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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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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缘结 作者:桑鲤

    第49节

    “应该罢。”纪西舞看起来面色倒自在许多,见对方换好了男装,视线扫过,眼底带了淡淡笑意,“我还是头回见你这般模样,虽柔弱了些,身上的书卷气息倒更浓了。”

    “你就别取笑我了。”叶结蔓有些窘迫地伸手拉了拉衣袂,黑暗里脸色有些红,轻轻推搡了纪西舞一把,“还不快去帮我探探路,瞧瞧外头可有人?”

    纪西舞笑着往外走去,不一会便回了来,朝叶结蔓招了招手,示意可行。

    夜色寂静。

    叶结蔓低着头,一路疾步往外走,除了路过大堂时掌柜抬头张望了一眼,倒也没引起太多的怀疑。

    昨日联系好的马车已经早早守候在客栈附近,此时见到叶结蔓寻过来,出声问道:“可是叶公子?”

    叶结蔓点点头,瘦弱的身子包裹在略显宽松的男子长衫之下。所幸夜色已黑,面容并不能瞧得太清楚,等上了马车,她原本提起的心方落下来。

    几人一路不停,等赶到城南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叶结蔓也不敢耽搁,想在天黑之前赶到纪家的墓地。

    “此地荒凉,这天可要黑了,叶公子还要继续吗?”车夫见日暮临近,回头询问车厢里的叶结蔓。

    “嗯,”叶结蔓怕对方生疑,刻意压低了声音,扯了理由道,“今日是对方祭日,我务必要赶到才可。”

    “叶公子真是仗义。”车夫不疑有他,心底有些钦佩。没想到这叶公子看来柔柔弱弱,勇气倒是可嘉。这墓地不同其他地方,连他这么一个糙汉都觉得着实有些可怖。不过此行报酬丰厚,够他一家老小吃穿不愁几个月,他才忍不住接了这活。

    “不知叶公子是要去看望哪位?”

    城南这块墓地可是风水之处,所葬之人非富即贵。这位叶公子衣着朴素,待人温和,倒不像是一个骄纵少爷,更像是个书生。

    叶结蔓沉默了会,方应道:“一位挚友。”

    “想必你们关系一定很好罢?”

    “嗯。”

    车夫话语有些惋惜:“叶公子年纪轻轻,挚友可是同般年纪?当真是可惜了。”

    叶结蔓望了一眼坐在身前的纪西舞,对方也正看着她。叶结蔓犹豫了下,方低声应了:“无甚,便是如此,关系也是不会变的。”

    闻言,对面的纪西舞唇角不禁扬了扬。

    夜幕低垂,马车已行至荒郊野外,终于在亥时赶了到。

    今夜是初三,空中只有薄薄一层月光,方下马车,墓地的荒凉气息就扑面而来。车夫犹豫地望了一眼叶结蔓:“不知叶公子等会如何回去?”

    叶结蔓知道车夫是担心自己:“等会还有一位朋友会驾着马车一道过来拜祭。”说着,取出准备好的银两递过去。

    待望着马车混入黑夜之中,叶结蔓方深吸一口气,抬脚往墓地走去。

    一只手探过来,牵住了她:“莫怕。”

    “嗯。”出乎意料的,叶结蔓心里的确没有多少惧意,更多的只是紧张,手里的铲子有些沉重。即便怀揣着不安,也多是担心此趟能不能顺利。许是顾着这些,反而没什么心思去多想其他了。可见,爱当真是神奇的东西,让人莫名得勇敢起来。想到之前新婚之夜初见纪西舞的场景,明明吓得不行,而现在深夜立于墓地,竟不曾害怕退却。

    纪西舞对自家墓地显然十分熟悉,拉着叶结蔓往前走去,夜色已经暗得看不到路,她担心叶结蔓,刻意放缓了脚步。

    墓地极为寂静,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只有叶结蔓一个人的呼吸声与脚步声缓缓传开来。

    “到了。”片刻,纪西舞停下了脚步,望向身前的墓碑。

    叶结蔓不像纪西舞,能在黑暗中视物。她自包袱里掏出准备好的蜡烛,蹲下身来。过了会,微弱的烛光终于摇晃着亮起,将墓碑稍微照了亮,纪西舞三个字顿时映入视线。叶结蔓望着墓碑一时有些怔神,片刻才站起身来,环顾了一圈,低声道:“怎么办?纪筱染好像还没到。”

    “再等等罢。”

    叶结蔓走到墓旁,举起铲子,打算先开始动手。只是她方抬起铲子,不知哪来的一阵风,蜡烛晃了晃,竟忽的灭了。

    眼前一下子陷入黑暗,惊得叶结蔓心中一跳,背后忍不住升起丝丝凉意。

    “纪西舞……”

    叶结蔓看不到纪西舞在哪里,稍稍有些慌了神,伸手往附近探去。

    然而黑暗里,只有自己的声音回荡着。原本纪西舞站着的地方,早已空无一人。

    “纪西舞?”直到此时,叶结蔓的心底才有恐慌一点点漫开来。她的声音提了高,然而很快就像是被黑暗吞了灭。

    叶结蔓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去,脚上却突然被什么拉了住,身子猛地一个趔趄,狠狠朝地上甩去。

    “唔……”膝盖传来的剧痛让叶结蔓忍不住闷哼一声。

    原先脚踝上的冰冷感又出现了,一点点顺着小腿往上探,叶结蔓吓得脸色煞白,下意识往后爬去想要躲开,口中的声音也跟着变了:“纪西舞,你在哪里?”

    一只手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

    叶结蔓几乎就要失声叫起来,所幸很快耳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

    “纪西舞……”叶结蔓的声音里带了哭腔,下一刻,蜡烛又重新亮起来。纪西舞从她身后直起身,脸色紧绷,很是难看,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虚空之处。

    “滚。”纪西舞的眼中赤色浓烈,像是染了血,在黑暗里十分骇人。

    大约过了片刻,纪西舞神色终于恢复了平静,安抚道:“没事了。”

    叶结蔓暗自咽了咽口水,多少也猜到了发生了什么。此处既是墓地,自然有滞留阳间的孤魂野鬼。她在深夜闯来,难免被缠住。只是此刻可没有多少时间给她害怕,叶结蔓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的情绪,捡起方才掉落在地的铲子,重新开始挖起来。

    “你……”纪西舞望着对方膝盖沁出的血丝,伸手阻了,“先处理下伤口罢。”

    叶结蔓却推开了纪西舞的手,头也不抬:“一点小伤,等等再说。”

    见状,纪西舞的目光晃了晃,低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只在一旁拿着蜡烛守着。

    纪西舞的尸体下葬时日不久,翻上的土仍有些新,倒让叶结蔓轻松不少。不过即便如此,叶结蔓毕竟这段时间身子虚弱,仍是累得满头大汗。她却像是浑然不察,埋头苦干着。一旁的纪西舞虽有心帮忙,但顾及身边处境,也不敢分神。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子夜,墓地里的寒意越来越重,而叶结蔓的手臂也重得快要抬不起来,背后早已被汗水浸透。

    终于,一个时辰后,铁铲触碰到一样坚硬物事,叶结蔓神色一喜:“好了!”

    说话间,她停下手上动作,呼出一口气,下意识抬头望纪西舞的方向望去。然而当瞥见对方神色时,忽的身子一震。

    感觉到叶结蔓异样的视线,纪西舞皱了皱眉,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

    眼前的纪西舞,不知何时,那眸中的血色已经扩散开来,几乎溢满整个眼眶,在忽明忽暗的烛光里晃动着,显得诡谲又可怖,毫无防备的叶结蔓的瞳孔下意识一缩。

    瞥见叶结蔓脸上一闪而逝的震惊与害怕,纪西舞执着蜡烛的手,忽然颤了颤。

    蜡烛又灭了。

    这次并没有风,只有一片无言的黑暗横隔在两人身前,像是锋利的刀刃,无声无息地割入彼此肌肤,直达心底。

    叶结蔓似是想到了什么,急急往前踏出一步:“不是……”

    有一缕青丝自指尖划过,然而不及握住,只余下一手冰凉空气。

    黑暗里,纪西舞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我……方才的样子,很可怕罢?”

    她的唇角想要故作轻松地扬起来,但很快就放弃了。

    叶结蔓鼻尖一酸,用力摇着头:“不是的……”

    “你不用解释,这不怪你,这里阴气太盛,我体内的戾气有些压不住了。”纪西舞的声音有些轻飘。

    在对方的话语里,悲伤从身前铺天盖地地压来,压得叶结蔓喘不过气。她的眼眶很快就红了,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下来,跌入冰凉的黑夜。她懊恼地咬着嘴唇,身子抑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一双苍白的手自黑暗里探出,踟蹰地触碰到她的脸颊,想拭去她的泪水。

    叶结蔓却像是突然被抽干了气力,脚一软便跌坐在地。原先压抑在喉咙里的哭声,于此时泄了口,猛地爆发出来,止也止不住。

    哭声嘶哑,在寂静的墓地里,格外悲怆。

    这是第一次,叶结蔓哭成这般狼狈模样,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心中突如其来的难过。所有事情都好像沉甸甸地堆积在胸口,一直往下压,一直往下压,此刻被轻轻一碰,终于轰然倒塌。

    一地残骸。

    她对自己太过失望,眼睁睁看着那个信誓旦旦的自己,一脚踏出去,然后落空跌下残酷的现实,摔得血肉模糊。

    明明希冀已经在近在咫尺了啊……

    熟悉的怀抱自身前轻轻拥住了叶结蔓,视线里模糊的白色影子浮现,只是面容依旧隐在黑暗里。

    纪西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叶结蔓崩溃的哭泣。她的眼底,匿着比这夜更浓的悲色。

    也不知这般哭了多少时候,哭到喉咙像是着了火,几乎失了声,才慢慢化作哽咽。

    “回去罢。”纪西舞忽然道。

    话落,叶结蔓的身子剧烈颤了颤,紧紧攥住了对方的手臂:“不要。”

    “也许之后的一切,比我们想象得更难面对。”

    叶结蔓一字一句,自喉咙里蹦出话语:“我不后悔。”

    言罢,她轻轻推开纪西舞,去摸脚边的铲子,重新站起来,摸索着到了挖开的土堆旁。

    身旁,有光重新窜起来,将眼前的黑暗稍稍驱散了开。

    眼前,是已经露出一角的木棺。

    第126章 仪式(上)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蜡烛不知不觉已经燃到了底端,微弱的呃光线几乎被黑暗吞噬干净。叶结蔓沉默地坐在挖开的土边,对沾上衣衫的脏污浑然不顾。她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轻轻颤着,指甲被磨得翻了皮。叶结蔓低着头,视线一眨不眨地落在棺木上,面颊上尚有未干的泪痕,整个人静默得都像是要融入黑夜里。

    纪西舞挨着叶结蔓坐了下来,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拉住了对方,缓缓摩挲过叶结蔓受伤的手指,目光透着一抹疼惜之色。

    这般坐了许久,叶结蔓方低声开了口,因之前哭泣太久,声音还带着沙哑:“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闻言,纪西舞只是摇了摇头,平静道:“我从不曾对你失望。”顿了顿,她偏头去看她,黑暗里只有一双眼睛灼灼亮着。

    “可我对自己很失望。”叶结蔓怔怔地望着棺木,那里面躺着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然而就在方才,她没有战胜心底的恐惧。她怕,怕自己不能给纪西舞一个能跨过去的许诺。

    纪西舞紧了紧叶结蔓的手:“你对自己太苛刻了。”

    叶结蔓沉默了片刻,忽然轻声唤道:“纪西舞。”

    “嗯?”

    “你难道不怕吗?”

    纪西舞的目光留恋地扫过叶结蔓,脸上是难得的认真:“我虽很少害怕,但这件事,若是说当真一点不怕,自是骗你的。”

    叶结蔓想要转头去看纪西舞,然而心里对方才的事顾忌颇深,僵着身子不敢回头,只喃喃道:“果然啊……是我太没用了。”

    “结蔓,我希望你明白,我们都不是圣人。”纪西舞的目光幽深清透,“要知道爱从来不是一切,也没办法克服一切,喜怒哀惧都是人的正常情感。方才的事,你不必太过介怀,更不必强求自己。”

    “可是……”

    “即便再相爱的两个人,也会有纷争,有疑虑,有数不清的坎坷,你我之间如果真的有未来,往后也避不开这些。”

    纪西舞的声音像是这温柔夜风,一点点拂过叶结蔓微颤的心尖。

    “其实这些道理,我知道你都明白,只是你心思细腻,太过顾及我的感受,才走不出去。”纪西舞叹了口气,“我往日曾那般伤害你,你反而都能谅解于我,如今这点小事,我又怎会挂在心上?”

    叶结蔓的睫毛颤了颤,眼眶里渐渐盈满了泪,悬在睫毛上,像极了一粒粒琳琅玉珠。

    片刻,她的头动了动,像是要转头,一只手轻轻按住了她的肩。

    “不用急着接受我现在的样子。”纪西舞的头轻轻抵住了叶结蔓的耳朵,阻止了她回过身来看她,“慢慢来。若是当真得了漫长时日,即便心中不安,我说过,我还是愿意去相信你的。”

    叶结蔓的眼睛眨了眨,原本凝结在睫毛上的泪珠终于悄然坠落。

    “我爱你。”她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垂下头去,泪水不断从指缝里往外溢出来,像是怎么都流不完似的。

    “怎么又哭了?”纪西舞抬起头,忍不住笑起来,眼底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水光。她摸了摸叶结蔓的头,随即侧抱住了叶结蔓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揽入怀里,声音低下去,“我知道,我也爱你。”

    蜡烛终于燃到了尽头,爆出一串烛花,彻底灭了。

    黑暗将两人的身影吞噬干净。两人也不动弹,只在这黑暗里无声相拥着,好像试图从彼此身上寻找到支撑的勇气。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马蹄传来,打破了夜的寂静。

    天边渐渐起了鱼肚白。

    “来了。”纪西舞抬起头来,往来处眺望,眼睛眯了眯。

    视线里,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坐在前面的女子,衣袂翻飞,神色紧绷,眉宇间透着三分英气。

    赫然是纪筱染。

    叶结蔓脸上露出一抹喜色,想要站起身来。许是坐了太久,腿已经有些麻了,加上身子脱力,很快晃了晃,跌入了纪西舞的怀里。

    “小心。”

    不过片刻,马车已经近了,纪筱染一拉缰绳,从马车上利落地跳下来,快步往叶结蔓走来。她的视线扫过已经挖开的坟墓,很快落回叶结蔓身上,脸上神色愈发凝重:“信中所说之事可当真?”

    叶结蔓点点头。

    “竟然如此神奇之事……”纪筱染不敢置信地皱了皱眉。

    “不管成功与否,我和纪西舞都想试一试。”叶结蔓与纪西舞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毫不犹豫的坚定。

    纪筱染虽觉荒唐,但沉默了片刻,还是点下了头:“我知道了。”她低头望向棺木,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天快亮了,我们开始罢。”

    碍于天色将亮,纪西舞回到了槐木鬼符里,叶结蔓则与纪筱染一道下到了挖好的墓坑中。两人一起用力,开始推棺木。

    “这样不行,”纪筱染见棺木纹丝不动,去捡放在一旁的铁铲,插入了缝隙之中,整个身子的重量往铲柄压去。

    一声闷响,沉重的盖子终于被撬了动,不一会便被推到一旁,露出里面的尸体来。

    因是上好的棺木,加上时日不久,纪西舞的尸身尚未腐烂。瞥见面容的刹那,叶结蔓的身子颤了颤,几乎要站立不稳,只觉得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抓紧时间。”纪筱染见叶结蔓有些怔忪,出声提醒。两人合力将纪西舞的尸体搬了出来,又费了好大力气才抬上马车。

    太阳自东边露了角,晨光将整个墓园开始照了亮。

    而此时,客栈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怎么办,少夫人到底去了哪里?”安儿的声音里带了急切的哭腔,“这都上下找遍了,还是没看到人。”

    裴尧远紧紧皱着眉头:“问过客栈掌柜了吗?”

    “问过了,说昨晚并没看到有女子出入。”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安儿担心得不行,“少夫人手无缚鸡之力,要真碰到了歹徒,这可如何是好?”

    “别自己吓自己,昨晚我们就在隔壁房间,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一旁的舒儿看起来冷静许多,伸手拍了拍安儿的肩膀,随即望向裴尧远,“三少爷,我方才找了找,发现少夫人的包裹也没了。”

    裴尧远的目光晃了晃:“你的意思是,她自己离开的?”

    “恐怕很有可能。”舒儿低下头去,神色沉吟。

    裴尧远心中一动,眉间神思烦忧。他隐隐觉得,舒儿的猜想是对的,只是……他望向眼前两个丫鬟,正色道:“倘若当真是她自己走的,她一个女子,这般着实令人放心不下。你们伺候少夫人有段时日了,可知道她会去哪里?”

    “这……”安儿挠了挠头,望向舒儿。

    舒儿抿紧了唇角,一言不发。

    “舒儿,安儿,”裴尧远皱起了眉,“此事事关重大,你们若是知道什么,切记不可隐瞒。”

    “昨日少夫人和安儿倒是出了门,”舒儿神色有些踟蹰,“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心事重重,我在想,有没有可能去了那里……”

    “安儿,昨天少夫人去了哪里?”

    听到三少爷唤她,安儿哭丧着脸道:“昨天我陪着少夫人去找了灵媒。”

    “灵媒?”裴尧远有些惊讶,“去找灵媒作甚?”

    “这我也不知……我一直呆在外面,少夫人独自在屋里与灵媒说话。”

    “不管怎么说,你俩随我先去一趟。”说着,又转头吩咐贴身小厮,“虎儿,你带着裴府的礼先行前往城北叶家,我们随后就到。”顿了顿,“如果少夫人回去娘家的话,就派人通知我。”

    “好的,少爷。”

    “驾——”

    马车在街上疾驰而过,车厢晃荡得颇为厉害,只是上面的人无暇顾及。叶结蔓担心尸体磕碰到,一路都用手紧紧抱着。

    因棺木质地上乘,纪西舞的尸体保存得颇为完好,只是脸色比之前放置灵堂时见到的要显得更为青白一些。

    顾忌天气渐热,尸体离开棺木后腐烂加剧,两人一刻不敢耽搁,直奔灵媒住处。所幸已经到了城南,终于在正午之前赶了到。

    大门打开,岳晗儿探出头来,四下张望了会,确认没有人看到,连忙使了眼色:“请快进来。”

    第49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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