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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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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盖如故 作者:亦池

    第16节

    看着陷入危险而不自知的猎物,孟煜庭心道,呐,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可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清晨。

    头,好疼,苏意洲费力的睁开眼睛,眼睛里一片朦胧,刚睡醒他还有点不太清醒,只愣愣的看着眼前孟煜庭放大了的睡脸,视线停留了几十秒,后腰上有什么东西硬硬的,正在戳着他,他的手条件反射的探向了抵在他后腰上的东西。

    孟煜庭本来在装睡,想要看看某人醒来之后的反应,甚至不怀好意的将自己早上起了反应的东西抵在苏意洲的后腰上。

    被握住的一瞬间,孟煜庭的眼睛猛地睁开,看见的就是苏意洲雾蒙蒙的眼睛和露出的白皙脖颈,胸前的两点在大开的领口下若有若现。

    没有想到某人醒后的杀伤力居然这么大,孟煜庭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的就想要后退,苏意洲还有些迷糊,手上的力道还挺大,孟煜庭一时不敢乱动,只能看着苏意洲带着懵懂的脸。

    苏意洲脸上的神情还有些迷茫,捏了几下手中的东西,似乎在分辨手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孟煜庭的神色当即就变了,这样还能忍住的简直就不是男人,一手抓住苏意洲握着他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揽住苏意洲的腰,把他整个人拉到自己的怀里,知道眼前的人只是才醒有些迷糊,倒是没有亲上去,只是把头放在他的肩窝里,粗粗的喘着气。

    他的怀里,苏意洲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他的眼睛睁得很大,里面的神色震惊到无以复加,急急的想要从孟煜庭的怀里退出来,却没有抵过孟煜庭的力气,被他紧紧的抓住,直到手心糊上了某些黏腻的液体。

    孟煜庭凑在苏意洲的耳边喘着气,只是用手就让他这般失控,真是

    拿着毯子的一角,细细的替苏意洲擦着手心里沾上的东西,看着苏意洲还没完全回过神来的脸,孟煜庭舔了舔干燥的唇,真是好想让你完全沾上我的气味呢。

    想着怀里的人全身沾上自己jy的样子,孟煜庭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苏意洲回过神来,推开孟煜庭,冷声道:“孟先生,自重!”

    孟煜庭看着他衣衫不整,脸色红润的说出这样的话,眼里的欲色更重,他开口,声音还带着□□过后的沙哑,他道:“只是男人之间的互相帮助而已,怎么,你介意?”

    苏意洲一时语塞,他的人生现在真的是单纯的不行,生命里除了父母和管家之外基本上再没有什么比较亲近的人了,也不太懂人情世故,一时之间有些犹豫:“男人之间的互相帮助?”

    孟煜庭理所当然道:“对啊,这不是很正常吗?男人嘛。”他做出一副你懂得的样子,眼神却朝着苏意洲的下面看去。

    苏意洲面红耳赤,急急的就想下床,孟煜庭在他身后低低的笑:“我技术很好,不试试吗?就当是你刚才帮我的报答。”

    苏意洲动作急促,全然忘了自己的处境,这会儿低头一看,才发现身上基本上什么都没穿,只套了一件衬衫,细看之下还不是他自己的。

    记忆慢慢回笼,他看着自己身上与原来那件完全不同型号的衬衫,揉了揉发疼的额角。

    孟煜庭倒是没有他那么慌里慌张,闲适的侧躺在床上,看着苏意洲懊恼的样子,轻道:“怎么样?昨晚睡的好吗?”他这幅样子再配上空气里残余的味道,活像是昨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似的。

    都是男人,苏意洲这会儿也没有再多想,只是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在别人家留宿过,更遑论和别人这样睡在一张床上,还做了那样亲密的事情,一时间尴尬的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露出个僵硬的笑来:“不好意思,昨晚麻烦你了。”

    孟煜庭看着他露在外面的白皙双腿,眼神暗了暗,意有所指的道:“下次可要小心点。”

    苏意洲眉头微皱,看着自己身上的衬衫,孟煜庭会意道:“你的衣服我让人拿去洗了,这里长时间没有人过来,我就拿了自己的衣服给你穿。”

    苏意洲颔首:“多谢了,我想先走了。”

    孟煜庭起身,身上的毯子滑了一下,露出了线条流畅的腰身,他道:“宿醉之后要吃点东西才行,吃完早餐之后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苏意洲不自在的扯了扯长长的衣摆,道:“那你先把我的衣服给我。”

    孟煜庭按了按床头的玲,道:“张姐,把客人的衣服送上来。”

    不一会儿,房门便被敲响,长相和蔼的妇人脸上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手上的托盘里放着叠放整齐的衬衫和裤子,看着苏意洲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好奇和慈爱。

    孟煜庭清咳一声,示意她看够了就出去,张姐放下手里的托盘,不甘心的又看了苏意洲一眼,才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苏意洲拿起衣服,走向了浴室,孟煜庭看着他的背影,白色的衬衣因为太过宽大和透明也遮不住什么,随着走动的步子身体的轮廓显得隐隐绰绰,格外的勾人。

    苏意洲敏锐的扭过头来,狐疑的看了孟煜庭一眼,刚才背后的眼神给他的感觉很危险,可是眼下孟煜庭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和惊讶,反而让苏意洲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转过头去走进了浴室。

    换好衣服的苏意洲又恢复到了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扣子一如既往的扣到了最后一颗,让已经看过衣服下风光的孟煜庭有种想要扒开他衣服的冲动。

    苏意洲对此毫无所知,在孟煜庭也洗漱完之后,跟在他的身后去楼下用早餐,餐桌上摆着浓稠细滑的白粥,各种馅料的包子和炸的金黄的小油条,还有几道清爽的小菜,都是苏意洲早餐喜欢吃的食物。

    苏意洲倒是没有放在心上,他只当是孟煜庭家也习惯吃中式早餐,一点也没有往自己身上想,毕竟,在他眼里,他和孟煜庭的关系还没有好到知道彼此喜好的地步。

    吃过早餐,孟煜庭看着苏意洲坐上车,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渐渐远去。

    张姐站在他的身旁,戏谑道:“现在就这么护着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孟煜庭也不说话,只是眼睛里的笑意出卖了他的心情。

    张姐又似是不经意的道:“说起来,刚才那孩子的气质和夫人倒是有些相像。”

    孟煜庭的脸色沉下来,他道:“谁允许你提那个女人的?”

    刚才还态度随意的张姐立刻低下头,嗫嚅道:“抱歉,我不该提起夫人。”

    孟煜庭冷哼,转身离去。

    ?

    ☆、由爱生怖畏(五)

    ?  周恒进门的时候正好与怒气冲冲出门的孟煜庭擦肩而过,周恒看着孟煜庭的背影,纳闷道:“搞什么?大清早的像吃了火药一样!”

    问询的目光看向张姐,张姐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眼神。

    周恒不明所以,坏笑着想,不会吧?昨晚都那样了,难道还没吃到嘴吗?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孟煜庭才没有功夫理会他,他正在疯狂的忙着公事,想挤出时间来和心上人约会。

    苏意洲那边则是松了口气,一连好几天,孟煜庭都没有再找他出去了,他心里觉得上次应该是和那人撇清了,不禁松了口气。

    没成想,就在他刚升起这念头不久,就看见了孟煜庭的身影,他是天生的衣架子,站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见。

    看见苏意洲,他脸上先露出一个笑来,待看见苏意洲身旁正和他说话的男子时,危险的神色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还没等苏意洲看清,他脸上又是那副笑脸了。

    跟在苏意洲身边的男子正出神的看着苏意洲干净的侧脸,眼睛里是孟煜庭熟悉的神色。

    眼看孟煜庭就要走上来了,苏意洲站定脚步,向着男人道:“师兄,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们改天再聊。”

    男子也停下脚步:“好,路上小心,明天见。”

    苏意洲微微点头。

    稍走几步,正好迎上了向他走来的孟煜庭,孟煜庭不经意的瞟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男子。

    笑道:“刚才跟你说话的是?”

    苏意洲不在意的道:“是跟我同一届的师兄。”

    “哦,这样啊。”他警告的再次看了一眼苏意洲口中所谓的师兄,那个男人看苏意洲的眼神,其中的意味再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了,只不过男人比他要更压抑含蓄一些罢了。

    张淦看着两个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在大太阳底下,后背冒出了阵阵冷汗,刚刚那个男人,是真的想杀了他

    他担忧的看着小师弟的背影,纤瘦的身体被男人虚环着,毫不掩饰的宣告着主权,偏偏被占便宜的人却是一副毫无所知的样子。

    孟煜庭扭过头,视线正好与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视线的张淦在空中相撞,张淦下意识的避开了孟煜庭太过锐利的眼神。

    孟煜庭的眼角眉峰都是轻蔑和势在必得,因而也忽略了苏意洲脸上不耐和厌恶的神情。

    苏意洲实在是很讨厌突然间冒出来一个人,打乱了他的生活步伐,偏偏还拒绝不了,因为不管怎样,眼前的人都能找到正当的理由和他一起。

    孟煜庭惬意的微咪着眼睛,坐在椅子上看着正在书架旁挑着书的苏意洲。

    苏意洲的眼神有些空落,很明显是在走神,好看的眉毛微皱,似乎在烦恼着什么。

    孟煜庭走到他的身边,低声问:“怎么了?”

    他离的太近了,让苏意洲有些不自在,他稍稍往后退了一下,才抬眼看向孟煜庭,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孟先生下午不去上班吗?”

    这已经是委婉的逐客令了,但孟煜庭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纠正了一下他的称呼:“叫我煜。”又答道:“不用,今天公司放假。”

    苏意洲:“”他有些无言以对。

    沉默了几秒,苏意洲道:“我这边也没什么有趣的,孟先生若是觉得无聊的话,不如去别的地方坐坐。”

    孟煜庭也不再纠正他的称呼,只是笑道:“说的也是,不如我们一起出去转转吧。”他知道某人是不会再这样一个大热天里出门的。

    果不其然,苏意洲道:“家里还有些清茶,我去帮孟先生泡一壶。”绝口不提要出门的事。

    他走后,孟煜庭才仔细的打量起书房来,书房里的布置很舒适,看的出主人平时经常待在这里,让孟煜庭有些吃惊的是书架上的书,内容之广,数量之多,让人咋舌。现在他才对苏意洲的智商有了直观的认识,原本在他眼里,苏意洲只是记忆力超出常人,却没想到他的知识容量跨度如此之大。

    苏意洲端着茶水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孟煜庭脸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惊讶表情。

    孟煜庭有些尴尬的收回表情,摸了摸鼻子。

    苏意洲本来就是个淡漠性子,倒也没有多问,孟煜庭有些好奇的道:“书架上的书你都看过吗?”

    苏意洲:“嗯。”

    孟煜庭还是有些吃惊:“都看得懂吗?”

    苏意洲:“嗯。”

    “那当初为什么选了历史不选别的?”

    苏意洲坦言:“因为这样父亲会高兴。”

    孟煜庭有几秒钟的沉默,他心里有点欢喜,觉得自己跟苏意洲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自那以后,孟煜庭就成了苏家的常客,有时也会留宿,他喜欢和苏意洲在一起时那种即使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起也觉得满足的心情。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正好是周末,孟煜庭兴冲冲的开着车子来找苏意洲,他发现了一家早餐做的很好的小店,想带苏意洲去吃。

    远远的,就看见苏意洲走出了房门,身后是帮他拿着行李箱的佣人。

    他的眼神一暗,车尾一摆,发出尖锐的刹车声,直接下车,甩上车门,走到苏意洲的身前,苏意洲有些惊讶的看着本不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人。

    苏意洲的态度里带着疏离:“孟先生,有事吗?”

    孟煜庭紧紧的捏了捏拳头,又松开,声音平稳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苏意洲道:“去开会。”

    他没有说去哪里,孟煜庭的眉头又皱了皱:“开会?昨天怎么没听你说?”

    苏意洲道:“行程是早就定好的。”

    言下之意是,为什么要告诉你?

    孟煜庭深吸一口气,好,很好,若是我今天不来,你是不是就准备直接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了?

    苏意洲道:“孟先生,你没事吧?”

    孟煜庭露出一个笑,温声道:“我没事,你几点的飞机,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家里的司机已经准备好了,正在等着呢。”

    孟煜庭笑道:“那好,路上小心。”

    “嗯,再见。”

    “再见。”

    孟煜庭看着车子驶出他的视线,这件事情的可笑之处在于,他为一个人辗转反侧,寤寐思服,那个人却毫无所知。

    苏意洲走的第二天。

    书房里,孟煜庭难得的没有正襟危坐,修长的双腿悠闲的搭在桌子上,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苏意洲的资料。

    这是他第三遍看苏意洲的资料了,想起苏意洲和他相处时的笨拙,孟煜庭觉得他漏掉了什么。

    漏掉了什么呢?

    母亲冰冷的眼神滑过脑海,孟煜庭恍然大悟,原来是眼睛,虽然他也觉得苏意洲身上的气质很像他的母亲,但事实是,苏意洲的眼神并不像他母亲那样,透露着的都是经历世事,千帆过尽后的冷然,而是一片澄澈,甚至还有着不知世事的天真。

    孟煜庭知道问题的所在了,苏意洲的高智商之下是被他刻意掩饰的低情商,他的内里其实还带着什么都不懂纯然,只是他总是在尽心尽力的试图在感情上表现的和其他人一样,所以在外人眼中看来他也只是冷了点而已。

    资料上的那句“为人冷淡,清高孤傲”就是最好的证据。

    孟煜庭突然有一种如果他不说,苏意洲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心思的感觉。

    现在想想,他对苏意洲实在太过怜惜,完全和他的行事方式相悖不说,还对他产生了犹豫。

    他孟煜庭什么时候这样憋屈过呢?自嘲的笑了笑,莫非真是在苏意洲的面前装君子装久了,都找不出本性来了?

    手机在手上转了转,他拨通了电话

    苏意洲回程的当天晚上,a市的电视台报道了一则新闻,今日早上十点许,101路拐角发生了严重的车祸,车子当场着火,车主当场死亡,面目全非,无法辨认。

    这个消息像一滴水一样落在a市大大小小的信息里,只泛起了丝丝的涟漪,并没有引起民众太大的注意。

    苏意洲是在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里醒来的,屋子里空无一物,他躺在一张白色的大床上,白色的灯光照在白色的墙上,有一瞬间,苏意洲以为自己是躺在某个实验台上。

    屋子里的冷气开的很足,他赤着脚踩到地上,一股凉意从脚心升起,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头脑也清醒起来。

    他记得他本来要回家的,路上却出了一场小车祸,对方像是故意擦过去的一样,在两辆车之间挂了一下。

    想着父亲和母亲都还在家等着他,他留下了司机处理这件事,决定先打车回家,然后他上了一辆出租车,之后的事情就没有了印象。

    苏意洲眼神一凛,是一场蓄意的绑架,还是?

    他一边摸索着门锁和墙壁,一边梳理着头脑里的线索。

    先检查了门锁,是简单的电子密码锁,他可以很轻易的破解,前提是得有工具。

    下意识的去摸戴在腕上的手表,却发现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卸掉了,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想来也是,连双鞋都没给他留下,更何况是最容易做手脚的饰品呢?

    墙壁上没有窗户,却不让人感到憋闷,说明屋子里有通风口。

    苏意洲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也是白花花的一片,严丝合缝,毫无破绽。

    密室吗?

    不,一定会有破绽。

    苏意洲的手贴着墙壁,一寸一寸的找寻着,冷静的像是在玩儿一个密室逃脱游戏一样。?

    ☆、由爱生怖畏(六)

    ?  孟煜庭坐在桌子,眯着眼睛看着屏幕里的苏意洲,果然还是这样握在掌心更让人放心。

    周恒有点担心的看着他脸上奇异的笑容:“我说,你这样对他真的没关系吗?”

    孟煜庭道:“我想怎么对待自己的东西是我自己的事情,怎么?你想质疑我?”

    周恒有些勉强的笑道:“小的哪儿敢啊,得,你忙着,我先走。”

    转过身,背对着孟煜庭,周恒的眉头皱起,眼里里尽是担忧,他倒不是因为孟煜庭对他的态度感到不悦,做了几十年的朋友,他自然是了解这个人的。

    他担心的,是害怕孟煜庭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将来后悔。

    在他的记忆里,孟煜庭从没有对某个人表现出这样的执念,像是入了魔一样,心心念念的想要得到,甚至不惜运用强硬的手段。

    当然,孟煜庭也从来没有喜欢过苏意洲这个类型的,他一向喜欢乖巧温顺的人,更因为母亲的关系,对这样看上去就薄情的人甚是厌恶,更不要说是喜欢了。

    周恒原以为孟煜庭只是想换换口味,却没想到他会这么执着,早知道会这样,他一开始就应该阻止他和苏意洲接触。

    但愿两个人之间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周恒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他走后,孟煜庭又看了一会儿屏幕,才站起身朝另一座房子走去。

    孟家屹立百年,自然会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去处,苏意洲就被关在这样的地方。

    孟煜庭的皮鞋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幽深的走廊里显出了几分诡异。

    走廊里冷冷清清的,偶尔一阵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吹在背上,让人毛骨悚然。

    门被打开的时候,苏意洲正坐在床上,听见门的声响,抬头向孟煜庭的方向看来。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苏意洲穿着宽大的白色睡衣,轻飘飘的坐在那儿,连带着眼神也凉沁沁的,他身上除了睡衣之外什么都没有,黑色的头发衬着黑色的眸子,看上去像是没有生气的精致娃娃一样。

    看到孟煜庭的那一刻,他的眼里满是惊讶和不可置信。

    他的声音因为吹久了冷气的缘故带着沙哑。

    “为什么?”苏意洲问道。

    孟煜庭笑了笑,走到他的面前,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暑气,像是这屋子里唯一的活物一样。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摸摸苏意洲的脸,苏意洲偏过头,躲开了他的手。

    孟煜庭冷笑一声,钳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扭过来,弯下腰来,凑近他。

    两个人的劲力都有点大,苏意洲的脸被捏的稍稍有些变形,他静静的看着孟煜庭,只是眼睛里冷冷的,没有一丝情感。

    孟煜庭轻道:“因为我喜欢你啊。”

    苏意洲有些不明白,喜欢他和绑架他有什么关系。

    孟煜庭看着他不解惊讶的眼神,吻了吻他的额头,道:“带你去个地方。”

    “咔哒”一声,手铐合上,两个人的手腕连在了一起。

    ##########

    通体全黑的车子静悄悄的停在那儿,里面像是空无一人。

    苏意洲看着站在家门口的父亲和母亲,他们的脸色很憔悴,正在向门口的宾客点头。

    车子很隔音,他只能看见他们的嘴唇上下开合,却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苏意洲从来没有看见过母亲这么苍白憔悴的样子,好像一夜之间被人抽掉了所有的精力。母亲一向是高贵得体的,绝不会允许自己在人前露出这样的面貌。

    不知道来人说了些什么,母亲的脸上露出悲切的神色,似乎难以支撑,躺倒在父亲的怀里,父亲神情痛苦的搂着母亲,眼睛里都是绝望的神色。

    苏意洲看见他们的袖子上都戴着黑纱,扭过头来,紧紧的盯着孟煜庭的眼睛:“你做了什么?我们家谁去世了?”

    孟煜庭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让你的父母这么伤心呢?”

    苏意洲震惊的看着孟煜庭:“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说到这儿,他顿住了。

    他看着窗外形容枯槁的父母,另一只没有被拷住的手疯狂的开着车门,试图冲出去告诉他们他没死,他就在这里。

    车子从里面被锁死,孟煜庭按住他,苏意洲一巴掌打向他的脸:“你放开我!放开我!”

    孟煜庭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从今以后,世上再也没有苏意洲。你是我的了。”

    苏意洲挣扎着:“你疯了吗?!”

    孟煜庭抱住他:“是,我是疯了,是你把我逼疯的!”

    苏意洲喘着气,因为愤怒脸上泛起了红,额角鼻尖也沁出了薄薄的细汗,他道:“你没有权利禁锢我的自由,你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

    孟煜庭笑了,笑的很开心:“前提是你还有着合法的身份,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个死人。”

    苏意洲从未这样生气过,他的手腕因为挣扎挂出了红痕,眼角也挂着因为情绪激动渗出的泪水。

    他停止挣扎,任由孟煜庭拉着他的胳膊,“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我?”

    孟煜庭还是笑,他的手放在苏意洲脸上,拇指轻轻的在脸颊上抚摸:“小笨蛋,我不是说了吗?我想要你啊,想和你在一起,不想让你离开我,你怎么不明白呢?”

    “你唔”苏意洲的话被孟煜庭的唇堵在喉咙里,孟煜庭就着拉扯他的动作,将他按在椅背上,整个人都翻过身去,压在他身上,狠狠的吻他。

    两个人的手十指紧扣,亲密无间。苏意洲指尖发白,眼睛里全是惊涛骇浪,他的鼻间都是孟煜庭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男士香水,让他的胃有些翻涌。

    舌尖排斥的想把嘴里的异物顶出去,却被勾着卷的更深,孟煜庭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一般,舌尖尝过他嘴里的每一个角落。

    许久,孟煜庭才结束了这个吻,分开时,两个人的嘴角还牵着没有断的银丝。

    孟煜庭舔舔嘴角,笑道:“真甜。”

    一吻毕,苏意洲已经没有了力气,原谅没有丝毫经验不会换气的小菜鸟,他已经软倒在孟煜庭的怀里了。

    纤长白皙的手指松松的挂在孟煜庭的指间,原本推拒的动作因为主人的无力变成了软绵绵的欲拒还迎,生生的带出了几分旖旎的味道。

    ?

    ☆、由爱生怖畏(六)

    ?  车里开着冷气,不热,苏意洲却被生生的逼出了一头的汗,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缺氧,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孟煜庭怎么会喜欢他呢?还是情人之间的喜欢!

    他虽然不是很能够理解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但是也知道亲吻这种私密的动作只有情人之间才可以做,普通朋友之间是不可以的。

    难怪孟煜庭对他处处容忍照顾,总是无缘无故的做些亲近的动作。

    甚至是上次在酒吧里,那些人看上去明明很忌惮孟煜庭的存在,却当着他的面灌他喝酒,当时他还有些想不通,他们这样就不怕孟煜庭生气吗?

    现在才知道,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将他当做是孟煜庭带去玩儿的普通朋友,而是当做了孟煜庭的那种“朋友”。

    可是为什么呢?他自认从未做过让孟煜庭误会的事情,况且他是男的,孟煜庭也是男的,孟煜庭怎么能喜欢他呢?太奇怪了。

    苏意洲自顾自的想着,他想事情的时候总是会习惯性的低垂着眼睫,默然不语的呆坐在那儿,乍一眼看上去乖巧的不得了。

    孟煜庭的唇印在他微微颤动的睫毛上,上面还沾着几滴小小的泪珠,也被他一一细细的舔去。

    苏意洲的眼睛微闭,一副任君采撷的荏弱样子。

    孟煜庭可不会因为他这样无害的外表就对他掉以轻心,他知道只要给面前的人一个机会,他就能永远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现在不再挣扎只是因为他认清了形势,不再硬碰硬罢了,并不代表着他妥协了。

    孟煜庭轻道:“在想什么?”

    “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孟煜庭轻柔的抚了抚他额前掉落下来的碎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你长的好看?”

    他说着,还兀自笑了笑。

    苏意洲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脸,长的好看吗?

    “那是不是只要我没有了这张脸,你就会放过我?”

    孟煜庭抓住他的手:“你想干什么?”

    苏意洲平静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张脸,那这张脸就送给你好了。”

    他说的轻巧,好像这张脸的主人不是他一样。

    孟煜庭冷笑:“好啊,你大可以试试,看看你这张脸毁了我是不是会放过你。”他的话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显然是气的不轻。

    下一秒,他不知想到什么,又露出高兴的神色来。手上微微用力,将苏意洲整个人都抱过来,侧着身子放在了自己的怀里,孟煜庭的手伸进他的后背,苏意洲身上还穿着那套白色的睡衣,十分单薄,经过刚刚一番剧烈的挣扎之后已经被汗黏在了背上。

    热热的黏腻肌肤让孟煜庭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将这个人握在了掌心里,细细的抚过每一寸肌肤,最后将手放在苏意洲的腰上。

    苏意洲一颤,伸出手抓住了孟煜庭贴在他腰上的那只手,冷声道:“放开!”

    孟煜庭低低的笑:“乖,让我抱一会儿。”

    苏意洲不再答话,只是用实际行动表达着自己的抗拒,两条腿不停的瞪着孟煜庭的小腿,连带着身体也在孟煜庭的身上磨蹭着。

    温香软玉在怀,这一番动作下来,孟煜庭自然而然的起了反应。

    察觉到抵在大腿根上的东西,苏意洲动作一顿,恨恨的看了孟煜庭一眼:“你!”

    他眼睛里的羞愤大概很好的取悦了孟煜庭,孟煜庭故意挺了挺身体,戳了戳他,道:“接着动啊,怎么不动了?”

    “你无耻!”苏意洲眼神一闪:“那天早上,你是故意的!”

    孟煜庭有些好笑,现在这个时候面前的人居然还能想起这个,他快速的在苏意洲唇上点了一个吻:“没错,我就是故意的!”

    苏意洲抬起手臂,擦了擦嘴唇,孟煜庭眼神一暗,抓住他的手臂,复又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这个吻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容不得苏意洲拒绝,激烈的亲吻中,他的手也没闲着,伸进裤子,慢慢的挑逗着苏意洲。

    苏意洲的声音“唔唔”的从喉咙里发出来,用尽力气推搡着,孟煜庭却不为所动,将他抵在椅子上,手上动作不停。

    他的技巧很好,不一会儿,苏意洲的喘息就重了起来,身下也慢慢的起了反应,天知道,苏意洲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那里,即使是起了反应,他也只是等那阵骚动慢慢过去,连用手自己解决都没有,这样的身体又怎么经得起孟煜庭这样的对待呢?

    孟煜庭掌控着苏意洲反应,苏意洲全身上下都在抑制不住的发抖,他在害怕,莫大的羞耻感让他的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孟煜庭离开他的唇,紧紧地盯着他的脸,苏意洲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慢慢的苏醒过来,让他喘不过气来。

    孟煜庭轻轻的咬住他的耳垂,慢慢的用牙齿厮磨着,苏意洲打着哆嗦:“不不要”

    孟煜庭舔过他的耳廓:“不要什么?这里吗?”

    他的手划过顶端最敏感的地方,苏意洲的身体颤了颤。

    他无意识的扭着腰,双腿想要并拢,却被孟煜庭的手臂挡住,身体软倒,两腿无力的瘫软,他的眼里很快蒙上了一层薄雾。

    孟煜庭俯下身子,轻舔着他的脖颈,温柔的安抚他:“放松,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苏意洲紧闭着眼睛,狂乱的摇头道:“放放手”

    孟煜庭看着他青涩的反应,动作娴熟,上下撸动着,狭小的空间里,水声和衣物的摩擦声格外清晰。

    孟煜庭忍着发疼的欲望,在苏意洲的身上各个角落点着火,声音里带着十足的诱哄:“下次还敢不敢不告而别?”

    苏意洲紧紧的咬住下唇,他害怕自己一开口就发出难耐的□□,鼻息之间的喘息浓重,眼睫剧烈的颤抖着,让人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孟煜庭手上的动作加重,命令道:“说!”

    苏意洲的声音带着临近崩溃的颤抖:“为为什么要告诉你?”

    孟煜庭不怒反笑:“很好。”

    他加快了动作,强迫着将苏意洲送上了高潮。

    “啊孟”苏意洲的声音里带着临近崩溃的哭音,尾音破碎,他难耐的仰起脖颈,像濒死的天鹅一样,剧烈的颤抖着身体,在孟煜庭的手上喷射出来。

    孟煜庭看着他痛苦和欢愉交织的脸,在□□下的作用下绽放出漂亮的红,毫不怜惜的重新动作起来,他抵着苏意洲的额头:“舒服吗?小意?舒服吗?”

    苏意洲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极致的欢愉之后是极致的空落,意识恍惚之间,刚才那种犹如灭顶般的感觉又一次席卷了他的身体。

    “不不要”苏意洲战栗着身体拒绝着,孟煜庭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自然知道苏意洲没有经验的身体已经有些承受不住,可是他控制不住□□他的心思,看着他婉转哭泣的样子,他就克制不住的兴奋。

    想要把他逼到绝境,想要看到更多这样的反应,孟煜庭手上的动作不停,一次又一次,直到苏意洲的喘息声里带上了明显的虚弱,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他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脱下苏意洲身上汗湿的衣服,随手拿过毯子把人裹住,孟煜庭苦笑着看向自己的身下,将苏意洲的手握在手里,动作起来?

    ☆、由爱生怖畏(七)

    ?  温水慢慢的注入浴缸,孟煜庭轻手轻脚的将苏意洲从毯子里抱出来,放进浴缸里,苏意洲眼睛紧闭,脖颈上是密密麻麻的鲜红吻痕,对孟煜庭的动作毫无所知。

    孟煜庭触到他身体的那一瞬,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温度有些太高了,脸色也不是很正常,匆匆的擦洗一番,再为他穿上宽松的睡衣,将他放在床上,就让人去叫周医生过来。

    周医生是孟家的家庭医生,很可靠,孟煜庭坐在床边握着苏意洲的手,沉声问:“他怎么样了?”

    周医生看了看苏意洲的体征,又帮他量了体温,道:“急性感冒,不是什么大事,开些药吃了就好,记得要多休息。”

    见孟煜庭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苏意洲柔软的黑发,并不说话,周医生很识趣的退出了房门。

    苏意洲的眉头微蹙,脸色烧的潮红,在睡梦中睡的也不是很安稳。他身体本就不是很好,又在情绪不稳的情况下在开了冷气的地方待了那么久,最后还被迫泄了那么多次,即使没有做到最后,也是受不住的。

    孟煜庭叫醒他,拿着水和药,道:“来,把药吃了。”

    苏意洲晕晕乎乎的坐起来,在他怀里把药吃了,又躺下睡了过去。

    他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像是潜意识里不想再醒来一样,孟煜庭怕他再烧起来,连晚上睡觉也和他在一起,生怕他烧坏脑袋。

    所以当苏意洲睁开眼睛的时候,又一次看见了孟煜庭放大的睡脸。

    他有些嘲讽的笑了笑,明明他们两个的关系一点也不亲密,却总是能看见对方最不设防的样子,还真是让人讽刺。

    掀开盖子身上的薄被,苏意洲坐起身,发现自己待的房间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间了,他眼睛一亮,赤着脚就跳下了床。

    悄悄的打开房门,门外是空无一人的走廊,沿着楼梯一路走下去,客厅里,黄发男子坐在沙发上玩儿游戏,游戏音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察觉到有人,男子抬眼:“苏教授,好久不见。”

    苏意洲颔首:“好久不见。”

    周恒打量着一步步走下楼梯的苏意洲,短短几天,整个人像是瘦了一圈一样,衣服颓靡的样子。

    苏意洲还是淡淡的,坐到他的身旁:“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在这里看到我。”

    周恒手上动作不停,屏幕上炸开一片特技的绚烂色彩,他笑道:“怎么?要我带你离开这儿吗?”

    苏意洲冷道:“我还没有这么蠢。”

    他这样说,和他平常比起来已经算有点刻薄了。

    周恒动了动嘴唇,似是要说些什么,孟煜庭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他道:“大清早的,在说什么呢?”

    周恒收敛了表情,戏谑的看向他,避而不答:“还早啊,你看看都几点了。”

    孟煜庭有不答,缓步走到苏意洲的身旁坐下,笑着问他:“怎么样,好些了吗?”

    苏意洲眉目低敛,并不答话,孟煜庭也不生气,像是忘记了醒来时没看到苏意洲的恐慌,他看着苏意洲干的有些起皮的唇,凑上去亲了亲,直到觉得湿润了才放开。

    柔声道:“前两天你烧的太厉害,才起来要多喝水才不会干。”

    周恒一脸闪瞎双眼的表情,他道:“我这个大活人还坐在这儿呢,孟煜庭,你当我是瞎子啊。”

    苏意洲并没有反抗孟煜庭的动作,只是在他靠近的时候身体僵硬了一瞬,孟煜庭对他的反应恍未觉,闲闲的抓着苏意洲的手把玩着,道:“没什么事,你可以滚了。”

    “靠,就知道你个重色轻友的货不欢迎小爷,小爷走行了吧。”说着,周恒长腿一跨,扬长而去。

    苏意洲推开孟煜庭:“我先去洗漱。”

    被推开的孟煜庭眼睛一暗,还是温声道:“我在餐厅等你。”

    “嗯”

    苏意洲走进盥洗室,打开手心,微微汗湿的掌心中央躺着一把钥匙和一张小小的纸条。

    将纸条撕碎冲入下水道,苏意洲神色自若的走出了盥洗室。

    一顿早午餐过后,孟煜庭将苏意洲带到书房,书房的装饰和苏意洲在家时的那间基本一样,孟煜庭笑道:“喜欢吗?这是我按照你书房的样子装饰的,连书架上的书也是我凭借记忆特意买回来的。”

    苏意洲不置可否,拿起一本书坐下来慢慢的看起来。

    孟煜庭也不恼,陪在他身边处理公务,他有信心,总有一天,苏意洲会喜欢上他。

    在他默默观察苏意洲的那段日子里,他发现苏意洲的东西很多都已经年岁日久,旧的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例如他的钱包,已经破的不行了还是没换。即使是坏了,也会买一模一样的来用。

    对东西尚且能够如此长情,更何况是人呢?他相信,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苏意洲终归会忘记他对他的那些伤害,记住这些温情细碎的时光。

    可惜的是,苏意洲身边的人往往因为他外表的冷淡不愿意靠近他,而孟煜庭作为第一个发现苏意洲外表和内里并不一致的人,却偏偏不相信苏意洲是个没什么感情的人。

    或者说,他不愿意相信。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哪怕是不说话,对孟煜庭来说过的也很快。

    晚上,苏意洲难得的提出了自己想吃的菜,孟煜庭自然是以他为先,他并没有发现,苏意洲点了三道菜,却只吃了其中的两样,另外一样却是沾也没沾。

    孟家老宅里只有张姐和几个做饭的厨师在,打扫卫生都由人定时上门打扫,宅子里基本上很空,没有什么人。

    已经是深夜了,苏意洲轻轻的下了床,打开了房门,自从那天带他去看过他的“葬礼”后,孟煜庭似乎已经确定他已经认命,并没有再把他关进那间密室里,这才方便了他此时的逃脱计划。

    孟煜庭不知道,晚上的那三道菜若是一起吃就会引起人的轻微中毒,虽然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却会导致人体陷入轻度昏迷,一天之后才会醒来。

    为了不被厨师发现,苏意洲在点菜时故意点了几道和这些菜相冲的菜,厨师去掉那些,剩下的就是这几道菜了。

    吃饭时,他还把其中的两道菜吃了不少,就是害怕孟煜庭会起疑,所幸孟煜庭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没有丝毫防备的把三道菜都吃了。

    第16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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