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4 章

    （霹雳同人）刀焰 作者:慕阿九

    第 14 章

    良久，善法天子观他面色，道：“有孕在身，一定很难受。”吞佛童子撇开头，少倾才说：“吾甘愿。”说罢看着善法天子，“汝呢？”后者一愣，“嗯？甚么？”“汝也甘愿为一步莲华孕子吗？吾可以助汝一臂之力哦！”善法天子听罢脸色羞赧，气恼道：“谁、谁要给那个色和尚生孩子！”吞佛微微勾唇，心情大好。“口是心非，是汝的作风吗？”善法天子讷讷不语，心底里偷偷幻想出一个长得像一步莲华的小宝宝……啊啊啊一定很可爱！

    上钩了！吞佛童子轻扯嘴角，用十分体贴的口气说道：“吾再回异度魔界之时，会帮汝讨要一颗药丸。”“这么好心、不会是想借机害我和一步莲华吧？”善法天子挑眉，这个可是有名的心机魔、不得不防！吞佛靠在枕头上饶有兴致打量着他，“那吾便当着叶小钗的面给汝，如何？这样也算有了人证。”“嗯，可。”善法天子点头，突然面色不太好地问道：“请问……”“出门左转。”吞佛童子很好心地给他指路，被善法天子狠狠一瞪，“多谢你吼！”“不客气。”善法天子愤愤出门解决三急问题。

    “如此，吾便不打扰了。”一步莲华颌首道，“可否让吾一寻善法天子？他可能又迷路了。”叶小钗点头，带人进了内院。“嗯？有魔气！”虽然很微弱，但是就在这庭院之中！搭上叶小钗的肩膀，问道：“汝收留了魔？”叶小钗一愣，稍微转动一下头脑便知道一步莲华是指吞佛童子。吞佛是魔？他从未跟自己提起过……沉默地点了点头，便推开了阁楼的屋门。

    “汝回来了。”吞佛童子见到叶小钗便开口询问，下一刻他就变了脸色——一步莲华从叶小钗的背后站出，薄唇一勾，似是看到了猎物般的眼神。“久违了，吞佛童子。”此时吞佛的脸色黑得已经堪比锅底了，“圣尊者好风貌，几日未见，风度更盛。”“不及吞佛童子汝，竟然肯舍弃魔者的尊严为叶小钗孕育生子。”“哈，好说了。”一来一往，话语之中夹棍带棒，尤其一步莲华，似乎要将吞佛童子置于死无葬身之地。

    “叶小钗，”一步莲华道，“汝可知汝带回的是一个怎样的魔？”叶小钗阖眼摇头。“他是异度魔界骁勇善战的战神，擅长心机。他欺骗汝之感情，借汝之躯体孕育魔胎……”“一步莲华！”吞佛童子微眯着眼，“莫要乱栽赃！”一步莲华笑了，发出低沉的声音。“那好，吾问汝，剑雪无名关系同汝交益匪浅，汝是不是深以心机将他杀死？”

    “那是一剑封禅，非是吾吞佛童子。”“汝只需要说是或者不是。”

    “……”叶小钗轻低头阖眼。

    “吾将汝擒回万圣崖，汝是不是让吾放松警惕将后背暴露在汝面前，却被汝用朱厌捅在背后。”

    “是。”他做过的，绝不会否认。

    “魔嗜杀，死在叶小钗怀中的孩子圆儿是不是丧于九祸之手？”

    “……是。”

    “还需要吾再说明什么吗？”胜利的一步莲华，成功地看到叶小钗捏起的拳头，勾出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三人无言之时，门外传来善法天子充满疑问的声音：“人怎么都不见了？难道我又迷路了？”一步莲华闻言不禁想笑出声，他的天子可爱又动人，就是路痴了点。“天子……”低低的嗓音将善法天子引了过来。“原来你们在这里！”善法天子推开门，正好扑进迎接他的一步莲华怀里。“吾们走罢。”“哎？这么快？”我还没告诉吞佛童子我的联系方式呢！“再不回去吾就在这里亲汝……”

    “色和尚……”两人的声音越传越远。

    空留一室两人，相对无言。

    异度魔界，邪府之内，滕邪郎最近的生活好无聊。每天都是呕吐、喝药、吃饭，吃不下去还是会呕吐。“本大爷不要生孩子了！”终于受不了这种猪一样的生活，滕邪郎奋起反抗、最终都会被银鍠黥武或者赦生九祸镇压。

    九祸：“邪儿啊！怀了孩子脾气不可以这么暴躁、不然小孩生出来会和你一样暴躁的！”

    赦生：“兄长！吾想当小叔啦！宝宝生出来吾还想每天抱抱宝宝！”

    银鍠黥武：“汝真的不想生？那就不要生了……可怜的吾儿、为父看不到汝出世了……”

    “你们死开死开啦！不要打扰本大爷午休！”濒临怒火边缘的滕邪郎咆哮，众魔退散。傲娇的大皇子翻个身继续睡，其他的魔满意地笑了。九祸突然想起，吞佛童子似乎快要到预产日子了呢！

    “哎呀呀！素还真你总算回来了！”琉璃仙境内，屈世途抓着素还真激动地摇晃。素还真掰开屈世途的爪子无奈道：“好友你这是怎么了？琉璃仙境是被打劫了吗？”“没有……但是也跟被打劫差不多了！哎！素还真、你到底是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屈世途跟着素还真穿过庭院进了房间，发现他在打包衣服不禁好奇地问道：“素还真、你这是在做什么？要搬家吗？”“耶～劣者只是要去师弟那里暂住几日，琉璃仙境就有劳好友打点了！”可是你带的行李够你住几年了好么？屈世暗暗吐槽道。打包好用来变装的衣服，素还真把包袱往肩膀上一扛，“好友劣者走了！你多加保重啊！”中原第一贤人就这样光明正大地溜走逃避责任远去度假。

    “歹命哦！”屈世途擦擦头上的汗，看看今天的太阳。“来不及做饭了、去叶小钗那边蹭顿饭他应该不介意吧？”说完开始往水月两忘轩走。

    这几天叶小钗对待吞佛童子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关切依旧，却不再亲昵，甚至有了些距离。他们之间，有一道无形的墙。叶小钗不再喂他喝药，只是将药碗放在他手上，看着他喝下，才放心离去。

    吞佛盯着手上的碗出神，叶小钗站起来转身背着他。“汝恨吾吗？”吞佛的语气很冷，带着一点强行伪装起的坚强。叶小钗没有回答他，只是用离去的背影拒绝了他。“啪！”吞佛手中的碗不复存在，摔在地上成了碎掉的瓷片，每片都闪烁着利器特有的光亮。叶小钗听到打破瓷器的声音并未回头，只是顿了下脚步便继续前行。

    吞佛心底一阵酸楚，微拧起眉掀开被子去追叶小钗。他们之间，就这样结束了吗？绝不……“啊！”失声痛呼，吞佛跌倒在地上，红眸看向嵌入脚掌的碗的碎片。作孽啊！吞佛扶着床沿使劲想站起来，奈何腿脚使不上力气，肚子逐渐蔓延出一种下坠感，吞佛不敢再乱动了。为防万一从床上揪下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吞佛止不住地哆嗦。孩儿，莫再闹了……

    “嗯……”双目紧闭，强忍疼痛咬着下唇，身上裹着棉被，额头上沁出不少冷汗。当屈世途踏入屋子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第二十八章 魔婴练焰

    “也不知道今天叶小钗会做什么美味的饭菜、跟着叶小钗果然还是比跟着素还真好，有饭吃！”屈世途大步迈进水月两忘轩，高喊道：“叶小钗，你在吗？我过来蹭饭了！”许久后听不到人回应，便好奇地往里面走去。“怎么没有人呢？叶小钗！真的不在吗？”

    走至叶小钗居住的楼阁，轻敲了几下门，没有反应，就推开门进去看看。越过重重的帘帐，屈世途边走边喊叶小钗的名字，刚掀起最后一层纱帐便被一把利器抵住了喉咙，屈世途瞬间腿软了。

    “你你你……吞佛童子？！”见到来人是手无寸铁的一线生屈世途，吞佛童子放下了手上的朱厌，另一只手揪紧了被子的一角，沉声道：“快扶吾……上床！”见屈世途被吓傻了毫无动作，便不耐烦地举起朱厌威胁道：“快扶吾去床上！”被惊吓得缓过神的屈世途连忙将他扶起，吃力地移动到床上，待吞佛童子躺下后才看清他隆起的小腹，不由得又是一惊。“你……这是？！”吞佛被阵阵剧痛折磨得咬破了唇，睨他一眼，“汝听好，吾所孕之子乃是叶小钗的子嗣……”“啊？！”屈世途果然被又一波的消息震惊到了。“那我……”“吾怕是……要……呃、汝可会……接生？”被魔胎狠狠踹了下肚皮，吞佛有些吃力地问道，虽然这人看起来不可靠，但是……“这……我是男人又不是接生婆，我怎么可能会接生呢？！要不要我去给你请个接生婆过来？”“不许去！”吞佛童子又欲握朱厌威胁、岂料刚起身便被身下的疼痛扯得身子又倒了下去。“唔……”

    “那现在是要怎么办啊！”屈世途急得原地打转。

    突然整个水月两忘轩笼罩在一片红色光芒之中，光亮忽明忽暗，忽然房间中浮现出了一个红色的虚影，在半空中打转。吞佛童子欲撑起身体却是不济地再次倒在床上，喃喃道：“女后……”屈世途早早地闪到了一边，不知道这个魔后会不会要了他的命啊！歹势哦！

    红光化为真实的人影出现在吞佛童子的床前，纤细的白玉手指摁下吞佛的肩膀，“汝身体不便就不必行礼了。”说罢转向屈世途，“劳烦汝去准备热水和剪刀来。”今天被惊吓到无数次的屈世途认命地去准备魔界女后要的东西。九祸这才将目光转向紧锁眉头的吞佛童子，“听吾说，现在汝要放松、不然生产过程是会很痛苦的。”“唔嗯……”话是这么说，但是这种情况下没人会放松的好么……

    劳累的屈世途在床前的屏障后等待，他从来没听过吞佛童子叫得那么惨……唉、叶小钗啊叶小钗，你真是作孽哦！

    时间在缓慢地流逝，到最后已经听不到吞佛童子的叫声，明显已经喊累了。但是这样情况越糟糕，这就意味着他没有力气了……“叶小钗就这么一个子嗣了、老天一定要开眼啊！”屈世途甚至合手念起了佛经，在念到一半的时候终于听到哇的一声婴儿的啼哭。“老天你果然管用啊！”惊喜的屈世途又朝天拜了三拜，向屏风里面探了个脑袋，瞬间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这是……”屈世途看到床单上、被褥上都是鲜红的血迹，不由得吃惊地倒退三步。“汝儿长得很像汝。”失血过多的吞佛脸色苍白如纸，九祸用事先准备好的襁褓将婴儿包好，放在吞佛枕边。吞佛扭脸看向婴儿同自己一样神似的小脸，勾起唇角，艰难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魔胎顺利诞下，他身上魔气浓郁，必将成为继汝之后最强的战神。”九祸似乎看出吞佛内心的犹豫与挣扎，坦言道：“当初吾让汝孕育他的目的你可记得？”吞佛无声地点点头，“等到他成长为魔界第一战将，吾自然不会再管汝与叶小钗之事。一人换一人，汝知道，吾一向注重公平。”

    是，女后一向注重公平。只要这孩子成为魔界得力的战将，他便能同叶小钗一起退隐，可是……吞佛轻轻摸着孩子的头、脸、手，阖上了双眼。“相信女后所要之答案不急于这一时，让吾再考虑考虑罢。”“这是自然。”九祸再次化为红色的虚影盘旋在半空中，“吾等汝的答案。”言罢，笼罩在水月两忘轩的红光逐渐退散。

    将所有对话听在耳里的屈世途哀叹一声，便出了门去换洗染血的被褥。等到搬来新被子时才发现吞佛童子已经穿戴整齐，怀抱着婴儿坐倚在床头上。“你怎么起来了？我听人家讲，刚生产过是不能下地走动的。”吞佛头也不抬，只是低头看着手上的婴儿。良久后，就在屈世途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听见吞佛说：“汝说，吾该给他起什么名字呢？”屈世途被噎到，现在不是取名字的时候吧？

    “嗯……就叫练焰。”说罢，吞佛童子在婴儿额头上印下一吻。他从怀中拿出一块方形的吊坠戴在婴儿的脖子上，嘱咐屈世途道：“他身上魔气太重，在江湖中容易引来是非。这吊坠可以掩盖他身上的魔气，汝要嘱咐他不可摘下。”屈世途将一喉咙的唠叨咽下，不解地问他：“这些事为何你不自己做呢？”吞佛转身不语。

    “练焰就请汝多多拂照了！”异度魔界的战神，躬下自己的身子请求这个人对自己的孩子多加照顾。这让屈世途受宠若惊，“哎呀！你不用这样、叶小钗的孩子我自当会照顾的！你现在就是要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说着，屈世途将吞佛再次扶到床边坐下，自己向门外走去，“我去看看叶小钗回来没～”吞佛童子礼貌地一点头。

    “唉～还真是不习惯呢！”屈世途敲着自己的额头，踱步走向外面。

    异度魔界——

    “什么？！”滕邪郎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吓坏一干人等，其中以赦生尤为甚。“那心机魔生了？生了个什么玩意儿？！”众人倒，什么叫什么玩意儿啊……“兄长！～”赦生将滕邪郎拖回椅子上坐下，“小心宝宝！吾也想要安全地抱抱宝宝的、不要像师兄一样乱跑乱跳！”看、早产了吧？滕邪郎气的牙痒痒，想狠狠揍他一顿又好舍不得。九祸笑着抿了口茶，道：“孩子很健康，不过你们应该暂时见不到他。”赦生好奇地问道：“为甚么？师兄不把他抱回来吗？”九祸神秘地笑了，“嗯，他是不会将那个孩子抱回来的。”“……”滕邪郎一脸若有所思。

    叶小钗刚从外面发泄回来就看见屈世途急急忙忙地迎上来。他只是出去走走，怎么一脸死全家的表情？“叶小钗啊、你总算回来了！”屈世途一脸焦急的表情让叶小钗十分不解，谁知屈世途下一句话就让他震惊不已。“恭喜你啊！要当人家爹亲了！我跟你说啊……”未等屈世途将话说完叶小钗便急急向后院奔去。屈世途抹了头上的汗，“真是急性子哦、算了，今天蹭不到饭了，回琉璃仙境我自己做。”

    叶小钗推开门，就见一脸憔悴的吞佛童子怀抱着一个婴儿靠在床边睡着了。如此熟悉又令人心痛的场景，实在让他心绪万千。

    他走近吞佛童子的面前，仔细打量着同他一起熟睡的婴儿，是、这是他们的孩子，跟吞佛童子长得真像……吞佛恍惚中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在顶峰一同退隐的日子，依旧是那片艳阳天，和熙的阳光普照着小小的院落。他躺在那个毛毛倚上，搂着谈无雪和宵悠闲地晒太阳。可是突然刮起一阵风，将孩子都吹走了，他的手里变得空荡荡。突然，他慌了，急了，一恍神，便醒了。原来是梦……吞佛低头，手上孩子果真不见了。抬头，叶小钗正抱着孩子逗趣，他觉得心安了。

    两人视线再次对上，竟是相对无言。叶小钗没有对他说话，没有写字，吞佛顿时觉得心，凉了半截。“吾知道汝恨吾。”叶小钗抱着孩子没有理会他。“吾也知道，汝不爱吾。”

    “……”

    “孩子是汝的，吾不会带走。汝有汝的负担，吾有吾的责任。”吞佛从怀里拿出那只木人，“还给汝。把吾的那个，也还给吾。”那只脸上布了一道疤的木偶再回自己手上，吞佛内心伤感不已。你最终还是远离了吾身边……伤心也罢、不舍也罢，练焰抑或你、都不属于吾……

    就在吞佛即将离开之时，他转身抱住了一直背对着他的叶小钗，而后者也并没有阻拦他的意思。一句轻轻的话语在叶小钗耳边回响，吞佛松开手转身离开了水月两忘轩。

    “谢谢汝一直包容吾，练焰就拜托汝了……”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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