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9 章

    （霹雳同人）刀焰 作者:慕阿九

    第 9 章

    吞佛的目光唰地飘向谈无欲的腰，后者握茶杯的手一紧，扯嘴笑道：“龙首从何得知呢？”疏楼龙宿拿起他的珍珠扇摇晃半天，遮住半张脸，只从紫色的眸中看出他深深的笑意。“昨夜，汝儿素还清、谈无雪皆去吾处借住，谈无欲汝作何解释？”谈无欲听到一个没忍住将口中的茶喷出，对面的龙宿不慌不忙地以扇遮面，扇子上的珍珠光滑欲滴，幽幽反射出太阳的光。

    “呵呵呵呵……”疏楼龙宿VS谈无欲，疏楼龙宿胜出！谈无欲，扑街！

    下午，叶小钗方转醒。坐起身子四处张望，这是自己盖的屋子，吞佛呢？穿好鞋子，他打开门迈出屋外。忽亮的视线有些不适应，今日的阳光有些刺眼，叶小钗如是想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此刻正卧躺在铺满毛毛的长椅上，手中把玩着什么东西。待他走近一看，不禁笑了。那是他亲手雕刻的吞佛模样的木人，想不到他竟随身带着。

    双手扶起他搂到怀里，叶小钗在疑惑看向自己的魔者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是的，今天是他们成亲后的第一天。拉出他的手掌，在他手上开始写字。吃饭了吗？吞佛手里牢牢握着木人，轻轻摇头，“没有，吾什么都吃不下……唔！”说着，倾出身子趴在椅子边沿干呕不已，叶小钗顺着他的背轻拍。待到他不再呕吐将他靠在椅背上，等我。写下这两个字，叶小钗转身又进了屋里。

    吞佛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阖上了双眼。越来越不想放开汝了……吾已经开始贪恋汝的温柔了……细细抚着木头人神似他的眉眼，心下叹息一声。

    一刻钟后，叶小钗端上几样清粥小菜，亲自动手喂他。吞佛有些不自然地微撇开头，“吾可以自己来……嗯唔……”嘴里被不甚温柔地喂入一口甜汤，吞佛一下就被甜汤的味道吸引了，也顾不得谁喂谁，送来的甜汤皆被他张口饮下。对于这样的情况，叶小钗还是乐意见到的。

    有孕后吞佛的胃口总是时好时坏，像这样乖乖用餐的样子还真是不多见。“吾想吃些青菜。”轻轻拉了拉叶小钗的袖子，吞佛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凑到对方怀里了。叶小钗轻轻拍拍他的背，执起筷子夹了一片青菜叶子送到他嘴边。吞佛张口咬下，卡呲卡呲嚼半天，咽下，“吾还要～”叶小钗不动声色地又给他夹起一片，内心却是暗暗惊奇，吞佛一向甚少吃菜，胃口果真是大变了。

    小菜吃得也差不多了，吞佛摸摸肚子摇头，对于送到嘴边的小粥不动摇了。“吾吃饱了。”叶小钗也不退却地举着筷子不肯放下，“啊……”再吃一口。吞佛无奈望了他一眼，妩媚的眼角轻挑，看的叶小钗呼吸一窒，心乱不已。张口咽下甜润的小粥，吞佛舔了舔唇，就感觉到嘴唇一热，口中滑入温热的事物吮了他的舌尖下，而后克制地退出。

    叶小钗淡然地收拾着碗筷，内心怪自己没有控制住，他都有五个月身孕了还乱来。想着，衣服就被人轻扯几下，叶小钗转身疑问地看向吞佛。后者略显不自然地道：“吾要…魔气。”叶小钗看着羞怯的魔，越看越觉得可口，恨不得吞掉揉碎了化到他骨子里。

    碗筷依旧摆放在石桌上，铺满兽皮的毛毛椅子空了，微风吹过空荡的院子，留下一种名叫幸福的味道。

    “龙宿，放任两个魔在那山上，会不安吧？”道教先天剑子仙迹躺在宽大的床上，一贯拿古尘的手臂此刻正被一个满头紫发、额心一道红痕的艳丽男子霸占着。男子披散着紫发在剑子仙迹胸口上咬出个牙印得意地笑了。后者只是无奈宠溺地看着他。

    “无妨，事物无论如何发展，都会回到它原本的轨迹。魔与正道之争，永无休止。”

    ……

    ☆、第十七章 再遇一步莲华

    咒世之刀，坠业之剑。

    这两把刀剑乃是由异度魔界有名的铸剑师补剑缺为叶小钗量身打造。今日陪吞佛童子再次回到异度魔界的叶小钗还未迈入魔殿的门槛，便被袭灭天来喊住，说补剑缺有事找寻他，让他前往铸剑炉。叶小钗看向吞佛，后者微微颌首，叶小钗这才迈步走开。旁边的袭灭天来发出洪厚的低笑声，调侃道：“吾徒，汝御夫的手段可真是让吾大开眼界！”吞佛一丝不苟的性格只是点了下头，多日未曾束起的头发今日又忠实地编排成了高高的火山头。梳得有些紧了，吞佛童子如是想到，头发扯得头皮有点痛……

    踏入魔殿，吞佛童子略显艰难地向女后九祸行礼。九祸道：“你身体不便，就不必如此多礼了。”吞佛点头，身后的袭灭天来手握着念珠，说道：“魔医，请为战神诊脉。”站立于一旁的魔医将药箱打开，在桌面放上一块垫手的手帕，“吞佛大人，请。”吞佛童子将手置于白色方帕之上，魔医的三根手指便搭上吞佛的手腕。细细思索一番，魔医捋着胡子收回了手，将方帕放回药箱。“老夫给大人开些药，回去以后……”“每隔几个时辰喝一次？”吞佛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每次来检查身体魔医都会给他抓几包药，如今闻着药味都有些想吐。魔医猥琐地一笑，吞佛皱眉，“这药非是给吞佛大人的。而是给魔将大人的，他……火气过旺了……”言语虽隐晦，但在场的魔皆听出话外之音，吞佛面色有些不自然。袭灭天来醇厚的嗓音再次响起：“吾徒，真是辛苦汝了！”吞佛面不改色，只是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捏成了一个拳头。九祸笑着托腮看戏看够了，便插嘴道：“如今你情况特殊，自当万事小心。吾听说儒门先天疏楼龙宿与你走得挺近，此人不可不防。”吞佛童子点头，“吾明白。”转身看向袭灭天来，“吾听说一步莲华动作频频，魔者汝要小心了！”袭灭天来点头，意外地并未言语。九祸从宝座上站起身，“如今汝休养，魔界已无可以担当魔将先锋的人选了。”“吾惭愧。”话虽如此说，但吞佛脸上不见一丝惭愧之情。

    女后九祸突然十分严肃，“袭灭天来，吞佛童子。”两者皆应答，“吾今日带你们所见之人不得向外透漏半句！如有违背，异度魔界将下令诛杀！”“是！”虽有疑问，但吞佛童子还是按下心中的不解。

    第二殿通往内殿的门打开，九祸领着袭灭天来与吞佛童子进入内殿，继续前往异度魔界的腹地。

    异度魔界的内部是一处超乎所有人预料的地方。如同中原的城镇，这里居住着异度魔界手无寸铁的普通的魔民。在一处高大宏伟的府邸停下，九祸对吞佛和袭灭天来解释道：“这里曾是吾邪族的族地，后来不少魔民搬迁此处，便形成了如今的规模。进去吧！”

    府邸院中，一名少年挥舞着狼烟戟，吞佛定睛一看，突然觉得这个身影十分熟悉。身边的袭灭天来先他一步喊出少年的名字。

    “赦生？！——”……

    铸剑炉，狼叔补剑缺从冒着火星的火炉中抽出一把刀和一把剑，淬以水银，凝炼化入刀剑之身。补剑缺抚着长长的胡须，道：“终于炼成了！”泛着银光的刀剑，彰显着它们的锋芒，叶小钗接过刀剑双手反转、手上刀剑带出一股无形之气瞬间卷起一阵风沙，火炉中的火星四溢，随风湮灭。补剑缺得意地捋着长须，他看得出叶小钗对这双刀剑相当满意。“我叫他们咒世之刀，坠业之剑，使用你的能力毁灭一切吧！不要辜负了这么霸气的名字！哈哈哈哈哈……”张狂的笑声传遍铸剑炉，叶小钗无言地将刀剑收入背上刀剑鞘中。

    再回前魔殿，吞佛正坐在天魔池边闭目沉思，略显苍白的手指轻抚着鼓起的小腹。叶小钗走过去扶起他，吞佛从自己的沉思中醒过来，道：“汝回来了，补剑缺叫汝何事？”叶小钗摸了摸背上刀剑的剑柄，吞佛童子顿悟，“铸造了新的刀剑吗？”叶小钗点头，“吾累了，回去吧。”两人并肩而行，叶小钗环着吞佛童子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同他一同走出异度魔界。

    吞佛有心事。

    走在路上，叶小钗看出吞佛心事重重，关切地握紧他的肩。吞佛感觉肩上手掌突然收紧，转头对上叶小钗担忧关切的目光，心头漾开一圈涟漪，他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只知道他喜欢男人这样看着他。“吾无事，不用担心。”伸手抚上肩上的手，吞佛不愿意去回想刚才的事情、将头埋在人颈窝。

    喧闹的集市中，一对夫妇相扶而行，妻子有身孕依偎在丈夫肩上的情景很正常，是的，相当正常。如果这是一对平凡的夫妻那便十分正常，可这个男人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刀狂剑痴，那就不得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了，更不用说恰巧路过的三口组了。

    “大仔！你看！那不是你的祖父吗？”业途灵指着刚刚走过去的两人对着秦假仙手舞足蹈地比划，秦假仙在他头上狂拍一阵、骂道：“你的眼珠子是长到了后脚跟上吗？我那个岳祖父可是在江湖上失踪了好久呐～他就是变得再坏、再没人性，也不会马上忘了萧竹盈就和别的女人相好吧？”业途灵被扁得哇哇大叫，荫尸人用手肘戳了戳秦假仙的肚子。“干嘛啦！”秦假仙不满地叫道，“是想让我连你一起扁噢？”“不是啦大仔！”荫尸人拉着秦假仙奔往叶小钗和吞佛童子消失的方向，“那个真的是叶小钗啊！我刚刚有用两只眼睛认真地看过了！”“虾米？！”秦假仙震惊状倒退三步，“这……怎么可能？！”“是不是叶小钗我们追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业途灵歪着脑袋双手缩到袖子里一副打算追人的样子，秦假仙拎起他跟着荫尸人就朝着前方咻地射出去。

    穿过闹市，便是一片荒凉的林木之地。吞佛微微闷哼一声，叶小钗低头注视着他，“啊……”你怎样了？吞佛皱起眉，颇为怨忿。“他……踢吾……”嗯？叶小钗扶他坐在路边岩石上稍作歇息，他自己蹲下来将自己耳朵贴到吞佛的小腹上，吞佛面带一些不自然和羞赧，“他……踢得很厉害……”叶小钗淡淡地微笑着，如沐春风。

    “啊爸喂！唔……”秦假仙看到那人真的是失踪已久的叶小钗惊叫出声，紧接着就被业途灵捂住了嘴巴。三人鬼鬼祟祟地躲在离叶小钗吞佛童子两人的远处，荫尸人小声道：“真的是叶小钗！”秦假仙奋力掰开业途灵的手，大口呼吸。“业途灵你是想憋死我吗？”然后躲在大树后面，手放到眼睛上面做张望状。“大仔！你在看什么？”业途灵趴到秦假仙身上问道，秦假仙甩开他，“我在看那个勾引我岳祖父的人究竟是长什么样子！她究竟是哪点美过萧竹盈了？”荫尸人又用手肘捅了捅秦假仙的肚子，“大仔！我怎么看那个穿白衣服红头发的人长得那么像那个魔界的战神吞佛童子咧？连火山头都是一模一样！”

    “啊……”秦假仙受不了打击晕过去了。“大仔！大仔！～”……

    “吾好多了，吾们走吧。”红色的发微微扬起，凌乱地挂在苍白的脸颊边，叶小钗伸手将发丝轻柔地理到他耳后，牵起他的手。

    正当两人打算重新上路时，天上金光乍现，空中隐约传来声声颂念佛经的声音，吞佛瞬间苍白了脸色捂着耳朵靠在叶小钗身上。“一步莲华！”叶小钗拥着看似十分痛苦的人儿，心下着急不已。吞佛头疼欲裂、七佛灭罪真言声声灌入脑海之中似乎要将整个大脑爆开……“许久不见了，吞佛童子！”空中盘旋着一个金色的佛印，来人不肯显露真身。吞佛闷哼一声，“圣尊者，久违了。”

    紧张紧张紧张，宿敌再次出现，勾起吞佛童子难以忘记的回忆，昔日战神不敌佛印圣威，今日单凭叶小钗一人能否解决对敌的困境？一步莲华究竟为何而来？

    躲在暗处的三口组关注着事态的发展，秦假仙拍着脑门纠结，“我该怎样做？一个是岳祖父，一个是万圣崖的圣尊者，我苦啊……”

    “你有了觉悟吗？吞佛童子？”

    ……

    ☆、第十八章 困境

    “你有了觉悟吗？吞佛童子？”悬浮在半空中的佛印化光降于地面，白色的长袍，白色的兜帽，从白色帽沿延伸出来的一缕白发，以及手上紧握的佛珠，竟然是与魔界的魔者袭灭天来一模一样。一黑一白，形成极致的对比。吞佛虽是身体不适，却仍是不带一丝惧色，谈笑道：“许久不见，圣尊者汝之风采愈发动人了！”

    “嗯……汝之变化，也令吾感到惊讶。”宽大的白色兜帽下，依旧是难以琢磨的表情。叶小钗不动声色地将人护在身后警戒，后背上的刀剑准备随时出鞘。见此，一步莲华轻笑出声，“无往不胜的战神吞佛童子，如今也学会了躲在人的身后了吗？”握着佛珠的手直指吞佛童子，吞佛面不改色道：“魔，本就是通过各种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吾有更为得力的帮手，自然要留给圣尊者汝一个发挥的空间了。”即使多有不便不能出手，也保持着一贯的冷静，一个善于心机的魔，总是在人前表现得十分镇定。

    一步莲华向叶小钗走了几步，“记得吾吗？叶小钗。”言语之中带着一股循循善诱的味道，叶小钗虽面无表情内心却是疑惑重重，他认识自己吗？为何自己毫无印象？吞佛微蹙起眉头，一步莲华又想将对待他的那套用在叶小钗身上吗？“吾乃一步莲华。”白衣轻扬，一步莲华的步伐向前迈进。吞佛下意识地揪紧叶小钗的衣角，正在出神的叶小钗突然回神，关切地看了一眼吞佛，背上的刀剑突然出鞘，带着一股戾气划破紧张的氛围，卷起一阵风沙嚣张的飞向一步莲华，在离他不到一公尺出直插地面，后面紧跟着是一步莲华停下的脚步。“好重的杀气。不似汝的风格呢，叶小钗。”

    “啊爸喂……打起来了！”荫尸人边看边用力地捶打着业途灵，业途灵发出的惨叫声被秦假仙用手捂住了。秦假仙摸着下巴思索，“我得想个办法……”抬手拍了拍脑门、“哎！有了！”然后秦假仙将业途灵和荫尸人拉过来耳语一阵。

    “哈啊……”叶小钗发出警告的低语，一步莲华不为所动，仍旧同他讲述过往的种种。吞佛缄言微微阖眼，一步莲华刚从袭灭天来躯体重新分裂出，功体未复，如此贸然前来必定有所打算。莫不是要从叶小钗身上下手？“遗忘了你的过去，重拾了罪业，叶小钗你内心感到平复了吗？”圣尊者一贯的神棍口吻，听得吞佛童子不耐烦地皱起眉。“何谓罪业？异度魔界一统中原武林乃是王者之路。”“但你的内心真的会平静吗？”“……”

    “哇嘞啊啊啊！救命喔！～～”忽然从吞佛二人集市方向飞过来一个人影，直直奔着一步莲华砸去。一步莲华若躲不过这人的撞击便不是万圣崖有名的圣尊者，但他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躲避，所以当他接住从天而降的人影时一道无形的人影顺势卷走了还在发呆的吞佛童子和叶小钗。

    “嗯？中计！”一步莲华将手中之人放下，“业途灵？那刚刚那个人是……”业途灵开始装傻，“什么人？刚刚有什么人过去吗？”一步莲华轻笑几声，“哈哈哈哈哈……无妨、暂且放过他们，给他们一个警告。”说完，也不管不顾业途灵，径自走向前方。

    “啊嘞、你们两个人真重哎！”荫尸人放下拖着跑了半路的两人，吞佛一停下就跑到路边去吐了。叶小钗略欠身点头以表谢意，荫尸人惊讶地向后退。“啊爸喂！不要跟我道谢啦！你是我老大的岳祖父就是我的岳祖父！这点事情不算什么的！对了，我该去跟大仔会和了！拜拜！”叶小钗目送人离开。“啊……”你没事吧？关切地扶上魔的肩膀，吞佛终于坚持不住瘫软在人身上，呼吸紊乱，脸色苍白。“快些走吧。吾坚持得住……”叶小钗心里虽然心疼，为了安全却还是点了点头。

    一路上总算有惊无险地顺利回到了居住的顶峰。吞佛面色苍白情况不是很好，叶小钗将他扶到床上休息。伸手抚上魔的额头，有些发烫，这对已怀有魔胎的吞佛来说非是好事。转身欲打水帮他擦洗身子，却被吞佛一只手揪住了衣袖。“吾难受……陪吾睡会可好？”说着，手掌轻抚着小腹，手指不受控制地揪紧外面白色的衣裳。叶小钗见状是真心疼他的痛苦了，心下一软，将吞佛搂在怀里盖上被子。大掌不停抚慰着吞佛的小腹，好孩子、别折腾你娘亲了……

    也不知是父子心有灵犀，还是折腾够了，吞佛的脸色渐渐好起来，头埋在叶小钗的颈窝里骄横地不让他起身。孕夫最大，叶小钗只得纵容着吞佛耍小性子。其实很多时候，叶小钗还是喜欢吞佛向他耍耍小性子的，也更喜欢他在无意识时柔顺听从的样子，连眉头上的折痕都少了几分，样子俏得有些动人，与平时威严的样子大相径庭。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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