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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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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组门口捡个将军 作者:三言君

    第32节

    毕竟被人偷偷下了晕车药什么的……唉。

    退房的时候纪洲还没有提,周暧就抱着浑身捂着就剩眼睛的纪佳趴在收银台的位置笑着说以后那间房就给他们保留着。

    “哥。”大概是关系近了,周暧说话也就没有之前那么拘谨,“姐夫要是回来了我肯定让他给你打电话。”手机号码昨天纪洲就已经告诉周暧了。

    周暧并不清楚纪洲和纪海两人之间的问题,纪洲也没想着提,毕竟他现在和自己的弟妹一家完全称不上是熟悉,自然就认为没有什么必要。尤其是周暧似乎并不清楚纪海向家里隐瞒自己已经死了的事情。

    周媛因为昨天疯了那么一场,现在还在睡着,纪洲也就没问,反正等他弟弟回来了,一切问题都能解决了。

    “好了宝宝,和伯伯说再见。”周媛抬起纪佳的胳膊,本来人就小,身上又捂着厚棉袄,小手都看不到,还真像是一个大白团子,就是大白团子看到纪洲之后眼睛亮晶晶地就想从周暧的怀抱里面爬出来。还拼命地摆弄着自己的两只胳膊,伸过去一副讨纪洲抱的模样。

    周暧紧紧抱着纪佳才没让这白团子离了手,她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怎么的,对着纪洲笑了笑:“那个早就听说小孩天性好,大概是看到纪洲哥就知道两人有血缘关系吧?”

    纪洲就站在收银台前,却根本就没有伸出身去抱一下那个小孩的意思,听到这话也只是笑着没多说:“行,那我就先走了。”

    “啊!白!”大概是看到纪洲要走了,那个白团子的手摆弄地更激动了,扯着嗓子在那喊着差不多就他自己能听懂的话。

    纪洲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一团长得还算是可爱的小家伙,到底没忍心点了点他有些冰凉的鼻头,“天冷了,别总让他在外面跑。”

    “嗯!哥你慢走!”周暧点点头,这下抬起纪佳胳膊摇了摇的时候,纪佳没拒绝,甚至自己在那摇着恨不得下去跳个舞。

    剧组司机的车就停在了门口,能看到是那个比较爱说话的司机靠在车门那抽烟。

    “你喜欢那个小不点儿?”卫忠侯是直接穿着盔甲出来的,头盔和大刀被他用一只手拎着,原本在屋里松垮盘着的头发也已经重新高高束起。他故意放慢脚步,挑起眉问。

    “比起那小不点儿,我看你还是想想刚才周暧看你的眼神。”纪洲脚步倒是不慢,说的话也听不出来什么感情,“偷偷摸摸的,就像是以为我瞎了一样。”

    69第六十九章

    赶到山上的时候还不到八点。

    塞班已经在临时搭起的片场里面准备,听到纪洲他们进来的声音时也就撇嘴冷哼一声,看也没看一眼。

    自然,他也不知道卫忠侯现在吸引了多少视线。

    卫忠侯进来之后也不管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直接拉着想去和塞班说一声的纪洲进了化妆间,正在一边喝奶茶的化妆师后知后觉忙跟了进去。

    “回来了那就开始,我倒是想看看他能开出什么花来?”

    化妆间隔音并不好,卫忠侯忍着那化妆师在他脸上涂抹的动作,自然也能听到塞班漫不经心的声音,不自觉就皱了眉。

    他的这个动作不知道是怎么吓到了面前的化妆师,抹着鼻影的手差点儿就要直接通到卫忠侯眼睛里,卫忠侯身子向后仰了一下,本来就冷漠的声音更是没什么感情道:“手别抖。”

    卫忠侯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之后这人更是连手都在颤抖,握着眉笔的手抖了半天都没敢画,在注意到卫忠侯有点儿不耐烦的表情之后更是不小心扔了手上的工具,忙低着头捡起来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怎么了?”纪洲换完衣服回来就看到这么一幕,他脸上虽然还是带着微笑,但是心底却是打量着这个眼生的化妆师。塞班有专门的化妆团队,面前这个人应该不是里面的佼佼者,但也不可能手生到这种程度。他弯下腰看着那个化妆师,伸手帮他把那个他怎么也捡不起来的眉笔捡起来递过去,态度也是温和的,“没事吧?”

    纪洲的笑容让他一愣,随之就低下头接过眉笔向外走,脚步都有些踉跄:“……没,那个我去找别人过来。”

    纪洲看向卫忠侯,目光疑惑。

    卫忠侯耸耸肩膀,对于那人的表现也全然不理解:“谁知道?”

    想不明白纪洲也就没再想,说不定就是因为他们甩了塞班的脸面,让这群人对他们的态度也直线下降。他摇摇头没再管,走到卫忠侯身后伸出手顺了一下他的长发,“我帮你把头发盘起来吧。”

    卫忠侯身子向后坐了坐,方便纪洲的动作。

    而那个出去的小化妆师却是在走出化妆间也抑制不住身上的冷汗,和他关系还算是不错的其他化妆师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目光先是像化妆间那看了一眼,才压低着声音问:“那个卫先生身上的盔甲……”

    “我今天状态不太好,”刚出来的这位听到了卫先生三个字脸色更是有点儿惨白,他握紧了身边伙伴的手,几乎是无措地说,“你能不能进去帮我?”

    他的这么一副仿佛被吓到了的模样反而是让另外的人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他想起来之前卫忠侯离开时候的嚣张模样,几乎是含在口中说:“他脾气不好?”

    “不……不是。”这人忙解释,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一靠近卫忠侯就会浑身发冷发抖,这一副说不出来的态度更是让别人信了个七八分,这下更是谁都不想去触那个眉头。

    “卫呢?”塞班在这边都准备好了,结果主角还在化妆间没出来,脸色就直接沉下来了,“还在干什么呢!”

    “没……没……”塞班虽然年纪轻,但是这些人也都是见过他发火的模样,本来想说没化完妆,这个时候他反倒是翻来覆去就只知道说没没没了。

    塞班还没来得及发脾气,在卫忠侯那间化妆间的对面,齐颂的化妆间门就被打开了,出来的人是在彩排时候给纪洲化妆剪头发的那一位,他的穿着打扮虽然都带着一种娘娘腔的痞气,但是在这些道行不深的化妆师眼里就像是吃了定心丸。

    一群化妆师聚在了卫忠侯那间化妆间门口,他不用想就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当下也就在塞班摔东西发火之前走过去,什么都没问就直接推开了门。

    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卫忠侯穿着盔甲的一个侧影,头发已经盘好了,纪洲正坐在靠门口的位置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因为纪洲挡住了卫忠侯的半个身体,这个化妆师也没想太多就顺便带上门走了过去。

    纪洲听到声音这才转过头,他自然认出了面前的化妆师,也就顺便让开了位置,脸上还带着笑容,“麻烦你了。”

    “没关系,我动作能快点儿,免得塞班导演……”化妆师艾伦随意地摆摆手,视线就从纪洲身上挪到了同样向他看过来的卫忠侯身上,后面想说话的也就忘了。

    艾伦跟过很多剧组,自然知道盔甲这种东西,看起来坚硬无比,但是真穿上那肯定是不舒服,压在肩膀上的重量和无法变形的材质,让人的坐姿动作都会变得沉重僵硬。而卫忠侯身上的这一套盔甲就仿佛是他的一层皮肤,他的动作神态都很随意,但那扑面而来的压力却让艾伦有些喘不过气。

    他脸上那种调笑的表情收了收,在心底微微叹气,他算是明白了其他人为什么只围在旁边都不进来了。

    “这盔甲很不错。”艾伦赞赏了一声,揉了揉双手才把化妆工具拿出来,他尽量不去和卫忠侯的视线相对,手上的动作虽然有点儿慢,但是却没像之前那个人那样发抖。

    对于这个赞赏卫忠侯自然是不会开口,纪洲也就笑了笑在旁边说:“所以说是传家宝,自然不一样。”

    的确不一样。

    因为化妆的原因艾伦距离卫忠侯有点儿近,他总是感觉自己能闻到些许的血腥味,甚至看到盔甲上面护肩有些陈旧的铜褐色,都感觉像是被血一层一层浸染上的颜色。

    这个认知让他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深呼吸之后才敢继续。

    这大概是艾伦最煎熬的一次化妆,结束之后他身后竟然都被冷汗浸湿了。

    “麻烦了。”看的出来艾伦这一次动作很慢,但是纪洲也找不到什么原因,只能用之前是彩排,这次是正式开始,大概比较细致。

    “没关系。”远离了卫忠侯一定距离之后,艾伦才觉得自己送了一口气,他看着纪洲还在那里和卫忠侯不知道说些什么,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而纪洲就好像是完全感受不到那种让人恨不得夺命而逃的压力一样。

    “好了没有!”这次是等不及的塞班亲自来门口敲门,那已经不算是敲了,而是砸。

    纪洲隔着门说了一声:“好了!”

    然后就在塞班还想要继续砸门的时候打开门,塞班这一巴掌差点就拍在了纪洲的脸上。

    “你……”默默把手收回来,塞班揉了揉鼻头,声音也没之前那么激动了,“他呢?”

    说着也没等纪洲回答,就踮着脚从纪洲旁边看过去,愣了。

    塞班身后围着很多人,那些好奇的化妆师道具师,包括刚化完妆的齐颂安画这两位也在旁边。塞班一愣,身边这有些看不到门内情况的人都好奇地向里面瞅。

    场面有些嘈杂,慢慢地随着第二个人第三个人愣在当场,到最后反而是一种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寂静。

    当事人却对这一切持完全漠不关心的态度,他甚至都没看向门口一眼,而是面对着镜子把头盔戴在脑袋上,左右摆弄到刚好的位置,挖下腰拿过了那把早上出门之前被重新绑好的刀,动作称得上是难得轻柔地解开了那个布条,饶是这样,折叠成了好几层的布条内里也能看到些许被刀锋割断的痕迹。

    卫忠侯的手指在刀背处轻轻敲了一下,那一声脆响实际上并不大,但在这种情况下就好像是敲在了所有人的心上,哪怕卫忠侯已经转过身面对着大家,所有人的耳中仿佛还是在嗡嗡作响。

    “不是开始了?”

    他走过来,塞班身边围着的几个化妆师就就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不只是他们,有些人甚至都不敢抬头迎向卫忠侯的目光。

    “……啊?”塞班微微仰着头看向卫忠侯,好半天,对方口中说出的话才进入到他的耳被他的大脑接收,却无法让他做出反应,只能看着卫忠侯喃喃应和,“开始了。”

    他这么一副模样让卫忠侯微微拧紧了眉。

    这个动作竟然让身后的某些人莫名有点儿腿软。

    却是让塞班的眼神愈发明亮,他仿佛在看着卫忠侯,又仿佛是透过卫忠侯看到了其他的东西。

    “啪啪啪!”突兀的三声掌声让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冷战,目光也就不由从卫忠侯身边移向旁边,看着纪洲。

    纪洲脸上还是带着笑容,他对着塞班导演平静地说:“我们回来了,这场戏可以开始拍了吗?”

    塞班点点头,目光却还是从纪洲的身上挪到了卫忠侯那里。

    从眼神上看已经是清醒了,但是那眼神反而比从前的任何时刻都要灼热。

    “你就是独一无二的将军。”

    他似乎是忘记在那天卫忠侯撕坏了盔甲离开他暴跳如雷的模样,他的目光从卫忠侯隐隐有些不耐的眼神中向下看向了这一身盔甲。

    明明不管是从材质还是款式,都不及他花费了大价钱订做的那一套,却就是这样让人移不开说视线,他直到现在才明白纪洲那天说的话。

    时间沉淀感。

    身穿盔甲的卫忠侯站在他面前,就仿佛是劈开了一道时间裂缝,硬生生用沾满了鲜血的身体撕开那道裂缝走出来。

    浴血沙场的将军气质,让他紧张到发抖,兴奋到颤栗。

    “我只听说过衣服能衬托出人的气质,却从来没想到,一件衣服,本身就有属于自己的气质。”塞班微微眯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停顿了片刻才缓慢开口,“血腥味。”

    “塞班导演。”纪洲在塞班即将沉迷进去之前适时开口,“可以开始了吗?”

    这一声让塞班猛地脱离那种感觉,而他自己自然是不知道的,他看了一眼时间,用近乎是捧着摇钱树的谄媚声音对着卫忠侯,“卫,我们直接从棺材被打开的那段开始。”

    卫忠侯没有回应他,直接从他旁边经过,周围的人慌忙让出一条路。

    甚至齐颂安画两人都下意识后退一步,纪洲跟在他身后,并没有再走过去,而是站在齐颂他们旁边对着两人露出一个微笑。

    齐颂看起来脸色还是有点儿苍白,大概是被昨天的戏份逼的,但是面对纪洲他还是露出一个专属于自己的极浅微笑。而安画的笑容反而就没有那么自然,这场戏份是她和卫忠侯的对手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自认为自己已经算是老牌演员的安画却有点儿紧张。

    和一个新人,从来没有任何基础的信任对戏,她竟然会觉得紧张。

    “安画!你在干什么!”塞班从最开始被卫忠侯震惊住之后,进入了导演角色的他就仿佛是不想停止的陀螺,他恨不得立刻马上一口气把所有卫忠侯的镜头全部都拍完。感觉自己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喧嚣着,有一种能够不吃不喝疯狂拍戏的热情。

    也因此,他对于慢动作的安画态度完全称不上是好。

    在此之前,哪怕在以前的合作中,他都从来没有对安画有过这种近乎不耐烦的态度。

    安画抿了一下唇,对着纪洲和齐颂露出一个略微有些勉强的笑容,这才走过去,按照摄影机走位在正确的位置上站好。

    ……

    棺材在地震中被安画撞开一个缝隙,透过这个缝隙和安画手中的手电筒,她看向棺材里面。

    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紧闭着眼,丝毫没有尸体应该有的浮肿和青灰色。

    安画的手深深陷进在棺材内里四周的软垫里,深呼吸她甚至不用刻意去演,就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正好符合剧本。

    紧张,恐惧,却又挪不开视线。

    她按照剧本,目光向下,看到的——竟然真的是毫无起伏的胸膛!

    ……

    “你在搞什么!”塞班喊了卡之后,忍不住就对着安画沉下脸喊了两句。

    不管是从现场大家看过去的视线里,还是向下俯视的各个镜头中看到的场景,都是安画的目光扫过卫忠侯的胸膛之后,竟然直接从那个石台上摔了下来。周围人看到之后忙把她扶起来,塞班虽然有点槽心,但还是示意剧组的跟随医生过去看一看。

    “安画姐可能是没有休息好。”安画的助理低声解释了一句,也没有人想太多。

    安画自己也并没有解释,而是低头对着塞班道歉。

    其实在场的很多人都知道,没休息好其实都是大家给她加上的借口,然而真正的理由是什么,却恐怕只有她一个人能知道。

    她被卫忠侯带入戏了。

    大概之前那一次试验太过于简单,卫忠侯也没有穿盔甲,并不能给她太多的代入感。而这一次不同,穿着盔甲的男人在窄小的空间里,真的就好像是已经死去了一样,她在那个瞬间忘记了这不过是个演员,眼中看到的就是一位将军,几千年前的将军,身上的杀戮气息浓郁到让安画都觉得有些眩晕。

    所以当她真的注意到卫忠侯胸膛毫无起伏的时候,并没有像剧本应有的那样松一口气,而是被巨大的恐惧所淹没。

    她在那个时候,真的以为,面前这是个死人。

    哪怕到现在,她都不敢回头去看卫忠侯一眼,担心这个人是真的没有呼吸。

    70第七十章

    在安画摔倒的时候纪洲和齐颂都上前一步,又同样在安画被人扶起恢复正常的时候停住脚步。

    没休息好,这是一个能说服的理由,尤其是现在女主角都受了伤,大家自然会在心底为她找各种理由解释,女人在这方面始终还是有些优势的。

    纪洲有心到塞班旁边去看一下摄影机拍下来的镜头,毕竟在外围这么看,根本就看不到躺在棺材里的卫忠侯。但是这个想法在看到塞班身边围着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也就放在一边。和齐颂老老实实在一个角落里看。

    齐颂昨天拍了一个上午,总共就过了两条,这个结果很明显是打击到他了。不过纪洲很想说其实一上午过了两条已经很好了,齐颂是新手,连走位都不会更别说能面对镜头不紧张,何况塞班还是个吹毛求疵的导演。

    但是齐颂的努力还真没办法让纪洲说些什么,毕竟他也算是有经验的演员了,从他口中说这些话不管怎么都像是在说风凉话一样。

    所以听到齐颂主动开口的时候,纪洲才会觉得有点儿受宠若惊。

    “纪洲,那个……”虽然他说话还是和平常一样,每个字说出口都不挪动嘴唇一样,“卫先生身上的那把刀,是开刃了吧,能不能……能不能伤到人?”

    这个问题让纪洲一愣,大概是这阵子的事情太多,他竟然忘了卫忠侯身上的那把刀不能出现在片场。那把刀当然是开过刃的,不止是开过刃,甚至还沾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血。

    安画已经整理好情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别的不用多拍,只要补拍看向胸口松一口气的就好。纪洲不由上前走了两步,他记得这个镜头后面,也就是将军猛地睁开眼,手边的刀翻转然后搭在了安画的脖颈处。

    那把刀……

    “啊——”

    为了安全屋那种昏暗的氛围,整个山洞里面都没点灯,只能看到摄影机运作的隐约光线。也是因为这样,那一道寒光才显得如此突兀。

    没有人反应过来,还是在安画突然的尖叫声之后塞班才忙让大家开灯!

    卫忠侯握着大刀的手很稳,他半跪在棺材里,冷漠地俯视着安画。直到开灯之后才收回刀,翻身从棺材里跳出来。

    和他动作一致的是安画的几缕金色长发从半空中缓缓落地。她浑身都在发抖,因为恐惧,哪怕她知道那把刀根本没有靠近她,她也无法忘记那种冰冷的寒意,透过刀锋,渗透到皮肤里。

    “如果再这样我就不拍了。”卫忠侯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安画的声音,“我是来拍戏的,不是来玩命的。”

    安画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控制不住在颤抖,卫忠侯穿上盔甲的模样的确让每一个女人都会有一种被征服感,但是前提是这种被征服感不会带给你恐惧,她们需要的是被保护的安全感。

    “我有分寸。”正在和塞班说话的安画一愣,转头看向已经回过头站在她身边不远的卫忠侯,卫忠侯那把刀尖抵在地上,说话的时候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却有着足够让人信服的独特气质。“不会伤了你。”

    卫忠侯这时候的声音已经很平和,并没有大家所以为的那种针锋相对。安画咬了下唇,却不会因为对方的态度而妥协。

    “那把刀开刃了。”安画把目光从卫忠侯身上收回来看向塞班,“我不会拿我的生命冒险。”

    一把开刃的刀因为力度不好的原因,很可能就会见血,更不用提这是搁在了脖子上。然而塞班却是看着上一段的镜头默不作声。

    没有哪个剧组的刀是真的,然而那种仿真的道具,后期的合成,对比他现在看到的一幕,算了不应该这么说,因为两点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卫忠侯这把刀,和那身让人看到就仿佛身处战场的盔甲,哪怕只是在拍摄的镜头中,毫无后期剪切痕迹的渣镜头中,都能让人感觉到一种血液沸腾的颤栗。

    这是他要的,或者是比他想象中更要完美的一幕。

    已经看过了这样的一幕,他无法想象,当这把刀换上了那种劣质的道具,他还能不能再有同样的感觉?

    他拍摄电影,要的就是最好。

    “那就换人。”

    塞班平静地扔下了这么一枚炸弹。

    本来刚想劝卫忠侯的纪洲都愣在原地,更不用说安画早就已经变了脸色。没有人怀疑这个被换下去的人会是谁,就像安画本以为自己只要是态度强硬一些,就能够得到妥协。塞班的话就像是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

    “塞班导演。”安画的声音依旧颤抖着,这次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强压制的愤怒,“我……”

    “违约金我会打给你公司,算是我的失误。”塞班会这么说,也只是因为和安画的交情还不错。

    然而,这个交情比起他的作品,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安画狠狠地咬着牙,她已经算是在国际上小有名气,怎么会缺钱?出演塞班导演电影的人图得又怎么会是钱?所以哪怕安画已经感觉到大家那同情或者幸灾乐祸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割在了她的脸上,她也只能强迫自己忍住摔门而去的冲动。

    “导演,我不是那个意思。”

    塞班这才挑眉看着她,好像是满眼的疑惑。这个眼神更是在安画的脸皮上捅了一刀。

    “我是为了整个剧组好,擅自用开刃的刀这种事情传出去,恐怕会有人去起诉……”

    “那就去。”塞班导演摆摆手,他正翻看着剧本,有点儿不太耐烦,“我不会换刀,你爱拍不拍。”

    安画的脸部肌肉都有些扭曲,然而毕竟是影后级别的人物,哪怕被用这种语气敷衍,看起来依旧是美得动人。只可惜遇上了这么一个疯子导演,哪怕她再美,不能拍塞班都不会多看一眼。

    塞班紧皱着眉,似乎在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他认为的女主角的名字,里面各个风头正旺的女星都好像是大白菜一样任他挑选,这样安画的脸色越来越沉,可是她却是知道自己不能走。

    如果现在她因为一时的赌气而离开,她知道她错过的会是什么。

    然而命和名。这两点纠结在了一起,那种现在仿佛还能感受到的淬骨寒冷让她没办法真的点下头。或者她清楚,就算她现在答应了,塞班恐怕也不会直接就让她继续。

    那就真成了一个笑话。

    这两人之间谁都没说话,安画是在犹豫,而塞班则是按照剧本在思考合适人选。

    他心里倒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所谓愧疚,如果他真的有,那也不会被评为脾气最坏人品最差的导演了。然而他的出现就是票房的保证,这一点儿让所有演员都又爱又恨。

    林助理站在他旁边,本来因为塞班这人看起来情商太低的原因,他总是要去善后,但是情商低和拍电影搅和在了一起,他只能保持沉默想着一会儿结束之后要怎么去和安画解释,任打任骂。

    “女主角……”别人的想法向来不能牵扯到了塞班,他因为人选的事情皱着眉看向了卫忠侯的方向,突然,就有了主意。

    第3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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