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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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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王宠 作者:君自歌

    第2节

    “君裕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你可知道?”

    秀珠梳头的手一顿。临易眼睛一眯,“怎么了?”

    秀珠发觉自己失了态,连忙摇摇头,“公子恕罪!其实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过别人议论过几句。”

    “无事。”临易摆摆手,“你就说说你知道的就行了。”

    “是。”秀珠起身,“奴婢进王府的时候,王爷脸上的疤就已经在了。奴婢是下人,这事轮不到奴婢说三道四。只是听坊间的传言说是为了救当时的二皇子被被刺客给伤的。”

    临易听着,问:“二皇子?”

    “二皇子现如今是当今皇上。”

    宣文帝君祚!临易一惊,此事先不论是真是假,以君裕的别人对我一分好我便十分还会回去的性格确实会做出来替别人挡刀剑的事。只是皇宫高手如云,此时用得着他一个皇子去挡么?

    “你觉得王爷和皇上的关系怎样?”临易又问。

    秀珠想了一会儿,答到,“奴婢是下人,平时就是伺候王爷生活上的琐事。皇上还是二皇子时,经常来府找王爷闲聊,言谈举止之间皆是关系不菲的样子。”

    临易点了点头。以那头大棕熊的性格,确实不会做些与自己心意相驳的事情,看来与二皇子的关系确实不错。只是那只是是二皇子的时候,现如今他已是皇帝,君裕手握重兵……

    临易心思流转,秀珠继续为他梳头。

    临易抬眸见秀珠面露喜色,问道:“有什么事这么高兴?”

    “奴婢还以为公子是不关心王爷的。”秀珠偷偷吐了下舌头,“王爷为公子做了这么多,还以为公子铁石心肠呢。”

    “哦?”临易来了兴趣,你倒说说君裕为我做了什么?”平时君裕确实挺宠他的,基本上要什么给什么,他看的出来,君裕眼里都是他。现下他有些好奇,别人眼里他们是什么样的?

    秀珠默默的把一根青玉簪插上临易的头发,道:“就拿这个玉簪来说吧,王爷可整整雕了一个月呢。弄坏了不少好材料,可把奴婢给心疼死了。”

    “这个青玉簪是君裕自己雕的?”临易的手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的发上的青玉簪。

    记得他刚来的第三天,君裕就很不好意思又重而重之的把它交给自己的表情,想起他给自己换上青玉簪的欣喜。原来如此,临易暗道。

    “还有这听枫院建的时候,王爷亲自过来监工。一草一木王爷都是要求严格,凡是觉得公子会喜欢的东西,王爷都小心翼翼的摆放好。”秀珠继续道,“王爷那时候就和初入恋河的少年郎一样,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看一封书信,奴婢撞见过好几次呢。”

    “还有这满院的枫树,”秀珠有看了看听枫院里那几十棵枫树,“都是两年前王爷从渝山上给移回来的,王爷自己也种了不少,说是‘等他回来’。那个时候奴婢还不知道公子的存在,以为王爷魔怔了,管家还差点给王爷请大夫呢!”

    记得当时在渝水河边救了君裕,和他生活在一起了将近一个月,那时正是深秋十分,渝山上的枫叶红的发热。他甚是喜欢。原来那时候君裕都已经开始在意他了么,竟默默的为他做了这么多的事。

    “是么,”临易听着手慢慢的握紧,来掩饰内心的激荡。这些君裕从未和他说过。离开君裕时自己说过让他不要等自己,也许会回来,也许不会。

    难道他就笃定自己会回来么,万一自己不回来呢,他就看着那张纸,守着满院的枫树等到死么!

    秀珠看着主子的脸色不太对,轻声叫道,“公子?”

    “无事。”临易克制自己慢慢松开手掌,“我有些累了,想躺会儿。你去吩咐人把躺椅搬过来。”

    “是。”秀珠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临易深深呼吸出一口气。他根本不值得君裕对他这样好!三年前救他的时候,他是有所图谋的!他根本没有君裕想象中的那么好!

    若他知道……当年渝水边救他是自己一手策划好的,连他受伤也是自己事先计划好的,若他知道自己连亲生父母都能算计,是自己亲手背叛了自己的国家……

    罢了,罢了,临易扶额,既然君裕选择了自己,那就绝对不会给他逃开的机会!

    临易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盯着院里的枫树看了许久,反正这次回来他不打算走了,以后有的是时间陪他度过每个东升西落的日子。

    君裕回来的时候,就是看见这样一幅画面:自家男宠怔怔的看着满院的枫树出神,一身素衣黑发像个落入凡间的仙子。西北王忽的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君裕的长相并没有多么的陋颜,只是周身的气势很是吓人。他五官深刻,脸如刀削,棱角分明,身材高大,肤色略深,只是那左脸上的刀疤给他平添了不少戾气。不管远观还是近望都是能让人吓到腿肚子软的人。不怒自威,到真像一个骇人的棕熊。

    临易见君裕回来了,展颜一笑,“回来了。”

    西北王连忙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大步来到自家阿易面前,有些腼腆的不敢看他。

    临易自然的双手搂上西北王的脖子,理所当然的吩咐,“抱我去躺椅上。”

    “嗯”君裕连忙点头。横抱起他,一同躺在躺椅上,便陪着他一起吃点心,晒太阳。临易是不想睡的,奈何前天君裕要的实在是太厉害了,他现在还没缓过来。

    临易的睫毛在阳光下闪着碎光,投下不小的阴翳。君裕拢了拢阿易被风吹散的头发,小心翼翼的让他抵着自己的肩膀。

    君裕很是放松,便陪他一起闭上了眼。秀珠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一会儿便坐在台阶前细细的绣花……

    远处有风吹来,阳光正好。

    临易在他怀里拱了拱,只觉得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渝水河边上救了一只大棕熊。那个大棕熊又笨又老实,欺负他就只会呆呆的笑,一点儿成就感也没有。

    ?

    ☆、不是选择,是喜欢

    ?  十月的天气,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枫叶开始红火,连在西北很难吃到的蟹肥也被端上了男宠的餐桌。

    临易坐在凉亭里,看着枫叶飞舞沙沙作响的美景,到是说不出的惬意。头发被发带松松的系着,三三两两的落在胸前,一身云锦衣,暗紫色的祥云滚边,到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不过今日君裕去处理公务了,只有他一个人在这,有些无聊。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小酒。

    今日依旧是个懒洋洋的好日子啊!临易心说。他眯着眼睛,看着秀珠坐在不远处的台阶上细细的绣花。

    彼时,管家宋承伯匆匆的走过来,“临公子,军师白鹊离前来拜访。”

    “去请吧,”

    “是。”管家弯了弯腰,便下去了。

    到底还是来了,临易自嘲的想。

    他来这快三个月了,君裕那帮忠臣谋士到底是忍不住了。他知道,他们怀疑他和君裕在一起是有所图谋,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会怀疑自己为什么会看上那只大棕熊。

    明明傻的可以,那么呆呆楞楞的,不会讨人欢心,只会一心一意的笨笨的讨好他。想让他开心都用不对方法,自己说不准的时候,哪怕忍得再辛苦也不会强要他半分。

    临易想到这里轻哼,这么笨的人,除了我谁还会看上他,所以那个大笨熊只能是我的。

    “临公子好生惬意。”军师白鹊离来到凉亭上,对临易做了个揖。白鹊离今年二十有六,智慧过人。人也长得书生意气,只是那双眼却又些狡黠,一看就是有一肚子坏水的人。

    “坐吧,”临易随手一指,“有话快说,有事快问。”

    白鹊离对临易的直接有些惊讶,但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临易的对面,开口道,“临公子到是比我想象中的要豪爽许多。”

    临易并不接话。

    “敢问临公子是哪里人?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白鹊离并不拐弯末角直奔主题。

    “遥国,父母双亡,独自一人。”临易饮了一杯酒,眼眸有些深沉,似笑非笑,“我想不用我多说原因吧。”

    遥国,西北异族中最大的一个国家,前两年已经被西北王带的兵给灭了国。

    白鹊离眼里闪过一抹惊讶,看样子事先并不清楚。临易叽笑一声,“怎么,没查到?”

    渝山是遥国与周围三个其他小国家的交界点,并不完全属于遥国。所以,即使临易在渝水河边的救了王爷,白鹊离也不清楚他是哪国人。

    白鹊离讪笑一声,并未觉得有多尴尬,“临公子到是看的开,与灭了自己国家的人还能如此谈笑风生。”还能与王爷每日朝夕相处夜夜同榻而眠。

    “这倒不是看的开看不开的问题。齐朱昏庸无能,骄奢淫逸,被灭国是早晚的事。”临易与所谓的说,“我说不定还要感谢白军师拯救我与水火之中呢。”

    闻睿帝齐朱是遥国的亡国皇帝。

    白鹊离知道西北异族的百姓确实是受齐朱的压榨较多,苛罥重税。可临易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大家公子的风范,想来家里非富既贵,如此富贵之人愿意自己家国被灭,辗转飘零么?

    “敢问临公子渝水河上为什么要救我家王爷?”白鹊离问,当时正是西北王攻打遥国的时候,西北王军衣号马皆是本朝装束,“为什么要救自己的敌人?”

    临易想了想,笑道,“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是你们的王爷,一身血衣,谁看的出来是你们的统帅将军?当时想,好歹是一条人命,能救就救了吧,大不了死了就再扔回河里。”

    说到这里临易像是想到什么好事般轻笑起来,五官明媚,更像被贬落凡间的仙子,堕落成魔。

    “军师对我的回答可算满意?”临易笑望向他。明明神色很是温和,但看他的微微挑起的嘴角却是薄凉无比。

    白鹊离被他的笑给怔了神,他跟在王爷身边也有十年了,皇宫里的什么肮脏龌龊事没见过,吃人不吐骨头那是毫不夸张。可他从来不相信这世上人能成为魔,是人皆有牵绊何来断的干干净净。

    但今日一见临易白鹊离忽的想起了魔,估计也是像这般视世人万物皆蝼蚁。白鹊离突然觉得心悸。

    “临公子为什么要选择我家王爷?”一个丑王爷,无论多厉害,但也只是个王爷,权不过皇帝,财不过富人,再加上那张脸……

    临易一看就是出身富贵之家,这样的人不缺钱财,自然也少不了官员的巴结,为何单单相中了西北王了呢?

    “不是选择,是喜欢。”临易说。他脸上无悲无喜,就像在说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

    白鹊离一怔。

    “怎么?觉得你家王爷配不上我?还是觉得我是来报仇的?”临易讽笑一声。

    临易不等白鹊离接话,继续道,“我不知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是能在我来三个月之后再来找我,……”临易话风一转,看向他,“你们一直在观察我,没发现什么蹊跷对不对?但是在你看来,这就是最大的蹊跷是不是?”

    白鹊离并不接话,这临易似乎比他想象中要难缠的多。

    “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白鹊离,我找君裕只是想和他在一起。至于国恨家仇……”临易抬眸望着院里被风吹瑟瑟作响的枫叶,“在我看来,齐朱该死,我也没必要为一个死人争什么气,况且我也不想。”

    临易说罢,笑望着白鹊离。

    白鹊离微怔,“那临公子为何当时不和王爷一起回来,反而现在出现呢?”白白让王爷等了两年,如果真的爱着王爷,为何当初又要离开他?

    临易一笑,“那时离开,我只是想要更清醒的理清我的想法。”他的想法从未变过,只是为了要和君裕在一起,他不得不做一些事情。

    白鹊离明白是他不想回答,也没有逼问。坦白来说,他不觉得一个男宠能有多厉害,只是不得不以防万一……

    临易并不管他如何是想,开口道,“白军师,不管你信或是不信。有句话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他站起来,手握酒杯,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白鹊离面前……

    白鹊离看向他,只觉得他的笑容让他脊背发凉……

    “我不会伤害他,也不会允许别人伤害他!”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青瓷酒杯应声而裂,混着的血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淌,临易浑然不觉。

    白鹊离有些哑然,远处的秀珠尖叫一声,“公子!”

    临易仿佛无所觉般的收回手,白鹊离脸色十分的难看,“在下知道临公子的意思了。”

    即使他不知道临易和王爷的过去,可临易对王爷如此深的执念怕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形成的。

    临易并未接话,白鹊离起身脸色难看的告辞了。

    远处的秀珠拿着药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临易摆摆手示意无事,“找人把这收拾一下吧。”

    “公子何必与白军师置那么大的气,伤了自己,”秀珠心疼的给他上药,“等下王爷回来该如何交代?”

    临易不语,有些事终究是躲不过的,早日说清楚比日后生嫌隙要好的多。但区区一个白鹊离,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他呢。

    “晚上等君裕回来,我会和他说清楚的。”临易看着被包好的手指,有些失笑,“秀珠,你这技术可不怎么样啊。” 其实只是割几个了个小口子罢了。

    秀珠红着眼眶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幽怨,“在奴婢眼里,公子可是真正的嫡仙,万一留下疤痕可怎么是好?”

    嫡仙,临易心里嗤笑一声。这天下人谁都可能是嫡仙,只有他是万万不会的。

    “公子不心疼自己的身子,也要为王爷想想。王爷如此心疼公子,如今受了伤,可是会心疼死的。”

    “你这丫头,说来说去都是为了你家王爷。”临易笑笑,“公子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小娘子,堂堂男子怕着点小伤不成。”

    是的,他临易也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不需要谁的可怜。唔,虽然他的花容月貌削弱了不少他的大丈夫气势。

    见白鹊离从听枫院出来,山南和管家赶快迎上去。“如何?有探听出点儿什么吗?”山南问。

    “不如何。”白鹊离叹了口气,“这临易可不是简单人物,说的话不知能信几分。”尤其是他对王爷的执念,为何会如此之深?

    山南和管家面面相觑。

    白鹊离一字不落的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山南和管家听完之后,面色都有些沉重。

    “你说这临易是遥国的人?”山南做思考状,“我觉得他确实不像来报仇的。如果我是遥国的人,要是有人灭了我的国家,我一定会高兴的放鞭炮的。”

    白鹊离和管家相视,都不约而同的摇头叹气。“不知承伯觉得如何?”白鹊离问。

    不待管家答话,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无论如何,临易可是王爷的心爱之人。可如今受了伤,不知几位打算如何给王爷个说法啊?”

    “魏无缺,你偷听我们谈话!”白鹊离一见是他,怒从心中来。这个魏无缺平时没少整过他,看见他自己都觉得有气!

    魏无缺是西北王身边的第一谋士,学富五车,人也长得玉树临风。他和白鹊离同岁,为人随性又有些风流。比起白鹊离的年轻气盛而言,魏无缺要沉稳很多。

    “哎,白军师何处此言啊?”魏无缺拿出扇子扇了扇,模样很是欠揍,“怎么?这王爷家的假山是你家的,我站一下不行啊?”

    “你……”白鹊离怒急,一甩袖子,“我说不过你。”

    魏无缺今日也没心思逗他,直奔主题,“王爷对临易的宠爱想必几位也非常清楚,各位想知道临易的来历也无可厚非。只是此事王爷都没有派人查看,怕是在等临易自己开口,若我们插手过多,怕是不妥。”

    白鹊离强辩道,“我这不是为了王爷的安危着想么。”

    “王爷再怎么说也是王爷,不是懵懂顽童。这是王爷的家务事,有自己的判断,用不着我们指手画脚。”魏无缺见白鹊离还在狡辩,不满的训斥。

    “哪有男人为情啊爱啊要死要活的。”白鹊离小声的继续狡辩,他想起临易捏碎酒杯的那一幕。

    情到深处无怨由。魏无缺并未答话,越是经历越多人,便越能明白真情的不易。

    山南和管家明白今日之事做的确实逾规了。便朝魏无缺做了个揖,“魏先生教训的是。”便拉着还在强撑的白鹊离走了。

    魏无缺最后看了一眼听枫院,也是摇摇头离开了。

    虽说他不知临易和王爷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他看的出来,不仅王爷对临易情根深种,连临易也对王爷有着近乎偏执的独占欲……

    听枫院不仅有枫树,还有假山有活水,盛秋时节,莲花还在依稀的开着,莲蓬颤巍巍的抖动。

    临易受伤的手里握着青玉簪,无意识的摩擦着……

    为了和君裕在一起,他可以付出一切代价,哪怕堕落成魔也在所不惜!因为除了君裕,他什么也没有了。

    临易看着手里的青玉簪笑了笑。

    远处蝉鸣依稀,秋意过去之后,迎接而来的便是寒冬的刺骨寒冷……?

    ☆、他就是个男妲己

    ?  当晚,西北王回府并没有直接回听枫院,而是来到了平时处理公务的书房志跃轩。

    白鹊离、山南、还有管家宋承伯早已被人叫来在里面侯着了。

    白鹊离一见王爷进来有些心虚,再往后竟然瞧见了魏无缺,登时怒视他,魏无缺,你告密!

    魏无缺摊摊手,示意不关自己的事。

    西北王怒极,指着他们三个,“你们好大的胆子!谁给你们的权利让你们去质问阿易的?”

    “要不是有暗卫来报,本王还不知道自己有一帮胆大包天的属下!”

    暗卫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他,他虽然很高兴于阿易对他的重视,可他更不愿看见阿易受伤。

    下面三人的脸色登时有些难看,王爷竟然派暗卫去保护临易。要知道,王府的暗卫那都是保护王爷的,如今竟分出去保护一个男宠。

    “属下并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什么,那个临易本来就来路不明。”白鹊离道。

    西北王一拍桌子,瞪他,“什么来路不明?何大壮不是给你们说过了吗?他是救过本王的命,是本王的心上人。”他爱阿易,爱到骨子里,绝不允许别人怀疑他!

    “他是遥国的人。”白鹊离抬头看向西北王,“谁知道他救王爷是不是自己事先安排好的,要不然王爷攻打遥国一路占尽上风,平安无事,怎么到了渝山上就会被人偷袭受伤,跌落下水呢?”

    “白鹊离!”君裕一拍桌子,“看来是本王平日太纵容你了!”怒极,“来人,拉出去打五十大板!”

    其他三人见王爷真动了怒,急忙请罪。魏无缺深知此时不让白鹊离受点苦头,以后说不定还会闯出更大的祸,可五十大板估计能让他在床上躺好一阵子。连忙道,“白军师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还望王爷从轻发落。”

    “不用。”白鹊离气的眼眶都红了,口不择言,“那临易一看就是个祸国殃民的人物,如果不是有异心,怎么会瞧得上王爷?王爷如今竟为了一个区区男宠,要治自己的近臣于死地,我无话可说,愿以死明志!”说罢,就要不管不顾往墙上撞……

    周围人登时深吸一口气,魏无缺眼疾手快的拉住白鹊离,“鹊离,你这是做什么?”王爷和临易的情意你看不出来么,何苦还要钻牛角尖呢?

    “好,好,”君裕怒极,指着他,“好你个白鹊离,本王管不了你,明日你就出府!”说罢,怒气冲冲的走了。

    山南和管家顾不得自己的“戴罪之身”了,急急忙忙的追上去劝说王爷。

    白鹊离呆呆的跪倒在地上,任魏无缺困着他,毫无所觉。他十二岁就开始跟着王爷,他相信跟着他,自己能够一展宏图,实现自己的抱负。

    可如今竟为了个男宠,落得如此下场……

    白鹊离呆呆的推开魏无缺往外走,魏无缺忙拦住他,“你要做什么?”

    白鹊离抬头看着他,无所谓道,“做什么?当然是收拾东西走人了。”

    “白鹊离!”魏无缺当真是气到无话可说,把他强行出志跃轩。

    一路上白鹊离也不反抗,魏无缺想好好开导他,怕送到他房间里真会收拾东西走人,就拉到自己房间里。

    “你是不是喜欢王爷?”魏无缺关上房门,直接道。

    白鹊离登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你在胡说什么?”

    “既然不是,又何必那么生气?”

    “我就是不明白王爷为何会如此?”白鹊离道,“这两年你也看到了,王爷为了那个男宠魂不守舍的样子,还是那个杀伐霸气的鬼面将军吗?我们对王爷不好吗,山南和山北都为王爷卖命了,怎么没见王爷动感情?”

    “偏偏瞧上了一个异族的外人,咱王爷虽说相貌不好,可美人也见过不少,怎么就看上临易了呢?”

    “再说说那个临易,一看就是大家世出身,长得也是人模人样,为何会瞧得上咱家王爷?”白鹊离愤愤,“退一万步讲,他真的瞧上了咱家王爷,既然他是真心喜欢咱王爷,为何当初不告而别,现在又回来了?我看哪,那临易就是不安好心。”

    白鹊离气的平时的风度都没了,像个受欺负的小媳妇似的在那倒苦水。魏无缺笑着摇摇头,这白鹊离明明都二十几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

    他找个椅子坐下,给白鹊离倒了杯茶水,问:“你觉王爷为人怎样?”

    白鹊离白了他一眼,接过去,“当然是好的没话说了。若不是王爷这张脸,现在的宗岳说不定就是王爷的了。”说到这个就他来气,先皇也真是老糊涂的,因为王爷这张脸,从小都不喜欢他。

    魏无缺没计较他那大逆不道的话,开口,“这世间的感情都不是无缘无故的,王爷能喜欢上临易自是有他的原因,临易喜欢上王爷也是有自己的原因。”

    “这些年跟着王爷,谈不上十分了解,但也明白一二。王爷自幼就在宫中生活,他的那张脸应该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照理来说,王爷应该是很在意他的脸,你跟他这么多年,见他为自己的脸上过心吗?”

    白鹊离摇摇头,“没见过。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脸长的丑些怎么了?我都没在意过。”

    魏无缺叹口气,“那你初次见王爷时,一点都没被王爷的脸给吓到吗?”

    白鹊离缩了缩,没说话。

    “我当时见王爷时被吓得不轻,后来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了解王爷的性格后,才慢慢放下心中的不适。”魏无缺,缓缓道,“我们基本上都是这样过来的。”

    “可临易不是,他可以毫不在意的和王爷生活在一起。我虽只是匆匆的见过几次,那临易的感情对王爷可是做不得假的。”

    “说的你很了解他似的。”白鹊离不屑的撇撇嘴。

    “你呀,迟早会死在你这张嘴上。”魏无缺好笑的看着他,“我们虽然跟着王爷这么久,但是王爷心里的苦我们体会不到。”

    “我们不会明白因为长相丑陋被别人嘲笑欺负的感觉,也不会明白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孤独,更不会明白那种固执一掷的绝望。”

    “难不成临易就能明白吗?”白鹊小声道,“他长得又不丑……”其实他很惊讶,魏无缺所说的是他从未想过的,他从不知道看起来那么强大质朴的王爷会有如此沉重的包袱。

    “这跟脸没关系,”魏无缺笑道,“临易若是不明白,就不会和王爷在一起了。”

    “王爷的包袱,我们能够知道却不能理解。临易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的经历估计也不会比王爷好到哪去。”魏无缺有些沉重的说,他看的出临易对王爷的执念颇深,这种执念可以帮助王爷,但也有可能会害了王爷。

    “怎么会?”白鹊离有些不敢相信,“他明明看起来很好,像个不食人间烟神仙……”虽然他更想说像个男妲己……

    白鹊离忽的想起临易那个恶魔般的笑容,想起警告他的那句话,那双眼的狠厉……

    白鹊离沉默良久,忽然说:“咱们王爷斗不过他……”估计只能被吃的死死的。话说,好像就没见过王爷有想反抗的时候……

    魏无缺悄悄叹了口气,你现在才发现啊。

    白鹊离又愣了良久,问“那你说临易究竟是什么人,经历了什么才会明白王爷的心思?”

    魏无缺摇摇头,“我也不清楚,看他举手投足之间,估计在遥国不是皇族贵胄,也是一方世家的公子。”再加上临易那张脸,估计也是受了不少无妄之灾。

    只是遥国皇族被灭,世家经过战争动荡也七零八落了,想查临易的身份很难。再加上以临易的本事估计也动了不少手脚……

    “嗯。”白鹊离点点头,“那些大世家的情况比咱们皇城里的也好不到哪去。”

    “怎么?不生气了?”魏无缺笑望着他。

    白鹊离瞪了他一眼,“我知道我错了,行了么!”

    “明天我就去找王爷道歉去。”白鹊离摸摸鼻子。

    “以后王爷和临易的事,你莫要插手。”魏无缺认真道,“临易早晚会向王爷坦诚一切的。”我们也早晚会知道的。

    “我知道了,以后我豁出去命保护他还不行吗。”白鹊离走过去,不怀好意的拍拍魏无缺的肩膀,“你小子懂的还真不少啊,说,你是不是也是从哪个皇族,世家逃难出来的的公子啊?”

    白鹊离的父亲是兵部侍郎,从小就是皇子伴驾,不过是十一岁那年才遇到君裕才跟随的。这魏无缺是自己毛遂自荐的,在郦都也没见有什么亲戚根基,似乎不是皇城中人,愣是做到了王爷身边第一谋士,不简单!

    魏无缺打掉他的手,“少说胡话!”

    白鹊离揉着被他打疼的手,又问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嘻笑了一番。魏无缺见他今日受苦颇多(虽然很多都是他自找的),就陪他多说了几句话。

    白鹊离闹腾一番,最后伸了伸懒腰,甩甩头,觉得自己有些困了,要睡觉!走到床前,爬上去,盖被子!

    等一下……魏无缺微愣,这好像是他的房间吧……

    西北王摆摆手,示意山南和管家不用跟上来了,“鹊离那个性格,就该好好管教管教,此事给他个教训,让他好好思量思量。”

    “是。”山南和管家停下脚步,看样子王爷并未真的想逐白鹊离出府,他们就放心了。

    君裕走走停停,心里想的还是白鹊离的那些话,“……怎么会瞧得上王爷?”,其实他也搞不懂阿易到底喜欢自己什么,若说自己的荣华富贵他觉得阿易断断是瞧不上眼的。

    在渝山上的那一个月,他隐隐的能感觉到阿易的出身不凡。若说自己还有其他的优点,唯一能说的上的应该是……老实……

    君裕很纠结,他觉得当初陪二皇兄一起拿下皇位都没有这么纠结过。

    不远处星星灯火,他这才发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听枫院了。

    听枫院没有院墙,而是以枫树隔开的独立的一个院子。

    西北王一想到阿易就想见他,往前疾走两步,就看见一个人枫树下等着他……?

    ☆、第七章

    ?  临易知道君裕今天没有照常回来,也没看见管家,让秀珠出去问了一下,知道同白鹊离一起被叫进书房了。他隐隐的知道因为什么事,所以特地来这里等他。

    君裕走到临易面前,抓住他的手仔细看了看,“阿易,还疼吗?”

    临易看了看自己的手,开口:“一点儿小伤而已。”

    君裕想起暗卫汇报给自己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事情,又有些气上心来,“伤再小也是伤,怎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临易伸出左手戳了戳西北王的胸膛,“你是我的,我想对你怎样就怎样,还轮不到他来质问我。”临易微微挑起眼角“瞪”了他一眼,一副被宠坏的刁蛮模样。

    君裕好笑又好气的看着他。他好喜欢阿易这个样子,像个威风凛凛张牙舞爪的小猫咪,亮出爪子捍卫自己的地盘,不允许别人跨进一步。

    “是,我是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西北王看着自家阿易,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连刚刚的生气都收了回去。

    临易瞪了他一眼,你个大棕熊,敢笑我!

    君裕看见临易的欣喜渐渐被心事重重取代,他小心的抚摸着临易受伤的手,“今天的事,是我疏忽了。”

    临易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虽不知道在书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可以猜测一二。

    临易收起玩笑的表情,拉着君裕的手,道:“看着我。”

    西北王听话的低下头看他……

    临易看着他五官分明的脸,在月光下模糊不清的刀疤,问,“在你看来,我是那种委曲求全的人吗?”是可以为了目的随便躺在别人身下的人吗?

    西北王摇摇头。

    阿易在他心里是个骄傲的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阿易从来不屑于说谎。

    “既然如此,那你还担心什么?”临易微微一笑,“我既然跟你在一起,那就是真的要和你在一起,别无所求。”

    临易又道:“我这次回来,没打算再离开你。”

    君裕呆楞片刻,后惊喜的看着他,开口:“阿易!”此事当真?他激动的抱住他。

    “怎么?难不成你想我走?”临易没好气的开口。

    西北王连忙摇摇头,脸上的高兴之情溢于言表,抱他抱得更紧了。

    “好了,别疯了。”临易好笑的捶捶他,“我必须和你说清楚,省的你七想八想的。”可一旦我说清楚,我就不会再给你逃脱的机会,临易在心里又加上了一句。

    “嗯。我相信阿易!”君裕并不放手,神采飞扬的看着他。他的阿易会为他留下来,再也不会离开了。

    临易看他高兴的样子,失笑,真是个呆呆笨笨的大棕熊。临易抬手给他整理一下衣襟,踮脚亲了一下他的嘴角,开口:“君裕,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月光清冷,映着一身华衣的临易像个随时会飞走的嫡仙,抬眸低笑,万种风华。

    君裕看痴了。

    临易说完这句话觉得很不好意思,低头暗暗唾弃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矫情做什么的。

    君裕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抱着他的双手不经意间更紧了些,阿易这是在和他告白?他好高兴,好想立刻抱起阿易转两圈。

    临易见他高兴的样子就随他去了。心想:棕熊,我也很高兴,很高兴你没有怀疑我,很高兴你一直相信我,很高兴你为我付出的那么多。

    临易笑着看他,道:“呆熊。”果然是又笨又老实。君裕见阿易眼里都是笑意,那一声“呆熊”喊的自己颇为受用。要知道阿易自从来了之后,很少再这样喊他。

    临易见王爷在那傻笑,一甩袖子,瞪了他一眼。西北王只觉得万种风情,高兴的紧紧抱住阿易,“阿易,我很高兴你这样叫我。”

    临易被他勒的死紧,好笑的捶捶他,“放手,我可不想陪你疯。”君裕手松了一点点,临易又瞪了他一眼,“ 好了,闹够了就去吃饭。”临易示意君裕把他放下来。

    “好,听阿易的。”西北王乐呵呵的挠挠头,乖乖的把男宠放下来,当真是一个傻乐的大棕熊。

    一旁躲老远努力消灭存在感的秀珠摇头叹了口气。果然多此一举,亏她很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结果王爷根本就没瞧见她。

    果然情爱也会把我们英勇睿智的王爷也烧成一个傻瓜。

    在离跃州城三百里外的泸阴县的客栈里。

    一个二十将出头身着棕色布衣的年轻人将一个白发老人扶下车。

    “小兄弟,你当真不是让我去治你家王爷脸的?”老人将信将疑的又问了一遍。这两天马不停蹄的赶路可苦死他这个老人家了。

    不过,比起这点小苦他更在意他的性命。听闻,丑王爷君裕那张脸奇丑无比,访尽名医都不管用,一怒之下便暴躁的把所有的给他看过脸的大夫都杀了!虽说不知是真是假,但是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当真不是。”山北再次郑重的点了点头。“不是跟您老说了,是我家王爷请您去给心上人看病。”

    “心上人?”老人将信将疑,听闻那丑王丑的是连鬼看了都腿软的人,该不会是姑娘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被他给伤了吧……

    山北见老人古怪的脸色就知道这个神医又不知道想哪去了。眼下爱并不多言,等他见了王爷相信自有他的判断。

    山北吩咐人去订了饭菜和房间,小心翼翼的把老人扶到客栈的房间家里,开口:“劳烦神医这几日受累了,再过三日应该就能到达王府。”

    林老点了点头,“有劳小兄弟了。”暗道,这两天的相处,见这个年轻人进退有据,谦和有理,能有此手下的人应该不是大恶之人,心下放心不少。

    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撒在地上。吃完饭后,西北王陪男宠躺在窗前的榻上,看着天边星星闪烁。

    “阿易,我有件事想和你说。”西北王开口,“我请了林苏竹林神医来……”

    躺在君裕怀里的临易一僵,林苏竹!

    西北王感觉到了临易的僵硬,以为是不愿见大夫。西北王身边也有一个神医,医术了得,名曰陆怀仁。他给临易看过身子,只是他对武功心法并无多大研究,所以对临易每月一次的真气乱窜的情况,只能保守的调养。

    连忙解释:“我只是想给你看一下身子。我感觉的到你的功夫大不如前……”

    西北王解释的时候直视男宠的眼睛,让阿易相信他的真诚。临易没说话,起身,下榻。

    君裕吓坏了,连忙跟上去,“阿易,我只是担心你,……”

    临易拦住君裕向前的脚步,看着他,“什么时候去的?”

    “是……”君裕没敢开口,是阿易上次死活要出房门的时候,他觉得阿易有些不对劲,才有了请大夫看看的念头。

    不仅如此,阿易体内的真气乱窜,几乎每个月都会受一次苦,但阿易似乎并不放在心上,可他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怎么不说话?”临易笑看着他,只是嘴角挑起,可君裕看的出阿易半分高兴也无。

    “是两个月前我哭闹着要出去那一次吧。我真是没想到,原来那个时候你就有这样的心思了。”临易继续笑着,“亏你在我的面前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原来你背着我什么都打算好了。”

    “阿易,”西北王傻傻的看着他,阿易的质问让他手足无措,“我不是故意的,我怕我告诉你,你是不会答应让我去找大夫的,所以我才偷偷的去找……”

    西北王上前抱住他,“阿易,你别生气,是我不好,我应该提前和你商量好的。”

    临易并不挣扎他的怀抱,鼻子有些酸酸的开口:“你个大棕熊,真是笨死了!”他顺势也抱住了君裕,觉得又哭又气,“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怎么就这么傻啊!”

    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只会让我更放不开手罢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对我好。

    我怕一旦你知道了我真正的面目你会厌弃我。我背叛了我的国家,亲手将我的父亲和兄弟送上断头台,即使他们该死,也改变不了是我葬送他们的事实。

    西北王不知道该怎么办,只会笨拙的安慰。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有我在,阿易不哭。”

    只要你喜欢,我可以一直傻下去。就这样傻傻的陪着你。

    跃州城外密林深处。

    一席月光照在紫衣人身上。他很年轻,五官朗润,只是有些肃杀之气,不过不会让人太过害怕,反而给人一种很稳重的感觉。

    有两个黑衣人跪地,汇报着什么。

    “如何,有何收获?”

    “禀大人,属下在跃州城中打探了三天,无一人确切知道那名男宠是从何处来的,仿佛是凭空出现一般。”一个黑衣人跪地汇报。

    另一个黑衣人接口,“属下打听到,那名男宠似乎是在战场上救过西北王的命。”

    紫衣人开口,“在战场上救过西北王的命,哪个战场上?”

    西北王君裕平复西北异族时,打了不少仗。

    黑衣人摇摇头,“属下不知,是听闻西北王将男宠领回家时,旁边的副官说的。”

    紫衣人点了点头,“此事派林丙去细细调查一番。”

    “是。”黑衣人抱拳。

    “可还有其它的收获?”

    “回大人,没有了。”黑衣人回答。

    “继续打听。”紫衣人摆了摆手,示意退下。

    “是。”黑衣二人退后三步,转身飞驰而去。

    紫衣人看着手下走远,从怀中拿出一枚刻了“熠”字的青玉佩,细细的摩擦着……

    齐临熠,会是你么?

    你还活着吗??

    ☆、请罪

    ?  第二日的大清早,西北王刚出听枫院门,就看见白鹊离跪在不远处,看样子就是在等他出来。西北王看他就板着张脸。白鹊离连忙请罪,“请王爷降罪,卑职昨日口无遮拦。卑职知错了,愿意受罚。”

    君裕看着他不语,白鹊离心思忐忑的等着西北王发话。

    良久,君裕开口,“告诉我,你错哪了?”

    “卑职错在没有相信临易。”白鹊离正色道。他心里明白,比起昨晚自己的以下犯上,王爷心里更为生气的是他怀疑了临易。

    “卑职相信王爷,所以愿意相信他!”

    西北王脸色稍缓,一脚踹向白鹊离的胸膛,白鹊离被他踹的直接仰倒在地上。君裕开口道:“这一脚算你昨日让阿易受伤的代价。”

    而后,他看着白鹊离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你们心中所想。你现在也许不明白,以后你会知道,阿易值得你真心相待。”

    “是。罪臣明白。”白鹊离勉强起身又跪下,“我会誓死跟随王爷!也愿意誓保护临易!”

    君裕一愣,有些吃惊的开口:“这次觉悟怎么这么高?”

    “卑职明白,我不该妄意菲薄临易。我担心王爷是应该的,只是这次我逾矩了。”

    “这是魏无缺给你说的?”

    白鹊离脸一红,而后点点头,“是魏无缺告诉卑职的。”

    第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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