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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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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渣攻 作者:笔乐戈聆

    第13节

    杨丰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打个电话。”项安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喂?”电话里传来项齐熟悉的声音,可是项安却没有开口说任何话。

    项齐举着电话等待了片刻,终于挂掉了电话,他看了看那个号码,显示的是国内的号码,却是从美国打回来的,美国一下子让项齐想到了颜黎,可是一瞬间却被否决。

    会打错吗?答案是不可能,知道他这个私人号码的人屈指可数,或者说,只有他的家人知道。

    家人?项齐猛然变色。项安?不,或者说是项宁!可是,项宁……已经回来了。

    “大哥,在干嘛呢?”举止优雅的青年走了进来,没有敲门,这是项宁的专利,也是项宁的习惯,除了项宁敢不敲门就随意进入项齐的房间,就再无他人了。

    项齐的眸子漆黑,一张脸永远的鲜有表情,眼中的情绪深不可见,他看着那熟悉到极致又陌生到极致的人,突然就心头一动:“下次进门记得敲门。”

    项宁笑了,带着一丝的温和又带着羁傲,他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项齐房间的沙发上,然后抬起眼看着项齐:“我是你弟弟,我们之间还要分这么清吗?你又没娶老婆。”

    这句话,是当初小时候项齐斥责项宁进门不敲门时项宁回答的原话,只是,当时的少年眼神稚嫩,如今,眼中的情绪,就算是项齐也看不太清。

    项齐眼中的情绪早已经是变了又变,然后看着面前的人,眼中多了几分只有在家人面前才有的温情,语气冷淡却是莫名宠溺:“都这么大了,还是和以前一样。”

    “是的,长大了。”项宁的眼神带上了淡淡的忧伤,然后看着项齐,“我只希望,我们兄弟之间,永远不要变。毕竟……毕竟我只有大哥了……”

    项宁话中的深意,项齐听得明明白白,这种话,只有项宁能说得出,也只有项宁能明白,谁能代替呢?高傲的,聪慧的,悲凉的……只有项宁,无可替代。从项宁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开始,这个人的一举一动,无不是记忆中完美的样子,是自己宠爱着的幼弟。

    或许,那种怀疑,只是错觉而已。

    ………

    “那你准备怎么办?等席彻醒了就走吗?”杨丰忍不住问道。

    项安没有回答,只是低头。

    “以你刚开始对我说的那番话来,看起来你的确不愿意和席彻在一起,不过,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席彻,可是,明明,明明放不下,又何必互相折磨?现在报复都已经报复了,就不能让一切过去吗?席彻都能放下,你为什么不能?”杨丰劝道。

    项安突然就笑了,反问:“你觉得席彻爱我吗?”

    “爱,怎么不爱!你怎么能问出这种话来!我从来没有见席彻为了谁那么伤心过,也没有见他爱过什么人!他甚至都可以为了你放弃自己的生命!”说起这个,杨丰有几分激动,却再次想起了当初席彻宁愿一个人放弃一切的时候,恨不得咬死面前的罪魁祸首。

    “可是,你不知道,他爱的,只是项安而已……”项安的声音低沉,微不可闻,杨丰却听得很清楚,那其中的情绪与悲哀,突然浓重得让他透不过气来,他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面前的这个人一分一毫。

    “既然这样,那你又何必呆在这里!趁着现在走不是更好?”杨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句话来,连自己都觉得奇怪,难道是被那傻乎乎的项安刷足了好感度,连这恶劣的公子哥都开始同情心泛滥了?

    走吗?的确,现在是很好的机会,离开现场,彻底划清界限。这是项安最好的选择,不管他将面对什么,不管未来如何,让席彻脱离在那股势力之外,让他好好活着,自己去解决一切,不是更好吗?

    可是,项安给自己找了千千万万个理由,唯独找不到说服不了自己离开那一个理由,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昨夜席彻身上的温暖,像是来自一场遥远而不真实的梦境一般,他忘不了那个人一遍遍叫着自己名字的声音,舍不下那人身上的温度,舍不得让他一个人去面对冰冷的死亡……

    “因为,舍不得……”最后的最后,千言万语到了嘴边,项安轻轻地开口。

    就算他是项宁,就算身上背负着莫大的仇恨,就算与他陷入了永恒的僵局,就算知道席彻再怎么样也接受不了项宁,就算知道席彻的眼中染上仇恨……

    舍不得,仅此而已。

    席彻,你说我狠,却不知道,我这辈子所有的心软,全部用在了你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晚更了,做完兼职回来已经那么晚了,简直要累趴……我有预感,以后更新会越来越晚,看来得找周末多码一章存着。

    ps:o(n_n)o谢谢恺宝小天使的雷,谢谢积极评论的小天使们。么么~我尽量找时间回复……

    终于20万字了,鼓掌,接下来是收尾了,一切都会揭开的,我会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结局。

    ☆、回到项家

    杨丰突然就觉得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犹豫了半刻,再次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怎么做?”项安抬起头来,然后看了一眼手术室,“从回来的那刻起,我把选择权交给了他。”

    杨丰噎住了,然后突然想起了席彻手术前对他说的话,猛然睁大了眼:“难道席彻是那个意思!”

    项安看着他。

    杨丰喏喏开口:“他大概想和你去见家长了。”

    项安却是因为这句话沉默了下来,脑中千回百转,终究开口:“如果是这样,那我最后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不过先申明要伤害阿彻的事我绝对不会做!”杨丰坚持着原则。

    “如果你真的为他好,就不要告诉他我恢复了的事。”

    不要告诉他,才是最好的办法。

    杨丰看看手术室又看看眼睛还红着的项安,左右为难了半刻,却终究是点了头。

    ……

    项宁回来的那天,项齐还在为项安失踪的事情焦急,也就在那时,项宁敲开了项家的大门。

    也就在项宁走进大门的那刻起,项齐的目光停留了下来。

    “大哥。”陌生而熟悉的声音,没有项安声线的稚嫩,稳重而忧伤,项宁踏着阳光而进,面容像是被记忆里的那个人模糊,清晰而陌生,那人浓墨的眸底,一片晦暗。

    沉默,对视了半刻,项齐开了口:“回来了就好。”

    时隔几月而已,项安再次踏进了项家的大门,痴呆状的傻笑,将另外一个人给他赋予的生动鲜明的表情全部抹掉,抱着那个本该让他恨到极致的人,然后怯怯看着他。

    “乖,那是你哥哥。”席彻轻轻地握住项安的手,指着项齐对项安温柔说道。

    “哥哥……”幼稚的声音像是回忆里那个久违的童年。

    项齐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席彻:“你来干什么?”

    席彻鲜少有那般生动的表情,此刻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的嘴角带上温柔的笑意,眼神温和,褪去那层闪闪发光的明星妆容,却更加的清晰而吸引人。

    “我陪他回家。”席彻这么说道。

    没有其他理由,只是陪他回家而已。

    ……

    “真是,非常像啊!”项宁看着项安,轻蔑地讽刺,“如果你不把他带回来,我还真的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爱我?到头来,宁愿找一个傻瓜替身。”

    和记忆中的项宁相同又不同,那股内敛的锋芒而出,却逼人无比,那个温和的包容的饱含爱慕的眼光里,全然是刺目。但也就是那样的项宁,席彻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就是那个隐藏在那温和表面的真面目,像极了那种会不顾一切做出任何事情来的人。

    他以为自己会有很大的情绪,可是,到头来,他牵着项安的手,就那么站在项宁的面前,甚至连心跳也不曾乱过。

    “你想多了,我喜欢他,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如果他身上有什么和你相像的话,那一定是我最讨厌的部分。”席彻冷淡地说出这句话,拉着项安就走。

    他没有看到,擦肩而过的时候,项宁对项安露出了一个古怪的微笑。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察觉到项安的异样,席彻轻轻捏了捏项安的手心。

    纯澈的眸子有一瞬间的犹豫,却是马上恢复了正常,因此,席彻没有看到项安眼中的那份情绪。

    “他……怕怕……”项安缩着脑袋,露出那份毫不掩饰的恐惧。

    席彻轻轻将项安往怀里抱了抱,摸了摸项安的发:“不怕,有我呢。”

    两个人的脸对立着,丝毫看不到对方的情绪,谁也看不清谁眼中的复杂情感。

    ……

    “项安回来了?他怎么样?”重夜看着对面的项宁,脑中却是想着另外一张脸。

    项宁冷笑一声:“怎么,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想问吗?其实,相比他的事情,组织的事情才更重要不是吗?我以为你会问我任务的进度呢?”

    “呵呵……”重夜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秒,眼睛里露出讽刺:“怎么,才做了几天项家少爷,就已经端着那架子了?不要忘了你是什么东西!不要顶着他的脸做那么恶心的表情,别人可能看不出,可不要忘了是谁造就了现在的你!”

    “是啊,你改变了我的一生,”这个项宁将“一生”咬得特别重,“所以,你是准备邀功吗?可是,如果你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还会不会这样看我呢?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亲手被你塑造的我,再也没有任何人像那个人了,我看你还是趁着我心情好多看几眼吧!我现在不介意你用那种替代品的目光看着我,可是,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你什么意思!”重夜的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重夜,如果我告诉你,你要的那个人再也回不来了,你会不会对这个有着他的记忆的我态度好一点,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这个仿冒品带着他最后的东西了。”“项宁”一字一顿地开口,清俊的脸上扭曲着,却是带着莫名的快感。

    “啪”杯子掉落地上的声音,重夜抬起头,脸上的寒意几乎将空气冻结。

    “话,不能乱说,你知道后果吗?”重夜的眼光是冰冷的,妖异的脸上几近诡异。

    “我可没心思去编什么谎话,项安的确回来了,却不是你要的那个项安,而是——傻子项安!我再三确认了,他傻了。我不管你怎么想,这不仅是给你的消息,更是给组织的消息。”“项宁”说着就要起身走出去。

    “我不信!”重夜无法相信这个消息。

    “那你自己去确认好了。”“项宁”笑了,毫不在意重夜杀人般的目光,“毕竟,你一向是不相信别人的,那么,自己去确认好了啊。不过,现在你要见他估计很难,因为席彻和他一起回来的,每天与他形影不离,倒是与这傻子柔情蜜意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

    ☆、我们结婚吧

    席彻就那么在项家住了下来,出奇的是,项齐并没有阻止,只是把席彻当空气而已,何况,现在的项安似乎也的确离不开席彻,每天赖着席彻,几乎是席彻在哪他就在哪儿,晚上睡觉时也一定要和席彻睡一块,否则坚决睁着眼睛不睡觉,一个不留神没有见到人就开始吵闹,几乎是想把整个项家闹得鸡犬不宁,幸亏的是项父去了国外度假,否则也不知道会吵成什么样。

    当然,最奇怪的是项宁,按理说他应该不会任由席彻在自己眼皮底下,可是,自从那天的针锋对决之后,项宁似乎没有再与席彻说过任何话,每次只是看一眼赖在席彻身边的项安,转身就走,像是完全把席彻当成了空气。

    但是,其实,最不淡定的人反而成了席彻,他等待着项宁的出击,等待着项齐的怀疑,可是,最后,他来到项家,却并没有给项家带来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一个帮他们带孩子的人而已,没错,席彻可比保姆好用多了,因为,项安的确是非常听席彻的话,而且也一天到晚粘着他,几乎不离身,有席彻在,项安绝对不会出什么事。

    席彻说不上不喜欢这样的生活,项安现在如同稚子一般,却完全不用任何心思去与他相处,孩童般的笑颜孩童般的满足,乖乖的,调皮的,缠着他的……没当席彻看着项安那双纯净的双眸时,总是莫名的满足,然后是心变得温柔,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如此耐心地对待一个人,会如此纵容地去呵护一个人,就算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一般,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太喜欢小孩,有的,或许仅仅是他是他曾经深爱的人,不管他变成了什么样,不管那种感情变成了他不熟知的样子,不管他现在是否还爱着或者说可能会爱着自己,看着熟悉容颜与微笑,触手可及,那人的温度就在身边,一切,似乎变得完美而温暖。

    有时候午夜梦靥中醒来,席彻感受着窝在自己身边的人的温度,他会自私地想,如果就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席彻说的是真话,面对一个这样的项安,他有足够的耐心与勇气,就算那人的目光只如稚子,就算时光一直淡去,将所有感情全部消磨,当自己曾经的爱恋也全部变淡,当有一天他不明白自己最后赋予的感情是亲情还是爱情,只要一直相伴,就足矣。

    也就在那时,他突然明白了当初项宁的自信,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项宁的一个“游戏”可以玩上十年,或许,还应该更久。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当有一天,你不再拥有青春一般炙热的感情时,当有一天,你的生活回归平静时,当有一天,你需要的只是一个平静而温馨的生活时,你不相信爱情,也不需要说爱和喜欢,你需要的,只是那个一直在你身边的人而已。

    ……

    那日清晨,项家是早餐桌上,由于保留着某种家族传统,一般项家人在家里的三餐都是一家人一起吃的。

    项齐还是那副面无表情一丝不苟的样子,项宁优雅自如的吃着早餐,一切,都很和谐,除了一对可以闪瞎眼的组合——席彻和项安。

    项安先是将三明治咬得到处都是,然后“啪”地一声,将没有了馅的吐司丢在了地上,成功地吸引了其他三个举止优雅的男人。

    项宁放下了叉子,项齐招呼了佣人,而席彻则是拿起纸巾细心而温柔地替项安擦嘴巴,然后无奈:“这个不吃好吗?喝点粥。”

    席彻将粥轻轻地吹好,然后喂给项安,项安这才老实下来,一副算了我给你面子吃这个好了的样子,但眼睛亮晶晶的,明显心情很好。而席彻的眼中,则是连他自己也不曾发现的宠溺。

    项齐地看了一眼面色古怪的项宁,再看着席彻和项安,突然觉得事情已经脱离了某种掌控,这回,一家之主的作用表现了出来:“算了,以后你和项安在房间吃吧,不用下来了。”

    席彻没有说话,只是一勺勺将粥喂给项安,等项安吃完时,席彻才开始吃,项安也很乖,看起来等席彻一起走,坐在座位上眼巴巴的。

    也就在那时,席彻停了下来,不再吃,而是突然轻轻地握住了项安的手,轻声说道:“项安,我们结婚吧。”

    “咳”项齐的脸色终于变了些,一口的牛奶几乎要噎到。

    项宁的勺子一下子戳在了桌子上。

    就在几个人几乎要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时,席彻面对着一脸茫然的项安,轻轻捏了捏项安的脸:“结婚后,我们就一直在一起,每天都一起吃早餐好吗?”

    项安的大眼睛眨了眨,试图理解席彻的话,然后开心地笑起来。

    “我不同意!”项齐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就将项安拉过来,然后对着席彻,“以前他有自己的想法,你和他要怎么玩我不说什么,可是现在,他这个样子,你说要结婚,开玩笑吗?”

    席彻也站起来,对着项齐:“就算你是他的大哥,我和他的事也不必你来同意,既然你不能保护他,那么我来!我不管他什么样子,也不介意他是个傻子,我爱他,他需要我,这就够了。”

    “那他有意识吗?他同意吗?”项齐冷笑,却是随意瞥了一眼在一旁的项宁,“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项家的第二个人!”

    项宁突然大笑,然后竟然鼓起掌来:“好,大哥,为什么不同意呢?他想成为我们项家的人不是吗?那就如他所愿,不好吗?也好让我们这个家热闹些。”

    席彻的眸子暗了暗,握紧了项安的手。

    ……

    “小宁,我以为,你绝对不会同意这种事。”项齐看着项宁,想从项宁眼中看出什么,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再也无法看清自己幼弟眼中的情绪。

    “呵呵……”项宁笑了,“大哥,这样不好吗?不是这样我还不知道他这般爱我,宁愿守着一个空壳,他要留在项家,就让他留好了,我想知道,当他明白他爱的那个人就在他眼前时,我很想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一定很精彩,不是吗?”

    “小宁……”项齐的眸眼幽深,“可是,我不会同意的。我不会同意你再拿小安的一生来玩你的游戏,我以为你已经真正长大了,但是,事实上,你现在的样子,就和很多年前的你一模一样,像是,已经死去的项宁,而不是,现在的项宁。”

    此言一出,项宁的脸色终于变了:“大哥,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管你是谁,是谁派来的,也不管你苦心孤诣来项家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和小宁一模一样还有着小宁的记忆,可是,我早就说过,动谁都可以,但不能动我的家人。”项齐的眼中带着风暴,冷漠到极致,对着这个与项宁有着一模一样面容和气质的人,眼中,头一回没有了任何温情。

    “项宁”的眼神还算镇定,但握紧的手心出卖了他的情绪,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哪里露了馅,项齐凭什么突然敢这么肯定。

    项齐拍了拍手,外面已经进来了几个黑衣人,项齐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熟悉的项宁:“把他带走审问,有必要不惜任何手段,一定要找出他背后的人。”

    “项宁”的脸色终究大变,他恶狠狠地看着项齐,连声音都开始扭曲:“你至少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项宁是根本不可能看着他和项安结婚的,你不知道吗?”就算有记忆,有手段,连气质声音都一模一样,可是,就算连情感都可以模拟,可是却忽视了项宁的偏执,没有人比项齐更了解自己的弟弟,从遇到席彻的那天起,自己的幼弟眼中有了一种光彩,也有了一种固执,哪怕是伤得伤痕累累,就算是放开了,也只会成为心底的禁忌,无法触摸。他会容忍席彻和任何人结婚,唯独不可能是项安,项宁精心打造的那个项安,带着项宁最完美面具的项安。

    ……

    时光像是重叠了起来,当初项宁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订做了那对戒指,席彻此刻就是以何种心态去取回那具有世界上独一无二意义的戒指,无法回应的爱情,像是绝望的捆绑,会不会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拥有那对一模一样戒指的主人会一直在一起?

    像是哄着项安做任何事情一样,席彻是哄着项安戴入那枚戒指的,哄着,一个小孩子。

    席彻从来没有那么专注,也没有那么地认真,环形的金属慢慢套入指间,他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手可以这么漂亮。

    他将项安的脸正对着自己,看着那双纯粹而无邪的眸子,一如初见。

    “我们,从此以后,就不会分开了,对吧?”席彻轻轻地开口,却不知道这句话是对着对方还是给自己说的。

    眼泪落在了手心,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如此害怕分离。

    如果我们有一天终究分离,如果有一天你终究清醒过来,会不会记得,有一人给你套上指环盼着真的可以过完一辈子?

    项安,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请一定要记得,这是我送你的,最后的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有事,回来太晚,没有更新,今天会有双更,这个是第一更。

    还是有点恨自己笔力不够,修改了一上午,从早上到现在,这一章还是不够完美……容我想想该怎么办/(ㄒoㄒ)/~~

    ☆、一个人的婚礼

    项宁消失了,项齐突然同意了席彻与项安事,并且准备给他们在家里办一个小型的婚礼,只邀请亲密的人参加,一切都似乎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席彻心里那份不安却愈发强了,他甚至有点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可是,却也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收手。

    ……

    “乖,等下拍完了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席彻哄着项安穿上衣服,可是项安却是一副坚决不同意的样子,东窜西跳,工作人员简直抓不住,更不用说为项安穿上那套颇复杂讲究的礼服了。

    “让我来吧。”席彻无奈,然后跑去抓住了躲在门后面的项安,很认真地对上项安的眼睛,轻轻握住项安的手,“小安,一辈子只有一次,所以,乖一点好吗?”

    出奇的,项安似乎真的听懂了,对着席彻眨眨眼表示同意。

    虽然在家也有帮项安穿衣服,但是这种感觉完全不同,亲手为他穿上与自己同款的礼服,将每一个褶皱抚平,扣上精美的扣子,合体修身的服装将那个傻乎乎的小孩子包裹住,似乎时光回到了从前,面前的这个人,似乎成为了当初那个多变而聪慧项安深深吸引着自己的少年。

    轻轻打完最后的领结,席彻轻叹一声,手抚上项安的脸,看着那还算得上稚嫩的容颜,心里的酸甜苦辣不知道如何放开,终究化作一声喟叹:“小安,我有时会想,我有什么理由,真的可以留住你。”

    年轻俊美有才有钱,项安的人生应该是更精彩的,终究有一天会像是璀璨的星一般发光发亮,而自己,终究有一天容颜老去,变得没有资格站在这个人身边。

    “但是,这样也好……”席彻突然笑了,他捏了捏项安的脸,然后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小安,你这样的人,值得更好的人。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也会有人照顾你。”

    项安穿着白色的西装,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小王子,脸上却一副天真浪漫,席彻穿着与项安同款,但某些地方却略有改变,但却更加显得成熟而迷人。

    两个人站在一起,脸摄影师也不由赞叹,就算是两个男人,可是当他们站在一起时,世界上所有的光芒都会被掩盖,再唯美的背景也只是背景,除了彼此,或许,真的再也找不到比对方更加合适的人了。

    没有做作,没有奢华两个人很轻松地处于平时的状态,一个宠溺,一个依赖,一个温柔,一个天真,最亲密的一张不过是项安在咬一个苹果时,席彻凑上去在项安嘴角轻轻一吻。

    婚礼倒数第三天,席彻带着项安去拍了结婚写真。当漂亮的相框完美地襄入房间时,他一瞬间以为自己真的可以留住永恒。

    婚礼倒数第二天,项齐找到了席彻,这个一向冷漠的男人对着席彻第一回有了些许的好脸色。

    “婚礼之后,你也是项家的一份子了,我问你,如果他一辈子不清醒,你还是愿意一辈子照顾他吗?”项齐大概所有的温情全部给了自己的家人,在谈及自己的弟弟的时候,连语气都是温和的。

    “我会的。”席彻语气从来没有过的坚定,他没有立誓,只是看着项齐,眼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隐藏,“我会照顾他,直到我死去。”

    是的,直到他死去,直到他的心跳停止的那一刻,他会一直照顾他,直到某一天,他不再需要自己,直到某一天,他能活得比在自己身边还幸福,这是席彻的承诺,一辈子只对一个人的承诺。

    项齐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拍了拍席彻的肩膀朝门口走去,在接近席彻的时候,项齐说了一句话:“我们项家的人有一个特点,我们要么不爱,爱了,就是一辈子,一个人。”

    席彻的心颤了一下,底下了眸子,眼中一片深邃。

    婚礼倒数第一天,项家长辈回来了,那个严肃的老人看了一眼席彻,却没有说话,只是抱了抱自己的小儿子。

    婚礼前一天晚上,项齐失踪了,项父离开了项家去主持家族事宜。

    婚礼那日的早晨,席彻睁开眼,看到了本该不在他房间里的项安,少年坐他他床头,一不知道坐了多久,从席彻的角度,他可以看到少年垂下的眼睫的阴影,安静而动人。

    席彻没有起身,他握住了项安冰凉的手,语气和之前一样的温和:“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要不要……”

    席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项安突然凑上来的唇给堵住了嘴。

    微凉的唇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紧紧贴近,席彻没有拒绝,而是随之回应着,加深了这个吻,汲取着对方的气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项安终于放开了席彻,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准备离开,席彻却死死地拉住了他的手。

    “你去哪里?项安,今天是我们的婚礼。”

    项安回头,看着自己被席彻抓住的手,沉默了那么几秒,在与席彻彻底分开后第一次以正常人的身份,项安的身份对席彻说话,可是,只有一句:“谢谢。”

    谢谢,

    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谢谢你为项安做了这么多,

    谢谢你让我最近可以沉浸在一场梦里,

    谢谢你这么努力地活了下来,活在我的世界……

    项安终究放开了席彻紧握的手,然后打开门而去。

    “项安,”席彻突然大声地开口叫着项安的名字,到后面,声音却是变小,几乎是成了颤音,“我会等你回来…真的,今天是我们的婚礼……”

    席彻起来穿好那套礼服将新郎的标签别在胸前时时,项安已经离开了项家。

    席彻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仪容和发型时,项安已经驱车去找重夜了。

    打扮喜庆的大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了佣人,也没有嘉宾,巨大的结婚蛋糕摆在了桌上,红酒美食,主位上有着家长的位置号,可是,同样空无一人。

    席彻的脸上保持着微笑,像是一个完美的新郎该有的完美样子,他轻轻放开了结婚进行曲,让那生动的音乐响满整个空间。

    听到了吗?这是属于我们的婚礼音乐。

    其实,我有很多话早就想告诉你了。

    等你回来,我告诉你我的秘密好不好?

    项宁,我等你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继续写,但现在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三更,因为,我想结局了,再纠结太多什么组织仇人什么的太累,估计离完结不会超过十章,而重要的是,没错,我每次结局都是直接放出来,绝对不一章一章地更新个好多天,容我晚上想想,如果我明天没有事情,就来直播结局吧,从早上开始写,直到晚上,应该可以把结局码出来。

    ☆、懂得太迟

    点上蜡烛,然后一根根吹灭,新郎双手合十,许下一个甜美的愿望,所以,我们一生一世都会在一起。

    切开蛋糕,吃完那中间的那半块心形甜品,席彻对着对面自言自语:“其实我知道你喜欢甜食的,可是因为我不吃,所以你也戒了。今天开始,我为你吃甜食好不好?”

    席彻走上抬起,手捧着圣经:“席彻先生,你愿意与身边这个人结为连理,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吗?”

    “我愿意。”席彻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眼神宠溺地看向对面。

    然后再次走上了台前,然后虔诚地再次念起了祝词:“项安先生,你愿意与身边这个人结为连理,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吗?”

    可惜的是,下方没有丝毫回应,沉默了许久,席彻走到了项安的位置,轻轻地开口:“我也愿意。”

    “新郎交换结婚戒指。”

    他轻轻地转了转自己手里的戒指:“还好,没有摘下来,这就当我们的婚戒好了。”

    “那下面,新郎可以接吻了。”席彻再次站到了台上,然后开了口。

    再次走下台,他轻轻地看着对面,温柔而动人,然后轻轻地往前靠,半闭着眼,唇角微动,像是给对方一个轻柔的吻。

    他倒了两杯红酒,举起一杯轻轻与另外一杯对碰,举起酒杯倒入口中,红色的液体缓缓流过喉咙,他的脸上也洋溢着某种幸福的微笑:“我们结婚了。”

    “啪”酒杯摔到地上的声音,像极了流出来的血液,然后打破了所有的宁静。

    换下这套新郎服,将衣服整整齐齐地放在了准备好的婚房,连同新郎的标志,最终,席彻温柔地摸了摸那套衣服:“我把这留给你,项安,你一定会幸福的,迟早有一天,会有另外一个人穿着这套衣服与你完成那个婚礼。”

    ……

    “人呢!你他妈的人呢!项家人呢!你他妈不会准备告诉我你苦心孤诣准备了那么就的计划,现在人全部跑光了吗!就你一个人来了!你想死吗!”男子凶狠地拽住席彻的衣领,在期盼了那么久的来人之后,席彻竟然还是一个人来了。

    席彻冷笑,扬起了手指上的戒指:“我不就是项家人吗?怎么不满意……”

    “我cao你妈!”男人一个拳头往席彻脸上而去,“他妈准备这么久就是为了耍我?就算你想死,就算你贱,就算你不想为你死掉的父亲报仇,难道连你母亲的死活也不想管了吗!”

    “哈哈……母亲的死活?”席彻被打到了地上,可是却大笑了起来,笑到流泪,他的脸上全是狰狞与绝望,“那你告诉我,我妈还活着吗!我妈还活着吗!我妈还活着吗!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她还活着啊!有本事你告诉我她还活着啊!”

    男人的脸色变了又变:“谁告诉你的?谁告诉你她死了!她没死!”

    “就算没死又怎么样?”席彻看着男人,露出怜悯的目光,“就算他没死,她也不会看你一眼,知道吗?”

    “你!”男人指着席彻,但到口的话却没有再说出来,没错,项安的妈妈死了,那个女人死了,自从上次见到席彻之后就一心求死,就算他采取各种各样的威逼利诱严加防范,这个女人就算找不到机会自杀,就算每天都接受着治疗和营养针,可是,她的生命力还是一天天枯萎,像是凋谢了的花,无论他怎么拯救挽留,都无法再次重回生机。最后,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这辈子爱过的唯一的女人,慢慢在他面前死去,他连自己的心意都未曾表达,或者说未敢表达过。

    “是不是!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暗示!是不是你让她去死的!”被戳中心事的男人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在了席彻身上。

    “谁逼死她你心里有数!枉你千方百计算计,可是到头来只是一个懦夫!你那么苦心孤诣找我爸的麻烦,并不是只因为我爸触犯了你什么利益吧,是因为我妈吧?你爱她,她却从来没有看过你一眼,所以你妒忌你怨恨,你想杀死我爸!可是你万万没想到我妈会抛弃一切随我爸去吧!你知道为什么吗?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受你威胁吗?因为,我比你更了解我妈。她骄傲她自尊她敢爱敢恨,你毁了她的一切,你还想用我威胁她,你知道为什么我妈会坚持到见到我最后一面吗?因为她忘记和我说一声对不起,她选择抛弃我的时候忘记和我说一声对不起了。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她说的就不是让我不要管她,而是说着对不起。她早就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不,应该说自从我爸去世后她早就死了,你拿一个死人威胁我,你不觉得天真吗?”席彻讽刺地看着男人,像是看一个小丑,“那你知道为什么我妈甚至连看也不愿意看你一眼吗?因为,你根本就不懂爱。”席彻毫不留情地戳破男人的借口。

    是的,这个男人自以为是的疯狂毁了自己和家人,却将借口都推到了别人身上,他催眠自己,让自己相信自己捏造的事实,到头来却几乎连自己所知的事实都不清楚了。他把怨恨推到复仇上来填补那颗扭曲的心,他爱着一个人却永远不敢说明,将爱变成了恨意,却欺骗了自己。他不懂得爱人也不懂得如何去爱,当自己心中唯一的奢望也消逝了的时候,却早已经是接近崩溃。

    是的,那种感觉席彻曾经也不懂,可是遇上项安之后,他开始慢慢懂得爱,不是偏执不是疯狂,而是温柔,愿意将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献给对方,愿意倾尽一切求对方一笑,宁愿自己千疮百孔也舍不得伤害对方丝毫,那是,想用心呵护对方的感觉,想尽自己所能让对方幸福的感觉。

    可惜的是,席彻明白自己懂得太迟了,他明白了命运的残酷,错失了之后,就再也无法得到。

    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无畏地面对一切,替他做好最后一件事。

    “说的跟你懂爱似的!”男人的脸部表情僵硬,却是再次对上了席彻,将他的下巴挑起,“和你妈妈长得真像,所以,也和你妈一样是一个不怕死的痴情种是吧?哦,我差点都忘记了,你被项家两个男人玩得团团转,怎么?被男人压在身下就是爱吗?你他妈是这样懂爱的吗!那今天我也让你尝尝什么是爱好了!”

    男人粗暴地将席彻甩在了地上,开始扯席彻的衣服:“没错,我是喜欢你妈,喜欢得不得了,从见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我甚至不相信自己会如此喜欢一个女人!但我甚至不敢在她面前表现出一点好感,我怕她用这种眼光看着我,讽刺的眼光,鄙视的眼光!就和你刚刚的眼神一模一样!可是,席彻,你别忘了,你还在我手里,就算我得不到你妈!我照样可以上了你!至少可以尝尝她那个和那个男人生的引以为傲的儿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贱货!”

    席彻闭上了眼睛,全身上下却是无一丝反抗之力,这个男人的戒心很强,早在进来之前就被搜了身将所有的武器全部收掉,甚至还注射了某种药物,为的就是让他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胃里在翻滚着,像是揪着所有的内脏,杨丰给的东西似乎已经开始发挥效用,但是不行,不行,还是不行……席彻,你必须在短时间内杀死这个男人!不惜一切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想占我席彻便宜的,不得好死!我去!这一章简直写得我憋屈!(_;)

    ps:一更新就掉收藏是因为写崩了吗?还是说这已经是惯例了?求告诉,我可以改改。

    ☆、以爱之名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没事。”见到项安,重夜没有惊讶,反而是惊喜,他的眼神带着一丝的痴迷,看着项安,他才知道,那种骨子里的东西就算是再像也无法替代,当真人出现在眼前时,他一眼就可以分出谁才是正主,那是,永远无法模仿的。

    项安的脸上却是一片冷漠:“我大哥呢?”

    重夜给项安倒了一杯咖啡:“先坐下好吗?”

    项安看了他一眼,也不犹豫,坐在他他面前。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在和咖啡,那时,我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味道才会容你喜欢,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不可触及的,我当时甚至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认识你,可是,终于有一天,你到了我的面前,像一个救星,把我从黑暗中拉起来,那时我就想,我这辈子,大概都没有办法把眼光从你身上离开了。”重夜看着项安,像是在透着时光看到当初的那个人,第一眼,他想,怎么会有人是天生的优雅而高贵呢,他鄙视着富人看不起有钱装腔作势的人,可是见到项宁第一面的那刻起,他知道有人是天生的不同的,天生的带着那种不可侵犯的高高在上,却不会让人厌恶。

    项安将热腾腾的咖啡捧在手心,用勺子轻轻地搅拌了几下,却没有喝,只是闻了闻那股香味:“其实,我并不太喜欢和咖啡,相比咖啡我更喜欢茶。”

    重夜看着他,没有说话。

    项安继续开口:“相反,我以为你很喜欢咖啡,所以每次和你见面我都愿意和你一起喝咖啡。从我救下你的那刻起,你眼中的不甘,野心等等我都看在眼里,但是我从来没有干预过你的选择。开始时,我以为你和我是一类人,甚至愿意和你当朋友。但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你把我的纵容当做冒险的资本,你把你的野心无限扩大,却无法用冷静的心支撑起来,你以为你的催眠术可以将一切都欺骗过去,但却忘记了人本来的感情,这种东西来自于人的心,而不是记忆,所以永远无法复制。重夜,我猜想,你在我脑中到底动了什么手脚呢?我让你封除那股痛苦的记忆,你却奢望连我对他的感情全部强制性删除,当我再一次的心动时,却再次触发了那种感情,所以,我的心理开始排斥,开始承受不了生理的极限,到最后,终究会导致在那股强烈的情绪下消亡。重夜,那你知不知道,其实,真的差一点我就再也回不来了……那种感觉,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你亲手给我的,我信任的人亲手给我的。”

    重夜攥紧了手心,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项安不会说谎,自己,真的差一点彻底地害死了面前的人,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项宁,那该有多可怕,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自己一个人,那所有的算计又有何意义。

    “可是,再怎么样,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宁愿不惜任何代价,也要你平安。”重夜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他知道,今日起,这个人会完完全全的彻底离开自己。

    “所以,你觉得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我的家人?”项安露出一抹讽刺的笑,然后,是加大了声音,“重夜,我不会怪你对我动手,可是,我无法原谅你对我的家人动手!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们不会有人没有任何理由的爱我。”

    “可是我爱你!这还不够吗?”重夜变得激动起来。

    “爱!你有什么资格说爱!你说爱我却从来不曾考虑过我的感受,你说爱我,却总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来回应你!你说爱我,却敢去伤害我珍视的人!如果这都能称之为爱的话,那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大概都可以打着爱的旗号伤害别人了。”项安站起来,突然间将手里的咖啡杯砸在了地上,“我今天不是来和你讨论这件事的,告诉我,我大哥被你们带到哪里去了?”

    “项安,你还不懂吗?项家保不住,现在,只有我能保护你!否则,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地来这里?”重夜拉住他。

    “是吗?那我还托了你的福吗?”项安甩开他,“可是,你不要忘了,你以为没有我你当初真的会进入那里吗?”

    重夜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事实,项宁容忍自己的选择,可是,已经有怀疑的项安却不会。

    “项齐被他带走了,已经去了总部,你父亲估计也已经赶去了,但是,项安,没用的,就算你知道他们在哪里也没有用,这次他们是动了真格,他们必死无疑。特别是项齐,他太厉害,已经足以威胁到他们的存在了。”重夜看着项安,“项安,呆在我这里才是安全的,有我在,他们不会找过来,项安,留下来……”

    重夜的眼眸漆黑而迷幻,带着难以言喻的魅惑,当视线触及的时候,可以将这个人的心神摄入。

    项安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失去色泽,可是却立刻清醒了过来,冰冷的枪抵上重夜的额头,项安笑了:“重夜,我发现你的潜力,我培养出你的能力,亲自送你出国学习,到头来没想到你把这些手段全部用在了我身上。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应该让你死掉,是吧?西骨……”

    他出现在西郊小巷,他是个没有人要的孩子,是一根啃不坏的硬骨头,他们称那个少年为西骨,他没有亲人,他没有朋友,他有一双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用他看透人心,同时,也蛊惑人心。有一天夜里,那个少年像是从童话里出来,将他带离了那个世界,他告诉西骨,你是个天才。是天才,所以承受寂寞;是天才,所以遇到苦难。他说,我叫重夜,在那个夜里遇见你,我想一切的苦难都只是为了遇见你。他慢慢变得贪心,开始奢求得不到的东西,他说,这辈子试一次,得不到,大不了一个死字。

    “其实,我骗了你,项齐,早就被盼了死刑,就在这不远处……”

    “因为,就算让你痛苦,也不愿见你送死……”

    机板是重夜自己扣下的,在他心里,这个世界上没有比项宁更干净的人了。

    他想,你亲自动手,去哦怕亵渎了你,所以,当你动了杀意时,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

    枪声响起,那场梦落下,子弹穿透大脑时,他还记得少年对他说过,你的大脑,会成为世界上最稀有的东西。

    可是,你不知道,也就是这样,当我走到顶峰的时候,比原来更加的想要靠近你,比原来更加的贪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心里有一套完美的剧本,然后却只挑了精华写给你们看。

    ☆、大结局(1)

    项安打了一个电话:“我大哥怎么样?”

    对面的声音很熟悉,清和而羁傲,赫然是“项宁”:“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但是再怎么样,半个小时后还是会爆,你大哥在里面,我进不去,人手不够。”

    “没关系,你过来这里吧,我去,你把地点告诉我。”项安的语气淡漠,但对方还是明显察觉到了别的情绪。

    “重夜,”“项宁”顿了顿,“他是不是死了?”

    项安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轻轻地“恩”了一声:“所以,你过来吧,我把他交给你。”

    对方沉默,终究开了口:“这样也好。”

    ……

    指甲掐进了肉里,将全身的重量都觉醒过来,席彻翻了个身,顺着男人的力道滚出了一段距离。

    席彻大口喘着粗气,靠着墙,狼狈地扯了扯凌乱的衣服,看着男人,满是视死如归的情绪。

    男人笑了,却是迈着大步走了过来:“没想到,还有力气挣扎,这样也好,有劲,我喜欢。”

    “呸!恶心!”席彻冷笑,“你算什么东西!”

    “没关系,你骂吧,越骂我就越开心,很快,你就不会这么说了。”男人蹲下来,却还是居高临下,他拨开席彻的刘海,露出那张完美的容颜,带着一丝的痴迷,“其实,你这双眼睛,最像你妈妈,简直想一个眸子里刻出来的,有时候我甚至想,要不要把他挖出来收藏。”

    男人说着,竟然倾身要吻席彻的眼睛,也就在男人靠近的那一刻,席彻猛然抬头,将头死死地往男人脸上撞。

    鼻子是脸部最脆弱的器官,男人冷不防及被凶狠地撞击,鼻血很快就流了出来,流了一脸的血。

    男人抹了抹脸上的血,目光变得狰狞,他抓住席彻的头发,将席彻的头往墙上撞:“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后额头被撞出了血,可是席彻浑然不觉,他用那种看垃圾一样的目光看着男人,眼中的狠戾不亚于男人。

    因为疼痛还是什么原因,席彻的力气恢复了些,可是在男人松懈的那刻,他却并没有像目光表现的一样反击,而是拼命地朝一个目标而去——一把带有钢铁的椅子,这是这间巨大的仓库里,唯一可以称得上武器的东西。

    男人明显知道他的想法,可是,到脸上,只有不屑,且不说拿把带有软座垫的椅子可不可以打死人,就席彻现在的状态,无异于垂死挣扎,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就算席彻真的完全恢复力气,男人也有把握赢得过席彻,他像是看一场戏一般,看着席彻的狼狈样子,眼中全是戏谑。

    席彻狠狠地将椅子往地上砸去,可是椅子并没有被摔成几瓣,只是歪了而已,看着男人一步步走进,席彻突然之间咬牙将椅子的腿对准自己的膝盖处狠狠地折断。

    骨头与金属碰撞的声音咔咔作响,已经不知道是骨头断裂还是椅子脚断开连续的几下将席彻的裤腿完全磨破,鲜血顺着伤口那里流出,席彻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变色,他咬着牙,将最后的接口掰断,手也扭曲得不行。

    也就在这时,男人的脸上才露出异色,他看着那个年轻人拼命地拖着瘸了的腿朝自己扑来,尖锐的金属朝自己脸上而来,那种视死如归的威胁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凶狠蛮力毫无章法,似乎就算知道自己赢不了也要啃下他一块肉似的,男人的身体比现场灵活,力气也大,可是却没有席彻的拼命,损一赔十不要命的打法,也就因为这样,男人的耐性终于磨掉:“你他妈真的想死是吧!那我成全你!”

    一个袖珍的小手枪从男人口袋里掏出,男人对着冲过来的席彻就是一枪,正好中了腿。

    席彻立即倒在了地上,像是脱了全身的力气,男人笑着一步步走近,然后踢着席彻的身体:“怎么,继续啊!有本事你就继续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拼命?难道是为了项家那小子,你放心好了,在你死后,我会杀了他们的,项家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所以,你就瞑目吧……”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男人惊恐地发现本来应该没有力气的席彻却再次扑了上来,目标很明显,他手里的枪,男人这才知道席彻的目的。

    “真是小看你了!”男人连续打了两枪,却没有中,而席彻却是趁机将他手里的枪抢过来了。

    可是,当席彻举起手里的枪扣动机板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没有子弹!竟然是没有子弹!

    “哈哈!”男人大笑了起来,“怎么样?好玩吧?绝望了吧,失望了吧?设计了这么久,千方百计逼我动手,到头来还是没有任何机会吧?你以为我傻吗?我会傻到让他的儿子摸到枪吗?不说一颗子弹,就算是半颗,也足够你正中我的死穴,是吧?我知道你有这个自信,可是,席彻,你还是太嫩了!我在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我告诉你……”

    可是,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席彻却是趁着男人此刻最疏忽的时候再次扑了上去,显然,男人没有想到席彻可以这么快从震惊中醒来,冷不防及被扑倒,左眼被枪管狠狠地戳了进去。

    “啊!”男人被这巨大的疼痛所淹没,捂着眼睛完全失神,席彻借机死死地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窒息感传来,男人很快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是被席彻全身的力量死死压着完全动不了,他咬牙就反击将毫无空隙反抗的席彻的脖子也掐住。

    “放手!我死了你也活不了……”男人挤出这句话来,双手却愈发用力。

    可是,席彻没有讲话,只是将所有的力量全部用在了手上,这时男人才发现,席彻这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了。

    窒息感同时而来,两个人的脸色都已经是涨得通红,完全不能呼吸,他们现在坚持的就是谁先松手,谁先挂,脑中甚至已经空白了,可是,两个人谁都没有松手。

    ……

    这是哪里?天堂吗?可是,我这种人,应该去地狱吧。席彻睁开眼,看到的是洁白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自由的空气,一切,美好的像梦一般。

    自己,还活着吗?自己不是应该死了吗?不是与那个男人同归于尽了吗?是谁救了我?项安……或者说,项宁?

    门突然响了,一股百合花的香味传过来,席彻的心突然有几分异样的跳动,然后,是喜悦,兴奋。

    头一回,他觉得,活着真好,还可以见到那人,还可以和那人说话,还可以有一切的可能。

    项安,这次我会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了,你是项宁,也只是那个项宁,我可以接受,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容易接受。

    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就算你抛开一切重新开始也可以,如果你不爱我了,那么,这次,换我来追你。

    因为——我爱你。这一个理由,我可以原谅所有的欺骗与谎言。

    席彻的脑中计划着千千万万个面对项宁的理由,可是,当百合花移开,他见到的却不是项安,也不是项宁,而是胸口别着百花的项齐。

    那个冷漠的男人眼中第一次有了忧伤的神色,他将花放在席彻的床前,伸出了手心,里面,是一枚戒指,简单而精致,寓意深刻的戒指。

    那是席彻依据项宁留下来的戒指特别订做的戒指,除了那席彻与项宁的名字与日期的logo,其他的材质花纹等等都一模一样,他想告诉他,无论他是谁,自己还是会与他在一起;他想告诉他,如果给这份爱订一个期限,那将是没有期限。

    席彻的心颤抖着,他接过那枚戒指,将它与自己手上的戒指放在一起,像是完美的一对。

    “他呢?”席彻的声音像是虚幻了一般。

    项齐看着席彻,眼中第一次有了对于亲人的怜惜,像是看着自己爱护着至亲弟弟一般,然后,轻轻地开口:“他走了,为了救我,死在了那场爆炸中。”

    “我不信!”席彻的情绪变得激动,可是,眼泪却无力地流了下来。

    项齐轻轻地叹气,朝着门外唤了一声:“小念,进来吧,看你爸爸。”

    随着项齐的声音,门口进来一个可爱的男孩子,他怯怯地走近,拉着席彻的床单,一双大眼睛漂亮而纯粹,像极了项安,然后轻轻地唤了一声:“爸爸……”

    “让这孩子陪着你吧,这也是小宁最后的遗愿,他说,有一天他走了,这个孩子会陪着你。”项齐说完就走了出去。

    那小孩子怯怯地握紧了席彻的手,卑微而带着期待,单却带着淡淡的温暖。

    第1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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