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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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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拒做忠犬 作者:唯心自由

    第13节

    管事太监见他这样,识趣的告退,去处理那群给他惹事的手下。

    同时,在院中一直等着手下把罗成仁绑来的唐堂,这才知道楼卫宁竟然是那个晚上坏他好事的臭道士。

    “来得正好,新仇旧恨,让我一次算清。”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梦里孟鲤的地雷,很高兴,

    我最高兴的时候,就是看到地雷了。

    这个故事里,比较重要的角色,一个真正善良的都没。

    阿仁不是,小易不是。

    楼卫风不是,唐灿不是。

    唐堂也不是,太子也不是。

    有人说,为何针对唐堂,这个问题真的很好,

    因为他是重生者,已经拥有了足够的优势,但是不走正道。

    如果唐堂能堂堂正正的自己创造一番事业,然后凭事业击垮楼家唐家,

    只要不弄出人命,不是无中生有的坑害,罗成仁根本不会干涉。

    身为守护者,阿仁是不会阻止唐堂利用优势改变自己的命运,让自己过得更好的。

    就像这次就连唐堂进入太子府,罗成仁依然没阻拦。

    故事拖得这么长,原因也在这。

    其实我就是被自己的设定给难住了,于是故事一直这样在继续,

    终于快完成这个故事了,好激动。再也不要写这种束缚超多的故事,太累了,死了好多脑细胞。

    ☆、第55章 房事不可过激

    管事要查罗成仁突然上太子府的原因,并不难。那群护院怕被管事严惩,很快就把背后靠山卖了个一干二净:“是唐公子想请楼道长,小人等不知他是太子一直在找的恩人,才会对他失礼。”

    管事顿时也觉得有些棘手,早在唐堂入府之前,他就按太子的吩咐派人查过唐堂的底细,知道唐堂和楼家有仇。当初太子也因顾虑着这其中的原因,才没再招的罗成仁。对太子来说,深居简出,总出惊人之语,能提醒他危机的唐堂,比只会一手医术的道长要重要得多。

    更何况,老管事比一般人还多知道一件秘密,不想轻易得罪唐堂。

    为了不给唐堂找到机会跟太子告状,他亲自到唐堂院子跟他告罪:“老奴并不知公子要招楼道长,但太子那边如果问起,怕有所不妥。”

    唐堂半靠在床上,露出一张苍白着脸,盖着一床薄被,虚弱道:“老管事是否误会了什么,在下只是身体不适,听闻那楼道长医术高明,便差人去请他过来看看。”

    老管事一惊,才想他和太子的确没有跟唐堂提过楼卫宁如今出家当了道士,顿时心中的不快散去,也不打算再管这乱七八糟的事:“是老奴的失误,公子有所不知,这楼道长就是当初救了咱们殿下的那位。”

    唐堂故作惊慌,紧张道:“那可如何是好,要不您老帮忙招待一下,等在下病好了再给他赔个不是?”

    老管事见他面无血色,担心他病重不好跟太子交代,“公子多虑了,那位道长是心善之人,想是不会计较。公子现下身体不适,不可耽搁,老奴这就去问问道长。如若他不愿意,老奴再去宫中请太医。”

    于是罗成仁在和唐堂分别一个多月后,终于再次正式见面。

    唐堂见到罗成仁一愣,嘴角慢慢裂开,露出一丝苍白的笑容:“道长和在下的一位故人神似,吓了在下一跳。”

    罗成仁淡然一笑,回道:“公子和贫道的一位故人不但神似,连姓氏也一样。在下那位故人姓唐单名一个堂字,说不定还和公子同出一脉。”

    唐堂没想到罗成仁到现在依然敢跟他呛声,气得嘴角抽动,又不好当着老管家和仆人的面骂人,只能忍下:“还真跟在下同名,那可真巧了。”

    罗成仁极其认真的点头:“还真是巧。”

    老管事见他们这样,心中已经明白两个人都认出对方身份。不过那两人这样的斗法,让他都觉得尴尬。这两人身份特殊,他也不想介入其中,跟一旁的丫鬟仆役一样,都假装没听到。

    唐堂自觉丢人,脸皮没罗成仁厚,忍下这口气,放软话:“在下近日身体有所不适,听闻楼道长医术高明,请道长帮在下看看,可是得了什么急症?”

    罗成仁现在还在扮演道士,也不拒绝,走进屏风隔着的里间,站在床边,等着唐堂伸手出来帮他把脉。

    唐堂似乎真的得了重病,连自己坐都坐不起来。要是心软的人,估计看唐堂这样,就过去扶他了,不过罗成仁多不懂情调,依旧笑看着对方,纹丝不动。

    唐堂心里气坏了,他设计了几招,罗成仁都不上当,只好自己挣扎着坐起来。他并非假装生病,而是确实不舒服,借题发挥让人把罗成仁抓来。如今他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轻视对手,不会再把把柄落在别人手上。

    等唐堂坐起,他才发现自己的衣领大开,亵衣系带似乎没绑紧松了。再抬头对上罗成仁了然嘲弄的目光,唐堂脸色一红,大叫一声用被子把自己裹紧:“楼道长,在下敬你是医者是出家人,你怎能对我做这种事!”

    被唐堂的叫声惊到,伺候的仆役还有老管事都冲了过来。之前他们虽然和罗成仁唐堂同处一间,但因为隔着屏风,看不到两人所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屏风的遮挡,大家只看到那位楼道长站在床边,站得笔直,但是却俯视着唐公子。而唐公子不知为何,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羞愤的脸。

    大家都不明所以,看向罗成仁吧,罗成仁比任何人都无辜:“我只是站在这,我也不知道唐公子怎么了。”

    唐堂被气急了,涨红了脸似乎想张口骂人,但是又羞于说出口,只是愤怒的盯着罗成仁不说话。

    老管事不想介入这两人之间,对罗成仁抱歉的作揖:“楼道长,您看要不您先去客房休息,等太子回来,老奴和太子禀明。”

    罗成仁一点都不想呆太子府,也不想顺了唐堂的意,拒绝道:“太子诸事繁忙,既然不是他招我来此,贫道这就告辞了。”

    老管事尴尬的连连道歉,送罗成仁到门口。

    这时罗成仁突然又停下了脚,对老管事展颜笑道:“虽然还没为唐公子把脉,但贫道已经知道唐公子为何身体虚弱。”

    老管事忙虚心请教:“那还要有劳道长帮开张方子。”

    他想只要知道病因,把病治好了,就不用担心太子回来责怪自己没伺候好唐公子。

    罗成仁没有推却,接过笔墨提笔写下方子,在递给管事的时候,故意说道:“唐公子纵欲过度,才会如此虚弱。只要清心寡欲一段时日,多补补元气,身体必会无恙。另外房事切不可过激,在下刚刚看到唐公子身上露出的印子,怕是他的那位太过激动,伤到了唐公子。”

    说罢,罗成仁拍拍衣袖轻飘飘走人,丝毫不顾因他的话,目瞪口呆的一群人。他其实现在也还有些想笑,他一直以为唐堂走的是谋士路线,没想到唐堂开的是后宫路线。这倒让他想起遥远的现代有一句非常流行的话:能凭本事吃饭,却偏偏要靠卖身吃饭。

    老管事这下真是后悔死了,本来太子和唐堂的事,只有他知道。现在倒好,因为唐堂身体不好引来了道士,又被道士说破一院子伺候的人都听到了。现在他该如何遮掩?

    老管事反应很快,马上对自己的亲信吩咐,把这院子的人都关住,不能让他们乱走动,又跑去追罗成仁。

    不过罗成仁的腿脚哪是他能追上的,等他追到大门口,罗成仁早不见了。

    太子回来听老管事禀报,脸都黑了。怒气冲冲来到唐堂的院子,一把掀开被子,抓着唐堂的领子把他拖下床:“好好的没事招大夫,也不怕丢人!还是终于忍不住寂寞,借病想见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过去那些龌龊事。”

    这是唐堂第一次被太子如此不顾情面的咒骂,和往日温柔体贴的情人判若两人。到底身份有别,心中再气愤,他也不敢硬顶:“我这几日走路总觉得腿脚发软,担心自己得了急病,听说他医术好,才招他过来,根本不知道他是楼卫宁。”

    “很好,很不错。你终于承认你跟楼卫宁有一腿!”太子的脸更黑,怒气更盛,身为一个男人,最厌恶的就是自己房里人给自己戴绿帽子。

    唐堂后悔莫及,他本来的确是想让太子以为罗成仁觊觎他的美色,引太子吃醋,把罗成仁打入大牢。现在事情好像并没有往他期望的走,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殿下,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我敢对天发誓,我对楼卫宁没有任何想法。之前他来为我看病,我一开始不知道是他,还以为只是相像。直到他趁着给我把脉,要逼迫我,我才明白过来。幸好当时管事他们也在,那楼卫宁见没有机会占到便宜,就装模作样走了。我也是怕这事说出去丢人,才一直忍耐着没和管事说起,本以为你能为我出气,可你竟然信他们不信我!”

    犹如受了莫大的委屈,唐堂悲从中来,双目含泪望着太子。

    太子也被唐堂眼中的凄凉惊到,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不过就算他信唐堂又如何,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连他都不能对顶着他恩人名头的楼卫宁怎么样。特别是楼卫宁在京城,如今很有名望。

    名望这东西,不是钱也不是权,甚至不能让人为楼卫宁挺身而出。但是无论是谁对楼卫宁出手,在旁人的眼中必定是十恶不赦。就连他自己都知道,如果现在有人对楼卫宁出手,他也只会信楼卫宁,而不是针对楼卫宁的人。

    想到人人口中那个心善懒散的楼道长,再想起那次路过救了自己性命的晚上,太子又开始怀疑起唐堂。如果楼道长真要色胆包天敢在太子府乱来,那个晚上他这太子爷估计就该先失身了。

    话说一个多月前,他让人把唐堂抓来,审问对方当日为何那么巧出现在那,救他是不是别有所图,是从哪知道那天他会出现在那。

    从唐堂嘴中,他得知对方是南城唐家的二公子,之所以知道他有危险,是在一次梦中梦见,就按照梦中提示来找他。

    这种天方夜谭的借口他本不信,但后来唐堂又接二连三说中了几件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事,他就信了他。如果不是唐堂有这等本事,他又怎么会把一个背负骂名的弃子当做上宾招待。

    而后来,他越来越觉得唐堂对他的脾胃,也察觉到唐堂对他的爱慕,还在对方身上第一次尝到男人的滋味,同样对对方产生了非同一般的感情。

    但那点好感,也只是一点而已,没到让他愿意把此公布天下的地步。

    ☆、第56章 不愧是本是一体的两人

    心中怀疑,太子对唐堂疾声厉色道:“你该不会是听说父皇要为我立太子妃,心中不满,故生事端?”

    唐堂被太子的凶相吓到,但马上又想起对方提到的事,凄厉怒叫:“你要娶妻!什么时候的事,你要置我于何地!”

    太子被唐堂伤心绝望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又气对方竟然敢对他凶,面上凶悍道:“别装了,你不是能梦到几年后的事?难道你梦里我堂堂太子爷,连个太子妃都不能娶!”

    唐堂怎么可能不知道太子前世有娶妻,更知道对方未来会登基为皇。可那都是前世,前世他和太子没在一起。既然这辈子太子选择跟他在一起,就不能再另娶他人。至于皇位,他不是一直在帮他吗!

    相处了一个多月,同床共枕二十余日,唐堂对太子也算有很深刻的了解,知道对方好面子,更好权力,也不装可怜了,把眼泪一抹,突然冷笑起来:“在我梦中,你本该死于那次的刺客刺杀,要不是我,你能活到现在?我只告诉你,你要是敢娶什么女人,休想我再帮你。”

    唐堂说了这番气话后,有些后悔,就怕太子翻脸不认人。不过他小心的偷瞧太子,却发现太子似乎并未生气,只是面色怪异的看着他。越是这样,反而越让他担惊受怕。太子如果说出来,说明他其实没往心里去,如果憋着,那很可能就是准备秋后算账。

    太子似乎是真的顾忌唐堂的未卜先知,犹豫了一会后,主动跟唐堂说软话:“你也别往心里去,太子妃什么都是没影的事,都是父皇自作主张,我并没答应他。刚刚我是被你气糊涂了,才口不失言。”

    唐堂哼了一声,扭头躺回床上,把被子高高拉起,整个人躲被窝不理他。

    见他这样,太子又劝了几句,赔了几个不是,但唐堂依然不理他,他只好无奈走了。

    在离开唐堂的卧室后,太子脸上的笑意收敛,对守在门外的老管事示意,跟他一同离开。

    老管事无奈的叹了口气跟上,等到书房见主人一直坐着不说话,怕他闷坏,主动提到:“殿下还在为唐公子的欺瞒生气?”

    太子摇摇头,哑然失笑:“不,我只是觉得自己挺蠢的,竟然会上了他的当。”

    老管事忙宽慰道:“殿下莫放心上,别说是殿下,老奴活了这么多年,不也信了他。府中谋士不也人人都当他有那未卜先知的本事。”

    “也是,要不是今日他说出那句话,我们还会被他蒙在鼓里。”太子越想越觉得自己蠢,“他也许知道多年后的那些事,也不过知道一些表象,却从来说不出所以然,哪像李然他们,能说得头头是道。都是本太子之前被男色迷了眼,才会当他有大本事。”

    老管事是看着太子长大的,见他想开,放下心来:“殿下能想明白就好,可千万别为了唐公子忤逆了圣上。”

    “当然不会。唐堂那贱人,竟然敢说本太子会死于那次刺杀,哈哈,怎么可能,要真是刺客,能光给本殿下刺几刀口子偏偏不刺中要害。要不是那日他乱用药,害本太子失血过多,本太子也不用在床上躺十来天。”

    唐堂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一场刺杀,是他一手安排,死的不过是旁人埋在他身边的眼线。那次豪赌,让他的太子之位变得无比稳固,也让一直摇摆不定的父皇再也不敢起废太子的心思。

    不过他也承认,唐堂那点小本事对他帮助很大。如果不是如此,他堂堂太子爷,就算喜欢男子,也不必纵容这个看不清楚自己身份的家伙。

    反正能打探的,趁着这段蜜里调油的日子,他也都打探得差不多,万分确信自己能当上皇帝。唐堂今日想骗他说他是短命鬼,却忘了在今日之前,有多少次信誓旦旦的说过他会成为皇帝。如果不是他会成为皇帝,以唐堂那爱投机取巧的性格,根本不会选择他,早该跑到那个未来皇帝面前卖乖,表现他的慧眼识珠了。

    烦心的事甩一边,太子决定明日就去跟父皇请旨。太子妃人选,他也早已选定,就是太傅的孙女。那是在他认识唐堂前,就已经打算好的,不会为唐堂做任何让步。

    当朝太傅刚正不阿,门人学子遍布朝堂,连父皇都敬他三分,也最为倚重。只要他娶了太傅的孙女,即使太傅不肯帮他,旁人也只会当太傅是他的人,以后还不是要明着暗着要倒向他这边。

    罗成仁反将了唐堂一步,顺利的出了太子府,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子,心情虽然不错,但也有些烦躁。

    身为守护者,本事很大,同样制约也很多。如果不是如此,他早用别的办法控制住唐堂,而不是让那个家伙一直蹦跶。

    这种明明知道对方心怀不轨,暗中谋划杀人,却苦于没有证据,不能把罪犯绳之以法的憋屈,憋得他有点内伤。

    更让他心情不爽的是,他的伴侣,从他出门到回来都不跟他说一句话,一回来就跳到桌上趴着写字,还不让他看。

    心里不平衡,罗成仁扶着下巴,对翘着两条腿,拿着小毛笔认真写字的詹卓易邪笑:“小易,你说我要不要给他们也找点事做,省得他们觉得我好欺负?”

    詹卓易头也不回,依旧在那认真的写着:‘你都已经行动了,还用问我吗!’

    “知我者,非小易莫属。”罗成仁心中有点小得意,站起来想要偷看詹卓易写的什么,一边故意说话引开詹卓易的注意力,“嘿嘿嘿,我那招厉害不?当时除了唐堂那院子的人听到,墙外还有几个故意路过的家伙。大概明天京城就全是太子府的流言,不知道太子和唐堂会不会后悔惹了我。”

    詹卓易犹如后面长了眼睛,小披风一挡,罗成仁顿时只能看见一片红,气得他牙痒痒。知道自己偷看被发现,他也不好意思再做那小人行径,坐回椅子上,直接问道:“小易,你在写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难道是给我写情书!”

    詹卓易的蛋壳又忍不住有些发烫,用披风把自己整个人都裹了,顺便把下面的纸完全盖住:‘我才不会写情书,你都没给我写过。’

    罗成仁有点小失望,都不知道自己在失望是小易没写情书,还是失望计策没成功,依然没看到纸上的内容。不过这会,他的注意力大半已经被转移走,满脑子都是情书。似乎他都没好好谈过恋爱,就和詹卓易直接进入了老夫老妻模式。

    要不要现在把情书补上?罗成仁只要想到自己拿着情书,小易红着脸害羞接下,就觉得浑身兽血沸腾。所以等詹卓易不害羞了,从披风下钻出来,罗成仁已经在那边翻着厚厚的《泡妞一百八十式》,抓耳挠腮研究情书该怎么写。

    趁着这个机会,詹卓易飞快的拿出一叠小纸,用他的小毛笔奋笔疾书。等把纸条写好,他看罗成仁还坐在那思考,心中一动,拿出一叠卡片想着要挑哪张给阿仁写情书。

    蓝色?不合适当情书用吧。

    红色?会不会太艳了。

    黑色?画风不对,怎么感觉是一起进地府。

    米分红?很少女心,按照数据分析,至少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人都选米分红色信纸作为情书专用。跟着群众走,总是没错了的,詹卓易决定就拿它了。

    这次他换了彩笔,非常认真的在上面慢慢涂鸦。几分钟后,一张魔幻风格的情书诞生:一个长脚的白鸡蛋,披着猩红的披风,怀里抱着一个q版小人,冲天飞起。

    公主抱阿仁什么的,以前只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就被雷得厉害,但是q版的阿仁真的好可爱,公主抱超合适!詹卓易被自己画的小阿仁迷得神魂颠倒。

    背对着詹卓易的罗成仁同样也在看着画发痴,不过他面前的是一个q版小人,抱着一个巨大的鸡蛋!同样是米分色的卡片,同样是公主抱,同样的猩红披风。

    真不愧本是一体的两人,连情书都是一样的风格,一样的内容。

    罗成仁对自己想出的另类情书非常满意,亲手做了个漂亮的礼盒包装好,准备晚上等詹卓易睡着了放在床头,给对方一个惊喜。

    詹卓易同样把小卡片包好,准备明天早上起来给阿仁惊喜。

    铛铛铛铛,四更天时,更夫打着锣从街上走过,詹卓易准时醒来。他偷瞧了罗成仁一眼,见对方睡得正香,蹑手蹑脚的爬起,跳下床,第一次独自一个人上街。

    这时外面还很黑,并无月亮,只有群星点点。为保险起见,詹卓易还是给自己裹了一件灰色的小外套。阿仁真是高产,每日没事就做衣服,弄得他每日穿一套换一套都来不及穿。

    换了新衣服,詹卓易的斗志高昂,以常人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像一阵风一样从一条街跳到另一条街,一张张纸条被贴在了墙上醒目的位置。

    等把小纸条都贴完,詹卓易犹如德胜将军一般溜回房间。嘿嘿嘿,整个京城人流多的地方,都被他贴上了小纸条,相信明天会非常热闹。

    蹑手蹑脚的爬上床,詹卓易刚准备钻进被窝,就发现枕边多了一个信封。他好奇的拿起拆开,看到了被公主抱的自己,脸又要烧熟了。

    公主抱鸡蛋什么的,一点都不合适,还是公主抱阿仁更养眼。

    ☆、第57章 古代的牛皮藓广告

    罗成仁一大早醒来,就看到了小易给他的情书,先是大喜的拿起拆开,结果一看,囧着一张脸:被公主抱什么的,一点都不合适他的风格。

    不过无论他嘴上多嫌弃,还是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两遍,珍重的收起。

    藏好情书,罗成仁翻了个身,准备再赖一会床,陪陪自己小伴侣。也不知道小易半夜三更出去做了什么,神神秘秘的,都不让他知道。

    罗成仁心里美得很,一定是小易又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他就继续装作不知道好了。

    “笃笃笃——”

    院门被轻轻敲了几下,罗成仁装作没听到,把头都埋进了被子里。

    “笃笃笃——”

    罗成仁给小易施展了个隔音术,以免吵到自家伴侣。

    “哒哒哒——”

    敲门者敲了一段时间,估计是不耐烦了,用的力道越来越大。罗成仁依旧稳重如山,绝不起床。

    “砰砰砰——”

    外面敲得震天响,罗成仁还没烦,住在隔壁院子的人已经开门破口大骂:“敲什么呢!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会折寿的!”

    “老哥,对不住,这不是身体不舒服,找楼道长来了吗。”

    敲门者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讨好的笑意。

    罗成仁这下不能再装睡了,让病人久等总不太好。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顺手把还睡得很熟的小易塞进衣兜,整理了下衣冠,才人模狗样的出去。

    打开院门,只见外头等着的人苍白着一张脸,大清早并不是太热,却浑身都是汗。那人见到罗成仁,立刻双眼发光的往前要抓他袖子:“楼道长,可找到您了。”

    罗成仁避开了对方的接触,淡然的点头:“进来吧。”

    说罢自己转身在一边石凳上坐下。

    那男子一步三回头,犹豫着似乎想关上院门,见罗成仁看他,又心虚的忍住,在对面坐下,苍白的脸上带上了一点血色:“这事实在难以启齿,本不该劳烦道长,但在下真担心自个小命快没了。”

    罗成仁只看了几眼,就看出这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并没什么大病,边提笔开方子,边安慰道:“看得出来你身体有些虚,照着方子开点药,补补就是了。”

    那人接过罗成仁的方子仔细看了一遍,吞吞吐吐道:“道长,可否在后面把‘禁房事’也加上。”

    这是罗成仁听过最奇怪的要求,怀疑的把对方又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刚刚没仔细瞧,现在再看,他才发现这男子虽然脸色苍白,但样貌清俊,在这年代,也算是妇人们喜欢的夫婿类型。再看男子的衣着,虽然洗得有些发白,但双手确是没干过粗活的,只有右手手指上有长期握毛笔留下的茧子。

    那人被罗成仁看得很窘迫,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罗成仁:“道长,要不是看到这个,小人都不知道自个最近身体越来越虚是这个原因。还求道长一定要在方中加入这个,救在下一命。在下娘子天天担心在下被外面狐狸精勾走了,对在下每日要求——哎,真是一言难尽。”

    罗成仁没想到古代还有知道用这种招数对付丈夫的女子,这白面书生身体本就不强健,被妻子要求天天交公粮,怕是真吃不消了。

    不过这纸有点眼熟,罗成仁接过纸条,好奇的打开看,只见上面写着:‘凡房事频繁者,如有头晕目眩,腰酸腿无力等状,乃是精气受损所制,当暂禁房事,其严重者,可找本道咨询,包治包好。——街小院——楼道长’。

    罗成仁终于知道小易昨天都做了什么,惊喜没有,只有惊吓好不!

    他一个道士,一个寻常大夫,突然变成了专业治疗特色疾病的大夫,这张脸都没地方放了!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探头探脑的往院子内张望,罗成仁眼尖瞄到对方抓在手里的纸条。脸色大变,以最快的速度在手里的方子后面加上‘房事不可太过频繁’,就丢给了那白面书生,把人送出门。

    外面那人也许是顾忌这院中有人,一开始并没进来,等那白面书生走了,赶紧窜进来,把纸条递给罗成仁:“道长,您快帮我看看,我得吃什么药,才能像往常那般健壮?”

    罗成仁无语望天,没想到古代男人的难言之隐还挺多,出门往边上药店一指:“往那走,那有更专业的。”

    那男子摇摇头,自个往院子里一坐:“道长您是不是怕老子不给诊金?放心,老子别的没有就是钱多。昨儿连太子府都招你去医治,天底下哪还有比您更厉害的大夫。那铁定是太医都医治不好,才求到您这的,是吧。”

    这一刻,罗成仁突然明白了小易贴条子的原因,原来是这样吗!

    如果没有这些条子,又有几个人会注意到太子府谁病了,看得是什么病。有小易添的这把火,太子府后院的事,就成了明面上的事。太子更不可能来找他问罪,否则不是明摆着做贼心虚。

    罗成仁立刻心情大好,给这个不差钱的男子重新开了方,顺便赚了一大把银子。

    不过他可没心情再给人看这种毛病,赶紧把院门关上,换了套衣服,又在脸上涂涂抹抹一番,换了张面孔出门。

    想想不放心,又写了张条子贴在大门上:本道有事外出,如有求医问药者,可往左直走,药房有大夫坐堂。

    事情都安排妥帖,他就大摇大摆的出去打探情况。

    詹卓易昨夜拿着一叠纸条,贴遍了大街小巷,因为纸条小,到像现代的牛皮藓小广告,得了病的有心的人可以撕下来藏着带走。但更多的依然贴在墙上,供大家品读。

    早上先是有人看到了墙上的纸条,好奇着聚在一起看,然后开始研究起楼道长到底那方面的医术更加强悍。

    有人说,楼道长治疗跌打损伤最厉害,几付药下去,药到病除。有人说,绝对是治精气这方面的毛病更厉害,因为从未听说宫中或者太子府因其他毛病请楼道长,一定是太子府中有人得了这方面的毛病,太医无法医治,才求到楼道长这。

    如此,后面自然就是大家开始八卦起,太子府到底谁得了这种难以启齿的毛病。

    “会不会是太子,太子府的丫鬟比那大家闺秀还要美艳,太子才会得了这方面的毛病?”

    “不像,我昨日可亲眼看见楼道长先出太子府,太子隔了一个时辰才从宫中回来。”

    “哎呦,那太子府到底是哪位贵人身体不适,需要劳师动众去外头请人?”

    “那还用猜,太子府除了太监就是护卫,哪个值得大惊小怪。肯定是那唯一被供在太子府的贵客唐公子。”

    “不得了,不得了,府中女子皆太子之人,那唐公子要是得了这毛病,岂不是给太子戴了绿油油的帽子。”

    “说不定是太子送了美人给那唐公子,唐公子乐不思蜀,被美色所迷。”

    “小声点,可千万别被当差的给听到了。”

    “瞧我这张嘴,慎言慎言。”

    罗成仁听了一早上的八卦,也发现了躲人群中煽风点火的人。那些人倒是不像一伙的,但跟太子府肯定有嫌隙,都在努力往太子府泼脏水。

    等太子府的人发现,想驱散人群让他们闭嘴,已经来不及。就这一早的功夫,已经满城风语。

    下午小易醒来,被罗成仁问起,才委婉的告诉罗成仁。

    昨日虽然阿仁故意当着太子府众人的面说出唐堂的病症,但因太子府内管制森严,即使是他府的眼线,也一时半会无法把消息传出去。他不想让阿仁失望,更看不惯唐堂一再找阿仁的麻烦,才干脆以阿仁的名义贴了那些小广告。

    说完前因,詹卓易坐在罗成仁肩上,晃荡着小脚得意的笑:‘唐堂想要人给他撑腰,帮他欺负你,也不想想阿仁你也是有人护着的!谁欺负我家阿仁,我就欺负回来。’

    “可是小易!”罗成仁无奈的叹了口气,指着自家院门口外眼神闪烁,各个面色发黄,体虚的汉子,“我们的麻烦也有很多。”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见。’詹卓易顿时心虚的往罗成仁的衣襟里钻,‘突然好困,我要去睡一觉。’

    罗成仁无奈,为了不砸了自己的金字招牌,他只好暂时客串一下古代的男性专科大夫。

    治这种病,不但患者觉得羞于见人,难以启齿,对于他这个非专业大夫的来说,也很尴尬。

    要不,他明天就带着小易出去躲躲,离开京城一段时间?

    还是算了,真要走开,说不定在不知道的时候,自己就成了通缉犯。

    在众多势力的干涉,起哄下,如今外面都在谣传,说太子对唐公子敬若上宾,但唐公子却不顾廉耻,跟府中丫鬟私相授受。

    这话很难传到宫中那位皇帝的耳朵,但却让京城所有达官贵人都知道了。

    太子想向太傅求娶宝贝孙女,太傅怎么可能同意。能让幕僚在府上胡来的太子,可不像个明君,就算是抗旨,他也不能把孙女推入火坑,更加不能让他积累了半辈子的名声都搭进去。

    对于清流党的太傅来说,名声受损比杀了他还难受,是绝对不可能踏上太子这条船。

    ☆、第58章 偷吃惹了一身腥

    皇帝纳闷,自己的这位恩师,虽然平时看起来敢当面顶撞自个,但也不是个莽撞的人,为何会当面拒绝这桩婚事?

    他也不好直接问太傅,就让自个身边的太监去查,这一查才知道太子府闹出的笑话。

    皇帝大怒,把太子招来,要他把唐堂送走。

    皇后更是忧心忡忡的劝他:“皇儿,你怎可如此胡来,让一个男子住你后院,还做出此等丑事。如此瓜田李下,日后府中侍妾怀上,你分得请那肚中孩儿是不是你的?”

    太子本还眷恋唐堂的身体,但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只好忍痛把唐堂送出去。

    他安慰唐堂:“这事,闹大了,你先去外头避避。等事情平息,我就接你回来。”

    唐堂本还在跟太子为太子妃的事闹矛盾,结果被外界这么一逼迫,他暂时顾不得斗气,只盼着能一直留在太子身边。然皇命不可违,他恋恋不舍的上了马车,到太子的别苑去住,临行前跟太子约定:“你要常来看我,我会一直等你。”

    太子敷衍的点点头,他现在只想尽快让皇帝消气,暂时是顾不上唐堂了。

    皇帝那边,听说太子已经把那惹事精送走,对太子的不满减了些。当然他也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让手下继续查,手下这才不得已把太子和唐堂有一腿的事也交代了。本来这种皇家秘闻,他们真不想多嘴,但皇上一定要知道,他们只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此皇帝大怒,再次把太子招进宫:“你图个新鲜的,父皇不管。但若把男风当正经,为父也只能由着你,让你娶一院子男子去,当个逍遥富贵王爷。”

    太子惶恐不安,跪下认错:“父皇息怒,儿臣只是一时糊涂,还请您原谅儿臣这回,儿臣以后都不会再见他。”

    皇帝冷哼一声,皱眉甩袖而去。太子跪在地上思忖,他必须得想个办法转变在自己父皇心中的印象。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他赶快纳个妃子,太子妃的人选重之又重,他不能随便来,侧妃就没什么问题了。

    很快太子府要迎接侧妃进门的事就闹得满城皆知,这其中不乏太子想转变形象,故意让人放出的消息。

    唐堂在别苑等了太子半个月,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心中的恨意越来越盛,闹着一定要见太子。

    太子这会忙着迎亲,转变形象,根本不理会,让手下继续看着他,不让他来太子府。唐堂闹了两天知道行不通,也不闹了,天天闷在屋子内不出门,更不许别人踏进房间一步。

    三日后,当所有人都习惯了唐堂的这种状态,唐堂却在黄昏时分,偷偷换上了准备好的女装,假扮侍女出门。

    自从上次男扮女装吃过大亏,他这次却是研究了三天确认自己不会再露出大马脚,才走上街。

    他此行的目标是户部侍郎李大人的府上,太子要立的侧妃就是李大人的千金。

    一路前行,果然这次没有人再用异样的眼神看他,倒有几名男子看他身形妙曼,忍不住偷瞧了几眼。

    唐堂越发自信飞扬,抬头挺胸走到李府门前,倨傲的对那门童说道:“奴婢是太子贴身侍女童香,太子派奴婢给李姑娘送了一篮鲜果,还望给个方便,让奴婢当面送给李姑娘。”

    那门童一听是太子跟前人,忙把唐堂引到李姑娘的院前,又让院子里的丫鬟给唐堂带路。

    几乎毫无阻拦的,唐堂就见到了正在闺房绣嫁衣,笑语盈盈的李姑娘。

    李姑娘并不美,初见平平常常,一张圆圆的苹果脸,说可爱那是十足,说美丽,那绝对是恭维。但是这样的长相,绝对不会惹人生厌,看久了反而更加耐看。

    唐堂暗中把自己和对方比较了一番,这女子,还没他扮女人的时候好看,太子绝对不是真心爱对方,只是被形势所迫,不得不纳她。但就是这样,他也不舒服,他劝不动太子,就只能来劝这姑娘放弃了。

    李姑娘初见唐堂,心中很是羞涩,大婚将近,太子还派人来给她送果子,对她来说,是无上的荣耀,自然对唐堂也更加客气。

    两人客套了一番,唐堂故作为难道:“李姑娘,太子有话让奴婢带给您,能否——借一步说话?”

    李姑娘看懂了唐堂的意思,羞涩的把身边的丫鬟都打发了,虽然不知道太子要说什么,但还是万分期待。

    等丫鬟们都走光了,唐堂对不明所以的李姑娘倨傲冷笑:“李小姐,你可知道就你这长相,到了太子府,连三等丫鬟都不如。”

    李姑娘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太子让你和我说,就是说这?”

    她一直知道自己不够艳丽,但身为户部尚书的嫡女,根本不愁嫁,也从来没为长相发愁过。至少在今日之前,从来没人会当面说她的长相。更别提对方只是一个侍女,与她的身份天差地别。

    唐堂傲然的挺胸站直,对才十五岁的李姑娘嘲弄道:“奴婢不过是好心让姑娘明白自己的身份,以免到了太子府徒惹笑话。瞧你那干瘪的身子,太子会喜欢你吗!”

    李姑娘也不是好惹的,被唐堂一再侮辱,虽然对即将进太子府感到恐惧,但还是嘴硬的反讥对方:“本小姐豆蔻年华,自然比不得你这老妖妇。”

    这话一下踩到了唐堂的脚痛,他输给李姑娘的地方,第一他是男子,第二他年长。等再过几年,他青春不在,太子那贪恋美色的性子,怕是很难收住心。

    硬的不行,唐堂就换了软的,一副为你好的模样劝道:“刚刚是奴婢失礼了,奴婢只是太喜欢太子,太着急了。李姑娘,您可知奴婢姐妹几个跟了太子多少年头,如今要看他娶新人,心中难过,一位妹妹昨儿已经哭晕了一次,求您可怜可怜我们。您是李大人的掌上明珠,千金之躯,何必入太子府当个侧妃。侧妃名头再响,总归也不是嫡妻。可我们只有太子了!”

    “放肆,休得花言巧语哄骗与我。”李姑娘被唐堂说的急红了脸,“你再对太子大不敬,小心我禀报给太子。”

    李姑娘说得疾言厉色,其实心中也打鼓。她之前的确觉得嫁给太子是无上荣耀,只知道,以后会有正妃,要对正妃尊敬。但现在,头次知道丫鬟都敢恃宠而骄欺负她年幼,一点都不希望嫁过去了。

    她终归也是个被娇宠长大的少女,对未来夫婿还未娶妻就有一院子女人非常厌恶。

    可是这又如何,就算她千百个不愿,她都必须嫁,否则就是违抗皇命。

    唐堂没想到这个女子这么不要脸面,都已经让她知道太子有很多个女人,竟然还想着当侧妃,简直不可理喻。这女子不过也是爱慕虚荣之辈,根本不是真心爱慕太子,枉费太子为了娶她,一个侧妃的婚事都准备得如此隆重。

    眼见唐堂脸上露出凶相,李姑娘被吓得步步后退,躲到桌子后对外面高喊:“快来人!”

    唐堂被她一惊,才明白过来他把事情弄砸了。他本来只是来劝这女子主动放弃进太子府,但他一向傲慢惯了,一时没忍住就讥讽了对方。如果外面的人进来,到时候他被抓起来送到太子府,他就真完了了。

    心中害怕,再加上对李姑娘的嫉恨,他猛的扑过去,一手捂住掐着李姑娘的嘴,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低声威胁:“不许出声!只要你同意退了这么婚事,我就放开你。”

    李姑娘才十五,一直呆在后院,从未见过这种阵仗,被吓傻了,不断挣扎摇头。

    唐堂以为对方就是不同意,干脆下了狠心,更加用力的掐。只要她死了,太子就娶不成侧妃。只要把她杀死了,他再跑掉,也没人知道是他杀的。既然已经得罪狠了,为什么不把她杀了呢?

    李姑娘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正在绝望的时候,突然发现脖子上的力道松了。

    她哇的大叫一声,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把身上的人推开,跑了出去:“娘亲,救命,有人要杀我!”

    站得很远的丫鬟们这才知道自家小姐出事了,都忙跑过来哄她,又是派人去请大夫。

    她们进房间看那胆敢行凶谋害未来太子侧妃的侍女,才发现那人摔倒在地,后脑勺砸了个血窟窿,流了一地的血。

    躲在屋顶的罗成仁非常不负责任的跟詹卓易解释:“我只是把他打晕了,没想到那姑娘力气挺大,倒让他摔了个头破血流。”

    詹卓易理解的蹭了下罗成仁的侧脸:‘如果不是李府不方便进,刚刚直接就能让人定了唐堂的罪名。’

    罗成仁也比较遗憾,唐堂想要害人不是一次两次,每次唐堂动凶念,他都会感受到。可惜他不能在唐堂动凶念之时就定对方的罪名,因为世上无数人都曾经动过这种念头,但都会克制住。如果因为有凶念就定罪,那估计没有一个人能说自己是无辜。

    可真要定唐堂的罪,就要等他杀人。但他也不可能放任唐堂杀害无辜者,只能在对方成功之前阻止。所以这次,他一直等到唐堂出手,才把唐堂打晕。这样虽然是杀人未遂,但起码也有个罪名,能让官府出面把唐堂绳之以法。

    户部尚书要说官职,那是绝对不小,把嫡女嫁给太子做侧妃,本就舍不得。无奈太子是未来的国君,他又不是太傅,能保抗旨后不被皇帝穿小鞋,才不得不把女儿嫁过去。

    但今日听说太子府的侍女竟然敢到自己府上来害自己女儿,户部尚书怒了,一纸告到了皇帝那。就算是被罢官,也不能把女儿送入豺狼虎窝。

    至于那个犯下罪行的女犯,他看在太子的面上并未送交衙门。私下跟皇帝告状是私事,闹到衙门就变成了仇人。

    他跪在御书房,哭得老泪纵横:“皇上,臣就这么一个老来女,这桩婚事还求您收回臣命,臣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皇帝也心虚,不敢逼迫一向老实的尚书,宽慰他:“都是那孽障惹出的祸事,朕自会给你个交代。”

    ☆、第59章 第一个故事完

    皇帝只要想起太医跟他回禀,说那小姑娘脖子上的青痕有多触目惊心,火气就上来。

    太子竟然连自己后院的女人都管不住,让侍女欺压到太子侧妃身上,还差点弄出人命,简直就是给皇室丢人。而尚书嫡女下嫁皇子,是太子跟他求的,他才下的旨。结果连带他一起丢人现眼,这婚也不用结了。

    不过为着皇室的颜面,这尚书府小姐,还必须得当他的儿媳妇。

    于是第二日,满朝文武都听说皇帝为了补偿尚书嫡女,取消了太子和她的婚事,把她许给了二皇子做正妻。除了尚书府,几乎所有人都对二皇子抱以十二分的同情。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又做了太子的接盘手。

    李姑娘最是可怜,她前一刻才死里逃生,还没缓过神,第三日就听说自己又被定亲了。这次定亲的对象还是有铁面王爷之称的二皇子,几乎魂都要吓没了。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也心疼女儿,可惜根本没办法。抗旨一次,皇帝不追究已经是大幸,总不能跟皇帝说,他们看不上所有皇子吧。

    另外那边,二皇子却是提前一天就已经知道,他对这事,也并非多情愿,也不抗拒。

    昨日,父皇招了他,问他愿意不愿意娶李姑娘,还必须给她正妻身份。父皇说,如果他不愿意,也不勉强他,但是他会问其他皇子。他当时犹豫了一会,就同意了。

    为什么要答应?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娶到更好的。也许太子会嫌弃李姑娘身份不够,但作为不受宠的皇子,能娶到尚书嫡女,这是平时求都求不到的。而且他和这姑娘的经历多相似,都是皇帝为了给太子善后,被牵扯到的无辜者。

    更何况母后是太子的亲生母亲,他不过是母后抱养的,就算是为了报答母后多年的教养之恩,他只能接手皇兄留下的烂摊子。

    只希望,这种事,再也没下次了。

    同样对于这件事,太子一开始惶恐不安,跑进宫在御书房前跪了一个时辰,终于等到皇帝松口。

    皇帝把太子招进书房,头一次用宠溺的语气跟他说话:“我儿,是否在怪父皇一直对你太过严厉?”

    太子赶紧摇头:“父皇多想了,儿臣怎敢。”

    不敢不就是有怨,只是迫于无奈不敢顶撞?皇帝心里老大的不高兴,他虽然看似更宠爱三皇子,但是真正宠的一直是这个大儿子。这毕竟是他的第一个皇子,也是他发妻生下的唯一的孩子。

    但是这孩子总怪他对他严厉,说他太过宠爱三皇子,由着三皇子纳了个舞娘当侍妾,都不许他碰男子。但是这一样吗?三皇子只是皇子,将来不会成为国君。太子是未来国君,是储君,自然要做万民表率。

    此事也算是引火石,一下点燃了皇帝对太子的诸多不满。他们父子隔阂早有,几个月前他就动了换太子的念头,但两个月前,太子为了给他送贺礼差点丢了命,让他对太子心怀愧疚,才熄了这个念头。

    现在对比老给他惹麻烦,被他暗中关爱,被皇后明着宠爱养大的太子,二皇子刚出生就丧母,被皇后教养长大,一直沉默寡言,为朝廷兢兢业业做事。很多外人以为是太子做的大事,其实都是直接摘了二皇子的功劳。

    皇帝以前觉得太子是将来的储君,又不能像二皇子一样代表他前往危险之地,很难获得功绩,摘摘果子也没什么。只要等将来他登仙,太子成了国君以后好好报答他这位好弟弟就好。而且如此兄友弟恭,是他这个当父皇最乐意看到的事,是好事。

    直到近两年看太子越来越过分,才会对太子不满。特别是在最近太子连着闹出丑事后,皇帝越发感觉到二皇子的好。那孩子从不多话,只做实事,替他这个当父亲的分忧,还老要替太子背黑锅,比仗着他宠爱胡闹的三皇子和太子都省心。

    皇帝想,既然大儿子这么言不由衷,是期望他对他放任宠爱,他便顺了他的意。以后他就由着太子胡闹,再也不约束他做一个品正端方的君子,对他和三皇子一视同仁。谁叫这两个孩子,一个是他的第一个儿子,一个是他最宠爱的爱妃诞下的,都是他的心头宝。

    但他不但是个父亲,更是一个皇帝,不能把天下也送最宠爱的儿子玩。所以这江山社稷,本需要长子来承担,现在长子能力不足,就交给老二好了。

    心中打定了主意,皇帝是真心开始对太子放任宠爱起来:“放心,就算你怨父皇,父皇也不会生你的气。你不是喜欢那姓唐的小子吗,你可以把他带在身边,以后也不会有人再说你。谁要敢再参你,父皇给你压着。就是侍妾,你想收几个就是几个,父皇也不管。”

    这样慈父面孔的皇帝,吓得太子整个人都不安了:“父皇,您要生气,就让人打儿臣一顿都行,儿臣真的知错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何错之有,是父皇以前对你太严了。”皇帝对太子越发满意,果然是孝顺的孩子,就是不太合适当太子,在他身边当个孝子就行了。

    心情大好之下,皇帝给太子赏赐了两个美人,一堆珠宝。他这大儿子,就好这些,以前被他管得太严,才会闹出喜欢上男子的事,大概他真的不该把责任压在大儿子身上,以后要好好补偿。

    太子本来还担心皇帝是明褒暗讽,等收到了这堆赏赐,就知道皇帝是真的对他既往不咎了。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连带着让他对这次惹下祸事,昏迷了两天还没醒来的唐堂都顺眼了。

    那李姑娘,听手下都说长得太过平常,要不是是尚书嫡女,他才不愿要,现在能让二弟接手,他求之不得。

    不过很快太子就笑不出了。

    才领了封赏的第三天,皇帝就在每月一次的大朝上亲自念了圣旨。宣布大皇子德行有亏,不能胜任太子,撤销储君身份,改立二皇子为太子。

    此事犹如晴天霹雳,一下把大皇子炸晕了。二皇子同样觉得是在做梦,他一没母族,二没党羽,一直活在几个兄弟的阴影下,离皇位本该是最远的一个,竟然就意外中选了?

    尚书大人同样觉得意外,他差点以为是皇帝恼怒他抗旨,故意给他穿小鞋,要毁了他的女儿,没想到竟然让他宝贝女儿当上了太子妃。

    从前太子准侧妃,变成现太子准太子妃,这地位,简直就是一地下一天上,喜得尚书大人和夫人整天乐呵呵傻笑。只有李姑娘,还没出嫁呢,又得开始担心未来夫婿变成皇帝,以后还得跟一群女人明争暗斗。

    大皇子失去了太子的身份,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唐堂恨之入骨。都恨不得把他丢出去算了,但是唐堂一日不醒,他就一日无法出气,只能让太医尽全力救治他。

    另一边,罗成仁和詹卓易已经隐在暗中观察了一段时间,确定不会连累到楼家、唐家,准备离开这个世界。

    至于唐堂,早在被李姑娘推开撞破头的时候,就去掉了半条命。又因为他违背了交易规则,主动动手杀人,被罗成仁举报到了规则那,剩下半条命也被规则回收了。

    所以太子大概永远是等不到唐堂醒来的那天,只能永远守着一个活死人。

    在罗成仁詹卓易离开几年后,老皇帝觉得自己身体大不如前,无法应付朝堂,提早退位让贤,带着他的皇后和爱妃逍遥去了。

    二皇子登基后,立李姑娘为皇后。大概是他认为李姑娘是他的贵人,所以对李姑娘一直非常敬重。再加上尚书大人是第一个站在他这边支持他成为太子的,他自然又对李姑娘高看三分。

    就如同前任皇帝所言,二皇子是最合适当皇帝的人选,整日除了忙国事,对其他并不感兴趣。就连选妃,也取消了。他觉得后宫就应该清静,正好可以在忙碌后偷得半刻闲。

    这事在朝堂上并没引来一堆人抗议,大家都乐意省事。反正皇帝和皇后已经有了两个皇子一个公主,并不需要皇帝再把精力浪费在后宫。再说前两任皇帝都好排场,国库并不充盈,能碰到一个勤俭的皇帝,真的太不容易了。

    第1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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