝再扔掉为业余爱好的家伙,本来想文火慢炖一锅汤,却发现不小心开了大火马上熟了,会怎样?

    我说我爱你,又没说我多爱你,我可以爱你一点点,也可以爱你很多很多,甚至对你有一点点好感,我都可以这样说,我爱你。

    蜃伯爵,虽然这样说很奇怪,我爱你,哈哈哈,我是讨人嫌的坏孩子。

    你说你想要身体和心,身体实打实的给你了,心假装也给你了,你能放过我了吧?

    如果你不放过我,那么事情,就更好玩了。

    玩火者自焚,玩工口的西门庆马上风,玩爱的人呢?

    现在猜猜,如果现在在他怀中睡去,睁开眼睛会是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工口是日语,意思约等于ooxx,为了防止囗出现。

    西门庆是吃伟哥过多high死于床上的……

    ☆、第十六章我在另一个世界等你中

    高大的黑色大理石逆十字架在祭坛中央竖起,幽深而又巨大的山洞中,是血奴为他们所信仰的血族所建筑的神殿。

    据说早在耶稣基督出现之前,逆十字架就存在了。十字架是把血流光的刑罚,而逆十字象征着血的倒流,生命的倒流。

    血色的瀑布从一个喷泉中涌出,流向祭坛的下一阶,而我要接受的仪式,就是受到它的洗礼。下面还有三阶,一阶大于一阶,最上面的站着我和那个主持的大长老,下面是奈泽、安和各家族比较重要的人物。在下面貌似就是看热闹的了。

    据说血族的新成员从人类变成血族后都要来到这里得到长老的承认,而我嫩生生的第一次,就是接受册封。

    “莫先生,我们将任命你为阿尔罕不拉亲王,任期100年,你是否接受?”那个传说中的大长老,和蜃长得十分的相似,发色是黑色,眼睛却也是一片暗红。

    “我愿意。”我回答。

    任期100年,是防止被世俗发现,当然现在教廷已经发现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但是吸血鬼是半死不活的。

    “你治下的血族们,他们听从于你,而你保护他们,你是否能承担这份责任?”那哥们继续问。

    “我愿意。”我回答,感觉像结婚。

    “是否有人反对这项任命?”那个大长老继续问,加上这句话,就更像结婚了。

    “我反对!”有人在第三层阶梯大声叫嚷。

    “说出理由。”奈泽在第二层用不大的声音和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四个字,第三层那个人立刻打了个哆嗦,开始抖。奈泽老爷爷的气势真的是太狠了。

    “有有有有有……有人……有人看到他左手的手腕上有教廷的加持魔法痕迹,他他他他他他和教廷有勾结。”那人结巴了,奈泽吓的。

    “左手手腕?”大长老确认。

    “他是这么说的。”底下的人回答。

    “莫先生,这是必须的环节,请伸出自己的左手手腕,接受大众的检验。”大长老对我说。

    我伸出胳膊,左手是蜃送我的那条宝石大到夸张,同样也宽得夸张的手链。

    “就在这手链下面,他是为了隐藏才戴的!”另一个人的声音喊道。第三阶和第四阶开始窃窃私语。

    “您愿意证明自己的清白吗?”大长老问。

    我感觉到第二阶有个人笑了,还有个人在紧张。我左手手腕上的事情,安是知道的。这样被发现,轻则死刑,重则流放。流放,相当于把人直接送到教廷手里,死的更惨。

    “当然。”我朗声装得自己童叟无欺。

    手链被解开,那里是一截白色的手臂,别说魔法痕迹,连伤疤都没有。

    大长老举起我的手臂,证明我的清白。

    底下变得又议论纷纷,可这次的议论瞬间停止。

    我看到刚才说反对的人被奈泽的亲兵拖下第四阶,直到底层,钻入一个暗门不见了。那哥们抖的像刚出生的羔羊。

    第三阶和第四阶的人齐刷刷的目送他远去,没有人说什么。

    “于是,还有人反对吗?”大长老继续问。

    底下鸦雀无声。

    “我,代表伟大的祖先和血,在此时此刻,任命你为阿尔罕不拉堡亲王。”大长老说。

    我单膝跪地。

    “洗礼。”他点了一滴喷泉中的血色液体在我额头上。

    “印章。”一枚戒指印章,由逆十字和六瓣雪花的花纹共同组成,大约代表了常年积雪的阿尔罕不拉山。

    “权杖。”一根镶了宝石的棍棍。

    由衷的觉得血族的册封仪式比人类简单的多。

    有人向我祝贺,有人来我这找工作。有个声音告诉大家祝贺的晚宴在今晚举行,于是人群渐渐散去。

    我在人群中准确找到了蜃,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祝贺您。”他与我握手。

    “蜃先生,干得不错。”我在他的耳畔用仅供两人听清的音量说。

    “不,不,”蜃还是那样笑着,“我失败了,”蜃说到这里也压低了音量,“我不会放弃。”沙哑的声音。

    “欢迎您再次尝试,至于是否会有损失,我不保证。”我微笑。

    “好的,晚宴上见,莫先生,礼服非常适合您。”蜃的笑容恢复常态。

    “晚宴上见,感谢您送的礼服。”我对他挥手告别。

    在祭坛上的时候,我并不是特别的确定告密者是他指使,只是来确认,蜃承认的出乎意料的爽快。

    虽然我真的不太了解传说中的男人的占有欲这种奇妙的东西,但是经过了杰的教训,我还是会防着的。有个跟你同级别的家伙,你想占有丫,怎么做?提高自己或踹低他。我被残的经验已经够多了,已经不想再被残了。

    血族也有选帝侯那一套。如果奈泽真的要退,我和他就是最有竞争力的对手。

    王位的战争,和抢人的战争纠结到一起了。

    只是他对我有兴趣,我对他只有性趣,感觉上我很亏,算了,另一方面也是赚了。

    我活动了下左手手腕,看着那家伙的背影。有些人自动自觉的跟在他身后,其余的自动让出路来。

    他在跟刚才的主持仪式的大长老谈笑风生着往出走。

    昨夜。

    在野地里我一闭眼睛就睡着了,做梦梦到了雪,然后突然一晃,视野由梦中的绚烂变为眼底的黑暗,一睁眼,是行驶中的马车内部。

    车厢里除了我没有别人,但这是蜃的马车和蜃的马车夫,

    车夫立刻察觉了我的醒来,告知我蜃让他把我送回血堡。

    对着星空,我大喊了一声,“爽!”

    我不是感叹,变成血族后体力严重的好了。以前做了害羞的事情之后虽然不至于下不了床,但是至少有不爽感无力感体力用尽感菊花抽筋感等一系列不适应症状,可现在只是身心舒爽四体通泰,怎一个爽字了得。

    以后我要写本书,如何防御强奸犯?不是把强奸变成顺奸,是把强奸犯强奸,而且还告诉他人家好喜欢你。

    蜃没有出现。

    血堡离血都还有一定距离,马车在林间静静的穿行。

    我突然抽风,想自己走回去,用血族的速度。

    马车夫依言放下我掉头离开了。

    快速的移动,安说,要用血的力量。血的力量。血是有力量的。

    血。

    我摘下蜃送的那条手链揣进衣袋,端详那个繁复华丽的花纹。很长很长时间了,它丝毫没有淡去,闻起来,还有一丝丝香气,血的香气。

    岚的血肯定非常好喝,不是大众血族喜欢的那种幼齿的甜味,而是醇,仿佛酿造过的东西,红酒?奶酪?不对,都不是。

    等我当上了血族的王者吧,岚。

    当年那傻瓜孩子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以为岚会一直等他,像主菜后诱人的甜点。

    黑暗中的森林里,我努力集中自己的精神,感受自己身体中的血的力量。

    有阵风吹过。

    直觉不妙,我睁开了眼,傻了。

    揉眼睛,闭眼睛,再睁。其过程如俗透的电视剧表现惊讶的桥段,可睁开眼睛,他真的在那里。

    他,岚,兰斯洛特,勒米艾梵主教,他就在那里,我眼前。

    他的气质变了。他血的味道和我手腕上的不一样了。我手腕上的是很久以前从取出的一味道未变的瓶酒,而那个活生生的橡木桶酿造出了愈发醇厚的味道。

    眼前,三步。

    没有像上次一样颠过来晃我问我这么多年去了哪,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我,眼中波澜不惊。

    “你是吸血鬼吗?”他问。声音中的沉重震撼了我。

    “是的。”我点点头。

    “那莫去了哪?”他再次问,这感觉,是愤怒还是伤?

    “我就是莫。”我向前走了一步,我能感觉到的,是哀伤,他心底,咆哮一般的哀伤。

    “你不是莫,你杀了莫。”明亮的银色眼睛里有着淡淡的绯红。

    他复杂又强烈的感情向我冲击而来,不自觉的想后退,却又觉得对面站着的这个人脆弱得一触即碎。

    “你不光杀了莫,还帮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家伙杀了尼古拉斯教皇,我的父亲。你是个无耻的吸血鬼。”

    岚沉重的声音压得我无法喘息。

    他的父亲是教皇?他是教皇的私生子?他何以如此年轻就坐上主教的位置,为何神父会好心收养孤儿,为何会被接到神学院读书,我怎么之前就没想明白呢。

    我无话可说。

    的确是我,做这些事情的,的确是我,的确都是我。后来知道奈泽当时就杀死了尼古拉斯教皇,吸干了他的血。的确是我的帮助,我无话可说。莫的确死了,是我杀死的没错,是我想惹怒对杰忠诚的贵族,然后让他们把我杀死,没错,我无话可说。

    “是。”我点点头。

    “你杀了我最爱的两个人。”岚缓缓闭上双眼又睁开,仿佛那里正有泪流出。

    “是。”爱,好吧,爱你妹啊,爱你娘脑壳啊,又是爱,有没有完啊。

    “你说我会怎么做?”

    温暖的大白爪子伸了过来,这次却不再带来温暖,而是扼住喉咙。

    我问过安作为血族怎么才能骗过教廷,从提升体温到隐藏特质。我曾经想过我带着那个行李箱然后租个马车就踏上去本笃的路。我曾经想本笃这时候很热,我应该穿着夏天的衬衫去,可是行李里也要放两件长袖。我想让他带我逛妓院,跟他喝酒喝到喝多,看他要是对我真有意思就调戏他,然后看他是不是脸红。

    很长很长时间,很长很长时间我都在准备着,去本笃,找岚,玩。找岚玩。

    生病快要死去的时候,被软禁的时候,受折磨的时候,死的时候,死后……

    于是岚来找我玩了。

    喉咙被卡住双脚悬空,那声音熟悉又陌生,“你说,我会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其实蜃送给莫的那条手链不仅仅会挡住那个十字的花纹,还阻挡了它的功能。

    俺要塞满自己的存稿箱,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要是俺的收藏上5000……俺就上s图……

    ☆、第十六章我在另一个世界等你下

    喉咙被卡住双脚悬空,那声音熟悉又陌生,“你说,我会怎么做?”

    吸血鬼的我到底是不是我?

    在年轻的时候,在刚成为吸血鬼的时候,我在表面上很兴奋,但心底不可压抑的疯狂的思考这个问题,作为一个吸血鬼的我不死,而对于不死唯一的解释就是,其实我已经死了。有些人不会死,是因为他们已经死了。就像东方那些长生不老的仙方,或是召唤灵魂回到躯体的巫术。毕竟作为真理,死和生都是不可逆的一次性。

    于是其实这是个血族哲学问题。安在克林斯顿大学创立了这门学科,并且写出了几本无论是血族还是人类都完全看不懂的书。

    《关于血族的本我非我超我问题研究》中说,人类成为血族后,在理论上我还是我。因为本来人睡一觉早晨起来再照照镜子和昨天晚上那个洗脸刷牙滚床单的家伙就已经不一样了。从物质到思想,都不一样了。因为一只脚无法两次踏入一条相同的河流,所以两次踏入一条相同的河流的,也不会是同一只脚。

    据说双脚离地思路就特别的好,于是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不管现在的我是不是那个莫,是不是那个别人认识的我,我就是我,那个另一个需要喘气的不需要吸血的死于琥珀厅的家伙,同样是我。

    用手掰开他掐住我喉咙的手,并没有我想象的紧。他如果真的想杀我,应该把握的头直接砍下来,而不是这样做做样子。

    “我说你会杀了我。”落到地上没站稳,我坐在泥土中仰视他。

    岚一脸没有表情的表情,太难看了。我讨厌这个表情,太难看了。这家伙不应该有这种表情的,这家伙应该是一脸欺负人的表情的,现在这一副被欺负的表情,太难看了。

    “岚先生,大主教大人,我邀请您杀了我。”我对他说。

    银白色的双目倏忽圆睁,看起来就像有两个月亮忘记了自己的运行轨道。

    “你看,这是我的脑袋。”我捧着自己的头,“你应该知道怎么杀死血族吧,可是我是高级的血族,只是刺中心脏是杀不死的,”我继续说,“你看,你要把这个东西轻轻一扭,普通的血族就断气了,可是他们说我不行,你要用很大的力量,把它扭下来转一个圈,把它扭掉,让它和这具躯体分离,这样才可以,这样,你就报仇了,但是最好快一点,你知道,我从小就特怕疼。”

    我没有看他的表情,向下,撕开自己的衬衫,露出有着欢爱痕迹的胸膛。

    “还有这,”我指向自己的左胸,“这里是心脏,如果是普通的血族,你可以把剑刺进去,其实用不着银色的剑,只要是剑,像心脏这种地方,无论人类还是血族都是会死掉的。”我笑笑,“可是我不是啊,我是怪物啊,我是比那些普通的怪物还怪物的怪物,哈哈,你猜如果你刺中我的心脏会怎样,它会停止,可是你拿开剑,它就接着跳动,很神奇吧……”

    几百年来我都不是很能理解自己,可是我当时就是那样说的,就是那样做的。我是根据直觉行动的动物,我的心告诉我如此,我便会如此。我在他面前滔滔不绝,滔滔不绝,滔滔不绝的说着怎样杀死我的方法,我那一刻也许真的想消失,也许是想刺激他,也许是想吓跑他再也不要见面了,也许只是想断绝自己一个天真的想法,一个有关岚的,天真的梦。打碎他的梦,打碎我的梦,打碎我们这两个傻瓜的梦,一定要打得粉碎,粉碎,粉碎。

    “……,像我这样比怪物还像是怪物的东西,你需要从这里,用刀开这个胸膛,切开骨头和肌肉,然后把心脏从里面扯出来,啊,可能会连着几根血管,要用力扯断就好,可是你把这心脏拿出来,会发现它还在砰砰砰的跳,但是没有关系,那个时候这个身体就不能动了,可是你不能因此就掉以轻心,你一定要把它烧掉,烧成灰烬,否则如果你把那心脏再塞进我的胸膛,整个塞也好切碎了塞也好,这个怪物还是会活过来的。”我顿了顿,抬头看向那张无表情的脸,那个像被施了全身冻结咒语的大主教,“我在城堡里的书房里就看到这么一本讲我这种像怪物一样的血族的书,它对于杀死我的方法,只讲了这么多,不够吗?要不要我回去再查查?”我尽量挤出来一个亲切的笑。

    岚往前走了一步,躬下身。

    我闭上双眼。

    那一刻我真心的希望着自己消失。那饭后甜点消失了,你会懒得吃饭吗?不会,但偶尔脑子想不明白的时候一糊涂就会了,我那时候肯定是糊涂了,绝对是糊涂了。

    我感觉那双温热的大白爪子似乎要触到我的脸颊,又似乎没有。

    纯净的月光照在眼帘上,透过了眼帘上的血色,仍然是一片绯红。

    要拧脖子么,好啊,很好啊。

    “啪……”

    嘴里感觉到了香甜的血腥味,大脑被重重的打击偏向一侧,一只耳朵发出翁鸣。

    被打了,岚使用的这个技能是,传说中的,扇耳光。

    好俗啊,像上次见面的时候说的台词那么俗,这个二俗大主教。

    睁开眼睛,岚正背向我,要走向黑暗。

    “哎,怎么走了,不杀我了?会后悔的。”我叫住他。

    “会杀你的,但是是在战场上。”他回过头来说。又一句俗台词,于是,这个三俗大主教。

    “既然这样,至少把这个解开吧,勒米艾梵主教?”我对他挥动左手。

    有风吹过,而后是来自左手手腕的丝缕疼痛,有滴血从手腕的表皮中逃窜而出,那味道诱人之极。

    我本着不能浪费粮食的原则舔了上去,和想象中一样甘甜透彻又醇香的味道,一抬头,那个活橡木桶已经不见了。

    这么好喝的血,估计以后是喝不到了。

    突然觉得自己脸颊微凉,摸上去,湿的,拿到眼前看,是红色的液体。

    眼泪?看过安流泪,只是那么一次,血一样的眼泪。

    我擦,竟然流眼泪了,竟然流着眼泪说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太他娘的丢人了。

    往城堡走去,忽然就发现自己的速度变得很快,像第一次被安和岚带着去血堡一样,甚至更快,好吧,我又学会了一项技能,多了一个技能点。

    于是,第二天,册封仪式上,我展示给所有人的,是一段没有痕迹的手腕。

    我那时觉得,我与岚的关系,也就这么了无痕迹了。

    勒米艾梵三俗主教大人,战场上见了,呵呵。

    晚宴上,我是主角。

    回去的时候安送了我两箱子金币,让我先用着,不够再给。我说着怎么行,安嘴咧的都快上耳朵了,“如果你真的让奈泽放心的退休,要多少有多少,嘿嘿嘿嘿……努力吧少年。”不知道脑子里哪根弦撘错了。当然,很久以后我知道了,也理解了,那是在想着反攻的万年受的表情。

    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澡,吃了点东西,就上路了。

    晚宴,另一个战场。

    血族的晚宴和人类的晚宴在本质上并没有区别。都是装x圣地。

    其实我本来以为会有什么活人往外接个管子这面开了水龙头流血然后拿着杯子接啊,或者血奴光着身子横陈到那里相中哪个就拉过来开膛啊之类的场景,安严重的鄙视了我,并且又被骂了一遍变态。好吧,血族里没多少实打实的变态。太变态的都让教廷干掉了。

    至少有一点不同,就是吃的东西没多少,酒杯里有酒,也有血。

    安带我见那些长老们。

    卓梵族居多,当然那是因为路森族的人没来多少,还有一些小族的族长和长老,很多人。这些家伙是不会自动自觉的过来搭讪的,所以我要自动自觉的跟他们搭讪。

    都是些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家伙。看到了他们,每个人都对我流露出的不同的眼神,不同的潜意识动作,不同的语气,明显或不明显的善意或敌意,突然意识到血族也是个强大的体系,是即成的一种不可抗拒的规则复合体,这种时候,突然理解了爱德华为什么要去了另一片大陆寻找自己的理想国。

    我需要情报,需要各种各样的情报。

    我对安说了,安一笑跟我说已经给我准备好人了。

    “看那个白头发的,对就是那个,那是科林斯特大学的校长,也是原本这片土地上的亲王,但是后来任期结束,奈泽成为了王,把这片土地改为由王直接领导的。对王表面上服从,但实际上不。”有个眼睛很大的萝莉趁着一个空档凑过来,穿着绣着各种蝴蝶结花边的黑色衣裙,“在看那个,那个是qut亲王,他是东方welch省的领主,他的爱好是小男孩和小女孩,啧啧,都要5、6岁的,好恶心。”

    “等等,等等……”这小女孩太不怕死了吧,我都想捂她的嘴了。一张小嘴,用极快的语速噼里啪啦的一小会就说出来了一堆东西,“小姑娘,你在这种地方说出这种东西,不怕吗?”

    “没有关系,安老师在这个宴会厅里用了一个非常特别的魔法,在这个范围里血族的耳朵都退化了。”小女孩微微一笑,很甜。金色的头发和浅蓝色的双眼。

    “你是……”

    “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安老师的学生,毕业于科林斯特大学文献学专业,安老师说我知道的这么多,只能在您这里找到工作并且还能活下去。”这小姑娘

    “为什么?”我会不会雇佣童工?

    “只有您,我一无所知。”萝莉笑得很甜,“我的名字叫zora,您愿意收下我吗?”

    我会不会因此雇佣童工?

    “你多大?”我问。

    “83岁,先生。”萝莉又一个纯纯的笑。

    好吧,老奶奶,我真的很需要情报,而且,我相信安。

    有阶级不高的血族自荐为我做事,说一大堆奉承话,也有来自角落里的硬冷的视线,大量的信息从各个角落涌来,我这本来就记不住人名的大脑负荷到极致。

    趁着一个大家都遗忘我的瞬间,溜上阳台。

    好大的月亮。

    记得我小时候第一次参加晚宴,不到三分钟就溜上了阳台,可这次,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那时候我嚣张的在心底叫那帮贵妇们大白菜,现在却要和大白菜对话。

    想要的东西越多,就要付出越多的东西去争取,去夺得,去适应那些既定的规则,想想,其实我和大白菜没什么区别。

    走上本以为空无一人的阳台,却发现还有一个人在那。

    不用细看我就知道是他。

    我挤出来一个笑,迎上去了,“蜃先生,你在这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从明天开始俺要存满自己的存稿箱,多吃粮食和蔬菜,从明天开始,俺要日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当然……实行起来有难度……

    本来想好了今天日落之前更文又没更成。

    这是俺第一篇长篇,人物处理的不够好,性格不明确,想玩表现主义吧玩的跟意识流似的,俺常常觉得现在的自己驾驭不了,但是俺会努力的。

    总之感谢看我的文的大家,俺会努力写出更好的文来。

    俺的卡文终于结束了……终于可以看别人的文去了哦耶……

    ☆、第十七章好对手好基友上

    走上本以为空无一人的阳台,却发现还有一个人在那。

    不用细看我就知道是他。

    我挤出来一个笑,迎上去了,“蜃先生,你在这啊?”

    “莫。”他也笑了,笑得像使坏的小男孩听到了自己喜欢的小女孩的尖叫,上半身的重心依到阳台的栏杆上,前面是血堡的后花园,和无边无际的森林,这是个晴朗的夜晚,远处,血都的灯火若隐若现。

    “没想到是您自己在这呢。”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自己看星星看月亮的时候,这种社交场合这种家伙不应该是内圈围一堆美女,外圈围一堆要人么。我走过去,和他保持大概一人的距离,也把上半身倚在栏杆上。

    “我刚刚跟自己打了一个赌,我赌你会来天台,我就过来了。”蜃的眼睛在日光下明明是暗红色,在月光下却变成了惑人的莹红,跟卡在缝里的俩红色玻璃珠子似的。

    “这么确定?”我问他。

    “不,不确定,所以打赌。”他转过头来,虽然笑的面具还严重的贴在他脸上,但能感觉到他没有透过面具对我说话。

    “我也不确定啊,”我摇摇头,“您这个赌好奇怪。”

    无营养无内涵无意义的三无话题。带来的,是沉默。

    “小时候我有个朋友告诉我,说吸血鬼就是星星。”我对他说,“可是我一直不懂。”

    “这我倒是听一个人说过,两百多年前。”蜃回答。

    “那是什么意思呢?”我问。

    “我忘了。”蜃对着无边的暗色的森林说。

    又沉默了,我们两个真的没话找话。那天月光太亮,没多少星星,银河都隐约了。

    “其实我很想问你为什么把这个套上我的手腕。”我在露出左手上那极宽的宝石手链给他看。

    “当然是为了占有你,其实比起这个,我更希望套在你手上的是锁链,当然脚上也要有。”蜃说的很轻松,好像在说他家的茶杯上都印上了sss这仨字母,不是为了证明他是个s,而只是因为这是他全名,沙恩?西西弗?斯卡保罗的首字母。

    “有人说您笑得很猥琐吗?”我问他。

    “还没有。”他的笑意更浓了。

    风吹过森林,自然的声音竟然盖过了里面人群的喧嚣。

    良久。

    “明明是索然无味的事情。”蜃抬头看着月亮。

    “啊?”我没听清楚。

    “明明是索然无味的事情。”蜃摇摇头。

    “啊?”什么意思啊。

    这时有侍应送来血和酒,满满的一盘,侍应应该出现于阳台并且打扰在谈话的两人?安的这种削弱血族耳朵的魔法看来真的很管用。

    侍者过来的时候,我们什么都没说。蜃拿了一杯红酒,我什么都没拿。

    侍应刚刚转身,我就拉过这家伙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舔了一下他颜色极为浅淡的唇,然后看着他。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了过去,不是啃咬,是纠缠,唇舌死命的纠缠,互相挑逗又试探,谁都不想服输,直到这个吻中欲望的浓度达到我们两个都觉得需要解决一下的程度。

    我推开他喘息,好吧,老爷爷,我嫩,我服。

    “你想玩?”蜃眼睛微微的眯起,像确认什么却更像是明显的挑衅。

    “你说过你会陪我玩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说了。”我拉近自己与他的距离,直到自己的鼻子要碰到他那高的不像话的鼻梁。。

    “好啊,打个赌怎么样,关于谁会输?”蜃对我微笑。

    “我赌我会输。”我肯定的对他说。

    “明智的选择。”他挑眉。

    “赌自己会输,输了赌赢,赌输了也赢了。”我对他微笑。

    “那好,你觉得赌注应该是什么?”蜃问我,竟然问我。

    “如何论输赢都不知道,就更别说赌注了。咱俩一晚上的话都白说了,还是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我摇摇头,把话题扯远了。

    低等级的陷阱,我俩谁都掉不进去,算了。

    “话说蜃伯爵,我都这么主动了你竟然能无动于衷,是不是这里有问题。”我一手摸向他下面的凸起处,却发现了很有趣的现象,他已经有点硬了。

    “哟……”这里很精神嘛,我刚要说,被他凑的极端的近的脸把下半句吓回去了。

    “在这,还是床上?”蜃的嗓音有些沙哑。

    大哥,你的设定是个邪魅攻,你能不能别这么直白?你这形象崩了啊……

    蜃,我的好对手,好基友。

    “床上。”我想了想,说。

    他伸出手指,凭空画了点什么,划过的空气中就凭空出现了雾气,我突然想起来我忘了点什么,抓住了他动作中的手。

    他看着被我抓住的手,皱起了眉头,感觉中除了不悦还带着点小威胁。

    “我可是晚宴的主角,我一会还要……”

    他的眉头的角度一下子从冷硬变得柔和,笑的愉悦极了,“那就这吧。”

    他手臂的动作变大,空气中突然充满水汽的潮湿感,而后又变得干燥。成雾,再凝结,再凝结,最终成为一道水的屏障。从这里看向宴会中的厅里,是扭曲的,这屏障中的水还在流动。

    “那也不能在这啊,里面会……”

    “你能这么回去吗?”蜃坏问我。

    露台下面没有人。

    厅里的人还在喧哗着。偶尔能听到声音很高的女声穿透空气和水质的屏障到达这里,月华透过扭曲的玻璃质,正在地板上缓缓颤抖。

    月光,银色,眼睛,昨天的一幕幕太不真实了,就在前面这片森林中。

    缺点什么,到底缺点什么。

    我是那种控制感情的东西不在大脑里的人,我不懂自己的感情,但是身体会懂。身体说快了就快乐,身体说想过来找蜃它就找蜃。身体先理解了心,大脑再理解身体。

    而现在,我的身体却叫嚣着我的心不是这么想的。

    被充满,它却不满足。

    于是我终于理解了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我可不是来找温柔的,我是来找虐的。我是因为某件事情某个人,来找虐的。

    “蜃爷爷。”我感觉到了自己声音中的颤抖。

    没有应声。

    “弄疼我。”

    “为什么?”

    “请求。”

    “喜欢疼?”

    “讨厌疼,所以弄疼我,让我多讨厌点你。”

    “如你所愿。”

    蜃的律动开始变得没有章法的粗暴,在我说我想多讨厌他后。

    “为什么哭?”当我终于忍受不了的发出哀号的时候,蜃扭过我的脸。

    “……不是为了你……”我喘息着回答,“唔……”

    他的手指强行插入我的嘴,然后继续。

    我不再能为岚哭,但是我可以为了疼哭。我是因为疼哭,不是因为岚哭,真的。

    嘴被堵住,哀号变成了呜咽,呜咽变成了闷哼。

    他换了个姿势抱住我坐在铺着他的外套的地上,让我坐在他的身上上下。动作粗暴,而那拭去泪水的手却温柔。

    “你到底看中我哪点?”在xx的余韵中我问他。

    “血。”他回答的很平淡。

    我当时理解错了,我当时并不理解血对于血族的意义。

    直到我很多年后走在大街上,一个人类问另一个人类你喜欢我哪点,他说我喜欢你这个人。

    其实后来想想,我跟蜃到底谁对谁更混蛋一点,还真是不清楚。

    总之一想想我俩都是混蛋,就淡然了。

    俩混蛋,哦耶。

    回到晚宴继续谈笑风生的时候,我感谢了一下作为血族惊人的恢复力。

    于是,看着安邪恶的笑,继续混入长老们啊族长们啊那些老不死的队伍,挤出来一个假笑,继续。

    因为夜还很长啊。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不满意……

    ☆、第十七章好对手好基友中

    我的吸血鬼生活正式走入正轨。

    吃饭睡觉人际关系和x生活各种和谐。

    安把他以前在血都的住宅给我用了,这家伙最近心情好的跟什么似的。把钥匙派给我就消失了。我用了一天时间找人稍微清扫了一下,就从血堡中搬出去了。

    他的住宅基本上没有荒废,因为他是大概四年前搬到血堡里去住的,算算,正好是奈泽刚杀了教皇的时候。

    提到教皇,心里又一抽。

    “战场上见。”他说。

    算了,我已经是个怪物了。怪物就应该有怪物的活法,总是想着之前的事情不是个事。

    首先,解决粮食问题。

    血奴这种家伙,自有人找上门来。

    看着那些渴望长生而为血族卖命的人类,我总觉得不能理解。

    要是早就知道了我死了之后还能活过来,我都不希望我妈把我生出来。活着太td累了,我好不容易td鼓起勇气自己把自己害死了,td我还又活过来了。听说如果不是横死猝死是病死老死,血族就不会再从棺材里爬起来,毕竟血族的身体也需要身体各器官机能的运作,早知道这样td我就直接病死了,反正也没几年了。

    活着明明是这么累,这么讨厌,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活着,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在创造新的生命呢?难道不知道活着这么累还想再创造新的生命再残害人吗?是那种自己踩了狗屎然后在路边隐蔽处观察别的人也踩到了这个狗屎然后看着那家伙恶心的表情的满足感吗?

    第1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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