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6 章

    （霹雳同人）刀焰 作者:慕阿九

    第 16 章

    “遇到……”素还真轻念出声，“嗯……？”

    “酒来了！”恰当的时间屈世途出现，中断了这场不恰当的谈话。“耶～好友你今天的行动真快啊！”“你的意思是讲我平时手脚不利索很慢了？”“耶～好友你想多了！”素还真打个马虎眼便遮掩过去了。只是叶小钗眼神颇为深邃地看着练焰。这个孩子有很多的心事，虽然他们偶尔也有交流，但是……

    宁静的夜，衬托出月的光华，银辉笼罩着整个琉璃仙境，为琉璃仙境更添一番神秘感。赤脚的少年坐在莲花池边，将双脚浸泡在池水里。素还真叔叔告诉他，这莲花池乃是琉璃仙境最有灵气的地方，浸泡双脚对身体有好处。练焰抬起头看向夜空，今天的月亮又亮又圆。听屈伯伯说，素还真叔叔最喜欢观月了。可是他想，他应该是通过看月亮来怀念另一个人吧。

    突然眼前出现几个小小的红光，忽明忽暗，围绕着他打转。红色的荧光在暗色的夜中显得尤为漂亮，练焰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抓那红色的荧光，谁知那光芒仿佛有意识般轻轻躲开，又嬉戏着围绕他飘忽不定地飞来飞去。“呃……”别走！练焰用身边的毛巾抹了两下脚丫子，来不及穿上鞋子便赤着脚拎着两只鞋子追向荧光消失的地方。

    出了琉璃仙境，追下了山崖，顾不得一路荆棘割伤脚心，循着光线跑到一处他自己都不认识的地方。这里是哪里？练焰四处张望，拨开比他还要高的草丛，却意外看到了一个水池子。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人在那里沐浴……

    “呃……”练焰向后退了几步，却不慎被脚下打了结的草绊倒，跌坐在草地上。

    “谁？！”湖水面上一阵水声，随即传来衣帛摩擦之声，待到他拨开草丛，一愣。“是汝？！”吞佛童子有些意外了，看到这张小脸却有些止不住的惊喜。“呃……唔！”同样意外的练焰发现他是白天看到那个人，竟然松了口气，刚想动一动就闷哼出声。吞佛童子马上蹲下身子查看，意外发现他的小脚丫上都是被草的刃割伤的痕迹。“怎么不穿鞋子？”瞥见他手上提的鞋子不禁问道，看向小孩的眼神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发呆。

    刚从水池出来的吞佛童子只来得及穿上红色的里衣，搭配着一头披散的红发，竟有一种妖艳的美感。吞佛童子不禁摸着自己的脸问：“吾脸上有东西吗？”闻言惊醒的练焰连忙摇头，吞佛童子将他抱起，转身走向水池。

    不远处的大树后，一双深沉的眼睛盯着毫无察觉的两人，将两人的一切行动尽收眼底。

    夜半惊醒的叶小钗揉了揉额头，手掌下意识地摸向床铺旁边，心里一凉。是空的？！掀开被子跳下床，快步踱出房门，在琉璃仙境绕了好几周都不见练焰的踪迹。心慌之时，突然嗅到地上微弱的血腥味，蹲下身子一看，在尖利的草根上沾着少少一点的血迹。

    叶小钗背上刀剑，向山下疾驰而去。

    ☆、第三十一章 三人

    这个人在仔细地为他清理伤口。练焰靠在他的肩膀上仔细地看着他的脸。从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外表看起来像是威严的武林中人，但是……这种微妙的感觉就是让他觉得安心。

    “要不要一起沐浴？”吞佛童子忍不住捏捏他的脸，练焰点点头。于是一大一小脱了衣服再次踏入水池中。“呀……”好凉！练焰刚探入一只手就被彻骨的凉意激得缩回了手。“冷吗？”吞佛童子运起功力，身体的内力源源不断向池水渡去，练焰惊讶地看着冰冷的水开始腾腾冒着热气。轻轻用指尖碰了下水面，温温的，好暖和。吞佛童子看着练焰发亮的眼睛不禁缓和了表情。“吾抱着汝，不要把脚伸进水里。”练焰乖乖地点头。

    从琉璃仙境一路奔下山的叶小钗此时躲在了暗处，表情复杂地看着池中的两个人。他一直都知道练焰不同于其他的孩子，他心里所想他一眼便能看出来。人伦纲常，为什么他没有母亲？为什么一谈及他的母亲所有知情者都避而不谈？时间久了，练焰就变成了孤僻的性格。尽管这并非是他这个作为父亲的本意。

    叶小钗默默退开，留下了两人亲密接触的时刻。

    深夜，吞佛童子将熟睡的练焰悄悄送回了琉璃仙境，刚到琉璃仙境的门口就发现一个人伫立在门口等候着他。吞佛童子脚步深沉，一时间竟不想把手中的练焰交回去。

    叶小钗抱过练焰，未曾与他说一句话，便转身走进了琉璃仙境。心头一冷的吞佛童子，黯然地转身离开了这里。

    真是会伤魔心……吞佛童子嘲讽地勾起唇角，消失在暗夜的路上。

    “好友你回来了。”夜半，本该安睡的素还真此刻正精神百倍地坐在亭中的石凳上，一只手摩娑着茶杯，另一只手托着下巴颇富深意地看着他。“耶～不要不说话嘛、说说半夜私会老情人的感觉如何？”叶小钗理都不理他就抱着练焰向房间走去。就知道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唉……多情总被无情恼，吞佛童子还真是可怜啊！”大叹口气，素还真含笑抿茶，目送叶小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把练焰扔出去的模样。待到院中又是无人，中原第一贤人这才幽幽地叹息，仰头望月。“纷争不断，纵然有心，也是无力。无欲啊……”念及独自等待他的谈无欲更是一声绵长的叹息。

    “这么晚了，汝去了哪里呢？”刚步入内殿，就见女后九祸坐在上座，微笑托腮看向吞佛童子。后者先是一愣，随即自然地微微欠身颌首。“女后，属下只是在魔界外围巡逻而已。”“哦？是这样吗？”九祸挠头，“退下吧！”

    吞佛童子眯起的眼睛遮挡住了他的情绪。转身离去之时听到九祸对他的低语：“骗得了吾吗？父子亲情虽是人特有的感情，但是魔亦是如此啊……”吞佛童子脚步一顿，但未曾回头便又迈开了步伐缓缓离去。

    异度魔界与中原武林的对峙进入白热化的阶段，中原的领导者一页书等人又忙得不可开交。身为素还真的臂膀叶小钗自然亦是四处奔波，留下练焰给屈世途照顾。

    “练焰啊！起床了！洗漱一下该用早饭了！”屈世途推开练焰的房门，意外地发现他的床铺已经叠盖得整整齐齐，而练焰本人早已不在房间里了。“奇怪、大清早是要去哪里？”身为管家的屈世途扶额表示越来越难以琢磨小孩的心思了。

    扎了小马尾的小孩，从山上一溜跑下来，在一片草丛中停下来，双手托在膝盖上弯着腰气喘吁吁。是他来得早了吗？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站起身便望见了前方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不由得咧嘴一笑。“瞧汝跑得一身汗。”吞佛童子拿出一块手帕蹲下身子慢慢给他擦拭脸上的汗珠，练焰伸手轻轻抱住他，吞佛童子身体一僵、转而一把抱起他坐在一块岩石上。

    练焰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足地在他胸口上蹭了蹭。真好……和他记忆中的味道一样，很亲切的感觉……

    吞佛童子也不觉勾唇，乖巧的孩子，以及天生适合练武的骨骼与经络，不愧是他的孩子！以后定会超越他的能为！念及此处，吞佛童子不禁柔和了目光，将练焰的眼睛对上他的，郑重地问道：“汝可愿跟吾习武？”练焰睁大了眼睛，一脸的诧异。

    琉璃仙境今日来了客人。

    “屈世途，好久不见！”拂尘轻扬，银色光华散落在玄衣袍上，一双凤目莹光流转，凤眉微挑，一身绝代的风采看得屈世途愣了心神。“哎呀呀！这不是谈无欲吗？哟、还有两个小客人！怠慢了怠慢了、请坐！我去端茶！”屈世途急急地奔向内室，看得谈无欲一阵大笑。“爹亲～我肚子饿了～！”小儿子谈无雪拉着谈无欲的手臂撒娇，谈无欲躬下身子将两个儿子抱起放在石凳上，安抚道：“等等在这里蹭饭、屈世途伯伯的手艺可是很好的！要乖乖的知道吗？”两只馋猫眼睛一亮，齐齐点头道：“嗯！”

    恰巧素还真与叶小钗从外面回来，中原第一贤人看到谈无欲的时候眼睛直冒光，叶小钗怎么看都觉得那是饿狼见了肉的表情。心知自己留下来会是硕大的电灯泡，所以就没有打招呼便离开了。

    “咿呀呀～”素还真故作惊讶，“这不是师弟吗？居然来琉璃仙境做客、真是难得啊！”谈无欲淡笑着用拂尘甩开迎面扑过来的素还真，道：“不要用风莲的口气同我说话。我只是路过，顺便今天看看好友屈世途有没有被素贤人给拖累死！”素还真马上便换了一副哀怨的表情，捂住胸口倒退三步说道：“啊！无欲，难道劣者就如此不值得你信任吗？吾心之伤……非常痛啊！”谈无欲挑眉甩袖，不再理会那个装可怜的闲人，拿起屈世途刚放下的点心给两个小儿子每人分一块。

    “唔！爹亲～点心好好吃哦！”小馋猫谈无雪啃得一嘴渣渣，兄长素还清便要文雅得多了。谈无欲给他擦擦嘴角，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笑骂道：“小吃货，不要吃太多、马上要吃正餐了！”“嗯！”

    素还真依旧是淡淡地微笑，内心却是无比地满足。唉，人一生若有所爱之人陪伴身边，便是这世上最幸福之事了。

    “谈无欲啊、”屈世途终于要发挥电灯泡的作用了，“怎么会突然想起来琉璃……哇啊！——”做灯泡果然是会遭报应的……被撞到的屈世途扶着老腰抽搐着脸上的肌肉哀怨道：“练焰啊、走路要小心啊！我老人家经不起你这么撞啊！”谈无欲这才注意到旁边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孩子，一身白衣沾了些土，脸上也是沾了不少的草根和泥土。练焰？这是他的名字？

    “啊……”练焰挠头，赶紧扶起了屈世途，一脸的愧疚。屈世途揉揉他的头发，安慰道：“没事啦，快去洗洗、要开饭咯！”“嗯……”练焰跑进自己的房间去换衣服。谈无雪扬着小脸问谈无欲：“爹亲、他是谁啊？”谈无欲同样看向素还真，后者略一笑道：“他就是叶小钗之子。”“咦？”谈无欲连同两个儿子都迷惑了。

    夜晚，琉璃仙境又是一片寂静。

    练焰撇过头看了看熟睡的叶小钗，轻轻掀开被子跳下床穿好了鞋子，拉开的门发出了细微的声音，练焰回头看向依旧睡觉的人，从门缝溜了出去。门再次关上，原本熟睡的叶小钗突然睁开了眼睛，坐起身子望向了门口，随后发出幽幽的一声叹息。

    “嘿！”练焰蹑手蹑脚扑到早在水池边等待他的人身上，吞佛童子长臂一揽便将人抱在了怀里。“淘气！”轻刮了刮他的小鼻子，练焰微笑着把头埋在吞佛童子的颈窝。

    微风拂动，吹起了柳树的枝条，也将隐藏在树下的人影显露出来。月光下，那人脸上的一道疤尤为显眼。一双黑眸，波澜不惊地正看着他们。

    “嗯……？”吞佛童子红眸眯起，抱紧了怀里的人。“哈啊……？”练焰的小脸上充满了疑惑，吞佛童子拍拍他的头再看向那棵柳树下，柳枝摆动，微风游动。哪里还有那个人的影子？

    双眸微阖，内心却是窒息的海潮不断袭来，拍打着最脆弱的一处岩石，有什么东西好像随时会碎掉一样……

    ☆、第三十二章  随行

    “练焰！我们明天要下山去玩、你去不去啊？”谈无雪趴在白玉栏杆上冲着下面的练焰挥手，刚刚结束每天练武功课的练焰光着膀子用毛巾擦拭着额头，闻言呆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他的父亲。叶小钗点头，算是同意了。练焰却是低头在思索着什么。

    叶小钗目送练焰沉默地离开，心下满是无奈。这七年来，那个人每天一早一晚都要与练焰见面有时不能来，练焰便会比平常还要沉默一整天。即使是同龄的无雪慕青等人也拿他没办法。

    深夜，练焰来到与吞佛童子往日约定好的地点，手上摩娑着吞佛童子送他的一把形似朱厌的长枪。据说，这是他从极热之巅取回的火焰石请魔界那位有名的狼叔补剑缺打造的，比起朱厌稍逊三分、但他仍然是喜欢得不得了。

    “今日汝来早了。”红得如同烈焰般的红发在夜空中飞扬，魔者背着双手趋步渐来，一贯冷漠的脸上有着难得的一丝柔和的表情。他走到练焰身边坐下，轻轻把已经成为少年的人搂在怀里。“怎样？有心事？”怀里埋在他胸口的脑袋点点头，拉过吞佛的手掌在上面写字。是的，练焰不会说话。当初吞佛童子知道的时候震惊不已，哑巴……怎么可能遗传？但是日子久了，他才发现练焰不是不会说，而是不愿意说。他更喜欢与他一起写字交流，依然记得第一次、练焰小小的手指在他手心努力写字的模样真是十分可爱……

    “明天要下山吗？”吞佛微微蹙起眉，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无事，”伸出手指捏捏他的小脸蛋，“吾刚好也要出任务、恐怕有几天不能过来看汝了。”这当然不是实话，魔界最近在整顿，因此沉匿了踪迹。让少年放开心去玩才是最重要的。“一路上要小心！吾相信汝的能力能够保护好自己。”“嗯！”练焰用力地点头，吞佛童子忍不住又捏了捏他的脸，本着自己的儿子不捏白不捏的想法吞佛童子上下其手、直到练焰的脸蛋红彤彤的才不舍地松开手，干咳一声，正色道：“今天，吾要教汝……”

    “所谓心机……”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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