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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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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漫]中二之友 作者:安非碎夏

    第8节

    “那、那个,真的很对不起。”罪魁祸首缩着脖子道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愣是缩得和一米六差不多。如果他不出声,众人都要把他给忘记了,因为他的存在感实在是太薄弱了。

    “没事,我家离这里很近,我回家换衣服好了。”神堂寺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微笑,看了十文字一眼。老实说,神堂寺一点都不觉得这是面前这个客人的错,悲剧经历得多了,神堂寺都对这类事习以为常了。

    “好吧……我留下。”十文字接收到神堂寺给他的讯号,妥协地点头。他总不能真的把自己变成神堂寺的连体婴儿,神堂寺去哪里,他就跟着去哪里,那样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可言。

    相处久了就是有好处,只需要一个眼神,十文字就能够明白神堂寺想要说什么。神堂寺先回家换衣服,十文字留下来陪着坂田银时。

    迹部景吾

    神堂寺没有和十文字多腻歪,拿着手帕随意地擦了擦衣服表面的冰淇淋液,然后就匆匆回家。因为没有十文字陪着一起走,神堂寺无心欣赏身边的风景,所以走的很快,他赶到家门口的时候,坂田银时点的东西都还没有上齐。

    等等,这里是他家门口没错吧。神堂寺拎着两个书包,表情呆滞地看着倒在他家门口的那个男子。他记得这个男子就是在角韵被高尾和成强吻的那位,高尾好像称呼他为“迹部桑”来着。

    斟酌了三秒,神堂寺放下了书包,将眼角带着一颗泪痣的男子扶起:“你好。”毕竟是高尾和成认识的人,而且他说不定也住在这栋楼,总不能放着不管。

    “你好。”迹部抬起眼皮随意地扫了他一眼,有些迷糊地问,“你是谁啊?”

    “你喝醉了。”神堂寺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皱了皱眉。

    “啊,对,我醉了,那又怎样?”迹部喝醉了的反应到时和普通人都不一样,很干脆地就承认了自己喝醉的事实,“喂,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住户,醉汉。”神堂寺指了指迹部靠着的门。

    “哦,抱歉,我实在是,站不住了。”迹部没什么诚意的道歉,同时压在神堂寺身上的力也变重。

    “再坚持一会儿。”神堂寺打开门,撑着迹部进了客厅。

    迹部不配合地踢着腿。

    神堂寺皱眉:“你能不要乱动么,我扶着你已经很费力了。”

    “我想脱鞋。”迹部扁着嘴,眼角泛红,瞧着竟然有些委屈。

    神堂寺真是服了他了,醉得站都站不直了,还惦记着鞋子:“无所谓,到时候再打扫就是了。”

    迹部歪着头思考了足足五秒钟,才很勉强地点点头,很不乐意地“哦”了一声。

    神堂寺都要给迹部的行为气笑了,这是他家,他都不在意,迹部既然还那么纠结。

    好不容易将迹部给扶到了沙发上,神堂寺扶着腰,没有来得及喘气,就听迹部感慨:“没想到你这个小不点,力气还不小。”

    一天之内连续两次因为身高收到攻击,神堂寺有些无奈。

    就该把这个人丢门口不管。神堂寺撇撇嘴,在迹部身边坐下,给十文字发短信,告诉他家里来了客人,没有办法去角韵了。

    十文字很快回了短信:客人?

    神堂寺发短信:没什么大事,回来给你解释。

    虽然很担心神堂寺,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十文字就没有再发短信过来。

    “给谁发短信?”迹部懒洋洋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舒服地眯起了眼角,“你的品位不错,这沙发靠着很舒服。”

    “不是我买的。”神堂寺选择性地无视了迹部的问题,去厨房给迹部倒了半杯水。

    “女朋友?”迹部一边端起水,一边追问。

    “男朋友。”神堂寺道。

    听到神堂寺耿直地回答,迹部一个手抖,一杯水全洒在了身上,杯子在清空了水之后掉到了沙发上。

    “……”神堂寺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这里没有你能够穿的衣服,所以你只有两个选择,脱了裸着或者是穿着湿衣服。”

    “你这里没有毯子?”迹部无视神堂寺给出的选项,已经开始解衣服的扣子了。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子,即便现在喝得烂醉如泥,也散发出一种女人难以抵抗的诱惑力。

    本来应是个直男的神堂寺很淡定地捡起沙发上的水杯,放在茶几上,起身去给迹部景吾找毯子。

    神堂寺和十文字刚搬过来,东西还置办不够齐全,衣柜里刚好没有毯子。神堂寺想了想,将那床还没有用过的被单取了出来。

    “被单?”迹部景吾的脸色像调色盘一样丰富多彩。

    神堂寺面无表情地点头:“只有这个,你没有挑剔的资格。”

    “……”迹部景吾在感冒和围被单之间权衡了三秒,选择了向现实低头,“要是敢让第二个人知道这事,我就让你下地狱。”

    “都醉成狗了你能安分一点吗?”神堂寺一点都没更迹部景吾客气,拉开被单直接朝他兜头罩去。

    虽然对待迹部景吾这么粗鲁,不过神堂寺心里倒是一点也不讨厌他。如果高尾和成喜欢迹部景吾,神堂寺一定会夸高尾眼光好。

    迹部景吾对人的态度虽然不好,但是并不虚伪做作。

    “我想喝水。”迹部景吾从被单中伸出一个脑袋。

    “我家只有这一条没用过的被单了。”神堂寺直勾勾地盯着他,意思是这条被单也浇了水,他就真的只能裸着了。

    “不放心的话你喂我啊。”迹部景吾挑衅地眯起眼睛,有些幼稚地瞪着神堂寺。

    “想的美,我都没有喂过和幸,怎么可能便宜了你。”神堂寺果断拒绝了迹部景吾的提议,不过还是给他倒了一杯水。

    迹部景吾到底没有醉得杯子都拿不动,第二杯水,总算安稳地填进了他的胃里。

    谈心

    迹部景吾喝了三杯水,开始安静下来,不再吵着要听什么古典音乐,也不再和神堂寺斗嘴。

    “其实我昨天见过你。”神堂寺在迹部景吾的身旁坐下。

    “哦。”迹部景吾冷淡应了一声,以为神堂寺说的是在路上看见过他。大家都住在同一栋楼里,偶然遇见没有什么稀奇的。

    神堂寺故意补充:“在一家名为角韵的奶茶店里。”

    迹部景吾面色一僵。

    “而且刚好看到高|潮部分。”神堂寺面露坏笑。

    “……”迹部景吾明显是被他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神堂寺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其实我很想听听高尾和成的八卦,那家伙是我的男朋友的经纪人。”

    “你的男朋友是十文字和幸?”迹部景吾惊讶坐直了背,扭头看着神堂寺,都忘了计较神堂寺先前的无理。

    神堂寺懒洋洋地点头:“嘛,你不像是个追星的人。”

    “我是不追星。”迹部景吾看他那副无所谓的姿态,默了两秒,也靠了回去,学者神堂寺的样子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目视天花板,“那你就是神堂寺修了。”

    “都是高尾和成和你说的?”神堂寺闭着眼睛,暗暗感叹生活的奇妙。一个昨天还算是陌生人的家伙,今天裹着他家的新被单,和他一同靠在十文字挑选的沙发上谈心。

    迹部景吾不回答。

    “和我说说吧。我不会把你的事告诉第二个人的,不然你就让我下地狱。”神堂寺低笑,肩膀微微抖动。他非常享受和迹部景吾聊天的过程。

    迹部景吾在不久之前还因为被单的事情而威胁神堂寺,现在他的威胁却被神堂寺反过来利用了。

    大约是被神堂寺问得急了,迹部景吾不悦地皱眉质问:“这么好奇我的事情,你和高尾和成是什么关系?”

    “高尾和成……嘛,硬要说的话,只能算是认识,然后看他有点不顺眼吧。”神堂寺毫不隐瞒地道,“以前十文字的重心都是放在工作上,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那两人可能有二十个小时是待在一块儿的。”

    迹部景吾听到神堂寺的回答,恍然大悟:“所以你才这么好奇他和我之间的事情。”

    “算是原因之一。”神堂寺想了想,有些气愤地道,“我以前只是看他不顺眼而已,毕竟那个时候不知道他还喜欢男的,不过昨天之后,我就对他提升了戒备。”

    神堂寺毫不隐瞒地态度,逗乐了迹部,迹部闷笑了一会儿,又问他:“你这么不看好他的节操?”

    神堂寺反问:“他有节操?”

    好犀利的反问,真是让人无力反驳。迹部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又是沉默。神堂寺也没有再继续逼他讲,这种时候,只有沉默是最合适的。

    沉默了许久,迹部终于决定向神堂寺讲诉自己和高尾和成之间的八卦……纠葛。

    “我的父亲是公司的董事,而我想做的是网球运动员。高尾,是在我和家里决裂时候出现的。”也许是那三杯水让迹部的脑袋清醒了过来,叙述起来条理清晰,“他总是及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乘虚而入,卑鄙。神堂寺在心里评价,不过联系到自己和十文字一开始,虽然说是无心的行为,不过他自己也算是趁虚而入。

    “你现在成为网球运动员了吗?”神堂寺问。

    “废话,当然了。”迹部景吾朝他翻了一个白眼,“白痴,你不要打断我的思路。”

    “……请继续。”神堂寺有些无语,刚才遮遮掩掩不想讲的人是谁啊。

    不过至少迹部比较幸运,好歹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很多人都舍弃了曾经为之奋斗的热血梦想,而且就算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成功的人也寥寥无几,把他捅进医院的那个中年男人就是一个明显的悲剧例子。

    迹部景吾看着干净的天花板,慢慢陷入回忆。

    一开始,还是很幸福的,没有欺骗,也没有争吵。

    “你这么油嘴滑舌,一定有不少女朋友吧?”迹部本来只是随意地一问而已,虽然他真的觉得高尾和成的嘴巴甜蜜的过火,但是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

    “迹部桑,很遗憾,一个也没有。”高尾和成做出惋惜的神情。

    “那男朋友呢?”迹部顺势接着问。

    高尾和成抱着迹部景吾,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男朋友的话还真有一个,已经分手了。”

    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迹部景吾一僵,不过想想高尾和成的年龄,如果他说他到这个年纪才遇到迹部景吾这个初恋,那才可疑。迹部景吾不是小气的男人,很快就回过神来,追问原因:“为什么分手?”

    高尾和成没有立刻回答迹部景吾的疑问,而是思考了五秒钟,才简约地总觉:“矛盾太多,爱意消磨。”

    矛盾太多,爱意消磨。高尾和成说的是他和他前男友分手的理由,迹部景吾却由此联想到了自己和家里的情况。自己和父亲算不算是因为矛盾太大,所以爱意消磨,再难回到当初?

    “迹部桑,不要想太多。”高尾和成温柔地梳理着迹部景吾紫灰色的头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高尾和成一直很温柔,但是却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总是让他觉得非常遥远。高尾和成确实很奇怪,口口声声说爱他,但是他却更本不知道高尾的爱是因何而起。也许所谓的爱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谣言的升级版

    还记得之前的那个谣言吗?就是说高尾和成之所以住院,是因为劈腿被捅进医院的谣言。那个谣言还有升级版,迹部景吾要给神堂寺讲的,就是那个。

    由于职业的关系,迹部景吾和高尾和成的身边从来都不缺少女人,迹部的身边多为些年轻靓丽的女粉丝,而高尾的身边则大多为明星和想要进入演艺圈的漂亮女孩,手段都不可小觑。

    因为个性使然,迹部景吾和高尾和成对女人的态度,也多少有些轻浮。交往之后两人虽然都有所收敛,不过他们身边的女人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因为他们两个撇开自身成绩,只凭借外貌也有足够的吸引力。

    迹部景吾从和家人的决裂中缓过神来之后,高尾和成对他就疏忽了许多,两人虽然还是经常见面,但是过去的那种信任已经逐渐在安逸中溶解。

    而就在这个时候,高尾和成身边的女人冒了出来,不时地在迹部景吾的面前耀武扬威。每次迹部景吾问起,高尾和成都说自己和那些女人没有任何关系。

    一次、两次、三次……迹部景吾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尽管如此,他还是统统忍下来了。

    直到有一天,他在高尾和成的卧室看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也看到了迹部,她拿着产检报告,跪在迹部景吾的面前,求迹部给她的孩子一个爸爸。

    迹部当时什么也没有说,掉头跑出了高尾和成的家,然后第二天就听到了高尾被女人捅进医院的传闻。

    那种渣男,活该被捅进医院。高尾和成住院期间,迹部景吾一次也没有去看过。他是爱高尾和成,但是他不会爱得毫无尊严,容许任何错误发生。而且出轨在迹部的眼里,就是无法挽回的错误。

    这升级版,果然比原来的版本要来的狗血和精彩啊。神堂寺就像是听故事一样听完了迹部景吾和高尾和成的爱恨情仇,末了问:“那你知道是谁把他捅进医院的吗?”

    “就是那个怀了他的孩子的女人,据说是因爱生恨。”迹部景吾嗤笑。

    神堂寺起身再次给他倒了一杯水:“你就没有怀疑过那些女人的话吗?你只是看到她睡在高尾和成的房间而已,又没有看到她和高尾和成睡在一起。先不说她有没有怀孕,就算是她真的怀孕了,父亲是谁都还是个迷呢。”

    迹部景吾把自己缩在沙发里:“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在当时,那一瞬间,我什么都无法怀疑。她毫无疑问是个孕妇,她眼中的感情也确实非常真挚。如果她说的一切都是假的,那我确实被她的演技给震撼到了。”

    爱情最可怕的就是这一点了,在圈外的人可以分析的头头是道,而圈内的人,永远两眼抹黑,只能盲目地跟随感觉行事。

    “所以你逃了。”神堂寺道。

    迹部景吾露出一个苦笑,似乎终于愿意承认高傲的自己做了逃兵:“是啊,逃了,对他避而不见。”

    “笨蛋。”神堂寺说。

    “懦弱。”迹部景吾也跟着骂自己,结果骂完之后觉得心中舒爽了许多。也许他不能原谅的不是绯闻诸多的高尾和成,而且对高尾和成信任不足的自己。

    “那你现在害怕什么?”神堂寺问。

    “现在没什么怕的了。啊~又想喝酒了。”迹部景吾晃了晃空杯子,“你这里有红酒吗?”

    他撒谎了。其实他除了害怕知道真相外,更怕的是高尾和成的那句话——矛盾太多,爱意消磨。他和高尾和成之间也是矛盾多多,不知道哪一天,他就走上了高尾和成前任的路,和高尾和成分手收场。

    神堂寺斜了他一眼:“你指望两个未成年的家里出现红酒。”

    霓虹的学生,要二十岁了才能饮酒。看神堂寺现在的发育状态,说不定到二十岁了也没有人敢把酒卖给他。

    “那你这里有咖啡吗?”连喝四杯水,迹部景吾嘴巴里都快要淡出鸟味来了。

    神堂寺起身去冰箱翻了翻,回头看他:“罐装咖啡?”

    能够在冰箱里看到罐装咖啡,神堂寺自己都有些惊讶,因为他和十文字都不怎么和这类饮料,平时想喝什么,都是十文字亲手做好给他喝的。

    这个时候迹部景吾也没得选了,罐装咖啡就罐装咖啡吧:“来一罐。”

    神堂寺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咖啡喝一盒布丁,回到沙发坐下,然后将手中的咖啡递给迹部景吾。

    “谢谢。”迹部景吾接过罐装咖啡,拉开拉环,豪爽地灌了一大口。

    神堂寺黑线:“你这是把咖啡当成酒喝了吗?”

    “怎么可能。”迹部景吾一本正经地反驳,“光是味道就不一样吧。”

    神堂寺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发现他回家已经有四十分钟了:“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迹部景吾顺着神堂寺的视线看向时钟:“那么着急干嘛,不是还早吗?”

    “我担心你这样围着被单躺在我家沙发的样子,被人看到了引起误会。”神堂寺捂脸。

    迹部景吾故意摆了一个诱惑的姿势,靠在神堂寺的身上,坏笑:“你是担心十文字误会?”

    “阿修?”

    会叫神堂寺修为“阿修”的,只有十文字和幸一个人。

    本来是不担心的,神堂寺僵着脸看向门口:“和幸……”

    _(:3」∠)_

    拜托

    迹部景吾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恶作剧还给神堂寺的男朋友给当场逮住,立刻尴尬地从神堂寺的身上爬下来。

    由于太慌乱,下来的过程中脚勾到了被单,身体失去平衡,摔了一下,狼狈地重新扑向了神堂寺的怀里。

    “……”迹部景吾无语,感觉没有比这更糟糕倒霉的事了。

    神堂寺心里对十文字的信心还算充足,所以比起迹部景吾来得镇定,看到迹部再次往他怀里跌,急忙扶住迹部,在迹部的牙齿磕到自己的胸口前阻止了惨剧了的发生。

    好险好险,再差个半秒,自己的身上就要留下迹部的压印了。他的身上连十文字都没有啃过呢,第一次可不能献给了迹部。神堂寺一边庆幸自己手快,一边抬头看十文字。

    十文字进了门,鞋都没换就转身将门关好,然后抱着胳膊靠在门上,歪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神堂寺与迹部景吾的互动。

    忘了交代,迹部景吾脱下来的灰色针织衫和白衬衫就随意地挂在沙发上,两件衣服都不幸地倒上了水,所以衣服并没有干透,灰色针织衫上弄湿的地方颜色更深更暧昧。

    十文字看完了姿势少儿不宜的两人,转移视线看衣服,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还不起来,要我抱着你到什么时候。”神堂寺没好气地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这事毕竟是迹部景吾自己惹出来的,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反驳,默不作声地推开了神堂寺的手,自己慢慢站稳。反正事态看起来感觉已经糟糕到了极限,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地慢慢来。

    十文字耐心地等迹部景吾和神堂寺坐好了之后才问:“这位是?”

    “你好,我是迹部景吾,你们的邻居。”迹部景吾自我介绍。

    “那么你现在打算回家了吗?”神堂寺问迹部。

    迹部景吾纳闷地转头看神堂寺:“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心虚?”

    “刚刚的情形,怎么看都是你强迫我啊,我是清白无辜的。”神堂寺无害地朝十文字眨巴了下眼角,“是吧,和幸。”

    “是啊。”十文字一向万事都听神堂寺的,忠诚度堪比著名漫画《黑执事》里的塞巴斯蒂安。

    啊,十文字不愧是自己的恋人,任何时候和自己都是一条心的。神堂寺开心地叉腰嘚瑟:“如何,我的恋人很棒吧?”

    “确实很棒。”迹部景吾真心实意地赞美。即使看到自己的恋人和一个陌生男人抱在一起,还能够冷静地表示相信恋人,十文字和幸确实很棒。

    不过……就这么化解啦?尴尬呢?误会呢?连解释都不需要?十文字和神堂寺的相处,狠狠地刷新了迹部景吾的恋爱观。

    迹部景吾心中有那么一点点的自惭形愧,不过他是绝对不会流露出来的。之前他只是喝醉酒了软弱一下,现在酒醒了,就不能再继续颓废下去了。

    “对了,虽然我很想快点回家,但是我的衣服是湿的,这个样子,我也没有办法回去。”迹部景吾拎了拎身上裹着的被单。

    “没关系,那我先把你的衣服烘干。”十文字朝他和善一笑,换了鞋子,走到沙发旁,将迹部景吾脱下的两件衣服捡起来挂到胳膊上。

    神堂寺心中一抽,十文字还是头一次当着他的面,对其他人笑得这么灿烂,这事儿真的就这么过去了吗,为什么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迹部景吾看着自己换下来的衣服,面露嫌弃:“脏了的衣服我不穿。”

    神堂寺鄙夷地看着他:“倒在衣服上的是水又不是泥浆,而且都是一栋楼的,你回家立马换下不就得了,那么龟毛有本事光着膀子回去。”

    “好吧,那你们能不能快一点,我有点冷。”迹部景吾抱着被单抖了抖,觉得自己可能要感冒了。

    “想法说改就改,真是没有一点节操。”神堂寺再度鄙夷,从茶几底下翻出空调的遥控器,打开了空调,“白痴,冷不早说。”

    嘴上说的狠,举动又那么贴心。迹部觉得神堂寺简直是“口是心非”这个成语的代言人。

    迹部又呆了十多分钟,才一脸嫌弃和不情愿地穿上了烘干的衣服,告别神堂寺和十文字。

    “和幸,你说他这么洁癖,是怎么忍受满头大汗地在网球场上训练和比赛的?”神堂寺一边找出拖把拖地,一边和十文字闲聊。

    “阿修。”十文字和幸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双眼幽幽地盯着神堂寺。

    神堂寺感觉后背猛然一凉:“和、和幸,我和迹部真的清清白白,没有任何不纯洁的关系。”

    “这个我一点也不怀疑。”十文字面无表情地瞅着神堂寺的脸,“如果你和他真的有什么,也不会蠢到在沙发上胡闹。”

    神堂寺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十文字的神情:“那你是在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生气?”十文字重复了一下神堂寺的话,然后神经质地点了点头,“对,是应该让你明白,我当时的心情。”

    神堂寺心头拔凉:十文字从进门一直生气到现在?

    “阿修。”十文字丢开抱枕,站起来。

    “你等等。”神堂寺连忙收拾好拖把,拍了拍手,端正地站好:“我在,你说。”

    十文字看着神堂寺严肃的表情,心中的闷气略微消散,不该说的他还是要说:“阿修,你应该知道你有多受欢迎的吧?”

    即便已经亲密如斯,占有欲的沟壑还是无法填平。

    “嗯?啊……是。”神堂寺有些不确定地应着,说到受欢迎,他明明远比不上十文字。

    “我想拜托你,多注意一点。”十文字将脑袋埋到神堂寺的颈边,“不要让其他人过分亲近你。”

    十文字说完,龇着牙细细地啃咬神堂寺颈边的嫩肉。

    神堂寺抱着十文字,感觉心好累:噢,为什么刚折磨完我的心脏,又来考验我的自制力_(:3」∠)_

    和哥作死

    十文字站在镜子前,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手,慢慢地将手心的护手霜抹开。

    十文字以前做过许多劳累活,所以和同龄人比起来,手掌要宽大许多,细长的手指生得十分漂亮。后来由于工作原因,手上有茧不美观,便开始精心护理。

    他是个有毅力的人,一旦做一件事情,就会持续不间断地每日去做,所以护理手部皮肤的工作,一直没有落下。结果曾经手掌粗糙的他,居然被一个名牌化妆品看中请去做手模。

    神堂寺一边淡定刷牙,一边通过镜子欣赏十文字的脸:这个人是我的,可以日日看,日日逗,日日……唉,还要再等等。

    “咕噜噜——噗——”回归现实,神堂寺吐掉漱口水,一脸恶心地问,“和幸,你怎么想到买中草药牙膏?”

    牙膏绿色中带点黄,刷不出泡泡就算了,还有一股怪味儿,进嘴就想吐,一点牙膏该有的清爽都没有。

    十文字和幸也很不适应新买的药膏:“是和哥推荐的,说买牙膏一定要认准这个牌子。我等下打电话问问。”

    “嗯。”神堂寺点点头。

    片刻之后,十文字给高尾和成打了个电话:“和哥,我是不是买错牙膏了,味道怪怪的。”

    高尾和成闻言放荡地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也觉得味道很奇怪啊!”

    十文字:“……”

    和哥,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神堂寺看着表情微妙的十文字,嘴角浮现一个浅笑,朝他伸出手:“手机给我。”

    十文字黑着脸把手机递给神堂寺。

    神堂寺眼中冷光一闪,对着手机那头的高尾和成道:“我记住了。”

    声音之中的冷厉之情透过手机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千里之外的高尾和成的耳中,高尾和成听得心头一颤,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被人挂断了电话。

    “以后不要什么都听他的。”神堂寺把手机还给十文字,顺便借机教训道。

    “好。”十文字不带半点迟疑地立刻答应。

    手机震动了两下,是高尾和成发来了短信:卧槽!我好像得罪神堂寺了怎么办?

    十文字冷笑:呵呵,自己做的死自己担着。

    高尾和成隔着手机不能见到神堂寺的表情,在现场的十文字确实看得清清楚楚,神堂寺眼中一闪而过的那冷光,犹如夺命利器一样锐利凶残。

    神堂寺不仅仅只是眼神可怕而已,他以前曾经和十文字一起去学习跆拳道,结果三个月后就能把教练打趴下了。

    那时候黄濑凉太嘴贱地调戏神堂寺,说神堂寺修诠释了什么叫做浓缩就是精华,然后神堂寺用拳头让他切身体会了一下精华的厉害。

    十文字将手机放进口袋里,重重地倒在床上。

    神堂寺看着十文字的动作,有些疑惑:十文字这是刚起来就又困了?

    十文字突然闷闷地道:“阿修,我有事情没有跟你说。”

    神堂寺一愣,随即很快想明白过来:“和坂田银时老师有关?”

    十文字几乎每时每刻都和他在一起,要有什么隐瞒他,也只能是在昨天晚上,他和十文字分开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了。

    “对。”既然已经主动坦白,十文字就不打算继续隐瞒什么了。

    “为什么隐瞒我?”神堂寺好奇地问。

    “担心你会有危险。”十文字回答,他的心思比大多数人单纯的多,做事情的时候基本上都会考虑一下对神堂寺的影响,对于自己反而考虑的少。

    “那你怎么突然又想说了?”神堂寺挑了下眉。

    十文字惭愧地低下头:“害怕你生气。”

    是的,没错,他被刚刚神堂寺霸气侧漏的表情给吓到了。

    被神堂寺护着很开心,但是一想到如果哪天神堂寺知道这事,一定会生气。

    再仔细想想,其实他的隐瞒没什么意义,因为和玖店长签了协议书的是神堂寺,神堂寺终究是要和所谓的异世界的使者正面对上。神堂寺表面上看起来对任务不怎么上心,实际上还是蛮有责任心的。

    “那你跟我说说,你都瞒了我些什么。”神堂寺表情平常,没有任何想要发火的预兆。

    坂田银时感觉毛骨悚然

    十文字的性子比较沉闷,神堂寺走后,便连笑脸都懒得摆,只是端正地坐在坂田银时的身旁,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边在心中提醒自己,等会不能忘了买支新牙膏回去。

    大量的甜点和奶茶的香甜气息在空气中交织弥散。十文字光是闻着,都感觉甜得窒息。

    坂田银时的口味和神堂寺修很接近,不同的是,神堂寺修没有办法一次性将这些东西全部都吃完。准确的说,十文字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居然能够一口气吃掉十几种点心。

    坂田银时在喘气的功夫抬头看了一眼,见到十文字和幸漆黑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瞅着他,眼中却诡异地一片空茫,吓得险些将手中的蛋挞拍到十文字的脸上。

    “你不一起吃吗?”胆子略小的坂田银时在感觉到十文字的手指的温度后,才放下心来。

    十文字和幸握住坂田银时的手腕,盯着距离自己嘴巴三厘米的蛋挞,静默三秒,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不用了,谢谢。”

    坂田银时将手从十文字的手中抽出,低下头继续与甜点奋斗:吓死我了,我要多吃点甜食压压惊。亮晶晶的鸡蛋布丁,两口就消灭干净,漂亮的椰蓉夹心小蛋糕,手轻轻一捏就流出诱人的红色果酱。

    唔,这草莓果酱好像加的有点多了吧,都滴到手上了……等等,为什么草莓果酱会冒着血腥气。坂田银时打了一个哆嗦,小心翼翼地抬头瞟了十文字一眼:呵呵呵呵,有这么个活人陪着我呢,有什么可怕的,什么灵异事件都是电视编出来骗取收视率的……

    十文字苍白的面孔犹如擦了一层面粉,漆黑的眼珠子不知所踪,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幽幽地对着他。

    “哇啊啊啊!!!银酱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来找我啊!”坂田银时刷地站起来,手忙脚乱地向后退去,目光触及到还捏在手上的椰蓉夹心小蛋糕,他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一边丢开椰蓉夹心小蛋糕,一边道,“我知道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吃椰蓉夹心小蛋糕了,i&039; sorry,原谅我……”

    “坂田老师,你还好吧?”十文字和幸轻巧地接住坂田银时丢过来的椰蓉小蛋糕,一脸迷茫,“你怎么了?”

    坂田银时看到十文字和幸面无表情地朝他走来,黑洞洞的眼眶中不断流出草莓酱……不对,是流出鲜血,顿时吓得两腿发软,靠着墙壁大叫:“你不要过来!”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小女孩清脆的歌声在此时此刻显得分外阴森。

    坂田银时感觉毛骨悚然:难道说,这里不止一个鬼?

    十文字疑惑地看着手中的椰蓉夹心小蛋糕,它虽然被坂田银时捏得有些扁,夹在中间的草莓果酱被挤出大半,但是看起来任旧让人很有食欲。

    在十文字发愣的功夫,坂田银时肩膀碰到了一柄挂在墙壁上的桃木剑,他二话不说,立刻将桃木剑取了下来,抓在手中,对着十文字一剑斩去。

    卧槽,怎么突然动起手来了?十文字不及闪避,只能将手中的椰蓉夹心小蛋糕当做武器,重新丢给坂田银时。

    “哈!看招!”坂田银时看见一个带血的东西朝他袭来,立刻调转木剑,将之一剑劈开。椰蓉夹心小蛋糕被一剑劈成两半,夹在蛋糕内的草莓果酱飞溅,坂田银时的身上、脸上都沾上了少许。

    十文字有些无语,这时候如果他再看不出坂田银时的精神不正常,他就是傻子了。

    ……

    高杉晋助掀开帘子的时候,就见隔间里乱七八糟的,坂田银时举着桃木剑没有章法地乱舞,挑了下眉:“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

    十文字手边已经没有任何可扔的东西了,只能上蹿下跳躲着坂田银时,此时看到高杉晋助出现,激动得热泪盈眶:“先把坂田老师打昏,他出现幻觉了。”

    高杉晋助闻言,没有任何迟疑,绕到坂田银时的身后,一个手刀将他劈晕,然后粗鲁拎着他的领子,将他丢到沙发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吃东西吃到一半,突然很惊恐地停住,然后拿了挂在墙上的木剑,不停攻击我。”十文字靠着沙发,大口喘气。坂田银时毕竟是他的老师,他不能将坂田银时打伤,只能尽量避免和他纠缠,消耗的力气是坂田银时的两倍。

    “他有说什么吗?”高杉晋助看到满地的点心被糟蹋得不成样子,暗暗庆幸进来的是自己,如果进来的是玖店长,一定会把他们直接从二楼丢下去。

    “他说他没有做坏事,还有再也不吃椰蓉夹心小蛋糕了。”十文字也不明白椰蓉夹心小蛋糕和坂田银时突然发疯有什么关联。

    “还有呢?”高杉晋助问。

    “没有了,他之前只顾着吃东西,根本没空搭理我。”十文字耿直地摇摇头。

    高杉晋助想了想,指着昏迷中的坂田银时,对十文字道:“你先回去吧,这家伙就交给我了。”

    十文字和幸看出高杉晋助和坂田银时并非普通的师生关系,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于是很放心地接受了高杉晋助的提议。

    路遇打劫

    昨天神堂寺和十文字没有去超市买菜,所以今天没有办法做早餐,两个人只能去买面包应付。除了早餐外,今天早上还有一点与昨天晚上不同。

    今天有一伙穿着来良学园校服的高大男生拦住了神堂寺和十文字。他们共有四个人,一个在前,三个在后,身材高大,体格壮硕,衣冠不整,一看就是不良。

    为首的那个黄发少年标志性的飞机头发型,不论是黑褐色的粗糙皮肤还是鼻孔朝天的嚣张神态都跟河马如出一辙:“站住。”

    神堂寺乖乖地站住,抬头看他。神堂寺不是第一次遇到打劫的,不过梳着飞机头的倒还真的是第一次。他可能抹的发胶比较少,额前有不少碎发已经落了下来,看起来有点可笑。

    “喂,矮子,你身上带了多少钱,统统交出来!”他身后一个抓着棒球的球棒的少年叫嚣道。

    原来是打算勒索他,神堂寺默默地往左走了一步,打算绕开他们。

    霓虹有很多未成年的不良少年,或自甘堕落,或受到黑社会的引诱蛊惑,通过打架斗殴暴力敛财,偶尔还会闹出人命,但由于年龄的问题,很难管教。

    只是,能够欺负到神堂寺身上的,屈指可数。

    “我说你是聋子吗?我叫你站住!”飞机头少年戳着神堂寺的鼻子,圆溜溜的眼睛上两撇又粗又短的眉毛竖着,好像在眼睛上贴了两片海苔一样搞笑。

    “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神堂寺笑着后退一步,新的一天,他想保持着美好的心情。

    “你问我的名字想干嘛,告状吗?”飞机头少年充满恶意地奚落道,他身后的三个同伴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是不是还要抱着老妈的腿哭鼻子啊?”拎着两个书包的茶发少年紧接着嘲讽,又引起同伴一阵哄笑。

    神堂寺和十文字去学校不需要走什么巷子,这四人是明目张胆地将他俩堵在路口打劫。不是没有人看到这边神堂寺和十文字的境况,只是他们都清楚惹上不良少年的后果,即便路过也只是目不斜视地加快脚步。

    冷漠的社会现实。没办法,谁都不想自找麻烦,正义感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磨得丁点不剩。

    “不,我只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因为你接下来的几天,可能都无法出门了。”神堂寺抓住飞机头少年的手指,往前一拽,接着扯过他的胳膊,一个过利落的肩摔,然后在他爬起来之前,一脚踩在他的背上:“你说谁是矮子啊?”

    第一个扑街的少年惨呼一声,再没有反抗之力,只能委屈地辩解:“……不是我说的啊……”

    他没说谎,真的不是他说的。

    “你们是一伙的,有什么区别。”神堂寺又踩了他一脚。和他的同伴比起来,他说的话其实算是客气的了,只是他实在丑得惨不忍睹,神堂寺受不了就先对他下手了,跟他的站位没有多大关系。

    “咳,对不起,对不起。”少年连忙道歉。因为亲身体验过神堂寺的暴力,所以他比旁观的同伴更加清楚神堂寺的可怕之处。

    明明看起来和小学生差不多大,还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却有怪物一般的力气,打架粗暴狠辣,简直就是欺诈嘛!

    “你和一个矮子道什么歉,真是丢脸!”拎着球棒的少年根本不懂他此时此刻的心情,还很鄙夷地扫了他一眼,然后举起球棒就向神堂寺袭去。

    神堂寺灵活地侧身避让,同时飞快地伸出手掌,往他手腕上一劈。那少年只觉得手腕被好像被铁饼劈中,疼得他不由自主地松开手。球棒从他手中脱落,结果正巧砸在地上那位飞机头少年的腿上。

    “啊——”躺着的飞机头少年惨叫,亲身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躺着也受伤。

    神堂寺乘胜追击,踩着少年的屁股上前一步,一拳挥出,砰——又一个人倒下。

    “我、我手上可有刀!”涂着两个大黑眼圈的男生举着把水果刀威胁,可惜他旁边那位抱着两个书包的仁兄见情况不妙,已经偷偷后撤了十来米。

    十文字和幸看到他拿出刀来,眉头皱起:“阿修,要帮忙吗?”

    “不用。对了,你带了白板笔吗?”神堂寺挽起袖子,眼中闪过一道凛冽的光芒。

    男生双手握着刀柄,左顾右盼,发现帮忙拿书包的那位同伴已经不知所踪,立刻腿肚子打颤,还没开打,就已经有了颓败的趋势。

    神堂寺见状也不急着动手了,而是故意把手指按得劈里啪啦直响,借此吓唬他:“出院以来第一次活动筋骨,总要留个纪念什么的嘛~”

    “你、你别过来!”唯一站着的男生一边后退,一边表情狰狞地威胁。现在这天气还有些凉爽,他却满脸大汗,如同在烈日下狂奔了三千米,由此可见他被吓得多惨。

    欺负这种没有用的软蛋,也太无聊了点吧。十文字没有直接说出心里话,而是无奈地指了指手表,提醒神堂寺:“阿修,注意时间。”今天出来的不是很早,如果在路上耽搁太久,可能会迟到。

    因为几个拦路打劫的迟到,好像太不划算了。神堂寺想了想,决定速战速决。

    拜托

    神堂寺修早上那一架打得身心舒畅,以至于上学路上见谁都是笑眯眯的。早上学校里人多,他一张精致的脸孔瞬间又招惹了不少桃花。要不是看到他身边黑着脸的十文字和幸很不好惹的样子,个别胆大的女生早就伸手往他脸上摸了。

    “那个,请问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终于有个女生勇敢地突破了十文字和幸这道防线,向神堂寺进攻了。

    她有一张惹人怜爱的小巧脸蛋,月色的长发披在肩上,发育喜人的胸部将校服撑出一个好看的弧形,短裙下的一双美腿修长纤细。就外貌而言,无论是脸部还是身材,她都无可挑剔。

    “是的。”神堂寺翘起嘴角,向她微微点头以示友好。心里惦记着十文字和幸,点完头,他又立刻转过头去看十文字。

    十文字和幸绷着脸,如果不想他吃醋,就不要对谁都笑得阳关灿烂啊。

    “太好了……”她欣喜地自言自语,看起来有点天然呆。她一路上紧紧地跟着神堂寺走,过了一会儿才接着问:“不知道你是哪个班的?”

    “一年a班。”神堂寺回答,对于自己的班级和名字,他都不会故意隐瞒,不管是谁来问,他都会老实回答。

    她脸上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崇拜神情:“诶,a班的么,好厉害啊。”

    a班的学生很厉害么?感觉很普通呀……神堂寺心里不以为然地吐槽,嘴上敷衍地应付:“嘛——”

    第8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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