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7 章

    （霹雳同人）刀焰 作者:慕阿九

    第 7 章

    “吾吃饱了，你们慢用。”吞佛放下筷子，拿起手边的帕子擦了擦嘴，嘱咐宵道：“宵，莲子粥桌上还有，吃完自己去盛。”宵看了看石桌上比脸还大的白瓷碗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叶小钗的搀扶下吞佛踱回了小屋里休息。

    “汝说，宵到底为何变得这么小呢？”吞佛不解地问，叶小钗将他扶到床边坐下。不要想太多了，叶小钗安慰地拍拍他的肩，然后自己又俯身把头贴在吞佛肚子上听魔胎动静。吞佛童子一阵无语，合着宵他们的举动叶小钗也学会了？

    “汝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吞佛有些羞赧地问道，日子久了，总是会在乎叶小钗的想法。生个女孩的话，应该就不用担当魔界的重任了……叶小钗抬起头，温柔地拉住他的手，将人揽在怀里靠在自己胸口上。握住他的手，叶小钗很认真地在上面写字。

    只要是你生的，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稍稍的，吞佛有那么点开心……

    ☆、第十三章 娃娃亲

    吞佛童子有点尴尬。

    虽然在一群小包子面前他也挺着大肚子，但孩子们天真烂漫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谈无欲、羽人非獍、燕归人和疏楼龙宿等人先后来到顶峰做客，吞佛一身艳丽的红白衣裳原本就吸人眼球，如今凸出来的肚子更是将众人的讨论焦点引了过来。偏偏今天叶小钗又不在……

    “哎呀～吞佛童子你好像心不在焉？”谈无欲出声打断吞佛的沉思，吞佛回过神微阖眼，“无事。”谈无欲将目光下移到白色衣袍里紧紧裹着的小凸起，一双凤目笑弯成一个美丽的弧度。“就不知道里面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吞佛看着谈无欲发光的眼睛有种不好的感觉……“男女无所谓的。”吞佛如是说道，谈无欲大笑一声将手中拂尘甩到肩上，“如是女儿，就嫁给无雪做媳妇如何？”素还真的儿媳，很有诱惑力。吞佛童子面不改色地问：“若是男孩呢？”这时燕归人插嘴，“就许给青儿如何？”“燕归人。”羽人非獍拉了拉燕归人的衣袖，燕归人反握住他的手。“青儿会很喜欢他的。对吗？青儿。”和宵坐在长椅上的慕青闻言扭过头咧嘴一笑，“是！青儿会好好照顾小弟弟的！”他举手发誓，虽然……举的是宵的手。

    吞佛一阵头疼，他可不可以男女都不要生……那生出来的会是什么怪物？！疏楼龙宿悠然地慢摇着手中的扇子，用他特有的儒门口音说道：“吾儿疏楼莫邪亦到了订亲之时，若阁下不嫌弃……”话还未说完便被谈无欲打断，“我说龙首啊，邪儿才出生多久你就开始给他找媳妇儿了？”疏楼龙宿依旧优雅地摇着扇子，缓缓说道：“吾儒门的继承者都是在年幼之时便订下姻缘。”“那龙首是与谁订下了姻亲呢？”此言一出，羽人非獍燕归人连同吞佛童子都八卦地齐齐看向疏楼龙宿。后者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谈无欲一脸我懂得的表情。

    “除了那个剑子仙迹还有谁啊？”此言非是疏楼龙宿所说，众人寻找声音来源。一阵微风拂过，白光缓缓降落于顶峰，白衣飘飞，白发轻扬，雪一般的人儿出落在众人眼前。

    “何须剑道争锋？

    千人指，万人封，可问江湖鼎峰；

    三尺秋水尘不染，天下无双。”

    倏然一把镶满珍珠的紫色宝扇直直冲着白色人影抽过去、人影闪身躲开，身体回旋一周伸手将飞出的扇子夺回，走到疏楼龙宿面前恭敬地奉上。“娘～亲～好～！”疏楼龙宿拿过扇子在丫的头上狠狠拍了一下，“口出狂言，该打。”吞佛童子这才能仔细端详小白毛的模样。一看差点没抽过去，这小白毛竟然长得神似道教先天剑子仙迹！看羽人非獍与燕归人淡然的样子，应是已经见过了。

    “快来见过汝未来的媳妇和……咳、婆婆。”疏楼龙宿以扇遮面，只露出一双满是笑意的双眼。吞佛童子听到婆婆二字眉毛忍不住跳动一下，很好。“媳妇？！在哪里？！”一提到媳妇小白毛就两眼放光，扫视一周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吞佛的肚子上。“……还没出生啊？”无语地瞥了眼龙宿，小白毛蹲角落里画圈去了。“呜呜呜呜龙首你又骗吾……”疏楼龙宿好心情地捂嘴轻笑。

    吞佛童子略微有些头疼，谈无欲刚刚不是说疏楼莫邪才出生吗？怎会成长得如此迅速……似乎看出他内心疑虑，疏楼龙宿睨了一眼与慕青玩耍开的疏楼莫邪，徐徐道来：“邪儿是吾将邪之刀的刀灵改造而成。”改造成剑子仙迹的模样？果然还是有深意的……吞佛如是想道，众人皆举碗品尝叶小钗的拿手好戏莲子粥，吞佛伸手叫醒窝在长椅上的宵，给他盛了一碗，说道：“吃一碗再睡罢？”宵揉揉惺忪的眼睛，接过大碗仰头牛饮。

    “吞吞叔叔……雪雪也要！”谈无雪从桌子底下钻过去趴在吞佛大腿上，吞佛果然受不了谈无雪卖萌攻击，抱起他坐在腿上，端起自己那份莲子粥用勺子舀起送入小小的口中。正如当日谈无雪还是个婴孩一般，吞佛童子用心去照料这个小孩，一瞬间他体会到作为普通人的快乐，愉悦得让人心微微颤动……

    谈无欲与疏楼龙宿对视一眼，都心有戚戚焉。魔虽无情，但非绝情。无论吞佛童子腹中的胎儿究竟如何而来，谁也无权阻止他享受为人父母的权力。真正的吞佛童子就是冷酷无情杀戮好战吗？他们对魔界，是否真正地了解？魔界与中原的对抗，究竟何时止戈……一切的一切，都是令人不敢想象的难测之路。

    强有力而稳健的脚步声徐徐传入人的耳中，众人皆竖耳闻之，唯独吞佛童子给谈无雪喂食毫不在意。当叶小钗出现在众人面前，几人呼气，原来吞佛童子早已料到。果然是培养出来的默契。叶小钗手上拿着一个大包袱，款款向吞佛几人走来。吞佛皱起眉头，“又受伤了？”叶小钗不语。吞佛轻轻将谈无雪放在地上，自己扶桌而起，叶小钗上前扶住这位莽撞的爱人。

    “几位稍候。”吞佛向几人点点头，谈无欲等人礼貌地回应，目送吞佛童子与叶小钗进入房屋之中。羽人非獍轻抚着腰上的寂灭刀，疑惑道：“叶小钗身上并无任何受伤的迹象，吞佛童子如何得知？”燕归人向来不曾注意这些小节，面对羽人非獍的问题只能沉默不语。谈无欲陷入深思，“听闻中原加紧了对叶小钗解除魔化的行动。”“解除魔化岂是如此简单？”疏楼龙宿若有所思地摇曳着手中的扇子，“一定又是佛门和法门那些教众所为。”一只小肉爪摸上石桌把龙宿面前的莲子粥小心翼翼地端走，片刻之后放回一只空碗。小白毛满足地摸了摸肚皮，听得一声询问：“好吃吗？”小白毛狂点头：“好吃！”然后一副错愕看向疏楼龙宿。“娘亲……”扇子朝他脑袋呼了过去，“叫吾龙首！”“是、龙首！”疏楼龙宿恨铁不成钢地又抓了一把他头上的呆毛，“等他把你媳妇生下来，就给吾拐到疏楼西风！不然吾把汝扔出去跟汝父亲一样流浪！”剑子前辈那不叫流浪……谈无欲默默吐槽，不过也跟流浪差不多了……

    屋内，吞佛童子握住叶小钗的衣襟，用力撕裂，结实的胸膛上凌乱地散布着几道血红的疤。吞佛童子眸色渐深，只感觉到体内好战的血液在不断沸腾不断升温。闭眼克制下心中的怒火，吞佛童子转身将桌上的药酒倒入干净的白帕上沾湿。叶小钗担心地从他背后握住他的手，吞佛挣扎开，“当心汝的伤。”吞佛无奈将人摁坐在床沿，用沾了药酒的擦拭一道道血痕。吞佛觉得男人的笑真是无比碍眼，用力摁在他伤口处，引得男人闷哼一声。“还敢欺骗吾吗？”吞佛双眼冷冷盯着他，叶小钗顿悟，原来他是在生气自己没有直言告诉他……叶小钗摇摇头，一脸纯良的表情看的吞佛想吐血。“原先的衣服被汝扔了？”抬眼看向男人，后者讨好地一笑从包袱中翻出一套染血的衣裳。吞佛再无言。

    他还能说什么？男人为了不让他发觉自己受伤换了一套新衣服，留着旧衣服想博得吾同情吗？吞佛替他上好药绑了一圈纱布后再次警告他：“再有下次吾不轻饶！”男人温柔地将他拉坐在腿上拥住他，“汝的伤……唔……”两相纠缠的唇舌甜腻地拥吻，吞佛童子发誓绝对要好好收拾这个男人！怎么他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性子了……

    “给吾买了什么？”吞佛童子轻解开包袱，里面都是与他身上款式无二的衣裳，只是全部都是大一号大两号的。吞佛童子每天都要繁琐地穿衣解衣，自然知道订做这些衣服有多么繁琐。看这些料子都是极好的软料子，吞佛便知男人为他花费不少。叶小钗拿起一件示意他换上，吞佛也不扭捏，当着他的面便解开了衣带。

    叶小钗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其他想法，为吞佛系上外衣的腰带。腰带是特别订做的，魔医说爱人有孕时要注意腹部的保暖。吞佛穿着新衣喜滋滋地站在镜子前转圈，“这衣服穿起来很舒服～”吞佛满意了，叶小钗也就放心了。他从包袱里拿出一件物什，吞佛看了一眼便深深喜欢上了。那是一个金色的钗头，上面镶嵌着火红的玉石。热烈得如同吞佛童子给人的第一感觉，惊艳。自从有了魔胎后，吞佛童子再也不曾束起过发，随肩披散开，眉眼愈发显得妖媚。

    叶小钗走到他身后，将那一头华发用木梳束起，挽了个高髻便伸手将那火玉插了上去。美玉娇好，人比玉妙。叶小钗轻拥住挚爱，在吞佛额头上轻吻，在他手心写下四个字，吞佛童子霎时无言，轻撇开头。

    吾妻吾爱。

    ……

    ☆、第十四章 所谓挚爱

    吞佛的新装扮果然带给众人一种惊艳的感觉，刚出屋子便让几人看呆了。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燕归人，向来豪迈的他不吝啬地给了一个字的赞赏：“美。”羽人非獍点头甚是赞同。谈无欲揶揄道：“我道是夫夫二人去亲热，原来是稍作打扮了。可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疏楼龙宿也在旁边掺和，“如此…莫不是两位打算结礼了？”此言一出，几人皆看向他。

    “结礼，在儒门过了而立之年，都要找一个愿意同自己相伴终身的人成亲。”疏楼龙宿刚刚解释完慕青小包子就跳起来，“那龙首叔叔也结礼了吗？”疏楼龙宿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吾还未到而立之年。”谈无欲脸上清清白白地写着三个字：你骗人……“如此，那便举行一次结礼可好？”羽人非獍提议道，众人皆点头赞同。“二位的意见呢？”叶小钗点头吞佛童子沉默不语。“耶～不要害怕，这次结礼就让羽人非獍、燕归人二人一同参加，如何？”疏楼龙宿将另外两人也拉下水，羽人非獍别开头，耳根染上一片红晕。燕归人悄悄拉起羽人非獍的手，大方点头道：“好。”然后心的纤手微颤一下，就听见羽人非獍的哝咦声：“燕归人……”

    “如此甚好！”谈无欲抱起谈无雪挥肉爪，“我该准备两份大礼了。”疏楼龙宿站起身开心地转个圈圈，“好久没有操办宴席了，吾回转儒门天下吩咐相关事宜。几位保重！”“请了。”

    叶小钗与吞佛童子无语地看着莫名开心的疏楼龙宿慢慢摇着扇子带着小白毛下山了。谈无欲解释道：“儒门先天有点寂寞，此次结礼一为几位操办终身大事，二为龙首解闷。莫怪莫怪！”

    此时燕归人也起身告辞，再看羽人非獍，脸红得可以滴血了。谈无欲又逗弄一番羽人非獍，终是放行了。一家三口消失在幽径小路上。吞佛童子轻轻提起衣服，安稳地坐在石凳上，看向淡淡饮茶的谈无欲。“怎不见素还真？”谈无欲不自觉地轻挑眉头，“行踪飘忽，捉摸不定。提他作甚么？”吞佛勾唇，谈无欲欲盖弥彰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啊……

    “素贤人一向忙于中原武林的纷争之事，顾不上你和无雪兄弟两个也是情有可原。”吞佛难得地安慰人，谈无欲干咳几声举茶杯以掩唇。“他哪里在忙中原之事、不过是趁机到处游玩罢了。”吞佛以手撑额头，“吾怎么听得，月才子满腔哀怨呢？”“噗……”被戳中心事的谈无欲将一口热茶喷出，吞佛童子地拉起叶小钗的衣袖遮挡自己的脸，叶小钗微微抽了抽眉毛，递给谈无欲一条白色手帕，谈无欲接过擦拭嘴角后歉意地说道：“失礼了。”吞佛不甚在意地摇头，叶小钗认命地一声叹回去换衣服。谈无欲起身向吞佛童子辞行，一手夹一只包子带回家了。吞佛给长椅上的宵盖了一条毯子，扶着腰走进屋内。

    屋里，叶小钗正脱下里衣，露出结实的胸肌与脊背，蜜色的肌肤显示着主人健康强壮的躯体。充满肌肉的手臂，昭示着这条手臂暗藏的力道，犹如一条性感有力的猎豹，身体线条完美得无可挑剔。叶小钗一回头，发现吞佛正盯着他看，咧嘴一笑。吞佛童子不动声色地别开头，内心却十分惊讶于叶小钗的魅力，明明已经是当了祖父的人了、却还是这样……嗯、不可再想下去了。

    由于胸口和后背都有伤口，缠上了纱布也不便行动，吞佛童子看着举着胳膊半天都没穿上衣服的叶小钗不厚道地偷偷勾唇笑了一下，“吾来帮汝。”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上淡乳色的单衣，从身后绕到人身前，将单衣套好，紧揪两下在胸前打了一个结。当吞佛致力于那个小小衣结的打法时，叶小钗伸手将人搂进怀里。吞佛被吓了一跳，双手尽量避开他胸口的伤，“汝的伤口、莫胡闹了……嗯……”一双温热的唇盖上来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良久，唇分。吞佛倚在叶小钗身上微喘，“汝在不安。”叶小钗将人搂得更紧，吞佛叹息一声，便无他言。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直在不安？总觉得，这美好的时光是虚假的，下一刻仿佛就会消失一般。

    吞佛将头倚在男人颈窝，低声说道：“吾帮汝缝制件衣服罢……”叶小钗疑惑地看他。

    “结礼，总要穿件像样的衣服吧？”男人笑得温和，吞佛倚人身上思绪万千。

    最近的羽人非獍很反常。燕归人是在羽人把糖错当盐撒进菜里后才发觉他的不对劲。后来陆续发现羽人给慕青洗澡的时候拿错澡石拿成了打磨刀具的磨砂石，一擦下去慕青嗷一嗓子就叫唤开了。

    “你不会自己问他原因吗？”谈无欲端庄地掀开茶盖滤茶叶，燕归人眉头紧锁着说道：“我问过他了，他不肯跟我说。”“唉……”谈无欲放下茶杯，看向利用羽人擦伤跟大儿子素还清撒娇扮可怜的慕青，“这就难办了……”托腮看吞佛童子，“结礼准备得怎么样了？”挺着大肚子的吞佛童子无奈地低头，“有些不便。”

    “无妨，结礼就在山上举办。”“是吗……”

    其实从某一方面来说，他们已经是朋友了。

    “爹亲、什么是结礼啊？”谈无雪小包子问道，谈无欲抚摸着小儿子的头解释道：“结礼，就是和喜欢的人要永远绑在一起的仪式。”“那爹亲和爹爹也有结礼吗？”天真无邪的谈无雪的问题又戳中了谈无欲的痛处。咬牙切齿的谈无欲说道：“和你爹爹不结也罢！”“爹亲……”小无雪怕怕地问道，“是不是爹爹把床压塌了所以爹亲才这么生气？”疑问句一出，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吞佛童子：床塌了？素还真不愧为中原第一人！

    叶小钗：所以说还是我做的床好，和吞吞两个人滚都不会塌。

    燕归人：谈无欲你真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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